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和美国的就业和经济遭到了破坏 为了评估这种高度脆弱的发展, 本报告提出了贸易战的分析框架, 并描述了三种可能的结果 : 1. 双方达成协议并即刻停止关税措施 ( 最佳情况 ); 2. 贸易战持续但施加的措施有限 ; 3.( 最坏情况 ) 继续升级为全面的贸易战 鉴于贸易争端可能进一步升级, 目前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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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CG 报告 2018 年第 7 期 CCG 系列报告第 25 期 摘要 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 40 周年, 也是中美建交 40 周年 中美经贸关系在中美关系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帮助两国渡过艰难时刻, 为中美带来了繁荣昌盛 两国在贸易和投资方面的合作建立在各自的比较优势 之上 过去 40 年以来, 尽管两国关系起伏 中美贸易关系和挑战 : 过去 现在 将来与政策选项 不定, 中美之间相互依存 互利互惠的关系仍持续增长 中美商业关系的发展轨迹为不同发展阶段和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树立了榜样, 帮助其实现经济效益最大化, 实现互利共赢 然而, 作为世界上两个最大的经济体, 中美关系正处于十字路口, 遭受不断升级 的贸易问题的困扰 继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对中国实施 301 条款调查, 于 2018 年 8 月完成对价值 500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征收的第一轮惩罚性关税后, 中美之间的紧张局势在 9 月份愈演愈烈, 白宫已确认价值 2000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的税率将改为 10%, 并将在 2019 年升至 25% 特朗普总统还威胁要对额外价值 2670 亿美元的商品征税, 这相当于所有中国出口到美国的总值 对此, 中国政府也实施了关税报复 到目前为止, 持续的贸易战已经使中

2 国和美国的就业和经济遭到了破坏 为了评估这种高度脆弱的发展, 本报告提出了贸易战的分析框架, 并描述了三种可能的结果 : 1. 双方达成协议并即刻停止关税措施 ( 最佳情况 ); 2. 贸易战持续但施加的措施有限 ; 3.( 最坏情况 ) 继续升级为全面的贸易战 鉴于贸易争端可能进一步升级, 目前尤其需要关注的是 : 美国政府对贸易战结果的评价以及对中国政府意图的评估, 因贸易战而失去的机会和利益关系, 以及两国贸易问题对两国经济和更广泛的全球经济体系的损害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 美国和中国 GDP 总和占全球 GDP 的近一半, 对全球经济繁荣有着重大的作用 两国之间的贸易战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双输结果, 不仅损害两国也会一并损害全球经济 虽然两个大国之间的矛盾不容易消除, 但双边经济关系对两国都有益 如今由于两国不信任引发的全面贸易战将会使双方都受到影响, 并对全球福祉构成威胁 华盛顿不应忽视这样一个事实, 中国不会对美国采 为此,CCG 为中国和美国决策者提出以下建议 : 1. 维护已有的中美谈判成果并在此基础上进行谈判 2. 鉴于中美政府都重视知识产权保护, 中美可就知识产权达成新的协议 3. 中国制造 2025 也欢迎美方参与 4. 中美两国应继续 BIT 谈判, 推动新的中美自由贸易协议谈判 5. 中美需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改革, 在做大增量基础上改善贸易不平衡 6. 创新中美贸易统计方法, 公平公正显示两国所获价值, 包括服务贸易, 旅游, 留学等 7. 探讨成立中美基础设施投资基金, 扩大基建合作 8. 中美协商合作, 共同促进 WTO 的改革进程 9. 加强中美两国省 / 州在多领域的合作, 加大中美州省之间双向投资 10. 发挥智库 二轨外交 的作用, 促进双方沟通和共识 取更具对抗性的立场, 且目前中方始终在寻求与美国建立双赢合作以实现其发展目标的方式 借鉴过去四十年双边经济伙伴关系的成功, 中美应该从双方的角度来看待当前的贸易争端, 并从扩大经济效益总量的角度来化解贸易战

3 一. 中美经贸 40 年 2018 年是中国改革开放 40 周年, 也是中美建交 40 周年 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也是美国出口的第三大市场 在过去四十年里, 中美经济合作帮助两国走出困境, 成为中美关系的纽带 两国的贸易往来帮助中国数亿人摆脱了贫困, 与此同时, 中国制造的商品使美国的通货膨胀率保持在较低水平, 美国的跨国公司从中国廉价的劳动力和巨大的市场中获利 然而, 这两个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的关系现正面临着挑战 在这一背景下, 让我们一起回顾中美经贸关系 40 年间的变迁以为双边谈判提供必要的历史框架 1978 年底, 正值中共十三届三中全会之际, 卡特总统决定于 1979 年 1 月 1 日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 随后邓小平访问了美国 美国是中国在现代开放大门的第一个国家, 在关系正常化后, 美国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 (MFN) 并逐步开放国内市场 1981 年, 里根政府为中国创建了一个单独的贸易类别, 使其免于当时美国对其他共产主义国家的贸易限制 之后, 克林顿政府在 2000 年决定与中国维持永久正常贸易关系, 并在美国政府和企业的支持下, 中国终于在 2001 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 (WTO) 当尼克松总统于 1972 年访问北京时, 中美双边贸易额不到 1 亿美元, 几乎没有双边投资 双方的经贸关系在此后几年稳步增长 :2000 年中美双边贸易额达到 1215 亿美元, 使中国成为当时美国的第四大出口国 2017 年, 商品的双边贸易额达到 7,014 亿美元, 比起 1979 年增长了 232 倍 1 贸易和投资的双向增长带来了互惠互利, 成为中美双边合作的基石 自中国加入 WTO 以来, 美对华的出口增长了 500%, 远远超过同期美国对世界其他地区的出 口增长 年, 美国向中国出口的货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超过 1270 亿美元 在过 去十年中, 美国对中国的商品出口增长了 86%, 而美国对世界其他地区的出口仅增长了 21% 与此同时, 美国对中国的服务出口同期增长超过 300%, 对世界其他地区的服务出口增长只 约 50% 到 2016 年, 美对华服务出口总额超过 520 亿美元 3 美国企业在中国的投资为两国带来了巨大的收益 据中国商务部统计, 美国累计对外直接投资 (FDI) 达到 825 亿美元, 在华设立了 68,000 家公司 这种对内投资给中国带来了资金 技术 专业知识和税收, 积极地推动了中国经济发展 与此同时, 中国成为美国跨国公司的重要生产基地和利润增长来源 美国公司每年在中国的销售额达近 5000 亿美元 4 截 1 Office of the United States Trade Representative figure 2 Research Report on China-US Economic and Trade Relations, Ministry of Commerce of China, May 25, State Export Report, US-China Business Council, April Arthur Kroeber, An Irresistible Trade Policy Meets Immovable Interests, Gavekal Dragonomics, September 12,

4 至 2016 年 7 月, 中国大陆已有 2.43 亿 IPhone 用户, 占当时全球 7.28 亿用户的 33% 5 在汽车行业领域,2017 年, 通用汽车在中国销售的汽车数量比美国多 70%, 中国成为凯迪拉克最大的市场 6 谈到航空行业, 中国曾在当年总数为 41,000 架的新型波音飞机里就购买了 7,000 架 7 在目前的全球价值链体系下, 美国和中国的生产是相互紧密关联的, 中国制造商经常使用从美国进口的零部件, 而许多美国出口产品需在中国组装 据中国商务部统计,2017 年, 中国 59% 的贸易顺差来自出口加工贸易, 其中 57% 来自外企 在快速全球化的今天, 中美经济合作是国际分工和资源配置的必然结果 随着产业价值链的纵向一体化和供应链的跨境发展, 美国经济走向高附加值的研究和设计产业, 而中国则倾向于低成本生产 根据 2011 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OECD) 的研究项目, 中国在电子和光学设备制造业的所有出口, 国内增长值仅占出口总额比例的 46% 2016 年,77% 的高科技出口产品都是由外商投资企业生产 8 以苹果公司 (Apple) 为例, 在中国组装一支 IPhone X 仅占制造成本 370 美元的 3%-6%, 其中大部分增值都归于美国科技巨头 9 美国和中国在货物贸易之外, 也分享着更多的双边商业利益 据摩根士 丹利 (Morgan Stanley) 估计,2017 年美国公司在华的收入约为 4000 亿美元, 约为对中国出口总值的 3 倍 由此可见, 比起出口, 美国公司在中国生产以及销售产品会受益更多 Bien Perez, Apple s China sales grow for second straight quarter on strong iphone demand,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February 02, GM China Sales Top 4 Million Vehicles for the First Time in 2017, GM Corporate Newsroom, January 04, Research Report on China-US Economic and Trade Relations, Ministry of Commerce of China, May 25, Mary E. Lovely and Zixuan Huang,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China s High-Technology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 In US-China Economic Relations: From Conflict to Solutions, CF40-PIIE Joint Report, June Philippe Legrain, Why China will Win the Trade War, Foreign Policy, April 13, Trade Tensions: Lingering for Longer, Morgan Stanley, July 11, 2018

5 来源 : 摩根斯丹利,2018 图 1. 美国对中国的商业利益分布 两国公民都受益于中美双边合作的发展 从 1963 年到 1989 年间, 美国的通货膨胀率平均为 5.4%, 从 1989 年到 2015 年降至 2.5%,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中国消费品的进口增加 据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 (USCBC) 估计, 中国的商品每年为美国家庭平均节省 850 美元 11 此前 USCBC 的一项研究显示,2015 年, 美国对中国的出口以及中美双向投资为美国的 GDP 贡献了 2160 亿美元, 造福了 260 万美国工人 虽然 1972 年只有少数美国人从事与中国业务相关的工作, 但据 Rhodium 集团报告称, 如今, 中国企业在美国 46 个州投资累计超过 1400 亿美元, 创造了超过 14 万个就业岗位 多年来, 中国企业对美国的投资为当地经济, 就业和税收做出了贡献 例如, 万向集团已在美国投资了近 30 家工厂, 创造了 12,500 个工作岗位 中国的福耀集团于去年宣布, 准备增加对美国生产设施达 10 亿美元的投资, 并为当地居民提供数千个就业机会 11 Understanding the US-China Trade Relationship, US-China Business Council by Oxford Economics, January 2017

6 来源 : 荣鼎咨询公司 图 2. 中国公司在美国的雇佣情况 历史上中美贸易摩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早在 1979 年, 美国就单方面对七类中国纺织品出口实行配额制 1983 年, 为响应美国对中国纺织品进口的限制, 中国宣布将通过停止购买美国棉花 化学纤维和大豆来进行报复 中国加入 WTO 前, 每年美国国会对中国最惠国待遇的更新也反复刺激了两国关系 随着与中国的贸易逆差继续扩大, 美国对中国实施了贸易制裁, 包括启用 301 条款 对中国知识产权保护进行调查, 此外还有在汽车零部件 稀土和信用卡支付等行业的中美在 WTO 的争端 总而言之, 在过去的四十年中, 中美之间出现了定期的贸易争端, 但双方一直设法找出解决分歧的方法, 以实现共同利益 许多人担心目前的贸易紧张局势可能会造成两个经济体 脱钩, 美国政府对贸易战的鼓吹更是加剧了这种担忧 然而, 民间的广泛交流正在使两国关系变得密切 以旅游业为例, 2016 年, 约有 300 万中国游客去美国, 为美国 GDP 贡献了 330 亿美元 连续八年, 美国一直是中国学子出国留学的首选地 2017 年, 超过 35 万名中国学生就读于美国的大学, 教育花费近 160 亿美元 12 截至 2011 年, 在 2006 年获得理工科学士学位的人中, 中国人数排名第一 13 中美人才流通将继续为两国提供 人才红利 综上所述, 美国和中国在推动两国经济发展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两国在贸易和投资方面的合作建立在各自的比较优势之上 尽管两国关系起伏不定, 但在过去 40 年, 中美之间 Annual Bluebook on Development of Chinese Students Studying Abroad, Center for China and Globalization 13 Oak Ridge Institute for Science and Education 2012

7 相互依存, 互利互惠的关系持续增长, 每次重大危机都有助于推动两国经济关系再上新的台阶 中美经贸关系 40 年间的变迁可以投射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和独特社会制度的国家是如何合作, 最大限度地提高经济效率, 实现共同利益的 这种贸易和投资关系有助于两国渡过中美关系的瓶颈时期, 成为维系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的基石 二. 中美贸易争端的发展 美国第一 一直是特朗普政府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 根据美国商务部的数据,2017 年美国贸易逆差达到九年来的最高纪录 5660 亿美元, 与中国的货物贸易逆差为 亿美元 因此, 特朗普总统已将重新制定对华贸易政策作为其最重要的外交政策之一 2017 年 8 月, 他授权美国贸易代表 (USTR) 对中国发起源自美国 1974 年贸易法 的 301 调查, 就中国政府在技术转让 知识产权 创新等领域的实践 政策和做法是否不合理或具歧视性, 以及是否对美国商业造成负担或限制做出调查 在 2018 年 3 月调查结果公布后, 价值 500 亿美元的 1333 件中国高科技产品受到了 25% 的惩罚性关税 紧接着, 中国对从美国进口的价值 500 亿美元的 106 种产品进行了关税报复 自 8 月 23 日中美双方开始对价值 500 亿美元的商品征税以来, 第一轮关税交火已全面启动 此外, 特朗普总统要求 USTR 在 6 月 18 日对价值 2000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征收 10% 的额外关税, 产品清单于 7 月 10 日公布 对此, 中国商务部发布了反驳意见并将美国单边主义行为诉诸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 8 月下旬, 为应对特朗普征加关税, 商务部提出对价值 600 亿美元的美国出口到中国的一系列产品加收 5% 至 25% 的关税 贸易战在 9 月份愈演愈烈, 当时白宫已经确认对价值 2000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征收 10% 的关税, 到了 2019 年税率将增至 25% 特朗普还威胁要对 2670 亿美元的中国进口商品进行征税, 这相当于所有出口到美国的中国商品都将被征收关税

8 来源 : 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图 3. 美国对从中国进口的产品关税 : 两次清单产品构成对比迄今为止, 中美双方都试图通过多轮谈判和交流来缓和两国贸易紧张局势 特朗普总统的经济顾问团曾于 5 月初来北京交流, 几周后, 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刘鹤回访了美国并就相关问题达成协议, 但协议后又被特朗普否定 8 月下旬, 中国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副代表王受文率团在华盛顿与美国财政部副部长马尔帕斯 (David Malpass) 率领的美方代表团会面, 讨论如何解决日益加深的贸易冲突 然而, 此次会议没有取得任何突破 据报道, 美国财政部长史蒂文 努钦 (Steven Mnuchin) 也曾经推动与副总理刘鹤的会见, 以化解不断升级的关税战, 然而特朗普关于 2000 亿美元关税的决定使贸易战休战的这一微弱希望化为泡影 在这场贸易战中, 中国政府一直坚持自己的立场 多位中国领导人和部委发言人都一再重申, 中国不希望与美国发生贸易战, 但也不怕其发生 虽然已经意识到中美贸易战的溢出效应是全球性的, 中国政府对避免关税带来的压力充满信心 在整个太平洋地区, 越来越多的人反对特朗普政府的贸易政策 随着中期选举的迫近, 许多美国公司正在发声证明对中国的关税制裁会产生不良的双输结果 许多经济学家和相关专家也都纷纷警告美国, 持续的贸易战将使美国的经济和就业遭受重大损失 据报道, 包括 14 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内的一千多名美国经济学家于 2018 年 5 月签署了一份致总统的联名信, 敦促他不要重复导致美国在 20 世纪 30 年代陷入大萧条的错误 14 同时, 多家机构也预测贸易战会造成重大损失 例如, 美国税务基金会声称, 贸易战已经将美国工人的工资水平降低了 0.3 个百分点, 同时减少了 365,000 个就业机会,7 月宣布的这一轮关税措施曾被估计会对 2017 年减税与就业法案 产生 40% 的影响 15 美国全国化学品经销商协会 (NACD) 本月发布了一项研究, 预计由于 2000 亿美元的关税导致化学品价格上涨, 将近 28,000 家化学品分销商和供应商的工作岗位将被淘汰 16 美国商会估计, 特朗普政府的贸易政策可能会威胁多达 260 万个就业岗位 17 Axios 分析声称, 中国的报复性关税也将影响 1100 万美国工人, 这些工人集中在农村和已经陷入困境的美国地 14 More Than 1,000 economists Warn Trump His Trade Views Echo 1930s Errors, The Guardian, May 03, Tracking the Economic Impact of U.S. Tariffs and Retaliatory Actions, Tax Foundation, June 22, Trump Hits China with Tariffs on $200 Billion in Goods, Escalating Trade War,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17, Trump Trade Policies Threaten 2.6 Million Jobs, Chamber of Commerce Says, CNN Money Report, May 31, 2018

9 区 18 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 (PIIE) 预测, 如果贸易战全面爆发, 就业率将大幅度下降 即使短期流产的贸易战也可能导致私营部门就业人数减少 130 万 19 Moody 首席经济学家 预测, 如果就目前提议的关税继续下去, 美国的就业岗位将减少 15 万个 20 超过 60 个美 国工业集团发起了一个美国自由贸易联盟, 其中包括数千家公司, 农民和制造商, 他们认为 贸易战将扼杀美国就业机会并提高美国家庭的花费 由于可能对在美国 中国和世界各地的美国公司产生负面影响, 美国企业也在阻止贸易 战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在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8 月举行的一次听证会上, 参与讨论的 350 家企业中有 90% 的企业反对美国对中国出口价值 2000 亿美元的商品征收 25% 关税 21 早前, 在 7 月关于对价值 160 亿美元的中国产品征收关税的听证会上, 在 82 位发言者中, 只有 6 位支持这些措施 诸如大豆的农产品以及汽车和波音飞机等是首批被加征惩罚性税收的行业, 中西部等农业受影响地区的国会议员也迅速反对美国对华加收关税 22 美国汽车业在 2017 年向中国出口了价值 159 亿美元的汽车产品, 其中包括 131 亿美元 的成品汽车, 皆因 7 月 6 日中国发布的 25% 的反制关税而遭受重创 随着商品名单的发布, 特斯拉汽车表示, 他们的价格将从 14 万上升到 25 万, 并宣布将在上海建立一个生产基地 23 美国领先的汽车制造商通用汽车也对贸易战的加剧表示强烈担忧, 称这可能损害美国的竞 争力并威胁美国的大好前景 飞机制造商波音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则正忙着说服政府避免贸 易战升级 24 此外, 来自中国的商品也将变得更加昂贵, 从而推高了企业和消费者的成本 苹果公司 曾致函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强调即将对 2000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征收关税将 增加美国业 务的成本, 转移我们的资源, 并使苹果相较于国外竞争对手处于劣势地位 25 英特尔也指 出, 在名单中的许多产品都需要在中国进行最终组装或测试, 而芯片将按全部价格征收关税 据英特尔估计, 若将芯片产业从中国转移出去则需花费 6.5 至 亿美元 科技公司戴尔 (Dell), 惠普 (Hewlett-Packard) 和瞻博网络 (Juniper Networks) 也表达了类似的担忧 26 值得注意的是, 根据中国商务部的数据, 第一个受关税清单的产品中约有 59% 是由外国公 18 Lazaro Gamio, 11 Million U.S. Workers are in the Trade War's Crosshairs, Axios, September 9, Marcus Noland, Gary Clyde Hufbauer, Serman Robinson, and Tyler Moran, Assessing Trade Agendas in the US Presidential Campaign, 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September U.S. May Lose up to 150,000 jobs from Trade Tension: Economist, Reuters, March 7, US Companies Oppose Tariffs on 1st day of 301 Hearings, CGTN, August 21, No One Wins in a Trade War. Ag Advocates Urge Trump to End Tariffs Standoff, The Fresno Bee, August 15, German Cars and American Steak: The Early Trade War Victims Emerge, Bloomberg, July 9, Manufacturer Boeing were busy working to persuade the government to avert trade war escalation. 25 America, China and the Route to a Trade War, Financial Times, September 12, US Tech Groups Seek Key Product Protections from China Tariffs, Financial Times, September 7, 2018

10 司生产的 27 其中,70% 以上是在中国从事加工的美国贸易公司 中国美国商会和上海美国商会最近对成员公司进行了联合调查, 以衡量中美双方政府对关税的影响 调查发现, 超过 60% 的在华美国公司均表示, 中美最初的 500 亿美元关税清单对其业务产生了负面影响 如果实施第二轮关税, 超过两倍的公司预计将会产生 强烈的负面影响 28 来源 : 中国美国商会和上海美国商会 图 4. 美国关税和中国关税对美国公司在华业务的影响 来源 : 中国美国商会和上海美国商会 27 MOFCOM, P.R.C., Regular Press Conference of the Ministry of Commerce, July 6, Amcham China and Amcham Shanghai, Impact of U.S. and Chinese Tariffs on American Companies in China, September 13, 2018

11 图 5. 受到 500 亿美元关税,2000 亿美元和 600 亿美元关税影响最大的行业 来源 : 中国美国商会和上海美国商会 图 6. 关税对美国公司在华业务运营的影响 国会对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产生的负面影响的担忧一直在加剧 7 月 11 日, 美国参议院 以 88 票对 11 票通过了一项议案, 国会将有权利决定出于国家安全考虑下的关税征收 29 后 来, 超过 140 位众议员致函美国商务部长, 建议不要对进口汽车和汽车零部件征收关税, 理 由是这样有可能对美国汽车业造成损害 30 拥有跨国公司总部主要各州批评了特朗普的保 护主义贸易政策, 如通用汽车, 福特和克莱斯勒 ( 密歇根州 ); 宝洁公司和美国电力公司 ( 俄 亥俄州 ); 以及 Apple 和迪斯尼 ( 加利福尼亚州 ) 此外, 继 7 月份芝加哥市长与中国签署 五年合作计划 后 31, 加州议会于 8 月通过决议, 积极支持加强与中国的合作 32 三. 中美贸易战的未来按目前形势, 贸易战将通向何处? 在中国, 一个普遍观点是特朗普总统正借贸易战为中期选举赢得支持, 即便这种做法将损害美国的工业和部分民众 基于美国的经济优势, 一些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而此时对中国表示强硬也可以减轻特朗普总统一些法律纠纷的消极影响 更何况从美国建制派和决策群体的角度看, 对中国的两种经济策略在此前的政府中早已出现 29 Senate Overwhelmingly Rebukes Trump on Tariffs - But the Measure Won't Limit His Powers, CNBC, July 11, Representatives oppose tariffs on automotive industry, Transportation Today, July 24, Mayor Emanuel Announces Success of Trip to China To Secure Upcoming Chicago Rail Factory And Hundreds Of Jobs, Office of the Mayor, City of Chicago, July 07, California Seeks Strong Ties Despite Tensions, China Daily, August 02, 2018

12 贸易战有可能进一步升级, 因此美国政府急需预判未来的结果 评估贸易战对美国经济乃至全球经济的影响 对此, 在分析的基础上, 这一部分将提出三种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形 第一种结果 ( 最好的结果 ) 是双方达成协议并停止所有关税 ; 第二种 ( 次优结果 ) 是长期但程度有限的贸易战 ; 最后一种 ( 最坏结果 ) 则是贸易战全面升级 第一种可能性 协议达成, 贸易战中止这一情形下, 中美之间达成协议, 贸易战结束 尽管就目前看难度比较大, 但双方仍有合作的可能 首先, 中美关系史上比 301 调查更为严重的事件均以协商的形式得以解决, 而双方也都表示协商的意愿 特朗普总统曾说道 : 贸易状况能由我和习主席一道解决, 我个人非常尊敬和喜爱他 33 即便这一结果的出现需要特朗普总统改变其立场, 但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 此前他曾与墨西哥达成协议, 即使墨西哥并没有完全退让 如果贸易战真的是为中期选举准备, 很有可能特朗普将在 11 月 6 日投票后调整政策 无论结果如何, 特朗普都将重新关注基础设施建设 朝鲜问题等国内和国际问题, 而中国对美国而言很可能是极佳的合作伙伴 中期选举后特朗普总统很可能需要获得更多的支持, 从而减轻对中国的贸易压力 有预测显示美国商业将在 2019 年呈放缓的态势, 关税也可能使这一状况进一步恶化 基于农民对失去市场份额的抱怨,2019 年特朗普总统极有可能会结束贸易战以避免动摇能在政治上支持他的跨国公司的反对 今年 11 月, 特朗普总统将与习近平主席在阿根廷召开的 G20 峰会上会面, 为取得协议铺路 另一方面, 中国的态度一向是反对但并不畏惧贸易战 特朗普并没有指明贸易战的目的 从先前的协商看来, 美国主要在乎 4 个方面 贸易赤字, 市场准入, 强制技术转移和知识产权保护以及诸如 中国制造 2015 此类的产业政策 尽管中国表明绝不屈服, 但中国已经表示出协商的意愿 第一, 在六月的贸易谈判中, 中国副总理刘鹤提出将购买价值 700 亿美元美国的农产品和能源产品 贸易赤字并不是不能解决,2017 年 11 月特朗普访华期间也签下了 2500 亿的大单 同时, 美国限制科技产品出口中国也是造成贸易不平衡的一大因素 根据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的研究, 如果美国对中国的出口限制降低至法国的水平, 贸易赤字将削减 1/3 34 第二, 自习近平主席博鳌论坛讲话以来, 中国已采取一系列举措来进行改革 4 月, 中 33 Statement from the President, White House, September 17, Li Bin and Yang Xiao, Political Barriers in U.S. Exports to China and U.S.-China Trade Deficits,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 April 10, 2017

13 国人民银行推出了 11 项金融开放事项的落实时间 六月, 在国务院下达促进外来投资的指示后, 发改委及商务部也公布了最新的负面清单, 并将削减 22 个部门限制性措施中的四分之一 7 月 1 日起, 削减汽车产品及 1700 件美国产品的关税的决定正式生效 随后上海也发布了一百条促进外资进入中国市场的举措 纯外资而非合资的特斯拉的中国工厂即是一个典范 第三, 中国政府表示绝不忍受强制技术转移的行为 李克强总理已表示将制裁任何此类行为 35 据中国一位美中贸易专家表示, 此前, 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 (USCBC) 一项调查显示, 仅有 19% 的会员公司抱怨过存在这种行为, 而剩下的 81% 则未遭遇此类事件 而在 19% 的公司中, 有 2/3 表明是中国的商业伙伴要求技术转移, 而非政府 36 知识产权保护对中国经济发展极为重要 在这一问题上, 中美双方并不是完全不可调和 事实上, 中国政府在过去很多年已作出了大量努力 仅 2017 年一年, 中国在外国财产权维护上的支出便达 2860 亿美元, 是 2001 年加入 WTO 时承诺数量的 15 倍 37 知识产权司法体系也得到了进一步改革, 并在北京 上海和广州三地成立了专门的法庭, 国家层面的上诉机制也在完善 38 据 外交官杂志, 外国公司在知识产权方面受到同中国私有企业一样的保护 现在, 外国公司在专利侵犯诉讼上的胜算率平均达 80%, 强制执行率达平均达 98% 而在政策方面, 2017 年 12 月, 中国完成长达四个月全国范围的倡议, 并协调 12 家政府机构保护外国公司的知识产权 39 国务院还成立国家领导小组应对知识产权侵犯及造假问题, 并由一位副总理带领发展一个长期执行机制 40 李克强总理近日表示 : 我们将继续强化立法执法, 完善知识产权侵犯的惩罚和补偿机制以推进创新 41 最后, 中国仍将继续实现产业升级, 但并不能以冷战的眼光看待 中国制造 2025 由工信部出台, 中国制造 2025 是一种规划而非关系行政和预算分配的五年计划 从中国的角度看, 中国国内对 中国制造 2025 的重视度并不高, 这一规划并不是中国寻求科技领先也不提供一种创新模型, 而中国政府也欢迎外国企业的参与 Annual Member Survey, US-China Business Council, Dec. 6, This point has been repeatedly made by Mr. He Weiwen, a retired senior trade diplomat and a senior fellow of CCG. 37 China s MOC issues statement on US Section 301 investigation, MOFCOM, PRC, July 13, Shen Liu, Latest Progress in China's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 Lexology, May 16, William Weightman, China's Progress on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Yes, Really), The Diplomat, January 20, Guangdong Launches Campaign against Infringements and Counterfeits, The State Council Information Office of the People s Republic of China, November 12, Chinese Premier Li Keqiang s speech from #AMNC18, World Economic Forum, September 20, 2018

14 中国对美国进口商品巨大的市场需求意味着中美始终有取得协议的机会 2017 年, 中国消费者购买美国进口车达 121 万辆, 占美国当年生产的十分之一 清华大学的研究团队估算, 中国增加 300 万美国汽车进口, 美国贸易赤字将削减 1000 亿, 并将复兴美国汽车, 创造大量就业 42 五月, 中国对汽车关税从 25% 削减至 15% 随着中国进一步改革, 极有可能将进一步降低关税 中国对能源需求的增加也能限制贸易战进一步升级 随着开采提炼技术的升级, 美国石油出口正超过 OPEC 国家 2018 年第一季度, 中国是美国天然气第三大购买者, 并很有可能将继续增加购买量 特朗普政府七月的一个报告显示天然气出口量越大, 美国发展越快 中国对美国天然气征收 25% 的关税将抑制天然气出口中国并将使美国经济遭受重大损失 43 此前特朗普签订的 2500 亿美元的协议也包含 650 亿美元阿拉斯加的天然气项目及 837 亿美元西弗吉尼州的页岩气及化学工程制造投资项目 能源方面蕴含的机遇也将缓和贸易冲突的升级 来源 : 路透社图 7. 至 2017 年, 中国天然气进口来源若中国继续为外资改进营商环境, 扩大开放, 增加进口, 投资美国制造业并帮助美国改进基础设施, 双方并不是矛盾不可调和, 达成协议的结果极有可能实现 这一结果对双方而言都是最有利的, 也因此期待两国领导人在 11 月 G20 峰会上的会面 42 Report on Strategies for the Sino-US Trade and Economic Relations, Center for China and World Economy of Tsinghua University, July Trade war with China threatens US gas ambitions, Wall Street Journal, September 18, 2018

15 第二种可能性 贸易战间歇性升级, 间歇性缓和贸易战另一个可能的结果是双方既未达成协议, 贸易战也没有全面升级 这一情形下, 两国的贸易冲突很可能长时间持续, 并变成一种 新常态 贸易战将经历间歇性升级与缓和 这一情形出现的原因在于两方面 一是美国对中国的贸易赤字是由宏观经济和结构性因素导致 短时间内达成贸易平衡既不合理也不可行 如果特朗普总统试图彻底消灭赤字, 这一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也已经表示他对结束贸易战并没有时间上的指示 另一方面, 中国已被美国政府视为战略竞争对手 美国对中国科技崛起的担忧会影响目前的贸易争端, 使贸易战成为持久战 随着贸易战持续, 陷入升级与缓和循环的状态, 中国可能将采取关税以外的报复性措施, 如停止向美国出口对美国公司供应链而言极为重要的零部件 44 在中国生产计算机和电子出口零部件的美国跨国公司已是第一轮关税的受害者, 而他们也将面临一个更不利的管制环境 对这些公司而言, 将生产撤离中国将花费数年的时间, 并造成利润和市场份额上的大量损失 根据美中关系委员会的研究表明,2017 年美国对华投资达 140 亿美元, 远高于 2016 年 2000 万美元 45 而这些公司在中国的年度销量接近 5000 亿美元 中国对很多公司都是潜力巨大或最重要的市场 对于越来越多的行业部门, 避开中国市场并不是明智之举 46 美国公司巨大的利益联系也说明他们能成为防止贸易战恶化的重要因素 中国自身的改革开放是另一个促使贸易战缓和的因素 中国国内对贸易战的论调显示中国的决策层一直认为应对贸易战的最好方式是进行国内改革, 增强私人部门的活力并以此调整结构上的不平衡 : 在副总理刘鹤参与的最近一次会议上, 众多重量级的经济学家和政府官员就国家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进行了热烈辩论 47 九月中举行的年度中国高层发展论坛聚集了大批发改委 财政部 中国人民银行及商务部的领导层, 并探讨了税改 金融自由化 市场开放和其他与改革相关的话题 48 李克强总理在天津世界经济论坛上谈到, 中国政府将 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 提高政策透明度, 践行公平公正的管理以为各种所有权的公司营造更有利的市场 无论是中国公司还是外国公司都将被平等对待 Trump Hits China with Tariffs on $200 billion in Goods, Escalating Trade War,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17, American companies in China have much at stake in the trade dispute, CNBC, April 10, Arthur Kroeber, An Irresistible Trade Policy Meets Immovable Interests, Gavekal Dragonomics, September 12, Chinese Preimer Li Keqiang s speech from #AMNC18, World Economic Forum, September 20, 2018

16 第三种可能性 贸易战全面升级在 2000 亿美元和 500 亿美元的物品外, 特朗普总统已威胁将对 2670 亿美元中国进口商品征税 此举生效意味着美国向所有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关税, 而中国也会进一步采取报复性举措 作为世界最大的两大经济体, 中美的 GDP 总和接近全球 GDP 的 40%, 对全球增长的贡献超过 40% 全面升级的贸易战不仅将带来严重的后果也将破坏全球价值链, 阻碍全球经济增长 摩根斯丹利的分析预测到, 如果美国向中国产品征收 15% 30% 或 45% 关税, 中国对美出口将分别下降 21% 46% 和 72%, 中国的出口总量也将下降 4% 8% 和 13% 工业债券估算到 30% 的关税会使中国 GDP 减少 0.64% 而全面贸易战也会使中国经济增长放缓至 5% 50 而摩根斯丹利的分析结果显示贸易战将使美国经济增长放缓 0.3%-0.4%, 严重性不亚于中国 七月经济学家普遍认为 2019 年美国经济将经历自 2016 年 11 月以来最为严重的衰退 69% 的经济学家还认为贸易战加剧了经济下滑 51 美国消费者也将成为贸易战的受害者 2670 亿美元的商品中包含更多如家具 行李箱 自行车零部件和闹钟等消费品 关税一旦生效, 这些关税对美国消费者的影响将超过此前的关税 来源 : 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学会 图 8. 美国对中国进口商品关税 :2670 美元中国商品构成 50 Rising Risk of Protectionism: Measuring the Impact, Morgan Stanley, January 2017; Trade Tensions: Lingering for Long, Morgan Stanley, July Economists Worry a Trade War Could Derail US Growth,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March 15, 2018

17 来源 : 劳动力数据局 图 9. 消费者价格变化趋势商业投资的减少和借贷成本的增加也会使贸易战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美国银行的 Merrill Lynch 警告到, 贸易战将破坏供应链, 削弱信心, 增加恐慌并导致全球衰退 一些分析师也指出贸易战对美国资产市场的影响将强于中国 在 2008 年金融危机后, 美国的股票市场经历了大幅上涨 比起依赖美国收入的中国公司, 美国公开上市的公司对中国利润的依赖度更高 而根据 Capital Economics 的估算, 全面贸易战将使美国 GDP 下降 1%, 美国跨国公司的损失则会更大 52 美国经济的脆弱性从今年对钢铝征收关税后,3 月 1 日和 4 月 6 日间超 1 万亿美元市值的蒸发即可看出 自 2017 年第二季度起, 美国的个人消费支出指数一直在上升 如果美国对 2000 亿美元中国商品征收关税,2019 年这一时间美国通货膨胀率将上升 0.1% 而如果美国对 2670 亿美元中国商品征收关税, 通货膨胀率将上升 0.25% 53 关税上升导致的通货膨胀会使美国联邦储备所在 2019 年将利率增加至 3.5%, 并影响美国的资本市场 目前美国的牛市是二战后持续时间最长 数据显示美国家庭对金融资产的依赖度远超过中国家庭, 这也意味着美国受股票影响会比中国更为严重 It s Time for Republicans to End Trade War The Week, July 12, US port weighs cost of Donald Trump s trade war, Financial Times, September 20, Ha Jiming and Deng Yangmei, China-US Trade Conflict and Its Impact on the Two Economies, in US-China Economic Relations: From Conflict to Solutions, CF40-PIIE Joint Report, June 2018

18 来源 : 劳动力数据局 图 年个人消费支出价格指数单纯从国家经济的角度衡量贸易战是不充分的, 我们还需要以全球的视野考虑贸易战现在和未来的影响 中国处于众多全球价值链的末端, 接收大量来自美国 日本 韩国和台湾等地区国家的产品 这也意味着对中国征收关税将影响价值链上位于中国上游的国家 例如, 中国是韩国零部件出口的主要目的地, 如果中国对美国出口降低 10%, 韩国对中国的出口也将相应地减少 280 亿美元 中国欧盟商会近期的一项调查也反映, 中美贸易正破坏全球价值链, 并严重地影响了中美以外国家的企业 European Union Chamber Survey and Analysis on US-China Tariff Effects, The European Unio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China, September 13, 2018

19 来源 : 中国欧盟商会 图 11. 欧洲企业对中美贸易战的看法 9 月份,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克里斯蒂娜 拉加德警告说, 除了导致中国的亚洲邻国们变得脆弱之外, 美中贸易战还可能通过对全球价值链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以及对全球风险偏好造成影响, 对已经陷入困境的土耳其 阿根廷和俄罗斯等新兴市场产生冲击 56 一些分析师还指出, 如果美国加强其保护主义立场, 那么关税措施 传染 和扩散的危险就会增加 摩根大通 (JP Morgan Chase) 假设美国将所有进口产品的关税提高 10%, 并据此开发了三种模型 第一个模型假设 ( 其他国家 ) 没有采取报复措施 ; 在第二种模型下, 美国施加关税的目标国家对来自美国的进口产品增加相应的关税 ; 在第三种模型中, 将会发生一场全面的贸易战, 所有国家都会将关税提高 10% 在这三种模式下, 全球 GDP 增长率分别下降 0.2% 0.4% 和 1.4% 57 经合组织也发出了类似的警告称, 如果美国 中国和欧盟对所有合作伙伴提高 10% 的贸易成本, 那么估计全球 GDP 将下降 1.4%, 全球贸易量将下降 6%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报告预测, 如果各国筑起贸易壁垒, 各国都将会发现自己的进口成本增长了 10%, 这将导致全球贸易量在五年内萎缩 15%,2020 年全球产品产量与预期水平相比少 0.5% 58 由于 ( 中美 ) 采取了关税措施, 欧洲中央银行和韩国央行已经分别下调了对欧元区和韩国的增长预测 59 布鲁金斯学会的一份报告预测, 一场相对较小的 关税上升 10% 的全球贸易战, 将使 56 US-China Stand-off Poses Risk to Developing World, Warns Lagarde, Financial Times, September 12, What a Full-out Trade War Would Cost the Global Economy CNBC, July 2, Making Trade Work for All, OECD, May Trade War Imperials World Growth as IMF Sees Complacent Markets Bloomberg, July 16, 2018

20 大多数国家的 GDP 降低 1% 至 4.5% 该报告的作者警告说, 如果各国将关税上调 40%, 可能会导致类似于 1930 年的斯穆特 - 霍利关税所引起的全球性深度衰退 60 与此同时, 世界贸易组织总干事罗伯托 阿泽维多强调, 贸易战会伤害全世界的人民, 他引用世界各地的研究指出, 那些最贫穷的消费者可能会失去高达 63% 的消费能力 Warwick J. McKibbin, How Countries could Respond to President Trump s Trade War, Brookings Institution, March 5, WTO Head Offers to Mediate Between China and US over Trade War, The Guardian, September 19, 2018

21 四.CCG 就解决中美贸易争端的十大建议以上分析表明过去四十年中美经济合作已经为两国创造了巨大利益而贸易战则使中美及全球经济产生了巨大损失 随着贸易战的进展, 未来可能出现的局面有三种 作为世界最重要的两大经济体, 中美的 GDP 总和接近全球 GDP 的一半, 对于全球繁荣至关重要 两方的贸易战必将导致双输的结果, 破坏两国乃至全球经济 尽管两国之间的分歧矛盾很难立即消除, 两国并不是零和博弈的关系 为促进中美在解决贸易战上达成相互理解,CCG 提出以下建议 : 1. 维护已有的中美谈判成果并在此基础上进行谈判在今年 6 月初的第三轮中美谈判中, 中方已作出承诺, 在协议开始执行的第一年里进口美方约 700 亿美元的美国农产品 能源和制造业产品 中美为解决贸易逆差作出切实努力, 中国增加对美进口, 而美方放宽对中国一些商品的进口 中美应遵循六月协定中达成的共识 中国维持 700 亿美元的承诺不变, 增加对美国产品的进口, 美方也应回归到正常的谈判过程 美中贸易逆差并非朝夕之间就可以解决 只有中国增加对美国的进口, 美国也应放宽对中国一些产品的出口, 才能逐渐缓解贸易逆差 2017 年, 消费部门为中国 GDP 贡献了人民币 36 万 6200 亿元 ( 约 5 万 3 千亿美元 ), 而出口量则为人民币 15 万 3300 亿元 ( 约 2 万 2500 亿美元 ) 随着中国中产阶级消费能力的增长, 美国在服务业方面的优势很有可能带来美国服务贸易顺差的大幅上涨 旅游业方面, 每年前往美国旅游的中国游客数量大概为 300 万人, 为美国 GDP 创造了 330 亿美元 增加美国旅游的数量将拉动美国旅游业的繁荣 62 而留学美国的中国学生据估计也为美国带来了 400 亿美元的收入 63 在教育领域, 中美有广阔的合作空间 例如, 中国公司 VIPKID 在美国雇佣了 6 万名美国老师, 投资值达 5 亿美元, 并同时增强了中美的文化纽带 64 中国拥有全球最大的在线零售市场,2015 年销售量达 6300 亿美元 65 根据中国商务部数据,2017 年零售网站销售量达人民币 7 万 1800 亿元 ( 合美元 1 万 1490 亿 ), 比 2016 年的人民币 5 万 4300 亿元 ( 合美元 8690 亿 ) 上涨了 32% 年囊括消费者和公司购买的跨境电子商务总值占到了全部贸易量的 26%, 同年中国从海外购买物品在线消费者数量达 62 China Claims Its Citizens are 'Reluctant' to Travel to US Given Trade War, Safety Concerns, CNBC, July 12, China Embraces WTO Rules with More Balanced Foreign Trade, China Today, August 21, VIPKid Company Profile, 65 Kevin Wei Wang, Alan Lau, and Fang Gong, How Savvy, Social Shoppers are Transforming Chinese E-commerce, Mckinsey&Company, April Online retail sales in China soar past $1 trillion in 2017, Digital Commerce 360, February 8, 2018

22 4200 万人 67 4 亿中国消费者对进口商品的需求将加速中美跨境电子商务贸易的增长 削减贸易赤字并为物流 运营行业创造就业机会 此前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马云承诺将为美国创造一百万个就业岗位, 但近期因贸易战而取消 68 中美可以借双边 CBEC 协议抓住这一机遇并解决清关 物流 质量标准的问题 2. 鉴于中美政府都重视知识产权保护, 中美可就知识产权达成新的协议中美贸易争端中的重要一点就在于知识产权的保护 但在这一问题上, 中美双方并没有本质上 原则上的冲突 : 中美双方都要求保护知识产权 不允许强制技术转让 习近平主席在博鳌论坛中指出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并提出重新组建国家知识产权局, 完善加大执法力度 中美应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达成新的协议, 建立知识产权方面的长效双边合作机制 同时, 中美均为 WTO 的成员国, 两国应在 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 的框架下进行双边协商, 在知识产权保护上进一步合作 3. 中国制造 2025 也欢迎美方参与包括美国在内的外界对 中国制造 2025 表现得很担忧, 但 中国制造 2025 是中国工信部提出, 与十三五规划等国家战略规划不一样, 也不同于美国等国家经常施行的提升产业的产业政策 事实上, 中国推动产业升级发展先进制造业也为美国公司带来大量机会 例如, 数家美国供应为中国第一架喷气客机 COMAC C919 提供零部件 中国可以在帮助外国投资者参与挖掘机会的同时, 推行市场经济以确保 中国制造 2025 与国际规范相吻合 美国政府应重新调整对中国的高科技产品出口限制及针对中国收购美国公司的投资审查委员会的改革 4. 中美两国应继续 BIT 谈判, 推动新的中美自由贸易协议谈判中美两国的贸易关系紧密, 互相降低关税符合中美两国经济发展的需要, 也为解决两国贸易逆差提供了解决方法 为实现这一目标, 中美应当效仿美国和欧盟寻求建立自由贸易协定的途径 这既能推动两国经济的自由化, 也能通过削减双边贸易赤字解决中美贸易争端 目前中美 BIT 谈判已完成了 34 轮磋商, 并交换了 3 次负面清单 在 BIT 的框架下, 非关税壁垒可以在不影响中美双边投资的前提下被消除 中国政府也可以设立相当于投资审查委员会 (CFIUS) 的外来投资委员会以确保公正对待美国投资 5. 中美需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和改革, 在做大增量基础上改善贸易不平衡一位前外交部副部长曾说道 : 美国公司提出的一些要求, 恰好与中国领导提出的一些 67 Ibid. 68 Alibaba Founder Jack Ma Just Backed Down From His Promise of 1 Million New U.S. Jobs. Here s Why, Fortune, September 19, 2018

23 建议相接轨 中国的改革者应将外部压力转化为优势, 冲破国内压力带来必要的转变 69 中国实际可将贸易战作为契机加速经济自由化的, 改革国有企业并削减国家行政成本 与此同时, 中国应当继续开放市场, 实现习近平主席在 2018 年博鳌论坛上作出的承诺 : 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 为投资者营造更有利的投资环境, 增强知识产权保护并增加进口 美国也要进行结构性调整, 增加储蓄 减少国债等 过去 20 年美国家庭的储蓄率一直在下降 经济全球化使得美国部分人获利, 部分人利益受损, 但收入分配模式的总体影响早就了美国的精英阶层和平民阶层, 这一分化也一并滋生了民粹主义和保护主义 从某种程度上看, 特朗普总统发起的贸易战是美国民众不满的一种表现 美国的政策制定者应当关注在美国国内改进政策, 进行再分配或提升工人能力等策略 6. 创新中美贸易统计方法, 公平公正显示两国所获价值, 包括服务贸易, 旅游, 留学等目前官方采用的数据统计方法适用于全球化开始前的世界 21 世纪全球价值链下的中美贸易应该用最新的统计方法来反映真正的贸易价值 美国与中国的贸易逆差数据会因运算方式的不同而存在差异 中国已成为全球制造业供应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中国出口的货物主要是外国生产并运往中国组装的零部件 按附加值计算, 美国对中国的贸易赤字将下降 30%-40% 70 根据牛津经济学会的研究表明, 如果将这些进口零部件的价值从中国的出口量中除去, 美国对中国的贸易逆差将减少一半, 相当于美国 GDP 的 1%, 也相当于美国对欧盟的贸易逆差 71 未来, 中美间的贸易要以全球价值链的方式来计算, 这样不仅更加精准地显示两国所获得的真正价值, 而且更加公正公平 探讨成立中美基础设施投资基金, 扩大基建合作中美两国在基础设施领域有广阔的合作空间 : 美国有对美国基础设施改造的大战略, 而中国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有巨大的投资和丰富的经验 中美可以推动扩大基础设施投资基金, 促进中美企业开展基建领域的合作, 在美国和第三国进行合作 中美可借鉴欧洲引进外资和外国企业建设基础设施的成功经验, 优化美国国内的 PPP 项目操作环境, 通以重点项目 标志性项目为突破口, 支持中美合作 中美还可通过投资美国地方政府债券, 一同建立用于改 69 Fu Ying, How should China respond to a changing U.S.? Bloomberg, September 10, Global Value Chain Development Report 2017, World Bank Group, IDE-JETRO, OECD, UIBE, WTO 71 Understanding the US-China Trade Relationship, US-China Business Council by Oxford Economics, January According to a Deutsche Bank report, the aggregate sales of Chinese companies to the US (defined as Chinese exports to the US plus sales in the US by subsidiaries of Chinese companies) in 2015 amounted to US$402 billion (US$393 billion in exports and US$10 billion in subsidiary sales). In contrast, the aggregate sales of US companies to China in the same year were US$372 billion (including US$150 billion in exports and US$220 billion in sales by US subsidiaries in China). In other words, the US deficit with China in 2015 amounted to only US$30 billion in terms of aggregate sales. Ha Jiming and Deng Yangmei, China-US Trade Conflict and Its Impact on the Two Economies, in US-China Economic Relations: From Conflict to Solutions, CF40-PIIE Joint Report, June 2018

24 进美国公路桥梁的基础设施基金 8. 中美协商合作, 共同促进 WTO 的改革进程中美两国都是世贸组织 (WTO) 的成员国 中美两国应在 WTO 的框架下商讨 申诉 谈判和合作 如果美国单独退出 WTO 体系, 放弃多边贸易谈判并转向双边谈判, 那么短时间内美国将失去世界上 100 多个贸易成员国给予的最惠国待遇 目前与美国有双边自由贸易协议 (FTA) 的只有 14 个国家, 其中还不包括美国一些重要的贸易伙伴, 比如欧盟 日本和中国 美国应当留在 WTO 的多边体系, 并同中国一道通过双边协商解决尚未纳入 WTO 管辖的事务 中国可以邀请美国加入中欧 WTO 改革联合工作小组并承诺加入 政府采购协议 9. 加强中美两国省 / 州在多领域的合作, 加大中美州省之间双向投资美国各州 市对自身经济事务拥有高度的决策权, 并且与中国经济往来密切, 可以作为中美两国良性互动强有力的支持者和双边关系的稳固器 中美两国应加强省 / 州 市政府合作, 举办中美省 / 州长年度峰会 中美市长年度峰会, 建立合作平台和机制, 成立中美州政府合作基础设施建设资金 10. 发挥智库 二轨外交 的作用, 促进双方沟通和共识 中美双方均应重视二轨外交在两国交流中的重要价值 智库 贸易协会 NGO 等组织之间的交流能帮助中美两国形成有效而灵活的沟通途径和对话机制, 传递两方的声音, 积极协助两国消除误解 弥合分歧并最终提出解决方案 中美两国智库的重要性尤为突出 因此, 中美两国智库应积极展开对话, 推动双方各领域专业人士的沟通 交流, 为消除经济和政治壁垒发挥作用, 并为中美两国政府的政策制定提供有力的支持 习近平主席曾提到 : 世界上本无 修昔底德陷阱, 但大国之间一再发生战略误判, 就可能自己给自己造成 修昔底德陷阱 由大国战略上的相互不信赖引发的贸易战必将对全人类的福祉造成威胁 美国方面不应该忽视中国并没有在对抗美国 相反, 中国正寻求符合双方利益的双赢合作 基于四十年中美关系的巨大收获, 目前的贸易争端应当通过创造提高绝对利益来实现 中美之间更像是夫妻 矛盾争吵实属争吵, 但结束关系对双方都有重大损失 这或许是未来最可能出现的结局

25 课题组名单 : 王辉耀苗绿唐蓓洁李卫锋许海玉聂立高李熠超应姮 Ogborne Jung Yul Mark 附录 : 中美贸易战时间轴 2017 年 4 月 6 日 -7 日习近平与特朗普海湖庄园会面 特朗普就职以来中美元首首次会晤 双方对中美经贸关系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达成了统一意见 : 中美应本着平等互利原则, 扩大在能源 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务实合作, 相互开放市场, 推动两国经贸关系更加平衡发展 双方同意将在贸易投资领域深化务实合作, 同时妥善处理经贸摩擦, 以取得互利互惠的成果 2017 年 5 月 12 日 中美经济合作百日计划早期收获 公布 百日计划 详列了经过中美两国 30 轮 磋商的收获清单, 以及双方达成的 10 条共识 其中包括中国尽快允许进口美国牛 肉 ; 允许美国全资的电子支付服务供应商申请许可证, 实现全面和及时的市场准入

26 等等中美经贸热点 2017 年 7 月 7 日 -8 日 G20 峰会在德国汉堡召开 习近平在峰会闭幕后会见特朗普, 就中美关系及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交换意见 2017 年 8 月 14 日特朗普在白宫签署行政备忘录, 授权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 (USTR) 依据 301 条款 对所谓的 中国不公平贸易行为, 尤其是中国是否会损害美国知识产权进行调查 2017 年 10 月 30 日美国商务部否定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 2017 年 11 月 8 日特朗普 2017 年初就任美国总统以来首次访华, 中美两国企业共签署合作项目 34 个, 金额达到 2535 亿美元 2018 年 1 月 22 日特朗普政府通过对进口太阳电池板和洗衣机分别征收 50% 和 30% 的关税 2018 年 2 月 16 日特朗普引用 232 条款, 以进口钢铁和铝影响国家安全为由, 宣布对进口钢铁和铝分别征收 25% 和 10% 的关税 2018 年 3 月 23 日特朗普政府宣布将对每年从中国进口的价值 600 亿美元的商品征收关税, 并限制中国对美科技产业投资 美国对中国进口加征关税所涉及的 10 个领域正为 中国制造 2025 中列出的十大重点领域! 2018 年 4 月 4 日 -5 日特朗普示意在考虑对额外价值 1000 亿美元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商品施加关税 在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项下, 中国方面将美方 301 征税建议措施和 232 征税措施诉诸世贸组织 2018 年 4 月 10 日 2018 年 4 月 10 日, 博鳌亚洲论坛 2018 年会演讲中, 习近平主席承诺中国将进一步开放 : 在扩大开放方面, 中国将采取一系列新的重大举措, 一是大幅度放宽市场准入, 二是创造更有吸引力的投资环境, 三是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四是主动扩大进口 2018 年 4 月 17 日美国商务部宣布对中兴公司采取出口管制的措施, 禁止中兴通讯向美国企业购买敏感产品 在此之后, 有消息称美国可能会禁止阿里巴巴集团在美国提供云计算服务, 或组织该公司在美国市场的业务扩张, 直至中国取消对美国企业的限制 2018 年 4 月 19 日中国商务部表示正在审查高通和恩智浦并购案 2018 年 5 月 3 日 -4 日包括财政部长姆努钦 商务部长罗斯 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 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库德洛 白宫贸易顾问纳瓦罗 美国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和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幕僚艾森斯塔在内的美国贸易代表团访华 2018 年 5 月 日刘鹤率领的代表团赴美访问, 同美国财长姆努钦率领的美方经济团队继续就两国经贸问题进行磋商 2018 年 5 月 29 日美国白宫正式发布 关于采取措施保护国内科技和知识产权免受中国歧视性和制约性贸易的声明, 宣布将加强对我国对美科技领域投资限制, 就知识产权保护诉诸 WTO, 并对我国对美出口的价值 500 亿美元的货物征收 25% 的关税 美国将加强对获取美国工业重大技术的相关中国个人和实体实施出口管制, 并采取具体投资限制 2018 年 6 月 15 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公布对中国输美产品加征关税的第一批清单, 正式确定对价值 500 亿美元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 25% 的关税 2018 年 6 月 18 日针对中国对美国进口产品施加关税的措施, 特朗普要求对额外价值 2000 亿美元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 10% 的关税 2018 年 6 月 27 日美国白宫宣布投资审查委员会 (CFIUS) 改革结果 CFIUS 将进一步严格审查和控制非美国企业 个人 政府等在美国的投资 收购 并购等活动, 同时赋予美国总统直接终止或中止核心科技领域交易的权力 2018 年 7 月 6 日针对 6 月 15 日美国宣布将对价值 500 亿美元的中国进口产品征收关税, 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宣布, 美国于当地时间 7 月 6 日对第一批清单上 818 个类别 价值

27 340 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加征 25% 的进口关税 2018 年 7 月 7 日中国对价值 340 亿美元的美国产品同样加征 25% 的进口关税 2018 年 7 月 10 日美国商务部发布 关于 301 调查的声明 2018 年 7 月 10 日继 6 月 18 日美国提出将对额外 2000 亿美元中国进口产品征收 10% 关税, 美国贸易贸易代表公布了这一批次征收关税的产品清单, 其中包括计算机 汽车 家具 电话等产品 2018 年 7 月 13 日对美国商务部发布的 关于 301 调查的声明, 中国商务部相应发布六点声明, 指出美方污蔑中方在经贸往来中实行不公平做法 2018 年 7 月 16 日美国表示就中国 加拿大 欧盟 墨西哥和土耳其向美国采取反制关税已向 WTO 申诉, 理由是这五个国家和地区反击了美国总统特朗普对他们发起的钢铁和铝制品关税制裁行为 2018 年 7 月 20 日特朗普威胁将对所有中国进口的商品征收关税 2018 年 8 月 1 日美国商务部宣布新增 44 家技术封锁企业且全部为中国企业, 包括 : 中国航天科工股份有限公司第二院以及下属研究所 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第 13 研究所以及关联和下属单位 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第 14 研究所以及关联和下属单位 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第 38 研究所以及关联和下属单位 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第 55 研究所以及关联和下属单位 中国技术进出口集团有限公司 中国华腾工业有限公司 河北远东通信 主要涉及到的是中国电科, 中国电科目前拥有 8 家上市平台, 即四创电子 国睿科技 杰赛科技 太极股份 海康威视 华东电脑 凤凰光学 卫士通 2018 年 8 月 3 日继美国宣布将 10% 关税上调至 25%, 中国宣布对美国进口价值 600 亿美元的产品征收 5% 25% 不等的关税 2018 年 8 月 8 日美方发布第一批经修正的 500 亿美元征收关税产品清单, 并宣布自 8 月 23 日起对其余价值 160 亿美元中国输美产品加征 25% 的关税 就美国宣布对中国输入美国的 160 亿产品加征 25% 的关税, 中国商务部表示将维护自身正当利益和多边贸易体制, 对 160 亿美元自美进口产品加征 25% 的关税, 并与美方同步实施 2018 年 8 月 14 日中国商务部向 WTO 起诉美国光伏保障措施 2018 年 8 月 日中国商务部副部长兼国际贸易谈判副代表王受文率中方代表团于 8 月 22 日至 23 日在华盛顿与美国财政部副部长马尔帕斯率领的美方代表团就双方关注的经贸问题进行了交流, 但未能打破围绕贸易问题的僵局 双方将就下一步安排保持接触 2018 年 8 月 23 日按照 6 月 15 日征收关税产品清单, 美国正式对价值 160 亿美元中国进口商品征税 25% 关税 针对美国对中国进口价值 250 亿美元产品征收 25% 的关税, 中国即刻对美国进口同等价值的产品征收关税 这一举措标志着两国已完成 4 月宣布的关税征收目标 2018 年 9 月 24 日美国开始对价值 2000 亿美元中国商品征收 10% 的关税 中国同一时间对价值 600 亿美元美国进口商品征收 5%-10% 的关税 2018 年 9 月 24 日国务院新闻办发布 关于中美经贸摩擦的事实与中方立场 白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