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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衡量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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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衡量生态投与人类发展 I

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前言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 衡量 态投 与 类发展 全球七十亿人口近一半居住在城市 到 2050 年, 世界三分之二的地方将变 成城市 由农村向城市的转变是国家发展的标志, 也是可持续发展的机遇 在 城市化进程中, 城市利用自然资源, 不断提高生活水平, 促进经济增涨 ; 创造 就业, 提供更好的生活 ; 促进社会融合 ; 保护当地和区域生态系统 ; 减少城市 与农村贫困 ; 降低污染 2011 年, 中国大部分人口进入城市 2015 年 1 月, 中国城市人口为 7.49 亿, 其中 2014 年城市流入人口约为 1800 万 目前, 中国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 55%, 根据政府的发展目标, 至 2020 年将有 60% 的人口居住在城市 城市的绿 色 包容 发展, 对中国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也是支持人类繁荣的重要方 式 中国的城市虽然面临着贫困 不公平 环境退化的挑战, 但仍有着巨大的 发展机遇, 吸引着大量人群涌入城市, 寻求更好的生活 中国新型城镇化规划 强调了中国城市所面临的问题, 包括保证社会基本服务 农民工子弟教育 提 高公众参与机制 支持经济平衡创新 2015 年 9 月 25 日, 联合国 193 个成员国在千年发展计划的基础上, 通过了可 持续发展目标, 将其作为国际商定的全球未来发展目标 考虑到环境发展的复杂性, 可持续发展目标由 8 项增加到 17 项, 以强调关注度较少的领域, 如城 市和气候变化 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11 是 建设具有包容性 安全 有复原力和可持续的城 市和人类居住区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成败一直有着广泛的关注与讨论, 它反映着大部分城市的实际状况 鉴于中国城市在中国可持续发展中的重要性, 为促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与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和上海同济大学经济 管理学院合作, 启动可持续城市创新项目 这份报告是创新项目的第一份, 也 是核心成果 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为城市评估其可持续性提供了一个定量客观的评价系统 自 1990 年起, 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被广泛应用于城市中 在此研究中, 人类发展指数与城市生态投入指数相联系, 综合评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自然属性 在中国城市总体性能分析中, 可持续发展指数的结果显示出积极开端, 人们生活水平有所提升和资源消耗污染下降 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取得成效, 应该积极在中国和世界展开 II

5 中国的规划和现有行动表示, 其有能力良好地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中国 城市作为创新主体, 站在可持续发展的前沿, 积极宣传并鼓励居民参与可持续 发展建设 在这一进程中, 开发署也期待中国能与其他发展中国家分享其关于 17 个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宝贵经验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十分荣幸与新华社和同济大学合作 我对诸 大建教授及所有作者致以诚挚的感谢与祝贺 同时, 感谢格力集团对城市可持 续发展项目的支持 ; 感谢联合国的各位同事, 为此项目做出的努力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 国别主任 文霭洁 III

6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前言 城市要凸显对 的全 发展的价值 城镇化被认为是国家现代化的必经之路, 因此, 长期以来, 城镇化率被认为是衡量一个国家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指标 但如今, 衡量城镇化的优劣, 这个单一维度已经远远不够 作为 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 中国的基本国情并没有改变, 其标志之一就是城镇化整体水平还有较大提升空间 中国的高层决策者已然意识到现实发展中的这一问题, 并不失时机地从战略上作出了 顶层设计 和系统部署 2014 年 3 月, 中国发布了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 ( 年 ) 这是中国首部城镇化规划, 被视为引领中国城镇化健康发展的纲领性文件, 是指导新型城镇化健康发展的宏观性 战略性 基础性规划 这一规划不仅令人鼓舞, 更充满启示 以人为本 四化同步 优化布局 生态文明 文化传承, 是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的基本原则 这昭示我们, 中国的新型城镇化目标, 不应仅是冷冰冰的数字增长, 在规划 设计 建设时, 更需要有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追求 新型城镇化的核心是人 城市价值的选择, 必须重视和凸显新型城镇化对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 城镇化要靠人的理解和接受, 要靠人的参与和推动, 要靠人的创新和创造 城市价值选择应当特别重视如何体现对人的发展需求的深度关切, 体现对人的生存 生活 工作及发展的关怀 这是关系 可持续 的核心要素 可持续 理念是世界的潮流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先生推崇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理念, 这与中国决策者倡导的主张相契合 中国善于学习借鉴世界上优秀的文明成果, 中国新型城镇化的建设, 也需要学习借鉴各国的先进经验 不过, 学习借鉴绝不等于简单的拿来主义, 不等于盲目的复制与盲从的追随 这一点对 后来者 尤为重要 我们需要坚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 不搞 全面移植, 不原路原样照搬照抄 因此, 中国在城镇化中特别强调 新型 二字, 并以此表现出了 中国特色, 以此实现中国人的全面发展 由于新型城镇化必须蕴含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追求, 因此, 在建设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的道路上, 具备价值引领功能的媒体, 尤其是主流媒体要发挥独特的作用 2014 年 5 月 20 日,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先生专门访问新华社总部时, 曾谈到新华社这样的主流媒体在促进全人类和平与发展所起到的重要和积极的作用 这足以体现联合国高度重视主流媒体的影响 也正是那次访问, 确定了由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与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共同主办 千年目标, 百年梦想 系列城市主题活动并出版这本 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其中的可持续发展 IV

7 指数的研究与推出, 尽管构成其指数的因子可能会随着认知的提升而不断丰富, 但其现实价值和未来价值, 都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良好有序的城镇化进程 一个良好健康的城市发展, 应当是所有参与者的共同追求和共同责任 在波澜壮阔的城镇化历史进程中, 主流媒体作为社会信息中枢, 不仅要当改革的观察者 时代的见证者 历史的记录者, 更应成为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的积极建设者 正确倡导者 媒体尤其是主流媒体, 至少要履行好如下责任 : 促进共识的责任 提供公共服务的责任 倡导和传承城市文明的责任 履行人文关怀的责任 作为中国最大的新闻信息传播机构和媒体集群, 新华社综合运用立体多样的现代传播体系, 立足国内 面向世界, 及时传播中国政府为推动新型城镇化所做的努力 以本报告发布方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为例, 就始终以传播中国城市绿色健康发展 城市科学治理 城市人性化发展等理念为使命, 与专业研究者一起, 独创了全面立体 较为科学完善的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 面向未来, 我们将进一步担负起时代赋予我们作为社会瞭望者的职责, 尽我们的力量向世界讲述好中国城市的新故事, 阐释好中国特色的新型城镇化道路 当今中国已经迈入城市时代 城市既给人带来了繁荣和便利, 也带来了交通拥堵 资源紧缺 城市贫困 文化冲突等诸多挑战 科学应对这些影响可持续发展的挑战, 需要我们的城市携手合作 互相借鉴, 探索科学合理的城市可持续发展之路 只要我们的城市领导者 管理者 企业 媒体 市民, 共同履行各自应尽的责任, 就能无愧于我们的时代, 无愧于我们推进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的未来, 中国的城市必将开辟出可持续发展的光明之路 新华社瞭望周刊社社长 总编辑 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总编辑 姬斌 V

8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前言 可持续发展 : 城市与机构发展的指导原则 祝贺同济大学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研究团队与联合国开发署中国代表处 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合作出版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在此表达三个意思 从全球来看, 今年是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年 联合国通过了到 2030 年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即 SDGs,17 个目标中的目标 11 是 建设具有包容性 安全 有复原力和可持续的城市和人类住区 近年来, 纽约 伦敦 东京 巴黎等全球性城市以及美国西雅图 德国弗莱堡等其他领军城市, 纷纷制定了到 2030 年要建设成为可持续发展城市的战略规划 探讨城市可持续发展已经是世界发展的趋势,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扣住这个主题, 顺应了世界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本报告研究提出的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理论 方法 案例和政策建议, 可以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和实践作出中国学者的贡献 从国内来看, 中国已经在国家层面制定了新型城镇化的战略规划, 愿景是到 2030 年基本达到 70% 的城市化 与联合国的倡导和国际上的趋势一致, 中国的新型城镇化是以可持续发展为导向的, 要求加强城市中的 五位一体 建设, 即经济建设 政治建设 文化建设 社会建设 生态文明建设 在中国新型城镇化的进程中, 重要的工作是测量和评价城市发展的绩效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可以作为独立的基于学术研究和政策研究的第三方评价, 推进以可持续发展为导向的中国新型城镇化的进程 从学校来看, 同济大学已经确立了建设可持续发展导向的世界一流大学的发展目标, 可持续发展正在成为一种新型大学的发展战略和价值观念, 贯穿同济大学的教学 研究 社会服务 国际交往之中 城市研究和可持续发展研究是同济大学的优势研究领域, 同济大学可持续发展与新型城镇化智库的教授 学者和研究生, 与联合国开发署和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合作, 开展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的工作, 是围绕这个方向的有益探索, 具有代表性的意义 相信我们的教授 学者和研究生, 可以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在推进以可持续发展为导向的学科建设和推进社会走向可持续发展两个方面取得双丰收 是为序 同济大学校长 裴钢 VI

9 致谢 致谢 感谢联合国驻华代表诺德厚先生,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国别主任文霭洁女士, 新华社瞭望周刊社社长 总编辑姬斌先生对此项目的长期指导与支持 感谢本报告第一作者 同济大学的诸大建教授 何芳教授 霍佳震教授的杰出工作, 感谢同样来自同济大学的各章节作者富有创造性的研究工作, 他们是 : 许洁 张宗彝 杜娟 张超 陈海云 谭武 李云 李文颖 谷子豪 王怡昕 谢意 王翀等 感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安莎莎及同济大学许洁为本报告所做的研究及编辑工作 感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副国别主任何佩德先生积极不懈地推动本项目 感谢曾经在项目启动阶段给予大力支持的开发署驻华代表处前国别主任 现任印尼国别主任白桦先生 感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首席新闻官张薇女士和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常务副总编辑赵悦先生促成项目迈出合作的第一步, 并为此后项目发展的每一步给予支持 感谢格力集团为项目提供种子基金, 感谢格力集团董事长兼总裁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城市可持续发展项目宣传大使董明珠女士一直以来对城市可持续发展工作的支持与贡献 感谢新华社瞭望周刊社副总编辑叶俊东先生 党组成员金风先生, 新华社 瞭望东方周刊 的王啟广 邢静 刘柳 白薇 黄琳,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的陈建成 李希 Leah Bell 刘奕勍 Nicole Huxley 杨伊娃 张群 朱颖丽 裴一林等对项目的支持与付出 感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的黄澄 廖思齐以及郑金为报告精心设计的封面与排版 感谢西门子亚洲城市能力中心数据中心及刘轶菁为项目提供数据支持 感谢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驻华代表处能源与环境处处长戈门及开发署亚太区代表处的 Joseph D Cruz Sarah Reed Raphaelle Roffo 等在同行评审中提出的独到见解和宝贵建议 我们衷心希望本报告能够为推动中国可持续城镇化进程贡献一份力量 VII

10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目录 录 执行摘要... VIII 上篇理论基础... 1 第一章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建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评估意义 掌握城市可持续发展水平与特征 提供城市可持续行动的模式和路径 引领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发展方向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理论构建 可持续发展半球理论与脱钩理论 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评估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 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评估 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与改进路径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模式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改进路径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改进手段 第二章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理 数据包络分析 (DEA) 方法 DEA 效率 (DEA Efficiency) 数据包络分析理论基本假设 主要 DEA 模型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与数据采集处理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及指标处理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UHDI) 及指标处理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及基础数据 中篇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 第三章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与解读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 城市生态投入水平分级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生态投入分项指标分析 资源消耗分项指标排名与分级 污染排放分项指标排名与分级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区域分析 基于东中西划分视角 基于城市区域分析 第四章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人类发展指数排名与解读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人类发展指数排名 i

11 4.1.1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排名 城市人类发展水平分级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人类发展分项指标分析 预期寿命指标分级 教育指标分级 收入指标分级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区域分析 基于东中西划分视角 城市区域分析 第五章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四象限分类与解读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四象限分类 Ⅰ 区 : 低投入低产出类城市及解读 Ⅱ 区 : 低投入高产出类城市及解读 Ⅲ 区 : 高投入高产出类城市及解读 Ⅳ 区 : 高投入低产出类城市及解读 第六章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排名与解读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排名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分级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区域分析 东中西部效率区域分析 城市群效率区域分析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优化方向 第七章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选择与改进路径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选择 Ⅰ 区域城市选择 C 扩容 模式 Ⅱ 区域城市选择 S 优化 模式 Ⅲ 区域城市选择 B 提质 模式 Ⅳ 区域城市选择 D 提质 + 扩容 模式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改进路径 Ⅰ 区城市改进路径 Ⅱ 区城市改进路径 Ⅲ 区城市改进路径 Ⅳ 区城市改进路径 下篇专题篇 第八章 世界城市可持续发展趋势及动态 联合国后 2015 城市可持续发展战略 后 2015 城市可持续发展中的重要性 后 2015 城市可持续发展框架的形成 国外部分城市可持续发展行动计划 纽约城市规划 PlaNYC 洛杉矶可持续城市规划 plan 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动态与趋势 ii

12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目录 五位一体 是可持续发展的中国化版本 中国城市绿色转型的目标与策略 中国城市绿色转型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及对策 第九章 北上津渝四直辖市二氧化碳排放核算及绩效评估 城市碳排放核算方法及数据来源 核算边界的确定 温室气体种类 排放源及其计算方法 数据收集与计算分析 北上津渝碳排放核算及分析 城市碳排放总量及分析 制造业碳排放量及分析 北上津渝二氧化碳排放绩效评估 二氧化碳排放强度指标分析 人类发展指数与二氧化碳排放效率评估 第十章英国伦敦城市可持续发展实践 伦敦可持续发展规划 伦敦可持续发展实践 绿色综合交通方案 被动式和主动式结合的建筑节能 伦敦能源供应 总结 附录一长三角 16 个城市可持续发展状况与排名 附录二金砖国家 12 城市可持续发展状况与排名 图目录 表目录 中英文术语对照表 iii

13 执 摘要 2015 年是全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年头, 联合国通过了后 2015 年即 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17 个目标中的目标 11 是 建设具有包容性 安全 有复原力和可持续的城市和人类住区 这意味着有关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研究有着日益增长的需求和重要性 本年度绿皮书运用所建立的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理论与方法, 继续开展四个方面的研究工作 以下是对今年绿皮书中理论框架 实证发现 专题探讨三个方面研究工作和新的发现的概括和摘要 (1) 理论框架 基于可持续性的脱钩发展和两个半球的理论建立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评估模型与评估方法, 是我们的研究特色 脱钩发展, 是强调城市可持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续发展的关键, 是要求经济社会发展与自然资本消耗实现脱钩, 在地球可以支撑的阈值内实现好的发展 ; 两个半球, 是将城市可持续性分为两个要求不同的半球进行比对, 分子是代表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人类发展半球, 分母是代表资源消耗和环境排放的生态投入半球, 根据两个半球的匹配情况判断城市发展的可持续性 今年的报告在理论研究上作了一个新的尝试, 把治理引入可持续发展的经济 社会 环境三个支柱和两个半球分析之中, 我们提出了改进城市可持续发展水平的三个手段即技术手段 管理手段 制度手段 (1.3.3), 为以后将治理能力和治理结构引入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体系作些理论上的铺垫和积累 围绕以上理论模型, 我们的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研究主要开展四方面的工作, 即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构成研究,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研究 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评估研究, 以及在上述评估基础上的城市可持续发展改进路径研究 我们的研究试图得到与其他研究有明显不同但是有深刻意义的发现 例如, 许多研究认为高经济增长 高人类发展的城市就是可持续发展的城市, 但是我们的发现证明实际情况不是如此 ; 再如, 许多研究认为沿海城市普遍具有高的发展效率, 但是我们的发现证明中国沿海城市和内地城市均需要大幅度提高以生态投入和人类发展为衡量指标的可持续发展效率 (2) 实证发现 从 2015 年起我们将研究目标稳定地集中在中国 35 个大中 执行摘要 VIII

1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城市 ( 省会和副省会城市, 未包含拉萨 ) 这个层面, 希望进行长时期的时间序列和国内外横向间的比较研究 对于次国家的长三角核心区 16 个地级以上城市的研究, 以及跨国家的金砖国家 12 个城市的研究, 将以数据收集与统计的形式放在附录之中 运用我们所建立的研究模型对全国 35 个主要城市进行实证研究, 今年的报告有以下四个方面的发现 一是运用两个半球评估理论的 12 个指标, 研究我国主要城市的人类发展指数和生态消耗指数, 进行城市人类发展指数和城市生态投入指数的排名和解读, 发现四种不同的排行序列 从人类发展指数的测算结果看, 有 13 个城市位于第一层级, 其中排名前三的广州 北京和上海保持绝对优势, 排名第 4 到第 13 的分别是大连 深圳 天津 沈阳 厦门 杭州 武汉 南京 长沙 青岛, 表明东部沿海城市普遍具有较高的福利产出水平 在生态投入方面, 南京 呼和浩特 太原 银川 乌鲁木齐等 5 个城市具有高的生态消耗水平 进一步分析, 资源消耗指数最高的 10 个城市分别是呼和浩特 广州 深圳 太原 南京 南昌 杭州 上海 银川 乌鲁木齐 ; 污染排放指数最高的 10 个城市分别是大连 贵阳 南京 宁波 兰州 太原 西宁 呼和浩特 银川 乌鲁木齐 从中看到生态消耗投入高的城市大致分为两类, 即沿海发达地区某些重化产业高的城市以及西部地区的一些资源型城市 二是运用人类发展 - 生态投入象限分类法, 分析我国主要城市的人类发展与生态投入的耦合情况或离散现状, 将被评估城市区分为 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以及 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四种类型 其中, 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属于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类型 2015 年的研究发现,35 个城市的生态投入平均线降低到了 左右, 比 2014 年低了很多, 表明近年来中国城市的生态文明建设是有成效的 研究发现武汉 天津 沈阳 厦门 青岛 长沙 北京等 7 个城市属于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的可持续发展类型 有些高人类发展的城市没有进入低生态高人类发展区域如上海 广州 深圳 大连 杭州 宁波 南京等 7 个城市, 因为它们的生态投入超过了平均线 而乌鲁木齐 银川 呼和浩特 西宁 兰州 太原 南昌 贵阳等 8 个城市属于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的类型, 是因为他们的人类发展水平低于 0.8 的高发展水平, 而生态投入却超过了 的同类城市平均线 IX 执行摘要

15 三是采用国际上较为成熟的数据包络分析方法 (DEA 方法 ), 对所评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效率进行测算, 研究在所属类型中城市生态投入和福利产出之间的关系是否达到最优 按照 年的统计数据, 发现在可持续发展效率前沿面上, 被评估城市中北京 广州 海口 长沙等 4 个城市具有相对高的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 而其他 31 个中国主要城市普遍需要大幅度提高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效率, 或者通过减少生态投入, 或者通过提高人类发展, 或者两者同时进行 四是在实证发展的基础上, 绿皮书针对各类城市的特点, 提出了四种有关改进模式和优化路径的政策建议, 即 : 在可持续发展区间做持续优化的 S 模式, 不降低人类发展水平但要大幅度减少生态消耗的 B 模式, 在生态消耗不超过一定阈值下提高人类发展的 C 模式, 以及在两个方面同时作出努力的 B+C 兼有模式 ( 即 D 模式 )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总体上, 我们认为, 沿海发达地区的大多数城市已经接近生态承载能力的拐点, 目前需要采用 B 模式的转型发展道路, 在保持和提高人类发展水平的同时努力降低生态消耗 ; 对于中西部正在崛起中的城市, 我们建议采取 C 模式的跨越式发展方式, 即在生态资本投入不超过阈值的情况下要努力提高人类发展水平, 避免走生态投入先增加后减少或所谓 先污染 后治理 的传统发展 A 模式道路 ; 本年度研究发现乌鲁木齐 银川 呼和浩特 西宁 兰州 南昌 贵阳等 7 个城市, 需要采取 B+C 兼有的 D 模式 (3) 专题探讨 专题探讨是 2015 年绿皮书新开设的内容, 今后将逐渐固定 深化拓展, 以便形成绿皮书撰写的 理论篇 + 实证篇 + 专题篇 的三合一结构 设立专题篇是希望在一般的理论模型和实证研究基础上, 根据当年的情况对一些理论热点 重要区域 典型案例作一些有深度的探讨研究 今年的绿皮书包括了三个方面专题探讨 第八章 世界城市可持续发展趋势及动态 结合联合国后 2015 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 介绍了国内外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趋势以及对于中国城市发展的意义 ; 第九章 北上津渝四直辖市二氧化碳排放核算及绩效评估 研究了中国四大直辖市的二氧化碳排放, 讨论了基于二氧化碳和人类发展的城市碳排放发展绩效问题 ; 第十章 英国伦敦城市可持续发展实践 介绍了作为全球可持续发展和气候变化行动标杆城市伦敦在绿色转型和行动领域上的一些政策和实践 执行摘要 X

16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本章介绍了本研究报告的理论基础和基本概念 1, 以及报告相关指数的计算方法 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 (USCI) 由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和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UHDI) 两部分组成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衡量收入 健康和教育水平 ;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衡量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水平 报告以 两个半球 为基本理论支柱, 将城市人类发展和城市生态进行 脱钩, 即经济发展和人类福利的提高并不是受限于生态投入的增加或污染产生的负面效应 根据生态投入和人类发展的不同程度, 城市被划分为四种类型 : 区域城市生态福利绩效特点发展模式选择改进路径选择 Ⅰ 区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C 模式扩容 Ⅱ 区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S 模式优化 Ⅲ 区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B 模式提质 Ⅳ 区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D 模式提质 + 扩容 城市应该根据其目前的发展状况选择适合的发展道路 莱斯特 布朗 (Lester B. Brown) 所提出的 B 模式是根据发达国家的 去碳化 过程进行构想的, 其他模式均由本报告的作者根据发展中国家的不同需要提出 例如, C 模式 要求城市同时对生态投入与城市人类发展两个方面进行改善, 以兼顾环境保护和消除贫困两项任务 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领域包括 : o 优化技术手段 : 公共交通和整合交通平台 (Integrated mobility platforms), 可再生和低碳能源, 绿色建筑, 产业结构调整, 运用环境友好 智能与协作的先进技术 o 制度手段 : 在决策中体现资源利用和环境污染的真实成本, 邀请政府部门 第三部门和私营部门等多方面的参与, 建立与可持续发展相符的法律法规及财政和金融制度, 以解决环境外部性 (environmental externalities) 问题 o 管理工具 : 运用试点项目和试点区域等多样的管理方法, 解决既得利益问题, 及应对拒绝变革的阻力 运用指标和评估框架来衡量执行情况 1

17 采集处理第二章 上篇理论基础 第 章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建 1.1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评估意义 城市层面的实践对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越来越受到重视, 它既是可持续 发展行动的逻辑起点, 同时也是可持续发展行动的可操作主体, 从世界范围看, 城市实际上已经成为促进可持续发展政策关注的重点 1 世界城市化进程表明, 现代城市发展实际上就是不断地转型 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过程 城市与城市 之间因为资源禀赋不同 所处的发展阶段不同, 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的选择和改 进路径及具体对策都会有自身的独特性 因此, 城市在可持续发展转型的实践过 程中, 需要根据城市自身发展的特点来指引城市的未来发展方向, 同时处理社会 的动态变迁 对城市可持续发展进行评估, 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管理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 节, 既可以帮助指出城市在迈向可持续发展道路上现在所处的位置, 也可以帮助 城市找到一条走可持续发展道路的最优改进路径 掌握城市可持续发展 平与特征 在城市化发展初期, 城市的空间和资源足以支撑人口的增长与福利的改善, 因此在城市的发展中可以不考虑城市发展的资源与环境的投入问题 然而随着环 境污染 交通拥挤 资源紧缺等问题越来越影响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 城市发展 中的能源 土地等各项资源的投入必须在城市的发展中受到关注 本评估基于 3E 原则即经济 (Economy) 繁荣 社会公平 (Equity) 生态 (Ecology) 和谐, 在提出的两个半球发展模型的基础上, 全面评估城市发展中 资源投入 污染排放与人类发展的匹配程度 这一思想既摒弃了传统的不顾资源 与环境的约束粗放型的城市发展模式, 又考虑了城市发展与增加资源环境投入的 协同关系 在两个半球模型基础上, 将人类发展产出与生态投入放至一个评估框 1 Tim Dixon,sustainable urban development to 2050:complex transitions in the built environment of cities, Retrofit 2050 Working Paper /142 评估可以帮助城市了解自身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进程现状, 以及进一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最优途径 该评估模型在同一个评估框架内对人类发展产出与生态投入进行分析 2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

18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架内, 实现对城市可持续状态的全面评估, 从而改变以往单一 片面地对城市可持续性的评价, 充分反映了城市经济 社会 生态系统的综合性和协调性特征 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通过对评价的指标深入分析, 以不同视角判断, 发 现和掌握中国城市发展中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指数的总体发展特征 提供城市可持续 动的模式和路径每一个城市在机遇与挑战 达成共识 计划决策 贯彻实施 可持续性评估这一管理循环下不断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通过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既可以帮助城市树立可持续发展行动的目标, 也是城市对可持续发展行动实现动态改进的重要环节和手段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不仅要告诉城市管理者当前所在城市在各城市的生态投入和人类发展水平中处于何种水平, 还要告诉城市管理者下一步改进行动的方向和重点 城市管理者通过一定的制度安排和决策程序, 制定相应的转型战略 转型政策和措施, 把城市在可持续发展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最小化, 充分发挥城市可持续发展为经济 社会与环境所带来的正面效益 本书通过对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 长三角 16 个城市 金砖国家 12 个城市可持续发展进行评估, 以及可持续发展相关专题研究, 力图推动城市发展模式的转型, 从以大量水 地 能 材的消耗以及废气 废水 废渣的排放为代价的传统发展模式, 转向注重发展质量和以人为本的内涵式的可持续发展模式, 并提出针对性的改进路径和政策建议 新型城镇化规划对我国现阶段城市朝宜居化 低碳化 生态化 智慧化 创新化 以及紧凑化的的转型发展提出了新要求 引领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发展 向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指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 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 推动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 该战略对我国现阶段城市朝宜居化 低碳化 生态化 智慧化 创新化 以及紧凑化的转型发展提出了新要求 1 城市是城镇有机网络体系中的关键节点, 城市的生活方式将直接引领城镇化 的生活方式, 城市对于发展内涵 发展质量以及发展目标的深刻认知也将直接影 响城镇化过程中对发展的认知 从这一角度来看, 中国未来新型城镇化战略的方 1 李程骅. 新型城镇化战略下的城市转型路径探讨. 南京社会科学,2013(2):7-9. 3

19 向选择, 关键在处于城镇有机网络中的各大中城市是否能在城镇化发展中发挥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引领和示范作用以及这些大中城市发挥作用的程度如何 1 传统的城市发展模式所带来的高污染高消耗 重经济增长轻发展质量等问题不利于推进新型城镇化的发展 1.2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理论构建 可持续发展半球理论与脱钩理论联合国可持续发展 21 世纪议程 第 40 章第 4 节 决策资料 的行动依据中指出, 必须制定出可持续发展指标, 以便为各级决策提供坚实的基础, 并促进环境与发展体系一体化能自我调节的可持续能力 2 通过建立合适的可持续发展评估模型来衡量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既可回答城市当前可持续发展水平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 还有利于城市之间可持续发展的横向纵向比较, 找到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发展差距 城市面向可持续发展中存在的薄弱点和存在的关键问题 各城市可以通过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体系, 制定和调整城市在其环境承载能力约束下的可持续发展战略, 找到具有本地特色的可持续发展的优先领域和路径 目前基于 3E 原则对可持续发展评估主要有两种途径 : 一种是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数法, 如生态足迹模型 真实进步指数 世界银行的国家财富数据集 人类发展指数等来评估城市可持续发展 另一种是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法, 如世界银行采用的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采用的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我国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评估实践主要采取的是后一种途径 运用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数法衡量可持续发展, 不能全面反映城市系统的综合性与协调性, 而可持续发展的评估指标体系法由于指标权重具有较大的主观性, 它们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牺牲资源与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现象, 或者在指标体系的设计中没有考虑生态系统服务和福利价值 根据现有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存在的不足, 本书基于 3E 原则, 提出两个半球评估思路, 把城市的 GDP 水平 人口寿命与教育等经济 社会系统划分到上半球, 称为发展半球, 把城市的环境系统划分到下半球, 称为生态半球, 认 1 龙翠红, 易承志. 新型城镇化与城市发展方式转型 : 动因分析与路径选择. 经济问题探索,2014(7): 迈向 21 世纪 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文献汇编, 北京 : 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2:117. 两个半球模型 : 把城市的经济和社会系统划分到上半球, 称为发展半球, 把城市的环境系统划分到下半球, 称为生态半球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4 建第一章

20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取决于这两个半球是否匹配 任何一个城市的人口 资源 环境承载能力是有限的, 存在着一个生态门槛, 城市发展半球受制于城市生态半 球的承载能力, 人类发展水平提高过程中所消耗的土地 能源 水和物质资料不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目的, 是让城市发展半球达到高度发展的水平, 然而让城市生态半球保持在生态承载力的范围之内 能超过城市生态环境的承载力 如图 1-1 所示,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理想状态应是城市发展半球的经济与福利水平高度发展, 而城市生态半球的资源与环境消耗在城市生态环境承载力范围内, 即发展半球和生态半球实现了 脱钩 (Decoupling) 所谓 脱钩 即指经济和福利的增长不受制于生态投入的增加 城市发展半球 城乡差距缩小公共服务完善经济发展等 城市生态半球 土地空间紧凑 资源高效利用 生活物资节约使用 污染排放能够自净 图 1-1 城市发展的两个半球根据 脱钩 理论, 人类发展半球和生态半球之间的关系存在三种状态 : 耦合 ( 匹配 ) 相对脱钩和绝对脱钩 当人类发展半球的扩张速度与生态半球的增长速度相同甚至超过生态半球的增速时, 说明经济发展完全依赖于自然资源的大量消耗, 同时产生大量环境污染, 人类发展半球与生态半球紧密耦合, 生态效率低下, 是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当生态半球的扩张速度低于人类发展半球增长速度时, 则实现了 相对脱钩, 以相对较少的资源环境投入换取了更多的经济和福利 在两个半球评估思路基础上, 评估城市发展半球与城市生态半球的相互状态, 将为城市可持续发展提供政策指导 增长 而 绝对脱钩 指在不增加甚至减少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的前提下, 实现经济和福利的持续增长, 代表了可持续发展的较高水平 本书在两个半球的评估思路和经济发展与生态投入 脱钩 理论的基础上构建了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模型, 用人类发展指数反映城市发展半球, 用生态投入指数反映城市生态半球, 并通过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模型和效率评估模型的 构建, 来全面评价和判断城市发展半球与城市生态半球的相对状态, 充分反映了 5

21 当前, 中国城市以牺牲 资源与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以致城市发展的两个半球呈现错位的现状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6 建第一章

22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本模型把资源消耗 污染排放和人类发展指数结合起来进行分析 城市可持续发展状态 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评估 城市可持续发展改进路径 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状态由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UHDI) 和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共同评定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由城市的收入 健康 教育计算得出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由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计算得出 7

23 理论构建第一章 是一个持续的长期的过程, 城市可以根据改进路径的实践状况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状态进行定期或不定期的评估, 总结经验, 发现问题, 从而不断提出改进城市转型的具体路径 方式和手段 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评估 (1) 城市 态投 指数及指标体系生态与环境资源的投入是城市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然而生态与环境资源是有限的, 城市可持续发展必然需要实现与生态投入的脱钩, 因为生态投入的组成部分中, 资源利用的增长有助于人类发展指数的提高, 而污染排放的增长对人类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本书的城市生态投入是指在一定时期内一定的人口 技术水平和经济规模下, 城市发展所消耗的土地 能源 水以及污染排放等,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由城市发展运行中资源消耗指数 (URCI) 和污染排放指数 (UPDI) 算数平均而成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等于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和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的算术平均数, 即 : UEII= (URCI+UPDI) (1.1) 其中,URCI = (UWCI+ULRI+UECI) (1.2) UPDI=! (UUUUUU!!"#+UUUUUU!!!!! +UUUUUU!!! +UUUUUU!!! +UUUUUU!"! +UUUUUU!! ( 1.3 )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的值在 0 与 1 之间, 越接近 0 表示城市生态投入最低水平, 在城市发展中所占用的水 地 能 材等资源以及所排放的废水废气和固体废弃物越少 ; 越接近 1, 则表明城市生态投入水平越高, 在城市发展中所占用的水 地 能 材等资源以及所排放的废水 废气和固体废弃物越多 (2) 城市 类发展指数及指标体系城市的发展归根结底是为城市居民谋福利, 让居住在城市的人们舒适满意 城市人类发展是指一定时期内一定的人口和技术水平和经济规模下, 在一定的生态投入基础上所带来的公共福利水平的增长 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 (HDI 指数 ) 城市生态投入是指在一 定时期内一定的人口 技术水平和经济规模下, 城市发展所消耗的土地 能源 水以及污染排放等 城市人类发展是指一定时期内一定的人口和技术水平和经济规模下, 在一定的生态投入基础上所带来的公共福利水平的增长 8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

2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已经越来越多地被用来评估城市发展在提高人类生活福利方面的表现和程度 HDI 的提出对于认识以人为本的发展目标有着很多有益启示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的不断提高反映了城市人类发展水平的提高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根据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 (HDI) 计算方法得出的结果来 衡量 人类发展指数 (HDI) 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UNDP) 在 1990 年发布的 人 类发展报告 1990 中提出的用来测度世界各国的人类发展状况,2010 年,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又发布新计算方法, 它衡量的是一个国家在人类发展三个基本 方面的总体成果 寿命 知识和体面的生活 它是由三项基础指标组成的综合 指数 : 预期寿命, 用出生时预期寿命来衡量 ; 教育程度, 用学校教育年数 (MYS) 1 和预期学校教育年数 (EYS) 2 的平均衡量 ; 生活水平, 用人均国民收入 (GNI)( PPP 美元购买力平价 ) 3 来衡量 本书根据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 2010 年计算方法为基 础, 综合了联合国 2010 年与 2014 年人类发展指数计算中的参数的选择得出中国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的计算方法 4 人类发展指数 (HDI) 等于预期寿命指标 (LEI) 教育指标 (EI) 和收入指 标 (II) 的几何平均数, 即 3 HDI = LEI EI II (1.3) 其中 : LEI=!"!!"!".!!!" EII =!"#$!"#$!!!.!"#!! (1.4) (1.5) 1 学校受教育年数指 25 岁及以上人群的受教育年限 2 预期受教学年数指一个 5 岁儿童一生将要接受教育的年数 3 本书采用的人民币购买力平价为 ,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世界经济概况 (World Economic Outlook, 简称 WEO) 发布的世界经济概况报告 (World Economic Outlook report) 对人民币购买力平价估 算而得 4 本书人类发展指数的参数选择以 2010 年版位基础, 进行了调整,2013 年相关指标的最大值较 2010 年版比有提高的, 则用 2013 年观察到的极值来替换 如预期寿命用 2013 年日本的预期寿命 83.6, 经购买力平价调整的人均收入则以 2013 年卡塔尔的收入 美元来替换, 而生存所必需的基本收入水平则采用了 2014 年人类发展指数计算中的最低取值 100 9

25 估意义及理论构建第一章 其中 : MYSI 为学校教育年数指数,MMMMMMMM =!"#!!!".!!! EYSI 为预期学校教育年数指数,EEEEEEEE =!"#!!!".!!! IIII =!"!"#$%!!" (!"")!"!!"#$"!!" (!"") (1.6) HDI 指数值都介于 0-1 之间, 指数值越接近 1, 人类发展水平越高 根据 中 国人类发展报告 (2002 年 ) 中的界定,HDI 高于 0.8 属于高人类发展水平, 在 范围内属于中等人类发展水平, 低于 0.5 属于低人类发展水平 1 一般而言, 改善城市可持续发展状况, 可以有三种可选择思路 : 第一种思路, 在城市生态投入门槛内, 增加城市生态投入, 提高城市人类发展水平, 但是要提 高城市生态投入的效率 ; 第二种思路, 在保持现有的城市生态投入的状况下, 提 高人类发展水平 ; 第三种思路, 实现生态投入和人类发展水平提高的 脱钩, 在 减少城市生态投入的同时提高城市人类发展水平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 城市可持续发展是既考虑城市发展的规模和资源利用的限制, 又考虑一定时 期城市社会福利的发展程度 在运用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数对城市可持续发展进行 分类评估时一方面要考虑城市生态投入的门槛, 另一方面要考虑城市人类发展的 标杆 以城市人类发展指数为 X 轴,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为 Y 轴, 建立城市可持续 发展评估坐标 坐标系中的每一点代表对应城市人类发展和生态投入水平的相对 位置, 表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状态 为了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状况进行归类研究, 本书分别以城市平均生态投入水 平线和高人类发展水平线作为我国城市生态投入和城市福利产出的基准线 城市 平均生态投入水平线以我国 35 个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的平均值为基准,2013 年高人类发展水平线以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规定的 HDI 高于 0.8 的属于高人类发 展水平为基准, 如图 1-4 所示, 得到基于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的中国城市发展的 四种类型 1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中国人类发展报告 2002: 绿色发展, 必选之路. 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2.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 2014 年采取 分别作为低 ( 低于 0.55) 中 高和极高( 高于 0.8) 人类发展的分界线 城市生态投入的平均水 10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平和高人类发展水平是中国城市生态投入和城市福利产出的基准线 基于生态投入和人类发展的不同水平, 中国的城市发展被分为四种类型

26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IV 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I 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高人类发展水平线 III 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II 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城市生态投入水平线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图 1-4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模型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模型可以对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状态进行评估, 对 城市发展中利用生态的投入与城市人类发展的比例关系进行衡量 并且基于此可 以得出四种不同的中国城市发展类型 : 第 I 区域, 低城市生态投入低城市人类发 展 ; 第 II 区域, 低城市生态投入高城市人类发展 ; 第 III 区域, 高城市生态投入 高城市人类发展 ; 第 IV 区域, 高城市生态投入低城市人类发展 ( 表 1-1) 表 1-1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模型 区域 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特征 城市可持续发展水平 Ⅰ 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欠可持续发展 Ⅱ 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可持续发展 Ⅲ 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欠可持续发展 Ⅳ 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不可持续发展 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评估 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模型可以确定各城市在发展中生态投入和城市人 类发展的对比关系以及在模型中所处象限的位置, 但是并不能回答这种生态投入 数据包络分析用于评估城市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产出之间的关系 和城市人类发展的配比是否达到最优, 即城市可持续发展是否技术有效 规模有 效和配置有效 为此, 在上述基于城市可持续发展分类评估模型的基础上, 将对 城市生态投入和城市人类发展效率进行评价 本书首先在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中引入数据包络分析 (DEA) 方法衡量城市 生态投入和城市人类发展相对效率, 同时给出效率优化的改进方向 通过 DEA 11

27 模型计算结果得到有效前沿面 S 1 S 2 S 3, 称为可持续发展效率前沿面 有效前沿面上的点表明在现有的经济结构 技术水平和管理模式下, 实现了技术有效, 即城市生态投入和城市人类发展的相对效率达到最优状态, 如图 1-5 所示 UEII IV III I II S3 S 2 UHDI 图 1-5 城市可持续发展效率评价模型在有效前沿面左上方落点的城市在可持续发展上尚未达到技术有效, 因为相对于前沿面上的点, 这些城市在现有的经济结构 技术水平和管理模式下, 或是城市生态投入消耗过多或是城市人类发展水平不足或是两者皆有 规模有效包括生态投入规模有效和人类发展规模有效, 生态投入规模有效是指城市发展中其生态投入低于城市平均生态投入水平线, 人类发展规模有效是指人类发展指数高于高人类发展水平线 (0.8) 生态投入规模有效不一定意味着人类发展规模有效, 反过来, 人类发展规模有效不一定是生态投入规模有效 对于既不能满足生态投入规模有效又不能满足人类发展规模有效的城市称为不可持续发展城市 配置有效是在规模有效基础上对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的匹配程度的进一步考察 城市可持续发展追求同时满足生态投入规模有效和人类发展规模有效 同时满足两个有效的城市称为可持续发展城市, 不能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的城市都属于欠可持续发展城市 在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转型过程中, 提高政策之间的协同性是加强城市可持续发展政策体系有效运行的手段 减少城市生态半球的投入提高城市发展半球的产出, 涉及到多部门多领域的政策推动, 这就要求政府在制定有关减少资源消耗 S 1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12 建第一章

28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政策和污染排放政策时, 注意与其他经济 社会政策的协同, 同时也要重视资源消耗政策和污染排放政策之间的协同, 找出影响城市生态投入和城市人类发展的 关键因素 关键部门, 进而找出减少城市生态投入和提高城市人类发展的最佳政 策协同方式 1.3 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与改进路径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模式 根据莱斯特 布朗的观点, 城市化和经济发展的模式分为两种, 一种为 A 模 式, 一种为 B 模式 A 模式是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的发展模式, 这些发达 典型发展模式的特征包括高经济发展速度 低城市密度 化石能源 一次性消费和高度依赖于私家车的交通 国家在工业化 城市化发展过程中, 追求经济的高速增长, 城市的低密度蔓延, 在能源利用方式上以化石燃料为基础, 消费方式上过度使用一次性产品, 交通出行过度依赖私人轿车 其结果是美国以占世界 5% 的人口消费了三分之一以上的世界能源 当今世界面临的各种资源环境问题正是世界各国在发展道路上走 A 模式造成的 A 模式以过度消耗地球自然资源为代价, 经济增长和环境压力同步 发展, 经济高效率的取得以资源和自然环境的巨大破坏为代价 建立在增加资源消耗和环境影响的城市发展 A 模式在中国是不可持续的, 不能继续作为中国城市发展的主要模式 1 城市发展的 B 模式是指由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转向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的城市发展模式, 这种模式是以生态投入和增长繁荣绝对脱钩为特点的 城市发展 B 模式追求的不是更大的发展而是追求更好的发展, 它追求的是在城市发展超过生态门槛后退后式的发展, 即在城市人均生态投入量超过世界人均生态投入量的条件下, 在降低生态投入量的同时, 提高或维持现有的城市人类发展水平 这一模式以生态经济发展为中心, 强调低碳可再生能源 物质再生性利用和能效革命, 构建生态经济发展新模式 在城市的发展上, 以太阳能 氢能为主要能源, 以公共轨道系统为城市公共交通主要方式, 多用自行车少用汽车, 设计新型材料, 保障粮食生产和保护森林, 重建适于人居住的城市 用 B 模式不加区分地解决发达地区城市稳态发展和欠发达地区城市的生存发展问题显然有失偏颇 当前发达国家的基本需求已经满足, 因此需要在生态投入上大幅度进行 减肥 ; 而发展 1 莱斯特.R. 布朗, B 模式 2.0 拯救地球, 延续文明, 北京东方出版社,2006:5. 13

29 中国家就像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 基本需要尚没有得到满足, 因此仍然需要合 理的资源环境消耗扩张 1 根据诸大建的观点,C 模式是指由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转向低生态投入高 人类发展模式, 追求的是城市发展在生态门槛极限内的跨越式发展, 避免走生态 投入先增加后减少或所谓 先污染 后治理 的传统 A 模式道路 这种模式是以 经济增长与生态投入相对脱钩的发展形式, 即生态投入在不超过阈值的情况下提 高城市的人类发展发展水平 相对稀缺的自然资源与并不乐观的环境压力, 使得 发展中国家不能继续走 A 模式的老路 同时, 受限于整体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 也不能不顾自身发展需要去追求 B 模式 C 模式正是一种在自然资源与环境双重 压力下与发展中国家未来发展相适应的发展模式 2 选择 C 模式的城市, 需要从生态投入与城市人类发展两个方面同时进行改 进 主要从新型产业化 新型城市化以及新型现代化三个领域入手, 同时设法从 技术和管理机制两个方面提高资源生产率 在新型城市化过程中, 要坚持以新型 产业化为动力, 在城市的发展中注重节地 节能 节水 节材, 并坚持在空间上 走紧凑发展的道路, 注重生态聚集群的建设, 实现生活系统和生产系统的和谐共 生, 保证两大系统的减物质化和减污染化 新型城市化还应坚持以人为本, 注重 城市化过程中的社会和谐, 城乡一体化, 实现城市与农村的教育 医疗以及其他 公共服务的均等化 经过近 40 年的改革开放, 中国的现代化正形成自己的特色 和模式 新型的现代化注重人的福利的提高, 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 新型 现代化以推动新型产业化为基础来建构新型现代化的战略, 通过科技发展战略 产业发展战略 循环经济战略 能源发展战略 材料发展战略等发展战略, 推动 社会的知识化 信息化 绿色化和全球化的发展 新型现代化是开放包容的, 在 合理吸收现代科技文明 制度文明和物质文明成果的基础上, 形成政府与市场 政府与社会以及社会与市场的良性治理结构, 为实现经济 社会 环境的可持续 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1 诸大建, 从布朗 B 模式到中国发展 C 模式. 沪港经济,2010.6:17. 2 诸大建,C 模式 : 自然资本稀缺条件下的中国发展. 解放日报,2015/10/10.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14 建第一章

30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未来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面临两个重要的脱钩任务 : 一是经济增长与生态投入的脱钩, 即经济增长是低物质化的, 这意味着未来城市的生产和消费必须是资 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的 二是生活质量与经济增长的脱钩, 即要求在经济增长 规模得到控制或人均资本存量稳定的情况下提高生活质量 这两个重要脱钩清晰 地表达了以社会福利增长为目标可持续发展城市和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传统的 城市发展路径的实质区别 1 然而中国地域广阔, 城市发展在南北之间, 在东 中 西部之间的发展不平衡, 在东部发达地区一些城市已经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 平, 而广大的中西部城市仍处于工业化 现代化的初级阶段, 因此中国城市可持 续发展路径上 B 模式和 C 模式在未来较长一段时期将同时存在 无论中国城市采取哪种模式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每一个城市都面临着面向可 持续发展的转型任务 因此, 需要针对不同的发展模式选择提供详细的政策建议, 以适合中国不同城市的需求与情况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改进路径 城市发展的不同阶段, 以及发展中资源环境的实际情况, 决定了中国城市转 型发展的多样性, 应当制定不同的鼓励引导政策, 实现不同的转型路径 2 本书 的亮点正是在于对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的不同状态, 提出了不同的发展模式选择建议和相应的改进路径 未来中国城市的可持续发展道路上, 不能再走 A 模式的老路,B 模式和 C 模式将在很长一段时期并存, 在面向效率优化的改进路径上不能追求一刀切, 而是因地制宜地根据不同城市的实际情况提出生态投入和城市人类发展的提质 扩容 优化的改进路径 针对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状态的城市, 建议选择 B 模式, 城市可持续发展选择 提质 路径, 实现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的目的 所谓 提质 是指城市发展中在至少不降低人类发展水平前提下, 不仅提高生态投入产出效率, 还不断降低生态资源消耗 减少污染排放的总量 1 诸大建, 中国发展 3.0: 生态文明下的绿色发展 深化中国生态文明研究的 10 个思考, 上海市社会科学界第七届学术年会文集 (2009 年度 ) 经济 管理学科卷.2009: 魏后凯, 论中国城市转型战略. 城市与区域规划研究.2011(1):

31 针对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类型的城市, 建议选择 C 模式, 城市可持续发展改进路径上选择扩容路径 所谓 扩容 是指城市可持续发展以提高人类发展水平为主要目标, 在生态投入阈值内, 在提高生态投入产出效率的前提下, 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的总量仍有所增加, 但是单位产出的资源投入和污染排放将下降 已经处于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类型的城市, 这类城市已经处于可持续发展状态, 本书将适合它们的发展模式定义为 S 模式 (sustainability) S 模式是指在可持续发展区间做持续优化的发展模式 所谓 优化 是指城市进一步降低生态投入, 提高人类发展水平, 追求最佳城市生态投入产出效率, 是未来所有城市发展不断追求卓越, 不断超越的共同目标 对于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类型的城市, 在发展模式的选择上 B 模式和 C 模式均不能有效地达成可持续发展目标 本书将适合他们的发展模式定义为 D 模式 (Dual-track) 这类城市在可持续发展中同时面临两大任务, 即一方面要降低城市的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总量, 另一方面要提高人类发展水平, 对于前者, 如果仅采用提质路径, 则会陷入人类发展水平不够的困境 ; 对于后者, 如仅采用扩容路径, 则又有可能产生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总量继续增加, 导致当地生态进一步恶化的困境 把两轴四象限城市可持续分类评估模型与城市改进发展路径相配比, 可以明确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模式和改进路径, 如表 1-2 所示 表 1-2 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和路径选择区域城市生态福利绩效特点发展模式选择改进路径选择 Ⅰ 区低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C 模式扩容 Ⅱ 区低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S 模式优化 Ⅲ 区高生态投入高人类发展 B 模式提质 Ⅳ 区高生态投入低人类发展 D 模式提质 + 扩容各区域中的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具体路线, 如图 1-6 所示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16 建第一章

32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17

33 向以科技创新 制度创新和管理创新为主题的城市可持续发展转型创造有利条 件 城市转型中, 技术手段 制度手段和管理手段不是相互排斥的, 在良好的制 度安排下, 这三种手段可以相互支持, 相互促进 要提出适用所有城市的可持续 发展转型方案是不切合实际的, 或者说是不合理的 城市管理者在推进可持续发 展行动时, 可以根据实际情况, 根据所在城市转型的不同路径, 选择合适的技术 设计适宜的制度和政策工具, 形成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合力, 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 展转型 (1) 技术 段 技术进步与创新能力的提升不仅能够加强对生态环境的保护, 还可以加快产 业结构与产业升级的步伐 运用技术手段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 可以从生产的过 程创新 产品创新 产品替代和城市的系统结构的改进思路着手 现代城市化的发展得益于支撑城市发展的道路 交通 楼宇 电网 电气化 等技术的发展, 并且随着城市的发展, 技术支持的力量不断升级以满足人类城市 发展的需要 中国城市转型发展, 需要全面 系统 完整的技术支撑作保障 借 鉴国内外的最新理念 技术以及发展经验, 最新的科技必须用于支持所有城市的 基础设施的规划 建造和使用 1 城市管理者应该在交通 能源 建筑 工业 基础设施的系统集成方面提高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可持续性 在交通方面, 鉴于中国城市普遍的拥堵现状, 改善交通效率势在必行 一方 面, 中国城市需大力建设轨道交通等公共交通系统, 另一方面应当应用类似整合 交通平台 (IMP,Integrated Mobility Platform) 的技术整合交通信息, 实现所有 交通工具实现所有交通工具 ( 地铁 有轨电车 公共汽车 私人汽车 步行道 停车点等 ) 之间的协同, 并通过个人通讯工具 ( 如手机 ) 实时指导每个人的交通 行为, 优化城市的整体交通并改善空气质量 在能源方面, 一方面要加快新能源 可再生能源的开发, 另一方面要提高能 源供应的可持续性, 通过采用智能电网技术平衡用电量, 提高能源使用的效率, 同时通过安装分布式发电和可再生能源, 提高能源生产和输送的效率, 减少污染 的排放 1 Tim Dixon, Sustainable Urban Development to 2050:Complex Transition in the Built Environment of Cities, Retrofit 2050 Working Paper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18 建第一章

3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在城市建筑方面, 采用区域能源中心集中提供冷热电, 实现大楼的智能化管理并接入智能电网, 将极大地提高建筑的效率和舒适度 同时, 通过开发结合医 疗设施和服务的建筑, 进一步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 方便行动不便 残疾 老年 人和其他人群的需求, 体现人性关怀 在产业方面, 必须抓住当前互联网 + 的发展机遇, 积极推动信息化与工业化 的深度融合, 依托 中国制造 2025 我国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的第一个十年的行 动纲领, 推动城市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突破一批重点领域关键性技术, 促进制 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 加强节能环保技术 工艺 装备的推广应用, 推行清 洁生产技术, 发展循环技术 资源综合利用技术, 推广和应用以绿色 智能协同 为特征的先进设计技术 1 这样不仅可以促进落后产能的淘汰 工艺和传统产业 的转型升级, 减少资源的浪费和污染的排放, 发展资源节约 环境友好型产业, 也可以促进资源的节约 深加工与综合利用, 智能工业的过程将有利于提高人们 的生活水平和发展更有活力的经济, 同时也将遵从生态约束 在传统的城市管理和基础设施建设中, 交通 能源 建筑等各个子系统是相 互独立的, 甚至子系统内部 ( 例如交通 ) 还有更多独立管理的子子系统, 这妨碍 了城市效率的提升, 浪费了宝贵的资源 因此, 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转型还应该重 视技术的系统整合, 大力推广低成本 高回报的低碳 绿色 减排的适宜技术, 并且在条件成熟的城市或区域中开展示范工程, 然后在有效监督条件下遵循实际 应用条件对技术的应用整合进行推广实施 除了技术升级和技术的集成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城市政府还应该重视社 会系统的管理创新 通过革新社会系统 变革城市的结构和管理组织, 可以达到 倍数 20 的资源生产率 2 比如, 不求所有但求所用的交通分享, 能够合理地调 度交通, 减少城市的碳排放, 缓解交通的拥堵 (2) 制度 段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依靠持续的制度改革, 不论是城市管理者还是可持续行动的参与者, 都希望在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转型中有好的制度保障 政治和制度 1 国务院. 中国制造 年 5 月 8 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网站. 2 [ 日 ] 山本良一著, 王天民等译, 战略环境经营生态设计 范例 100, 化学工业出版社,2003:

35 障碍对城市推动可持续性转型具有突出的作用 1 当前中国城市既存在制度供给 过剩也存在制度供给不足的问题, 制度供给过剩是指城市中存在太多的与可持续 发展方向不相符合的制度, 而制度供给不足是指城市中缺乏能够推动生态资源节 约 环境保护和社会福利增长的相关制度安排 在制度供给过剩的领域, 政府需 要放松管制, 解决政府失灵或政府低效问题 ; 在制度供给不足领域, 政府需要设 计相关的行政政策 经济政策和公众参与的政策来解决可持续发展转型的制度激 励问题 城市推动可持续发展, 首先要进行一系列的制度改革, 为实现可持续发展奠 定良好的制度环境 在政府体制方面, 城市政府需要转变政府职能, 理顺城市政 府与上级政府以及与其他城市政府之间的关系, 在政府的职能方面更多地体现社 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的职能 制度改革的内容包括价格制度改革 金融制度改革 土地制度改革 环境评价制度改革 知识产权制度改革 户籍制度改革 政府管 制制度改革 科研教育制度改革等, 加大浪费资源和破坏环境行为的成本 这些 改革需要反映资源浪费和破坏环境的真实成本, 并且要重新将可持续发展作为地 方政府官员升迁依据的考核标准,2015 年 1 月 1 日生效的 1989 环境保护法的修 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此之前, 对地方政府官员进行评估时仅仅考虑他们是 否实现 GDP 增长率目标 现在, 他们是否实现其环保目标也将被纳入评估标准 中国城市推动可持续发展, 需要创建公私合作的治理制度 当前, 城市推进 可持续发展离不开政府的作用, 政府单一主体制定生态城市 智慧城市 低碳城 市以及应对气候变化的发展规划, 难以被市场和社会接受 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转 型, 需要把政策设计的主体从以往单一依靠政府转到政府 企业和民间社会组织 联动的机制上来 城市需要建立包括教育 研究 决策和创新 金融机构 企业 家 消费者 监督和评估政府机构 非政府组织 社区组织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在 内的一系列社会组织 良好的公私合作伙伴关系不仅有利于帮助利益相关者之间 的合作协调, 还可以在利益相关者之间动员不同的资产和资源, 从而产生协同效 1 Xuemei Bai, Brian Roberts, Jing Chen, Urban sustainability experiments in Asia:Patterns and Pathways.Environmental Science&Policy. 2010(13):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20 建第一章

36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应 1 1 公私合作的治理制度不仅体现在城市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决策 管理过程, 同时也体现城市在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各项基础设施或公共服务方面的投资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转型, 还需要建立符合可持续发展要求的规章制度 财政 与金融制度 政府规制是指政府根据法律法规 标准 产权界定或自愿协议对微 观主体的经济活动实行一种干预的政策 政府通过一系列经济规制手段来改善经 济环境, 保护在政治 经济 社会发展中的弱势群体, 保护生态环境免遭产业行 为的危害, 推动企业的节能减排和绿色低碳的转型 在财政与金融制度方面, 城 市政府可以从影响成本 - 收益, 减少投资的风险入手, 改变利益相关者的投资行 为 生产行为以及消费行为, 纠正他们破坏环境的不合理行为, 以便最终有利 于环境改善的一种政策手段 科斯手段和庇古手段是解决环境问题的两大重要经 济手段, 其本质上是通过创建和利用市场来解决发展中的 外部不经济和市场失 灵 问题, 但是庇古手段侧重于通过 看得见的手, 即政府的干预来解决市场失 灵问题, 如收费 补贴 押金 - 退还 征税 绿色债券等 ; 而科斯手段则是侧重 于通过 看不见的手, 即通过建立市场机制来解决问题, 如污染权交易制度 包 括直接投资 碳指标交易和银行贷款在内的碳金融市场等 (3) 管理 段 城市的转型管理是一个在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引导下通过技术 制度和实践的变化使整个城市提高可持续性的治理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 城市通过落实可持续发展政策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转型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管理过程包括可持续发展管理的规划与决策 可持续发展管理决策执行 可持续发展管理的评估以及可持续发展管理的信息反馈环节 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转型中, 综合决策是规划决策的基础, 要求城市的每一项决策和政策都要实现经济 社会 环境的整合 在两个半球的理论下, 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城市发展半球最终取决于城市生态半球的状况 这也决定了在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规划中要关注的内容 1 Shimomura,Tetsuya and Tadashi Matsumoto(2010),Policies to Enhance the Physical Urban Environment for Competitiveness: A new Partnership between public and private sectors,oecd Regional Development Working Papers,2010/1 21

37 可持续发展规划和决策是对城市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的具体落实 在这个阶段, 城市要对国际国内城市可持续发展存在的机遇和挑战进行全方位多层次的分析评估, 确定本地的城市发展阶段, 确定可持续发展规划目标与指标 并制定具体的行动方案, 明确每个行动实施主体和实施的内容 在城市政府的可持续转型的行动方案中要包括三个基本内容 : 第一是技术路线, 它要回答城市如何选择合适的技术手段来实现城市规划的政策目标, 城市通过哪些渠道可以获得这些技术, 需要哪些研发政策和行动来支持这些技术的选择和应用等,; 二是制度路线, 要回答在城市相关领域, 如规划 产业 能源 建筑 交通 气候变化适应等, 通过什么样的制度设计来落实拟定的可持续发展目标, 其中包括如何运用已经获得的技术手段 三是能力建设, 包括信息搜集 管理和发布能力 政策协调能力 政策执行能力 科技研发能力等 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的执行就是通过具体 灵活 有效的技术 管制 经济宣传教育等工具, 把已经生效的规划决策结果, 通过技术路线 制度路线和能力建设路线的执行, 落实到政府的日常工作和城市运行具体领域中 在规划形成及决策形成阶段, 利益相关者往往为了达成最终方案使用模糊语言以促成政策的决策过程, 但是到了决策执行阶段, 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资源的重新配置和控制权的转移, 产生获益者和损失者 这时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城市可持续发展转型的障碍 为了使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决策能够顺利执行, 一方面需要城市政府通过行政流程再造突破可持续发展中的制度障碍, 另一方面还需要运用技术 管制 市场 财政 金融 宣传教育等多种手段来驱动决策的执行 各地方 各部门需要结合自身发展阶段 经济社会和环境的背景以及现有的政策框架选择与平衡相关的执行方法和手段的组合, 提高决策执行的有效性 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没有现成的 系统的经验和模式可以借鉴, 同时可持续发展涉及经济 社会 人口 资源 环境等领域, 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是跨部门 跨行业 跨区域的系统工程, 因此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转型需要各地 各部门的不断探索和实践, 走出多种多样的发展模式和经验 所以在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执行过程中, 充分运用示范管理手段, 发挥样板 示范地区的带动作用显得尤为重要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22 建第一章

38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1 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评估就是从可持续发展角度来监督和判断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规划的执行状况 通过可持续发展评估可以检验城市发展规划在执行过程中 所采用的方式 方法是否合适 目标定位是否合适以及实践所造成的影响 通过 评估结果和评估分析能够找到经济 环境和社会条件 压力以及反应的变化, 从 而确定可持续发展的优先领域和优先政策, 实现经济 环境和社会目标的权衡, 为下一阶段的城市可持续行动提供反馈信息 值得重视的是城市可持续发展转型管理的各个环节中, 始终贯穿于各个环节 的是各阶层 各利益群体的广泛参与, 它是城市推进可持续发展的决策 执行以 及评估等各个管理环节工作深化的重要力量 可持续发展问题错综复杂, 牵涉广 泛, 与公众问题 社会公正等问题联系紧密, 与社会领域的各个方面都分不开, 因此在可持续发展规划 执行以及评估中都离不开公众参与 国际国内城市持续 发展的实践经验证明, 自下而上的参与手段是非常有效和具有包容性的, 自上而 下的顶层设计和自下而上的公众参与结合在一起能有效地推动城市的可持续发 展转型 23

39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意义及理论构24 建第一章

40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本章进一步陈述该研究报告采用的研究方法, 论证进行数据包络分析 (DEA) 的合理性, 并说明城市生态投入指标和城市人类发展指标采用的数据来源和分析方法 主要结论 : 报告通过两项指标对城市进行分析 :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和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它们由以下分指数和指标组成 :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资源消耗指数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污染排放指数 人 均 指标 城市 人均 GDP ( 国际元 / 人 ) 人 均 预 期 寿命 人 均 教 育 年限 预期 教育 年限 人均建 成区面 积 (m2/ 人 ) 人均消 费标准 煤 (tce / 人 ) 人均 供水 量 (t) 人均 化学 需氧 量排 放量 (kg/ 人 ) 人均 氨氮 排放 量 (kg / 人 ) 人均二 氧化硫 排放量 (kg/ 人 ) 人均 氮氧 化物 排放 量 (kg / 人 ) 人均 工业 固体 废弃 物产 生量 (t/ 人 ) 生 活 垃 圾 清 运 量 (t/ 人 )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是 UNDP 人类发展指数在城市层面的运用 本报告的计算方法基本参考 2010 年全球人类发展指数的方法学, 根据数据的可获取性稍作调整, 并在下文予以说明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由报告作者提出 指标的选择主要参考 十二五 规划设立的目标, 即规划要求城市达成的目标, 例如减少环境污染和能源消耗的目标, 以及土地利用的目标 数据包络分析是用来衡量投入和产出之间效率的方法 它可以表明某个城市是否通过投入 ( 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 ) 达到了较好的产出 ( 人类发展水平 ), 即城市的人类发展指数相对于生态投入指数的关系 每项指标中数据的主要来源是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4 和各地区的统计年鉴 25

41 数据采集处理第二章 第 章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 法与数据采集处理 对于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评估, 本书采用数据包络分析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 为主要分析工具 与其他效率评估方法相比较,DEA 方法具有 一系列显著优势, 包括 : 不受单位或量纲影响 可以忽略生产函数关系 无需预 先估计任何参数或权重 对样本规模要求不高等 因此 DEA 理论可以在许多参 数统计方法不适用的情况下, 发挥优势以取得令人满意的分析结果 本书采用 DEA 理论计算相对于生态投入的人类发展产出的福利绩效, 并对城市可持续发 展进行评估, 将 生态投入指数 作为输入, 将 福利产出指数 作为输出 2.1 数据包络分析 (DEA) 法 数据包络分析 (DEA) 是一种非参数数学规划方法, 可以有效评价具有多种 投入与多种产出的决策单元 (decision making units,dmus) 的相对效率 该方 法自 1978 年由 Charnes Cooper 与 Rhodes(Charnes 等,1978) 1 首次提出以来, 被广泛运用于各行各业的绩效评价, 并逐渐成为运筹学 管理科学和系统科学等 多学科相交融的重要研究领域之一 DEA 方法的基本原理是通过建立数学规划 模型评价具有多投入多产出决策单元之间的相对有效性, 并进一步获取更多相关 的有用信息 DEA 效率 (DEA Efficiency) DEA 效率值的测度结果是决策单元的实际生产能力与其所对应的前沿生产 能力之间的差距, 一般通过求解相应 DEA 模型而得到 Farrell(1957) 2 在多投 入下企业效率评估的概念的基础上, 进行了技术效率测量 : 实际产出水平企业效率 = (2.1) 前沿产出水平 Farrell(1957) 将生产单元或决策单元 (DMUs) 的经济效率 (Economic Efficiency,EE) 区分为技术效率 (Technical Efficiency,TE) 和配置效率 (Allocative Efficiency,AE) 其中, 技术效率是指在固定投入要素的前提之下, 某决策单元 1 Charnes A, Cooper WW, Rhodes E. Measuring the efficiency of decision making units.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1978, 2: Farrell MJ. The measurement of productive efficiency. Journal of the Royal Statistic Society, 1957, 120: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包络分析用于评估城市生态投入与人类发展产出之间的关系

42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的实际产出量与理想状态产出量 ( 即同样投入下可以实现的最大产出 ) 之比 如 果实际产出与理想产出存在差距, 则说明该决策单元是非技术有效的 因此, 技 术效率代表在既定投入下, 利用现有生产技术条件可以获取的最大产出水平 配置效率则表示在固定产出水平以及技术有效的前提下, 某决策单元的最小成本与实际成本之比 配置效率反映了在既定的技术条件和价格水平下, 决策单元最优配置投入资源的能力 DEA 效率所反映的是一种相对效率, 并非绝对效率,DEA 效率的评估是相对于某一特定的生产可能集 ( 或参考集 ) 而言的, 技术效率往往伴随生产可能集的变动而产生变化 另外,DEA 效率值所度量的是决策单元的实际生产能力与其前沿生产能力之间的差距, 用比值表现, 因此一般来说,DEA 效率值在 [0, 1] 之间, 并且没有量纲之分 下面以图 2-1 来说明 DEA 效率的基本分析原理,A B C D E 代表的双投入 单产出的五个决策单元 图 2-1 DEA 效率的基本分析原理生产前沿面 ( 即包络面 ) 是由一系列分线段组成的等产量线组合, 可以使得所有决策单元均位于前沿面之上或其上方位置 决策单元 A B C D 落于生产前沿面上, 都是技术有效的 ; 而决策单元 E 位于前沿面的右上方, 是非技术有效的 非有效决策单元 E 在前沿面上所对应的决策单元为 D, 而决策单元 D 可以表示为决策单元 B 和 C 的线性组合, 使用 D 的投入量就可以制造出与 E 等量的产出水平 这说明决策单元 E 消耗了过多的投入资源, 相对于技术有效的决策单元 D 来说,E 是无效的, 其效率值可以用 OD/OE 来度量 图 2-1 表明 OD/OE<1, 决策单元 E 是非技术有效的 ; 如果 OD/OE=1, 则说明 E 与 D 在前沿面上重合, 决策单元 E 也是有效的 DEA 正是基于上述思想, 通过被评价决策 27

43 单元与其对应生产前沿面上的线性组合的距离比值, 构造线性规划模型来评价各个决策单元的相对效率 与其他效率评估方法相比较,DEA 方法最为突出的优势包括 : 可以忽略具体的生产函数关系, 直接利用有效决策单元来定义生产可能集的前沿面, 并采用产出指标与投入指标的加权和之比来度量相对效率 ; 无需预先估计或给定任何参数或权重, 投入产出指数的权重均可以通过求解相应的 DEA 模型来获得, 结果比较客观, 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主观因素对于效率评估的影响 DEA 方法的上述优势, 使得其在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上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和丰硕的成果, 已日益成为管理科学与系统工程领域中重要的数学分析工具之一 数据包络分析理论基本假设假设一个生产系统中有独立且同质的 n 个决策单元 (DMU ), 用 ( j = 1,2,... n ) DMU j, 品, 投入和产出向量分别记为 : j 表示 每个决策单元都消耗同样 m 种投入, 以制造同样 s 种产 = ( x x ) T ( ) T X,..., 1 j, Y = y,..., y, j = 1,..., n (2.2) 由上述 n 对投入 - 产出向量组成的集合 T 称为参考集 : 集合 T = mj 1 j {( X Y ), ( X, Y ),..., ( )} T =, X, Y n n (2.3) 称为所有可能的生产活动所构成的生产 可能集, 一般满足如下的公理假设 : 平凡公理 凸性公理 锥性公理 ( 收缩性公理 扩张性公理 ) 无效性公理 最小性公理( 魏权龄,2004) 1 基于上述几个基本公理, 可以得到以下两种经典 DEA 模型的生产可能集 : (1)CCR 模型满足以上所有公理的生产可能集为 (Charnes 等,1978): 1 魏权龄. 数据包络分析. 北京 : 科学出版社,2004. j {( X, Y ) 投入 X可以产出 Y} sj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28 理第二章

4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n n TCCR = ( X, Y ) λ j X j X, λ jy j Y, λ j 0, j = 1,..., n j= 1 j= 1 (2.4) (2)BCC 模型满足除锥性公理以外的其他所有公理的生产可能集为 (Banker 等,1984) 1 : n n = ( ) n TBCC X, Y λ j X j X, λ jy j Y, λ j = 1, λ j 0, j = 1,..., n j= 1 j= 1 j= 1 (2.5) CCR 模型和 BCC 模型的生产可能集分别代表不同类型特征的生产活动, 具有一定经济含义 在效率评估应用中, 应当根据现实问题的需要, 选择不同的生产可能集以适用于决策单元不同的规模收益状况 主要 DEA 模型 (1)CCR 模型 CCR 模型由 Charnes,Cooper 和 Rhodes(1978) 共同提出, 是 DEA 理论中的基本模型, 标志着 DEA 理论体系的正式构建 CCR 模型研究在规模收益不变 (constant returns to scale,crs) 的假设下, 决策单元的效率评价问题 传统 CCR 模型采用如下分式规划 : Max s. t. r= 1 m i= 1 s s r= 1 m i= 1 u v x u y y v x 1, j = 1,..., n u, v > 0, r = 1,..., s, i = 1,..., m r r r i i i io rj ij ro (2.6) 经过 Charnes-Cooper 变换, 分式规划 (2.6) 可以等价转化为线性规划 (2.7): 1 Banker RD, Charnes A, Cooper WW. Some models for estimating technical and scale inefficiencies i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Management Science, 1984, 30:

45 30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理第二章 (2.7) 模型 (2.7) 的对偶模型为 : (2.8) 模型 (2.7) 和 (2.8) 都是在固定产出水平的前提下, 尽可能缩小决策单元的投入消耗, 故模型 (2.6) 也被称为基于投入或投入导向 (input-oriented) 的 CCR 模型 与模型 (2.6) 至 (2.8) 相对应基于产出或产出导向 (output-oriented) 的 CCR 模型, 见模型 (2.9) 至 (2.11) 需要注意的是, 在基于产出或产出导向的 CCR 模型下, 决策单元的效率值是最优目标函数值的倒数 (2.9) (2.10) m i s r v u x v n j x v y u t s y u Max i r m i io i m i ij i s r rj r s r ro r 1,...,, 1,..., 0,, 1 1,..., 0, = = > = = = = = = n j s r y y m i x x t s Min j ro n j rj j io o n j ij j o 1,..., 0, 1,...,, 1,...,, = = = = = λ λ θ λ θ m i s r v u n j y u x v t s y u x v Min i r s r rj r m i ij i s r ro r m i io i 1,...,, 1,..., 0,, 1,..., 1, = = > = = = = = m i s r v u y u n j x v y u t s x v Min i r s r ro r m i ij i s r rj r m i io i 1,...,, 1,..., 0,, 1 1,..., 0, = = > = = = = = =

46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Max ϕ s. t. n n o j= 1 j= 1 λ x j λ y j ij rj x io ϕ y o, i = 1,..., m ro, r = 1,..., s λ j 0, j = 1,..., n (2.11) 基于投入或产出的 DEA 模型都具有其各自不同的经济意义 投入导向模型 是在保持产出不变的前提下, 研究各决策单元的投入状况 : 当 θ o * < 1 时, 说明所 观测 DMU o在生产过程中不必要地消耗了过多的投入资源, 所有投入要素均可以 * 按照同比例 θ o 进行缩小, DMU o是非有效的 ; 当 * = 1 时, 说明所观测 DMU o的所 有投入无法同时按照同一比例进行缩小, DMU o至少是弱有效的 ; 当 θ o θ o * = 1 且各个 松弛变量均为零时, 说明所观测 DMU o的任何投入量均无减少空间, DMU o是有效的 另一方面, 产出导向模型是在保持投入不变的前提下, 分析各决策单元的 产出状况 : 当 * > 1 时, 说明所观测 DMU o在生产过程中未能达到技术可行范围 ϕ o * 内的最优生产能力, 所有产出要素均可以按照同比例 ϕ o 进行扩大, DMU o是非 有效的 ; 当 * = 1 时, 说明所观测 DMU o的所有产出无法同时按照同一比例进行 ϕ o 扩大, DMU o至少是弱有效的 ; 当 ϕ o * = 1 且各个松弛变量均为零时, 说明在现有 投入水平下 DMU o的任何产出量均不存在增加空间, DMU o是有效的 在同一参考集中, 任一决策单元在上述任意一种 CCR 模型下的 DEA 效率结果是完全相同的 若效率值为 1, 则该决策单元是 ( 弱 ) 有效的 ; 若效率值小于 1, 则该决策单元为非有效 (2)BCC 模型 BCC 模型由 Banker,Charnes 和 Cooper(1984) 4 提出, 以研究在规模收益可变 (variable returns to scale,vrs) 的假设下, 决策单元的效率评价问题 基于投入和基于产出的 BCC 模型分别如下 : 31

47 Min θ s. t. s. t. λ x λ y y λ 0, j = 1,..., n (2.12) (2.13) 值得一提的是,BCC 模型的求解结果代表决策单元的技术效率, 而 CCR 模 型的求解结果则是涵盖了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的综合效率值 (Banker, ; Färe 等, ), 也称为技术 - 规模效益 与 CCR 模型不同的是, 即便是针对 同一生产可能集, 同一决策单元在不同导向模型下的 BCC 效率值也可能有差异 因此, 在运用 BCC 模型时, 务必注意模型的导向选择 (Cooper 等,2000) 3 由于本书所采用的投入和产出指数取值范围为 [0,1], 故采用规模收益可变假 设下的 BCC 模型进行城市可持续发展绩效评估 2.2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与数据采集处理 城市 态投 指数 (UEII) 及指标处理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包含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和城市污染排 放指数 (UPDI) 两大类 n j= 1 n o j= 1 n j= 1 Max ϕ n n n j o j= 1 j= 1 j= 1 j j j ij rj λ = 1 λ x λ y θ x x o ro ϕ y io λ 0, j = 1,..., n j j j j ij rj λ = 1 io o, i = 1,..., m, r = 1,..., s, i = 1,..., m ro, r = 1,..., s 1 Banker RD. Estimating most productive scale size using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1984, 17(1): Färe R, Grosskopf S, Lovell CAK. The measurement of efficiency of production. Boston: Kluwer Nijhoff Publishing Co, Cooper WW, Seiford LM, Tone K.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A comprehensive text with models, applications, references and DEA-Solver software. Boston: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32 理第二章 (UEII) 包含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和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两大类 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由三个分指标构成, 分别是城市水资源消耗指标 (UWCI) 城市土地资源消耗指标 (ULRI) 城市能源消耗指标 (UECI)

48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1) 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由三个分指标构成, 分别是城市水资源消耗指标 (UWCI) 城市土地资源消耗指标(ULRI) 城市能源消耗指标(UECI) 具体指标的数据来源与计算说明如下 : 城市水资源消耗指标 (UWCI): 该指标用人均供水量来衡量, 人均供水量数据直接取自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4 城市土地资源消耗指标 (ULRI): 该指标用人均建成区面积来衡量, 通过建成区面积除以常住人口来计算 其中建成区面积来自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4, 常住人口来自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4 和各城市出版的当地统计年鉴, 如 上海统计年鉴 2014 城市能源消耗指标 (UECI): 该指标用人均消费标准煤来衡量, 通过城市年度综合能耗除以常住人口来计算 其中, 大部分城市的 2013 年的年度综合能耗在当地 2014 年统计年鉴中都有涉及 没有城市年度综合能耗, 但有分行业分能源种类合计消耗量的城市, 依据 综合能耗计算通则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 GB/T ), 对原煤 原油 天然气等一次能源和洗精煤 其他洗煤 型煤等二次能源, 进行标准煤的折算, 例如,1kg 原煤等于 标准煤,1kg 原油等于 标准煤 1 立方米天然气等于 1.33Kg 标准煤 1kg 洗精煤等于 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由三个分指标构成, 分别是由水污染排放指标 (UWPI) 空气污染排放指标 (UAPI) 固体废物排放指标 (USWI) 标准煤 如果既没有城市年度综合能耗数据又没有分行业分能源种类合计消耗量的城市, 按照当年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或者政府工作报告公布的单位 GDP 能耗乘以该城市的 GDP 进行计算 常驻人口的统计口径与前面一致 (2) 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城市的生产和消费过程产生水污染物 大气污染物 固体废弃物等多种污染 物 污染物排放量主要由一个城市的产业结构 技术水平 消费结构和消费水平 污染物排放量主要由一个城市的产业结构 技术水平 消费结构和消费水平 环境保护投入等多种因素决定 环境保护投入等多种因素决定 在一定的经济产出水平下, 尽可能削减污染物产生和排放量, 提高环境绩效, 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维度 在本书中, 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由三个分指标构成, 分别是由水污染排放指标 (UWPI) 空气污染排放指标(UAPI) 固体废物排放指标(USWI) 根据数据可得性和政策重要性原则, 水污染排放指标 (UWPI) 通过水污染物中 33

49 的化学需氧量 (COD) 氨氮来衡量, 空气污染排放指标 (UAPI) 通过大气污染物中的二氧化硫 氮氧化物来衡量, 固体废物排放指标 (USWI) 通过固体废物中的工业固体废弃物和生活垃圾清运量来衡量 十二五 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规划纲要对上述四类水污染物和大气污染物提出了明确的排放总量控制目标, 因此, 削减四类主要污染物排放量不仅对改善城市环境起到关键性作用, 也是当前我国城市环境管理政策和可持续发展政策制定过程中必须考虑的因素 两类固体废物指标分别对应生产环节排放和生活环节废物产生总量, 反映了城市经济系统向外界的物质输出规模 六类污染物总量指标除以各城市常住人口总数, 得到人均排放量指标, 再经无量纲处理取算术平均值后, 构建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UPDI=! (UWP!!"#+UWP!!!!! +UAP!!! +UAP!!! +USW!"! +USW!" ) (2.17) 其中 UWP!"# UWP!!!!! UAP!!! UAP!!! USW!"! 和 USW!" 依次为人均化学需氧量排放量 人均氨氮排放量 人均二氧化硫排放量 人均氮氧化物排放量 人均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和人均生活垃圾清运量经无量纲处理后的值 所有 35 个省会级城市的水污染物 大气污染物和工业固体废弃物排放 / 产生总量数据均来自 中国环境统计年鉴 2014, 生活垃圾清运量数据摘自各城市发布的 2013 年环境状况公报或 2014 年各城市统计年鉴中相应条目, 如果公报或统计年鉴没有的, 采用环卫科技网公布的 286 地级以上城市的人均生活垃圾日清运量进行乘以常住人口数和一年天数得到 长三角城市的所有六类指标主要来源于各城市发布的 2013 年环境状况公报, 个别城市的个别指标有缺省 缺省指标包括扬州市 绍兴市和嘉兴市的氨氮排放量, 以及绍兴市 嘉兴市的氮氧化物排放量 考虑到化学需氧量和氨氮排放量, 以及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排放量之间具有一定相关性, 因此通过估算获得确定指标 估算氮氧化物排放量时, 以缺省城市的化学需氧量排放量乘以其他所有城市的 氨氮 / 化学需氧量 平均比值 ; 估算氮氧化物排放量时, 以缺省城市的二氧化硫排放量乘以其他所有城市的 氮氧化物 / 二氧化硫 平均比值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34 理第二章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与全球人类发展指数都运用于城市层面 它由城市预期寿命指标 教育指标和收入指标三项指标构成

50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城市 类发展指数 (UHDI) 及指标处理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UHDI) 由城市预期寿命指标 (LEI) 教育指标 (EI) 和收入指标 (II) 三项指标构成, 其数据来源与计算说明如下 : (1) 预期寿命指标 (LEI) 预期寿命指标 (LEI) 用人均预期寿命来衡量 城市预期寿命无法从统计年 鉴上获取,2013 年人均预期寿命大部分是通过网络关键词搜索该城市人均预期 寿命, 主要的数据渠道有统计局对外公布的数据 疾控中心对外公布的数据, 对 于既没有统计局发布又没有疾控中心发布的, 则通过对该城市 社会事业发展第 十二个五年规划 或 社会事业发展与改革第十二个五年规划 或该城市的第十 二个五年规划中提出的 2015 年人均预期寿命目标进行调整获得 对个别城市的 人均预期寿命从上述渠道都无法获得 2013 年数据的, 则采用最近一次报道提及 的数据 (2) 教育指标 (EI) 教育指标 (EI) 是学校受教育指标和预期学校受教育年数指标的几何平均结 果, 它主要受到两个变量的影响, 即人均受教育年限和预期教育年限 人均受教育年限 =Σ PiEi/P (2.15) 其中 Pi 具有 i 种文化程度的人口数,Ei 为具有 i 种文化程度的人口受教育年 数系数, 本书在计算中采用大专以上文化程度教育年限系数为 16, 高中文化程 度教育年限系数为 12, 初中文化程度教育年限系数为 9, 小学文化程度教育年限 系数为 6, 文盲教育年限系数为 0 i 可根据我国的学制确定,P 为该人口群体的 总人数 ;Pi Ei 来自各城市第六次人口普查统计公报 预期受教育年限由学历教育各年级净入学率之和累加而得, 计算方法为 : λ λ λ λ 预期受教育年限 =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2.16) 其中 λ i 表示各年级的净入学率,i 的范围为 1-16 年级 ( 不考虑幼儿园和研 究生以上的教育 ) 但是由于各年级的净入学率难以精确统计, 限于现有统计条 件改用毛入学率近似计算 35

51 各学历教育阶段的毛入学率主要通过查找该城市的 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教育事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 教育事业发展中长期规划 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 获得 (3) 收 指标 (II) 收入指标 (II) 是用经过购买力平价折算的人均 GDP 来衡量 年人均 GDP 的数据获得来自各个城市 2014 年的统计年鉴, 之后再按照 PPP 美元购买力平价进行折算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及基础数据综上, 构成本书的指标体系构架如图 2-1 所示, 主要由三个层面组成, 即目标层 要素层和指标层 在此框架下, 目标层为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 含可持续发展分类 可持续发展效率 发展模式与路径 3 个子项 要素层包括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和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UHDI)2 项 指标层包括 9 项生态投入指标及 3 项人类发展指标 通过上述数据采集和整理, 得到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的基础数据, 如图 2-2 所示 图 2-2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指标体系 1 根据联合国发布的计算收入指数的公式,2010 年开始用人均国民收入 (GNI) 的购买力平价替代之前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GDP) 的购买力平价, 但是由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按照 GDP 来统计国民经济, 所以本评估采用人均 GDP 的购买力平价来计算 从我国历史上看, 人均 GDP 和人均 GNI 两者数量差异不到 2%( 余芳东杨红军解明明. 我国人均 GDP 和人均 GDI 国际位次稳步提高. 中国信息报.2011 年 5 月 18 日. 所以用人均 GDP 的购买力平价来替代人均 GNI 计算收入指数对数据计算的可靠性影响不大 33/135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36 理第二章

52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表 2-1 中国 35 个大中城市可持续发展指标一览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人类发展指数资源消耗指数污染排放指数 人均生活垃圾清运量 (t/ 人 ) 人均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 (t/ 人 ) 人均氮氧化物排放量 (kg/ 人 ) 人均二氧化硫排放量 (kg/ 人 ) 人均氨氮排放量 (kg/ 人 ) 人均化学需氧量排放量 (kg/ 人 ) 人均供水量 (t) 人均消费标准煤 (tce/ 人 ) 人均建成区面积 (m 2 / 人 ) 预期教育年限 ( 年 ) 人均教育年限 ( 年 ) 人均预期寿命 ( 年 ) 人均 GDP ( 国际元 / 人 ) 指标城市 1 北京市 上海市 广州市 深圳市 杭州市 南京市 天津市 成都市 武汉市 青岛市 宁波市 厦门市 重庆市 大连市 沈阳市 长沙市 西安市

53 城市生态投入指数人类发展指数资源消耗指数污染排放指数 人均生活垃圾清运量 (t/ 人 ) 人均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 (t/ 人 ) 人均氮氧化物排放量 (kg/ 人 ) 人均二氧化硫排放量 (kg/ 人 ) 人均氨氮排放量 (kg/ 人 ) 人均化学需氧量排放量 (kg/ 人 ) 人均供水量 (t) 人均消费标准煤 (tce/ 人 ) 人均建成区面积 (m 2 / 人 ) 预期教育年限 ( 年 ) 人均教育年限 ( 年 ) 人均预期寿命 ( 年 ) 人均 GDP ( 国际元 / 人 ) 指标城市 18 郑州市 济南市 太原市 长春市 昆明市 合肥市 哈尔滨市 福州市 海口市 南昌市 石家庄市 呼和浩特 乌鲁木齐 南宁市 兰州市 贵阳市 银川市 西宁市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38 理第二章

5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年绿皮书数据收集部分指标来源 城市资源消耗指数 (URCI) 1. 水资源消耗 ( 人均供水量 ) 所有城市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土地资源消耗 ( 人均建成区面积 = 建成区面积 / 常住人口 ) 所有城市建成区面积来自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4 所有城市常住人口来自 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4 和各城市出版的当地统计年鉴 3. 能源消耗 ( 人均消费标准煤 = 城市年度综合能耗 / 常住人口 ) 北京 上海 广州 天津 武汉 青岛 宁波 厦门 重庆 沈阳 长沙 西安 长春 合肥 哈尔滨 福州 乌鲁木齐 兰州市 舟山 绍兴 南通 常州 镇江 台州 (25 个城市 ) 杭州 湖州 南昌 深圳 南京 成都 大连 郑州 济南 太原 昆明 海口 南昌 石家庄 呼和浩特 南宁 贵阳 银川 西宁 无锡 苏州 扬州 嘉兴市 泰州 城市统计年鉴 中直接有总量 按照分行业分能源数据依据 综合能耗计算通则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 GB/T ) 进行折算 按照城市单位 GDP 能耗进行计算 城市污染排放指数 (UPDI) 1. 水污染排放所有城市 中国环境统计年鉴 空气污染排放所有城市 中国环境统计年鉴 固体废物排放 ( 工业固体废弃物 + 生活垃圾清运量 ) 工业固体废弃物 : 所有城市 中国环境统计年鉴 2014 生活垃圾清运量 : 成都 石家庄 呼和浩特 舟山 湖州 台州 生活垃圾清运量 : 除以上城市之外的其他城市 采用环卫科技网 ( 公布的 286 个地级以上城市的人均生活垃圾日清运量进行乘以常住人口数和一年天数得到摘自各城市发布的 2013 年环境状况公报或 2014 年各城市统计年鉴中相应条目 39

55 1. 人均预期寿命 北京市 上海市 杭州市 厦门市 西安市 昆明市 无锡市 苏州市 南通市湖州市 嘉兴市广州市 深圳市 南京市 天津市 成都市 武汉市 青岛市 宁波市 重庆市 大连市 沈阳市 长沙市 郑州市 济南市 太原市 长春市 合肥市 哈尔滨市 福州市 海口市 南昌市 石家庄市 呼和浩特市 乌鲁木齐市 南宁市 贵阳市 银川市 西宁市 宁波市 杭州市 舟山市 扬州市 绍兴市 常州市 镇江市 泰州市 台州市 (37 个城市 ) 兰州市 2. 教育 所有城市 3. 收入 所有城市 城市人类发展指数 (UPDI) 所在统计局对外公布的数据 所在城市疾控中心对外公布通过该城市 社会事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 或 社会事业发展与改革第十二个五年规划 或该城市的第十二个五年规划中提出的 2015 年人均预期寿命目标进行调整获得 上述渠道都无法获得的, 则采用通过网络关键词搜索到的最近一次报告提到的数据 通过该城市的 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教育事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 教育事业发展中长期规划 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 2013 年人均 GDP 的数据来自各个城市 2014 年的统计年鉴, 之后再按照 PPP 美元购买力平价进行折算 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方法与数据采集处40 理第二章

56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2 本章通过对生态投入指数 资源消耗指数和污染排放指数的分析, 对 35 个城市进行排名 主要结论 : 35 个城市的生态投入指数的平均值为 0.316, 相对于去年有所下降, 表明中国城市的环境表现有所改善 城市资源消耗指数的平均值是 0.284, 污染排放指数的平均值是 0.349, 表明中国城市的环境问题更凸显为污染, 而不是资源消耗 指标表明许多中国城市的现状为工业 - 重工业中心, 其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较多 工业或住宅用途的能源和土地消耗, 及水和空气污染的程度相若 然而, 水资源和生活固体废物指标主要反映家居消耗情况较为严重 海口 长沙 青岛 哈尔滨和福州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水平最低, 整体表现最好 其中, 长沙 哈尔滨和福州的资源消耗较少, 可能反映出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比较低 ; 而海口的污染排放较少, 其经济主要依赖旅游业而不是工业 有两类城市 ( 大型东部制造中心和西部城市 ) 属于高资源消耗和高污染排放城市 长江和珠江三角洲城市多为工业中心, 资源消耗较多 然而由于这些城市享有先进生产技术, 因此不是特别的排放大户 西部城市既是资源消耗大户, 也是污染排放大户, 是典型的尚未采用先进工业技术的重工业中心 通过分析各项指标的子项目, 城市可以了解其提高环境功能的任务重点 例如, 石家庄的水消耗较少, 而能源消耗较高, 所以需要更多关注能源效率而不是节约用水 西部地区比中部和东部地区消耗更多资源, 且产生更多污染排放, 反映出西部地区发展水平较低 西部城市向可持续发展的转型过程中需要更多支持 部分更具体的结果有待进一步研究 例如, 一些位于传统重工业区 ( 例如东北 ) 的城市能源消耗表现相对较好 这是否意味着城市的去工业化趋势, 还是因为工业被安置在城市行政区域之外? 同样, 未来研究中还需根据工业用途或是家居用途对资源消耗和污染情况作进一步区分, 进而为恰当的政治决策提供依据 41

57 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与解读第三章 中篇中国 35 个 中城市可持续发展评估第三章中国 35 个 中城市 态投 指数排名与解读 中国 35 个 中城市 态投 指数排名 城市 态投 指数排名 UEII (URCI) (UPDI) 生态投入指数越低, 说明城市发展过程中的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越少, 城市的生态投入指数排名越靠前 42 中国3 5 个

58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3 UEII (URCI) (UPDI)

59 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与解读第三章 UEII (URCI) (UPDI) GDP 城市 态投 平分级 ~ I II III IV 个城市的生态投入指数得分区间为 0.186~0.712, 均值为 0.316, 相较于去年有所下降 许多生态投入排名显示 可持续度较高的城市, 同时人均 GDP 较低城市生态投入指数 (UEII) 排名靠后的城市往往是经济发达的工业中心, 一部分是高资源消耗的东部城市, 一部分是高污染排放的西部城市 44 中国3 5 个

60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3 排名靠后的城市 ( 环境绩效较差 ) 的生态投入是环境绩效较好城市生态投入的 3 倍多 通过对城市资源消耗指标 ( 水 土地 能源消耗 ) 的分析, 各城市可以了解该城市最需要注意的问题 45

61 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与解读第三章 (URCI) UWCI ULRI UECI 中国3 5 个

62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3 47

63 大中城市生态投入指数排名与解读第三章 城市之间水资源消耗有较大差异, 例如排名靠前的城市平均水资源消耗为 吨, 排名靠后的城市平均水资源消耗为 吨 48 中国3 5 个

64 2015 年中国城市可持续发展报告 3 乌鲁木齐是土地资源消耗大户, 人均建成区面积为 m2, 相比起土地资源消耗最低的十个城市, 后者的平均值只有 m 2 虽然大多数能源消耗低的城市位于供暖需求较低的南方地区, 位于中国北部的西安却表现十分突出, 人均消费标准煤仅为 0.75 吨 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