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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联 合 国 A/65/314 * 大 会 Distr.: General 19 August 2010 Chinese Original: English 第 六 十 五 届 会 议 ** 临 时 议 程 项 目 20(i) 可 持 续 发 展 :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秘 书 长 的 报 告 摘 要 本 报 告 是 根 据 大 会 第 64/196 号 决 议 提 交 的, 决 议 中 大 会 邀 请 会 员 国 联 合 国 系 统 有 关 组 织 以 及 国 际 区 域 和 次 区 域 组 织 向 秘 书 长 转 递 其 关 于 这 个 问 题 的 看 法 经 验 和 建 议 大 会 还 请 秘 书 长 向 大 会 第 六 十 五 届 会 议 提 交 一 份 关 于 这 一 主 题 的 报 告 在 广 泛 吸 取 各 方 提 供 的 意 见 的 基 础 上, 本 报 告 讨 论 了 可 持 续 发 展 办 法 和 举 措 是 如 何 使 人 类 社 区 逐 渐 与 地 球 重 新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报 告 提 出 了 具 体 的 建 议, 以 便 会 员 国 进 一 步 审 议 这 一 主 题 * 由 于 技 术 原 因 于 2010 年 10 月 13 日 重 新 印 发 ** A/65/ * (C) * *

2 目 录 一. 导 言... 3 二. 有 关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国 际 立 法... 3 三.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 人 类 古 老 的 遗 产... 5 四. 人 类 健 康 与 自 然 之 间 关 系 的 演 变... 6 A. 自 然 与 人 类 健 康 的 统 一... 6 B. 人 类 健 康 与 自 然 的 割 裂... 7 C. 自 然 与 人 类 健 康 的 重 新 统 一... 8 五. 可 持 续 发 展 : 二 十 一 世 纪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整 体 范 式... 9 A.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9 B. 在 二 十 一 世 纪 通 过 可 持 续 发 展 促 进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经 验 C. 新 方 向 和 新 办 法 六. 结 论 与 建 议 页 次 2

3 一. 导 言 年, 大 会 通 过 了 题 为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第 64/196 号 决 议, 邀 请 会 员 国 联 合 国 系 统 有 关 组 织 以 及 国 际 区 域 和 次 区 域 组 织 酌 情 考 虑 提 倡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问 题, 并 在 第 六 十 五 届 会 议 上 向 秘 书 长 转 递 其 关 于 这 个 问 题 的 看 法 经 验 和 建 议 大 会 还 邀 请 会 员 国 联 合 国 系 统 相 关 组 织 以 及 国 际 区 域 和 次 区 域 组 织 酌 情 利 用 国 际 地 球 母 亲 日 ( 见 第 63/278 号 决 议 ), 推 动 就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条 件 经 验 和 原 则 开 展 活 动, 交 流 意 见 和 看 法 这 是 秘 书 长 首 份 关 于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报 告 2. 本 报 告 收 到 了 会 员 国 区 域 集 团 和 主 要 小 组 就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和 国 际 地 球 母 亲 日 所 提 供 的 反 馈 本 报 告 还 参 考 了 近 几 年 ( 特 别 是 在 年 期 间 ) 发 表 的 与 该 主 题 有 关 的 多 份 联 合 国 报 告 和 出 版 物 3. 本 报 告 旨 在 思 考 人 类 一 直 以 来 与 地 球 的 关 系, 以 及 人 类 自 身 在 从 古 代 到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各 个 不 同 文 明 阶 段 中 存 在 的 关 系 报 告 通 过 医 学 史 考 察 了 人 类 如 何 看 待 自 身 的 存 在, 及 其 与 人 类 如 何 看 待 自 身 与 地 球 的 关 系 之 间 的 密 切 联 系 4. 本 报 告 还 进 一 步 探 讨 了 在 20 世 纪 80 年 代 初 开 创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概 念 的 整 体 性 如 何 使 得 人 类 逐 渐 与 地 球 和 自 身 重 新 联 系 起 来 报 告 对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社 会 和 环 境 支 柱 及 其 相 互 作 用 尤 为 重 视, 因 为 各 种 国 际 论 坛 对 于 这 一 主 题 的 讨 论 不 够 充 分 5. 尽 管 当 前 的 人 类 文 明 开 发 出 了 解 决 环 境 退 化 生 物 多 样 性 丧 失 贫 困 饥 饿 营 养 不 良 疾 病 和 经 济 动 荡 等 问 题 的 分 析 能 力 和 技 术 能 力, 但 这 些 问 题 仍 然 持 续 存 在 有 鉴 于 此, 本 报 告 重 点 考 察 了 全 球 可 持 续 发 展 教 育 体 系 发 展 趋 势 的 现 状, 以 及 加 强 可 持 续 发 展 教 育 的 办 法 可 持 续 发 展 要 取 得 成 功, 就 必 须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将 可 持 续 发 展 教 育 纳 入 主 流 6. 本 报 告 概 述 了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生 活 方 式 是 如 何 通 过 其 消 费 和 生 产 模 式 严 重 影 响 到 地 球 的 承 载 能 力 的, 并 概 述 了 人 类 由 于 从 根 本 上 未 能 认 识 到 人 类 是 自 然 不 可 分 割 的 一 个 部 分, 破 坏 了 自 然 也 就 必 然 严 重 破 坏 我 们 自 身 的 利 益, 因 而 导 致 破 坏 环 境 行 为 的 过 程 1 埃 里 克 奇 维 安 穆 罕 默 德 尤 努 斯 和 约 瑟 夫 斯 蒂 格 利 茨 等 诺 贝 尔 奖 获 得 者 近 年 来 在 环 境 社 会 和 经 济 问 题 领 域 分 别 开 展 了 大 量 工 作, 并 与 联 合 国 开 展 了 互 动, 他 们 的 努 力 也 使 本 报 告 受 益 匪 浅 二. 有 关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国 际 立 法 7. 早 在 1970 年, 第 一 个 地 球 日 便 成 为 有 关 环 境 的 全 国 宣 讲 会 自 此 以 后, 又 举 办 了 一 系 列 与 地 球 母 亲 直 接 相 关 的 重 要 纪 念 活 动 仅 在 2010 年, 就 举 行 了 以 1 埃 里 克 奇 维 安 编 著 : 生 物 多 样 性 对 于 人 类 健 康 的 重 要 性 暂 定 提 要 ( 哈 佛 大 学 医 学 院, 卫 生 与 全 球 环 境 中 心,2002 年 ) 3

4 下 若 干 纪 念 地 球 母 亲 和 自 然 资 源 的 国 际 纪 念 日 : 国 际 地 球 母 亲 日 ; 国 际 诺 鲁 孜 节 ; 生 物 多 样 性 国 际 日 ; 世 界 水 日 和 保 护 臭 氧 层 国 际 日 联 合 国 宣 布 2010 年 为 国 际 生 物 多 样 性 年 ( 第 61/203 号 决 议 ) 年, 在 斯 德 哥 尔 摩 召 开 的 联 合 国 人 类 环 境 会 议 将 工 业 化 国 家 和 发 展 中 国 家 召 集 到 一 起, 共 同 界 定 人 类 大 家 庭 享 有 一 个 健 康 和 富 有 生 产 力 的 环 境 的 权 利 此 后 又 召 开 了 一 系 列 此 类 会 议, 如 有 关 人 类 享 有 足 够 食 物 安 居 安 全 饮 用 水 和 获 得 计 划 生 育 手 段 的 权 利 出 于 对 复 兴 人 类 与 自 然 联 系 必 要 性 的 认 可, 联 合 国 系 统 内 创 建 了 一 些 全 球 性 的 机 构 年, 国 际 自 然 及 自 然 资 源 保 护 联 盟 ( 自 然 保 护 联 盟 ) 发 表 的 世 界 养 护 战 略 提 出 了 可 持 续 发 展 概 念 的 初 期 定 义 该 战 略 断 言, 如 果 不 通 过 发 展 来 减 缓 贫 困 和 亿 万 人 民 的 苦 难, 就 不 可 能 实 现 对 自 然 的 养 护 战 略 还 强 调 养 护 和 发 展 之 间 的 相 互 依 存 关 系, 指 出 发 展 有 赖 于 对 地 球 的 爱 护 地 球 的 能 产 性 和 生 产 力 必 须 得 到 保 障, 否 则 人 类 的 未 来 将 面 临 危 险 年, 即 斯 德 哥 尔 摩 会 议 10 年 之 后, 世 界 大 自 然 宪 章 获 得 通 过, 从 而 使 世 界 养 护 战 略 倡 议 达 到 顶 点 宪 章 指 出, 人 类 是 自 然 的 一 部 分, 生 命 有 赖 于 自 然 系 统 的 不 间 断 运 作 ( 大 会 第 37/7 号 决 议, 附 件 ) 年, 世 界 环 境 与 发 展 委 员 会 创 立 ;1984 年, 联 大 将 环 发 委 设 立 为 一 个 独 立 机 构, 并 要 求 其 制 定 全 球 变 革 议 程 1987 年, 环 发 委 在 其 题 为 我 们 共 同 的 未 来 的 报 告 中, 促 进 了 对 于 早 先 由 世 界 养 护 战 略 引 入 的 全 球 相 互 依 存 概 念 和 经 济 与 环 境 之 间 关 系 的 理 解 报 告 汇 总 了 各 种 社 会 经 济 文 化 和 环 境 问 题 及 其 全 球 性 解 决 办 法 报 告 重 申, 环 境 并 不 是 一 个 独 立 于 人 类 行 动 抱 负 和 需 要 而 存 在 的 范 畴, 因 此 不 应 将 其 孤 立 于 人 类 的 关 注 之 外 环 境 是 我 们 所 有 人 生 活 的 所 在 ; 发 展 则 是 我 们 所 有 人 为 改 善 在 这 一 居 住 地 的 命 运 而 开 展 的 努 力 两 者 是 不 可 分 割 的 (A/42/427, 第 13 至 14 段 ) 年 6 月, 第 一 次 联 合 国 环 境 与 发 展 会 议 在 里 约 热 内 卢 举 行, 会 议 通 过 了 21 世 纪 环 境 与 发 展 议 程, 其 中 包 括 关 于 环 境 与 发 展 的 里 约 宣 言 二 十 一 世 纪 议 程 : 可 持 续 发 展 行 动 纲 领 和 森 林 原 则 声 明, 前 者 承 认 每 个 国 家 都 有 权 利 追 求 社 会 和 经 济 进 步, 并 规 定 各 国 有 责 任 采 用 可 持 续 的 发 展 模 式 此 外 会 议 还 就 生 物 多 样 性 公 约 和 气 候 变 化 框 架 公 约 达 成 了 一 致 环 发 会 议 第 一 次 将 主 要 国 家 集 团 调 动 起 来, 并 从 法 律 上 规 定 它 们 对 可 持 续 发 展 进 程 的 参 与 这 种 参 与 直 到 今 天 保 持 不 变 里 约 宣 言 原 则 8 也 是 第 一 次 涉 及 当 前 人 类 文 明 的 生 活 方 式 问 题 各 国 领 导 人 明 确 和 广 泛 承 认, 消 费 和 生 产 模 式 的 深 刻 变 革 迫 在 眉 睫 3 2 世 界 养 护 战 略 :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生 命 资 源 保 护 ( 自 然 保 护 联 盟 / 环 境 署 / 自 然 基 金 会,1980 年 ) 3 见 联 合 国 环 境 与 发 展 会 议 的 报 告,1982 年 6 月 3 日 至 14 日, 里 约 热 内 卢 ( 联 合 国 出 版 物, 出 售 品 编 号 :C.93.I.8 和 更 正 ), 第 一 卷 : 环 发 会 议 通 过 的 决 议 决 议 1, 附 件 一 4

5 二 十 一 世 纪 议 程 还 重 申, 可 持 续 发 展 是 由 经 济 社 会 和 环 境 三 大 支 柱 的 融 合 界 定 的 13.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表 达 方 式 充 分 反 映 了 会 议 的 精 神, 里 约 宣 言 的 第 一 项 原 则 更 是 突 出 了 这 一 精 神 : 人 类 处 于 普 遍 关 注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问 题 的 中 心, 有 权 过 上 健 康 和 富 有 成 效 的 生 活, 与 自 然 和 睦 相 处 年, 经 济 及 社 会 理 事 会 成 立 了 可 持 续 发 展 委 员 会, 就 二 十 一 世 纪 议 程 的 执 行 情 况 采 取 后 续 行 动 1997 年 6 月, 大 会 第 十 九 届 特 别 会 议 专 门 设 计 了 进 一 步 执 行 二 十 一 世 纪 议 程 方 案 (S-19/2 号 决 议, 附 件 ) 2002 年, 在 里 约 宣 言 通 过 十 年 之 后, 在 约 翰 内 斯 堡 举 行 了 一 次 后 续 会 议 ( 可 持 续 发 展 问 题 世 界 首 脑 会 议 ), 以 延 续 全 球 各 国 对 于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承 诺 会 议 就 约 翰 内 斯 堡 执 行 计 划 达 成 了 一 致, 并 责 成 持 发 委 就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执 行 情 况 采 取 后 续 行 动 15. 自 环 发 会 议 以 来, 可 持 续 发 展 已 成 为 国 际 词 汇 的 一 部 分 这 一 概 念 已 被 纳 入 多 项 联 合 国 宣 言 及 其 执 行 工 作 尽 管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概 念 较 为 复 杂, 但 它 一 直 处 于 在 经 济 社 会 和 环 境 部 门 开 展 工 作 的 世 界 机 构 和 组 织 的 最 显 赫 位 置 不 过, 这 些 机 构 和 组 织 都 认 识 到, 尽 管 科 学 家 和 民 间 社 会 自 20 世 纪 60 年 代 以 来 发 出 多 项 呼 吁 提 醒 人 们 注 意 地 球 的 脆 弱 性 和 不 稳 定 状 态, 事 实 证 明 要 想 让 环 境 支 柱 享 有 与 其 他 两 个 支 柱 同 等 的 认 可 程 度 是 多 么 的 困 难 16. 我 们 可 以 从 各 大 文 明 在 过 去 几 个 世 纪 中 ( 特 别 是 自 工 业 革 命 以 来 ) 与 地 球 的 关 系 及 其 与 自 身 存 在 的 关 系 中 找 到 对 这 种 困 境 的 解 释 以 下 各 节 介 绍 了 这 种 关 系 的 演 变 过 程 及 其 对 于 当 今 实 现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启 示 三.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 人 类 古 老 的 遗 产 17. 世 界 各 地 的 古 老 文 明 对 于 人 类 与 自 然 之 间 的 共 生 关 系 有 着 历 史 悠 久 的 了 解 古 遗 址 在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精 神 和 物 质 生 活 中 发 挥 着 重 要 作 用, 其 中 许 多 遗 址 都 已 被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 教 科 文 组 织 ) 认 可 为 世 界 遗 产 的 一 部 分 18. 埃 及 文 明 认 为 人 类 自 然 和 神 灵 之 间 存 在 着 重 要 的 联 结 由 于 尼 罗 河 流 向 北 方, 古 埃 及 人 认 为, 太 阳 在 河 的 一 边 升 起, 在 另 一 边 落 下, 然 后 穿 越 地 下 世 界, 第 二 天 再 开 始 下 一 次 循 环 明 亮 的 天 狼 星 从 天 上 宣 示 每 年 一 度 的 洪 水, 带 来 灌 溉 用 水 和 有 利 于 作 物 生 长 的 泥 沙 这 种 对 时 间 的 标 记 为 生 命 的 韵 律 提 供 了 一 个 周 期 性 的 背 景, 它 对 于 年 以 前 古 历 法 的 发 展 起 到 了 关 键 作 用 中 国 湖 北 省 的 武 当 山 因 道 教 寺 院 集 中 而 著 称 道 教 以 著 于 公 元 前 六 世 纪 的 道 德 经 为 理 论 基 础, 开 始 教 导 人 们 要 遵 循 自 然 的 规 律 道 实 际 上 指 的 是 4 同 上 5 Lorna Oakes 和 Lucia Gahlin, 古 老 的 埃 及 (2005 年 ) 5

6 自 然 之 道,1995 年 发 表 的 道 教 生 态 声 明 宣 称, 道 教 以 物 种 的 数 量 作 为 衡 量 富 裕 的 标 准 道 教 认 为, 自 然 本 身 是 神 圣 的, 我 们 应 与 自 然 的 周 期 和 系 统 和 谐 相 处 20. 日 本 富 士 山 和 纪 伊 山 地 的 寺 院 和 神 社 认 识 到, 通 过 与 自 然 周 期 和 谐 相 处, 可 以 利 用 和 放 大 自 然 的 力 量 21. 印 度 吠 陀 哲 学 一 向 强 调 人 与 自 然 的 联 系 吠 陀 教 是 一 种 以 Aranyakas 经 文 ( 森 林 之 书 ) 为 依 据 的 生 活 方 式, 这 些 经 文 是 由 住 在 森 林 里 的 圣 贤 所 写 的 摩 诃 婆 罗 多 罗 摩 衍 那 吠 陀 奥 义 书 薄 伽 梵 歌 兰 那 书 和 法 典 包 含 对 生 态 平 衡 和 人 们 必 须 以 道 德 的 方 式 对 待 自 然 的 最 早 教 导 它 们 强 调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并 认 为 自 然 的 所 有 组 成 部 分 都 有 神 性 在 美 洲 地 区, 印 加 文 化 等 土 著 文 化 有 着 尊 重 人 与 自 然 之 间 联 系 的 悠 久 传 统 在 整 个 安 第 斯 地 区,Pachamama 是 流 传 最 广 的 地 球 母 亲 的 名 字, 通 常 用 于 盖 丘 亚 语 艾 马 拉 语 甚 至 西 班 牙 语 Anello de Oliva 记 录 了 这 个 词 的 本 来 意 义 : 他 们 也 崇 拜 肥 沃 的 土 地, 将 其 称 为 地 球 母 亲 (Pachamama), 代 表 着 孕 育 万 物 的 地 球 母 亲 7 安 第 斯 地 区 的 地 球 母 亲 (Pachamama) 概 念 表 达 出 人 类 与 自 然 之 间 的 共 生 关 系, 从 而 给 予 了 自 然 应 有 的 敬 重 23. 或 许 从 神 圣 的 传 统 智 慧 中 学 到 的 最 重 要 经 验 也 是 最 简 单 的 : 通 过 培 育 与 大 自 然 的 亲 密 关 系 来 尊 重 造 物 古 代 文 明 如 何 看 待 人 体 与 地 球 母 亲 的 关 系, 以 及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为 何 是 良 好 健 康 的 关 键, 最 能 印 证 这 种 说 法 四. 人 类 健 康 与 自 然 之 间 关 系 的 演 变 A. 自 然 与 人 类 健 康 的 统 一 24. 人 类 历 史 上 的 大 多 数 文 化 都 将 人 体 视 为 被 神 秘 力 量 赋 予 生 命 的 统 一 现 象 寻 找 医 学 的 起 源 其 实 也 就 是 寻 找 我 们 人 类 的 起 源 认 真 研 究 任 何 特 定 的 医 学 文 化 系 统 的 原 则 和 实 践 就 会 发 现, 医 学 文 化 系 统 与 其 他 许 多 系 统 有 着 这 样 或 那 样 的 共 性 25. 埃 及 医 生 把 身 体 比 喻 为 一 片 伟 大 的 土 地 正 如 他 们 自 己 的 土 地 是 由 河 流 和 灌 渠 滋 养, 人 体 也 同 样 被 自 身 的 溪 流 滋 养 埃 及 的 医 生 下 可 治 人, 上 可 疗 神 早 在 公 元 前 年, 传 统 中 医 和 印 度 传 统 阿 育 吠 陀 医 学 中 确 立 治 疗 传 统 的 医 圣 们 便 认 识 到, 人 类 由 身 心 和 精 神 组 成, 健 康 就 意 味 着 这 三 个 方 面 与 贯 穿 身 6 Rebecca Hind, 圣 地 (2007 年 ) 7 E/C.19/2010/4, 第 19 段 8 Medicine in Ancient Egypt Sameh. M. Arab, 古 埃 及 医 学, 见 8c.htm 6

7 体 各 个 系 统 的 无 形 元 气 ( 在 中 国 称 为 气, 在 印 度 称 为 瑜 伽 ) 的 自 由 流 动 实 现 和 谐 平 衡 据 称, 这 些 能 量 不 断 与 外 部 或 环 境 能 量 ( 即 自 然 ) 相 互 作 用 27. 欧 洲 的 德 鲁 伊 古 代 非 洲 美 洲 土 著 文 化 以 及 其 他 土 著 民 族 的 文 化 中, 在 治 疗 传 统 方 面 也 有 着 同 样 的 原 理 在 这 些 传 统 中, 治 疗 师 和 医 师 的 主 要 作 用 是 传 授 他 人 与 自 身 和 环 境 和 谐 相 处 的 艺 术 和 做 法 等 希 腊 医 生 对 病 人 持 整 体 观, 认 为 人 体 是 自 然 力 量 的 化 身, 这 些 自 然 力 量 在 健 康 状 态 下 和 谐 运 作, 但 在 疾 病 状 态 下 平 衡 可 能 会 被 打 破 这 种 整 体 观 意 味 着 整 体 大 于 部 分 的 总 和 这 种 观 点 也 给 西 医 哲 学 之 父 古 希 腊 医 生 希 波 克 拉 底 ( 公 元 前 460 年 -370 年 ) 带 来 了 启 示 希 腊 的 医 生 们 认 为 火 土 气 和 水 这 四 个 元 素 对 哲 学 和 医 学 都 有 着 深 远 的 影 响 中 世 纪 欧 洲 的 医 生 们 继 续 以 类 似 于 其 希 腊 祖 先 们 的 观 点 看 待 人 体 人 们 接 受 了 人 体 的 肉 体 心 理 情 绪 和 精 神 要 素 是 一 个 相 互 联 系 的 整 体 的 观 点 30. 自 此 以 后, 全 球 治 疗 传 统 在 医 药 方 面 的 智 慧 便 与 这 样 一 个 框 架 共 同 发 展 : 它 将 健 康 与 和 谐 的 状 态 相 联 系, 将 疾 病 与 不 和 谐 或 失 衡 状 态 相 联 系, 并 考 虑 到 促 成 两 者 的 多 种 因 素 B. 人 类 健 康 与 自 然 的 割 裂 31. 传 统 医 学, 即 基 于 药 物 和 手 术 的 主 流 医 疗 程 序, 从 二 十 世 纪 初 开 始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其 根 源 可 追 溯 到 科 学 家 和 哲 学 家 笛 卡 尔 的 时 代 (1596 至 1650 年 ) 笛 卡 尔 的 研 究 引 领 其 追 随 者 创 立 了 笛 卡 儿 主 义, 亦 即 一 种 以 理 性 主 义 的 二 元 世 界 观 为 特 征 的 哲 学 笛 卡 儿 主 义 的 影 响 之 一 是 将 心 与 身 体 相 分 离 四 百 多 年 以 前, 安 德 烈 维 萨 里 以 一 系 列 不 同 凡 响 的 木 刻 第 一 次 记 录 了 人 体 系 统 解 剖 的 可 重 现 图 像 他 的 作 品 人 体 结 构 于 1543 年 出 版, 该 书 成 为 新 解 剖 科 学 的 第 一 本 教 科 书 新 建 的 显 微 镜 开 始 显 示 出 人 体 的 各 个 部 位 和 器 官 系 统 均 由 前 所 未 闻 的 不 同 细 胞 群 组 成 随 着 人 体 及 其 器 官 系 统 受 到 日 益 密 切 的 考 察, 有 关 的 机 械 和 功 能 介 绍 也 越 来 越 多, 这 就 逐 渐 割 裂 了 新 医 学 与 过 去 和 自 然 的 联 系 希 腊 医 生 所 描 述 的 火 土 气 和 水 等 四 个 元 素 在 显 微 镜 下 是 看 不 见 的, 在 过 去 几 个 世 纪 中 吸 引 了 希 腊 哲 学 家 和 基 督 教 神 学 家 注 意 的 人 类 灵 魂 也 同 样 遁 形 于 世 34. 十 九 世 纪 中 叶, 致 病 微 生 物 的 发 现 为 传 统 医 学 理 论 进 一 步 添 加 了 基 石 当 时 在 致 病 原 因 方 面 存 在 两 种 对 立 的 理 论 : 一 种 理 论 认 为 是 细 菌 和 病 毒 引 发 了 疾 病 ; 9 Lany Trivieri,Jr. 和 John w.anderson 编 著, Alterative Medicine: The Definitive Guide 第 2 版 (Berkeley,California,Celestral Arts,2002) 10 Vincent Di Stefano,Holism and Complementary Medicine (Allen and Unwin,2006) 7

8 另 一 种 理 论 则 声 称, 只 有 在 各 种 身 体 系 统 内 存 在 失 衡 或 虚 弱 状 态 的 情 况 下, 此 类 微 生 物 才 会 具 有 传 染 性 路 易 斯 巴 斯 德 (1822 年 至 1895 年 ) 主 张 的 细 菌 理 论 占 据 了 主 导 地 位, 其 结 果 是 现 代 医 学 在 疾 病 治 疗 中 的 作 用 大 大 扩 展 从 十 九 世 纪 后 期 开 始, 流 行 病 学 家 发 现 在 因 城 市 工 业 化 而 膨 胀 的 城 镇 和 城 市 里, 较 差 的 卫 生 条 件 与 疾 病 之 间 存 在 关 联 卫 生 工 程 师 在 采 取 干 预 措 施 方 面 更 为 大 胆, 排 污 系 统 和 自 来 水 供 应 日 益 普 遍 随 着 交 通 运 输 系 统 的 改 善, 城 市 社 区 开 始 受 益 于 随 时 可 用 的 清 洁 饮 用 水 和 不 断 供 应 的 新 鲜 食 物 36. 随 着 更 新 的 科 学 方 法 不 断 开 路, 早 期 的 医 学 方 法 被 逐 渐 遗 忘 尽 管 古 代 的 麻 风 病 白 喉 疟 疾 霍 乱 和 肺 结 核 等 灾 难 性 疾 病 已 通 过 检 疫 防 疫 和 抗 生 素 的 使 用 而 基 本 绝 迹, 但 近 年 来 又 出 现 了 新 的 致 命 性 病 毒 性 疾 病, 旧 的 瘟 疫 和 流 行 病 也 在 世 界 各 地 重 新 出 现 37. 随 着 西 医 对 生 理 学 和 生 物 化 学 展 开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卫 生 科 学 变 得 更 加 专 业 化, 研 究 人 类 生 活 的 社 会 经 济 和 心 理 现 实 的 新 兴 学 科 也 日 趋 专 业 化 C. 自 然 与 人 类 健 康 的 重 新 统 一 年,Jan Christian Smuts 从 古 希 腊 医 学 中 找 回 了 整 体 观 这 个 术 语, 用 它 来 描 述 一 种 旨 在 理 解 整 个 系 统 而 不 是 针 对 特 定 的 事 件 或 现 象 的 哲 学 立 场 它 所 表 达 的 协 同 理 解 是, 整 体 大 于 部 分 的 总 和 39. 整 体 观 分 为 多 种 运 作 层 次 个 体 的 单 元 是 一 个 与 周 边 环 境 不 断 开 展 相 互 作 用 的 微 妙 平 衡 的 系 统 人 体 也 被 赋 予 了 类 似 的 天 资,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对 内 部 和 外 部 的 变 化 作 出 响 应 我 们 每 个 人 都 受 到 与 我 们 的 家 庭 和 工 作 场 所 直 接 相 关 的 环 境 影 响, 我 们 所 呼 吸 的 空 气 喝 的 水 和 液 体 以 及 消 耗 的 食 物 的 质 量, 都 会 对 我 们 造 成 影 响 我 们 的 整 体 健 康 可 能 在 这 些 层 次 中 的 任 何 一 个 或 所 有 层 次 上 受 到 影 响 如 今 我 们 知 道, 可 以 为 人 类 免 疫 系 统 的 活 动 提 供 协 助 的 远 远 不 只 是 抗 生 素 药 物 或 草 药 提 取 物 当 前, 人 类 社 会 正 在 各 地 经 历 着 在 疾 病 的 治 疗 上 走 向 整 体 办 法 的 医 学 界 重 新 定 位 40.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表 示, 传 统 医 学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仍 然 广 为 使 用, 而 补 充 和 替 代 医 学 则 在 发 达 国 家 迅 猛 增 长 11 传 统 医 学 是 对 中 国 传 统 医 学 印 度 医 学 及 阿 拉 伯 医 学 等 传 统 医 学 系 统 和 各 种 形 式 的 民 间 疗 法 的 一 个 统 称 41. 在 主 要 卫 生 保 健 系 统 基 于 对 抗 疗 法 或 传 统 医 学 尚 未 纳 入 国 家 卫 生 保 健 系 统 的 国 家, 传 统 医 学 经 常 被 称 为 补 充 替 代 或 非 常 规 医 学 在 非 洲, 近 80% 的 人 口 以 传 统 医 学 来 满 足 他 们 的 卫 生 保 健 需 求 在 亚 洲 和 拉 美, 由 于 历 史 和 文 化 信 仰 的 原 因, 人 们 仍 继 续 使 用 传 统 医 学 在 中 国, 传 统 医 学 占 所 有 卫 生 保 健 服 务 的 40% 左 右 世 卫 组 织 年 传 统 医 学 战 略 8

9 42. 在 许 多 发 达 国 家, 补 充 和 替 代 医 学 越 来 越 受 到 欢 迎 至 少 使 用 过 一 次 补 充 和 替 代 医 学 的 人 群 在 比 利 时 占 38%, 在 美 国 占 42%, 在 澳 大 利 亚 占 48%, 在 加 拿 大 占 70%, 在 法 国 占 75% 补 充 和 替 代 医 学 的 广 泛 应 用 是 由 于 人 们 对 化 学 药 品 副 作 用 的 担 心 对 对 抗 疗 法 的 方 法 和 假 设 的 疑 问 以 及 卫 生 信 息 对 于 公 众 的 可 及 性 同 时, 人 们 寿 命 的 延 长 也 增 加 了 发 生 癌 症 心 脏 病 糖 尿 病 等 慢 性 衰 老 疾 病 的 危 险 对 许 多 病 人 来 说, 补 充 和 替 代 医 学 似 乎 提 供 了 更 为 温 和 的 办 法, 很 多 患 者 经 常 将 其 与 对 抗 疗 法 相 结 合 11 五. 可 持 续 发 展 : 二 十 一 世 纪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整 体 范 式 43. 世 界 各 地 的 人 类 日 益 认 识 到, 尽 管 当 前 的 人 类 文 明 取 得 了 物 质 领 域 的 进 步, 其 方 式 却 并 不 总 是 能 够 造 福 地 球 或 地 球 的 子 民 自 20 世 纪 60 年 代 以 来, 科 学 家 研 究 人 员 作 家 政 府 和 民 间 社 会 一 直 在 呼 吁 注 意 地 球 生 命 的 岌 岌 可 危 44. 将 整 体 思 维 运 用 于 人 类 的 所 有 活 动 是 一 项 复 杂 的 任 务 然 而, 不 这 样 做 却 会 造 成 严 重 的 生 态 失 衡 和 环 境 恶 化 归 根 到 底, 由 于 人 类 未 能 认 识 到 人 类 是 自 然 不 可 分 割 的 一 个 部 分, 破 坏 了 自 然 也 就 必 然 严 重 破 坏 我 们 自 身 的 利 益, 才 导 致 了 人 类 破 坏 环 境 的 行 为 12 A.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45.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整 体 概 念 可 以 为 人 类 努 力 重 新 平 衡 其 与 地 球 的 关 系 提 供 指 引 努 力 实 现 这 种 重 新 平 衡 是 刻 不 容 缓 的, 因 为 科 学 家 和 研 究 人 员 提 醒 我 们, 我 们 所 剩 的 时 间 已 经 不 多 46. 如 果 要 让 人 们 有 充 分 的 动 机 和 知 识 来 采 取 必 要 行 动 弥 补 业 已 造 成 的 损 失, 并 避 免 进 一 步 破 坏 地 球 及 其 生 态 系 统, 教 育 是 关 键 的 一 步 环 境 教 育 的 重 点 是 要 教 会 人 们 尊 重 自 然 然 而, 单 靠 尊 重 本 身 显 然 无 法 改 变 社 会 的 破 坏 性 行 为 尊 重 和 感 激 是 发 展 公 民 环 保 意 识 的 第 一 步 有 效 的 学 习 应 体 现 在 价 值 观 念 和 行 为 的 改 变 上 人 们 可 以 从 土 著 民 族 历 史 悠 久 的 信 仰 和 传 统 中 汲 取 智 慧, 这 些 在 不 同 的 背 景 和 结 构 框 架 之 内 形 成 的 信 仰 和 传 统 构 成 了 与 大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基 础 它 们 固 有 的 整 体 观 及 其 对 于 与 大 自 然 不 断 交 流 的 重 视, 或 许 正 是 其 最 重 要 的 经 验 之 一 世 纪 60 年 代, 美 国 发 生 了 一 场 伟 大 的 环 境 觉 醒 运 动, 后 来 在 雷 切 尔 卡 森 出 版 寂 静 的 春 天 一 书 之 后 传 遍 整 个 世 界 由 于 卫 星 摄 影 和 石 油 泄 漏 等 重 大 环 境 灾 害, 地 球 飞 船 的 新 意 识 得 到 了 加 强 作 为 回 应, 人 们 开 始 越 来 越 多 地 12 埃 里 克 奇 维 安 编 著 : 生 物 多 样 性 对 于 人 类 健 康 的 重 要 性 ( 见 脚 注 1) 13 Daniel T. Blumstein 和 Charlie Sayan, The failure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and how we can fix it),2007 年 4 月 17 日 见 9

10 注 意 破 坏 环 境 行 为 的 原 因 14 自 此 以 后, 科 学 家 研 究 人 员 作 家 环 保 分 子 民 间 社 会 和 各 国 政 府 用 成 千 上 万 本 书 籍 报 告 文 件 倡 议 和 提 高 认 识 的 运 动 在 地 方 国 家 和 全 球 层 面 为 此 作 出 了 贡 献 他 们 都 警 示 并 在 继 续 警 示 人 们 注 意 有 关 地 球 及 其 生 命 支 持 系 统 的 危 险 他 们 针 对 环 境 挑 战 的 各 个 方 面, 试 图 使 环 境 支 柱 具 备 与 社 会 和 经 济 支 柱 并 驾 齐 驱 的 同 等 重 要 性 他 们 都 努 力 促 进 有 关 人 类 和 地 球 的 整 体 观 49. 先 不 说 可 持 续 发 展, 单 是 改 善 总 体 基 础 教 育 本 身, 总 的 来 说 也 仍 处 于 进 展 状 态 之 中 教 科 文 组 织 的 2010 年 全 民 教 育 报 告 披 露, 当 今 世 界 每 5 个 成 年 人 中 就 有 1 个 不 识 字, 其 中 三 分 之 二 是 女 性, 有 万 儿 童 失 学 上 百 万 的 青 年 人 未 能 掌 握 成 功 的 工 作 技 能 即 辍 学 每 年 都 有 上 百 万 的 儿 童 上 学 时 承 受 着 营 养 不 良 健 康 状 况 差 和 贫 困 的 负 担 对 于 那 些 有 受 教 育 机 会 的 地 区 而 言, 还 需 要 通 过 正 规 教 育 的 所 有 阶 段 来 教 育 学 生, 其 教 育 框 架 应 以 可 持 续 性 或 可 持 续 发 展 为 基 础 和 总 体 原 则 尽 管 目 前 正 在 增 强 任 何 给 定 学 科 的 内 部 一 致 性 方 面 作 出 重 大 改 进, 我 们 在 超 越 狭 隘 的 学 科 方 面 仍 然 远 远 做 得 不 够 51. 大 学 一 级 的 科 学 教 育 变 得 更 加 专 业 化, 学 生 不 仅 要 选 择 一 个 学 术 领 域, 还 要 选 择 子 领 域, 甚 至 子 领 域 中 的 子 领 域 知 识 的 细 分 导 致 难 以 建 立 跨 学 科 联 系 世 界 许 多 地 方 正 在 努 力 加 强 科 学 教 育, 确 保 培 养 出 来 的 毕 业 生 不 仅 专 业 技 能 扎 实, 还 能 广 泛 全 面 地 认 识 相 关 各 类 科 学 之 间 与 其 他 学 科 以 及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的 实 际 问 题 之 间 的 关 系, 科 学 研 究 应 帮 助 人 类 解 决 这 些 实 际 问 题 53. 国 家 学 院 科 学 教 育 委 员 会 称, 美 国 对 科 学 基 础 扎 实 的 学 生 的 需 求 继 续 增 长, 但 是 美 国 目 前 的 科 学 教 育 无 法 满 足 这 些 需 求 要 大 大 提 高 科 学 成 果, 必 须 协 调 改 变 科 学 标 准 课 程 实 验 室 评 估 专 业 发 展 以 及 对 现 代 技 术 的 使 用 最 近 的 研 究 表 明, 在 这 方 面 还 有 很 长 的 路 要 走 国 家 科 学 院 在 2007 年 报 告 建 议, 修 改 标 准, 以 核 心 理 念 为 重 点, 设 计 课 程, 巩 固 学 生 对 自 然 世 界 的 知 识, 并 使 评 估 符 合 认 识 总 之, 要 彻 底 改 革 整 个 制 度 年 7 月, 为 指 导 制 定 新 的 科 学 教 育 标 准, 科 学 教 育 委 员 会 公 布 了 新 科 学 教 育 标 准 概 念 框 架 草 稿 该 框 架 确 定 并 阐 述 生 命 科 学 物 理 科 学 地 球 与 空 间 科 学 以 及 工 程 和 技 术 学 科 的 科 学 核 心 思 想 交 叉 理 念 和 科 学 做 法 预 计 将 于 2010 年 冬 公 布 最 终 报 告 14 David Yencken,John Fien and Helen Sykes 编 著, Environment,education and society in the Asia-Pacific:local traditions and global discourses,(routledge,2000) 15 教 科 文 组 织 : 2010 年 全 民 教 育 全 球 监 测 报 告 : 普 及 到 边 缘 群 体 16 Jean-Marc Coicaud, 如 何 更 好 地 武 装 下 一 代?, 在 东 京 外 交 大 学 的 演 讲,2010 年 7 月 9 日 17 Taking Science to School:Learning and Teaching Science in Grades K-8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2007) 10

11 55. 欧 洲 具 有 类 似 情 况 许 多 研 究 都 强 调, 青 少 年 对 重 点 科 学 研 究 和 数 学 的 兴 趣 下 降 惊 人 欧 洲 联 盟 委 员 会 成 立 了 一 个 专 家 小 组 来 研 究 欧 洲 正 在 开 展 的 举 措, 并 总 结 可 显 著 提 高 青 少 年 对 科 学 研 究 的 兴 趣 的 技 术 和 良 好 做 法 名 为 花 粉 和 窦 转 移 的 两 项 举 措 正 在 倡 导 改 善 科 学 教 学 方 式, 包 括 加 强 跨 学 科 交 流 在 占 全 球 三 分 之 二 人 口 的 亚 洲 和 太 平 洋 地 区, 为 在 学 校 开 展 环 境 教 育, 采 取 了 许 多 教 育 举 措, 例 如 修 订 教 学 大 纲 以 加 入 环 境 内 容 建 立 专 门 的 环 境 教 育 中 心 等 等 然 而, 这 些 措 施 仍 然 具 有 局 限 性, 因 为 举 措 背 后 的 环 境 教 育 观 念 是 过 时 的, 这 种 观 念 倾 向 于 特 别 鼓 励 学 习 科 学 和 地 理, 以 倡 导 保 护 自 然, 而 不 是 在 多 学 科 基 础 上 倡 导 可 持 续 发 展 通 过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并 实 现 综 合 目 标 这 些 举 措 的 重 点 往 往 是 开 展 宣 传 活 动, 提 供 信 息, 增 强 意 识, 目 的 是 改 变 个 人 行 为, 而 不 是 实 现 更 广 泛 的 教 育 或 可 持 续 发 展 目 标 和 其 他 区 域 的 情 况 相 反, 拉 丁 美 洲 和 加 勒 比 的 环 境 教 育 历 来 与 社 会 领 域 联 系 得 更 加 紧 密, 而 非 生 态 领 域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概 念 自 1993 年 推 出 以 来, 已 逐 渐 被 该 区 域 接 受, 一 些 涉 及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国 际 和 区 域 峰 会 和 会 议 进 一 步 澄 清 了 这 一 概 念 三 项 次 区 域 举 措 中, 如 下 一 项 值 得 强 调 : 在 安 第 斯 亚 马 孙 环 境 交 流 和 教 育 计 划 中, 玻 利 维 亚 巴 西 智 利 哥 伦 比 亚 厄 瓜 多 尔 秘 鲁 和 委 内 瑞 拉 在 秘 鲁 的 协 调 下, 重 点 开 展 高 质 量 的 环 保 教 育 拉 丁 美 洲 的 大 多 数 国 家 都 制 定 了 关 于 环 境 教 育 的 国 家 政 策 或 战 略 在 非 洲, 非 洲 发 展 新 伙 伴 关 系 方 案 非 常 重 视 教 育 部 门, 将 其 与 保 健 科 学 和 技 术 共 同 列 为 促 进 人 类 发 展 的 关 键 部 门 采 用 这 一 全 面 办 法 来 解 决 非 洲 发 展 新 伙 伴 关 系 的 优 先 领 域, 反 映 了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综 合 办 法, 符 合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原 则 因 此,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十 年 ( 年 ) 与 非 洲 联 盟 于 2006 年 发 起 的 非 洲 教 育 第 二 个 十 年 方 案 的 目 标 是 紧 密 一 致 的 教 科 文 组 织 最 近 对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十 年 的 中 期 回 顾 22 显 示, 在 非 洲, 如 果 要 把 教 育 重 新 定 位, 使 其 面 向 可 持 续 发 展, 必 须 巩 固 和 提 高 旨 在 发 展 人 的 能 力 的 举 措 ( 教 育 培 训 社 区 发 展 和 提 高 公 众 意 识 方 案 ) 的 质 量 和 效 率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可 以 大 大 改 善 教 育 方 案 的 质 量 18 欧 洲 联 盟 委 员 会,Science Education NOW:A Renewed Pedagogy for the Future of Europe,(2007) 19 Yencken, Fien and Sykes,Enviroment,Education and Society ( 见 脚 注 14) 教 科 文 组 织,Politica, estrategias y planes regionales, subregionales y nacionales en educación para el desarrollo sostenible y la educación ambiental en America Latina y el Caribe:Decenio de las Naciones Unidas de la Educación para el Desarrollo Sostenible, (2009) 教 科 文 组 织, 在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以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战 略 草 案 (2006 年 6 月 ) 教 科 文 组 织,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背 景 和 结 构 审 查 (2009 年 ) 11

12 61. 在 阿 拉 伯 地 区,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区 域 指 导 框 架 ( 年 ) 展 望 了 教 育 和 培 训 机 构 企 业 国 际 和 区 域 组 织 民 间 社 会 和 非 政 府 组 织 等 任 何 合 作 伙 伴 在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十 年 框 架 内 可 以 开 展 的 活 动 在 十 年 框 架 内 组 织 的 活 动 通 常 涉 及 2000 年 在 达 喀 尔 通 过 的 全 民 教 育 目 标 2000 年 在 纽 约 通 过 的 千 年 发 展 目 标 和 联 合 国 扫 盲 十 年 ( 年 ) 教 育 部 门 必 须 最 大 限 度 地 发 挥 信 息 和 通 信 技 术 ( 信 通 技 术 ) 这 一 关 键 工 具 的 作 用 研 究 表 明, 学 生 在 使 用 可 视 化 媒 介 把 事 物 联 系 起 来 时, 比 只 用 文 字 或 静 态 图 画 学 到 的 知 识 更 多 这 些 工 具 可 以 帮 助 学 习 者 把 重 要 信 息 与 现 有 知 识 相 联 系 24 信 通 技 术 在 推 动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具 有 无 可 争 议 的 战 略 作 用 必 须 使 他 们 掌 握 信 通 技 术 的 必 备 技 能, 并 推 广 适 应 南 方 社 会 文 化 经 济 和 技 术 现 实 的 应 用 软 件 通 常 在 远 离 城 市 的 农 村 社 区, 获 取 更 多 信 息 的 机 会 有 限 农 村 学 生 的 教 育 课 程 不 够 好, 所 以 他 们 无 法 与 城 里 的 学 生 竞 争 社 区 资 源 中 心 的 核 心 理 念 是 向 年 轻 人 提 供 最 新 信 息 和 技 术, 使 他 们 能 够 通 过 正 规 教 育 以 外 的 其 他 手 段 进 行 学 习 资 源 中 心 也 使 得 家 庭 妇 女 老 人 以 及 农 民 有 机 会 利 用 这 些 中 心 提 供 的 信 息 资 源, 应 该 鼓 励 这 些 人 利 用 这 些 资 源 社 区 资 源 中 心 可 以 帮 助 进 一 步 促 进 人 们 对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了 解 跨 学 科 工 作 刚 刚 起 步, 虽 然 举 措 已 经 出 台, 但 关 于 这 些 举 措 的 信 息 仍 然 有 限 世 界 上 不 少 单 独 的 小 规 模 举 措 需 要 被 纳 入 更 大 范 围 的 教 育 政 策 和 做 法 的 主 流 65. 值 得 一 提 的 一 个 举 措 是 科 学 教 育 委 员 会 开 办 的 探 索 环 境 教 育 及 相 关 领 域 更 广 泛 研 究 议 程 的 跨 学 科 讲 习 班 和 图 书 项 目 讲 习 班 旨 在 建 立 对 话 平 台, 让 有 关 环 境 的 各 学 科 的 学 者 探 讨 研 究 原 理 问 题 和 办 法, 以 探 索 环 境 教 育 及 相 关 领 域 的 新 的 认 识 论 和 研 究 方 向 通 过 对 话 确 定 的 跨 学 科 认 识 论 和 研 究 方 向 将 解 决 关 于 学 科 研 究 无 力 解 决 复 杂 环 境 难 题 的 问 题 以 及 关 于 必 须 把 认 识 论 思 考 纳 入 跨 学 科 研 究 的 问 题 结 果 将 于 2011 年 发 表 66. 另 一 项 此 类 倡 议 是 地 球 系 统 科 学 联 盟, 该 联 盟 是 由 以 下 4 个 全 球 环 境 变 化 研 究 方 案 于 2001 年 成 立 的 :DIVERSITAS 国 际 地 圈 - 生 物 圈 方 案 国 际 全 球 环 境 变 化 人 文 因 素 计 划 以 及 世 界 气 候 研 究 计 划 该 伙 伴 关 系 提 倡 把 地 球 环 境 作 为 一 个 综 合 系 统 加 以 研 究, 以 了 解 它 发 生 变 化 的 方 式 和 原 因, 并 探 索 这 些 变 化 对 全 球 和 区 域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影 响 地 球 系 统 科 学 联 盟 制 定 了 一 项 新 战 略, 该 战 略 将 为 地 球 系 23 教 科 文 组 织,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阿 拉 伯 地 区 区 域 指 导 框 架 ( 草 案,2008 年 5 月 ) 24 C. Quintana 及 他 人 (2004), A scaffolding design framework for software to support science inquiry, Journal of the Learning Sciences,vol.13, No.3 (20004) 教 科 文 组 织, 全 民 教 育 战 略 ( 见 脚 注 15) 见 E/CN.17/2009/4 12

13 统 科 学 提 供 一 个 国 际 协 调 进 行 的 全 面 办 法 这 些 方 案 本 身 自 20 世 纪 90 年 代 以 来 就 各 自 存 在, 但 后 来 现 实 表 明, 这 些 方 案 无 法 单 独 解 决 地 球 系 统 一 级 的 综 合 性 问 题, 特 别 是 有 关 能 源 ( 碳 ) 食 物 水 和 保 健 的 根 本 问 题 B. 在 二 十 一 世 纪 通 过 可 持 续 发 展 促 进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经 验 67. 自 里 约 会 议 以 来, 世 界 各 国 都 加 大 了 力 度, 应 对 在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的 挑 战 向 秘 书 处 汇 报 的 关 于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的 举 措 的 一 个 共 同 主 题 是 以 立 法 为 重 点 主 要 团 体 也 发 表 了 对 此 事 的 观 点, 强 调 必 须 加 强 对 全 球 公 域 的 管 理 以 下 列 举 了 一 些 有 代 表 性 的 实 施 举 措 的 例 子 68. 减 少 环 境 退 化 和 保 护 森 林 是 阿 根 廷 的 优 先 事 项 之 一 鉴 于 当 地 特 定 的 气 候 条 件 和 农 村 地 区 的 资 源 禀 赋, 阿 根 廷 提 倡 利 用 太 阳 能 和 替 代 能 源 并 提 倡 小 额 信 贷, 以 帮 助 消 除 贫 困 69. 玻 利 维 亚 多 民 族 国 外 交 部 2007 年 8 月 27 日 出 台 的 新 政 策 提 出, 幸 福 这 一 概 念 不 仅 涉 及 收 入 情 况, 最 重 要 的 是, 还 包 括 尊 重 文 化 特 征 社 区 以 及 人 类 之 间 和 人 类 与 自 然 之 间 的 和 谐 这 一 政 策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是 根 据 土 著 人 民 的 观 念 制 定 的 2009 年 初, 在 这 些 原 则 的 基 础 上, 颁 布 了 新 宪 法 70. 在 国 际 经 济 社 会 文 化 权 利 公 约 的 基 础 上, 智 利 强 调, 健 康 权 包 括 众 多 促 进 健 康 生 活 的 社 会 经 济 因 素 这 项 权 利 还 涉 及 健 康 的 环 境 食 品 安 全 营 养 获 得 饮 用 水 和 适 当 卫 生 条 件 71. 古 巴 的 环 境 法 (1997 年 7 月 1 日 第 81 号 法 律 第 4 条 g) 认 为 可 持 续 发 展 规 划 是 基 本 概 念, 并 规 定 所 有 发 展 方 案 项 目 和 计 划 必 须 包 括 保 护 环 境 这 一 要 素 72. 厄 瓜 多 尔 的 2008 年 宪 法 第 七 章 指 出, 所 有 规 划 活 动 必 须 考 虑 大 自 然 的 权 利 大 自 然 的 权 利 包 括 大 自 然 有 权 享 有 对 其 存 在 的 全 方 面 尊 重, 包 括 维 护 和 更 新 其 周 期 结 构 功 能 和 进 化 过 程, 以 及 恢 复 权 国 家 实 行 预 防 原 则, 并 有 权 限 制 那 些 可 能 减 少 物 种 破 坏 生 态 系 统 或 永 久 改 变 自 然 循 环 的 活 动 73. 萨 尔 瓦 多 重 视 开 展 区 域 合 作, 应 对 阻 碍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自 然 灾 害, 包 括 建 立 了 一 个 区 域 基 金, 以 防 止 和 减 轻 自 然 灾 害, 并 协 助 受 灾 国 家 进 行 重 建 该 国 还 提 倡 利 用 可 再 生 能 源 和 提 高 能 源 效 率,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74. 墨 西 哥 成 立 了 一 个 由 环 境 与 自 然 资 源 秘 书 处 和 公 共 教 育 秘 书 处 联 合 开 办 的 环 境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案 75. 秘 鲁 的 首 要 优 先 事 项 之 一 是 采 取 行 动, 维 持 经 济 持 续 增 长, 降 低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以 减 轻 气 候 变 化 的 影 响 秘 鲁 承 诺 到 2021 年 停 止 砍 伐 自 然 原 始 森 林 76. 圣 文 森 特 和 格 林 纳 丁 斯 为 确 保 自 然 资 源 和 人 力 资 源 的 可 持 续 性, 不 断 审 查 法 律 和 法 规, 重 申 大 自 然 和 粮 食 安 全 消 除 贫 困 和 环 境 可 持 续 发 展 之 间 的 联 系 13

14 77. 加 蓬 为 减 少 矿 业 活 动 的 影 响, 要 求 在 采 矿 活 动 的 不 同 阶 段, 进 行 环 境 和 社 会 影 响 评 估 为 消 除 塑 料 废 物 对 土 壤 和 蓄 水 层 的 化 学 污 染, 加 蓬 已 禁 止 生 产 进 口 和 使 用 石 油 衍 生 物 制 成 的 塑 料 袋, 转 而 使 用 可 生 物 降 解 的 塑 料 袋 78. 马 里 目 前 正 在 实 施 一 系 列 项 目, 例 如 促 进 自 然 风 景 区 保 护 农 用 林 地 和 对 土 地 进 行 可 持 续 管 理 79. 南 非 开 展 了 环 境 法 改 革, 目 的 是 改 善 本 国 自 然 资 源 的 获 得 渠 道, 并 妥 善 管 理 自 然 资 源 基 础 该 国 宪 法 规 定, 人 们 有 权 享 有 不 危 害 健 康 或 福 利 的 环 境, 并 有 权 要 求 保 护 环 境 同 时 促 进 合 理 的 经 济 和 社 会 发 展 80. 在 保 存 和 保 护 大 自 然 以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柬 埔 寨 宪 法 第 59 条 规 定, 国 家 有 义 务 保 护 环 境, 保 持 自 然 资 源 平 衡, 并 妥 善 管 理 所 有 自 然 资 源 81. 日 本 即 将 担 任 生 物 多 样 性 公 约 缔 约 方 会 议 第 十 届 会 议 的 主 席, 该 国 的 重 点 是 实 现 2010 年 后 的 目 标, 改 善 目 前 的 生 物 多 样 性 状 况, 并 持 续 增 加 生 态 系 统 服 务 的 益 处 82. 意 大 利 强 调, 应 利 用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这 一 重 要 政 策 工 具, 鼓 励 尊 重 和 了 解 不 同 文 化, 并 欢 迎 他 们 作 出 贡 献 土 著 人 民 应 作 为 伙 伴, 参 与 制 定 教 育 方 案 在 马 拉 喀 什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消 费 问 题 工 作 队 的 框 架 内, 题 为 此 时 此 地 的 文 件 总 结 了 倡 导 尊 重 文 化 多 样 性 和 选 择 可 持 续 生 活 方 式 的 重 要 性 早 在 2007 年, 黑 山 就 通 过 了 可 持 续 发 展 国 家 战 略, 旨 在 促 进 生 态 经 济 和 社 会 原 则 相 结 合, 指 导 本 国 未 来 发 展 84. 西 班 牙 支 持 开 展 一 项 关 于 法 律 文 章 的 工 作 方 案, 该 文 章 论 述 了 沿 用 传 统 生 活 方 式 的 土 著 和 当 地 社 区 的 传 统 知 识, 确 认 对 维 护 和 可 持 续 利 用 生 物 多 样 性 的 关 联 性 它 还 强 调 生 态 系 统 的 重 要 性, 因 为 生 态 系 统 是 自 然 资 本, 为 人 类 福 利 提 供 基 本 服 务 年 10 月, 美 国 总 统 签 署 了 第 号 行 政 令, 行 政 令 对 联 邦 能 源 节 约 和 环 境 政 策 具 有 深 远 影 响 行 政 令 包 括 要 求 联 邦 机 构 改 善 能 源 效 率 减 缓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节 约 用 水 绿 色 采 购 废 料 管 理 和 回 收 方 面 的 情 况 86. 欧 洲 联 盟 认 识 到, 维 持 人 类 生 命 和 发 展 的 自 然 资 源 基 础 处 境 非 常 危 险, 根 本 改 变 社 会 生 产 和 消 费 方 式 是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关 键 有 效 保 护 和 可 持 续 利 用 全 球 生 物 多 样 性 对 各 国 的 社 会 经 济 和 环 境 发 展 至 关 重 要 87. 主 要 团 体 强 调 全 球 公 域 的 概 念 : 认 识 到 人 类 联 合 共 享 对 所 有 物 质 和 智 力 资 源 的 所 有 权, 必 须 妥 善 管 理 这 些 资 源, 以 实 现 全 人 类 的 福 利 2009 年 诺 贝 尔 经 27 环 境 规 划 署,Here and Now:Education for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Recommendations and Guidelines (2010) 14

15 济 学 奖 的 得 主 是 埃 莉 诺 奥 斯 特 罗 姆 和 奥 利 弗 威 廉 姆 森, 其 中 埃 莉 诺 奥 斯 特 罗 姆 是 首 位 荣 获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的 女 性, 获 奖 原 因 是 她 在 公 共 财 产 资 源 管 理 制 度 的 概 念 化 和 实 证 调 查 方 面 作 出 了 突 出 贡 献 88. 联 合 国 会 员 国 在 大 会 第 64/236 号 决 议 中 表 示, 决 心 对 可 持 续 发 展 重 新 作 出 政 治 承 诺, 这 一 承 诺 十 分 及 时 因 为, 正 如 埃 里 克 奇 维 安 写 道, 仅 根 据 栖 息 地 的 破 坏 情 况 计 算, 地 球 所 有 物 种 中 多 达 三 分 之 二 的 物 种 可 能 在 本 世 纪 末 灭 绝, 这 一 比 例 正 是 万 年 前 导 致 恐 龙 灭 绝 的 大 灭 绝 事 件 发 生 时 的 物 种 减 少 比 例 当 时 的 灭 绝 事 件 很 可 能 是 因 为 一 颗 巨 大 的 小 行 星 撞 击 了 地 球 而 造 成 的 ; 而 现 在 的 物 种 灭 绝 是 由 我 们 一 手 造 成 的 28 因 此, 会 员 国 必 须 对 可 持 续 发 展 作 出 承 诺, 采 取 综 合 方 法 来 医 治 地 球, 就 如 综 合 医 学 一 样, 治 本 而 非 治 标 年 5 月, 在 可 持 续 发 展 委 员 会 第 18 届 会 议 上, 各 国 政 府 承 认, 不 可 持 续 的 消 费 和 生 产 模 式 导 致 了 世 界 上 某 些 自 然 资 源 枯 竭 和 环 境 迅 速 退 化, 对 地 球 人 类 健 康 和 整 体 福 祉 都 造 成 了 不 良 后 果 因 此, 为 了 利 用 地 球 的 有 限 资 源 满 足 不 断 增 长 的 人 口 的 基 本 需 要, 必 须 制 定 一 个 融 生 产 消 费 和 经 济 于 一 体 的 更 可 持 续 的 模 式 90. 欧 盟 为 支 持 可 持 续 消 费 和 生 产, 开 展 了 转 变 亚 洲 方 案 等 举 措, 以 促 进 经 济 繁 荣, 减 少 亚 洲 的 贫 困, 同 时 鼓 励 可 持 续 增 长, 减 少 对 环 境 的 影 响 此 外, 自 20 世 纪 90 年 代 中 期 以 来, 许 多 欧 盟 成 员 国 成 立 了 产 品 小 组 不 同 利 益 攸 关 方 之 间 借 此 开 展 互 动 和 合 作, 在 市 场 上 开 发 和 推 广 更 清 洁 更 环 保 的 产 品 91. 瑞 士 在 过 去 10 年 向 联 合 国 工 业 发 展 组 织 ( 工 发 组 织 ) 供 资, 在 大 约 12 个 国 家 设 立 了 国 家 洁 净 生 产 中 心 并 予 以 支 助 工 发 组 织 和 环 境 署 联 合 开 展 的 这 一 方 案 是 把 可 持 续 消 费 和 生 产 付 诸 实 践 的 例 子 之 一, 响 应 了 发 展 中 国 家 要 求 进 行 能 力 建 设 和 技 术 合 作 与 转 让 的 呼 声 这 一 举 措 惠 及 了 加 勒 比 小 岛 屿 发 展 中 国 家 92. 厄 瓜 多 尔 在 一 项 前 所 未 有 的 亚 苏 尼 -ITT 油 田 举 措 中, 决 定 无 限 期 放 弃 开 采 ITT 油 田, 估 计 该 油 田 的 石 油 储 量 为 8.46 亿 桶, 相 当 于 该 国 20% 的 石 油 储 量 作 为 交 换, 厄 瓜 多 尔 将 获 得 对 亚 苏 尼 基 金 的 国 际 金 融 援 助, 亚 苏 尼 基 金 是 一 个 国 际 信 托 基 金, 将 由 开 发 署 管 理 厄 瓜 多 尔 通 过 采 取 这 一 举 措, 运 用 了 综 合 方 法 来 保 护 生 物 多 样 性 消 除 贫 困 促 进 社 会 发 展 和 土 著 人 民 的 权 利, 并 开 创 了 发 达 国 家 和 发 展 中 国 家 之 间 新 的 合 作 模 式, 这 一 模 式 的 基 础 不 是 开 采 非 再 生 资 源, 而 是 提 供 奖 励, 鼓 励 正 确 管 理 环 境, 造 福 全 球 公 益, 例 如 保 护 生 物 多 样 性 和 减 缓 气 候 变 化 93. 对 于 太 平 洋 小 岛 屿 发 展 中 国 家, 一 项 成 功 的 举 措 是 推 广 可 再 生 能 源 和 于 2006 年 建 立 了 亚 太 区 域 可 持 续 生 产 和 消 费 服 务 台 94. 亚 洲 和 太 平 洋 地 区 开 展 了 亚 太 清 洁 发 展 和 气 候 伙 伴 关 系 倡 议, 以 加 快 开 发 和 运 用 清 洁 能 源 技 术 亚 太 伙 伴 关 系 的 合 作 伙 伴 澳 大 利 亚 加 拿 大 中 国 印 度 28 埃 里 克 奇 维 安 编 著,Biodiversity( 见 脚 注 1) 15

16 日 本 大 韩 民 国 和 美 国 已 经 同 意 与 私 营 部 门 伙 伴 合 作, 力 争 实 现 在 能 源 安 全 减 少 空 气 污 染 和 缓 解 气 候 变 化 方 面 的 目 标, 同 时, 促 进 可 持 续 经 济 增 长 和 减 少 贫 困 95. 在 可 持 续 消 费 和 生 产 方 面, 民 间 社 会 团 体 一 直 有 效 地 帮 助 反 映 现 实 情 况 和 落 实 政 治 关 切 和 行 动 他 们 与 学 术 界 一 起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帮 助 提 高 认 识, 开 发 工 具 ( 例 如 生 命 周 期 分 析 ), 促 进 消 费 者 主 导 的 项 目 或 认 证 方 案, 并 主 动 在 当 地 采 取 实 际 行 动 他 们 帮 助 把 可 持 续 发 展 原 则 逐 渐 纳 入 现 代 生 活 方 式 的 主 流 96. 在 重 新 打 造 供 应 和 生 产 链 条 以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私 营 部 门 发 挥 了 关 键 作 用, 为 提 高 生 态 效 益, 重 点 对 生 产 生 命 周 期 作 了 酌 情 改 变, 包 括 研 究 和 开 发 环 保 技 术 生 态 效 益 高 的 制 造 过 程 绿 色 营 销 和 寿 命 终 期 管 理 C. 新 方 向 和 新 办 法 97. 目 前, 正 在 研 究 各 种 备 选 途 径, 力 争 制 定 一 个 融 生 产 消 费 和 经 济 为 一 体 的 更 可 持 续 的 模 式, 以 促 进 人 与 自 然 的 和 谐 相 处 在 这 方 面,2008 年 2 月, 应 法 国 政 府 的 要 求, 约 瑟 夫 斯 蒂 格 利 茨 阿 马 蒂 亚 森 和 让 - 保 罗 菲 图 西 创 建 了 经 济 业 绩 和 社 会 进 步 衡 量 委 员 会 建 立 该 委 员 会 的 原 因 是,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作 为 纯 粹 的 经 济 增 长 指 标, 不 再 能 满 足 社 会 对 福 利 和 可 持 续 性 的 关 切 如 果 我 们 的 衡 量 标 尺 不 考 虑 可 持 续 性, 如 果 目 前 的 消 费 会 危 害 诸 如 未 来 生 活 标 准 等 因 素, 就 更 是 这 样 最 显 著 的 例 子 是 资 源 枯 竭 和 环 境 恶 化 委 员 会 承 认, 没 有 任 何 一 个 数 字 可 以 概 括 像 社 会 这 么 复 杂 和 多 样 的 事 物 但 是, 不 可 避 免 地 是, 某 些 数 字 尤 其 是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占 据 了 中 心 位 置 委 员 会 一 致 认 为, 如 果 把 这 样 的 数 字 用 于 所 有 情 况, 特 别 是 用 来 广 泛 度 量 社 会 业 绩, 就 可 能 误 导 人 们 委 员 会 建 议 进 一 步 开 展 研 究, 制 定 衡 量 标 准, 以 更 好 地 评 估 经 济 业 绩 和 社 会 进 步 关 于 私 营 部 门 的 作 用, 穆 罕 默 德 尤 努 斯 在 最 新 著 作 中 把 社 会 型 企 业 定 义 为, 一 种 不 追 求 利 润 也 不 向 所 有 者 支 付 红 利 的 新 企 业 在 传 统 商 业 中 积 累 的 所 有 商 业 知 识 将 非 常 有 用, 但 追 求 的 目 标 和 价 值 有 所 不 同 传 统 企 业 存 在 的 目 的 是 盈 利 ; 而 这 些 社 会 型 企 业 存 在 的 目 的 是 运 用 商 业 技 术 和 模 式, 解 决 社 会 问 题 社 会 型 企 业 和 社 会 型 企 业 家 精 神 是 最 近 的 宝 贵 创 新, 但 与 追 逐 利 润 的 企 业 相 比, 他 们 的 全 球 影 响 力 仍 然 很 小, 所 以 必 须 开 展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运 动 和 公 民 社 会 监 督 工 作, 以 确 保 给 企 业 经 营 方 式 带 来 重 大 变 革 29 Joseph Stieglitz, Amartya Sen and Jean-Paul Fitoussi, The measurement of economic performance and social progress revisited:reflections and overview,2009 年 9 月 16 日, 见 30 同 上 31 Muhammad Yunus, Building Social Business (New York, Public Affairs,2010) 16

17 六. 结 论 与 建 议 101. 在 目 前 的 科 技 时 代, 人 类 与 大 自 然 之 间 的 历 史 关 系 已 经 恶 化 人 类 认 为, 大 自 然 是 一 种 商 品,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其 存 在 的 意 义 就 是 为 人 类 服 务, 并 且 技 术 可 以 解 决 所 有 环 境 问 题 人 类 因 为 无 视 大 自 然 及 其 生 态 系 统 和 生 命 支 持 过 程 的 完 整 性, 付 出 了 惨 痛 代 价, 包 括 物 种 减 少 荒 漠 化 气 候 变 化 和 若 干 自 然 周 期 出 现 紊 乱 最 近 的 科 学 工 作 表 明, 32 在 这 个 一 切 照 常 的 世 界 里, 地 球 的 若 干 底 线 正 在 被 逾 越, 其 他 底 线 也 面 临 被 逾 越 的 风 险 102.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概 念 体 现 了 整 体 论 的 哲 学, 整 体 论 的 基 本 观 点 是, 所 有 事 物 都 相 互 关 联, 不 存 在 孤 立 的 事 物 整 体 论 要 求 拓 宽 视 角 随 着 整 体 论 精 神 开 始 融 入 医 疗 实 践 中, 我 们 逐 渐 认 识 到, 必 须 在 各 个 层 面 进 行 治 疗 现 在, 医 药 的 车 轮 正 朝 着 采 取 整 体 论 原 则 的 方 向 前 进, 这 些 原 则 把 个 人 社 会 和 整 个 地 球 视 为 一 个 整 体 并 改 善 这 个 整 体 的 健 康, 同 样,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车 轮 也 在 朝 着 这 个 方 向 前 进 103. 各 会 员 国 区 域 组 织 主 要 团 体 和 联 合 国 系 统 提 交 的 报 告 阐 述 了 各 利 益 攸 关 方 为 推 动 可 持 续 发 展 促 进 与 自 然 和 谐 相 处 采 取 的 各 种 措 施 会 员 国 不 妨 考 虑 以 下 建 议 : (a) 进 一 步 推 进 教 科 文 组 织 的 全 民 教 育 十 年 和 教 育 促 进 可 持 续 发 展 十 年 方 案, 以 便 : ㈠ 增 加 儿 童 的 上 学 机 会, 并 采 取 措 施, 提 高 识 字 率, 尤 其 是 提 高 妇 女 的 识 字 率, 并 让 所 有 人 了 解 关 于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信 息, 包 括 最 弱 势 和 边 缘 群 体 ; ㈡ 促 进 城 市 和 农 村 地 区 在 正 规 和 非 正 规 的 教 育 中 使 用 信 息 和 通 信 技 术 ( 信 通 技 术 ), 以 推 进 各 类 教 育, 尤 其 是 可 持 续 发 展 教 育, 包 括 关 于 可 持 续 消 费 和 生 产 的 教 育 ; ㈢ 促 进 建 立 资 源 中 心, 特 别 是 在 农 村 地 区, 向 社 区 提 供 关 于 可 持 续 发 展 各 方 面 的 非 正 规 教 育 在 这 方 面, 使 用 信 通 技 术 和 视 听 材 料 对 弥 合 知 识 差 距 必 不 可 少 (b) 鉴 于 目 前 在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全 世 界 正 在 教 育 领 域 开 展 工 作, 力 求 在 各 级 提 升 科 学 教 育 并 推 动 跨 学 科 的 科 学 教 育 : ㈠ 建 立 一 个 信 息 门 户, 收 集 有 关 正 在 开 展 的 推 进 科 学 一 体 化 和 跨 学 科 工 作 的 资 料, 并 向 他 们 提 供 关 于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信 息 ; ㈡ 建 立 一 个 虚 拟 空 间, 让 自 然 和 社 会 科 学 家 通 过 这 一 空 间 开 展 互 动 和 合 作, 提 供 实 质 性 分 析, 为 2012 年 及 以 后 的 联 合 国 可 持 续 发 展 会 议 进 行 准 备 32 J. Rockstrom 及 他 人, A safe operating space for humanity,nature vol. 461, No. 7263(2007 年 9 月 24 日 ),pp

18 (c) 鉴 于 必 须 不 断 更 新 和 升 级 知 识, 酌 情 邀 请 联 合 国 有 关 组 织 机 构 研 究 中 心 和 诺 贝 尔 奖 得 主 定 期 向 决 策 者 通 报 关 于 以 下 方 面 的 情 况 : ㈠ 正 在 系 统 思 考 领 域 开 展 的 工 作 ; ㈡ 为 整 合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三 大 支 柱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 ㈢ 在 可 持 续 发 展 方 面, 全 世 界 为 采 取 综 合 途 径 来 协 调 传 统 措 施 和 补 充 措 施, 正 在 开 展 的 工 作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