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坷 如 拟 议 :5 苦 ; 对 赫 尔 利 接 受 中 共 五 点 建 议 折 疑 飞 阳 也 以 J 的 商 榷 " 向 文 钊 ( 251 ) -_... 四 ~"'" 动 态 台 湾 学 者 赵 淑 敏 访 问 近 代 史 研 究

Transcription

1 1979 年 俑, 肩 剖 flj 1989 年 近 代 史 碗 究 6 ( 双 月 刊 ) 总 第 54 期 1 1 月 出 版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回 顾 张 海 鸥 ( 1 ) 固 守 真 理 者 t 刘 大 年 ( 2 c1 ) 一 一 战 争 科 学 人 中 译 本 序 赫 德 与 中 国 早 期 近 代 化 ( 吴 ) 司 马 富 ( 27 ) 金 登 干 与 中 国 海 关 张 寄 禄 ( 46 ) 英 国 强 租 和 接 管 九 龙 新 界 的 历 史 经 过 张 俊 义 ( 57 ) 清 政 府 对 华 工 出 洋 的 态 度 与 政 策 ( 香 港 ) 李 家 驹 ( 71 ) 关 于 帝 俄 租 借 旅 大 的 几 个 问 题 刘 存 宽 ( 96 ) 论 康 有 为 的 中 西 会 通 刘 兴 华 ( 111 ) 清 末 民 初 中 国 人 对 日 观 的 演 变 刘 学 照 方 大 伦 ( 124 ) 宋 庆 龄 述 论 尚 明 轩 唐 宝 林 ( 144 ) 军 阀 与 善 后 会 议 " 孙 彩 宦 ( 165 ) 北 伐 时 期 的 国 民 军 北 方 战 场 主 1I 曼 容 ( 174 ) 30 年 代 美 国 对 华 政 策 新 论 李 庆 余 ( 189 ) 西 安 事 变 后 的 原 十 七 路 军 ' 书 成 枢 ( 203 ) 力 行 社 述 论 余 于 道 徐 有 成 ( 217 ) 解 放 前 新 疆 对 苏 贸 易 性 质 简 论 于 溶 春 ( 237 )

2 j 坷 如 拟 议 :5 苦 ; 对 赫 尔 利 接 受 中 共 五 点 建 议 折 疑 飞 阳 也 以 J 的 商 榷 " 向 文 钊 ( 251 ) -_... 四 ~"'" 动 态 台 湾 学 者 赵 淑 敏 访 问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 255 ) OOOØO ~O 曲.., 悼 1988 年 国 外 出 版 中 国 近 代 史 论 文 资 料 书 目 索 引.,...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图 书 资 料 室 ( 257 ) 近 代 史 研 究 >> 1989 年 各 期 目 录 ( 311) 近 代 史 研 究 >> << 世 界 历 史 一 世 界 史 研 究 动 态 )) << 史 学 理 论 证 可 启 事 ( 317 )

3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回 顾 张 海 鸭 中 国 近 代 史 在 中 国 历 史 学 研 究 中, 是 一 门 新 兴 的 重 要 的 学 科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建 立 以 后,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重 要 性 被 突 出 地 提 了 出 来, 瞧 不 起 近 代 史 研 究 " 书 不 读 三 代 以 下 " 的 学 术 界 旧 习 气 得 到 了 根 本 的 改 变 这 是 因 为, 工 人 阶 级 ( 通 过 共 产 党 领 导 的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的 胜 利 人 民 民 主 专 政 的 新 的 共 和 国 家 的 建 立, 帝 国 主 义 特 别 是 美 国 帝 国 主 义 对 这 个 新 生 共 和 国 的 封 锁, 人 民 群 众 为 建 设 自 己 的 国 家 而 勃 发 的 主 人 翁 精 神, 以 及 在 旧 废 墟 基 础 上 建 设 新 国 家 所 碰 到 的 旧 社 会 遗 迹 的 反 抗, 等 等, 要 求 人 民 的 历 史 学 家 认 真 思 考 z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的 胜 利 是 如 何 取 得 的? 这 就 要 追 溯 自 鸦 片 战 争 以 来, 中 国 如 何 走 上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社 会 道 路 的 历 史, 研 究 帝 国 主 义 对 华 侵 略 以 及 历 代 统 治 阶 级 的 对 策, 研 究 地 主 阶 级 农 民 阶 级 以 及 资 产 阶 级 在 其 中 的 表 现, 尤 其 要 总 结 人 民 群 众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历 史 经 验 这 就 是 说, 社 会 历 史 的 大 转 折, 提 出 了 建 设 中 国 近 代 史 学 科 加 强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要 求 标 志 这 一 重 要 改 变 的 事 实 是 z 第 一, 1950 年, 从 解 放 区 进 入 北 京 的 华 北 大 学 历 史 研 究 室 改 建 为 中 国 科 学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成 为 新 组 建 的 中 国 科 学 院 最 早 成 立 的 研 究 所 之 一, 由 著 名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历 史 学 家 范 文 澜 出 任 所 长 一 批 具 有 一 定 素 养 的 历 史 学 者 年 青 的 大 学 毕 业 生 和 研 究 生 以 及 在 旧 中 国 从 事 历 史 研 究 的 学 者, 汇 集 到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第 二, 各 综 合 大 学 和 师 范 院 校 的 历 史 系 开 1

4 设 中 国 近 代 史 课 程, 设 立 中 国 近 代 史 教 研 室, 一 批 批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研 究 和 教 学 人 才 从 中 培 养 出 来, 以 上 两 项 加 在 一 起, 在 全 国 各 地 形 成 了 一 支 研 究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基 本 力 量 第 三, 一 批 用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指 导 撰 写 的 近 代 虫 著 作 和 严 谨 的 考 据 书 籍 出 版 发 行, 奠 定 了 这 一 新 兴 学 科 的 学 术 地 位 范 文 澜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上 册 胡 绳 的 帝 国 主 义 和 中 国 政 治 五 十 年 代 初 修 订 重 版, 大 量 发 行, 在 建 设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学 科 方 面 起 了 奠 基 作 用 刘 大 年 的 美 国 侵 华 史 黎 溃 的 辛 亥 革 命 前 后 的 中 国 政 治 >> (1954 年 修 订 版 ) 在 促 进 中 国 近 代 虫 研 究 建 立 中 国 近 代 史 分 立 学 科 方 面 也 起 了 作 用 罗 尔 纲 的 太 平 天 国 ~ 事 考 等 几 本 史 料 考 辨 集 的 出 版, 为 把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一 个 专 门 分 支 一 一 太 平 天 国 史 研 究 放 到 可 靠 的 史 实 基 础 上 做 出 了 贡 献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在 1966 年 前 的 十 七 年 间, 取 得 了 令 人 瞩 目 的 成 绩 它 首 先 表 现 在, 在 马 列 主 义 毛 泽 东 思 想 指 导 下,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获 得 了 正 确 的 方 向 从 事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学 者 热 烈 研 读 努 力 熟 悉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基 本 理 论, 尝 试 探 索 用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原 理 指 导 近 代 史 的 撰 述, 在 批 判 旧 中 国 封 建 买 办 阶 级 虫 学 关 于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体 系 且 解 方 面 取 得 了 共 同 认 识, 接 受 了 基 本 上 用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阶 级 斗 争 观 点 看 待 研 究 近 代 中 国 历 虫 的 理 论 同 时 也 注 意 吸 收 旧 中 国 资 产 阶 级 学 者 研 究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积 极 成 果 李 剑 农 戊 戊 以 后 三 十 年 中 国 政 治 史 一 再 重 版 并 受 到 欢 迎 说 明 了 这 一 点 五 十 年 代 关 于 中 国 近 代 史 分 期 问 题 的 讨 论, 是 近 代 史 学 界 学 习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理 论 的 积 极 行 动 1957 年 出 版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分 期 问 题 讨 论 集 一 书, 结 集 了 参 加 这 次 讨 论 的 胡 绳 金 冲 及 范 文 澜 戴 逸 柴 孟 源 等 人 的 论 文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分 期 是 个 具 体 问 题, 关 键 是 如 何 认 识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基 本 线 索 这 就 涉 及 到 一 系 列 理 论 问 题, 它 们 是 s 如 何 运 用 马 克 思 主 义 和 毛 泽 东 思 想 指 导 近 代 史 研 究, 如 何 对 待 近 代 虫 研 究 中 的 旧 史 学 观 点, 如 何 确 立 中 国 近 2 J 咐, 协 阳...,...<.,.."" 廿 萨 叫 v

5 代 史 的 总 体 系, 如 何 评 价 近 代 各 阶 级 的 历 史 地 位 和 作 用, 如 何 认 识 近 代 中 国 发 展 的 主 要 脉 络 等 胡 绳 提 出 了 基 本 上 用 阶 级 斗 争 的 表 现 来 做 划 分 时 期 的 标 志 和 三 次 革 命 高 潮 的 概 念 参 加 讨 论 的 同 志 从 不 同 角 度 探 讨 了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主 要 内 容, 涉 及 对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原 理 的 不 同 理 解 和 运 用, 提 出 了 关 于 历 史 分 期 的 不 同 主 张, 但 对 于 胡 绳 的 意 见, 与 议 者 多 数 表 示 了 赞 同, 并 无 根 本 的 分 歧 这 次 讨 论 后, 有 一 批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著 作 问 世 代 表 性 的 著 作 有 郭 沫 若 主 编 刘 大 年 负 责 编 写 的 中 国 史 稿 第 四 册 ( 1962 年 版 ) 和 尊 伯 赞 主 编 的 中 国 史 纲 要 第 四 册 ( 1964 年 版 ) 此 前 还 有 戴 逸 编 著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稿 第 一 卷 和 林 增 平 编 著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出 版 前 两 书 虽 只 有 十 几 万 字, 但 提 纲 掣 领,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研 究 和 教 学 起 到 了 指 导 和 参 考 作 用 关 于 近 代 史 分 期, 参 加 这 次 讨 论 的 多 数 学 者 都 把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时 限 划 在 年, 即 开 始 于 鸦 片 战 争, 终 止 于 五 四 运 动 也 有 一 些 学 者 主 张 按 照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五 种 社 会 形 态 说, 中 国 的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社 会 作 为 一 个 过 渡 性 的 社 会, 相 当 于 西 方 资 本 主 义 的 历 史 阶 段, 应 当 把 中 国 进 入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社 会 时 期 ( 通 常 所 说 旧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加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的 整 个 时 期 ) 看 作 中 国 的 近 代 史 时 期, 近 代 史 的 下 限 应 当 定 在 1949 年 9 月 荣 孟 源 李 新 等 当 时 都 持 这 种 观 点 据 荣 孟 源 后 来 回 忆, 五 十 年 代 初 参 加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所 长 办 公 会 议 的 同 志 都 同 意 这 一 观 点 X1J 大 年 1959 年 在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的 几 个 问 题 一 文 中 以 及 1964 年 在 向 外 国 历 史 学 者 介 绍 新 中 国 的 历 史 科 学 时, 也 持 这 种 观 点 但 在 实 际 悔 " 上, 这 十 七 年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在 1919 年 前 的 八 十 年 间, 对 1919 年 后 三 十 年 的 历 史 研 究, 则 薄 弱 得 多 这 方 面 的 代 表 作 只 有 胡 乔 术 的 中 国 共 产 党 三 十 年 胡 华 的 中 国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史 何 干 之 蜻 中 国 现 代 革 命 史 讲 义 和 李 新 等 编 著 l'jg << 中 国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时 期 通 史 等 新 中 国 的 近 代 史 研 究 工 作 者 把 正 确 说 明 人 民 群 众 在 历 史 上 的. :\.

6 地 位 和 作 用 问 题, 当 作 历 史 科 学 的 根 本 任 务 之 一 这 是 新 旧 中 国 历 史 学 者 在 史 观 上 的 最 大 分 歧 之 一 以 太 平 天 国 一 百 周 年 和 一 百 一 十 周 年 戊 戌 变 法 运 动 六 十 周 年 义 和 团 运 动 六 十 周 年 辛 亥 革 命 五 十 周 年 为 契 机, 学 者 们 对 太 平 天 国 维 新 运 动 义 和 团 和 辛 亥 革 命 的 历 史 展 开 了 研 究, 取 得 了 不 少 成 果, 主 要 表 现 在 充 分 肯 定 了 农 民 革 命 运 动 在 近 代 史 上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高 度 评 价 了 资 产 阶 级 维 新 派 和 革 命 派 在 不 同 历 史 时 期 的 进 步 作 用, 指 出 人 民 群 众 是 推 动 近 代 中 国 历 史 前 进 的 主 要 力 量, 从 而 在 阐 明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基 本 原 理 方 面 取 得 了 一 定 进 展 老 革 命 家 吴 玉 章 著 辛 亥 革 命 一 书, 在 虫 学 界 有 重 大 影 响 近 代 经 济 史 近 代 思 想 史 的 研 究 受 到 重 视 帝 国 主 义 侵 华 史 研 究 也 取 得 了 成 绩, 丁 名 楠 等 编 著 的 帝 国 主 义 侵 华 史 第 1 卷, 是 这 时 期 的 代 表 性 著 作 历 史 人 物 的 评 价 引 人 注 目, 美 于 李 秀 成 功 过 评 价 引 发 了 一 场 热 烈 的 百 家 争 鸣 这 本 是 学 术 界 一 种 正 常 的 现 象 但 是, 由 于 " 左 " 的 思 潮 的 发 展, 一 场 正 常 的 学 术 争 鸣 被 导 入 政 治 性 批 判 的 歧 路 这 是 那 时 政 治 领 域 阶 级 斗 争 扩 大 化 在 学 术 界 的 反 映 " 文 化 革 命 ", 十 年 动 乱, 窒 息 了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科 学 研 究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被 当 作 资 产 阶 级 霸 占 的 史 学 阵 地 首 当 其 冲 范 文 澜 虽 额 外 受 到 保 护, 科 学 研 究 却 无 法 进 行, 终 于 抱 憾 辞 世 十 年 间, 全 国 几 乎 没 有 出 版 一 部 严 肃 的 近 代 史 著 作 批 判 资 产 阶 级 过 度 拔 高 农 民 起 义 领 袖 等 做 法 以 及 " 儒 法 斗 争 " 从 古 代 延 续 到 近 代 等 谬 论 流 行 脱 离 了 马 克 思 主 义 轨 道 的 现 实 政 治 斗 争 扭 曲 了 学 术 研 究, 导 致 了 混 乱 这 是 由 于 政 治 上 指 导 思 想 上 的 失 误 " 四 人 帮 " 的 严 重 破 坏 造 成 的 1978 年 党 的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会 恢 复 了 党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政 治 路 线 和 思 想 路 线 以 后, 社 会 科 学 工 作 者 迎 来 了 建 国 以 来 从 事 研 究 工 作 的 黄 金 时 期 近 代 史 研 究 领 域 也 空 前 活 跃 起 来 这 表 现 在 研 究 机 构 的 扩 大, 学 会 一 类 学 术 团 体 迅 速 发 展, 学 术 讨 论 会 频 频 召 4 附 4 ε 叩 脚 ~~-...'~'~., 制.'

7 开, 国 际 学 术 交 流 兴 起 等 方 面, 尤 其 表 现 在 研 究 领 域 的 扩 大, 研 究 课 题 的 深 入, 重 要 学 术 问 题 百 家 争 鸣 的 繁 荣 和 论 著 的 大 量 出 版 上 1977 年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成 立 后,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的 研 究 力 量 得 到 了 充 实, 研 究 机 构 得 到 调 整, 分 别 成 立 了 政 治 史 经 济 史 文 化 史 中 外 关 系 史 中 华 民 国 史 现 代 史 各 研 究 室, 几 乎 囊 括 了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各 个 主 要 方 面 研 究 条 件 也 相 应 得 到 了 改 善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所 属 文 史 哲 经 方 面 的 研 究 所, 都 有 涉 及 中 国 近 代 史 或 其 分 文 学 科 的 机 掏 和 研 究 人 员 各 省 市 社 会 科 学 院 相 继 设 置 了 历 史 研 究 所, 个 别 省 还 有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的 设 立, 绝 大 多 数 省 市 属 历 史 研 究 所 内 都 有 近 代 史 研 究 室 及 与 近 代 史 有 关 的 专 题 或 分 支 学 科 的 研 究 室 综 合 大 学 和 师 范 院 校 原 有 的 近 代 史 教 研 室 也 充 实 了 力 量, 有 些 学 校 还 设 立 了 近 代 史 有 关 专 题 或 分 支 学 科 的 研 究 所 或 室 一 些 工 科 大 学 也 设 置 了 中 国 近 代 史 教 研 室 为 了 培 养 近 代 史 研 究 和 教 学 的 后 继 人 材, 各 研 究 机 构 和 大 学 招 收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生 与 日 俱 增 发 表 科 研 成 果 的 园 地 也 增 多 了 为 适 应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蓬 勃 发 展, 1979 年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创 办 了 近 代 史 研 究 们 作 为 研 究 者 发 表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成 果 的 专 门 园 地 与 近 代 史 研 究 机 构 增 强 力 量 的 同 时, 涉 及 中 国 近 代 史 有 关 学 科 的 群 众 性 学 术 团 体 - 一 学 会 研 究 会 纷 纷 成 立 从 1978 年 起, 各 地 成 立 的 全 国 性 和 地 方 性 研 究 会 学 会 如, 北 京 太 平 天 国 史 研 究 会 华 北 中 俄 关 系 史 研 究 会 中 南 地 区 辛 亥 革 命 史 研 究 会 中 国 现 代 史 学 会 中 共 党 史 学 会 中 国 义 和 团 运 动 史 研 究 会 东 北 地 区 中 日 关 系 史 研 究 会 孙 中 山 研 究 会 南 京 太 平 天 国 史 学 会 江 苏 省 中 华 民 国 史 研 究 会 和 中 国 经 济 史 研 究 会 等 这 些 学 术 性 团 体, 对 促 进 各 地 近 代 史 学 者 问 学 术 交 流 提 高 学 术 研 究 水 平 起 到 了 良 好 作 用 新 时 期 史 学 的 特 点 之 一 是 各 种 学 术 讨 论 会 频 频 召 开 中 国 近 代 史 从 聘 片 战 争 起, 包 括 太 平 天 国 洋 务 运 动 中 法 战 争 甲 午 战 争 戊 由 维 新 义 和 团 辛 亥 革 命 五 四 运 动 以 及 中 华 民 国 5

8 史 抗 日 战 争 史 革 命 根 据 地 虫 中 共 党 史 等, 分 文 学 科 如 经 济 虫 军 事 虫 文 化 史 哲 学 思 想 史 中 外 关 系 虫, 人 物 如 林 则 徐 左 宗 棠 蔡 持 孙 中 山 等, 还 有 近 代 会 党 教 案 光 复 会 中 国 国 民 党 等, 都 曾 召 开 过 学 术 讨 论 会 讨 论 会 后 一 般 都 有 论 文 集 出 版 与 社 会 主 义 现 代 化 建 设 实 行 开 放 政 策 相 适 应, 近 代 虫 研 究 的 国 际 学 术 交 流 开 始 兴 起 越 来 越 多 的 重 要 学 术 讨 论 会 邀 请 外 国 学 者 参 加 著 名 的 有 : 1979 年 南 京 太 平 天 国 史 学 术 讨 论 会, i980 年 挤 南 义 和 团 运 动 史 学 术 讨 论 会, 1981 年 武 汉 辛 亥 革 命 史 学 术 讨 论 会, 1984 年 天 津 中 国 抗 日 根 据 地 虫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广 州 孙 中 山 学 术 讨 论 会, 1985 年 部 县 孙 中 山 研 究 述 评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198G 年 杭 州 章 太 炎 逝 世 五 十 周 年 学 术 讨 论 会 北 京 中 美 关 系 史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广 州 一 中 山 孙 中 山 研 究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1987 年 苏 州 柳 亚 子 诞 生 一 百 周 年 暨 南 社 成 立 八 十 周 年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杭 州 近 代 中 国 社 会 变 革 学 术 讨 论 会 广 州 廖 仲 凯 研 究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南 京 民 国 档 案 与 民 国 虫 学 术 讨 论 会 深 圳 清 代 区 域 经 济 史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1988 年 广 州 陈 寅 恪 学 术 思 想 国 际 讨 论 会 及 戊 戌 变 法 康 梁 研 究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等 不 仅 如 此, 中 国 学 者 还 积 极 参 加 了 在 国 外 或 境 外 召 开 的 有 关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学 术 讨 论 会 1982 年 4 月, 中 国 近 代 史 学 者 胡 绳 章 开 玩 李 宗 一 等 应 邀 出 席 了 在 芝 加 哥 召 开 的 美 国 亚 洲 研 究 学 会 年 会 特 别 学 术 讨 论 会, 与 台 湾 学 者 秦 孝 仪 张 玉 法 等 一 起 讨 论 了 辛 亥 革 命 史 1984 年 9 月, 近 代 史 学 者 余 绳 武 戴 逸 赴 联 邦 德 国 参 加 第 29 届 欧 洲 汉 学 家 会 议, 交 流 了 学 术 问 题 1987 年 7 月, 刘 大 年 吴 于 崖 齐 世 荣 张 振 码 等 8 名 学 者 参 加 了 在 日 本 京 都 东 京 召 开 的 卢 沟 桥 事 件 50 周 年 日 中 学 术 讨 论 会 1988 年 12 月, 张 寄 谦 陈 诗 启 夏 良 才 等 参 加 了 香 港 大 学 主 办 的 首 届 中 国 海 夫 史 国 际 讨 论 会, 等 等 此 外, 在 美 国 苏 联 日 本 英 国 法 国 民 主 德 国 和 联 邦 德 国 等 国 家 和 香 港 等 地 区 的 一 些 学 术 会 议 大 学 讲 坛 或 图 书 馆 档 案 馆 里, 都 可 看 到 中 国 的 6 户 "~ 忡 ' 伽 训

9 近 代 史 学 者 中 国 学 者 开 始 在 国 外 刊 物 上 发 表 文 章, 外 国 学 者 也 在 写 内 刊 份 发 表 文 幸 近 代 主 研 究 所 编 辑 出 版 了 因 外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 已 发 行 十 余 辑, 专 门 介 绍 外 国 学 者 研 究 中 因 近 代 史 的 新 成 果, 受 到 国 内 外 学 者 的 欢 迎 新 时 期 近 代 虫 研 究 的 最 大 特 点 是 对 已 往 研 究 的 深 刻 反, 臣 这 一 反 思 当 然 是 以 全 党 全 国 对 国 家 的 政 治 经 济 形 势 的 反 思 为 根 据 和 前 泣 研 究 者 们 认 为 巳 往 运 用 马 克 思 主 义 理 论 阶 级 斗 争 学 说 存 在 概 念 化 公 式 化 简 单 化 和 形 式 主 义 的 毛 病, 一 部 中 国 近 代 史 只 是 一 部 中 国 近 代 政 治 史 甚 至 一 部 中 国 近 代 革 命 史, 经 济 虫 的 研 究 很 薄 弱, 中 外 关 系 史 的 研 究 重 视 得 不 够, 思 想 主 的 研 究 刚 刚 开 头, 文 化 虫 ( 不 论 为 广 义 为 狭 义 ) 的 研 究 还 没 有 提 上 日 程, 军 事 史 的 研 究 停 步 不 前 就 是 政 治 史, 也 只 是 着 重 研 究 了 革 命 的 ( 五 步 的 ) 阶 级 和 运 动, )( 二 统 治 阶 级 地 主 阶 级 的 研 究 则 很 不 够, 因 此 一 部 近 代 政 泊 虫 也 存 在 肢 脚 状 态 1919 年 后 三 十 年 那 样 一 个 重 要 的 历 史 时 期, 对 近 代 史 研 究 者 来 说, 几 乎 还 是 一 片 荒 原 从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总 体 布 局 来 说, 不 少 研 究 者 对 三 大 高 潮 八 大 事 件 的 固 有 模 式 感 到 不 能 满 足, 要 求 突 破 并 探 索 更 能 反 映 中 国 近 代 虫 全 局 新 模 式, 同 时 认 为, 以 往 从 事 近 代 通 史 或 者 近 代 史 教 科 书 编 写 的 力 量 较 多, 各 项 专 史 的 研 究 力 量 则 感 不 足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一 些 带 指 导 性 的 结 论 和 概 念 如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社 会 性 质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农 民 革 命 和 资 产 阶 级 革 命 民 族 资 产 阶 级 和 官 偌 买 办 资 产 阶 级 等 等, 大 多 数 研 究 者 都 是 接 受 的, 但 是 缺 乏 严 格 的 科 学 的 建 立 在 大 量 事 实 基 础 上 的 论 证, 因 此 难 以 经 受 住 来 自 反 面 的 挑 战 以 往 的 近 代 史 著 作 多 限 于 描 述 历 史 事 件 及 其 过 程, 这 当 然 是 必 要 的, 但 显 得 就 事 论 事, 从 宏 观 的 把 握 和 微 观 的 剖 析 两 方 面 来 说, 都 缺 乏 研 究 比 较 论 证, 因 而 对 纷 繁 复 杂 甚 至 相 互 抵 捂 的 历 虫 现 象 难 以 作 出 科 学 的 解 释, 从 似 乎 杂 乱 无 章 的 历 史 事 件 中 寻 绎 出 历 史 发 展 的 科 学 规 律 落 不 到 实 她, 可 能 变 成 一 句 空 话 这 种 状 况, 可 能 会 给 资 产 阶 级 的 研 究 者 提 供 辑 于, 7

10 也 可 能 被 " 四 人 帮 " 那 样 的 政 治 骗 子 用 " 儒 法 斗 争 " 之 类 的 谬 说 牵 着 鼻 子 走, 还 可 能 被 资 产 阶 级 自 由 化 的 倡 导 者 所 利 用 这 种 反 思 在 研 究 者 间 当 然 远 未 形 成 一 致 的 认 识 由 于 认 识 并 不 一 致, 人 们 对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马 克 思 主 义 理 论 的 指 导 作 用 对 近 代 史 研 究 从 何 处 深 入, 认 识 也 不 一 致 刘 大 年 提 出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从 何 处 突 破 的 问 题, 认 为 加 强 近 代 经 济 史 研 究, 中 心 意 思 是 要 加 强 唯 物 论 理 论 指 导, 把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向 前 推 进 又 有 人 提 出 不 同 见 解, 认 为 加 强 文 化 史 研 究 才 是 突 破 口 众 说 纷 纭, 不 一 而 足, 反 思 引 起 了 研 究 者 思 想 的 解 放 和 思 路 的 开 放, 促 进 了 研 究 工 作 的 前 进 党 的 十 一 届 三 中 全 会 以 后 十 年,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成 果 与 此 前 二 十 多 年 相 较, 是 大 大 前 进 了 从 发 表 的 著 作 和 论 文 来 看, 质 量 胜 于 以 往, 数 量 大 大 超 过 以 往 二 十 多 年 的 总 和 建 国 以 后 至 1976 年, 出 版 的 各 种 近 代 史 著 作 不 过 二 百 多 种, 论 文 约 5000 篇 十 年 间 出 版 的 各 种 近 代 史 著 作 超 过 1000 种, 平 均 每 年 超 过 百 种, 论 文 约 篇, 平 均 每 年 超 千 篇 以 社 会 主 义 经 济 建 设 为 中 心 的 改 革 开 放 方 针 带 来 了 国 家 政 治 的 安 定, 也 给 学 术 研 究 创 造 了 繁 荣 的 条 件 对 于 研 究 工 作 来 说, 这 十 年 的 确 是 建 国 以 来 的 黄 金 时 期 中 国 近 代 通 史 这 几 年 又 有 巨 制 新 篇 问 世 胡 绳 著 从 鸦 片 战 争 到 五 四 运 动 上 下 卷, 条 分 缕 析, 议 论 恢 宏,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体 现 了 作 者 刻 意 追 求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思 想 力 量, 对 教 学 和 研 究 工 作 以 及 对 广 大 群 众 的 爱 国 主 义 教 育 产 生 重 大 影 响 刘 大 年 主 持 编 写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稿 吕 出 版 了 三 册, 后 两 册 仍 在 编 写 中 该 书 结 构 缤 密, 说 理 性 较 强, 论 证 较 有 力, 从 宏 观 上 把 握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方 向, 吸 取 同 时 期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积 极 成 果, 引 起 学 术 界 瞩 目 此 外 还 有 苑 书 义 胡 思 庸 等 编 著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新 编 三 册 和 北 方 4 院 校 编 撰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 ( 中 华 书 局 版 ) 的 陆 续 出 版 以 上 几 本 书 都 是 按 五 十 年 代 中 国 近 代 史 分 期 讨 论 中 形 成 的 基 本 认 识 编 著.8. 啪 啦..,.., ~_c. 佛 在 "

11 的, 都 不 包 括 1919 年 以 后 的 历 史 人 们 对 这 种 体 系 存 在 议 论 和 批 评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但 是, 要 探 索 和 建 立 新 的 体 系, 并 非 一 股 而 就, 还 要 依 靠 专 题 研 究 的 深 入 和 各 个 分 支 学 科 ( 包 括 交 叉 学 科 ) 的 发 展 应 当 说, 以 上 几 本 通 史 著 作 反 映 了 建 国 以 来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啥 主 要 成 就 和 l 水 平 太 平 天 国 戊 戊 变 法 义 和 团 辛 亥 革 命, 是 己 往 研 究 的 重 点, 新 时 期 仍 然 吸 引 了 研 究 者 的 注 意 力, 成 果 卓 著, 确 然 可 观 太 平 天 国 史 大 家 罗 尔 纲 以 莹 莹 高 龄, 勤 奋 泊 史, 笔 削 不 断, 陆 续 出 版 他 的 考 订 著 作 新 版 李 秀 成 自 述 原 稿 注 >>, 作 者 说 " 从 青 春 注 到 自 首 ", 前 后 花 了 近 50 年 时 间, 功 力 可 谓 深 厚 他 的 新 著 太 平 天 国 史 一 百 数 十 万 字, 也 已 完 成 付 梓 此 外, 太 平 天 国 研 究 方 面 还 有 几 部 专 著 问 世 z 茅 家 琦 等 太 平 天 国 兴 亡 史 人 茅 家 琦 大 平 天 国 对 外 关 系 史 王 庆 成 太 平 天 国 的 历 史 和 思 想 郭 毅 生 太 平 天 国 经 济 制 度 以 及 牟 安 世 太 平 天 国 ( 修 订 再 版 ), 都 是 有 份 量 的 专 著, 王 戎 笙 龙 盛 运 贾 熟 材 何 龄 修 的 太 平 天 国 运 动 虫 >>, 接 受 郭 沫 若 的 指 导, 在 史 书 体 裁 上 作 了 可 贵 探 索 以 上 这 些 著 作, 虽 都 是 近 几 年 出 版 的, 实 际 上 是 作 者 们 几 十 年 辛 勤 耕 耘 的 结 果 它 们 在 马 克 思 主 义 指 导 下, 坚 持 实 事 求 是 的 历 史 主 义 态 度, 以 对 史 料 的 考 订 辨 伪 为 基 础, 具 体 而 切 实 地 分 析 历 史 材 料, 对 待 农 民 起 义 及 其 领 袖 既 注 意 不 要 拔 高, 也 不 要 贬 低, 平 实 而 有 新 意, 起 到 了 推 进 太 平 天 国 史 研 究 的 作 用 它 表 明, 太 平 天 国 史 研 究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一 个 颇 为 成 熟 的 领 域 戊 戌 变 法 史 研 究 也 有 前 进 汤 志 钧 在 这 项 研 究 中 颇 富 劳 迹 他 的 专 著 戊 戌 变 法 史 凡 是 积 数 十 年 研 究 心 得 而 成 的, 代 表 了 这 个 领 域 的 研 究 水 平 还 有 一 些 后 起 之 秀 潜 心 钻 研, 发 表 了 一 些 有 影 响 的 论 文 和 专 著 孔 祥 吉 不 久 前 出 版 了 康 有 为 变 法 奏 议 研 究 一 书, 在 发 掘 新 史 料 的 基 础 上, 着 力 史 料 辨 伪 与 考 证, 透 过 康 有 为 上 书, 研 究 戊 戌 变 法 运 动, 积 有 心 得, 是 一 部 值 得 注 意 的 新 作 义 和 团 运 动 史 的 研 究, 近 几 年 也 较 活 跃, 关 于 义 9

12 和 团 源 流 的 研 究 较 前 有 了 进 展 廖 一 中 等 编 著 的 义 和 团 运 动 史 的 出 版, 作 为 一 本 有 份 量 的 专 著, 填 补 了 义 和 团 运 动 虫 研 究 专 若 不 足 的 缺 陷 路 遥 为 中 国 史 专 题 讨 论 丛 书 编 的 义 和 团 运 动 一 书, 概 述 了 建 国 以 来 义 和 团 研 究 的 主 要 成 就 和 问 题, 编 选 了 建 国 以 来 义 和 团 研 究 的 主 要 论 文, 反 映 了 义 和 团 研 究 的 目 前 水 平 李 文 海 等 还 出 版 了 义 和 团 运 动 史 要 录 辛 亥 革 命 史 的 研 究 是 近 些 年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最 富 成 果 的 领 域 之 一 就 其 研 究 规 模 人 才 集 结 出 版 论 著 各 方 面 看, 直 可 与 太 平 天 国 史 相 媲 美 在 学 术 讨 论 会 的 组 织 和 召 集 青 年 研 究 人 员 的 造 就 和 表 现 以 及 研 究 的 后 劲 等 方 面, 太 平 天 国 史 研 究 或 者 尚 且 不 及 己 出 版 的 代 表 性 著 作 有 章 开 玩 林 增 平 主 编 的 辛 亥 革 命 史 三 卷, 全 冲 及 胡 绳 武 编 著 的 辛 亥 革 命 史 稿 两 卷, 李 新 主 编 的 Iiz 华 吴 国 史 第 一 编 两 册 ( 辛 亥 革 命 前 后 ) 这 三 部 书 总 结 了 建 国 以 来 辛 亥 革 命 史 研 究 的 有 益 成 果, 探 索 和 句 划 了 辛 亥 革 命 史 的 方 方 面 面, 各 有 建 树, 标 志 着 我 国 辛 亥 革 命 史 研 究 已 经 进 入 一 个 比 较 全 面 系 统 和 深 入 的 阶 段 隐 痛 涛 的 保 路 运 动 史 和 贺 觉 iii 冯 天 瑜 的 辛 亥 武 昌 首 义 史 >>, 则 涉 及 到 辛 亥 革 命 中 的 两 个 重 要 专 题 的 研 究 与 比 相 联 系 的 是 对 清 末 立 宪 派 和 立 宪 运 动 的 研 究, 这 个 时 期 取 得 了 不 小 进 展 关 于 立 宪 派 从 事 的 政 治 活 动 及 其 经 济 活 动 中 体 现 出 的 政 治 倾 向, 关 于 资 政 院 和 各 省 谣 议 局 的 研 究, 关 于 立 宪 派 与 清 政 府 革 命 派 的 关 系, 关 于 立 宪 派 的 历 史 作 用, 都 有 不 少 论 文 发 表 对 立 宪 派 的 积 极 性 的 总 体 估 价, 较 前 有 了 突 破, 可 能 是 这 项 研 究 中 值 得 重 视 的 进 展 当 然 在 立 宪 派 研 究 的 许 多 重 大 关 结 点 上, 人 们 还 未 达 成 共 识 不 同 观 点 的 争 鸣 还 显 得 不 够 全 面 充 分 现 在 看 来, 争 论 各 方 到 了 总 结 各 自 研 究 心 得 发 表 研 究 成 果 的 时 候 了 此 外, 辛 亥 革 命 史 研 究 中 还 有 二 十 多 本 论 文 集 出 版, 属 于 个 人 论 文 结 集 的 有 陈 锡 祺 孙 中 山 与 辛 亥 革 命 论 集 章 开 玩 辛 亥 革 命 与 近 代 社 会 以 及 胡 绳 武 金 冲 及 的 从 辛 亥 革 命 到 五 四 运 动 等 1981 年 在 长 沙 召 开 的 纪 念 辛 亥 革 g 10 也 l 的 脚 " <<,.. 坤 阳 明 叫 叫 叫 l 哈 户 '

13 ' 气 息 命 七 十 周 年 青 年 学 术 讨 论 会, 表 明 一 大 批 训 练 有 素 的 青 年 史 学 工 作 者 注 入 辛 亥 革 命 史 研 究 领 域, 成 为 这 条 战 线 上 极 有 希 望 的 研 究 力 量 在 这 些 领 域 以 外, 关 于 鸦 片 战 争 中 法 战 争 甲 午 战 争 的 研 究, 无 论 在 深 度 或 是 广 度 上, 近 几 年 都 有 了 前 进 甲 午 战 争 方 面, 出 版 了 孙 克 复 关 捷 的 甲 午 中 日 海 战 虫 甲 午 中 日 陆 战 史 戚 其 章 的 中 日 甲 午 战 争 史 论 丛 北 洋 舰 队 等 论 著 通 过 研 究 太 平 天 国 和 义 和 团, 可 以 看 到 农 民 阶 级 在 近 代 史 上 表 现 了 主 力 军 的 作 用 F 通 过 研 究 戊 戌 变 法 辛 亥 革 命, 可 以 看 到 去 产 阶 级 在 近 代 史 上 表 现 了 新 生 产 力 代 表 者 的 积 极 作 用 这 在 我 自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传 统 上, 是 人 们 注 目 的 重 点 这 是 必 要 的, 也 是 应 该 的 缺 点 是, 对 统 治 阶 级 地 主 阶 级 研 究 得 不 够, 因 此, 呈 现 在 人 们 面 前 的 近 代 历 史, 就 不 是 它 的 全 貌 近 乎 年 对 清 末 统 治 阶 级 地 主 阶 级 的 表 现, 北 洋 军 阀 的 统 治, 已 经 展 开 了 研 究, 并 且 取 得 了 初 步 成 绩 这 是 学 者 们 对 近 代 虫 研 究 选 行 总 体 反 思 的 自 然 结 果 但 是 投 入 的 力 量 还 不 算 多, 取 得 的 成 绩 还 不 够 大, 研 究 工 作 显 得 比 较 零 乱, 似 乎 没 有 确 立 起 引 人 注 目 的 中 心 论 题, 表 明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的 确 刚 刚 起 步, 所 厚 望 尚 待 今 后 社 会 历 史 本 来 是 多 姿 多 采 有 血 有 肉 的 以 往 的 研 究 似 乎 抓 住 了 骨 头 即 本 质 关 系, 给 人 的 印 象 是 不 够 丰 满, 缺 少 血 肉 近 些 年 学 者 们 在 弥 补 这 种 不 足 方 面 作 出 了 努 力, 开 拓 出 了 近 代 社 会 史 白 : 茹 苦 [ 域 除 了 反 映 社 会 本 质 的 阶 级 关 系 的 政 治 史 经 济 虫 军 事 虫 等 研 究 外, 加 强 近 代 社 会 史 研 究 是 很 必 要 的 社 会 史 中 的 有 些 方 面 可 能 与 社 会 阶 级 关 系 有 较 密 切 关 系, 有 的 可 能 不 那 么 密 切 ( 如 社 会 习 俗 ) 研 究 这 些 社 会 现 象, 对 丰 富 人 们 的 近 代 史 知 识, 对 加 深 人 们 对 社 会 本 质 的 认 识, 不 无 助 益 南 京 大 学 历 虫 系 山 西 大 学 历 史 系 都 聚 集 了 近 代 社 会 史 方 面 的 研 究 人 才, 成 立 了 社 会 虫 研 究 室 关 于 近 代 人 口 研 究, 关 于 近 代 社 会 底 层 如 会 党 土 匪 等 ) 研 究, 关 于 近 代 社 会 习 俗 研 究, 关 于 近 代 农 村 社 会 11

14 结 构 研 究 等 等, 都 有 学 者 致 力 察 少 卿 的 中 国 近 代 会 觉 虫 研 究 可 算 是 这 方 面 的 代 表 作 同 一 作 者 的 中 国 秘 密 社 会 )~ 书, 也 已 交 付 出 版 乔 志 强 还 在 主 持 中 国 近 代 社 会 史 纲 要 书 的 写 作 顾 长 声 的 传 教 士 与 近 代 中 国 似 乎 也 可 归 入 这 类 著 作 中, 它 反 映 了 近 代 中 国 的 新 的 社 会 现 象, 近 代 史 研 究 领 域 的 扩 大, 在 新 时 期 突 出 表 现 在 中 华 民 国 史 这 一 新 的 领 域 的 开 辟 一 般 认 为 中 华 民 国 史 起 于 1911 年, 止 于 1949 年 在 中 华 民 国 名 义 下 活 动 过 三 个 政 府 z 南 京 临 时 政 府 北 洋 政 府 和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除 辛 亥 革 命 史 ( 包 括 南 京 临 时 政 府 时 期 ) 研 究 较 有 基 础 外, 其 余 部 分 的 研 究 都 较 薄 弱 五 十 年 代 的 科 学 规 划 中, 中 华 民 国 史 研 究 虽 定 为 项 目, 却 从 未 组 织 实 施 自 七 十 年 代 初 近 代 史 所 在 李 新 领 导 下 开 始 着 手 此 项 工 作, 到 1978 年 建 立 民 国 史 研 究 室, 南 京 等 地 也 建 立 起 相 应 的 研 究 机 构, 中 华 民 国 史 的 研 究 才 引 人 瞩 目 经 过 10 多 年 的 努 力, 近 代 史 所 民 国 史 室 已 经 发 展 成 为 该 所 最 大 的 研 究 室, 涌 现 出 批 有 成 就 的 研 究 人 员 z 除 孙 思 白 已 经 离 休 李 宗 一 不 幸 去 世 外, 耿 云 志 杨 天 石 王 学 庄 曾 业 英 朱 宗 震 周 天 度 等 人 才 济 济, 正 负 担 着 重 要 研 究 任 务 各 地 不 少 研 究 人 员 特 别 是 青 年 研 究 人 员 拥 向 这 块 有 待 开 辟 的 园 地 作 为 中 国 近 代 史 后 半 段 的 中 华 民 国 史, 应 是 中 国 历 史 中 一 部 断 代 史, 它 所 涵 括 的 内 容 应 是 全 面 的 z 单 从 政 治 史 的 角 度 看, 它 至 少 应 包 括 中 华 民 国 历 届 政 府 的 统 治 和 工 人 阶 级 ( 通 过 共 产 党 ) 领 导 的 人 民 群 众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两 部 分. 目 前 的 研 究 中, 人 们 习 惯 于 把 后 一 部 分 划 为 现 代 革 命 史 或 中 共 党 史, 成 为 专 门 的 研 究 领 域, 辟 有 专 门 的 研 究 机 构, 出 版 专 门 的 研 究 刊 物 ( 如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 ), 拥 有 众 多 的 研 究 和 教 学 人 才 中 华 民 国 史 的 研 究 已 全 面 展 开, 但 重 点 尚 在 它 的 前 期, 已 经 出 版 的 中 华 民 国 史 第 一 编 是 它 的 创 立 时 期, 该 书 第 二 编 是 北 洋 军 阀 统 治 时 期, 已 经 出 版 了 两 卷 3 册, 讲 到 直 皖 战 争 此 后 的 部 分, 正 在 撰 述 中 与 已 有 著 作 比 较, 此 书 结 构 宏 富, 叙 述 深 入 细 致, 咱 也 嗡 12

15 唱, 资 料 发 掘 较 深, 是 一 部 在 国 内 外 有 着 广 泛 影 响 的 中 华 民 国 通 虫 袁 世 凯 统 治 时 期 是 目 前 研 究 中 较 有 成 绩 的 领 域 北 洋 军 阀 的 社 会 经 济 基 础 问 题, 一 向 为 学 人 关 注 近 几 年 开 始 有 学 者 转 向 此 项 研 究, 艰 苦 地 冤 集 资 料, 发 表 研 究 成 果 皖 系 直 系 和 奉 系 对 政 权 的 争 夺, 目 前 尚 无 较 好 的 专 著 问 世 国 民 党 新 军 阅 间 的 战 争, 己 出 版 了 张 同 新 的 国 民 党 新 军 阀 混 战 史 略 武 汉 国 民 政 府 也 有 人 研 究, 并 己 出 版 刘 继 曾 等 著 的 武 汉 国 民 政 府 史 抗 日 战 争 史 的 研 究 也 己 提 上 日 程, 并 己 出 版 了 龚 古 今 唐 培 吉 主 编 的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史 稿 >> ( 上 下 册 ) 和 何 理 的 抗 日 战 争 史 两 书 抗 日 战 争 虫 的 专 门 著 作 还 有 z 易 显 石 等 的 << " 九 一 八 " 事 变 虫 姜 念 东 等 编 写 的 伪 满 洲 国 史 以 及 南 京 出 版 的 侵 华 日 军 南 京 大 屠 杀 虫 稿 等 这 时 期 还 出 版 了 何 干 之 的 遗 著 中 国 民 主 革 命 时 期 的 资 产 阶 级 们 专 门 研 究 国 民 党 统 治 时 期 资 产 阶 级 的 政 治 动 向 此 外, 民 国 外 交 史 民 国 经 济 虫 方 面, 也 有 专 著 问 世 来 新 夏 主 编 的 北 洋 军 阀 史 稿 >>, 张 宪 文 主 编 的 中 华 民 国 史 纲 >>, 分 别 勾 勒 了 北 洋 军 阀 和 中 华 民 国 的 兴 亡 虫 对 北 洋 军 阀 和 中 华 民 国 史 作 总 体 的 勾 画, 目 前 尚 感 条 件 不 足, 上 述 两 书 为 此 作 出 努 力, 是 有 意 义 的 饶 有 兴 昧 的 现 象 是 z 人 们 有 较 多 认 识 的 南 京 临 时 政 府 及 以 武 昌 起 义 为 标 志 建 立 起 来 的 全 国 第 一 个 与 清 政 府 相 对 立 的 省 级 革 命 政 权 湖 北 军 政 府, 虽 然 资 料 已 比 较 集 中, 却 迄 无 专 门 的 研 究 成 果 发 布 南 京 临 时 政 府 和 湖 北 军 政 府 不 是 可 有 可 无 的 历 史 现 象, 有 理 由 期 待 z 晚 出 的 或 者 正 是 久 经 磨 炼 精 心 结 构 的 史 学 力 作 综 观 中 华 民 国 史 的 研 究, 虽 在 民 初 一 段 历 史 有 可 现 成 绩, 总 起 来 看, 这 个 领 域 目 前 尚 处 在 荒 集 资 料 的 阶 段, 许 多 专 题 尚 无 人 涉 猎, 大 量 成 果 的 涌 现 当 在 对 这 一 重 要 领 域 作 了 辛 勤 耕 耘 之 后 1988 年 历 史 研 究 第 2 期 发 表 的 杨 天 石 << " 中 山 舰 事 件 " 之 谜 和 狭 间 直 树 << " 三 大 政 策 " 与 黄 埔 军 校 二 文, 很 值 得 重 视 革 命 虫 或 中 共 党 史 研 究 的 繁 荣, 也 是 这 个 时 期 中 国 近 代 史 开 13

16 拓 新 领 域 的 突 出 表 现 之 一 革 命 虫 与 现 实 生 活 有 着 广 泛 的 密 切 联 系, 中 国 社 会 主 义 革 命 和 四 化 建 设 的 巨 大 成 就 及 其 在 前 进 中 的 挫 折, 引 发 了 人 们 回 顾 中 国 革 命 史 的 热 情 许 多 学 者 特 别 是 青 年 学 者 都 把 注 意 力 放 到 革 命 史 领 域 中 来, 是 很 自 然 的 粗 略 观 察, 这 方 面 的 出 版 物 ( 主 要 是 资 料, 加 上 研 究 著 作 和 论 文 ) 较 之 民 国 史 和 近 代 前 80 年 史, 都 要 多 五 四 运 动 是 革 命 史 的 起 点 五 四 运 动 史 的 研 究 也 较 为 成 熟 代 表 作 可 举 出 彭 明 的 五 四 运 动 史 一 书 李 新 陈 铁 健 主 编 的 中 国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虫 )), 是 部 历 史 长 编 性 系 列 著 作, 其 第 一 卷 伟 大 的 开 端 早 已 出 版 该 书 主 要 记 述 五 四 运 动 中 共 建 立 及 党 领 导 的 工 人 运 动 综 合 性 的 革 命 史 著 作 有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系 编 的 中 国 现 代 史 魏 宏 运 主 编 的 中 国 现 代 史 稿 ( 1919 一 1949) )), 肖 超 然 沙 健 孙 主 编 的 中 国 革 命 虫 稿 )), 还 有 中 央 党 校 党 史 教 研 室 的 中 国 共 产 党 史 稿 )) ( 4 册 ) 专 门 性 的 著 作 有 陈 旭 麓 主 编 的 五 四 以 来 政 派 及 其 思 想 马 齐 彬 等 的 中 央 革 命 根 据 地 史 齐 武 的 抗 日 战 争 时 期 中 国 工 人 运 动 史 稿 陈 廉 的 抗 日 根 据 地 发 展 史 略 军 事 科 学 院 编 的 中 国 人 民 解 放 军 战 史 }) (3 卷 ) 廖 盖 隆 的 全 国 解 放 战 争 简 史 等 了 守 和 研 究 革 命 虫 的 论 文 编 成 了 中 国 革 命 史 论 丛 这 方 面 的 著 作 甚 多, 不 备 列 一 般 说 来, 革 命 史 研 究 著 作 还 处 在 历 史 长 编 性 著 作 阶 段 从 科 学 性 要 求, 这 个 领 域 的 研 究 还 要 进 一 步 深 化, 提 高 其 成 熟 度 从 宏 观 的 角 度 加 强 把 握, 从 微 观 的 角 度 加 强 综 合 分 析 与 研 究 同 时 要 强 调, 研 究 人 员 的 眼 光 不 能 仅 仅 盯 住 革 命 史, 要 把 110 年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来 考 虑 近 代 经 济 史 的 研 究 这 几 年 有 可 观 的 成 绩, 单 是 专 著 就 有 聂 宝 璋 中 国 买 办 资 产 阶 级 的 发 生 张 国 辉 洋 务 运 动 与 中 国 近 代 企 业 ~ 汝 成 帝 国 主 义 与 中 国 铁 路 全 慰 天 等 中 国 民 族 资 本 主 义 的 发 展 黄 逸 峰 等 旧 中 国 的 买 办 阶 级 彭 择 益 十 九 世 纪 后 半 期 的 中 国 财 政 与 经 济 汪 敬 虞 十 九 世 纪 西 方 资 本 主 义 对 中 国 的 经 济 侵 略 酶 赢 涛 等 重 庆 开 埠 史 夏 东, 14 叫 ~ 静, 岳 阳 忖

17 元 晚 清 洋 务 运 动 研 究 许 涤 新 吴 承 明 主 编 中 国 资 本 主 义 发 展 史 事 第 一 卷 樊 百 }I/ << 中 国 轮 船 航 运 业 的 兴 起, 杨 培 新 << I 目 中 国 的 通 货 膨 胀 魏 建 献 中 国 近 代 货 币 史 等 几 十 种 还 有 大 量 论 文, 论 及 这 一 时 期 的 各 种 经 济 现 象 近 代 中 外 关 系 史 研 究 这 几 年 也 取 得 了 可 观 的 成 绩 近 代 中 外 关 系, 本 质 上 是 侵 略 与 被 侵 略 的 关 系, 研 究 帝 国 主 义 侵 华 史, 一 直 放 在 研 究 中 外 关 系 史 的 首 位 由 于 面 临 六 十 年 代 以 来 中 苏 关 系 的 特 殊 背 景, 中 俄 关 系 史 的 研 究 自 七 十 年 代 以 来 得 到 加 强, 出 版 了 余 绳 武 等 集 体 编 著 的 沙 俄 侵 华 虫 >> 3 卷 ( 第 4 卷 已 交 付 出 版 ) 郭 绳 武 等 主 编 的 沙 俄 侵 略 中 国 西 北 边 疆 史 等 几 本 专 著, 重 点 考 察 了 沙 俄 分 割 中 国 领 土 中 俄 边 界 的 形 成 等 问 题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是 很 必 要 很 有 意 义 的 它 不 仅 以 科 学 的 态 度 为 建 立 中 俄 关 系 中 国 近 代 边 疆 史 地 学 科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基 础, 也 站 在 爱 国 主 义 的 立 场 上, 为 国 家 民 族 的 利 益 作 了 严 肃 的 抗 争 但 是 中 俄 之 间 除 了 边 界 形 成 外, 还 有 其 它 方 面 的 内 容 中 俄 关 系 的 研 究 还 有 必 要 拓 宽 领 域 除 中 俄 关 系 外, 近 代 中 国 还 同 英 国 法 国 德 国 日 本 美 国 苏 联 等 国 家 关 系 密 切, 可 惜 除 中 美 中 俄 关 系 有 过 一 定 研 究 外, 巾 英 中 日 中 法 中 德 中 苏 等 关 系 都 缺 乏 系 统 而 深 刻 的 科 学 ET 究 英 国 是 近 代 中 国 对 外 关 系 中 最 为 密 切 的 国 家 之 一, 在 帝 国 主 义 侵 华 过 程 中, 相 当 长 时 间 内 英 国 是 执 牛 耳 者 可 惜 至 今 尚 无 一 部 系 统 的 中 英 关 系 史 或 英 国 侵 华 史 出 版 王 绳 祖 的 中 英 关 系 史 论 丛 只 是 一 部 论 文 结 集 香 港 收 回 谈 判 引 起 了 学 者 们 的 注 意, 近 几 年 来 香 港 史 的 研 究 已 提 上 了 日 程 中 日 两 国 一 衣 带 水, 历 来 关 系 密 切 在 近 代, 日 本 是 唯 一 一 个 发 动 两 次 大 规 模 侵 华 战 争 的 国 家, 其 影 响 中 国 历 史 者 至 铝, 至 今 却 无 一 部 全 面 系 统 地 日 本 侵 华 史 出 版 据 悉, 张 振 鸥 沈 予 主 编 的 日 本 侵 华 七 十 年 史 已 告 藏 事, 于 此 可 得 一 补 中 苏 关 系 对 近 代 中 国 的 后 期 关 系 极 大, 至 今 并 无 系 统 研 究. 近 代 史 所 设 立 了 中 苏 国 家 关 系 史 课 题 组, 人 们 期 望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人 员 克 服 困 难, 发 扬 中 俄 关 系 史 研 究 中 形 成 陶 15

18 严 肃 学 风, 为 中 苏 关 系 虫 的 研 究 做 出 新 贡 献 至 于 中 法 中 德 夫 系 史 几 乎 还 未 组 织 系 统 地 研 究 王 守 中 的 德 国 侵 略 山 东 史 大 约 是 中 德 关 系 史 方 面 第 一 本 著 作 中 国 的 周 边 国 家 除 俄 国 ( 苏 联 ) 外, 与 中 国 的 关 系 史, 也 几 乎 无 人 着 手 以 上 情 况, 是 值 得 近 代 虫 研 究 者 反 省 的 中 美 关 系 史 的 研 究 近 几 年 取 得 了 不 少 前 进 研 究 对 象 的 时 间 从 己 往 集 中 在 辛 亥 革 命 以 前, 转 移 到 本 世 纪 年 代 1983 年 在 北 京 成 立 的 以 丁 名 楠 为 首 的 中 美 关 系 史 丛 书 编 辑 委 员 会 在 这 个 领 域 的 研 究 中, 起 到 了 组 织 和 促 进 作 用 中 美 关 系 史 丛 书 分 专 著 论 丛 译 丛 等 数 类, 1985 年 以 后 陆 续 有 出 版 物 问 世 已 经 出 版 的 2 集 中 美 关 系 虫 论 文 集 汇 集 了 这 个 时 期 中 美 关 系 史 研 究 的 若 干 重 要 收 获 资 中 绪 的 专 著 美 国 对 华 政 策 的 缘 起 和 发 展 ( 1945 一 1950) >>; 颇 受 学 者 重 视 在 综 合 性 的 研 究 方 面, 近 几 年 出 版 了 丁 名 楠 等 撰 写 的 帝 国 主 义 侵 华 史 第 2 卷, 此 书 距 宫 的 第 一 卷 出 版 长 达 28 年, 是 学 者 们 呕 心 沥 血 之 作, 出 版 后 立 即 受 到 好 评 北 京 大 学 还 出 版 了 刘 培 华 的 近 代 中 外 关 系 史 上 下 册, 吉. 林 出 版 了 顾 明 义 的 中 国 近 代 外 交 史 略 等 中 国 近 代 文 化 史 是 近 些 年 才 提 上 日 程 的 近 代 史 分 支 学 科 一 支 文 化 史 的 研 究 力 量 刚 刚 集 结 起 来 近 代 文 化 史 究 竟 以 什 么 为 研 究 对 象, 至 今 尚 在 争 论, 难 以 形 成 一 个 科 学 的 界 定 看 来 需 要 组 织 力 量 对 近 代 中 国 重 要 的 文 化 现 象 展 开 一 些 个 案 研 究, 然 后 在 马 克 思 主 义 指 导 下 做 出 科 学 的 综 合 概 括, 以 期 尽 早 形 成 独 立 的 中 国 近 代 文 化 虫 学 科 龚 书 锋 李 侃 主 编 的 中 国 近 代 文 化 史 丛 书 以 及 近 代 史 所 文 化 虫 研 究 室 与 复 旦 大 学 历 史 系 合 作 编 辑 的 中 国 文 化 集 刊, 试 图 在 这 方 面 做 出 探 索 丁 守 和 主 编 的 辛 亥 革 命 时 期 期 刊 介 绍 >> (5 册 ), 在 近 代 文 化 史 学 科 的 建 设 方 面, 做 了 有 意 义 的 工 作 指 出 近 代 文 化 虫 研 究 方 面 的 代 表 性 著 作, 不 无 困 难, 但 指 出 如 下 著 作 是 近 代 文 化 虫 方 面 的 专 著 当 是 可 以 的 官 们 是 z 蔡 尚 恩 的 中 国 近 代 学 术 思 想 虫 论 方 汉 奇 的 中 国 近 代 报 刊 史 李 龙 牧 的 中 国 新 闻 事 业 史 稿 张 召 奎 的 中 国 出 16

19 4. 版 史 概 要 E 以 及 李 华 兴 的 新 著 中 国 近 代 思 想 史 等 近 代 军 事 史 的 研 究, 十 年 来 也 有 不 少 进 步 张 玉 田 陈 崇 桥 等 著 的 中 国 近 代 军 事 史 军 事 科 学 院 主 编 的 中 国 近 代 战 争 史 >> (3 册 ), 都 是 较 有 份 量 的 近 代 前 80 年 军 事 虫 专 门 著 作 那 纯 的 太 平 天 国 军 事 史 概 述 >>, 卷 肤 浩 繁, 利 用 现 有 资 料, 排 比 校 勘, 将 太 平 天 国 的 军 事 活 动 勾 勒 得 很 完 整 龙 盛 运 的 湘 军 史 稿 已 交 付 出 版, 它 虽 然 不 可 避 免 地 要 论 述 湘 军 的 战 争 活 动, 但 该 书 的 特 点, 似 乎 是 从 政 治 史 的 角 度, 来 描 述 湘 军 的 发 展 沈 渭 滨 的 论 文 太 平 军 二 破 江 南 大 营 研 究 是 一 篇 从 战 略 学 高 度 研 究 太 平 军 二 破 江 南 大 营 的 好 作 品 历 史 人 物 的 研 究 最 为 人 们 所 注 目 近 几 年 关 于 近 代 史 人 场 研 究 成 为 一 个 热 门 话 题 收 获 也 极 丰 富 以 传 记 评 传 一 类 形 式 ( 年 谱 除 外 ) 出 现 的 人 物 研 究 方 面 的 专 著, 200 页 以 上 的 达 一 百 数 十 部, 200 页 以 下 的 也 差 不 多 有 同 样 的 数 目 近 几 年 出 版 的 人 物 传 记, 传 主 大 多 是 三 方 面 的 历 史 人 物 z 中 共 重 要 领 导 人 国 民 党 重 要 领 导 人 文 学 艺 术 教 育 界 知 名 知 识 分 子 也 可 能 存 在 这 样 一 种 倾 向, 越 是 所 谓 反 面 人 物 传 记, 越 能 得 到 出 版 的 机 会 读 者 反 映, 几 个 最 著 名 人 物 的 传 记, 都 还 缺 乏 坚 实 的 研 究 基 础 有 的 学 者 认 为, 传 记 写 作 存 在 某 种 一 窝 蜂 现 象 克 服 的 办 法, 当 然 不 是 禁 止 人 物 传 记 的 研 究 与 写 作, 而 是 要 把 它 建 立 在 坚 实 的 研 究 基 础 上 有 几 部 人 物 研 究 的 作 品, 读 者 反 映 是 不 错 的 z 李 宗 一 的 袁 世 凯 传 杨 国 损 的 林 则 徐 传 人 耿 云 志 的 胡 适 研 究 论 稿 朱 东 安 的 曾 国 藩 传 人 姜 义 华 的 章 太 炎 思 想 研 究 周 天 度 的 蔡 元 培 传 章 开 玩 的 开 拓 者 的 足 迹 一 一 张 春 传 稿 人 夏 东 元 的 盛 宣 怀 传 汪 敬 虞 的 赫 德 与 近 代 中 西 关 系 陈 铁 健 的 瞿 秋 白 传 等 新 近 出 版 的 由 金 冲 及 担 任 主 编 的 周 恩 来 传 ( ) 们 是 人 物 传 记 的 最 新 著 作, 受 到 学 者 们 的 广 泛 注 意 和 各 界 人 士 的 欢 迎 这 e 本 传 记 建 立 在 对 大 量 史 料 ( 书 中 引 用 的 档 案 几 乎 都 是 第 一 次 公 布 进 行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本 着 17

20 实 事 求 是 的 历 虫 主 义 态 度, 记 述 了 传 主 在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的 过 程 中 长 期 坚 忍 探 索 的 足 迹 真 实 可 信, 弥 足 珍 贵, 诚 为 良 虫 之 作 在 众 多 的 人 物 研 究 中, 以 孙 中 山 和 鲁 迅 的 研 究 最 为 突 出, 已 发 表 的 研 究 专 著 各 在 10 部 以 上, 实 际 上 已 经 形 成 了 两 个 独 立 的 分 支 学 科 以 孙 中 山 为 例, 全 国 成 立 了 以 胡 绳 刘 大 年 为 正 副 会 长 金 冲 及 为 秘 书 长 的 阵 营 强 大 的 孙 中 山 研 究 会, 大 力 推 进 对 孙 中 山 及 其 时 代 的 研 究 除 专 著 外, 研 究 孙 中 山 的 文 幸 不 下 六 七 百 篇 之 多, 涉 及 孙 中 山 的 革 命 业 绩 他 的 政 治 思 想 和 哲 学 思 想 他 与 他 所 代 表 的 阶 级 及 其 生 活 的 时 代 他 与 封 建 统 治 阶 级 军 阀 帝 国 主 义 的 夫 系, 总 之, 从 不 同 角 度 探 讨 了 孙 中 山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贡 献 及 其 影 确 孙 中 山 研 究 是 近 代 历 虫 人 物 中 最 有 特 色 开 拓 面 最 宽 成 果 最 多 的 一 个 领 域 有 关 孙 中 山 的 著 作 中, 张 磊 的 孙 中 山 思 想 研 究 颇 受 学 者 重 视 尚 明 轩 的 孙 中 山 传 >>, 则 是 国 内 较 早 出 版 的 一 部 涉 及 孙 中 山 生 平 主 要 事 迹 的 传 记 新 时 期 近 代 虫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特 色 是 学 术 讨 论 中 百 家 争 鸣 的 开 展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差 不 多 所 有 重 要 问 题 都 存 在 着 争 论, 诸 如 对 鸦 片 战 争 前 清 政 府 实 行 " 闭 关 政 隶 " 的 评 价 对 鸦 片 战 争 中 统 治 集 团 内 部 分 歧 对 太 平 天 国 农 民 革 命 战 争 的 作 用 及 其 政 权 的 性 质 对 洋 务 运 动 的 性 质 和 作 用 对 戊 戌 变 法 的 性 质 和 作 用 对 义 和 团 运 动 的 性 质 和 作 用 对 立 宪 派 及 其 历 史 作 用 的 估 价 对 资 产 阶 级 的 形 成 及 其 阶 层 划 分 对 立 宪 派 和 革 命 派 在 辛 亥 革 命 中 的 作 用 对 孙 中 山 在 护 国 护 法 运 动 中 的 作 用 对 五 四 运 动 的 评 价 对 传 统 文 化 的 态 度 对 抗 日 战 争 中 正 面 战 场 作 用 的 估 价 和 抗 日 主 动 权 的 认 识 对 民 国 时 期 改 订 新 约 的 评 价 对 国 民 政 府 的 财 政 经 济 政 策 对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基 本 思 想 的 形 成, 对 中 国 革 命 与 共 产 国 际 的 关 系 对 国 共 合 作 的 领 导 权 问 题, 等 等, 等 等, 都 有 不 同 看 法, 对 近 代 史 研 究 中 若 干 理 论 问 题 如 中 国 近 代 虫 发 展 的 基 本 线 索 中 国 近 代 社 会 性 质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指 导 思 想 等, 见 解 也 不 尽 一 致 中 国 近 代 历 史 发 展 的 基 本 线 索 和 洋 务 运 动 的 性 质 的 争 论, 是, 18 '

21 这 几 年 争 论 最 激 烈 持 续 久 牵 涉 面 宽 而 分 歧 显 明 的 两 个 问 题 关 于 近 代 史 的 基 本 线 索, 一 派 意 见 以 李 时 岳 胡 滨 为 代 表 ) 把 农 民 战 争 洋 务 运 动 维 新 运 动 和 资 产 阶 级 革 命 作 为 近 代 中 国 的 进 步 潮 流,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基 本 线 索, 其 根 据 是 z 向 西 方 学 习, 发 展 资 本 主 义,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前 期 争 取 独 立 和 谋 求 进 步 的 根 本 道 路 另 一 派 ( 以 胡 绳 为 代 表 ) 不 同 意 按 照 洋 务 运 动 - 一 戊 戌 维 新 ~ 一 辛 亥 革 命 的 线 索 来 论 述 这 个 时 期 历 史 的 进 步 潮 流, 认 为 这 三 者 之 间 在 政 治 上 并 无 必 然 的 继 承 关 系, 其 性 质 是 不 大 相 同 的, 考 虑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发 展 线 索, 应 制 约 于 中 国 是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社 会 及 中 国 人 民 反 帝 反 封 建 这 一 中 心 任 务, 因 而 认 为 毛 泽 东 所 说 " 帝 国 主 义 和 中 国 封 建 主 义 结 合, 把 中 国 变 为 半, 磕 民 地 和 殖 民 地 的 过 程, 也 就 是 中 国 人 民 反 抗 帝 国 主 义 及 其 走 狗 功 过 程 ", 正 确 地 概 括 了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基 本 线 索, 简 约 一 点, 也 可 概 括 为 太 平 天 国 一 一 戊 呢 变 法 义 和 团 - 一 辛 亥 革 命 的 公 式 这 一 派 并 不 轻 视 中 国 近 代 史 上 去 展 资 本 主 义 的 重 要 性, 但 认 为 只 有 人 民 大 众 反 帝 反 封 建 的 民 主 革 命, 才 是 中 国 争 取 民 族 独 立 和 谋 求 人 民 解 放 的 正 确 道 路, 这 个 革 命 不 胜 利, 资 本 主 义 成 为 中 国 人 民 的 生 产 力 是 不 可 能 的 第 三 派 ( 以 章 开 玩 为 代 表 从 民 族 运 动 的 角 度 来 阐 明 中 国 近 代 史 向 基 本 线 索, 对 上 两 派 的 观 点 都 有 所 批 评, 但 又 认 为 毛 泽 东 所 说 " 两 个 过 程 悼 是 客 观 存 在 的 历 史 实 际,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全 过 程 的 主 干, 应 被 理 解 为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基 本 线 索 由 此 可 见, 第 三 派 的 基 本 观 点 与 第 二 派 是 大 体 相 符 合 的 由 中 国 近 代 史 基 本 线 索 的 不 同 理 解 中 可 以 看 出, 关 于 洋 务 运 动 的 分 歧 是 一 个 关 键 洋 务 运 动 是 近 几 年 争 论 最 为 热 烈 的 议 题, 大 体 上 有 三 派 主 要 观 点 一 派 认 为 洋 务 运 动 是 帝 国 主 义 和 封 建 主 义 相 结 合 的 产 物, 是 统 治 阶 级 为 挽 救 自 身 危 亡 而 发 起 的 自 救 运 动, 它 对 促 使 中 国 资 本 主 义 发 生 方 面 客 观 上 有 某 种 进 步 作 用, 但 对 社 会 生 产 力 的 发 展 主 要 起 了 阻 碍 作 用, 在 帝 国 主 义 和 封 建 主 义 好 统 治 下, 它 不 可 能 使 中 国 走 向 独 立 的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因 而 不 能 19

22 认 为 宫 是 近 代 中 国 进 步 运 动 和 进 步 潮 流 的 开 端 另 一 派 是 近 几 年 兴 起 的, 他 们 把 是 否 促 选 社 会 生 产 力 的 发 展 作 为 评 价 洋 务 运 动 的 标 准, 认 为 洋 务 运 动 是 封 建 势 力 和 外 国 侵 略 者 之 间 矛 盾 的 产 物, 主 要 目 的 是 抵 制 外 国 对 中 国 的 政 治 经 济 侵 略, 它 是 地 主 阶 级 向 西 方 学 习 的 运 动, 是 带 有 资 本 主 义 倾 向 的 地 主 阶 级 改 革 运 动, 延 续 了 而 不 是 加 速 了 中 国 半 殖 民 地 化 的 过 程, 因 而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一 次 进 步 运 动, 其 主 要 历 史 作 用 是 积 极 的 第 三 派 对 上 两 派 有 所 批 评, 既 不 同 意 它 是 进 步 的 运 动, 也 不 同 意 它 是 反 动 的 运 动 这 一 派 认 为? 洋 务 运 动 符 合 中 国 资 本 主 义 发 展 的 客 观 要 求, 在 70 年 代 中 期 就 具 有 " 御 侮 " 的 性 质 并 促 进 了 中 国 资 本 主 义 的 支 展, 是 顺 应 了 历 史 潮 流 的, 只 是 到 了 八 九 十 年 代 以 后, 由 于 中 国 民 族 资 产 阶 级 的 形 成 和 资 产 阶 级 改 良 思 想 的 逐 步 成 熟, 洋 务 思 想 和 洋 务 派 才 失 去 积 极 意 义 而 成 为 反 动 的 东 西 看 起 来, 对 - 洋 务 运 动 的 争 论 今 后 还 要 继 续 下 去 要 提 高 洋 务 运 动 研 究 水 平, 还 要 做 出 新 的 努 力 z 第 一, 加 强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学 习, 切 实 地 以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原 理 作 为 研 究 的 指 导 思 想, 第 二, 切 实 地 把 握 中 国 的 国 情, 真 正 从 半 殖 民 地 半 封 建 社 会 的 国 情 出 发 研 究 近 代 中 国 的 政 治 经 济 运 动, 研 究 在 这 一 国 情 下, 资 本 主 义 发 生 发 展 的 政 治 经 济 意 义 F 第 三, 认 真 研 究 洋 务 运 动 时 期 各 主 要 企 业 的 发 展 校 况, 并 观 察 它 对 政 局 的 影 响, 从 而 判 定 这 一 运 动 的 实 际 政 治 经 济 意 义 ; 第 四, 真 正 开 展 百 家 争 鸣, 在 相 互 切 磋 和 驳 议 中 求 同 存 异, 推 动 研 究 的 前 进 1988 年 12 月, 李 时 岳 胡 滨 发 表 了 他 们 研 究 洋 务 运 动 史 的 新 著 作 该 书 副 题 为 晚 清 " 洋 务 " 热 透 视 >>, 正 题 署 从 闭 关 到 开 放 不 按 照 研 究 者 的 本 意 揭 出 洋 务 运 动 史 的 书 名, 大 约 是 反 映 了 出 版 支 行 方 面 的 困 扰, 这 适 足 以 令 人 同 情 但 " 从 闭 关 到 开 放 ", 是 否 能 准 确 概 括 洋 务 运 动 史 的 基 本 特 点, 尚 可 值 得 研 究 此 书 与 张 国 辉 洋 务 运 动 与 中 国 近 代 企 业 人 夏 东 元 晚 清 洋 务 运 动 研 究 >>, 恰 好 标 志 了 洋 务 运 动 虫 争 鸣 中 三 种 不 同 观 点 这 就 为 进 一 步 争 论 和 研 究 提 供 了 良 好 的 基 础 如 有 大 手 笔 者 出, 在 马 克 思 主 义 指 导 下, 20

23 来 各 家 之 长, 弃 各 家 之 短, 冷 静 商 榷, 从 容 挥 洒, 当 可 为 此 项 研 究 推 波 助 澜, 达 到 一 个 更 新 的 境 界 最 后, 还 要 说 到 近 代 史 资 料 的 建 设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极 端 F 重 要 作 用 马 克 思 主 义 历 史 学 对 史 料 的 重 视, 绝 不 下 於 考 据 学 和 资 产 阶 级 史 学, 这 是 无 疑 义 的 建 国 以 来, 对 近 代 史 史 料 建 设 的 重 视, 是 值 得 称 道 的 作 为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提! 倡, 建 国 之 初, 以 郭 沫 若 吴 玉 章 范 文 澜 为 正 副 会 长 的 中 国 史 学 会 一 成 立, 就 把 主 编 中 国 近 代 史 资 料 丛 刊 的 工 作 确 定 下 来, 并 组 成 了 以 徐 特 立 范 文 澜 离 伯 赞 陈 垣 郑 振 锋 向 达 胡 绳 吕 振 羽 华 岗 邵 循 正 白 寿 彝 为 成 员 的 总 编 辑 委 员 会 以 无 产 阶 级 革 命 家 徐 特 立 为 首, 由 马 克 思 主 义 史 学 家 为 主 并 有 当 时 最 著 名 的 历 史 学 者 组 成 的 这 个 总 编 辑 委 员 会, 是 迄 今 为 止 最 高 规 格 的 历 史 资 料 编 辑 指 导 机 构, 反 映 了 党 和 国 家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 究 的 重 视 在 这 个 总 编 委 指 导 下, 先 后 陆 续 出 版 了 由 各 方 面 的 专 家 学 者 主 持 编 辑 的 近 代 史 系 列 资 料 : << 义 和 团 >> (4 册, 1951 年 版 ) 太 平 天 国 >> (8 册, 1952 年 版 ) 回 民 起 义 >> (4 册, 1952 年 ' 版 ) 捻 军 >> (6 册, 1953 年 版 ) 戊 戊 变 法 :. (4 册, 1953 年 版 ) 鸦 片 战 争 >> (6 册, 1954 年 版 ) 中 法 : 战 争 >> (7 册, 1955 年 版 ) 中 日 战 争 >> (7 册, 1956 年 版 ) << 辛 亥 革 命 ( 8 册, 1957 年 版 ) 洋 务 运 动 >> (8 册, 1961 年 版 ), 到 年, << 第 二 次 鸦 片 战 争 加 册 也 出 版 了 北 洋 军 阔 卷 的 资 料 编 辑 工 作, 迄 今 仍 在 进 行 中 所 幸 已 陆 续 就 绪, 杀 青 有 日, 据 新 近 公 布 的 消 息, 它 的 第 1 册, 近 期 将 由 武 汉 出 版 社 推 出 这 一 套 近 代 史 丛 刊 68 巨 册 的 出 版, 为 开 展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打 下 了 良 好 的 资 料 基 础, 使 一 代 一 代 海 内 外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者 从 中 受 惠, 至 今 仍 藻 有 其 利 用 价 值 鉴 于 这 一 套 丛 书 的 重 要, 有 关 出 版 社 正 在 组 织 各 方 面 的 学 者 做 着 续 编 工 作 届 时 将 有 大 量 新 发 现 的 珍 贵 资 料 公 布 这 是 一 件 功 德 无 量 的 工 作, 祈 盼 早 日 问 世, 悴 便 学 人 与 编 辑 近 代 史 资 料 丛 刊 的 同 时, << 近 代 史 资 料 也 于 1954 年 21

24 创 刊, 该 刊 专 门 发 表 公 私 收 藏 的 各 种 有 价 值 的 近 代 虫 料, 束 孟 源 聂 崇 歧 长 期 为 此 耗 费 心 血, 除 " 文 革 " 10 年 停 刊 外, 已 出 版 70 多 期, 始 终 受 到 近 代 史 研 究 者 的 欢 迎 全 国 政 协 和 各 省 市 政 协 还 出 版 了 各 自 的 文 虫 资 料 >>, 刊 印 自 戊 戌 变 法 以 来 各 次 历 史 事 件 的 亲 历 者 们 的 手 稿 回 忆, 特 别 受 人 重 视 各 出 版 机 构 还 大 量 出 版 了 裆 某 资 料 i 每 头 虫 料 经 济 史 料 名 人 文 集 全 集 日 记 手 札 函 电, 因 记 录, 路 印 了 近 代 报 刊, 翻 译 了 外 国 出 版 的 与 中 国 有 关 的 档 案 文 件 和 私 人 若 述, 以 及 编 写 了 历 表 年 表 目 录 索 引 近 代 出 刊 介 绍 辞 典 Dî 虫 地 图, 等 等, 其 总 数 大 大 超 过 同 时 出 版 的 论 著 粗 略 统 计, 1977 年 前 超 过 300 种, 1978 年 后 约 有 一 千 数 百 种 其 中 大 量 涉 及 中 华 民 国 史 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 史 或 中 共 党 史 的 虫 料 :ii 江 从 一 个 阳 面 预 示 着 这 几 个 领 域 将 要 出 现 研 究 的 热 潮 近 代 史 料 汗 牛 充 栋, 今 后 还 要 有 重 点 地 出 版 涉 及 政 抬 经 济 军 事 文 化 及 社 会 生 活 各 方 面 的 史 料, 尤 其 要 加 强 重 要 档 案 史 料 的 出 版, 注 意 收 集 在 海 外 的 各 种 近 代 史 料, 并 提 高 史 料 的 编 辑 水 平, 加 强 辨 伪 和 考 证 工 作, 提 供 真 实 可 靠 的 史 料, 为 进 一 步 开 展 近 代 史 研 究 工 作 打 下 扎 实 的 基 础 海 峡 两 岸 近 代 史 学 者 迫 切 希 望 利 用 对 方 所 收 藏 档 案 及 各 种 史 料 大 陆 出 版 的 各 种 近 代 史 料, 台 湾 学 者 们 的 著 述 中, 常 加 引 用 台 湾 出 版 的 各 种 近 代 史 料, 大 陆 学 者 也 获 得 了 相 应 的 方 便 大 陆 的 民 国 史 学 者 正 期 待 台 湾 " 大 溪 档 案 " 的 开 放 和 出 版 他 们 相 信, 这 批 档 案 材 料 将 对 民 国 史 国 民 党 史 研 究 带 来 重 大 帮 助 回 顾 近 四 十 年 来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硕 果 累 累, 人 才 辈 出, 无 庸 置 疑 对 于 这 样 一 个 年 轻 的 学 科 来 说, 在 马 克 思 主 义 理 论 指 导 下, 培 养 造 就 新 的 研 究 人 才, 加 强 研 究 者 的 使 命 感 和 社 会 责 任 感, 在 研 究 工 作 中 提 倡 扎 实 功 夫 和 创 新 精 神, 认 真 开 展 百 家 争 鸣, 在 完 善 中 国 近 代 史 的 科 学 体 系 提 高 近 代 史 研 究 水 平 的 时 候, 开 拓 新 的 研 究 领 域, 写 出 更 多 更 好 的 近 代 虫 学 著 作, 为 社 会 22 叩 白 川 一 俨,

25 主 义 精 神 文 明 建 设 作 出 贡 献, 还 有 许 多 工 作 要 傲 历 尽 劫 波 之 后, 我 们 对 祖 国 对 人 民 负 责 的 严 肃 的 近 代 史 学 者, 也 应 该 对 四 十 年 来 的 尤 其 是 十 年 来 的 近 代 史 研 究 冷 静 地 反 思 作 为 在 近 代 史 研 究 领 域 勤 奋 耕 耘 的 共 和 国 公 民, 应 当 明 确 自 己 的 职 责 z 我 们 的 研 究 应 为 建 设 社 会 主 义 的 人 民 大 众 提 供 有 益 的 滋 养, 应 为 我 们 的 人 民 反 对 资 产 阶 级 自 由 化 探 索 有 中 国 特 色 的 社 会 主 义 道 路 提 供 有 说 服 力 的 历 虫 根 据 我 们 的 近 代 史 学 者 是 应 该 这 样 做 的, 也 是 有 能 力 这 样 做 的 我 们 对 中 国 近 代 史 研 究 的 前 景 应 抱 有 乐 观 的 态 度, " 虫 学 危 机 " 云 云, 是 站 不 住 脚 的 作 者 附 记 g 本 文 写 于 1987 年, 1989 年 8 月 作 了 增 删 修 改 贡 任 编 辑, 夏 良 才 作 者 张 海 鸣, 1939 年 生,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近 代 史 研 究 所 副 研 究 员 <, > 23

26 回 ; 守 真 理 者 一 一 战 争 科 学 人 中 译 本 序 ( << 战 争 科 学 人 田 中 正 俊 著 韩 一 德 译 黑 龙 江 人 民 出 版 社 出 版 刘 大 年 (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结 束 至 今 F 日 本 出 版 的 关 于 中 日 战 争 的 回 亿 录 研 究 著 作 等 不 知 凡 几 我 个 人 稍 有 了 解 的, 是 其 中 两 种 思 想 观 点 互 相 对 立 的 出 版 物 一 种 是 篡 改 史 事 F 颠 倒 是 非, 否 认 掩 饰 那 场 战 争 是 日 本 全 面 侵 略 中 国 的 战 争 9 极 力 淡 化 军 国 主 义 日 本 报 刊 上 把 这 种 出 版 物 的 思 想 观 点 叫 做 " 皇 国 史 观 " 或 " 文 部 省 史 观 ", 可 谓 鲜 明 扼 要. 那 种 史 观 反 映 出 了 人 数 少 能 量 大 的 旧 势 力 的 延 续 与 蠢 蠢 而 动 它 不 能 不 引 起 人 们 的 警 惕 注 视 和 这 相 反 的 一 种 思 想 观 点 的 著 作, 是 站 在 日 本 民 族 先 进 者 的 立 场 上 F 正 视 事 实 F 不 讳 不 隐, 指 出 日 本 发 动 的 是 一 场 全 面 侵 略 中 国 的 战 争 F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的 胜 利 是 民 族 解 放 战 争 的 胜 利 这 类 出 版 物 地 位 突 出, 名 著 不 少, 一 部 分 早 有 中 译 本 流 传 田 中 正 俊 教 授 的 战 争 科 学 人 B 是 ' 这 类 著 作 中 最 新 的 一 部 一 个 民 族 和 个 人 一 样, 坦 然 面 对 现 实, 才 能 具 备 勇 敢 精 神 在 看 待 中 日 战 争 历 史 的 问 题 上, 非 常 明 显, 体 现 了 日 本 这 个 伟 大 民 族 勇 敢 进 取 精 神 的, 不 是 前 面 那 种 观 点, 而 是 后 面 这 种 观 点 战 争 科 学 人 见 解 卓 越 F 论 述 醒 豁 我 想 可 以 拈 出 这 样 几 个 字 概 括 它 的 主 旨, 关 怀 民 族, 固 守 真 理 著 者 一 再 强 调 F 我 们 这 些 原 本 不 应 受 到 科 学 真 理 以 外 的 任 何 东 西 所 支 配 的 人, 如 果 屈 从 文 部 省 那 种 " 历 史 观 ", 身 为 历 史 教 育 家 或 研 究 者, 首 先 就 不 能 负 起 社 会 的 责 任 " 无 论 在 任 何 权 力 之 前, 吾 人 都 应 固 守 24

27 真 理 " 书 上 所 有 史 事 叙 述, 一 概 是 这 个 主 旨 的 贯 彻 关 怀 民 族 命 运 F 牢 记 社 会 责 任 F 固 守 科 学 真 理, 对 于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者 来 说, 似 乎 是 平 常 道 理, 并 不 新 鲜 但 是 联 系 中 国 前 一 个 时 期 学 术 理 论 界 的 实 际 来 看, 我 们 就 会 觉 得 这 个 道 理 太 不 平 常 了, 以 至 令 人 心 弦 震 撼 今 年 7 月 间, 纽 约 中 报 在 一 篇 社 论 中 说 z 中 国 " 改 革 开 始 不 久 F 整 个 社 会 科 学 界 F 包 括 大 学 的 文 科 教 学 F 简 宣 乱 成 了 一 锅 粥 那 时 候, 整 个 的 社 会 科 学 的 前 沿, 也 即 最 时 髦 的 意 识 形 态 和 理 论, 无 非 是 漫 骂 中 国 的 历 史 F 指 责 中 国 的 现 实, 丑 化 整 个 中 华 民 族, 谁 用 的 辞 汇 新 鲜, 谁 骂 得 痛 快, 谁 就 会 成 为 名 人, 成 为 4 优 秀 ' 的 理 论 家 " " 意 识 形 态 和 它 支 持 的 国 家 政 权 对 立 了 这 些 对 立 的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F 在 经 济 哲 学 文 学 以 至 人 们 的 整 个 社 会 中 F 产 生 了 极 大 的 影 响 这 是 中 国 社 会 不 安 定 的 意 识 形 态 基 础 " 0 ( 纽 约 4 中 报 >> 1989 年 7 月 13 日 社 论 I << 意 识 形 态 领 域 的 惨 痛 教 训 >> ) 我 以 为 中 报 社 论 道 出 了 事 情 的 实 质. 我 们 只 须 说 明 z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中 的 那 种 动 态 F 从 开 始 演 变 到 后 来 严 重 混 乱 的 局 面, 是 有 一 个 过 程 的 a 时 髦 理 论 " 主 要 是 诋 毁 歪 曲 马 克 思 主 义, 鼓 吹 形 形 色 色 的 资 产 阶 级 社 会 学 说, a 指 责 现 实 " 则 主 要 是 指 责 中 国 社 会 主 义 F 反 过 去 一 昧 地 赞 美 西 方 资 本 主 义 现 在 想 来, 当 时 不 少 就 社 会 生 活 哲 学 经 济 文 学 历 史 等 友 表 议 论 的 人, 如 果 不 是 忘 掉 社 会 责 任, 能 够 坚 持 科 学 态 度 F 不 管 存 在 多 少 认 识 观 点 对 立, 也 肯 定 不 至 于 闹 到 扮 演 起 社 会 不 安 定 促 成 者 的 角 色 可 惜 事 情 并 非 那 样 历 史 运 动 重 大 事 件 的 根 据, 最 后 在 社 会 经 济 基 础 人 们 的 物 质 生 活 里 面 历 史 从 来 不 最 后 取 决 于 意 识 形 态 一 些 人 的 灵 魂, 然 而 历 史 又 从 来 没 有 离 开 过 一 定 的 意 识 形 态 人 的 灵 魂 由 此 可 见, << 战 争 科 学 人 ' 所 主 张 的 关 怀 民 族, 牢 记 社 会 责 任, 固 守 科 学 真 理 这 个 " 平 常 道 理 ", 在 我 们 现 实 生 活 中 如 何 是 一 个 极 不 平 常 F 唤 人 猛 省 的 问 题 不 消 说, 科 学 真 理 绝 非 任 何 人 所 能 够 垄 断 学 术 理 论 领 域 具 体 问 题 的 分 歧, 不 可 能 凭 罢 黝 众 家, 定 于 一 尊 去 解 决, 而 必 须 依 靠 25

28 百 家 争 鸣 在 中 国, 在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中, 我 们 主 张 要 坚 持 的 真 理, 是 指 马 克 思 主 义 指 导 与 社 会 主 义 道 路 它 们 是 基 本 的 价 值 观 念, 就 像 确 认 中 日 战 争 中 日 本 是 侵 略 的 一 方 是 基 本 的 价 值 观 念 一 样. 田 中 先 生 在 自 序 里 说, " 谨 以 本 书 献 给 我 们 的 老 师 刘 大 年 先 生 " 对 于 田 中 先 生 的 高 情 厚 谊 我 深 致 感 谢 之 忱 我 在 东 京 大 学 讲 授 中 国 近 代 史, 整 个 教 学 过 程 是 由 田 中 先 生 主 持 的 怎 样 看 待 抗 日 战 争, 那 时 大 概 因 为 不 属 于 课 堂 的 讲 题, 谁 也 没 有 提 出 专 门 讨 论 过 当 然 我 更 不 知 道 面 前 这 位 历 史 学 者, 曾 以 一 个 21 岁 的 青 年 被 作 为 " 学 徒 兵 " 驱 赶 上 战 场, 历 尽 艰 险 今 天 来 读 他 这 部 把 亲 身 经 历 和 对 那 场 战 争 客 观 冷 静 分 析 结 合 在 一 起 的 精 到 著 作, 新 增 加 的 了 解 何 止 限 于 文 字 所 述 本 书 上 讲 的 一 个 核 心 是 " 人 ' - 一 发 动 战 争 的 人, 被 迫 参 加 战 争 或 者 死 亡 或 者 幸 运 活 下 来 的 人 1 利 用 科 学 技 术 从 事 活 动 的 人 F 现 在 对 战 争 的 评 价 截 然 相 反 的 人 等 等 人 是 社 会 动 物, 又 不 是 机 械 简 单 的 社 会 动 物 书 的 情 节 告 诉 我 们, 这 位 历 史 研 究 家 教 育 家 是 一 千 主 张 自 己 民 族 也 主 张 别 的 民 族 同 样 要 自 尊 自 信 的 人, 是 一 位 在 为 人 师 表 上 高 自 位 置 的 人, 一 位 敢 于 顶 住 强 权, 固 守 科 学 真 理 的 人 ( 贡 任 编 辑 s 谢 锥 ( 作 者 刘 大 年, 1915 年 生,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近 代 史 所 研 究 员. ~.. 26

29 赫 德 与 中 国 早 期 近 代 化. ( 1862 一 1874 ) ( 美 ) 司 马 富 中 国 早 期 近 代 化 运 动 是 在 清 同 治 时 期 内 忧 外 患 的 形 势 下 左 展 起 来 的 从 内 部 来 看, 太 平 天 国 及 其 他 大 规 模 起 义 威 胁 着 满 清 统 治 的 根 本 基 础 s 从 外 部 来 看 F 外 国 列 强 ( 尤 其 是 英 法 两 国 ) 对 清 政 府 施 加 极 大 的 压 力, 以 迫 使 其 改 变 外 交 商 务 政 策 以 及 对 外 国 传 教 活 动 的 态 度, 这 种 双 重 的 挑 战 促 使 清 王 朝 采 取 一 系 列 旨 在 自 救 的 改 革 其 中 部 分 改 革 纯 粹 出 自 内 部 的 推 动 力, 另 外 一 些 则 由 于 受 到 西 方 帝 国 主 义 空 前 挑 战 的 驱 使 它 们 共 同 构 成 了 所 谓 的 " 同 治 中 兴 " 从 整 体 来 看 F " 改 革 " 对 中 兴 时 期 的 宫 吏 们 来 说 与 其 说 意 味 着 " 变 更 ", 倒 不 如 说 是 " 变 遇 " 和 " 整 顿 " 或 " 整 理 " 同 治 朝 改 革 家 们 的 头 脑 中 既 无 摒 弃 传 统 儒 家 标 准 的 想 法, 亦 无 根 本 重 建 " 成 法 " 的 意 识 中 兴 的 特 殊 价 值 无 疑 是 在 业 已 继 承 的 制 度 范 围 内 对 积 弊 远 行 政 良, 而 不 是 改 变 制 度 本 身 清 政 府 的 主 要 目 的 在 于 镇 压 叛 乱 重 建 地 方 秩 序 改 革 政 府 以 及 实 现 经 济 恢 复 和 军 事 " 自 强 " 不 平 等 条 约 体 系 使 得 西 方 与 同 泊 中 兴 利 益 攸 关 F 特 别 是 186() 年 北 京 条 约 签 订 之 后 这 一 事 件 预 示 着 中 国 与 外 国 列 强 之 间 司 马 富 (Richard I.Smi th ) 是 美 国 旅 斯 大 学 教 授. 本 文 是 作 者 提 交 年 在 香 港 大 学 召 开 的 首 届 中 国 海 关 奥 国 际 学 术 研 讨 会 的 论 文. 27

30 十 年 合 作 和 相 对 协 调 时 期 的 来 临 在 19 世 纪 60 年 代 初 期, 作 为 西 方 称 之 为 " 合 作 政 策 " 的 一 部 分 p 英 法 两 国 曾 保 卫 通 商 口 岸, 帮 助 镇 压 叛 乱 F 并 向 清 政 府 提 供 武 器 和 弹 药 同 时 F 一 些 西 方 人 继 续 在 外 国 人 管 理 之 下 的 海 关 税 务 司 署 工 作 ( 海 关 建 立 于 1854 年 F 到 1864 年 已 经 扩 展 到 12 个 通 商 口 岸 ), 并 且 开 始 以 军 官 教 练 官 语 言 教 习 翻 译 和 技 术 顾 问 的 身 份 来 帮 助 清 王 朝 自 1859 年 就 进 入 中 国 海 关 的 赫 德 ( 1835 一 1911 年 ), 曾 经 极 为 坦 率 地 承 认 说 F 西 方 合 作 的 努 力 主 要 出 自 其 本 身 的 动 机 1865 年 他 这 样 写 道 1 z 2 我 们 认 为, 我 们 有 权 利 得 到 中 国 人 对 我 们 帮 助 平 远 叛 乱 所 给 予 的 谢 忱, 但 是 必 须 记 住 g 其 一, 迄 今 为 止 我 们 是 从 政 治 上 支 援 他 们 的 我 们 之 所 以 这 样 做, 是 因 为 我 们 的 利 益 需 要 我 们 这 样 做, 其 二, 不 少 人 出 来 帮 助 清 政 府 ) 是 出 自 他 们 各 自 竞 相 显 扬 名 声 的 目 的, 为 此 他 们 已 得 到 了 相 当 丰 厚 的 酬 报 赫 德 自 从 1863 年 担 任 中 国 海 关 总 税 务 司 以 来, 为 同 治 朝 的 改 革 作 出 了 杰 出 的 贡 献 他 所 以 能 够 做 到 这 些, 主 要 是 由 于 他 的 语 言 才 能 外 交 技 巧 行 政 管 理 专 长 以 及 对 传 统 中 国 文 化 的 理 解 2 因 此, 他 成 为 19 世 纪 后 半 叶 唯 一 能 够 占 据 清 代 朝 廷 官 僚 席 位 的 西 方 人, 这 样 的 位 置 使 得 他 天 天 都 能 够 接 近 中 国 军 机 处 和 总 理 衙 门 的 高 官 显 耍 分 析 赫 德 作 为 清 朝 官 吏 以 及 西 方 " 进 步 " 代 表 所 起 的 作 用, 有 助 于 认 识 19 世 纪 60 年 代 初 到 70 年 代 初 中 国 早 期 的 自 强, 运 动 3 费 1 戴 德 日 记 年 1 月 9 日, 布 鲁 纳. 费 E 满 和 笔 者 正 在 编 辑 赫 德 日 记 的 第 二 卷 ( 1863 一 1866 ). 本 文 所 寄 i 资 料 出 自 笔 者 在 贝 尔 法 斯 特 独 立 研 究 的 成 果. 2 参 见 布 鲁 纳 飞 费 正 清 司 马 富 编. 电 进 入 中 国 机 构 g 戴 德 日 记 ( ) ) ( 软 布 里 奇, 1986), 第 页. 3 另 外 可 参 见 陈 诗 启 雹 中 国 近 代 海 关 史 问 题 初 探 ) ( 北 京. 1987). 第 21 一 32 页., 腾 的 一 124 页. 28

31 现 藏 于 北 爱 尔 兰 贝 尔 法 斯 特 女 王 大 学 图 书 馆 内 精 心 保 存 的 赫 德 日 记, 内 容 极 为 广 泛, 揭 示 了 19 世 纪 50 年 代 到 20 世 纪 中 国 官 僚 政 治 的 性 质 以 及 中 国 改 革 者 所 面 临 的 问 题 通 过 赫 德 的 观 察,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自 强 运 动 在 文 化 上 和 制 度 上 的 局 限 性, 以 及 西 方 在 中 国 近 代 化 过 程 中 所 起 的 复 杂 和 矛 盾 的 作 用 我 们 还 可 以 看 到 赫 德 作 为 一 个 中 国 雇 员 如 何 通 过 海 关 总 税 务 司 署 在 中 国 努 力 促 进 他 所 认 为 的 进 步 事 业 一 赫 德 的 近 代 化 思 想 及 其 努 力 就 象 19 世 纪 中 叶 许 多 受 过 良 好 教 育 的 在 华 欧 洲 人 一 样 J 德 对 西 方 观 念 中 的 " 进 步 " 有 一 种 近 似 于 神 化 的 信 仰 同 时 F 赫 对 于 清 政 府 亦 有 一 种 遵 义 上 和 政 治 上 的 责 任 1864 年 F 他 在 一 篇 对 他 的 欧 洲 雇 员 的 训 令 中 明 确 说 出 了 这 种 双 重 义 务 的 性 质 1 z 诚 然, 我 们 并 不 希 望 人 们 忘 记 他 是 选 步 人 类 文 明 的 代 表, 但 是 唤 起 对 那 种 文 明 的 兴 趣 的 努 力 必 须 放 在 第 二 位. 各 位 应 该 记 住 的 首 要 事 情 是, 他 是 中 国 政 府 为 执 行 特 殊 工 作 而 雇 佣 支 取 薪 停 的 官 员 他 在 大 约 同 时 期 的 日 记 中 也 写 道 : " 我 现 在 是 站 在 中 国 的 一 边, 我 要 尽 我 最 大 的 能 力 去 帮 助 他 们 "2 那 么, 赫 德 对 此 到 底 是 怎 么 想 的 呢? 在 接 任 总 税 务 司 不 久, 他 这 样 写 道 3 z 我 必 须 尽 我 所 能 在 这 些 中 国 人 中 促 使 其 对 外 国 人 有 更 为 友 好 的 感 情, 树 以 正 确 的 方 式, 以 此 由 此 保 持 正 直 与 确 保 和 平 既 然 太 平 天 国 之 乱 正 被 镇 压, 我 必 须 尽 力 防 止 帝 国 官 员 中 增 长 或 怂 恿 增 长 排 外 情 绪 我 必 须 努 力 查 明 哪 些 西 方 文 明 的 产 物 能 最 有 利 于 中 国,Jì] 什 么 方 式 使 这 些 不 同 的 事 物 能 最 有 效 地 传 入 1 寻 ItB 起 亨 利. c 中 国 近 代 史 选 嚣 ) ( 纽 约. 1923). 第 385 页. 2 布 鲁 铺 费 正 清 司 马 富. 上 揭 书, 第 332 一 '333 页. 3 越 德 目 记 年 12 月 23 日. 29

32 ..... 我 必 须 支 持 那 些 从 事 传 播 福 音 传 授 基 督 教 义 等 最 高 尚 工 作 的 人 们, 这 是 一 种 最 高 尚 和 最 圣 洁 的 道 德 规 范, 最 令 人 感 到 慰 籍 的 宗 教, 并 且 在 其 纯 E 和 整 体 方 面 最 具 有 感 化 意 义. 此 后 的 几 篇 日 记 则 表 现 出 赫 德 对 非 宗 教 的 方 面 更 为 重 视, 其 中 一 篇 至 少 与 中 国 富 强 运 动 的 支 持 者 们 对 近 代 化 的 普 遍 看 法 颇 为 一 致 1 s 清 朝 政 府 要 存 在 就 必 须 要 做 到 s 一 定 要 争 取 强 盛, 一 定 要 中 央 集 权 要 想 强 盛 就 一 定 要 改 变 其 税 收, 为 了 使 税 收 改 革 卓 有 成 放, 必 须 用 支 付 高 薪 的 方 式 使 官 员 们 保 持 廉 洁 数 月 后, 赫 德 概 括 了 他 所 面 临 的 八 项 主 要 任 务, 即 为 2 ( 1 ) 使 海 关 " 进 入 良 好 工 作 状 态 "J (2) 劝 使 清 政 府 建 立 一 个 小 型 舰 队, " 军 官 由 英 国 人 担 任, 船 员 为 中 国 人, 作 为 中 国 常 规 海 军 的 核 心 "J (3) 劝 说 总 理 衙 门 在 北 京 保 留 四 个 营 的 士 兵 { 每 营 2500 人 ), 由 外 国 教 习 训 练, 接 受 外 国 总 教 习 的 指 挥 ( 赫 德 希 望 他 担 任 此 职 ) J " 以 此 与 地 方 武 装 形 成 对 比, 使 其 更 直 接 地 受 制 于 总 理 衙 门, 在 各 个 口 岸 发 挥 作 用 "J (4) 促 使 清 政 府 向 欧 洲 派 遣 使 臣 J (5) 友 展 中 国 的 采 矿 和 通 讯 业 J (6) 促 使 中 国 商 人 摒 弃 木 船 F " 采 用 轮 船 和 汽 船 进 行 贸 易 "J (7) 将 " 极 为 实 用 " 的 有 益 著 作 译 成 中 文 J (8) 从 海 关 内 部 开 始, 给 所 有 中 国 官 吏 以 较 高 的 薪 棒, 以 " 终 止 其 敲 诈 勒 索, 保 持 政 府 的 清 廉 "2 毫 不 奇 怪, 这 些 想 法 及 其 它 有 关 的 改 革 建 议 都 已 包 含 在 赫 德 于 1865 年 11 月 6 日 呈 交 总 理 衙 门 的 著 名 的 局 外 旁 观 论 之 中 3 这 篇 呈 文 中 的 许 多 内 容, 如 对 清 王 朝 内 政 和 军 队 管 理 的 尖 锐 指 责 以 及 亲 善 协 调 中 西 关 系 的 建 议 等, 都 在 赫 德 日 记 中 得 到 E ' d r 武 p 川 A e d 情 K H U 1 戴 德 日 记 年 1 月 25 日. 2 赫 德 日 记 年 5 月 30 日. 3 4 阿 泊 " 筹 办 )l 务 始 末,. 卷 40. 第 页. 参 见 陈 诗 肩, 上 揭 书, 第 29 一 切 页 年 中, 戴 德 曾 将 f 局 外 旁 观 论, 的 抄 本 寄 给 丁 日 昌, 见 其 日 记 年 6 月 4 日. 30

33 了 反 映 除 了 上 述 提 到 的 几 点 建 议 之 外, 赫 德 的 这 篇 呈 文 还 敦 促 中 国 精 减 各 省 军 队, 并 联 合 中 外 力 量 发 展 中 国 的 通 讯 和 经 济 他 强 调 说 z " 凡 有 外 国 有 效 的 善 法 应 学 举 办 ", 如 此 则 中 国 不 仅 应 采 用 西 方 的 汽 1m, 还 有 火 车 机 械 电 报 以 及 近 代 采 矿 业 他 说, 如 果 这 些 西 方 的 " 精 妙 " 之 物 为 中 国 人 所 利 用, 贝 11 会 " 民 化 " 而 " 国 兴 " 否 则, 赫 德 说 得 很 坦 率, 中 国 将 会 继 续 与 西 方 保 持 艰 难 的 关 系 1 当 然, 就 象 中 国 官 员 针 对 赫 德 的 节 略 所 指 出 的, 他 的 一 些 建 议 已 在 实 施 之 中, 许 多 建 议 都 已 由 进 步 的 苏 州 学 者 冯 桂 芬 提 出 过 到 1866 年 初, 一 些 受 西 方 影 响 的 近 代 化 计 划 在 北 京 和 各 省 得 到 创 始, 其 中 大 部 分 都 是 在 地 方 肇 始 的, 并 得 到 了 外 籍 税 务 司 署 的 海 关 经 费 的 资 助 海 关 的 这 些 款 项 本 来 只 用 于 友 展 通 商 口 岸 的 港 务 设 施, 如 灯 塔 航 标 浮 标 等, 但 后 来 也 用 于 购 买 外 国 军 火 ( 包 括 汽 船 ), 并 用 于 支 持 各 种 形 式 的 由 外 国 军 官 指 挥 的 舰 队, 外 国 训 练 的 项 目, 军 工 厂 和 造 船 厂, 还 有 外 国 语 言 学 校 在 后 两 年 中, 海 关 经 费 还 用 于 资 助 两 个 赴 外 国 的 外 交 使 节 海 关 中 的 不 少 人, 包 括 越 德 及 其 前 任 总 税 务 司 李 泰 国 和 日 意 格 美 里 登 包 腊 德 善 等 等, 都 曾 在 许 多 方 面 发 挥 过 重 要 作 用 李 泰 国 亲 自 建 立 了 这 一 政 策 的 基 础 F 他 告 诉 他 的 每 一 税 务 司 要 设 法 使 自 己 成 为 中 国 当 局 必 不 可 少 的 人 F 并 要 获 得 以 后 对 中 国 近 代 化 有 益 的 影 响 力 1861 年 在 宁 波 进 入 中 国 海 关 的 日 意 格 后 来 回 忆 李 泰 国 关 于 这 一 问 题 的 想 法 时 说 1 " 他 曾 告 诉 过 我, 中 国 需 要 外 国 人 帮 助 摆 脱 其 现 在 所 处 的 混 乱 状 态. 我 们 必 须 向 其 提 供 这 种 帮 助 然 而 我 们 目 前 刚 刚 起 步 F 我 们 必 须 坚 决 保 持 我 们 海 关 税 务 司 的 地 位, 至 少 在 职 权 方 面 应 该 如 此 "2 赫 德 持 有 相 同 的 看 法, 他 自 己 也 是 这 样 做 的 在 他 出 任 海 关 1 4 同 治 朝 筹 办 爽 务 始 末 ). 卷 40, 第 18 页. 2 寻!.!Ã!. 利 愕 z 哩 中 民 内 战 日 记 I 1864 年 ) ( 檀 香 山 年 ) 第 39 页. 31

34 行 政 领 导 职 位 之 前, 他 就 曾 支 持 过 受 西 方 影 响 的 近 代 化 项 目, 如 北 京 的 同 文 馆 神 机 营 和 噩 运 的 李 泰 国 一 一 阿 思 本 舰 队 计 划 后 来, 他 向 常 胜 军 提 供 了 关 键 性 的 帮 助, 在 英 国 军 官 和 清 政 府 之 间 充 当 了 调 解 人 F 他 的 作 用 是 难 以 估 量 的 1 他 还 用 他 私 人 的 钱 支 持 过 教 育 事 业 2 y 馆 并 设 法 将 大 量 的 海 关 税 收 用 于 京 师 同 文, 1864 年 中 期 常 胜 军 被 遣 散 后 F 赫 德 在 江 苏 劝 使 清 政 府 在 上 海 附 近 的 凤 凰 山 进 行 一 项 由 外 国 人 主 持 的 训 练 计 划, 作 为 他 的 保 卫 通 商 口 岸 以 及 使 中 国 军 队 近 代 化 计 划 的 一 部 分 英 国 观 察 家 们 希 望 这 一 计 划 成 为 " 中 国 的 奥 尔 德 肖 特 " ( 英 国 地 名, 为 军 事 训 练 的 基 地 一 一 译 者 ) 但 这 一 军 队 始 终 未 能 达 到 外 国 人 所 期 望 的 标 准 3 同 时 F 海 关 部 分 成 员 在 另 外 一 些 具 有 战 略 意 义 的 地 区 也 开 始 发 展 类 似 的 计 划 例 如, 1864 年 末 美 里 登 曾 在 福 州 组 织 过 外 国 军 事 训 练, 包 腊 在 赫 德 的 推 荐 下 于 1865 年 后 半 期 在 北 京 城 外 开 始 训 练 清 朝 骑 兵, 日 意 格 在 他 1866 年 初 调 到 汉 口 后 亦 曾 亲 自 组 织 过 一 支 由 外 国 人 训 练 的 舰 当 这 些 成 员 作 为 帝 国 海 关 行 政 的 代 表 去 支 挥 他 们 在 近 代 化 方 面 的 作 用 时, 赫 德 对 他 们 的 行 动 给 予 了 鼓 励 和 支 持 然 而, 在 日 意 格 通 知 总 税 务 司 他 将 离 开 海 关 去 帮 助 左 宗 棠 建 立 福 州 船 政 局 时 F 赫 德 却 大 为 恼 火 他 在 日 记 中 写 道 5 s 我 感 到 非 常 吃 惊. 我 说, 我 认 为 他 一 直 缺 乏 对 我 应 尽 的 职 贡, 他 让 我 蒙 在 鼓 里 如 此 之 久 我 同 时 还 说, 对 他 来 说 最 好 是 以 1 葛 中 c 李 泰 国 与 中 英 关 系 一 1864 年 ) ( 坎 布 里 奇 年 ); 串 串 德 日 记 年 1 月 9 日. 2 串 串 德 日 记 年 8 月 Z2 日. 司 马 富, 恒 外 国 训 练 与 中 国 自 强 s 凤 凰 山 事 件 ). C 当 代 亚 洲 研 究 ) 1916 年 第 10 卷 第 2 赫 德 日 记 年 9 月 T 民 和 i 憾 c 向 中 国 传 搞 技 术. 日 寇 将 与 自 强 运 动, 伯 克 利. 1985). 第 页. 5 盲 事 德 目 记, 1865 年 11 月 13 目. 32

35 与 海 关 相 联 系 的 方 式, 而 不 是 以 与 海 关 相 脱 离 的 方 式 来 实 现 他 的 所 有 想 法. 他 回 答 说. 他 反 对 被 我 控 制 和 束 缚, 他 显 然 希 望 开 始 一 种 独 立 自 主 的 事 业 由 此 显 现 出 海 关 的 一 种 新 现 象, 我 一 定 要 竭 尽 全 力 保 持 我 的 驾 驭 地 位, 要 更 加 谨 慎, 更 加 小 心 1 根 据 日 意 格 对 此 事 的 记 载, 赫 德 曾 经 希 望 福 州 船 政 局 置 于 海 关 行 政 领 导 之 下 但 当 日 意 格 同 左 宗 棠 讨 论 此 事 时, 立 即 遭 到 左 的 反 对. 日 意 格 自 称 他 当 时 也 很 想 让 赫 德 或 者 法 国 政 府 控 制 船 政 局, 他 只 是 " 不 情 愿 地 " 决 定 最 好 是 从 海 关 辞 职 假 如 我 们 相 信 赫 德 日 记 的 话, 这 一 点 看 来 是 颇 为 可 疑 的, 而 且 另 外 一 种 说 法 也 是 很 成 问 题 的, 即 赫 德 私 下 曾 怂 恿 美 里 登 ( 法 国 人 F 同 日 意 格 一 样 为 海 关 雇 员 ) 试 图 削 弱 福 州 船 政 局 的 力 量 赫 德 对 这 一 指 责 是 极 力 否 认 的 通 过 这 些 争 议, 看 来 福 州 船 政 局 的 建 立 确 实 反 映 了 各 个 方 面 的 竞 争 z 个 人 的 职 业 的 地 方 的 和 国 际 的 1 二 西 方 在 华 竞 争 与 排 外 问 题 毫 无 疑 问, 赫 德 与 日 意 格 之 间 的 个 人 竞 争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影 响 赫 德 对 问 题 的 看 法 这 种 竞 争 在 年 间 表 现 得 更 为 突 出, 此 时 赫 德 在 江 苏 成 为 李 鸿 章 的 亲 密 顾 问, 而 日 意 格 则 成 为 浙 江 左 宗 棠 的 主 要 外 国 密 友 无 疑 这 也 表 现 出 赫 德 对 于 法 国 竭 力 加 强 对 中 国 内 政 影 响 力 的 民 族 主 义 立 场 就 象 李 鸿 章 和 左 宗 棠 虽 然 共 同 希 望 镇 压 太 平 天 国 并 取 得 " 自 强 ", 但 各 自 却 又 是 地 方 势 力 的 竞 争 者 一 样 英 法 两 国 即 使 有 着 " 合 作 政 策 " 的 高 尚 目 的 和 神 圣 宣 言 p 却 仍 然 是 在 华 的 国 际 竞 争 对 手 2 同 治 时 期 英 法 外 交 文 书 及 私 人 著 述 ( 包 括 赫 德 在 内 ) 都 反 映 英 法 曾 竞 相 对 中 国 事 务 施 加 其 各 自 的 影 响 力 在 19 世 纪 60 年 代, 英 国 在 竞 争 中 已 获 得 一 定 优 势, 包 括 在 印 1 利 梅. c 向 中 国 传 揭 技 术 ) 页 引 日 意 格 画, 另 一 方 商, 串 串 德 则 声 称 他 曾 几 次 告 诫 美 墨 登 不 要 提 手. 2 利 lt. c 中 国 内 战 日 记 ). 第 页 及 各 贸. 33

36 度 的 殖 民 过 程 及 军 队 驻 扎, 在 香 港 的 战 略 性 立 足, 在 对 华 贸 易 方 面 的 商 业 利 益, 以 及 由 此 而 得 到 的 在 大 部 分 通 商 口 岸 事 务 中 的 优 势 地 位 英 国 还 有 了 越 德 这 样 一 个 人 物 虽 然 他 所 领 导 的 机 关 具 有 国 际 的 性 质, 但 作 为 一 个 英 国 人, 他 必 须 希 望 英 国 成 为 中 国 的 " 最 好 朋 友 " 而 法 国 一 直 在 寻 求 一 种 保 持 与 英 国 竞 争 实 力 的 途 径, 也 就 不 足 为 怪 了 早 在 1862 年 F 日 意 格 就 曾 提 议 在 浙 江 建 立 一 支 由 法 国 发 起 的 部 队, 用 以 抗 衡 江 苏 的 常 胜 军 他 在 强 调 英 法 的 这 种 竞 争 的 动 机 时 说 1 z 在 向 中 国 人 提 供 巨 大 帮 助 与 叛 乱 者 作 战 的 过 程 中, 我 们 法 国 人 增 强 了 影 响 力 并 得 到 来 自 北 京 的 新 的 恩 宠, 这 些 军 队 的 组 成 可 以 方 便 地 安 置 一 些 目 前 尚 无 地 位 的 年 轻 同 胞. 派 遣 这 些 精 心 挑 选 的 军 官, 法 国 就 有 了 自 己 的 代 表, 他 们 将 会 深 入 国 家 中 国 的 朝 廷, 并 对 其 法 国 ) 未 来 政 治 具 有 重 大 的 助 益. 富 有 特 殊 含 义 的 是, 日 意 格 接 着 声 明 这 恰 恰 是 英 国 和 诸 如 赫 德 这 样 的 人 物 所 使 用 的 手 段 对 中 国 人 来 说, 不 幸 的 是, 这 种 竞 争 实 际 上 导 致 了 外 国 对 西 一 方 促 进 的 改 革 的 多 方 面 干 涉, 从 军 事 近 代 化 发 展 到 向 国 外 派 遣 使 节 都 是 如 此 西 方 外 交 官 在 首 都 及 通 商 口 岸 时 常 向 清 朝 官 员 施 加 压 力, 要 他 们 雇 佣 更 多 的 外 国 人, 或 者 给 予 近 代 化 计 划 以 更 多 的 财 政 赞 助 因 而 中 国 官 员 对 这 些 干 预 啧 有 怨 言, 就 是 不 奇 怪 的 事 了 他 们 常 常 反 对 进 一 步 发 展 那 些 有 外 国 参 加 的 改 革 计 划, 其 原 因 恰 恰 是 害 怕 西 方 侵 犯 中 国 的 主 权 就 连 李 鸿 章 这 样 一 位 同 拾 ' 朝 精 力 最 充 沛 并 敢 于 在 军 事 近 代 化 方 面 出 来 讲 话 的 拥 护 者, 也 曾 尽 力 限 制 京 展 由 西 方 倡 导 的 外 国 训 练 计 划 他 曾 批 评 左 宗 棠 在 福 州 船 政 局 雇 佣 了 太 多 的 外 国 人 2 F 1 利 陪 雹 4 中 国 内 战 日 记 ). 第 9 页. 2 f 李 文 忠 公 全 集 ' 信 函, 卷 1. 第 39 页 z 卷 2, 第 38 页, 赫 德 日 记 年 1(} 月 15 日 I 1814 年 11 月 25 臼. 34 '

37 , 李 鸿 章 在 60 年 代 初 与 李 泰 国 一 问 思 本 舰 队 及 其 常 胜 军 交 往 啪 经 验 表 明, 大 部 分 清 朝 官 员 长 期 以 来 一 直 认 为, 在 中 国 机 构 中 服 务 的 外 国 雇 员 的 忠 诚 往 往 是 难 以 判 断 并 且 更 难 以 保 证 的 就 连 赫 德 本 人 也 受 到 怀 疑 - 一 这 绝 非 因 为 他 过 分 地 将 英 国 的 观 点 强 加 给 清 政 府 诚 然, 上 海 的 英 国 商 业 机 掬 曾 控 告 赫 德 象 " 一 个 完 全 的 中 国 人, 他 的 同 情 心 如 同 中 国 人 一 样 "1, 并 且 我 们 知 道, 赫 德 在 1864 年 给 他 的 外 国 雇 员 的 一 篇 训 令 中 告 诫 他 们 要 记 住 " 总 税 务 司 署 是 一 个 中 国 人 的 而 非 外 国 的 机 构 "2 早 在 1881 年, 总 理 衙 门 的 成 员 就 称 这 位 年 青 的 官 僚 为 " 我 们 的 赫 德 ", 同 治 朝 鉴 于 他 的 外 交 才 能 和 足 智 多 谋 以 及 其 它 贡 献 而 给 予 其 普 通 赞 誉, 被 清 政 府 授 以 官 衔 3, 这 些 也 都 是 事 实 然 而, 就 象 赫 德 日 记 所 揭 示 的 那 样, 他 的 " 夷 狄 " 背 景 是 很 难 否 认 的 虽 然 清 朝 官 员 赞 扬 总 税 务 司 所 作 工 作 极 有 成 效, 有 时 却 仍 形 容 他 " 深 沉 " 恭 亲 王 和 李 鸿 章 都 认 为 他 效 力 中 国 主 要 因 为 规 制 其 高 官 厚 此 外, 赫 德 也 不 象 中 国 人 所 希 望 的 那 样, 他 从 未 努 力 使 自 己 完 全 中 国 化 1867 年, 他 与 他 的 中 国 文 案 进 行 了 一 次 特 别 的 谈 话 文 案 问 赫 德, 假 如 清 朝 皇 帝 准 备 召 见 他, 他 是 穿 中 国 服 装 抑 或 是 西 方 服 装 赫 德 回 答 说 z " 假 如 我 穿 中 国 衣 服, 就 必 须 按 照 中 国 的 礼 仪, 但 作 为 一 个 外 国 人, 我 是 不 能 叩 头 的, 因 此 我 穿 外 国 服 装 "5 毫 无 疑 问, 这 些 观 te 必 然 会 被 赫 德 的 清 朝 雇 主 们 所 察 觉, 他 们 必 定 会 怀 疑 他 对 清 朝 廷 的 信 奉 程 度, 或 者 至 少 是 对 中 国 文 化 价 值 的 信 奉 程 度 北 华 捷 报 ) f 3 月 18 日. 2 4 进 入 中 国 机 梅 ' 第 332 页. 3 同 上, 第 页. (!) < 同 治 朝 筹 办 夷 务 始 末 ). 卷 55. 第 8 页 : 魏 尔 特 4: 赫 德 与 中 国 海 关, ( 贝 尔 法 司 特 年 ). 第 287 页. 5 赫 德 日 记 年 7 月 16 日. 5 赫 德 日 记 反 映 出 他 的 中 国 文 案 总 是 将 他 的 话 n 想 法 汇 报 给 其 上 司. 35

38 即 使 赫 德 的 局 外 旁 观 论 是 以 一 种 温 和 的 友 好 合 作 态 度 呈 给 总 理 衙 门 的, 但 也 丝 毫 不 能 减 轻 中 国 人 的 戒 心 相 反, 就 象 董 ' 向 曾 经 预 言 的 那 样, 这 只 是 助 长 了 那 些 猜 疑 1 在 针 对 赫 德 呈 进 朝 廷 的 节 略 ( 同 时 还 有 英 国 使 馆 秘 书 威 妥 玛 的 一 篇 类 似 的 文 章 ) 而 写 的 一 篇 奏 折 中, 恭 亲 王 及 其 同 惊 承 认 要 认 真 考 虑 他 的 看 法, 但 还 是 强 调 赫 德 到 底 是 " 局 外 之 人 ", 他 和 威 妥 玛 的 节 略 在 本 意 上 和 实 际 内 容 上 都 有 威 胁 性 2 就 军 机 处 而 言, 虽 然 最 终 还 是 认 为 这 些 建 议 有 些 可 以 作 为 权 宜 之 计 采 纳, 但 仍 然 怀 疑 赫 德 与 威 妥 玛 的 动 机 3 认 真 阅 读 赫 德 和 威 妥 玛 的 节 略 就 可 发 现, 中 国 的 恐 惧 和 疑 虑 至 少 部 分 是 E 当 的 赫 德 节 略 的 整 整 一 半, 威 妥 玛 节 略 的 大 部 分 内 容 都 充 满 了 对 中 国 不 屈 从 于 不 平 等 条 约 及 其 不 愿 意 与 西 方 合 作 的 可 怕 后 果 的 警 其 中 关 于 英 法 俄 帝 国 主 义 在 中 国 内 地 和 边 境 活 动 的 反 复 出 现 的 词 句, 以 及 关 于 外 国 占 领 和 中 国 丧 失 自 主 的 显 阳 易 见 的 可 能 性, 都 很 难 给 清 朝 官 僚 带 来 慰 藉 面 对 这 样 的 威 胁, 地 方 官 主 与 中 央 官 吏 以 及 朝 廷 都 同 样 有 敌 视 情 绪 5 饶 有 趣 味 的 是, 赫 德 日 记 揭 示 出 他 已 经 觉 察 到 威 妥 玛 的 节 略 有 不 详 的 征 兆, 但 却 恰 恰 没 有 意 识 他 自 己 对 清 政 府 的 恐 吓 他 在 1866 年 3 月 2 日 的 日 记 中 这 样 写 道 z 毫 不 奇 怪, 威 妥 玛 的 节 略 会 使 他 们 ( 总 理 衙 门 ) 出 吓 到 这 样 的 程 度, 以 致 于 他 们 不 会 让 我 走 告 假 三 赫 德 对 清 政 府 行 政 的 看 法 在 一 些 主 要 方 面, 赫 德 一 直 是 个 旁 观 者, 这 是 十 分 显 然 的, 1 赫 德 日 记 年 10 月 13 日. 2 f 同 治 朝 筹 办 夷 务 始 末 ' 卷 40. 第 10 页. 3 同 上, 卷 41. 第 43 c 同 治 朝 筹 办 夷 务 始 末 ). 卷 40. 第 同 上, 卷 40. 第 页, 卷 41. 第 页, 第 页 z 卷 42. 第 45 一 48 页. 第 页 B 卷 45. 第 44 一 54 页. 36 巾 呻 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