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 介 非 暴 力 行 动 与 战 略 应 用 中 心 教 程 简 介 斯 尔 贾 波 波 维 奇 斯 洛 博 丹 德 吉 诺 维 奇 安 德 烈 米 利 沃 耶 维 奇 哈 迪 梅 里 曼 伊 万 马 洛 维 奇 著 有 效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指 南 这 是 一 本 关 于 计 划 实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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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非 暴 力 行 动 与 战 略 应 用 中 心 核 心 教 程 A 有 效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指 南 学 生 手 册 中 国 权 利 在 行 动 翻 译 制 作 非 暴 力 行 动 与 战 略 应 用 中 心 印 刷 出 版 2007

2 简 介 非 暴 力 行 动 与 战 略 应 用 中 心 教 程 简 介 斯 尔 贾 波 波 维 奇 斯 洛 博 丹 德 吉 诺 维 奇 安 德 烈 米 利 沃 耶 维 奇 哈 迪 梅 里 曼 伊 万 马 洛 维 奇 著 有 效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指 南 这 是 一 本 关 于 计 划 实 施 和 评 价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指 南 本 教 程 无 论 是 对 于 经 验 丰 富 的 活 动 人 士 青 年 志 愿 者, 或 是 其 他 希 望 了 解 相 关 课 题 和 知 识 的 人 士 都 将 有 所 帮 助 本 教 程 是 结 合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传 统 观 念 和 最 新 经 验 提 出 的 新 思 路, 综 合 提 升 了 非 暴 力 战 略 能 够 实 现 的 目 标 范 围 本 教 程 包 括 经 过 时 间 检 验 的 权 力 分 析 法 各 种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以 及 为 动 员 和 发 展 非 暴 力 运 动 制 定 战 略 计 划 的 方 法 此 外, 还 增 加 了 关 于 如 何 从 事 下 列 工 作 的 新 材 料 : 塞 尔 维 亚 出 版 I,2007 SBN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历 史 和 发 展 ( 第 八 章 ); 在 非 暴 力 运 动 中 运 用 市 场 营 销 品 牌 推 广 和 有 效 的 沟 通 技 巧 ( 第 九 章 和 第 十 章 );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参 与 者 如 何 应 对 恐 惧 造 成 的 影 响 ( 第 十 三 章 ); 为 非 暴 力 运 动 制 定 安 全 措 施 ( 第 十 四 章 ); 管 理 运 动 的 物 质 资 源 人 力 资 源 和 时 间 资 源 ( 高 级 课 程 第 二 至 第 四 章 ); 在 这 些 教 程 中, 作 者 始 终 强 调 学 以 致 用, 根 据 自 己 的 经 验 将 这 些 思 想 应 用 于 非 暴 力 抗 争 运 动, 形 成 了 这 一 全 面 而 出 色 的 培 训 工 具 使 用 这 一 教 程 的 活 动 人 士 可 以 根 据 自 己 的 具 体 情 况 来 学 习 和 应 用 这 些 方 法, 使 之 能 够 最 好 地 服 务 于 自 己 的 具 体 目 标 和 需 求 本 教 程 不 是 一 个 发 动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固 定 公 式, 它 是 一 套 帮 助 人 们 思 考 和 分 析 非 暴 力 抗 争 问 题 的 思 路 结 合 涉 及 这 一 主 题 的 其 它 资 源, 或 调 整 部 分 内 容 使 之 适 用 于 自 己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将 有 助 于 进 一 步 提 高 从 事 非 暴 力 抵 抗 者 的 能 力 我 们 希 望 所 有 活 动 人 士 共 同 探 讨 本 教 程, 并 将 其 以 最 合 适 的 方 式 运 用 于 自 己 的 事 业 组 织 和 活 动

3 简 介 非 暴 力 行 动 与 战 略 应 用 中 心 教 程 推 荐 人 姓 名 国 家 职 业 穆 巴 拉 克 阿 瓦 德 巴 勒 斯 坦 非 暴 力 国 际 创 办 人 姓 名 国 家 职 业 道 格 拉 斯 约 翰 逊 美 国 酷 刑 受 害 者 研 究 中 心 执 行 主 任 萨 尔 卡 巴 萨 西 撒 哈 拉 西 撒 哈 拉 活 动 家, 撒 哈 拉 基 金 推 广 协 调 人 凯 文 克 莱 门 茨 澳 大 利 亚 教 授, 澳 大 利 亚 和 平 与 冲 突 研 究 中 心 主 任 欧 文 达 卡 赞 比 亚 太 平 洋 区 域 管 理 项 目 主 任, 联 合 国 条 约 机 构 缔 约 国 巴 布 亚 新 几 内 亚 报 告 编 写 委 员 会 成 员 伯 纳 德 拉 法 叶 美 国 民 权 运 动 领 袖, 教 授, 罗 得 岛 大 学 非 暴 力 与 和 平 研 究 中 心 主 任 阿 卡 纳 特 泰 劳 迪 汤 加 友 好 群 岛 人 权 民 主 运 动 公 司 董 事 弗 朗 索 瓦 马 尔 尚 法 国 非 暴 力 解 决 冲 突 研 究 所 联 合 创 办 人 所 长 乌 达 宝 冈 比 亚 冈 比 亚 国 际 行 动 援 助 行 政 经 理 贾 噶 塞 汗 恩 赫 赛 汗 蒙 古 蓝 旗 主 任 艾 拉 甘 地 南 非 甘 地 发 展 信 托 基 金 创 办 人, 德 班 理 工 大 学 非 暴 力 中 心 创 办 人, 前 南 非 议 会 议 员 法 特 迈 海 哈 提 鸠 伊 朗 教 授, 前 伊 朗 立 法 会 委 员 哈 瓦 易 卜 拉 欣 尼 日 利 亚 人 权 律 师, 耶 鲁 大 学 研 究 员 鲁 迪 加 法 尔 黎 巴 嫩 那 瓦 穆 瓦 提 尼 亚 ( 黎 巴 嫩 贝 鲁 特 一 家 政 治 改 革 非 政 府 组 织 ) 联 合 创 办 人 克 胡 塞 里 杰 克 南 非 商 人, 前 反 种 族 隔 离 青 年 领 袖 格 麦 克 亚 当 美 国 斯 坦 福 大 学 社 会 学 教 授, 自 由 之 夏 作 者 伦 佐 纳 瓦 意 大 利 欧 盟 委 员 会 与 东 欧 高 加 索 地 区 合 作 青 年 培 训 师 路 易 莎 奥 蒂 斯 佩 雷 斯 墨 西 哥 墨 西 哥 非 暴 力 行 动 组 织 创 办 人 莱 文 拉 米 什 维 利 格 鲁 吉 亚 格 鲁 吉 亚 自 由 协 会 创 办 人 库 尔 特 施 克 美 国 纽 瓦 克 罗 格 斯 大 学 社 会 学 及 全 球 事 务 副 教 授, 非 武 装 暴 动 : 非 民 主 国 家 的 人 民 力 量 运 动 作 者 妮 威 廉 斯 津 巴 布 韦 津 巴 布 韦 妇 女 站 起 来 组 织 创 办 人 斯 蒂 芬 儒 纳 斯 美 国 旧 金 山 大 学 政 治 学 教 授, 非 暴 力 社 会 运 动 编 辑 4

4 内 容 说 明 1. 内 容 说 明 本 书 分 为 二 十 章, 内 容 涵 盖 了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三 个 方 面 : 3) 组 织 和 运 行 注 意 事 项 : 暴 力 运 动 每 天 都 面 临 着 领 导 能 力 ( 第 十 一 章 ) 恐 惧 管 理 ( 第 十 三 章 ) 和 避 免 污 染 ( 第 十 四 课 ) 等 方 面 的 压 力, 因 此 参 与 者 需 要 做 好 准 备 还 需 要 进 行 战 术 创 新 及 选 择 能 够 置 对 手 于 困 境 的 行 动 和 方 法 ( 第 十 二 章 ) 最 后, 重 要 资 源 ( 物 质 资 源 人 力 资 源 时 间 资 源 和 知 识 ) 的 管 理 是 组 织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关 键 先 进 的 活 动 管 理 工 具 包 ( 高 级 课 程 第 二 三 四 五 章 ) 能 够 解 决 这 些 问 题 基 础 课 程 I 组 织 和 运 行 注 意 事 项 基 础 课 程 I 理 论 与 应 用 1) 理 论 与 应 用 : 本 教 程 提 供 了 一 个 了 解 非 暴 力 行 动 如 何 发 挥 作 用 的 具 体 框 架 首 先, 所 有 运 动 都 始 于 变 革 的 愿 望, 因 此 我 们 提 供 了 一 种 帮 助 人 们 制 定 他 们 想 要 达 到 的 目 标 愿 景 的 方 法 ( 第 一 课 ) 然 后, 我 们 解 决 非 暴 力 运 动 怎 样 才 能 获 得 力 量 去 实 现 这 一 愿 景 如 果 强 调 政 治 权 力 来 源 与 人 民 对 其 社 会 的 政 治 经 济 和 社 会 制 度 持 续 的 认 同 和 服 从, 那 么 很 明 显, 非 暴 力 运 动 可 以 通 过 改 变 人 民 认 同 和 服 从 的 模 式 来 获 得 力 量 并 带 来 变 革 ( 第 二 章 ) 为 此, 非 暴 力 反 抗 者 应 了 解 关 键 的 组 织 机 构 ( 我 们 称 之 为 权 力 的 支 柱 ) 在 社 会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 第 三 章 ), 人 们 认 同 和 服 从 的 动 机 是 什 么 ( 第 四 课 ), 非 暴 力 运 动 如 何 带 来 社 会 变 革 ( 第 五 章 ), 还 要 掌 握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策 略 和 方 法 ( 第 六 章 ) 2. 基 础 和 高 级 课 程 为 了 满 足 不 同 受 众 的 需 求, 本 课 程 的 内 容 分 为 基 础 课 程 和 高 级 课 程 1) 基 础 课 程 (3-5 天 ) 目 标 群 体 : 不 太 熟 悉 非 暴 力 行 动 理 论 和 战 略 思 维 的 人 内 容 : 共 十 五 章 通 常 用 5 天 时 间 完 成, 或 用 3 天 时 间 完 成 6-9 课, 取 决 于 听 众 的 经 验 水 平 和 培 训 师 使 用 的 讲 解 技 术 基 础 课 程 I 理 论 与 应 用 基 础 课 程 I 计 划 注 意 事 项 2) 计 划 注 意 事 项 : 缺 乏 战 略 计 划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很 少 能 够 成 功 因 此, 了 解 基 本 的 战 略 原 则 ( 第 七 章 ), 掌 握 分 析 过 去 和 现 在 的 工 具 和 技 术 ( 第 八 章 和 高 级 课 程 第 一 章 ), 对 制 定 运 动 的 战 略 计 划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这 些 计 划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之 一 是 沟 通 非 暴 力 运 动 如 何 有 效 地 表 达 自 己 的 立 场? 开 发 有 效 的 信 息 和 分 析 受 众 群 体 ( 第 九 章 ) 与 了 解 有 针 对 性 的 沟 通 工 具 和 类 型 ( 第 十 章 )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有 针 对 性 的 沟 通 是 任 何 运 动 的 战 略 计 划 中 最 重 要 的 组 成 部 分 2) 高 级 课 程 (3-7 天 ) 目 标 群 体 : 已 经 接 受 过 基 础 课 程 培 训, 并 对 高 级 培 训 课 程 所 涵 盖 的 主 题 感 兴 趣 的 人 内 容 :5 个 耗 时 的 课 程, 强 调 计 划 和 组 织 工 作 的 注 意 事 项, 以 及 知 识 和 技 能 的 培 训 高 级 课 程 I 计 划 注 意 事 项

5 内 容 说 明 3. 学 生 的 成 绩 目 标 和 练 习 4. 技 术 支 持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练 习 50 个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贯 穿 课 程 始 终, 突 出 了 理 解 课 程 精 髓 内 容 的 重 要 信 息 许 多 课 程 包 含 了 学 生 练 习 这 些 练 习 以 下 几 个 目 的 : 研 讨 会 参 与 者 的 技 术 支 持 工 具 ( 图 表 工 作 簿 等 ) 可 在 学 生 图 书 及 附 件 中 找 到 每 节 课 均 有 PPT 演 示 文 稿, 以 便 今 后 更 加 规 范 地 介 绍 这 部 分 内 容 可 在 以 下 网 站 查 看 演 示 文 稿 和 其 他 可 供 下 载 的 资 料 : 目 前 只 提 供 英 文 ) 如 果 你 对 本 资 料 的 内 容 或 演 示 文 稿 有 任 何 疑 问, 请 发 送 邮 件 查 询 : office@canvasopedia.org ( 目 前 只 接 受 英 文 项 目 符 合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练 习 问 问 你 自 己 查 询 ) 小 提 示? 问 问 你 自 己 : 1. 帮 助 人 们 更 好 地 消 化 课 程 内 容 2. 帮 助 人 们 培 养 战 略 思 考 和 决 策 能 力 方 面 的 信 心 3. 制 作 与 发 动 与 非 暴 力 抗 争 有 关 有 用 的 产 品 5. 反 馈 我 们 真 诚 地 希 望 本 课 程 对 你 有 所 帮 助 我 们 乐 意 听 取 你 的 意 见 和 反 馈, 以 便 我 们 可 以 改 进 这 门 课 程 哪 些 资 料 对 你 有 帮 助? 哪 些 资 料 需 要 改 进? 如 何 改 进? 应 增 加 哪 些 内 容? 应 删 除 哪 些 内 容? 请 将 反 馈 意 见 发 送 到 : office@canvasopedia.org ( 目 前 只 接 受 英 文 ) 重 点 技 术 支 持 反 馈 谢 谢! 001 小 提 示 简 短 易 记! 重 点 本 研 讨 班 以 产 品 为 中 心, 参 与 者 不 仅 能 带 走 知 识, 也 能 带 走 自 己 在 研 讨 班 课 程 中 制 定 的 实 际 行 动 计 划 斯 尔 贾 波 波 维 奇 斯 洛 博 丹 德 吉 诺 维 奇 安 德 烈 米 利 沃 耶 维 奇 哈 迪 梅 里 曼 伊 万 马 洛 维 奇 滑 动 显 示 课 程 号 码 突 出 重 点 以 确 保 你 绝 不 会 忘 记!

6 目 录 基 础 课 程 三 组 织 和 运 行 注 意 事 项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简 介 第 十 一 章 非 暴 力 运 动 管 理 : 领 导 能 力 130 一 理 论 与 应 用 第 十 二 章 非 暴 力 运 动 管 理 : 困 境 行 动 142 第 一 章 第 一 步 : 未 来 愿 景 14 第 十 三 章 恐 惧 及 如 何 克 服 恐 惧 的 影 响 章 社 会 中 的 权 力 : 权 力 的 模 型 和 来 源 22 第 十 四 章 危 害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因 素 和 安 全 文 化 162 第 三 章 权 力 的 支 柱 32 第 十 五 章 计 划 表 174 第 四 章 服 从 44 第 五 章 激 活 非 暴 力 力 量 : 非 暴 力 行 动 中 的 转 变 机 制 56 高 级 课 程 : 一 计 划 注 意 事 项 第 六 章 激 活 非 暴 力 力 量 :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66 A1. 计 划 方 法 : 战 略 评 估 184 二 计 划 注 意 事 项 第 七 章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战 略 和 原 则 82 二 组 织 和 运 行 注 意 事 项 A2. 非 暴 力 运 动 管 理 第 八 章 规 划 方 法 : 力 量 图 94 A3. 非 暴 力 运 动 管 理 : 人 力 资 源 216 第 九 章 影 响 受 众 和 交 流 的 信 息 106 A4. 非 暴 力 运 动 管 理 : 时 间 228 第 十 章 沟 通 工 具 : 有 针 对 性 沟 通 的 类 型 和 类 别 118 A5. 非 暴 力 运 动 管 理 : 知 识 和 技 能 培 训

7 目 录 附 录 一 基 础 课 程 吉 恩. 夏 普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252 附 录 二 塞 尔 维 亚 非 暴 力 抗 争 十 年 史 非 暴 力 抗 争 重 要 术 语 词 汇 表 276 参 考 文 献 284 视 觉 资 源 286 鸣 谢 I 作 者 简 介 290 heory

8 第 一 章 第 一 步 未 来 愿 景 14 15

9 未 来 愿 景 第 一 章 第 一 步 : 未 来 愿 景 练 习 未 来 愿 景 好 的 开 始 将 事 半 功 倍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第 一 步 是 简 单 而 准 确 地 回 答 以 下 问 题 : 人 权 你 对 社 会 的 愿 景 是 怎 样 想 的? 写 下 你 对 下 列 问 题 的 看 法 :? 抗 争 结 束 时, 你 希 望 社 会 变 成 什 么 样? 这 个 问 题 的 答 案 我 们 称 为 未 来 愿 景, 它 给 你 为 之 努 力 的 未 来 社 会 提 供 了 一 幅 图 画 未 来 愿 景 一 经 制 定, 就 成 为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主 要 目 标 它 是 非 暴 力 运 动 参 与 者 的 长 期 指 导 方 针 战 略 性 非 暴 力 抗 争 则 是 实 现 这 一 愿 景 的 旅 程 人 民 生 活 和 整 体 福 利 腐 败 对 透 明 与 法 治 然 而 这 一 旅 程 充 满 艰 难 险 阻, 必 须 预 见 和 战 胜 旅 途 中 的 各 种 障 碍, 影 响 并 说 服 盟 友 与 你 共 同 努 力 此 外, 还 必 须 勇 敢 地 面 对 对 手 宗 教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认 识 到 未 来 愿 景 是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第 一 步 马 丁 路 德 金 囐 如 果 你 不 仅 希 望 社 会 发 生 变 化, 还 希 望 变 化 持 续 下 去, 那 么 你 在 计 划 一 场 非 暴 力 抗 争 时 就 必 须 从 长 计 议 经 济 未 来 愿 景 要 有 一 个 长 期 的 目 标, 你 不 仅 需 要 知 道 非 暴 力 运 动 反 对 什 么, 还 要 了 解 非 暴 力 运 动 为 什 么 而 抗 争 例 如 美 国 民 权 运 动 不 仅 反 对 歧 视, 也 为 一 个 更 加 平 等 和 公 正 的 社 会 而 抗 争 确 定 运 动 的 目 标 是 制 定 愿 景 计 划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执 法 成 千 上 万 的 人 追 随 马 丁 路 德 金 的 未 来 美 国 梦 游 行 队 伍 来 到 华 盛 顿 特 区 16 17

10 未 来 愿 景 001 小 提 示 你 的 目 标 必 须 吸 引 最 广 泛 的 支 持 者!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愿 景 应 吸 引 最 广 泛 的 支 持 者 你 的 愿 景 越 接 近 社 会 的 共 同 愿 景, 就 越 有 力 量, 也 越 有 可 能 变 成 现 实 否 则 你 的 愿 景 就 只 是 少 数 人 分 享 的 美 好 愿 望 大 多 数 人 只 会 为 能 够 实 现 的 具 体 而 现 实 的 目 标 奋 斗 和 牺 牲 得 到 广 泛 认 同 的 目 标 更 有 利 于 分 散 风 险, 减 少 某 一 部 分 人 成 为 对 手 打 击 目 标 的 可 能 性 战 略 家 了 解 倾 听 不 同 社 会 群 体 的 心 声, 让 各 个 群 体 的 成 员 表 达 其 价 值 观 和 愿 景 的 重 要 性 最 好 的 起 点 是 培 训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参 与 者 倾 听 其 社 区 的 人 们 的 意 见 仅 仅 告 诉 别 人 你 认 为 什 么 对 他 们 最 好 是 无 法 发 起 一 场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因 此,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策 划 者 和 战 略 家 首 先 应 该 倾 听 不 同 社 会 群 体 的 心 声, 分 析 他 们 说 的 话, 找 到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愿 景 与 人 民 之 间 的 共 鸣 运 动 的 策 划 者 和 战 略 家 还 需 要 了 解 不 同 人 群 的 看 法 或 愿 望 的 矛 盾 根 源 在 哪 里 小 提 示 为 了 制 定 运 动 愿 景, 你 必 须 倾 听 社 会 不 同 阶 层 的 声 音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制 定 未 来 愿 景, 必 须 清 晰 明 确 为 了 获 得 民 众 的 支 持 ( 并 据 此 发 动 一 场 成 功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或 具 体 的 行 动 ), 人 们 需 要 在 你 的 愿 景 计 划 中 看 到 他 们 自 己 的 位 置?» 人 民 赞 同 你 的 愿 景 或 愿 景 中 的 某 些 内 容 吗? 想 想 你 在 上 一 页 所 写 的 内 容, 对 以 下 几 组 人 群 是 否 重 要? 问 问 你 自 己 :» 宗 教 团 体 少 数 族 群 媒 体 人 体 力 劳 动 者 专 业 人 士 教 师 和 学 生 公 务 员 农 民 妇 女 学 者 政 治 家 警 察 和 军 队 怎 样 才 能 使 这 些 群 体 的 生 活 变 得 更 好? 怎 样 才 能 使 他 们 孩 子 的 生 活 变 得 更 好? 倾 听 的 过 程 非 常 重 要, 因 为 人 们 在 接 受 和 分 享 你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愿 景 之 前, 必 须 能 够 阐 明 和 解 释 他 们 的 愿 望 他 们 必 须 看 到 你 的 愿 景 中 至 少 有 一 部 分 符 合 他 们 的 愿 望 人 们 只 有 看 到 这 一 点 才 会 产 生 共 鸣,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概 念 才 能 由 此 产 生 18 19

11 未 来 愿 景 001 当 战 略 家 遇 到 矛 盾 时, 有 效 的 解 决 方 案 是 与 各 团 体 的 代 表 交 换 意 见 对 话 可 能 形 成 共 识 因 为 社 会 趋 势 会 使 某 些 价 值 比 另 一 些 价 值 更 具 普 遍 性 但 如 果 在 某 些 方 面 存 在 实 质 性 的 分 歧, 你 制 定 愿 景 计 划 时 就 要 考 虑 在 这 些 方 面 应 较 为 抽 象 而 不 是 太 具 体 小 结 作 为 抗 争 的 第 一 步, 我 们 探 讨 了 通 过 倾 听 不 同 群 体 的 意 见 来 创 造 社 会 未 来 愿 景 的 过 程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愿 景 应 吸 引 最 广 泛 的 群 众 支 持 制 定 愿 景 的 过 程 中, 应 记 住 大 多 数 人 只 会 为 能 够 实 现 的 具 体 目 标 奋 斗 和 牺 牲 练 习 未 来 愿 景 一 旦 制 定, 就 会 成 为 非 暴 力 运 动 及 其 支 持 者 的 长 期 指 导 方 针, 战 略 性 非 暴 力 抗 争 则 是 实 现 这 一 愿 景 的 过 程 根 据 前 面 的 话, 独 立 为 你 的 社 会 制 定 未 来 愿 景, 并 提 交 给 团 队 佐 兰 金 吉 奇, 塞 尔 维 亚 反 对 党 领 袖, 其 愿 景 计 划 为 20 世 纪 90 年 代 塞 尔 维 亚 的 反 对 运 动 奠 定 了 基 础 20 21

12 第 二 章 社 会 中 的 权 力 : 权 力 的 模 型 和 来 源

13 权 力 的 来 源 002 第 二 章 社 会 中 的 权 力 : 权 力 的 模 型 和 来 源 如 果 你 正 在 阅 读 这 本 书, 我 们 假 定 你 对 非 暴 力 抗 争 感 兴 趣 小 提 示 2 获 得 权 力 以 及 不 让 他 人 得 到 权 力, 是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你 必 须 获 得 权 力 并 采 取 行 动, 你 才 能 实 现 未 来 的 愿 景 因 此 为 了 进 行 成 功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你 必 须 了 解 社 会 权 力 的 本 质 当 你 在 社 会 中 面 临 压 迫 时, 你 有 两 个 选 择 : 这 两 项 决 定 反 对 压 迫 和 非 暴 力 抗 争 要 求 你 了 解 政 治 权 力 的 本 质 及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理 论 与 应 用 你 还 必 须 接 受 一 个 事 实, 即 抗 争 是 有 风 险 和 成 本 的... 必 须 进 攻!? 行 动 或 不 行 动 暴 力 斗 争 或 非 暴 力 抗 争 1. 采 取 行 动 2. 不 采 取 行 动 ( 接 受 压 迫, 无 所 作 为 ) 如 果 你 决 定 采 取 行 动, 你 就 要 做 出 另 一 个 选 择 : 1. 进 行 暴 力 斗 争 2. 进 行 非 暴 力 抗 争 什 么 是 政 治 权 力? 定 义 政 治 权 力 政 治 权 力 是 掌 权 者 ( 特 别 是 政 府 国 家 和 反 对 团 体 ) 用 以 实 现 其 目 标 的 手 段 影 响 和 压 力 的 总 和 ( 包 括 权 威 奖 励 和 制 裁 ) 吉 恩 夏 普 博 士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政 治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小 提 示 抗 争 存 在 风 险 和 成 本 自 由 和 公 正 是 要 付 代 价 的! 决 定 1: 不 采 取 行 动 压 迫 选 择 暴 力 斗 争 决 定 2: 采 取 行 动 选 择 非 暴 力 抗 争 24 25

14 权 力 的 来 源 002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了 解 每 种 权 力 来 源 的 本 质 解 释 政 治 权 力 有 两 种 可 能 的 模 型 : 一 元 模 型 和 多 元 模 型 多 元 模 型 : 虽 然 过 去 可 能 出 现 过 一 元 或 固 定 的 模 型, 但 实 际 上, 权 力 的 本 质 是 截 然 不 同 的, 权 力 可 能 变 化 得 非 常 快 权 力 是 脆 弱 的 分 散 的, 无 论 在 哪 里, 权 力 的 终 极 本 质 是 不 变 的 社 会 中 的 权 力 最 终 来 源 于 人 民 而 人 民 每 个 人 都 是 一 个 小 小 的 独 立 的 政 治 权 力 来 源 会 改 变 他 们 的 想 法, 是 人 民 赋 予 统 治 者 权 力 一 元 模 型 一 元 模 型 描 述 了 希 望 你 视 它 为 大 山 一 样 坚 不 可 摧 的 独 裁 体 制 这 种 模 型 强 调 的 是 稳 固 的 权 力 结 构, 除 了 权 力 顶 端 的 人 之 外, 似 乎 没 有 其 它 任 何 力 量 可 以 改 变 它 权 力 结 构 顶 端 的 人 拥 有 超 越 于 社 会 之 上 的 权 力, 今 天 的 决 定, 明 天 就 可 能 成 为 整 个 社 会 的 现 实 权 力 顶 端 的 人 可 以 更 替 通 过 革 命 战 争 或 政 变 但 模 型 亘 古 不 变 : 无 论 谁 达 到 顶 峰, 都 能 控 制 社 会 中 的 一 切 权 力 你 用 自 己 的 行 动 或 运 动 来 攻 击 这 个 庞 然 大 物 可 以 断 其 一 指, 但 山 的 力 量 依 然 存 在 在 民 主 社 会, 权 力 是 人 民 自 愿 赋 予 统 治 者 的 人 民 也 有 可 能 违 背 自 己 的 意 愿 被 迫 交 出 权 力, 也 有 可 能 因 为 冷 漠 而 放 弃 权 力, 因 为 他 们 不 关 心 或 不 认 为 自 己 的 行 动 能 带 来 任 何 改 变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非 暴 力 运 动 如 此 重 要 : 它 使 人 们 认 识 到 自 己 的 行 动 能 够, 并 且 一 定 会 带 来 改 变 当 人 们 以 非 暴 力 和 战 略 协 调 的 方 式 团 结 起 来 共 同 行 动 时, 情 况 尤 其 如 此 小 提 示 权 力 不 是 天 赐 的, 而 是 人 民 给 予 的! 如 果 你 在 高 层 找 对 了 人, 就 能 给 社 会 带 来 积 极 的 变 化! 政 权 但 一 元 模 型 有 一 个 问 题, 那 就 是, 这 种 政 治 权 力 模 型 不 是 真 的! 权 力 不 是 以 这 种 方 式 运 行 的 无 论 独 裁 者 或 其 他 人 这 样 告 诉 我 们 多 少 次, 现 实 却 告 诉 我 们 事 情 是 另 外 的 样 子 26 27

15 权 力 的 来 源 002 案 例 : 全 国 各 地 的 工 人 已 经 罢 工 数 日, 他 们 希 望 有 更 高 的 工 资 和 组 建 工 会 的 权 利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罢 工 扩 散 开 来, 不 久, 人 民 开 始 在 总 统 府 前 示 威 游 行 该 国 的 统 治 者 决 定 不 惜 一 切 代 价 恢 复 秩 序, 对 付 骚 乱 他 召 集 了 一 次 高 级 军 事 顾 问 和 警 察 顾 问 的 秘 密 会 议 会 议 推 迟 了, 因 为 来 参 加 会 议 的 顾 问 们 被 困 在 堵 塞 的 车 流 里 到 达 开 会 的 地 方 之 后, 他 们 发 现 空 调 坏 了, 维 修 部 门 的 人 说 没 有 修 理 用 的 零 件 警 方 负 责 人 说 找 不 到 罢 工 领 袖 的 资 料, 因 为 文 件 被 放 错 了 地 方 他 还 说 警 方 的 电 脑 系 统 不 能 正 常 工 作, 因 此 跟 踪 联 络 和 取 证 都 很 困 难 军 方 负 责 人 说 已 经 制 定 了 控 制 局 势 的 计 划, 但 不 能 保 证 军 队 会 服 从 命 令, 因 为 一 些 军 人 的 家 庭 成 员 也 参 加 了 罢 工 甚 至 会 议 室 旁 边 的 浴 室 也 不 能 正 常 使 用, 因 为 水 管 工 说 他 生 病 了, 今 天 不 能 来 上 班!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领 导 人 能 拥 有 真 正 的 权 力 吗? 他 是 否 需 要 依 赖 下 属 的 服 从? 他 周 围 的 人 甚 至 可 能 压 根 就 不 告 诉 他 真 相! 即 便 他 们 实 话 实 说, 除 非 别 人 继 续 服 从 他 们, 否 则 统 治 者 也 无 能 为 力 了 解 每 种 权 力 来 源 的 本 质 : 任 何 社 会 都 有 六 种 权 力 来 源, 所 有 这 些 来 源 的 有 效 性 最 终 都 取 决 于 人 民 的 持 续 服 从 这 六 种 权 力 来 源 是 : 1. 权 威 ( 或 合 法 性 ) 指 可 以 发 号 施 令 的 地 位, 和 人 们 认 为 这 些 命 令 合 法 的 信 念 2. 人 力 资 源 个 人 和 团 体 对 统 治 者 的 服 从 合 作 或 协 助 一 般 认 为, 人 力 资 源 是 那 些 在 不 同 机 构 中 自 愿 或 受 到 压 力 与 统 治 者 合 作 推 广 和 实 施 其 社 会 政 策 的 人 3. 技 能 和 知 识 这 是 统 治 者 所 需 要 的, 由 合 作 的 团 体 和 公 民 提 供 如 果 没 有 工 程 师 或 技 术 员 等 专 业 人 士 稳 定 提 供 技 能 和 知 识, 任 何 统 治 者 都 无 法 统 治 因 为 统 治 者 需 要 专 业 人 士 的 合 作, 反 对 派 才 有 可 能 获 得 权 力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3: 权 力 的 六 种 来 源 权 威 人 力 资 源 技 能 和 知 识 物 质 资 源 无 形 因 素 制 裁 权 力 可 能 在 不 同 的 有 时 甚 至 是 意 想 不 到 的 地 方 被 发 现 发 动 非 暴 力 抗 争 之 前, 要 清 楚 地 了 解 权 力 在 哪 里, 以 及 如 何 利 用 它 们 4. 物 质 资 源 控 制 或 能 够 使 用 的 财 产 天 然 资 源 金 融 资 源 通 信 和 运 输 工 具 等 等 统 治 者 的 权 力 与 其 所 控 制 的 物 质 资 源 有 关 例 如 统 治 者 知 道, 那 些 在 物 质 上 依 赖 他 们 的 人 不 太 可 能 采 取 行 动 反 对 他 们 28 29

16 权 力 的 来 源 无 形 因 素 可 能 导 致 人 们 服 从 并 协 助 统 治 者 的 习 惯 态 度 传 统 价 值 心 理 文 化 宗 教 及 意 识 形 态 等 因 素 这 些 因 素 的 存 在 通 常 源 于 宗 教 文 化 传 统 惯 例 等, 例 如 服 从 穿 制 服 的 人 或 宗 教 机 构 代 表 的 传 统 6. 制 裁 通 过 威 胁 或 使 用 征 罚 来 强 制 人 们 服 从, 确 保 统 治 者 得 到 执 行 其 政 策 和 保 持 控 制 所 需 要 的 服 从 与 合 作 对 制 裁 的 恐 惧 往 往 比 制 裁 本 身 更 有 力 因 此 这 一 权 力 来 源 不 仅 指 实 施 制 裁, 也 包 含 威 胁 要 进 行 制 裁, 例 如 解 雇 逮 捕 或 对 不 服 从 者 进 行 肉 体 折 磨 小 结 政 治 权 力 的 操 作, 是 指 团 体 和 个 人 用 以 实 现 其 目 标 的 手 段 压 力 和 影 响 的 总 和 包 括 权 威 奖 励 和 制 裁 我 们 在 前 面 回 顾 了 两 种 政 治 权 力 模 型 : 一 元 模 型 假 定 社 会 的 权 力 结 构 是 固 定 永 恒 的, 无 法 被 摧 毁, 但 所 有 权 可 以 改 变 多 元 模 型 认 为 社 会 中 的 政 治 权 力 来 自 人 民, 如 果 人 民 愿 意 改 变 其 同 意 和 服 从 的 模 式, 权 力 就 可 以 改 变 制 裁 当 你 决 定 要 改 变 同 意 和 服 从 的 模 式 时, 重 要 的 是 要 认 识 六 种 权 力 来 源 以 及 它 们 是 如 何 在 社 会 中 发 挥 作 用 的 成 功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能 准 确 地 找 到 人 们 可 能 改 变 其 同 意 和 服 从 模 式 的 领 域, 并 收 回 这 些 权 力 来 源 一 旦 统 治 者 的 权 力 来 源 被 收 回, 统 治 者 就 失 去 了 权 力 通 过 对 惩 罚 的 恐 惧 来 制 造 服 从 的 权 力 来 源 30 31

17 第 三 章 权 力 的 支 柱

18 权 力 的 支 柱 第 三 章 权 力 的 支 柱 PILLARS OF SUPPORT 统 治 者 不 能 自 己 征 税 执 法, 不 能 安 排 国 家 预 算 指 挥 交 通 管 理 码 头 印 刷 货 币 维 修 道 路 训 练 警 察 和 军 队, 不 能 印 刷 邮 票 挤 牛 奶, 不 能 让 火 车 准 时 运 行 人 们 通 过 各 种 组 织 机 构 为 统 治 者 提 供 这 些 服 务 如 果 人 们 停 止 提 供 这 些 服 务, 统 治 者 一 天 也 无 法 继 续 他 们 的 统 治 小 提 示 如 果 人 们 撤 回 他 们 的 支 持, 统 治 者 将 无 法 继 续 统 治! 一 旦 我 们 了 解 这 就 是 政 治 力 量 隐 含 在 社 会 中 的 本 质, 我 们 还 必 须 理 解 权 力 是 如 何 实 施 的 人 民 掌 握 着 社 会 的 主 要 力 量, 但 是 他 们 通 过 代 表 自 身 利 益 的 组 织 机 构, 例 如 警 察 公 务 员 工 会, 企 业 等, 会 更 加 有 效 的 行 使 自 己 的 权 利 一 些 组 织 可 能 支 持 你 的 对 手, 另 外 一 些 组 织 可 能 支 持 你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我 们 称 这 些 支 持 性 的 组 织 为 权 力 支 柱, 因 为 他 们 是 支 持 社 会 统 治 力 量 的 结 构 在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初 期, 这 些 组 织 机 构 很 有 可 能 服 从 于 你 的 对 手 如 果 这 些 组 织 机 构 开 始 从 你 的 对 手 那 里 撤 回 他 们 的 支 持 ( 甚 至 开 始 积 极 的 支 持 你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 你 的 对 手 将 不 再 能 够 维 持 其 统 治 地 位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权 力 支 柱 的 定 义 为 了 我 们 的 目 的, 我 们 以 这 样 的 方 式 来 定 义 权 力 的 支 柱 : 权 力 的 支 柱 是 提 供 现 行 统 治 力 量 维 持 其 领 导 地 位 和 扩 张 其 统 治 能 力 的 制 度 以 及 社 会 各 个 阶 层 在 不 同 的 社 会 形 态 中, 有 不 同 形 式 的 权 力 支 柱, 包 括 警 察, 军 队 司 法 部 门 选 举 委 员 会 公 务 员 教 育 系 统, 宗 教 团 体 官 方 媒 体 商 界 和 其 它 组 织 吉 恩 夏 普 开 展 非 暴 力 运 动 34 35

19 权 力 的 支 柱 重 点 理 解 权 力 支 柱 和 社 会 职 能 之 间 的 差 异 注 意, 我 们 没 有 把 某 些 社 会 职 能, 例 如 经 济 宗 教 列 为 权 力 支 柱 权 力 支 柱 是 创 造 或 执 行 社 会 职 能 的 机 构 如 果 想 要 影 响 社 会, 就 要 识 别 那 些 支 持 现 行 统 治 力 量 和 社 会 职 能 的 机 构 组 织 ( 权 力 支 柱 ), 并 在 这 上 面 下 工 夫 反 之, 在 街 道 上 威 胁 士 兵, 向 他 们 扔 石 头 或 者 实 施 其 它 暴 力 行 为, 只 会 将 士 兵 推 向 权 力 支 柱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一 些 专 制 政 府 有 时 候 会 尝 试 激 怒 并 煽 动 反 对 力 量 使 用 暴 力, 因 为 他 们 知 道 那 样 只 会 加 强 士 兵 对 政 府 的 信 任 和 忠 诚, 并 且 更 容 易 听 从 指 挥 003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了 解 把 权 力 支 柱 拉 出 来, 而 不 是 推 进 去 的 重 要 性 小 提 示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目 标 : 拉 拢 而 不 是 推 离 每 一 个 支 柱 对 非 暴 力 运 动 来 说, 至 关 重 要 的 是 要 找 到 不 同 的 权 力 支 柱 影 响 人 们 思 想 行 为 的 方 式, 从 而 : 消 灭 人 们 对 你 的 对 手 的 忠 诚 ; 说 服 人 们 拒 绝 为 你 的 对 手 提 供 技 能 知 识 和 各 种 资 源 ; 当 非 暴 力 运 动 成 功 地 影 响 到 某 个 权 力 支 柱 的 时 候, 其 成 员 会 找 到 途 径 撤 回 为 你 的 对 手 以 及 其 他 支 持 者 提 供 的 支 持 : 公 开 或 巧 妙 地 不 服 从 命 令, 集 体 无 视 命 令, 故 意 缓 慢 执 行 命 令, 低 效 率 以 及 不 完 全 执 行 命 令, 也 可 能 公 开 或 者 巧 妙 地 支 持 你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了 解 权 力 通 过 每 一 个 权 力 支 柱 实 施 的 方 法, 评 估 各 个 权 力 支 柱 在 社 会 中 的 重 要 程 度 在 这 部 分, 我 们 将 复 习 权 力 支 柱 的 几 个 共 有 的 综 合 特 性 1. 警 察 警 察 一 直 是 社 会 重 要 的 力 量 资 源 他 们 执 行 政 府 制 定 的 法 律, 确 保 社 会 秩 序 的 稳 定 学 习 成 效 目 标 3: 为 了 影 响 不 同 社 会 权 力 支 柱 的 行 为, 了 解 自 身 开 展 的 运 动 趋 势, 拉 拢 或 推 离 权 力 支 柱 成 员, 理 解 之 间 的 不 同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举 个 例 子, 结 合 前 一 页 上 的 图 示, 如 果 你 要 消 灭 军 队 士 兵 对 统 治 者 的 忠 诚, 过 去 许 多 成 功 的 运 动 使 用 的 办 法 是 在 大 街 上 与 他 们 进 行 交 流, 提 醒 他 们 : 你 们 担 当 着 父 亲, 儿 子, 丈 夫 和 公 民 的 职 责, 唤 起 他 们 的 爱 国 热 情, 使 他 们 确 信, 与 现 政 权 相 比, 民 主 社 会 将 使 他 们 和 他 们 的 家 庭 生 活 得 更 好 这 种 行 为 不 但 可 能 抽 离 士 兵 对 他 们 服 从 的 权 力 支 柱 的 忠 诚, 而 且 使 他 们 有 可 能 转 向 支 持 非 暴 力 运 动 36 37

20 权 力 的 支 柱 由 此 我 们 可 以 认 识 到 警 察 拥 有 的 权 力 形 式 : 3. 官 僚 机 构 ( 公 务 员 ) 003 权 威 警 察 有 权 执 行 法 律 ; 人 力 资 源 有 成 千 上 万 的 警 察 ; 由 公 务 员 组 成 的 庞 大 的 行 政 体 系, 被 称 为 国 家 官 僚 机 构 低 效 腐 败 的 官 僚 机 构 是 不 民 主 国 家 的 标 志 为 了 执 行 统 治 者 的 决 策, 他 们 被 授 予 相 应 的 权 力 官 僚 机 构 拥 有 大 量 人 力 资 源 巨 大 的 技 能 和 知 识 系 统 能 力 和 知 识 警 察 为 国 家 提 供 他 们 具 备 的 多 种 能 力 和 学 识 例 如 调 查 技 巧, 电 脑 和 高 科 技 知 识, 监 督 水 平, 阻 止 群 众 示 威 游 行 的 能 力 ; 物 质 资 源 警 察 持 有 武 器, 除 了 电 脑 汽 车 建 筑 收 音 机, 大 量 的 财 政 预 算, 甚 至 飞 机, 船 等 大 型 交 通 工 具 ; 无 形 因 素 人 们 习 惯 性 地 服 从 警 察, 甚 至 有 时 警 察 和 军 队 并 不 在 场, 人 们 也 会 自 觉 遵 守 他 们 权 力 的 象 征 制 裁 及 惩 罚 如 果 不 遵 守 警 察 的 命 令, 会 受 到 相 应 的 惩 罚 如 果 他 们 让 你 停 下 脚 步 而 你 继 续 逃 跑, 你 将 受 到 更 重 的 惩 罚 2. 军 队 官 僚 机 构 也 可 以 实 施 制 裁, 他 们 能 够 停 止 社 会 中 大 部 分 的 生 产 流 程 ( 例 如 获 得 建 造 房 屋 的 许 可, 需 要 至 少 10 种 由 不 同 政 府 部 门 颁 发 的 执 照 ) 由 纳 税 人 支 付 巨 大 的 财 政 预 算 ( 物 质 资 源 ) 4. 教 育 系 统 教 师 和 学 生 可 以 成 为 政 治 制 度 变 革 的 催 化 剂, 他 们 还 可 以 获 得 其 它 权 力 支 柱 的 支 持 教 师 塑 造 学 生 的 思 想 培 养 学 生 的 思 考 能 力, 带 给 学 生 灵 感, 教 师 是 学 生 的 榜 样 每 一 个 政 府 都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依 靠 教 师, 因 为 政 府 将 他 们 所 期 望 的 价 值 观 和 社 会 规 则 通 过 教 师 传 授 给 年 轻 一 代 教 师 还 教 会 学 生 安 静 忙 碌 秩 序! 小 提 示 如 果 官 僚 机 构 不 再 支 持 统 治 者, 一 切 将 停 止! 小 提 示 学 生 不 是 孤 立 的, 家 人 是 他 们 的 后 盾! 军 队 提 供 与 警 察 相 似 的 权 力 来 源 因 此, 了 解 军 队 和 警 察 的 差 异, 对 于 非 暴 力 运 动 也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独 裁 者 青 睐 一 个 团 体, 不 信 任 另 一 个 团 体 的 情 况 并 不 少 见 不 被 信 任 的 团 体 通 常 对 政 府 的 忠 诚 度 较 低, 换 句 话 说, 非 暴 力 运 动 将 更 容 易 得 到 他 们 的 支 持 在 有 些 社 会 中, 警 察 和 军 队 之 间 存 在 着 矛 盾 冲 突 在 整 个 世 界 历 史 上, 学 生 常 常 战 斗 在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前 沿 虽 然 他 们 数 量 较 少, 不 足 以 引 起 较 大 的 社 会 变 动, 但 是 他 们 在 唤 醒 民 众, 指 出 潜 在 的 社 会 问 题, 传 达 非 暴 力 运 动 未 来 愿 景 等 方 面 有 着 至 关 重 要 的 影 响 学 生 还 可 以 使 没 有 行 动 的 年 长 者 感 到 愧 疚 与 自 责 38 39

21 权 力 的 支 柱 当 学 生 置 身 于 非 暴 力 运 动 时, 他 们 的 家 庭 往 往 也 会 参 与 其 中 学 生 不 像 长 辈 那 样 对 社 会 和 家 庭 负 有 直 接 责 任, 所 以 他 们 有 更 多 可 利 用 的 时 间, 更 多 尝 试 冒 险 和 做 出 牺 牲 的 决 心 最 重 要 的 是, 因 为 拥 有 长 远 的 未 来, 使 得 他 们 对 改 变 现 实 有 更 迫 切 的 需 要 建 筑, 不 动 产, 学 校 和 投 资 等 ; 制 裁 如 果 信 徒 不 服 从 宗 教 组 织, 可 能 受 到 相 应 的 惩 罚, 例 如 被 逐 出 教 会 等 ; 无 形 因 素 人 们 习 惯 于 履 行 宗 教 义 务 遵 守 宗 教 规 则 虽 然 有 组 织 的 宗 教 通 常 被 视 为 保 守 的 支 柱, 但 他 们 有 时 也 在 政 治 变 革 的 进 程 中 扮 演 非 常 有 活 力 的 角 色 宗 教 组 织 宗 教 组 织 通 常 是 社 会 中 较 为 保 守 的 支 持 现 有 权 力 结 构 的 力 量 比 起 其 它 群 体 和 组 织, 宗 教 组 织 常 常 有 着 更 大 的 自 由 度 和 影 响 力 6. 媒 体 宗 教 组 织 虽 然 有 组 织 的 宗 教 通 常 被 视 为 保 守 的 支 柱, 但 他 们 有 时 也 在 政 治 变 革 的 进 程 中 扮 演 非 常 有 活 力 的 角 色 但 是, 也 有 无 数 的 案 例 显 示, 宗 教 人 士 和 地 方 宗 教 组 织 帮 助 非 暴 力 运 动 改 变 社 会 而 奋 斗 的 事 实 有 效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必 须 有 将 信 息 传 达 给 广 大 民 众 的 手 段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独 裁 者 都 试 图 控 制 社 会 媒 体, 并 大 量 投 资 官 方 媒 体 所 以, 非 暴 力 运 动 有 时 需 要 发 掘 创 新 独 立 的 媒 体 资 源 和 信 息 体 制 有 时 也 需 要 发 起 支 持 媒 体 和 言 论 自 由 的 运 动 7. 商 界 因 为 商 界 提 供 给 人 们 政 府 不 提 供 的 物 质 和 服 务, 他 们 在 权 力 集 中 的 社 会 中 扮 演 重 要 角 色, 因 此 商 界 被 视 为 重 要 的 权 力 支 柱 商 人 的 主 要 兴 趣 是 谋 利, 所 以 他 们 极 其 现 实, 经 常 把 支 持 非 暴 力 运 动 或 者 支 持 政 府 看 作 一 项 投 资 你 的 挑 战 是, 说 服 这 个 群 体 支 持 你 的 运 动 让 商 人 相 信, 支 持 你 比 支 持 你 的 对 手 是 更 明 智 的 选 择, 能 让 他 们 获 得 更 大 的 利 益 在 最 近 几 10 年 里, 媒 体 已 经 成 为 日 益 重 要 的 权 力 支 柱 宗 教 组 织 拥 有 六 项 权 力 来 源 : 权 威 因 为 是 宗 教 的 代 表 ; 巨 大 的 人 力 资 源 牧 师 和 传 教 士, 还 有 随 时 准 备 支 持 他 们 的 信 徒 ; 执 行 宗 教 礼 制 和 控 制 神 职 体 制 的 能 力 和 知 识 ; 丰 富 的 物 质 资 料 这 个 社 会 支 柱 与 其 他 社 会 支 柱 例 如 工 会 和 专 业 协 会 紧 密 相 连 商 界 遵 循 金 钱 和 物 质 利 益 40 41

22 权 力 的 支 柱 003 练 习 分 析 你 所 处 的 社 会 中 最 重 要 的 十 个 支 柱, 按 照 他 们 对 你 的 对 手 的 重 要 性 进 行 排 名 等 级 支 柱 等 级 说 明 权 力 资 源 被 雇 佣 的 方 式 小 结 没 有 组 织 和 机 构 的 支 持, 统 治 者 无 法 执 行 他 们 的 决 策 这 些 组 织 和 机 构 因 为 支 持 现 存 社 会 中 的 力 量 结 构, 因 此 被 称 为 社 会 的 权 力 支 柱 通 过 这 些 权 力 支 柱, 人 们 向 统 治 者 提 供 时 间 精 力 资 源 能 力 知 识 然 而, 一 旦 人 们 停 止 向 统 治 者 继 续 提 供 这 些 支 持, 统 治 者 将 一 天 也 无 法 继 续 他 们 的 统 治 认 识 各 个 社 会 社 会 支 柱 之 间 的 差 异, 是 要 将 其 拉 拢 还 是 将 其 推 离, 对 于 非 暴 力 运 动 是 至 关 重 要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不 应 该 将 这 些 权 力 支 柱 继 续 推 向 原 有 社 会 的 支 撑 中 心 当 足 够 数 量 的 个 体 转 移 他 们 的 看 法, 变 更 他 们 的 行 为, 离 开 他 们 的 支 柱 时, 统 治 者 的 权 力 将 削 弱, 并 不 得 不 对 非 暴 力 运 动 做 出 让 步, 甚 至 放 弃 他 们 的 权 力 42 43

23 第 四 章 服 从

24 服 从 第 四 章 服 从 任 何 统 治 都 企 图 让 被 统 治 者 服 从 服 从 是 政 治 权 力 的 核 心 吉 恩 夏 普 博 士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政 治 2. 自 利 虽 然 很 多 人 痛 恨 压 迫 者, 但 也 有 一 些 人 积 极 地 支 持 他 们 因 为 人 们 会 因 为 支 持 统 治 者 而 受 到 奖 励, 所 以 服 从 的 现 象 变 得 很 合 理 物 质 利 益 工 作 大 学 职 位 等 都 能 激 发 人 们 的 自 利, 这 些 利 益 给 他 们 提 供 了 服 从 的 动 机 专 业 和 社 会 地 位 的 提 升, 以 及 随 之 而 来 的 声 望 和 特 权, 有 着 强 大 的 吸 引 力, 特 别 是 对 那 些 政 府 雇 员 ( 例 如 警 察 公 务 员 教 育 工 作 者 医 务 人 员 公 共 服 务 人 员 ) 更 是 如 此 小 提 示 打 破 服 从 的 习 惯, 是 一 项 艰 巨 的 任 务, 就 像 戒 烟 一 样! 004 小 提 示 如 果 人 民 不 服 从, 统 治 者 就 无 法 进 行 统 治! 为 什 么 服 从 被 视 作 政 治 权 力 的 核 心? 答 案 很 简 单 : 如 果 人 民 不 服 从, 统 治 者 就 无 法 进 行 统 治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基 础 就 是 建 立 在 这 一 观 点 之 上 运 动 中 所 采 用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机 制 与 方 法, 唯 一 的 目 标 就 是 撤 回 人 民 提 供 给 统 治 者 的 支 持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了 解 人 们 服 从 统 治 者 的 主 要 原 因 为 使 人 们 不 再 服 从 你 的 对 手, 你 先 要 了 解 他 们 为 什 么 会 选 择 服 从 即 使 人 们 不 认 同 当 前 的 体 制, 也 至 少 有 十 个 原 因 会 让 他 们 选 择 服 从 : 3. 对 制 裁 的 恐 惧 人 们 之 所 以 服 从, 还 有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是 害 怕 不 服 从 会 受 到 惩 罚 违 犯 法 律 法 规 将 招 致 各 种 各 样 的 制 裁, 罚 款 骚 扰 失 去 工 作 和 职 位, 失 去 财 产 入 狱 甚 至 被 处 决 一 旦 某 人 有 了 犯 罪 记 录, 就 会 失 去 普 通 人 的 权 益, 例 如 银 行 信 用 工 作 机 会 社 会 福 利 等 制 裁 最 大 的 效 果 是 带 给 人 们 恐 惧, 恐 惧 可 以 使 人 服 从 停 车 标 志 人 们 服 从 交 通 标 志, 因 为 它 是 国 家 权 力 的 象 征 1. 习 惯 从 儿 童 时 代 起, 大 多 数 人 就 习 惯 了 服 从 权 威 开 始 是 父 母 祖 父 母, 然 后 是 学 校 的 老 师, 后 来 是 军 训 时 的 教 官 和 工 作 中 的 上 级 出 于 习 惯, 我 们 遵 守 法 律, 服 从 穿 制 服 代 表 法 律 的 人 我 们 甚 至 服 从 权 威 的 象 征 从 请 勿 吸 烟 的 标 志 到 在 红 绿 灯, 或 停 止 行 驶 的 标 志 ( 甚 至 在 半 夜 无 人 的 路 口, 我 们 也 会 这 样 做 ) 打 破 服 从 的 习 惯 是 一 项 艰 巨 的 任 务, 就 像 戒 烟 一 样 需 要 不 断 做 出 停 止 服 从 的 决 定, 并 重 申 停 止 服 从 的 重 要 性 制 裁 的 例 子 因 为 张 贴 海 报 而 入 狱 一 周 ; 因 为 在 餐 馆 谈 话 时 抨 击 政 府 而 失 去 工 作 ; 因 为 穿 着 支 持 政 治 反 对 派 的 T 恤 而 被 逮 捕 和 审 讯 46 47

25 服 从 小 提 示 政 治 冷 漠 者 其 实 是 屈 服 于 统 治 者 的 宣 传! 4. 冷 漠 很 多 人 声 称 自 己 对 政 治 不 感 兴 趣, 其 实, 他 们 选 择 服 从 是 因 为 不 服 从 会 得 不 偿 失 然 而, 如 果 限 制 基 本 权 利 和 自 由 的 法 律 被 通 过, 超 越 了 冷 漠 者 的 底 线, 人 们 或 许 就 有 动 机 采 取 行 动 非 暴 力 运 动 需 要 告 诉 民 众, 冷 漠 实 际 上 帮 了 压 迫 者 的 忙, 损 害 了 个 人 的 自 由 事 实 上, 多 数 对 政 治 不 感 兴 趣 或 冷 漠 的 人, 实 际 上 是 接 受 了 统 治 者 宣 传 的 只 有 制 造 麻 烦 的 人 才 会 陷 入 麻 烦 的 思 想 6. 道 德 义 务 ( 或 社 会 公 益 ) 从 法 律 保 护 所 有 公 民 这 一 假 设 出 发, 人 们 有 时 会 认 为, 服 从 一 个 即 使 是 最 令 人 痛 恨 的 独 裁 者 也 是 道 德 义 务, 因 为 他 们 希 望 维 持 秩 序, 并 且 认 为 法 律 制 定 出 来 就 是 让 人 遵 守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要 做 的 就 是 指 出, 不 正 当 的 法 律 不 能 保 护 社 会, 有 时 违 反 某 些 法 律 才 是 道 德 义 务 004 斯 大 林 和 毛 泽 东 20 世 纪 制 造 个 人 崇 拜 的 典 型 例 子 5. 缺 乏 自 信 在 经 历 了 数 十 年 独 裁 统 治 或 其 它 形 式 的 压 迫 之 后, 人 们 可 能 已 经 失 去 了 自 己 有 能 力 改 变 现 状 的 自 信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缺 乏 可 替 代 现 政 权 的 有 决 策 经 验 的 领 导 者 统 治 者 通 常 会 利 用 缺 乏 有 经 验 的 反 对 派 领 袖 这 一 点, 来 宣 传 目 前 领 导 层 最 有 资 格 为 人 民 做 决 定 的 神 话 然 而, 统 治 者 尽 管 拥 有 长 期 的 决 策 史 ( 这 些 决 策 往 往 并 没 有 造 福 于 民 ), 并 不 意 味 着 他 们 就 是 最 有 资 格 的 领 导 者! 非 暴 力 运 动 取 得 成 功 的 一 个 关 键 因 素 就 是 恢 复 公 众 的 信 心, 让 他 们 相 信 自 己 能 够 做 出 合 情 合 理 的 决 定, 也 能 够 采 取 有 效 行 动 带 来 积 极 的 变 革 另 一 件 重 要 的 事 是, 非 暴 力 运 动 要 不 断 提 醒 民 众, 政 治 权 力 是 人 民 赋 予 的, 因 此 人 民 也 可 以 将 其 收 回 7. 对 统 治 者 的 心 理 认 同 有 时 人 们 把 统 治 者 当 作 家 庭 的 延 伸 他 们 忠 于 政 权 或 体 制 就 像 忠 于 自 己 喜 欢 的 足 球 俱 乐 部 一 样 如 果 他 们 经 历 过 某 些 戏 剧 性 的 历 史 事 件, 如 独 立 运 动 或 战 争, 情 况 尤 其 如 此 然 而, 非 暴 力 运 动 可 以 强 调, 统 治 者 并 不 天 然 代 表 被 统 治 者, 实 际 上 对 统 治 者 来 说, 至 高 无 上 的 是 自 己 的 利 益, 而 不 是 人 民 的 利 益 48 49

26 服 从 8. 超 人 因 素 统 治 者 往 往 被 附 加 接 近 于 神 或 超 人 的 特 征 从 古 代 的 君 权 神 授 ( 认 为 国 王 是 神 挑 选 出 来 的 得 到 神 的 佑 护 ) 到 阿 道 夫 希 特 勒 毛 泽 东 等 的 意 识 形 态 的 超 人 领 袖, 再 到 神 权 政 体, 许 多 社 会 都 把 不 服 从 统 治 者 及 其 代 表 视 为 亵 渎 神 灵 利 用 忠 诚 饼 的 练 习 了 解 人 们 的 忠 诚 和 服 从 模 式 为 什 么 会 改 变, 以 及 如 何 改 变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004 在 古 埃 及, 统 治 者 与 神 的 联 系 使 他 们 的 统 治 合 法 化 9. 无 助 与 绝 望 看 到 其 他 人 反 抗 失 败 或 生 活 在 严 酷 的 压 迫 中, 很 多 人 会 感 到 无 助 和 绝 望 人 们 集 体 服 从 是 因 为 他 们 认 为 事 情 不 会 改 变, 未 来 不 会 有 希 望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非 暴 力 运 动 需 要 通 过 展 示 运 动 的 效 果 来 重 建 人 们 的 信 心 和 希 望 如 果 运 动 能 够 创 造 一 系 列 虽 然 小 但 有 意 义, 能 导 致 未 来 更 大 胜 利 的 行 动, 就 能 够 做 到 这 一 点 我 们 已 经 回 顾 了 人 们 服 从 的 几 个 原 因, 下 面 我 们 对 一 个 用 来 了 解 人 们 的 服 从 和 忠 诚 如 何 改 变 的 模 型 进 行 分 析 人 们 对 个 人 机 构 和 组 织 有 着 不 同 程 度 的 忠 诚 你 可 以 在 下 面 的 图 1 中 看 到 如 何 用 一 个 人 的 忠 诚 饼 划 分 来 表 示 这 些 忠 诚 饼 的 大 小 代 表 该 人 对 其 生 活 中 特 定 部 分 的 忠 诚 度 人 们 忠 诚 的 性 质 和 强 度, 对 于 改 变 社 会 的 服 从 模 式 至 关 重 要 人 们 从 忠 诚 饼 不 同 的 组 成 部 位 获 得 不 同 的 感 受, 从 而 构 成 对 真 相 的 看 法 在 形 成 态 度 和 价 值 观 时, 每 一 部 分 都 给 人 们 提 供 重 要 的 参 照 当 人 们 从 忠 诚 饼 的 多 个 不 同 来 源 获 得 有 关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信 息 时, 他 们 的 态 度 乃 至 行 为 就 有 可 能 发 生 变 化 2000 年 10 月, 贝 尔 格 莱 德 的 警 察 和 军 队 拒 绝 镇 压 和 平 示 威 者, 很 大 程 度 上 就 是 这 样 一 个 过 程 的 结 果 小 提 示 重 组 忠 诚 饼 是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的 重 中 之 重! 许 多 成 功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决 定 因 素 包 括 权 力 机 关 的 合 作 10. 从 众 心 理 某 些 人 以 某 种 方 式 做 事, 是 因 为 看 到 多 数 人 都 这 样 做 同 伴 和 社 会 压 力 对 行 为 有 很 大 的 影 响 如 果 多 数 人 开 始 做 出 与 以 往 不 同 的 行 为, 这 些 人 也 可 能 跟 随 其 后 在 2000 年 的 塞 尔 维 亚 大 选 中, 军 队 和 警 察 决 定 不 干 预 非 暴 力 抗 议 者 50 51

27 服 从 图 1 民 主 人 士 母 亲 商 人 人 们 的 日 常 角 色 004 忠 诚 饼 你 忠 于 谁? 爱 国 者 妻 子 统 治 者 通 常 会 渗 透 和 控 制 尽 可 能 多 的 忠 诚 饼 ( 详 见 图 2), 以 减 少 或 消 灭 反 对 他 们 的 组 织, 并 确 保 来 自 政 府 的 信 息 从 各 个 方 面 对 人 们 进 行 狂 轰 滥 炸 天 主 教 徒 舞 蹈 俱 乐 部 成 员 健 身 俱 乐 部 成 员 图 2 练 习 : 演 忠 诚 饼 中 的 角 色 练 习 在 这 个 练 习 中, 你 将 扮 演 每 块 忠 诚 饼 中 的 角 色, 使 这 些 角 色 具 体 化 1. 定 义 一 个 人 在 每 块 忠 诚 饼 中 的 角 色 ( 例 如 家 庭 切 块 丈 夫 / 妻 子 父 亲 / 母 亲 姐 姐 / 弟 弟 ; 爱 好 切 块 渔 夫 足 球 运 动 员 ; 政 党 切 块 党 员 等 等 ) 2. 考 察 这 些 角 色 在 不 同 时 间 段 ( 周, 年 等 ) 如 何 发 挥 作 用 ( 例 如 商 业 女 性 角 色 留 给 每 周 5 天 的 工 作 时 间 段 ), 以 及 他 们 的 重 要 特 征 ( 例 如 亲 爱 的 丈 夫 和 爸 爸, 受 人 尊 敬 的 专 家, 年 轻 的 丈 夫 妻 子 等 ) 52 53

28 服 从 案 例 小 结 服 从 是 非 暴 力 抗 争 战 略 中 的 关 键 概 念 人 们 服 从 统 治 者 有 几 个 主 要 原 因, 了 解 人 们 为 什 么 服 从 之 后, 非 暴 力 运 动 就 能 更 有 效 地 改 变 服 从 模 式 服 从 是 缺 乏 自 信 是 习 惯 恐 惧 和 利 益 的 混 合 物 缺 乏 自 信 习 惯 和 利 益 都 是 可 以 改 变 的 人 们 也 可 以 面 对 恐 惧, 消 除 恐 惧 对 自 身 的 影 响 改 变 习 惯 的 方 法 是 思 考 为 什 么 必 须 改 变 习 惯 和 强 化 改 变 习 惯 的 行 为 通 过 激 励 和 了 解 有 比 暴 政 更 好 的 选 择, 可 以 把 缺 乏 自 信 与 冷 淡 转 变 成 奉 献 和 勇 敢 的 行 动 004 详 细 地 了 解 每 个 人 在 忠 诚 饼 中 扮 演 的 角 色, 非 暴 力 运 动 就 会 更 清 楚 应 该 用 什 么 方 法 吸 引 人 们 参 与 其 中 在 广 告 中 有 一 些. 例 例 如 年 轻 女 子 通 常 是 健 怡 可 乐 等 无 糖 饮 料 的 目 标 受 众 特 别 是 当 一 个 年 轻 女 子 置 身 其 他 年 轻 女 子 中 时 更 是 如 此, 因 为 这 会 使 她 更 容 易 相 信 她 是 这 些 年 轻 女 子 中 的 一 员 然 而 母 亲 妻 子 可 能 不 会 那 么 容 易 接 受 这 类 信 息 如 果 可 口 可 乐 想 要 影 响 这 些 更 年 长 的 女 性, 就 需 要 传 达 新 的 信 息 当 人 们 看 到 支 持 非 暴 力 运 动 对 自 己 有 利 时, 那 些 出 于 自 利 而 忠 于 你 的 对 手 的 人 就 有 可 能 转 而 支 持 你 例 如 一 旦 公 务 员 明 白, 腐 败 的 领 导 者 有 可 能 被 新 制 度 取 而 代 之, 而 他 们 自 己 的 工 作 不 会 受 到 影 响 时, 他 们 往 往 会 转 而 支 持 非 暴 力 运 动 忠 诚 饼 提 供 了 一 个 理 解 人 们 的 忠 诚 和 服 从 模 式 如 何 形 成 及 如 何 变 化 的 模 型 因 此, 要 想 知 道 如 何 传 达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信 息, 一 个 有 策 略 的 组 织 者 会 思 考 目 标 群 体 有 哪 些 忠 诚 饼 情 结 有 策 略 的 策 划 者 在 传 达 运 动 信 息 时, 会 把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目 标 群 体 或 个 人 的 整 体 忠 诚 饼 中 一 个 或 多 个 组 成 部 分 54 55

29 前 方 让 路 开 开 开 停 车 关 关 关 第 五 章 激 活 非 暴 力 力 量 : 非 暴 力 行 动 中 的 转 变 机 制

30 转 变 机 制 第 五 章 激 活 非 暴 力 力 量 :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转 变 机 制 政 治 权 力 依 赖 于 人 民 虽 然 多 数 非 选 举 产 生 ( 以 及 一 部 分 选 举 产 生 ) 的 统 治 者 希 望 人 们 认 为 他 们 是 无 所 不 能 的, 但 他 们 实 施 统 治, 仍 然 要 依 赖 权 力 的 六 种 来 源 ( 详 见 第 二 章 ) 权 力 的 支 柱 ( 详 见 第 三 章 ) 人 民 的 服 从 ( 详 见 第 四 章 ) 2. 和 解 : 当 对 手 进 行 成 本 收 益 分 析, 发 现 妥 协 的 方 案 比 面 临 持 续 抵 抗 更 有 利 时, 和 解 有 可 能 发 生 对 手 既 没 有 改 变 立 场, 也 没 有 受 到 非 暴 力 性 强 迫, 而 是 感 受 到 了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压 力, 因 而 选 择 和 解 对 手 的 选 择 通 常 是 对 如 下 事 实 做 出 的 反 应 :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力 量 正 在 壮 大, 在 有 限 但 重 要 的 问 题 上 有 一 系 列 的 胜 利 记 录 如 果 和 解 有 助 于 改 善 政 权 的 公 众 形 象, 而 且 不 必 在 关 系 统 治 权 存 亡 的 重 大 问 题 上 做 出 让 步, 对 手 就 有 选 择 和 解 的 可 能 前 方 让 行 005 那 么, 什 么 是 非 暴 力 抗 争 中 发 挥 决 定 性 作 用 的 机 制? 吉 恩 夏 普 博 士 提 出 了 一 个 理 论 模 型 他 认 为 存 在 四 种 影 响 非 暴 力 运 动 与 其 对 手 之 间 力 量 对 比 的 转 变 机 制 : 说 服 和 解 强 迫 瓦 解 激 活 这 些 转 变 机 制 的 方 法 就 是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 详 见 第 六 章 )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识 别 和 区 分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转 变 机 制 : 说 服 和 解 强 迫 和 瓦 解 限 速 55 吉 恩 夏 普 博 士 的 方 法 对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策 略 家 们 十 分 有 用 理 解 这 四 种 转 变 机 制, 就 能 更 好 地 选 择 和 评 估 非 暴 力 运 动 采 取 的 行 动 1. 说 服 : 可 能 会 出 现 这 样 一 种 情 况 : 对 手 被 说 服 接 受 非 暴 力 运 动 所 提 出 的 建 议 或 要 求 实 质 是 非 暴 力 运 动 诉 求 的 合 法 性 得 以 提 高, 对 手 也 同 意 进 行 变 革 说 服 机 制 可 能 会 改 变 对 手 的 公 众 形 象, 例 如 对 手 可 能 因 为 接 受 了 非 暴 力 运 动 所 提 倡 的 变 革 而 得 到 好 评 58 59

31 转变机制 例如在外国政要访问期间释放政治犯 就是非民主政权最古老的 公关策略之一 但对非暴力运动来说 和解也可能是非暴力行动 的重要阶段性的胜利 同意举行自由公正的选举往往可以开启和解的进程 说服与和解 的累积效果是 有时对手也会与非暴力 运动 坚持不懈的烦人 要求 和解 我们必须知道 如果过早地进行非暴力强迫 不仅有可能失败 还会影响非暴力运动的信誉 在很多历史案例中 非暴力运动企 图通过全国性的群众动员来强迫对手做出改变 但并未取得成 功 原因在于他们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力量 培养出足够的组织能 力 没有为强迫之后的下一步行动进行战略准备 甚至也没有考 虑对手会采取哪些反制措施 通过阶段性的胜利 非暴力运动变得更为壮大 民众体验到抗争带来的成功 因此更有可能参与未来的非暴力行 动 包括伴随更大的承诺 牺牲 风险的行动 民众积极学习使用非暴力行动的技巧 可以促进非暴力运动追求 更高的目标 停车 3.强迫 当对手被迫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满足非暴力运动的要求时 强迫就发生了 由于民众大范围的反抗和不合作 对手对局势失 去了有效的控制 这意味着非暴力运动所采取的行动明显削弱了 对手的实际权力 但是 对手的部分或全部官员仍然在职 体制 尚未瓦解 此外 一旦非暴力运动采取了强迫 就很难再有退路 如果强迫 没有失败 对手会因为非暴力运动对自己的权力构成了威胁而采 取严厉的镇压措施 因此 在强迫前必须进行计划和准备

32 转 变 机 制 4. 瓦 解 : 在 瓦 解 阶 段, 对 手 不 仅 受 到 强 迫, 而 且 由 于 持 续 广 泛 的 民 䄢 不 合 作 行 动 和 非 暴 力 瓦 解 行 动, 使 政 权 土 崩 瓦 解 大 规 模 的 不 合 作 行 动 夺 走 了 对 手 的 权 力 来 源, 使 对 手 的 控 制 系 统 分 崩 离 析 非 暴 力 运 动 一 定 要 知 道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保 持 运 动 势 头 的 重 要 性 无 论 出 于 何 种 原 因, 运 动 失 去 势 头 都 会 让 对 手 找 到 重 组 和 重 获 权 力 的 机 会 ( 例 如 你 的 对 手 是 独 裁 政 权, 它 有 可 能 通 过 政 变 重 获 权 力 ) 无 论 对 手 是 被 强 迫 还 是 其 整 个 制 度 瓦 解, 非 暴 力 运 动 都 必 须 做 好 抗 争 之 后 的 阶 段 转 移 计 划 对 手 崩 溃 之 后 肯 定 要 有 新 的 政 权 取 而 代 之, 否 则 对 手 就 会 卷 土 重 来 这 说 明 在 非 暴 力 运 动 取 得 胜 利 之 前, 提 前 计 划 获 胜 后 运 动 如 何 处 理 权 力 移 交 问 题 的 重 要 性 那 将 是 全 力 以 赴 为 未 来 愿 景 而 努 力 的 时 刻 只 有 提 前 进 行 精 心 准 备, 那 一 刻 才 会 实 现 005 小 提 示 必 须 保 持 运 动 的 气 势! 有 策 略 地 使 用 不 同 的 转 变 机 制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各 场 战 役 可 能 要 靠 不 同 的 转 变 机 制 来 取 得 成 功 运 动 初 期 建 立 力 量 时, 可 能 要 依 靠 说 服 或 和 解 之 类 的 机 制 ; 运 动 后 期 只 能 使 用 强 迫 和 瓦 解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瓦 解 运 动 在 瓦 解 对 手 的 权 力 支 柱 前 应 仔 细 考 虑 并 做 出 计 划 瓦 解 一 旦 发 生 将 很 难 控 制, 因 为 无 法 预 测 对 手 在 突 然 崩 溃 时 各 个 权 力 支 柱 会 有 哪 些 作 为 因 此 对 很 多 非 暴 力 运 动 来 说, 非 暴 力 强 迫 是 一 个 更 为 合 适 的 选 择 因 为 强 迫 带 来 的 转 型 可 能 比 瓦 解 更 稳 定 有 序 对 手 过 去 的 权 力 支 柱 的 支 持 者 也 更 容 易 接 受 强 迫 带 来 的 转 型, 因 为 这 让 他 们 知 道 自 己 在 新 制 度 中 的 位 置 62 63

33 转 变 机 制 转 变 机 制 1988 年, 智 利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实 施 了 有 效 的 策 略, 与 军 政 府 达 成 和 解, 强 迫 奥 古 斯 托 皮 诺 切 特 承 认 人 民 的 意 志 此 外, 针 对 不 同 群 体, 你 可 能 要 使 用 不 同 的 转 变 机 制 例 如 对 有 可 能 赞 同 你 的 运 动 的 群 体 或 个 人 使 用 说 服 和 解 机 制, 对 那 些 不 太 可 能 赞 同 你 的 运 动 的 群 体 或 个 人 实 施 强 迫 瓦 解 其 机 制 ) 甚 至 在 同 一 群 体 内 部, 也 可 以 激 活 不 同 的 机 制 假 设 非 暴 力 运 动 正 在 与 政 府 进 行 斗 争, 应 针 对 作 为 权 力 支 柱 的 军 队 采 取 行 动, 以 下 做 法 或 许 更 为 易 行 : 小 结 非 暴 力 抗 争 涉 及 力 量 对 比 的 改 变 吉 恩 夏 普 博 士 提 出 了 一 个 理 论 模 型 来 解 释 这 一 过 程 他 认 为 存 在 四 种 转 变 机 制 : 说 服, 和 解, 强 迫 瓦 解 激 活 这 些 转 变 机 制 的 方 法 是 非 暴 力 行 动 005 说 服 街 上 的 士 兵 和 下 级 军 官 由 于 他 们 从 现 体 制 得 到 的 利 益 比 高 级 军 官 更 少, 因 此 他 们 往 往 更 容 易 接 受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信 息 和 策 略 ; 针 对 不 同 群 体, 某 些 机 制 可 能 比 另 一 些 机 制 更 管 用, 但 某 些 机 制 比 另 一 些 机 制 的 风 险 也 更 大 因 此, 你 可 能 需 要 在 斗 争 的 不 同 阶 段 针 对 不 同 的 群 体 使 用 不 同 的 转 变 机 制 使 用 哪 种 机 制, 何 时 使 用, 对 哪 些 群 体 使 用, 是 非 暴 力 运 动 必 须 做 出 的 战 略 决 定 与 中 级 军 官 和 解 ; 强 迫 那 些 对 政 权 忠 心 的 核 心 人 员 由 于 他 们 从 现 体 制 得 到 的 利 益 更 多, 因 此, 他 们 公 开 支 持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代 价 也 更 高 然 而 这 只 是 一 些 案 例 不 同 的 斗 争 有 不 同 的 情 况 例 如 找 到 一 些 同 情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将 军 或 独 裁 者 身 边 的 人, 他 们 或 许 会 乐 意 暗 中 帮 助 你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历 史 上 不 乏 此 类 事 实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某 些 策 略 和 方 法 更 适 合 触 发 某 些 特 定 的 转 变 机 制 下 一 章 ( 第 六 章 ) 更 谈 到 更 多 关 于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以 及 如 何 选 择 具 体 的 方 法 64 65

34 开 关 第 六 章 激 活 非 暴 力 力 量 :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35 非暴力行动的方法 开 关 第六章 激活非暴力力量 非暴力行动的方法 非暴力行动采用的方法可分为三大类 抗议与说服 不合作 干涉 吉恩夏普博士列举了将近200种非暴力行动方法 完整 列表见附录一 而且几乎在每一次新的非暴力抗争中都会产 生许多新方法 什么事情是错的 人们准备为此采取行动 这些行动也可能通 过传播非暴力运动的信息来帮助促进说服某些群体的转变机 制 抗议与说服行动也可以为今后实施更有针对性的 破坏性 的 潜在的 风险更高的行动创造有利的环境 006 学习成绩目标 1: 识别和分析非暴力抗争历史上 采用过的各种方法分别属于哪一类 非暴力运动的战略家确定了运动的战略和战术目标之后 必须 开始寻找有效的非暴力方法 也叫非暴力行动 以便 2.不合作 包括社会 经济和政治方面的不合作 例如社会排 斥 罢工 怠工 挤兑银行 留在家中 以及不同群体 例如 消费者 工人 商人 管理人员 的抵制行动 不合作意味着 人们停止服从统治者 拒绝给予并收回他们对统治者的权力和 控制系统的支持 社会 经济和政治不合作的方法多种多样 有些方法需要有足够多的人参与才能发挥作用 扩大支持者的队伍 提高其参与度 培养民众的抵抗能力 可以依靠非暴力纪律和非暴力行动的经 验 使人民撤回与对手的合作 通过破坏对手支持者的忠诚来削弱对手的权力支柱 激活转变力量对比的机制 不断提升非暴力运动的压力和强度 1.抗议与说服 包括请愿 发传单 纠察 佩带标志物 唱歌 抗议 退席 大家一起开灯 关灯等行动 这一类行动主要是 象征性的 单靠象征性的行动很难改变世界 无论其规模有多 大 虽然其影响力可能会不断提高 但如果是在一个禁止有组 织的政治异议和集会的国家 其风险也会提高 抗议和说服 行动的主要目的是传达信息 68 69

36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身 体 干 涉 幸 运 地 是, 有 些 方 法 ( 例 如 消 费 者 抵 制 或 怠 工 ) 让 大 部 分 社 会 群 体 ( 年 轻 人 老 人, 男 人 女 人 等 ) 都 能 通 过 简 单 低 风 险 的 行 动 参 与 非 暴 力 抗 争 在 有 大 量 民 众 参 与 的 情 况 下, 不 合 作 的 方 法 可 以 成 为 最 强 大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你 可 以 从 以 上 三 大 类 中 选 择 不 同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这 取 决 于 运 动 的 目 的 抵 抗 者 的 能 力 经 验 水 平 以 及 对 手 镇 压 或 暴 力 报 复 的 可 能 性 不 同 种 类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可 以 在 同 一 国 家 或 地 区 的 不 同 地 方 同 时 进 行, 也 可 以 一 个 接 一 个 地 连 续 进 行, 以 便 持 续 施 加 压 力 设 置 路 障 是 常 用 的 非 暴 力 干 涉 方 法 之 一 选 择 和 计 划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时 要 考 虑 的 因 素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006 方 法 选 择 方 法 选 择 应 该 选 择 哪 些 非 暴 力 行 动 ( 方 法 )? 何 时 选 择? 这 是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活 动 家 最 常 见 的 问 题 之 一 虽 然 没 有 能 够 确 保 成 功 的 模 式, 但 以 下 四 个 步 骤 可 以 帮 助 你 选 择 和 实 施 不 同 的 非 暴 力 方 法 : 1. 做 功 课 2. 选 择 参 与 者 2. 干 涉 : 包 括 静 坐 设 置 路 障 使 设 备 超 负 荷 建 立 平 行 ( 替 代 性 ) 机 构 占 领 建 筑 公 民 不 服 从 行 动 及 自 愿 入 狱 这 些 方 法 直 接 破 坏 了 统 计 的 运 转 能 力, 但 这 些 方 法 的 风 险 往 往 很 高 一 旦 行 动 失 败, 会 损 害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权 威 性, 对 手 可 能 会 进 行 严 厉 的 镇 压 然 而, 非 暴 力 干 涉 的 方 法 有 时 只 需 要 较 少 的 参 与 者 就 能 产 生 巨 大 的 影 响 由 于 存 在 风 险, 执 行 非 暴 力 干 涉 的 人 们 通 常 都 是 训 练 有 素 坚 定 不 移 愿 意 做 出 更 大 牺 牲 的 成 员 1. 做 功 课 : 在 从 事 非 暴 力 抗 争 之 前 做 好 基 本 的 功 课 尽 可 能 多 地 了 解 与 形 势 有 关 的 信 息 如 果 已 经 做 好 战 略 评 估 ( 见 高 级 课 程 A1), 要 用 它 作 为 参 考, 因 为 它 是 一 种 无 价 的 资 源 如 果 尚 未 进 行 战 略 评 估, 那 么 必 须 认 真 考 虑 做 一 个 战 略 家 如 果 没 有 考 虑 到 所 有 因 素, 可 能 会 选 择 不 恰 当 的 方 法, 从 而 导 致 运 动 的 失 败 举 例 来 说, 许 多 非 暴 力 运 动 之 所 以 失 败, 往 往 因 为 很 简 单 的 因 素, 例 如 没 有 考 虑 到 天 气 情 况 需 要 考 虑 的 其 它 因 素 列 表 详 见 高 级 课 程 A1 2. 选 择 参 与 者 : 谁 会 实 施 你 想 要 进 行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哪 些 群 体 有 开 展 行 动 所 需 要 的 人 数, 并 且 接 受 过 培 训? 哪 些 群 体 最 适 合 向 行 动 的 目 标 传 达 运 动 信 息 ( 详 见 第 三 步 )? 3. 选 择 目 标 4. 建 立 成 功 记 录 70 71

37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需 要 领 导 者 或 者 协 调 者 吗? 如 果 需 要, 由 谁 来 担 任? 同 样 重 要 的 是, 在 选 择 由 谁 来 协 调 和 实 施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时, 要 考 虑 到 行 动 可 能 会 带 来 多 大 的 风 险 和 牺 牲, 哪 些 群 体 能 够 承 担 这 些 风 险 ( 年 轻 人 通 常 最 愿 意 承 担 风 险 ), 承 受 可 能 的 牺 牲 ( 例 如 遭 到 镇 压, 失 去 工 作 等 ) 举 例 来 说, 如 果 你 想 对 付 一 个 商 业 公 司, 因 为 它 生 产 了 某 些 产 品, 或 者 因 为 它 的 某 些 行 为 ( 例 如 劳 工 和 环 境 措 施 ), 或 者 因 为 它 给 你 的 对 手 提 供 支 持, 有 很 多 可 以 选 择 的 目 标 : 案 例 公 司 的 原 材 料 供 货 商 ( 矿 业 木 业 化 学 工 厂 等 ); 006 公 司 的 劳 动 力 ; 公 司 的 职 员 ; 1773 年, 为 了 抗 议 大 英 帝 国 的 茶 叶 税, 美 国 商 人 将 茶 叶 倒 入 波 士 顿 港 提 供 公 司 资 金 的 人 和 组 织 ; 为 公 司 运 输 货 物 的 人 ; 管 理 或 不 管 理 公 司 的 政 府 ; 购 买 公 司 产 品 的 消 费 者 ; 精 心 准 备 和 选 择 目 标 在 某 些 国 家, 互 联 网 和 短 信 (SMS) 是 影 响 年 轻 人 的 有 效 手 段 在 有 些 运 动 中, 参 加 运 动 的 不 同 群 体 轮 流 协 调 和 开 展 行 动, 这 非 常 有 效, 因 为 这 样 任 何 一 个 群 体 都 不 会 承 担 过 多 的 风 险 同 样 重 要 的 是, 一 个 群 体 是 否 能 够 维 持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纪 律? 是 否 受 过 培 训 或 者 有 过 非 暴 力 行 动 经 验? 如 果 答 案 是 肯 定 的 话, 这 个 群 体 就 能 更 可 靠 更 有 效 地 实 施 非 暴 力 运 动 所 选 择 的 行 动 方 法 3. 选 择 目 标 :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方 法 不 能 随 便 选 择 每 个 小 的 行 动 都 要 有 明 确 的 目 标 无 论 是 抗 议 和 说 服 行 动, 还 是 高 风 险 的 不 合 作 干 涉 行 动 都 是 如 此 必 须 明 确 做 出 选 择 的 战 略 考 虑 你 的 目 标 选 择 取 决 于 你 对 对 手 的 评 估 : 哪 些 潜 在 目 标 最 容 易 接 近 最 容 易 接 受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信 息 并 对 此 做 出 强 烈 反 应 ; 根 据 非 暴 力 运 动 目 前 的 能 力, 哪 些 潜 在 的 目 标 最 适 合 ( 例 如 号 召 消 费 者 进 行 抵 制, 要 比 给 政 府 施 加 压 力 对 该 公 司 进 行 管 制 更 容 易, 让 运 输 工 会 或 采 矿 工 会 举 行 罢 工 要 比 让 公 司 职 员 举 行 罢 工 更 容 易 ) 4. 建 立 成 功 纪 录 : 成 功 纪 录 建 立 在 每 一 次 微 小 的 胜 利 之 上 重 要 的 是, 要 知 道 如 何 为 非 暴 力 运 动 制 定 切 实 可 行 的 目 标, 还 要 知 道 应 在 何 时 宣 布 胜 利 72 73

38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案 例 : 1989 年 中 国 北 京 的 天 安 门 广 场 上, 学 生 领 袖 们 追 求 许 多 政 治 改 革 的 宏 大 目 标 但 是, 这 次 学 生 运 动 缺 乏 团 结, 也 没 有 很 好 地 组 织, 仅 仅 是 聚 集 在 多 个 城 市 进 行 群 体 抗 议 ( 注 意 : 人 们 聚 集 在 一 个 有 限 的 地 方, 通 常 会 让 镇 压 更 容 易 ) 此 外, 学 生 追 求 的 目 标 也 由 于 运 动 中 的 不 同 派 系 掌 握 话 语 权 并 提 出 新 的 目 标 而 改 变 多 次 目 标 多 次 改 变 使 温 和 派 很 难 说 服 政 府 与 学 生 对 话 最 终, 政 府 选 择 了 镇 压, 造 成 成 千 上 万 人 伤 亡, 民 主 运 动 失 败, 中 国 也 丧 失 了 实 施 某 些 可 行 的 政 治 改 革 的 机 会 不 幸 的 是 这 并 非 是 孤 立 事 件 许 多 勇 敢 而 充 满 激 情 的 人 们 组 织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也 失 败 于 没 能 在 实 现 伟 大 目 标 之 前 发 展 起 足 够 的 内 部 能 力 团 结 和 组 织 发 展 能 力 的 最 佳 方 案 之 一 是 为 有 限 的 小 胜 利 建 立 一 个 成 功 档 案 运 动 要 选 择 在 其 能 力 范 围 内 进 行 挑 选 有 明 确 胜 负 的 具 体 目 标, 就 能 实 现 这 些 小 胜 利 举 例 来 说, 在 进 行 大 规 模 行 动 之 前, 要 先 明 确 短 期 目 标, 而 且 只 选 择 你 能 赢 的 目 标 和 对 手 如 果 只 有 20 个 人 参 加 示 威, 千 万 不 要 尝 试 组 织 千 人 游 行 因 为 行 动 不 会 成 功, 而 且 人 们 会 认 为 这 是 一 个 失 败 的 行 动 相 反, 组 织 有 可 行 目 标 的 行 动, 你 就 能 声 称 自 己 取 得 了 明 显 的 进 步 和 胜 利, 普 通 民 众 和 运 动 的 参 与 者 也 会 认 为 自 己 的 行 动 能 带 来 改 变 这 还 能 吸 引 更 多 新 成 员 加 入 进 来 ( 扩 大 你 的 人 力 资 源 和 加 强 团 结 ) 这 不 仅 能 使 运 动 的 参 与 者 和 普 通 民 众 建 立 信 心, 克 服 恐 惧, 还 能 获 得 关 于 如 何 计 划 和 实 施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宝 贵 经 验 案 例 塞 尔 维 亚 学 生 组 织 OTPOR!( 抵 抗! 之 意 ) 组 织 了 一 次 从 诺 维 萨 德 到 首 都 贝 尔 格 莱 德 将 近 100 公 里 路 程 的 游 行 开 始 只 有 不 到 1000 人 参 加, 但 一 路 上 游 行 规 模 发 展 迅 猛 006 津 巴 布 韦 " 津 巴 布 韦 妇 女 站 起 来 " 组 织 (WOZA) 利 用 集 会 发 展 她 们 的 能 力 有 时 小 成 就 可 以 变 成 大 胜 利 举 例 来 说,20 世 纪 年 代, 美 国 反 对 种 族 隔 离 的 民 权 运 动 遍 及 全 国 但 是 在 1955 年 至 1956 年, 各 主 要 团 体 只 把 精 力 集 中 于 一 个 城 市 阿 拉 巴 马 州 的 蒙 哥 马 利 市 的 公 共 汽 车 合 并 问 题 他 们 采 取 的 主 要 方 法 是 抵 制, 后 来 建 立 了 平 行 机 构, 为 全 市 的 抵 制 者 提 供 交 通 运 输 确 定 明 确 的 目 标, 集 中 精 力 在 能 够 取 胜 的 问 题 上, 蒙 哥 马 利 市 的 公 共 汽 车 合 并 后, 他 们 马 上 宣 布 胜 利 这 个 小 成 就 给 运 动 参 与 者 带 来 信 心, 对 日 后 开 展 大 规 模 民 权 运 动 意 义 重 大 74 75

39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实 现 有 限 目 标 能 够 带 来 最 终 胜 利 的 另 一 个 原 因, 是 它 能 制 造 更 多 政 治 空 间, 使 非 暴 力 运 动 进 一 步 成 长, 并 在 未 来 采 取 更 大 的 行 动 总 之, 突 如 其 来 的 胜 利 几 乎 从 来 不 会 发 生, 也 不 应 该 假 设 它 可 能 发 生 找 到 你 可 能 获 得 胜 利 的 行 动 方 案, 部 分 任 务 在 于 找 到 你 运 动 的 优 势 及 你 对 手 的 劣 势 ( 详 见 第 十 二 章 ) 应 当 注 意 的 是, 上 述 指 导 方 针 并 不 是 一 成 不 变 的 规 则, 事 情 常 常 存 在 例 外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选 择 取 决 于 决 策 者 对 自 身 情 况 的 评 估 但 是 上 述 关 于 如 何 选 择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的 战 略 指 南 给 战 略 策 划 者 提 供 了 一 个 框 架, 来 决 定 以 下 问 题 :a) 使 用 哪 些 方 法 ;b) 使 用 这 些 方 法 的 时 间 和 地 点 ;c) 目 标 是 谁 ;d) 谁 来 实 施 这 些 方 法 在 抵 制 蒙 哥 马 利 市 公 车 汽 车 的 运 动 中, 美 国 民 权 运 动 集 中 力 量 对 付 对 手 的 劣 势 对 手 的 劣 势 是 :1) 为 了 经 济 利 益, 公 共 汽 车 系 统 要 依 赖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乘 坐 ;2) 种 族 歧 视 法 明 显 对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不 公 正, 对 手 很 难 为 自 己 辩 解, 而 民 权 运 动 强 调 这 一 事 实 因 此, 一 条 通 用 的 战 略 原 则 是, 要 集 中 优 势 来 对 付 对 手 的 劣 势 这 会 使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影 响 最 大 化 选 择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时 还 要 考 虑 的 因 素 练 习 交 叉 访 谈, 分 析 不 同 的 斗 争 所 采 用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4-6 人 一 组, 每 组 指 定 一 个 人 当 报 告 人 ( 负 责 记 录 讨 论 结 果, 然 后 向 大 家 报 告 ); 每 组 选 择 一 场 熟 悉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然 后 列 出 所 用 到 的 非 暴 力 方 法 从 规 模 很 小 的 低 风 险 行 动 到 大 规 模 的 公 开 行 动 例 如 从 匿 名 涂 鸦 到 总 罢 工 参 与 者 应 就 列 表 上 的 每 个 方 法 回 答 如 下 : 这 个 行 动 的 目 标 是 什 么? 006 决 定 使 用 哪 些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时, 要 评 估 你 正 在 考 虑 的 方 法 与 整 个 运 动 的 目 标 有 哪 些 联 系 如 果 运 动 的 主 要 诉 求 是 经 济 方 面 的, 那 么 经 济 方 法 往 往 很 有 效 ; 如 果 运 动 的 主 要 目 标 是 政 治 方 面 的, 那 么 政 治 方 法 往 往 很 有 效 为 什 么 选 择 这 个 行 动? 这 个 行 动 取 得 了 什 么 成 果? 最 后 要 考 虑 哪 些 方 法 更 适 合 特 定 的 转 变 机 制 举 例 来 说, 如 果 你 的 目 的 是 说 服 对 方, 你 可 能 应 该 运 用 抗 议 和 说 服 的 方 法, 例 如 友 好 往 来 公 开 演 讲 守 夜 发 传 单 请 愿 但 是 如 果 你 的 目 的 是 强 迫 对 方, 那 么 你 可 能 应 该 集 中 精 力 运 用 不 合 作 和 干 涉 的 方 法 谁 做 出 了 这 项 选 择 是 运 动 的 领 导 者, 还 是 一 组 活 动 分 子, 或 是 其 它 群 体? 评 分 范 围 1-5, 你 觉 得 这 次 行 动 在 实 现 运 动 目 标 方 面 取 得 了 多 大 的 成 功? 76 77

40 非 暴 力 行 动 的 方 法 行 动 有 多 成 功? ( 评 分 范 围 1-5) 小 结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可 以 分 为 三 大 类 ; 抗 议 与 说 服 不 合 作 干 涉 谁 选 择 了 行 动 方 法? 006 行 动 的 目 标 为 什 么 选 择 这 个 行 动? 行 动 取 得 了 什 么 成 果? 吉 恩 夏 普 博 士 列 举 了 将 近 200 种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 见 附 录 一 ), 而 且 几 乎 每 一 次 新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都 会 产 生 新 的 方 法 战 略 家 确 定 和 选 择 非 暴 力 行 动 时 必 须 :1) 做 好 背 景 研 究 ;2) 选 择 行 动 参 加 者 ;3) 选 择 行 动 目 标 ;4) 选 择 具 体 可 实 现 的 目 标 来 建 立 成 功 记 录 非 暴 力 运 动 失 败 的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是 战 略 战 术 上 的 失 败, 要 么 是 在 这 四 个 阶 段 出 现 了 错 误 或 疏 忽, 要 么 是 完 全 忽 视 了 其 中 某 个 阶 段 最 后, 也 是 最 为 重 要 的 是, 非 暴 力 运 动 只 能 发 起 经 战 略 家 评 估 认 为 可 以 取 胜 的 运 动 在 通 往 最 终 胜 利 的 道 路 上 应 充 满 大 大 小 小 的 阶 段 性 胜 利 应 该 公 开 宣 布 这 些 小 的 胜 利, 以 便 建 立 成 功 记 录, 并 且 通 过 更 广 泛 的 公 民 参 与 来 培 养 运 动 的 能 力 78 79

41 基 础 课 程 I 计 划 注 意 事 项

42 c² a² a²+b²=c² b² 第 七 章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战 略 和 原 则

43 战 略 和 原 则 第 七 章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战 略 和 原 则 知 彼 知 己, 百 战 不 殆 总 战 略 是 最 宽 泛 的 概 念 : 你 的 目 标 是 什 么, 如 何 在 斗 争 中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总 战 略 既 要 考 虑 采 取 什 么 形 式 的 行 动 进 行 抗 争, 也 要 考 虑 运 动 中 所 有 资 源 ( 人 力 政 治 经 济 时 间 等 ) 的 协 调 配 置 及 时 间 的 分 配, 只 有 充 分 考 虑 这 些 因 素, 运 动 的 目 标 才 能 实 现 什 么 是 战 略?? 孙 子 兵 法 战 略 是 关 于 如 何 用 最 好 的 行 动 来 达 到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目 的 的 概 念 在 资 源 有 限, 存 在 许 多 不 确 定 因 素 的 情 况 下, 战 略 首 先 要 考 虑 是 否 进 行 斗 争, 何 时 及 怎 样 进 行 斗 争, 然 后 考 虑 怎 样 才 能 取 得 最 大 效 果, 以 便 实 现 特 定 的 目 标 战 略 管 理 有 四 个 层 次 : 总 战 略 战 役 战 略 战 术 和 具 体 方 法 战 役 战 略 是 指 为 实 现 总 战 略 的 各 个 主 要 阶 段 制 定 的 计 划 每 场 战 役 都 有 一 个 或 多 个 具 体 目 标, 这 些 目 标 支 撑 着 总 战 略 的 整 体 目 标 每 场 战 役 还 要 有 一 个 关 于 自 身 如 何 发 展 各 组 成 部 分 ( 如 战 术 和 方 法 ) 之 间 如 何 协 调 配 合, 促 进 成 功 的 计 划 战 术 是 为 了 实 现 具 体 目 标 这 些 目 标 支 撑 着 较 大 的 战 役 目 标 而 制 定 的 局 部 计 划 孙 子 古 代 中 国 著 名 战 略 家 007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理 解 战 略 计 划 的 四 个 层 次 方 法 是 指 具 体 的 非 暴 力 行 动 我 们 在 上 一 课 已 经 谈 到 有 近 200 种 非 暴 力 行 动 方 法 ( 详 见 附 录 一 ), 它 们 可 以 分 成 三 大 类 : 非 暴 力 抗 议 和 说 服 ( 社 会 经 济 政 治 的 ) 不 合 作 非 暴 力 干 涉 战 略 计 划 的 四 个 层 次 : 总 战 略 战 役 战 略 战 术 从 以 上 四 个 战 略 层 次 可 以 清 楚 看 出, 一 场 运 动 要 先 建 立 起 总 战 略, 然 后 找 到 支 撑 总 战 略 的 战 役 战 略, 再 选 择 支 撑 战 役 的 各 种 战 术 和 方 法 这 种 从 上 ( 总 战 略 ) 到 下 ( 战 役 战 略 战 术 及 方 法 ) 的 计 划 方 法, 在 历 史 上 各 种 各 样 的 斗 争 中 得 到 了 有 效 的 应 用 方 法 84 85

44 战 略 和 原 则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2: a. b. c. 团 结 人 组 织 目 的 了 解 发 动 战 略 性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三 原 则 当 你 制 定 了 未 来 愿 景, 并 利 用 这 一 目 标 建 立 了 总 战 略, 有 了 用 以 实 现 目 标 的 次 级 战 役 战 略 战 术 和 方 法 之 后, 你 就 做 好 了 发 动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准 备 运 动 的 成 果 取 决 于 发 动 抗 争 的 技 巧 成 功 有 三 个 总 原 则 : 团 结 计 划 和 非 暴 力 纪 律 1. 团 结 : 主 要 由 三 部 分 组 成 : a. 人 的 团 结 : 非 暴 力 运 动 要 求 各 种 政 治 社 会 经 济 团 体 及 社 会 各 界 的 参 与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合 法 性 和 力 量 来 自 广 大 民 众 大 规 模 的 全 国 运 动 通 常 还 要 求 不 同 团 体 和 组 织 间 的 联 合 c. 目 的 一 致 : 一 场 运 动 必 须 有 对 于 目 标 的 内 部 共 识, 而 且 这 些 目 标 必 须 与 相 当 一 部 分 民 众 产 生 共 鸣 大 部 分 人 只 会 为 那 些 对 其 日 常 生 活 有 意 义 的 目 标 ( 个 人 关 心 的 目 标 也 可 能 成 为 政 治 目 标 ) 和 可 能 实 现 的 具 体 目 标 而 斗 争 和 牺 牲 如 果 推 动 一 个 目 标 对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重 要 性 大 于 抵 制 对 手 的 重 要 性, 那 么 它 就 具 有 较 大 的 战 略 价 值 换 句 话 说, 要 选 择 这 样 的 战 斗 :1) 对 参 加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人 和 社 会 意 义 重 大 ;2) 你 确 实 能 赢 例 如 在 印 度 反 抗 英 国 殖 民 统 治 的 独 立 运 动 中, 自 己 制 盐 而 且 不 用 为 此 缴 税 就 是 普 通 民 众 容 易 理 解 的 重 要 问 题 甘 地 1930 年 发 动 的 食 盐 进 军 运 动 打 击 了 英 国 殖 民 者 对 盐 的 垄 断, 这 一 运 动 实 质 上 触 发 了 印 度 社 会 全 体 成 员 对 运 动 的 参 与 甘 地 结 束 英 国 盐 业 垄 断 的 目 标 既 是 可 实 现 的, 又 是 具 体 的, 他 用 自 己 的 优 势 ( 大 批 动 员 起 来 的 人 民 ) 打 击 英 国 人 的 劣 势 ( 法 律 无 法 执 行, 在 政 治 上 难 以 为 自 己 辩 护, 也 很 难 解 释 把 大 批 人 逮 捕 入 狱 以 维 护 该 法 律 是 合 理 的 ) 同 样 重 要 的 是, 一 场 运 动 的 目 标 不 能 太 多 否 则 参 加 运 动 的 不 同 团 体 和 组 织 之 间 很 难 团 结 一 致 1930 年, 印 度 人 民 联 合 起 来 自 己 制 盐 小 提 示 选 择 你 能 赢 的 战 斗! 计 划 007 小 提 示 组 织 一 场 非 暴 力 运 动 没 有 放 之 皆 准 的 公 式! b. 组 织 内 部 的 团 结 :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三 个 层 级 即 领 导 层 运 营 网 络 和 参 与 抗 争 的 社 会 各 界 人 士 必 须 和 谐 共 处 因 此, 要 将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组 织 结 构 设 计 得 能 够 有 效 地 执 行 战 略 战 术 和 方 法 民 主 程 序 可 能 适 合 决 策 过 程 但 执 行 决 定 时 需 要 纪 律 快 速 反 应 和 协 同 配 合, 而 不 是 无 休 无 止 的 争 论 否 则 运 动 将 会 崩 溃 和 混 乱 在 许 多 斗 争 中, 对 手 会 扶 植 一 些 引 起 争 论 和 混 乱 的 角 色 来 削 弱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团 结 2. 计 划 : 战 略 性 非 暴 力 运 动 不 是 自 发 组 织 起 来 的, 必 须 经 过 精 心 和 详 细 的 计 划 计 划 的 两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包 括 : a. 战 术 能 力 建 设 : 成 功 的 运 动 都 要 发 展 自 身 的 能 力 招 募 和 培 训 活 动 分 子 募 集 物 资 维 护 通 讯 网 络 和 独 立 的 信 息 渠 道 ( 例 如 加 密 电 邮 短 信 地 下 出 版 物 和 替 代 性 网 站 等 ) A. 战 术 能 力 建 设 B. 战 略 性 地 有 序 地 使 用 各 种 战 术 86 87

45 战 略 和 原 则 这 涉 及 具 体 的 战 役 和 战 术 计 划 及 有 效 的 管 理 时 间 可 能 是 斗 争 中 最 重 要 的 资 源 ( 见 高 级 课 程 A4) 小 提 示 有 序 地 使 用 多 种 战 术, 能 让 对 手 失 去 平 衡, 还 能 让 非 暴 力 运 动 保 持 势 头 b. 战 略 性 地 有 序 地 使 用 各 种 战 术 : 对 非 暴 力 战 术 进 行 战 略 选 择 和 有 序 使 用 是 很 有 必 要 的 有 序 地 使 用 一 系 列 战 术 能 给 对 手 增 加 压 力, 还 能 使 运 动 保 持 势 头 使 用 多 种 战 术 能 够 让 对 手 失 去 平 衡, 让 他 们 无 法 预 测 非 暴 力 运 动 下 一 步 会 采 取 什 么 行 动 战 术 要 与 阶 段 性 目 标 联 系 起 来, 阶 段 性 目 标 又 来 自 运 动 的 总 战 略 案 例 007 非 暴 力 纪 律 广 泛 参 与, 保 持 力 量 消 除 暴 政 的 合 法 性 拉 拢 对 手 的 支 持 者 3. 非 暴 力 纪 律 : 非 暴 力 纪 律 意 味 着 两 点 : 遵 守 斗 争 的 战 略 计 划, 避 免 暴 力 行 为 避 免 暴 力 行 为 是 指 运 动 成 员 在 行 动 中 不 能 使 用 暴 力, 也 不 能 参 与 暴 力 威 胁 为 了 明 确 这 一 点, 应 编 写 并 公 开 散 发 行 为 守 则 或 行 动 指 南, 告 诉 每 个 参 与 者 遵 守 非 暴 力 纪 律 的 标 准 非 暴 力 纪 律 是 抗 争 力 量 的 核 心, 原 因 有 三 : b. 消 除 暴 政 的 合 法 性 : 在 很 多 非 暴 力 抗 争 中, 压 迫 者 都 会 暴 力 镇 压 民 众 和 活 动 分 子 如 果 运 动 能 够 维 持 非 暴 力 纪 律, 镇 压 就 会 摧 毁 压 迫 者 的 信 誉 和 合 法 性, 降 低 其 支 持 度 ( 特 别 是 在 镇 压 被 媒 体 或 其 他 信 息 渠 道 广 泛 公 开 的 情 况 下 ) 与 此 同 时, 对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同 情 与 支 持 可 能 增 多 在 田 纳 西 州 的 纳 什 维 尔, 很 多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和 其 他 美 国 民 权 运 动 成 员 都 参 加 了 公 民 不 服 从 行 动, 警 方 已 经 不 堪 重 负, 因 为 他 们 处 理 不 了 那 么 多 被 捕 者, 监 狱 也 关 不 下 所 有 的 活 动 分 子 a. 广 泛 参 与, 保 持 力 量 : 如 果 认 同 运 动 的 目 标, 多 数 人 都 会 参 与 争 取 变 革 的 非 暴 力 运 动 但 是 多 数 人 不 会 参 加 争 取 变 革 的 暴 力 运 动 因 此, 让 运 动 获 得 和 保 持 广 泛 参 与 的 关 键 是 保 持 非 暴 力 非 暴 力 运 动 让 社 会 上 每 个 人 ( 从 儿 童 到 老 人, 从 妇 女 到 男 子 ) 都 有 贡 献 力 量 的 空 间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参 与 程 度 越 广 泛, 对 手 企 图 控 制 非 暴 力 运 动 要 付 出 的 代 价 就 越 大 ( 他 们 甚 至 可 能 失 去 控 制 的 资 源 ), 需 要 分 配 到 不 同 地 区 的 力 量 和 资 源 也 就 越 多 c. 拉 拢 对 手 的 支 持 者 ( 例 如 军 队 和 警 察 ) 你 无 法 拉 拢 那 些 你 威 胁 要 杀 死 的 人 彼 得 阿 克 曼 博 士 一 种 更 强 大 的 力 量 非 暴 力 抗 争 一 百 年 的 作 者 即 使 在 面 临 镇 压 时, 非 暴 力 运 动 也 应 该 维 持 非 暴 力 纪 律, 以 消 除 压 迫 者 的 合 法 性 88 89

46 战 略 和 原 则 暴 力 为 统 治 者 提 供 了 镇 压 的 借 口 ( 例 如 恢 复 秩 序 或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等 ) 非 暴 力 纪 律 则 消 灭 了 这 一 借 口 非 暴 力 纪 律 也 是 拉 拢 ( 即 破 坏 其 忠 诚 ) 那 些 支 持 和 服 从 统 治 者 的 命 令 的 人 所 必 须 的 当 军 队 受 到 威 胁 时, 他 们 会 更 加 服 从 命 令 当 他 们 知 道 运 动 是 非 暴 力 的 而 且 有 保 持 非 暴 力 的 可 信 记 录 时, 他 们 就 不 太 可 能 进 行 严 厉 的 镇 压, 而 更 会 考 虑 到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诉 求 和 未 来 愿 景 的 合 法 性 在 选 择 非 暴 力 行 动 时, 使 用 成 本 - 收 益 分 析 法 根 据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目 标 战 略 来 寻 找 和 选 择 非 暴 力 行 动 时, 战 略 家 应 谨 记, 每 个 行 动 在 给 运 动 带 来 收 益 的 同 时 也 有 潜 在 的 成 本 不 同 的 行 动 需 要 不 同 的 物 资 和 人 力 资 源, 还 有 受 到 惩 罚 和 人 身 伤 害 的 高 度 风 险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4: 小 提 示 007 以 上 原 则 应 该 作 为 非 暴 力 运 动 战 略 发 展 的 指 导 它 们 让 你 能 够 对 自 己 的 计 划 进 行 批 评 性 和 建 设 性 的 审 查 如 果 你 想 评 估 你 的 运 动 在 某 一 时 刻 的 运 行 情 况, 可 以 从 评 估 你 的 运 动 是 否 有 这 三 个 关 键 元 素 开 始 : 即 团 结 计 划 和 非 暴 力 纪 律 案 例 : 一 场 成 功 的 示 威 可 能 会 造 成 一 些 参 与 者 受 伤 或 被 捕 涉 及 经 济 或 社 会 不 合 作 的 行 动 会 给 运 动 成 员 和 支 持 者 带 来 工 作 或 经 济 上 的 损 失, 或 者 降 低 他 们 的 社 会 地 位 每 次 行 动 都 有 代 价! 成 本 - 收 益 分 析 是 帮 助 选 择 非 暴 力 运 动 战 术 的 简 单 而 有 效 的 方 法 有 必 要 对 正 在 考 虑 的 每 种 行 动 及 其 结 果 进 行 成 本 收 益 评 估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3: 认 识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三 个 主 要 成 果 : 动 员 阻 断 和 倒 戈 非 暴 力 抗 争 中 每 一 次 战 略 计 划 行 动 的 主 要 成 果. 包 括 : 2000 年, 塞 尔 维 亚 受 伤 的 示 威 者 动 员 : 通 过 动 员 社 会 中 的 目 标 群 体 和 为 运 动 招 募 活 动 分 子 来 实 现 阻 断 : 阻 断 对 手 的 活 动 非 暴 力 运 动 的 行 动 给 对 手 造 成 影 响, 使 他 们 无 法 照 常 工 作 倒 戈 : 对 手 的 权 力 支 柱 倒 戈 非 暴 力 行 动 和 运 动 信 息 把 对 手 的 支 持 者 作 为 目 标, 破 坏 他 们 对 运 动 对 手 的 忠 诚, 鼓 励 他 们 违 抗 命 令 90 91

47 战 略 和 原 则 练 习 把 下 面 的 表 格 画 在 挂 图 上 用 该 表 格 对 你 以 前 采 用 过 的 行 动 及 未 来 考 虑 使 用 的 行 动 进 行 成 本 - 收 益 分 析 法 : 以 前 的 行 动 是 否 成 功? 哪 些 因 素 造 成 了 成 功 的 结 果? 选 择 的 行 动 案 例 大 规 模 示 威 游 行 期 间, 到 政 府 总 部 前 递 交 请 愿 书 运 动 可 能 付 出 的 成 本 抗 议 者 遭 到 暴 力 镇 压 ; 某 些 抗 议 者 的 暴 力 行 为 损 害 了 运 动 的 合 法 性 运 动 可 能 得 到 的 收 益 一 场 成 功 的 示 威 能 给 运 动 做 宣 传, 还 能 吸 引 新 人 加 入 对 手 可 能 付 出 的 成 本 民 众 不 满 增 加, 失 去 合 法 性 小 结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战 略 计 划 有 四 个 层 次 : 总 战 略 战 役 战 略 战 术 和 方 法 每 个 层 次 的 目 标 都 支 援 着 上 级 目 标 ( 例 如 战 术 支 援 战 役 战 略, 战 役 战 略 又 支 援 总 战 略 目 标 ) 在 战 略 计 划 时, 最 有 效 的 方 法 是 先 从 总 战 略 的 概 念 开 始, 然 后 向 下 深 入 其 它 层 次, 而 不 是 先 考 虑 方 法 再 向 上 走, 直 到 总 战 略 007 抵 制 选 举 民 众 反 响 不 佳 可 能 会 破 坏 运 动 的 信 誉, 还 可 能 导 致 对 手 完 全 控 制 政 府 机 构 ( 如 果 之 前 还 没 完 全 控 制 ) 民 众 全 面 参 与 会 取 消 选 举 结 果 的 合 法 性 但 民 众 全 面 参 与 可 能 很 难 实 现 如 果 抵 制 成 功, 对 手 会 失 去 合 法 性 发 动 一 场 非 暴 力 运 动 时, 战 略 家 应 该 特 别 注 意 成 功 的 非 暴 力 抗 争 三 原 则, 即 团 结 计 划 和 非 暴 力 纪 律 团 结 包 含 人 的 团 结 组 织 内 部 的 团 结 和 目 的 一 致 计 划 包 括 战 术 能 力 建 设 及 战 略 性 地 有 序 地 使 用 各 种 战 术 非 暴 力 纪 律 在 动 员 民 众 招 募 活 动 分 子 消 除 统 治 者 的 合 法 性 拉 拢 军 队 和 警 察 等 统 治 者 的 支 持 者 这 几 方 面 都 是 必 要 的 绝 食 参 与 者 的 身 体 健 康 可 能 受 到 损 害 使 运 动 吸 引 更 多 人 注 意 民 众 对 绝 食 者 的 同 情, 可 能 导 致 对 手 失 去 合 法 性 战 略 性 非 暴 力 抗 争 的 行 动 有 三 个 成 果 : 动 员 运 动 的 支 持 者 阻 断 对 手 的 活 动 对 手 支 持 者 的 倒 戈 这 些 只 能 通 过 采 取 行 动 发 展 运 动 的 能 力 和 积 极 进 攻 来 实 现 在 对 非 暴 力 战 术 进 行 战 略 选 择 时, 成 本 - 收 益 分 析 法 能 够 帮 助 你 做 出 最 有 效 的 决 定 92 93

48 支 持 第 八 章 计 划 方 法 : 力 量 图 反 对 派 教 师 教 育 系 统 公 务 员 军 队 中 立 者 警 察 对 手 时 间

49 力 量 图 警 察 第 八 章 计 划 方 法 : 力 量 学 案 例 : 案 例 时 间 力 量 分 析 是 一 种 宏 观 分 析 方 法, 它 可 以 让 你 快 捷 地 获 得 力 量 对 比 关 系 的 总 体 评 估, 提 供 关 于 非 暴 力 运 动 和 对 手 的 优 势 劣 势 的 宏 观 分 析 这 项 评 估 能 够 协 助 你 将 焦 点 放 在 那 些 对 非 暴 力 运 动 有 利 的 行 动 上 但 它 不 能 完 全 代 替 策 略 性 评 估 ( 详 见 高 级 课 程 第 A1 章 ) 策 略 性 评 论 的 方 法 是 策 略 性 计 划 的 基 础 学 习 成 绩 目 标 1: 设 计 一 个 显 示 现 反 对 派 和 支 持 派 之 间 相 对 力 量 关 系 的 力 量 图 塞 尔 维 亚 民 主 派 与 米 洛 舍 维 奇 让 我 们 设 计 一 张 塞 尔 维 亚 近 代 历 史 不 同 时 间 节 点 中 社 会 力 量 的 分 析 图 : 1991 年 3 月 9 日 贝 尔 格 莱 德 共 和 国 广 场 发 生 了 第 一 次 民 主 派 示 威 游 行, 该 活 动 由 塞 尔 维 亚 复 兴 运 动 和 民 主 党 领 导 示 威 者 要 求 当 局 立 即 放 开 对 国 家 电 视 台 RTS 和 选 举 的 控 制 警 察 对 此 进 行 了 暴 力 回 应, 双 方 在 街 头 冲 突 中 各 有 1 名 人 员 死 亡 008 小 提 示 每 种 力 量 给 予 的 支 持 都 是 会 变 化 的! 在 第 二 章, 我 们 分 析 了 权 力 的 六 种 来 源 ( 权 威 机 构 人 力 资 源 技 能 和 知 识 物 质 资 源 无 形 因 素 制 裁 ); 在 第 三 章, 我 们 学 习 了 这 些 权 力 来 源 是 如 何 支 撑 起 整 个 权 力 体 系 的 每 个 个 体 的 支 撑 力 量 给 予 对 手 的 支 持 度 不 是 固 定 不 变 的 支 持 度 会 随 着 时 间 而 改 变 对 战 略 家 来 说, 在 关 键 时 刻 准 确 识 别 出 可 能 的 力 量 变 化 是 十 分 重 要 的, 因 为 这 可 以 帮 助 我 们 评 估 和 了 解 个 体 支 撑 力 量 对 不 同 政 治 选 项 的 支 持 度 是 如 何 变 化 的 1992 年 春 贝 尔 格 莱 德 大 学 的 学 生 开 展 了 一 场 大 型 示 威 活 动, 该 活 动 蔓 延 到 诺 维 萨 德 尼 什 克 拉 古 耶 瓦 茨 的 其 它 大 学 学 生 们 要 求 大 学 独 立 塞 尔 维 亚 民 主 化, 并 宣 布 贝 尔 格 莱 德 学 生 广 场 ( 一 个 拥 有 11 座 大 学 建 筑 的 街 区 ) 为 自 由 领 土 示 威 活 动 在 7 月 初 以 失 败 告 终 1993 年 12 月 米 洛 舍 维 奇 领 导 的 社 会 主 义 党 在 提 前 大 选 中 失 去 了 议 会 的 多 数 席 位 但 在 短 暂 的 危 机 之 后, 米 洛 舍 维 奇 在 少 数 派 反 对 党 新 民 主 党 的 支 持 下, 重 新 组 建 了 由 他 领 导 的 政 府 96 97

50 力 量 图 1996 年 11 月 11 月 17 日, 当 北 约 军 队 驻 扎 在 波 斯 尼 亚 时, 南 斯 拉 夫 国 家 议 会 正 在 举 行 选 举 反 对 派 联 盟 团 结 赢 得 了 包 括 贝 尔 格 莱 德 在 内 的 32 个 直 辖 市 的 选 举 ;11 月 20 日, 选 举 委 员 会 要 求 在 反 对 派 获 胜 的 大 部 分 地 区 重 新 计 票 ;11 月 25 日, 米 洛 舍 维 奇 宣 布 选 举 结 果 无 效, 迅 速 引 发 大 规 模 非 暴 力 ;11 月 27 日, 米 洛 舍 维 奇 主 持 了 新 的 选 举, 反 对 派 对 此 进 行 杯 葛 示 威 活 动 持 续 并 越 演 越 烈 1997 年 2 月 2 月 4 日, 米 洛 舍 维 奇 在 反 对 派 及 欧 洲 安 全 与 合 作 组 织 的 压 力 下, 宣 布 恢 复 11 月 17 日 反 对 派 选 举 胜 利 的 有 效 性 示 威 运 动 仍 然 持 续, 示 威 者 要 求 修 改 选 举 法 并 允 许 独 立 自 由 地 创 办 媒 体 1998 年 10 月 塞 尔 维 亚 军 队 与 科 索 沃 省 的 阿 尔 巴 尼 亚 少 数 民 族 发 生 持 续 数 月 的 暴 力 冲 突 后, 终 于 签 订 了 停 火 协 议 ; 联 合 国 安 理 会 要 求 米 洛 舍 维 奇 将 塞 尔 维 亚 军 队 撤 离 科 索 沃, 并 停 止 对 阿 尔 巴 尼 亚 族 人 的 压 迫 ;10 月 初, 贝 尔 格 莱 德 十 几 名 大 学 生 成 立 了 一 个 名 为 OTPOR 抵 抗! 的 组 织 ;10 月 底,4 名 OTPOR 抵 抗! 成 员 在 贝 尔 格 莱 德 城 墙 上 喷 涂 标 志 ( 一 个 紧 握 的 拳 头 ) 时 被 捕 1999 年 3 月 至 6 月 在 外 交 努 力 失 败 后, 北 约 对 塞 尔 维 亚 和 科 索 沃 的 军 事 及 工 业 目 标 进 行 了 一 系 列 的 空 袭 行 动 米 洛 舍 维 奇 拒 绝 让 步 ; 空 中 打 击 持 续 了 3 个 月, 摧 毁 了 塞 尔 维 亚 的 基 础 设 施, 并 导 致 许 多 平 民 丧 生 塞 尔 维 亚 最 终 从 科 索 沃 撤 军, 北 约 结 束 空 袭 2000 年 1 月 至 3 月 OTPOR 抵 抗! 在 塞 尔 维 亚 传 统 新 年 的 前 夜 (1 月 13 日 ) 组 织 了 一 场 大 型 示 威 活 动, 强 调 米 洛 舍 维 奇 10 年 统 治 给 人 民 造 成 的 悲 剧 活 动 宣 布 : 一 场 持 续 一 年 的 打 倒 米 洛 舍 维 奇 抗 争 运 动 正 式 开 始, 并 呼 吁 民 主 反 对 派 团 结 起 来 OTPOR( 抵 抗! ) 的 活 动 分 子 在 20 个 城 镇 遭 受 逮 捕 审 讯, 甚 至 殴 打 ; 此 后, 有 超 过 6 万 张 反 对 米 洛 舍 维 奇 的 海 报 被 张 贴 在 67 个 城 镇 2000 年 4 月 至 7 月 当 局 对 媒 体 进 行 越 来 越 重 的 罚 款, 媒 体 被 处 罚 的 理 由 之 一 是 报 道 了 OTPOR( 抵 抗! ) 的 活 动 ;10 万 人 聚 集 在 贝 尔 格 莱 德 要 求 提 前 大 选, 并 罢 黜 米 洛 舍 维 奇 两 个 最 受 欢 迎 的 反 对 派 领 袖 自 1997 年 后, 第 一 次 一 起 出 现 在 公 众 面 前 2000 年 7 月 米 洛 舍 维 奇 为 恢 复 支 持 度, 宣 布 将 在 9 月 24 日 提 前 进 行 大 选 反 对 派 组 成 结 盟, 支 持 同 一 候 选 人 对 付 米 洛 舍 维 奇 2000 年 9 月 至 10 月 反 对 派 候 选 人 沃 伊 斯 拉 夫 科 什 图 尼 察 在 选 举 中 击 败 米 洛 舍 维 奇, 但 选 举 结 果 没 有 得 到 官 方 承 认 作 为 回 应, 反 对 派 举 行 了 非 暴 力 起 义, 包 括 一 场 持 续 一 周 的 有 数 百 万 平 民 参 与 的 大 型 动 员 活 动, 和 一 场 为 期 一 周 的 大 罢 工, 最 终 迫 使 米 洛 舍 维 奇 政 权 承 认 了 反 对 派 的 胜 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