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 嫌 雇 凶 杀 人 的 美 国 检 察 官 瑟 谷 德 马 歇 尔 与 美 国 近 代 民 权 运 动 发 展 史 (8) 第 二 种 美 国 的 近 代 民 权 运 动 模 式 是 暴 力 抗 争 这 可 将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Malcolm X) 作 为 代 表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的 理 论 有 点 不 像 话, 他 自 己 本 身 就 是 一 位 彻 头 彻 尾 的 种 族 主 义 者, 他 鼓 吹 仇 视 美 国 白 人, 反 抗 美 国 政 府, 推 崇 用 暴 力 来 解 决 美 国 黑 白 种 族 不 平 等 的 问 题 结 果 除 了 赢 得 了 一 小 部 分 激 进 分 子 的 掌 声 外, 没 有 解 决 任 何 问 题, 反 倒 在 旧 的 麻 烦 和 问 题 上 又 加 上 了 新 的 麻 烦 和 问 题, 他 自 己 也 没 有 逃 出 圣 经 上 所 说 的 玩 剑 者 必 会 死 在 剑 下 的 宿 命, 最 后 死 在 了 暴 力 的 乱 枪 之 下 马 歇 尔 和 艾 克 斯 的 思 想 完 全 不 同, 两 者 完 全 是 背 道 而 驰 的 马 歇 尔 认 为, 即 使 艾 克 斯 侥 幸 成 功 了, 根 据 他 的 理 想, 也 就 是 或 在 非 洲 或 在 美 国 割 地 为 界, 组 成 全 面 的 非 洲 裔 黑 人 的 回 教 政 府, 不 见 得 会 有 任 何 好 的 结 果 因 为 艾 克 斯 本 身 就 代 表 着 一 种 严 重 错 误 的 种 族 歧 视 政 策 美 国 社 会 上 的 种 族 歧 视 问 题 并 没 有 就 此 消 失, 只 是 宾 主 易 位, 由 白 人 歧 视 黑 人, 改 为 黑 人 歧 视 白 人 而 已, 这 对 美 国 来 说, 将 会 从 一 种 灾 难 走 向 另 一 种 灾 难, 何 况 这 根 本 就 是 一 条 走 不 通 也 不 可 能 走 得 通 的 死 胡 同 在 一 次 接 受 采 访 时, 马 歇 尔 答 复 胡 安 威 廉 斯 有 关 与 艾 克 斯 个 人 关 系 的 看 法 时 说 : 我 想 我 们 互 相 称 呼 对 方 为 狗 娘 养 的, 仅 此 而 已 我 相 信 他 是 个 一 无 是 处 的 懒 鬼, 是 他 妈 的 皮 条 客, 一 个 已 被 判 刑 的 皮 条 客 他 骂 我 是 个 半 白 的 黑 鬼 (Half-white Nigger), 其 实 我 们 的 肤 色 差 不 多 伊 斯 兰 国 度 清 真 寺 (Nation of Islam) 是 由 一 批 在 监 狱 里 的 凶 残 罪 犯 所 操 控 的, 我 可 以 肯 定 有 阿 拉 伯 人 在 其 背 后 给 予 他 们 财 务 上 的 支 持 艾 克 斯 的 一 生 充 满 了 传 奇 和 争 论, 褒 贬 俱 半, 誉 谤 不 断 他 之 所 以 成 为 了 一 位 极 端 痛 恨 仇 视 白 人 的 种 族 主 义 者, 其 实 并 不 是 偶 然, 也 不 是 天 生 的, 而 是 有 其 前 因 后 果 的 历 史 原 因 的 他 的 父 亲 和 一 位 亲 叔 叔, 都 是 死 于 白 人 的 暴 力 之 手, 他 的 亲 叔 叔 更 是 被 美 国 三 K 党 白 人 反 绑 双 手, 以 索 套 头, 吊 在 树 上 以 私 刑 处 死 的, 这 种 家 庭 背 景, 使 得 艾 克 斯 终 身 仇 恨 美 国 白 人, 不 相 信 美 国 政 府 艾 克 斯 于 1925 年 5 月 19 日 出 生 在 充 满 了 种 族 岐 视 的 美 国 南 方 内 布 拉 斯 加 州 北 奥 马 哈 市 (North Omaha) 他 的 父 亲 艾 尔 李 图 尔 (Earl Little), 是 基 督 教 浸 信 会 教 堂 的 牧 师 (Minister of Baptist Church), 他 同 时 也 是 马 科 斯 贾 维 尔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Marcus Garvey s Universal Negro Improvement Association) 内 布 拉 斯 加 州 奥 马 哈 市 分 部 的 总 裁, 这 个 以 争 取 黑 人 权 利 为 诉 求 的 民 权 组 织, 一 直 都 是 美 国 三 K 党 的 眼 中 钉, 肉 中 刺 艾 克 斯 的 母 亲 路 易 丝 海 伦 (Louise Helen) 是 来 自 英 国 领 土 西 印 度 格 林 纳 达 群 岛 (Grenada) 的 黑 白 混 血 儿, 她 是 一 位 心 地 善 良 的 家 庭 妇 女, 除 了 在 家 里 照 顾 孩 子 们 之 外, 还 兼 任 马 科 斯 贾 维 尔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内 布 拉 斯 加 州 奥 马 哈 市 分 部 的 行 政 秘 书, 帮 助 丈 夫 处 理 一 些 文 书 工 作, 当 然, 她 自 然 也 就 成 为 了 美 国 三 K 党 讨 厌 与 铲 除 的 目 标 贾 维 尔 不 是 美 国 人, 但 他 却 影 响 着 许 许 多 多 包 括 艾 克 斯 在 内 的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马 贾 维 尔 的 原 名 叫 做 马 科 斯 穆 赛 亚 小 贾 维 (Marcus Mosiah Garvey,Jr.), 他 于 1887 年 8 月 17 日 在 加 勒 比 海 牙 买 加 的 圣 安 教 区 (Saint Ann Parish) 出 生 1
贾 维 尔 的 父 亲 马 库 斯 穆 赛 亚 老 贾 维 (Marcus Mosiah Garvey,Sr.) 是 个 水 泥 匠, 母 亲 莎 拉 珍 理 查 兹 (Sarah Jane Richards) 是 当 地 的 工 人 和 农 夫 贾 维 共 有 11 位 兄 弟 姐 妹, 但 是 只 有 他 和 他 的 妹 妹 印 蒂 安 娜 贾 维 (Indiana Garvey) 生 存 了 下 来, 其 余 的 全 都 夭 折 在 牙 买 加 的 圣 安 教 区, 贾 维 的 父 亲 以 拥 有 一 间 庞 大 的 图 书 馆 见 称, 这 养 成 了 他 从 小 就 博 览 群 书 的 习 惯 他 在 14 岁 时 搬 到 牙 买 加 的 首 都 金 斯 敦 (Kingston, Jamaica) 去 印 刷 厂 当 学 徒 工 这 份 工 作 使 贾 维 终 身 对 出 版 业 情 有 独 钟, 可 是 由 于 他 的 运 道 欠 佳, 每 一 次 投 资 出 版 业 都 是 以 血 本 无 归 为 收 场 1910 年, 年 方 20 的 贾 维 开 始 到 南 美 洲 各 国 旅 游 和 工 作, 他 在 哥 斯 达 黎 加 的 香 蕉 工 厂 干 过 杂 役, 在 巴 拿 马 (Panama) 当 过 报 纸 的 编 辑, 两 年 后 回 到 牙 买 加 老 家 在 牙 买 加 老 家 的 贫 穷 日 子, 使 他 无 法 呆 下 去, 于 是 他 前 往 英 国 伦 敦, 一 边 在 贝 克 比 克 大 学 (Brubeck College) 读 书, 一 边 在 非 洲 时 报 (Africa Time) 报 社 打 工 维 生 假 期 或 周 末 时, 他 就 到 海 德 花 园 (Hyde Park) 聆 听 别 人 的 演 讲, 或 者 自 己 也 站 到 台 上 演 讲, 这 段 经 历, 为 马 科 斯 贾 维 的 演 讲 技 巧 提 供 了 一 个 实 习 的 舞 台 当 贾 维 在 1914 年 7 月 15 日 再 度 返 回 牙 买 加 时, 他 的 思 想 有 了 极 大 的 改 变, 他 认 为 全 世 界 的 黑 人 应 该 组 织 和 团 结 起 来, 共 同 改 变 被 歧 视 和 不 公 平 的 处 境 他 与 后 来 成 为 了 自 己 第 一 任 妻 子 的 艾 米 艾 什 伍 德 (Amy Ashwood) 组 织 了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Universal Negro Improvement Association), 并 自 任 总 裁 几 个 月 后, 为 了 壮 大 声 势, 又 将 组 织 改 名 为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Universal Negro Improvement Association and African Communities Imperial League) 1916 年 3 月, 应 美 国 民 权 领 袖 布 克 华 盛 顿 的 邀 请, 贾 维 第 一 次 踏 上 了 美 国 的 领 土 他 在 美 国 到 处 演 讲 筹 款, 为 他 牙 买 加 老 家 的 教 育 事 业 而 奔 走, 这 使 他 成 为 了 贫 穷 落 后 的 牙 买 加 的 民 族 英 雄 贾 维 喜 欢 美 国 的 环 境, 决 定 在 纽 约 定 居, 他 白 天 在 一 家 印 刷 厂 工 作 谋 生, 晚 上 则 站 在 街 头 演 讲, 宣 传 他 的 非 洲 天 堂 理 论 1917 年 5 月, 他 与 其 他 的 13 位 同 志, 将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和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推 向 了 全 球 化 1918 年 8 月 17 日, 贾 维 广 泛 发 行 的 黑 人 世 界 报 (Negro World) 开 始 面 世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和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顿 时 如 日 中 天, 在 1919 年 的 巅 峰 时 期, 会 员 人 数 高 达 两 百 万 之 众 他 的 高 调 行 为, 引 起 了 美 国 政 府 的 注 意 第 一 位 对 贾 维 及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进 行 调 查 的, 是 纽 约 郡 美 国 助 理 地 区 检 察 官 埃 德 温 吉 尔 罗 伊 (Assistant District Attorney Edwin Kilroe), 但 是 查 了 老 半 天, 也 查 不 出 有 什 么 不 合 法 的 地 方, 只 得 放 弃 财 大 气 粗 的 贾 维 觉 得 自 己 被 吉 尔 罗 伊 无 故 调 查 是 一 种 无 法 接 受 的 侮 辱, 气 愤 之 下, 就 将 吉 尔 罗 伊 侮 辱 自 己 的 调 查 过 程 细 节, 用 全 球 黑 人 的 公 敌 为 大 字 标 题, 在 黑 人 世 界 报 里 详 细 地 刊 登 了 出 来, 并 封 吉 尔 罗 伊 为 全 球 黑 人 的 公 敌 吉 尔 罗 伊 读 后 大 怒, 下 令 拘 捕 贾 维, 控 以 刑 事 毁 谤 罪 双 方 经 过 交 涉 后, 达 成 了 庭 外 协 议 : 贾 维 在 黑 人 世 界 报 发 表 专 文, 宣 布 收 回 该 篇 文 章, 他 的 刑 事 毁 谤 罪 亦 随 即 被 撤 消 官 司 是 没 有 了, 但 是 两 人 之 间 的 冤 仇 并 没 有 因 此 而 结 束 1919 年 10 月 14 日, 贾 维 在 纽 约 莱 姆 区 的 办 公 室 里, 突 然 来 了 一 个 自 称 为 乔 治 泰 勒 (George Tyler) 的 不 速 之 客 进 门 后, 泰 勒 开 门 见 山 就 对 着 贾 维 说 : 是 吉 尔 罗 伊 派 我 来 招 待 阁 下 的! 2
贾 维 还 没 有 弄 清 楚 是 什 么 意 思, 泰 勒 就 拔 出 了 点 38 手 枪, 对 着 他 就 开 了 4 枪! 可 能 泰 勒 的 枪 法 并 不 怎 么 高 明, 也 可 能 是 贾 维 命 不 该 绝, 泰 勒 开 的 4 枪 中, 有 两 枪 打 了 空, 一 枪 打 在 贾 维 的 右 腿 上, 一 枪 打 在 他 的 头 皮 上 结 果 是 他 受 了 轻 伤 被 送 往 医 院 治 疗, 而 泰 勒 则 被 贾 维 尔 的 手 下 扭 送 法 办 这 件 美 国 检 察 官 涉 嫌 派 人 刺 杀 老 百 姓 的 新 闻, 震 惊 朝 野, 备 受 各 方 瞩 目 第 二 天, 法 警 将 泰 勒 从 纽 约 莱 姆 区 监 狱 中 提 出 来, 要 到 法 庭 过 堂, 排 期 审 判 泰 勒 刚 被 带 离 狱 室, 就 在 三 楼 的 走 廊 上, 带 着 手 铐 和 铁 链, 纵 身 一 跃, 飞 越 栏 杆, 当 场 坠 地, 颈 折 而 亡 这 件 离 奇 古 怪 的 谋 杀 疑 案, 也 随 着 泰 勒 的 自 杀 身 亡 而 成 为 了 一 件 永 远 也 无 法 查 明 的 千 古 疑 案 1920 年 8 月 1 日, 号 称 在 全 球 拥 有 400 万 会 员 的 全 球 黑 人 进 步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在 纽 约 麦 迪 逊 广 场 召 开 了 国 际 大 会 来 自 全 球 的 各 国 代 表 高 达 2 万 5 千 人, 他 们 怀 着 朝 圣 的 心 态, 来 聆 听 他 们 的 精 神 导 师 贾 维 的 演 讲, 听 他 为 大 家 描 绘 要 在 非 洲 大 陆 建 立 一 个 天 堂 式 的 纯 黑 人 国 家 的 美 丽 蓝 图 同 年, 借 助 着 纯 黑 人 工 商 业 赚 大 钱 的 机 会, 贾 维 把 目 光 瞄 准 了 非 洲 的 利 比 里 亚, 把 那 里 作 为 他 在 非 洲 大 陆 建 国 的 立 足 点 他 计 划 着 在 利 比 里 亚 兴 建 铁 路 学 校 工 厂 和 医 院, 可 是 这 个 计 划 还 没 有 开 始 实 行, 就 遭 到 了 毁 灭 性 的 打 击 美 国 联 邦 调 查 局 的 前 身, 美 国 调 查 局 (The Bureau of Investigation) 的 领 导 人 胡 佛, 一 直 留 意 着 贾 维 与 全 球 黑 人 改 进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的 种 种 高 调 活 动, 认 为 他 是 一 位 麻 烦 制 造 者, 一 直 对 他 持 着 异 常 的 反 感 态 度 胡 佛 以 美 国 司 法 部 长 特 别 助 理 的 身 份, 给 美 国 司 法 部 长 写 了 条 备 忘 录 说 : 要 以 不 受 欢 迎 外 国 人 的 理 由 将 马 科 斯 贾 维 驱 逐 出 境 的 话, 他 现 在 还 没 有 触 犯 过 任 何 美 国 的 法 律 从 这 份 备 忘 录 中 可 以 看 到, 美 国 政 府 早 就 想 将 贾 维 驱 逐 出 境 了, 只 是 适 当 的 机 会 还 没 来 到 而 已 为 了 达 到 这 个 政 治 目 标, 美 国 调 查 局 特 别 破 例, 招 聘 了 詹 姆 斯 阿 摩 司 (James Amos) 亚 瑟 洛 厄 尔 布 伦 特 (Arthur Lowell Brent) 托 马 士 利 昂 杰 弗 逊 (Thomas Leon Jefferson) 詹 姆 斯 沃 姆 利 琼 斯 (James Worley Jones) 和 艾 尔 提 图 斯 (Earl Titus) 五 位 首 批 黑 人 探 员, 专 门 负 责 对 马 科 斯 贾 维 和 全 球 黑 人 改 进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的 非 法 行 为 的 调 查 工 作 欲 加 之 罪, 何 患 无 辞? 皇 天 不 负 有 心 人, 美 国 调 查 局 终 于 在 鸡 蛋 里 挑 到 了 一 根 骨 头, 勉 勉 强 强 地 以 邮 政 诈 欺 (Mail Fraud) 的 罪 名 将 贾 维 正 式 起 诉 1923 年 6 月 23 日, 贾 维 被 美 国 法 官 判 处 入 狱 五 年, 并 于 1925 年 2 月 8 日 开 始 在 乔 治 亚 州 亚 特 兰 大 监 狱 服 刑 两 天 以 后, 贾 维 在 乔 治 亚 州 亚 特 兰 大 监 狱 发 出 了 他 一 生 中 最 著 名 的 书 信 : 在 旋 风 和 暴 雨 中 找 我, 在 你 的 周 围 找 我, 当 你 为 荣 耀 与 自 由 而 战 斗 时, 在 真 神 的 仁 慈 下, 我 会 带 着 无 数 个 曾 在 美 国 西 印 度 群 岛 与 在 非 洲 死 亡 的 黑 人 奴 隶 来 协 助 你 看 来 贾 维 已 经 把 自 己 当 成 了 活 神 仙 了, 至 少 也 觉 得 自 己 应 该 是 一 位 半 人 半 神 的 人 物 推 动 全 世 界 黑 人 的 自 由 与 民 权 运 动, 居 然 到 了 要 装 神 弄 鬼 天 马 行 空, 要 大 家 在 旋 风 和 暴 雨 中 找 我, 在 你 的 周 围 找 我 的 地 步, 他 又 焉 能 不 败? 这 场 官 司 并 非 是 一 件 光 彩 的 案 件, 连 当 时 美 国 第 30 任 总 统 约 翰 克 尔 文 小 柯 立 芝 (President John Calvin Coolidge,Jr.) 都 觉 得 有 点 过 分, 于 是 在 1927 年 11 月 将 之 减 刑, 释 放 出 狱 3
美 国 司 法 部 并 没 有 因 为 柯 立 芝 总 统 对 贾 维 法 外 开 恩 的 减 刑 而 改 变 要 将 他 驱 逐 出 境 的 立 场, 于 是 将 他 从 监 狱 里, 直 接 送 到 停 泊 在 新 奥 良 市 港 口 的 客 船 上, 遣 送 回 牙 买 加 在 牙 买 加 首 都 金 斯 敦 奥 里 特 码 头 (Orit s Wharf) 边, 贾 维 受 到 了 英 雄 式 的 欢 迎, 全 球 黑 人 改 进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总 部 内 外, 更 是 锣 鼓 喧 天, 跳 舞 达 旦, 犹 如 一 场 热 闹 的 嘉 年 华 晚 会, 牙 买 加 政 府 宣 布 贾 维 为 牙 买 加 一 级 国 家 英 雄 贾 维 在 美 国, 以 一 个 外 国 人 的 特 殊 身 份, 居 然 创 建 了 美 国 历 史 上 最 庞 大 的 民 权 组 织, 可 谓 当 代 的 奇 葩 离 开 美 国 后, 他 继 续 他 的 黑 人 民 权 运 动, 但 是 离 开 了 让 他 吸 收 大 量 财 政 捐 款 的 美 国 后, 他 立 即 失 去 了 优 势, 被 美 国 政 府 永 远 驱 逐 出 境 的 事 件 使 他 再 也 无 法 呼 风 唤 雨, 他 已 经 无 法 阻 挡 全 球 黑 人 改 进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日 落 西 山 的 败 势 1935 年, 贾 维 开 始 定 居 于 英 国 伦 敦 1938 年, 他 在 加 拿 大 的 多 伦 多 市 创 立 了 全 球 黑 人 改 进 协 会 和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干 部 培 训 中 心, 在 这 里 培 训 来 自 全 球 各 地 分 部 的 领 导 人 和 干 部 艾 克 斯 的 父 亲 艾 尔 李 图 尔 当 时 担 任 全 球 黑 人 改 进 协 会 与 非 洲 人 社 团 最 高 联 盟 内 布 拉 斯 加 州 奥 马 哈 市 分 部 的 总 裁, 他 就 曾 在 加 拿 大 多 伦 多 市 接 受 过 贾 维 的 亲 自 培 训, 并 和 他 建 立 了 深 厚 的 个 人 关 系 1925 年, 贾 维 被 美 国 政 府 拘 捕 后, 就 是 由 艾 尔 李 图 尔 出 面, 四 处 奔 走 相 告, 为 他 出 钱 出 力, 将 之 保 释 在 外, 两 人 的 特 殊 关 系, 由 此 可 见 一 二 1927 年 6 月 8 日, 在 贾 维 入 狱 两 周 年 的 那 一 天, 艾 尔. 李 图 给 美 国 柯 立 芝 总 统 写 了 一 封 求 情 信, 请 他 特 赦 贾 维, 不 要 将 他 驱 逐 出 境 柯 立 芝 总 统 考 虑 了 几 个 月 后, 一 来 觉 得 美 国 政 府 在 贾 维 案 子 的 立 场 上, 并 不 是 很 强 硬 ; 二 来 正 好 顺 水 推 舟, 送 了 个 大 人 情 给 艾 尔 李 图 尔, 于 是 就 答 应 了 他 的 半 个 要 求, 放 人 了 事, 但 还 是 将 贾 维 驱 逐 出 美 国, 不 允 许 他 再 在 美 国 说 三 道 四, 兴 风 作 浪 历 史 的 发 展 是 有 其 偶 然 和 必 然 性 的 贾 维 曾 经 对 美 国 三 K 党 抱 有 不 切 实 际 的 幻 想 他 在 1922 年 初, 跑 到 了 乔 治 亚 州 亚 特 兰 大 市, 去 和 美 国 三 K 党 的 大 头 目 爱 华 德 杨 格 克 拉 克 (Imperial Giant Edward Young Clarke) 开 联 席 会 议, 看 看 能 否 有 什 么 合 作 的 机 会, 但 是 艾 尔 李 图 尔 最 后 却 死 在 三 K 党 的 阴 谋 诡 计 里 1940 年 6 月 10 日, 贾 维 在 伦 敦 的 寓 所 里 休 息, 当 他 读 到 美 国 芝 加 哥 自 卫 者 (Chicago Defender) 的 杂 志 里 关 于 嘲 笑 他 的 文 章 后, 居 然 气 得 浑 身 发 抖, 当 场 中 风 倒 地, 没 多 久 就 一 命 呜 呼 了 贾 维 的 理 论 和 作 风, 不 但 影 响 了 艾 尔 李 图 尔, 也 影 响 了 艾 尔 李 图 尔 的 儿 子 艾 克 斯, 他 经 常 说 要 带 领 大 家 返 回 非 洲 大 陆 建 设 纯 黑 人 的 回 教 国 家, 其 理 论 基 础, 就 是 来 自 于 贾 维 贾 维 与 艾 克 斯 的 分 别 是 前 者 是 又 说 又 干, 后 者 是 只 说 不 干 他 们 的 相 同 点 是, 都 认 为 没 有 一 个 白 人 是 好 东 西 在 这 一 点 上, 他 们 是 与 美 国 三 K 党 的 仇 他 仇 外 心 态 是 一 样 的, 只 是 对 象 有 所 不 同 罢 了 如 果 反 对 美 国 三 K 党, 那 就 没 有 理 由 会 支 持 贾 维 与 艾 克 斯, 因 为 除 了 肤 色 之 外, 他 们 的 种 族 歧 视 与 反 动 心 态 是 完 全 一 样 的 艾 尔 李 图 尔 和 露 伊 丝 海 伦 结 婚 前, 曾 有 过 一 段 不 幸 福 的 婚 姻, 并 育 有 一 男 二 女, 他 们 分 别 是 伊 拉 李 图 尔 (Ella Little) 玛 丽 李 图 尔 (Mary Little) 和 艾 尔 小 李 图 尔 (Earl Little,Jr.) 艾 克 斯 少 年 时, 原 名 为 马 尔 科 姆 李 图 尔 (Malcolm Little), 接 触 回 教 后 改 名 为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在 到 麦 加 朝 圣 后, 发 现 自 己 的 罪 恶 和 错 误, 改 名 为 艾 尔 哈 吉 马 力 克 艾 尔 沙 巴 兹 (El Hajj Mali El Shabazz), 最 后 又 改 名 为 马 尔 科 姆 沙 巴 兹 (Malcolm Shabazz), 由 于 习 惯, 世 人 一 直 以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呼 之 4
这 个 姓 氏, 对 艾 克 斯 来 说, 是 及 身 而 止, 他 的 六 位 女 儿, 都 没 有 采 用, 他 的 大 女 儿 为 他 的 马 尔 科 姆 克 斯 自 传 (The Autobiography Of Malcolm X) 写 序 言 时, 用 的 就 是 阿 塔 拉 沙 巴 兹 (Attalla Shabazz) 而 不 是 艾 克 斯 艾 克 斯 的 性 格 是 相 当 复 杂 的, 美 国 近 代 历 史 学 家 罗 宾 戴 维 斯 纪 博 兰 凯 利 (Historian Robin Davis Gibran Kelly) 曾 经 这 样 入 木 三 分 一 针 见 血 的 来 形 容 过 他 : 艾 克 斯 代 表 着 许 多 的 意 义 : 泛 非 洲 人 主 义 (Pan-Africans) 黑 人 权 力 之 父 (Father of Black Power) 宗 教 狂 热 者 (Religious fanatic) 壁 橱 里 的 保 守 主 义 (Closet conservative) 初 期 的 社 会 主 义 派 (Incipient socialist) 和 社 会 威 胁 者 (menace to society) 罗 宾 凯 利 博 士 是 美 国 近 代 著 名 的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历 史 学 家, 他 历 任 南 卡 罗 来 纳 州 大 学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纽 约 大 学 等 大 学 的 历 史 系 教 授 2009 年, 他 荣 任 牛 津 大 学 哈 姆 斯 沃 思 美 国 历 史 协 会 (Harmsworth Chair of American History) 主 席, 是 该 组 织 自 1922 年 自 成 立 以 来 的 第 一 位 黑 人 主 席 艾 克 斯 的 敢 做 敢 为 敢 说 敢 骂 和 口 若 悬 河 式 的 强 辞 夺 理, 的 确 曾 经 迷 惑 了 也 征 服 了 许 多 的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甚 至 包 括 现 任 的 美 国 历 史 上 第 二 位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美 国 最 高 法 院 常 务 大 法 官 克 拉 伦 斯 托 玛 斯 (US Justice Clarence Thomas), 他 们 都 曾 经 认 可 艾 克 斯 是 他 心 目 中 的 英 雄 根 据 艾 克 斯 的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自 传 中 说,1924 年 12 月, 他 还 在 母 亲 肚 子 里 时, 三 K 党 就 直 接 前 来 敲 门, 当 面 警 告 他 的 双 亲 说, 最 好 是 自 己 扫 地 出 门, 搬 离 北 奥 马 哈 市, 不 然 的 话, 后 果 自 负! 艾 克 斯 的 父 亲 艾 尔 李 图 尔 为 了 家 人 的 安 全, 只 得 于 1926 年 举 家 搬 到 威 斯 康 辛 州 密 尔 沃 基 市 (Milwaukee) 去 定 居, 由 于 环 境 危 险, 又 将 全 家 再 搬 到 密 西 根 州 兰 辛 市 (Lansing), 在 这 里,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豪 气 的 父 亲, 被 凶 残 的 三 K 党 设 计 冷 血 谋 杀 致 死 艾 克 斯 幼 年 时, 家 中 经 常 受 到 偏 激 的 白 人 和 三 K 党 的 威 胁 和 攻 击, 最 后 还 是 被 毫 无 人 性 的 三 K 党 纵 火 烧 毁, 他 勇 敢 的 父 亲 誓 死 抵 抗, 绝 不 向 欺 人 太 甚 的 邪 恶 势 力 投 降, 也 绝 不 向 无 理 的 种 族 歧 视 低 头 这 位 虔 诚 的 基 督 教 牧 师, 右 手 持 着 手 枪, 左 手 抱 着 小 儿 子, 再 背 着 一 个 女 儿, 领 着 一 家 九 口 人, 冲 出 火 海, 死 里 逃 生, 他 用 自 己 的 生 命 来 保 护 七 个 嗷 嗷 待 哺 的 幼 年 儿 女 和 与 自 己 生 死 与 共 的 黑 白 混 血 的 妻 子 然 而 在 势 单 力 薄 的 情 况 下, 在 虎 豹 豺 狼 的 环 视 下, 他 侥 幸 没 被 大 火 烧 死, 但 最 终 却 还 是 劫 数 难 逃 1931 年, 这 位 温 和 有 礼 而 且 为 人 正 直 的 基 督 教 牧 师, 在 开 车 回 家 的 路 上, 埋 伏 在 路 边 的 黑 色 兵 团 三 K 党 (Black Legion) 暴 徒 们 一 拥 而 出, 将 之 强 扯 下 车, 痛 打 成 伤 后, 再 用 绳 子 把 他 五 花 大 绑 在 马 路 中 间, 活 生 生 地 让 飞 驰 而 过 的 货 车 将 之 撞 飞, 死 于 非 命! 在 艾 尔 李 图 尔 被 三 K 党 暴 徒 们 谋 杀 后 的 第 二 天, 根 据 美 国 作 家 华 代 尔 狄 恩 迈 尔 斯 (Walter Dean Myers) 的 大 著 事 情 就 是 这 样 : 一 本 自 传 (By Any Means Necessary:A Biography) 说, 当 日 新 闻 报 纸 报 道, 艾 尔 李 图 尔 之 死, 完 全 是 一 场 意 外, 而 且 是 全 部 错 在 他 自 己 的 意 外 那 份 所 谓 的 报 纸 说, 司 机 是 威 廉 哈 特 (William Hart) 那 个 男 人 在 车 后 弯 腰 拿 衣 服 在 意 外 发 生 前, 并 没 有 看 见 那 个 男 人 那 个 男 人 是 回 头 取 衣 服 而 被 撞 倒 的 等 等 兰 辛 市 的 警 察 当 局 则 更 荒 唐, 他 们 并 不 认 为 死 了 个 黑 人 也 算 得 上 是 件 什 么 谋 杀 案 件, 因 而 别 有 用 心 地 将 之 判 处 为 一 宗 自 杀 事 件 5
白 人 报 纸 说 艾 尔 李 图 尔 之 死 是 一 件 意 外 事 件, 白 人 的 警 察 说 是 一 件 自 杀 事 件, 其 实 两 者 都 没 有 猜 对, 或 是 故 意 地 没 有 猜 对, 但 那 都 是 一 些 指 鹿 为 马 的 胡 说 八 道 此 事 为 艾 克 斯 留 下 了 一 生 都 难 以 忘 怀 的 悲 痛, 同 时 在 他 小 小 的 心 灵 里, 也 种 下 了 种 族 仇 恨 的 种 子 艾 尔 李 图 尔 生 前 深 知 自 己 经 常 身 处 险 境, 为 了 将 来 家 人 的 生 活 能 有 所 保 障, 曾 购 买 了 两 份 人 寿 保 险, 一 份 小 的, 一 份 大 的 当 他 被 谋 杀 后, 小 的 那 份 人 寿 保 险, 保 险 公 司 按 照 保 险 合 同 赔 偿, 但 是 大 的 那 份, 却 因 为 艾 尔 李 图 尔 是 自 杀 的 缘 故, 坚 持 拒 绝 赔 偿 艾 克 斯 的 父 亲 被 三 K 党 暴 徒 们 谋 杀 后, 她 母 亲 无 力 独 自 抚 养 七 个 可 爱 的 孩 子 : 威 尔 弗 雷 德 (Wilfred) 希 尔 达 (Hilda) 菲 尔 伯 特 (Philbert) 马 尔 科 姆 雷 金 纳 德 (Reginald) 伊 冯 (Yvonne) 和 韦 斯 利 (Wesley) 艾 克 斯 的 母 亲 海 伦 乍 逢 巨 变, 既 惊 且 怕, 天 天 吓 得 魂 飞 魄 散, 夜 夜 慌 得 六 神 无 主 唯 一 的 经 济 希 望 --- 丈 夫 用 生 命 换 来 的 人 寿 保 险 金, 却 又 被 赖 帐 拒 付, 她 觉 得 人 生 一 下 子 到 了 尽 头, 再 也 看 不 见 任 何 的 前 途 和 希 望 一 个 孤 苦 伶 仃 的 寡 妇, 是 不 可 能 有 能 力 单 独 抚 养 大 七 个 小 孩 的, 迫 于 无 奈, 只 得 让 小 孩 被 人 领 养 海 伦 每 天 肝 肠 寸 断 地 看 着 一 大 群 孩 子 衣 食 无 着, 叫 苦 连 天, 她 在 筋 疲 力 尽 泪 干 肠 断 后, 终 于 忍 耐 和 支 撑 不 住, 导 致 精 神 崩 溃 神 经 错 乱, 整 日 开 始 胡 言 乱 语, 哭 笑 无 常, 披 头 散 发, 吃 屎 喝 尿 1938 年 12 月, 海 伦 被 兰 辛 市 当 局 送 进 了 当 地 的 政 府 疯 人 院 26 年 之 后, 艾 克 斯 和 他 的 兄 弟 姐 妹 们, 将 这 位 硬 是 被 环 境 活 生 生 地 逼 疯 了 的 善 良 妇 女, 患 有 严 重 神 经 病 的 老 人, 接 回 家 中 养 老 送 终, 以 尽 孝 道 海 伦 虽 然 没 有 恢 复 健 康, 但 在 家 人 的 悉 心 照 顾 下, 可 谓 晚 年 多 福, 她 于 1963 年 以 94 岁 的 高 寿, 告 别 人 间 在 兄 弟 姐 妹 们 各 奔 前 程 时, 家 中 排 行 第 四 的 艾 克 斯, 则 留 在 本 地 继 续 读 书 和 生 活 他 的 领 养 工 作 并 不 顺 利, 大 部 分 时 间 都 在 拘 留 所 中 度 过 他 读 初 中 时, 显 露 出 他 的 才 智 和 优 秀, 每 年 都 是 名 列 前 茅, 深 受 老 师 们 的 器 重 与 同 学 们 的 爱 戴 年 终 结 业 之 际, 当 艾 克 斯 在 未 来 的 职 业 志 愿 栏 里 填 上 律 师 时, 居 然 惹 怒 了 他 的 白 人 老 师, 他 用 红 笔 批 了 一 句 充 满 了 种 族 歧 视 与 偏 见 的 评 语 : 对 一 个 黑 鬼 来 说, 这 是 一 种 不 切 实 际 的 愿 望 (No realistic for a nigger) 艾 克 斯 在 自 尊 心 受 到 了 严 重 的 打 击 后, 愤 而 退 学, 从 此 破 罐 子 破 摔, 开 始 不 务 正 业 胡 天 胡 地 起 来 16 岁 那 年, 艾 克 斯 前 往 波 士 顿 投 靠 他 同 父 异 母 的 姐 姐 艾 拉 李 图 尔 柯 林 斯 (Ella Little Collins) 因 为 交 友 不 慎, 他 的 生 活 起 了 天 翻 地 覆 的 变 化, 青 少 年 时 期 的 艾 克 斯, 在 波 士 顿 每 天 与 一 批 好 吃 懒 做 无 恶 不 做 的 损 友 为 伍, 开 始 彻 底 的 堕 落 艾 克 斯 几 乎 是 除 了 好 事 之 外, 什 么 都 干 尽, 吃 喝 嫖 赌 毒 偷, 无 一 不 精, 调 情 吊 膀 子, 技 术 一 流 他 对 长 得 漂 亮 的 白 种 女 性, 特 有 偏 好, 他 凭 着 自 己 潇 洒 英 俊 的 外 貌, 经 常 手 挽 着 金 发 碧 眼 的 白 人 女 孩 子, 招 摇 过 市, 特 别 引 人 注 目 1942 年,17 岁 的 艾 克 斯 在 新 海 文 铁 路 局 (New Heaven Railroad) 找 到 了 一 份 糊 口 的 工 作, 也 开 始 了 他 地 下 黑 社 会 的 流 氓 活 动 他 返 回 密 西 根 州 底 特 律 市 和 英 克 斯 特 市 (Inkster) 短 住 后, 就 搬 到 了 他 梦 寐 以 求 的 纽 约 市 居 住 艾 克 斯 在 一 家 叫 做 林 迪 厚 普 的 夜 总 会 (Lindy Hop Nightclub) 里 找 到 了 一 份 擦 皮 鞋 的 工 作, 他 还 在 餐 厅 里 干 清 洁 工 服 务 员 和 汽 水 送 货 员 等 工 作 赖 以 为 生 1946 年 年 初, 他 重 返 波 士 顿, 在 那 里 发 生 的 一 件 事, 改 变 了 他 的 下 半 生 6
由 于 没 有 正 当 的 工 作 和 收 入, 又 需 要 大 量 的 金 钱 来 满 足 自 己 的 虚 荣 心 与 浪 漫 生 活, 艾 克 斯 只 得 靠 偷 盗 为 生 古 语 说 得 好, 上 得 山 多 终 遇 虎 1946 年 1 月 12 日, 在 一 次 入 屋 偷 盗 时 他 失 手 被 捕, 被 判 锒 铛 入 狱 8 年 这 次 牢 狱 之 灾, 不 但 改 变 了 他 的 人 生 观, 也 改 变 了 他 下 半 生 的 命 运 艾 克 斯 在 马 萨 诸 塞 州 查 理 士 城 (Charlestown) 监 狱 里 服 刑 时, 并 没 有 老 老 实 实 地 修 心 养 性 闭 门 思 过, 而 是 依 然 不 停 地 闹 事, 制 造 麻 烦, 经 常 地 口 出 恶 言 恶 语, 上 窜 下 跳 地 咒 骂 圣 经, 亵 渎 上 帝, 藐 视 任 何 的 宗 教, 因 此 狱 友 们 给 他 起 了 一 个 不 太 雅 观 的 外 号 : 撒 旦 (Satan) 1948 年, 艾 克 斯 接 到 了 他 兄 弟 费 里 柏 特 李 图 尔 的 一 封 信, 信 中 告 诉 他 一 点 有 关 伊 斯 兰 国 度 清 真 寺 的 消 息, 可 是 没 有 引 起 他 的 兴 趣 没 多 久, 他 又 接 到 他 另 外 一 位 兄 弟 雷 金 纳 德. 李 图 尔 的 来 信 : 马 尔 科 姆, 不 要 吃 猪 肉, 也 不 要 再 吸 烟, 我 会 教 你 如 何 离 开 监 狱 的 这 引 起 了 他 的 注 意 适 逢 其 会, 他 在 监 狱 里 从 狱 友 那 里 接 触 到 了 激 进 的 穆 斯 林 回 教 理 论 的 一 点 皮 毛 你 见 过 有 一 个 白 人 是 好 人 吗? 这 就 是 那 位 狱 友 为 艾 克 斯 宗 教 启 蒙 时 送 给 他 的 信 仰 座 右 铭, 这 种 歪 理, 倒 与 他 的 偏 激 性 格 有 点 不 谋 而 合 1948 年 2 月, 艾 克 斯 被 调 到 以 拥 有 一 间 超 大 型 的 图 书 馆 而 闻 名 于 世 的 马 萨 诸 塞 州 诺 富 克 (Norfolk) 监 狱 继 续 服 刑 这 间 图 书 馆, 为 求 知 欲 越 来 越 强 的 艾 克 斯 打 开 了 知 识 的 大 门, 他 一 头 栽 了 进 去, 开 始 日 以 继 夜 的 努 力 读 书 学 习 艾 克 斯 的 知 识 和 思 想, 突 飞 猛 进, 士 别 三 日, 令 人 刮 目 相 看, 在 自 学 中 脱 胎 换 骨, 到 1952 年 8 月 7 日 出 狱 时, 他 已 经 是 一 位 思 想 成 熟 而 且 风 度 翩 翩 的 有 为 青 年 了 在 狱 中 的 艾 克 斯 通 过 书 信, 与 伊 利 诺 伊 州 芝 加 哥 市 的 伊 斯 兰 国 度 清 真 寺 精 神 领 袖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Elijah Muhammad) 建 立 了 个 人 关 系 在 六 年 半 后 刑 满 出 狱 时, 艾 克 斯 已 是 一 位 虔 诚 的 伊 斯 兰 国 度 清 真 寺 的 回 教 徒 了 刚 离 开 监 狱, 艾 克 斯 就 马 不 停 蹄 地 立 即 前 往 芝 加 哥, 拜 会 他 心 目 中 的 偶 象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并 开 始 为 他 工 作 为 了 使 自 己 更 像 个 真 正 的 伊 斯 兰 国 度 清 真 寺 派 的 回 教 徒, 他 听 从 了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的 建 议, 改 名 为 马 尔 科 姆 艾 克 斯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是 美 国 近 代 假 借 宗 教 之 名 来 牟 取 私 利, 使 用 暴 力 来 解 决 矛 盾 的 创 始 人 此 君 善 于 装 神 弄 鬼, 精 于 阴 谋 诡 计, 心 狠 手 辣, 贪 财 好 色, 藐 视 法 纪, 杀 人 放 火, 性 格 阴 险 多 疑 而 心 胸 狭 窄, 当 铲 除 异 己 时, 更 是 出 招 不 留 情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金 玉 其 外, 败 絮 其 中, 一 肚 子 草 包, 不 学 无 术, 却 伪 装 成 学 者, 天 花 乱 坠, 胡 说 八 道, 误 人 子 弟, 是 典 型 的 小 人 得 志 他 挂 羊 头 卖 狗 肉, 打 着 民 权 和 自 由 的 光 辉 旗 帜, 实 质 上 是 在 进 行 推 行 和 鼓 吹 种 族 仇 恨 和 种 族 隔 离 的 黑 暗 勾 当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对 于 自 己 痛 恨 白 人 的 观 点 是 丝 毫 不 避 忌 的, 他 不 停 地 宣 传 说, 这 是 真 神 的 旨 意, 要 和 快 要 完 蛋 的 美 国 与 白 人 们 划 清 界 线, 真 神 也 叫 他 向 白 人 要 金 钱 要 土 地, 最 小 也 是 一 个 州 以 上 的 土 地, 然 后 在 美 国 国 内, 或 者 是 在 非 洲 大 陆 自 建 纯 回 教 式 的 天 堂 国 家, 当 然 是 以 他 为 皇 帝 的 回 教 伊 斯 兰 天 堂 国 家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原 来 的 名 字 是 叫 做 伊 利 亚 普 尔 (Elijah Poole), 他 真 实 的 生 日, 已 经 无 从 考 证 根 据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亲 朋 好 友 们 的 大 概 记 忆, 是 在 1897 年 10 月 的 第 一 个 或 者 是 第 二 个 星 期, 所 以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就 以 二 者 的 中 间 日 子 1897 年 10 月 7 日 作 为 自 己 的 生 日 7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是 在 乔 治 亚 州 桑 德 斯 维 尔 市 (Sandersville) 出 生, 他 的 父 亲 威 利 老 普 尔 (Willie Poole,Sr.) 和 母 亲 玛 丽 亚 赫 尔 (Mariah Hall), 都 是 目 不 识 丁 的 佃 农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共 有 13 个 兄 弟 姐 妹, 他 自 己 排 行 老 七 由 于 家 境 清 贫,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只 接 受 了 三 年 的 小 学 教 育, 就 开 始 到 农 地 里 干 他 父 母 的 老 本 行 二 十 年 代 初,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和 克 莱 拉 埃 文 斯 (Clara Evans) 结 婚, 一 口 气 生 了 8 个 子 女 1923 年 4 月, 伊 利 亚 穆 罕 默 德 实 在 无 法 再 忍 受 乔 治 亚 州 的 穷 苦 艰 难 日 子, 于 是 带 着 家 人, 搬 到 底 特 律 市 他 在 底 特 律 市 找 到 了 一 份 烧 砖 的 苦 力 工 作, 全 家 才 勉 强 得 以 温 饱 1930 年 7 月 4 日, 来 自 新 西 兰 的 黑 白 混 血 儿, 曾 经 在 美 国 多 次 因 为 阴 谋 与 毒 品 而 被 判 刑 的 华 来 士 度 德 福 特 (Wallace Dodd Ford) 开 始 在 底 特 律 市 传 播 回 教 的 所 谓 福 音 华 来 士 福 特 打 着 反 基 督 教 和 种 族 牌 的 新 鲜 偏 激 的 教 义, 居 然 引 起 了 底 特 律 市 非 洲 裔 美 国 人 的 极 大 兴 趣, 他 的 宗 教 生 意 因 而 特 别 兴 隆, 财 源 滚 滚 而 来, 声 誉 日 见 高 涨 1930 年 7 月, 第 一 座 穆 斯 林 清 真 寺 在 底 特 律 市 开 张, 取 名 为 伊 斯 兰 国 度 清 真 寺, 华 来 士 福 特 自 任 最 高 导 师 (Supreme Minister) 伊 斯 兰 国 度 的 另 外 一 个 意 思, 就 是 国 度 内 的 国 度 (Nation within a nation) 他 要 求 伊 斯 兰 门 徒 们 要 群 体 地 住 在 一 个 社 区 内, 自 我 形 成 一 个 小 的 国 家, 来 和 美 国 白 人 斗 争 到 底, 这 是 美 国 各 大 都 市 中 黑 人 社 区 的 历 史 来 源 ( 待 续 ) 2011 年 2 月 8 日 高 胜 寒 在 美 国 华 府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