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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朽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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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模式研究张智辉蔡灿 ( 湖南大学, 湖南省长沙市, 邮编 ) 摘要 : 公众参与性是社区矫正制度的当然属性, 建立良好的公众参与模式是完善我国社区矫正制度的必然选择社区矫正实施办法 2012 年 3 月正式实施, 社区矫正法也被列入我国立法日程, 这标志着我国社区矫正的制度建设已步入快车道但与此同时, 公众参与状况却未得到改善, 机制建设困难重重因此, 有必要对公众参与进行详细的探究, 总结我国的实践成果, 并借鉴外国的成熟经验, 提出适合我国实际国情的公众参与模式关键词 : 社区矫正 ; 公众参与 ; 模式 ; 矫正人员中图分类号 : D9 文献标识码 :B 刑罚执行制度改革与创新一直以来都是我国刑事司法制度改革的重要部分, 近年来随着人道主义与人权保障思潮的广泛传播, 刑罚轻缓化的呼声也日益高涨在此背景下, 作为非监禁刑罚执行方式的社区矫正制度逐渐为人们所关注, 并在短短十数年间在理论研究与立法实践中都取得了长足进步 2003 年两院两部颁布关于开展社区矫正试点工作的通知, 明确规定社区矫正是指与监禁刑相对应的行刑方式, 是指将符合社区矫正条件的罪犯置于社区内, 由专门的国家机关在相关团体和民间组织以及社会志愿者的协助下, 在判决裁定和决定确定的期限内, 矫正其犯罪心理和行为恶习, 并促进其顺利回归社会的非监禁刑罚执行活动 2009 年关于在全国试行社区矫正工作的意见再次肯定了这一概念研读社区矫正定义, 我们不难发现 : 社区矫正具有广泛的民众参与性, 成为社区矫正有别于监禁刑的一个核心特征公众参与社区矫正, 依据当前较为普遍的认识, 是指社会工作者社会团体以及社会志愿者等非国家刑罚执行主体, 在专门矫正机构的组织下协助参与社区矫正人员的矫正活动从一定意义上讲, 社区矫正是以社会资源的整合为基础, 以社会环境为背景, 以社会干预为手段的一项工程 1 因此, 社区矫正制度具有当然的公众参与性, 完善我国社区矫正制度, 建立健全的公众参与体系必不可少本文拟就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问题予以探究, 分析当下我国对公众参与社区矫正 1 刘武俊. 社区矫正工作中的社会力量专论 [J]. 中国司法,2012(7)

2 进行的积极探索, 并研究外国较成熟的社区矫正制度的公众参与机制, 以试图在相互借鉴中提出一种适合我国实际国情的公众参与模式一公众参与社区矫正的现实必要性社区矫正离不开公众参与, 并不是如其他论者所述依据利弊衡量得出的良善结论, 而应当是由社区矫正本身具备的属性当中决定的必然结果 ( 一 ) 社区矫正的社会性要求公众参与社区矫正的首要属性便是社会性, 或者称为公开性详言之, 作为与监禁刑相对应的非监禁刑的刑罚执行方式, 社区矫正不再是将服刑人员集中于监狱教养所等隔离于公众社会之外的小型区域, 而是让其融入世俗社会当中, 在宽松的环境中摒弃犯罪心理和行为恶习, 更好的回归社会这种方式又被称为社会内处遇 2, 与设施内处遇相对应, 强调在社会开放的环境中处遇服刑人员在此情况下, 服刑人员获得了相对的人身自由, 能够依据自己的意志行事 ; 也不再是脱离社会的个体, 而是社会群体中的一员, 与社会紧密联系社区矫正的社会性决定了对社区矫正人员的矫正活动不可能脱离公众而独立运行因为没有人能够在知道身边存在犯罪分子之后还无动于衷, 即使是社会危害性再小的犯罪都难免让人产生不安全感, 迫使人们对犯罪分子投去更多的关注, 这是由于犯罪分子身份的特殊性所必然导致的结果这种情况即使是在最开明的社会环境中也同样存在但反过来说, 积极引入公众参与机制, 让公众去监督社区矫正人员, 规诫社区矫正人员的不良行为, 也能够极大地促进矫正工作的顺利开展同时, 将罪犯放置于社区之中, 接受群众的监督是我国关于社区矫正的一项基本刑罚理念, 这也说明了公众参与社区矫正具有其理论基础 ( 二 ) 社区矫正的矫治属性要求公众参与社区矫正作为一个引进概念, 其具有惩罚与矫治的双重属性惩罚针对于社区矫正人员的服刑人身份, 作为刑罚执行方式, 社区矫正的惩罚性毋庸置疑, 并且与监禁刑的刑罚性具有一致性这里需要讨论的是社区矫正的矫治属性在监狱教育所等服刑的监禁刑当然也具备了教育与改造的目的, 但其与与社区矫正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在监狱管教所等场所, 对罪犯的改造主要是通过劳役教育感化, 以促使罪犯在劳动中培养勤劳自食其力的正确思想, 2 刘崇亮. 对我国社区矫正模式的反思以社区矫正入刑为契机 [J]. 江西社会科学,2012(3)

3 抛弃好逸恶劳的恶习, 树立健康的价值观人生观 ; 帮助罪犯深刻认识到犯罪行为给自己被害人以及社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以在利弊衡量中抑制犯罪欲望选择遵纪守法相比之下, 社区矫正的矫治功能则更加复杂和多元化, 不但要矫正服刑人员的犯罪心理和行为恶习, 更重要的是淡化他们的身份标签, 消除与公众之间的隔阂, 提高社会对他们的社会认同度, 最终让其真正的回归社会这便要求在社区矫正过程中有更多的社会因素的介入, 增加社区矫正人员与社会公众之间的良好互动, 让公众更好地了解与接纳社区矫正人员 ( 三 ) 社区矫正执行范围的广泛性要求公众参与社区矫正不同于监禁刑, 监禁刑是将罪犯置于固定的封闭的场所内, 管理活动具有高度的集中性 ; 而社区矫正的矫正人员在地域分布上具有分散性, 往往以个体形式融入社区之中这无疑给矫正机构的管理工作带来了诸多困难, 要单靠矫正机构进行有效的进行管理, 则必然大大增加司法成本同时, 社区矫正人员通常以所在市 ( 县 ) 为活动范围, 特殊情况下还能够申请离开所在市 ( 县 ), 在如此广泛的范围内要实现有效监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 有必要引入更多的公众力量参与其中, 依靠群众的力量确保社区矫正工作的顺利开展二我国当前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现状分析 ( 一 ) 公众参与理论研究状况分析我国当前对于社区矫正的研究还主要处于概要式研究阶段, 即还只是从总体上对社区矫正进行探讨, 多表现为对外国社区矫正制度的介绍对我国部分地区制度试行总体情况的调查等相对的, 能够小角度切入专门针对公众参与的研究则非常少综合分析涉及公众参与的各种论述, 能够看出, 虽然表述各有不同, 但论者们在一些问题也达成了基本共识例如, 几乎所有论述都肯定了公众参与对于完善社区矫正制度的重要意义 ; 针对于公众参与的主体, 普遍认为包括社会工作者社会团体以及志愿者 ; 都强调政府力量与公众参与应当相互配合, 政府应当积极推动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程度, 等等但是, 在笔者看来, 论者们的研究还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首先, 对受害人的参与主体资格未能形成共识多数论者在论述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主体时也往往忽略了受害人的参与主体资格其实这是不明智的犯罪人因为自己的行为向国家承担刑事责任, 而被害人的权益则成为被遗忘的角 - 3 -

4 落, 他们的诉求往往缺乏应有的关注, 他们与犯罪人的冲突往往不能得到适当的缓解, 有的反而矛盾加剧 3 事实上, 受害人参与社区矫正, 一方面能够积极监督矫正的运行, 另一方面还能够积极促成双方的谅解, 消除受害人的报复心理和促成犯罪人的感恩心理其次, 缺乏模式化构建许多论者详细论述了各类公众参与主体, 比如指出公众参与主体包括社会组织社会志愿者受害者及社会工作者 4, 并对各类主体展开详细论述, 但却未能合理分析公众参与主体与社区矫正执行主体之间公众参与主体相互之间的相互关系, 在具体矫正过程中的职责分配组织方式等, 亦即, 未能构建合理的社区矫正公众参与模式, 不能给矫正实践提供有效参考再次, 过分强调政府的主导作用, 抑制了公众自发参与社区矫正的积极性有些论者认为, 社区矫正在我国依然需要政府主导, 各部门协同作战, 在基层要解决好街道怎么办居 ( 村 ) 民委员会怎么做的实际问题 5 毫无疑问, 以政府强力推行, 将基层共青团妇联居 ( 村 ) 民委员会等组织纳入社区矫正, 的确能够在短期内形成较有效地公众监督体系但是, 这样的负面效果是强化了社区矫正的行政色彩, 淡化了社会色彩, 因为缺少纯民间性力量的加入, 给公众造成一种社区矫正与自己没有关系的错误认识这种负面影响会削弱公众参与的积极性, 给公众的自发性参与带来无形障碍, 不利于公正参与机制的长久运行 ( 二 ) 公众参与的司法实践成果评价自 2003 年两院两部确立北京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山东为第一批社区矫正试点省市以来, 我国的社区矫正逐步在全国范围内得以推行发展至今, 许多省市或者地区的社区矫正制度建设已经取得了较好的成效, 形成了诸如北京模式上海模式枫桥模式宜兴模式等突出的社区矫正模式, 其中的北京模式与上海模式更被认为是我国社区矫正运行机制中最成熟的两种模式, 备受瞩目基于此, 笔者立足于北京上海两地的社区矫正实践成果, 对两种模式下的公众参与问题予以探讨, 分析利弊所在, 以资借鉴北京与上海作为最先探索社区矫正的地区, 二者对公众参与社区矫正的探索刘强. 社区矫正制度研究 [M]. 北京 : 法律出版社,2007. 董林栋. 浅谈我国社区矫正之社会参与制度的完善 [J]. 经济视角,2013(6). 胡承浩. 中国社区矫正发展的路径选择 [D]. 武汉 : 华中科技大学,

5 具有诸多相似处, 比如都设立了专门的服务中心, 北京成立了阳光社区矫正服务中心, 而上海则依托于新航社区服务总站 ; 比如都重视社会工作者的招聘与培育 ; 比如都加大财政投入, 吸引公众力量的参与, 等等但是, 两地之间也有着较大的差异北京以加大对非监禁刑罪犯的监督管理和教育改造力度, 提高教育改造质量, 为首都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创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为指导思想, 突出政府在社区矫正工作中的领导和管理地位因此, 强调社区矫正的监管力度和改造力度, 以符合维护首都稳定的目的, 成为北京社区矫正模式的基本理念和特征 6 上海则把社会工作者的聘用培训管理等职能都交予社团组织新航社区服务总站, 政府主要通过购买服务的形式使社会工作者参与到社区矫正活动之中因此, 北京和上海各有侧重, 分别可归纳为政府管理和社团管理 7 相比而言, 北京的政府管理模式能够充分地确保政府对于社区矫正的调控, 但却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政府的管理负担, 而且由于参与主体与政府机关存在的实质的从属性, 社会工作者的工作受到较大制约而上海模式坚持政府主导推动社团自主运作社会各方参与的方式, 政府与社团组织之间具有平等性, 社团组织的能够自由规划方案进行专业管理, 社会工作者的专业优势能够得到最大发挥, 更能展现民间力量介入社区矫正的优势与作用三外国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典型模式介绍外国社区矫正制度最早可追溯至 18 世纪的英国监狱改革, 而在世界范围内普遍发展则是在二战以后, 随着对个人权利的尊重和保障而逐渐进行的至今为止, 许多国家已经形成了比较完备的社区矫正制度体系笔者在此拟就社区矫正代表性国家加拿大与美国的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模式予以介绍, 以资学习与借鉴加拿大作为国际社会公认的社区矫正制度先进国家之一, 其在公众参与方面具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做法一方面, 加拿大在明确的专业化分工体制下, 积极吸纳社会工作者参与社区矫正机构的管理, 成为社区矫正工作者, 并且规定社区矫正工作者一般需具有本科学历, 还必须具有犯罪学刑事执法心理学社 6 7 张荆. 北京社区矫正模式特色与问题点分析 [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3 (3). 但未丽. 社区矫正的北京模式与上海模式比较分析 [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1(4)

6 会学等专业的教育背景 8 另一方面, 积极加强社区矫正机构同公众力量的合作加拿大社区矫正的公众力量主要有非政府组织社会工作者以及志愿者非政府组织又主要包括两种 : 企业性组织和自愿的直接服务机构, 如中途之家它们主要通过与矫正机构签订的合同关系来运作, 提供监控劝导教育及其他一般性帮助 9 而社会工作者和志愿者是另一股强盛的公众力量在加拿大, 志愿者人数较多, 他们通过不同的形式帮助矫正对象, 加拿大各级政府每年对志愿者中的优秀者给予精神方面的奖励 10 美国也是世界上最早实行社区矫正的国家之一, 其社区矫正发展至今已经不再是一种简单的刑罚执行方式, 而是形成了以社区矫正为中心的刑罚控制模式 11 这与我国在刑罚理念和制度体制上都是存在较大差别的, 我国目前的刑罚控制模式依然是以监禁刑为中心, 社区矫正只是一种补充美国非常重视社区矫正的公众力量其公众力量主要分为社会工作者和志愿者两个部分对于社会工作者, 美国推行专门政策, 以政府力量培育专门的社区矫正工作人员自上世纪后期以来, 美国逐步在高等教育中加大了社区矫正工作人员的培养力度, 近年来甚至还在其高等教育中开设了社区矫正方面的研究生课程教育, 这种对人才的储备使其形成了广博坚实的人才资源库, 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12 对于社会志愿者, 美国使用了非常宽泛的志愿者概念, 无论是个人团体或者组织, 只要是有愿参与者都被称为志愿者同时, 美国的政治环境还相当宽和, 志愿者的活动具有高度的自治性, 政府对于志愿者参与社区矫正的干预少之又少因此, 自 1841 年美国缓刑之父, 第一位缓刑志愿者约翰奥古斯塔以后, 美国如今每年都有几十万志愿者加入到社区矫正工作当中四建立完善我国社区矫正的公众参与模式公众力量对于社区矫正的必要性笔者已经在前面予以论述, 我国对于公众参与社区矫正也进行了积极探索, 国外主要民主国家更已建立了较为完备的制度体系笔者在总结国内成果和借鉴国外经验的基础上, 认为我国宜建立 1+3 的公众参与模式, 即以社区矫正机构为指导, 社会工作者社会志愿者相关组社区矫正考察组. 加拿大社区矫正概况及评价 [J]. 法治论丛,2004,19(3). 刘武俊. 加拿大社区矫正制度巡礼 [J]. 中国司法,2008(9). 社区矫正考察组. 加拿大社区矫正概况及评价 [J]. 法治论丛,2004,19(3). 刘强. 美国社区矫正演变史研究以犯罪刑罚控制为视角 [M]. 北京 : 法律出版社,2009. 李素琴, 谭恩惠. 美国社区矫正制度对我国的借鉴 [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2(5)

7 织和个人共同参与的社区矫正公众参与模式以下笔者对此进行详细论述 1+3 模式首先强调了社区矫正机构的指导地位这与以往观点有所不同这里强调社区矫正机构在公众参与过程中只起到指导作用, 区别于以往所说的主导, 或者指挥公众参与, 以淡化参与者对于矫正机构的依附色彩, 突出公众参与的自主性, 使得参与者的主观能动性得以充分发挥我国 2012 年出台的社区矫正实施办法也规定 : 司法所承担社区矫正日常工作社会工作者与志愿者在社区矫正机构的组织指导下参与社区矫正工作办法明确指出社区矫正机构在公众参与过程中只是组织指导, 公众主体在保证原则一致的前提下, 在工作中可以自主选择最适宜的工作方法这里之所以提出要充分确保公众参与的自主性, 减少矫正机构的干预, 是因为公众参与社区矫正不同于矫正机构工作人员的矫正工作后者作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 其必须受到严格的管理规范的约束, 以确保矫正活动的合法性与协调性而普通公众并非国家工作人员, 对公众的行为予以严格的规范约束, 会使之产生抵制情绪, 抑制了公众的参与积极性, 不利于矫正工作的开展 1+3 模式中的 3 即指三类社区矫正参与公众主体, 包括社会工作者社会志愿者以及相关组织和个人社会工作者, 又叫社工, 在我国已经成为一种新兴的职业类型, 一些高校专门开设了社会工作专业, 培养专业性的社会工作人才社会工作者作为专业的社会服务人员, 具备着教育法律心理社会纠纷调解等各类相关知识, 在社区矫正中往往充当了专业化矫正工作者的重要角色, 能够有效地补充矫正工作者在人员和知识方面的不足因此, 社会工作者在三类参与主体中通常发挥着最重要的作用我国目前实践中也非常重视社会工作者在社区矫正中的价值, 在北京上海等地, 社区矫正试行之初, 政府便主导成立了专门的社区矫正服务组织, 用以吸纳和培育社会工作者纵观国内外的实施情况, 可以发现社会工作者参与社区矫正的方式主要包括两种, 一种是将社会工作者直接吸纳到矫正机构, 成为专门管理人员, 如加拿大的联邦的假释办公室里 13 就设有心理学工作者个案管理工作者等职位, 而我国北京也有类似做法 ; 另一种是成立专门的团体组织, 通过与政府达成购买服务协议进行专业的社区矫治工作, 比如我国上海就采用了这种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社会志愿者是指与社区矫正的执行和被矫正对象没有利害关系, 只是基于公 13 社区矫正考察组. 加拿大社区矫正概况及评价 [J]. 法治论丛,2004,19(3)

8 益目的或者人道主义目的参与矫正活动的公众主体社会志愿者作为社区矫正的一类重要的公众力量, 依据组织形式可以分为个人型志愿者与组织型志愿者个人型志愿者是指以个人或者团队的形式参与社区矫正服务的公众主体, 其范围非常广泛, 容涵了诸如在职工作者退休人员刑释人员学生志愿团队社会热心人士等等只要个人具有相关知识与技能, 且无阻碍性条件的, 都应当允许参与到社区矫正活动之中组织型志愿者是指专门从事公益事业的各类组织, 又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政府创设或主导的公益组织, 如妇联青联红十字等, 另一类是有民间力量自发形成的民间性组织, 如基金会民办为企业组织公益协会等等组织型志愿者通常以团体的形式参与社区矫正, 并将开展社区矫正作为其公益活动的一种形式在现实当中, 有些人认为社会志愿者只能是以个体形式出现与社区矫正之中, 因此将社会组织或者团体排除在社会志愿者以外, 列为所谓的非政府组织类别其实这种划分毫无必要无论是个人或者组织, 基于公益目的或者人道主义目的自愿的参与社区矫正, 其性质都应是志愿者活动试问, 个人参加志愿活动是志愿者, 以组织或者团体形式参加志愿活动就不能以志愿者自处? 这不但于理不符, 更会给实际工作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第三类公众主体是相关组织和个人以往许多人对相关组织和个人都没有给予过足够重视, 简单地将其归为社会志愿者其实相关组织和个人与社会志愿者之间有着明显的区别社会志愿者是从公益或者人道主义出发参与社区矫正活动, 而相关组织和个人却是因为其本身具有某种职责, 或者与社区矫正人员存在某种关系而义务性的参与到社区矫正当中比方说社区矫正人员所在村 ( 居 ) 委会, 他们往往是因为对村庄街道具有管理职责才参与到对矫正人员的教育帮助以及辅导等活动中的再比方说社区矫正人员的家庭成员或者监护人, 我们岂能说他们是因为公益或者人道而志愿性参与矫正人员的教育帮助活动, 而不是基于家庭成员之间的亲权关系? 因此, 正确区分公众主体类型, 明确相关组织和个人的主体地位, 对于有效开展矫正工作, 及时将社区矫正人员改造成守法公民, 具有积极意义有关组织和个人, 主要包括社区矫正人员的家庭成员或者监护人所在单位就读学校村 ( 居 ) 民委员会保证人等, 有时还可能因为特殊关系或者特定义务而成为相关组织或个人, 如扶养遗赠协议的受赠人事实上, 我国目前的社区矫正实践中, 相关组织和个人的参与程度是最高的在实践中, 一旦 - 8 -

9 罪犯被确认在社区执行, 社区矫正机构首先做的便是联系村 ( 居 ) 委会家属等主体, 商议部署相关监管工作关于社区矫正的具体实施过程中公众主体的参与方式, 我国社区矫正实施办法有所规定, 其第八条规定 : 司法所应当为社区矫正人员确定专门的矫正小组矫正小组由司法所工作人员担任组长, 由本办法第三条第二第三款所列相关人员组成因此公众力量参与社区矫正的法定方式是加入矫正小组笔者认为, 在实践操作当中, 首先应当做的是由公众主体向社区矫正机构提出参与申请, 社区矫正机构对符合条件的申请者进行登记注册而社区矫正人员一旦确定, 社区矫正机构便依据矫正人员的具体情况选择组成适当的矫正小组, 进行具体的矫正工作于此需要注意的是, 对于社区矫正人员的矫正小组成员的选择应当坚持个案分析的办法, 具体分析社区矫正人员的罪名犯罪情节服罪情况认罪态度, 以及他的教育背景生活环境和个人以往为人等基本情况, 进而制定有针对性的个别化矫正方案, 选择最适宜的人员组成专门矫正小组, 确保矫正效果参考文献 [1] 刘强. 美国社区矫正演变史研究以犯罪刑罚控制为视角 [M]. 北京 : 法律出版社,2009. [2] 胡承浩. 中国社区矫正发展的路径选择 [D]. 武汉 : 华中科技大学,2008. [3] 龙建林. 被害人参与我国社区矫正问题研究 [D]. 长春 : 吉林大学,2012. [4] 刘武俊. 加拿大社区矫正制度巡礼 [J]. 中国司法,2008(9). [5] 社区矫正考察组. 加拿大社区矫正概况及评价 [J]. 法治论丛,2004,19(3). [6] 李素琴, 谭恩惠. 美国社区矫正制度对我国的借鉴 [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2(5). [7] 张荆. 北京社区矫正模式特色与问题点分析 [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3 (3). [8] 但未丽. 社区矫正的北京模式与上海模式比较分析 [J].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1(4). [9] 董林栋. 浅谈我国社区矫正之社会参与制度的完善 [J]. 经济视角,2013(6). [10] 刘崇亮. 对我国社区矫正模式的反思以社区矫正入刑为契机 [J]. 江西社会科学,2012(3)

10 Research of the Public participation mode in the community correction system Author name (Author address, City / Province, Postal Code) Abstract : Public participation is a natural attribute of community correction system, and it is the inevitable choice of perfecting the community correction system of our country to establish a good public participation mode.implementation Measures of Community Correction has been put into implementation March, 2012, and Community Correction Law has also been included in the legislative agenda of China, which indicates that community correction system construction has entered a rapid development period in China.But at the same time, public participation situation did not improve, and developments of mechanism construction for public participation get into trouble. So, it is necessary to conduct a detailed exploration about public participation. By summarizing the results of practice in our country, and using foreign mature experience for reference, author try to put forward a public participation mode suitable for China. Keywords: community correction;public participation;mode;correction offen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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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范愉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调解法以下简称人民调解法的颁行是我国当前社会治理的需要将开启我国多元化纠纷解决机制建构的新起点其立法过程中不仅涉及了诸多利益的博弈还贯穿着许多重要的理念冲突立法机关在司法化与民间化群众性与职业化统一与多元灵活适宜与规范程序垄断与开放等不同选项之间较充分地听取了各界的意见经过集思广益在草案的基础上作出了相对合理的抉择使这部立法具有了务实开放等特点和一定的前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