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年第 1 期 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 2012, 1 总第 35 期 Russian Languag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Studies Serial 35 俄汉语空间语符 лево-/право- 左 右 语义评价指向考论 徐英平 ( 哈尔滨师范大学, 哈尔滨 150025) 提要 : 语言作为特殊的符号, 有着自身的规律, 但它同时又是一种社会现象, 不可能在封闭的系统中独立发展, 势必受到文化 思维 社会等诸语言外因素的影响 俄汉语空间语符 左 右 语义评价指向错合的形成就是其典型体现 在此进程中, 俄语重宗教信仰, 汉语重民族文化 ; 两者虽然对语符的标记性及功能表征具有认知共性, 但其突显度及语义拓展取向却各异 关键词 : 俄汉对比 ; 左右 ; 语义评价 中图分类号 :H353 文献标识码 :A 1 引言 不言而喻, 自然语言无法描写世界的本来面目 (А. Вежбицкая 1996:5) 因为语言是一种文化模型, 是文化的载体和心理认知的编码符, 它蕴藏着民族文化和认知方式, 而文化又是语言的塑模基础, 它制约着语言的形成和发展 语言研究必须联系民族文化和心理背景, 以语言的内蕴形式为重点 ( 潘文国 1997:42) 由于空间词汇语义中聚集着大量文化认知证同性和民族性信息, 通过对其研究进而透视潜藏于其后的民族认知原则和思维意识的共性与个性, 破解语言内外因素对语言的影响已成为当代语言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视角 本文即以此为切入点, 从宗教信仰 思维个性 功能认知等角度探寻俄汉两种不同文化图景下的空间语符 左 右 语义评价指向及其理据 2 语符的词典释义对比 汉语 左 在 辞源 中共有 8 个义位 : 1 方位名 与 右相对, 面向南则东为左, 面向北则西为左 古时常以东为左, 席位以左为尊 2 卑, 下 3 降职 4 不帮助, 反对 5 不当, 不便 6 邪恶, 不正当 7 差错 8 姓 (1995:956) 在 现代汉语词典 中也有 8 个义位, 但与前有所不同, 它们是 : 1 面向南时靠东的一边 ( 跟 右 相对 ) 2 东 3 偏, 邪, 不正常 4 错, 不对头 5 相反 6 进步的, 革命的 7 同 佐 8 姓 (1997:1683) 右 在 辞源 中有 7 个义位 : 1 凡在右手一方者皆称右 与 左 相对 2 表示方位 古时西方称右 3 帮助, 偏袒 4 古以右为尊, 故称所中者为右 5 强 6 劝食, 劝酒 通 侑 7 姓 (1995:462) 在 现代汉语词典 中有 6 个义位 : 1 1 面向南时靠西的一边 ( 跟 左 相对 ) 2 西 3 上 1,2( 古人以右为尊 ) 1 4 崇尚 5 保守的, 反动的 6 同 佑 (1997:1531) 左 右 在 辞源 和 现代汉语词典 中的释义不尽相同 左 在 辞源 中的 1 被部分保留, 但分裂为 1 2 ;2 3 4 5 等义位在 现代汉语词典 的释义中 22
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 5 6 7 等新增义位 右 在两部辞书释义中, 相悖的义位主要是 5 6 等 现代汉语词典 释义中新增义位主要有 4 5 等 由此可见, 汉语 左 中的 1 6 7 8 和 右 中的 1 2 3 4 7 等义位具有较大的继承性 俄语 левый 和 правый 的词典释义分别摘自于 О.Н.Трубачев 主编的 俄语词源词典 (Этим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2003),с. И.Ожегов,Н.Ю.Шведова 主编的 俄语详解词典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2002) 和 Л.И.Балахонова 等主编的 科学院俄语大词典 (Большой академ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2007) 通过对上述 3 部词典中相关词条释义对比可知,левый, правый 在 俄语详解词典 和 科学院俄语大词典 中的释义基本相同, левый 被释为 :1 在心脏一侧 ;2 政治上激进的一方 ; 3 非法的, 次要的等 правый 被释为 : 1 与左相对的一面 ;2 政治上保守的, 反动的, 与进步敌对的 ;3 公正的, 无罪的, 合法的等 俄语词源词典 在对 левый, правый 释义时涉及诸多与俄语有亲缘关系的语言, 如保加利亚语认为 правый 源于 прямой( 正直的 ); 塞尔维亚 - 克罗地亚语认为源于 невинный( 无罪的 ),прямой( 正直的 ),правильный( 正确的 ),настоящий( 真正的 ); 卢日支语认为源于 прямой( 正直的 ),настоящий( 真正的 ); 拉丁语认为源于 добрый( 善良的 ),честный( 诚实的 ),порядочный( 正派的 ); 盎格鲁撒克逊语认为源于 сильный( 有力量的 ),деятельный( 活动能力强的 ),смелый( 勇敢的 ); 冰岛语认为源于 стоящий впереди( 站在前面的 ),стремящийся вперед( 力争向前的 ); 其他印欧语系语认为源于 выдающийся по силе и изобилию ( 力量和财富出众的 ), превосходящий( 优越的, 占优势的 ) 等, 而 левый 拉丁语认为源于 изогнутый( 弯曲成弧形的, 曲线形的 ) 等 (О.Н. Трубачев 2003:352,473) 简言之, 在俄语中不论是 левый, 还是 правый, 其词源分析中均无政治上激进或保守之义 левый 的词源义为 изогнутый, 其空间义依据是 心脏 所在方位, 但其引申义取向多偏否定, 而 правый 则偏肯定 3 语符语义评价指向理据分析 通过词典释义对比可知, 汉语 左 右 的语义评价指向正负错合 俄语虽多认为, 右 与 好 内 男, 左 与 坏 外 女 相关 (Е.С. Яковлева 2000:272), 且 在许多非洲语言及日尔曼语言中也都有将 右手 称之为 男性的手 (мужская рука), 左手 称之为 女性的手 (женская рука) 的现象 (Т.А. Михайлова 1993:54), 但与此同时, 也的确存在诸如 Правая ягодица чешется к болезни и печали, левая к корысти.( 右臀痒疾病悲伤来, 左臀痒好处至 ),носить в левом кармане кого-что( 用左侧口袋装某物 : 珍视, 倚重, 看重 ) 等看似例外的言语事实 即 左 右 无论在汉语, 还是俄语中, 其语义评价指向均不可一言以蔽之, 因为它们与其自身所属语言的内 外因素间存在着密切关联, 而有时语言外因素的作用相对还更为强劲 众所周知, 社会功能的变化可导致语言构造中的个别成份, 甚至整个语言构造的变化 语言发展的内部规律是在社会功能的范围内, 并依赖于后者才由潜在变为现实 (Ф.П. Филин 1982:154) 语言结构中没有什么不是最终受社会制约, 由社会需求所决定, 以及为了满足这些需求而产生 (В.А. Авронин 1975:19) 3.1 宗教信仰 语言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是人类文化得以建构和传承的形式和手段 ; 文化又无时无刻地不对语言有制约作用和决定性影响 语言的差异反映着文化差异 思维差异和世界观的差异 ( 戴昭铭 1996:14 22) 而文化中至关重要的组成之一就是宗教 俄罗斯是一个宗教信仰历史悠久且影响力极强的民族 俄语 правый 的语义评价之所以尊于 левый, 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制于认知主体 人 ( 俄罗斯人 ) 对其宗教的神话式信仰 俄罗斯人笃信东正教, 曾一度将莫斯科奉为第三罗马 十月革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桎梏了宗教信仰, 但并未能从思想上将其根除, 特别是苏联解体后, 宗教信仰复苏之风愈演愈烈 可以说, 宗教信 23
仰在俄罗斯人的思想深处是根深蒂固的 这也必然会对词汇语义产生深远影响 据东正教经典 新约 记载, 在天堂里, 耶稣是坐在上帝的右边, 上帝是用右手将生命授予亚当 ; 教徒划十字时, 要用右手遵循上 下 右 左的顺序进行 ; 在法庭起誓时, 要将右手放在 圣经 上 据 古史年纪 (Повесть временных лет) 记载, 在 986 年, 神甫到罗斯向弗拉基米尔大公传教时, 曾将一幅画着上帝审判诗人的幕帘展示给他看, 幕帘右侧是因遵守教规而喜悦地升入天堂的教徒, 而左侧则是因背负罪孽堕入地狱的恶鬼 诸如 :(1)Никогда нельзя плевать через правое плечо, так как за ним стоит твой ангел-хранитель, которого тем самым можно оскорбить и отогнать от себя.( 任何时候都不要向右肩后吐唾沫, 因为那里有你的护身天使, 那样做会玷污并赶走他 )( 2 ) Кто на правом боку спит, заспит своего ангела-хранителя.( 谁要是右侧睡觉, 醒后就会把护身天使忘掉 )(3)Чтобы отогнать от себя лукавого, необходимо плюнуть трижды через левое плечо.( 为了驱赶妖魔, 必须向左肩后方吐三口唾沫 ) 之类的宗教谚语在俄语中不胜枚举 此外, 还可从他类谚语中找到佐证, 如 : (4)Порог переступать следует правой ногой, левой к неудаче.( 必须迈右脚跨门槛, 假如迈左脚跨, 则办事不顺 )(5)Если горит правая щека, значит, кто-то хвалит, если левая, то бранит.( 右脸颊烫, 有人夸 ; 左脸颊烫, 有人骂 )(6)Правая ладонь чешется деньги получать.( 右手掌痒, 进财 )(7)В правом ухе звенит хвалят или хорошие новости слышать.( 右耳朵响, 有人夸或者会听到好消息 )(8)Правой ногой встанешь с постели хорошо день проведешь, левой какие-нибудь неприятности будут.( 起床时, 右脚先下地, 一天顺顺当当 ; 左脚先下地, 一天麻麻烦烦 ) 等 虽然俄语中也的确存在 Правая ягодица чешется к болезни и печали, левая к корысти 等言语事实, 但我们认为, 不应将其视为 左 右 语义评价指向倒置的例证, 因为一方面它们的产生主要是受与其搭配的身体部位的特殊性而非语符本身语义评价的影响所致, 另一方面此类例证的绝对数量有限, 不具有普遍性 汉民族虽然也曾是一个宗教信仰历史悠久的群体, 但由于诸多客观原因的存在, 宗教在其社会生活中的影响力远不及俄罗斯民族 因此, 宗教虽然对丰富汉语词汇系统也曾做出了重要贡献, 但其对汉民族认知主体思维的影响相对有限 换言之, 与俄语不同的是, 汉语 左 右 语义评价指向界定的主要制约因素并非宗教信仰 3. 2 民族文化众所周知, 汉民族传统文化的信仰核心是 天人合一 思想 老子有云 : 人法地, 地法天, 天法道, 道法自然, 因此汉语在对 左 右 方位认知时, 一方面依据空间属性, 另一方面则更注重语符潜在的民族文化属性 从词典释义可知, 汉语 左 右 语义与 东 西 相关联 而 左 与 东 对应, 在中国传统文化 礼 范畴中是被一致认同的, 因为汉民族自古以来帝王定位所遵循的原则都是 面南背北 这就导致, 东 西 所具有的文化语义信息直接传导给了 左 右 换言之, 汉语 左 右 在其产生之初, 语义中就被附加了 东 西 所具有的文化义子 而 东 为 尊 为 主 的文化理念在汉民族文化语义中也是有据可依的, 因为 东 在 辞源 中被释为 : 1 日出的方向 2 向东, 东行 3 主人 (1995:1524) 因此, 在涉及 礼仪 预兆 等评价范畴时, 左 尊于 右, 与 尊 主 男 吉 阳 等理念相关, 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从中医学角度而论, 左 主气, 右 主血, 同样也有 左 先, 右 后之说 俄语对 левый,правый 始源义的认知, 多依据其相对空间方位属性, 且并未将其与绝对空间方位语符 东 西 建立起内在的语义关联 因此, 对言语事实中为数有限的 носить в левом кармане кого-что 之类例证中 левый 语义评价指向的理解应注重其始源义, 因为词典释义中明确指出,левый 与 心脏 同侧 24
3.3 功能认知 无论我们从什么角度考察词语的意义, 词语和世界的联系, 必须依赖人的认知能力, 即现实概念只有以与其对应的心理模型为参考点, 才能获得语义学价值 ( 熊学亮 1999: 33) 认知语言学认为, 识解 (construal) 是解析语言符号意义的重要手段 语符的意义不仅取决于概念内容, 而且取决于对这些概念内容的识解方式 针对同一语符可以有不同的识解方式, 进而产生不同的意义 不论是汉民族, 还是俄罗斯民族, 从劳动之初至今, 在对 左 右 的功能认知上, 都赞同右 ( 手 ) 优于左 ( 手 ), 这是不言而喻的 ( 左撇子属异常, 应另当别论 ) 因此, 右 相对于 左 而言是无标记项, 其所标志的行为事件多具有 惯常性 合理性, 而 左 所标志的多具有 偶然性 非理性 这是两民族的认知共性 虽然俄汉语在对 左 右 的功能认知上存在共性, 但其突显角度和取向却不无差别 从功能突显角度分析可知, 俄语 левый 可以拓展出 非正常 ( 的 ) 非法 ( 的 ) 女性 ( 的 ) 能力弱 ( 的 ) 里面 ( 的 ) 草率 ( 的 ) 等义位, 如 :левые деньги( 干私活得的钱 ),левые заработки( 外快 ),левая работа( 私活 ),левый груз ( 私货 ),левые машины ( 私买的汽车 ),купить левую рыбу( 购买私卖的鱼 ),левый путь( 歪门邪道 ),как левая нога хочет( 随心所欲 ),левой ногой делать что( 草率地做 ),Правая бровь чешется кланяться мужчине, левая женщине.( 右眉痒男宾至, 左眉痒女客来 ) 等 右 可以拓展出 正常 ( 的 ) 能力强 ( 的 ) 合法 ( 的 ) 正确 ( 的 ) 公正 ( 的 ) 男性 ( 的 ) 正面 ( 的 ) 没有过错的人 等义位, 如 :правая сторона( 正面 ),защитить правого( 保护正义者 ),правое решение( 正确的决定 ),правый путь( 正义之路 ),правая рука( 得力助手 ),боже правое( 公正的上帝 ) 等 请看图 (1) (2): 图 (1) a 1 非正常 ( 的 );a 2 能力弱 ( 的 );b 1 非法 ( 的 );b 2 女性 ( 的 );b 3 草率 ( 的 );c 1 里面 ( 的 ) c 3 图 (2) a 1 正常 ( 的 );a 2 能力强 ( 的 );b 1 合法 ( 的 );b 2 正确 ( 的 );b 3 男性 ( 的 );c 1 正面 ( 的 );c 2 公正 ( 的 ); 没有过错的人 以此为理据的 左 右 语义评价指向还可以在构词层面找到相应的佐证 在俄语中, 与 левый 和 правый 同根的词类主要有 4 种 :1) 名词, 如 :левак( 捞外快的人 ),правило 25
( 规则 ),правда( 真理 ),православие( 东正教 ) 等 ;2) 动词, 如 :левачить( 捞外快 ), править( 校正 ),леветь( 左倾 ) 等 ;3) 副词, 如 :правдиво( 坦率地 ),правосудно( 依法行事地 ),налево( 非法地 ) 等 ;4) 形容词, 如 :справедливый( 正义的 公正的 ),правящий ( 执政的, 当权的 ),правомерный( 合法的, 合理的 ) 等 这些词的语义评价与 левый,правый 的同向 与俄语不同的是, 汉语 左 右 在功能认知突显因素制约下的语义评价并不涉及性别义位 汉语 右 突显的仅是其 功能 因素本身, 因此 右 成为了 能力强 ( 的 ) 的重要语符, 凡是涉及 能力 评价范畴时, 如 : 官职 地位 财力 水平 等, 右 都尊于 左 请看例句: (9) 以相如功大, 拜为上卿, 位在廉颇之右. ( 史记 廉颇蔺相如列传 ) (10) 凡郡上姓第一, 则为右姓.. ( 新唐书 柳冲传 ) (11) 发闾左.. 适戍渔阳九百人 ( 史记 陈涉世家 ) 此外, 汉语的 右 并没有像俄语的 правый 那样, 由 能力强 ( 的 ) 进一步引申出 正确 ( 的 ) 公正 ( 的 ) 正面 ( 的 ) 等义位 而 左 在语义拓展中着重突显的则是其标记性, 义位主要涉及 非正常 ( 的 ), 如 : 左性子 旁门左道 左脾气 等, 其 能力弱 ( 的 ) 义位虽然也有显现, 但相对有限, 如 : 左迁 左嗓子 等 请看图 (3) (4): 尽管俄汉语在对 左 右 的功能认知上存在共性, 但在形式表达时, 俄语对两者差别的界分相对更为严格, 而汉语则更倾向于遵循 中庸平衡 的原则 因此, 当喻指某人为得力助手时, 俄语用 правая рука( 右手 ), 而汉语则用 左膀右臂 左右手 等表达 4 语符语义评价指向界说 综上所述, 在俄罗斯民族思维及其文化中,правый 的语义评价指向是肯定的 (положительная оценка),левый 是否定的 (отрицательная оценка), 两者间界限相对分明, 且这种界限性因主要源于其宗教信仰制约, 所以在现代社会生活及现代俄语中仍然存在 而汉语 左 右 的语义评价指向由于既受民族思维影响, 又受传统文化制约, 因此不是泾渭分明的, 而是取决于其所涉及的评价域类别, 但两者评价指向的界限性随着语言及社会的发展正逐渐呈模糊状 此外, 由于语义评价指向理据不同, 左 右 在俄汉语中所对应的性别指向恰好相反 汉语用 左 标志 男, 而俄语则用 右 当 左 右 涉及政治语义范畴时, 则俄汉语情况又趋于统一, 即 左 对应 革命 激进, 右 对应 保守 落后 等 之所以如此, 是因为此语义评价指向在俄汉语言中均非本族语义滋生所致, 而是源于法国, 在法国议会大厅中激进派党员坐在左侧, 保守派党员坐在右侧 (Л.И. Балахонова 2007:83) 5 结束语 语言的差异并不在于语音和文字符号差异, 而在于世界观本身的差别 一切语言研究的根据和最终目的均在于此 ( 洪堡特 2001:29) 而世界观的源头是 人, 世界如果没有人也就无所谓世界观, 因为世界存在于人的思维中, 其标准及取向最终都取决于人及人所处的社会 26
环境及文化背景 因此说, 任何层面的语言研究都不可忽视对 人 及 社会文化 因素的探索 附注 1 现代汉语词典 中 上 共列了 上 1 上 2 上 3 三个词头, 上 1 的 1 义为 位置在高处的, 2 义为等级或品质高的 参考文献 [1]Авронин В.А. О предмете социальной лингвистики[j]//вопросы языкознания. 1975, 4. [2]Балахонова Л.И. Большой академ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z].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Наука, 2007. [3]Вежбицкая А. Язык. Культура. Познание[М].Москва: Русские словари, 1996. [4]Михайлова Т.А. О понятии правый и лингвоментальной эволюции[j]//вопросы языкознания. 1993, 1. [5]Ожегов С. И., Шведова Н.Ю.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z]. Москва: Язык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2002. [6]Трубачев О.Н. Этим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z]. Москва: Астрель, 2003. [7]Филин Ф.П. Очерки по теории языкознания[м]. Москва: Накуа, 1982. [8]Яковлева Е.С. Пространство умозрения и его отражение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а] //Логический анализ языка. Языки пространств[c]. Под ред. Н.Д. Арутюнова, И.Б.Левонтина. Москва: Языки рус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2000. [9] 戴昭铭. 文化语言学导论 [М]. 北京 : 语文出版社,1996. [10] 洪堡特. 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 [С]. 姚小平译. 长沙 : 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 [11] 潘文国. 汉英语对比纲要 [М]. 北京 :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 [12] 熊学亮. 认知语用学概论 [М]. 上海 :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On the Evaluation of Semantic Dependencies of the Spatial Glossemes LEFT/RIGHT in Chinese and Russian XU Ying-ping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China 150025) Abstract: As a special kind of semiotic system, language has its own set of rules. While being a social phenomenon, it can not develop in an isolated system and is destined to be influenced by such extra-linguistic factors as culture, thinking, society and so on. The two spatial glossemes LEFT and RIGHT in Russian and Chinese evolve their similar and dissimilar evaluation of semantic dependencies. It s found that Religion is stressed in Russian while national culture is highlighted in Chinese. There are cognitive similarities with respect to the markedness and functional representation of the two glossemes in both languages, whereas their degrees of salience and semantic extensions show variations. 27
Key words: a contrastive study of Chinese and Russian; LEFT/RIGHT; semantic evaluation 基金项目 : 本文系黑龙江省博士后科研启动基金项目 ( 编号 :LBH-Q10055) 和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专项项目 ( 批准号 :11D057)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 徐英平 (1972 ), 女, 黑龙江省哈尔滨人, 哈尔滨师范大学斯拉夫语学院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 : 对比语言学 语义学 认知语言学 收稿日期 :2011-08-15 [ 责任编辑 : 张春新 ]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