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国 军 营 从 目 前 的 状 况 来 看, 也 门 恐 怖 活 动 主 要 是 由 胡 塞 主 义 者 部 落 武 装 以 及 基 地 组 织 分 支 和 相 关 追 随 者 发 起 的 但 是 由 于 部 落 冲 突 的 目 标 一 般 局 限 于 也 门 国 内, 国 际 社 会 一 般

2010 年 3 月 阿 拉 伯 世 界 研 究 Mar., 2010 第 2 期 Arab World Studies No.2. 中 东 地 区 政 治 也 门 恐 怖 活 动 近 况 与 美 国 的 反 恐 对 策 * 张 家 栋 毛 春 伟 摘 要 :2009 年 下 半 年 以 来,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的 恐 怖 活 动 对 国 际 社 会 尤 其 对 美 国 造 成 了 严 重 威 胁, 引 起 了 国 际 社 会 的 广 泛 关 注 也 门 北 部 的 胡 塞 主 义 者 叛 乱 和 基 地 组 织 在 也 门 的 重 新 发 展 壮 大, 是 国 际 反 恐 怖 阵 营 的 主 要 关 注 点 由 于 经 济 落 后 社 会 不 稳 等 因 素, 再 加 上 传 统 的 尚 武 文 化, 也 门 很 难 在 短 期 内 摆 脱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的 困 扰 虽 然 美 国 面 临 来 自 也 门 的 严 重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但 由 于 受 困 于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战 场, 美 国 不 可 能 在 也 门 开 辟 反 恐 第 三 战 场 关 键 词 : 美 国 中 东 政 策 ; 也 门 政 治 ; 恐 怖 主 义 ; 基 地 组 织 作 者 简 介 : 张 家 栋, 博 士, 复 旦 大 学 美 国 研 究 中 心 副 教 授 ; 毛 春 伟, 复 旦 大 学 国 际 关 系 与 公 共 事 务 学 院 国 际 关 系 专 业 2008 级 硕 士 研 究 生 ( 上 海 200433) 文 章 编 号 :1673-5161(2010)02-0035-07 中 图 分 类 号 :D815.5 文 献 标 识 码 :A * 本 文 为 上 海 社 科 项 目 (2008BGJ003) 的 阶 段 性 成 果 恐 怖 主 义 在 也 门 不 是 一 个 新 问 题 由 于 也 门 既 没 有 丰 富 的 石 油 资 源, 国 力 又 十 分 虚 弱, 西 方 国 家 在 也 门 没 有 多 少 经 济 和 政 治 利 益 可 言, 因 此, 从 9 11 事 件 到 2009 年 上 半 年, 以 美 国 为 首 的 国 际 反 恐 阵 营 的 主 要 目 标 集 中 在 阿 富 汗 和 伊 拉 克, 从 而 忽 视 了 恐 怖 主 义 在 世 界 各 地 移 动 的 特 征, 且 忽 视 了 也 门 在 国 际 反 恐 怖 链 条 中 的 重 要 性 然 而, 从 2009 年 11 月 15 日 胡 德 堡 (Fort Hude) 枪 击 案 1, 再 到 2009 年 12 月 25 日 发 生 在 美 国 底 特 律 的 未 遂 圣 诞 节 炸 机 阴 谋, 也 门 被 推 向 国 际 反 恐 活 动 的 风 口 浪 尖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分 析 也 门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的 根 源 与 现 状, 以 及 美 国 对 也 门 的 反 恐 怖 政 策 显 得 尤 为 重 要 一 也 门 恐 怖 活 动 现 状 早 在 20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初, 也 门 内 战 尚 未 结 束, 就 发 生 了 多 起 针 对 美 国 和 西 方 目 标 的 恐 怖 活 动 这 些 恐 怖 活 动 曾 迫 使 小 布 什 总 统 移 走 了 设 在 也 门 亚 丁 港 的 旨 在 为 索 马 里 的 营 救 行 动 提 供 支 持 的 1 2009 年 11 月 5 日, 一 名 美 国 穆 斯 林 军 官 尼 达 尔 哈 桑 (Nidal Hassan) 在 美 国 胡 德 堡 军 营 开 枪 打 死 13 名 美 国 军 人 据 称, 哈 桑 在 事 件 发 生 前 与 一 名 美 国 出 生 现 居 住 在 也 门 的 伊 斯 兰 教 长 安 瓦 尔 阿 拉 基 (Anwar al-awlaki) 有 密 切 联 系 35

美 国 军 营 从 目 前 的 状 况 来 看, 也 门 恐 怖 活 动 主 要 是 由 胡 塞 主 义 者 部 落 武 装 以 及 基 地 组 织 分 支 和 相 关 追 随 者 发 起 的 但 是 由 于 部 落 冲 突 的 目 标 一 般 局 限 于 也 门 国 内, 国 际 社 会 一 般 更 多 地 关 注 胡 塞 主 义 者 叛 乱 和 基 地 组 织 在 也 门 的 渗 透 与 活 动 1. 基 地 组 织 在 也 门 的 渗 透 与 活 动 早 在 9 11 事 件 之 前, 基 地 组 织 就 开 始 在 也 门 活 动 2000 年 10 月, 美 国 科 尔 号 军 舰 在 也 门 亚 丁 港 被 炸, 造 成 17 名 美 国 海 军 人 员 死 亡 这 一 事 件 吸 引 了 国 际 社 会 对 也 门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的 关 注 9 11 事 件 爆 发 后, 美 国 也 加 强 了 在 也 门 的 反 恐 力 度 2002 年, 美 国 利 用 掠 夺 者 无 人 机 炸 死 了 科 尔 号 军 舰 爆 炸 事 件 的 一 名 嫌 犯 基 地 组 织 在 也 门 的 一 名 高 级 领 导 人 阿 布 阿 里 哈 里 兹 (Abu Ali al-harithi) 1 2003 年, 他 的 继 任 者 默 罕 默 德 哈 迪 阿 赫 达 尔 (Muhammed Hamdi al-ahdal) 被 也 门 政 府 逮 捕 此 后, 基 地 组 织 曾 在 也 门 一 度 停 止 活 动 但 2006 年, 本 拉 登 的 前 秘 书 纳 希 尔 瓦 哈 希 (Nasir al-wahayshi) 科 尔 号 军 舰 爆 炸 案 的 主 要 嫌 疑 人 贾 麦 尔 巴 达 维 (Jamal al-badawi) 等 23 名 基 地 分 子 从 萨 那 监 狱 里 集 体 越 狱, 形 成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新 的 领 导 团 体 2009 年 初,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与 基 地 在 沙 特 的 分 支 机 构 合 并 成 阿 拉 伯 半 岛 基 地 组 织 (Al Qaeda in the Arabian Peninsula, AQAP), 该 组 织 逐 步 对 西 方 在 也 门 的 利 益 和 也 门 政 府 构 成 了 威 胁 伊 拉 克 战 争 后 的 混 乱 局 面 为 基 地 组 织 等 伊 斯 兰 极 端 组 织 提 供 了 训 练 营 地 和 实 践 场 所 如 果 说 阿 富 汗 战 士 (Afghan Fighters) 构 成 了 基 地 组 织 的 第 一 代 成 员 的 核 心, 那 么 在 伊 拉 克 战 争 中 得 到 训 练 的 来 自 其 他 中 东 国 家 的 伊 拉 克 战 士 (Iraqi Fighters) 则 构 成 了 第 二 代 基 地 分 子 的 核 心 2 随 着 美 国 在 伊 拉 克 撤 军 进 程 的 推 进, 这 些 伊 拉 克 战 士 先 后 离 开 伊 拉 克, 他 们 在 伊 战 中 掌 握 的 战 术 和 技 术, 如 临 时 爆 炸 装 置 汽 车 炸 弹 自 杀 背 心 等, 也 随 之 向 世 界 各 地 扩 散 开 来 [1] 在 2009 年 圣 诞 节 发 生 在 美 国 底 特 律 的 未 遂 炸 机 阴 谋 中, 基 地 成 员 就 使 用 了 一 种 可 以 避 开 安 检 措 施 的 新 型 炸 弹 虽 然 这 一 阴 谋 最 终 因 为 技 术 缺 陷 而 夭 折, 但 同 时 表 明, 基 地 组 织 的 技 术 进 步 是 不 容 轻 视 的 [2] 在 此 情 况 下, 也 门 成 为 一 个 结 合 着 伊 拉 克 战 士 新 恐 怖 活 动 战 术 和 技 术 的 国 家 2009 年 9 月 17 日, 在 也 门 首 都 萨 那 发 生 的 针 对 美 国 大 使 馆 的 恐 怖 袭 击 中, 恐 怖 组 织 就 使 用 了 在 伊 拉 克 研 制 的 具 有 一 定 复 杂 性 的 新 战 术 : 运 用 两 辆 装 满 炸 药 的 汽 车, 第 一 辆 车 炸 毁 美 国 大 使 馆 的 外 部 屏 障, 第 二 辆 车 冲 进 去 再 引 爆 2009 年 3 月 15 日,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成 员 袭 击 了 一 个 韩 国 旅 游 团, 杀 害 了 4 名 游 客 和 也 门 导 游 3 天 以 后, 基 地 组 织 又 对 韩 国 调 查 团 和 受 害 者 亲 属 进 行 了 另 外 一 次 自 杀 式 袭 击, 造 成 1 人 死 亡 目 前, 基 地 组 织 已 经 改 变 了 战 略 战 术, 以 适 应 其 在 也 门 的 生 存 与 活 动 在 伊 拉 克, 基 地 并 没 有 建 立 起 真 正 的 分 支 很 多 伊 拉 克 武 装 组 织 声 称 加 入 基 地 组 织,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对 美 国 入 侵 的 反 应 基 地 组 织 不 能 融 入 伊 拉 克 社 会, 其 暴 力 活 动 也 让 一 些 伊 拉 克 民 众 望 而 生 畏, 这 导 致 基 地 在 伊 拉 克 的 衰 落 目 前, 基 地 组 织 在 伊 拉 克 阿 富 汗 和 巴 基 斯 坦 等 国 都 面 临 严 重 的 困 难, 但 在 其 领 导 人 本 拉 登 的 家 乡 也 门 却 有 发 展 壮 大 的 趋 势 一 方 面, 从 伊 拉 克 战 场 归 来 的 第 二 代 基 地 分 子, 比 第 一 代 更 有 组 织, 也 接 受 过 更 好 的 训 练 基 地 组 织 下 属 的 也 门 战 士 旅 (Soldiers of Yemen Brigades) 现 已 成 为 一 个 拥 有 数 百 名 成 员 的 强 大 恐 怖 组 织 ; 另 一 方 面, 基 地 组 织 开 始 接 受 在 伊 拉 克 1 这 起 袭 击 还 炸 死 了 其 他 5 个 人, 其 中 包 括 一 名 美 国 公 民 据 华 盛 顿 邮 报 称, 也 门 政 府 对 这 次 袭 击 感 到 震 惊, 要 求 美 方 不 公 开 这 次 袭 击, 以 免 国 内 民 众 对 政 府 允 许 美 国 在 也 门 领 土 展 开 军 事 行 动 产 生 强 烈 反 应 然 而 美 方 没 有 理 会 也 门 方 面 的 要 求, 很 快 宣 布 行 动 成 功 这 一 事 件 为 也 门 与 美 国 之 间 埋 下 不 信 任 的 种 子, 影 响 到 此 后 两 国 的 反 恐 合 作 2 目 前, 基 地 组 织 在 伊 拉 克 的 存 在 被 逐 渐 削 弱, 其 重 要 原 因 是 美 国 采 取 了 将 很 多 追 随 基 地 组 织 的 叛 乱 分 子 转 化 为 逊 尼 派 部 落 准 军 事 武 装 的 政 策 不 过, 来 自 其 他 中 东 国 家 南 亚 和 欧 洲 的 被 伊 拉 克 战 争 极 端 化 了 的 年 轻 人 不 属 于 这 一 范 畴 36

失 败 的 教 训, 把 自 己 的 普 世 性 全 球 性 意 识 形 态 与 也 门 的 社 会 现 实 结 合 起 来, 关 注 也 门 的 当 地 问 题, 声 称 自 己 与 也 门 民 众 站 在 一 起 2009 年 12 月 17 日 和 24 日, 也 门 政 府 在 美 国 的 配 合 下 袭 击 基 地 在 也 门 的 分 支 后, 阿 拉 伯 半 岛 基 地 组 织 就 利 用 这 些 事 件 来 离 间 也 门 逊 尼 派 穆 斯 林 与 政 府 的 关 系 特 别 是 也 门 南 部 分 裂 主 义 势 力, 如 南 方 运 动 (Southern Movement) 等 重 新 抬 头 后, 阿 拉 伯 半 岛 基 地 组 织 领 导 人 瓦 哈 希 很 快 就 表 示 支 持 也 门 南 部 人 民 的 正 义 事 业 [3] 与 传 统 的 基 地 组 织 不 同, 也 门 的 基 地 分 支 不 仅 从 事 自 杀 式 爆 炸 活 动, 还 针 对 外 国 游 客 等 目 标 从 事 绑 架 活 动 阿 拉 伯 半 岛 基 地 组 织 的 网 上 杂 志 战 斗 之 声 (Sada al-malahim) 就 鼓 吹, 要 通 过 绑 架 西 方 游 客 来 使 自 己 的 战 友 获 释, 并 且 要 用 视 频 传 播 这 些 活 动 1 凡 此 种 种, 意 味 着 伊 斯 兰 圣 战 运 动 可 能 会 转 型, 即 从 全 球 性 运 动 向 全 球 目 标 指 导 下 的 地 方 性 或 国 别 性 运 动 转 型 2. 也 门 北 部 的 胡 塞 主 义 者 叛 乱 栽 德 派 是 什 叶 派 的 一 个 重 要 分 支 2, 是 也 门 什 叶 派 穆 斯 林 的 主 要 组 成 部 分 在 意 识 形 态 方 面, 也 门 的 栽 德 什 叶 派 穆 斯 林 接 受 了 哈 那 菲 (Hanafi) 派 的 思 想, 与 逊 尼 派 穆 斯 林 更 为 接 近 20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为 与 萨 拉 菲 主 义 (Salafi) 相 对 抗, 也 门 政 府 支 持 青 年 信 仰 者 (Shabaab al-mu mineen) 及 其 精 神 领 袖 侯 赛 因 胡 塞 (Hussein Badr al-din al-houthi) 的 活 动 但 胡 塞 很 快 就 被 证 明 拥 有 比 萨 拉 菲 主 义 更 极 端 的 观 点 进 入 21 世 纪 以 后, 胡 塞 自 称 是 信 仰 者 之 王, 宣 称 也 门 正 步 入 以 他 为 伊 玛 目 的 什 叶 派 神 权 王 国 2003 年 伊 拉 克 战 争 爆 发 后, 青 年 信 仰 者 或 称 胡 塞 主 义 者 开 始 抗 议 政 府 的 亲 西 方 亲 美 政 策, 直 至 2004 年, 终 于 演 化 为 与 也 门 政 府 之 间 的 武 装 冲 突 [4]20 胡 塞 主 义 者 的 叛 乱 不 仅 引 起 也 门 国 内 的 政 治 与 社 会 动 荡, 也 导 致 也 门 与 其 邻 国 沙 特 之 间 的 紧 张 关 系 不 过, 胡 塞 主 义 者 叛 乱 并 不 是 一 场 什 叶 派 对 逊 尼 派 之 间 的 宗 派 冲 突, 而 是 一 些 极 端 的 什 叶 派 穆 斯 林 与 其 他 穆 斯 林 之 间 基 于 信 仰 的 冲 突, 因 为 也 门 总 统 萨 利 赫 和 很 多 政 治 精 英, 都 属 于 栽 德 什 叶 派, 也 是 胡 塞 主 义 者 所 要 打 击 的 目 标 也 门 政 府 虽 已 在 军 事 上 多 次 取 得 打 击 胡 塞 主 义 者 叛 乱 的 胜 利, 还 打 死 了 其 创 始 领 导 人 侯 赛 因 胡 塞 但 胡 塞 主 义 者 屡 败 屡 战, 并 不 断 转 换 斗 争 方 式, 至 今 仍 然 是 困 扰 也 门 的 一 个 严 重 安 全 威 胁 二 也 门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的 根 源 目 前, 也 门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的 严 重 性, 不 仅 在 于 其 对 国 际 安 全 产 生 的 威 胁, 而 且 也 门 的 政 治 经 济 和 社 会 属 性, 可 能 使 其 很 难 摆 脱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的 困 扰 也 门 是 阿 拉 伯 世 界 乃 至 整 个 世 界 上 最 贫 穷 的 国 家 之 一, 社 会 混 乱 政 治 不 稳 定 部 落 社 会 的 特 征 非 常 明 显, 甚 至 还 缺 少 人 类 生 存 所 必 需 的 水 资 源, 再 加 上 其 独 特 的 地 理 条 件, 都 使 其 成 为 国 际 恐 怖 主 义 者 们 一 个 天 然 的 避 风 港 1. 经 济 根 源 也 门 经 济 极 其 落 后 据 统 计, 也 门 2003 年 贫 困 线 以 下 人 口 占 总 人 口 的 45.2%;2007 年 时 的 失 业 率 高 达 40%;2008 年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为 269 亿 美 元, 人 均 仅 1220 美 元 [5] 与 其 他 阿 拉 伯 国 家 相 比, 也 门 经 济 的 脆 弱 性 主 要 体 现 在 既 缺 少 石 油 资 源, 又 极 端 依 靠 石 油 资 源 上 目 前, 石 油 出 口 占 也 门 出 口 总 额 的 90%, 占 国 家 财 政 收 入 的 70% 但 据 有 关 部 门 统 计, 也 门 石 油 资 源 到 2017 年 时 将 会 枯 竭, 1 此 外, 阿 拉 伯 半 岛 基 地 组 织 的 杂 志 还 有 圣 战 之 声 (Sada al-jihad) 2 什 叶 派 穆 斯 林 有 三 个 主 要 分 支, 最 大 的 宗 派 叫 十 二 伊 玛 目 派 (Twelver), 主 要 分 布 在 伊 朗 伊 拉 克 和 海 湾 其 他 地 区 ; 栽 德 派 又 叫 五 伊 玛 目 派, 主 要 分 布 在 也 门 ; 伊 斯 玛 利 派 (Isma ili) 又 叫 七 伊 玛 目 派, 主 要 分 布 在 印 度 中 亚 等 地 区 37

有 可 能 成 为 阿 拉 伯 世 界 及 至 世 界 上 第 一 个 石 油 资 源 枯 竭 的 国 家 [6] 除 了 石 油 资 源 匮 乏 以 外, 也 门 还 缺 少 淡 水 资 源 也 门 每 年 可 再 生 水 资 源 总 量 不 超 过 25 亿 立 方 米, 但 仅 1995 年 消 耗 量 就 达 到 32 亿 立 方 米, 人 均 水 占 有 量 仅 相 当 于 中 东 国 家 平 均 占 有 量 的 12%~13% [7]77 为 了 弥 补 不 足, 也 门 大 量 开 采 地 下 水 现 在 很 多 地 方 已 经 没 有 地 下 水 可 供 开 采, 很 多 农 民 离 开 自 己 既 没 有 工 作 也 没 有 饮 水 的 家 园 涌 向 首 都 萨 那, 使 得 萨 那 有 可 能 在 2025 年 时 成 为 世 界 上 第 一 个 耗 尽 了 饮 水 的 首 都 [8] 也 门 的 经 济 形 势 本 来 就 很 严 峻,2003 年 又 受 到 伊 拉 克 战 争 的 严 重 冲 击 伊 战 前, 也 门 的 经 济 状 况 处 于 历 史 上 一 个 比 较 好 的 时 期, 外 汇 储 备 达 到 44 亿 美 元 也 门 政 府 还 制 订 了 一 个 耗 资 826 亿 美 元 的 宏 伟 发 展 计 划, 争 取 到 2015 年 消 除 贫 困, 使 也 门 成 为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但 随 着 伊 拉 克 战 争 的 爆 发, 也 门 经 济 在 国 内 和 国 际 两 个 层 面 上 受 到 双 重 打 击 : 在 国 内, 很 多 外 国 石 油 公 司 出 于 安 全 考 虑 撤 出 也 门, 使 也 门 的 石 油 生 产 受 到 很 大 影 响 ; 在 国 际 上, 也 门 在 海 湾 国 家 的 侨 民 人 数 原 本 超 过 100 万 人, 每 年 由 海 湾 地 区 汇 回 的 侨 汇 占 也 门 全 部 侨 汇 收 入 的 80% 以 上 但 伊 拉 克 战 争 迫 使 大 批 也 门 侨 民 离 开 结 果 2003 年, 也 门 的 石 油 和 侨 汇 收 入 就 减 少 了 18 亿 美 元, 仅 占 当 年 也 门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113 亿 美 元 的 15.9% [4]21 也 门 经 济 形 势 的 恶 化 既 削 弱 了 也 门 政 府 管 理 社 会 的 能 力, 又 给 一 些 反 政 府 力 量 以 合 法 性 和 借 口 胡 塞 主 义 者 在 也 门 北 部 的 叛 乱 活 动, 就 是 在 这 一 背 景 下 开 始 并 逐 步 恶 化 的 2. 社 会 根 源 也 门 社 会 存 在 着 一 些 易 于 滋 生 恐 怖 主 义 的 现 象 首 先, 也 门 人 口 出 生 率 高, 青 少 年 占 人 口 比 重 高 也 门 与 索 马 里 一 样, 拥 有 世 界 上 最 高 的 出 生 率, 平 均 每 个 女 性 生 6 个 孩 子, 是 沙 特 的 2 倍, 是 海 湾 其 他 国 家 的 3 倍, 每 年 新 增 70 万 人 口, 增 长 率 为 3.45% 目 前, 也 门 人 口 大 约 有 2300 多 万 人,46% 是 15 岁 以 下 的 青 少 年 [5] 从 世 界 很 多 国 家 的 经 验 来 看, 在 一 个 落 后 的 国 家, 出 生 率 和 大 量 失 业 青 少 年 群 体 的 存 在, 是 滋 生 恐 怖 主 义 和 各 种 犯 罪 活 动 的 天 然 温 床 其 次, 也 门 人 口 构 成 复 杂, 逊 尼 派 和 什 叶 派 穆 斯 林 在 国 内 分 庭 抗 礼, 难 以 形 成 统 一 的 国 家 认 同 从 民 族 构 成 来 看, 也 门 人 主 要 是 阿 拉 伯 人 ; 从 宗 教 构 成 来 看, 也 门 人 的 99% 信 仰 伊 斯 兰 教, 其 他 1% 是 印 度 教 徒 基 督 教 徒 和 犹 太 人 在 穆 斯 林 中,53% 是 逊 尼 派, 他 们 主 要 是 萨 菲 伊 人 (Shafi i), 另 外 也 包 括 相 当 数 量 的 马 利 基 人 (Malikis) 和 汉 巴 里 人 (Hanbalis), 居 住 在 也 门 南 部 和 东 南 部 ; 另 外 47% 是 什 叶 派, 主 要 属 于 栽 德 派, 居 住 在 也 门 北 部 和 西 北 部 这 种 不 同 教 派 民 众 分 居 一 国 不 同 地 区 的 现 象, 使 得 也 门 社 会 极 难 整 合 2004 年, 也 门 北 部 的 什 叶 派 胡 塞 主 义 者 发 生 叛 乱, 内 战 再 起 到 2009 年 时, 这 起 内 战 又 涉 及 到 沙 特, 升 级 成 为 一 个 地 区 性 威 胁 再 次, 也 门 是 一 个 部 落 社 会, 全 国 有 四 大 部 落 联 盟, 约 200 个 大 部 落, 部 落 居 民 占 也 门 人 口 的 80% [9]52 很 多 也 门 民 众 特 别 是 受 教 育 水 平 低 下 的 民 众, 对 国 家 认 同 远 不 如 对 部 落 和 家 族 的 认 同, 对 法 律 的 遵 守 程 度 远 不 如 其 对 部 落 领 袖 的 服 从 程 度 这 使 得 一 方 面 也 门 政 府 难 以 将 政 府 权 威 普 及 于 全 国, 另 一 方 面 也 使 一 些 部 落 生 活 习 惯, 如 血 亲 复 仇 绑 架 抢 劫 等 行 为 得 以 延 续 这 些 部 落 不 仅 通 过 绑 架 外 国 游 客 的 方 式 来 向 政 府 施 压, 相 互 之 间 还 经 常 争 斗 德 国 前 驻 美 国 大 使 外 交 部 秘 书 长 尤 根 克 罗 伯 格 (Jurgen Chrobog) 就 曾 在 2005 年 末 遭 到 也 门 部 落 武 装 的 绑 架 最 后, 由 于 也 门 长 期 战 乱, 政 治 不 稳 定, 再 加 上 尚 武 传 统 和 复 仇 文 化, 枪 支 在 也 门 社 会 泛 滥 据 估 计, 在 也 门 有 超 过 6000 万 支 各 种 枪 械, 人 均 近 3 支, 居 世 界 之 最 [10] 因 此, 很 小 的 争 执 都 有 可 能 演 化 成 一 场 大 规 模 的 枪 战, 用 枪 说 话 而 不 是 诉 诸 于 司 法 部 门 逐 步 成 为 也 门 社 会 生 活 中 的 常 态 3. 地 理 因 素 虽 然 也 门 在 政 治 和 经 济 方 面 不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国 家, 但 地 理 位 置 却 非 常 重 要 也 门 位 于 沙 特 之 38

南 阿 曼 之 西, 毗 邻 阿 拉 伯 海 和 亚 丁 湾, 与 索 马 里 隔 海 相 望, 扼 苏 伊 士 运 河 的 出 海 口, 具 有 重 要 的 战 略 通 道 价 值 很 多 国 家 难 以 完 全 避 开 也 门 局 势 的 影 响,2000 年 美 国 科 尓 号 军 舰 在 也 门 亚 丁 港 被 炸, 就 是 一 个 例 子 从 恐 怖 主 义 网 络 的 角 度 来 看, 由 于 埃 以 边 境 几 乎 不 可 能 逾 越, 沙 特 在 红 海 的 管 理 能 力 也 很 强, 进 出 北 非 或 中 东 最 便 捷 的 通 道 就 是 索 马 里 和 吉 布 提 - 也 门 路 线, 且 也 门 在 历 史 和 文 化 上, 与 索 马 里 等 非 洲 国 家 有 着 密 切 的 联 系 他 们 同 属 伊 斯 兰 文 化 圈, 几 个 世 纪 以 来, 索 马 里 人 就 能 够 很 容 易 地 融 入 也 门 社 会 之 中 1988 年 索 马 里 内 战 爆 发 以 后, 也 门 无 条 件 向 索 马 里 难 民 开 放 边 界 截 至 2007 年, 大 约 13 万 索 马 里 难 民 居 住 在 也 门 另 外, 还 有 大 约 70 万 索 马 里 人 在 也 门 工 作 和 生 活, 很 多 人 因 为 与 也 门 人 结 婚 而 获 得 了 也 门 国 籍 两 国 之 间 的 密 切 联 系, 使 得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与 索 马 里 海 盗 组 织 合 流 的 可 能 性 不 断 提 高 如 2010 年 新 年 伊 始, 索 马 里 伊 斯 兰 青 年 运 动 头 目 之 一 阿 布 曼 苏 尔 在 索 马 里 首 都 摩 加 迪 沙 北 部 参 加 数 百 名 新 成 员 受 训 完 毕 庆 祝 活 动 时 就 宣 称, 将 向 也 门 派 出 更 多 战 士, 以 加 强 阿 拉 伯 半 岛 上 的 基 地 组 织 实 力 三 美 国 对 也 门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的 政 策 如 上 所 述, 也 门 的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主 要 根 源 于 其 严 重 的 政 治 社 会 和 经 济 困 难, 这 些 问 题 不 是 任 何 国 家 ( 包 括 美 国 在 内 ) 可 以 在 短 时 期 内 解 决 的 对 于 美 国 来 说, 也 门 的 重 要 性 不 在 于 其 经 济 和 地 缘 位 置, 而 在 于 其 成 为 反 美 恐 怖 主 义 策 源 地 的 可 能 性 正 因 为 此, 在 海 湾 战 争 前, 美 国 与 也 门 并 没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1990 年 伊 拉 克 入 侵 科 威 特 后, 两 国 关 系 开 始 变 得 显 著 起 来, 因 为 有 小 萨 达 姆 之 称 的 也 门 总 统 萨 立 赫 (Saleh) 决 定 支 持 伊 拉 克 在 联 合 国 安 理 会 讨 论 是 否 对 伊 拉 克 动 武 时, 时 任 安 理 会 非 常 任 理 事 国 的 也 门 投 下 了 唯 一 的 反 对 票 1 也 门 的 这 一 外 交 举 动 对 两 国 关 系 具 有 破 坏 性 影 响 海 湾 战 争 结 束 后, 美 国 与 也 门 的 关 系 逐 渐 恢 复 2000 年 基 地 组 织 在 也 门 亚 丁 港 袭 击 美 国 军 舰 科 尔 号 事 件 后, 美 国 政 府 认 为 也 门 不 配 合 美 国 联 邦 调 查 局 的 调 查 工 作, 纵 容 甚 至 有 意 放 走 了 袭 击 事 件 的 关 键 嫌 疑 人 贾 莫 尔 巴 达 维 (Jamal al-badawi), 两 国 关 系 再 度 恶 化 9 11 事 件 后, 美 国 出 于 组 建 全 球 反 恐 阵 营 的 需 要, 积 极 地 在 政 治 经 济 等 方 面 拉 拢 也 门, 两 国 关 系 特 别 是 在 反 恐 合 作 方 面 达 到 了 很 高 的 水 平 但 2009 年 圣 诞 节 的 未 遂 炸 机 阴 谋 发 生 以 后, 美 国 对 也 门 政 府 的 反 恐 怖 战 略 和 效 果 都 非 常 不 满, 甚 至 一 度 出 现 美 国 将 也 门 视 为 其 反 恐 怖 的 第 三 战 场 的 传 言 尽 管 如 此, 美 国 对 也 门 的 政 策 并 不 会 发 生 质 的 变 化, 两 国 关 系 反 而 会 继 续 发 展 首 先, 美 国 与 也 门 的 政 治 关 系 将 继 续 得 到 加 强 9 11 事 件 后, 也 门 总 统 萨 利 赫 很 快 就 访 问 美 国, 并 与 美 国 签 订 了 安 全 合 作 谅 解 备 忘 录, 与 美 国 在 切 断 恐 怖 主 义 资 金 阻 止 恐 怖 分 子 招 募 分 享 反 恐 情 报 和 进 行 反 恐 怖 培 训 等 方 面 进 行 合 作 在 整 个 小 布 什 总 统 任 期 内, 萨 利 赫 总 统 曾 四 次 访 问 美 国, 两 国 政 治 关 系 达 到 了 空 前 的 高 度 奥 巴 马 总 统 就 职 以 后, 虽 没 有 将 也 门 列 为 其 外 交 重 点, 但 其 努 力 改 善 与 伊 斯 兰 世 界 的 政 策 表 明, 美 国 对 也 门 的 政 策 将 具 有 很 大 程 度 上 的 延 续 性, 不 会 因 为 一 些 突 发 事 件 而 有 根 本 性 变 化 其 次, 美 国 将 继 续 增 加 对 也 门 的 安 全 援 助 2010 年 1 月 3 日, 美 国 和 英 国 政 府 达 成 协 议, 决 定 两 国 将 密 切 合 作, 资 助 也 门 建 立 一 个 特 别 反 恐 怖 警 察 小 组 美 国 负 责 阿 富 汗 和 伊 拉 克 战 争 的 彼 得 雷 乌 斯 (David Petraeus) 将 军 在 回 答 CNN 的 提 问 时 表 示, 美 计 划 在 2009 年 向 也 门 提 供 约 7000 万 美 元 反 恐 怖 援 助 的 基 础 上 有 所 增 加, 即 2010 年 向 也 门 提 供 超 过 1.5 亿 美 元 的 相 关 援 助 [11] 另 外, 英 国 也 表 示 到 2011 年, 英 国 对 也 门 的 援 助 将 达 到 1 亿 英 镑 ( 合 1.61 亿 美 元 ) [12] 1 被 激 怒 的 美 国 政 府 在 三 天 后 废 除 了 对 也 门 高 达 7000 万 美 元 的 一 揽 子 援 助 39

在 此 基 础 上, 美 国 在 反 恐 方 面 也 得 到 也 门 政 府 的 支 持 与 配 合 小 布 什 执 政 时 期, 也 门 政 府 就 允 许 美 国 在 其 境 内 从 事 反 恐 活 动, 甚 至 允 许 美 国 特 种 部 队 在 也 门 从 事 地 面 反 恐 活 动 美 国 也 发 展 出 一 种 被 称 为 也 门 模 式 的 反 恐 怖 策 略 在 得 到 东 道 国 允 许 的 情 况 下, 直 接 动 用 美 国 军 事 力 量 打 击 恐 怖 分 子 进 入 奥 巴 马 执 政 期 后, 也 门 给 美 国 提 供 的 这 种 反 恐 怖 便 利 仍 然 存 在 如 2009 年 12 月 也 门 政 府 发 动 的 两 次 打 击 基 地 组 织 的 军 事 行 动 中, 美 国 军 方 也 有 直 接 或 间 接 的 参 与 然 而, 也 门 的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不 是 仅 仅 通 过 军 事 打 击 就 能 消 除 的 美 国 在 也 门 面 临 的 严 重 问 题 不 在 于 基 地 组 织 的 力 量 是 强 是 弱, 而 在 于 圣 战 分 子 们 强 烈 的 反 美 情 绪 数 千 名 从 阿 富 汗 伊 拉 克 战 争 归 来 的 圣 战 分 子, 虽 然 不 再 直 接 从 事 反 美 恐 怖 活 动, 但 他 们 仍 然 同 情 支 持 基 地 组 织 和 本 拉 丹 的 信 仰, 仇 恨 美 国 和 西 方 1 在 这 种 背 景 下, 美 国 肯 定 不 能 对 也 门 事 务 进 行 直 接 的 军 事 干 涉, 最 多 只 能 利 用 自 己 的 远 程 海 空 军 力 量 和 情 报 资 源 去 配 合 也 门 的 反 恐 行 动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虽 然 美 国 与 也 门 在 反 恐 事 务 上 有 密 切 合 作, 但 两 国 在 具 体 的 反 恐 战 略 上 仍 有 很 大 差 异 如 在 对 基 地 组 织 的 态 度 上, 美 国 是 坚 决 将 其 视 为 不 可 谈 判 不 可 妥 协 的 敌 人 ; 而 也 门 虽 然 将 基 地 组 织 的 行 动 方 式 非 法 化, 但 仍 认 为 基 地 组 织 是 有 信 仰 的, 目 标 可 能 是 合 法 的 合 理 的 这 使 得 也 门 政 府 在 打 击 基 地 等 极 端 组 织 时, 并 不 放 弃 与 这 些 组 织 之 间 的 谈 判 与 协 商 在 美 国 看 来, 这 种 反 恐 怖 战 略 其 实 是 在 纵 容 恐 怖 分 子 的 行 为, 也 门 政 府 的 反 恐 诚 意 值 得 怀 疑 因 此,2010 年 1 月 3 日, 由 于 发 生 在 底 特 律 的 未 遂 炸 机 阴 谋 和 也 门 日 益 增 长 的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美 国 宣 布 临 时 关 闭 驻 也 门 大 使 馆 2 天, 以 评 估 美 国 大 使 馆 所 面 临 的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13] 这 事 实 上 既 是 出 于 安 全 考 虑, 也 是 变 相 向 也 门 政 府 施 加 政 治 压 力, 希 望 也 门 政 府 投 入 更 多 的 反 恐 资 源 四 结 语 从 也 门 的 角 度 来 看, 一 方 面 要 配 合 美 国 等 国 的 反 恐 行 动, 为 自 己 营 造 一 个 良 好 的 国 际 环 境 ; 另 一 方 面 也 不 能 过 于 刺 激 国 内 的 宗 教 保 守 势 力, 以 免 破 坏 国 内 的 安 全 与 稳 定 由 此, 也 门 政 府 必 须 积 极 地 配 合 美 国 的 反 恐 政 策, 尽 管 其 深 度 和 力 度 都 将 有 限 的 从 美 国 的 立 场 来 看, 美 一 方 面 要 向 也 门 提 供 大 量 的 安 全 援 助, 增 强 也 门 政 府 的 反 恐 能 力 和 意 愿, 将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的 影 响 围 堵 在 也 门 境 内 ; 另 一 方 面 美 要 通 过 强 化 自 身 的 国 土 安 全 措 施 改 进 情 报 系 统 的 分 析 与 跨 部 门 沟 通 能 力, 将 恐 怖 主 义 威 胁 阻 止 于 美 国 的 国 门 以 外 总 体 上 看, 这 种 依 靠 外 力 打 击 国 内 恐 怖 主 义 势 力 的 也 门 模 式 并 没 有 发 挥 预 期 效 果 在 美 国 的 帮 助 下, 也 门 政 府 虽 然 宣 称 已 经 逮 捕 和 打 死 了 很 多 基 地 分 子, 但 并 不 能 真 正 削 弱 也 门 基 地 组 织 策 划 恐 怖 活 动 的 能 力 在 根 本 上 看, 恐 怖 主 义 形 势 取 决 于 一 个 国 家 的 政 治 经 济 和 社 会 形 态, 反 恐 活 动 则 主 要 取 决 政 府 对 整 个 国 家 进 行 管 理 与 控 制 的 能 力 但 美 国 既 没 有 直 接 向 也 门 派 出 军 队 的 意 图, 也 没 有 向 也 门 提 供 长 期 大 规 模 发 展 援 助 的 计 划, 这 表 明 美 国 并 没 有 长 期 涉 足 也 门 事 务 的 打 算 事 实 上, 美 国 采 取 这 种 集 中 注 意 于 基 地 组 织 的 反 恐 战 略, 在 也 门 也 并 非 完 全 没 有 胜 算 一 方 面, 基 地 组 织 并 没 有 真 正 融 入 到 也 门 社 会 中, 美 国 和 也 门 政 府 仍 然 有 时 间 去 解 决 问 题 ; 另 一 方 面, 一 旦 美 国 从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脱 身, 也 门 等 国 对 美 国 的 安 全 意 义 也 将 大 幅 度 下 降 考 虑 到 美 国 在 索 马 里 阿 富 汗 和 伊 拉 克 等 治 理 不 良 国 家 的 痛 苦 经 历, 现 在 对 也 门 采 取 这 种 对 策 也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1 在 回 答 记 者 的 提 问 时, 本 拉 丹 的 前 保 镖 现 在 也 门 经 商 的 纳 赛 尔 巴 赫 里 (Nasser al-bahri) 认 为 : 美 国 是 一 个 合 法 的 袭 击 目 标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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