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年第 4 期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 2016, 4 总第 54 期 Russian Languag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Studies Serial 54 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的语义及句法特征 靳铭吉何平 (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 哈尔滨 150080) 提要 : 通过将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与汉语的 太 过 过于 进行对比, 论文深入分析了 слишком 的语义特征 情感色彩, 并针对句法搭配特征及其与语气词 не 连用的不同方式进行了充分的研讨 论文进一步丰富了俄语程度副词的研究理论, 并对俄语教学具有指导意义 关键词 : 过量级程度副词 ; 语义特征 ; 句法特征中图分类号 :H353 文献标识码 :A 1 引言 过量级程度副词表示程度超越最高标准, 具有感情强烈 夸张, 态度鲜明 突出的特点, 在使用上既可表示超出一般的优越, 也可表示过犹不及的不足 ( 张桂宾 1997) 俄语中表示过量意义的程度副词有 слишком, чересчур, чрезмерно, излишне 等 篇幅所限, 本文主要分析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的语义及句法搭配特点 С. И. Ожегов 和 Н. Ю. Шведова 主编的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1998: 730) 中将 слишком 释义为 свыше меры, свыше какого-н предела. слишком дорого. слишком подробно. 即 超过标准, 超过某一限度 俄汉详解大词典 (1998:4864) 中将其释义为 太 过于 过分 而汉语的 太 和 过于 过 表示程度极高, 超越一般 正常的标准 ( 张谊生 2004:59) 其中 过于 过 表示 程度或数量超过一定的限度 ( 吕叔湘 2010:251), 语义中带有 过分 之意, 因此一旦用 过于 过 修饰某事物, 总是含有否定倾向 ( 张谊生 2004:59) 鉴于 слишком 分别与汉语的 太 和 过于 过 对应, 而 过于 过 又与 太 有所不同, 我们暂且将 слишком 的语义细化, 即区分出与 太 对应的 слишком 和与 过于 过 对应的 слишком. 下面我们分别对二者进行语义分析 2 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的语义特点 2.1 副词 слишком 与 太 的语义特点 现代汉语词典 (2015:1317) 认为作副词的 太 有三个义项, 即 :1 表示程度过分 ( 可用于肯定和否定 ), 如 : 水太热, 烫手 ; 他太不谦虚了 2 表示程度极高 ( 用于赞叹, 只限于肯定 ), 如 : 这建筑太伟大了 3 很 ( 用于否定, 含委婉语气 ), 如 : 不太好 ; 不太满意 俄语词典中没有对 слишком 的意义进行精确的划分, 其语义上是否也具有汉语 太 的特征, 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研究 先来看下面一组例句 : 19
(1) Но ей казалось, что Павел ведет себя слишком сухо с гостем.(горький) 但是她觉得, 巴维尔对待客人太冷淡 ( 夏衍译 ) (2) Не сказать, что ей слишком не повезло. 2 别说她太不走运了 (3) Он выглядел слишком красиво. 他看上去太美了 (4) Это не слишком хороший отрывок. 这不是个太好的片段 例句 (1) 为肯定句, 用 слишком 强调 сухо 达到过分的程度 ; 例句 (2) 中 не 否定 повезло, не 前面加上 слишком 后, 强调 не повезло 已经超过了人们普遍接受的一般标准 此时两个例句中 слишком 与汉语 太 表示程度过分的义项一致 例句 (3) 中 красиво 是具有积极正面意义 表示赞叹的词, 此处 слишком 表示 красиво 的程度极高, 与汉语 太 的第二个义项一致 例句 (4) 中 не слишком 则是委婉地否定 хороший, 与汉语 太 第三个义项一致 上面的几个例子表明 слишком 与汉语的 太 语义上一一对应, 汉语 太 的语义特点 слишком 也同样具备 需要指出的是, 在分析材料的过程中我们发现, 俄语句中使用的虽是 слишком, 但在翻译时有时不能完全对应地将其译为 太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俄汉语在表达习惯方面存在差异 : 在俄语中使用 слишком 是正常的, 而在汉语中译者则应灵活处理, 用 太 的同义词或近义词 非常 十分 替换, 使之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例如 : (5) Вы человек слишком умный, слишком честный, слишком образованный! 您是一个十分聪明, 十分真诚, 非常有教养的人 (6) Он слишком хороший специалист. 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专家 (7) У тебя слишком красивые глаза. 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以上例句中 слишком 都表示程度高的意义, 汉语中却没有译成 太, 而是译成了 非常 和 十分, 使句子整体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如果直接翻译成 太, 句子译文会显得不够优美, 感觉上也略显生硬 2.2 副词 слишком 与 过于 过 的语义特点副词 слишком 除具有 太 的意义和用法外, 在语义上与汉语 过于 过 相似, 表示程度或数量超过一定的限度 ( 吕叔湘 2010:251) 至于 слишком 何时译为 过, 何时译为 过于 主要取决于其后面词的音节 过 只能用于单音节词前, 如 : 过早 过悲 ; 过于 主要用于修饰双音节词, 如 : 过于传统 过于激动 过于胸有成竹 在现代汉语的句法搭配上, 过于 过 呈现互补分布的格局 张桂宾 (1997) 认为当 [- 褒义 ] 词语与 过于 过 组合时表示程度的加强, 以至于超出正常范围, 如 过于软弱 过于傲慢 当 [+ 褒义 ] 词语与之组合时, 表示的不是程度的加强, 而是使性质向相反方向转化, 体现出物极必反的道理 如 : 过于虚心 虚伪, 过于聪明 狡猾, 过于老实 无能, 过于赞美 奉承 слишком 在这一点上与 过于 过 对应, 例如 : (1)Вы слишком честно работаете так нельзя! 你工作上过于老实了 这样不行! (2) Я сам, можно сказать, всего этого добился самоотверженным трудом. Ты слишком добрый, Витенька А они воспользовались тем, что ты можешь собою пожертвовать. 可以说, 这一切都是我通过自己忘我的劳动获得的 你过于善良了, 维嘉 而他们利用了你肯自我牺牲的这一点 (3) Ты хороший воин, отвечал царь, но слишком добрый и простой человек. 你是个好战士, 沙皇说道, 但是你过于善良 普通 例 (1) (3) 中 честно,добрый 本身是褒义词, 用来评价人的品质, 带有正面意义, 20
句中 честно,добрый 被 слишком 修饰后,честно,добрый 的程度并没有变得更强, 而是性质发生了变化,честно,добрый 的程度超过了社会中关于它们的一般标准, 带有了 无能 懦弱 软弱 的意思, 表达了说话人对于这种过犹不及行为的不赞成 不支持, 甚至是反对的态度 2.3 副词 слишком 的感情色彩语义上副词 слишком 与 太 和 过于 过 相对应, 感情色彩上与二者也具有共同之处 太 往往带有说话人强烈的感情色彩, 通常可以分为两种 : 一是表示赞叹, 如 :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 海南的热带风光太美了 二是表示不满, 其中含有过分的意味, 例如 : 我看你是太傻了 信已写的太长了, 就此打住 过于 过 由于受语义上的限制, 只能表示不满或表达过分的意味 太 带有何种感情色彩一般和它后面搭配的词有关 太 如果修饰不能受 过分 过于 修饰的褒义形容词, 如 宝贵 光荣 可爱 精彩 伟大 深刻 重要 美 对 等, 就只伴有赞叹的感情色彩 ( 马真 2007:99), 表示程度极高, 此时 太 就是第二个义项的用法 如果搭配的是中性或贬义词, 如 长 短 宽, 乱 差 丑 时, 就表示不满 过分的感情色彩, 如 : 太长, 太宽, 太脏, 太笨等 如果搭配的褒义词可以受 过于 过 修饰, 如老实 认真 严肃 刻板等, 就要通过具体的语境来确定, 如果程度发展与说话人的期望一致, 则表示赞叹 ; 如果与说话人所期望的相悖, 此时所表示的高程度则带有过分的意思 例如 : (1) 你们太认真 太负责了 1 (2) 后来同赵卫东的矛盾出现以后, 他也不愿执行得太认真了, 以免矛盾扩大化 例句 (1) 中 太 是对 认真 程度的赞叹, 例 (2) 中则表示说话人希望 认真 的程度不要太高, 太过分, 以免引起不好的结果 副词 слишком 与 太 表达的感情色彩是一致的, 如果 слишком 在句子中修饰的是表示褒义的成分, 且这些成分通常表示适度 合理或对人有利的意思, 此时 слишком 总趋向于肯定其程度高, 如例 (3); 如果 слишком 搭配的是中性词, 则通常表示超过了正常应有的水平, 说话人带有的是不满 否定的态度, 如例 (4); 如果 слишком 后面所修饰的是贬义词,слишком 一般表示的是否定的态度, 且整个句子的贬义程度会加强, 句子会呈现强烈的否定, 如例 (5) (3) Я слишком рад, что встретил вас! 见到你们, 我太高兴了! (4) Каша слишком густая. 粥太稠了 (5) Ответила Клава Ивановна, как отвечали водессе еще до войны, когда человек задавал слишком глупые вопросы. 当人们提出的问题太愚蠢时, 克拉娃 伊万诺娃就会像战前在敖德萨回答地那样来回答那些问题 在对 太 过于 过 的语义及感情色彩进行上述分析后, 我们基本上可以明确, 事实上, 与 слишком 在语义上完全对应的应该是汉语的 太 这个词, 而 过于 过 基本上可以视作 太 的义项之一, 太 可以包含 过于 过 但如果俄汉词典只用 太 来释义 слишком, 又可能导致学习者偏重于将 слишком 理解为 太 的第二个义项, 故此, 用 过于 过 的释义来引起大家注意 слишком 可表达 太 的第一个义项 鉴于此, 我们认为俄文原版词典以及 俄汉详解大词典 中没有将 слишком 语义进一步细化的做法是对的, 即不必区分出 太 过于 过 两个义项 3 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的句法搭配特征 21
语义决定搭配, 词与词能否相互搭配, 必须遵循语义一致律 (закон семантического соответствия), 即具有相同义素的单位才能相互组合 ( 倪波顾柏林 1995:46) 根据这一原则, 可以与 слишком 搭配的词语义上通常也都具有层级特征 俄语程度副词主要与形容词 副词和心理动词搭配 作为典型的程度副词,слишком 在搭配上不仅体现程度副词的共性特点, 与之搭配的词在语义上同时具有个性特征 与 слишком 搭配的形容词和副词在语义上可以划分为如下几类 : 1) 表示评价意义, 例如 : (1) Существуют даже гостиницы с русскоговорящим персоналом, кстати, не слишком дорогие. 甚至有一些酒店有讲俄语的员工, 同时酒店价格也不太贵 (2) Почерк на конверте был мне слишком хорошо знаком. 信封上的字体我太熟悉了 дорогой 通常用来评价事物的价值,хорошо 主要评价事物的特征或状态良好,дорогой 与 хорошо 在程度上可以存在差异, 与表示程度的 слишком 语义上不存在矛盾, 搭配在一起可加强对所述特征或状态程度的评价 2) 表示事物的物理属性 ( 大 小 长 宽等 ) 或数量, 例如 : (3) Впрочем, это слишком длинный путь. 然而, 这是一条太过漫长的路 (4) У меня слишком много дел. 我的事太多了 длинный 用来形容事物长度,много 表示事物的数量, 两者都是事物的外在物理属性, 与 слишком 搭配, 进一步强化相应特征的属性 3) 表示人的内部和外部特征, 例如 : (5) Но он слишком добрый, он боится обидеть. 他太善良了, 害怕伤害别人 (6) Но для бандита я был слишком худой. 作为一个强盗来说我太瘦弱了 добрый 描绘的是人内在的性格特征,худой 则是描绘人身体外形 слишком 除了搭配以 -о 结尾的副词外, 还可以搭配一些表示空间方位的副词, 例如 : (7) А мне так кажется, что вы забежали что-то слишком вперед. 我认为, 你跑得太往前了 此外, 副词 слишком 还可以搭配一些表心理状态的动词, 例如 : (8)Она слишком любит вставать на стул и требовать внимания. 她太喜欢站在椅子上并引来大家的关注 心理动词反映人的内心状态和活动, 一般都具有层级性特征, 因而很容易与程度副词搭配, 如例 (8) 中的 любить. 最后,слишком 还可以与具有层级性特征的非心理动词搭配, 例如 : (9)Он не слишком выделялся среди сверстников, но и не растворялся все роймассе. 他在同龄人中并不是太出众, 但也不是平庸之辈 4 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与否定语气词 не 的搭配 副词 слишком 常与否定语气词 не 搭配, 在句中 не 既可以位于 слишком 前, 与汉语的 不太 别太 对应, 也可以位于 слишком 后, 与汉语的 太不 对应 就语言事实而言, 否定词 не 置于 слишком 前的频率较高, 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可能与 слишком 所具有的浓厚的主观色彩有关, 否定词与 слишком 组合, 产生了丰富的语用含义, 能够灵活地表达交际的各种可能性 采用否定词在前的这种否定搭配形式, 更便于表达说话者委婉含蓄的否定, 同时也能缓和否定的程度 请看下面的例句 : (1)Правда, был на церемонии момент не слишком деликатный. 其实, 仪式上有那么一刻不太庄重 (2)Рынок НПФ в нашей стране не слишком развит. 在我国非国家退休金市场并不太发达 (3)Конечно, для конкретных людей это не слишком хороший результат, но с точки 22
зрения экономики несомненное достижение. 当然, 对于具体的个人来说这个结果不太好, 但是从经济角度来看 毫无疑问是很成功的 上面三例中的 не слишком 都具有委婉含蓄的意味, 如果我们把 слишком 去掉, 就变成不庄重 不发达 不好, 句子失去了含蓄表达的意味, 变成了直接的否定, 语气也变得生硬, 在具体的交际中会影响表达的效果 не 位于 слишком 后则表示加强否定的程度, 这时句子不含有委婉的意味, 表示说话人强烈的否定或不满意的感情色彩, 请看下面例句 : (4)Слишком мне стыкуются заявления ответственных лиц друг с другом. 责任人双方的声明太不一致 (5) Была, я помню, легкая растерянность после его доклада, слишком не похожего на все остальные. 我记得, 当时听完他的报告有些许不知所措, 他的报告和其他人的太不一样了 (6) Генсек слишком долго правил и слишком не любил менять свое окружение. 总书记掌权的时间太长了, 他非常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周围环境 同时, 我们还注意到, 以上例句中的 слишком 不是针对句中动词, 而是针对整个句子进行修饰, 分别说明这种 责任人双方的声明不一致 的程度是 过分的, 因而是令人不满意的 ; 他的报告与别人的有所不同, 差距甚远, 因而 令人迷茫 ; 不想改变周围的人事环境的心 非常强烈, 因为 他掌权时间太久 也就是说,слишком не 中的 слишком 是句子修饰语, 而 не слишком 中的 слишком 是动词修饰语 此外, 我们在搜集例句时遇到一种较为特殊的情况, 请先看例句 : (7)Для нас это было судьбоносно: никогда слишком не приближаться друг к другу. 对我们来说这是命中注定, 永远都不要太过接近彼此 虽然句中出现的是 слишком не, 但从译文 不要太过 可以看出它相当于 не слишком. 而仔细推敲之后会发现, 这里存在一个 не 与哪个词语搭配的问题 很显然,никогда не 是强组合关系,никогда 的出现必然伴随 не 的出现,никогда не 组合在一起修饰 приближаться, 而 слишком 同样修饰 приближаться, 这里面的层次应该首先是 слишком приближаться, 然后是 никогда не слишком приближаться 所以我们认为这里的 слишком 也可以放在 не 的后面, 且语义不变, 类似的句子还有 Никогда слишком не переоценивайте фактор дружбы или вражды планет./ Никогда не слишком переоценивайте фактор дружбы или вражды планет. ( 永远也不要太过评价地球上的友谊与仇恨 ) 5 结语 本文通过对语言事实的分析着力解决了如下两个问题 :1) 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在语义和感情色彩上与汉语的 太 及 过于 过 的对应问题, 得出的结论是 :слишком 与 太 完全对应, 与 过于 过 部分对应, 即所有能用 过于 过 来释义和翻译的 слишком, 都可以用 太 来释义和翻译 ;2) 过量级程度副词 слишком 的句法搭配特征问题, 其中特别探讨了 слишком 与语气词 не 的连用问题, 即 не слишком( 不太 ) 表达委婉含蓄的意味, 而 слишком не( 太不 ) 具有强烈的否定或不满意的感情色彩 以上分析让我们进一步认识到俄汉两种语言中的过量级副词在语义 语用 ( 这里主要体现为感情色彩 ) 及句法搭配上具有很大的相似性, 这一方面反映了两个民族在认知上的共性, 另一方面也提示我们语言是了解每个民族的世界图景的最直接途径 23
附注 1 除特别标注外, 俄文例句均出自俄罗斯国家语料库 (http://www.ruscorpora.ru), 汉译文为作者自译 2 除特别标注外, 所有汉语例句均出自 CCL 语料库 (http://ccl.pku.edu.cn:8080/ccl_corpus/index) 网络检索版 参考文献 [1]С. И. Ожегов и Н. Ю. Шведова.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z]. Москва: Азбуковник, 1998. [2] 高尔基著. 夏衍等译. 母亲 [M]. 北京 : 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 [3] 黑龙江大学辞书研究所. 俄汉详解大词典 [Z].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8(4864). [4] 吕叔湘. 现代汉语八百词 ( 修订版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2010. [5] 马真. 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2007. [6] 倪波 顾柏林. 俄语语义学 [M]. 上海 :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5(46). [7] 张桂宾. 相对程度副词与绝对程度副词 [J].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1997(2). [8] 张谊生. 现代汉语副词探索 [M]. 上海 : 学林出版社,2004 年. [9]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撰室编. 现代汉语词典 ( 第 5 版 )[Z], 北京 : 商务印书馆,2005. Semantic and Syntactic Characteristics of Excessive Level Adverb слишком Jin Ming-ji, He Ping (Center of Russian Languag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Studies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erbin 150080, China) Abstract: By comparing the Russian adverb of excessive level слишком with Chinese adverbs 太 过 过于, this paper analyzes semantic and emotional features of adverb слишком, then explain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yntactic collocation, especially when слишком goes with the particle не. This research has important significance for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and teaching practice of Russian adverbs. Key words: excessive level adverb; semantic features; characteristics of syntactic collocation 基金项目 : 本文为黑龙江省普通高等学校青年学术骨干支持计划项目 面向信息处理的现代俄语副词研究 ( 项目批准号 1252G046) 及黑龙江省博士后科研启动金资助项目 面向信息处理的现代俄语副词研究 ( 资 助编号 :LBH-Q11019) 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 : 靳铭吉 (1974 ), 女, 黑龙江哈尔滨人,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 文学博士 主要研究方向 : 语义学 对比语言学 ; 何平 (1986 ), 女, 辽宁葫芦岛人,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 24
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研究生 收稿日期 :2016-06-26 [ 责任编辑 : 惠秀梅 ]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