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 南 大 學 主 辦 我 們 的 未 來 系 列 ~ 新 媒 體. 開 放 知 識. 香 港 的 未 來 研 討 會 ~ 二 零 零 七 年 二 月 四 日 講 者 : 林 藹 雲 今 天 我 的 題 目 是 新 媒 體 與 知 識, 想 要 談 的 是, 現 時 出 現 的, 尤 其 網 上 的 新 媒 體, 如 何 可 以 轉 化 知 識, 或 對 知 識 造 成 甚 麼 衝 擊 首 先 介 紹 一 下 新 媒 體 的 背 景, 在 發 展 新 媒 體 背 後, 其 實 有 一 些 假 設, 就 是 技 術 樂 觀 主 義 當 科 技 發 展, 會 為 人 與 人 之 間 的 關 係 帶 來 轉 變, 譬 如 搞 互 聯 網 的 人 裏, 有 些 人 很 相 信 互 聯 網 是 無 國 界 的, 會 產 生 新 的 人 與 人 之 間 的 關 係 那 些 技 術 樂 觀 主 義 者 會 認 為 這 是 技 術 革 命 的 時 刻 當 然 這 種 看 法 是 過 份 地 樂 觀 的, 我 一 會 兒 會 再 作 補 充, 但 無 可 否 認, 他 們 所 發 展 出 來 的 科 技 和 新 的 技 術, 正 在 創 造 新 的 可 能 性, 以 及 互 動 的 方 式 其 中 一 種 經 常 討 論 的, 是 Web2.0 技 術 Web2.0 是 對 應 Web1.0 而 來 的, 即 從 前 傳 統 的 網 上 媒 體, 例 如 一 個 普 通 介 紹 公 司 的 網 頁, 或 者 網 上 版 的 報 紙, 是 把 每 天 最 新 的 內 容 放 到 網 上, 如 果 要 知 道 這 個 網 站 有 沒 有 新 內 容, 便 要 每 天 瀏 覽 那 個 網 站 才 會 知 道, 而 Web2.0 便 是 打 破 了 這 個 單 向 的 傳 遞 方 式, 不 是 單 向 地 告 訴 你 我 有 甚 麼, 而 是 新 的 在 網 上 互 動 的 方 式, 最 簡 單 的, 有 讀 者 可 以 就 內 容 給 予 回 應, 亦 因 此 產 生 了 有 很 多 新 的 特 質 和 想 法 例 如 一 個 網 頁 不 是 框 架 於 一 間 公 司, 即 不 會 有 本 身 訊 息 來 源 的 一 個 框 架, 而 是 那 個 網 頁 本 身 指 向 很 多 不 同 網 頁 譬 如 會 很 強 調 要 搞 hyperlinks, 因 為 網 站 中 的 資 料, 很 多 時 是 從 其 他 地 方 取 得 的, 而 在 取 得 資 料 的 同 時, 可 透 過 hyperlinks 跟 其 他 網 頁 建 立 網 絡 關 係 此 外 亦 強 調 對 話 除 了 回 應 之 外, 有 個 功 能 叫 Track back, 即 在 你 的 網 站 評 論 我 的 網 站 的 東 西 時, 我 是 會 知 道 的, 就 是 說 透 過 Track back 這 個 功 能, 我 可 以 知 道 互 聯 網 世 界 裏 面 有 誰 在 評 論 我 的 文 章 你 不 需 在 我 的 網 站 留 言, 你 只 需 在 自 己 的 blog 內 寫 評 論, 我 也 自 動 地 會 知 道, 這 個 人 正 在 批 評 我 ; 當 我 回 應 別 人 的 批 評 時, 對 方 也 會 自 動 地 知 道, 我 正 在 作 出 回 應 這 些 技 術 形 成 了 互 聯 網 內, 不 同 人 之 間 的 對 話, 而 這 種 技 術 可 以 使 你 不 用 經 常 查 閱, 也 會 知 道 互 聯 網 上 有 人 在 跟 你 對 話 這 會 打 破 我 們 一 些 ( 對 媒 體 ) 既 定 的 看 法, 例 如 我 們 看 傳 統 媒 體 的 關 係, 往 往 是 一 種 消 費 我 們 正 在 買 資 訊, 但 在 這 種 互 相 指 涉 和 對 話 之 下, 其 實 是 假 設 了 人 與 人 之 間 或 者 在 網 上 活 動 的 人, 除 了 是 消 費 者, 同 時 亦 是 生 產 者 我 不 單 在 看, 亦 在 寫, 在 生 產 一 些 讓 其 他 人 看 的 東 西, 而 大 家 生 產 的 東 西 之 間 正 在 對 話, 並 形 成 一 個 知 識 網 絡 的 關 係 1
還 有 一 個 原 則, 就 是 分 享, 這 可 以 用 剛 才 hyperlinks 的 概 念 說 明 在 web2.0 的 世 界, 假 設 了 你 寫 出 來 的 東 西, 是 為 了 廣 泛 地 流 通 的, 而 你 則 是 把 你 的 知 識 放 在 這 個 大 缸 裏, 大 家 互 相 分 享, 互 相 進 行 指 涉 例 如 You Tube 的 streaming, 人 們 喜 歡 把 自 己 的 video 放 上 去, 其 實 是 可 以 不 容 許 你 stream 的,You Tube 最 強 的 部 分 是 你 可 以 放 video 到 網 上, 然 後 透 過 運 用 html script, 放 在 任 何 一 個 網 站 之 後 你 也 能 夠 看 到 You Tube 內 的 video 這 種 技 術 其 實 是 鼓 勵 其 他 人 使 用 他 的 東 西 即 我 生 產 了 一 些 東 西 之 後, 可 以 廣 州 地 流 通, 任 何 一 個 網 站 都 可 以 拿 我 網 站 內 的 東 西 去 用, 成 為 他 的 網 站 的 一 部 分 大 家 不 是 很 介 意 的, 整 個 文 化, 是 把 知 識 成 為 一 個 互 相 分 享 互 惠 互 利 的 產 品, 大 家 一 起 生 產, 一 起 分 享 剛 才 說 了 有 關 Hyperlinks Comment Track back You Tube 等, 其 實 還 有 別 的 特 質 的, 例 如 RSS, 就 是 容 許 別 人 訂 閱 自 己 的 網 站, 每 當 訂 閱 的 網 站 有 更 新, 最 新 的 資 訊 都 會 自 動 顯 示 在 訂 閱 者 的 RSS readers 中 還 有 一 些 東 西 叫 tag, 那 是 一 種 可 以 用 來 把 文 章 分 類 的 系 統, 而 這 個 系 統 可 以 讓 人 subscribe 的, 即 那 個 tag 可 供 人 訂 閱 假 設 互 聯 網 內 有 100 人 寫 了 100 篇 文 章, 是 貼 上 了 知 識 共 享 的 tag, 只 要 訂 閱 了 這 個 keyword 的 tag, 你 就 不 用 到 處 找, 而 會 自 動 送 到 你 的 電 腦, 你 可 以 自 動 地 得 到 這 項 知 識 Content Management System,CMS, 是 網 上 媒 體 經 常 會 使 用 的 功 具, 是 一 個 很 多 不 同 function 的 系 統, 很 容 易 安 裝 其 實 inmedia 是 一 個 CMS, 它 是 一 個 Open 開 放 program 來 的, 那 個 program 是 可 以 改 的, 你 可 以 選 取 不 同 特 質 來 製 定 自 己 的 網 站, 可 以 有 一 套 自 己 的 管 理 系 統 inmedia 和 inter-local 都 是 來 自 別 人 的 CMS, 而 更 改 之 後, 你 又 要 把 它 開 放 出 來 inter-local 現 在 使 用 的 系 統, 可 以 開 放 給 其 他 人 來 再 建 立 其 他 網 站 說 了 那 麼 多 Web2.0 的 特 質, 背 後 其 實 有 一 些 假 設, 如 網 上 的 互 動 應 該 互 惠 互 享, 要 有 對 話, 以 及 公 開 和 透 明 度 等 近 幾 年 互 聯 網 會 有 一 些 跟 習 慣 有 關 的 發 展, 例 如 Creative Commons 便 是 一 種 大 家 遵 守 的 遊 戲 規 則, 即 把 自 己 生 產 的 東 西 採 用 彈 性 版 權, 你 可 以 選 不 同 性 質 的 版 權, 譬 如 非 商 業 或 不 得 修 改 等 可 以 說, 是 在 這 種 互 動 之 下, 發 展 出 一 種 大 家 都 認 同 的 規 矩 不 同 的 法 則 Blogger Journalism 強 調 自 己 不 是 客 觀 中 立, 但 也 在 發 展 互 聯 網 上 新 聞 寫 作 的 倫 理, 例 如 強 調 透 明 和 對 話, 因 為 他 們 不 是 真 理, 別 人 有 所 質 疑 的 時 候, 必 須 要 作 出 對 話 ; 並 且 把 自 己 得 到 資 料 的 來 源 透 過 Hyperlinks, 透 過 寫 作 展 現 出 來, 是 一 種 強 調 具 有 透 明 度 的 倫 理 在 Web2.0 的 文 化 之 下, 成 形 了 不 同 類 型 的 知 識 群 體 和 網 絡,blogger independent 2
media 之 間 可 能 各 自 形 成 了 一 些 網 絡, 論 壇 形 式 的 可 能 也 有 別 的 網 絡 群 體 不 同 群 體 之 間 會 有 不 同 特 質,blogger 群 體 間, 可 能 是 比 較 individual 的 networking; 論 壇 則 是 有 一 個 共 同 空 間, 然 後 大 家 一 起 contribute;independent media 又 是 另 一 類 不 同 特 質 的 知 識 社 群 剛 才 說 的 那 些, 都 是 科 技 的 樂 觀 主 義, 其 實 我 個 人 不 太 樂 觀 因 為 不 是 放 了 一 些 東 西 到 互 聯 網, 用 了 某 個 Content Management System, 社 群 便 會 自 然 地 出 現, 這 些 社 群 不 會 自 然 地 出 現 香 港 03 年 七 一, 很 多 人 的 說 法 是 香 港 出 現 網 絡 動 員, 但 後 來 又 發 現 為 什 麼 只 有 一 次 成 功 呢? 之 後 都 不 行 了 ; 或 者 像 長 毛 搞 了 一 個 電 話 SMS system, 他 說 自 己 有 千 多 個 電 話 的 網 絡, 但 每 次 行 動 即 使 發 了 短 訊, 很 多 時 候 都 沒 有 人 到, 因 為 我 經 常 收 到 的 我 比 較 傾 向 科 技 很 重 要, 但 那 種 樂 觀 與 可 能 性 不 是 自 然 而 生 要 使 某 些 東 西 發 生, 必 須 做 知 識 定 位 ; 用 Marketing 的 說 法, 是 要 找 到 你 想 做 的 東 西 的 Market Needs, 這 個 市 場 到 底 缺 乏 些 甚 麼, 然 後 你 怎 樣 去 定 位 呢? 這 才 可 以 形 成 一 些 新 的 東 西 而 在 inmedia 和 inter-local 發 展 時, 我 們 也 有 做 所 謂 的 市 場 研 究 先 說 說 inmedia, 它 是 在 2004 年 七 一 後 搞 出 來 的 網 站 當 時 我 們 的 市 場 研 究 到 底 在 回 應 一 些 甚 麼 問 題 呢? 其 中 一 個 是 有 關 主 流 媒 體 的 市 場 化, 它 正 在 面 對 兩 個 市 場, 其 一 是 政 治 市 場, 那 麼 多 人 想 要 進 入 中 國 大 陸, 認 為 大 陸 是 一 盤 大 生 意 的 情 況 下, 媒 介 在 言 論 上 會 出 現 新 的 限 制, 很 多 媒 介 的 老 闆 都 變 成 了 政 要, 在 國 內 做 生 意 投 資 另 外 是 媒 體 的 運 作 越 來 越 受 到 PR 的 控 制,PR 即 Public Relation, 公 關, 無 論 政 府 商 業 社 會 運 動 也 好, 也 很 重 視 公 關, 如 果 社 會 運 動 的 話, 最 強 就 是 綠 色 團 體 的 公 關, 那 些 叫 做 媒 體 的 pinching, 我 從 前 也 試 過 做, 例 如 有 兩 個 員 工, 是 一 有 行 動 便 不 斷 打 電 話 給 記 者, 做 briefing 說 服 記 者 去 採 訪 跟 主 流 媒 體 的 方 法 包 裝 那 個 行 動, 諸 如 此 類 另 外 亦 面 對 政 治 環 境, 當 香 港 搞 民 主 化 時, 大 部 分 討 論 只 集 中 在 選 舉, 但 選 舉 卻 卡 在 中 間, 到 底 我 們 的 民 主 化 可 以 怎 樣 下 去 呢? 當 時 也 有 說 過 提 參 與 式 民 主, 但 參 與 式 民 主 即 是 甚 麼 呢? 有 甚 麼 實 踐 的 面 向 呢? 所 以 想 到, 透 過 民 間 記 者 的 概 念 是 否 可 行, 大 家 就 著 身 邊 的 事 物, 採 訪 報 導 了 解 認 識, 然 後 再 寫 出 來 另 一 個 比 較 政 治 面 向 的 考 慮 是, 社 會 運 動 或 NGO 群 體 都 是 利 益 社 群, 例 如 工 人 會 關 注 工 人 的 利 益, 婦 女 為 了 婦 女 的 利 益, 然 後 各 自 去 爭 取, 但 很 多 時 在 爭 取 過 程 中 缺 乏 整 體 性 的 論 述, 即 面 對 公 眾 的 時 候, 那 個 群 體 所 關 心 的 東 西, 跟 整 個 社 會 之 間 有 甚 麼 關 係 在 這 些 所 提 及 的 政 治 PR 政 治 民 主 社 會 運 動, 的 考 慮 下, 搞 了 inmedia 出 來 ; 一 方 面 是 一 個 資 訊 平 台, 一 方 面 提 倡 民 間 記 者 的 實 踐, 而 又 透 過 民 間 記 者 的 3
實 踐, 嘗 試 做 articulate 的 工 作, 把 社 會 議 題 帶 到 公 眾, 或 社 會 整 體 性 的 面 向 去 做 討 論 整 個 過 程 之 中, 其 實 正 在 轉 化 知 識, 透 過 採 訪 把 知 識 變 成 了 一 種 像 黏 合 劑 的 東 西, 把 運 動 的 論 述 跟 社 會 整 體 進 行 扣 連 其 中 一 個 例 子 是 天 星 和 皇 后 事 件, 裏 面 除 了 行 動 之 外, 很 多 東 西 是 靠 論 述 去 做, 這 是 為 何 到 了 後 期 發 展 出 來, 天 星 和 皇 后 是 一 個 本 土 運 動, 這 是 因 為 透 過 不 斷 去 講, 而 講 和 行 動 的 過 程 之 間, 構 成 了 力 量 除 了 inmedia 之 外, 還 有 inter-local 它 是 05 年 世 貿 之 後 構 思 出 來 的, 對 應 著 全 球 化 背 景, 當 不 同 地 方 的 社 會 受 到 全 球 化 力 量 影 響, 身 處 其 中 的 人 未 必 知 道 正 在 發 生 甚 麼 事 不 單 在 香 港 發 生, 在 其 他 地 方 也 有 這 樣 的 力 量, 引 致 公 營 事 業 不 斷 私 營 化 ; 其 中 GATS, 服 務 業 貿 易 總 協 定, 其 實 這 是 透 過 WTO 和 大 型 跨 國 組 織 去 推 動 的 agenda 教 育 私 營 化 等 議 題, 在 很 多 地 方 已 造 成 很 多 大 問 題, 那 些 地 方 有 很 多 經 驗 ; 但 香 港 的 媒 體 是 很 本 地 的, 你 看 看 我 們 中 文 的 媒 體 都 只 關 注 本 地 議 題, 至 於 外 地 議 題 就 是 炒 作 國 際 新 聞 稿, 而 國 際 新 聞 稿 則 全 都 是 美 國 的 News Agent 寫 的, 他 們 是 從 他 們 的 角 度 去 寫, 不 會 從 一 個 第 三 世 界 國 家 或 發 展 中 國 家 的 角 度 去 寫 在 全 球 化 之 下, 不 同 地 方 的 聯 繫 是 切 斷 的, 即 使 是 中 國 大 陸 或 澳 門 到 底 正 在 發 生 甚 麼 事, 我 們 也 可 能 搞 不 清 楚 例 如 澳 門 有 個 賭 場, 經 濟 好 像 很 不 錯, 但 其 實 年 青 人 會 認 為 長 大 後 去 賭 場 工 作 便 行 了, 根 本 不 想 上 大 學, 對 於 這 些 東 西, 我 們 是 完 全 不 知 道 的, 到 個 賭 業 經 濟, 對 社 會 帶 來 的 影 響 我 們 全 然 不 知 道 的, 這 是 地 方 之 間 完 全 割 裂 的 一 個 狀 態 因 為 當 時 世 貿 有 很 多 獨 立 媒 體 來 到 香 港, 我 們 有 機 會 傾 談, 發 現 不 同 的 獨 立 媒 體 都 是 對 應 一 些 很 在 地 的 政 治, 即 使 WTO 期 間 會 到 其 他 地 方 採 訪, 但 其 關 注 點 都 是 國 內 的 例 如 南 韓 的 媒 體 來 香 港 採 訪, 來 到 香 港 一 個 月, 但 對 香 港 的 政 治 其 實 是 一 點 也 不 了 解 的, 於 是 那 一 個 月 寫 的 東 西, 都 是 對 應 南 韓 的 政 治 我 們 當 時 覺 得, 為 什 麼 他 們 來 到 香 港 之 後, 不 嘗 試 理 解 這 個 地 方 的 政 治 和 社 會 到 底 是 怎 樣 的 呢? 到 底 獨 立 媒 體 之 間 可 不 可 以 建 立 互 相 支 持 的 關 係? 以 及 打 破 不 同 的 本 土 之 間 互 相 割 斷 的 關 係 後 來 由 05 年 9 月 開 始 直 到 現 在, 過 程 之 中 學 到 很 多 東 西, 發 現 原 來 有 些 地 方 不 懂 得 怎 樣 自 我 呈 現 例 如 台 灣 有 一 陣 子 紅 潮 處 處, 香 港 不 斷 寫 台 灣 的 示 威 情 況, 我 們 請 當 地 的 獨 立 媒 體 寫 一 點 甚 麼, 卻 發 現 他 們 不 懂 得 向 其 他 地 方 的 人 描 述 自 己 的 狀 況 ; 當 面 對 自 己 的 時 候 他 們 可 能 沒 甚 麼 問 題, 但 不 懂 如 何 呈 現 自 己 和 台 灣 整 體 社 會 給 國 際 社 會 的 人 看 我 覺 得 其 實 很 多 社 會 運 動 者 也 是 不 懂 的, 這 種 自 我 呈 現, 跟 剛 才 所 說 到, 例 如 搞 工 運 的, 不 懂 得 如 何 製 造 public Discourse, 其 實 一 種 自 我 本 土 的 呈 現, 在 很 多 地 方 的 運 動 也 好, 媒 介 也 好, 也 是 不 懂 的 是 一 個 很 不 錯 的 訓 練, 但 要 做 到 這 項 實 驗 其 實 是 一 個 很 艱 巨 的 工 作, 大 家 不 是 在 同 一 個 地 方, 會 有 很 多 問 題 4
時 間 有 限, 先 說 說 我 們 會 遇 到 的 挑 戰 透 過 新 媒 體 搞 一 種 新 的 知 識 實 踐 時, 我 們 需 要 跟 那 個 既 有 的 知 識 圈 連 結 的 因 為 整 個 新 媒 體 運 動 其 實 是 由 科 技 樂 觀 主 義 作 推 動 的, 但 很 多 時 譬 如 像 indmedia 做 得 火 紅 火 綠, 根 據 他 們 的 統 計, 每 11 日 就 生 一 個 新 的 媒 體 出 來, 每 11 日 世 界 上 便 多 一 個 indmedia centre, 他 們 不 斷 地 生 新 centre, 但 亦 不 斷 地 死 亡, 我 懷 疑 這 些 媒 體 死 的 速 度 比 生 的 速 度 更 快 為 何 會 不 斷 生 又 不 斷 死 呢? 其 實 有 一 些 失 敗 的 案 例, 例 如 台 灣 的 indmedia 已 死 了, 因 為 他 們 整 個 Indymedia 的 發 展 都 是 由 技 術 推 動, 他 們 找 不 到 content provider, 結 果 是 他 們 不 時 會 用 inmedia 的 東 西, 但 不 可 以 常 常 用 來 用 去 都 是 我 們 的 東 西, 到 最 後 他 們 只 實 現 了 一 年 多, 但 其 實 他 們 是 有 基 金 支 持 的, 資 源 上 他 們 比 我 們 好 得 多, 但 現 在 已 經 死 了 這 裏 面 涉 及 知 識 圈 內 生 產 知 識 的 人 沒 有 搞 到 一 個 link up 的 關 係, 這 一 方 面 我 認 為 inmedia 是 比 較 強 的, 最 起 碼 跟 大 學 新 聞 界 和 文 化 界 的 關 係 相 對 比 較 好 另 一 些 問 題 是, 香 港 沒 有 Free Culture, 比 較 多 人 只 是 消 費, 即 使 上 網 也 只 是 消 費 式 的 上 網, 比 較 少 投 入 生 產 其 實 Free Culture 跟 個 體 主 義 有 關, 其 實 是 一 個 很 大 的 議 題 另 外 就 是 資 源, 剛 才 已 經 在 說,inmedia 一 直 都 沒 有 support, 但 台 灣 搞 一 個 網 站 居 然 有 科 會 資 助, 但 香 港 是 沒 有 Social Development Fund 的 基 金 而 在 南 韓 和 台 灣, 政 府 都 給 予 大 量 資 源 搞 新 媒 體, 無 論 是 互 聯 網 上 的 video,film 或 independent media 等, 政 府 也 投 入 很 多 資 金, 可 透 過 不 同 方 法 subsidies 政 府 的 文 化 政 策, 當 台 灣 或 很 多 地 方 正 在 講 wireless city, 我 想 香 港 是 所 有 地 方 之 中 上 網 最 貴 和 最 難 以 asset, 我 問 文 化 中 心 可 不 可 以 上 網, 居 然 是 沒 有 不 能 用 wireless 上 網 對 其 他 城 市 來 說 是 一 很 insulting 的 事, 一 個 國 際 都 會, 竟 然 在 尖 沙 咀 文 化 中 心 無 法 上 網 最 近 推 出 的 知 識 版 權 法, 可 以 反 映 政 府 的 文 化 和 媒 體 政 策 很 大 的 缺 乏 另 一 個 要 面 對 的 問 題 是 大 陸 的 防 火 牆,great fire wall, 它 不 斷 去 sensor 外 面 的 網 站, 它 有 很 強 的 sensor 能 力 例 如 香 港 要 發 展 一 個 大 型 網 站, 基 本 上 是 沒 可 能, 因 為 我 會 被 大 陸 sensor, 即 我 的 market 最 多 只 能 去 到 香 港 台 灣 香 其 他 華 人 社 群, 但 無 法 進 入 大 陸 但 現 在 大 陸 的 互 聯 網 市 場 是 全 世 界 增 長 最 快 所 以 若 你 要 在 網 上 搞 創 意 媒 體 工 業 的 話, 一 天 有 great fire wall, 你 要 base on 香 港 去 做 其 實 很 難, 除 非 你 願 意 搬 到 大 陸, 或 接 受 它 的 filtering system, 否 則 是 沒 可 能 在 香 港 搞 到 在 互 聯 網 上 的 創 意 媒 體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