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 雙乳脹痛, 少腹穀脹, 為肝鬱氣滯鬱而化火的表現 ; 頭暈目眩, 下陰乾澀, 夜熱汁出, 咽乾欲飲, 說明肝腎陰虛, 陰虛火旺, 故此診以丹槴逍遙散為主方疏肝解鬱清熱調經, 加知母黃柏生地滋陰降火, 目前月經已三個月未潮, 再加益母草雞血藤加強補血活血通經之力二診 2012 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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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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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香港趙少萍教授應用中藥對試管嬰兒患者的孕前調理經驗 The experience of Professor Zhao Shaoping of Hong Kong in using pair-chinese herbs for pre-pregnancy regulation of IVF patients 陳抗生 CHAN Kong Sang ( 香港中醫雜誌編輯委員會 ) 趙少萍教授是香港中醫學會永遠榮譽會長, 自 1965 年廣州中醫藥大學全科畢業後至 1979 年在廣東省韶關地區人民醫院中醫科工作, 曾任主任醫師移居香港後歷任香港中醫學會會長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中醫課程主任兼教授香港浸會大學中醫學院客座教授世界中醫學會聯合會常務理事香港中醫專科委員會專家小組成員 1979 年至今在香港自設中醫診所, 為香港註冊中醫師, 行醫 50 餘年, 主要從事不孕症及婦科疾病治療 [ 關鍵詞 ] 趙少萍 ; 不孕症 ; 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 ; 名醫經驗香港國際不孕不育中醫藥高峰論壇, 於 2016 年 9 月 4 日由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生殖醫學委員會與香港中醫學會聯合舉辦我們有幸聆聽趙少萍教授的學術演講, 深受教益, 特整理分述, 與同道分享趙少萍教授指出, 香港是中西文化交融中心, 在輔助生育技術方面也走在世界前列香港在 1986 年就誕生第一個試管嬰兒,2002 年成立生殖醫學專科, 目前全港有二十多家生殖專科提供輔助生育技術, 不孕症患者接受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 (IVF-ET, 簡稱 IVF) 於 2011 年報導超過一萬多例, 且每年呈顯著遞增趨勢趙少萍教授於 2008 年開始, 應用中藥輔助治療一些接受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的不孕症患者, 體會到中醫藥對 IVF 孕前調理有很大優勢, 通過辨證施治, 整體調節, 以達陰陽氣血臟腑功能平衡, 促使機體發揮最大潛力, 確保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成功現就趙教授在臨證中對其中卵巢儲備下降卵巢低反應輸卵管積水子宮內膜容受性差的一些病例, 論析如下 1 卵巢儲備下降或卵巢低反應的病例舉隅香港婦女普遍晚婚, 大多數白領 35 歲以後才考慮生孩子, 這些女性工作壓力大, 精神負擔重而檢查卵泡早期的 FSH 高,AMH 降低當患者接受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時, 常出現對於促排卵药物的反應欠佳, 以往 IVF 周期獲卵少,E2 水平也低, 妊娠率低趙教授認為, 腎主生殖, 卵巢儲備下降或卵巢低反應, 中醫歸之於腎虛, 兼之肝鬱, 氣血也虛因此, 補肝腎益氣血解鬱結應該是 IVF 治療的基本大法 [ 案例 1]: 李女,42 歲, 於 2012 年 9 月 25 日初診自訴結婚 10 年至今未有小孩近五年先後做 IUI 二次,IVF 一次 2009 年 1 月 IUI 失敗,2009 年 5 月第二次 IUI 左宮外孕切除左輸卵管,2010 年 3 月 IVF 右宮外孕切除右輸卵管, 由 2010 年 8 月至 2012 年 5 月先後做 10 次 IVF 均失敗 ( 其中二次用第三者捐卵 ), 最後一次 IVF 在 2012 年 5 月 10 日每次失敗原因為卵子數目少, 卵子質素差, 子宮內膜薄患者月經一向先後無定期, 量少, 色淡最近月經已經三月未潮, 精神抑鬱, 欲哭流淚, 脾氣暴躁, 雙乳脹痛, 少腹谷脹, 頭暈目眩, 下陰乾澀, 夜熱汗出, 咽乾欲飲, 飲食不思舌質紅, 苔薄黃, 脈弦數中醫診斷 : 閉經, 不孕症 ( 肝腎陰虛, 肝鬱化火 ) 治療方案 : 補肝腎疏肝開鬱, 活血通經, 待經通後應用調周法調經種子治則 : 補肝腎開鬱通經方藥 : 丹梔逍遙散合大造丸化裁處方 : 柴胡 6g, 白芍 30g, 當歸 10g, 白朮 15g, 牡丹皮 10g, 梔子 10g, 知母 10g, 黃柏 10g, 生地黃 15g, 益母草 30g, 雞血藤 30g 上藥水煎, 連服七劑趙教授認為 : 患者多次 IUI 或 IVF 治療失效, 原因是卵子數目少, 卵子質數差, 子宮內膜薄, 且月經一向先後無定期, 量少, 色淡, 說明患者腎氣 ( 精 ) 不足沖任不足, 無以滋養出正常成熟的卵子和足夠厚的子宮內膜患者到診時精神抑鬱, 欲哭流淚, 脾氣暴

2 躁, 雙乳脹痛, 少腹穀脹, 為肝鬱氣滯鬱而化火的表現 ; 頭暈目眩, 下陰乾澀, 夜熱汁出, 咽乾欲飲, 說明肝腎陰虛, 陰虛火旺, 故此診以丹槴逍遙散為主方疏肝解鬱清熱調經, 加知母黃柏生地滋陰降火, 目前月經已三個月未潮, 再加益母草雞血藤加強補血活血通經之力二診 2012 年 10 月 2 日患者於 2012 年 10 月 1 日月經來潮, 量少不暢, 少腹抽痛, 乳脹消失, 精神開朗, 夜熱汗消失, 食欲如常, 舌質淡, 苔薄白, 脈緩治則 : 疏肝理氣, 活血調經, 補腎益精處方 1: 柴胡 6g, 白芍 30g, 枳殼 10g, 丹參 15g, 益母草 30g, 生地黃 15g, 雞血藤 3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川楝子 10g, 玄胡索 10g, 牛膝 10g 趙教授認為, 本處方先予逍遙散加失笑散加減疏肝理氣, 通經活血 ; 當歸用雞血藤代替, 使之調經通經推陳出新我們在婦科臨床中常應用益母草和雞血藤作為有效藥對, 兩者配合使用, 大有協同作用因益母草活血調經行血散瘀, 有增強子宮收縮作用 ; 雞血藤養血補血活血, 能興奮子宮, 增強子宮節律性收縮再用藥對丹參和白芍, 兩者配伍使用, 一味丹參功同四物, 白芍養肝柔肝, 符合女子以血為本連服三劑後, 即改服處方 2: 女貞子 15g, 旱蓮草 15g, 生地黃 15g, 白芍 30g, 紫河車 10g, 紫石英 10g, 知母 10g, 黃柏 10g, 淫羊藿 ( 仙靈脾 )10g, 黨參 15g, 白朮 15g, 茯苓 15g, 蛇床子 10g, 麥冬 10g, 桑椹 15g, 山茱萸 ( 山萸肉 )10g 連服十劑, 並囑咐病人由 11/10/12 測排卵試紙趙教授指出, 方中以二至丸為基礎, 加上生地黃白芍知母黃柏麥冬桑椹山茱萸以滋養腎陰, 配合四君子湯加減, 起到滋養腎陰培補氣血, 有利於卵泡發育, 也有利於子宮內膜細胞的蛻膜化, 協助受精卵着床本方以紫河車及紫石英作為有效藥對, 兩藥合用對不孕症病人起到大補精血作用因紫河車禀受精血結孕之餘液, 得母之氣血, 故補益營血 ; 紫石英質重性溫以溫通胞宮, 兩藥合用助溫補精血, 直達女子胞, 以增強療效三診 2012 年 10 月 15 日患者測試排卵試紙至今尚無變色, 能食能睡, 心情愉快, 帶下白色透明, 下陰濕, 性欲加強, 有信心用中醫中藥調整 2-3 月經周期, 再做第十二次 IVF, 舌質淡紅, 苔薄白, 脈緩治則 : 補益腎陽養血調血疏通沖任處方 : 生地黃 15g, 白芍 30g, 淫羊藿 ( 仙靈脾 )10g, 巴戟天 10g, 香附 10g, 石菖蒲 10g, 皂角刺 10g, 路路通 1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紫河車 10g 連服七劑趙教授指出, 本處方的皂角刺路路通以疏通沖任, 菟絲子紫河車淫羊藿巴戟天以補益腎陽, 全方合用確有補益腎陽養血調血疏通沖任的功效四診 2012 年 10 月 29 日患者腰腿乏力, 小陣頭暈, 難入睡, 舌質淡, 苔薄白, 脈緩治則 : 溫補腎陽處方 : 川續斷 15g, 杜仲 10g, 阿膠 10g( 烊化 ), 白芍 3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紫河車 10g, 肉蓯蓉 15g, 淫羊藿 ( 仙靈脾 )10g, 黨參 15g, 白朮 15g, 懷山藥 15g, 桑寄生 15g, 甘草 6g 水煎連服七劑趙教授認為, 本處方以壽胎丸為主方, 配合黨參白朮懷山藥甘草等補氣中藥, 起到溫補腎陽的作用, 同時能促進孕激素分泌, 增強黃體功能, 創造有利的生殖內環境五診 2012 年 11 月 6 日患者少腹脹, 白帶增多, 雙乳房脹, 腰酸墜脹, 舌質淡, 苔薄白, 脈弦治則 : 溫補腎陽, 調沖任, 引血下行方藥 : 川續斷 15g, 杜仲 10g, 阿膠 10g( 烊化 ), 白芍 3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紫河車 10g, 肉蓯蓉 15g, 益母草 15g, 雞血藤 15g, 桃仁 10g, 紅花 6g, 牛膝 10g 水煎連服七劑趙教授指出, 患者繼續以壽胎丸為主方, 配合白芍菟絲子紫河車肉蓯蓉調沖任, 並加經前的行氣活血藥益母草雞血藤桃仁紅花牛膝活血引血下行六診 2012 年 11 月 13 日自訴今晨月經來潮, 量中, 暢順無痛, 心中喜悅舌質淡紅, 苔薄白, 脈緩治則 : 疏肝理氣活血調經補腎益精方藥 : 柴胡 6g, 白芍 15g, 枳殼 10g, 丹參 15g, 益母草 15g, 生地黃 15g, 桃仁 10g, 紅花 6g, 雞血藤 15g, 菟絲子 15g( 包煎 ), 川芎 10g, 赤芍 10g, 甘草 6g 連服四劑後, 趙教授對本患者再重複應用週期療法, 選用行氣活血調經通經法, 繼續調整兩個月患者於 2013 年 1 月 27 日進行第 12 次 IVF, 成功懷孕 16/10/13 剖腹產一子 2 輸卵管積水的病例舉隅輸卵管在人類生殖過程中執行多種功能, 任何影響輸卵管轉運和分泌功能的因素都會影響正常受孕, 雖然

3 不孕症患者接受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 (IVF) 不依賴於輸卵管通暢, 但是輸卵管積水會影響 IVF 結果由於黏膜細胞異常分泌液體蓄積於管腔內, 會降低子宮內膜的容受性, 不利於胚胎正常着床 ; 對胚胎具有毒性有可能會殺死胚胎 ; 也會隔離阻斷胚胎與子宮內膜的接觸, 從而影響 IVF 的成功率趙教授指出, 輸卵管積水主要是濕毒瘀血痰濁水液停聚胞宮, 壅塞胞脈本病之病機以正虛為本, 濕毒瘀血痰濁水液為標, 故治療宜攻補兼施 [ 案例 2]: 張女, 38 歲, 於 2015 年 10 月 7 日初診患者結婚四年, 曾於 2013 年 6 月自然懷孕, 因檢測無胎心音, 故行人工流產又於 2014 年 7 月, 子宮超聲波顯示雙側朱古力瘤, 並切除又在 2015 年 9 月 10 日, 超聲波顯示雙側輸卵管閉塞積水西醫建議先切除輸卵管再做 IVF 患者末次月經:2015 年 10 月 3 日, 量中, 經色紫黑, 血塊約半巴掌大, 見紅前腰痠腹痛拒按, 每四小時服一粒必理痛, 一次月經一般共服用 4 粒必理痛平時帶下黏膩, 色黃, 有臭味 ; 胸悶心煩失眠, 脾氣暴躁 ; 乳房脹痛, 悶悶不樂 ; 舌質紫暗, 舌邊紫點脈弦細中醫診斷屬腎虛肝鬱氣滯, 挾濕熱瘀治則 : 補腎疏肝行氣清瘀熱化濕方藥 : 紫河車 10g, 紫石英 1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白芍 30g, 甘草 6g, 柴胡 6g, 夏枯草 10g, 雞血藤 30g, 益母草 30g, 白花蛇舌草 15g, 敗醬草 15g, 魚腥草 15g, 紅藤 15g, 皂角刺 10g, 土茯苓 15g, 薏苡仁 20g 7 劑趙教授認為, 本患者有子宮內膜異位症病史及流產史, 經婦科檢查有輸卵管積水由于年齡偏大, 加上精神緊張, 基礎疾病複雜, 是個棘手病案本病案用紫河車紫石英菟絲子白芍補肝腎以滋化源 ; 再用柴胡夏枯草雞血藤益母草皂角刺疏肝清肝養血活血 ; 重用白花蛇舌草敗醬草魚腥草紅藤清熱利濕解毒, 以消除於黏膜細胞異常分泌的炎性液體 ( 即中醫的濕毒 ); 土茯苓薏苡仁可促進蓄積於管腔積水的排泄趙教授強調, 敗醬草與薏苡仁常常相須為用, 是婦科臨證的好藥對, 金匱要略薏苡附子敗醬散原方用以主治腸癰, 在婦科臨證中, 敗醬草能清熱祛瘀, 具抗菌消炎作用 ; 薏苡仁能利水滲濕清熱排膿, 兩藥合用能托毒排膿, 常用於盆腔炎之炎症積水積膿魚腥草與紅藤也是婦科臨床常聯合使用的藥對, 魚腥草能清熱解毒活血祛瘀散結清濕熱, 具消癰腫有抗菌抗病毒作用 ; 紅藤能活血通經清熱, 兩藥合用治療婦科盆腔炎症滲出黏連, 常有顯效全方合共攻補兼施, 扶正祛邪, 以消除輸卵管積水之濕毒瘀血痰濁水液二診 2015 年 10 月 14 日患者服上藥後精神明顯改善, 心情愉悅, 腰痠乳脹均改善, 帶下明顯減少, 色轉透明, 臭味消失 ; 濕熱肝鬱減輕, 繼前治療選用疏肝行氣, 活血清瘀化濕的治則方藥 : 柴胡 6g, 白芍 30g, 枳殼 10g, 烏藥 10g, 川楝子 10g, 蒲黃 10g( 包煎 ), 五靈脂 10g, 敗醬草 15g, 益母草 15g, 白花蛇舌草 15g, 魚腥草 15g, 紅藤 15g 水煎連服 12 劑囑即日行房一次, 於 2015 年 10 月 19 日再行房一次趙教授指出, 患者用前藥後肝鬱濕熱症狀明顯改善, 心情愉悅, 腰痠乳脹均改善, 帶下的量色, 氣味也改善明顯在治療上複用疏肝清肝理氣活血的柴胡枳殼烏藥川楝子, 及活血化瘀活血軟堅消癥的蒲黃五靈脂, 複用蛇舌草敗醬草魚腥草紅藤魚腥草清利濕毒全方疏肝理氣, 活血袪瘀化濕, 使諸症改善趙教授強調, 此診諸症能明顯改善, 說明藥證相合現正值排卵期, 囑同房並繼續應用行氣活血清熱利濕的思路方中柴胡白芍枳殼烏藥川楝子可加強疏肝行氣之力 ; 蒲黃五靈脂益母草活血化瘀 ; 敗醬草蛇舌草魚腥草紅藤清熱解毒三診 2015 年 11 月 14 日患者月經過期未至,11 月 13 日驗孕 (+),B 超在子宮着床, 今少許噁心疲倦乏力, 囑預防流產治則以補腎養血安胎, 和胃降逆方藥 : 桑寄生 15g, 菟絲子 15g( 包煎 ), 川續斷 15g, 杜仲 15g, 白芍 30g, 甘草 6g, 黨參 15g, 懷山藥 15g, 白朮 15g, 茯苓 15 g, 砂仁 6g, 竹茹 10g, 紫蘇葉 10g 連服 14 劑藥後囑產後再調理趙教授認為, 方用菟絲子補腎, 腎旺自能養胎 ; 桑寄生養血強筋, 筋骨可使胎氣強壯 ; 續斷補腎安胎 ; 香砂六君子加竹茹紫蘇葉補氣健脾止嘔諸藥協同, 起到補腎養血安胎, 和胃降逆之效患者於 2016 年 7 月 2 日剖腹產一子 3 純中藥滋養肝腎, 調補氣血, 安胎育胎調治的驗例

4 受孕是一個複雜的過程, 男子以精為主, 女子以血為先, 陽精溢瀉而不竭, 陰血時下而不愆, 陰陽交暢, 精血合凝, 胚胎可結而生育中醫學認為 : 腎主生殖, 腎氣旺盛, 精血充沛, 任通沖盛, 兩精相搏, 才能受孕若素體肝血不足, 情懷不暢, 憂思鬱怒, 可導致肝氣鬱結, 疏泄失常, 氣血不調, 沖任失和, 胞宮不能攝精成孕或着床胚胎香港政府法定中醫只能應用純中藥治療, 趙少萍教授於 2008 年開始用純中藥輔助治療一些接受體外受精與胚胎移植的不孕症患者, 體會到中醫藥對 IVF 孕前調理確有很大優勢, 通過辨證施治, 調治超過大量的 IVF 患者, 體會深刻現介紹一例肝腎陰虛體質, 經二次 IVF 失敗, 加上丈夫化驗檢查為無精子, 致使患婦情緒憂慮, 肝氣鬱結, 屬難治病例本患者在第三次 IVF 應用中, 經趙教授中醫辨證論治後, 成功孕育一對龍鳳胎 [ 病案 3]: 李女,36 歲, 於 2013 年 1 月 4 日初診患者結婚八年, 丈夫無精子 ;2012 年在泰國用第三者捐精, 先後做 IVF 二次, 均失敗 ; 計劃 2013 年 2 月再去泰國做第三次 IVF, 並選一男一女胚胎同時植入患者 15 歲初潮,5-6/28-30, 末次月經 2012 年 12 月 21 日量少, 色暗, 僅用半包衛生巾潮熱盜汗, 情緒低落, 睡夢多, 口乾, 眼乾, 下陰乾澀, 舌紅少苔, 脈細數辨證為肝腎陰虛治則 : 滋養肝腎調經助孕, 為 IVF 做好準備方藥 : 黃耆 15g, 生地黃 15g, 天冬 15g, 知母 10g, 石膏 30g, 五味子 10g, 女貞子 15g, 旱蓮草 15g, 白芍 30g, 甘草 6g, 鱉甲 30g, 白薇 10g, 地骨皮 10g 水煎連服 7 劑趙醫師認為, 女子以肝為先天, 雖然該病例看是因為丈夫精子問題所導致沒有生育, 但結婚已經八年, 二度 IVF 失敗嚴重影響情緒心情, 精神壓力很大, 加上患者年齡超過 35 歲, 腎虛肝鬱日久, 月經量少潮熱盜汗情緒低落睡差口乾眼乾下陰乾澀舌紅少苔脈細數, 已出現一派肝腎陰虛之象, 故用二至丸加鱉甲天冬白芍知母滋養肝腎之陰 ; 再加滋陰潛陽退虛熱之地骨皮白薇 ; 加黃耆生地黃石膏五味子補氣安神, 清熱養陰除煩, 使之達到滋肝養肝, 陰生火降則肝自平的功效二診 2013 年 1 月 11 日患者潮熱盜汗消失, 口舌乾眼乾減少, 下陰濕潤, 但情志不暢, 胸悶乳脹, 易怒, 難入睡, 舌淡紅, 苔薄白, 脈弦細辨證為肝氣鬱結, 肝血不足治以疏肝解鬱, 養血柔肝方藥 : 柴胡 6g, 白芍 30g, 枳殼 10g, 丹參 15g, 青皮 10g, 香附 10g, 王不留行 1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淫羊藿 10g, 夜交藤 10g, 雞血藤 15g 連服中藥 10 劑趙教授指出, 患者陰虛火旺情況有改善, 但肝鬱心陰虛心血不足, 失眠易怒, 故加強疏肝養血安神治療三診 2013 年 1 月 21 日患者 2013 年 1 月 21 日月經來潮, 量比前增多, 色鮮紅, 不痛, 無血塊, 心情好轉, 胸悶乳脹均消失, 睡安, 脈緩, 舌淡紅, 苔薄白辨證為肝腎陰虛氣滯緩解治則 : 滋腎益精, 補血填精方藥 : 知母 10g, 黃柏 10g, 女貞子 15g, 旱蓮草 15g, 白芍 30g, 甘草 6g, 葛根 30g, 菟絲子 15g( 包煎 ), 山茱萸 ( 山萸肉 )10g, 紫河車 10g, 龜板 30g, 紫石英 15g, 生地黃 15g, 熟地黃 15g 月經乾淨後, 連服中藥 14 劑趙教授解釋, 本病例和前面治療原則相同, 月經乾淨第四天開始新的一個週期治療四診 2013 年 3 月 8 日患者昨天在泰國植入兩個胚胎, 今覺腰痠少腹脹墜, 胃納差, 疲倦辨證屬脾腎兩虛, 精血不足給予補腎健脾, 填精益髓的治法方藥 : 桑寄生 15g, 川續斷 15g, 阿膠 10g( 烊化 ), 菟絲子 15g( 包煎 ), 淫羊藿 10g, 黃耆 15g, 黨參 15g, 懷山藥 15g, 砂仁 6g, 桑枝 15g, 杞子 10g, 白芍 30g, 甘草 6g 服中藥 14 劑趙教授說明, 此治法為補脾腎填精髓益氣血以固胎元五診 2013 年 3 月 25 日患者今天作妊娠試驗陽性, 自訴尚有胸悶嘔吐, 怠倦, 乏力, 頭暈, 脈細滑, 舌淡苔白, 脈證及輔助檢查證實早孕給予補氣健脾, 和胃降逆, 補腎養血安胎的治法方藥 : 黨參 15g, 白朮 15g, 雲苓 15g, 法半夏 10g, 陳皮 6g, 砂仁 6g, 木香 6g, 桑椹 15g, 桑寄生 15g, 川續斷 15g, 阿膠 10g( 烊化 ), 菟絲子 15g( 包煎 ), 白芍 30g, 甘草 6g 連服中藥 7 劑趙教授指出, 本方用香砂六君和壽胎丸加減, 具有補肝腎, 益氣血而達到安胎育胎之功效患者於當年 11 月底, 剖腹產下一對龍鳳胎

5 ( 編委 : 汪慧敏審校 )

04. 香港趙少萍教授治療高齡婦女不孕症的選藥及藥對經驗

04. 香港趙少萍教授治療高齡婦女不孕症的選藥及藥對經驗香港趙少萍教授治療高齡婦女不孕症的選藥及藥對經驗 Experience of Professor ZHAO Shaoping in Hong Kong on herbal selections and pair-herbs for the treatment of infertility in aged women 唐麗雯 1 許山山 2 指導 : 趙少萍 TANG Liwen, XU Shans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