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29 無 岸 的 旅 途 陷 在 時 代 困 局 中 的 兩 岸 報 導 新 書 座 談 ( 僅 黃 國 昌 老 師 部 分 ) 謝 謝 大 家 來 參 加, 也 謝 謝 志 德 的 邀 請, 我 盡 量 簡 短, 把 時 間 等 下 留 給 大 家 跟 作 者 的 交 流, 那 作 為 今 天 跟 志 德 在 一 起 的 與 談 人, 我 想 最 重 要 的 一 句 話 就 是 這 是 一 本 很 好 的 書 ( 全 場 笑 ), 我 是 真 心 誠 意 講 這 句 話, 不 是 很 廉 價 的 在 推 銷 這 本 書, 這 本 書 真 正 的 封 面 是 黑 色 的, 就 包 裝 設 計 都 很 漂 亮, 但 是 我 因 為 太 喜 歡 這 本 書 了, 我 要 隨 身 帶 著, 那 漂 亮 的 外 觀 只 會 被 我 弄 壞, 所 以 我 把 它 拆 下 來 只 剩 下 白 色 的 皮 其 實 在 看 志 德 這 本 書 的 時 候, 對 我 自 己 來 講 回 想 了 非 常 多 的 事 情, 特 別 是 2008 年 到 現 在, 那 我 之 所 以 會 非 常 喜 歡 這 本 書 是, 他 跟 學 者 在 寫 一 些 比 較 論 述 性 的 文 章, 最 大 的 不 同 就 是 他 有 作 為 記 者 第 一 線 親 眼 的 觀 察 跟 感 受, 因 此 那 個 人 的 味 道 非 常 非 常 的 重, 他 寫 的 不 是 硬 梆 梆 的 理 論, 而 是 在 他 書 寫 的 那 個 過 程 當 中, 他 透 過 每 一 個 真 實 的 人 物 真 實 的 場 景 去 反 映 出 來 他 在 思 考 的 問 題, 那 從 剛 剛 志 德 的 對 這 本 書 或 者 是 他 自 己 想 法 一 些 簡 單 的 介 紹 當 中, 大 家 可 以 很 清 楚 地 意 識 到 說 他 一 直 踩 在 人 權 的 主 軸 上 那 各 位 如 果 回 想, 可 能 大 概, 不 僅 是 從 2008 年 以 後, 甚 至 時 間 可 以 拉 到 更 長, 在 臺 灣 跟 中 國 之 間 的 關 係 上, 各 式 各 樣 的 論 述 我 們 如 果 把 它 爬 梳 了 以 後, 進 行 一 些 分 類 的 話, 各 位 大 概 可 以 看 到 兩 條 主 軸, 一 條 主 軸 是 主 權, 另 外 一 條 主 軸 是 人 權, 那 主 權 跟 人 權 這 兩 條 軸 線, 事 實 上 你 可 以 說 它 有 相 當 直 接 密 接 的 關 係, 但 是 從 臺 灣 目 前 所 面 臨 不 容 易 的 處 境, 我 事 實 上... 我 個 人 不 管 是 在 理 念 上 或 者 是 在 策 略 上, 我 都 會 贊 成 從 人 權 這 條 主 軸 去 出 發, 但 是 我 必 須 要 強 調 的 事 情 是 說, 這 並 不 代 表 說 我 認 為 主 權 並 不 重 要, 那 為 什 麼 我 會 說 從 人 權 這 條 軸 線 上 面, 在 理 念 上 或 策 略 上 面 都 贊 同, 因 為 從 理 念 上 面, 對 於 我 個 人 來 講, 認 為 國 家 存 在 的 最 重 要 的 目 的 就 是 要 讓 在 這 個 國 家 裡 面 的 人 可 以 有 尊 嚴 的 去 追 求 他 自 己 生 命 當 中 的 理 想, 這 句 話 簡 而 言 之 就 是 人 權 的 這 個 軸 線 那 第 二 個 事 情 是 說, 在 目 前 臺 灣 跟 中 國 交 往 的 過 程 當 中, 主 權 的 堅 持 這 件 事 情 很 重 要, 但 是 人 權 的 這 個 戰 略 它 可 以 把 我 們 打 開 更 深 的 縱 深 出 來, 會 開 展 出 很 多 很 實 際 有 幫 助 的 問 題 我 這 兩 天 才 從 報 章 雜 誌 上 面 密 切 地 去 觀 察 到 說, 中 共 就 是 中 國 共 產 黨 他 們 在 第 18 屆 的 中 央 委 員 的, 所 謂 他 們 的 四 中 全 會, 因 為 他 們 中 央 委 員 一 屆 我 如 果 沒 記 錯 的 話, 應 該 是 5 年, 在 這 個 期 間 當 中 他 們 會 開 7 次 的 全 會, 那 這 次 是 開 第 4 次 的 全 會, 他 打 出 了 一 個 很 直 接 的 口 號, 叫 作 必 須 要 依 法 治 國, 就 是 他 要 去 建 立 一 個 具 有 社 會 主 義 特 色 的 法 治 國 那 當 然 從 我 的 角 度 上 面 來 講, 第 一 個 反 應 可 能 會, 對 於 我 相 信 對 於 很 多 臺 灣 人 或 者 是 說 對 於 中 共 本 質 有 比 較 清 楚 認 識 的 人 的 話, 第 一 個 時 間 的 反 應 大 概 都 是 比 較 嘲 諷 的 看
法, 所 謂 比 較 嘲 諷 的 看 法 是 說, 你 如 果 要 求 現 在... 就 是 中 國 共 產 黨 如 果 是 真 心 誠 意 的 認 為 說 他 的 公 務 員 必 須 要 像...( 背 景 聲 似 乎 是 有 人 跑 進 來 ), 我 還 以 為 有 人 來 踢 館 ( 全 場 笑 ), 我 到 目 前 為 止 好 像 沒 有 講 什 麼 太 激 烈 的 言 論 ( 全 場 笑 ) 就 是 你 如 果 要 求 你 的 公 務 員 要 對 憲 法 效 忠 的 話, 要 對 憲 法 宣 誓, 這 個 是 他 們 這 次 喊 出 來 的 口 號, 那 你 就 會 覺 得 很 好 笑, 因 為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的 憲 法 裡 面, 它 第 35 條 它 保 障 了 言 論 出 版 集 會 結 社 甚 至 在 憲 法 本 文 它 保 障 了 人 民 示 威 的 權 利, 以 我 們 的 憲 法 文 本 來 比, 我 們 還 不 夠 激 進, 因 為 它 是 保 障 示 威, 真 的 就 是 示 威 的 權 利, 但 是 我 們 文 本 沒 有,36 條 也 講 說 它 保 障 宗 教 的 自 由, 那 這 一 次 的 一 個 另 外 一 個 重 點 是 說, 它 要 進 行 司 法 改 革, 它 要 強 調 司 法 獨 立 依 法 判 決 這 樣 子 的 概 念 但 是 跟 那 個 憲 法 文 本 還 有 司 法 改 革 這 兩 個 軸 線 你 把 它 交 錯 起 來 的 時 候, 最 大 的 荒 謬 是 說, 在 中 國 有 一 群 維 權 人 士, 他 們 事 實 上 不 是, 他 們 沒 有 主 張 激 進 到 說 要 推 翻 中 國 共 產 黨, 沒 有, 他 們 只 是 很 卑 微 的 要 求 說, 欸, 我 們 受 憲 法 所 保 障 的 這 些 權 利 你 應 該 要 實 現, 這 不 是 這 次 中 共 他 們 大 張 旗 鼓 正 要 做 的 事 情 嗎? 他 們 只 是 呼 籲 了 受 憲 法 所 保 障 的 權 利 必 須 要 實 現, 但 是 他 們 所 遭 受 到 的 待 遇 可 以 說 是 在 沒 有 經 過 任 何 法 治 國 家 可 以 接 受 的 正 當 法 律 程 序 的 情 況 之 下, 我 指 的 就 是 搞 的 是 祕 密 審 判, 甚 至 今 天 志 德 所 講 的 那 兩 個 從 臺 灣 過 去, 在 越 南 被 俘 虜 過 去 的 情 報 員 他 們 到 目 前 為 止 連 判 決 書 都 還 沒 有 收 到, 那 你 大 概 會 很 難 想 像 說, 那 這 樣 子 的 一 種 司 法 改 革, 你 除 了 把 它 解 釋 成 它 是 為 了 這 個 黨 特 定 的 政 治 目 的 在 服 務 以 外, 你 沒 有 辦 法 去 想 像 它 那 但 是 我 今 天 提 這 件 事 情 的 目 的 倒 不 是 說 在, 真 的 是 要 在 嘲 諷 它, 或 者 是 說 在 諷 刺 它, 而 是 這 件 事 情 的 思 考 會 去 連 結 到 人 權 上 面 的 這 道 線, 我 所 謂 在 策 略 上 面 的 思 考 是 說, 你 有 兩 個 選 擇, 第 一 個 選 擇 就 是 說, 你 很 快 的 在 整 體 上 面 就 dismiss 中 共 它 所 講 的 任 何 的 話, 就 它 講 的 全 部 都 是 鬼 話 胡 說 八 道, 完 全 都 不 要 相 信 它, 我 們 從 此 以 後 不 要 跟 它 再 談 這 件 事 情 但 是 你 有 另 外 一 種 策 略 是 說, 你 很 實 際 地 去 跟 它 engage, 用 它 自 己 說 的 話 去 跟 它 engage, 就 是 說, 欸, 你 不 是 要 去 處 理 有 關 於 要 依 法 行 政 嗎? 那 我 們 可 能 要 討 論 一 下 在 法 治 國 的 概 念 下 面 重 要 的 一 些 原 則 可 能 是 什 麼, 那 現 在 的 法 律 白 紙 黑 字, 你 最 起 碼 還 保 障 了 哪 些 權 利, 現 實 上 你 也 是 不 是 有 實 現, 如 果 要 做 司 法 改 革 的 話, 我 們 應 該 要 怎 麼 樣 子 來 做, 那 這 些 問 題 事 實 上 都 會 回 歸 到 人 權 保 障 的 本 身 那 下 一 個 問 題 是 說, 可 能 對 有 一 些 人 可 能 會 產 生 的 疑 惑 是 說, 那 這 關 臺 灣 什 麼 事 情?
這 中 國 的 人 權 的 狀 況, 狀 況 不 好 他 們 自 己 努 力, 關 臺 灣 什 麼 事 情? 關 我 們 現 在 所 面 對 的 狀 況, 有 什 麼 樣 子 的 關 係? 我 在 3 年 以 前, 那 個 時 候 還 可 以 去 中 國, 我 現 在 沒 有 辦 法 去 了 ( 全 場 笑 ), 我 到 目 前 為 止 完 全 沒 有 辦 法 理 解 為 什 麼 我 不 能 去 中 國 不 能 去 香 港, 那 個 時 候 我 還 可 以 去 的 時 候, 我 那 個 時 候 去 做 的 一 個 研 究 題 目, 是 幫 臺 灣 這 邊 的 陸 委 會 做 的 一 個 研 究 題 目, 那 我 那 個 時 候 我 在 學 術 的 工 作 上 面, 其 實 我 很 不 喜 歡 接 政 府 的 研 究 計 畫, 理 由 是 那 個 學 術 性 很 低 啊, 沒 有 辦 法 發 表 什 麼 太 好 的 論 文, 但 是 那 個 政 府 的 研 究 計 畫 那 個 問 題 太 重 要 了, 所 以 我 就 答 應 那 個 主 題 是 臺 灣 的 法 院 應 不 應 該 去 承 認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的 法 院 所 做 的 判 決 那 你 仔 細 地 想 一 想 這 個 跟 臺 灣 有 沒 有 關 係? 有 啊, 天 大 地 大 的 關 係, 那 為 了 要 去 深 入 地 去 討 論 這 個 問 題, 不 是 只 有 看 一 些 論 文 或 是 判 決 書 就 隨 便 寫 一 寫 交 差 了 事, 我 很 認 真 的 跑 去 中 國, 我 跑 去 中 國 去 看 他 們 的 法 院, 看 他 們 的 律 師, 看 他 們 的 審 判, 去 看 他 們 的 審 判 要 經 過 特 殊 安 排, 那 要 很 有 力 的 人 士 帶 你 去, 你 才 進 得 去, 我 本 來 跟 一 個 清 華 大 學 的 老 師 拜 託 他 說, 欸 我 要 去 看 你 們 的 審 判, 那 個 清 華 大 學 的 老 師 說 你 讓 我 問 問, 那 個 清 華 大 學 的 老 師 說 你 讓 我 問 問, 那 清 華 大 學 的 老 師 在 中 國 是 一 個 非 常 知 名 的 學 者, 我 不 要 點 名, 就 是 在 中 國 他 在 處 理 有 關 於 法 院 啊 司 法 制 度 民 事 裁 判 這 塊 是 非 常 有 名 的 學 者, 他 後 來 就 跟 我 回 說, 對 不 起, 這 件 事 情 我 做 不 到 我 後 來 就 透 過 另 外 一 個 北 京 大 學 的 老 師, 他 比 較 夠 力 ( 全 場 笑 ), 他 說 好, 我 幫 你 安 排 好 了, 我 帶 你 去, 他 帶 我 去 北 京 的 一 個 海 淀 法 院 去 看 他 們 的 審 判, 我 後 來 離 開 海 淀 法 院 的 時 候, 他 們 的 博 士 班 學 生 跟 我 講 說, 黃 博 士 你 知 道 他 為 什 麼 帶 你 來 海 淀 嗎? 我 說 我 不 知 道, 因 為 這 個 是 全 中 國 最 棒, 最 棒 的 第 一 級 的 法 院 在 海 淀, 就 是 菁 英 全 部 都 調 到 海 淀 在 那 邊 服 務 那 我 那 個 時 候 到 中 國 去 跟 所 謂 的 台 商 接 觸 的 時 候, 在 上 海 的 時 候 跟 台 商 座 談, 我 收 到 一 張 名 片, 我 看 了 名 片 我 嚇 一 大 跳, 那 個 名 片 是 中 國 國 民 黨 好 像 什 麼 大 陸 地 區 的 什 麼 黨 部, 我 那 個 時 候 嚇 到 的 是 說, 我 真 的 到 那 個 時 間 點 才 知 道 原 來 現 在 中 國 國 民 黨 在 大 陸 地 區 還 有 分 支 黨 部 在 那 個 地 方 進 行, 但 是 這 不 是 重 點, 重 點 是 說, 在 跟 他 們 直 接 接 觸 的 過 程 當 中, 讓 我 很 深 刻 地 體 認 到 一 件 事 情 是 說, 今 天 不 管 你 在 政 治 上 面 的 光 譜 是 支 持 藍 的 還 是 支 持 綠 的, 不 管 你 在 最 後 的 endgame, 就 是 在 最 終 解 決 上 面 你 是 支 持 統 還 是 支 持 獨, 對 於 那 些 台 商 來 講, 他 們 很 切 身 利 害 關 係 的 就 是 人 權 保 障 的 問 題 那 對 於 他 們 來 講 人 權 保 障 的 問 題 在 中 國 那 邊 經 商, 他 們 希 望 有 的 環 境 是 說, 那 你 最 起 碼 整 個 司 法 裁 判 的 過 程 要 比 較 公 平 一 點, 不 要 讓 他 們 陷 入 那 種 有 關 係 就 沒 關 係, 沒 關
係 就 有 關 係 那 樣 子 的 困 境 當 中, 那 在 這 件 事 情 上 面, 希 望 我 們 的 政 府 能 夠 多 做 一 些 事 情, 發 揮 槓 桿 的 力 量, 那 這 也 是 志 德 兄 在 他 這 本 書 當 中, 我 會 覺 得 他 的 論 證 不 像 學 者 硬 梆 梆 的 論 證, 他 是 用 真 實 的 故 事, 很 有 感 情 的 去 鋪 陳 出 整 個 主 軸 過 來, 也 就 是 說 中 國 人 權 狀 況 的 改 善 這 件 事 情 本 身 不 僅 事 實 上 對 臺 灣 而 言 是 有 好 處 的, 而 且 在 這 個 過 程 當 中, 臺 灣 這 邊 政 府 實 際 上 面 的 作 為 跟 臺 灣 人 民 的 看 法 也 可 以 在 這 中 間 起 起 非 常 重 要 槓 桿 的 作 用 我 在 提 另 外 一 個 例 子, 我 們 之 前 有 跟 中 國 那 邊 簽 兩 岸 司 法 互 助 協 議, 我 不 曉 得 大 家 聽 過 沒 有, 這 個 兩 岸 司 法 互 助 協 議 我 也 不 曉 得 在 先 經 後 政 還 是 先 政 後 經, 在 政 經 當 中 你 要 如 何 去 分 類, 它 是 經 還 是 政 還 是 根 本 就 不 屬 於 這 兩 個 範 圍, 但 是 它 對 於 臺 灣 人 直 接 的 影 響 是 什 麼? 直 接 的 影 響 是 2013 年 我 們 法 務 部 槍 決 的 人 犯 當 中, 有 兩 個 就 是 因 為 這 兩 岸 司 法 互 助 協 議 最 後 的 結 果, 那 我 必 須 要 強 調 的 是, 我 不 知 道 那 兩 個 人 有 罪 還 沒 有 罪, 這 件 事 情 我 並 不 知 道, 但 是 我 知 道 的 事 情 是 說, 在 臺 灣 進 行 的 審 判 程 序 當 中, 他 們 並 沒 有 受 到 合 乎 正 當 法 律 原 則 的 對 待, 那 理 由 是 說, 你 要 去 用 最 關 鍵 的 證 詞 跟 鑑 定 全 部 都 是 在 中 國 做 的, 就 中 國 那 邊 的 公 安 他 們 做 的 筆 錄 他 們 做 的 鑑 定, 那 在 臺 灣 的 這 個 地 方 是 說, 你 最 起 碼 可 以 有 人 對 你 做 出 不 利 的 證 詞, 可 能 會 因 此 而 讓 你 被 判, 不 要 說 被 判 死 刑, 就 是 判 刑 的 話, 你 有 個 基 本 上 面 直 接 跟 證 人 對 質 的 權 利, 就 進 行 交 互 詰 問, 要 不 然 那 種 庭 外 陳 述 原 則 上 是 不 能 夠 在 法 庭 上 當 證 據, 我 們 把 它 稱 之 為 傳 聞 證 據, 就 hearsay 那 鑑 定 的 部 分 也 是 一 樣 但 是 在 臺 灣 定 兩 個 人 最 重 要 的 那 兩 個 證 據 是 在 中 國 做 的, 但 是 在 中 國 做 的 那 件 事 情, 從 我 們 的 角 度 上 面 來 看 是, 你 如 果 沒 有 辦 法 把 人 傳 來 的 話, 那 是 沒 有 證 據 能 力, 但 是 最 後 我 們 的 最 高 法 院 去 正 當 化 最 後 所 下 的 定 罪 的 那 個 判 決, 去 採 用 那 個 證 據 理 由 正 是 因 為 我 們 跟 中 國 所 簽 的 兩 岸 司 法 互 助 協 議 裡 面 有 一 些 條 文, 就 是 雙 方 互 相 的 協 助 在 取 證 上 面 那 樣 子 的 規 定, 但 是 在 那 樣 子 的 規 定 當 中, 有 很 多 對 於 我 們 基 本 人 權 保 障 很 重 要 的 事 項 並 沒 有 在 那 個 協 議 當 中 充 分 地 去 展 現 出 來 那 你 那 個 時 候 開 始 會 狐 疑, 狐 疑 說 欸, 那 我 們 怎 麼 會 簽 一 個 這 麼 鳥 的 協 議, 就 這 件 事 情 到 底 是 怎 麼 發 生 的? 那 你 真 的 去 看 你 就 會 發 現 說, 欸, 在 整 個 簽 這 個 協 議 的 過 程 當 中, 沒 有 辦 公 聽 會, 就 他 們 去 簽 就 簽 了, 然 後 送 到 立 法 院 備 查, 然 後 時 間 到 了 就 過 了 ( 觀 眾 : 自 動 生 效 ) 對, 它 就 自 動 生 效, 那 你 看 了 那 個 整 個 過 程 以 後, 你 完 全 可 以 了 解 到 說, 這 幾 年 來
一 些 民 間 團 體 他 們 一 直 在 爭 執 說 我 們 要 去 建 立 兩 岸 協 議 監 督 機 制 這 件 事 情 的 道 理 到 底 是 什 麼, 因 為 你 那 個 過 程 你 必 須 要 公 開, 要 開 放, 要 有 外 部 的 參 與, 要 有 國 會 的 實 質 監 督, 我 們 才 可 以 盡 量 地 確 保 說, 最 後 的 那 個 結 果 是 大 多 數 的 臺 灣 人 民 都 可 以 接 受, 而 且 在 那 個 過 程 當 中 的 審 議, 可 以 讓 本 來 被 忽 略 的 一 些 價 值 重 要 的 一 些 原 則, 最 後 在 那 個 過 程 當 中 能 夠 獲 得 改 正, 去 獲 得 填 補, 那 事 實 上 在 這 種 牽 涉 的 過 程 當 中, 最 後 所 簽 出 來 那 個 協 議 的 內 容, 其 實 那 個 協 議 都 有 雙 面 性, 它 會 去 攸 關 到 說 有 關 於 我 們 自 己 人 權 狀 況 的 確 保, 那 它 事 實 上 是 不 是 有 助 於 中 國 那 邊 人 權 狀 況 的 提 昇, 你 如 果 問 我 的 話, 答 案 當 然 是 肯 定 的 所 以 在 這 個 過 程 當 中, 所 可 以 扮 演 的 那 個 槓 桿 的 作 用 是 非 常 非 常 的 強 那 另 外 一 個 其 實 我 真 的 很 想 提 的, 不 過 跟 今 天 的 主 題 沒 有 關 係, 我 想 會 留 給 下 一 場 座 談 的 人, 由 那 個 吳 介 民 老 師 來 談, 可 能 會 更 精 采, 就 是 我 相 信 從 這 一 兩 年 在 報 章 媒 體 上 面 的 報 導 也 好, 一 些 民 間 團 結 或 是 學 者 批 評 的 論 述 都 好, 大 家 開 始 可 以 逐 漸 地 聽 到 所 謂 的 兩 岸 權 貴 集 團 這 樣 子 的 概 念, 那 這 個 兩 岸 權 貴 集 團 他 們 在 交 往 的 過 程 當 中, 去 賺 取 所 謂 的 和 平 紅 利, 就 兩 岸 和 平 發 展 事 實 上 的 好 處 都 掉 到 他 們 的 口 袋 裡 面, 那 我 自 己 事 實 上 是, 如 果 套 用 中 國 比 較 常 用 的 詞 彙, 我 會 比 較 喜 歡 用 他 們 這 些 人 事 實 上 都 在 尋 租, 事 實 上 都 在 尋 租, 就 是 他 們 的 那 些 利 益 掉 到 他 們 的 口 袋, 結 果 苦 果 是 絕 大 多 數 的 人 在 加 以 承 擔 那 但 是 我 很 欣 賞 志 德 這 本 書 是, 他 用 祭 祀 集 團 來 去 形 容 這 群 人, 那 老 實 講 我 覺 得 祭 祀 集 團 比 兩 岸 權 貴 集 團, 雖 然 你 從 字 義 上 面 比 較 難 瞭 解, 但 是 你 如 果 很 瞭 解 他 為 什 麼 這 樣 子 稱 呼 他 的 緣 由 的 時 候, 這 裡 我 賣 關 子, 就 是 要 鼓 勵 你 們 一 定 要 去 買 這 本 書 來 看 ( 全 場 笑 ), 不 要 以 為 說, 啊 這 個 書 的 精 華 我 只 要 參 加 了 這 樣 子 的 聚 會 就 完 全 地 被 吸 收 了, 就 不 用 再 去 看 這 本 書 了 用 祭 祀 集 團 的 這 個 詞 彙 展 現 了 是, 可 以 說 是 非 常 的 淋 漓 盡 致, 他 的 觀 察 細 微 到 說, 在 各 式 各 樣 不 同 的 場 合 上, 誰 出 席, 誰 沒 有 出 席, 誰 可 以 講 話, 講 了 什 麼 話, 那 種 安 排 背 後 的 權 力 關 係 它 所 代 表 的 意 義, 那 更 重 要 的 是 藉 由 那 些 儀 式 跟 政 治 訊 息, 我 們 的 兩 岸 關 係 也 好, 是 如 何 的 被 這 些 政 治 人 物 很 有 意 識 地 導 引 到 今 天 現 在 的 狀 況, 全 部 都 被... 就 是 在 那 些 儀 式 當 中, 真 的 是 一 步 一 步 都 是 精 心 計 算 的 局 那 最 後 一 點 我 要 講 的 是 說, 他 事 實 上 對 於 辜 振 甫 先 生 在 92 年, 現 在 我 們 的 政 府 一 天 到 晚 喜 歡 講 九 二 共 識, 那 但 是 你 真 的 看 了 志 德 兄 的 書 以 後, 你 會 發 現 說 為 什 麼 這 麼 多 人 出 來 控 訴 說, 或 者 是 批 評 那 個 九 二 共 識 是 假 的, 它 基 本 上 是 一 個 understanding, 那 而 且 重 要 的 是, 不 管 你 喜 不 喜 歡 辜 振 甫, 他 做 得 比 可 能 現 在 的 馬 政 府 做 得 還 要 多, 他 在
九 二 的 understanding 的 時 候, 他 最 起 碼 堅 持 你 不 能 夠 漠 視 我 們 這 個 國 家 存 在 的 現 實, 但 是 這 樣 子 的 堅 持 跟 原 則 在 目 前 馬 政 府 兩 岸 交 往 的 過 程 當 中, 為 了 很 多 可 能 志 德 兄 剛 剛 所 講 的 很 奇 怪 的, 不 能 講 很 奇 怪, 某 些 特 定 人 的 經 濟 利 益 或 者 是 所 設 定 的 目 標 或 者 是 議 程, 在 這 個 過 程 當 中 完 全 被 犧 牲 掉 那 這 些 歷 史 真 相 的 還 原 從 志 德 兄 的 寫 作 當 中, 你 可 以 看 到 說 他 論 述 是 非 常 的 有 據, 然 後 從 92 年 一 直 觀 察 到 現 在 的 所 謂 的 九 二 共 識, 那 是 不 是 有 九 二 共 識, 那 一 個 中 國 原 則 的 一 中 各 表 怎 麼 樣 到 現 在 快 要 只 剩 下 所 謂 的 一 個 中 共 或 者 是 一 中 框 架, 在 這 本 書 裡 面 都 有 非 常 清 楚 地 描 述, 那 最 後 我 要 講 的 一 句 話 就 是 說, 其 實 志 德 發 簡 訊 邀 我 來, 我 很 高 興, 很 榮 幸, 因 為 老 實 說 我 跟 他 並 不 熟 ( 全 場 笑 ), 就 他 是 一 個 記 者, 那 我 是 一 個 在 記 者 會 上 才 會 碰 到 他 的 人, 我 跟 他 沒 有 私 交, 我 也 沒 跟 他 真 的 什 麼 談 天 說 地, 所 以 我 不 敢 高 攀 說 我 是 他 的 朋 友, 就 是 這 句 話 我 不 敢 講 那 但 是 我 要 講 的 一 件 事 情 是 說, 在 我 接 觸 到 的 記 者 當 中, 他 是 我 非 常 喜 歡 的 一 位, 那 有 一 些 啦 跟 人 權, 會 得 罪 中 國 共 產 黨 的 新 聞, 臺 灣 有 一 些 媒 體 事 實 上 會 選 擇 刻 意 式 地 閃 避, 但 是 在 那 些 重 要 的 新 聞 場 合 當 中, 我 都 可 以 看 得 到 他 的 身 影, 那 我 感 觸 最 深 的 是 在 2012 年 年 初 的 時 候, 那 個 時 候 在 反 旺 中, 然 後 開 始 準 備 要 搞 反 媒 體 壟 斷 運 動, 那 是 拒 絕 中 時 運 動, 那 個 時 候 在 媒 體 上 面 的 情 況 就 很 糟 糕, 就 是 以 我 們 自 己 這 邊 的 陣 營 來 講, 在 媒 體 上 面 普 遍 的 基 本 上 是 被 封 殺, 但 是 志 德 他 有 一 直 在 追 這 個 新 聞, 那 個 時 候 我 們 所 面 臨 的 狀 況 大 概 跟 鐘 鼎 邦 的 事 情 的 時 候, 那 個 是 一 模 一 樣, 就 非 常 冷, 根 本 沒 有 媒 體 關 心 也 沒 有 媒 體 注 意, 但 是 志 德 他 就 一 直 在 什 麼, 跟 這 樣 的 事 情, 而 且 他 寫 出 來 的 東 西 是 非 常 持 平 很 深 入 地 在 去 分 析 整 件 事 情, 除 了 報 導 以 外 還 有 進 行 相 當 深 入 的 分 析 那 個 時 候 是 我 第 一 次 注 意 到 這 個 記 者, 記 得 他 的 名 字, 那 後 來 我 有 一 次 問 一 個 我 非 常 信 任 的 朋 友, 他 之 前 在 聯 合 報 任 職, 他 跟 我 說 李 志 德 是 他 在 踏 入 報 社 到 現 在 他 看 過 在 新 聞 媒 體 界 裡 面, 他 絕 對 的 100% 相 信 這 個 人 的 integrity, 他 非 常 欣 賞 的 一 個 記 者 那 最 後 如 果 我 要 對 志 德 剛 剛, 因 為 做 一 個 評 論 人 不 能 從 頭 到 尾 都 在 幫 這 個 人 跟 這 本 書 做 吹 捧 ( 全 場 笑 ), 所 以 我 如 果 最 後 要 講 一 句 話, 就 是 說 就 是 法 輪 功 跟 那 個 臺 灣 這 邊 的 NGO 團 體 的 結 合, 其 實 最 早 不 是 鐘 鼎 邦, 就 是 有 一 個 訊 息 志 德 miss 掉, 就 是 說 其 實 一 開 始 在 搞 拒 絕 中 時 運 動 的 時 候, 法 輪 功 的 人 都 進 來, 因 為 拒 絕 中 時 是 2012 年 2 月 的 時 候, 鐘 鼎 邦 的 事 情 大 概 是 6 月 7 月 的 時 候 開 始, 那 2012 也 是 我 開 始 知 道 說, 啊 原 來 有 一 個 報 紙 叫 大 紀 元, 然 後 有 一 個 電 視 台 叫 新 唐 人, 他 們 那 個 時 候 很 勇 敢, 沒 有 人 要 理 我 們 的 時 候, 主 動 跟 我 們 連 絡, 說 你 們 這 個 運 動 很 重 要, 牽 涉 到 重 要 的 價 值, 那 他 們 一
定 會 全 力 支 持 那 我 覺 得 是 前 面 那 個 幾 個 月 的 那 個 開 始, 大 家 有 彼 此 一 些 互 動 跟 互 信, 其 實 對 接 下 來 在 整 個 那 個 鐘 鼎 邦 事 件 上 面 進 一 步 的 合 作 是 有 實 際 的 幫 助, 我 自 己 的 分 享 就 到 這 裡 謝 謝 ( 掌 聲 ) 我 覺 得 您 的 觀 察 很 敏 銳 也 很 重 要, 那 當 然 最 後 的 結 論 上 面, 就 是 因 為 我 們, 對 於 我 自 己 來 講, 雖 然 我 常 常 說 我 對 我 們 的 政 府 不 抱 期 待, 但 是 作 為 一 個 公 民 我 們 還 是 要 無 時 不 刻 地 對 政 府 施 壓, 一 個 不 抱 期 待 的 政 府 還 是 要 它 去 做 非 常 多 的 事 情 那 臺 灣 事 實 上 公 民 團 體 或 是 民 間 社 會, 其 實 事 實 上 是 有 注 意 到 台 商 在 中 國 那 邊 經 商 的 時 候, 可 能 他 們 自 己 所 進 行 人 權 壓 迫 的 事 情, 我 記 憶 裡 面, 當 然 我 自 己 對 這 塊 並 沒 有 很 直 接 的 參 與 或 者 是 耕 耘, 所 以 我 沒 有 辦 法 也 不 應 該 說 太 多, 但 是 我 印 象 裡 面 比 較 深 的 一 個 例 子 是, 郭 台 銘 先 生 的 鴻 海 他 在 中 國 那 邊 可 能 因 為 在 管 理 跟 工 時 上 的 問 題, 導 致 他 旗 下 的 員 工 出 現 了 自 殺 的 事 件, 事 實 上 那 個 時 候 臺 灣 這 邊 的 公 民 團 體 是 很 快 地 就 集 結 起 來, 那 對 郭 台 銘 先 生 提 出 了 控 訴, 那 同 時 也 希 望 說 他 一 定 要 去 改 善 那 邊 的 人 權 狀 況, 因 為 我 覺 得 這 是 一 個 非 常 簡 單 的 道 理, 我 們 希 望 別 人... 就 是 別 人 怎 麼 對 待 我 們, 從 人 權 的 標 準 上 面, 那 我 們 就 應 該 用 一 樣 的 標 準 去 檢 視 說 我 們 自 己 的 企 業 主 在 那 邊 可 能 所 犯 的 錯 誤 那 我 知 道 臺 灣 的 公 民 團 體 有 一 些 是 有 在 注 意 這 樣 子 的 事 情, 但 是 我 可 能 我 自 己 知 道 的 部 分 很 有 限, 所 以 我 沒 有 辦 法 提 供 更 多 的 資 訊 ( 跳 下 一 黃 老 師 片 段 ) 最 後 只 有 一 句 話, 就 是 今 天 我 雖 然 講 人 權, 但 是 好 像 刻 意 某 個 程 度 上 是 去 政 治 化 的 在 談, 但 是 其 實 大 家 如 果 真 的 再 仔 細 地 想 一 想 是, 在 這 裡 所 講 的 人 權 可 能 也 包 括 了 臺 灣 每 個 公 民 或 者 是 每 個 住 民 要 自 決 一 個 權 利, 自 己 決 定 自 己 未 來 的 一 個 權 利, 在 我 的 概 念 這 也 是 在 人 權 的 系 統 當 中, 甚 至 可 以 說 是 這 是 很 多 人 權 的 根 本, 那 志 德 這 本 書 他, 我 覺 得 值 得 綠 營 的 支 持 者, 甚 至 是 民 進 黨 的 一 些 政 治 人 物, 他 仔 細 地 去 看 的 是 他 提 出 了 一 個 非 常 直 接 的 質 問, 那 個 質 問 就 是 說 : 如 果 連 民 進 黨 他 為 了 要 取 得 執 政, 都 必 須 要 去 迎 合 中 國 共 產 黨, 自 我 繳 械 的 話, 那 放 棄 了 在 最 後 的 endgame, 在 終 點 解 決 一 個 非 常 重 要 的 武 器 的 話, 那 可 能 在 不 僅 僅 是 價 值 上 的 放 棄, 可 能 也 是 在 戰 略 上 面 的 錯 誤
我 覺 得 對 於 臺 灣 未 來 的 發 展, 因 為 我 必 須 要 承 認 是, 臺 灣 現 在 處 的 狀 況 真 的 很 困 難, 正 是 因 為 很 困 難, 所 以 我 們 才 需 要 有 智 慧, 就 是 非 常 有 智 慧 的 去 處 理 現 在 的 狀 況, 那 看 完 了 志 德 這 本 書 以 後, 我 覺 得 他 做 了 一 個 就 是 說, 用 英 文 來 講 他 是 make a convincing case 去 說 為 什 麼 馬 政 權 在 最 近 這 幾 年 當 中, 他 在 整 個 政 策 面 上 面 可 以 說 是 進 退 失 據, 那 看 完 了 這 本 書 可 以 很 清 楚 地 看 得 出 來 說, 為 什 麼 搞 到 今 天, 現 在 在 他 所 主 導 下 面 的 兩 岸 關 係, 從 臺 灣 內 部 來 講, 絕 大 多 數 的 人 是 感 覺 到 強 烈 的 不 滿 ( 掌 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