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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禧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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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2 年第 4 期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 2012, 4 总第 38 期 Russian Languag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Studies Serial 38 副词 давно 的语义及交际功能靳铭吉 (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 哈尔滨 ) 提要 : 俄罗斯学者帕杜切娃认为副词 давно 有两个义项,давно 1 是表时间的状语, 而 давно 2 是表持续的状语两者的本质区别主要在于它们作用范围内的动词的范畴类别不同 давно 1 出现在表事件的上下文中, 而 давно 2 则出现在表状态的上下文中本文通过剖析帕杜切娃的以上观点, 并借鉴汉语的相关概念以及与汉语早就, 很久对比等多种方法, 对副词 давно 的语义特征及交际功能进行了更为深入的研究关键词 :давно; 语义特征 ; 交际功能中图分类号 :H35 文献标识码 :A 1 引言根据词汇意义,давно 通常被划入时间副词, 如在苏联科学院 1980 年俄语语法简编本 ( 信德麟, 张会森, 华劭 1990: ) 中 давно 与 теперь, вчера, днем, весной, раньше 等同为时间副词但是, 如果我们深入分析 давно 的语义及功能, 就会发现它与其他时间副词之间存在本质差别本文以此为切入点, 通过深入剖析俄罗斯著名学者帕杜切娃 (Падучева Е. В.) 对该词所持的观点, 借鉴汉语的相关概念以及与汉语早就, 很久对比等多种方法, 对副词 давно 的语义及交际功能进行深入研究希望本文的研究一方面是对以往俄语副词语义研究的补充推进, 另一方面能深化俄语学习者对该词语义语法及语用功能的理解和认识, 使学习者能够更加准确地掌握和使用该词 2 副词 давно 的语义及交际功能 2.1 帕杜切娃对副词 давно 的语义及交际功能的分析帕杜切娃认为, 副词 давно 有两个义项, давно 1 是表时间的状语 (обстоятельство времени), 而 давно 2 是表持续的状语 (обстоятельство длительности) (Падучева 1997:253) 表时间的状语和表持续的状语在很多语言中都大量存在, 如在俄语及汉语中其他表时间的状语还有 в субботу, сейчас, в прошлом году, 明天, 上周三, 表持续的状语有 всю субботу, все это время, 全天, 这段时间, 但是, 像 давно 这样同一个词语既可表时间又可表持续的却很少见为此帕杜切娃对该词的语义和交际功能进行了深入的剖析, 我们对她的主要观点作如下概述 : 1)давно 1 和 давно 2 在解释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两者的本质区别主要在于它们作用范围内的动词的范畴类别不同 давно 1 出现在表事件的上下文中, 而 давно 2 则出现在表状态的上下文中请看帕杜切娃给出的释义及例句 : давно 1 (S)= 15

2 а) 在时刻 t 发生事件 E, 其结果为状态 S; b)t 是距离时间起算点较为遥远的过去的某一时刻 ; c) 状态 S 在时间起算点仍持续相应例句为 :Дождь давно 1 кончился. давно 2 (S)= а) 在时刻 t 出现了状态 S; b)t 是距离时间起算点较为遥远的过去的某一时刻 ; c) 状态 S 在时间起算点仍持续相应例句为 :Он давно 2 сидит. 2) 这一本质性的区别决定了 давно 1 与 давно 2 在与动词时体的搭配上有所不同 давно 1 1 主要用于 :1) 完成体动词表结果存在意义的上下文中, 如例 (1)(2);2) 未完成体动词表概括事实意义的上下文中, 如例 (3)(4);3) 未完成体动词表结果存在意义的上下文中, 如例 (5)(6); 而 давно 2 则主要与未完成体现在时搭配, 如例 (7)(8) (1) Грозовые тучи давно разошлись. (Пастернак) 雷雨云早就散去了 (2) Лыжи, мешок с сухарями и все нужное для побега было давно запасено у него. (Пастернак) 滑雪板装有面包干的袋子以及逃跑需要的所有东西他早就储备好了 (3) Я виделся с ней давно. 我和她早就见过面 (4) Мы обедали давно. 我们早就吃过了 (5)<...>объявила, что она давно уже слышала очень многое об его дочерях и давно уже привыкла глубоко и искренно уважать их.(достоевский) 她解释说, 她早就已经听说过很多有关他的女儿们的事, 也早已习惯从内心深处真正去尊重她们 (6)О погасятельствах некоей Madame Alice, проживающей с детьми под фамилией Живаго в Париже, я слышал давно. (Пастернак) 关于那个同姓日瓦格的孩子住在一起名叫阿丽莎的女人蓄意谋害的事, 我早就听说过 (7)О каком хлебе речь, когда его давно нет в природе?(пастернак) 地里久已不产粮食了, 还说什么面包啊? (8)...он знал, что его уже давно зовут Тугоногим...нет человека без прозвища!( Булгаков) 他知道, 他被人称作蹩脚已经很久了可谁还没有个外号呢? 3) 当 давно 与未完成体表概括事实意义的动词搭配时, 它在句子的交际结构中一定占据述位试比较 : (3a) Я виделся с ней давно. (3b)*Я давно с ней виделся. (4a) Мы обедали давно. (4b)*Мы давно обедали. 要想保持 (3b)(4b) 的交际结构不变, 则应该说 : (3c) Я давно с ней увиделся. (4c) Мы давно пообедали. 16

3 而在其他动词时体上下文中,давно 既可以作述位, 也可以作主位 2, 如在上文的例 (5) 中 давно 不是述位核心, 而在 (6) 中则是述位核心 2.2 笔者关于副词 давно 的语义及交际功能的分析我们原则上赞成帕杜切娃的以上分析, 不过在有些方面还想作进一步的补充 : 第一, 我们认为, 在语义方面 давно 与一般的时间状语或持续状语都存在很大差异, 这主要表现在 : 1) 作为时间状语,давно 1 不能像 в субботу, сейчас 等词或短语那样有明确的所指, 即不能独立地明确地表达一个时点概念 ; 同样, 作为持续状语,давно 2 也不能像 всю субботу, все это время 那样具体说明持续的时间究竟有多长, 即不能明确地独立地表达一个时段概念试比较 : (9)В субботу мы грустили вместе в одном сирийском кафе. [Запись LiveJournal (2004)] 周六我们在一个叙利亚的咖啡厅里一起发了一天的愁 (10)Подробности дискуссии давно уже стерлись из моей памяти, но один из вопросов я запомнил навсегда.(«знание - сила», 2003) 讨论的细节内容我早就忘了, 但其中的一个问题我永远都记得 (11)Он умер давно, больше столетия тому назад.( 转引自 Е. В. Падучева) 他早就死了, 大约一百多年前吧 (12)Я живу здесь уже 10 лет. 我住这已经十年了 (13)Я уже давно не в России(, 2. 5 года). [«Эха Москвы» (2003)] 我不在俄罗斯已经很久了 (, 二年半了 ) 由对比可见,(9) 中事件发生的时间由时间状语 в субботу 明确表达, 而 (10) 中尽管出现了时间状语 давно 1, 但我们根本无法据此确切地说出讨论的细节内容究竟是几时忘记的 ; (11) 能告知我们事件发生的确切时间, 但这个确切的时间来自后面的时间状语 больше столетия тому назад, 而这恰恰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 давно 1 不能表达准确的时点概念同样, 与 (12) 相比,(13) 如果去除括号中的 2. 5 года, 也不能明确告知说话人究竟有多长时间不在俄罗斯了 2)давно 可以受 очень, слишком, довольно 等程度副词修饰, 而一般的时间状语或表持续状语则不可以请看下面例句 : (14)Мы с тобой слишком давно (*слишком два года)не виделись, и ты, по-моему, распустился, Ролан! [Ментовская крыша (2004)]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我觉得你变得消沉了, 罗兰 (15)Я очень давно(* очень вчера) читал, сейчас бы я не стал перечитывать, просто времени нет. [Беседа в Москве (2003)] 我很久以前读过, 现在我恐怕不会重读了, 没时间 (16)С бывшей женой развелся довольно давно(*довольно10 лет /*довольно 10 лет тому назад), есть ребенок от первого брака. [Женщина + мужчина: Брак (форум) (2004)] 与前妻早就离婚了, 有一个和前妻生的儿子第二, 从帕杜切娃的语义分析中我们看出,давно 最明显或最根本的语义特点是它一定要用在有结果存在意义的上下文中, 或者说 давно 自身就含有结果存在意义不仅如此, 我们认为, 也正是这一特点决定了在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的上下文中 давно 一定要占据述位的位置根据掌握的动词体学的知识我们认识到, 事实上在 давно 所出现的完成体结果存在意义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及未完成体结果存在意义这三种上下文中都包含结果存在意 17

4 义, 只不过它们各自的表达手段不同, 其他两种分别由完成体动词和未完成体动词 ( 主要是 видеть, слышать) 表达, 而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上下文中的结果存在意义则是由 давно 来表达的我们知道, 在有些情况下, 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具有如下表述特点 : 行为结果存在, 强调的不是行为本身, 而是行为的地点目的客体方式特征原因时间等 ( 张家骅 2004:178) 请看下面例句 : (17)Сорок пятого размера покупал он сапоги.(с. Михалков) 他买的靴子是四十五号的在 (17) 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买这一行为已经有结果 ( 鞋已经买到 ), 但说话人在此处强调的不是行为结果是否买到, 也不是行为本身是否买过, 而是行为的客体什么尺寸的鞋我们同样知道, 在这样的句子中完全可以使用完成体 купил 来替换句中的未完成体, 而之所以使用未完成体主要是考虑到要遵守语言学中的经济原则 : 既然鞋子的尺寸这一信息已经能够使受话人获悉买鞋的行为已经达到结果, 就没有必要再使用完成体动词来重复表达这一信息以上述原则为出发点, 我们再来分析带有 давно 的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所处的上下文, 如例 (3) Я виделся с ней давно.( 我和她早就见过面 )(4) Мы обедали давно.( 我们早就吃过了 ) 就会发现, 事实上此处使用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动词同样也是本着经济原则, 因为以上两句中行为达到结果这一信息完全可以由 давно 来表达而且, 由于使用了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动词 ( 这就意味着这两个句子强调的不是行为结果, 也不是行为本身, 而是与行为相关的其他诸如地点目的客体方式特征原因时间等信息 ), 句子的表义重点自然就只能落在 давно 上, 即强调行为的时间这一特征在外部的形式上表现为, 无论 давно 位于句中的哪个位置, 逻辑重音都只落在它上面这就是为什么在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的上下文中 давно 只能作句子的述位, 而且是述位核心的原因这样我们也就同时道出了为什么在把句中的未完成体替换为完成体 (Я давно с ней увиделся. Мы давно пообедали.) 之后,давно 的句法位置以及它的交际功能都变得相对自由的原因 : 使用完成体后句中表达结果存在意义的手段增加了,давно 此前必须承担述位的压力也就相应减轻或没有了, 所以它的位置也就变得灵活了, 可以在句末, 也可以处于句中其他位置而且, 句子在交际结构方面选择的余地也大了, 如它可以强调事件的发生, 此时 я, мы 作主位, 其余成分作述位, 句子的重音在句末 ; 也可以强调行为结果早已出现, 此时仅 давно 作述位, 句子的重音落在 давно 上第三, 总结以上两个特点, 我们认为,давно 与一般的时间状语或持续状语根本性的区别在于, 在 давно 的语义中包含着说话人对于时间持续长短的判断与评价, 而且我们认为, 这种判断与评价是 давно 所传递的三条信息 ( 即上文中所说的 a,b,c 三个语义成分 ) 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把 a,c 视作 давно 的预设 (пресуппозиция), 那么 b 就是它的陈说 (ассерция) 以 Он давно приехал 为例, 我们认为该句与 Он приехал 一句的主要区别就在 давно 上没有副词 давно, 句子 Он приехал 同样表达事件发生结果在言语时刻存在, 所以,давно 语义中 a,c 两个成分是整个句子的预设部分, 是说话人进行 b, 即评价的基础,b 才是表述的核心, 即陈说部分鉴于此, 我们认为在对 давно 进行语义阐释时应该对三个语义成分的先后顺序作适当调整, 而且我们认为没有必要将 давно 的两个义项分开来释义下面是我们综合以上特点对副词 давно 做出的释义 : a) 在时刻 t 产生状态 S( 此处的状态 S 同时代表事件产生的结果 ); b) 在时间起算点 m 该状态仍然持续存在 ; c) 说话人认为从 t 到 m 的时间间隔很长其中,a,b 两个语义成分基本上保持了帕杜切娃释义的原样, 唯一不同的是在 a 中我们将事件和状态两种情况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我们认为这样做并没有对 давно 的释义产生本 18

5 质性的改变 ; 而 b 是将原来的 c 调整了位置, 之所以进行这样调整的原因在前文中已经交代过, 即我们认为 a,b 是 давно 语义成分的预设部分, 而 c 是陈说另外, 在 c 的内容上, 我们增加了说话人这一因素, 因为在我们看来 давно 具有判断和评价意味, 而判断和评价的主体一定是说话人也就是说, 每一个带有 давно 的句子都包含着说话人对行为结果或状态持续时间长短的一种评价, 而这种评价在说话人看来又是十分必要的, 它体现了说话人对事态进展的一种关切, 一种解释, 我们甚至认为, 在有 давно 的句子中说话人所要传达的信息是由两个命题构成的, 一个是关于事件或状态的客观报道, 它由句子的述谓核心成分来表达, 一个是说话人就此事件或状态发表评论的主观报道, 它由 давно 来表达帕杜切娃弄错了 давно 三个语义成分的角色和语用功能, 从而未能突出其最为核心的 b 成分, 最终造成对 давно 语义及语用特征认识上的不完善第四, 上述语义分析的结果可以让我们进一步明确 давно 在交际功能上的特点, 即在有些情况下, 说话人会将主客观两种信息同时作为重点传递给受话人, 这样, 两者就同时作为句子的述位出现, 而在另外一种情况下, 也就是当受话人已经对事件或状态有所知的情况下, 说话人就只能将主观信息作为重点进行报道, 于是便仅有 давно 作句子的述位但需要指出的是, 从来也不会发生说话人只将事件或状态作为重点, 忽略主观评价这样的情况, 即不会出现只有动词作述位,давно 变成主位的情况以上就是我们对含有 давно 的句子的交际结构进行的论述, 也是我们对 давно 的交际功能的分析第五, 考虑到 давно 与一般时间状语和持续状语在语义上存在的差异以及其语义中含有评价因素等原因, 我们认为,давно 在语义上更像是汉语的补语, 而不是汉语的状语这样, 我们可以尝试从汉语补语的概念入手对 давно 的句法语义及语用特点做出解释众所周知, 俄语中没有相当于汉语补语的概念也许是由于不像汉语那样受词序限制, 俄语没有像汉语那样根据成分与谓语动词之间的关系及其在句中出现的位置把相关句法成分划分为状语和补语, 而是采用一刀切的办法将所有修饰谓语动词的成分均视作状语这样一来, 就造成了类似 давно 与 сейчас 或 давно 与 два года 之间的这种同为一类状语, 但在属性上存在很大差异的情况, 而如果我们借用汉语补语的概念, 这类问题也许可以得到较好的解释在汉语中, 补语是谓词性结构里心语后边起补充作用的成分, 根据语义和语词性质, 补语大体上可以分为两大类 :[1] 状况类补语表示跟心语行为性状有关的状况, 主要包括结果补语趋向补语可能补语程度补语和评判补语 ;[2] 物体类补语表示跟心语行为性状有关的时间方所数量和对象方式等, 主要包括时地补语数量补语和关系补语 ( 邢福义 2003:46 47) 如果用以上汉语补语的定义及分类来分析俄语例句 (13)Я уже давно не в России(, 2. 5 года), 那么其中的 2.5 года 应该是数量补语 3, 而 давно 则不是 давно 的汉语译文为很久, 而很久是对不在这种状态持续时间长短的一种评判, 它是评判补语评判总是基于行为或状态产生, 也就是说, 在时间轴上它永远都是位于动作行为或状态之后的, 是对行为或状态的一种补充说明所以, 在句法层面上, 很久总是位于动词谓语之后, 在交际结构中它总是述位或述位的一部分不过, 这仅仅是 давно 带给我们的语言思考的一部分事实上, 在现实的语言中,давно 并不仅仅与汉语的很久相对应 ( 此种对应下的 давно 经常是 давно 2 ), 它还经常位于动词谓语的前面并在意义上与汉语的早就, 早已相对应 ( 此种对应下的 давно 经常是 давно 1 ) 这些语言事实一方面证明 давно 的确存在两个义项, 即与早就, 早已对应的 давно 1 和与很久对应的 давно 2, 另一方面也同时向我们声明它具有状语的特性这样一来, 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两种意义以及这两种句法功能之间的关系, 即究竟哪个意义哪个句法功能更为根本? 我们对此的回答是 : 就语义而言,давно 最为根本的意义应该是很久, 即 давно 2 (в течение долгого времени), 并且这一语义决定它在句中只能充当补语但语义是会在认知的加工下不断演变的, 例如, 从他来得很早一句的语义中我们可以推演出他很早就 19

6 来了, 同为很早一词, 在前句中它作评判补语, 而在后句中则为时间状语这说明我们可以把对行为或状态的评议判断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出来这样, 他住在这儿很久了一句就可以引申为他很久以前 / 早就住在这儿, 区别在于前者侧重对住这一状态给出评判, 后者侧重追溯状态的起始时间可以看出, 从很久到很久以前 / 早就这一表述上的变化实质上是人脑认知加工的结果, 前者是本义, 后者是认知加工后得到的引申义, 而引申义的出现同时带来了其在句法上的变化, 即原来的补语转变为状语, 原来的补充说明功能演变为时间上的修饰功能不仅如此, 我们还认为, 语义及句法功能上的变化还同时带来了词语在交际结构中功能地位的改变, 即当 давно 在句中作补语时, 它通常都是独立充当述位, 这表现为它通常位于句末, 是句重音的所在 ; 而当 давно 在句中作状语时, 它通常是与谓语一起作述位, 此时它通常不带有句重音 3 结语这样, 通过深入分析 давно 的语义成分, 并借助汉语的相关概念, 我们认识到 :1)давно 的本义是很久, 引申义为早就, 早已就这一点而言, 恐怕很多词典在释义时弄错了两者的先后顺序 ;2) 作本义讲时, 它在句法上相当于汉语的评判补语, 侧重于对动作行为或状态持续时间的评议, 而作引申义讲时, 它相当于汉语的状语, 侧重于对动作行为或状态发生时间的描述, 但这种描述不同于一般的时间状语, 它夹带着说话人对这一时间的评述, 就这一点而言, 它没有偏离自己的本义 ;3) 在交际功能方面, 作本义讲的 давно 总是独立作句子的述位, 而作引申义讲的 давно 则要根据自己是否带有逻辑重音来决定自己的交际功能带有重音, 则是独立述位, 反之, 则与动词谓语一同构成句子的述位但在任何情况下, давно 都不会是句子的主位, 这一点仍旧是由其语义及补语的性质决定的 4) 汉语的早就, 早已, 很久与 давно 在两个意义上相互对应, 而且它们在交际功能上与 давно 完全相同, 很久可以单独作述题, 而早就, 早已只能与谓词一起作述题, 但两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作话题附注 1 关于完成体结果存在意义未完成体概括事实意义以及未完成体结果存在意义请参见张家骅所著现代俄语体学 (2004) 相关章节 2 需要指出的是, 这里的主位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位, 帕杜切娃称之为 подавленная тема, 我们姑且将之译为次主位 3 数量补语表示行为性状的动量时量或升降段量如果以 XY 分别代表心语和补语, 那么两者的语义关系是 :Y 是 X 相关的量如看了三遍, 住了三天, 重了三斤参考文献 [1]Падучева Е.В. давно и долго[a]//логический анализ языка: Язык и время.[c] Москва: Индрик, [2] 信德麟, 张会森, 华劭俄语语法 [M]. 北京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0. [3] 邢福义汉语语法三百问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2003. [4] 张家骅现代俄语体学 [M]. 北京 : 高等教育出版社,

7 Semantic Features and Communicative Functions of the Adverb давно JIN Ming-ji (Center for Russian Languag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Studies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 China) Abstract: The Russian scholar Pardo Che Va thinks that the adverb давно has two meanings: давно 1 is an adverb of time, and давно 2 is an adverb expressing continuing meaning. The essential distinction between them is category types of the verbs, which are in the adverb's scope of jurisdiction. давно 1 appears in the event-verb context, and давно 2 appears in the state-verb context. In this paper, through analyzing Pardo Che Va's point of view, and contrasting with Chinese words 早就, 很久,we have researched the semantic features and the communicative functions of the adverb давно. Key words: давно; semantic features; communicative function 基金项目 :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面向信息处理的俄汉语副词对比研究 (11CYY064) 2012 年度省普通高等学校青年学术骨干支持计划项目面向信息处理的现代俄语副词研究 (1252G046) 及 2011 年度黑龙江省博士后科研启动金面向信息处理的现代俄语副词研究 (LBH-Q11019) 的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 : 靳铭吉 (1974 ), 女, 黑龙江哈尔滨人,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 文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 : 语义学对比语言学收稿日期 : [ 责任编辑 : 叶其松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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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rosoft Word - 5靳铭吉.doc 2011 年第 3 期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11, 3 总第 33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33 俄语语气词 не 与汉语不 ( 是 ) 没 ( 有 ) 等词语的交际功能靳铭吉 1 黄颖 2 (1.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 哈尔滨 150080;2. 北京大学, 北京 100871) 提要 : 俄语语气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