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史 札 记 也 谈 巴 西 会 议 召 开 的 时 间 问 题 秦 生 (300) 关 于 决 定 创 办 向 导, 时 间 的 考 订 徐 有 礼 (306) 读 史 札 记 二 则 伊 杰 (309) -EEp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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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79 竿 叩 月 甜 甜 1985 年 近 简 史 研 究 ( 双 月 刊 总 第 25 期 1 月 出 版 -- 李 大 钊 的 三 篇 侠 文 川 ii!- ( 1 ) 珍 贵 的 历 史 文 献 一 一 读 李 大 钊 的 三 篇 侠 文... 将 一 德 (11) 建 国 以 来 孙 中 山 研 究 述 评..... 段 云 拿 周 兴 操 (20) 革 命 根 据 地 发 展 时 期 银 行 事 业 概 述... 川..... 美 宏 业 (53) 论 托 洛 茨 基 对 中 国 革 命 的 主 张 及 影 响 刘 志 强 (68) 论 新 桂 系 的 形 成 及 其 统 一 广 西 的 历 史 意 义..... 黄 宗 炎 韦 吞 景 (1 0 1) 1 张 学 良 与 西 安 事 变 的 和 平 解 决 张 学 君 (1 25) 论 " 史 迪 威 事 件 " 及 其 原 因 魏 楚 雄 (36) 试 评 年 的 美 国 对 华 政 策 何 志 功 (5 1) 堂 可 横 一 - 中 国 近 代 科 学 家 和 教 育 家 的 典 fg..." 许 良 英 (163) 试 i 仓 清 中 期 的 " 夷 欠 " 问 题 林 延 清 07 4} 第 二 次 鸦 片 战 争 中 清 军 与 英 怯 军 兵 力 考 茅 海 建 (1 96) 中 国 的 洋 务 运 动 与 日 本 的 明 治 维 新."" ( 日 ) 井 主 清 (218) 1905 年 反 美 爱 国 运 动 中 的 资 产 阶 级 耿 云 志 (245). 问 题 讨 论 关 于 辛 亥 革 命 的 评 价 问 题 一 - 菜 与 胡 绳 同 志 商 榷 玉 米 棒 (275) I

2 读 史 札 记 也 谈 巴 西 会 议 召 开 的 时 间 问 题 秦 生 (300) 关 于 决 定 创 办 向 导, 时 间 的 考 订 徐 有 礼 (306) 读 史 札 记 二 则 伊 杰 (309) -EEpib--,,.. 号. 史 学 动 态 全 国 首 届 史 学 理 论 讨 论 会 述 要 吴 明 (312) 2

3 李 大 钊 的 三 篇 供 文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的 趋 势 牵 北 京 大 学 教 授 李 守 常 只 要 资 本 主 义 还 在 世 界 各 地 横 行 霸 道, 只 要 人 民 生 活 的 一 切 领 域 都 还 要 受 资 产 阶 级 意 志 统 治 的 这 种 时 代 继 续 存 在, 那 么 作 为 它 的 对 立 面, 无 产 阶 级 时 代 的 到 来 就 已 成 为 不 可 避 免 的 趋 势 当 今 世 界 各 文 明 国 家 都 在 努 力 探 索 的 正 是 这 种 由 资 产 阶 级 时 代 向 无 产 阶 级 时 代 转 变 的 历 程, 也 可 以 说, 世 界 正 处 于 促 进 无 产 阶 级 时 代 到 来 的 运 动 过 程 中 这 一 历 史 进 程 在 中 国 虽 然 还 很 幼 稚, 但 也 避 免 不 了 受 到 这 种 世 界 性 潮 流 的 影 响 这 种 影 响 在 最 近 时 期 内 的 表 现 就 是 拥 有 两 万 多 名 成 员, 紧 密 团 结 在 一 起, 坚 持 罢 工 三 月 有 余 的 香 港 海 员 罢 工 饲 盟 在 工 会 组 织 还 不 够 发 达 的 中 国, 香 港 海 员 工 会 能 够 拥 有 如 此 众 多 的 成 员, 握 有 如 此 丰 富 的 基 金, 并 且 一 旦 向 资 本 家 提 出 了 自 己 的 要 求 条 件, 就 不 管 会 遇 到 怎 样 的 困 难 和 苦 战 都 要 坚 持 斗 争 到 底, 有 这 样 一 种 集 体 团 结 力 量, 加 上 每 个 罢 工 成 员 那 种 团 结 心 和 坚 韧 力 以 及 由 此 所 取 得 的 成 就, 所 有 这 些 都 将 会 直 接 间 接 地 给 中 国 各 地 的 各 种 团 体 以 强 而 有 力 的 鼓 励 和 支 持 这 次 罢 工 之 所 以 能 够 实 现 工 人 的 斗 争 目 标, 固 然 是 依 靠 了 香 港 海 员 工 会 本 身 的 力 量, 然 而 不 容 忽 略 的 是, 对 于 初 决 举 行 的 这 原 编 者 按, 最 近 中 国 也 己 建 立 起 工 会 等 组 织, 以 至 出 现 了 初 具 规 模 的 劳 工 运 动, 为 此 我 们 访 问 了 中 国 劳 工 问 题 专 家 著 名 的 北 京 大 学 教 授 李 大 钊 氏, 请 他 就 中 国 的 劳 工 问 题 的 现 状 和 未 来, 谈 了 如 下 意 见. ( 昏 迷 生 1

4 样 大 规 模 的 同 盟 罢 工 从 一 切 方 面 即 物 质 的 精 神 的 等 等 方 面 所 给 予 的 支 援 也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仅 举 一 例 来 说, 即 使 是 尚 处 于 分 散 状 态 的 小 组 织 林 立, 很 不 容 易 取 得 玫 行 动 的 上 海 各 个 工 会 组 织, 也 极 力 劝 阻 了 准 备 取 代 香 港 罢 工 船 员 的 工 人 赴 港 与 此 同 时, 各 团 体 还 几 次 募 集 捐 款 以 支 持 海 员 罢 工 的 持 久 斗 争 京 汉 铁 路 的 工 会 组 织, 尽 管 与 香 港 远 隔 两 地, 也 i 秦 集 了 工 资 的 几 分 之 一 作 为 捐 款 送 往 香 港, 还 有 些 组 织 或 派 代 表 前 往 声 援 或 筹 集 捐 款 给 予 资 助, 其 数 目 之 多 己 达 惊 人 程 度 这 一 次 香 港 海 员 罢 工 的 成 功 确 实 是 与 海 员 工 会 的 团 结 力 量 和 全 国 各 团 体 的 支 援 分 不 开 的 因 此 香 港 海 员 工 会 的 胜 利, 将 会 给 当 前 在 工 人 中 正 方 兴 未 立 的 工 人 联 合 的 思 想 一 一 即 使 面 对 具 有 绝 对 势 力 的 资 本 家, 只 要 依 靠 团 结 的 力 量 总 会 达 到 自 己 的 日 的 的 那 种 工 会 主 义 思 想, 增 添 巨 大 的 鼓 舞 力 量, 因 此 完 全 可 以 相 信 它 必 定 会 促 进 各 地 工 会 组 织 的 迅 速 发 展 关 于 海 员 罢 工 暂 时 就 说 到 这 里, 现 在 再 来 看 一 看 全 国 各 地 工 会 组 织 的 情 况 就 当 前 看 来, 不 管 怎 么 说, 工 会 组 织 要 属 长 江 流 域 和 广 东 一 带 比 较 先 进, 至 于 北 方, 几 乎 见 不 到 象 样 的 工 会 组 织 上 海 的 工 人 团 体 拥 有 的 人 数 且 然 相 当 不 少, 工 会 的 数 目 也 非 常 之 多, 不 过 这 种 小 团 体 的 分 立 的 状 态, 一 旦 需 要 采 取 共 同 行 动 时 就 有 许 多 不 灵 便 之 处, 然 而 从 另 一 方 面 看, 这 种 小 团 体 的 分 散 存 在, 又 会 有 利 于 工 会 组 织 和 团 体 运 动 的 发 展 再 看 广 东 的 工 会, 这 是 中 国 工 会 团 体 中 居 于 先 进 地 位 的 地 区, 这 里 不 仅 有 一 般 的 机 械 工 人 工 会 等, 而 且 还 有 茶 业 工 人 工 会 木 工 工 人 工 会 女 界 职 业 运 动 会 等 广 东 印 刷 工 人 的 罢 工 斗 争 是 中 国 工 人 最 先 采 取 强 硬 态 度 的 罢 工, 由 此 难 兔 使 人 想 起, 先 前 在 上 海 被 查 封 以 后 又 搬 到 广 东, 因 此 而 迟 误 了 三 个 多 月 才 出 版 发 行 的 新 青 年, 等, 它 所 主 张 的 思 想 对 促 使 这 次 罢 工 的 迅 速 发 展 和 采 取 强 硬 态 度 所 发 生 的 某 种 影 响 长 江 上 游 ( 应 为 中 游 一 一 译 者 注 的 仅 口, 工 会 组 织 也 有 棉 2

5 当 的 发 展 不 过 象 本 月 二 日 发 生 的 男 接 线 员 为 排 斥 女 接 线 员 而 举 行 罢 工 一 类 事 件, 若 从 一 个 方 面 看, 有 人 可 能 认 为 这 反 映 了 工 人 运 动 颇 为 幼 稚 的 思 想 水 平, 此 等 行 为 只 能 对 资 本 家 有 利, 其 实, 这 种 看 泣 不 过 是 一 种 片 面 和 表 面 的 观 察 方 法, 因 为 不 论 是 江 口 的 排 斥 女 工 还 是 广 东 的 男 工 反 对 雇 佣 女 工 等, 都 有 力 地 说 明 了 职 业 妇 女 出 现 的 事 实 只 有 通 过 这 一 事 实 才 能 增 强 妇 女 对 职 业 的 强 烈 观 念, 才 能 培 养 出 维 护 团 结 的 精 神, 所 有 这 些 都 是 促 进 工 人 运 动 发 展 过 程 中 不 可 避 免 的 经 历, 也 只 有 如 此, 才 能 加 速 妇 女 职 业 团 l 体 的 建 立 和 日 益 增 强 其 团 结 的 力 量 在 中 国 的 北 方, 由 于 工 业 不 发 达, 可 以 说 工 会 组 织, 还 没 有 一 个 达 到 值 得 一 提 的 程 度, 能 够 勉 强 列 举 出 来 的 不 过 是 京 汉 线 京 绥 线 及 其 他 各 条 铁 路 线 上 职 工 N~ 工 会 组 织 关 于 京 汉 线 的 工 会, 大 体 上 又 分 成 南 段 和 北 段, 这 里 工 会 组 织 比 较 发 达, 工 人 运 动 也 有 相 当 的 成 效 除 开 上 述 铁 路 工 会 之 外, 在 天 津 北 京 就 几 乎 没 有 什 么 象 样 的 工 会 组 织 了, 尤 其 在 北 京 可 以 说 几 乎 没 有 一 个 工 会 组 织 ; 然 而 随 着 工 业 的 逐 步 发 展, 职 工 人 数 也 会 随 之 增 加 他 们 的 知 识 也 在 不 断 增 进, 必 然 会 感 到 组 织 工 会 的 必 要, 随 着 也 就 会 进 一 步 地 知 道 团 结 起 来 提 出 要 求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事, 从 而 工 会 组 织 的 不 断 增 加 和 有 组 织 的 工 人 运 动 的 开 展, 自 然 地 必 将 获 得 日 新 月 异 地 发 展 和 进 步 以 上 意 见 是 在 手 头 没 布 任 何 资 料 参 考, 单 靠 记 忆 所 及 说 的, 错 漏 之 处 在 所 难 免, 我 希 望 今 后 有 机 会 能 写 出 更 详 细 的 意 见 ( 原 载 g 北 京 周 报, 第 八 号, 1922 年 3 月 12 日 韩 一 德 译 穆 传 金 校 订 (1 984 年 9 月 3..

6 也 中 国 统 一 的 方 策 与 孙 吴 两 氏 的 意 见 * 北 京 大 学 教 授 李 大 钊 在 上 海 最 先 会 见 了 孙 文 先 生, 孙 先 生 首 先 从 北 上 问 题 谈 起, 他 认 为 如 若 能 恢 复 民 国 八 年 的 国 会, 又 能 恢 复 当 时 的 非 常 总 统, 我 的 北 京 之 行 也 许 必 要 s 但 目 前 已 把 民 国 六 年 的 国 会 恢 复 了, 我 本 人 就 连 打 破 这 " 六 年 国 会 " 候 复 " 八 年 国 会 " 的 一 点 武 力 都 不 掌 握, 所 以, 我 之 北 京 之 行 既 已 失 去 必 须 去 的 任 何 理 由, 而 且 也 没 有 这 个 必 要 了 对 中 国 处 在 如 此 混 乱 状 态 之 下 的 这 种 局 面, 我 时 常 在 考 虑 解 救 它 的 方 法, 我 以 为 应 恢 复 合 法 的 国 会 护 怯 总 统 护 法 政 府, 与 此 同 时 使 中 央 在 事 实 上 拥 有 强 大 的 武 装 力 量, 以 此 来 削 弱 各 督 军 的 势 力, 这 是 促 进 统 一 的 最 好 方 法 我 决 不 承 认 现 在 这 样 的 督 军 割 据 的 联 省 自 治, 应 当 一 面 采 取 集 中 兵 力 于 中 央 的 办 法, 一 面 扩 大 县 的 自 治 权 力, 从 而 削 弱 现 有 督 军 的 权 力 在 逐 步 加 强 兵 力 于 中 央 来 实 现 全 国 统 一 的 同 时, 紧 接 着 就 需 要 组 织 强 有 力 的 政 党 所 以 我 目 前 正 在 改 组 中 国 国 民 党, 使 本 党 能 有 更 多 的 工 人 参 加 进 来, 这 样 经 过 改 组 后 的 大 政 党, 一 方 面 要 讨 论 政 治 手 段 的 运 用, 作 一 般 政 党 应 作 的 工 作 s 另 方 面 为 了 谋 求 社 会 的 根 本 改 革, 还 要 努 力 唤 起 民 众 的 觉 醒, 归 根 到 底 是 要 把 它 建 成 一 个 群 众 革 命 的 先 锋 组 织 总 之, 我 国 在 近 期 内, 想 要 依 靠 短 暂 的 统 一 来 实 现 永 久 的 和 平 那 是 不 现 实 的, 除 了 四 万 万 民 众 的 觉 醒 和 真 正 的 群 众 性 的 改 革 之 外, 别 无 他 途 可 寻 在 上 海 作 了 短 暂 停 留 之 后 到 了 济 阳 回 到 这 里 后 听 到 种 神 风 原 编 者 按 s 李 氏 利 用 暑 假 游 览 上 海 洛 阳 等 地, 会 见 了 孙 文 陈 独 秀 吴 佩 孚 Jl 各 地 的 工 人 等, 于 十 二 日 夜 返 抵 北 京 翌 日 他 向 访 问 的 记 者 就 与 孙 吴 两 氏 会 见 时 谈 及 中 国 统 方 策 问 题 发 表 了 下 述 意 见.4.

7 必 言 风 语, 说 什 么 奉 直 还 将 再 战, 吴 佩 孚 要 移 驻 郑 州 等 等, 但 在 洛 阳 期 间 一 点 儿 也 看 不 出 有 这 种 迹 象 至 于 移 兵 郑 州 一 事, 将 来 怎 样 无 法 预 测, 但 在 近 期 内 确 实 没 有 这 方 面 的 动 静 眼 下 吴 氏 正 在 热 心 地 实 践 他 那 前 些 时 刚 刚 公 布 的 兵 工 政 策, 早 上 五 点 前 就 全 体 起 床 出 动 操 练 到 七 点, 然 后 再 到 附 近 的 山 上 植 树 吴 氏 说 z 如 果 孙 文 先 生 肯 出 任 兵 工 会 的 会 长, 那 么 他 自 己 愿 意 担 任 副 会 长, 率 领 现 有 的 数 十 万 士 兵 开 到 大 西 北 新 疆 青 海 一 带 去 开 荒 种 地 另 外, 孙 吴 两 氏 还 就 前 几 天 报 上 披 露 的 近 日 刚 刚 收 到 的 徐 树 铮 玫 吴 佩 孚 论 述 统 一 方 策 的 信 谈 了 他 们 的 意 见 下 面 将 就 此 谈 谈 我 个 人 的 一 些 看 法 : 联 省 自 治 或 联 邦 制 度, 作 为 制 度 本 身 不 一 寇 就 不 好, 然 而 象 现 在 这 样 有 督 军 在 各 地 实 行 割 据 的 情 况 之 下, 要 想 直 接 实 行 这 种 办 站 那 是 行 不 通 的 首 先 在 中 央 必 须 备 有 强 大 的 兵 力, 然 后 依 靠 这 种 力 量 削 弱 各 省 督 军 的 武 装, 与 此 同 时 还 要 承 认 县 的 自 治 权 力 并 不 断 发 展 这 种 权 力, 这 才 是 最 上 策, 在 这 一 点 上 孙 吴 两 氏 的 意 见 是 完 全 致 的 然 而, 当 一 接 触 到 如 何 向 中 央 集 中 强 大 的 兵 力, 又 如 何 去 削 弱 各 督 军 的 权 力 时, 就 感 到 这 是 一 个 十 分 困 难 的 问 题 了 现 在 我 国 的 形 势 与 日 本 相 比 较, 很 象 明 治 维 新 当 时 的 状 况, 不 过 日 本 当 时 确 实 有 过 真 正 的 军 阀, 这 就 是 被 称 为 长 州 萨 摩 这 样 强 有 力 的 藩 主, 这 些 潜 主 协 同 一 致 推 翻 幕 府, 也 就 是 推 翻 了 支 持 军 人 的 那 些 藩 主, 把 国 家 政 权 从 " 武 家 " 手 里 夺 取 过 来 但 在 我 国 并 没 有 这 样 真 正 的 军 阀, 在 现 有 掌 握 兵 权 的 人 们 当 中, 几 乎 没 有 任 何 人 愿 意 把 政 权 从 军 人 手 中 移 交 给 人 民, 把 自 己 也 变 成 人 民 中 的 一 员 参 加 进 去 看 来, 我 国 的 现 状 倒 不 在 于 因 有 军 阀, 而 苦 恼, 苦 恼 的 倒 是 没 有 真 正 好 样 的 军 阀 不 过, 从 另 方 面 看, 没 有 这 种 真 正 的 军 阀, 倒 可 能 相 对 地 加 快 统 一 的 步 伐 何 以 见 得 呢? 因 为 在 我 国 能 称 得 上 是 军 阀 的 人 们, 即 那 些 被 称 为 督 军 师 长 的 人 们, 都 不 是 真 正 的 军 人, 只 不 过 是 一 介 商 人 而 已 一 个 普 通 的 商 人 只 能 从 倒 卖 商 品 中 取 得 盈 5

8 利, 而 督 军 之 类 的 特 种 商 人, 却 是 通 过 培 植 个 人 权 力 和 在 权 力 所 及 的 范 围 内 收 取 苛 捐 杂 税 的 办 怯 谋 取 私 利 因 而 对 他 们 来 说, 维 拼 权 力 并 不 是 主 要 的 目 的, 其 真 正 的 目 的 是 用 所 占 有 的 权 力 谋 求 个 人 的 利 益 倘 若 一 般 的 民 众 都 觉 悟 起 来, 使 他 们 觉 得 再 也 不 能 象 以 往 那 样 捞 取 利 益 了, 那 他 们 就 会 马 上 离 开 那 个 职 位, 就 象 王 占 元 之 流, 当 他 把 数 百 万 据 传 如 此 家 产 弄 到 手 之 后, 一 旦 发 觉 再 象 以 往 那 样 捞 钱 已 十 分 困 难 时, 便 立 即 离 开 了 他 的 职 位 就 是 一 个 明 显 的 例 证 因 此 只 有 动 员 民 众 起 来 反 对 各 督 军 等 盘 剥 私 利, 这 才 是 削 弱 督 军 权 力 最 有 效 的 方 法 不 过 发 动 民 众 并 不 那 么 容 易, 这 里 也 还 有 另 一 种 方 t 去, 那 就 是 用 财 政 手 段 使 督 军 失 去 养 兵 的 力 量 向 来 只 要 中 央 政 府 的 财 政 梢 有 结 余, 就 被 各 督 军 取 走, 所 以 不 管 有 多 少 钱 中 央 总 是 要 陷 在 财 政 艰 难 的 困 境 中, 加 上 因 各 省 督 军 的 权 势 不 见 削 弱, 因 而 各 国 革 然 几 次 答 应 贷 款, 仅 只 停 留 在 反 复 表 态 上, 据 说 大 宗 贷 款 是 不 会 答 应 的 现 在 己 与 几 年 前 大 不 相 间, 只 要 中 央 能 有 数 千 万 的 收 入, 把 各 督 军 的 兵 力 集 中 到 中 央 手 里 是 不 难 办 到 的, 就 是 说 现 有 各 督 军, 凡 他 们 自 己 所 能 筹 集 到 耐 军 费 都 由 自 己 筹 集, 每 个 师 团 都 要 有 几 个 月 以 至 十 几 个 月 的 缺 额, 如 果 明 确 规 定 这 些 军 费 由 中 央 来 支 付, 那 么 各 地 的 士 兵 必 将 拉 起 队 伍 向 中 央 集 中, 到 了 那 时, 各 地 督 军 会 不 会 因 害 怕 自 己 兵 员 的 减 少 去 谋 求 军 费 自 给 来 挽 留 其 兵 土 呢? 正 如 前 面 说 过 的, 各 督 军 既 然 作 为 一 介 商 人 而 存 在, 就 决 不 会 把 已 经 装 进 腰 包 的 钱 再 倒 出 来 假 如 今 后 督 军 割 据 的 状 态 再 继 续 十 几 年, 那 时 的 情 况 会 怎 样 虽 不 可 确 知, 但 就 目 前 的 情 况 看, 一 些 督 军 由 于 深 知 自 己 将 会 当 不 成 军 人, 所 以 绝 对 不 会 把 中 饱 私 囊 的 财 物 再 吐 出 来,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各 督 军 的 兵 力 自 然 要 向 中 央 集 中, 地 方 的 兵 力 必 然 逐 渐 削 弱 且 兵 力 被 集 中 于 中 央 之 时, 就 可 以 对 其 一 部 分 加 以 真 正 的 军 事 训 练 成 为 中 央 的 军 队, 而 将 其 余 的 大 多 数 用 于 开 垦 旷 山 等 使 用, 这 样 一 来 统 也 就 自 然 形 成, 剩 下 来 就 只 有 东 三 省 和 广 东 的 桐 题 了 可 以 想 见, 只 要 中 部 地 区 的 各 种 力 量 都 集 中 于 中 央 一 处, 6

9 . 就 不 会 有 什 么 力 量 能 与 之 相 抗 衡 然 而 实 行 这 一 计 划 如 果 没 有 数 千 万 元 的 资 金 也 就 只 能 作 为 一 纸 空 谈 而 告 终 我 们 应 当 采 取 的, 只 能 是 逐 步 实 施 的 办 法, 必 须 首 先 唤 起 民 众 的 觉 醒, 然 后 还 必 须 ; 依 靠 民 权 运 动 的 力 量 来 削 弱 督 军 的 势 力 目 前 各 地 的 工 会 组 织 已 在 考 虑 这 一 问 题 F 商 会 农 会 等 虽 还 未 形 成 公 开 的 运 动, 但 由 于 各 地 捐 税 过 童, 又 都 深 受 军 人 之 害, 只 要 对 此 持 反 对 态 度, 运 动 身 一 经 发 动, 就 有 可 能 轻 而 易 举 地 把 督 军 们 赶 下 台 而 且 由 于 各 地 深 受 军 人 飞 扬 跋 息 之 苦, 都 深 切 期 望 能 有 一 个 统 一 政 府 的 出 现, 世 界 各 国 也 都 盼 望 中 国 有 一 个 统 一 的 政 府, 这 些 希 望 之 变 成 现 实, 也 许 要 花 费 一 些 时 间, 但 统 一 政 府 的 出 现 已 是 必 然 的 明 显 曲 事 实, 我 们 应 为 它 的 出 现 而 努 力 原 载 叫 b 京 周 报, 第 卅 三 号, 1922 年 9 月 17 日 韩 一 德 译 穆 传 金 校 订 0984 年 9 月 中 国 今 后 的 政 治 运 动 来 北 京 大 学 教 授 李 大 钊 自 政 变 以 来, 有 相 当 多 的 议 员 往 上 海 天 津 去 了, 其 准 确 数 目 且 不 得 而 知, 但 在 北 京 召 开 宪 拉 会 议 却 似 乎 已 成 为 泡 影 有 些 人 以 为, 滞 留 北 京 的 议 员 都 早 已 被 违 背 国 民 意 志 的 直 系 收 买 了, 如 若 在 上 海 召 开 国 会, 有 可 能 代 表 人 民 意 志 然 而 依 我 所 见, 不 论 是 随 到 天 津 上 海 的 还 是 留 在 北 京 的 议 员, 无 一 不 是 被 收 买 了 的, 没 有 一 个 能 真 正 代 表 民 主 主 的 雪 在 北 京 和 跑 到 天 津 上 海 两 者 之 间, 只 有 被 直 系 所 收 买 或 者 被 黎 派 段 派 张 报 所 收 买 的 区 别, 而 在 依 靠 金 钱 支 配 行 动 这 一 点 上 则 毫 无 二 致 因 此 我 断 言, 不 论 是 在 原 编 者 按 z 在 上 海 作 短 暂 停 留, 并 根 据 南 方 各 地 形 势 的 变 化, 亲 自 观 察 了 上 海 总 商 会 对 时 局 的 态 度 和 全 国 工 会 救 国 大 会 的 情 况 的 李 守 常 先 生, 最 近 对 时 局 比 表 了 独 到 的 根 本 性 的 评 介. 7

10 . 上 海 天 津 的, 也 不 论 是 在 北 京 的, 现 有 这 些 议 员 没 有 一 个 是 民 茸 的 代 表 者 这 些 议 员 自 民 国 元 年 被 选 出 以 来, 在 这 十 余 年 当 中 的 所 作 所 为, 无 非 是 竭 尽 全 力 愚 弄 国 民, 耍 尽 花 招 营 私 舞 弊 罢 了 如 果 让 国 民 毫 不 掩 饰 地 谈 他 们 对 现 有 议 员 的 感 想 的 话, 他 们 必 定 会 说, 对 于 如 此 极 端 违 反 国 民 意 志 而 到 如 今 仍 然 坚 持 这 种 态 度 的 议 员 们, 国 民 是 不 会 承 认 他 们 是 自 己 的 代 表 的 多 数 国 民 之 所 以 对 这 些 议 员 在 做 些 什 么 并 不 关 心, 是 因 为 议 员 与 国 民 意 志 之 间 存 在 很 大 距 离 的 缘 故 因 此, 即 使 在 北 京 的 宪 法 会 议 开 不 成 s 或 者 在 准 备 去 上 海 杭 州 直 系 统 治 不 到 的 地 方 去 召 开 这 种 会 议 的 所 谓 南 方 国 会 案 同 样 告 吹 之 时, 这 对 大 多 数 国 民 来 说 也 不 会 产 生 任 何 影 响 综 观 前 些 时 在 上 海 召 开 的 两 个 会 议, 即 上 海 总 商 会 临 时 会 议 和 全 国 工 会 救 国 大 会, 全 国 工 会 救 国 大 会 且 然 通 过 了 敦 促 国 会 南 迁 和 动 员 全 国 人 民 组 织 民 意 政 府 等 种 种 决 议, 但 是 仅 仅 有 此 两 项 决 议, 即 使 能 够 敦 促 国 会 南 迁, 但 究 竟 能 否 根 据 国 民 意 志 建 成 民 意 政 府, 人 们 不 加 思 索 即 可 作 出 判 断, 因 为 这 个 会 议 本 身 就 是 被 许 多 政 客 操 纵 的, 它 的 决 议 极 不 彻 底, 因 此 并 无 任 何 权 威 可 言. 我 认 为 在 他 们 的 十 项 决 议 中, 除 二 三 项 以 外, 其 余 都 是 违 背 多 数 工 人 意 志 的 与 此 相 反, 上 海 总 商 会 由 于 近 来 逐 渐 吸 收 了 可 靠 的 新 思 想, 所 以 在 其 决 议 中 还 可 以 看 出 一 些 民 意 来, 这 就 是 宣 布 不 承 认 非 法 摄 政 和 曹 键 的 大 总 统 资 格 的 同 时, 又 作 出 了 国 会 议 员 不 能 代 表 民 意 而 其 一 切 行 动 都 是 无 效 的 决 议, 这 证 明 了 总 商 会 在 最 近 时 期 内 确 实 有 了 新 的 觉 悟 目 前 在 我 国, 军 阀 之 害 固 然 严 重, 政 客 之 害 也 不 能 说 轻, 因 此 我 们 如 不 在 反 对 军 阔 的 同 时 也 反 对 政 客, 就 不 可 能 真 正 代 表 人 民 意 志 关 于 今 后 的 问 题, 总 商 会 只 说 要 组 织 一 个 民 治 委 员 会 来 讨 论 进 行 的 方 法, 而 对 这 个 民 治 委 员 会 组 织 法 的 有 关 具 体 细 节 并 没 有 8

11 做 出 一 字 交 待 如 果 让 我 说 说 自 己 的 想 法, 我 认 为 既 然 国 会 议 员 诸 君 早 已 不 是 民 意 的 代 表 者, 他 们 不 论 在 什 么 地 方 开 会, 也 都 不 可 能 算 是 国 民 的 代 表 机 关 所 以 当 前 必 须 着 手 组 织 真 正 代 表 人 民 意 志 的 机 构 这 个 机 梅 究 竟 由 什 么 人 来 组 织 才 最 合 适 呢? 只 有 由 全? 国 的 商 会 农 会 工 会 学 生 会 及 其 他 团 体 中 推 出 适 当 人 数 来 组 ; 织, 才 是 唯 一 的 途 径 有 一 部 分 人 主 张 由 各 省 的 省 议 会 推 出 代 表 : 来 组 成, 它 的 建 立 也 就 比 较 容 易, 而 且, 各 省 又 能 无 遗 漏 地 选 出 J 代 表, 这 是 最 便 当 不 过 的 了 然 而 所 谓 省 议 会 本 应 是 维 护 各 省 本 身 的 利 益 的 组 织, 换 吉 之, 它 必 须 是 为 本 省 谋 求 利 益 的 组 织, 但 h 实 质 上 却 与 这 个 本 来 的 目 的 相 反, 而 多 为 各 省 有 势 力 人 物 所 支 配 例 如 直 隶 省 就 要 受 曹 锯 等 所 左 右 z 湖 南 的 省 议 会 则 是 由 赵 恒 : 惕 的 部 下 组 成 的 因 此, 各 省 省 议 会 的 现 状 都 极 为 混 乱 腐 败, 它 和 根 本 违 反 国 民 意 志 的 国 会 投 有 任 何 区 别, 因 此 还 想 要 由 省 议 会 产 推 出 代 表 组 织 新 的 什 么 会, 那 就 必 定 是 一 个 纯 梓 反 对 民 意 的 机 构 我 们 要 想 组 织 真 正 代 表 民 意 的 机 关, 就 应 当 从 根 本 上 着 眼, 即 必 须 由 商 会 农 会 工 会 等 的 代 表 来 组 织 然 而, 也 许 有 人 认 为 你 所 说 的 只 是 一 种 不 可 能 实 现 的 理 想 我 自 己 也 完 全 承 认, 我 刚 才 说 的 真 的 就 是 一 种 理 想 不 过 迄 今 给 政 界 带 来 如 此 混 乱 的 正 是 现 实 之 中 的 实 际 发 展 而 来 的 罪 过! 因 为 人 们 若 想 实 际 的 而 又 迅 速 的 实 现 点 什 么, 就 必 定 要 去 依 靠 存 - 定 实 力 的 人, 但 是 那 些 有 实 力 的 人 们 却 马 上 会 靠 他 的 实 力 为 自 己 创 造 方 便 捞 取 好 处, 于 是 终 于 变 成 了 现 在 的 这 种 境 况 所 以 为 了 匡 正 这 种 混 乱 状 态, 那 怕 会 面 对 怎 样 的 迁 回 曲 折, 遇 到 怎 样 胁 重 重 困 难, 除 了 奔 向 理 想 之 一 途 别 无 他 路 可 是, 而 由 商 会 工 会 农 会 及 其 他 真 正 代 表 人 民 机 关 的 代 表 来 组 成 治 理 企 国 政 治 的 机 构 虽 是 困 难 的, 然 而 毕 竟 是 巳 朝 向 那 个 目 标 在 向 前 迈 进 着, 这 就 是 既 有 由 商 会 出 面 联 合 全 国 各 地 的 商 会, 为 筹 建 这 种 组 织 正 在 尽 心 尽 力 z 又 有 去 年 成 立 的 民 权 同 盟 会 也 在 朝 向 这 个 根 本 目 标 开 始 发 动 了 全 国 性 的 运 动 F 还 有 去 年 重 新 改 组 的 中 国 国 民 党, 决 定 ; 9

12 排 除 政 客, 集 中 真 正 愿 为 国 民 尽 力 的 战 士 而 进 行 活 动 上 述 商 会 民 权 同 盟 会 中 国 国 民 党 等 的 运 动 虽 然 发 动 得 很 晚, 然 而 毕 竟 是 已 在 进 行 过 程 中, 可 以 想 见 在 几 年 之 后, 必 定 会 组 织 起 真 正 代 表 民 意 的 机 关 因 此 关 于 今 后 政 治 运 动 的 发 展 趋 势, 如 果 用 一 句 话 来 评 断, 那 就 是 z 广 大 人 民 必 将 在 这 场 运 动 中 把 一 直 欺 骗 人 民 代 表 军 阀 政 客 私 利 的 政 治 权 力 夺 回 到 人 民 自 己 的 手 中 原 载 北 京 周 报, 第 七 十 四 号, 1923 年 7 月 22 日 韩 一 德 译 穆 传 金 校 n (1 984 年 9 月.. 10

13 珍 贵 的 历 史 文 献 一 一 读 李 大 钊 的 三 篇 侠 文 韩 一 德 不 久 前 在 大 连 图 书 馆 查 阅 二 十 年 代 的 历 史 资 料, 从 该 馆 所 藏 咽 北 京 周 报 中 发 现 了 李 大 钊 的 三 篇 重 要 文 章 << 北 京 周 报 F 是 1922 年 1 月 由 日 本 人 藤 原 镰 兄 在 北 京 创 办 的 日 丈 刊 物, 李 大 钊 与 这 个 刊 物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据 山 道 健 太 朗 所 著 巴 黎 公 社 百 年 与 日 本 1 一 文 中 介 绍, 李 大 钊 于 1920 年 10 月 曾 加 入 日 共 的 前 身 一 一 日 本 社 会 主 义 同 盟, 在 名 册 上 并 注 有 李 大 钊 领 取 该 同 盟 宗 旨 书 五 十 本 的 记 载 在 这 个 同 盟 里 李 大 钊 就 结 识 了 后 来 成 为 叫 k 京 商 报 主 要 记 者 的 丸 山 昏 迷 等 人, 丸 山 昏 迷 在 北 京 经 常 进 出 李 大 钊 的 寓 所, 征 求 他 对 时 局 的 评 论 因 此 李 大 钊 曾 在 f 北 京 周 报, 上 发 表 了 不 少 文 章 同 时, 鲁 迅 周 作 人 成 仿 吾 等 也 与 这 个 刊 物 保 持 密 切 联 系, 发 表 了 大 量 著 述, 陈 独 秀 胡 适 高 涵 等 也 有 文 章 在 这 里 发 表 李 大 钊 在 这 个 刊 物 上 发 表 的 文 章, 过 去 已 经 发 现 的 有 : << 宗 教 妨 碍 进 步 盏, << 北 京 周 报 F 第 十 二 号, 1922 年 4 月 9 日 J << 实 业 改 造 的 中 心 势 力 >>, << 北 京 周 报 第 六 十 六 号, 1923 年 5 月 17 日 J << 中 日 俄 三 国 关 茶 日 益 接 近 >, << 北 京 周 报 第 八 十 号, 1923 年 9 月 16 日 这 次 发 现 的 是 : <<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的 趋 势 盏, << 北 京 周 报 第 八 号, 1922 年 3 月 12 日 J << 中 国 统 一 的 方 策 与 孙 吴 两 氏 的 意 见 ), f 北 京 周 报 第 三 十 三 号, 1922 年 9 月 17 日 J << 中 国 今 后 的 政 治 运 动 ), << 北 京 周 报 第 七 十 四 号, 1923 年 7 月 22 日 已 经 发 现 的 文 章 都 署 有 北 京 大 学 教 授 李 守 常 或 李 大 钊 的 各 1 (/"i 9..::L ~.z.-:.-- 百 年 t 日 本 ), ( 图 书 ) 1971 年 8 月 号, 岩 该 书 店 出 版 11

14 , 字, 从 编 者 按 和 行 文 口 气 上 分 析, 可 能 是 记 者 采 访 时 李 大 钊 的 谈 话 记 录, 由 记 者 整 理 而 成 的 目 前 已 见 的 仍 不 是 北 京 周 报 的 全 部, 估 计 在 散 侠 的 部 分 里 可 能 还 会 有 李 大 钊 的 文 章 这 次 发 现 的 三 篇 文 章, 不 仅 对 考 察 李 大 钊 的 生 平 活 动 和 思 想 发 展 将 有 一 定 的 意 义, 而 且 对 研 究 中 国 近 代 政 治 史 和 中 国 工 运 虫 也 有 重 要 参 考 价 值 下 面 对 三 篇 文 章 分 别 作 一 简 单 介 绍 z 一 关 于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发 展 的 趋 势 一 文 1922 年 1 月 12 日 至 3 月 8 日 爆 发 的 香 据 海 员 大 罢 工, 是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第 一 次 直 接 和 帝 国 主 义 进 行 计 锋 相 对 的 斗 争, 也 是 中 国 共 产 党 成 立 以 后 全 国 第 一 次 罢 工 商 潮 的 起 点 这 次 斗 争 坚 持 了 五 十 六 天, 取 得 了 完 全 胜 利 在 斗 争 中,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进 一 步 认 讯 了 自 己 的 力 量, 提 高 了 阶 级 觉 悟 和 组 织 程 度, 对 全 国 工 人 运 动 产 生 了 巨 大 影 响 4: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发 展 的 趋 势 一 文 就 从 这 次 海 员 罢 工 谈 起, 认 为 这 次 罢 工 是 中 国 卷 入 由 资 本 主 义 时 代 向 无 产 阶 级 革 命 时 代 转 变 的 世 界 历 史 潮 流 的 标 志 在 工 会 组 织 不 发 达 的 中 国, 香 港 海 员 工 会 能 够 拥 有 这 样 多 的 成 员, 掌 握 如 此 丰 富 的 基 金, 并 且 具 有 坚 持 到 底 毫 不 动 摇 的 集 体 团 结 力 量 和 它 所 取 得 的 胜 利, 无 疑 会 给 各 地 的 工 人 团 体 以 巨 大 的 支 持 和 鼓 舞, 预 示 着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高 潮 的 必 将 到 来 在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的 中 国, 香 港 的 海 员 不 仅 受 帝 国 主 义 的 和 族 歧 视 和 压 迫, 而 且 受 但 工 制 的 盘 剥, 工 资 十 分 微 薄, 生 活 非 常 痛 苦 又 由 于 他 们 往 返 于 世 界 各 港 口, 比 较 容 易 接 受 世 界 革 命 蹒 梳 的 影 响, 阶 级 觉 悟 较 高, 罢 工 要 求 迫 切 以 苏 兆 征 林 伟 民 为 首 的 先 进 分 子, 受 到 国 内 五 四 运 动 后 革 命 形 势 的 鼓 舞, 便 开 始 在 工 人 中 进 行 宣 传, 着 手 组 织 工 人 的 战 斗 机 关, 1921 年 3 月 香 港 海 员 工 会 中 华 海 员 工 业 联 合 总 会 宣 告 成 立, 它 成 为 这 次 罢 工 的 战 斗 司 令 部 这 说 明 香 港 海 员 罢 工 有 其 探 刻 的 社 会 历 史 必 然 性, 12

15 所 以 它 在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中 引 起 了 广 泛 强 烈 的 反 响 李 大 钊 在 分 析 这 次 罢 工 胜 利 的 原 因 时 指 出, 一 方 面 固 然 是 依 靠 了 香 港 海 员 工 会 本 身 的 团 结 战 斗 F 另 一 方 面 他 特 别 强 调 了 各 地 工 会 团 体 所 给 予 的 巨 大 支 援 在 罢 工 期 间, 中 国 劳 动 组 合 书 记 部 发 动 各 地 工 人 从 各 方 面 进 行 支 援, 以 上 海 为 例, 在 当 时 工 会 还 处 于 小 组 织 林 立, 很 不 容 易 取 得 一 致 行 动 的 情 况 下, 仍 然 成 立 了 " 上 海 香 港 海 员 后 提 会 ", 这 个 组 织 劝 阻 了 准 备 取 代 罢 工 船 员 的 工 人 赴 港 远 隔 香 港 的 京 汉 铁 路 工 会 在 长 辛 店 发 起 组 织 " 北 方 香 港 海 员 罢 工 后 援 会 气 得 到 京 奉 京 绥 等 各 路 工 人 的 响 应, 收 集 了 巨 额 捐 款 送 往 香 港 其 他 各 地 的 工 人 也 派 代 表 前 往 声 援 z 至 于 募 集 捐 款 的 团 体 数 目 达 到 惊 人 程 度 李 大 钊 认 为, 这 一 事 实 对 促 进 中 国 工 人 阶 级 的 觉 醒, 使 之 迅 速 走 向 联 合, 对 推 动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的 发 展 具 有 重 大 的 意 义 接 着, 他 分 析 了 全 国 工 人 运 动 的 形 势, 首 先 指 出 长 江 流 域 和 广 东 是 中 国 工 会 运 动 比 较 先 进 的 地 区 在 广 东 不 仅 有 一 般 的 机 械 工 人 工 会, 而 且 有 茶 业 工 人 工 会, 木 工 工 人 工 会 以 及 女 界 职 业 运 动 会 等 广 东 印 刷 工 人 的 罢 工 斗 争 是 中 国 最 早 采 取 强 硬 态 度 的 罢 工 在 这 里, 他 指 出 不 能 忽 视 上 海 违 往 广 东 的 新 青 年 对 广 东 邱 刷 工 人 的 影 响 他 还 对 上 海 工 会 团 体 小 组 织 林 立 的 状 况 作 了 分 析, 认 为 这 固 然 不 利 于 工 人 阶 级 采 取 共 同 行 动, 但 同 时 这 种 小 型 组 织 的 分 散 存 在, 又 有 益 于 联 系 和 团 结 广 大 工 人, 发 展 工 会 组 织 关 于 武 扭 地 区 工 人 运 动 的 形 势, 他 特 别 注 意 到 1922 年 3 月 2 臼 在 汉 口 发 生 的 男 接 线 员 排 斥 女 接 线 员 的 罢 工 有 人 认 为 这 种 罢 工 只 对 资 本 家 有 利, 它 反 映 了 工 人 运 动 思 想 水 平 的 幼 稚 李 大 钊 却 深 刻 地 指 出 了 它 的 另 一 方 面, 即 类 似 事 件 说 明 了 职 业 妇 女 出 现 的 事 实, 只 有 如 此 才 能 增 加 妇 女 对 职 业 的 强 烈 观 念, 培 养 维 护 团 结 的 精 神, 加 速 建 立 妇 女 职 业 团 体, 这 又 是 促 进 工 人 运 动 发 展 所 不 可 缺 少 的 俨 13

16 总 的 来 说, 他 对 南 方 工 人 运 动 评 价 较 高, 而 对 在 他 直 接 领 导 下 的 北 方 工 人 运 动 则 认 为 还 不 够 发 达, 除 了 京 汉 铁 路 工 会 的 活 动 有 相 当 成 效 之 外, 天 津 北 京 还 几 乎 没 有 什 么 象 样 的 工 会 组 织 但 他 同 时 又 指 出, 随 着 工 业 的 发 展, 职 工 人 数 的 增 加 和 他 们 知 说 的 增 进, 北 方 的 工 会 组 织 和 工 人 运 动 的 发 展, 是 不 可 避 免 的 趋 势. 李 大 钊 在 这 篇 文 章 中, 从 香 港 海 员 罢 工 谈 起, 全 面 分 析 了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的 形 势, 既 指 出 了 这 个 运 动 发 展 中 的 不 平 衡 状 态, 也 指 出 了 它 将 获 得 日 新 月 异 发 展 的 必 然 趋 势 他 特 别 对 上 海 工 会 的 分 散 状 况 和 武 汉 男 工 排 斥 女 工 的 罢 工, 作 出 了 客 观 全 面 辩 证 的 分 析, 提 出 了 独 到 的 见 解, 显 示 了 他 的 高 度 马 克 思 主 义 水 平 还 应 指 出, 李 大 钊 介 绍 国 际 工 人 运 动 和 " 五 " 劳 动 节 的 文 章 有 好 儿 篇, 也 写 过 关 于 唐 山 矿 工 生 活 的 文 章, 但 全 面 分 析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的 仅 有 这 一 篇, 它 对 研 究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史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二 关 于 中 国 统 一 的 方 策 与 孙 吴 两 氏 的 意 见 一 文 1922 年 8 月 中 句, 李 大 钊 到 上 海 出 席 中 共 中 央 在 杭 州 召 开 的 特 别 会 议 这 次 会 议 根 据 马 林 带 回 的 共 产 国 际 的 决 议, 集 中 讨 论 共 产 党 员 以 个 人 身 份 加 入 国 民 党 的 问 题 出 席 这 次 会 议 的 还 有 陈 强 秀 蔡 和 森 张 国 焘 张 太 雷 等 人 在 这 次 会 上 李 大 钊 表 示 拥 护 共 产 国 际 的 决 议, 努 力 促 使 会 议 通 过 了 共 产 党 员 以 个 人 身 份 加 入 国 民 党 的 决 定 会 后 他 曾 与 林 伯 渠 一 起 会 见 孙 中 山, 进 行 多 次 交 谈, 讨 论 " 振 兴 国 民 党 以 振 兴 中 国 之 问 题 "1 孙 中 山 在 困 难 的 处 境 里, 从 李 大 钊 等 共 产 党 人 身 上 看 到 了 革 命 的 希 望, 不 久 由 他 亲 自 主 盟, 李 大 钊 阵 1 虫 秀 张 太 雷 加 入 了 中 国 国 民 党 在 这 之 后 的 9 月 8 日, 李 大 钊 自 护 抵 洛, 在 洛 阳 期 间 会 见 了 吴 佩 孚, 并 曾 与 白 坚 武 " 畅 谈 申 江 近 情 及 南 北 政 情 哈 中 国 统 一 的 方 策 1 李 大 钊 ( 狱 中 自 述 ) 2 自 坚 武 日 记, 第 十 八 册..1 4.

17 与 孙 吴 两 氏 的 意 见 这 篇 文 章, 就 是 介 绍 这 次 南 行 中 与 孙 中 山 吴 佩 孚 会 谈 的 一 些 情 况, 并 用 了 相 当 篇 幅 谈 他 本 人 对 当 时 政 局 的? 见 解 为 要 介 绍 孙 中 山 的 主 张, 必 须 首 先 交 待 一 下 直 奉 战 争 后 的 形 势 : 1922 年 4 月 29 日 到 5 月 3 日, 经 过 一 年 冷 战, 打 了 六 天 的 直 奉 战 争 以 奉 系 失 败 告 终 张 作 霖 退 守 关 外, 改 称 东 三 省 自 治 保 安 总 司 令, 发 出 " 闭 关 自 治 " 的 宣 言, 从 此 直 系 势 力 控 制 了 中 央 这 时 在 北 京 的 旧 参 议 院 议 长 王 家 襄 及 研 究 系 梁 启 超 熊 希 龄 等, 怂 恿 吴 佩 孚 用 " 恢 复 摇 统 " 的 旗 号 统 一 全 国 其 所 谓 恢 复 诠 统, 就 是 要 恢 复 民 国 六 年 在 张 勋 复 辟 中 被 解 散 的 旧 国 会, 这 样 一 方 面 用 以 驱 逐 徐 世 昌, 为 选 举 曹 馄 当 总 统 铺 平 道 路 z 另 一 方 面 等 于 宣 布 南 方 的 护 法 政 府 之 无 存 在 的 必 要 作 为 过 渡, 先 行 恭 迎 黎 元 洪 复 职 但 是 在 旧 国 会 被 解 散 后, 响 应 孙 中 山 南 下 护 陆 的 号 召, 以 旧 国 会 议 员 为 主 体, 又 经 补 充, 于 1919 年 在 广 州 组 织 了 非 常 国 会, 又 称 八 年 国 会 这 时 军 阀 政 客 都 按 自 己 的 利 益 来 解 释 " 恢 复 陆 统 ", 于 是 发 生 了 " 六 年 国 会 " 和 " 八 年 国 会 " 的 激 烈 论 争 因 此 孙 中 山 在 他 的 谈 话 中 首 先 声 明 要 恢 复 民 国 八 年 的 合 法 国 会 护 怯 总 统 和 护 陆 政 府 但 这 时 的 孙 中 山 被 陈 炯 明 赶 出 广 东, 避 居 上 海, 处 境 十 分 困 难 因 此 不 论 他 的 合 法 国 会, 还 是 针 对 督 军 割 据 所 提 出 的 扩 大 县 自 治 等 主 张, 实 际 上 已 失 去 了 任 何 号 召 力 文 中 又 介 绍 了 孙 中 山 改 组 中 国 国 民 党 的 决 心, 他 要 吸 收 更 多 的 工 人 参 加, 要 唤 起 民 众 的 觉 醒, 要 把 国 民 党 建 设 成 为 群 众 革 命 的 先 锋 组 织 这 表 明 孙 中 山 已 经 认 识 到, 中 国 当 时 靠 短 暂 的 统 不 可 能 实 现 永 久 的 和 平, 除 了 四 万 万 民 众 的 觉 醒 和 真 正 群 众 性 的 改 革 之 外, 别 无 他 途 可 寻 从 上 述 孙 中 山 的 意 见 中, 可 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了 解 到 当 时 李 大 钊 与 孙 中 山 会 谈 的 内 容 迄 今 关 于 这 次 会 谈 尚 无 文 字 可 考, 因 此 它 为 研 究 孙 中 山 的 思 想 和 了 解 第 一 次 国 共 合 作 的 酝 酿, 提 供 了 新 酌 的 十 分 宝 贵 的 史 料 15

18 本 文 的 第 二 部 分, 所 谓 吴 佩 孚 的 意 见, 实 际 上 主 要 是 李 大 钊 本 人 在 洛 阳 的 印 象 他 否 认 了 吴 佩 孚 将 移 驻 郑 州, 奉 直 要 再 战 的 谣 传 i 说 吴 佩 孚 正 在 实 践 他 的 兵 工 政 策, 实 行 练 兵 和 植 树, 并 有 邀 请 孙 中 山 担 任 兵 工 会 长 的 建 议 至 于 吴 佩 孚 说 什 么 如 果 孙 中 山 肯 出 任 兵 工 会 长, 他 本 人 愿 当 副 会 长, 率 领 数 十 万 部 队 到 大 西 北 开 荒 种 地, 这 和 他 的 其 他 一 些 漂 亮 口 号 一 样, 只 不 过 是 一 种 骗 人 的 烟 幕 而 已 关 于 孙 吴 所 提 到 的 徐 树 铮 论 述 统 一 方 策 的 信, 是 指 1922 年 8 月 18 日, 徐 在 上 海 函 劝 吴 佩 孚 拥 戴 " 孙 段 二 老, 共 谋 统 一 飞 此 后 徐 树 铮 曾 在 福 建 组 织 了 一 个 拥 段 联 孙 反 直 的 建 国 军 制 置 府, 但 这 不 过 是 段 祺 瑞 一 伙 的 回 光 反 照, 很 快 就 倒 台 了 李 大 钊 在 谈 到 他 本 人 的 看 法 时, 表 示 反 对 督 军 的 联 省 自 治, 认 为 孙 吴 关 于 加 强 中 央 和 实 行 县 自 治 的 主 张 是 可 取 的 至 于 如 何 实 现 统 一, 实 在 是 困 难 重 重 他 认 为 中 国 当 时 很 象 日 本 明 治 维 新 时 的 状 况, 但 中 国 没 有 象 当 时 日 本 长 州 萨 摩 那 样 的 藩 主, 能 够 联 合 一 致, 把 国 家 从 " 武 家 " 的 统 治 下 解 救 出 来, 将 权 力 移 交 给 人 民,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他 说 到 中 国 的 现 状 不 在 于 有 军 阀 而 倒 在 于 投 有 真 正 好 样 的 军 阀 他 进 而 指 出, 中 国 的 督 军 师 长 们, 其 实 不 过 是 斗 些 商 人 而 已 他 们 与 一 般 商 人 的 不 同 就 在 于 z 一 般 商 人 是 通 过 倒 卖 商 品 赚 钱, 军 间 则 是 通 过 在 自 己 统 治 的 地 盘 内 收 苛 捐 杂 税 的 办 怯 谋 取 私 利 他 们 并 不 特 别 看 重 政 治 权 力, 因 此 一 旦 群 众 运 动 发 动 起 来, 使 之 看 到 无 法 再 象 以 往 那 样 捞 钱 时, 就 有 可 能 离 开 他 们 督 军 师 长 的 职 位 或 者 中 央 具 有 一 定 的 财 力, 以 其 充 足 的 军 饷 保 证, 而 把 经 常 受 欠 饷 之 苦 的 那 些 部 队 逐 渐 集 中 于 中 央, 并 依 靠 发 动 群 众 依 靠 民 权 运 动 的 力 量 最 终 消 除 督 军 割 据, 实 现 国 家 统 一 总 现 这 篇 文 章 的 内 容, 既 然 都 是 针 对 当 时 现 实 政 治 事 件 而 发 的, 这 就 难 兔 有 局 限 性, 但 李 大 钊 在 这 里 明 确 强 调 了 反 对 督 军 割 据 的 联 省 自 治 对 当 时 地 方 军 阀 政 客 及 其 知 识 分 子 鼓 噪 一 时 的 16

19 叫. 联 省 自 治, 在 1922 年 6 月 15 日 中 国 共 产 党 对 于 时 局 的 主 张 中, 就 尖 锐 地 指 出, 这 不 过 是 用 联 省 自 治 其 名 行 联 督 割 据 其 实, 对 联 省 自 治 的 主 张 画 然 人 们 的 理 解 不 尽 一 致, 但 其 实 质 无 非 是 替 武 人 前 据 的 现 状 加 上 一 层 宪 陆 保 障 罢 了, 它 决 不 能 建 设 民 主 政 治 的 国 家 它 表 明 我 党 既 反 对 " 割 据 式 的 联 省 自 治 ", 也 反 对 " 大 一 统 的 武 力 统 一 ", 而 主 张 集 合 全 国 的 革 命 民 主 主 义 者, 建 立 民 主 联 A 合 战 线, 对 内 部 推 翻 封 建 军 间, 建 设 民 主 政 治 的 全 国 统 一 政 府 F 对 外 反 抗 帝 国 主 义, 实 现 民 族 独 立 李 大 钊 在 本 文 里 是 贯 彻 了 中 央 的 这 一 主 张 的 当 然 实 现 民 主 政 治 和 建 立 全 国 统 一 政 府, 在 当 4 时 是 一 个 颇 为 复 杂 的 问 题, 李 大 钊 提 出 的 一 些 设 想 也 是 难 以 实 现 的 但 他 最 终 把 希 望 寄 托 在 人 民 身 上, 强 调 要 唤 起 民 众, 依 靠 工 会 农 会 和 民 权 运 动 的 力 量, 来 推 翻 军 阀 统 治, 建 立 统 一 政 府 至 于 李 大 钊 与 吴 佩 孚 的 关 系, 由 于 当 时 曾 设 想 在 联 合 孙 中 山 的 同 时 争 取 吴 佩 孚, 因 此 在 这 前 后 共 产 国 际 代 表 及 李 大 钊 等 曾 与 吴 佩 孚 有 过 频 繁 的 接 触, 而 吴 佩 孚 反 动 本 质 的 暴 露 也 是 有 一 个 过 程 的, 当 时 李 大 钊 主 要 是 利 用 了 他 标 榜 " 民 主 " 所 造 成 的 政 治 环 境, 大 力 发 展 党 的 组 织 和 以 京 汉 京 绥 各 铁 路 员 工 为 主 体 的 北 方 工 人 运 动 至 1922 年 底 仅 京 汉 线 工 会 组 织 已 遍 及 全 路, 遂 有 19n 年 2 月 1 日 在 郑 州 成 立 京 仅 线 总 工 会 之 决 定 " 二 七 " 惨 案 终 于 彻 底 撕 掉 了 吴 佩 孚 的 假 面 具 ( 三 ) 关 于 中 国 今 后 的 政 治 运 动 一 文 1923 年 6 月 12 日 至 20 日, 中 国 共 产 党 第 三 次 全 国 代 表 大 会 在 广 州 举 行 李 大 钊 出 席 了 这 次 会 议, 并 当 选 为 中 央 委 员 党 的 " 三 大 " 通 过 了 共 产 党 员 以 个 人 身 份 加 入 国 民 党, 建 立 国 共 合 作 的 统 一 战 线 的 决 议 会 后, 李 大 钊 应 邀 赴 上 海 继 续 与 孙 中 山 会 谈, 讨 论 国 共 合 作 和 对 外 政 策 诸 问 题 他 在 上 海 期 间 亲 自 观 察 了 北 京 发 生 宫 廷 政 变 后 的 种 种 政 治 动 向, 并 就 此 作 了 评 论 1923 年 6 月 13 日, 随 着 张 绍 曾 内 阁 的 倒 台, 总 统 黎 元 洪 在 所 17

20 谓 " 公 民 团 " 和 军 警 索 饷 的 包 围 滋 扰 下 被 驱 逐 出 京, 直 隶 省 长 王 承 斌 在 天 津 演 出 了 劫 车 索 印 的 一 幕, 这 是 曹 馄 步 袁 世 凯 的 后 尘 实 行 独 裁 统 治 的 重 要 步 骤 政 变 以 后, 国 会 议 员 纷 纷 南 下, 北 京 的 宪 法 会 议 已 凑 不 足 怯 定 人 数, 6 月 28 日 开 会 时 签 到 者 只 有 四 百 四 十 人, 离 战 定 人 数 的 五 百 二 十 二 人 尚 差 八 十 二 人, 只 好 临 时 改 成 谈 话 会 1 部 分 议 员 在 上 海 成 立 了 " 国 会 移 护 筹 备 处 飞 多 方 活 动, 准 备 在 上 海 召 开 国 会, 提 出 了 " 拥 护 黎 元 洪 " " 拥 护 段 祺 瑞 " " 国 会 南 迂 1k 制 宪 " " 借 助 列 强 " 等 五 花 八 门 的 口 号, 反 映 各 种 政 见 的 通 电 如 雪 片 飞 舞, 腐 败 的 中 国 政 坛 喧 闹 一 时 李 大 钊 在 这 里 深 刻 地 指 出, 留 在 北 京 的 议 员 固 然 早 已 被 直 系 收 卖, 但 跑 到 天 津 和 上 海 的 议 员 也 同 样 是 被 收 卖 了 的, 只 不 过 主 子 不 同, 在 依 金 钱 支 配 行 动 这 一 点 上, 他 们 之 间 毫 无 不 同 因 此, 他 们 不 论 发 表 怎 样 动 听 的 宣 言, 事 实 上 都 不 可 能 真 正 代 表 人 民 的 意 志 这 些 议 员 自 民 国 元 年 被 选 出 后, 十 余 年 中 的 所 作 所 为, 无 非 是 竭 尽 全 力 愚 弄 人 民, 耍 尽 花 招 营 私 舞 弊 罢 了, 他 们 在 人 民 心 目 中 早 己 彻 底 丧 失 了 信 任, 所 以 国 会 在 什 么 地 方 召 开, 开 成 开 不 成, 人 们 并 不 关 心, 也 不 会 对 国 家 的 政 治 生 悟 产 生 什 么 实 质 的 影 响 这 就 是 说, 要 挽 救 国 家 必 须 从 根 本 上 寻 找 新 的 出 路 接 着, 他 就 当 时 为 挽 救 时 局 在 上 海 召 开 的 两 个 会 议 作 了 介 绍 和 分 析 上 海 总 商 会 临 时 大 会 于 1923 年 6 月 23 日 召 开, 到 会 三 百 六 十 余 人 这 次 会 议 通 过 决 议, 宣 布 否 认 北 京 高 凌 蔚 等 的 非 法 摄 政 和 曹 锦 候 选 总 统 的 资 格 F 宣 布 国 会 议 员 不 能 代 表 民 意, 其 所 有 一 切 行 动 都 为 无 效, 并 决 寇 组 织 民 治 委 员 会, 继 续 讨 论 进 行 的 方 法 等 等 李 大 钊 对 这 次 会 议 作 了 肯 定, 认 为 这 是 代 表 资 产 阶 级 的 上 海 总 商 会 有 了 新 觉 悟 的 表 现 同 时 又 指 出, 在 我 国 当 时 的 混 乱 局 势 下, 军 阀 之 害 固 然 严 重, 政 客 之 害 也 同 样 不 轻, 因 此 必 须 在 反 对 军 阀 的 同 时 反 对 政 客, 也 可 以 说 反 对 政 客 也 就 是 反 对 军 阀 1 申 报 ~ 1923 年 7 月 2 日. 18

21 全 国 工 界 救 亡 大 会 于 1922 年 7 月 1 日 召 开, 有 二 十 余 个 团 体 数 百 人 出 席, 从 会 址 设 在 全 皖 会 馆, 也 多 少 可 以 反 映 出 它 的 背 景 这 次 会 议 通 过 了 敦 促 国 会 南 迂 通 电 全 国 组 织 民 意 政 府 和 组 织 执 行 委 员 会 以 参 与 民 意 政 府 的 国 政 等 十 项 决 议, 并 宣 言 要 始 终 贯 彻 此 一 宗 旨," 不 为 任 何 党 派 所 利 用, 不 为 外 界 主 张 所 转 移 "1 李 大 钊 明 确 指 出, 这 次 会 议 是 为 政 客 操 纵 的, 是 代 表 少 数 人 的 舆 论 工 具, 因 此 它 的 决 议 根 本 不 代 表 工 人 阶 级 的 意 志 年 7 月, 中 国 共 产 党 发 表 了 第 二 次 对 时 局 的 主 张, 提 供 了 应 付 时 局 的 独 到 见 解, 主 张 " 由 负 有 国 民 革 命 使 命 的 国 民 党 出 来 号 召 全 国 的 商 会 工 会 农 会 学 生 会 及 其 他 职 业 团 体, 推 举 多 数 代 表 在 适 当 地 点 开 一 国 民 会 议 " 通 过 国 民 会 议 运 动, 发 动 群 众, 逐 渐 实 现 反 军 间 及 帝 国 主 义 的 斗 争 目 标 李 大 钊 在 本 文 中 坚 远 地 贯 彻 了 中 央 的 政 治 主 张, 指 出 必 须 由 商 会 农 会 工 会 学 生 会 及 其 他 团 体 中 推 出 代 表 来 组 织 真 正 的 民 意 机 关 他 批 驳 了 军 阀 政 客 们 的 由 省 议 会 推 出 代 表 组 成 全 国 民 意 机 关 的 主 张 他 说 省 议 会 不 过 是 军 阀 手 中 工 具, 它 与 被 政 客 把 持 的 国 会 没 有 什 么 区 别 最 后, 李 大 钊 指 出, 有 人 也 许 认 为 上 述 政 治 主 张 不 过 是 种 不 可 能 实 现 的 理 想 p 他 承 认 这 确 是 一 种 理 想, 但 要 想 把 国 家 从 如 此 混 乱 的 现 状 中 拯 救 出 来, 就 必 须 追 求 和 实 现 这 种 理 想 因 为 一 讲 实 际, 就 总 离 不 开 权 势 阶 层 的 某 些 人, 他 们 马 上 利 用 人 们 的 善 良 愿 望 制 造 事 端 捞 取 好 处, 民 国 以 来 的 政 治 生 活 已 经 充 分 证 明 了 这 一 点 因 此, 李 大 钊 号 召 人 民 要 面 对 迁 回 曲 折 重 重 困 难 而 坚 韧 不 拔 地 斗 争, 一 直 朝 着 理 想 的 目 标 奔 去 z 同 时 也 要 看 到, 国 民 党 改 组 工 作 的 进 行 民 权 同 盟 的 发 动 及 工 农 商 学 各 界 群 众 运 动 的 发 展 都 表 明, 客 观 现 实 已 在 朝 向 我 觉 提 出 的 这 个 理 想 的 政 抬 目 标 前 进 着 他 充 满 信 心 地 宣 布 : t, 广 大 人 民 必 将 在 这 场 运 动 中 把 直 欺 骗 人 民 代 表 军 阀 政 客 私 利 的 政 治 权 力 夺 回 到 人 民 自 己 的 手 中 " 1 申 报 ) 1923 年 7 月 1 日 19

22 建 国 以 来 孙 中 山 研 究 述 评 段 云 章 周 兴 操 孙 中 山 研 究, 是 半 个 世 纪 以 来 人 物 研 究 中 举 世 瞩 目 的 一 大 课 题 远 在 1896 年, 孙 中 山 刚 以 革 命 家 为 世 所 知, 英 国 汉 学 家 霍 理 斯 就 将 孙 中 山 的 自 传 编 入 中 国 人 名 词 典 之 中 随 后 又 有 日 人 宫 崎 寅 藏 所 撰 三 十 三 年 之 梦 以 及 黄 中 黄 孙 逸 仙 F 的 出 版, 进 一 步 介 绍 和 评 论 孙 中 山 1912 年, 列 宁 发 表 了 中 国 的 民 主 主 义 和 民 粹 主 义 人 新 生 的 中 国 儿 中 华 民 国 的 巨 大 胜 利 中 国 党 派 的 斗 争, 等 著 作, 表 达 了 马 克 思 主 义 者 对 孙 中 山 的 最 早 关 注 列 宁 高 度 评 价 " 孙 中 山 纲 领 的 每 一 行 都 渗 透 了 战 斗 的 真 诚 的 民. 主 主 义 ", 赞 扬 孙 中 山 是 " 充 满 着 崇 高 精 神 和 英 雄 气 概 的 革 命 的 民 - 主 主 义 者 ", 指 出 孙 中 山 正 在 " 正 确 地 寻 找 复 兴 ' 中 国 的 道 路 飞 1b 那 些 唯 物 主 义 的 科 学 论 断 和 评 价, 迄 今 仍 精 确 不 磨, 启 人 心 窍. 孙 中 山 研 究 虽 在 其 生 前 已 经 开 始, 但 在 他 逝 世 之 后 才 进 入 热 潮, 关 于 孙 中 山 的 各 种 结 集 论 著 传 记 等 联 翩 问 世 其 中 大 多 数 都 对 孙 中 山 的 研 究 起 了 开 拓 者 的 作 用, 特 别 是 一 批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史 学 工 作 者 力 图 运 用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实 事 求 是 地 评 价 孙 中 山, 先 后 出 版 了 孙 中 山 的 思 想 与 学 说 人 三 民 主 义 研 究 孙 中 山 与 毛 择 东 孙 中 山 革 命 奋 斗 小 史 等 论 苦 毛 泽 东 周 恩 来 刘 ' 少 奇 等 无 产 阶 级 革 命 家 对 孙 中 山 的 经 典 性 的 评 价, 更 有 巨 大 的 指 导 意 义 1 中 国 的 民 主 主 义 和 民 粹 主 义 " 列 宁 选 集, 第 二 卷 人 民 出 版 社, 1972 年 L 版 ), 第 页. 20

23 新 中 国 的 成 立, 为 科 学 地 研 究 孙 中 山 开 辟 了 广 阔 的 道 路 三 十 五 年 来, 大 批 史 学 工 作 者 在 马 克 思 主 义 理 论 指 导 下, 技 身 于 孙 中 山 研 究, 不 断 取 得 新 的 研 究 成 果, 并 征 集 出 版 了 大 批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资 料 据 不 完 全 统 计, 建 国 以 来 先 后 出 版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文 集 年 谱 传 记 专 题 论 著 翻 译 著 作 共 计 二 十 余 种 5 公 开 发 表 的 大 小 文 章 计 七 百 多 篇 此 外, 在 辛 亥 革 命 专 虫 资 料 和 回 忆 录 中, 有 不 少 关 于 孙 中 山 的 论 述 和 记 载 F 在 些 近 代 政 治 史 哲 学 虫 思 想 虫 经 济 史 专 著 中, 也 有 关 于 孙 中 山 的 章 节 这 些 研 究, 包 括 孙 中 山 的 道 路 思 想 和 业 绩, 以 及 他 生 活 和 战 斗 的 历 史 环 境, 他 所 代 表 的 阶 级 利 益 他 与 国 内 外 一 些 思 潮 事 件 和 人 物 的 关 系, 等 等, 内 容 广 泛 而 丰 富 特 别 是 近 几 年 来, 孙 中 山 的 研 究 工 作 更 趋 繁 荣 日 益 深 入, 情 景 更 加 喜 人! 然 而, 正 如 我 国 社 会 主 义 革 命 和 建 设 事 业 的 道 路 并 不 平 坦 一 样, 三 十 五 年 来 的 孙 中 山 研 究 也 历 程 曲 折 现 划 为 三 大 阶 段, 依 次 分 述 于 后 年 间, 孙 中 山 研 究 涌 现 过 高 潮, 间 有 退 潮 回 旋 把 自 己 的 斗 争 看 作 是 孙 中 山 的 伟 大 革 命 斗 争 继 续 的 中 国 人 员, 在 社 会 主 义 革 命 和 建 设 胜 利 开 展 的 时 候, 仍 然 需 要 总 结 和 借 鉴 他 的 珍 贵 政 治 遗 产, 继 承 和 发 扬 他 的 爱 国 革 命 精 神, 以 便 建 设 好 自 己 的 国 家 因 此, 1954 年 后, 研 究 孙 中 山 的 文 章 与 时 俱 增, 到 了 1956 年 纪 念 孙 中 山 诞 辰 九 十 周 年 之 时, 就 涌 现 了 建 国 以 来 研 究 孙 中 山 的 第 一 个 高 潮 年 间 全 国 发 表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论 文 一 百 多 篇, 专 著 则 有 同 盟 会 成 立 以 前 的 孙 中 山 等, 还 编 辑 出 版 了 孙 中 山 选 集 上 下 卷 和 其 他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资 料 结 集 多 种 在 这 期 间, 党 和 国 家 领 导 人 对 孙 中 山 多 有 论 述 毛 择 东 同 志 的 纪 念 孙 中 山 先 生, 一 文, 更 对 他 光 辉 的 一 生 作 了 科 学 的 概 21

24 括, 赞 扬 " 他 在 中 国 民 主 革 命 准 备 时 期 ", 在 革 命 派 同 改 良 派 的 斗 斗 争 中, " 是 中 国 革 命 民 主 派 的 旗 帜 ' 气 " 他 在 辛 亥 革 命 时 期, 领 " 导 人 民 推 翻 帝 制 建 立 共 和 国 飞 " 他 在 第 次 国 共 合 作 时 期, 把 旧 三 民 主 义 发 展 为 新 三 民 主 义 气 " 他 全 心 全 意 为 了 改 造 中 国 而 耗 费 了 毕 生 的 精 力, 真 是 鞠 躬 尽 瘁, 死 而 后 己 " 文 章 还 指 出 =" 他 在 政 治 思 想 方 面 留 给 我 们 许 多 有 益 的 东 西 ", 对 于 他 存 在 的 缺 点 方 面, " 这 是 要 从 历 史 条 件 加 以 说 明, 使 人 理 解, 不 可 以 苛 求 子 前 人 的 ' 吻 它 为 孙 中 山 研 究 进 一 步 指 明 了 方 向 和 提 供 了 思 想 武 器 1957 年! 自 己 到 1960 年 间 研 究 工 作 趋 向 低 落 1961 年 纪 念 辛 亥 革 命 五 十 周 年 时, 吴 玉 章 同 志 在 武 汉 主 持 召 开 的 " 纪 念 辛 亥 革 命 五 十 周 年 学 术 讨 论 会 " 以 及 会 后 出 版 的 辛 亥 革 命 五 十 周 年 纪 念 论 文 集 >>, 反 映 了 当 时 我 国 史 学 界 研 究 孙 中 山 和 辛 亥 革 命 的 成 果 和 新 进 展, 受 到 国 内 外 的 重 视 在 随 后 五 年 中, 陆 续 发 表 的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论 文 五 十 多 篇, 资 料 近 百 篇 年 10 月, 党 和 政 府 作 出 了 关 于 1966 年 隆 重 纪 念 孙 中 山 诞 辰 一 百 周 年 的 决 定, 给 予 孙 中 山 研 究 工 作 者 以 新 的 鼓 舞 F 但 不 久 研 究 工 作 即 被 " 文 化 大 革 命 " 浪 潮 压 下 去 了 尽 管 如 此, 应 该 说, 年 孙 中 山 研 究 的 成 绩 仍 然 是 主 要 的, 取 得 了 重 要 的 成 果 第 一 它 继 承 和 大 大 发 展 了 前 此 马 克 思 主 义 史 学 工 作 者 研 究 的 成 果 多 数 论 著 都 力 图 详 细 地 占 有 材 料, 运 用 马 列 主 义 和 毛 泽 东 思 想 去 分 析 解 释 问 题 寻 求 科 学 的 结 论, 孙 中 山 不 再 是 " 神 ", 而 是 时 代 的 伟 人, 形 象 较 前 真 实 丰 满 z 研 究 的 面 也 较 前 宽 广, 提 出 和 讨 论 了 一 些 新 问 题, 为 人 们 以. 后 继 续 探 入 研 究 孙 中 山 开 辟 了 航 道 第 二 一 支 新 的 研 究 孙 中 山 的 队 伍 正 在 组 成, 涌 现 了 一 批 年 青 的 孙 中 山 研 究 工 作 者, 他 们 的 新 颖 观 点, 往 往 给 争 鸣 史 坛 增 添 生 气 第 三 大 量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资 料 回 忆 录 的 整 理 和 出 版, 为 研 究 孙 中 山 提 供 了 方 便 当 然, 1 毛 择 东 选 集, 第 5 卷 人 民 出 版 社, 1977 年 版 ), 第 页. 22

25 1 主 一 阶 段 的 研 究 还 只 能 说 是 初 步 的, 存 有 严 重 不 足 之 处 大 多 数 史 学 工 作 者 学 习 运 用 马 列 主 义 刚 刚 开 始, 资 料 的 发 掘 整 理 尚 不 充 分, 使 用 国 外 的 资 料 也 受 到 某 些 限 制, 因 而 在 孙 中 山 研 究 方 面, 有 些 问 题 尚 未 涉 及, 或 仅 提 出 了 问 题, 而 未 深 入 开 展 讨 论 下 面 是 本 阶 段 提 出 和 讨 论 的 一 些 重 要 问 题 (-) 关 于 孙 中 山 的 道 路 问 题 这 方 面 的 文 章 较 多, 一 般 都 肯 定 和 赞 扬 孙 中 山 作 为 伟 大 的 民 主 革 命 家, 走 过 一 条 光 荣 的 战 斗 道 路, 特 别 指 出 他 " 适 乎 世 界 之 - 潮 流, 合 乎 人 群 之 需 要 'F, 永 远 站 在 时 代 的 最 前 列, 不 断 地 研 究 国 内 外 情 况, 引 导 群 众 向 前 进 但 在 概 括 其 斗 争 历 程 时, 戈 H 分 阶 段 上 有 所 不 同 z 有 的 将 它 分 成 三 个 前 进 阶 梯, UP: " 从 一 般 的 要 求 改 革 发 展 到 举 行 武 装 起 义 " J 组 建 同 盟 会 和 明 确 地 提 出 " 资 产 阶 级 革 命 纲 领 " J 改 组 国 民 党, 重 新 解 择 三 民 主 义, 确 立 " 联 饿 d 联 共 扶 助 农 工 " 三 大 政 策 1 有 的 则 主 张 划 为 两 大 阶 段 或 是 实 行 两 个 转 变 两 大 阶 段 即 z 孙 中 山 首 先 正 规 地 开 始 了 "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革 命 "," 为 在 中 国 建 立 一 个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共 和 国 而 奋 斗 ' 勺 十 月 社 会 主 义 革 命 后, 孙 中 山 逐 渐 " 放 弃 了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共 和 国 的 纲 领 ", 接 受 了 " 人 民 共 和 国 的 纲 领 ", 并 为 之 而 奋 斗 2 两 个 转 变 就 是 : " 从 改 良 思 想 到 革 命 思 想 "; " 从 旧 民 主 主 义 到 新 民 主 主 义 "3 上 述 文 章 大 多 只 停 留 于 一 般 的 慨 述, 尚 少 就 孙 中 山 经 历 道 路 的 各 个 阶 段 进 行 具 体 的 论 述 ( 二 ) 关 于 孙 中 山 早 期 革 命 思 想 的 形 成 及 其 阶 级 基 础 问 题 如 何 估 价 孙 中 山 在 甲 午 战 争 前 后 的 思 想, 意 见 分 歧 颇 大 争 论 之 二 A 是 : 兴 中 会 成 立 前, 孙 中 山 的 思 想 中 革 命 与 改 良 孰.. 占 主 导 地 位? 改 良 思 想 主 导 论 者 强 调 当 时 中 国 资 本 主 义 的 初 生 状 况 及 孙 中 山 上 书 李 鸿 章 一 事, 认 为 孙 中 山 这 时 期 的 主 导 思 想 是 1 吴 玉 章 << 孙 中 山 先 生 伟 大 的 革 命 精 神 >, << 教 学 与 研 究 > 1956 年 12 期 2 孙 守 任 << 伟 大 的 革 命 先 行 者 一 一 孙 中 山 先 生 所 Æ 过 的 道 路 们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科 学 集 和 IJ> ( 历.l!!), 1957 年 第 3 期 3 其 i 飞 鸽 声 << 试 论 孙 中 山 思 想 的 发 展 道 路 >. << 文 先 哲 ) 1954 年 第 4 期 23

26 " 改 良 思 想 ", 但 他 并 " 不 成 其 为 改 良 主 义 者 "1 p 或 说 孙 中 山 上 书 李 鸿 章 " 是 从 改 良 主 义 的 政 治 立 场 出 发 的 飞 上 书 失 败 后, " 民 主 革 命 的 息 想 就 逐 渐 成 为 他 思 想 的 主 要 方 面 " 乌 有 的 还 论 定 当 时 孙 中 山 " 基 本 上 还 是 一 个 改 良 主 义 者 " 码 或 是 " 具 有 浓 厚 革 命 思 想 的 改 良 主 义 者 "4 革 命 思 想 主 导 论 者 则 指 出 z 尽 管 甲 午 战 前 孙 中 山 思 想 中 " 还 在 在 着 严 重 的 改 良 主 义 成 分 ", 但 他 毕 竟 " 己 初 步 具 有 了 反 清 的 革 命 思 想, 而 且 在 实 践 方 面, 已 在 集 结 同 志, 联 络 会 党 防 营, 积 极 准 备 武 装 起 义, 这 就 使 他 和 同 时 的 改 良 主 义 者 有 了 根 本 的 不 同 飞 " 至 于 上 书 李 鸿 章, 可 以 解 释 作 革 命 时 机 成 熟 前 的 一 种 试 探 工 作 "5 争 论 之 二 是 : 从 兴 中 会 成 立 到 1900 年 惠 州 起 义 前, 孙 中 山 的 思 想 中 还 有 没 有 改 良 思 想 因 素? 一 种 意 见 认 为 z 孙 中 山 直 至 伦 敦 蒙 难 之 后, 还 " 鼓 吹 他 的 改 良 主 义 思 想 ", 与 改 良 派 合 作, 可 见 他 " 还 是 在 改 良 主 义 的 面 前 徘 徊 "6 g 或 说 惠 州 起 义 前 孙 中 山 还 a 没. 有 形 成 革 命 思 想 体 系, " 他 还 并 不 成 其 为 一 个 革 命 主 义 者 ' 气 惠 州 起 义 时 " 他 思 想 中 的 革 命 因 素 " 才 处 于 " 显 著 的 压 倒 的 地 4 位 ' 吻 另 种 意 见 认 为 E 兴 中 会 的 成 立 和 革 命 纲 领 的 提 出, 是 " 孙, 中 山 实 际 革 命 的 开 始 " 向 它 " 不 仅 标 志 着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革 命 也 派 的 初 步 形 成, 而 且 标 志 着 中 国 旧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已 开 始 转 到 正 规 的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革 命 时 期 飞 1900 年 前, " 孙 中 山 在 日 本 争 取 和 改 1 秦 如 藩 << 二 十 世 纪 前 孙 中 山 政 治 思 想 的 发 展 ), << 中 山 大 学 学 报 ) 19" 62 年 第 1 期 2 陈 旭 麓 << 辛 亥 革 命 )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1961 年 版 ), 第 9-10 页. 6 戴 学 穰 << 伟 大 的 民 主 革 命 先 行 者 孙 中 山 " 新 闻 日 报 ) 1956 年 11 月 12 日 另 g 石 峻 te 继 愈 等 编 中 国 近 代 思 想 史 讲 授 提 纲, 亦 持 此 观 点, 见 该 书 第 107 页 4 孙 守 任 ( 伟 大 的 革 命 先 行 者 - 一 孙 中 山 先 生 所 幸 过 的 道 路 5 陈 锡 祺 < 同 盟 会 成 立 以 前 的 孙 中 山 ) ( 广 东 人 民 出 版 社, 1957 年 版 ), 第 ; 页 6 郑 鹤 声 s 试 论 孙 中 山 思 想 的 发 展 道 路 ) 秦 如 藩 ( 二 十 世 纪 前 孙 中 山 政 治 思 想 的 发 展, 8 姚 微 元 ( 孙 中 山 革 命 思 想 的 发 生 和 发 展 ), c 湖 北 日 报 ) 1955 年 11 月 12 日 24

27 毒 是 撮 合 作 ", 旨 在 " 共 同 致 力 革 命 ", 不 能 说 " 孙 中 山 当 时 的 革 命 立 场 还 动 摇 不 寇, 还 在 改 良 主 义 前 徘 徊 "1 g 孙 中 山 从 香 港 兴 中 会 成 立 时 起, 在 人 们 心 目 中 就 成 了 " 革 命 党 ' 的 鲜 明 旗 帜 "2 上 述 问 题 的 争 论 虽 有 其 意 义, 但 是 我 们 认 为 z 对 于 孙 中 山 早 期 思 想 的 探 讨, 应 进 行 全 面 综 合 的 考 察, 着 重 于 说 明 孙 中 山 早 期 t 改 良 思 想 与 革 命 思 想 此 消 彼 长 的 发 展 趋 势 及 其 进 步 意 义, 和 他 高 i 植 于 同 辈 之 处 至 于 革 命 思 想 和 改 良 思 想 孰 重 就 轻, 很 难 准 确 称 量 判 定, 似 亦 无 碍 于 对 孙 中 山 早 期 思 想 的 评 价 在 讨 论 孙 中 山 早 期 思 想 和 革 命 活 动 的 过 程 中, 有 些 文 章 还 探 讨 了 孙 中 山 革 命 思 想 的 阶 级 基 础 ( 所 代 表 的 阶 级 问 题 大 家 儿 7 乎 都 认 为 孙 中 山 代 表 了 华 侨 资 产 阶 级 与 小 资 产 阶 级 及 国 内 某 些 群 众 的 利 益, 分 歧 只 在 于 对 国 内 资 产 阶 级 的 看 法 上 面 有 的 论 著 着 重 从 孙 中 山 民 主 革 命 纲 领 分 析, 指 出 它 " 代 表 了 u 资 产 阶 级 最 高 利 益 "," 拥 护 孙 中 山 这 一 纲 领 的, 除 资 产 阶 级 中 的 先 进 人 物 之 外, 还 有 知 识 分 子 m 华 侨 以 及 各 会 党 "3 另 一 些 论 者 则 着 眼 于 革 命 者 的 成 分, 认 为 孙 中 山 主 要 代 表 了 华 侨 资 产 阶 级, 理 由 是 " 中 国 的 民 族 资 产 阶 级 直 到 十 九 世 纪 末 叶 仍 未 完 全 形 成 为 一 支 独 立 的 政 治 力 量 "4, 或 说 " 华 侨 资 产 阶 级 " 由 于 其 出 身 和 境, 遇, " 深 恨 清 朝 政 府 的 腐 败 无 能, 容 易 产 生 革 命 情 绪 "," 因 此 它 是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中 革 命 性 较 强 的 一 个 阶 层, 孙 中 山 先 生 主 要 地 正 是 代 表 着 它 的 政 治 倾 向 ' 喻 还 有 的 论 者 以 当 时 的 阶 级 状 况 和 阶 级 要 求 为 依 据, 认 为 十 九 世 纪 末, 中 国 民 族 资 产 阶 级 已 经 形 成 为 一 个 阶 级, 且 已 有 上. 下 层 之 分, 孙 中 山 的 革 命 思 想, 正 是 " 植 根 于 国 内 中 小 资 产 阶 级 和 华 侨 中 小 资 产 阶 级 之 中 " 当 时, 由 于 对 国 1 陈 锡 祺 << 同 盟 会 成 立 以 前 的 孙 中 山 >. 第 55 页. 2 金 冲 及 胡 绳 武 ( 论 列 中 山 革 命 思 想 的 形 成 和 兴 中 会 的 成 立., 历 史 研 究 1960 年 第 5 期 3 黎 挂 号 ( 孙 中 山 革 命 的 社 会 基 础 ), 引 文 见 纪 念 孙 中 山 诞 辰 90 周 年, 中 国 科 学 院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部 举 行 学 术 讨 论 会 >, 新 建 设 ) 1956 年 12 月 号 4 胡 绳 武 川 孙 中 山 初 期 政 治 思 想 的 家 展 及 其 特 点 ), < 复 且 学 报 ~ 1957 年 第 1 期 5 吴 玉 章 ( 辛 亥 革 命 ) ( 人 民 出 版 社, 1961 年 版 ), 第 9 71 页 25

28 内 资 产 阶 级 和 华 侨 资 产 阶 级 的 研 究 还 不 充 分, 所 以 这 问 题 的 讨. 论 尚 多 停 留 在 概 念 之 上, 而 且 以 马 克 思 主 义 关 于 阶 级 政 党 领 袖 的 理 论, 结 合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的 实 际 情 况 来 分 析 问 题 也 还 不 够 三 关 于 三 民 主 义 的 问 题 1. 民 族 主 义 z 许 多 论 者 对 孙 中 山 民 族 主 义 的 形 成 内 涵 和 意 义 进 行 了 探 讨, 而 意 见 分 歧 主 要 集 中 在 对 孙 中 111 反 帝 思 想 大 亚 洲 主 义 思 想 和 " 反 满 " 口 号 的 评 价 问 题 上 一 般 论 者 都 承 认 孙 中 山 是 伟 大 的 爱 国 者, 他 在 晚 年 具 有 明 确 坚 定 的 反 帝 思 想 和 反 帝 行 动 u 但 孙 中 山 在 旧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时 期 有 无 反 帝 思 想, 看 法 却 不 一 致 有 的 认 为 孙 中 山 的 反 帝 思 想 产 生 于 十 九 世 纪 末, 1906 年 孙 中 山 抨 击 美 国 的 侵 略 政 策, 表 明 他 " 已 渐 渐 触 到 帝 国 主 义 的 本 质 ", 辛 亥 革 命 失 败 后, 他 对 帝 国 主 义 的 政 治 经 济 " 侵 略 的 特 征, 有 了 进 一 步 的 认 识 飞 行 动 上 " 始 终 保 持 着 不 屈 不 挠 的 独 立 精 神 ' 币 有 的 从 分 析 同 盟 会 纲 领 入 手, 强 调 孙 中 山 在 同 盟 会 时 期, 反 帝 思 想 有 所 " 深 化 ", 但 又 认 为 在 1917 年 前, 孙 中 山 的 反 帝 思 想 还 " 处 于 感 性 ' 认 识 阶 段 ", 而 且 " 是 摇 摆 的 散 见 的, 甚 至 同 一 篇 文 章 中 是 互 相 矛 盾 的 ' 唱 另 一 些 论 者 则 认 为, 到 辛 亥 革 命 为 止, 孙 中 山 尚 未 充 分 认 识 到 爱 国 必 须 坚 决 反 帝 国 主 义, 他 所 倡 导 的 民 族 主 义 " 缺 乏 明 确 的 彻 底 的 和 坚 决 的 反 对 帝 国 主 义 的 内 容, 没 有 提 出 有 力 的 反 对 帝 国 主 义 的 纲 领 和 口 号 "3, 或 认 为 当 时 孙 中 山 " 虽 然 反 对 外 国 侵 略!', 但 " 对 于 帝 国 主 义 的 面 目 和 本 质 的 认 识, 还 不 是 很 清 楚 的 "4 以 4 上 论 者, 对 于 孙 中 山 这 位 伟 大 的 爱 国 者 何 以 当 时 未 提 出 明 确 反 帝 纲 领 的 主 客 观 原 因, 似 均 未 作 深 入 细 鼓 的 考 察 3 邵 力 子 < 孙 中 山 先 生 反 帝 国 主 义 思 想 的 产 生 和 发 展 >, < 光 明 日 报 ) 1955 年 3, 月 12 日 2 柴 铁 生 < 孙 中 山 前 翔 的 反 帝 思 想 " 开 封 师 院 学 报 ) 1963 年 第 2 期 3 张 磊 s 论 孙 中 山 的 民 族 主 义 " 北 京 大 学 学 报 ) 1951 年 第 4 期 4 邹 翔 贯 < 略 论 孙 中 山 反 帝 思 想 的 发 展 ), < 合 肥 师 院 学 报 ) 1961 年 第 2 期 26

29 与 孙 中 山 反 帝 思 想 相 关 联, 论 者 对 其 " 大 亚 洲 主 义 " 思 想 进 行 了 探 究 有 人 提 出 孙 中 山 通 过 " 大 亚 洲 主 义 " 以 图 " 联 合 东 方. 的 日 本 来 抵 抗 西 欧 列 强 ", 是 " 含 有 消 极 因 素 而 事 实 上 也 不 能 实 现 " 的 想 法 乌 有 的 还 强 调 上 述 消 极 因 素 后 来 被 汉 奸 汪 精 卫 利 用, " 作 为 他 投 降 日 帝 的 可 耻 依 据 "2 对 此 观 点, 一 些 论 者 不 以 为 然, 他 们 说 z 孙 中 山 的 " 大 亚 洲 主 义 " 尽 管 对 日 本 抱 有 某 种 幻 想, 但 它 的 " 政 治 趋 向 是 反 对 帝 国 主 义 气 " 基 本 政 治 内 容 是 使 康 而 有 现 实 意 义 的 'y, 它 是 " 二 十 年 代 亚 洲 被 奴 役 民 族 要 求 团 结 反 帝 的 政 治 意 识 的 一 种 表 现 形 式 " 乌 有 的 甚 至 赞 美 " 大 亚 洲 主 义 " 口 号 是 联 合 亚 洲 和 全 世 界 " 一 切 被 压 迫 民 族 去 谋 共 同 的 解 放 押, 它 " 对 亚 洲 人 民 指 了 一 条 唯 一 的 生 路 "4 应 该 说 后 一 种 论 点 是 颇 有 见 地 的, 但 可 惜 对 于 孙 中 山 这 一 口 号 提 出 的 历 史 背 景 尚 未 见 进 一 步 探 究 在 " 反 i 南 " 口 号 意 义 的 估 价 上, 也 存 在 着 分 歧 有 的 认 为 孙 中 山 的 " 反 蹒 飞 " 已 经 扬 弃 了 反 满 问 题 上 的 种 族 复 仇 主 义 和 大 汉 族 主 义 的 偏 见 "5 有 的 则 指 出 " 一 定 程 度 的 大 汉 族 主 义 倾 向 " 和 " 相 当 程 度 的 种 族 革 命 色 彩 ", 这 乃 是 孙 中 山 民 族 主 义 的 两 大 缺 陷 6 还 有 的 则 较 全 面 地 揭 示 了 孙 中 山 民 族 主 义 的 内 在 矛 盾 性, 提 出 孙 中 山 在 处 理 汉 族 与 国 内 其 他 民 族 关 系 问 题 时, " 一 方 面 主 张 实 行 种 族 同 化 ', 现 出 大 汉 族 主 义 的 色 彩 p 另 方 面 又 宜 fm' 五 族 共 和 ' 气 " 表 现 了 革 命 民 主 主 义 的 思 想 ", 二 者 并 行 不 悖, " 正 是 他 在 这 个 时 期 的 民 族 主 义 的 特 色 "7 2. 民 权 主 义 z 1 李 光 灿 ( 论 孙 中 山 的 民 族 主 义 ), ( 新 建 设 ) 1956 年 12 月 号 2 拱 辰 = 革 命 的 民 主 主 义 者 - 一 孙 中 山 ), ( 文 史 哲 ) 1955 年 第 3 期. 3 6 张 磊, ( 论 孙 中 山 的 民 族 主 义 ) 4 宋 质 奎 张 定 荣 << 孙 中 山 与 亚 洲 民 族 的 解 放 运 动 ), ( 史 学 月 刊 ) 1957 年 第 1 期. 5 孙 守 任 ( 伟 大 的 革 命 先 行 者 - 一 孙 中 山 先 生 所 主 过 的 道 路, d) 苑 书 义 ( 同 盟 会 时 期 孙 中 山 的 三 民 主 义 ), ( 历 史 教 学 ) 1955 年 第 s 期. 27..

30 对 孙 中 山 三 民 主 义 思 想 的 核 心 民 权 主 义, 一 般 都 给 予 较 高 的 辞 价 意 见 分 歧 表 现 在 对 " 五 权 宪 法 " 思 想 的 估 价 上 z 有 的 认 为, " 五 权 宪 法 " 思 想, 如 考 试 权, " 权 " " 能 " 分 立 学 说 等, 是 民 权 思 想 中 的 消 顿 成 份 之 一, 反 映 了 孙 中 山 " 英 雄 创 造 历 史 ".. 响 错 误 观 点 和 " 先 验 的 主 观 唯 心 主 义 思 想 "1 z 甚 至 指 责 它 " 实 L 际 上 就 为 独 裁 专 制 开 辟 了 道 路 "2 有 些 论 者 给 " 五 权 宪 站 " 思 想 以 较 高 的 评 价 他 们 指 出 z 决 不 能 把 孙 中 山 的 " 五 权 宪 蓓 " 思 想 同 国 民 党 反 动 统 治 时 期 曾 经 打 过 的 招 牌 " 相 提 并 论 或 混 淆 不 分 ", 应 看 到 它 是 " 帝 国 主 义 时 代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一 革 命 运 动 的 产 物 "," 起 过 一 寇 积 极 作 用 ", 它 还 留 给 我 们 诸 如 人 飞 民 主 权 思 想, 直 接 民 权 与 间 接 民 权 相 结 合 的 思 想 朴 素 的 民 主 集 中 制 思 想 等 " 许 多 有 益 的 东 西 "9 我 们 觉 得, 后 一 种 说 挂 较 为 符 合 历 史 实 际 3. 民 生 主 义 z 这 一 时 期 关 于 民 生 主 义 的 文 章 着 重 对 其 主 要 内 容 一 一 " 平 均. 地 权 " 思 想 的 提 出 内 涵 及 其 意 义 展 开 了 讨 论, 主 要 有 以 下 分 歧 z 孙 中 山 提 出 " 平 均 地 权 " 思 想 的 动 机 是 什 么? 有 的 认 为 是 由 于 " 孙 中 山 出 身 于 农 民 家 庭, 对 贫 苦 农 民 踵 受 地 主 阶 级 残 酷 剥 削 有 着 天 然 的 同 情 心 " 乌 有 的 认 为 孙 中 山 意 在 利 用 会 党 一 - 农 民 这 一 " 重 要 力 量 " 进 行 斗 争 5, 或 说 他 旨 在 " 同 农 民 建 立 良 好 的 关 系 " 而 使 日 后 的 政 权 长 治 久 安, 不 至 " 发 生 第 二 次 革 命 "6, 还 有 的 指 出 : " 一 般 的 反 对 特 权 和 垄 断, 是 民 生 主 义 思 想 的 中 Jb", 孙 中 山 认 为 中 国 要 防 止 垄 断, " 首 先 要 解 决 土 地 问 题 "7 1 李 光 灿 ( 列 中 山 的 民 权 主 义 ), ( 历 虫 研 究 ) 1962 年 第 6 期 2 苑 书 义 s 同 盟 会 时 期 孙 中 山 的 三 民 主 义, 3 陈 盛 清 ( 孙 中 山 的 " 五 权 宪 法 " 思 想 ), ( 学 术 月 刊 ) 1957 年 第 9 夏 东 元 g 竹 在 清 末 革 命 党 人 关 于 生 地 问 题 的 思 想 ), 辛 亥 草 命 五 十 周 年 纪 念 论 文 集 ) ( 上 ), 第 299 页 5 苑 书 义 ( 同 盟 会 时 期 孙 中 山 的 三 民 主 义, 6 吴 玉 意. ( 辛 亥 革 命 ), 第 16 页 7 李 时 岳 ( 论 民 生 主 义 " 史 学 集 刊 ) 1956 年 第 1 期. 28..

31 孙 中 山 " 平 均 地 权 " 思 想 源 于 何 处? 论 及 此 点 时 一 般 都 谈 到 其 国 内 国 外 两 种 源 泉, 但 侧 重 点 却 不 一 有 的 认 为 : " 应 该 把 近 代 中 国 太 平 天 国 的 农 业 社 合 主 义 的 土 地 纲 领 和 九 十 年 代 改 良 派 发 展 资 本 主 义 的 思 想 看 作 是 民 生 主 义 ' 最 重 要 和 最 直 接 的 思 想 渊 源 ", 只 是 在 " 具 体 内 容 和 方 法 上, 吸 纳 了 亨 利 乔 治 的 社 会 主 义, "1 有 的 强 调 " 平 均 地 权 的 理 论 来 源, 主 要 是 资 产 阶 级 的 所 谓 土 地 国 有 论 '"," 以 亨 利 乔 治 的 理 论 为 基 础, 吸 取 了 约 翰 穆 勒 的 方 案 "2 有 的 主 张 持 平, 认 为 孙 中 山 的 平 均 地 权 思 想 " 代 表 了 资 产 阶 级 的 要 求 ", 是 " 吸 收 并 继 承 了 中 国 历 史 上 和 外 国 的 政 治 思 想 加 以 充 实 而 得 来 的 "3 对 孙 中 山 " 平 均 地 权 " 的 评 价 问 题, 也 有 分 歧 一 种 肯 寇 和 赞 扬 民 生 主 义 思 想 和 政 纲 在 解 决 土 地 问 题 方 面, 是 当 时 " 最 革 命 最 急 进 的 主 张 ", 它 又 无 情 地 揭 露 了 资 本 主 义 的 " 祸 害 与 罪 恶 ", 反 映 了 中 国 人 民 " 不 愿 走 资 本 主 义 而 愿 意 社 会 主 义 道 路 " 的 理 想 和 要 求 4 另 一 种 持 保 留 态 度, 认 为 它 虽 有 其 进 步 性, 但 它 " 是 违 背 客 观 经 挤 规 律 的 "5 句 9 没 有 提 出 " 正 确 解 诀 土 地 问 题 的 方 盐 " 只 是 一 个 " 缺 乏 明 确 的 足 以 动 员 广 大 农 民 群 众 力 量 的 土 地 革 命 严 纲 领 "6 一 些 论 者 还 论 及 孙 中 山 晚 年 的 新 民 生 主 义 思 想 有 的 指 出 z 由 于 孙 中 山 受 到 过 "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社 会 主 义 " 的 " 巨 大 影 响 ", 他 的 民 生 主 义 具 有 坚 定 的 反 帝 反 封 建 立 场, " 十 分 尖 锐 地 把 经 济 问 题 归 结 为 政 治 斗 争 问 题 ", 因 而 他 主 张 的 " 社 会 主 义 " 是 " 最 邻 近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最 后 的 一 种 空 想 社 会 主 义 "3 这 是 一 种 新 颖 李 泽 厚 ( 论 孙 中 山 的 " 民 生 主 义 " 思 想 " 历 史 研 究 ) 1956 年 第 11 期. 另 ( 论 清 末 革 命 党 人 关 于 土 地 问 题 的 思 想 )- 文, 也 持 类 似 观 点. 李 时 岳. ( 孙 中 山 " 平 均 地 权 " 政 纲 的 产 生 和 发 展 ), 光 明 日 报 )1955 年 10 月 27 日 o. 王 凤 举. c 谈 谈 孙 中 山 的 民 生 主 义 " 哈 尔 滨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 1963 年 第 4 期. 李 浑 厚 ( 论 孙 中 山 的 " 民 生 主 义 " 思 想, 夏 习 jj:;. ( 论 " 平 均 主 义,,).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1959 年 第 1 期. 来 新 夏 ( 同 盟 会 及 其 政 纲 " 历 史 教 学 ) 1955 年 第 6 期 李 浑 厚 ( 论 孙 中 山 的 " 民 生 主 义 " 思 想 ) 0 29

32 而 又 值 得 赞 同 的 观 点 但 也 有 的 指 出 z 孙 中 山 " 对 马 克 思 的 某 些 经 济 原 理 提 出 不 恰 当 的 批 判 ", 表 明 他 在 某 些 问 题 上, " 和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观 点 是 根 本 相 反 的 "1 4. 孙 中 山 晚 年 思 想 的 发 展 z 研 究 者 都 承 认 孙 中 山 的 晚 年 思 想 有 伟 大 的 发 展 或 转 变, 肯 定 他 将 l 日 三 民 主 义 发 展 为 新 三 民 主 义 是 极 其 难 能 可 贵 和 意 义 深 远 的 大 事 但 在 探 究 这 种 伟 大 发 展 或 转 变 的 原 因 时, 看 怯 略 显 差 异 有 的 强 调 十 月 社 会 主 义 革 命 的 巨 大 影 响 2 有 的 认 为 z 五 四 爱 国 运 动 也 是 促 进 他 转 变 的 重 要 原 因 3 有 些 论 者 则 主 张 应 以 内 因 为 主, 他 们 指 出 z 辛 亥 革 命 后, " 不 管 在 民 族 民 权 民 生 方 面, 他 的 思 想 积 极 的 一 面, 都 随 着 革 命 的 实 践 不 断 地 发 展 着 飞 在 " 十 月 社 会 主 义 革 命 的 鼓 舞 " 和 " 五 四 运 动 影 响 " 下, 他 总 结 了 以 往 " 斗 争 失 败 后 的 经 验 教 训 1", 完 成 了 伟 大 的 转 变 4 看 来, 这 种 分 析 问 题 的 思 想 方 法 是 可 取 的 总 的 来 说, 这 时 期 对 三 民 主 义 的 研 究, 提 出 了 不 少 可 贵 的 论 点, 在 研 究 方 撞 上 也 有 创 新 略 感 不 足 的 是 z 宏 观 性 的 综 合 研 究 不 够, 尚 未 能 很 好 地 分 析 旧 三 民 主 义 的 历 史 特 点, 有 关 新 三 民 主 义 研 究 的 文 章 也 过 少 四 关 于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的 问 题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的 研 究, 这 时 已 成 为 史 学 哲 学 工 作 者 饶 有 兴 趣 的 问 题 论 者 大 多 指 出 z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博 杂 而 又 充 满 矛 盾 p 其 中 含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唯 物 辩 证 因 素 ; 对 孙 中 山 的 社 会 历 史 观 一 - 民 生 史 观, 则 都 同 意 毛 泽 东 同 志 " 实 惯 上 是 二 元 论 或 唯 心 唱 30 何 练 成 ( 试 论 孙 中 山 的 社 会 经 济 思 想 ), ( 西 北 大 学 学 报 ) 1957 年 第 2 期 鲁 莲 ( 十 月 革 命 和 孙 中 山 ), << 大 众 日 报 ) 1957 年 11 月 12 日 洪 焕 椿 ( 十 月 革 命 后 孙 中 山 先 生 政 治 思 想 的 伟 大 转 变 ), ( 历 应 教 学 问 题 1958 年 第 3 期. 胡 绳 武 << 孙 中 山 从 旧 三 民 主 义 到 新 三 民 主 义 的 转 变 " 复 旦 大 学 学 报 玉 H58 年 第 1 期, 参 见 黎 溺 << 第 一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以 前 的 孙 中 山 和 国 民 党 " 学 习, 杂 志 第 5 卷 第 4 期...

33 论 " 的 论 断 1 在 这 方 面, 争 论 得 比 较 激 烈 的 有 以 下 儿 个 问 题 l.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有 无 自 己 完 整 的 体 系? 有 的 认 为 z 孙 中 山 在 救 国 救 民 的 道 路 上 不 断 总 结 经 验 教 训, 气 曾 提 出 了 自 己 的 思 想 方 住, 哲 学 体 系 "2 有 的 则 持 相 反 的 看 站, 认 为 孙 中 山 在 火 热 的 斗 争, 没 有 未 得 及 也 根 本 没 有 可 能 形 成 一 个 " 真 正 完 整 的 体 系 "3 p 或 指 出 z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理 论 体 系 " 是 不 完 整 的 "4 2.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中 唯 物 主 义 和 唯 心 主 义 谁 占 主 导 方 面?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的 主 导 方 面 是 唯 心 主 义 或 二 元 论 他 们 认 为 z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中 虽 有 唯 物 因 素, 也 有 个 别 辩 证 怯 困 素, 但 这 些 " 在 他 的 哲 学 体 系 里 并 未 占 到 主 要 的 地 位 "5, 或 说 这 只 是 " 偶 然 的 适 合 ", 他 的 哲 学 思 想 则 是 " 属 于 心 物 二 元 论 "9 理 由 是 : 孙 中 山 对 物 质 的 解 释 " 根 本 没 有 哲 学 范 畴 的 意 义 " ; 他 在 解 释 物 质 与 精 神 关 系 时, " 也 具 有 二 元 论 或 唯 心 论 的 特 色 ", 在 两 者 谁 是 第 一 性 第 二 性 的 问 题 上, " 孙 中 山 始 终 没 有 作 出 明 确 的 抉 择 ", 他 所 说 的 " 生 元 "," 实 际 k 正 是 把 物 质 和 精 神 平 列 的 二 元 论 的 倾 向 " 马 孙 中 山 主 张 " 先 天 之 智 ", 在 知 识 观 上 也 是 唯 心 主 义 的 同 时 还 指 出 z 孙 中 山 " 所 处 的 历 史 条 件 社 会 基 础 的 复 杂 多 面 性, 是 构 成 他 二 元 论 世 界 观 的 根 本 原 因 "3 有 的 论 者 则 认 为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的 主 要 方 面 " 具 有 鲜 明 的 唯 物 主 义 特 色 "9, 指 出 尽 管 其 哲 学 思 想 " 在 不 少 的 方 面 有 唯 心 主 义 1 毛 泽 东 选 集 第 2 卷, 第 681 页 2 5 杨 正 典 < 孙 中 山 先 生 的 哲 学 思 想 >, ( 教 学 与 研 究 ) 1957 年 第 1 期. 3 张 磊 李 泽 厚 ( 论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 ( 科 学 通 讯 ) 1956 年 12 侯 外 庐 <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及 其 同 政 治 思 想 的 联 系 ), ( 历 史 研 究 > 1957 年 第 2 期 6 郑 鹤 声 < 试 论 孙 中 山 思 想 的 发 展 道 路 ) 7 李 光 灿 郭 云 鹏 (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 ( 哲 学 研 究 ) 1962 年 第 4 期. - 3 杨 正 典 < 孙 中 山 先 生 的 哲 学 思 想 ) 张 磊 ( 具 有 唯 物 主 义 特 色 的 哲 学 思 想 >, < 光 明 日 报 > 1956 年 11 月 11 日. 31

34 酌 杂 质, 而 且 经 常 表 现 为 摇 摆 于 唯 物 主 义 与 唯 心 主 义 之 间 的 二 元 论 形 式, 但 他 的 合 理 的 核 心 思 想, 则 是 紧 紧 地 接 近 唯 物 主 义, 是 " 一 个 有 思 想 的 经 验 论 者 "," 这 对 他 的 革 命 斗 争 起 着 重 大 的 作 用 "1 他 们 强 调 孙 中 山 从 中 国 古 代 唯 物 主 义 学 派 和 西 方 自 然 科 学 中 吸 取 了 养 分, 从 宇 宙 起 源 物 质 与 精 神 之 关 系 和 认 识 论 等 方 面, 弘 丰 富 了 自 己 的 唯 物 主 义 哲 学 "2 并 指 出 孙 中 山 唯 物 主 义 哲 学 有 两 个 明 显 特 点 E 第 一 是 以 近 代 自 然 科 学 的 " 原 始 形 态 " 作 为 其 哲 学 体 系 的 " 重 点 的 素 材 和 内 容 " J 第 二 是 以 自 己 的 社 会 革 命 实 践 作 为 他 哲 学 观 点 " 唯 物 主 义 认 识 论 的 直 接 源 泉 " J 他 们 还 强 调 z 孙 中 山 在 方 法 论 上, " 坚 持 进 化 发 展 的 普 遍 观 点 ", 在 物 质 与 精 神 的 关 系 上, 作 了 唯 物 主 义 的 回 答, 其 " 知 行 学 说 " 更 是 他 唯 物 主 义 思 想 中 " 最 光 辉 的 组 成 部 分 "3 就 是 对 于 民 生 史 观, 他 们 在 承 认 其 " 二 元 论 " 实 质 时, 也 还 指 出 其 中 含 有 " 唯 物 主 义 因 素 " 和 " 某 种 程 度 的 朴 素 的 唯 物 主 义 精 神 " 向 或 者 将 它 解 释 为 孙 中 山 唯 物 主 义 哲 学 思 想 的 " 局 限 性 ", 即 " 对 唯 心 主 义 作 了 重 大 的 让 步 "5 这 时 期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的 讨 论, 争 鸣 热 烈, 各 抒 己 见, 取 得 了 可 喜 的 成 果 但 孙 中 山 作 为 一 个 伟 大 革 命 家, 与 一 般 的 哲 学 思 想 家 应 有 所 不 同, 这 时 期 大 多 数 论 者 对 于 他 的 哲 学 思 想 所 赖 以 产 生 的 斗 争 环 境 及 其 和 政 治 思 想 的 关 系, 论 述 还 是 不 充 分 的 除 上 述 几 方 面 有 过 热 烈 讨 论 外, 一 些 论 者 还 就 孙 中 山 和 苏 联 以 及 亚 洲 民 族 解 放 运 动, 孙 中 山 和 华 侨, 孙 中 山 与 个 别 军 阀 的 关 1 侯 外 庐 (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及 其 同 政 治 思 想 的 联 系, 另 a 偏 就 才 的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初 探, 亦 持 此 观 点, 见 湖 南 i 邢 院 学 报 > 1957 年 第 2 期 2 郊 廷 础,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 新 建 设 ) 1956 年 10 月 号. 3 张 磊 李 浑 厚 << 论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 参 见 孔 繁 I ( 孙 中 山 的 知 行 学 说 和 它 在 中 国 哲 学 史 上 的 地 位 >, ( 北 京 大 学 学 恨, 1963 年 第 6 张 磊, 论 孙 中 山 的 社 会 历 虫 观 点 >, 学 术 研 究, 1963 年 第 1 期. 5 郊 廷 础 (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思 想, 32

35 系, 以 及 孙 中 山 的 家 世 及 早 期 活 动 等 方 面, 发 表 文 章, 展 开 争 鸣, 丰 富 了 孙 中 山 研 究 的 成 果 一 在 年 的 十 年 浩 劫 中, 孙 中 山 的 研 究 也 横 理 压 抑 而 处 于 停 滞 状 态 原 定 1966 年 11 月 隆 重 举 行 的 孙 中 山 一 百 周 年 诞 辰 纪 念 会 和 学 术 讨 论 会, 被 " 横 扫 一 切 牛 鬼 蛇 神 " " 对 资 产 阶 级 实 行 全 面 专 政 " 的 滔 天 恶 浪 所 淹 没 " 四 人 帮 " 一 伙 出 于 篡 党 夺 权 的 政 治 需 要, 蓄 意 割 断 历 史, 拒 不 履 行 马 克 思 主 义 关 于 " 应 对 资 产 阶 级 人 士 在 历 史 上 的 进 步 和 反 动 加 以 区 别 的 责 任 "1 背 弃 马 列 主 义 毛 棒 东 思 想 关 于 孙 中 山 的 正 确 评 价, 咒 骂 孙 中 山 为 " 牛 鬼 蛇 神 ", 下 令 封 闭 香 山 碧 云 寺, 叫 嚣 要 拆 除 孙 中 山 纪 念 堂, 在 他 们 编 排 的 " 评 站 批 儒 " 闹 剧 中, 不 顾 历 史 事 实, 有 意 抬 高 章 太 炎, 贬 低 孙 中 山 不 少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研 究 资 料 遭 到 销 毁, 孙 中 山 研 究 根 本 无 拉 进 行 据 统 计, 在 这 十 年 间,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文 章 只 有 六 篇, 除 了 宋 庆 龄 同 志 的 4 孙 中 山 一 一 坚 定 不 移 百 折 不 挠 的 革 命 家, 一 文 正 确 地 评 价 了 孙 中 山 之 外, 其 余 几 篇 大 都 缺 乏 学 术 性 这 期 间 出 版 的 几 部 哲 学 著 作, 都 列 有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恕 的 专 门 章 节, 它 们 对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中 的 唯 物 主 义 因 素, 虽 仍 有 提 及, 但 在 当 时 情 势 下, 出 现 了 基 调 一 边 倒 的 不 正 常 情 况, 都 是 力 图 阐 明 孙 中 山 宇 宙 观 实 质 是 二 元 论 或 唯 心 论 它 们 或 着 重 强 调 : " 由 于 时 代 和 阶 级 的 限 制, 孙 中 山 的 哲 学 体 系 是 二 元 论 '", 特 别 是 他 " 在 社 会 历 虫 观 上 陷 入 了 唯 心 主 义 " 马 或 极 力 阐 去 孙 中 山 的 整 个 哲 学 体 系, " 陷 入 二 元 论 或 唯 心 论 ", 这 尤 其 表 现 在 其 " 生 元 1 列 宁 全 集 第 8 卷, 第 34 页. 2 张 岂 之 g 中 国 哲 学 史 赂 ) ( 陕 西 人 民 出 版 社, 1974 年 版 ), 第 页. 33

36 论 " 和 " 民 生 虫 观 " 上 面 队 或 论 证 孙 中 山 在 自 然 观 和 认 识 论 上 最 后 还 是 得 出 了 " 唯 心 主 义 的 结 论 "2 他 们 还 论 寇 z " 孙 中 山 的 二 元 论, 是 我 国 民 族 资 产 阶 级 政 治 上 二 重 性 在 哲 学 思 想 上 的 反 映 "3 这 些 讨 论, 虽 在 个 别 论 点 上 较 前 略 有 发 挥, 但 就 整 个 来 说, 显 得 单 调 而 沉 闷, 以 往 各 抒 见 解 的 学 术 争 鸣 气 氛 不 见 了. 一 随 着 " 四 人 帮 " 的 被 粉 碎, 特 别 是 党 的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会 后 的 全 面 拨 乱 反 正, 孙 中 山 研 究 领 域 很 快 出 现 了 百 花 争 艳 欣 欣 向 荣 的 新 景 象! 首 先, 孙 中 山 研 究 得 到 党 和 国 家 以 及 虫 学 界 的 高 度 重 视, 学 术 研 究 空 前 热 烈 而 又 生 动 活 泼, 研 究 孙 中 山 的 史 学 队 伍 迅 速 扩 大 和 提 高 以 1979 年 冬 在 广 州 举 行 的 " 孙 中 山 和 辛 亥 革 命 学 术 讨 论 会 " 为 新 起 点, 孙 中 山 研 究 工 作 日 益 蓬 勃 地 开 展 起 来, 有 关 孙 中 山 和 辛 亥 革 命 的 学 术 讨 论 会 频 频 举 行, 到 1981 年 纪 念 辛 亥 革 命 七 十 周 年 时 更 进 入 高 潮 在 这 前 后, 研 究 孙 中 山 和 丰 亥 革 命 的 学 术 机 构, 在 北 京 广 州 武 汉 等 地 陆 续 建 立, 一 些 缅 怀 孙 中 山 革 命 业 绩 的 纪 念 馆 堂 室 等, 也 已 恢 复 或 兴 建 起 来 F 专 门 性 的 研 究 队 伍 逐 渐 形 成 和 扩 大, 批 青 年 研 究 工 作 者 又 渐 露 头 角 1984 年 1 月, 全 国 性 的 " 孙 中 山 研 究 学 会 " 在 北 京 成 立, 以 后 又 成 立 了 广 东 孙 中 山 研 究 学 会 其 次, 研 究 的 成 呆 在 数 量 质 量 以 及 广 度 深 度 等 方 面, 都 大 大 超 过 了 以 往 的 二 十 余 年 专 著 相 继 问 世 的 已 近 十 部, 如 孙 中 山 思 想 研 究 4 孙 中 山 传 孙 中 山 与 民 主 革 命 人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人 孙 中 山 哲 学 思 想 研 究 人 孙 中 山 的 反 帝 思 想 等 此 外,.: 辛 亥 革 命 史 上 中 下 三 册, ( 中 华 民 国 史 第 一 编 1 杨 柴 国 主 偏 = 简 明 中 国 哲 学 5Ë.) ( 修 订 本, 人 民 出 版 社, 1975 年 ), 第 尹 明 孙 长 江 等 I ( 中 国 哲 学 先 讲 话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1975 年 ), 第 页 臼 3 任 继 愈 主 偏 s 中 国 哲 学 支 简 偏 ) ( 人 民 出 版 社, 1973 年 ), 第 537 页 '. 34

37 上 下 卷, ( 辛 亥 革 命 史 稿, 第 一 册 以 及 4 从 鸦 片 战 争 到 五 四 运 动 ), 和 几 种 版 本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等, 也 都 以 一 些 专 门 章 节 对 孙 中 山 的 思 想 和 活 动, 进 行 了 富 有 研 究 成 果 的 评 述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文 章 更 是 繁 花 似 锦, 初 步 统 计 约 有 五 百 五 十 多 篇 这 些 专 著 和 文 章, 不 仅 对 孙 中 山 的 思 想 和 活 动 的 各 个 方 面 的 探 讨, 较 前 广 泛 而 深 入, 而 且 对 孙 中 山 所 代 表 的 阶 级 及 其 所 处 的 社 会 环 境, 对 孙 中 山 革 命 活 动 的 对 立 面 - 包 括 清 政 府 立 宪 派 军 阀 国 民 党 右 派 以 及 帝 国 主 义 等, 对 孙 中 山 和 革 命 派 人 物 以 及 海 外 华 侨 的 关 系 等 等 方 面 的 研 究, 都 有 新 的 开 拓 和 新 的 进 展 再 次,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资 料 成 批 整 理 出 版 人 们 翘 望 已 久 的 4 孙 中 山 全 集 十 一 卷 本 的 编 辑 工 作 行 将 完 成, 已 陆 续 与 读 者 见 面. << 孙 中 山 选 集 已 修 订 再 版, ( 孙 中 山 年 i 普 已 出 版 两 种 F 此 外, 还 出 版 了 多 种 有 关 孙 中 山 和 辛 亥 革 命 的 档 案 或 史 料 专 辑 回 忆 录 ( 如 中 华 民 国 史 档 案 资 料 汇 编 飞 孙 中 山 与 辛 亥 革 命 史 料 专 辑 F 等 ) J 一 批 有 史 料 价 值 的 旧 书 如 f 革 命 逸 史 ), ( 南 洋 与 创 立 民 国 声 华 侨 革 命 开 国 史 等 ), 也 己 再 版 重 印 或 编 入 了 新 出 版 的 结 集 之 中 它 们 已 经 并 将 继 续 为 人 们 扩 大 和 深 入 研 究 孙 中 山 提 供 方 便 最 后, 孙 中 山 研 究 方 面 的 中 外 学 术 交 流 日 趋 活 跃 我 国 近 年 来 召 开 的 几 次 大 型 的 孙 中 山 和 辛 亥 革 命 学 术 讨 论 会, 都 邀 有 外 国 和 香 港 地 区 学 者 与 会, 我 们 这 方 面 的 知 名 学 者 也 多 次 出 访 国 内 孙 中 山 的 研 究 成 果 已 引 起 国 外 人 士 的 注 目, 我 国 台 湾 省 和 港 澳 地 区 学 者 辛 勤 写 出 的 有 关 孙 中 山 和 辛 亥 革 命 的 著 作 及 在 这 方 面 整 理 出 来 的 较 大 份 量 有 参 考 价 值 的 史 料 结 集, 受 到 了 内 地 研 究 者 的 重 视 ; 某 些 外 国 学 者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成 果 和 档 案 与 史 料, 也 陆 续 翻 译 出 版 诸 如 此 类 的 学 术 交 流, 已 获 得 取 长 补 短. 推 动 和 促 进 国 内 外 孙 中 山 研 究 的 积 极 效 果 总 之, 从 1976 年 到 现 在, 孙 中 山 研 究 的 成 果 是 显 著 的, 大 量 的, 中 外 多 有 赞 誉 之 词 全 面 加 以 评 述, 非 力 所 能 及, 现 仅 与 35

38 且 966 年 以 前 相 比 较, 列 举 几 个 有 较 大 进 展 的 方 面 评 述 于 后 一 对 于 孙 中 山 的 历 史 地 位 和 作 用 的 评 价, 较 前 具 体 细 蜀, 且 敢 于 畅 抒 己 见, 展 开 讨 论 1 对 辛 亥 革 命 准 备 时 期 的 孙 中 山 的 评 价 就 总 体 看, 论 者 般 都 肯 定 孙 中 山 是 中 国 民 主 革 命 的 先 行 者 但 有 的 论 者 认 为 孙 中 山 不 是 在 任 何 时 候 任 何 事 情 上 都 走 在 最 前 头, 因 而 在 一 些 问 题 上 均 成 分 歧 和 争 论 其 一, 是 谁 首 先 揭 建 民 主 共 和 的 旗 帜? 有 的 论 者 认 为 杨 衙 云 " 首 先 提 出 要 在 中 国 建 立 民 主 共 和 制 国 家, "1, 或 者 说 扬 是 4 中 国 人 中 最 早 坚 定 地 确 立 了 资 产 阶 级 共 和 国 理 想 的 革 命 家, 他 酌 共 和 国 理 想 对 孙 中 山 还 有 不 小 的 影 响 " J 他 所 组 织 的 " 辅 仁 文 社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上 第 一 个 含 有 反 清 革 命 因 素 的 资 产 阶 级 先 进 政 治 ; 团 体, 比 檀 香 山 的 兴 中 会 早 出 世 至 少 两 年 多 " 他 们 所 根 据 的 理 由 是 z 包 含 有 创 立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共 和 国 内 容 的 兴 中 会 誓 词, 是 在 杨 衙 云 等 参 加 的 香 港 兴 中 会 成 立 时 ' 才 第 一 次 提 出 来 : 在 1895 年 广 州 起 义 期 间, 扬 " 是 当 时 兴 中 会 与 孙 中 山 具 有 相 同 地 位 的 领 袖 ", 在 名 义 和 实 际 作 用 上 都 " 更 高 于 孙 "2 有 些 论 者 则 坚 持 旧 说, 肯 定 兴 中 会 誓 词 源 出 檀 香 山 兴 中 会 成 立 会 上, 孙 中 山 首 创 中 国 第 个 资 产 阶 级 革 命 团 - 一 兴 中 会, 手 订 第 一 个 资 产 阶 级 民 主 革 命 纲 领 一 一 兴 中 会 誓 词 这 些 正 是 " 辛 亥 革 命 正 式 开 始 的 标 志 " 而 且, 从 兴 中 会 到 策 划 广 州 起 义, 孙 中 山 白 始 至 终 是 起 义 的 主 要 策 划 者 组 织 者 和 指 挥 者 其 二, 是 谁 最 早 发 起 对 康 梁 保 皇 派 的 批 判? 有 的 论 者 认 为, 1901 年 章 太 炎 在 国 民 报 第 四 期 发 表 的 正 仇 满 论 一 文, 表 明 革 命 派 " 同 保 皇 派 正 面 论 战 的 开 始 ";1903 年 春 章 太 炎 的 驳 1 李 新 主 编 ( 中 华 民 国 5 已 第 一 编 上 ) 纺 126 页 2 袁 鸿 林 < 兴 中 会 时 期 的 孙 扬 两 派 关 系 ), < 纪 念 辛 亥 革 命 七 十 周 年 青 年 学 术 讨 论 会 论 文 选 ) ( 中 华 书 局, 1983 年 上 册, 第 4-5 页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