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全 景 敞 視 到 狄 斯 奈 樂 園 - 規 訓 的 發 展 中 正 大 學 犯 罪 防 治 學 系 許 華 孚 副 教 授 中 正 大 學 許 華 孚 副 教 授 規 訓 的 延 伸? 遠 離 規 訓? 社 會 控 制 的 疏 散 / 社 區 管 理 的 增 加 ( 不 具 懲 罰 性 質 - 缺 乏 靈 魂 訓 練 ) 現 代 化 社 會 控 制 中 的 非 刑 罰 系 統 / 私 人 安 全 部 門 / 私 有 控 制 = 規 訓? * 在 刑 罰 的 著 作 上, 近 期 浮 現 一 個 有 趣 且 重 要 的 爭 論 議 題 是 : 現 代 刑 事 司 法 系 統 的 發 展 呈 現 規 訓 的 延 伸 或 遠 離 規 訓 * 在 1979 一 篇 有 影 響 力 的 論 文 中,Cohen 提 出 現 代 刑 罰 的 操 作 提 供 一 個 明 顯 的 證 據 : 社 會 控 制 的 疏 散 - 社 區 逐 漸 增 加 它 的 經 營 管 理 * 然 而,Cohen 也 認 為 社 會 控 制 的 疏 散 是 僅 僅 是 19 世 紀 普 遍 建 立 模 型 的 連 續 / 延 續 (p359), Foucault 對 身 體 的 刑 罰 ( 基 於 對 肉 體 的 痛 苦 折 磨 ) 已 經 被 自 由 刑 ( 監 獄 式 的 刑 罰. 基 於 對 靈 魂 的 規 訓 忍 受 ) 所 取 代 * Cohen 論 點 裡 一 個 尖 銳 的 批 評,Bottoms 近 來 尋 找 - 成 功 地 在 我 們 的 觀 點 - 當 Cohen 的 現 代 刑 罰 的 發 展 呈 現 明 顯 的 社 會 控 制 疏 散 是 正 確 的, 那 麼 他 認 為 懲 戒 式 刑 罰 的 延 伸 則 是 錯 誤 的 * 特 別 是,Bottoms 主 張 刑 罰 作 為 的 新 近 重 要 發 展 - 罰 金 的 大 量 增 加 社 區 勞 動 服 務 的 成 長 損 害 賠 場 和 其 他 相 關 等 - 這 些 不 太 具 有 懲 戒 特 質 * 承 此,Bottoms 指 出 上 述 這 些 新 近 刑 罰 形 式 的 發 展, 缺 乏 靈 魂 訓 練 等 監 獄 刑 罰 的 懲 戒 性 要 素 * 他 推 測 這 將 使 刑 事 司 法 系 統 的 懲 戒 性 質 遠 離, 和 促 進 更 多 有 效 預 防 性 的 社 會 控 制 機 制, 在 刑 事 司 法 系 統 以 外 的 一 般 社 會 中 實 現 * 近 來 逐 漸 被 注 意 到 的 刑 罰 議 題 是, 經 由 司 法 判 決 的 結 果, 社 會 控 制 被 重 新 分 類 ( 不 再 侷 限 懲 罰 性 質 的 監 獄 刑 罰 ) * Shearing&Stenning(1983):Bottoms 的 論 調 和 我 們 所 認 為 的 完 全 一 致 - 私 人 安 全 和 私 人 控 制 系 統 中 社 會 控 制 的 增 加 * 這 些 都 是 屬 於 預 防 性 質, 而 非 懲 罰 性 的 重 度 依 賴 懲 戒 式 的 控 制 策 略 當 刑 事 司 法 統 難 以 達 成 他 們 工 具 性 的 既 定 目 的 時, 這 些 預 防 性 質 的 刑 罰 形 式 就 會 被 重 新 分 類 歸 入 刑 事 司 法 系 統 中 * 然 而,Bottoms 繼 續 提 到 這 些 私 人 控 制 系 統, 並 不 是 Foucault 所 認 定 的 懲 戒 特 性 * 因 為 這 些 私 人 控 制 系 統 缺 少 規 訓 的 重 要 成 分 - 加 諸 於 個 人 靈 魂 和 肉 體 的 訓 練 結 構 * Mathieson(1980&1983) 將 現 代 化 趨 勢 切 離 個 人 主 義, 視 為 社 會 控 制 的 組 織 焦 點, 將 監 視 全 體 人 類 做 為 從 開 放 到 隱 藏 規 訓 的 變 化 從 個 人 到 全 體 * 在 所 有 的 案 件 中, 他 主 張 監 視 的 單 純 延 伸 而 無 附 隨 個 人 化 的 靈 魂 訓 練, 此 非 謂 Foucault 所 謂 的 規 訓 * Bottoms 清 楚 地 認 為 現 代 化 社 會 控 制 中 的 非 刑 罰 系 統 不 具 懲 罰 性, 規 訓 必 須 包 括 個 人 化 的 靈 魂 訓 練 * Foucault 的 規 訓 概 念 更 廣 於 此, 且 更 易 解 釋 很 多 現 代 化 的 社 會 控 制 形 式 ( 不 具 個 人 化 靈 魂 訓 練 的 基 本 構 成 要 素 ) * 更 特 別 的 是, 具 有 個 人 化 靈 魂 訓 練 的 規 訓 反 應 了 一 個 失 敗 處 = 沒 辦 法 區 分 Foucault 一 般 性 的 規 訓 1
概 念 他 在 監 獄 刑 罰 脈 絡 中 更 歷 史 性 特 定 解 釋 的 規 訓 * 該 論 文 的 結 論 : 更 普 遍 的 現 代 化 非 監 禁 懲 戒 社 會 控 制 範 例, 我 們 相 信, 一 個 重 要 指 示 社 會 的 社 會 控 制 裝 置 正 在 興 起 李 家 玟 / 台 灣 反 恐 怖 行 動 法 制 之 研 究 / 國 科 會 93 風 險 社 會 原 是 社 會 學 研 究 中 所 提 出 的 名 詞, 用 來 描 述 當 代 社 會 的 景 況 與 問 題 14 在 刑 事 司 法 領 域 中, 有 不 少 研 究 者 認 為, 一 九 七 年 之 後, 風 險 的 概 念 也 逐 漸 成 為 刑 事 制 度 的 運 作 重 點 不 管 是 刑 事 政 策 的 目 標 設 定 制 度 策 略 的 安 排, 以 及 相 關 的 論 述 等 等, 都 轉 而 強 調 風 險 預 防 與 安 全 管 理, 以 統 計 與 保 險 精 算 技 術 作 為 衡 量 風 險 的 工 具, 矯 治 懲 罰 個 別 犯 罪 者 不 再 是 刑 事 司 法 制 度 的 重 心 因 此, 論 者 主 張 : 當 代 社 會 已 從 強 調 犯 罪 者 改 造 的 規 訓 社 會 (disciplinary society), 逐 漸 轉 變 成 犯 罪 與 被 害 風 險 之 控 制 的 風 險 社 會 15 14 周 桂 田, 風 險 社 會 中 結 構 與 行 動 的 轉 轍, 臺 大 社 會 學 刊, 第 26 期,1998 年 6 月,99-150 頁 15 Jonathon Simon, The Emergence of a Risk Society: Insurance, Law, and the State, SOCIALIST REVIEW 95, pp. 61-89 (1988). 規 訓 社 會 的 說 法 來 自 於 法 國 哲 學 家 Michel Foucault 的 理 論 ( 參 閱 Michel Foucault, DISCIPLINE & PUNISH : THE BIRTH OF THE PRISON, Reprint edition, New York : Vintage Books (1995)), 刑 事 社 會 學 家 以 此 描 述 十 九 世 紀 下 旬 逐 漸 發 展 出 的 權 力 與 形 事 矯 治 技 術 下 一 部 份 將 進 一 步 介 紹 規 訓 社 會 的 內 容 16 參 閱 馬 德 才, 註 10 文,66-71 頁 29 O Malley 因 此 認 為, 如 果 說 象 徵 監 視 規 訓 的 圓 形 監 獄 (panopticon) 乃 是 規 訓 社 會 的 象 徵, 那 麼 以 增 加 高 速 行 車 阻 礙 之 道 路 減 速 丘 (speed hump) 便 成 為 風 險 社 會 的 象 徵 參 見 O Malley, supra note 17, at xi-xii. 30 對 此 種 要 求 個 人 進 行 安 全 管 理 的 現 象,Pat O Malley 稱 之 為 當 代 社 會 的 謹 慎 主 義 (prudentialism), 要 求 個 人 必 須 謹 慎 避 禍 參 閱 Pat O Malley, Risk, Power and Crime Prevention 的 相 關 討 論 31 參 閱 Clifford D. Shearing & Phillip C. Stenning, From the Panopticon to Disney World: The Development of Discipline, in Anthony N. Doob and Edward L. Greenspan, QC (eds), PERSPECTIVES IN CRIMINAL LAW, Ontario: Canada Law Book Inc., pp. 335-49 (1985). Shearing 與 Stenning 同 意 其 他 風 險 社 會 學 家 對 於 近 年 來 刑 事 制 度 變 化 的 描 述, 但 主 張 這 些 變 化 仍 未 超 出 Foucault 對 於 規 訓 社 會, 只 是 規 訓 手 段 從 靈 魂 的 規 訓 改 為 改 成 工 具 性 (instrumental) 的 規 訓 技 術 而 已 32 事 實 上, 此 處 所 討 論 的 風 險 控 制 策 略 更 常 被 稱 做 是 犯 罪 情 境 預 防 (situational crime prevention) 情 境 犯 罪 預 防 理 論 認 為 犯 罪 是 一 種 犯 罪 者 的 理 性 選 擇, 是 以 應 是 透 過 犯 罪 標 的 對 象 的 強 化 與 各 式 社 會 控 制 機 制, 減 少 犯 罪 機 會 和 增 加 犯 罪 的 困 難 度, 相 當 程 度 可 以 對 應 本 文 所 提 之 針 對 高 風 險 犯 罪 者 被 害 者 與 手 段 地 點 等 的 風 險 控 制 策 略 參 閱 許 春 金, 犯 罪 學, 犯 罪 學, 三 民,2003 年,240-245 頁 不 過, 相 較 於 情 境 犯 罪 預 防 理 論 的 內 容, 本 文 所 主 張 的 風 險 社 會 理 論, 更 能 完 整 地 交 代 此 類 犯 罪 控 制 策 略 的 社 會 背 景, 並 說 明 犯 罪 控 制 策 略 與 其 他 社 會 制 度 ( 例 如 : 媒 體 ) 之 間 的 關 係, 有 助 於 整 體 考 察 不 同 領 域 之 風 險 控 制 策 略 ( 例 如 : 對 於 黑 心 食 品 的 控 管 ) 的 共 通 性, 進 一 步 思 考 此 類 策 略 可 能 引 發 的 問 題 與 可 能 的 出 路 Simon 甚 至 聲 稱 當 代 社 會 因 此 從 Foucault 所 稱 之 以 靈 魂 改 造 為 中 心 的 規 訓 社 會, 轉 變 為 風 險 預 防 為 核 心 的 風 險 社 會, 但 是 Simon 也 同 時 指 出, 原 刑 事 司 法 體 系 中 關 於 矯 治 懲 罰 犯 罪 者 的 制 度 與 措 施 依 然 存 在, 不 但 繼 續 運 轉, 也 與 新 興 之 風 險 管 理 技 術 形 成 緊 張 或 是 合 作 的 關 係 35 不 過 兩 種 模 式 之 間 的 競 爭 與 合 作 究 竟 如 何 影 響 當 下 的 刑 事 司 法 體 系 的 運 作, 仍 必 須 就 個 別 議 題 進 行 檢 視 36 規 訓 和 監 獄 刑 罰 * Foucault 的 規 訓 與 懲 罰 論 述 中, 監 獄 是 一 種 權 力, 應 該 從 各 種 特 別 時 間 中 的 特 別 策 略 中 區 別 2
出 來 * 規 訓 不 是 制 度, 也 不 是 手 段, 它 是 一 種 權 力, 一 種 運 作 的 形 式, 構 成 整 體 的 手 段 技 巧 程 序 運 用 的 層 次 目 標 它 是 一 種 治 療 或 權 力 的 解 剖 術 語 * 區 別 規 訓 做 為 一 種 權 力 類 型, 和 它 特 別 的 表 達, 對 規 訓 發 展 的 可 能 性 ( 經 由 一 系 列 不 同 融 合 的 表 達 ) 是 重 要 的 * 經 由 區 分 的 過 程, 能 明 白 到 - 監 獄 刑 罰 -Bentham 的 全 景 監 獄, 應 該 被 當 作 規 訓 的 例 證 ( 經 由 個 人 靈 魂 訓 練 尋 找 順 從 ) * 然 而, 只 有 一 種 可 能 性, 即 使 佔 據 Foucault 的 關 注 * 什 麼 是 規 訓 基 本 特 質 中 的 一 般 性 概 念 呢? * 無 疑 是 一 種 訓 練 或 目 的 * 的 確,disciplie 該 字 的 真 正 起 源 是 如 此 ( 拉 丁 文 : 講 授 教 導 證 實 ) * 然 而, 這 種 訓 練 的 本 質 和 它 完 成 的 方 式, 和 規 訓 的 內 涵 相 當 一 致 * 對 Foucault 而 言, 規 訓 還 有 一 個 基 本 特 質 : 它 是 一 種 嵌 入 式 的 權 力 分 散 到 社 會 組 成 中 極 小 的 關 係 * 不 像 君 主 權 力, 它 不 是 外 在 設 置 的, 而 是 在 被 控 制 的 社 會 關 係 之 上, 並 且 與 這 些 社 會 關 係 合 而 為 一 * 它 是 到 處 都 有 的 社 會 結 構 中 的 一 部 分, 它 沒 有 可 資 證 明 的 集 中 地 * 規 訓 被 帶 入 權 力 的 關 係 中, 謹 慎 周 詳 小 心 地 內 化 到 非 常 多 樣 的 結 構 裡 * 全 景 監 獄 就 是 一 個 例 子 - 規 訓 的 嵌 入 性 特 質 * 全 景 監 獄 因 著 它 的 自 動 性 去 個 人 化 成 為 重 要 機 構 * 權 力 有 它 的 原 則 性, 不 只 是 在 一 個 人 身 體 表 面 視 線 等 一 致 性 的 分 佈, 而 是 內 部 機 構 動 員 到 個 人 * 君 主 剩 餘 權 力 明 顯 是 無 效 的 * 有 保 證 不 對 稱 不 同 不 平 等 的 機 構 * 結 果, 不 在 乎 誰 運 作 權 力 隨 便 任 何 人 都 可 以 操 作 君 主 權 力 * 規 訓 這 種 嵌 入 性 的 權 力 本 質, 使 它 適 於 作 為 控 制 的 預 防 性 形 式, 如 監 視, 變 成 被 控 制 關 係 中 的 一 部 份 * Foucault 以 此 舉 了 研 習 會 的 例 子, * 研 習 會 的 規 訓, 保 持 一 種 尊 重 規 則 和 權 威 的 執 行 方 式, 預 防 偷 竊 和 損 失, 傾 向 於 增 加 才 能 速 度 產 出 和 利 益, 它 也 使 用 對 行 為 的 心 理 影 響, 但 更 多 的 是 它 用 結 果 對 待 活 動, 使 身 體 進 入 機 構 迫 入 結 構 中 * 從 此 可 明 白 規 訓 的 特 質 會 隨 著 它 供 給 的 脈 絡 而 不 同, 有 一 個 理 由 是, 當 適 用 監 獄 刑 罰 的 脈 絡, 其 中 一 個 獨 特 的 要 素 是 個 人 化 的 靈 魂 訓 練 * 諸 如 工 廠 醫 院 研 習 會, 因 為 是 本 質 上 心 理 的 而 非 手 段 的 * 規 訓 是 人 類 身 體 的 技 藝, 是 對 人 的 身 體 加 以 控 制 支 配 的 方 法 透 過 將 身 體 詳 加 細 分, 個 別 動 作 與 姿 勢 的 細 節 化, 進 行 綿 密 的 監 控 規 訓 權 力 的 重 要 功 能 在 於 是 訓 練, 它 把 對 象 結 合 起 來 是 為 了 增 強 與 使 用 它 們, 並 進 行 分 類 與 區 分, 這 是 一 種 把 個 人 視 為 訓 練 對 象 又 視 為 操 練 工 具 的 權 力 的 特 殊 技 巧 Paul Virilio 著. 陳 惠 敏 蕭 旭 智 翻 譯 欺 矇 的 戰 略 3
傅 柯 以 全 景 敞 視 (panopticism) 來 說 明 控 制 的 政 治 技 術 系 譜, 也 洞 察 現 代 政 治 與 戰 爭 的 同 步 進 展 他 指 出, 思 想 史 家 理 解 十 八 世 紀 對 於 完 美 社 會 的 夢 想, 其 屬 性 不 僅 來 自 哲 學 與 法 理, 也 來 自 社 會 的 軍 事 夢 想 : 如 同 機 器 零 件 般 精 細 嚴 密 的 組 合, 持 續 的 強 制 力, 先 進 的 訓 練 形 式, 自 動 的 馴 順 20 然 而, 傅 柯 所 解 析 的 規 訓 社 會, 權 力 技 術 的 主 要 面 向 是 圈 閉 : 監 獄 醫 院 學 校 工 廠 軍 營 家 庭 維 希 留 卻 認 為 當 代 權 力 的 操 作 對 象 是 速 度 時 間 運 動 在 速 學 的 感 受 性 下, 他 指 出 現 代 政 治 權 力 的 組 織, 特 別 是 警 察 的 監 控, 並 非 一 般 認 為 是 針 對 階 級 鬥 爭 的 動 態 而 出 現, 卻 是 為 了 控 制 街 頭 群 眾 的 運 動 而 形 成, 其 後 才 由 一 個 階 級 收 編 來 壓 迫 另 個 階 級 現 代 國 家 的 權 力 技 術, 主 要 表 現 於 透 過 各 種 觀 察 監 控 的 機 器 與 制 度, 來 警 察 (policing) 速 度 以 及 人 員 物 資 的 流 動 全 景 樓 panopticon - 強 迫 補 充 : ideal type: 沒 有 任 何 私 人 空 間 不 受 監 視, 更 沒 有 監 視 不 了 的 私 人 空 間 少 數 觀 看 多 數 的 情 境 - 現 代 的 權 力 必 須 隱 身 幕 後, 觀 看 它 的 子 民, 而 不 是 被 觀 看 首 要 目 的 : 灌 輸 紀 律, 使 眾 人 的 行 為 維 持 一 致 的 模 式 對 付 差 異 選 擇 與 紛 雜 的 武 器 主 要 功 能 : 確 保 沒 有 人 可 以 逃 脫 出 一 個 嚴 密 監 控 的 空 間 / 杜 絕 自 發 性 的 偶 然 偏 差 行 動 Foucault 指 出 全 景 樓 的 關 鍵 角 色 : 地 方 性 的 整 合 機 制 自 我 規 律. 自 我 監 視 超 地 域 統 合 國 家 控 制 監 視 系 統 專 業 監 看 者 空 間 重 組 被 監 視 者 充 分 意 識 到 自 己 被 監 視 的 事 實 評 論 : 1. 今 日 面 臨 新 挑 戰, 不 能 再 固 守 全 景 樓 模 式 2. 超 級 全 景 樓 : 我 們 身 體 所 在 的 地 方 就 是 被 資 訊 性 地 綁 住 如 政 府. 信 用 卡. 市 調 公 司. 網 路 同 觀 樓 Synoption - 誘 惑 本 質 上 是 全 球 化 的 ; 觀 看 的 動 作 本 身 把 全 世 界 各 地 的 觀 眾 連 結 在 一 起 至 少 在 精 神 上, 把 它 們 都 引 領 到 電 子 空 間 / 超 地 域 的 網 絡 目 標 對 象 : 從 被 觀 看 者 watched 觀 眾 watchers 評 論 : 1. 被 觀 看 的 少 數 乃 是 經 過 嚴 格 篩 選 的 - 制 度 菁 英. 如 明 星. 名 人 等 如 同 塵 世 間 彼 此 隔 絕 的 在 地 人, 不 斷 接 收 天 堂 的 播 報, 其 實 這 只 是 強 化 各 地 間 的 藩 籬, 像 一 棟 棟 監 牢, 使 大 家 固 守 自 己 的 團 結 4
2. 網 路 並 不 是 每 一 個 人 都 可 以 享 用 的, 未 來 也 不 太 可 能 如 此, 這 些 廠 商 邀 請 大 家 花 錢 和 時 間, 在 他 們 所 提 供 的 眾 多 組 合 做 出 選 擇 * 可 能 因 為 Foucault 規 訓 與 懲 罰 的 基 本 關 注 在 監 獄 的 誕 生, 監 獄 規 訓 的 要 素 較 易 被 認 為 是 所 有 規 訓 的 基 本 要 素 * 就 像 我 們 舉 證, 在 主 要 的 手 段 / 工 具 性 脈 絡 中 ( 而 非 心 理 層 面 ), 規 訓 的 本 質 是 相 當 不 同 的 手 段 / 工 具 性 規 訓 v.s 心 理 層 面 / 精 神 上 規 訓 * Foucault 認 為 有 三 種 控 制 形 式 : 君 主 司 法 監 獄, 在 懲 戒 上 完 全 不 同, 在 心 理 層 面 上 他 們 都 被 解 讀 為 公 平 正 義 的 系 統 * 在 Foucault 的 分 析 中, 趨 向 於 將 這 特 徵 視 為 三 種 控 制 形 式 的 常 態 * 結 果, 如 果 某 人 從 Foucault 的 架 構 去 研 究 當 代 控 制 系 統, 它 會 被 到 引 導 規 訓, 正 在 改 變 的 社 會 控 制 的 心 理 基 礎, 將 不 會 被 考 慮 到 * 這 在 前 面 我 們 所 回 顧 的 討 論 中, 所 有 參 與 者 都 明 白 * 如 果 當 代 的 控 制, 特 別 是 在 私 部 門, 是 被 了 解 的 - 在 所 有 工 作 場 所 的 懲 戒 性 控 制, 這 個 正 確 的 議 題 需 要 被 追 求 * 不 是 懲 罰 特 質 使 私 部 門 的 控 制 不 同 於 傳 統 刑 事 司 法, 而 是 它 分 享 一 種 監 獄 建 築 的 控 制, 但 是 挑 戰 懲 罰 特 質, 提 出 秩 序 維 持 過 程 的 道 德 基 礎 * 在 刑 事 司 法 裡, 秩 序 是 一 種 道 德 現 象 維 持 一 種 道 德 過 程 * 社 會 秩 序 和 它 的 強 迫 性 趨 向 於 一 個 絕 對 的 性 質 : 刑 事 司 法 假 定 秩 序 維 持 的 形 塑, 秩 序 是 道 德 正 直 人 們 社 區 中 的 一 種 表 達 * 因 此, 犯 罪 的 / 刑 事 過 程 是 有 關 行 為 對 錯 和 善 人 惡 人 * 它 解 釋 心 理 規 則 的 分 界, 藉 由 標 記 某 些 行 為 和 人 們 是 心 理 上 腐 敗 的 (Durkheim) * 它 是 憤 怒 報 應 和 補 償 * 每 一 個 刑 罰 的 形 式,Foucault 認 為 代 表 不 同 組 的 策 略 來 達 成 ( 憤 怒 報 應 和 補 償 ) * 每 一 個 犯 罪 面 向 的 構 成 是 藉 由 道 德 絕 對 主 義 的 基 礎 * 在 其 中, 規 訓 是 一 種 權 力 的 技 術, 用 來 達 成 這 種 心 理 的 目 的 * 沒 有 比 監 獄 制 度 更 好 的 例 子, 它 的 目 標 是 靈 魂 人 類 的 心 理 集 中 處, 提 供 一 種 心 理 上 的 改 革 * 因 此, 不 意 外 地, 個 人 化 的 靈 魂 訓 練 成 為 監 獄 刑 罰 的 基 本 品 質 保 證 * 相 對 地, 私 人 控 制 拒 絕 秩 序 的 道 德 概 念 和 控 制 過 程 * 例 如, 私 人 的 安 全 部 門 不 只 拒 絕 現 在 道 德 改 革 的 可 能 性, 也 拒 絕 道 德 改 革 作 為 控 制 基 礎 的 想 法 * 在 私 人 控 制 中, 是 手 段 / 工 具 性 的 組 成 ( 而 非 道 德 層 面 ) * 秩 序 是 一 種 狀 態 的 簡 單 組 成, 為 了 達 成 基 本 社 群 目 標 * 例 如 在 商 業 團 體 中, 秩 序 通 常 是 為 了 找 出 利 益 的 最 大 化 * 對 照 刑 事 司 法 中 的 秩 序, 私 人 控 制 系 統 強 調 偷 竊 不 是 道 德 上 範 疇, 不 應 被 認 為 是 應 報 或 請 求, 5
道 德 上 的 回 應 * 在 私 人 控 制 中, 利 益 和 損 失 的 工 具 性 語 言, 代 替 刑 事 司 法 的 心 理 用 語 重 新 定 義 社 會 * 失 去 不 是 單 指 偷 竊, 也 包 括 企 圖 控 制 偷 竊 的 成 本 * 它 明 白 的 指 出 重 點, 控 制 是 運 作 的 為 了 規 則 * 例 如, 如 果 最 後 所 得 沒 有 大 於 付 出 的 成 本, 偷 竊 將 不 會 被 控 制 * 在 私 人 控 制 的 道 德 修 辭 中, 它 ( 控 制 ) 道 德 維 持 的 過 程, 而 僅 是 一 個 單 純 的 控 制 策 略 * 例 如, 員 工 可 能 被 道 德 譴 責, 不 是 因 為 被 認 為 是 道 德 面, 而 是 因 為 它 創 造 一 種 態 度 ( 對 獲 利 是 好 的 ) * 在 這 樣 的 脈 絡 裡, 訓 練 做 為 規 訓 的 要 素, 需 要 不 是 個 人 化, 也 不 是 特 別 指 導 靈 魂 * 的 確, 從 這 樣 的 規 訓 發 展 觀 點, 可 能 最 重 要 的 轉 變 結 果, 從 工 具 性 / 手 段 焦 點 抽 離, 遠 離 關 注 個 人 改 革 控 制 的 機 會 ( 許 可 破 壞 規 則 的 發 生 ) * 私 人 控 制 預 防 性 - 經 由 減 少 混 亂 的 機 會 ( 從 最 根 本 的 關 注 開 始 ) * 這 使 傳 統 對 犯 罪 者 的 關 注, 轉 變 到 新 的 階 級 - 偏 差 者 / 創 造 混 亂 機 會 的 人 * 以 銀 行 業 為 例, 關 注 的 不 是 行 竊 的 員 工, 而 是 創 造 行 竊 機 會 的 出 納 員 ( 經 由 疏 忽 去 預 防 它 的 現 金 支 票 / 抽 屜 ) * 這 個 規 訓 的 預 防 性 轉 變, 很 重 要 的 指 出 懲 戒 式 控 制 的 面 向 之 轉 變 * 最 明 顯 的 監 視 本 質 的 改 變, 就 是 從 心 理 上 有 罪 的 個 人, 轉 到 那 些 創 造 混 亂 機 會 的 人 們 近 代 博 物 館... 從 貴 族 私 人 的 獵 奇, 轉 成 對 一 般 中 下 層 人 民 / 工 人 的 公 民 禮 節 宣 導 與 國 民 知 識 訓 練 這 可 以 是 另 一 種 對 人 民 / 工 人 的 規 訓, 從 參 觀 博 物 館 的 衣 著 談 吐 禮 儀 注 目 的 焦 點 敬 畏 的 態 度 假 日 休 閒 的 理 性 規 畫 等 等, 把 那 些 下 層 社 會 的 人 民 與 工 人, 他 們 過 去 在 鄉 鎮 民 間 逛 市 集 (fair/tavern) 的 假 日 狂 歡 與 荒 唐 破 壞, 轉 變 成 有 公 民 禮 儀 的 參 觀 活 動 甚 至, 在 博 物 館 中 的 參 觀 路 線 走 廊 的 流 通 結 構, 如... 傳 統 演 化 走 廊 的 參 觀 路 線, 也 是 一 種 對 身 體 與 心 靈 同 時 進 行 規 訓 的... 技 術 Bennet 本 人 提 出 了 一 些 證 據, 使 ' 監 視 ' 成 分 的 存 在 更 有 說 服 力. 可 以 說 ' 平 民 ' 到 博 物 館, 似 乎 當 然 地 被 監 視 以 保 護 藏 品 和 展 品. 但 是 這 種 監 視 ( 或 者 參 觀 者 之 間 的 互 相 監 視 ) 同 時 可 以 起 到 改 變 衣 著 談 吐 禮 儀 的 作 用 所 以 可 能 間 接 有 規 訓 之 效 至 於 走 廊 的 流 通 結 構 配 合 內 容 的 參 觀 路 線 更 可 統 整 身 體 與 心 靈 兩 方 面 的 效 果... 博 物 館... 對 國 家 / 社 會 之 功 能 位 置, 在 二 十 世 紀 後 半 期, 大 致 上 有 相 當 大 的 轉 變 [ 這 部 份 是 由 於 ] 博 物 館 對 社 會 內 部 人 民 的 禮 儀 行 為 之 規 訓... 可 能 也 因 現 代 社 會 大 眾 已 經 習 於 許 多 現 代 生 活 的 規 訓,[ 對 此 ] 博 物 館... 的 重 要 性 已 經 降 低... 然 而, 在 國 家 的 支 持 大 幅 減 少 的 趨 勢 下, 我 們 粗 略 可 以 看 到 兩 種 反 應 的 模 式 產 生, 一 是 博 物 館 為 了 迎 合 大 眾 消 費 口 味 ( 或 說 主 流 資 本 所 形 塑 的 消 費 口 味 ) 而 進 行 的 迪 斯 奈 化... 如 西 方 許 多 自 然 博 物 館 對 商 業 性 恐 龍 熱 的 大 幅 度 引 進 * 然 而, 它 的 目 的 改 變, 不 再 是 靈 魂 訓 練, 而 是 導 入 機 器 ( 人 類 操 作 者 只 構 成 一 部 份 ) * 摘 要 : 當 增 強 顯 著 地 工 具 性 / 手 段 控 制 焦 點 嵌 入 性 的 特 質 時, 已 改 變 懲 誡 性 權 力 的 本 質 * 監 視, 改 變 它 的 焦 點 和 目 的, 逐 漸 嵌 入 在 不 同 結 構 和 功 能 中 * 例 如, 奧 斯 卡 的 紐 曼 尋 找 去 達 成 經 由 防 禦 空 間, 是 嵌 入 不 同 的 物 質 環 境 結 構, 和 在 他 協 助 的 6
社 會 關 係 中 * 最 後, 工 具 性 / 手 段 焦 點 是 各 種 不 同 的 秩 序, 每 一 個 都 反 應 不 同 社 區 ( 社 群 ) 有 不 同 目 標 的 事 實 * 因 此, 在 私 人 控 制 系 統, 我 們 找 不 到 一 個 單 一 的 秩 序 概 念, 而 是 植 基 於 不 同 社 區 ( 社 群 ) 基 礎 的 秩 序 概 念 私 有 的 非 監 獄 建 築 規 訓 * 在 找 尋 監 獄 模 型 闡 明 它 的 關 係 去 懲 罰 性 控 制,Foucault 了 解 任 何 時 間 點, 確 實 的 力 量 控 制 機 制 會 反 應 不 同 發 展 和 已 建 立 的 形 式 * 因 此, 為 了 確 認 這 些 形 式 的 方 向, 他 轉 向 有 影 響 力 的 改 革 者 ( 貝 加 利 亞 邊 沁 ) * 他 使 用 全 景 敞 視 和 近 來 的 監 獄 發 展, 諸 如 Walnut Street prison, 來 作 為 懲 罰 形 式 以 表 達 監 獄 建 築 的 策 略 * 為 了 了 解 當 代 控 制, 我 們 轉 向 競 技 場 ( 不 受 監 獄 建 築 的 影 響 ) * 當 公 部 門 的 已 被 上 世 紀 ( 監 獄 形 式 的 靈 魂 訓 練 ) 所 宰 制, 我 們 可 能 使 用 競 技 場 的 控 制 策 略 來 呈 現 新 的 建 築 和 新 形 式 的 混 合 體 * 然 而, 當 代 的 表 示 正 確 地 嵌 入 特 徵 - 懲 罰 性 控 制 特 徵 因 此, 找 一 個 當 代 規 訓 的 範 例, 我 們 轉 回 私 人 競 技 場 * John Edwards 的 犯 罪 學 中 心 的 主 任, 許 多 加 拿 大 私 人 控 制 部 門 的 研 究 啟 蒙 源 於 此, 具 有 經 驗 與 理 論 的 視 野 狄 斯 奈 樂 園 : 工 具 性 規 訓 的 例 子 * 私 人 安 全 的 研 究 已 經 確 認, 當 代 形 式 的 規 訓 已 經 跳 出 刑 事 司 法 的 道 德 監 禁 特 質 * 當 集 體 控 制 特 徵 高 度 發 展 於 娛 樂 事 業 / 迪 士 尼 公 司 v.s 全 景 敞 視 * 消 費 者 控 制. 一 進 到 狄 斯 奈 樂 園 就 顯 而 易 見 - 車 子 / 笑 臉 迎 人 的 年 輕 人 / 清 楚 的 路 面 指 引 / 提 醒 鎖 車. 注 意 安 全 / 總 是 祝 福 你 在 狄 斯 奈 有 個 美 好 的 一 天 - 服 務 生. 路 面. 環 境 等 都 是 設 計 為 了 告 訴 你 迪 斯 奈 是 個 有 趣 的 地 方 - 令 人 舒 適 和 愉 悅 閱 讀 左 派 在 唐 老 鴨 的 背 後 阿 芒. 馬 特 拉 的 傳 播 系 譜 學 ( 上 ) 文 / 宋 國 誠 ( 文 化 評 論 家 ) 唐 老 鴨 米 老 鼠 獅 子 王 史 奴 比 小 熊 維 尼, 這 些 俏 皮 可 愛 的 動 物 卡 通 和 造 型 布 娃, 不 只 是 動 畫 或 玩 具 而 已, 而 是 一 種 虛 擬 人 格 的 塑 造 隱 藏 在 這 些 卡 通 人 物 背 後 的, 是 一 系 列 既 是 精 心 規 劃 又 是 不 經 意 流 露 的 帝 國 意 識 形 態 歡 愉 性 是 今 日 傳 播 帝 國 主 義 最 主 要 的 獵 心 策 略, 從 早 期 的 迪 斯 奈 卡 通 到 今 日 的 哈 利 波 特 旋 風, 西 方 全 球 文 化 殖 民 的 手 法, 已 從 赤 裸 的 圖 像 灌 輸 進 展 到 魔 幻 神 奇 的 心 志 麻 醉 - 汪 琪 葉 月 瑜,(2007) 文 化 產 品 的 混 雜 與 全 球 化 : 以 迪 斯 奈 版 木 蘭 與 臥 虎 藏 龍 為 例, 傳 播 與 社 會 學 刊,3: 175-192 隨 著 產 業 匯 流 與 跨 國 聯 合 製 作 的 蓬 勃 發 展, 國 際 影 視 產 品 製 作 的 過 程 中, 資 本 主 義 體 制 所 提 供 的 籌 資 推 廣 和 行 銷 機 制, 以 及 混 雜 作 為 跨 國 媒 體 內 容 設 計 的 重 要 策 略, 可 說 是 國 際 影 劇 市 場 獲 致 成 功 的 重 要 推 手 於 是 在 這 個 地 方, 混 雜 作 為 一 種 市 場 策 略, 所 牽 涉 的 權 力 運 作 痕 跡, 遂 開 始 浮 現 無 論 是 木 蘭 裡 頭 西 方 媒 體 集 團 吸 納 東 方 文 化 元 素 或 者 臥 虎 藏 龍 的 東 方 影 人 採 取 西 方 的 產 製 模 式 * 服 務 生 會 很 熱 成 有 效 率 的 把 人 群 趕 成 一 團, 進 鐵 路 包 廂. * 不 見 其 人 的 聲 音 引 導 * 用 各 種 不 同 方 式 增 強 7
* 迪 士 尼 公 司 用 最 有 效 率 的 方 式 掌 握 大 批 訪 客. 各 種 可 能 的 麻 煩 已 經 被 預 料 和 預 防. 混 亂 的 機 會 被 不 斷 的 引 導 ( 無 所 不 在 的 服 務 生. 設 備 / 交 通 工 具 / 界 線.) 最 小 化. 控 制 策 略 嵌 入 各 種 環 境 特 徵 和 結 構 關 係. 控 制 到 處 滲 透 ( 湖. 噴 泉. 花 園 設 計 等 ). * 美 麗 是 創 造 出 來 的. 安 全 是 保 護 出 來 的. 服 務 是 助 人 的.- 未 被 發 覺. 有 影 響 的 * 在 嵌 入 空 置 的 過 程 中. 兩 方 是 合 意 的. * 迪 士 尼 樂 園 令 人 心 服 的 解 釋 : 遊 客 的 興 趣. 遵 守 規 則 是 建 立 在 自 願 性 的 活 動 ( 允 許 強 迫 去 減 到 最 低 ) - 大 人 願 意 屈 從 在 各 種 不 同 的 裝 置 - 如 被 關 入 包 廂. 只 為 了 確 保 小 孩 的 安 全 - 合 法 化 迪 士 尼 的 權 力 * 迪 士 尼 找 尋 一 致 的 個 人 和 團 體 興 趣 - 延 伸 控 制 的 功 能 和 反 應 商 業 哲 學 - 集 體 的 操 作 手 法 * Shearing 的 女 兒. 水 泡. 赤 腳. 違 反 規 定. 離 開 迪 士 尼 - 剝 奪 遊 客 重 視 的 資 源 * 排 很 長 的 隊 伍 ( 只 為 了 有 趣 的 地 方 )- 人 們 說 服 自 己 去 容 忍 這 些 不 便. 只 因 為 他 們 相 信 這 是 他 們 所 需 要 的 最 好 的 興 趣 閱 讀 左 派 在 唐 老 鴨 的 背 後 阿 芒. 馬 特 拉 的 傳 播 系 譜 學 ( 上 ) 文 / 宋 國 誠 ( 文 化 評 論 家 ) 從 異 化 消 費 到 剛 好 就 好 異 化 消 費 就 是 依 據 假 性 需 求 而 進 行 的 消 費, 也 就 是 不 是 依 據 人 類 真 實 需 要 而 進 行 的 滿 足 行 動 異 化 消 費 類 似 於 布 希 亞 (Jean Baudrillard) 的 符 號 活 動 概 念 : 一 種 操 縱 符 號 的 系 統 性 行 為, 就 像 人 們 喜 歡 抽 Marlboro 香 煙, 是 為 了 想 擁 有 一 種 約 翰. 韋 恩 (John Wayne)( 註 1) 男 性 帥 氣 和 酷 感, 人 們 不 惜 健 康 使 用 娃 娃 鏡 片, 是 為 了 模 仿 日 本 女 星 濱 崎 步 (Ayumi Hamasaki)( 註 2) 那 雙 大 眼 睛, 這 種 成 為 別 人 的 消 費 是 一 種 否 定 自 己 的 消 費 在 此 意 義 下, 如 果 資 本 主 義 是 一 種 為 了 逼 迫 人 們 成 為 異 己 而 進 行 生 產 的 體 制, 那 麼 它 從 來 就 不 是 什 麼 神 秘 或 了 不 起 的 體 制, 它 不 過 是 一 種 為 了 市 場 而 生 產, 不 斷 製 造 渲 染 誘 發 假 性 需 求 以 擴 大 異 化 消 費 的 非 人 性 的 假 體 制 * 狄 士 奈 樂 園 的 形 象 經 由 排 隊 的 過 程 增 強 * 狄 士 奈 樂 園 的 特 別 形 象. 美 國 實 業 家 的 贊 助. 反 應 美 國 方 式. 不 斷 地 廣 播 頻 道 傳 遞 期 待 的 訊 息. 不 可 思 議 的 美 國 資 本 主 義. * 訪 客 帶 回 迪 士 尼 的 圖 像 商 品. 背 景 照 相 等. 再 生 產 化 迪 士 尼 的 形 象. * 在 迪 士 尼 的 系 統 裡. 訓 練 被 到 處 滲 透. * 摘 要 : 迪 士 尼 樂 園 的 控 制 嵌 入. 預 防 性. 精 緻 化. 再 生 產. 非 強 迫 高 壓 和 兩 願 性. 不 需 要 個 人 知 識. 經 營 到 處 滲 透 的 監 視. * 迪 士 尼 規 訓 的 規 則 是 工 具 性 和 決 定 性 的 ( 迪 士 尼 的 樂 趣. 而 非 道 德 或 絕 對 ) * 當 訪 客 親 由 迪 士 尼. 會 更 有 效. 結 論 * 當 新 的 工 具 性 規 訓 超 越 1984 所 描 繪 之 社 會 控 制 的 力 量. 它 不 同 於 ( 奧 維 爾 主 義 ( 為 達 宣 傳 目 的. 而 對 是 實 際 進 行 竄 改 和 扭 曲 )) 集 權 主 義 者 監 獄 制 度. * 監 視 是 到 處 滲 透. 但 和 奧 維 爾 主 義 的 明 顯 控 制 相 反 - 來 源 非 政 府. 媒 介 不 是 老 大 哥 * 工 具 性 規 訓 的 規 則 不 是 單 一 中 央 極 權 國 家 的 規 則. 而 是 擴 散 和 分 散 規 則 - 私 人 權 威 ( 迪 士 尼 的 封 建 地 域. 共 同 統 治. 商 業 廣 告. 合 成 等 ) * 在 當 代 的 規 訓. 控 制 是 合 成 的 - 如 奧 維 爾 的 想 像. 但 它 的 特 質 非 常 不 同 * 這 並 不 是 奧 維 爾 的 社 會 主 義 所 鼓 舞 烏 托 邦. 我 們 期 待 的 當 代 控 制. 乃 是 資 本 主 義 鼓 舞 的 規 訓 模 式. 如 赫 胥 黎 美 麗 新 世 界 - 畫 出 一 幅 控 制 合 意 的 圖 畫. 提 供 迪 士 尼 類 似 規 訓 控 制. 和 其 他 的 集 體 控 制 8
系 統 中 正 大 學 犯 罪 防 治 學 系 許 華 孚 副 教 授 公 共 相 同 穩 定, 這 三 個 斗 大 的 名 詞, 是 這 個 美 麗 新 世 界 的 同 義 詞, 人 類 和 動 物 的 不 同 點 就 是 人 複 雜 的 多, 所 以 光 靠 制 約 是 不 夠 的, 還 必 須 不 斷 地 社 會 化, 也 就 是 讓 所 有 的 人 都 一 而 再 再 而 三 的 學 習 這 個 新 世 界 的 文 化 標 準 價 值 觀, 而 最 有 效 而 快 速 的 方 法, 就 是 採 用 催 眠 教 育 不 過, 即 使 這 項 社 會 化 功 能 已 經 徹 底 發 揮, 不 可 避 免 地 仍 然 會 有 偏 差 行 為 出 現, 這 是 絕 對 不 被 允 許 的, 因 為 公 共 相 同 穩 定 並 不 只 是 口 號 而 已, 還 必 須 確 確 實 實 地 實 踐 所 以 新 世 界 裡 還 有 第 二 道 防 線 蘇 麻 (soma) 只 要 一 小 片 蘇 麻, 所 有 惱 人 情 緒 全 部 一 掃 而 空,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舒 爽 的 好 心 情 如 果 量 再 多 加 一 點, 整 個 人 就 會 輕 飄 飄 的, 全 身 充 滿 了 令 人 陶 醉 的 幸 福 感 受 這 種 麻 藥, 帶 給 人 們 的, 只 有 快 樂, 不 斷 增 強 的 快 樂 這 種 快 感, 模 糊 了 自 己 原 有 的 身 分, 也 美 化 了 所 處 的 險 惡 環 境, 它 像 鴉 片 一 樣, 不 過 沒 有 鴉 片 的 副 作 用 它 是 種 福 利, 一 種 人 人 都 應 該 定 期 享 用 的 福 利 * 赫 胥 黎 美 麗 新 世 界 - 人 們 被 毒 品 soma ( 身 體 細 胞 ) 引 誘 順 從, 而 非 強 迫 接 受 大 哥 哥 的 威 脅 消 費 的 愉 快. 快 樂. 提 供 集 體 的 權 力 * 道 德 上 的 司 法 / 工 具 性 的 控 制, 監 獄 懲 罰 / 集 體 控 制, 全 景 敞 視 / 迪 士 尼, 奧 維 爾 / 赫 胥 黎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