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熟 羊 乞 尸 成 都 目 田 颂 尧 部 对 红 四 方 面 军 的 进 攻 渊 耐 翩 洲 翻 加 姗 叩 探 谈 胶 女 价 粼 招 痴 伽 勒 脚 成 幼 对 切 丨 似 幼 脉 沼 翻 与 失 败 口 徐 伯 威 1932 年 12 月, 红 四 方 面 军 主 力 从 鄂 豫 皖 革 命 根 据 地 转 入 四 川 东 北 一 带, 乘 四 川 军 阀 混 战 之 际, 不 到 一 月, 就 解 放 了 通 江 南 江 巴 中 三 县, 建 立 了 川 陕 革 命 根 据 地 由 于 通 南 巴 原 是 四 川 军 阀 国 民 党 第 二 十 九 军 军 长 田 颂 尧 的 防 地, 次 年 1 月, 蒋 介 石 即 任 命 田 为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伤 其 率 部 剿 灭 红 四 方 面 军 这 是 田 在 其 整 个 军 阀 生 涯 中 官 位 达 到 登 峰 造 极 的 顶 点, 也 是 他 终 被 红 军 打 垮 下 台 的 转 折 点 现 就 我 亲 历 和 所 知, 将 他 进 攻 红 军 失 败 的 经 过 追 述 如 下 : 一 田 颂 尧 成 为 军 阀 的 缩 影 田 颂 尧, 简 阳 县 人, 保 定 陆 军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自 辛 亥 革 命 后 不 久, 即 在 川 军 中 逐 渐 上 爬 升 官, 到 了 20 世 纪 20 年 代, 已 成 为 一 个 拥 有 几 万 兵 力 的 军 阀 1927 年 春, 在 第 一 次 国 共 合 作 的 国 民 革 命 军 从 广 东 北 伐 进 抵 武 汉 后, 因 田 颂 尧 倚 为 靠 山 的 北 洋 军 阀 吴 佩 孚 被 北 伐 军 打 垮, 田 才 同 杨 森 刘 湘 赖 心 辉 刘 成 勋 刘 辉 邓 锡 侯 等 178
6 个 军 阀, 先 后 收 捡 起 北 洋 政 府 封 给 的 头 衔, 转 而 拥 护 北 伐 革 命, 摇 身 一 变, 成 为 国 民 革 命 军 在 四 川 的 7 个 军 长 之 一, 又 称 为 防 区 制 时 期 军 阀 割 据 的 七 雄 之 一 1930 年 前 后, 因 刘 成 勋 赖 心 辉 两 部 先 后 被 刘 辉 刘 湘 吞 并, 田 又 成 为 五 霸 之 一 田 颂 尧 在 四 川 军 阀 体 系 中, 原 本 属 于 所 谓 的 老 二 师 系 也 就 是 老 军 阀 刘 存 厚 的 嫡 系 1912 年 时, 全 川 总 共 只 有 5 个 陆 军 师, 刘 存 厚 任 第 二 师 师 长, 田 颂 尧 乃 是 这 个 师 的 低 级 军 官 到 1916 年 护 国 讨 袁 时, 田 即 升 任 该 师 第 六 团 第 二 营 营 长, 以 后 逐 渐 由 刘 提 拔, 升 任 团 长 旅 长 1918 年, 刘 存 厚 任 四 川 督 军 不 久, 被 第 五 师 师 长 熊 克 武 击 败 退 驻 陕 西 汉 中 后, 其 部 队 由 北 洋 政 府 改 为 国 军 第 二 十 一 师 1920 年, 刘 又 乘 川 军 内 讧 返 川, 不 久 即 升 田 为 第 二 十 一 师 师 长 继 后 田 又 被 北 洋 军 阀 委 任 为 川 西 北 屯 殖 军 总 司 令, 从 此 逐 渐 形 成 一 个 独 立 的 军 阀 集 团 田 颂 尧 借 北 伐 战 争 之 机 易 帜, 获 任 国 民 革 命 军 第 二 十 九 军 军 长 时, 已 盘 踞 川 西 北 达 4 年 之 久 他 的 防 区 共 辖 28 个 县, 其 中 成 都 中 江 三 台 射 洪 盐 亭 蓬 溪 西 充 南 部 阆 中 苍 溪 仪 陇 巴 中 通 江 南 江 等 14 个 县, 加 上 南 充 县 的 一 部 分, 是 田 直 接 管 辖 的 防 区 ; 至 于 绵 阳 安 县 绵 竹 德 阳 梓 潼 罗 江 什 邡 昭 化 广 元 剑 阁 江 油 彰 明 平 武 北 川 等 14 县, 则 是 他 的 副 军 长 孙 震 分 辖 控 制 的 防 区, 所 有 官 吏 的 委 派 财 税 的 收 人, 田 均 不 能 过 问, 但 在 对 外 军 事 行 动 上, 田 孙 仍 合 作 为 一 个 军 的 部 队, 没 有 公 开 分 裂 二 田 颂 尧 军 的 制 和 人 事 概 况 20 世 纪 30 年 代 初, 田 颂 尧 的 第 二 十 九 军 制 极 为 庞 大 杂 179
住 执 嘟 一 乱 单 是 军 的 司 令 部 一 级 机 构 就 有 3 个, 分 别 设 在 三 台 成 都 和 靠 近 前 线 防 区 的 阆 中 或 盐 亭 或 南 部 驻 在 三 台 的 军 部, 配 有 中 将 参 谋 长 蒋 特 生 和 袁 昌 骏 2 人, 下 设 参 谋 副 官 秘 书 交 通 宣 传 军 需 军 法 军 械 军 医 等 9 大 处, 每 处 各 有 少 将 处 长 1 员, 上 校 副 处 长 1 一 3 员, 校 级 和 尉 级 处 员 科 长 科 员 司 书 等 若 干 员 副 官 处 的 规 模 最 大, 人 员 多 达 一 两 百 名, 除 了 额 内 副 官 外, 尚 有 额 外 副 官 和 候 差 差 遣 之 类 的 人 员 宣 传 处 和 军 需 处 的 人 员 也 有 100 人 左 右 最 小 的 军 法 处 和 军 械 处, 也 有 二 三 十 人 除 了 这 9 大 处 外, 还 有 一 个 中 国 国 民 党 第 二 十 九 军 特 别 党 部, 设 有 专 职 少 将 特 派 员, 由 周 蒸 然 和 黄 石 成 分 任, 下 有 上 校 中 校 科 长 和 科 员 干 事 等 二 三 十 人 另 外, 三 台 军 部 直 属 单 位 还 有 尚 志 社 二 二 护 国 同 志 会 二 二 俱 乐 部 新 西 北 日 报 社 潼 川 通 讯 社 宪 兵 队 川 陕 边 区 剿 赤 青 年 团 和 军 学 研 究 会 ( 即 川 西 北 清 共 委 员 会 ) 等, 真 是 名 目 繁 多, 臃 肿 不 堪, 人 多 事 少, 开 支 巨 大 留 守 成 都 的 军 部, 组 织 稍 小 一 些, 上 有 中 将 参 谋 长 1 员, 由 汤 万 宇 担 任, 下 有 各 处 的 少 将 处 长 校 级 副 处 长 和 尉 级 处 员 等 官 员 一 两 百 名 临 时 设 在 阆 中 或 盐 亭 或 南 部 的 军 部 行 营, 也 设 有 中 将 参 谋 长 1 员, 由 马 瑶 生 担 任, 各 处 人 员 大 都 从 三 台 成 都 两 处 军 部 调 用, 只 有 少 数 是 专 门 委 派 的 人 员 当 时, 田 颂 尧 军 拥 有 部 队 共 计 6 个 师 和 同 于 师 一 级 的 5 个 路 军 司 令, 等 于 n 个 师, 下 辖 21 个 旅 ; 另 外 还 有 两 个 直 属 于 军 部 的 旅 级 单 位, 即 警 卫 司 令 和 特 务 司 令 全 军 兵 力 号 称 有 60 个 团 和 6 万 人 枪, 实 际 上 共 有 56 个 团, 计 4 万 多 人 枪 绝 大 多 数 的 团 是 下 辖 3 个 营, 每 营 3 个 连 的 三 三 制 制, 只 有 极 少 数 的 团 是 下 辖 3 个 营, 每 营 4 个 连, 总 共 约 有 520 个 180
连 每 连 约 90 人 枪 左 右 该 军 的 装 备 极 其 陈 旧 落 后, 武 器 大 多 是 川 造 步 枪, 半 数 以 上 连 队 只 有 一 二 挺 轻 机 枪, 没 有 重 机 介 徽 耳 价 枪, 迫 击 炮 更 少 得 很 田 军 官 佐 众 多, 除 前 述 军 长 参 谋 长 外, 仅 将 其 副 军 长 师 长 旅 长 一 级 的 主 要 将 官 简 介 如 下 : 副 军 长 兼 部 队 驻 区 警 备 司 令 和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总 指 挥 为 孙 震, 字 德 操, 成 都 人, 保 定 陆 军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新 中 国 成 立 前 夕 去 台 湾,1985 年 病 故 第 一 师 师 长 董 宋 珩, 字 长 安, 仁 寿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二 师 师 长 曾 宪 栋, 字 南 夫, 内 江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三 师 师 长 罗 遒 琼, 字 伯 常, 彭 县 人, 行 伍 出 身, 已 故 第 四 师 师 长 王 铭 章, 字 之 钟, 新 都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抗 日 战 争 中 在 滕 县 殉 国 第 五 师 师 长 黄 正 贵, 字 第 堂, 金 堂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独 立 师 师 长 刘 汉 雄, 合 江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一 路 军 司 令 李 炜 如, 仪 陇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二 路 军 司 令 叶 济 时, 字 绍 尧, 键 为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三 路 军 司 令 何 德 隅, 字 瞻 如, 巴 县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四 路 军 司 令 杨 俊 清, 新 都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第 五 路 军 司 令 王 志 远, 字 恒 心, 河 南 人, 原 隶 冯 玉 祥 的 西 北 军, 行 伍 出 身 181
叹 幼 币 雌 准 几 尸 成 都 一 警 卫 司 令 陈 宗 进, 字 耀 东, 汉 源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去 台 湾 特 务 司 令 田 泽 孚, 字 蓉 轩, 简 阳 人, 田 颂 尧 之 弟 本 军 军 事 政 治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以 下 是 我 所 知 田 军 的 一 批 旅 长 和 旅 一 级 的 军 官 名 单, 因 部 队 番 号 职 称 常 有 变 化, 记 得 不 准 确, 故 未 按 顺 序 排 列 : 税 梯 青, 字 伯 鲁, 遂 宁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并 任 第 一 师 副 师 长, 已 故 吕 康, 字 立 南, 华 阳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廖 刚, 字 泰 初, 富 顺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胡 开 莹, 字 玉 笙, 新 津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邢 章 甫, 字 季 卿, 阆 中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马 泽, 字 泽 之, 成 都 人, 行 伍 出 身 谢 庶 常, 字 镇 中, 宜 宾 人, 已 故 李 鎏 陶, 字 容 成,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袁 如 骧, 字 子 泽, 仁 寿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王 耀 祖, 崇 庆 人, 行 伍 出 身, 已 故 杨 福, 字 智 仁, 广 汉 人, 行 伍 出 身, 已 故 曾 起 戎, 后 改 名 曾 延 元, 广 汉 人, 行 伍 出 身, 已 故 张 汉 中, 合 江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陈 继 善, 广 安 人, 住 成 都 长 顺 街 杨 特 生, 涪 陵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李 景 骅, 字 绍 曦, 内 江 人, 四 川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蔡 玉 龙, 字 海 珊, 酉 阳 人,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毕 业, 已 故 还 有 杨 哲 远 覃 世 科 万 青 钟 光 辅 古 鸣 皋 张 熙 民 罗 绍 琳 刘 鼎 基 薛 廉 身 等 旅 长, 具 体 情 况 不 明 18 男
三 田 颂 尧 就 任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1932 年 冬 天, 田 颂 尧 的 第 二 十 九 军 同 刘 辉 的 第 二 十 四 军 在 成 都 打 巷 战, 田 吃 了 败 仗, 正 在 垂 头 丧 气 时, 忽 然 风 传 红 军 到 了 陕 南 田 对 其 亲 信 人 员 说, 旷 继 勋 有 信 给 他, 称 他 为 长 辈, 说 是 要 借 路 经 过 他 的 防 区, 请 他 给 点 让 手 同 时 又 据 报, 说 通 江 南 江 巴 中 一 带, 已 经 发 现 红 军 的 侦 探 化 装 成 磨 刀 匠, 所 绘 地 图 很 精 细 紧 接 着 便 是 通 江 南 江 相 继 失 守 的 告 急 电 到 了, 田 颂 尧 和 他 的 成 都 军 部 显 得 有 点 紧 张 于 是, 急 命 刘 汉 雄 率 部 星 夜 前 往 防 堵 红 军 为 了 激 励 刘 进 军 作 战, 田 立 即 把 他 由 原 任 第 二 路 司 令 升 为 独 立 师 师 长 因 为 这 时 已 被 红 四 方 面 军 解 放 的 乃 是 田 自 己 控 制 的 地 盘, 被 打 击 受 损 失 的 也 是 他 的 嫡 系 第 三 师 师 长 罗 遒 琼, 距 离 孙 震 的 地 盘 和 部 队 还 比 较 远, 所 以 田 赶 忙 委 派 刘 出 兵 堵 截 1933 年 1 月 27 日, 蒋 介 石 即 任 命 田 颂 尧 为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因 为 督 办 这 个 官 职 比 军 长 高, 于 是 田 兴 高 采 烈 地 在 成 都 宣 布 就 职 他 就 职 后, 立 刻 电 保 孙 震 为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总 指 挥 这 就 是 说, 愿 把 包 括 他 自 己 的 嫡 系 部 队 在 内 的 全 军 队 伍 交 给 孙 震 指 挥, 而 要 求 孙 震 也 要 将 其 嫡 系 部 队 一 起 加 人 战 斗 田 颂 尧 着 手 组 织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公 署 的 第 一 步, 是 任 命 高 冠 吾 为 中 将 总 参 议 他 本 已 有 5 个 中 将 参 谋 长, 这 时 觉 得 都 不 顶 用, 才 新 任 1 个 名 为 总 参 议, 实 际 上 担 任 督 办 公 署 参 谋 长 的 职 务 高 冠 吾 是 江 苏 崇 明 人, 曾 经 当 过 北 洋 政 府 的 徐 州 镇 守 使, 与 田 是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的 同 学 他 受 任 之 后, 便 与 田 颂 尧 一 道 由 成 都 经 三 台 去 阆 中, 组 织 对 红 四 方 面 军 进 行 三 路 围 攻 的 军 事 部 署 与 指 挥 ( 在 进 攻 红 军 失 败 后, 高 即 辞 职 回 江 苏, 以 183
淤 都 一 后 当 了 汉 奸, 充 任 日 伪 政 权 的 江 苏 省 主 席 ) 督 办 公 署 各 处 人 员, 都 是 由 田 从 三 台 军 部 和 成 都 军 部 调 用 内 中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参 谋 处 少 将 处 长 后 来 升 为 第 二 十 九 军 参 谋 长 的 罗 鹃, 字 天 鹊, 成 都 人, 也 是 田 在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的 同 学 他 自 从 开 始 阻 抗 红 四 方 面 军 直 到 田 被 打 垮 下 台 的 这 段 时 间, 都 是 为 田 制 定 军 事 计 划 的 总 负 责 人 田 颂 尧 的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公 署 和 孙 震 的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总 指 挥 部 都 设 在 阆 中 这 时, 蒋 介 石 先 后 派 遣 复 兴 社 首 要 分 子 叶 维 ( 字 介 人, 康 泽 别 动 队 的 参 谋 长 ) 和 国 民 政 府 参 谋 本 部 中 将 高 级 参 谋 殷 祖 绳 ( 字 仲 堪, 与 田 是 保 定 军 官 学 校 同 学 ) 前 来 联 系, 传 达 蒋 介 石 对 阻 抗 红 军 的 机 密 指 示 其 内 容 是 借 防 堵 红 军 为 理 由, 要 田 同 驻 在 陕 甘 边 区 的 胡 宗 南 密 切 联 系, 协 同 合 作, 让 胡 部 的 丁 德 隆 王 耀 武 两 旅 进 驻 平 武 广 元 一 线 这 样, 蒋 就 可 以 插 一 支 嫡 系 精 锐 部 队 进 川, 便 于 将 来 逐 渐 发 展, 以 牵 制 刘 湘 控 制 四 川 殊 不 知 田 颂 尧 唯 恐 中 央 军 渗 人 而 失 掉 自 己 地 盘, 尤 其 因 为 平 武 广 元 一 线 都 是 孙 震 的 防 区, 如 果 孙 不 同 意, 田 不 敢 自 作 主 张 孙 震 为 了 防 止 田 向 蒋 靠 拢 而 妨 碍 他 对 田 部 军 权 篡 夺, 当 然 更 不 会 同 意 让 出 地 盘 于 是, 田 颂 尧 只 派 了 一 名 临 时 从 上 尉 连 长 提 升 为 上 校 参 谋 的 黄 埔 生 罗 纲 秩 前 往 甘 肃, 同 胡 宗 南 方 面 联 络, 没 有 表 示 欢 迎 胡 部 人 川 因 此, 胡 的 第 一 师 独 立 旅 王 耀 武 部, 只 进 驻 川 甘 交 界 的 碧 口, 未 能 到 平 武 两 年 之 后, 丁 德 隆 旅 才 进 人 广 元, 但 遭 到 红 军 的 打 击, 又 复 离 去 四 田 颂 尧 组 织 三 路 围 攻 红 军 的 进 展 和 溃 败 1933 年 2 月, 田 颂 尧 把 进 攻 红 军 的 部 队 组 成 左 中 右 3 个 纵 队, 以 30 多 个 团 的 兵 力, 向 解 放 了 通 南 巴 的 红 18 本
介 丫 夕 习 石 补 翔 等 翼 叨 雨 一 哥 必 田 晋 瞬 日 鱼 99 孟 g 工 由 gg6iw 卫 可 葺 劝 群 日 629 于 壬 婴 了 纷 秘 平 耳 重 亩 写 硅 荟 晕 谊 乳 卫 寥 回 牙 一 洲 准 寺 g 令 生 艺 田 到 了 醉 灌 瞥 朴 叨 g 丨 I 畴 科 落 卫 卑 葺 劝 日 肛 99 丰 吉 肠 晕 幸 睬 田 日 899 中 曰 葺 肺 目 哥 珊 咚 重 铡, 瓣 伞 丫 瞬 生 平 俐 吉 写 晕 姆 母 等 茸 书 平 言 茸 淤 鱿 圃 郭 回 呀 圉 喂 留 续 封 呀 圉 丫 妞 睬 干 亩 写 瓣 中 卞 聊 晕 圉 小 一 叨 提 别 影 河 令 但 言 韶 三 篇 叨 瓣 到 / 班 班 粤 幸 畜 森 卞 毕 叨 褪 珊 买 芬 晶 焊 聆 余 瓣 加 瓣 到 丫 L.I 牢 耻 呀 晕 吉 鲤 曹 罕 叨 氰 护 召 上 卜 召 上 都 次 平 扮 妙 召 参 工 甲 科 生 平 创 重 重 叨 班 聪 flk 草 留 健 言 型 车 园 肠 晕 凋 准 小 g 言 田 丁 绷 笨 擎 W fl * 利 焦 阵 止 都 遮 言 田 哥 酗 阵 味 晕 言 写 爵 鲜 事 燮 丁 型 封 习 黔 幼 筹 甲 叨 谊 田 韶 三 麦 田 平 耳 喜 年 中 肇 虱 用 丫 断 醒 碧 聆 剑 颧 肺 铷 毕 叨 喜 年 币 草 言 田 井 影 手 耍 谊 军 专 翔 遮 崔 草 岛 叨 谊 寒 夸 曾 例 韶 晕 甲 因 了 蒯 llf 黔 谢 言 耳 晋 壬.f, 平 聆 歇 醉 币 孙 华 皆 g 丨 鲤 一 草 廿!l( 丫 言 型 军 园 写 翔 采 班 贯 哪 军 装 干 甫 孚 何 留 回 牙 一 日 81 92 由 9961 壬 班 叨 军 羽 准 小 显 苦 派 干 升 可 丫 王 军 羽 准 蓖 军 用 洲 准 小 g 彩 叨 益 瞬 蔷 卫 阱 璧 书 耸 邵 科 琴 聆 叨 歇 降 男 阱 聆 葺 琳 呼 部 触 日 平 彭 草 工 影 言 茸 研 龄 爹 年 彗 橇 妙 叨 丁 翔 哥 鲤 言 型 军 园 写 丰 日 乐 其 斟 鲜 寥 留 咚 字 日 男 言 写 麟 升 准 尘 目 某 [.I 少 聆 军 团 二 了 书 三 叨 丫 断 圭 丫 牛 二 篇 秘 田 工 罕 凋 碍 叨 圉 小 就 彩 咚 甲 圉 小 H 华 皆 畴 祥 彭 影 升 龄 军 晶 呀 虾 蓟 二 肖 甲 军 雨 亩 韶 三 篇 吐 卿 二 篇 断 一 篇 言 幸 甲 羽 游 蓖 旱 g 国 寺 01 丫 苦 畴 祥 彭 斗 升 彰 瑟 孟 呀 虾 卿 三 篇 甲 军 屏 言 韶 一 篇 呼 断 三 彰 吉 幸 甲 羽 游 丫 申 Z 国 小 抓 军 彗 畴 祥 彭 斗 升 享 黔 王 呀 虾 断 回 篇 甲 军 蛋 姆 翁 邵 万 诚 呼 断 万 诚 颤 互 篇 颤 园 篇 言 幸 甲 洲 准 蓖 军 I 晋 裸 瞥 叨 洲 游 小 g 彩 谊 图 韶 三 县 矛 言 型 军 回
一 向 给 人 以 平 庸 拘 谨 印 象 的 田 颂 尧, 在 这 短 时 间 内 显 得 有 些 踌 一 躇 满 志, 趾 高 气 扬 了 他 为 了 显 示 自 己 升 了 官, 在 各 种 告 上, 都 使 用 督 办 兼 军 长 的 头 衔 他 一 再 向 蒋 介 石 电 报 告 捷, 得 到 蒋 一 再 的 回 电 嘉 奖, 尤 其 是 在 向 蒋 报 告 他 收 复 占 领 通 江 的 时 候, 蒋 回 电 称 赞 他 迭 克 名 城, 并 要 他 把 所 谓 的 在 剿 匪 军 事 上 取 得 节 节 胜 利 的 战 略 战 术, 总 结 上 报 交 流 经 验 同 时, 由 颂 尧 又 借 急 需 剿 匪 军 费 为 名, 在 他 的 防 区 各 县, 于 田 赋 和 各 项 原 来 就 有 的 苛 捐 杂 税 之 外, 又 加 派 一 种 剿 赤 军 费 规 定 在 各 县 每 月 摊 派 的 军 费 之 外, 外 加 一 倍 之 数, 在 整 个 剿 匪 期 间, 都 照 此 数 征 收 于 是 川 西 北 各 县 人 民 群 起 呼 吁 反 对, 要 求 减 免, 并 组 成 川 西 北 各 县 民 众 请 愿 团, 一 再 向 田 请 愿, 但 都 毫 无 结 果 罗 江 人 民 在 忍 无 可 忍 的 情 况 下, 集 众 人 城, 捣 毁 了 该 县 征 收 局, 包 围 了 县 政 府 其 他 各 县, 也 纷 纷 发 生 民 众 抗 缴 税 捐 的 事 件, 因 此, 田 颂 尧 的 后 方 就 出 现 了 一 系 列 动 乱 在 田 颂 尧 进 占 通 南 巴, 正 是 兴 高 采 烈 之 际, 也 闹 过 一 段 笑 话 他 的 左 翼 纵 队 总 指 挥 王 铭 章, 在 占 领 了 通 江 县 城 之 后, 打 电 报 给 他, 说 红 军 把 通 江 县 城 内 的 街 名, 都 改 成 了 被 打 死 了 的 红 军 人 物 的 名 字, 电 中 举 例 说 东 街 改 成 恽 代 英 街, 王 建 议 要 把 这 些 街 名 再 改 成 第 二 十 九 军 被 打 死 了 的 军 官 的 名 字, 如 东 街 改 成 何 济 民 街 等 等 田 颂 尧 采 纳 了 这 个 建 议, 交 给 他 的 军 部 宣 传 处 承 办 宣 传 处 长 刘 大 元 看 见 有 恽 代 英 的 名 字, 马 上 跑 去 报 告 田 说 : 挥 代 英 是 共 产 党 的 重 要 人 物, 现 在 被 我 们 打 死 了, 是 一 件 大 功, 应 该 专 案 上 报 田 颂 尧 果 然 立 即 上 报 蒋 介 石, 说 他 的 部 队 已 经 把 恽 代 英 打 死 了 蒋 虽 然 记 得 挥 代 英 已 于 1931 年 被 他 在 南 京 下 令 杀 害, 但 得 到 田 的 电 报, 也 不 能 不 感 到 惊 疑, 立 即 回 电, 要 田 详 报 打 死 挥 代 英 的 情 况 何 时 何 地 被 何 部 打 死, 死 时 情 况, 尸 体 下 落, 证 件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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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熟 主 尸 我 都 叼 人, 便 错 误 地 认 为 红 四 方 面 军 并 没 有 多 大 力 量, 才 节 节 败 退 的, 目 前 既 是 缩 聚 在 一 小 块 地 方, 正 是 围 而 歼 之 的 好 时 机 我 就 曾 经 亲 自 听 见 孙 震 对 当 时 正 在 阆 中 访 问 的 学 家 李 劫 人 说 : 徐 向 前 的 队 伍, 是 一 支 流 寇, 已 经 是 强 弩 之 末 就 这 样, 田 颂 尧 于 1933 年 5 月 中 旬, 下 达 一 道 集 中 兵 力, 围 歼 通 江 北 面 地 区 红 军 的 命 令 但 是, 战 事 并 不 顺 利, 田 军 所 有 前 线 部 队, 都 被 阻 在 鹰 龙 山 一 线, 无 法 前 进 正 在 此 时, 忽 然 得 知 红 四 方 面 军 在 万 源 达 县 方 向, 沉 重 地 打 击 了 军 阀 刘 存 厚 的 部 队, 已 经 解 放 绥 定 ( 今 达 县 ) 宣 汉 田 颂 尧 大 吃 一 惊, 立 即 通 令 前 线 各 部 严 密 注 意 红 军 动 态, 谨 防 红 军 反 攻 但 田 等 认 为 红 军 的 主 力 可 能 在 万 源 绥 定 方 面 与 刘 存 厚 部 队 作 战, 在 战 役 完 成 之 后, 需 要 休 整 转 移, 计 算 总 得 要 有 10 多 天 时 间, 才 能 到 达 通 江 北 面 地 区 殊 不 知 红 四 方 面 军 在 两 三 天 之 内, 便 向 田 军 开 始 了 大 反 攻 田 军 前 线 各 部, 立 即 被 打 得 落 花 流 水 地 总 崩 溃 下 来 我 当 时 是 在 做 反 动 宣 传 工 作, 写 协 力 日 刊, 这 是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公 署 临 时 在 阆 中 办 的 石 印 刊 物, 每 天 要 由 督 署 的 参 谋 处 宣 传 处 电 务 处, 以 及 田 颂 尧 的 办 公 室 和 其 他 有 关 方 面 送 战 报 和 件 来 作 为 报 道 的 忽 然 从 当 月 下 旬 起, 各 处 都 没 有 可 刊 载 的 东 西 送 来, 弄 得 协 力 日 刊 因 而 停 办 同 时, 我 却 看 见 参 谋 处 电 务 处 和 办 公 室 的 人 员 都 很 紧 张 忙 碌, 于 是 我 马 上 意 识 到 这 是 前 方 打 了 败 仗, 虽 然 电 报 很 多, 但 都 是 告 急 电, 没 有 可 以 用 来 作 反 动 宣 传 的 我 只 是 从 高 冠 吾 刘 大 元 等 人 的 口 中, 陆 续 得 知 一 些 田 军 败 退 崩 溃 的 消 息 当 时, 田 军 不 仅 前 线 总 崩 溃, 连 原 先 布 置 在 较 后 地 区 的 少 数 预 备 队, 也 被 红 军 打 垮, 一 起 崩 溃 下 来 了 田 本 人 的 驻 地 阆 中 以 及 南 部 盐 亭 和 三 台 一 带, 也 已 一 片 空 虚, 根 本 没 有 堪 作 总 预 备 队 的 兵 力, 使 田 颂 尧 和 孙 震 感 到 十 分 惊 慌 总 之, 他 们 188
弄 不 清 红 四 方 面 军 的 真 实 情 况, 不 知 它 究 竟 有 多 大 的 兵 力, 最 终 要 打 到 什 么 地 方, 这 就 使 他 们 更 加 着 急, 手 足 无 措 田 的 大 小 喽 哕, 也 是 一 片 恐 慌, 尤 以 他 的 第 三 师 师 长 罗 遒 琼 反 映 得 最 为 突 出, 因 他 在 阆 中 一 带 盘 踞 了 一 二 十 年 之 久, 同 他 的 兄 长 罗 度 能 用 尽 一 切 办 法, 对 人 民 进 行 敲 骨 吸 髓 的 剥 削, 积 累 了 万 贯 家 财, 除 将 一 部 分 早 已 弄 回 原 籍 彭 县 而 外, 另 有 一 部 分 尚 在 阆 中 这 时 罗 感 到 红 军 要 来 了, 急 忙 丢 下 他 所 率 领 的 中 央 纵 队 的 部 队 不 管, 跑 回 阆 中 同 其 兄 一 起 带 着 警 卫 人 员, 紧 急 搬 运 他 们 聚 敛 的 财 物, 日 夜 不 停 地 在 城 外 的 嘉 陵 江 上 反 复 渡 来 渡 去, 致 使 奉 田 颂 尧 之 命 架 设 浮 桥 的 第 二 十 九 军 执 法 大 队 长 马 骥 张 无 法 完 成 任 务, 双 方 竟 打 起 仗 来, 直 到 孙 震 亲 赴 现 场 制 止, 才 告 平 扮 息 红 四 方 面 军 的 这 次 总 反 攻, 使 田 颂 尧 军 所 有 前 线 各 部 都 受 到 沉 重 打 击, 以 独 立 师 师 长 刘 汉 雄 所 部 损 失 尤 为 惨 重 该 师 第 十 八 旅 旅 长 杨 福 负 伤, 团 长 张 克 纯 阵 亡 田 军 在 总 崩 溃 中, 还 发 生 了 一 件 可 笑 的 事, 就 是 从 通 江 南 江 败 退 下 来 的 前 线 各 部, 撤 到 南 江 河 边 两 河 口 的 时 候, 正 值 连 日 大 雨, 河 水 暴 涨, 无 法 渡 河, 以 致 阻 塞 在 该 处 的 两 个 师 部 5 个 旅 部 和 十 几 个 团 的 官 兵, 都 争 着 要 抢 先 渡 河 逃 跑 左 翼 纵 队 指 挥 第 四 师 师 长 王 铭 章, 当 场 召 集 所 有 团 长 以 上 军 官 开 会 商 讨, 可 是 大 家 仍 要 争 着 先 跑 而 不 愿 当 后 卫, 在 会 上 闹 得 不 可 开 交, 致 使 王 铭 章 这 位 指 挥 官 竟 给 部 属 们 跪 下 请 求, 也 没 有 得 到 解 决, 还 是 各 部 自 行 乱 跑 了 事 这 次 第 二 十 九 军 的 总 崩 溃, 不 仅 再 度 失 掉 了 全 部 通 南 巴 等 地 区, 而 且 仪 陇 苍 溪 广 元 等 县 也 处 于 红 军 兵 临 城 下 的 危 境 田 颂 尧 孙 震 等 人 狼 狈 逃 回 三 台, 前 线 各 部 在 红 四 方 面 军 停 止 追 击 之 后, 才 慢 慢 地 站 住 脚 跟, 收 容 整 顿 三 十 几 个 团 中, 没 有 一 个 是 稍 微 完 整 的 团, 也 没 有 一 个 是 完 整 的 连 官 兵 189
教 泥 叹 都 一 伤 亡 和 枪 械 损 失 大 约 达 三 分 之 一, 也 就 是 总 共 损 失 1 万 人 枪 左 右 至 此, 田 颂 尧 孙 震 部 对 红 四 方 面 军 的 三 路 围 攻, 历 时 4 月, 以 惨 败 告 终 五 田 颂 尧 任 四 川 剿 匪 军 第 二 路 总 指 挥 时 期 在 田 颂 尧 以 3 路 部 队 围 攻 红 四 方 面 军 遭 到 惨 重 失 败 的 期 间, 也 正 是 四 川 军 阀 最 后 一 场 混 战 之 时 第 二 十 四 军 军 长 刘 辉 把 第 二 十 八 军 军 长 邓 锡 侯 逐 出 成 都, 双 方 部 队 在 川 西 毗 河 两 岸 相 持 不 下, 迫 使 邓 锡 侯 去 投 靠 四 川 军 务 善 后 督 办 第 二 十 一 军 军 长 刘 湘, 由 刘 湘 组 织 率 领 全 川 军 阀 部 队, 又 把 刘 辉 部 打 败, 迫 使 刘 率 残 军 退 人 西 康 在 形 势 上, 刘 湘 已 经 成 了 四 川 军 阀 中 实 力 最 强 大 的 首 脑 人 物 此 时, 红 四 方 面 军 不 仅 沉 重 地 打 击 了 田 颂 尧, 再 度 占 据 了 通 南 巴 地 区, 也 沉 重 地 打 击 了 老 军 阀 刘 存 厚, 解 放 了 绥 定 宣 汉 等 地, 已 使 刘 湘 的 下 川 东 防 区 直 接 受 到 红 军 的 严 重 威 胁 而 杨 森 李 家 钰 等 部 所 占 据 的 南 充 地 区, 也 已 经 在 营 山 蓬 安 一 线 同 红 四 方 面 军 直 接 接 触 受 到 威 胁, 他 们 都 不 知 什 么 时 候 自 己 也 会 挨 打 这 时 田 颂 尧 又 只 剩 下 溃 不 成 军 的 部 队, 却 担 负 着 上 自 广 元, 下 至 南 部 仪 陇 的 漫 长 防 线, 实 在 难 以 自 保, 他 只 好 致 电 蒋 介 石, 请 求 辞 去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一 职 蒋 虽 没 有 复 电 照 准, 但 在 1933 年 10 月 正 式 任 命 刘 湘 为 四 川 剿 匪 总 司 令, 分 令 川 军 各 部, 统 受 刘 湘 节 制 指 挥, 共 同 担 任 剿 匪 任 务 刘 湘 随 即 于 10 月 4 日 在 成 都 召 开 剿 匪 军 事 会 议, 提 出 了 六 路 围 剿 川 陕 苏 区 和 红 军 的 计 划, 组 成 六 路 所 谓 剿 匪 部 队, 以 邓 锡 侯 田 颂 尧 李 家 钰 杨 森 王 陵 基 刘 存 厚 分 任 第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路 军 总 指 挥 之 职, 妄 图 3 个 月 完 成 剿 共 计 划 部 署 完 结 后, 除 刘 辉 的 二 十 四 军 远 在 190
西 康, 未 派 部 队 回 川 参 加 围 剿 外, 全 川 所 有 大 小 军 阀, 第 一 批 出 动 到 前 线 与 红 四 方 面 军 交 锋 的 部 队, 就 有 15 万 以 上 的 兵 力, 仅 在 绥 定 地 区 担 任 主 攻 的 第 五 路 总 指 挥 王 陵 基 所 率 刘 湘 嫡 系 部 队, 就 有 三 十 几 个 团, 号 称 5 万 之 众 这 样 一 来, 就 不 能 不 使 红 军 把 大 部 分 力 量 用 于 对 付 王 陵 基 部, 而 大 大 地 减 轻 了 田 颂 尧 部 的 正 面 压 力 同 时, 第 一 路 军 总 指 挥 邓 锡 侯 部, 接 替 了 广 元 昭 化 一 线 的 作 战 任 务, 又 缩 小 了 田 军 的 正 面 负 担 而 田 军 的 右 翼, 又 得 以 第 三 路 军 总 指 挥 李 家 钰 部 为 倚 托, 田 颂 尧 这 才 稳 住 了 脚 跟, 缓 了 一 口 气 他 于 10 月 中 旬 由 成 都 返 回 潼 川 ( 今 三 台 ) 其 军 部 驻 地 后 不 久, 召 集 该 军 将 领 具 体 策 划 一 面 整 顿 部 队, 调 整 部 署 ; 一 面 指 挥 所 部 随 着 红 军 的 主 动 转 移 和 撤 退, 提 心 吊 胆 地 尾 追 在 后 面, 不 断 向 前 推 进 田 军 从 南 部 县 城 渡 过 嘉 陵 江, 经 恩 阳 河, 转 两 河 口 大 河 口, 直 到 通 江 县 属 的 陈 家 坝, 没 有 发 生 大 战 斗 就 占 领 了 一 条 弯 弯 曲 曲 长 达 三 四 百 里 的 狭 长 地 带, 就 连 恩 阳 河 这 类 比 较 大 的 集 镇 和 两 河 口 鹰 龙 山 乌 龙 垭 之 类 比 较 险 要 的 地 方, 也 没 有 经 过 什 么 大 的 战 斗 就 顺 利 地 占 领 了 但 是, 红 军 没 有 主 动 放 弃 的 地 方 如 仪 陇 巴 中 南 江 通 江 等 4 个 县 城, 就 一 处 也 没 有 被 田 军 占 领, 仍 在 红 军 占 据 中 1934 年 夏 天, 红 四 方 面 军 为 了 诱 敌 深 人, 已 经 远 远 离 开 阆 中 南 部 的 嘉 陵 江 沿 岸, 第 一 路 军 总 指 挥 邓 锡 侯 也 已 进 驻 广 元, 田 颂 尧 便 从 三 台 先 到 盐 亭, 再 到 南 部 县 城, 设 立 了 他 的 第 二 路 军 总 指 挥 部 田 颂 尧 这 次 到 南 部, 孙 震 没 有 同 来, 而 且 原 先 3 个 纵 队 的 指 挥 官 田 军 所 有 深 的 师 长 们, 一 个 也 没 有 再 到 前 线 只 剩 下 投 归 田 军 不 久 的 独 立 师 师 长 刘 汉 雄, 在 那 个 狭 长 地 带 里, 长 期 担 任 前 敌 指 挥 官, 刘 对 此 是 深 为 不 满 的 我 本 来 是 田 颂 尧 派 到 前 方 去 的, 刘 汉 雄 却 经 常 向 我 或 当 着 我 的 面 向 他 的 旅 长 张 191
狱 妻 一 尸 成 都 一 汉 中 杨 修 幸 等 人, 埋 怨 田 颂 尧 对 部 属 不 公 平, 嫡 系 师 长 一 个 都 不 敢 派 到 前 线, 而 令 他 卖 命 卖 力, 把 队 伍 打 垮 了 又 不 给 补 充, 打 掉 一 个 连 就 撤 销 一 个 连 尤 其 是 有 一 天 在 通 江 陈 家 坝, 刘 又 当 着 我 的 面, 向 着 也 是 新 投 田 军 不 久 的 第 五 路 司 令 王 志 远, 大 骂 田 军 第 一 师 师 长 董 宋 珩, 说 董 自 从 同 红 军 作 战 以 来 就 不 在 部 队 里, 还 没 有 听 见 过 枪 声 当 时 田 军 内 部 将 领 之 间 的 矛 盾, 于 此 可 见 一 斑 六 田 军 的 嘉 陵 江 防 线 被 红 军 突 破 1934 年 8 月, 在 红 军 打 垮 第 五 路 军 之 后, 田 颂 尧 的 第 二 路 军, 随 着 其 他 进 攻 万 源 的 各 路 军 的 总 崩 溃 而 退 守 嘉 陵 江 西 岸 其 左 翼 倚 托 着 第 一 路 军 总 指 挥 邓 锡 侯 所 部, 在 沿 剑 阁 苍 溪 阆 中 南 部 等 县 的 嘉 陵 江 西 岸 布 防 其 中 只 有 阆 中 县 城 才 是 突 出 在 嘉 陵 江 东 岸 的 一 个 桥 头 堡, 由 田 军 所 属 第 五 路 军 司 令 王 志 远 部 防 守 ; 剑 阁 境 内 是 由 田 军 独 立 师 刘 汉 雄 部 防 守 ; 苍 溪 境 内 由 田 军 第 三 路 军 司 令 何 瞻 如 部 队 防 守 ; 南 部 境 内 由 田 军 第 一 路 军 司 令 李 炜 如 部 队 防 守 ; 南 部 以 下 则 倚 托 着 第 三 路 军 总 指 挥 李 家 钰 的 部 队 这 时, 田 颂 尧 派 我 到 刘 汉 雄 的 独 立 师 师 部 去 做 政 训 处 中 校 处 长, 而 刘 又 派 我 到 第 三 路 军 司 令 何 德 隅 处 去 当 联 络 参 谋 何 的 司 令 部 设 在 苍 溪 县 境 内 的 东 岳 庙 场 上, 从 苍 溪 县 城 逃 跑 出 来 的 县 长 杨 廷 哲 也 把 其 县 政 府 设 在 这 个 场 上, 我 就 住 在 杨 处, 每 天 同 何 德 隅 在 一 起 研 究 苍 溪 境 内 这 一 段 嘉 陵 江 的 防 务, 也 就 是 后 来 被 红 四 方 面 军 所 突 破 的 一 段 防 线 我 曾 经 两 次 同 何 德 隅 部 的 第 二 十 旅 旅 长 陈 继 善 一 起, 到 苍 溪 境 内 的 嘉 陵 江 西 岸 沿 线 视 察 防 务, 指 示 江 防 部 队 修 筑 碉 堡 和 防 御 工 事 何 陈 二 人 以 及 第 三 路 军 第 二 十 一 旅 旅 长 杨 特 生 19 男
参 谋 长 黄 尚 言 和 我, 都 一 致 认 为, 在 苍 溪 境 内 的 这 一 段 嘉 陵 江, 西 岸 都 比 东 岸 高, 而 且 江 边 除 了 零 零 落 落 的 狭 长 的 面 积 很 小 的 一 些 河 滩 地 段 而 外, 都 是 地 形 复 杂 的 丘 陵 地 区, 易 守 难 攻 我 们 分 析 : 如 果 红 军 要 从 这 一 段 强 渡 嘉 陵 江, 他 们 首 先 就 得 暴 露 在 我 军 居 高 临 下 的 碉 堡 群 火 力 网 之 中 ; 渡 江 之 后, 又 得 受 我 方 瞰 制, 运 动 于 复 杂 而 不 易 展 开 的 丘 陵 地 带 的 碉 堡 群 面 前 进 行 仰 攻, 这 在 当 时 红 军 武 器 装 备 简 陋 的 情 况 下, 对 红 军 是 很 不 利 的, 判 断 红 军 决 不 会 出 此 下 策 因 此, 我 们 认 定 只 要 把 碉 堡 工 事 修 好, 便 可 万 无 一 失 于 是 便 派 遣 人 员, 由 我 等 亲 自 到 阆 中 县 城 前 面 十 里 的 龙 盘 山, 去 参 观 学 习 第 五 路 军 司 令 王 志 远 所 部 构 筑 的 碉 堡 工 事, 照 所 学 来 的 样 板, 在 苍 溪 境 内 的 嘉 陵 江 西 岸 修 筑, 并 且 自 认 为 修 筑 得 很 满 意, 从 而 对 这 一 段 的 江 防 感 到 很 放 心 何 德 隅 同 我 们 还 错 误 地 判 断, 嘉 陵 江 是 不 能 徒 涉 的, 红 军 又 没 有 渡 河 器 材, 因 为 这 一 段 江 中 原 有 船 只, 都 已 被 我 方 弄 到 西 岸 和 下 游 去 了, 有 的 甚 至 烧 毁 了, 东 岸 并 没 有 渡 河 工 具 而 且 红 军 如 要 渡 江, 必 须 要 有 很 快 就 能 渡 过 一 两 个 团 兵 力 的 大 量 船 只 因 此 认 为 红 军 无 论 如 何 也 不 会 有 这 样 的 渡 河 能 力 出 人 意 的 是, 我 们 万 没 有 想 到 红 军 竟 在 远 离 嘉 陵 江 边 几 十 里 路 的 地 方 大 量 地 造 船 何 德 隅 同 我 们 最 感 到 恼 火 的 是, 得 不 到 嘉 陵 江 东 岸 红 军 的 真 实 情 报, 派 出 去 的 侦 探 回 报 的 情 报, 谁 也 不 敢 相 信 无 法 判 断 敌 情, 就 不 能 制 订 好 防 守 计 划 例 如 : 有 一 次 我 们 也 得 到 消 息, 据 说 是 徐 向 前 将 军 已 到 达 苍 溪 县 的 江 东 岸, 但 是 无 法 判 断 是 真 还 是 假, 为 了 怕 惹 麻 烦, 根 本 不 敢 据 以 向 上 转 报 奇 怪 的 是, 陈 继 善 同 我 一 起 在 江 西 岸 沿 线 视 察 时, 用 望 远 镜 向 江 东 岸 缭 望, 也 从 未 发 现 红 军 的 动 静 有 一 次, 我 们 到 苍 溪 县 城 河 对 面 的 庙 宇 中 去, 沿 着 到 江 边 的 路 下 坡, 边 走 边 指 点 19 孚
都 一 县 城 中 几 面 迎 风 飘 扬 的 红 旗, 城 内 静 悄 悄 地, 好 像 无 人 一 样, 但 却 暴 露 了 目 标 当 我 们 从 庙 宇 回 头 走 上 坡 路 的 时 候, 城 边 忽 然 出 现 大 约 一 个 班 的 步 兵 火 力 集 中 向 我 们 射 击, 子 弹 打 穿 了 陈 继 善 的 棉 大 衣, 但 未 负 伤 因 此, 我 们 又 判 断 苍 溪 县 城 中 并 没 有 很 多 红 军, 若 是 红 军 较 多 我 们 定 会 受 到 很 大 火 力 的 连 续 射 击 由 于 始 终 弄 不 清 红 军 真 实 情 况, 就 只 好 靠 求 神 拜 佛 来 麻 醉 自 己 何 德 隅 同 我 们 曾 在 离 东 岳 庙 场 上 不 远 的 小 山 顶 上 的 关 帝 庙 里, 设 了 一 个 神 坛, 请 了 两 个 道 士 来 扶 占 L, 恳 请 关 圣 帝 君 观 音 大 士 玉 皇 大 帝 来 指 示 我 们, 既 求 他 们 告 知 红 军 的 情 况, 又 求 他 们 指 示 对 付 红 军 的 办 法 而 占 L 笔 上 总 说 什 么 : 红 军 要 失 败, 要 消 灭, 不 会 来 因 此, 我 们 对 这 段 江 防 更 放 心 了 担 任 这 段 江 防 任 务 的 指 挥 官 何 德 隅, 准 备 在 1935 年 2 月 间 春 节 前 后 回 成 都 娶 姨 太 太 他 同 我 一 路 到 神 坛 去 求 乩 时, 占 L 笔 上 说 是 关 圣 帝 君 临 坛, 赐 了 何 一 首 诗 : 跨 骑 赤 兔 下 南 天, 嘉 陵 江 边 好 清 闲, 将 军 各 自 放 心 去, 红 罗 帐 内 戏 婵 娟 何 德 隅 喜 欢 得 哈 哈 大 笑, 立 即 打 电 报 向 田 颂 尧 请 假 回 成 都, 田 立 即 批 准, 并 指 示 把 这 一 段 的 江 防 任 务, 交 给 刘 汉 雄 一 并 指 挥 这 就 是 说, 刘 既 指 挥 剑 阁 境 内 自 己 的 独 立 师 张 汉 中 杨 修 聿 两 个 旅, 也 指 挥 苍 溪 境 内 何 德 隅 所 部 的 陈 继 善 和 杨 特 生 两 个 旅 正 当 何 德 隅 在 成 都 放 心 大 胆 地 欢 娶 姨 太 太 的 时 候,3 月 28 日, 红 四 方 面 军 就 在 他 的 第 二 十 旅 旅 长 陈 继 善 所 防 守 的 正 面 苍 溪 县 东 岳 庙 地 区 塔 子 山 的 这 一 段, 突 破 了 我 方 的 嘉 陵 江 防 线 陈 起 初 以 为 是 小 股 红 军, 便 竭 力 抵 抗, 万 没 到 渡 江 的 竟 是 红 军 一 个 团 以 上 的 兵 力 陈 在 作 战 中 小 腹 负 伤, 全 旅 被 击 溃 接 着 红 军 大 部 队 大 举 渡 江 追 歼 我 军, 所 有 沿 江 布 防 的 川 军 部 队 都 抵 挡 不 住 而 向 后 奔 逃 红 四 方 面 军 乘 胜 猛 追 败 退 的 川 19 泰
军, 终 于 取 得 了 向 松 茂 汶 理 等 县 西 进, 与 中 央 红 军 会 师 的 胜 利 七 田 颂 尧 被 撤 职 下 台 介 份 川 介 件 红 四 方 面 军 突 破 田 军 嘉 陵 江 防 线 时, 田 颂 尧 正 在 三 台 军 部, 眼 见 全 线 总 崩 溃 而 无 总 预 备 队 以 作 增 援, 大 有 坐 以 待 毙 之 势, 不 得 已 乃 急 电 蒋 介 石 和 刘 湘 求 救 当 时 蒋 在 贵 阳, 刘 与 蒋 之 驻 川 参 谋 团 主 任 贺 国 光 在 重 庆, 他 们 接 到 田 军 溃 败 的 电 讯, 正 在 策 划 和 决 定 田 颂 尧 的 命 运 本 来 国 民 党 军 阀 部 队 同 红 军 作 战 总 是 败 多 胜 少, 过 去 已 有 无 数 次 的 指 挥 官 打 败 仗, 甚 至 比 这 次 败 仗 影 响 更 大, 都 不 一 定 会 受 到 很 严 厉 的 惩 罚 然 而 田 颂 尧 在 嘉 陵 江 失 守, 却 成 了 例 外, 这 与 当 时 的 四 川 政 局 分 不 开 因 为, 当 时 蒋 介 石 嫡 系 势 力 刚 刚 来 到 多 年 闭 关 割 据 的 四 川, 正 要 运 用 他 拥 有 的 所 谓 中 央 权 力 实 施 赏 罚, 以 树 立 自 己 威 信 仅 3 月 12 日 这 一 天, 蒋 就 曾 一 连 发 出 三 个 火 辣 辣 的 电 令 头 一 个 电 令 是 谴 责 四 川 剿 匪 军 第 三 路 军 副 总 指 挥 罗 泽 洲 的, 电 说, 该 部 平 时 不 遵 令 构 筑 碉 堡, 加 强 防 御 工 事, 官 兵 精 神 废 弛, 临 阵 一 再 撤 退, 影 响 全 局, 殊 堪 痛 恨! 伤 即 听 候 派 员 彻 查 究 办 一 面 又 令 罗 继 续 负 责, 戴 罪 图 功, 就 现 地 迅 速 收 容 整 理 部 队, 恢 复 失 地, 并 固 守 东 观 场 赛 金 场 新 镇 坝 一 线! 另 一 个 电 令 是 谴 责 第 二 路 军 总 指 挥 田 颂 尧 的, 电 曰 : 苍 溪 ( 指 县 城 ) 失 陷, 该 总 指 挥 田 颂 尧 督 伤 不 严, 着 记 大 过 一 次, 并 将 守 城 长 官 查 明 从 严 议 处, 呈 报 核 夺, 以 为 战 守 不 力 者 戒!" 还 有 一 个 电 令, 则 是 嘉 奖 第 三 路 军 总 指 挥 李 家 钰 的, 电 195
蹂 嘟 " 一 曰 : 该 部 左 翼 固 守 仪 陇 部 队, 不 为 罗 部 撤 军 牵 动, 仍 严 阵 死 守, 鏖 战 数 日 该 总 指 挥 李 家 钰 督 伤 有 方, 部 队 异 常 奋 勇, 殊 堪 嘉 尚, 着 先 传 令 嘉 奖, 并 奖 洋 5000 元, 以 昭 激 励!" 殊 不 知 田 颂 尧 刚 受 记 大 过 处 分 之 后 才 半 月, 又 发 生 了 嘉 陵 江 苍 溪 段 防 线 被 红 军 突 破 的 重 大 失 职 事 件 蒋 介 石 即 抓 住 这 一 题 目 来 大 做 其 杀 鸡 吓 猴 的 章, 于 是, 田 便 成 了 蒋 用 来 树 立 其 威 信, 吓 唬 杂 牌 军 将 领 的 牺 牲 品 4 月 2 日, 蒋 介 石 即 发 出 严 厉 的 电 令 : 查 嘉 陵 江 向 称 险 要, 间 苍 南 一 带 原 属 第 二 十 九 军 防 守 地 段, 一 年 以 来, 迭 次 通 令 构 筑 碉 堡, 加 强 工 事, 严 密 布 防, 以 遏 残 余 徐 匪 之 窜 扰, 不 啻 三 令 五 申 该 军 负 责 守 御, 经 年 靡 饷 实 巨 复 以 救 国 救 乡 之 大 义, 应 如 何 激 励 军 心, 力 图 报 称 该 军 防 守 不 严, 徐 匪 一 部 遂 于 28 日 (3 月 ) 晚 突 破 嘉 陵 江, 继 复 作 战 不 力, 使 苍 溪 间 中 南 部 守 军, 亦 竟 先 后 撤 退 弃 篱 藩 而 不 守, 陷 人 民 于 涂 炭 实 属 玩 忽 命 令, 贻 害 地 方, 断 难 再 事 宽 容! 该 兼 川 陕 边 区 剿 匪 督 办 第 二 路 军 总 指 挥 四 川 剿 匪 军 第 二 路 总 指 挥 二 十 九 军 军 长 田 硕 尧, 着 即 撤 职 查 办! 副 军 长 孙 震 辅 助 不 力, 记 大 过 二 次 着 令 孙 震 暂 率 二 十 九 军, 戴 罪 图 功 此 次 该 军 失 败 负 责 诸 将 领, 由 孙 震 查 明 呈 报, 以 凭 分 别 议 处! 该 军 现 在 收 容 若 干, 着 孙 震 速 即 整 理 改, 秉 承 刘 总 司 令 湘 指 示 办 理 具 报 仰 即 转 令 一 体 知 照 中 正 手 令 这 一 道 电 令, 是 蒋 介 石 在 从 重 庆 到 贵 阳 期 间 经 过 四 天 酝 酿 才 拿 出 来 的 先 是 田 颂 尧 早 已 意 识 到 自 己 有 变 成 蒋 杀 鸡 吓 猴 之 鸡 的 可 能 性,3 月 29 日 他 急 电 其 驻 重 庆 代 表 李 蕴 鼎 向 刘 湘 求 救 3 月 30 日 自 晨 至 午, 李 蕴 鼎 到 重 庆 李 子 坝 刘 196
湘 公 馆 求 见 三 次, 均 被 侍 从 人 员 婉 言 拒 绝 最 后 李 蕴 鼎 怒 形 于 色 地 说 : 见 也 要 见, 不 见 也 要 见, 非 见 不 可! 并 将 名 片 摔 于 地 上 侍 从 不 得 已 而 报 知 刘 湘, 刘 湘 当 即 延 见, 但 已 是 在 不 愉 快 的 气 氛 之 中, 难 以 深 谈 次 日 午 后, 刘 湘 始 对 李 蕴 鼎 说 : 我 已 将 你 们 的 意 思 转 达 给 贺 元 靖, 他 表 示 只 能 听 候 委 座 处 理 砚 似 无 折 衷 余 地 李 说 : 甫 公 何 不 马 上 就 以 总 司 令 的 命 令 处 理! 刘 说 : 委 座 马 上 就 要 从 贵 阳 回 来, 他 要 亲 自 处 理! 不 过, 我 已 经 把 你 们 的 意 思 转 知 贺 元 靖 了 这 里 所 说 的 你 们 的 意 思, 就 是 要 保 全 田 颂 尧 和 第 二 十 九 军 又 过 了 一 天, 蒋 介 石 才 发 布 了 前 面 那 个 电 令 据 李 蕴 鼎 事 后 对 人 说 : 当 时 刘 甫 澄 无 意 保 全 田 颂 尧, 更 不 愿 这 个 军 由 孙 德 操 继 统 而 被 蒋 中 央 抓 过 去, 他 是 想 撤 销 这 个 军, 将 部 队 成 他 的 直 属 部 队 蒋 介 石 当 然 不 会 如 他 的 愿, 但 也 不 能 不 敷 衍 他, 才 没 有 马 上 发 表 孙 德 操 继 任 第 二 十 九 军 军 长, 并 且 要 孙 秉 承 他 的 意 旨 收 容 整 部 队 接 着 第 二 天 (4 月 3 日 ) 又 宣 布 授 予 刘 甫 澄 陆 军 上 将 衔, 这 种 安 抚 的 手 法, 未 免 做 得 肤 浅 粗 糙, 怎 能 把 刘 甫 澄 骗 得 过 呢!" 1935 年 4 月 4 日 早 晨, 设 在 三 台 县 城 草 堂 寺 内 的 第 二 十 九 军 军 部, 召 集 处 长 以 上 的 军 官 开 会, 孙 震 到 场 对 大 家 宣 布 : 军 长 这 两 天 有 病, 命 令 我 暂 时 代 理 他 说 了 这 两 句 他 就 离 开 了, 但 会 议 桌 上 却 丢 下 一 张 纸 单, 大 家 面 面 相 觑 了 几 分 钟, 拣 起 纸 单 一 看, 才 知 是 蒋 介 石 4 月 2 日 的 电 令, 方 知 田 颂 尧 已 被 撤 职 查 办, 整 个 军 部 立 即 被 愁 云 惨 雾 所 笼 罩 当 日 午 后, 军 部 上 校 秘 书 雷 雨 琴 前 往 斗 坡 子 街 田 颂 尧 公 馆 探 视, 直 奔 田 寝 室, 未 曾 遇 见 警 卫 侍 从 人 员, 田 正 患 腹 泻, 相 对 黯 然, 雷 挥 泪 劝 慰 而 退 一 月 之 后, 田 颂 尧 回 到 成 都, 送 了 一 个 大 公 馆 给 他 的 同 学 时 任 蒋 介 石 侍 从 室 一 处 处 长 的 晏 道 刚, 问 题 才 得 以 初 步 缓 解 继 又 央 求 何 应 钦 顾 祝 同 和 刘 峙 等 保 定 同 学 庇 佑, 向 蒋 求 197
都 目 情, 希 望 免 去 查 办 二 字 不 久, 蒋 介 石 又 召 见 了 田, 给 了 他 一 个 国 民 政 府 军 事 参 议 院 上 将 参 议 的 空 头 官 衔, 从 此 结 束 了 他 几 十 年 的 军 阀 生 涯 第 二 十 九 军 部 队 全 部 由 孙 震 负 责 率 领 整, 一 月 之 后, 蒋 介 石 重 新 任 命 孙 震 为 第 四 十 一 军 军 长, 设 军 司 令 部 于 绵 阳 ( 此 写 于 1986 年 ) 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