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内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综 述 丁 戎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人 口 中 1/3 以 上 是 难 童 1 难 童 救 助 被 誉 为 抗 战 时 期 " 一 份 伟 大 的 工 作 " 2 学 界 认 为, 它 " 开 中 国 有 史 以 来 有 组 织 大 规 模 儿 童 集 体 保 育 事 业 之 先 河, 是 近 代 中 国 儿 童 福 利 事 业 现 代 化 进 程 中 的 重 要 一 步 " 3 中 国 现 代 化 的 儿 童 福 利 工 作, 实 际 上 始 于 1937 年, 政 府 与 社 会 通 力 合 作 " 由 急 救 难 童 以 及 于 奠 定 现 代 化 育 幼 事 业 基 础 " 4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统 区 得 到 救 济 教 养 的 难 童 有 20 万 名 左 右 5," 为 中 国 有 组 织 的 未 成 年 人 保 护 工 作 揭 开 了 崭 新 的 一 页 " 6 早 在 抗 战 时 期, 这 一 问 题 即 为 社 会 和 学 界 所 关 注 1938 年 妇 女 生 活 杂 志 出 版 了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专 号 )), 刊 登 了 宋 美 龄 的 谨 为 难 童 请 命 等 文 章, 呼 吁 人 们 行 动 起 来, 保 护 抗 战 中 的 民 族 幼 苗 7 当 时 出 版 的 著 作 有 黎 明 等 著 战 时 儿 童 教 育 马 拱 北 著 战 时 儿 童 救 济 之 理 论 与 实 践 宋 美 龄 等 编 难 民 儿 童 的 救 济 与 教 养 等 8 1949 年 后, 相 关 问 题 研 究 一 度 中 断 改 革 开 放 后, 学 者 们 开 始 重 新 关 注 该 课 题 近 年 来, 随 着 抗 日 战 争 史 研 究 的 深 入, 难 童 救 助 越 来 越 为 学 界 关 注 其 主 要 学 术 关 注 点 包 括 难 童 群 体 研 究 ; 难 童 救 助 的 机 构 及 其 救 助 举 措 研 究 ; 难 童 救 助 的 相 关 人 物 和 重 大 事 件 中 的 救 助 研 究 等 本 文 在 此 对 这 些 研 究 进 行 梳 理 难 童 群 体 研 究 难 童 群 体 是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的 基 础 领 域, 主 要 包 括 难 童 概 念 的 界 定 难 童 在 难 民 中 所 占 比 例 难 童 的 群 体 构 成 来 源 及 难 童 的 心 理 等 关 于 难 童 的 年 龄, 冯 敏 孙 小 群 都 认 为, 难 童 属 于 难 民 的 范 畴 " 特 指 难 民 中 年 龄 在 16 岁 以 下 的 少 年 儿 童, 僧 括 婴 幼 儿 " 9 谷 秀 青 彭 雷 霆 指 出, 作 为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的 特 殊 人 群, 难 童 " 一 般 是 指 年 龄 在 15 岁 以 下, 由 于 战 争 影 响 而 背 井 离 乡 的 儿 童 和 抗 战 军 人 的 遗 孤 等 " 10 而 许 雪 莲 则 将 难 童 年 龄 增 至 17 岁 行 政 院 下 属 的 赈 济 委 员 会 规 定 : 收 容 难 童 " 以 一 岁 半 至 十 六 周 岁 为 限 " 但 " 一 岁 半 以 1 许 雪 莲 硕 士 论 文 :<<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统 区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评 比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1 页 2 蒋 夫 人 亲 临 致 辞 >>.<< 新 华 日 报 >>1 938 年 3 月 11 日, 第 2 版 3 许 雪 莲 硕 士 论 文 :<<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统 区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评 比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45 页 4 孙 小 群 硕 士 论 文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地 区 难 童 救 济 问 题 研 究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37 页 5 许 雪 莲 硕 士 论 文 :<<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统 区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评 )),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40 页 6 孙 艳 魁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与 难 童 救 济 >>.<< 民 国 春 秋 >>1 996 年 第 2 期 7 孙 艳 魁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难 民 救 济 鱼 议 >>.<< 江 汉 论 坛 >>1 996 年 第 6 期 3 孙 小 群 硕 士 论 文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地 区 难 童 救 济 问 题 研 究 机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1 页 9 孙 小 群 硕 士 论 文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地 区 难 童 救 济 问 题 研 究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6 页 @ 10 古 秀 青 彭 雷 霆 :<< 近 年 来 关 于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研 究 的 综 述 >>.<< 江 汉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科 版 ) ))2006 年 第 2 期 151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下 者, 如 有 特 殊 情 况 者, 仍 应 设 法 救 济 " 而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下 属 的 保 育 院 对 难 童 年 龄 有 明 确 规 定 : " 必 须 在 15 岁 以 下 " 孙 艳 魁 认 为 f 难 童 应 特 指 难 民 中 年 龄 在 15 岁 及 15 岁 以 下 的 少 年 儿 童, 包 括 婴 幼 儿 " 由 此 可 见, 学 界 对 难 童 年 龄 的 划 分 分 歧 主 要 在 上 限, 相 差 2 岁 左 右 关 于 难 童 占 难 民 人 口 的 比 例, 学 者 们 大 都 倾 向 于 1/31 或 33.7% 2, 分 歧 不 大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33.7% 这 一 数 字 最 早 出 现 于 孙 艳 魁 的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群 体 初 探 一 文 孙 艳 魁 根 据 1939 年 9 月 湖 南 省 赈 济 会 为 遣 送 收 容 于 湘 西 乾 城 永 绥 凤 凰 沪 溪 玩 陵 五 县 收 容 所 之 难 民 转 送 人 川 统 计 的 资 料, 得 出 了 难 童 占 33.7% 的 比 例 这 是 否 就 可 以 作 为 当 时 推 而 广 之 的 难 民 中 难 童 的 准 确 比 例? 在 目 前 尚 无 更 具 说 服 力 的 数 字 出 现 前, 这 一 数 字 也 就 被 广 泛 引 用 而 成 为 学 界 共 识 关 于 难 童 的 群 体 构 成, 笼 统 地 说 是 指 因 日 军 侵 华 战 争 而 " 失 去 父 母 无 依 无 靠 无 家 可 归 流 落 街 头 的 儿 童 " 3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成 立 之 初 即 规 定, 其 保 育 的 对 象 主 要 是 " 一 抗 战 将 士 遗 族, 二 战 区 孤 儿, 三 士 兵 及 壮 丁 子 女, 四 参 加 救 亡 工 作 人 员 子 女, 五 一 般 战 区 及 后 方 儿 童 咱 这 可 以 看 作 是 对 抗 战 难 童 群 体 构 成 的 具 体 解 读 许 雪 莲 指 出, 难 童 的 主 要 来 源 有 三 : 一 是 各 类 难 童 救 济 机 关 团 体 从 抗 战 前 方 抢 运 到 后 方 的 孩 子 他 们 或 是 已 在 战 争 中 失 去 父 母 而 成 孤 儿, 或 是 因 父 母 不 堪 负 担 而 成 为 流 浪 儿 二 是 已 处 于 后 方 的 孤 苦 无 依 的 孩 子 有 的 是 自 行 来 到 后 方 的 原 战 区 儿 童, 有 的 是 随 父 母 逃 难 至 此 而 父 母 元 力 继 续 负 担 的 孩 子, 还 有 原 本 就 流 浪 街 头 的 孩 子 三 是 后 方 参 战 人 员 的 子 女 其 父 母 或 是 去 前 方 参 战 无 力 照 顾, 或 是 父 母 阵 亡 而 成 为 抗 战 遗 孤 5 关 于 难 童 的 心 理 研 究, 早 在 抗 战 时 期 就 有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组 织 进 行 的 心 理 测 试 活 动 " 本 会 为 研 究 保 育 生 情 绪 及 倾 向 起 见, 特 请 心 理 学 专 家 萧 孝 蝶 先 生 代 本 会 举 办 测 验 各 院 儿 童 心 理 现 川 境 各 院 均 已 测 验 完 竣, 报 告 正 整 理 中 " 6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分 析 了 难 童 的 性 格 特 点 1939 年 10 月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制 定 的 儿 童 保 育 会 儿 童 教 育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中 指 出 " 这 些 儿 童 大 多 来 自 战 区, 对 敌 人 的 残 暴 有 最 直 接 最 深 刻 的 体 验, 因 而 能 较 深 刻 地 理 解 抗 战 的 意 义 ; 这 些 儿 童 来 自 社 会 各 阶 层 来 自 带 有 浓 厚 封 建 气 息 的 各 个 狭 隘 家 庭 生 活 习 惯 语 言 行 为 不 尽 相 同 "7 目 前, 难 童 心 理 研 究 成 果, 代 表 性 的 是 苏 华 的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的 异 常 心 理 问 题 一 文 该 文 以 1943 年 中 央 卫 生 实 验 院 心 理 卫 生 室 的 心 理 学 者 对 第 一 保 育 会 疗 养 院 的 保 育 生 所 做 的 团 体 测 试 和 个 案 研 究 为 基 础, 对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的 心 理 及 研 究 情 况 进 行 梳 理, 认 为 难 童 大 多 " 有 着 严 重 的 心 理 生 理 疾 病, 不 同 程 度 地 存 在 着 心 理 障 碍 与 变 态 心 理 倾 向," 大 后 方 心 理 研 究 专 家 学 者 " 多 次 对 保 育 生 的 心 理 卫 生 问 题 进 行 调 查, 寻 找 变 态 行 为 产 生 的 心 理 原 因, 研 究 矫 治 与 补 救 的 方 法 " 他 指 出, 这 种 有 意 义 的 研 究 " 为 战 争 状 态 下 儿 童 的 适 应 能 力 提 供 了 有 益 的 经 验, 尤 其 对 广 大 难 童 的 心 理 健 康 教 育 是 一 项 有 益 的 尝 试 " 3 但 严 格 地 说, 该 文 应 该 算 是 对 当 年 的 难 童 心 理 研 究 工 作 的 介 绍 和 总 结 古 为 明 指 出, 早 在 抗 战 时 期, 身 处 难 童 保 育 教 养 一 线 的 老 师 们 就 已 经 很 关 注 难 童 的 心 理 问 题, 并 对 纠 正 其 行 为 进 行 过 探 讨 针 对 不 少 难 童 在 流 浪 中 形 成 的 孤 僻 暴 躁 行 为 散 漫 等 问 题, 赵 君 陶 曾 总 结 出 9 条 " 实 施 办 法 " 如 示 范 情 感 的 联 络 等 9 这 些 办 法 中 包 含 着 朴 素 的 心 理 治 疗 的 知 识 1 许 雪 莲 硕 士 论 文 :((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统 区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评 比 东 北 师 范 大 学.2003 年, 第 1 页 2 孙 艳 魁 :((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群 体 初 探 )).(( 民 国 档 案 ))1991 年 第 2 期 3 周 天 胜 陈 应 智 肖 光 荣 :(( 抗 日 战 争 中 的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工 作 >.< 贵 阳 文 史 )2002 年 第 1 期 4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今 日 开 筹 备 会 >>,(( 新 华 日 报 >>1 938 年 1 月 24 日, 第 4 版. 5 许 雪 莲 硕 士 论 文 :((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统 区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评 比 东 北 师 范 大 学.2003 年, 第 2 页 6 中 国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史 料 一 组 >>.<< 民 国 档 案 >>1 996 年 第 4 期 7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2003 年, 第 20 21 页 3 苏 华 :((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的 异 常 心 理 研 究 机 民 国 档 案 ))1 995 年 第 3 期 9 古 为 明 :((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述 略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6 年 第 4 期. 152
国 内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综 述 但 直 接 的 抗 战 难 童 心 理 研 究, 目 前 在 学 界 基 本 上 仍 然 是 空 白 二 难 童 救 助 机 构 及 救 助 举 措 大 量 难 童 的 出 现, 不 仅 给 那 些 未 成 年 的 孩 子 带 来 无 尽 的 痛 苦 和 灾 难, 也 造 成 了 严 重 的 社 会 问 题 全 面 抗 战 开 始 不 久, 难 童 是 " 国 家 的 活 力 民 族 的 元 气 " 即 成 为 全 社 会 的 共 识," 救 救 孩 子 " 也 成 为 广 泛 的 呼 声 从 政 府 到 社 会, 官 方 和 民 间 的 机 构 迅 速 开 始 了 大 规 模 的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担 当 此 责 任 的 官 方 机 构 有 国 民 政 府 赈 ( 也 有 不 少 文 章 和 材 料 中 用 " 振 ") 济 委 员 会, 半 官 方 的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还 有 各 种 社 会 团 体 ( 一 ) 国 民 政 府 的 难 童 救 助 机 关 及 政 策 董 根 明 认 为 " 抗 战 期 间, 国 民 政 府 和 社 会 慈 善 团 体 重 视 设 立 机 构, 救 济 难 童 " 1 冯 敏 指 出 : 赈 济 委 员 会 " 掌 理 全 国 赈 济 行 政 事 务 " 2 吴 捷 分 析 了 国 民 政 府 难 民 救 济 管 理 机 构 的 演 变 情 况, 指 出 赈 济 委 员 会 是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难 民 救 济 与 安 置 的 最 高 领 导 机 构 " 赈 济 委 员 会 下 设 三 个 工 作 处, 并 在 各 省 设 立 救 济 区 赈 济 会 运 送 配 置 难 民 总 分 站 难 民 组 训 委 员 会 联 合 办 事 处 招 待 站 难 童 教 养 院 所 及 赈 济 学 校 难 民 职 业 介 绍 所 赈 济 工 厂 小 本 贷 款 处 等 机 关, 分 别 负 责 掌 管 各 地 难 民 救 济 与 安 置 工 作 行 政 院 社 会 部 内 政 部 农 林 部 等 机 构 也 承 担 一 部 分 难 民 救 济 工 作 " 3" 中 国 八 年 抗 战 里 有 整 千 整 万 的 受 难 儿 童 被 国 家 救 济 着, 主 管 这 项 业 务 而 作 为 难 童 保 姆 的, 是 赈 济 委 员 会 " 4 行 政 院 长 孔 样 熙 兼 任 赈 济 委 员 会 委 员 长 此 外, 行 政 院 也 曾 直 接 参 与 难 童 救 助 的 指 导 王 春 英 指 出 :"1938 年 10 月, 行 政 院 通 令 各 省 市 政 府 将 所 有 孤 儿 院 扩 改 为 教 养 院, 专 门 收 容 难 童, 所 需 经 费 除 由 各 省 市 政 府 自 行 筹 划 外, 不 足 概 由 中 央 拨 发 "5 政 府 的 难 童 救 助 举 措, 学 者 们 归 纳 为 如 下 几 个 方 面 E 颁 布 相 关 法 规 政 策 ; 直 接 开 办 保 育 教 养 机 构 救 助 难 童 ; 支 持 难 童 救 济 团 体 ; 组 织 难 童 抢 运 工 作 首 先 是 颁 布 相 关 的 法 规 政 策 抗 日 战 争 期 间, 国 民 政 府 颁 布 了 大 量 有 关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的 法 令 法 规 1938 年 6 至 7 月, 赈 委 会 先 后 公 布 了 难 童 救 济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和 难 童 救 济 团 体 接 领 及 遣 送 难 童 派 员 办 法 同 年 10 月, 由 行 政 院 核 准 的 抗 战 建 国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实 施 方 案 作 为 政 策 性 文 件 正 式 公 布 实 施 此 后, 国 民 政 府 又 陆 续 出 台 了 赈 济 委 员 会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团 体 指 导 改 进 办 法 难 童 生 产 教 育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灾 难 儿 童 教 养 或 保 育 院 所 学 校 编 制 及 课 程 分 配 等 一 系 列 法 规 6 难 量 训 青 方 面 的 法 规 政 策 有 灾 难 儿 童 训 育 目 标 及 方 法 保 健 儿 童 衣 食 住 暂 行 标 准 和 难 童 生 产 教 育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等 7 赈 济 委 员 会 于 1940 年 3 月 18 日 在 陪 都 重 庆 通 过 赈 济 委 员 会 直 辖 儿 童 教 养 院 组 织 通 则 >>, 对 灾 难 儿 童 及 阵 亡 将 士 遗 孤 施 以 教 养, 以 为 全 国 儿 童 教 养 院 之 示 范 1943 年 3 月 行 政 院 社 会 部 颁 行 保 护 童 婴 运 动 办 法 要 点 >>, 1943 年 4 月 国 民 政 府 公 布 中 华 民 国 红 十 字 会 战 时 组 织 条 例 >>, 还 有 诸 如 赈 济 委 员 会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团 体 指 导 改 进 办 法 捐 资 兴 办 社 会 福 1 董 根 明 :<<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儿 童 福 利 政 策 述 评 比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6 年 第 4 期 2 冯 敏 :<<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概 述 >>.<< 民 国 档 案 >>1 995 年 第 3 期 3 吴 捷 :<< 全 面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的 难 民 救 济 工 作 >>.<< 历 史 教 学 >>2005 年 第 5 期, 4 董 根 明 :((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儿 童 福 利 政 策 述 评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6 年 第 4 期 5 王 春 英 :<<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收 容 所 的 设 立 及 其 特 点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4 年 第 3 期 6 许 雪 莲 :<<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论 >>.<< 中 州 学 刊 >>2009 年 第 3 期 7 冯 敏 :((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概 述 >>.<< 民 国 档 案 >>1 995 年 第 3 期 153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利 事 业 褒 奖 条 例 奖 惩 育 婴 育 幼 事 业 暂 行 办 法 育 幼 院 设 置 部 分 普 设 工 厂 托 儿 所 办 法 和 儿 童 教 养 机 关 标 准 草 案 等 1943 年 9 月, 国 民 政 府 正 式 颁 布 社 会 救 济 法 )), " 该 法 是 我 国 历 史 上 第 一 部 系 统 的 社 会 救 济 立 法 该 法 将 未 满 12 岁 因 贫 穷 而 无 力 生 活 的 儿 童 ' 全 部 纳 入 社 会 救 济 范 畴, 规 定 育 婴 所 育 幼 所 和 习 艺 所 等 为 儿 童 救 济 设 施 " 1 其 次 是 开 办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机 构 根 据 抗 战 建 国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实 施 方 案 )), 由 政 府 出 面 设 立 儿 童 教 养 院, 并 督 伤 各 省 市 政 府 分 别 设 立 " 督 伤 各 县 孤 儿 所 或 育 婴 所, 分 别 整 理, 改 进 为 儿 童 教 养 所 或 儿 童 保 育 所... 约 同 教 育 界 热 心 分 子 及 公 正 士 绅 参 加 " 2 赈 委 会 也 直 接 开 办 难 童 教 养 院, 主 要 有 两 种 : 一 是 中 央 赈 委 会 直 辖 的, 由 中 央 赈 委 会 直 接 拨 款 筹 办 ; 二 是 中 央 赈 委 会 在 各 省 ( 市 县 ) 的 分 会 支 会 管 辖 的, 由 各 省 ( 市 县 ) 赈 济 分 会 支 会 自 行 筹 款 兴 办 也 有 的 教 养 院 由 中 央 和 地 方 合 办 " 赈 委 会 共 有 直 辖 难 童 教 养 院 22 处, 到 1945 年 8 月 抗 战 结 束 时, 赈 委 会 尚 有 直 辖 院 16 所, 赈 济 小 学 1 所, 共 收 难 童 12654 名 " 3 行 政 院 社 会 部 也 在 重 庆 周 围 地 区 设 立 直 属 专 门 机 构 开 展 工 作, 主 要 包 括 重 庆 第 一 第 二 育 幼 院 等 再 次 是 支 持 其 他 难 童 救 济 团 体 由 于 政 府 的 重 视 和 倡 导, 各 种 非 政 府 的 难 童 救 济 机 构 不 断 成 立 比 较 有 影 响 的 包 括 :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救 济 协 会 中 华 慈 幼 协 会 汉 口 市 难 民 儿 童 教 育 委 员 会 等, 各 省 市 县 也 组 织 了 诸 如 育 幼 会 的 难 童 救 济 团 体, 还 有 社 会 名 流 发 起 成 立 的 救 济 委 员 会 和 慈 善 会 等 " 赈 济 委 员 会 对 于 这 些 难 童 救 济 团 体 除 订 定 法 规 通 行 遵 照 办 理, 督 伤 视 察 监 督 外, 还 给 予 了 经 常 性 补 助 " 1943 年 赈 济 委 员 会 年 度 核 定 经 常 性 补 助 儿 童 救 济 团 体 " 计 有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中 华 慈 幼 协 会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救 济 协 会 119 等 单 位, 核 定 一 次 补 助 儿 童 教 育 单 位 计 72 单 位, 共 计 191 单 位 " 4 还 有 就 是 组 织 难 童 抢 运 工 作 赈 委 会 成 立 不 久, 及 将 全 国 分 为 沦 陷 区 和 战 区 两 部 分 开 展 抢 运 难 童 工 作 沦 陷 区 由 中 华 慈 幼 协 会 担 任, 而 战 区 难 童 则 由 各 团 体 分 配 地 区 分 别 抢 运 如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救 济 协 会 的 负 责 区 域 就 是 长 江 流 域 一 带 赈 委 会 发 放 资 金, 配 备 人 员 全 力 参 与 5 ( 二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1938 年 3 月 成 立 的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是 抗 战 难 童 研 究 的 热 点 问 题 之 一, 成 果 也 比 较 丰 富 古 为 明 的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述 略 一 文, 从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发 起 成 立 筹 款 和 转 运 难 童 各 保 育 分 会 和 保 育 院 的 情 况 保 育 生 的 保 育 和 培 养 工 作 及 国 共 间 的 合 作 与 摩 擦 诸 多 方 面 介 绍 了 该 组 织 的 形 成 发 展 主 要 工 作 和 成 就 6 张 纯 的 硕 士 论 文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对 该 组 织 进 行 了 系 统 的 研 究 其 主 要 内 容 有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历 史 轨 迹 ; 保 育 会 的 性 质 组 织 效 能 的 发 挥 和 教 育 主 旨 的 特 质 F 保 育 院 的 变 迁 及 其 实 施 的 教 育 情 况 F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八 年 保 教 工 作 的 历 史 意 义 他 认 为 保 育 会 所 从 事 的 保 育 事 业 是 " 抗 战 中 一 件 有 关 最 后 胜 利 和 民 族 前 途 的 大 事 业 ", 在 抗 日 战 争 烽 火 中 抢 救 了 一 批 受 难 儿 童, 巩 固 了 抗 日 民 族 统 一 战 线, 为 抗 战 建 国 做 出 了 贡 献 保 育 会 还 " 探 索 了 一 套 既 有 别 于 平 时 的 幼 儿 园 小 学 教 育, 又 有 别 于 慈 善 机 关 的 教 育 体 系, 为 战 时 儿 童 教 育 理 论 做 出 了 自 己 的 贡 献 " 7 1 董 根 明,((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儿 童 福 利 政 策 述 评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6 年 第 4 期 2 冯 敏 A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概 述 >>.(( 民 国 档 案 >>1 995 年 第 3 期 3 许 雪 莲,((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论 >>.<< 中 州 学 刊 >>2009 年 第 3 期 4 冯 敏,((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概 述 )).(( 民 国 档 案 >>1 995 年 第 3 期 5 冯 敏,((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概 述 >>.<< 民 国 档 案 >>1 995 年 第 3 期 6 古 为 明,((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述 略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6 年 第 4 期 7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2003 年, 第 43 页 154
国 内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综 述 目 前 学 界 的 研 究, 在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建 构 资 金 来 源 主 要 工 作 及 其 成 就 和 意 义 等 方 面 没 有 太 多 分 歧, 但 对 这 一 组 织 的 性 质 有 不 同 看 法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她 是 民 间 机 构 因 为 " 她 虽 然 接 受 国 民 政 府 的 资 助, 但 她 的 大 部 分 经 费 来 源 于 社 会 和 国 际 捐 款, 她 不 受 国 民 政 府 直 接 管 理 在 对 外 宣 传 中, 她 虽 然 冠 以 National' C 国 家 ) 字 样, 但 也 是 归 属 于 Semi-Private and Private Agencies' C 半 私 立 私 立 机 构 ) 中 的 " 1 但 孙 艳 魁 认 为,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具 有 民 办 公 助 的 特 点 该 会 的 经 费 约 有 1/ 4 是 由 各 级 政 府 提 供 的, 而 且 得 到 了 政 府 和 领 导 人 的 支 持 " 因 此 该 会 是 一 个 带 有 一 定 官 方 色 彩 的 民 间 团 体 " 2 而 政 府 则 认 为 她 是 " 战 时 新 型 教 育 机 关 ' 吻, 但 不 管 持 哪 种 观 点, 学 者 们 都 认 为, 这 是 一 个 抗 日 民 族 统 一 战 线 的 组 织, 是 一 个 妇 女 团 体 虽 然 该 会 名 义 上 由 宋 美 龄 领 导 的 中 国 妇 女 慰 劳 自 卫 抗 战 将 士 总 会 负 责, 后 又 改 为 " 新 生 活 运 动 " 总 会 妇 女 指 导 委 员 会 领 导, 但 她 有 自 己 完 整 的 组 织 系 统 并 保 持 相 对 的 独 立 性 不 过, 即 使 持 " 民 间 机 构 " 说 的 张 纯 也 指 出 : 实 行 理 事 制 度 管 理 的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其 理 事 会 的 " 理 事 名 额 分 配 按 兰 兰 制 原 则, 即 国 民 党 占 二 分 之 一, 无 党 派 人 士 占 三 分 之 一, 共 产 党 人 士 占 三 分 之 一 " 4 从 该 机 构 的 整 体 发 展 轨 迹 看, 她 的 领 导 群 体 中 始 终 包 含 着 这 几 种 政 治 力 量 但 在 各 地 的 分 会 组 织 多 由 该 地 的 妇 女 组 织 来 承 担, 负 责 人 多 为 该 地 主 要 领 导 人 的 夫 人 或 妇 女 界 名 流 如 " 湖 南 分 会 的 负 责 人 是 省 主 席 薛 伯 陵 ( 薛 岳 ) 夫 人 方 少 文, 山 西 分 会 的 负 责 人 是 阎 锡 山 夫 人 李 兰 森, 香 港 分 会 的 负 责 人 是 宋 庆 龄 何 香 凝, 陕 甘 宁 边 区 分 会 负 责 人 是 邓 颖 超 " 而 在 其 聘 请 的 286 位 名 誉 理 事 中, 有 国 民 党 方 面 的 蒋 介 石 冯 玉 祥 等 ; 共 产 党 方 面 的 毛 泽 东 周 恩 来 等 ; 有 民 主 党 派 和 无 党 派 民 主 人 士 沈 钧 儒 章 乃 器 等 5 很 显 然, 她 确 实 有 别 于 普 通 的 民 间 机 构, 应 该 说 她 还 是 带 有 一 定 的 官 方 色 彩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的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史 料 " 编 者 亦 指 出 : 抗 战 时 期, " 社 会 各 界 在 国 民 政 府 的 支 持 下, 成 立 了 不 少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组 织,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就 是 其 中 最 主 要 的 一 个 该 团 体 由 全 国 的 妇 女 界 组 织, 机 构 完 善, 规 模 庞 大, 在 全 国 大 部 分 地 区 均 设 有 分 会 和 保 育 院 "te 曹 蓉 因 此 说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决 不 是 一 般 的 慈 善 救 济 事 业 "7 学 界 将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救 助 举 措 概 括 为 : 抢 运 难 童 募 捐 开 办 保 育 院 实 施 教 养 积 极 探 索 难 童 救 助 的 理 论 和 方 法 抢 运 难 童 这 是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重 要 贡 献 之 一 周 献 明 以 这 段 历 史 为 背 景 写 成 的 著 作 母 亲 行 动 : 战 时 难 童 大 抢 救 ))C 解 放 军 文 艺 出 版 社 1995 年 ), 引 起 国 内 史 学 界 的 广 泛 重 视 抢 运 工 作 分 " 抢 " 和 " 运 " 两 个 部 分, 主 要 发 生 在 全 面 抗 战 初 期 难 童 中 已 到 后 方 的, 保 育 会 派 出 的 工 作 人 员 每 天 到 车 站 码 头 街 市 兵 营 旁 难 民 收 容 所 等 地, 招 收 漂 泊 无 依 的 难 童, 劝 说 难 民 将 孩 子 送 到 保 育 院 收 容 教 育 仍 然 在 战 区 的, 按 照 赈 委 会 的 指 令,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奔 赴 鄂 中 浙 粤 桂 闽 抢 救 难 童 但 随 着 战 况 变 化, 赈 委 会 对 难 童 抢 救 区 域 进 行 过 多 次 调 整, 但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并 未 严 格 按 照 规 定 区 域 展 开 其 抢 救 的 原 则 是 " 凡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设 立 了 分 会 的 地 方, 保 育 会 的 工 作 人 员 都 积 极 投 入 了 难 童 抢 救 工 作..."3 从 1938 年 3 月 10 日 到 9 月 中 旬, 该 会 共 收 容 难 童 9070 人 5 难 童 转 运 的 目 1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14 页 2 孙 艳 魁 A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与 难 童 救 济 )),(( 民 国 春 秋 >>1 996 年 第 2 期 3 王 春 英 :((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收 容 所 的 设 立 及 其 特 点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4 年 第 3 期 4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6 页 5 理 事 名 誉 理 事 常 务 理 事 候 补 常 务 委 员 名 录 机 见 全 国 妇 联 编 抗 日 烽 火 中 的 摇 篮 纪 念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文 选 )), 中 国 妇 女 出 版 社 1991 年 版, 第 317 页 6 中 国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史 料 一 组 )),(( 民 国 档 案 >>1 996 年 第 4 期 7 曹 蓉 :<<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鲜 为 人 知 的 统 一 战 线 实 体 )).<< 文 史 杂 志 >>1 996 年 第 4 期 3 孙 艳 魁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难 童 救 济 工 作 初 探 队 江 汉 论 坛 ))1 995 年 第 5 期 9 孙 艳 魁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与 难 童 救 济 )).<< 民 国 春 秋 >>1 996 年 第 2 期 155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的 地 是 四 川 等 西 南 省 区, 以 长 江 为 主 要 交 通 干 线, 公 路 铁 路 轮 船 为 主 要 交 通 工 具 " 每 次 均 由 总 会 或 分 会 派 工 作 人 员 随 行 运 送 方 式 是 在 条 件 可 能 时 乘 用 交 通 工 具, 其 他 时 候 则 组 织 难 童 集 体 步 行 西 迁 " 1 募 捐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经 费, 虽 有 相 当 一 部 分 来 源 于 政 府 拨 款, 但 到 1943 年 6 月 30 日 止, 该 会 收 人 的 3/4 以 上 仍 来 源 于 捐 款 2 这 一 方 面 是 因 为 政 府 财 力 有 限, 另 一 方 面 也 和 其 领 导 集 体 成 员 的 特 殊 身 份 有 关 在 捐 款 中, 既 有 个 人 的, 也 有 集 团 的 ; 既 有 国 内 的, 也 有 侨 胞 和 外 国 友 人 的 在 个 人 捐 款 中, 有 的 是 运 用 自 己 丰 富 的 人 脉 资 源 筹 集, 如 副 会 长 李 德 全 及 其 女 儿 冯 弗 伐 李 德 全 是 见 人 就 开 口 冯 弗 伐 回 忆, 她 则 是 请 父 亲 的 秘 书 出 面 给 陈 诚 等 国 民 党 要 人 打 电 话, 告 知 对 方 冯 副 委 员 长 的 女 儿 要 去 拜 访, 对 方 就 回 答 说 " 转 告 冯 小 姐, 捐 款 教 人 送 去, 不 必 亲 自 来 了 " 美 国 友 人 杜 宾 思 克 捐 助 了 直 属 第 十 一 保 青 院 的 全 部 费 用 为 纪 念 他 的 帮 助, 后 该 院 所 属 学 校 更 名 " 思 克 职 业 学 校 " 飞 虎 队 长 陈 纳 德 也 将 自 己 自 传 的 全 部 收 人 捐 给 了 保 育 会 除 募 捐 外, 保 育 院 还 实 行 认 捐 制 度, 就 是 个 人 可 以 捐 助 一 些 在 院 儿 童 的 生 活 费, 保 证 这 些 儿 童 在 院 的 正 常 生 活 蒋 介 石 宋 美 龄 各 认 捐 了 200 名 儿 童 的 生 活 费, 郭 秀 仪 李 德 全 分 别 认 捐 了 442 名 和 511 名 儿 童 的 费 用 3 开 办 保 育 院 实 施 难 童 教 养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开 办 的 保 育 院 坚 持 " 保 教 合 一 " 的 原 则, 认 为 如 果 对 收 容 来 的 难 童 只 有 保 养 而 无 教 育, 就 失 去 了 开 办 保 育 会 的 意 义 保 教 分 为 幼 稚 部 和 小 学 部 开 展, " 既 有 别 于 平 时 的 幼 儿 园 小 学 教 育, 又 有 别 于 社 会 慈 善 机 构 的 教 育 活 动 " 4 1939 年 10 月, 根 据 抗 战 建 国 纲 领 的 要 求, 教 育 专 家 和 保 育 院 院 长 们 制 定 了 儿 童 保 育 会 儿 童 教 育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 作 为 保 育 院 开 展 保 教 的 依 据 该 大 纲 规 定 的 教 育 方 针 是 z 增 强 儿 童 抗 战 民 族 意 识, 培 养 儿 童 正 确 的 政 治 意 识 ; 培 养 儿 童 抗 战 建 国 的 能 力 特 别 是 建 国 时 的 技 术 能 力 ; 养 成 儿 童 健 康 的 体 魄 由 此 又 确 立 了 具 体 的 教 育 内 容 " 以 政 治 教 育 为 基 础, 进 行 技 术 教 育 艺 术 教 育 及 语 言 文 字 教 育 "5 保 育 院 的 教 育 方 法 丰 富 了 教 育 理 论, 特 别 是 其 主 张 的 " 教 育 与 实 践 不 分 家 提 倡 儿 童 动 手 操 作 培 养 儿 童 劳 动 的 观 念 和 能 力 " 至 今 仍 有 现 实 意 义 学 者 们 一 致 认 为,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在 八 年 的 难 童 救 助 中 成 绩 卓 著 八 年 中, 她 在 各 地 成 立 了 23 个 分 会 和 50 多 所 保 育 院 6," 共 收 容 教 养 儿 童 二 万 九 千 四 百 八 十 六 名 ' 吻," 开 创 了 中 国 历 史 上 第 一 次 把 战 争 灾 难 儿 童 集 中 起 来 教 养 培 养 的 先 例 " 3 据 孙 艳 魁 统 计, 从 1938 年 到 1946 年, 共 有 "6000 多 名 保 育 院 儿 童 升 人 初 中 就 读 " 9 关 于 保 育 院 的 数 字, 战 时 儿 童 保 青 会 在 1945 年 的 工 作 总 结 报 告 中 指 出 : 保 育 会 八 年 " 共 成 立 保 育 院 四 十 七 所, 后 因 节 省 经 费 及 事 实 需 要, 裁 并 若 干 院, 今 尚 存 保 育 院 二 十 九 所 及 疗 养 院 一 所 " 10 谷 鸣 指 出 " 元 外 还 有 接 受 总 会 领 导 由 基 督 教 会 创 办 的 贵 州 伯 特 利 保 育 院 ; 由 刘 王 立 明 为 纪 念 为 国 捐 躯 的 丈 夫, 个 人 创 办 的 湛 恩 儿 童 教 养 院 等 "ilìl 王 春 英 给 出 的 数 字 要 大 一 些 " 儿 童 保 育 院 共 计 61 1 孙 艳 魁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难 民 救 济 鱼 议 >>,( 江 汉 论 坛 >>1 996 年 第 6 期 2 孙 艳 魁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难 民 救 济 鱼 议 >>,<< 江 汉 论 坛 >1 996 年 第 6 期 3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17 18 页 4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30 页 5 中 国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儿 童 保 育 会 儿 童 教 育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草 案 >>, 全 总 卷 11, 案 卷 号 :3492. 6 张 纯 硕 士 论 文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保 育 事 业 及 历 史 意 义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l 页 7 中 国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史 料 - 组 >>.<< 民 国 档 案 >>1 996 年 第 4 期 8 周 天 胜 陈 应 智 肖 光 荣 :(( 抗 日 战 争 中 的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工 作 >>.<< 贵 阳 文 史 >>2 002 年 第 1 期 @ 孙 艳 魁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难 民 救 济 鱼 议 >>.<< 江 汉 论 坛 >>1 996 年 第 6 期 10 中 国 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史 料 一 组 >>.<< 民 国 档 案 >>1 996 年 第 4 期 谷 鸣 :(( 宋 美 龄 领 导 抢 救 抗 战 中 的 难 童 )),(( 炎 黄 春 秋 >>2003 年 第 6 期 156
国 内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综 述 所, 收 容 难 童 3 万 名 以 上 咱 曾 经 的 保 育 生 毕 汝 钦 回 忆 :JL 保 会 八 年 期 间 " 共 在 全 国 建 立 21 个 分 会 53 所 儿 童 保 育 院 四 川 境 内 设 四 川 分 会 和 成 都 分 会 23 所 保 育 院, 共 有 儿 童 两 万 余 人, 成 为 名 副 其 实 的 全 国 难 童 大 本 营 咱 张 治 中 的 女 儿 张 素 我 指 出 " 保 育 会 总 会 设 在 汉 口, 总 会 下 属 24 个 保 育 分 会 场 61 所 保 育 院, 分 布 在 全 国 凡 有 难 童 的 省 市 与 地 区 仅 重 庆 就 有 10 多 个 保 育 院, 前 后 收 容 和 保 育 了 3 万 多 儿 童 "3 关 于 难 童 救 助 机 构, 还 有 一 些 回 忆 性 的 文 章 有 的 是 当 年 保 育 生 自 己 的 回 忆, 有 的 是 后 人 对 当 年 保 育 会 相 关 人 士 的 回 忆 这 方 面 的 文 章 主 要 有 : 毕 汝 钦 的 他 们 拯 救 了 三 万 难 童 一 一 邓 颖 超 等 领 导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拯 救 孤 儿 到 四 川 散 记 ))(( 今 日 四 川 1))1 995 年 第 4 期, 郭 秀 仪 的 我 与 抗 战 时 期 的 儿 童 保 育 会 ))( (( 今 日 中 国 )) ( 中 文 版 )1995 年 第 8 期 ) 和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忆 旧 )) ((( 前 进 论 坛 >>1 998 年 第 1 期 ), 姜 醒 国 的 在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院 里 成 长 )) ((( 贵 阳 文 史 ))2003 年 第 4 期 ), 朱 力 士 的 第 二 保 育 院 流 亡 记 ))( (( 文 史 博 览 ))2005 年 第 17 期 ), 刘 炳 星 的 我 在 陕 甘 宁 边 区 第 一 保 育 院 )) ((( 文 史 月 刊 ))2005 年 第 2 期 ), 兰 鸟 的 战 时 中 国 儿 童 保 育 会 纪 事 ))( (< 上 海 档 案 ))1 997 年 第 1 期 ), 周 献 明 的 延 安 保 育 院 纪 事 ))( (< 法 律 与 生 活 ))1 996 年 第 6 期 ), 王 家 德 的 回 忆 难 童 生 活 )) (<< 江 淮 文 史 ))1 996 年 第 5 期 ) 等 这 些 文 章 也 可 以 说 是 研 究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珍 贵 资 料 关 于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作 用, 李 学 通 指 出 "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先 于 所 有 官 方 救 济 机 构, 率 先 提 出 抢 救 保 育 难 童 的 设 想, 组 织 成 立 救 济 保 育 机 构, 迅 速 开 展 救 助 难 童 工 作, 并 以 行 动 赢 得 了 社 会 的 关 注 与 支 援 这 不 仅 减 轻 了 政 府 的 压 力, 更 促 进 了 全 社 会 对 难 童 救 济 工 作 的 重 视 正 是 有 了 儿 童 保 育 会, 才 有 了 1938 年 6 月 27 日 国 民 政 府 赈 济 委 员 会 通 过 的 难 童 救 济 实 施 办 法 大 纲 )), 才 有 了 10 月 20 日 行 政 院 通 过 的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实 施 方 案 )), 以 及 社 会 上 其 他 难 童 救 济 组 织, 如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救 济 协 会 的 成 立 等 等 "4 ( 三 ) 其 他 社 会 机 构 在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中, 有 一 些 数 字 是 共 识 性 的 如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共 保 育 难 童 近 3 万 人, 而 整 个 抗 战 期 间 得 到 救 助 的 难 童 约 有 20 万 名 左 右 " 儿 童 保 育 院 共 计 61 所, 收 容 难 童 3 万 名 以 上, 儿 童 教 养 院 100 所, 收 容 儿 童 28202 名 " 还 有 近 14 万 名 难 童 的 救 助 是 通 过 政 府 或 是 其 他 社 会 机 构 来 完 成 的 八 年 抗 战 期 间 先 后 出 现 的 难 民 收 容 所 计 3000 所 左 右, 收 容 难 民 总 数 约 1200 万 人 以 上, 其 中 官 办 收 容 院 占 绝 大 多 数, 体 现 了 政 府 救 济 力 量 的 主 导 作 用 如 1938 年 3 月," 国 民 政 府 教 育 部 颁 行 了 战 区 儿 童 教 养 团 暂 行 办 法 15 条, 要 求 各 省 市 教 育 厅 局 责 令 各 县 至 少 举 办 1 一 2 团 收 容 战 区 儿 童 " 5 又 如 1938 年 10 月, 行 政 院 通 令 各 省 市 政 府 将 所 有 孤 儿 院 扩 改 为 教 养 院, 专 门 收 容 难 童, 所 需 经 费 除 由 各 省 市 政 府 自 行 筹 划 外, 不 足 概 由 中 央 划 拨 由 于 国 民 政 府 有 积 极 支 持 难 童 救 济 团 体 的 政 策,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院 和 教 养 院 又 被 政 府 列 为 " 战 时 新 型 教 育 机 构 " 6 所 以, 这 些 非 政 府 的 机 构 也 多 少 带 有 一 定 的 官 方 色 彩, 纯 粹 的 民 间 机 构 很 难 界 定 董 根 明 指 出 " 在 抗 战 期 间, 一 些 社 会 慈 善 机 构 积 极 救 济 难 童, 如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中 华 慈 幼 协 会, 战 时 儿 童 救 济 协 会, 上 海 国 际 救 济 会 及 其 所 属 的 上 海 华 洋 义 赈 会 上 海 慈 善 团 体 联 合 救 灾 会 上 海 青 年 会 中 国 红 十 字 总 会 中 国 济 生 会 等, 由 于 它 们 都 具 有 民 办 官 助 的 特 点, 因 此 其 在 救 济 难 童 方 1 王 春 英,<<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收 容 所 的 设 立 及 其 特 点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4 年 第 3 期 2 毕 汝 钦,<< 她 们 拯 救 了 三 万 难 童 邓 颖 超 等 领 导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拯 救 孤 儿 到 四 川 散 记 >>,<< 今 日 四 }II ))1 995 年 第 4 期 3 张 素 我,(( 我 在 抗 战 中 认 识 的 宋 美 龄 >>,<< 黄 埔 >>2 004 年 第 1 期 4 李 学 通,<< 邓 颖 超 与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 百 年 潮 >>2 001 年 第 6 期 5 玉 春 英,((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收 容 所 的 设 立 及 其 特 点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4 年 第 3 期 6 王 春 英,(( 抗 战 时 期 难 民 收 容 所 的 设 立 及 其 特 点 >>.<<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04 年 第 3 期 157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面 所 发 挥 着 重 要 的 作 用 已 很 难 与 政 府 的 作 用 区 分 开 来 "1 这 也 可 以 看 作 是 中 国 式 难 童 救 助 的 特 色 但 除 了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外, 对 其 他 机 构 的 专 门 研 究 几 乎 没 有 见 到 这 和 它 们 曾 经 发 挥 的 作 用 和 贡 献 不 成 比 例, 应 该 是 今 后 学 界 研 究 的 一 个 新 的 学 术 空 间 三 难 童 救 助 重 要 人 物 研 究 难 童 救 助 的 重 要 人 物 研 究, 比 较 集 中 的 是 宋 美 龄 和 邓 颖 超 其 他 涉 及 到 的 还 有 郭 秀 仪 李 家 应 陈 波 儿 安 娥 和 庄 静 等 人 关 于 宋 美 龄 学 界 对 其 在 难 童 救 助 中 的 作 用 均 持 肯 定 观 点, 认 为 她 的 贡 献 主 要 体 现 为 z 关 注 难 童 救 助 工 作 ; 带 头 捐 款, 抢 救 战 区 难 童 ; 强 调 " 保 教 合 一 " 关 注 难 童 教 育 ; 坚 持 客 观 的 政 治 立 场, 支 持 共 产 党 人 难 童 救 助 工 作 的 开 展 宋 美 龄 对 难 童 救 助 非 常 关 注 当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成 立 时, 她 欣 然 担 任 起 理 事 长 的 职 责 在 保 育 会 成 立 大 会 上 宋 美 龄 致 开 幕 词 " 现 在 的 中 国, 正 是 一 个 多 难 的 大 家 庭, 而 战 时 流 离 困 苦 的 失 教 失 养 的 儿 童 们, 这 中 间 正 有 不 少 可 以 琢 磨 成 功 的 精 金 和 美 玉 '''' 我 愿 全 国 的 女 同 胞 们, 各 尽 所 能, 各 出 其 力, 贡 献 于 这 一 份 伟 大 的 工 作, 我 更 愿 妇 女 慰 劳 会 和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同 仁 们, 以 及 全 国 热 心 妇 女 运 动 的 先 进, 一 致 来 扶 植 这 伟 大 的 工 作 "2 当 保 育 会 开 展 认 捐 活 动 时, 宋 美 龄 认 捐 了 200 名 难 童 在 保 育 院 的 生 活 学 习 费 用 1939 年 均 县 保 育 院 在 向 重 庆 转 移 途 中 遇 到 日 机 轰 炸 路 过 的 宋 美 龄 见 状 后 " 立 即 帮 助 拦 截 车 辆, 又 让 随 从 找 食 品 给 孩 子 们 充 饥, 师 生 们 乘 车 顺 利 到 达 大 田 坎 " 3 宋 美 龄 还 数 次 视 察 保 育 院 1940 年 4 月 3 日, 她 还 和 两 位 姐 姐 一 起 来 到 歌 乐 山 的 四 川 第 一 保 育 院, 与 孩 子 们 共 度 儿 童 节 她 强 调, 保 育 院 的 教 育 应 使 儿 童 成 为 " 国 家 健 全 的 公 民 "," 能 自 爱 自 立, 具 备 高 尚 人 格 "," 立 志 牺 牲 自 己, 爱 护 国 家, 救 助 同 胞 " 4 保 教 合 一 成 为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和 难 童 保 育 工 作 的 基 本 教 育 原 则 谷 鸣 指 出 z 当 国 共 双 方 的 摩 擦 波 及 难 童 保 育 工 作 时, 宋 美 龄 总 是 保 持 中 立 " 因 为 她 心 里 清 楚, 凡 是 被 认 为 是 共 产 党 或 左 倾 的 保 育 院 院 长 和 老 师, 也 都 是 全 身 心 投 人 保 育 事 业 的 人 才, 在 她 出 面 领 导 的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事 业 中 成 绩 卓 著 " 她 曾 在 第 一 届 保 育 院 长 会 议 上 公 开 表 扬 行 政 院 直 属 第 一 保 育 院 院 长 罗 叔 章, 说 她 带 领 500 多 名 难 童, 在 极 端 困 难 的 条 件 下, 两 千 里 跋 涉 " 是 立 了 大 功 的 " 正 因 如 此, 时 人 称 赞 " 全 国 保 育 工 作, 都 在 蒋 夫 人 的 领 导 之 下 这 是 保 育 工 作 尚 能 有 一 些 成 果 的 最 有 关 系 的 事 情 因 为 有 蒋 夫 人 在 上 头, 有 些 从 政 治 上 来 的 困 难 就 比 较 好 避 免 一 点 "5 晚 年 的 宋 美 龄 在 每 年 的 生 回 " 只 接 见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院 学 生 及 革 命 军 遗 族 学 校 学 生, 当 蒋 妈 妈 ' 看 到 这 些 六 七 十 岁 的 学 生 时, 总 是 很 慈 样 地 喊 着 z 我 的 孩 子 '"6 关 于 邓 颖 超 学 界 普 遍 认 为 她 是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发 起 人 1938 年 2 月 14 日, 周 恩 来 和 冯 玉 样 在 武 昌 会 晤 时, 提 出 要 抢 救 战 区 难 童 的 问 题 " 经 邓 颖 超 提 议 并 委 托 沈 兹 九 史 良 刘 清 扬 等 去 见 宋 美 龄, 请 她 出 面 主 持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工 作, 从 而 使 保 育 会 工 作 获 得 较 大 的 号 召 力 和 诸 多 方 便 " 7 1 许 雪 莲 :(( 抗 战 时 期 国 民 政 府 难 童 救 济 教 养 工 作 述 论 >>.<< 中 州 学 刊 ))2009 年 第 3 期 2 蒋 夫 人 亲 临 致 辞 >>.<< 新 华 日 报 ))1 938 年 3 月 11 日, 第 2 版 3 谷 鸣 :(( 宋 美 龄 领 导 抢 救 抗 战 中 的 难 童 )),(( 炎 黄 春 秋 ))2003 年 第 6 期 4 蒋 夫 人 亲 临 致 辞 >>,(( 新 华 日 报 ))1 938 年 3 月 11 日, 第 2 版 5 谷 鸣 :(( 宋 美 龄 领 导 抢 救 抗 战 中 的 难 童 )),(( 炎 黄 春 秋 ))2003 年 第 6 期 6 程 荣 华 :(( 庄 静 与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 钟 山 风 雨 ))2008 年 第 4 期 7 曹 蓉 :(( 中 国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鲜 为 人 知 的 统 一 战 线 实 体 >>.<< 文 史 杂 志 ))1 996 年 第 4 期 158
国 内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综 述 自 保 育 会 成 立 起, 邓 颖 超 一 直 担 任 常 务 理 事 她 组 织 妇 女 界 积 极 参 与 难 童 救 助 教 养 工 作,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她 还 担 任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陕 甘 宁 边 区 分 会 负 责 人 " 延 安 保 育 院 的 经 费 是 由 重 庆 总 会 按 月 拨 发 一 般 是 以 中 央 银 行 支 票 的 形 式, 经 邓 颖 超 同 志 之 手 转 递 " 她 强 调, 不 仅 要 救 济 与 教 育 儿 童, 尤 其 要 以 坚 毅 的 精 神," 培 养 儿 童 成 为 建 设 新 中 国 的 主 人 "1, 为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事 业 做 出 了 卓 越 贡 献 四 地 方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地 方 难 童 救 助 是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这 些 地 方 性 的 机 构, 多 为 全 国 性 机 构 的 分 支 机 构 但 因 各 地 情 况 不 同, 还 是 有 不 少 不 同 之 处 武 汉 地 区 曾 是 国 民 政 府 临 时 所 在 地, 也 是 难 童 比 较 集 中 的 地 方 关 于 武 汉 的 难 童 救 助, 孙 小 群 认 为 这 里 的 救 助 逐 渐 形 成 了 一 种 救 助 模 式 z 政 府 负 责, 社 会 参 与," 以 教 代 养 " 的 积 极 救 济, 救 济 法 则 和 规 章 制 度 则 成 为 连 接 政 府 与 社 会 的 纽 带 2 孙 艳 魁 指 出 " 救 济 难 民 是 抗 战 事 业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武 汉 地 区 的 难 民 救 济 活 动 是 全 面 救 济 工 作 的 起 始 阶 段, 无 论 从 救 济 难 民 还 是 从 难 民 救 济 工 作 而 言, 都 有 重 要 意 义 "3 浙 江 省 成 立 了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的 浙 江 分 会,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开 办 了 浙 江 第 一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院 院 内 编 制 为 总 务 教 育 医 务 三 个 部 门, 有 教 职 员 工 80 名 左 右, 学 生 700 名 左 右 " 收 容 的 全 是 浙 江 前 线 的 难 童 " 4 其 教 育 目 的, 是 要 将 难 童 培 养 成 德 智 体 兼 备, 有 劳 动 技 能, 能 自 立 谋 生 的 人 由 于 院 长 李 家 应 比 较 开 明, 共 产 党 人 在 这 所 学 校 里 有 一 定 的 影 响 力 在 广 东, 省 政 府 主 席 李 汉 魂 夫 人 吴 菊 芳 被 派 任 为 广 东 新 生 活 运 动 妇 女 工 作 委 员 会 主 任 委 员 上 任 后, 吴 菊 芳 迅 速 就 救 济 难 童 开 展 工 作 广 东 的 主 要 救 助 机 构 有 直 属 于 中 央 赈 委 会 的 " 赈 济 委 员 会 广 东 儿 童 教 养 院 ", 吴 菊 芳 任 院 长 她 规 定, 10 岁 以 下 幼 童 难 童 的 救 助 由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负 责, 广 东 儿 教 院 专 门 保 育 学 龄 儿 童 也 正 因 如 此, 在 广 东, 儿 教 院 的 影 响 要 远 大 于 保 育 院 根 据 战 况, 广 东 先 后 建 立 了 6 个 分 院 一 至 三 院 由 赈 委 会 拨 款, 称 为 " 中 设 院 ", 四 至 七 院 由 广 东 省 自 筹, 成 为 " 省 设 院 " 对 难 童 教 养, 广 东 采 用 " 中 国 民 族 中 心 教 育 理 论 " 的 倡 导 者 崔 载 阳 提 出 的 " 家 "( 对 难 童 进 行 生 活 管 理 ) " 校 "( 对 难 童 进 行 文 化 教 育 ) " 场 "( 对 难 童 进 行 生 产 教 育 ) " 营 "( 对 难 童 进 行 军 事 教 育 及 训 练 ) 的 总 规 划 广 东 先 后 收 容 了 二 三 万 名 难 童 " 其 规 模 之 大 影 响 之 巨, 在 当 时 全 国 难 童 保 育 事 业 中 尤 为 突 出 " 5 范 蕾 蕾 和 陈 玲 认 为, 四 川 的 难 童 救 助 主 要 依 托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展 开 四 川 分 会 于 1938 年 4 月 在 重 庆 成 立, 成 都 分 会 于 1938 年 5 月 成 立 两 分 会 成 立 后, 加 强 了 对 战 区 难 童 的 遣 送 和 保 育 院 设 立 工 作 由 成 都 分 会 负 责 在 四 川 陆 续 成 立 的 保 育 院 有 乐 山 蓉 一 院 郭 县 蓉 二 院 简 阳 蓉 兰 院 新 津 蓉 四 院 四 川 分 会 也 在 全 省 各 地 区 广 设 保 育 院, 到 1939 年 4 月, 已 主 办 保 育 院 共 8 所, 各 院 儿 童 数 计 3000 余 人, 同 期 在 四 川 境 内 直 属 于 总 会 的 保 育 院 也 有 10 所 范 蕾 蕾 和 陈 玲 指 出 了 四 川 的 难 童 救 助 工 作 特 点 : 颁 布 了 相 应 的 规 章 制 度, 注 重 教 养 合 一, 贯 彻 " 救 人 救 彻 " 的 思 想, 对 难 童 因 材 1 李 学 通 :(( 邓 颖 超 与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会 )),(( 百 年 潮 ))2001 年 第 6 期 2 孙 小 群 硕 士 论 文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地 区 难 童 救 济 问 题 研 究 )),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2003 年, 第 34-37 页 3 孙 艳 魁 :(( 抗 战 初 期 武 汉 难 民 救 济 驾 议 )),(( 江 汉 论 坛 ))1 996 年 第 6 期 4 韩 祖 德 :(( 李 家 应 与 浙 江 第 一 战 时 儿 童 保 育 院 )),(( 神 州 ))2008 年 第 6 期 5 许 雪 莲 :(( 抗 战 时 期 广 东 儿 童 教 养 院 难 童 保 育 工 作 述 评 )),(( 广 东 党 史 ))2005 年 第 3 期 159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施 教 1 关 于 陕 甘 宁 边 区 保 育 院, 目 前 较 多 的 是 回 忆 和 纪 实 性 的 作 品 如 刘 炳 星 我 在 陕 甘 宁 边 区 第 保 育 院 ))((( 文 史 月 刊 ))2005 年 第 2 期 ), 周 献 明 延 安 保 育 院 纪 事 )) ((( 法 律 与 生 活 ))1 996 年 第 6 期 ) 等 文 章, 研 究 性 的 成 果 还 不 多 见 五 重 要 事 件 中 的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学 界 关 注 的 主 要 包 括 宜 昌 撤 退 时 的 难 童 抢 运 重 庆 大 轰 炸 中 的 难 童 救 助 等 问 题 关 于 宜 昌 抢 运 难 童, 主 要 论 文 有 郑 龙 昌 刘 思 华 抗 战 期 间 宜 昌 救 助 难 民 难 童 记 ))( (( 武 汉 文 史 资 料 ))2000 年 第 8 期 ) 郑 龙 昌 (( " 宜 昌 大 撤 退 " 中 对 难 民 难 童 的 疏 散 后 送 )) ((( 纵 横 >>2003 年 第 1 期 ) 等 就 宜 昌 撤 退 期 间 对 难 童 疏 散 后 送 的 组 织 调 度 和 全 社 会 的 紧 密 配 合 进 行 了 详 细 说 明 " 正 是 由 于 各 方 面 的 共 同 努 力, 先 后 到 达 宜 昌 的 难 童 共 28 批 1. 5 万 余 人, 全 部 平 安 地 被 送 往 大 后 方 保 育 宜 昌 各 界 救 助 难 童 的 伟 大 事 业 功 不 可 没 " 2 谭 刚 针 对 重 庆 大 轰 炸 中 的 救 济 工 作 提 出 了 " 轰 炸 救 济 " 的 概 念 他 指 出 1939 年 1 月 16 日 成 立 的 重 庆 空 袭 紧 急 救 济 联 合 办 事 处, 由 国 民 政 府 赈 济 委 员 会 委 员 长 许 世 英 为 主 任 委 员, 主 持 轰 炸 救 济 的 一 切 事 务 他 专 门 成 立 了 服 务 总 队 保 健 院, 救 济 那 些 " 空 袭 被 灾 婴 童 产 妇 " 其 中 保 健 院 护 产 部 " 以 救 济 贫 苦 产 妇 为 宗 旨 " 保 健 院 托 儿 所 收 养 " 父 母 因 空 袭 死 亡 或 重 伤 无 人 抚 养 " 的 年 龄 一 岁 半 至 七 岁 的 婴 儿 中 央 社 会 部 在 唐 家 沱 设 立 的 空 袭 保 健 院, 包 括 托 儿 养 老 护 产 等 部, 到 1941 年 8 月 该 院 托 儿 所 收 养 的 两 岁 到 六 岁 的 难 童 达 到 300 名, 该 院 收 运 站 收 容 的 难 童 达 到 400 名 3 六 关 于 抗 战 时 期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的 几 点 思 考 首 先,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已 越 来 越 为 学 界 关 注, 相 关 的 论 著 也 有 一 些, 但 缺 乏 经 典 的 有 代 表 性 和 学 术 深 度 的 成 果 其 次,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中 的 一 些 问 题 有 待 继 续 深 入 如 陕 甘 宁 边 区 保 育 院 的 研 究 难 童 心 理 研 究 非 政 府 难 童 救 助 机 构 研 究 难 童 救 助 重 要 人 物 的 研 究 地 区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等 最 后, 难 童 救 助 研 究 还 需 要 有 一 定 的 理 论 支 撑, 史 料 的 挖 掘 和 整 理 还 需 要 更 进 一 步 如, 虽 然 孙 小 群 指 出 了 难 童 救 助 对 中 国 现 代 儿 童 福 利 制 度 的 影 响 : 抗 战 初 期 的 舆 论 宣 传 唤 起 了 人 们 对 儿 童 福 利 事 业 的 重 视, 丰 富 了 民 国 儿 童 福 利 思 想 ; 在 难 童 救 助 中 逐 渐 形 成 的 救 济 模 式, 即 政 府 负 责 社 会 参 与 和 积 极 救 助 相 结 合, 丰 富 了 儿 童 福 利 体 系 等, 但 其 对 中 国 现 代 儿 童 福 利 制 度 影 响 的 研 究 尚 有 待 于 深 入 进 行 ( 作 者 丁 戎, 苏 州 大 学 社 会 学 院 博 士 研 究 生, 中 国 矿 业 大 学 马 克 思 主 义 学 院 副 教 授 ) ( 责 任 编 辑 : 徐 志 民 ) 1 范 蕾 营 陈 玲,(( 抗 战 时 期 四 川 儿 童 保 育 事 业 概 述 >>,<< 商 丘 职 业 技 术 学 院 学 报 ))2007 年 第 1 期 2 郑 龙 昌 刘 思 华,(( 抗 战 期 间 宜 昌 救 助 难 民 难 童 记 >>.<< 武 汉 文 史 资 料 >>2000 年 第 8 期 3 谭 刚,(( 重 庆 大 轰 炸 中 的 难 民 救 济 0938-1943 门,<< 西 南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2007 年 第 11 期 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