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国 环 境 科 学 213,33(2):319~327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北 京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及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荆 红 卫 1*, 张 志 刚 2 1, 郭 婧 (1.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监 测 中 心, 北 京 148;2. 核 与 辐 射 安 全 中 心, 北 京 182) 摘 要 : 以 北 运 河 水 系 主 要 干 支 流 211 年 1~12 月 23 项 指 标 的 监 测 数 据 为 依 据, 采 用 水 质 类 别 法 和 平 均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法, 对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进 行 综 合 评 价, 运 用 主 成 分 分 析 和 系 统 聚 类 分 析 法, 对 水 质 指 标 主 成 分 以 及 水 质 差 异 进 行 分 类, 并 进 一 步 对 不 同 干 支 流 污 染 来 源 进 行 分 析. 结 果 表 明, 北 运 河 水 系 由 于 排 污 量 大, 地 表 水 污 染 严 重, 除 城 市 中 心 区 部 分 河 流 水 质 为 Ⅲ~Ⅳ 类 外,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远 郊 河 流 水 质 均 为 劣 Ⅴ 类. 水 质 由 3 个 主 成 分 组 成,COD COD Mn BOD 5 NH 3 -N TP 等 为 第 一 主 成 分 ; 汞 为 第 二 主 成 分 ; 石 油 类 为 第 三 主 成 分. 干 支 流 水 质 分 为 4 类 : 第 1 类 为 清 洁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中 心 区, 降 雨 地 表 径 流 雨 污 合 流 管 网 溢 流 引 起 的 非 点 源 污 染 是 影 响 其 水 质 达 标 的 重 要 污 染 源 ; 第 2 类 为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排 水 上 游 河 流, 城 镇 污 水 处 理 厂 排 水 是 其 主 要 污 染 源 ; 第 3 类 为 再 生 水 与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及 部 分 远 郊 区 河 流, 由 于 城 市 下 游 排 水 管 网 不 健 全, 远 郊 区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低, 生 活 源 和 农 业 源 的 污 染 贡 献 率 较 高, 水 质 污 染 严 重 ; 第 4 类 为 污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分 布 于 远 郊 区 县, 农 业 污 染 占 比 较 大, 水 质 污 染 最 严 重. 关 键 词 : 北 运 河 水 系 ; 地 表 水 质 ; 污 染 特 征 ; 污 染 来 源 中 图 分 类 号 :X522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6923(213)2-319-9 Water pol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pollution sources of Bei Canal river system in Beijing. JING Hong-wei 1*, ZHANG Zhi-gang 2, GUO Jing 1 (1.Beijing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Center, Beijing 148, China;2.Nuclear and Radiation Safety Center, Beijing 182, China).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13,33(2):319~327 Abstract:Based on the monthly monitoring data of 23 water quality indexes of the main streams and tributaries of Bei Canal river system in 211, a comprehensive water quality evaluation was made using water quality category method and average comprehensive pollution index method. Principal components of water quality indexes and pollution sources were determined with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PCA) and system clustering analysis method (SCAM).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urface water in Bei Canal river system was heavily polluted due to high pollution discharge. Except that the water quality of urban central rivers was in class III ~ IV, the water quality in other areas such as urban drainage rivers and outsuburb rivers was below class V. According to the PCA results, the first principal component of water quality involved COD, COD Mn BOD 5, NH 3 -N, TP, TN. The second principal component was Hg. The third principal component included petroleum contaminants. The rivers were classified into 4 categories based on their water pollution characteristics. Category 1 was composed of rivers that had clean water sources and were located mainly in urban central areas; the river water was polluted primarily by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Category 2 was comprised of rivers with renewable water sources, chiefly located in the upstream of urban sewerage and drainages; the urban sewage treatment plant drainage was identified as the primary pollution source. Category 3 consisted of rivers with blended water sources including renewable and sewage water, which were located in the downstream of urban sewerage and drainages as well as in the outskirt areas; pollution level of these rivers were high due to domestic and agricultural pollution sources. Category 4 was rivers with polluted water as source, located in the outsuburb; the major pollution source of these rivers included sewage discharged from agricultural practices. Key words:bei Canal river system;surface water quality;water pollution characteristics;pollution source 北 京 地 处 海 河 流 域, 从 东 到 西 分 布 有 蓟 运 河 潮 白 河 北 运 河 永 定 河 大 清 河 五 大 水 系. 其 中 只 有 北 运 河 水 系 发 源 于 本 市, 其 流 域 范 围 涉 及 1 个 区 (4 个 乡 镇,16 多 个 行 政 村 ). 流 域 面 积 占 全 市 总 面 积 的 25.9%, 人 口 却 占 全 市 总 人 口 收 稿 日 期 :212-8-3 基 金 项 目 : 国 家 973 项 目 (21CB95114) * 责 任 作 者, 高 级 工 程 师, jinghongwei@bjmemc.com.cn
32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3 卷 的 7% 以 上,GDP 占 全 市 的 8% 以 上 [1], 是 北 京 市 人 口 最 集 中 产 业 最 密 集 城 市 化 水 平 最 高 的 流 域. 由 于 流 域 排 污 量 大, 水 资 源 量 匮 乏, 因 此 地 表 水 污 染 十 分 严 重, 具 有 典 型 的 城 市 河 流 污 染 特 征 和 变 化 规 律. 近 年 来, 虽 然 北 京 市 河 流 污 染 治 理 力 度 逐 年 加 大, 市 区 污 水 处 理 能 力 不 断 提 高, 重 污 染 企 业 搬 迁 和 产 业 结 构 调 整 等, 水 质 污 染 状 况 有 了 很 大 程 度 改 善, 但 由 于 污 染 物 排 放 量 远 超 过 其 环 境 容 量, 仍 有 8% 以 上 河 段 水 质 为 劣 Ⅴ 类 [2]. 国 内 外 对 地 表 水 方 面 研 究, 一 方 面 集 中 于 对 大 江 大 河 湖 泊 的 研 究, 对 于 人 口 集 中 经 济 发 为 211 年 1~12 月, 每 月 监 测 1 次. 监 测 项 目 为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量 标 准 [9] 中 的 23 项, 分 别 是 水 温 ph 值 溶 解 氧 (DO) 化 学 需 氧 量 (COD) 高 锰 酸 盐 指 数 (COD Mn ) 五 日 生 化 需 氧 量 (BOD 5 ) 氨 氮 (NH 3 -N) 总 磷 (TP) 总 氮 (TN) 铜 (Cu) 锌 (Zn) 氟 化 物 (F - ) 硒 (Se) 砷 (As) 汞 (Hg) 镉 (Cd) 六 价 铬 (Cr 6+ ) 铅 (Pb) 氰 化 物 (CN - ) 挥 发 酚 (AR-OH) 石 油 类 (OIL) 阴 离 子 表 面 活 性 剂 (LAS) 硫 化 物. 监 测 项 目 分 析 方 法 依 据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量 标 准 [9] 和 水 和 废 水 监 测 分 析 方 法 [1]. 达 城 市 区 域 地 表 水 研 究 不 多 [3-5] ; 另 一 方 面, 现 有 1.3 评 价 统 计 方 法 研 究 主 要 针 对 耗 氧 有 机 物 和 营 养 盐 等 几 项 主 要 1.3.1 水 质 评 价 方 法 水 质 评 价 方 法 采 用 水 质 指 标, 鲜 见 针 对 地 表 水 标 准 中 2 余 项 指 标 的 全 面 分 析 与 评 价 [6-8]. 本 文 选 取 了 23 项 污 染 指 标, 对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以 及 污 染 来 源 进 行 了 全 面 分 析 与 评 价, 以 期 有 针 对 性 地 提 出 治 理 措 施. 类 别 法 和 平 均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法. 水 质 类 别 评 价 采 用 单 因 子 评 价 法, 其 中 断 面 水 质 类 别 评 价 根 据 评 价 时 段 内 该 断 面 参 评 指 标 中 类 别 最 高 的 一 项 来 确 定, 河 流 水 质 类 别 评 价 先 计 算 该 河 流 所 有 断 面 1 研 究 区 域 与 方 法 各 评 价 指 标 浓 度 算 术 平 均 值, 然 后 按 照 断 面 水 质 类 别 评 价 方 法 进 行 评 价. 依 据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1.1 研 究 区 概 况 北 运 河 水 系 在 北 京 境 内 干 流 总 长 约 9km, 按 照 区 域 特 征 水 域 功 能 等, 又 可 分 为 城 市 中 心 量 标 准 [9], 将 水 质 类 别 分 为 Ⅰ Ⅱ Ⅲ Ⅳ Ⅴ 类, 水 质 达 不 到 Ⅴ 类 标 准 的, 定 义 为 劣 Ⅴ 类. 平 均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计 算 方 法 如 下 : 区 河 流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以 及 远 郊 区 河 流. 中 心 区 Pi = Ci C (1) 河 流 主 要 有 昆 玉 河 长 河 北 护 城 河 南 护 城 河 ( 当 污 染 指 标 为 溶 解 氧 时 : Pi = C Ci ) 等, 为 重 要 景 观 河 流. 排 水 河 流 主 要 有 清 河 坝 河 1 n P = Pi 通 惠 河 凉 水 河 四 大 排 水 系 统, 市 区 内 的 雨 水 n i = 1 (2) 生 活 污 水 工 业 废 水 都 经 过 这 四 个 水 系 最 终 汇 入 北 运 河. 其 中 清 河 水 系 是 市 区 西 北 部 的 排 水 河 网, 接 纳 肖 家 河 清 河 2 座 污 水 处 理 厂 退 水 ; 坝 河 水 系 是 市 区 东 北 部 排 水 河 网, 接 纳 北 小 河 酒 仙 桥 2 座 污 水 处 理 厂 退 水 ; 通 惠 河 是 城 区 雨 水 管 道 的 排 式 中 :C i 为 某 评 价 指 标 监 测 浓 度 值 ;C 为 某 评 价 指 标 标 准 值 ;i 为 评 价 指 标 个 数,i=1,2,3,,n; P i 为 第 i 项 指 标 的 污 染 分 指 数 ;P 为 平 均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 评 价 标 准 执 行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量 标 准 [9] 中 的 Ⅲ 类 标 准 值. 水 尾 闾, 接 纳 高 碑 店 污 水 处 理 厂 退 水 ; 凉 水 河 水 系 1.3.2 数 据 统 计 方 法 本 研 究 数 据 统 计 方 法 采 是 市 区 西 南 部 排 水 河 网, 接 纳 方 庄 吴 家 村 卢 沟 桥 小 红 门 亦 庄 开 发 区 5 座 污 水 处 理 厂 退 水. 远 郊 河 流 主 要 有 温 榆 河 北 运 河 凤 河 港 沟 河 等, 为 一 般 景 观 用 水 和 农 业 用 水. 用 主 成 分 分 析 和 聚 类 分 析 法 [11-12]. 主 成 分 分 析 是 将 多 个 指 标 化 为 少 数 几 个 不 相 关 的 综 合 指 标 ( 主 成 分 ) 的 统 计 分 析 方 法, 综 合 指 标 能 反 映 出 原 指 标 所 提 供 的 绝 大 部 分 信 息, 达 到 降 维 和 源 识 别 的 1.2 监 测 概 况 本 研 究 数 据 来 源 于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监 测 中 目 的. 本 文 取 样 足 够 度 的 Kaiser-Meyer-Olkin 度 量 值 为.748(>.7), 选 取 的 主 成 分 累 计 方 差 贡 献 心 地 表 水 监 测 网, 主 要 选 择 了 23 条 ( 段 ) 干 支 流. 每 条 河 段 设 置 有 1~3 个 监 测 断 面, 见 图 1. 监 测 时 间 率 在 85% 以 上 ( 一 般 要 求 大 于 7%). 聚 类 分 析 基 本 原 理 是 根 据 样 本 自 身 的 属
2 期 荆 红 卫 等 : 北 京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及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321 性, 用 数 学 方 法 按 照 某 种 相 似 性 或 差 异 性 指 标, 定 量 确 定 样 本 之 间 的 亲 疏 关 系, 并 按 这 种 亲 疏 关 系 程 度 对 样 本 进 行 聚 类. 本 文 选 择 组 间 连 接 法 采 用 欧 氏 距 离 度 量 样 本 之 间 的 距 离, 生 成 具 有 层 次 结 构 聚 类 树, 根 据 各 样 点 相 似 性 进 行 归 并 和 分 类. 图 1 北 运 河 水 系 主 要 干 支 流 及 监 测 断 面 分 布 Fig.1 Monitoring sections of Bei Canal river system 2 监 测 结 果 分 析 2.1 主 要 干 支 流 水 质 评 价 2.1.1 综 合 评 价 根 据 211 年 水 质 监 测 及 评 价 结 果,23 条 主 要 干 支 流 中, 位 于 城 市 中 心 区 的 昆 玉 河 长 河 水 质 类 别 为 Ⅲ 类, 北 护 城 河 为 Ⅳ 类, 南 护 城 河 为 劣 Ⅴ 类 ; 位 于 近 郊 区 的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及 远 郊 区 河 流 水 质 均 为 劣 Ⅴ 类. 主 要 污 染 指 标 为 耗 氧 有 机 物 和 营 养 盐, 而 重 金 属 及 毒 性 指 标 污 染 较 轻. 水 质 类 别 为 劣 Ⅴ 类 的 水 体 中, 南 护 城 河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为 1.21, 污 染 程 度 相 对 较 轻 ; 远 郊 区 县 河 流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为 4.11, 污 染 最 严 重 ;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为 2.86, 污 染 介 于 二 者 之 间. 可 见, 从 城 市 中 心 区 河 流 到 近 郊 区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再 到 远 郊 区 干 支 流, 水 质 污 染 不 断 加 重. 2.1.2 污 染 指 标 评 价 监 测 结 果 表 明, 耗 氧 有 机 物 营 养 盐 污 染 从 城 市 中 心 区 河 流 到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再 到 远 郊 区 河 流 逐 渐 加 重. 重 金 属 Cd Cr 6+ Pb As Cu 和 Zn 在 上 述 三 类 河 流 中 无 明 显 差 别, 为 未 检 出 或 检 出 浓 度 较 低, 符 合 地 表 水 Ⅰ~Ⅱ 类 标 准.Hg 在 中 心 区 河 流 中 均 未 检 出 或 小 于 检 出 限, 在 排 水 河 流 及 远 郊 区 河 流 中 有 检 出, 并 且 在 远 郊 河 流 如 东 沙 河 北 沙 河 南 沙 河 等 支 流 中 的 年 均 浓 度 值 相 对 较 高, 水 质 类 别 为 Ⅳ 类.AR-OH OIL 和 LAS 在 中 心 区 河 流 中 均 未 检 出 或 检 出 浓 度 较 低 ; 在 排 水 河 流 和 远 郊 区 河 流 中 污 染 明 显 加 重. 氰 化 物 在 北 运 河 水 系 所 有 河 流 中 均 为 Ⅰ 类.Se 硫 化 物 为 Ⅰ~Ⅲ 类. 氟 化 物 除 在 温 榆 河 蔺 沟 河 流 中 为 Ⅴ~ 劣 Ⅴ 类 外, 其 他 河 流 水 质 均 为 Ⅰ 类. 主 要 污 染 指 标 监 测 统 计 结 果 详 见 表 1. 2.2 水 质 主 成 分 分 析 根 据 对 211 年 53 个 监 测 断 面 年 均 值 数 据 进 行 主 成 分 分 析. 在 监 测 的 23 项 指 标 中 : 水 温 ph 值 Cu Zn Se As Cd Cr 6+ Pb 氰 化 物 氟 化 物 硫 化 物 12 项 指 标 在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平 较 低, 不 属 于 主 要 污 染 因 子, 因 此, 选 择 其 余 的 DO COD COD Mn BOD 5 NH 3 -N AR-OH OIL
322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3 卷 TP TN LAS Hg 等 11 项 指 标 进 行 主 成 分 分 析. 表 2 给 出 了 主 成 分 分 析 中 各 指 标 的 相 关 关 系 矩 阵, 表 3 和 表 4 分 别 给 出 了 主 成 分 特 征 值 贡 献 率 累 计 贡 献 率, 以 及 主 成 分 载 荷 矩 阵. 由 表 3 和 表 4 可 知, 前 3 个 主 成 分 累 计 贡 献 率 已 达 85.1%. 其 中 COD COD Mn BOD 5 NH 3 -N TP TN LAS 在 第 一 主 成 分 上 载 荷 较 大, 其 相 关 系 数 分 别 为.921,.967,.935,.948,.771,.853,.799, 方 差 贡 献 率 为 63.9%, 主 要 反 映 由 生 活 污 染 以 及 农 业 污 染 引 起 的 耗 氧 有 机 物 营 养 盐 等 污 染 ; 汞 在 第 二 主 成 分 上 载 荷 较 大, 相 关 系 数 为.922, 方 差 贡 献 率 为 12.7%, 反 映 生 活 垃 圾 渗 滤 液 生 活 污 水 医 院 污 水 等 排 放 的 重 金 属 汞 污 染 ; 石 油 类 在 第 三 主 成 分 上 载 荷 较 大, 相 关 系 数 为.689, 方 差 贡 献 率 为 8.51%, 反 映 石 油 化 工 和 生 活 污 水 引 起 的 石 油 类 污 染. 表 1 211 年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监 测 数 据 统 计 及 评 价 结 果 Table 1 Water quality monitoring results of Bei Canal river system in 211 指 标 城 市 中 心 区 河 流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远 郊 河 流 Ⅲ 类 标 准 Ⅳ 类 标 准 Ⅴ 类 标 准 化 学 需 氧 量 (mg/l) 17.2~38.2 33.6~87.3 43.4~98.9 2 3 4 高 锰 酸 盐 指 数 (mg/l) 3.~6.1 6.6~14.5 1.5~22.3 6 1 15 生 化 需 氧 量 (mg/l) 2.~6.4 6.6~23.3 13.3~43.6 4 6 1 氨 氮 (mg/l).59~2.18 2.5~16.1 12.84~26.67 1 1.5 2 挥 发 酚 (mg/l) <.2~.2.2~.25.6~.36.5.1.1 氰 化 物 (mg/l) <.4 <.4~.9.4~.1.2.2.2 汞 (µg/l) <.5 <.5~.127 <.5~.379.1 1 1 氟 化 物 (mg/l).33~.44.48~.63.54~1.61 1 1.5 1.5 石 油 类 (mg/l) <.5.11~2.3.15~4.91.5.5 1 总 磷 (mg/l).9~.26.5~1.77 1.19~4.69.2.3.4 总 氮 (mg/l) 3.1~14.3 15.5~27.4 16.1~33.5 1 1.5 2 阴 离 子 表 面 活 性 剂 (mg/l).41~.173.13~.844.241~1.157.2.3.3 水 质 类 别 Ⅲ~ 劣 Ⅴ 劣 Ⅴ 劣 Ⅴ 综 合 污 染 指 数.43~1.21 1.71~5.33 2.95~9.76 表 2 相 关 系 数 矩 阵 Table 2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matrix 指 标 DO COD COD Mn BOD 5 NH 3 -N AR-OH OIL TP TN LAS Hg DO 1. COD -.7 1. COD Mn -.748.856 1. BOD 5 -.632.921.94 1. NH 3 -N -.764.867.99.866 1. AR-OH -.672.522.644.515.616 1. OIL -.224.454.64.614.488.358 1. TP -.644.62.734.673.753.33.628 1. TN -.621.79.834.814.813.483.463.549 1. LAS -.52.814.748.744.79.623.485.49.636 1. Hg -.272.233.183.284.3 -.161 -.14.462.194 -.17 1. 2.3 水 质 聚 类 分 布 特 征 由 图 2 可 见, 23 条 主 要 干 支 流 根 据 水 质 间 差 异 可 分 为 4 类. 第 1 类 为 清 洁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中 心 区, 包 括 15- 昆 玉 河 16- 长 河 17- 北 护 城 河 3 条 河 流, 由 于 河 道 两 岸 污 水 口 已 全 部 截 留, 只 有 雨 季 排 放 的 雨 水 入 河, 并 且 有 清 洁 水 源 补 充, 因 此 水 质 较 好, 全 年 平 均 水 质 类 别 为 Ⅲ 类,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为.47.
2 期 荆 红 卫 等 : 北 京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及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323 表 3 特 征 值 及 累 计 贡 献 率 Table 3 Eigen value and cumulative 污 染 因 子 特 征 值 贡 献 率 (%) 累 计 贡 献 率 (%) 河 流 序 号 1 7.34 63.948 63.948 2 1.392 12.658 76.66 3.936 8.512 85.118 4.638 5.8 9.918 5.352 3.24 94.122 6.238 2.161 96.283 7.148 1.347 97.631 8.123 1.115 98.746 9.76.686 99.432 1.39.355 99.787 11.23.213 1 表 4 主 成 分 载 荷 矩 阵 Table 4 Principal component loading matrix 指 标 因 子 1 因 子 2 因 子 3 DO -.792 -.133.41 COD.921.23 -.77 COD Mn.967 -.45.49 BOD 5.935.46.114 NH 3 -N.948.97 -.7 AR-OH.671 -.437 -.39 OIL.617 -.34.689 TP.771.359.323 TN.853.13 -.22 LAS.799 -.313 -.92 Hg.244.922 -.49 相 对 距 离 5 1 15 2 25 15 16 17 2 6 4 13 14 18 8 19 11 12 5 7 9 3 22 1 2 23 1 21 图 2 北 运 河 主 要 干 支 流 水 质 聚 类 树 状 图 Fig.2 Water quality clustering tree of trunk streams and tributaries of Bei Canal river system 第 2 类 为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排 水 上 游 河 流, 包 括 18- 南 护 城 河 13- 通 惠 河 上 段 14- 通 惠 河 下 段 8- 清 河 上 段 19- 凉 水 河 上 段 2- 北 沙 河 6- 温 榆 河 上 段 4- 北 运 河, 水 质 类 别 均 为 劣 Ⅴ 类,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为 2.4, 污 染 指 标 主 要 是 耗 氧 有 机 物 及 营 养 盐, 其 次 是 石 油 类. 其 中 南 护 城 河 虽 然 也 是 城 市 中 心 区 河 流, 但 由 于 河 道 补 充 水 源 为 污 水 处 理 厂 的 再 生 水, 因 此 其 水 质 明 显 比 昆 玉 河 长 河 差 ; 通 惠 河 上 下 段 清 河 上 段 凉 水 河 上 段 9% 以 上 排 水 为 市 区 污 水 处 理 厂 再 生 水 和 二 级 出 水, 因 此 河 道 水 质 相 对 较 稳 定, 明 显 比 下 游 水 质 好, 但 劣 于 城 市 中 心 区 水 质 ; 位 于 远 郊 区 的 温 榆 河 上 段 以 及 北 运 河 等 干 流, 由 于 近 年 来 的 综 合 治 理, 水 质 有 了 很 大 程 度 改 善, 也 归 为 此 类. 第 3 类 为 再 生 水 与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及 远 郊 区 河 流, 包 括 9- 清 河 下 段 1- 坝 河 上 段 11- 坝 河 下 段 2- 凉 水 河 中 下 段 12- 小 中 河 5- 蔺 沟 7- 温 榆 河 下 段 3- 南 沙 河 1- 东 沙 河 22- 凤 港 减 河 23- 港 沟 河, 水 质 类 别 均 为 劣 Ⅴ 类,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平 均 值 为 3.67, 污 染 指 标 主 要 是 耗 氧 有 机 物 及 营 养 盐, 其 次 是 汞 石 油 类 和 挥 发 酚. 排 水 河 流 清 河 下 段 坝 河 上 下 段 及 凉 水 河 中 下 段 主 要 污 染 源 是 污 水 处 理 厂 二 级 出 水, 由 于 其 两 岸 截 污 不 彻 底, 污 水 口 雨 水 口 混 接 现 象 较 严 重, 以 及 清 河 方 庄 污 水 厂 等 超 负 荷 运 转, 仍 有 未 经 处 理 的 污 水 排 入, 使 得 下 游 排 水 河 流 水 质 仍 然 较 差 ; 其 他 远 郊 河 流 小 中 河 南 沙 河 温 榆 河 下 段 凤 港 减 河 等 由 于 污 水 处 理 率 较 低, 主 要 接 纳 昌 平 顺 义 通 州 等 的 生 活 污 水 工 业 废 水 和 农 田 退 水, 且 河 道 缺 乏 生 态 补 水, 水 质 整 体 较 差. 第 4 类 为 污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即 21- 凤 河, 水 质 类 别 为 劣 Ⅴ 类, 综 合 污 染 指 数 为 9.76, 污 染 指 标 主 要 是 耗 氧 有 机 物 及 营 养 盐, 其 次 是 石 油 类 和 挥 发 酚. 由 于 主 要 接 纳 了 周 边 畜 禽 养 殖 废 水 和 生 活 污 水 乡 镇 工 业 污 水 和 农 田 退 水, 同 时 河 道 缺 乏 生 态 补 水, 水 质 污 染 最 严 重. 2.4 水 期 水 质 变 化 特 征 根 据 北 京 市 降 雨 特 点, 全 年 可 划 分 为 枯 丰 平 3 个 水 期, 其 中 3~5 月 为 枯 水 期,6~9 月 为 丰 水 期. 本 文 选 择 4~5 月 7~8 月 监 测 结 果 平 均 值 分 别 代 表 典 型 枯 水 期 丰 水 期 水 质. 由 图 3 可 见, 不 同 干 支 流 枯 丰 水 期 水 质 变 化 有 明 显 差 异. 对 于 清
324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3 卷 洁 水 源 类 河 流, 丰 水 期 水 质 比 枯 水 期 严 重 恶 化, 其 中 NH 3 -N 浓 度 均 值 变 化 显 著, 丰 水 期 比 枯 水 期 升 高 478%,COD Mn 升 高 19%; 对 于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枯 水 期 污 染 较 重, 丰 水 期 水 质 明 显 好 于 枯 水 期,COD Mn NH 3 -N 浓 度 均 值 在 丰 水 期 比 枯 水 期 降 低 21%~24%; 对 于 再 生 水 与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河 流, 也 表 现 为 枯 水 期 污 染 较 重, 丰 枯 水 期 水 质 变 化 更 加 明 显,COD Mn NH 3 -N 浓 度 均 值 在 丰 水 期 比 枯 水 期 降 低 2%~42%; 对 于 污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也 表 现 为 丰 水 期 水 质 好 于 枯 水 期,COD Mn NH 3 -N 浓 度 均 值 丰 水 期 比 枯 水 期 降 低 27%, 水 质 差 异 没 有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及 远 郊 区 河 流 明 显. 高 锰 酸 盐 指 数 (mg/l) 26 24 22 2 18 16 14 12 1 8 6 4 2 昆 玉 河 长 河 北 护 城 河 枯 水 期 丰 水 期 南 护 城 河 通 惠 河 上 段 通 惠 河 下 段 清 河 上 段 凉 水 河 上 段 北 沙 河 温 榆 河 上 段 北 运 河 清 河 下 段 坝 河 上 段 坝 河 下 段 凉 水 河 中 下 小 中 河 蔺 沟 温 榆 河 下 段 南 沙 河 东 沙 河 凤 港 减 河 港 沟 河 凤 河 清 洁 水 源 类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再 生 水 和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污 水 水 源 类 35 3 枯 水 期 丰 水 期 25 氨 氮 (mg/l) 2 15 1 5 昆 玉 河 长 河 北 护 城 河 南 护 城 河 通 惠 河 上 段 通 惠 河 下 段 清 河 上 段 凉 水 河 上 段 北 沙 河 温 榆 河 上 段 北 运 河 清 河 下 段 坝 河 上 段 坝 河 下 段 凉 水 河 中 下 段 小 中 河 蔺 沟 温 榆 河 下 段 南 沙 河 东 沙 河 凤 港 减 河 港 沟 河 凤 河 清 洁 水 源 类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再 生 水 和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污 水 水 源 类 图 3 北 运 河 系 主 要 干 支 流 枯 丰 水 期 COD Mn NH 3 -N 浓 度 Fig.3 COD Mn NH 3 -N concentration between wet season and dry season in Bei Canal river 3 北 运 河 水 系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3.1 清 洁 水 源 类 河 流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该 类 河 流 两 岸 的 污 水 已 全 部 截 留 入 污 水 处 理 厂, 点 源 污 染 已 得 到 全 面 控 制, 丰 水 期 河 流 水 质 明 显 变 差, 表 明 由 于 降 雨 地 表 径 流 引 起 的 非 点 源 污 染 成 为 影 响 中 心 区 地 表 水 水 质 达 标 的 重 要 因 素. 根 据 北 京 市 水 环 境 非 点 源 污 染 调 查 [13] : 一 方
2 期 荆 红 卫 等 : 北 京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及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325 面, 天 然 降 水 在 降 到 地 表 之 前 部 分 指 标 已 经 受 到 污 染, 其 中 氨 氮 浓 度 较 高, 为 4.12mg/L, 已 超 过 地 表 水 Ⅴ 类 标 准 限 值,COD SS TP 浓 度 相 对 较 低, 基 本 符 合 地 表 水 Ⅱ~Ⅲ 类 水 质 标 准 ; 另 一 方 面, 降 雨 冲 刷 城 市 下 垫 面, 如 道 路 屋 面 停 车 场 绿 地 等, 将 地 表 累 积 的 污 染 物 冲 刷 到 雨 水 管 道, 雨 水 径 流 COD 平 均 浓 度 高 达 31mg/L, 氨 氮 总 磷 SS 等 指 标 也 较 高, 排 入 受 纳 水 体 后, 河 道 水 质 污 染 明 显 加 重 ; 第 三, 中 心 区 排 水 管 网 分 合 流 制 和 分 流 制, 合 流 制 排 水 已 改 造 为 截 留 式 排 水, 在 晴 天 和 初 雨 时, 所 有 污 水 都 入 污 水 厂 处 理 后 排 入 下 游 水 体, 但 当 出 现 较 大 降 雨 时 ( 一 般 降 雨 量 超 过 15mm), 来 水 流 量 超 过 截 留 干 管 的 输 水 能 力, 将 出 现 溢 流, 雨 水 携 带 污 水 直 接 溢 流 入 河, 对 下 游 受 纳 水 体 水 质 造 成 很 大 威 胁, 而 且 雨 污 合 流 排 水 系 统 的 径 流 污 染 比 分 流 制 排 水 系 统 更 加 严 重 [14-15]. 根 据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监 测 中 心 对 西 城 区 南 坛 根 合 流 管 网 的 监 测,COD 平 均 浓 度 高 达 452mg/L, 氨 氮 51.4mg/L, 总 磷 6.56mg/L. 目 前 合 流 管 在 城 市 中 心 区 中 占 有 很 大 的 比 重. 第 四, 污 染 还 来 自 河 流 底 部 沉 积 物 作 为 水 体 污 染 物 的 汇, 将 通 过 二 次 释 放 使 污 染 物 重 新 进 入 上 覆 水 体, 成 为 影 响 水 环 境 质 量 的 关 键 因 素,7~9 月 水 温 较 高, 利 于 污 染 物 的 释 放, 也 是 丰 水 期 该 类 河 流 污 染 加 重 的 因 素 之 一. 所 以, 加 强 对 城 市 非 点 源 和 内 源 污 染 的 治 理 是 进 一 步 改 善 城 市 中 心 区 水 质 的 重 要 措 施. 3.2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污 水 处 理 厂 退 水 不 仅 是 城 市 排 水 河 道 主 要 补 给 水 源, 同 时 又 是 最 大 的 污 染 源. 根 据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局 对 北 运 河 流 域 污 染 源 调 查 结 果 [16], 清 河 坝 河 通 惠 河 凉 水 河 共 接 纳 上 游 1 座 污 水 厂 排 水, 排 放 的 COD 总 量 占 比 依 次 为 93.6% 89.2% 93.% 和 67.8%, 氨 氮 总 量 占 比 依 次 为 96.2% 97.1% 91.2% 68.2%, 其 余 是 直 排 入 河 的 生 活 源 工 业 源 以 及 农 业 源, 占 比 较 小. 目 前 的 主 要 问 题, 一 是 现 行 污 水 处 理 厂 出 水 排 放 标 准 与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量 标 准 之 间 差 距 较 大. 按 照 地 表 水 标 准 衡 量, 污 水 厂 处 理 排 放 达 标 的 出 水, 实 际 上 就 是 新 的 污 染 源. 以 高 碑 店 污 水 厂 及 下 游 受 纳 水 体 通 惠 河 为 例 ( 图 4),211 年 高 碑 店 污 水 厂 出 口 COD 浓 度 月 均 值 介 于 28.5~ 59.5mg/L, 全 部 符 合 城 镇 污 水 处 理 厂 污 染 物 排 放 标 准 [17] 中 的 一 级 B 标 准 限 值 (6mg/L), 但 按 照 下 游 受 纳 水 体 通 惠 河 Ⅳ 类 水 体 功 能 评 价,12 个 月 中 只 有 2 个 月 浓 度 值 符 合 地 表 水 Ⅳ 类 标 准 (3mg/L), 其 余 均 不 达 标. 二 是 污 水 处 理 厂 对 COD BOD 5 SS 的 去 除 效 率 较 高, 基 本 在 9% 以 上 ; 但 是 对 总 磷 总 氮 的 去 除 效 率 较 低, 在 6%~7%, 从 而 导 致 目 前 城 市 河 流 中 总 磷 氨 氮 总 氮 浓 度 仍 然 偏 高. 加 之 河 道 有 闸 坝 控 制, 缺 乏 流 动 性, 水 体 自 净 能 力 差, 下 游 受 纳 水 体 水 质 较 污 水 厂 出 口 水 质 差. 所 以, 提 高 城 镇 污 水 处 理 厂 水 污 染 物 排 放 标 准, 严 格 控 制 水 污 染 物 的 排 放, 是 改 善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量 的 重 要 措 施. 3.3 再 生 水 与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河 流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主 要 污 染 源 仍 然 是 污 水 处 理 厂 排 水 ; 其 次 由 于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地 处 近 郊 区 城 乡 结 合 地 带, 管 网 不 健 全, 截 留 不 彻 底, 如 朝 阳 区 孙 河 乡 海 淀 山 后 地 区 的 居 民 生 活 污 水 尚 不 能 进 入 污 水 管 网 ; 第 三, 部 分 区 域 存 在 雨 污 管 线 混 接, 污 水 接 入 雨 水 管 线 直 排 入 河,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汇 水 区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明 显 降 低 ; 第 四, 在 污 水 处 理 能 力 方 面, 部 分 污 水 处 理 厂 由 于 超 负 荷 运 转, 在 用 水 高 峰 和 雨 季 进 水 量 超 过 其 处 理 能 力 时, 出 现 跨 越 式 排 放, 部 分 污 水 未 经 处 理 直 排 入 河, 也 是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水 质 比 上 游 水 质 以 及 污 水 厂 退 水 水 质 更 差 而 且 难 以 发 生 根 本 性 好 转 的 重 要 原 因. 以 清 河 流 域 的 肖 家 河 清 河 污 水 厂 出 口 及 其 清 河 受 纳 水 体 断 面 的 COD 氨 氮 为 例 : 肖 家 河 污 水 厂 出 水 排 入 清 河 上 游 水 体, 控 制 断 面 为 树 村 闸 ; 清 河 污 水 厂 出 水 排 入 清 河 下 游 水 体, 控 制 断 面 为 沙 子 营. 由 图 5 可 见,(1) 肖 家 河 污 水 厂 出 水 COD 和 氨 氮 浓 度 与 其 受 纳 水 体 控 制 断 面 树 村 闸 较 接 近, 表 明 污 水 厂 出 水 对 城 市 排 水 上 游 河 流 水 质 起 着 主 导 作 用 ;(2) 清 河 污 水 厂 出 水 虽 与 肖 家 河 污 水 厂 出 水 COD 和 氨 氮 浓 度 较 接 近 ( 清 河 污 水 厂 出 水 浓 度 略 高 ), 但 由 于 其 他 污 水 排 入, 其 下 游 受 纳 水 体 沙 子 营 控 制 断 面 COD 和 氨 氮 浓 度 高 于 污 水 厂 出 水 浓 度 76% 和 28%. 第 五, 根 据 北 运 河 流 域 污 染 源 调 查 结
326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3 卷 果 [16], 远 郊 区 城 关 镇 和 新 城 污 水 处 理 率 为 7.7%, 农 村 污 水 处 理 率 只 有 3%, 大 量 生 活 污 水 未 经 处 理 直 排 入 河, 生 活 点 源 污 染 贡 献 依 然 较 大. 位 于 下 游 的 大 兴 通 州 顺 义 等 区 域, 农 业 种 植 面 积 较 大, 畜 禽 养 殖 业 发 达, 农 业 源 贡 献 率 也 较 大. 工 业 源 贡 献 率 总 体 占 比 虽 然 较 低, 但 行 业 类 型 为 石 油 化 工 食 品 饮 料 汽 车 制 造 业 等, 对 于 部 分 受 纳 水 体 影 响 依 然 较 大. 所 以, 进 一 步 完 善 城 市 污 水 管 网, 提 高 乡 镇 和 农 村 污 水 处 理 率 是 改 善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及 远 郊 区 河 流 水 质 的 重 要 措 施. COD(mg/L) 7 6 5 4 3 2 1 出 口 一 级 B 排 放 标 准 Ⅴ 类 标 准 断 面 Ⅳ 类 标 准 1 2 3 4 5 6 7 8 9 1 11 12 月 份 氨 氮 (mg/l) 9 8 7 6 5 4 3 2 1 出 口 断 面 一 级 B 排 放 标 准 Ⅳ 类 标 准 Ⅴ 类 标 准 1 2 3 4 5 6 7 8 9 1 11 12 月 份 图 4 高 碑 店 污 水 处 理 厂 出 水 与 下 游 通 惠 河 断 面 水 质 变 化 Fig.4 Water quality change trend of effluent in Gaobeidian sewage treatment plant, river section in Tonghuihe COD(mg/L) 12 1 8 6 4 2 肖 家 河 出 口 清 河 出 口 树 村 闸 断 面 沙 子 营 断 面 1 2 3 4 5 6 7 8 9 1 11 12 月 份 氨 氮 (mg/l) 35 3 25 2 15 1 5 肖 家 河 出 口 清 河 出 口 树 村 闸 断 面 沙 子 营 断 面 1 2 3 4 5 6 7 8 9 1 11 12 月 份 图 5 211 年 肖 家 河 清 河 污 水 厂 出 口 以 及 清 河 受 纳 水 体 断 面 水 质 变 化 Fig.5 Water quality change of effluent in Xiaojiahe, Qinghe sewage treatment plants, river sections in Qinghe receiving water 3.4 污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根 据 北 运 河 流 域 污 染 源 调 查 结 果 [16], 凤 河 流 域 污 染 源 贡 献 率 最 大 的 是 农 业 源, 其 COD 贡 献 率 占 71%, 氨 氮 占 79.8%, 尤 以 畜 禽 养 殖 废 水 污 染 最 为 突 出 ; 其 次 是 生 活 源,COD 贡 献 率 占 26.5%, 氨 氮 占 17.7%. 调 查 显 示, 规 模 化 畜 禽 养 殖 场 主 要 为 奶 牛 肉 牛 肉 猪 肉 鸡 和 蛋 鸡, 由 于 大 部 分 养 殖 场 污 水 处 理 设 施 不 能 正 常 运 行, 产 生 的 养 殖 废 水 与 畜 禽 粪 尿, 使 环 境 难 以 消 纳. 根 据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监 测 中 心 对 北 京 市 规 模 化 畜 禽 养 殖 场 畜 禽 废 水 的 采 样 监 测 [18], 畜 禽 废 水 中 污 染 物 浓 度 与 清 粪 方 式 有 关, 以 猪 场 水 冲 粪 废 水 浓 度 最 高,COD 最 高 达 216mg/L, 氨 氮 总 氮 总 磷 平 均 浓 度 分 别 高 达 59,85,127mg/L, 水 冲 粪 废 水 浓 度 比 干 检 方 式 废 水 浓 度 高 7~28 倍, 畜 禽 养 殖 废 水 污 染 物 浓 度 为 城 市 污 水 污 染 物 浓 度 的 几 十 倍 至 几 百 倍. 另 外 还 有 种 植 土 壤 施 用 农 药 化 肥 引 起 的 面 源 污 染. 由 于 畜 禽 养 殖 生 活 污 染 农 田 退 水 等 的 共 同 影 响, 导 致 凤 河 在 北 运 河 水 系 中 污 染 最 严 重. 因 此, 建 议 进 一 步 加 大 对 畜 禽 养 殖 业 种 植 业 的 环 境 治 理 力 度. 4 结 论 4.1 北 运 河 流 域 由 于 排 污 量 大, 地 表 水 污 染 严
2 期 荆 红 卫 等 : 北 京 北 运 河 水 系 水 质 污 染 特 征 及 污 染 来 源 分 析 327 重, 除 城 市 中 心 区 的 昆 玉 河 长 河 北 护 城 河 水 质 为 Ⅲ~Ⅳ 类 外, 城 市 排 水 河 流 远 郊 河 流 水 质 均 为 劣 Ⅴ 类.COD COD Mn BOD 5 NH 3 -N TP 等 为 第 一 主 成 分, 主 要 反 映 由 生 活 和 农 业 污 染 引 起 的 耗 氧 有 机 物 营 养 盐 等 的 污 染, 贡 献 率 占 63.9%; 汞 为 第 二 主 成 分, 反 映 通 过 生 活 垃 圾 渗 滤 液 生 活 污 水 医 院 污 水 等 排 放 的 重 金 属 汞 污 染 ; 石 油 类 为 第 三 主 成 分, 反 映 石 油 化 工 污 染 企 业 排 污 和 生 活 污 水 引 起 的 石 油 类 污 染. 4.2 根 据 系 统 聚 类 分 析, 北 运 河 水 系 主 要 干 支 流 按 照 水 质 间 差 异 可 分 为 4 类, 第 1 类 为 清 洁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中 心 区 ; 第 2 类 为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排 水 上 游 河 流 ; 第 3 类 为 再 生 水 与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河 流, 主 要 集 中 在 城 市 排 水 下 游 河 流 及 部 分 远 郊 区 ; 第 4 类 为 污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即 远 郊 区 县 的 凤 河. 4.3 对 于 清 洁 水 源 类 河 流, 降 雨 地 表 径 流 雨 污 合 流 管 网 溢 流 引 起 的 非 点 源 污 染 是 其 重 要 污 染 源. 因 此, 城 市 中 心 区 需 重 视 对 非 点 源 污 染 的 治 理 ; 再 生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的 主 要 污 染 源 是 城 镇 污 水 处 理 厂 排 水, 应 加 强 对 城 市 污 水 厂 出 水 提 标 改 造, 提 高 污 染 物 去 除 效 率 ; 再 生 水 与 污 水 混 合 水 源 类 河 流,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低, 应 完 善 城 市 污 水 管 网, 提 高 乡 镇 和 农 村 污 水 处 理 率 ; 污 水 水 源 类 河 流, 应 加 大 对 远 郊 区 县 农 业 源 的 治 理 力 度. [8] 杨 丽 蓉, 孙 然 好, 陈 利 顶. 流 域 地 表 水 体 污 染 过 程 的 时 空 差 异 及 其 影 响 机 制 分 析 : 以 温 榆 河 中 上 游 地 区 为 例 [J]. 环 境 科 学, 211,32(1):73-79. [9] GB3838-22 地 表 水 环 境 质 量 标 准 [S]. [1] 国 家 环 境 保 护 总 局, 水 和 废 水 监 测 分 析 方 法 [M]. 4 版. 北 京 :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出 版 社, 22:2-395. [11] 章 文 波, 陈 红 艳. 实 用 数 据 统 计 分 析 及 SPSS12. 应 用 [M]. 北 京 : 人 民 邮 电 出 版 社, 26,178-2. [12] 王 学 仁, 王 松 桂. 实 用 多 元 统 计 分 析 [M]. 上 海 : 上 海 科 技 出 版 社, 199,27-272. [13] 华 蕾, 荆 红 卫, 金 蕾, 等. 北 京 市 水 环 境 非 点 源 污 染 研 究 报 告 [R]. 北 京 :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局, 29:24,32,37,46. [14] 车 伍, 欧 岚, 汪 慧 贞, 等. 北 京 城 区 雨 水 径 流 水 质 及 其 主 要 影 响 因 素 [J]. 环 境 污 染 治 理 技 术 与 设 备, 22,3(1):33-37. [15] 刘 翠 云, 车 伍, 董 朝 阳. 分 流 制 雨 水 与 合 流 制 溢 流 水 质 的 比 较 [J]. 给 水 排 水, 27,33(4):51-55. [16] 北 京 市 环 保 局 北 运 河 流 域 污 染 状 况 调 研 组. 北 京 市 北 运 河 流 域 污 染 状 况 调 研 报 告 [R].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局, 28.53-56. [17] GB18918-22 城 镇 污 水 处 理 厂 污 染 物 排 放 标 准 [S]. [18] 徐 谦, 朱 桂 珍, 向 俐 云. 北 京 市 规 模 化 畜 禽 养 殖 场 污 染 调 查 与 防 治 对 策 研 究 [J]. 农 村 生 态 环 境, 22,18(2):24-28. 作 者 简 介 : 荆 红 卫 (1966-), 女, 内 蒙 古 包 头 人, 高 级 工 程 师, 硕 士 研 究 生, 主 要 研 究 方 向 为 水 环 境 监 测 与 评 价. 发 表 论 文 1 余 篇. 参 考 文 献 : [1] 北 京 市 统 计 局, 国 家 统 计 局 北 京 调 查 总 队 编, 北 京 区 域 统 计 年 鉴 [M]. 北 京 : 同 心 出 版 社, 211:27-35. [2] 北 京 市 环 境 质 量 报 告 书 编 写 组, 北 京 市 环 境 质 量 报 告 书 (211 年 ) [R]. 北 京 : 北 京 市 环 境 保 护 局, 212:3. [3] 陈 静 生. 陆 地 水 水 质 变 化 研 究 国 内 外 进 展 [J]. 环 境 科 学 学 报, 2,2(1):1-15. [4] 陈 海 容, 朱 利 中, 杨 坤, 等. 钱 塘 江 水 系 中 酚 类 化 合 物 的 浓 度 水 平 及 污 染 特 征 [J].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25,25(6):729-732. [5] Wu J Y. Assessing surface water quality of the Yangtze Estuary with genotoxicity data [J]. Marine Pollution Bulletin, 25,5(12): 1661-1667. [6] 张 汪 寿, 李 晓 秀, 王 晓 燕. 北 运 河 武 清 段 水 污 染 时 空 变 异 特 征 [J]. 环 境 科 学 学 报, 212,32(4):836-846. [7] 陈 利 顶, 李 俊 然, 郭 旭 东. 蓟 运 河 流 域 地 表 水 质 时 空 变 化 特 征 分 析 [J]. 环 境 科 学, 2,21(6):6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