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 曾 瑞 乾 壹 前 言 貳 中 國 消 費 之 背 景 及 現 況 參 中 國 消 費 發 展 前 景 肆 中 國 促 經 濟 面 臨 之 挑 戰 伍 結 論 與 建 議 摘 要 中 國 自 1978 年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經 濟 快 速 成 長, 國 內 生 產 毛 額 (GDP) 從 1978 年 的 3,645 億 人 民 幣 增 加 至 2011 年 的 472,882 億 人 民 幣, 成 長 了 約 130 倍 不 過 中 國 經 濟 過 度 依 靠 投 資 及 出 口 帶 動 的 成 長 模 式 也 帶 來 負 面 效 應, 包 含 過 分 依 賴 國 際 貿 易 降 低 經 濟 自 主 性 增 加 貿 易 摩 擦 資 源 使 用 無 效 率 所 得 分 配 不 均 惡 化 就 業 增 加 難 度 提 高 及 生 態 破 壞 2008 年 金 融 海 嘯 席 捲 全 球, 中 國 面 臨 國 內 外 經 濟 環 境 轉 變, 過 往 中 國 生 產 美 國 ( 西 方 ) 消 費 的 全 球 分 工 模 式 已 無 法 持 續, 發 展 內 生 型 經 濟 成 長 模 式 已 成 為 中 國 未 來 發 展 的 重 要 課 題 為 了 保 持 經 濟 的 可 持 續 增 長, 中 國 的 十 二 五 規 劃 即 著 重 經 濟 發 展 方 展 轉 變, 以 穩 增 長 調 結 構 擴 內 需 為 主 軸, 強 調 由 投 資 出 口, 轉 向 消 費 拉 動 經 濟 成 長, 並 將 促 消 費 視 為 擴 大 內 需 的 戰 略 重 點 以 全 球 分 工 的 視 野 來 看, 十 二 五 規 劃 試 圖 將 中 國 由 世 界 工 廠 的 定 位 轉 向 為 世 界 市 場 * 作 者 為 綜 規 處 專 員, 獲 本 會 102 年 度 研 究 發 展 經 濟 政 策 類 佳 作 獎 ; 本 研 究 為 個 人 觀 點, 不 代 表 本 會 意 見 - 305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本 文 旨 在 探 討 中 國 促 進 消 費 策 略 的 前 景 及 面 臨 之 挑 戰, 本 文 發 現 中 國 中 產 階 級 的 興 起 家 庭 收 入 提 高 等 趨 勢 將 帶 動 中 國 消 費 的 蓬 勃 發 展, 但 長 期 低 迷 的 消 費 率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的 弱 化 形 成 強 烈 的 預 防 性 儲 蓄 動 機, 將 是 妨 礙 中 國 消 費 發 展 的 兩 座 大 山, 亟 待 克 服 本 文 共 分 為 五 章, 第 壹 章 : 前 言 第 貳 章 : 中 國 消 費 之 背 景 及 現 況 第 參 章 : 中 國 消 費 發 展 前 景 第 肆 章 : 中 國 促 經 濟 面 臨 之 挑 戰 第 伍 章 : 結 論 與 建 議 壹 前 言 中 國 自 1978 年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經 濟 快 速 成 長, 國 內 生 產 毛 額 (GDP) 從 1978 年 的 3,645 億 人 民 幣 增 加 至 2011 年 的 472,882 億 人 民 幣, 成 長 了 約 130 倍 中 國 已 成 為 世 界 第 二 大 經 濟 體, 經 濟 規 模 僅 次 於 美 國, 更 有 人 預 測, 中 國 將 在 2020 年 超 越 美 國, 成 為 全 球 最 大 的 經 濟 體 如 果 從 支 出 面 看 中 國 經 濟 成 長 的 結 構, 中 國 經 濟 成 長 主 要 靠 投 資 還 有 出 口 帶 動, 兩 者 合 計 占 中 國 GDP 近 三 分 之 二 的 比 重 偏 重 投 資 及 出 口 的 成 長 模 式 所 帶 來 負 面 效 應, 包 含 過 分 依 賴 國 際 貿 易 降 低 經 濟 自 主 性 增 加 貿 易 摩 擦 資 源 使 用 無 效 率 所 得 分 配 不 均 惡 化 就 業 增 加 難 度 提 高 及 生 態 破 壞 中 國 高 層 也 體 認 經 濟 成 長 動 能 過 於 依 賴 投 資 及 出 口 部 門, 溫 家 寶 更 於 2007 年 3 月 公 開 表 示 中 國 的 經 濟 成 長 是 不 穩 定 不 平 衡 不 協 調 以 及 不 持 續 的 為 了 改 善 這 樣 的 現 象, 中 國 過 去 透 過 財 政 及 貨 幣 政 策, 採 取 包 含 降 息 開 徵 利 息 稅 增 加 國 債 發 行 以 及 擴 大 政 府 支 出 等 一 系 列 擴 大 內 需 措 施 來 刺 激 消 費 同 時 也 在 2004 年 開 始 進 行 成 長 策 略 的 調 整, 強 化 內 需 市 場, 但 是 當 時 並 沒 有 達 到 政 策 效 果 2008 年 金 融 海 嘯 席 捲 全 球, 中 國 在 面 臨 國 內 外 經 濟 環 境 轉 變, 過 往 中 國 生 產 美 國 ( 西 方 ) 消 費 的 全 球 分 工 模 式 已 無 法 持 續, 發 展 內 生 型 經 - 306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濟 成 長 模 式 已 成 為 中 國 未 來 發 展 的 重 要 課 題 為 了 保 持 經 濟 的 可 持 續 增 長, 中 國 的 十 二 五 規 劃 即 著 重 經 濟 發 展 方 展 轉 變, 以 穩 增 長 調 結 構 擴 內 需 為 主 軸, 強 調 由 投 資 出 口, 轉 向 消 費 帶 動 經 濟 成 長, 並 將 促 消 費 視 為 擴 大 內 需 的 戰 略 重 點 以 全 球 分 工 的 視 野 來 看, 十 二 五 規 劃 試 圖 將 中 國 由 世 界 工 廠 的 定 位 轉 向 為 世 界 市 場 本 文 旨 在 探 討 中 國 促 進 消 費 策 略 的 前 景 及 面 臨 挑 戰, 本 文 發 現 中 國 中 產 階 級 的 興 起 家 庭 收 入 提 高 等 趨 勢 將 帶 領 中 國 消 費 蓬 勃 發 展, 但 長 期 低 迷 的 消 費 率 及 強 烈 的 預 防 性 儲 蓄 動 機 將 是 中 妨 礙 國 消 費 發 展 的 兩 座 大 山, 亟 待 克 服 貳 中 國 消 費 之 背 景 及 現 況 中 國 自 1978 年 改 革 開 放 30 年 來, 隨 著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的 普 及 國 民 經 濟 持 續 快 速 的 成 長 以 及 城 鄉 居 民 收 入 不 斷 提 高, 中 國 整 體 消 費 持 續 擴 大 1992 年 鄧 小 平 南 巡 後, 中 國 確 立 了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的 改 革 方 向 和 目 標, 市 場 化 進 程 明 顯 加 快, 經 濟 的 市 場 化 程 度 不 斷 提 高 消 費 品 價 格 的 訂 定 方 式 反 映 了 此 一 趨 勢, 根 據 中 國 國 家 發 改 委 的 計 算,2006 年 在 社 會 消 費 品 零 售 總 額 中 政 府 定 價 比 重 為 2.8%, 政 府 指 導 價 比 重 為 1.9%, 市 場 訂 價 比 重 為 95.3% 顯 見 中 國 消 費 品 的 價 格 主 要 依 循 市 場 機 制, 相 較 於 計 劃 經 濟 時 期, 其 社 會 資 源 配 置 更 有 效 率, 消 費 品 也 更 多 元 化 並 迎 合 消 費 者 的 需 求 在 消 費 品 零 售 方 面,2007 年 社 會 消 費 品 零 售 總 額 89,210 億 元 人 民 幣, 約 為 1978 年 的 57 倍, 年 均 增 長 14.96%( 見 圖 1) 其 中, 城 市 消 費 品 零 售 額 60,411 億 元 是 1978 年 的 120 倍 ; 縣 及 縣 以 下 消 費 品 零 售 額 28,799 億 元, 是 1978 年 的 27 倍 此 外, 市 場 產 品 日 益 豐 富, 而 且 市 場 結 構 明 顯 升 級, 住 和 行 的 消 費 占 總 消 費 比 重 不 斷 擴 大, 通 訊 文 化 娛 樂 教 育 等 消 費 已 經 成 為 消 費 需 求 的 主 要 內 容 - 307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1978-2007 年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由 343.4 元 提 高 到 13,786 元, 平 均 每 年 以 7.67% 的 速 度 成 長 ; 農 村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收 入 由 133.6 元 提 高 到 4,140 元, 每 年 平 均 成 長 7.12%( 見 表 1) 家 庭 收 入 水 準 的 快 速 增 加 和 收 入 來 源 的 多 元 化, 帶 動 城 鄉 居 民 的 消 費 能 力, 並 促 進 消 費 市 場 的 快 速 發 展 圖 1 中 國 社 會 消 費 品 零 售 額 指 標 年 份 表 1 中 國 改 革 以 來 城 鄉 居 民 收 入 支 出 變 化 單 位 : 元 ( 人 民 幣 ) 1978 年 1985 年 1992 年 2006 年 人 均 GDP 381.00 858.00 2311.00 15973.00 人 均 社 會 消 費 品 零 售 額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消 費 性 支 出 農 業 居 民 家 庭 純 收 入 農 業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生 活 消 費 支 出 161.00 406.00 938.00 5812.00 343.4 739.1 2026.60 11759.50 311.16 673.2 1671.73 8696.55 133.6 397.6 784.00 3587.00 116.06 317.42 659.21 2829.02-308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隨 著 居 民 生 活 水 準 的 不 斷 提 高, 城 鄉 居 民 的 消 費 重 點 發 生 了 重 大 變 化, 由 以 吃 穿 用 等 基 本 生 活 消 費 轉 向 生 活 與 發 展 並 重 的 方 向 發 展 按 照 中 國 統 計 年 鑒 公 布 的 資 料, 將 消 費 品 分 為 7 大 類 : 食 品 衣 著 居 住 家 庭 設 備 醫 療 保 健 交 通 通 訊 教 育 文 化 娛 樂, 另 外 還 有 無 法 歸 入 以 上 7 類 的 雜 項 消 費 和 服 務 表 2 3 分 別 是 1985-2009 年 中 國 農 村 家 庭 平 均 每 人 每 年 消 費 品 支 出 的 百 分 比 結 構 和 1994-2009 年 中 國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消 費 結 構 從 表 2 可 以 看 出, 食 品 和 衣 著 支 出 在 總 支 出 中 所 占 比 重 顯 著 降 低, 醫 療 保 健 支 出 占 比 越 來 越 大, 文 化 娛 樂 服 務 的 支 出 總 體 上 也 是 上 升 的 與 農 村 家 庭 消 費 結 構 的 變 化 相 比, 從 表 3 城 鎮 居 民 消 費 結 構 中 可 以 看 出, 城 鎮 居 民 在 衣 著 交 通 通 訊 和 文 化 娛 樂 方 面 的 支 出 比 例 更 大, 而 在 居 住 醫 療 保 健 方 面 的 支 出 比 農 村 家 庭 更 少 表 2 1985-2010 年 中 國 農 村 居 民 家 庭 消 費 結 構 % 表 3 1985-2010 年 中 國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消 費 結 構 % 表 4 5 分 別 為 1995-2009 年 中 國 農 村 居 民 家 庭 支 出 彈 性 和 1995-2009 年 中 國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支 出 彈 性 根 據 表 4 的 結 果 顯 示, 各 類 消 費 品 的 支 出 彈 性 都 符 合 預 期, 農 村 家 庭 的 食 品 家 庭 設 備 文 教 娛 樂 屬 於 生 活 必 - 309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需 品, 支 出 彈 性 小 於 1 而 大 於 0; 衣 著 居 住 醫 療 保 健 交 通 通 訊 的 支 出 彈 性 則 大 於 1, 可 以 視 為 奢 侈 品 支 出 彈 性 變 化 比 較 大 的 消 費 品 是 醫 療 保 健 交 通 通 訊 和 文 教 娛 樂, 醫 療 保 健 和 文 教 娛 樂 的 支 出 彈 性 有 明 顯 下 降 的 趨 勢, 顯 示 近 20 年 來, 中 國 農 村 居 民 家 庭 的 醫 療 和 文 化 支 出 已 經 變 得 越 來 越 重 要,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必 需 程 度 上 升 醫 療 支 出 方 面, 因 為 農 村 人 口 高 齡 化 現 象 較 為 明 顯, 老 年 人 口 比 例 增 加 勢 必 帶 來 醫 療 保 健 支 出 的 增 加 ; 文 化 教 育 支 出 方 面, 農 村 人 口 變 動 受 計 劃 生 育 政 策 影 響 較 為 顯 著, 由 於 子 女 孫 子 女 數 量 和 比 例 越 來 越 小, 農 村 家 庭 對 於 子 女 的 教 育 問 題 更 加 重 視, 因 而 在 文 化 教 育 方 面 的 支 出 不 斷 上 升 表 5 展 現 出 城 鎮 家 庭 消 費 支 出 與 農 村 家 庭 的 最 大 差 別 是 衣 著 居 住 類 消 費 品 支 出 彈 性 小 於 1, 是 生 活 必 需 品 ; 醫 療 保 健 的 支 出 彈 性 小 於 1, 是 生 活 必 需 品, 隨 年 份 呈 小 幅 度 上 升 趨 勢 ; 文 化 娛 樂 的 支 出 彈 性 大 於 1, 其 1994 年 以 來 的 變 化 呈 現 出 U 型 的 變 化 趨 勢 在 農 村, 居 住 支 出 的 彈 性 隨 年 份 呈 下 降 趨 勢, 而 城 鎮 居 住 支 出 的 彈 性 呈 上 升 趨 勢 表 4 1995-2009 年 中 國 農 村 家 庭 支 出 彈 性 表 5 1995-2009 年 中 國 城 鎮 家 庭 支 出 彈 性 - 310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大 陸 消 費 市 場 還 有 一 個 明 顯 的 現 象, 就 是 奢 侈 品 的 消 費 市 場 快 速 增 長, 根 據 2011 年 世 界 奢 侈 品 協 會 發 布 的 調 查 資 料 顯 示, 中 國 2011 年 奢 侈 品 消 費 的 總 額 已 經 達 到 105 億 美 元, 占 全 球 份 額 的 1/4 世 界 奢 侈 品 協 會 預 測 中 國 將 在 2015 年 超 過 日 本, 成 為 全 球 第 一 大 奢 侈 品 消 費 國 由 此 可 見 中 國 的 消 費 市 場 已 向 滿 足 人 民 生 活 的 多 樣 化 需 要 和 多 層 次 商 品 及 服 務 結 構 轉 變 在 整 體 消 費 對 GDP 成 長 貢 獻 的 占 比 方 面, 中 國 在 2000 年 時 消 費 對 GDP 成 長 的 貢 獻 約 占 65%, 但 之 後 因 為 經 濟 成 長 模 式 著 重 投 資 及 出 口 帶 動, 消 費 的 占 比 呈 現 下 滑 的 趨 勢, 至 2007 年 全 球 金 融 海 嘯 ( 發 生 於 2008 年 ) 前 夕, 消 費 占 GDP 成 長 的 低 至 39.6% 隨 後 2008 年 發 生 的 全 球 金 融 海 嘯 對 中 國 出 口 造 成 巨 大 負 面 衝 擊, 中 國 改 變 經 濟 成 長 策 略, 在 強 調 內 需 消 費 的 政 策 引 導 下, 消 費 的 占 比 逐 步 走 揚, 時 至 2011 年 提 升 至 55%( 見 表 6) 表 6 消 費 投 資 淨 出 口 占 GDP 成 長 比 重 消 費 投 資 淨 出 口 年 份 貢 獻 率 拉 動 貢 獻 率 拉 動 貢 獻 率 拉 動 (%) ( 百 分 點 ) (%) ( 百 分 點 ) (%) ( 百 分 點 ) 1978 39.4 4.6 66.0 7.7-5.4-0.6 1980 71.8 5.6 26.4 2.1 1.8 0.1 1985 85.5 11.5 80.9 10.9-66.4-8.9 1990 47.8 1.8 1.8 0.1 50.4 1.9 1995 44.7 4.9 55.0 6.0 0.3 2000 65.1 5.5 22.4 1.9 12.5 1.0 2001 50.2 4.2 49.9 4.1-0.1 0.0 2002 43.9 4.0 48.5 4.4 7.6 0.7 2003 35.8 3.6 63.2 6.3 1.0 0.1 2004 39.5 4.0 54.5 5.5 6.0 0.6 2005 38.7 4.4 38.5 4.3 22.8 2.6 2006 40.4 5.1 43.6 5.5 16.0 2.1 2007 39.6 5.6 42.5 6.0 17.9 2.6 2008 44.1 4.2 46.9 4.5 9.0 0.9 2009 49.8 4.6 87.6 8.1-37.4-3.5 2010 43.1 4.5 52.9 5.5 4.0 0.4 2011 55.5 5.2 48.8 4.5-4.3-0.4-311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參 中 國 消 費 發 展 前 景 中 國 過 去 三 十 多 年 的 經 濟 績 效, 無 論 以 何 種 標 準 衡 量 都 令 人 印 象 深 刻, 其 GDP 年 均 成 長 率 高 達 10%, 並 且 讓 5 億 多 人 口 脫 離 貧 窮 但 過 去 20 年 以 投 資 為 主 導 的 發 展 模 式 也 帶 來 了 一 系 列 問 題, 包 括 就 業 增 長 放 緩 資 源 浪 費 環 境 惡 化 國 有 企 業 壟 斷 資 源 效 率 低 下, 以 及 民 營 企 業 尤 其 是 中 小 企 業 增 長 乏 力 等 面 對 上 述 日 益 嚴 重 的 問 題, 中 國 共 產 黨 第 18 次 全 國 代 表 大 會 之 後 各 方 已 經 取 得 共 識, 那 就 是 中 國 必 須 在 未 來 走 出 一 條 速 度 放 緩 但 可 持 續 性 增 強 的 道 路 這 一 增 長 模 式 以 擴 大 消 費 支 出 為 推 動 力, 目 前 已 出 現 向 這 一 方 向 轉 變 的 初 期 跡 象 首 先, 中 國 的 官 方 消 費 總 額 增 長 速 度 頗 為 快 速 中 國 商 務 部 公 布 的 資 料 顯 示,2002 年 中 國 社 會 消 費 品 零 售 總 額 為 4.8 兆 元,2011 年 增 長 至 18.4 兆 元, 年 均 增 長 16%( 見 表 7) 放 眼 全 球, 這 樣 增 長 速 度 是 很 罕 見 的, 不 僅 名 列 世 界 第 一, 也 高 於 發 達 國 家 在 經 濟 快 速 增 長 時 期 的 速 度 商 務 部 宣 稱, 預 計 到 2015 年 社 會 消 費 品 零 售 總 額 將 突 破 5 兆 美 元, 中 國 有 望 成 為 世 界 最 大 的 消 費 市 場 表 7 2003-2011 社 會 消 費 零 售 總 額 - 312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其 次, 麥 肯 錫 國 際 機 構 2012 年 發 布 的 報 告 ( 中 國 經 濟 下 一 站 ) 預 測 在 今 後 5 年, 消 費 對 GDP 增 長 的 貢 獻 將 由 過 去 長 期 下 滑 的 趨 勢 轉 變 為 增 長 並 逐 步 加 速 相 反, 投 資 占 GDP 的 比 重 將 從 2008-2011 年 全 球 金 融 危 機 期 間 達 到 的 頂 峰 持 續 下 滑 貿 易 對 GDP 的 貢 獻 率 也 將 從 2008 年 的 頂 峰 下 滑 此 外, 世 界 銀 行 發 布 的 中 國 2030 報 告 也 呼 應 這 樣 的 趨 勢, 該 報 告 預 測 中 國 如 果 持 續 進 行 改 革 且 沒 有 遭 逢 重 大 衝 擊, 其 消 費 占 GDP 比 重 將 從 2010 年 的 48.6% 大 幅 增 加 至 2030 年 的 66%, 投 資 則 由 46.4% 減 至 34%( 見 表 8) 觀 察 日 本 韓 國 等 亞 洲 其 他 國 家 也 經 歷 過 類 似 的 投 資 到 達 高 峰 後 逐 漸 下 降 的 發 展 歷 程, 麥 肯 錫 報 告 指 出 中 國 個 人 消 費 增 長 會 持 續 加 速, 消 費 將 在 2020 年 前 後 成 為 GDP 增 長 的 最 重 要 驅 動 因 素, 並 在 2025 年 前 後 替 代 投 資 成 為 GDP 占 比 中 最 大 構 成 者 ( 見 圖 2) 表 8 假 設 中 國 持 續 改 革 且 沒 有 巨 變 下 的 未 來 成 長 預 測 Source:DRC. - 313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百 分 比 圖 2 GDP 成 長 率 的 貢 獻 結 構 承 上 所 述, 中 國 未 來 消 費 成 長 主 要 的 動 力 將 來 自 家 庭 收 入 的 提 高 及 中 產 階 級 的 興 起 一 家 庭 收 入 提 高 家 庭 收 入 增 長 是 中 國 自 1990 年 以 來 投 資 導 向 型 增 長 模 式 轉 變 的 主 要 標 誌 在 過 去 20 年, 中 國 的 GDP 增 長 主 要 由 政 府 和 企 業 部 門 投 資 來 推 動, 比 如 國 有 企 業 收 益 留 存 再 投 資 由 於 投 資 增 長 速 度 非 常 快, 因 此 雖 然 家 庭 收 入 自 1990 年 連 續 提 高, 但 其 在 GDP 占 比 則 從 1990 年 的 70% 減 少 至 2011 年 的 57% 今 後 5 年 內, 麥 肯 錫 預 測 家 庭 收 入 占 GDP 的 比 重 將 可 能 開 始 回 升 中 國 中 產 階 級 收 入 的 持 續 增 長 將 促 使 經 濟 變 革 和 消 費 轉 型, 根 據 麥 肯 錫 的 估 算, 到 2020 年, 將 有 超 過 75% 的 中 國 城 市 家 庭 年 收 入 在 6 萬 ~22.9 萬 元 人 民 幣 之 間, 相 當 於 在 購 買 力 相 同 的 情 況 下, 收 入 處 於 - 314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義 大 利 和 巴 西 的 平 均 之 間 這 一 群 體 在 生 活 必 需 品 上 的 花 費 小 於 50%, 而 且 其 消 費 行 為 和 消 費 習 慣 有 別 於 其 他 階 層 上 述 定 義 的 中 產 階 級 在 2000 年 僅 占 中 國 城 市 家 庭 的 4%, 而 到 2012 年, 這 一 數 字 已 增 長 到 了 68% 在 未 來 十 年 內, 推 動 中 國 中 產 階 級 家 庭 收 入 增 長 來 自 三 大 動 力 首 先, 政 府 政 策 和 勞 動 力 市 場 的 結 構 性 變 化 帶 動 工 資 水 準 的 提 高 其 次, 金 融 市 場 改 革 有 可 能 進 一 步 刺 激 就 業 增 長, 從 而 產 生 新 增 收 入 最 後, 開 放 民 營 企 業 參 與 更 多 的 經 濟 領 域 可 提 高 勞 動 生 產 率 降 低 成 本 增 加 家 庭 收 入 說 明 如 下 ( 一 ) 工 資 水 準 上 漲 2012 年 十 八 大 公 布 的 經 濟 發 展 目 標, 至 2020 年 要 實 現 城 鄉 居 民 人 均 收 入 較 2010 年 倍 增, 亦 即 城 鄉 居 民 人 均 收 入 的 增 長 速 度 至 少 應 保 持 與 GDP 同 樣 的 速 度 (7%), 換 算 成 居 民 工 資 平 均 增 長 須 達 12% 以 上 2012 年 城 鎮 居 民 人 均 收 入 增 加 9.6%, 農 村 居 民 人 均 收 入 增 加 10.7% 這 表 示 十 二 五 規 劃 要 實 現 收 入 倍 增 目 標, 平 均 工 資 上 漲 幅 度 要 在 15% 以 上 提 升 工 資 的 主 要 措 施 包 括 提 高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和 參 考 工 資 標 準 中 國 人 力 資 源 和 社 會 保 障 部 表 示 中 國 全 國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的 年 均 增 幅 為 12.6%, 中 國 4/5 的 省 及 自 治 區 在 2012 年 上 半 年 已 採 取 行 動, 包 含 北 京 上 海 陝 西 廣 東 在 內 的 23 個 省 市 上 調 最 低 基 本 工 資, 大 部 份 省 市 調 整 幅 度 超 過 10%, 部 分 省 市 調 整 幅 度 更 高 達 20% 以 上 2013 年, 指 標 大 城 市 如 上 海 每 月 最 低 工 資 由 人 民 幣 1450 元 調 高 至 1620 元, 創 下 中 國 最 高 最 低 薪 資 標 準, 這 已 是 上 海 自 1993 年 建 立 最 低 工 資 以 來, 連 續 20 年 調 高 薪 資 標 準 另 由 於 人 口 結 構 的 變 化 以 及 從 農 村 進 入 城 市 的 農 民 工 減 少, 中 國 的 勞 動 力 供 應 正 在 減 少 再 加 上 生 活 成 本 上 漲 勞 工 意 識 抬 頭 等 因 素, 都 帶 來 工 資 上 調 的 壓 力 - 315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 二 ) 金 融 改 革 政 府 開 放 金 融 市 場 和 鼓 勵 市 場 競 爭 可 以 促 進 私 人 部 門 發 展, 並 加 速 家 庭 收 入 增 長 中 國 在 1992 年 之 後 利 率 水 準 走 低, 同 時 民 眾 因 投 資 管 道 有 限, 選 擇 將 銀 行 存 款 作 為 儲 蓄 的 主 要 方 式 根 據 中 國 統 計 年 鑑 資 料 顯 示,1992-2003 年 中 國 人 民 的 儲 蓄 存 款 占 GDP 比 重 節 節 攀 升, 但 利 息 收 入 占 GDP 比 重 卻 不 斷 探 底, 偏 低 的 利 率 為 家 庭 收 入 的 增 長 帶 來 負 面 的 衝 擊 ( 見 圖 3) 圖 3 1992-2003 中 國 家 庭 儲 蓄 及 利 息 收 入 ( 占 GDP 比 重 ) Sources: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of China, China Statistical Yearbook 2006; ISI Emerging Markets, CEIC Database. 因 此 利 率 自 由 化 將 是 提 高 家 庭 收 入 的 重 要 動 力 可 喜 的 是, 利 率 自 由 化 預 料 將 是 中 國 金 融 開 放 的 優 先 選 項, 因 為 利 率 自 由 化 將 可 提 升 銀 行 間 的 競 爭 程 度 有 助 企 業 獲 得 銀 行 信 貸 引 入 更 多 的 市 場 參 與 者, 同 時 提 高 存 款 利 率 將 可 增 加 家 庭 收 入, 而 企 業 的 貸 款 融 資 利 率 也 會 因 此 下 降 此 外, 目 前 中 國 金 融 業 的 競 爭 不 足, 不 利 民 營 企 業 取 得 銀 行 信 貸, 尤 其 是 中 小 型 企 業 和 不 具 有 形 資 產 的 服 務 業 為 銀 行 業 引 入 市 場 競 爭 可 幫 助 民 營 企 業 更 容 易 地 從 中 小 銀 行 外 資 銀 行 或 非 銀 行 金 融 機 構 獲 得 融 資, 以 誘 發 更 多 經 濟 活 動, 進 而 增 加 家 庭 收 入 - 316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 三 ) 鼓 勵 競 爭 中 國 政 府 開 放 民 間 資 本 進 入 壟 斷 市 場, 鼓 勵 市 場 競 爭, 將 有 助 於 提 高 勞 動 生 產 力 和 增 進 資 源 配 置 效 率 中 國 目 前 已 開 放 採 礦 業 輸 配 電 以 及 水 務 等 資 源 類 方 面 的 民 間 參 與 此 外, 中 國 政 府 也 鼓 勵 開 放 通 訊 醫 療 鐵 路 和 航 空 運 輸 服 務 等 領 域, 以 引 進 更 多 的 市 場 競 爭 目 前 考 慮 的 措 施 包 括 鼓 勵 基 礎 設 施 的 所 有 權 和 管 理 層 面 的 競 爭, 包 括 公 路 鐵 路 橋 樑 城 市 供 水 網 絡 和 城 市 配 電 網 路 打 破 市 場 壟 斷, 將 有 助 於 將 國 有 企 業 的 收 益 轉 移 至 私 人 企 業, 並 隨 著 價 格 的 下 降 和 勞 動 生 產 力 的 提 高, 一 般 的 居 民 家 庭 將 可 享 受 到 競 爭 帶 來 的 效 益 麥 肯 錫 預 測 如 果 以 上 三 大 動 力 能 發 揮 作 用, 到 2030 年, 中 國 家 庭 平 均 收 入 可 能 倍 增 在 2012-2030 年 期 間, 以 GDP 年 成 長 率 為 6.5% 的 情 境 設 定 下, 城 市 家 庭 收 入 年 增 長 率 將 達 到 7.7% 全 國 平 均 家 庭 收 入 年 增 長 率 將 達 到 6.9% ( 見 圖 4) 圖 4 家 戶 收 入 成 長 預 測 資 料 來 源 : 麥 肯 錫 解 讀 中 國 - 宏 觀 經 濟 模 型 (2012 年 第 六 版 ) - 317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二 中 產 階 級 興 起 麥 肯 錫 報 告 指 出 中 國 各 收 入 水 準 組 群 的 消 費 者 數 量 分 佈 將 會 發 生 巨 大 的 變 化 ( 見 圖 5) 該 報 告 將 中 國 消 費 依 收 入 水 準 區 分 為 富 裕 消 費 群 主 流 消 費 群 價 值 消 費 群 貧 窮 消 費 群 ( 按 收 入 由 高 至 低 排 列 ) 中 國 目 前 消 費 人 數 最 多 的 是 價 值 消 費 群, 係 指 家 庭 年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在 6,000 到 1.6 萬 美 元 之 間, 能 負 擔 得 起 基 本 的 生 活 需 要, 占 中 國 城 市 人 口 的 82% 主 流 消 費 群 則 是 指 家 庭 年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界 於 6,000 到 3.4 萬 美 元, 生 活 相 對 富 裕, 但 是 人 數 較 少, 僅 有 1,400 萬 戶, 約 占 中 國 城 市 人 口 的 6% 另 外 還 有 家 庭 年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超 過 3.4 萬 美 元 的 富 裕 消 費 者, 僅 有 426 萬 戶 家 庭, 占 中 國 城 市 人 口 的 2% 最 後 收 入 最 低 的 屬 貧 窮 消 費 群, 其 家 庭 年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低 於 6,000 美 元, 占 中 國 城 市 人 口 的 10% 圖 5 中 國 大 陸 的 中 產 階 級 及 其 消 費 結 構 變 化 (2012-2022) (%) 圖 表 摘 自 經 建 會 102 年 8 月 5 日 掌 握 中 國 大 陸 中 產 階 級 龐 大 消 費 商 機 新 聞 稿 - 318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不 過 這 種 結 構 正 在 逐 漸 改 變, 麥 肯 錫 預 測 隨 著 收 入 的 快 速 上 升, 至 2020 年 許 多 價 值 消 費 群 將 升 級 為 主 流 消 費 群 屆 時 主 流 消 費 群 將 占 中 國 城 市 人 口 的 51% 儘 管 和 其 他 已 開 發 國 家 相 比, 中 國 這 群 主 流 消 費 者 的 人 均 收 入 依 然 較 低, 但 就 人 數 上 來 說, 這 個 群 體 將 擁 有 1.67 億 戶 家 庭 ( 相 當 於 4 億 人 口 ), 並 將 成 為 市 場 的 消 費 主 力, 且 除 生 活 必 需 品 外, 也 有 能 力 消 費 私 人 轎 車 和 奢 侈 品 此 外, 儘 管 價 值 消 費 群 占 城 市 人 口 的 比 重 將 從 2010 年 82% 降 到 2020 年 的 36%, 但 此 消 費 群 人 數 高 達 3.07 億 人, 是 廉 價 產 品 的 主 力 消 費 客 層 而 富 裕 消 費 群 在 中 國 將 仍 然 是 少 數 的 高 端 消 費 群, 到 2020 年 約 占 城 市 人 口 的 6% 富 裕 消 費 群 負 擔 得 起 更 多 的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然 而, 相 對 於 數 量 和 財 富 不 斷 增 長 的 其 他 消 費 群 體, 未 來 富 裕 消 費 群 體 對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到 底 能 有 多 少 貢 獻, 仍 待 進 一 步 觀 察 麥 肯 錫 的 消 費 模 型 顯 示 : 在 2010 年, 價 值 主 流 和 富 裕 消 費 族 群 的 年 消 費 金 額 分 別 為 2,000 美 元 4,000 美 元 及 1.2 萬 美 元 以 上 三 種 消 費 族 群 其 年 消 費 金 額 在 2020 年 將 分 別 增 加 為 3,000 美 元 6,000 美 元 及 2.1 萬 美 元 儘 管 所 有 家 庭 的 消 費 金 額 都 有 增 加, 但 不 同 收 入 群 組 的 差 距 也 有 擴 大 的 趨 勢, 顯 示 未 來 中 國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準 仍 存 在 明 顯 的 差 異 三 消 費 型 態 的 改 變 (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消 費 的 快 速 成 長 ) 分 析 目 前 中 國 經 濟 起 飛 後 對 消 費 者 的 影 響, 將 有 助 於 我 們 掌 握 未 來 10 年 中 國 的 消 費 趨 勢 表 9 為 中 國 城 鎮 居 民 在 1990 至 2011 年 的 平 均 每 人 消 費 支 出 情 形 從 消 費 金 額 來 看, 食 品 衣 著 居 住 家 庭 設 備 及 用 品 交 通 通 信 文 教 娛 樂 醫 療 保 健 及 其 他 自 1990 年 以 來 都 有 巨 幅 的 成 長, 顯 示 城 市 居 民 的 生 活 水 準 有 顯 著 的 提 升 - 319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但 如 果 從 各 類 物 品 消 費 占 比 來 看,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居 民 用 於 生 活 必 需 品 的 比 重 有 下 降 趨 勢, 如 食 品 由 54.25% 降 至 36.36% 衣 著 由 13.36% 降 至 11.05% 家 庭 設 備 及 用 品 由 10.14% 降 至 6.75% 反 之,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的 消 費 比 重 則 呈 現 上 升, 如 交 通 通 信 由 1.2% 激 增 至 14.18% 文 教 娛 樂 醫 療 保 健 也 是 增 加 的 格 局 表 9 城 鎮 居 民 家 庭 基 本 情 況 指 標 1990 1995 2000 2010 2011 平 均 每 人 現 金 消 費 支 出 ( 元 ) 1278.89 3537.57 4998.00 13471.45 15160.89 食 品 693.77 1771.99 1971.32 4804.71 5506.33 衣 著 170.90 479.20 500.46 1444.34 1674.70 居 住 60.86 283.76 565.29 1332.14 1405.01 家 庭 設 備 及 用 品 108.45 263.36 374.49 908.01 1023.17 交 通 通 信 40.51 183.22 426.95 1983.70 2149.69 文 教 娛 樂 112.26 331.01 669.58 1627.64 1851.74 醫 療 保 健 25.67 110.11 318.07 871.77 968.98 其 他 66.57 114.92 171.83 499.15 581.26 平 均 每 人 現 金 消 費 支 出 構 成 ( 人 均 現 金 消 費 支 出 =100) 食 品 54.25 50.09 39.44 35.67 36.32 衣 著 13.36 13.55 10.01 10.72 11.05 居 住 6.98 8.02 11.31 9.89 9.27 家 庭 設 備 及 用 品 10.14 7.44 7.49 6.74 6.75 交 通 通 信 1.20 5.18 8.54 14.73 14.18 文 教 娛 樂 11.12 9.36 13.40 12.08 12.21 醫 療 保 健 2.01 3.11 6.36 6.47 6.39 其 他 0.94 3.25 3.44 3.71 3.83 資 料 來 源 :2012 年 中 國 統 計 年 鑑 - 320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圖 6 是 麥 肯 錫 對 2020 年 各 消 費 品 項 年 消 費 量 的 預 測, 其 中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的 成 長 將 最 為 強 勁,2010 到 2020 年 間 將 保 持 13.4% 的 年 成 長 率 同 時 在 各 個 大 品 項 下 的 品 類 細 分 中, 屬 於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的 品 項, 其 增 長 速 度 也 會 更 快 以 外 出 用 餐 為 例, 外 食 是 食 品 大 類 項 下 的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預 計 未 來 10 年 將 以 每 年 10.2% 的 速 度 成 長, 遠 高 於 基 本 食 品 7.2% 的 年 成 長 率 圖 6 2010-2020 年 各 類 商 品 消 費 預 測 生 活 必 需 品 半 生 活 必 需 品 非 生 活 必 需 品 中 國 官 方 也 注 意 到 消 費 形 態 轉 變 可 能 帶 來 的 潛 在 商 機, 尤 其 近 20 年 來 交 通 通 信 成 為 家 庭 消 費 增 長 最 迅 速 的 部 門, 中 國 工 信 部 預 測 資 訊 消 費 每 增 加 100 億 元 人 民 幣, 將 帶 動 GDP 增 長 338 億 元 基 此, 國 務 院 在 今 (2013) 年 推 出 促 進 信 息 消 費 新 政 策, 並 發 布 關 於 促 進 資 訊 消 費 擴 大 內 需 若 干 意 見 方 案, 該 方 案 提 出 到 2015 年 達 到 信 息 ( 資 訊 ) 消 費 3.2 兆 元 人 民 幣 的 目 標 中 國 國 務 院 推 出 促 進 信 息 消 費 政 策, 企 圖 讓 經 濟 轉 軌 過 程 更 加 平 穩, 亦 希 望 促 進 經 濟 結 構 優 化, 透 過 消 費 來 帶 動 更 多 的 經 濟 成 長 - 321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根 據 方 案, 促 進 信 息 消 費 將 從 加 快 基 礎 設 施 演 進 升 級 增 強 信 息 產 品 供 給 能 力 培 育 信 息 消 費 需 求 提 升 公 共 服 務 信 息 化 水 平 加 強 信 息 消 費 環 境 建 設 等 方 面 著 手 到 2015 年, 要 達 成 信 息 消 費 規 模 到 3.2 兆 元, 其 中 網 路 的 新 型 信 息 消 費 規 模 達 到 2.4 兆 元, 年 均 增 長 30% 以 上 ; 電 子 商 務 雲 端 計 算 等 資 訊 平 台 的 消 費 快 速 增 長, 電 子 商 務 交 易 額 超 過 18 兆 元, 網 絡 零 售 交 易 額 突 破 3 兆 元 中 國 也 將 加 強 在 資 訊 基 礎 設 施 的 投 資, 計 劃 在 2015 年 城 市 寬 頻 速 率 達 到 20M, 農 村 寬 頻 速 率 達 到 4M, 並 在 2013 年 推 動 發 放 4G 牌 照 同 時 鼓 勵 電 信 運 營 商 增 強 基 礎 服 務 能 力, 實 現 電 信 資 費 合 理 下 降 和 透 明 收 費 此 外, 數 字 出 版 互 動 新 媒 體 移 動 多 媒 體 等 新 興 文 化 產 業 將 是 官 方 鼓 勵 發 展 的 產 業, 用 以 促 進 動 漫 遊 戲 數 字 音 樂 網 絡 藝 術 品 等 數 字 文 化 內 容 的 消 費 肆 中 國 促 經 濟 面 臨 之 挑 戰 中 國 十 二 五 計 畫 揭 示 住 房 醫 療 教 育 是 阻 礙 中 國 發 展 內 需 消 費 市 場 的 三 座 大 山, 主 要 原 因 是 中 國 目 前 正 處 於 制 度 變 遷 的 過 程, 特 別 是 1998 年 以 來, 中 國 開 始 在 住 房 醫 療 退 休 教 育 等 社 會 福 利 制 度 進 行 改 革, 使 社 會 福 利 制 度 發 生 根 本 性 的 改 變, 居 民 分 攤 的 改 革 成 本 及 預 期 支 出 大 幅 增 加, 防 範 風 險 的 預 防 性 儲 蓄 1 動 機 亦 隨 著 增 強 依 據 世 界 銀 行 統 計 數 據 顯 示, 中 國 的 儲 蓄 佔 GDP 比 重 由 1982 年 36% 增 至 2008 年 的 54% 另 依 據 中 國 統 計 年 鑑 資 料, 居 民 存 款 由 1978 年 的 210 億 元, 增 加 至 2008 年 的 217,885 億 元, 共 增 加 了 1,034 倍, 遠 高 於 同 時 期 中 國 GDP 的 增 長 速 度 (1978-2008 年, 中 國 GDP 增 加 了 83 倍 ) 造 成 儲 蓄 率 居 高 不 下 的 主 因 是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的 轉 變 及 功 能 弱 化, 增 強 了 人 民 的 預 防 性 儲 蓄 動 機 1 預 防 性 儲 蓄 是 指 經 濟 個 體 為 了 因 應 未 來 不 確 定 性 導 致 消 費 支 出 急 遽 下 降 而 進 行 的 儲 蓄 行 為 - 322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源 自 於 計 畫 經 濟 時 期, 當 時 為 了 發 展 城 市 工 業, 一 方 面 刻 意 壓 低 城 市 居 民 的 薪 資 水 準, 但 另 一 方 面 也 提 供 城 鎮 居 民 住 房 養 老 與 醫 療 保 險 等 社 會 保 障 不 過 此 社 會 保 障 只 限 於 城 鎮 居 民, 並 沒 有 覆 蓋 到 中 國 廣 大 的 農 村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建 立 於 1950 年 代, 中 國 政 府 在 1953 年 施 行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勞 動 保 險 條 例, 對 百 人 以 上 的 國 營 企 業 職 工 的 養 老 醫 療 傷 殘 生 育 病 假 死 亡 撫 卹 等 進 行 規 定 之 後 又 陸 續 制 定 國 家 機 關 事 業 單 位 人 員 的 養 老 醫 療 疾 病 生 育 死 亡 撫 卹 等 待 遇, 並 規 定 所 需 費 用 由 財 政 支 應 中 國 的 社 會 保 障 體 係 包 括 社 會 保 險 社 會 福 利 優 撫 安 置 社 會 救 助 和 住 房 保 障 等 社 會 保 險 是 社 會 保 障 體 係 的 核 心 部 分, 包 括 養 老 保 險 失 業 保 險 醫 療 保 險 工 傷 保 險 和 生 育 保 險 在 1978 年 改 革 開 放 前, 中 國 長 期 實 行 與 計 劃 經 濟 體 制 相 統 一 的 社 會 保 障 政 策, 最 大 限 度 地 向 人 民 提 供 各 種 社 會 保 障 隨 著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的 建 立, 中 國 對 計 劃 經 濟 時 期 的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進 行 了 一 系 列 改 革, 由 中 央 政 府 和 地 方 政 府 分 級 負 責 的 社 會 保 障 體 係 基 本 框 架 隨 著 中 國 經 濟 體 制 由 計 畫 經 濟 向 市 場 經 濟 轉 變, 城 鎮 居 民 的 社 會 保 障 體 制 從 與 計 畫 經 濟 相 適 應 的 國 家 單 位 保 障 制 轉 變 為 與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相 適 應 的 國 家 社 會 保 障 制 表 10 為 中 國 在 不 同 時 期 的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對 照, 在 計 畫 經 濟 制 度 下, 城 鎮 居 民 的 就 業 由 國 家 安 排, 統 一 將 勞 動 者 按 計 畫 分 配 到 各 個 工 作 單 位, 所 以 在 理 論 上 並 不 存 在 失 業 在 國 家 單 位 保 障 制 下, 城 鎮 居 民 享 有 住 房 養 老 醫 療 育 幼 子 女 教 育 等 福 利 待 遇, 而 單 位 在 國 家 的 保 證 下 能 永 久 存 在, 基 本 上 消 除 了 居 民 面 臨 的 不 確 定 性 這 段 期 間, 中 國 的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是 一 種 廣 就 業 低 失 業 高 福 利, 由 政 府 與 企 業 負 擔 社 會 保 障 支 出 的 社 會 福 利 制 度 - 323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中 國 在 1978 年 之 後 進 行 改 革 開 放, 經 濟 體 制 由 計 畫 經 濟 體 制 轉 軌 為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原 本 的 國 家 單 位 保 障 制 度 為 了 配 合 經 濟 體 制 的 轉 軌, 也 面 臨 了 轉 型 壓 力 原 本 的 社 會 保 障 系 由 單 位 ( 企 業 ) 提 供, 單 位 的 背 後 則 由 國 家 支 撐 但 在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下, 市 場 力 量 的 引 入, 國 家 除 了 不 再 提 供 單 位 永 續 存 在 的 支 撐, 也 必 須 重 塑 單 位 在 市 場 經 濟 下 的 競 爭 能 力 原 本 由 單 位 代 表 國 家 承 擔 大 部 分 社 會 保 障 的 傳 統 國 家 單 位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不 利 於 單 位 的 市 場 競 爭 力, 勢 必 要 予 以 改 變, 而 個 人 往 後 必 須 自 己 負 擔 社 會 保 障 的 成 本 中 國 居 民 面 臨 從 無 風 險 預 期 向 有 風 險 預 期 轉 變, 在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尚 未 完 備 的 階 段, 居 民 須 具 備 更 強 烈 的 預 防 性 儲 蓄 動 機, 當 然 在 消 費 心 態 上 將 較 為 保 守 項 目 整 體 特 性 表 10 不 同 時 期 的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對 照 時 期 與 計 畫 經 濟 相 適 應 的 國 家 單 位 保 障 制 度 廣 就 業 低 失 業 高 福 利, 由 政 府 與 企 業 負 擔 社 會 保 障 支 出 的 社 會 福 利 制 度 與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相 適 應 的 國 家 社 會 保 障 制 社 會 保 障 的 成 本 轉 由 個 人 負 擔 住 房 工 作 單 位 提 供 提 高 房 屋 租 金 逐 步 取 消 福 利 分 房 醫 療 及 養 老 國 家 100% 負 擔 國 家 企 業 個 人 共 同 負 擔 教 育 就 業 中 小 學 由 個 人 負 擔 大 學 費 用 由 國 家 負 擔 統 一 將 勞 動 者 按 計 畫 分 配 到 各 個 工 作 單 位 大 幅 提 高 教 育 費 用, 並 逐 步 取 消 對 學 生 的 各 種 補 貼 城 鎮 居 民 必 須 自 己 尋 求 工 作 機 會 此 外, 過 去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投 入 不 足 也 是 導 致 人 民 增 加 儲 蓄 的 原 因 根 據 亞 洲 開 發 銀 行 公 布 最 新 的 2013 年 社 會 保 障 指 數 2( social protection index) 報 告, 表 11 顯 示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指 數 為 0.139, 跟 亞 洲 鄰 近 國 家 比 較, 2 本 指 數 涵 蓋 社 會 保 險 (social insurance) 社 會 救 助 (social assistance) 勞 動 市 場 計 畫 (labor market programs) - 324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低 於 日 本 (0.419) 蒙 古 (0.206) 韓 國 (0.2) 新 加 坡 (0.169) 馬 來 西 亞 (0.155), 高 於 泰 國 (0.119) 及 印 度 (0.051) 在 社 會 保 障 支 出 方 面, 根 據 國 際 勞 工 局 發 布 的 2000 年 世 界 勞 動 報 告, 中 國 在 1990 年 社 會 保 障 總 支 出 占 GDP 比 重 為 5.2%, 而 同 年 所 有 國 家 社 會 保 障 占 GDP 平 均 比 重 為 14.5%, 其 中 較 高 的 歐 洲 國 家 為 24.8%, 美 國 加 拿 大 約 為 16.6%, 中 國 只 略 高 於 非 洲 國 家 的 平 均 值 (4.3%) 不 過 到 了 2006 年,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占 GDP 比 重 提 高 至 5.97%, 高 於 泰 國 (4.74%) 印 度 (4.05%) 及 新 加 坡 (1.54%) 國 家 人 均 GDP 表 11 亞 洲 主 要 國 家 社 會 保 障 指 數 2009 年 2004-2007 年 社 會 保 障 指 數 公 共 醫 療 支 出 占 GDP 比 重 (%) 日 本 39,714 0.416 7.8 社 會 安 全 支 出 占 GDP 比 重 (%) 18.6 (2005) 新 加 坡 35,514 0.169 1.6 韓 國 17,110 0.200 4.0 馬 來 西 亞 6,915 0.155 2.6 泰 國 4,151 0.119 2.9 中 國 3,734 0.139 2.7 蒙 古 1,692 0.206 3.1 印 度 1,043 0.051 1.3 1.54 (2007) 6.9 (2005) 6.45 (2004) 4.74 (2007) 5.97 (2006) 12.29 (2004) 4.05 (2005) - 325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中 國 當 局 深 知 社 會 保 障 不 足 將 影 響 民 眾 消 費 意 願, 甚 而 引 起 社 會 不 安 與 動 盪, 目 前 已 開 始 重 視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過 去 幾 年 強 化 社 會 保 障 的 措 施 如 下 : 一 養 老 保 險 ( 一 ) 改 革 城 鎮 企 業 職 工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制 度 :1997 年, 中 國 政 府 統 一 了 全 國 城 鎮 企 業 職 工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制 度, 實 行 社 會 統 籌 與 個 人 賬 戶 相 結 合 2003 年, 企 業 參 保 退 休 人 員 月 平 均 基 本 養 老 金 為 621 元 ( 二 ) 擴 大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覆 蓋 範 圍 : 中 國 的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最 初 只 覆 蓋 國 有 企 業 和 城 鎮 集 體 企 業 及 其 職 工 1999 年, 中 國 把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的 覆 蓋 範 圍 擴 大 到 外 商 企 業 城 鎮 私 營 企 業 和 其 他 城 鎮 企 業 及 其 職 工 2002 年, 中 國 把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覆 蓋 範 圍 擴 大 到 城 鎮 靈 活 就 業 人 員 2003 年, 中 國 全 國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參 保 人 數 達 15,506 萬 人, 其 中 投 保 職 工 11,646 萬 人 ( 三 ) 實 行 企 業 和 職 工 共 同 繳 費 : 企 業 繳 費 一 般 不 超 過 企 業 工 資 總 額 的 20%, 具 體 比 例 由 省 自 治 區 直 轄 市 人 民 政 府 確 定 ; 職 工 個 人 按 本 人 工 資 的 8% 繳 費 城 鎮 個 體 工 商 戶 和 靈 活 就 業 人 員 參 加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由 個 人 按 當 地 社 會 平 均 工 資 的 18% 繳 費 ( 四 ) 增 加 財 政 對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基 金 的 補 助 : 中 國 規 定 各 級 政 府 都 要 調 整 財 政 支 出 結 構, 增 加 對 社 會 保 障 的 投 入 2003 年, 各 級 財 政 補 助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基 金 544 億 元, 其 中 中 央 財 政 補 助 474 億 元 二 失 業 保 險 ( 一 ) 投 保 範 圍 和 繳 費 : 城 鎮 企 業 事 業 單 位 及 其 職 工 必 須 參 加 失 業 保 險, 用 人 單 位 按 照 本 單 位 工 資 總 額 的 2% 職 工 按 照 本 人 工 資 的 1% 繳 納 失 業 保 險 費 - 326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 二 ) 失 業 保 險 金 標 準 : 省 自 治 區 直 轄 市 人 民 政 府 按 照 低 於 當 地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高 於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標 準 的 水 準, 確 定 本 地 區 失 業 保 險 金 標 準 失 業 人 員 失 業 前 所 在 單 位 和 本 人 按 照 規 定 累 計 繳 費 時 間 滿 一 年 不 足 5 年 的, 領 取 期 限 最 長 為 12 個 月 ; 滿 5 年 不 足 10 年 的, 最 長 為 18 個 月 ;10 年 以 上 的, 最 長 為 24 個 月 ( 三 ) 建 立 三 條 保 障 線 制 度 :1998 年 以 來, 中 國 政 府 建 立 了 以 國 有 企 業 三 醫 療 保 險 下 崗 職 工 基 本 生 活 保 障 失 業 保 險 和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為 內 容 的 三 條 保 障 線 制 度 下 崗 職 工 領 取 基 本 生 活 費 的 期 限 最 長 為 3 年 ; 期 滿 後 未 實 現 再 就 業 的, 可 以 按 規 定 享 受 失 業 保 險 待 遇 ; 家 庭 人 均 收 入 低 於 當 地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標 準 的, 可 以 按 規 定 申 請 享 受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待 遇 中 國 政 府 於 1998 年 頒 布 關 于 建 立 城 鎮 職 工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制 度 的 決 定, 在 全 國 推 進 城 鎮 職 工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制 度 改 革 2003 年 底, 全 國 參 加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人 數 達 10,902 萬 人, 其 中 投 保 職 工 7975 萬 人, 退 休 人 員 2,927 萬 人 主 要 推 動 政 策 如 下 : ( 一 ) 覆 蓋 範 圍 和 繳 費 :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覆 蓋 城 鎮 所 有 用 人 單 位 和 職 工, 包 括 所 有 機 關 事 業 單 位 各 種 類 型 企 業 社 會 團 體 和 民 辦 非 企 3 業 單 位 的 職 工 和 退 休 人 員 城 鎮 靈 活 就 業 人 員 也 可 以 參 加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資 金 來 源 主 要 為 用 人 單 位 和 個 人 共 同 繳 納 醫 療 保 險 費 : 用 人 單 位 繳 費 比 例 為 職 工 工 資 總 額 的 6% 左 右 ; 個 人 繳 費 為 本 人 工 資 的 2%; 退 休 人 員 個 人 不 繳 費 個 人 繳 費 全 部 劃 入 個 人 賬 戶, 單 位 繳 費 按 30% 左 右 劃 入 個 人 賬 戶, 其 餘 70% 左 右 建 立 統 籌 基 金 3 靈 活 就 業 人 員 是 指 以 非 全 日 制 臨 時 性 和 彈 性 工 作 等 靈 活 形 式 就 業 的 人 員 - 327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 二 ) 完 善 多 層 次 醫 療 保 障 體 系 : 鼓 勵 企 業 為 職 工 建 立 補 充 醫 療 保 險, 主 要 用 於 解 決 企 業 職 工 基 本 醫 療 保 險 待 遇 以 外 的 醫 療 費 用 負 擔 企 業 補 充 醫 療 保 險 費 在 工 資 總 額 4% 以 內 的 部 分, 從 成 本 中 列 支 針 對 國 家 公 務 員 及 原 享 受 公 費 醫 療 的 事 業 單 位 人 員, 建 立 公 務 員 醫 療 補 助 制 度 逐 步 建 立 主 要 由 政 府 投 入 支 持 的 社 會 醫 療 救 助 制 度, 為 特 殊 困 難 群 體 提 供 基 本 醫 療 保 障 四 社 會 救 助 ( 一 )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1999 年, 中 國 政 府 頒 布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條 例, 規 定 對 持 有 非 農 業 戶 口 的 城 市 居 民, 凡 共 同 生 活 的 家 庭 成 員 人 均 收 入 低 於 當 地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標 準 的, 均 可 從 當 地 政 府 獲 得 基 本 生 活 物 質 幫 助 ; 對 無 生 活 來 源 無 勞 動 能 力 無 法 定 贍 養 人 扶 養 人 或 者 撫 養 人 的 城 市 居 民, 可 按 當 地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標 準 全 額 救 助 截 至 2003 年 底, 中 國 領 取 城 市 居 民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金 的 人 數 為 2,247 萬 人, 月 人 均 領 取 58 元 ;2003 年 中 國 各 級 政 府 財 政 支 出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資 金 156 億 元 ( 二 ) 災 害 救 助 : 建 立 針 對 突 發 性 自 然 災 害 的 應 急 體 係 和 社 會 救 助 制 度, 確 保 受 災 群 眾 有 飯 吃 有 衣 穿 有 房 住 有 病 能 醫 各 級 政 府 在 財 政 預 算 中 安 排 救 災 支 出, 用 於 救 災 物 資 儲 備 和 轉 移 救 濟 災 民 2003 年, 各 級 政 府 共 安 排 用 於 受 災 群 眾 生 活 方 面 的 救 災 資 金 53.1 億 元, 其 中 中 央 政 府 安 排 40.5 億 元 五 住 房 保 障 ( 一 ) 住 房 公 積 金 制 度 : 住 房 公 積 金 由 國 家 機 關 事 業 單 位 各 種 類 型 企 業 社 會 團 體 和 民 辦 非 企 業 單 位 及 其 在 職 職 工 各 按 職 工 工 資 的 一 定 比 例 逐 月 繳 存, 歸 職 工 個 人 所 有 1999 年, 中 國 頒 布 住 房 公 積 金 管 理 條 例, 並 於 2002 年 重 新 發 布, 使 住 房 公 積 金 制 度 逐 步 納 入 法 制 化 和 規 範 化 軌 道 截 至 2003 年 底, 中 國 建 立 住 房 公 積 金 - 328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職 工 人 數 達 6,045 萬 人, 累 計 公 積 金 5,563 億 元, 職 工 因 購 建 住 房 和 退 休 等 支 取 1,743 億 元, 累 計 發 放 個 人 住 房 貸 款 2,343 億 元 ( 二 ) 經 濟 適 用 住 房 制 度 :1998 年, 中 國 確 定 發 展 經 濟 適 用 住 房 4 符 合 條 件 的 家 庭 可 以 申 請 購 買 或 承 租 一 套 經 濟 適 用 住 房 ( 三 ) 廉 租 住 房 制 度 :1998 年 以 來, 中 國 政 府 推 動 廉 租 住 房 制 度 建 設, 對 按 政 府 規 定 價 格 出 租 的 公 有 住 房 和 廉 租 住 房, 暫 免 徵 收 房 産 稅 營 業 稅 2003 年, 中 國 已 有 35 個 大 中 城 市 全 面 建 立 了 最 低 收 入 家 庭 廉 租 住 房 制 度 然 而 中 國 發 展 社 會 保 障 的 挑 戰 依 然 艱 巨 人 口 老 化 將 進 一 步 增 加 養 老 金 和 醫 療 費 用 的 支 付 壓 力, 城 市 化 水 準 的 提 高 將 使 建 立 健 全 城 鄉 銜 接 的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更 為 迫 切, 就 業 形 式 多 樣 化 將 使 更 多 的 非 公 有 制 經 濟 從 業 人 員 和 靈 活 就 業 人 員 被 納 入 社 會 保 障 覆 蓋 範 圍 等 等, 這 些 都 對 中 國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的 平 穩 運 行 和 建 立 社 會 保 障 事 業 可 持 續 發 展 的 長 期 機 制 提 出 新 的 要 求 伍 結 論 與 建 議 中 國 經 濟 未 來 的 發 展 和 變 化 對 台 灣 國 內 企 業 也 具 有 深 遠 且 巨 大 影 響 中 國 目 前 的 GDP 約 為 6 兆 美 元, 到 2020 年 可 能 達 到 11 兆 美 元, 規 模 相 當 於 德 國 目 前 的 GDP 規 模 的 兩 倍 收 入 提 高 儲 蓄 率 下 降 貧 富 差 距 縮 小, 都 有 助 於 提 高 購 買 力, 也 就 是 有 更 多 人 購 買 更 多 的 產 品 同 時, 快 速 崛 起 的 中 產 階 級 群 體 正 在 重 塑 中 國, 這 一 態 勢 在 今 後 仍 將 持 續 他 們 的 購 買 力 以 及 接 受 國 內 外 新 品 牌 的 態 度 和 敢 於 嘗 鮮 的 消 費 性 格, 對 於 全 球 企 業 意 味 著 無 窮 的 新 商 機 4 經 濟 適 用 住 房 是 由 政 府 提 供 政 策 優 惠, 限 定 建 設 標 準 供 應 對 象 和 銷 售 價 格, 具 有 保 障 性 質 的 政 策 性 商 品 住 房 - 329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中 國 家 庭 收 入 的 增 加 將 有 助 提 振 消 費 者 信 心, 預 計 將 成 為 推 動 消 費 成 長 最 重 要 的 因 素 之 一 當 家 庭 收 入 達 到 一 定 水 準, 並 且 對 收 入 持 續 增 長 抱 持 信 心, 中 國 家 庭 將 更 願 意 消 費, 而 不 是 一 味 儲 蓄 其 他 因 素 也 將 強 化 這 種 消 費 意 願 首 先, 到 2015 年, 中 國 政 府 對 社 會 保 障 的 補 貼 預 計 將 增 至 現 有 水 準 的 三 倍 ( 以 達 到 十 二 五 規 劃 中 養 老 醫 療 等 目 標 ), 從 而 進 一 步 完 善 中 國 的 社 會 保 障 體 系 其 次, 城 市 化 和 現 代 化 也 將 鼓 勵 中 國 家 庭 增 加 支 出, 尤 其 對 非 必 需 消 費 品 的 支 出 就 整 體 而 言, 中 國 人 的 收 入 在 穩 步 增 長, 但 長 期 潛 力 最 大 的 是 那 些 剛 達 到 中 等 收 入 水 準 的 群 體 為 了 掌 握 未 來 中 產 階 級 崛 起 帶 來 的 龐 大 商 機, 企 業 目 前 應 該 提 早 布 局, 針 對 這 些 准 中 產 階 層, 通 過 產 品 設 計 品 牌 推 廣 市 場 行 銷 等 戰 略, 儘 早 建 立 品 牌 忠 誠 度 隨 著 這 一 群 體 財 富 的 增 長, 他 們 對 非 必 需 品 消 費 的 需 求 也 將 增 長, 這 都 是 企 業 的 機 會 對 企 業 而 言, 掌 握 中 國 消 費 習 性 改 變 的 趨 勢, 發 展 新 型 消 費 品 產 業 並 提 升 服 務 品 質, 都 可 能 搭 上 消 費 成 長 的 順 風 車 因 而 大 發 利 市 例 如 在 2005 年, 中 國 平 均 家 庭 支 出 中 食 品 占 了 37%, 但 現 在 已 降 到 27% 但 人 們 願 意 花 更 多 的 錢 購 買 熟 食 或 到 餐 廳 用 餐 ( 非 屬 生 活 必 需 品 ), 預 計 餐 飲 相 關 服 務 業 將 快 速 增 長 其 次, 休 閒 產 業 ( 例 如 電 影 劇 院 咖 啡 館 ) 旅 遊 美 容 產 品 和 美 容 護 理 都 可 能 快 速 增 長 例 如, 麥 肯 錫 預 估 文 化 娛 樂 和 教 育 相 關 支 出 每 年 已 超 過 1,600 億 美 元, 並 將 以 年 均 12% 的 速 度 增 長 為 了 獲 取 龐 大 的 新 興 市 場 商 機, 我 國 政 府 刻 正 全 力 推 動 經 濟 動 能 推 升 方 案 其 中 的 促 進 輸 出 拓 展 市 場, 即 納 入 強 化 新 興 市 場 資 訊 強 化 服 務 輸 出 競 爭 力, 以 及 提 升 臺 灣 在 新 興 市 場 之 產 業 形 象 等 多 項 措 施, 期 能 拓 展 包 括 中 國 大 陸 等 新 興 市 場 龐 大 的 消 費 商 機 放 眼 中 國 消 費 市 場, 台 灣 企 業 相 較 於 其 他 國 家 企 業 在 中 國 具 有 同 文 同 種 文 化 相 近 的 優 勢, 在 理 解 中 國 人 消 費 習 性 及 心 態 上 將 比 其 他 國 家 - 330 -
中 國 促 消 費 之 前 景 與 挑 戰 有 更 深 入 的 觀 察 及 解 讀 但 是, 許 多 企 業 過 去 在 中 國 成 功 的 經 驗 是 建 立 在 生 產 標 準 化 產 品 的 基 礎 上, 今 日 企 業 面 對 新 型 態 的 消 費 趨 勢 應 該 進 行 調 整 新 的 市 場 環 境 是, 成 千 上 百 萬 的 中 國 消 費 者 都 在 消 費 升 級, 對 產 品 的 期 望 值 更 高 望 眼 未 來, 企 業 需 要 對 消 費 者 進 行 更 細 化 的 理 解, 不 僅 要 知 道 他 們 需 要 什 麼, 還 要 知 道 他 們 需 求 如 何 變 化, 以 及 這 些 變 化 的 根 本 原 因 掌 握 這 些 更 深 入 的 資 訊, 企 業 便 可 以 為 日 益 成 熟 的 消 費 者 定 制 產 品 和 服 務 組 合, 優 化 品 牌 架 構 來 提 供 差 異 化 產 品, 並 為 年 輕 消 費 者 提 供 其 所 渴 望 的 新 鮮 購 物 體 驗 因 此 本 文 建 議 台 灣 企 業 在 大 陸 的 布 局 應 該 由 生 產 導 向 轉 換 為 消 費 者 導 向 有 意 前 往 大 陸 掌 握 消 費 商 機 的 企 業 必 須 針 對 目 標 市 場 進 行 深 入 的 研 究, 調 查 消 費 者 的 消 費 趨 勢 並 細 緻 觀 察 其 消 費 行 為 如 何 演 變, 同 時 並 客 觀 評 估 本 身 企 業 具 有 的 優 勢, 才 有 助 於 對 目 標 市 場 進 行 最 佳 價 值 定 位 - 331 -
綜 合 規 劃 研 究 參 考 文 獻 英 文 部 分 1.China 2030, The World Bank, 2012. 2.Mapping China s middle class, 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 June 2013. 3.Meet the 2020 Chinese consumer, 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 March 2012. 4.Social protection index, Asian Development Bank, 2013. 中 文 部 分 1. 中 國 的 社 會 保 障 狀 況 和 政 策, 中 國 國 務 院,2004 年 9 月 2. 任 興 洲 廖 英 敏, 中 國 消 費 市 場 的 潛 力 與 前 景, 重 慶 工 學 院 學 報, 第 22 卷 第 10 期,2008 年 10 月 3. 莊 朝 容, 中 國 薪 資 趨 勢, 台 灣 經 濟 月 刊, 第 36 卷 第 6 期,102 年 6 月 4. 國 務 院 關 於 促 進 資 訊 消 費 擴 大 內 需 的 若 干 意 見, 中 國 國 務 院,2013 年 8 月 8 日 5. 陳 晶 李 丹, 人 口 老 齡 化 家 庭 消 費 結 構 與 中 國 養 老 模 式 改 革, 瀋 陽 工 業 大 學 學 報, 第 6 卷 第 1 期,2013 年 1 月 6. 華 強 森 李 秀 軍 程 欣, 中 國 經 濟 下 一 站, 麥 肯 錫 國 際 機 構,2012 年 11 月 7. 張 繼 海, 社 會 保 障 對 中 國 城 鎮 居 民 消 費 和 儲 蓄 行 為 影 響 研 究,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2008 年 8. 鄭 功 成, 加 入 WTO 與 中 國 的 社 會 保 障 改 革, 管 理 世 界,2002 年 第 4 期 9. 掌 握 中 國 大 陸 中 產 階 級 龐 大 消 費 商 機, 行 政 院 經 濟 建 設 委 員 會 102 年 8 月 5 日 新 聞 稿 - 3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