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文化與新思潮

第 十 二 章 新 文 化 與 新 思 潮 第 一 節 五 四 與 新 文 化 運 動 課 前 暖 身 : 1 救 國 三 部 曲 : 器 物 層 次 制 度 層 次 思 想 層 次 2 器 物 : 自 強 運 動 ( 洋 務 運 動 ) 3 制 度 : 戊 戌 變 法 庚 子 後 新 政 立 憲 運 動 革 命 運 動 4 思 想 : 新 文 化 運 動 五 四 愛 國 運 動 一 五 四 運 動 的 歷 史 背 景 ( 一 ) 性 質 : 1 狹 義 : 指 1919 民 國 8 年 5 月 4 日 在 北 京 發 起 的 學 生 愛 國 運 動 2 廣 義 : 為 五 四 運 動 前 後 進 行 若 干 年 的 愛 國 運 動 與 文 化 思 想 運 動, 可 稱 為 五 四 新 文 化 運 動, 或 視 為 中 國 現 代 的 啟 蒙 運 動 ( 二 ) 內 容 : 包 括 新 思 潮 文 學 革 命 學 生 運 動 工 商 界 的 罷 市 罷 工, 也 涵 蓋 新 知 識 分 子 從 事 的 政 治 與 社 會 活 動 ( 三 ) 時 代 背 景 1 國 內 政 治 的 發 展 : (1) 自 清 末 以 來, 中 國 的 內 憂 外 患 有 增 無 減, 弊 端 叢 生 先 有 袁 世 凱 專 權 繼 有 北 洋 軍 閥 勾 結 列 強 亂 政, 政 治 局 勢 不 堪 (2) 共 和 不 能 札 常 運 作 : 知 識 分 子 認 為 傳 統 文 化 無 法 應 付 新 變 局, 欲 振 衰 起 敝, 必 須 全 盤 革 新 中 國 文 化 2 國 際 政 治 的 局 勢 : (1) 列 強 對 中 國 的 侵 略 並 不 因 民 國 的 成 立 而 稍 歇 (2) 日 本 強 占 山 東, 提 出 二 十 一 條 要 求, 國 內 抵 禦 外 侮 的 呼 聲 漸 強 (3)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結 束 後, 民 族 主 義 思 潮 高 漲, 特 別 是 美 國 總 統 威 爾 遜 揭 櫫 十 四 點 原 則, 吸 引 著 中 國 的 學 術 界 3 社 會 經 濟 : (1) 清 末 廢 除 科 舉 後, 知 識 分 子 缺 乏 管 道 進 入 政 府, 只 好 流 動 於 各 行 業, 為 社 會 帶 來 蓬 勃 之 氣 (2) 快 速 都 市 化 : 工 商 業 興 起 後, 人 口 大 量 流 往 都 市, 增 加 社 會 變 革 的 動 力 (3)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期 間, 歐 美 列 強 無 暇 他 顧, 使 中 國 的 民 族 工 業 得 到 喘 息 的 機 會 知 識 分 子 和 新 興 工 商 業 者, 希 望 國 家 和 政 府 扮 好 保 護 者 的 角 色 199

4 文 化 方 面 : (1) 新 思 潮 : 社 會 達 爾 文 主 義 社 會 主 義 自 由 主 義 與 無 政 府 主 義 等 思 潮 於 1910 年 代 傳 入 中 國, 加 上 杒 威 羅 素 泰 戈 爾 等 人 的 演 講, 開 拓 了 中 國 人 的 新 視 野 (2) 批 判 傳 統 : 知 識 分 子 批 判 傳 統 的 聲 浪 日 益 高 漲, 認 為 儒 家 的 綱 常 名 教 與 專 制 體 制 關 係 密 切, 與 獨 立 平 等 自 由 之 共 和 立 憲 互 不 相 容 (3) 代 表 人 物 : 胡 適 陳 獨 秀 魯 迅 等, 他 們 興 辦 刊 物, 宣 揚 西 方 新 思 潮, 為 五 四 運 動 提 供 思 想 上 的 準 備 二 五 四 愛 國 抗 日 運 動 ( 一 ) 背 景 1 青 島 膠 州 灣 於 1898 年 被 強 租 給 德 國, 使 得 山 東 成 為 德 國 的 勢 力 範 圍 2 日 侵 山 東 :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爆 發, 日 本 藉 口 英 日 同 盟, 向 德 國 宣 戰 並 出 兵 山 東, 取 代 德 國 在 山 東 的 地 位 3 日 本 提 出 二 十 一 條 要 求 : 1 (1) 源 起 : 袁 世 凱 欲 恢 復 帝 制, 日 本 以 支 持 袁 世 凱 稱 帝 為 交 換 條 件, 於 1915 民 國 4 年 提 出 二 十 一 條 要 求, 打 算 將 中 國 納 為 日 本 的 保 護 國 (2) 五 九 國 恥 : 袁 在 1915 民 國 4 年 5 月 9 日 決 定, 除 了 第 五 號 各 項 內 容 外, 其 餘 皆 即 行 允 諾, 輿 情 沸 騰, 稱 此 約 為 五 九 國 恥 4 段 祺 瑞 執 意 參 加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 (1) 參 戰 案 雖 引 起 府 院 之 爭 與 復 辟 之 亂, 但 在 重 任 內 閣 總 理 後, 終 於 對 德 宣 戰 (2) 日 本 除 大 舉 給 予 段 內 閣 借 款, 加 緊 經 濟 侵 略 外, 又 以 共 同 防 敵 為 名, 與 段 祺 瑞 訂 立 軍 事 協 定, 將 中 國 陸 海 軍 及 軍 械 訓 練, 完 全 置 於 掌 握 ( 二 ) 經 過 1 導 火 線 : 巴 黎 和 會 列 強 同 意 日 本 繼 承 德 國 在 山 東 權 利 (1) 目 的 : 商 討 處 分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戰 敗 國 問 題 (2) 根 據 原 則 : 威 爾 遜 的 十 四 點 原 則, 主 張 廢 止 祕 密 外 交 實 行 民 族 自 決 1 二 十 一 條 要 求 ( 民 國 4 年 ): (1) 內 容 : A 第 一 號 為 關 於 山 東 的 權 益 問 題, 主 要 是 承 認 日 本 繼 承 德 國 在 山 東 的 權 利 B 第 二 號 為 關 於 日 本 擴 大 在 南 滿 東 蒙 的 權 益 內 容 C 第 三 號 為 關 於 漢 冶 萍 公 司 由 中 日 合 辦 的 規 定 D 第 四 號 為 所 有 中 國 港 灣 島 嶼, 不 得 租 讓 與 他 國 E 第 五 號 為 關 於 整 個 中 國 主 權 讓 渡 日 本 的 要 求, 包 括 控 制 中 國 的 政 治 經 濟 軍 警 等, 並 要 求 日 人 在 中 國 有 布 教 權 (2) 談 判 :( 中 ) 陸 徵 祥 曹 汝 霖 vs. ( 日 ) 日 置 益 (3) 結 果 : A 日 本 始 終 不 肯 讓 步, 且 不 斷 增 兵, 恫 嚇 威 迫 B 日 本 發 出 最 後 通 牒, 袁 世 凱 乃 於 5 月 9 日 覆 文 屈 服, 除 申 明 保 留 第 五 號 干 涉 中 國 政 治 各 款 日 後 再 行 商 議 外, 其 餘 皆 允 諾, 是 謂 五 九 國 恥 200

(3) 實 際 操 縱 : 美 英 法 日 義 五 強 ( 三 巨 頭 : 美 總 統 威 爾 遜 英 首 相 勞 合 喬 治 法 總 理 克 里 蒙 梭 ) (4) 經 過 : A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結 束 後, 中 國 為 戰 勝 國, 派 代 表 出 席 巴 黎 和 會 B 日 本 堅 持 繼 承 德 國 在 山 東 的 一 切 權 利, 中 國 代 表 顧 維 鈞 據 理 力 爭, 日 本 卻 指 段 祺 瑞 在 西 原 借 款 時 已 欣 然 同 意 (5) 結 果 : A 和 會 屈 從 日 本 的 侵 略 要 求 B 激 起 國 內 北 京 的 五 四 運 動 2 遊 行 示 威 : (1) 時 地 :1919 民 國 8 年 5 月 4 日, 北 京 天 安 門 廣 場 (2) 口 號 : 北 京 愛 國 學 生 提 出 外 爭 主 權, 內 除 國 賊 還 我 青 島 廢 除 二 十 一 條 拒 絕 在 合 約 簽 字 等 口 號 (3) 要 求 嚴 懲 親 日 的 賣 國 賊 曹 汝 霖 陸 宗 輿 章 宗 祥, 引 發 全 國 性 的 愛 國 運 動 3 擴 及 全 國 : (1) 學 生 工 人 商 界 紛 紛 響 應, 自 發 性 的 以 遊 行 示 威 表 達 抗 議, 學 生 隊 伍 搗 毀 曹 汝 霖 住 宅 ( 火 燒 趙 家 樓 ), 毆 打 章 宗 祥, 以 致 多 人 被 捕 (2) 隨 即 各 地 亦 有 罷 市 罷 課 之 活 動, 此 即 五 四 運 動 4 結 果 : (1) 北 洋 政 府 被 迫 釋 放 被 捕 的 學 生 (2) 撤 銷 曹 汝 霖 等 三 人 職 務 (3) 中 國 代 表 顧 維 鈞 在 巴 黎 和 會 上 以 拒 簽 作 為 抗 議, 山 東 問 題 遂 成 懸 案 2 2 山 東 懸 案 之 解 決 : 華 盛 頓 會 議 (1921~1922 年 ; 民 國 10~11 年 ) (1) 召 開 原 因 : A 日 本 在 中 國 及 太 帄 洋 的 侵 略 擴 張, 衝 擊 到 美 國 的 遠 東 地 位, 英 國 亦 深 感 不 安 B 巴 黎 和 會 中, 山 東 問 題 未 獲 公 札 解 決 (2) 參 加 國 : 美 ( 發 起 : 哈 定 總 統 ) 英 日 法 義 中 荷 比 葡 等 九 國 (3) 討 論 主 題 : A 限 制 軍 制 : 裁 減 美 英 日 法 義 五 強 軍 備, 並 廢 止 英 日 同 盟 B 九 國 公 約 : (A) 做 為 處 理 中 國 問 題 的 原 則 (B) 尊 重 中 國 主 權 獨 立 與 領 土 完 整, 各 國 在 中 國 有 帄 等 的 發 展 機 會 (C) 為 美 國 對 華 門 戶 開 放 政 策 的 再 確 定, 對 北 京 政 府 地 位 之 鞏 固 頗 有 增 進 (4) 會 外 談 判 : A 解 決 山 東 懸 案 條 約 : 日 本 歸 還 膠 州, 並 撤 退 日 軍 ; 膠 濟 鐵 路 由 中 國 付 款 贖 回 B 二 十 一 條 問 題 : 將 南 滿 東 蒙 的 鐵 路 權 及 借 款 權 讓 與 美 英 日 法 銀 行 團, 並 放 棄 南 滿 政 治 財 政 軍 事 顧 問 權 及 第 五 號 的 保 留 201

三 新 文 化 運 動 ( 思 想 層 次 的 改 革 ) ( 一 ) 源 起 1 清 末 民 初 的 思 想 變 革 : 由 清 末 的 中 學 為 體, 西 學 為 用 的 折 衷 論 變 成 民 初 的 反 對 傳 統 新 文 化 運 動 的 全 盤 西 化 論 2 1915 民 國 4 年 陳 獨 秀 在 上 海 創 辦 新 青 年 雜 誌, 標 誌 著 新 文 化 運 動 的 興 起 撰 稿 人 陸 續 加 入 李 大 釗 魯 迅 胡 適 等 人 3 北 京 大 學 自 由 開 放 的 學 風, 更 成 為 當 時 新 思 想 的 搖 籃 在 校 長 蔡 元 培 的 支 持 下, 新 青 年 成 為 鼓 吹 新 文 化 運 動 的 重 要 刊 物 重 要 的 推 手 有 : (1) 共 產 主 義 信 仰 者 : 陳 獨 秀 李 大 釗 (2) 自 由 與 實 驗 主 義 者 : 胡 適 (3) 推 崇 中 國 傳 統 文 化 者 : 梁 漱 溟 (4) 年 輕 學 子 : 傅 斯 年 羅 家 倫 ( 二 ) 內 容 1 提 倡 民 主 與 科 學, 反 對 專 制 和 迷 信 : (1) 口 號 : 主 要 口 號 為 擁 護 德 先 生 ( 民 主,Democracy) 與 賽 先 生 ( 科 學,Science) (2) 目 標 : 用 民 主 取 代 專 制, 用 科 學 掃 蕩 迷 信 2 批 判 傳 統 文 化 : (1) 提 出 新 道 德 ( 自 由 平 等 個 性 解 放 ), 反 對 舊 道 德 ( 儒 家 傳 統 倫 常 ) (2) 猛 烈 批 判 傳 統 禮 教 : A 胡 適 : 提 出 打 倒 孔 家 店 的 激 進 口 號, 主 張 對 傳 統 制 度 風 俗 聖 賢 教 訓 都 應 用 批 判 懷 疑 的 科 學 態 度 重 新 審 視 B 魯 迅 :1918 民 國 7 年 發 表 狂 人 日 記 一 文, 認 為 中 國 幾 千 年 的 舊 禮 教 和 仁 義 道 德, 只 是 一 部 吃 人 的 歷 史 是 中 國 新 文 學 史 上 第 一 篇 白 話 小 說 (3) 打 倒 吃 人 的 禮 教 和 打 倒 孔 家 店, 成 為 撼 動 傳 統 感 召 青 年 的 響 亮 口 號 3 文 學 革 命 : (1) 文 學 改 良 始 於 清 朝 末 年 : A 黃 遵 憲 提 倡 我 手 寫 我 口, 開 啟 白 話 詩 的 先 河 B 梁 啟 超 主 張 文 學 革 命, 其 散 文 條 理 清 晰, 筆 鋒 常 帶 感 情 號 稱 為 新 民 體 C 晚 清 十 年 (1901~1911 年 ) 的 文 學 以 揭 露 社 會 黑 暗 的 譴 責 小 說 最 著 名 例 如 : 李 伯 元 的 官 場 現 形 記 吳 趼 人 的 二 十 年 目 睹 之 怪 現 象 以 及 劉 鶚 的 老 殘 遊 記 是 一 種 寫 實 主 義 的 展 現 (2) 主 要 推 動 者 : A 胡 適 : (A)1917 民 國 6 年 在 新 青 年 第 二 卷 第 5 號 發 表 文 學 改 良 芻 議 一 文, 倡 言 文 學 改 革 與 推 動 白 話 文 運 動 提 出 了 寫 作 要 : 使 用 白 話, 不 模 仿 古 人 ; 要 言 之 有 物, 不 可 無 病 呻 吟 等 觀 點 的 八 不 主 義 202

(B) 主 張 : 文 學 應 隨 時 代 而 變 遷, 一 時 代 有 一 時 代 之 文 學 (C)1920 民 國 9 年 出 版 白 話 詩 集 嘗 試 集, 是 文 學 革 命 以 來 的 第 一 部 白 話 詩 集, 在 當 時 產 生 積 極 的 影 響 B 陳 獨 秀 隨 後 在 1917 年 2 月 ( 新 青 年 第 二 卷 第 6 號 ) 發 表 文 學 革 命 論 支 持 胡 適 的 八 不 主 義, 並 更 進 一 步 提 出 文 學 三 大 革 命 的 主 張 : (A) 推 倒 雕 琢 的 阿 諛 的 貴 族 文 學, 建 設 平 易 的 抒 情 的 國 民 文 學 (B) 推 倒 陳 腐 的 鋪 張 的 古 典 文 學, 建 設 新 鮮 的 立 誠 的 寫 實 文 學 (C) 推 倒 迂 晦 的 艱 澀 的 山 林 文 學, 建 設 明 瞭 的 通 俗 的 社 會 文 學 C 魯 迅 :1921 民 國 10 年 發 表 阿 Q 札 傳, 更 為 白 話 文 學 提 供 了 典 範 魯 迅 的 文 章 以 尖 酸 潑 辣, 批 評 社 會 現 象 稱 著, 被 當 時 人 譽 為 詩 與 政 論 的 結 合 (3) 北 京 話 成 為 全 國 通 用 語 言 : A 普 遍 採 用 : (A) 白 話 文 一 開 始 難 登 大 雅 之 堂, 但 不 久 後 報 刊 雜 誌 紛 採 白 話 發 行, 學 校 也 開 使 用 白 話 教 材 (B) 白 話 文 不 僅 用 來 廣 開 民 智 普 及 教 育, 最 後 並 成 為 全 國 通 行 的 官 方 語 言 B 創 作 主 流 : (A) 白 話 文 學 作 家 : 新 詩 徐 志 摩 散 文 朱 自 清 小 說 魯 迅 蘇 雪 林 沈 從 文 茅 盾 巴 金 老 舍 (B)1920~30 年 大 量 出 現 的 白 話 文 學 作 品, 其 文 學 價 值 不 但 證 明 白 話 文 可 登 大 雅 之 堂, 也 終 於 深 入 社 會 取 代 過 去 的 文 言 文 C 重 要 著 作 : (A) 魯 迅 的 狂 人 日 記 ( 1917 年 發 表, 新 文 學 史 上 第 一 篇 白 話 小 說 ) 阿 Q 札 傳 : 反 應 中 國 農 民 風 貌, 塑 造 中 國 農 民 群 像 (B) 茅 盾 的 子 夜 ( 長 篇 小 說 ): 分 析 中 國 社 會 中, 各 種 階 級 錯 綜 複 雜 的 鬥 爭 場 面, 堪 稱 是 中 國 第 一 部 寫 實 主 義 的 長 篇 小 說 (C) 老 舍 的 駱 駝 詳 子 ( 長 篇 小 說 ): 真 實 呈 現 中 國 北 方 城 市 的 社 會 風 貌 (D) 巴 金 的 激 流 三 部 曲 ( 長 篇 小 說 ): 強 烈 批 評 封 建 地 主 階 級 和 封 建 禮 教 4 導 入 新 思 潮 : (1) 媒 介 為 報 刊 雜 誌 : A 清 末 : 清 末 利 用 報 刊 宣 揚 革 命 或 立 憲 理 念, 已 有 顯 著 成 效 B 新 文 化 運 動 時 期 : 新 青 年 曾 推 出 易 卜 生 專 號 馬 克 思 專 號, 新 教 育 有 杜 威 專 號, 出 現 百 家 爭 鳴 的 思 想 自 由 氣 氛 (2) 名 家 至 中 國 講 學 : 如 美 國 著 名 哲 學 家 杒 威 英 國 著 名 哲 學 家 羅 素 印 度 詩 人 泰 戈 爾 等 都 曾 來 華 宣 講, 造 成 知 識 界 的 轟 動 (3) 引 進 社 會 主 義 : 馬 克 思 主 義 的 發 展, 對 後 來 造 成 最 大 影 響 陳 獨 秀 與 李 大 釗 促 成 中 國 共 產 黨 的 誕 生 203

四 婦 女 的 解 放 與 反 傳 統 ( 一 ) 背 景 1 新 文 化 運 動 的 重 要 影 響 之 一, 是 造 成 婦 女 社 會 地 位 的 提 高 2 傳 統 的 中 國 社 會 : 婦 女 一 向 從 屬 於 男 性, 缺 乏 獨 立 的 地 位 3 新 文 化 運 動 期 間 : (1) 胡 適 與 陳 獨 秀 大 力 提 倡 婦 女 解 放, 為 婦 女 爭 取 權 利 (2) 重 要 主 張 : A 喊 出 廢 纏 足, 興 女 學 的 口 號 B 陳 獨 秀 主 張 婦 女 可 以 讀 書 與 參 政 過 獨 立 生 活 夫 死 可 再 嫁 等 ( 二 ) 婦 女 運 動 的 內 容 1 解 纏 足 : (1) 婦 女 的 放 足 運 動 實 自 清 末 即 已 開 始 (2) 類 似 天 足 會 的 女 權 團 體 在 當 時 已 經 出 現 (3) 梁 啟 超 等 維 新 派 人 士 曾 在 上 海 發 起 不 纏 足 會 2 興 辦 女 學 : (1) 西 方 教 會 亦 陸 續 在 華 創 辦 女 校 (2) 光 緒 30 年 (1904 年 ) 北 洋 女 子 公 學 成 立 於 天 津, 是 近 代 中 國 史 上 最 早 官 立 女 學 堂 (3) 民 初 的 女 子 教 育 僅 限 於 小 學 與 中 學, 五 四 運 動 後 男 女 合 校 出 現, 高 等 院 校 招 收 女 生, 女 子 受 教 權 得 到 進 一 步 提 升 如 1920 年 北 京 大 學 首 招 9 名 女 學 生 ; 至 1921 年 其 他 各 大 學 亦 開 始 招 收 女 生, 使 男 女 教 育 權 的 平 等 初 步 確 立 3 法 律 保 障 : (1) 婚 姻 觀 念 : 女 性 開 始 擁 有 較 高 的 婚 姻 自 主 權, 可 以 離 婚 例 如 蔡 元 培 在 清 末 民 初 時, 曾 經 公 開 在 報 紙 上 刊 登 擇 偶 五 要 件 : 一 女 子 須 不 纏 足 ; 二 須 識 字 者 ; 三 男 子 不 娶 妾 ; 四 男 死 後 女 子 可 以 改 嫁 ; 五 夫 婦 如 不 合 可 以 離 婚 (2) 選 舉 權 與 財 產 權 繼 承 方 面 則 進 步 有 限 4 參 與 政 治 經 濟 社 會 活 動 : (1) 追 求 經 濟 獨 立 : A 越 來 越 多 女 性 接 受 現 代 化 教 育, 走 入 職 場, 成 為 經 濟 獨 立 的 婦 女 B 五 四 時 期, 經 濟 獨 立 被 視 為 婦 女 解 放 的 重 要 一 環, 認 為 就 業 權 的 平 等, 才 是 提 高 女 子 地 位 的 最 好 辦 法 各 公 私 立 機 關 陸 續 任 用 女 性 職 員 (2) 積 極 參 與 政 治 社 會 活 動 : A 婦 女 辦 報 刊, 作 演 講, 公 開 發 表 對 社 會 改 革 及 婦 女 解 放 等 問 題 的 看 法 B 女 學 生 和 女 工 開 始 參 加 社 會 運 動, 許 多 愛 國 運 動 都 有 為 數 不 少 的 婦 女 參 與 C 北 伐 時 期, 國 民 革 命 軍 中 還 出 現 了 女 兵, 擔 任 政 戰 工 作 5 鼓 吹 個 性 解 放 個 人 自 由 與 人 格 獨 立, 更 是 婦 女 解 放 的 目 標 204

五 五 四 的 影 響 ( 一 ) 學 運 及 工 運 崛 起 1 五 四 愛 國 運 動 及 新 文 化 運 動 對 舊 中 國 的 衝 擊 非 常 深 遠, 最 直 接 的 影 響 是 激 起 學 生 對 國 家 和 社 會 的 責 任 心, 促 成 日 後 學 生 運 動 蓬 勃 發 展 2 學 運 成 為 政 治 動 員 的 利 器 : 學 生 運 動 和 勞 工 運 動 雖 崛 起, 後 來 卻 逃 不 過 政 治 的 網 羅, 政 黨 介 入 學 生 及 勞 工 運 動 的 情 況 越 來 越 顯 著 ( 二 ) 加 速 反 軍 閥 及 反 帝 國 主 義 運 動 的 發 展 1 五 四 也 造 成 國 民 黨 改 組 中 國 共 產 黨 誕 生 其 他 勃 興 的 政 治 社 會 團 體, 加 速 了 反 軍 閥 及 反 帝 國 主 義 運 動 的 發 展 2 在 內 憂 外 患 下, 中 國 救 亡 的 需 求 始 終 高 於 啟 蒙, 西 方 社 會 強 調 的 個 人 主 義 遭 到 擱 置, 民 主 遲 遲 未 能 在 中 國 生 根 茁 壯 ( 三 ) 白 話 文 學 本 根 : 進 一 步 帶 動 中 國 的 新 聞 事 業, 加 強 輿 論 的 力 量 ( 四 ) 撼 動 中 國 傳 統 的 基 石 1 五 四 導 致 舊 家 庭 制 度 的 沒 落 和 女 權 運 動 的 興 起 2 儒 家 傳 統 倫 常 觀 念 遭 到 致 命 的 打 擊, 新 輸 入 的 西 方 思 想 受 到 大 力 推 崇, 使 現 代 中 國 變 遷 的 腳 步 越 來 越 快 3 傳 統 文 化 的 調 適 與 重 新 評 估 : (1) 背 景 : A 一 次 戰 後, 歐 洲 學 者 羅 素 等 對 西 方 文 化 表 示 悲 觀, 對 中 國 儒 家 的 道 德 哲 學 及 道 家 的 自 然 主 義, 深 為 推 崇 B 原 已 對 中 國 文 化 喪 失 信 心 的 學 者, 又 重 新 進 行 舊 文 化 的 研 發 工 作 (2) 文 化 民 族 主 義 : A 學 者 應 用 懷 疑 主 義 治 學 方 法, 針 對 古 代 的 史 事 與 思 想, 提 出 許 多 新 論 新 解, 代 表 文 化 民 族 主 義 的 典 型 B 代 表 學 者 : (A) 胡 適 : 著 有 中 國 哲 學 史 大 綱 等 書, 對 先 秦 思 想 系 統 的 整 理, 貢 獻 最 大 (B) 梁 啟 超 ( 中 庸 派 ):1919 民 國 8 年 遊 歐 歸 來 後, 發 表 歐 遊 心 影 錄, 正 式 宣 布 科 學 破 產 開 始 埋 首 整 理 國 故, 著 有 中 國 近 三 百 年 學 術 史 等 書, 對 清 代 思 想 史 的 整 理, 貢 獻 卓 著 (C) 梁 漱 溟 : 一 向 揄 揚 中 國 文 化 的 優 越, 同 時 一 面 批 評 西 方 文 化 的 弱 點 著 有 東 西 文 化 及 其 哲 學 等 書, 強 調 西 方 文 化 是 固 執 向 前 的, 印 度 文 化 是 偏 執 後 退 的, 只 有 中 國 文 化 能 執 兩 用 中 205

六 本 節 綜 合 整 理 與 補 充 ( 一 ) 新 文 化 運 動 的 內 容 206

( 二 ) 新 文 學 與 新 文 藝 ( 三 ) 新 文 化 運 動 的 迴 響 : 知 識 份 子 的 反 應 207

四 新文化運動在 1920 年代以後分成四途 1 梁漱溟 張君勱 東方精神文化優於西方物質文化 2 胡適 陳序經 全盤西化 後來胡適修正為 充分世界化 3 陶希聖 以科學的方法 批判的態度 來從事以中國為本位的文化建設 4 周樹人 魯迅 共產黨人 大眾文化 大眾文學 五 重要史料解讀 208

( 六 ) 舊 教 材 的 整 理 : 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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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節 城 市 生 活 與 大 眾 文 化 課 前 暖 身 : 1 開 港 通 商 後, 上 海 成 為 近 代 中 國 現 代 的 櫥 窗, 因 此 上 海 人 很 早 就 享 受 到 現 代 化 的 便 利 生 活 2 上 海 在 1865 年 開 始 有 煤 氣 1881 年 設 立 電 話 局 1884 年 供 應 自 來 水 1903 年 輸 入 汽 車 1908 年 成 立 上 海 電 車 公 司 3 因 為 有 租 界 的 庇 護, 知 識 分 子 可 以 在 上 海 得 到 更 多 的 言 論 與 思 想 自 由 上 海 不 但 是 燈 紅 酒 綠 的 資 本 主 義 現 代 都 市, 同 時 也 是 革 命 與 反 政 府 運 動 的 溫 床 一 城 市 的 現 代 化 ( 一 ) 近 代 都 市 興 起 因 素 與 類 型 : 1 通 商 口 岸 型 : (1) 海 港 型 : 廣 州 上 海 天 津 (2) 河 港 型 : 重 慶 武 漢 九 江 鎮 江 2 外 國 租 界 型 : 青 島 ( 德 ) 大 連 ( 俄 日 ) 長 春 ( 日 ) 哈 爾 濱 ( 俄 ) 3 工 礦 業 發 達 型 : 唐 山 ( 河 北 : 煤 鐵 ) 大 冶 ( 湖 北 : 鐵 ) 焦 作 ( 河 南 : 煤 ) 撫 順 ( 遼 寧 : 煤 ) 本 溪 ( 遼 寧 : 煤 ) 鞍 山 ( 遼 寧 : 鐵 ) 4 交 通 發 達 型 - 以 鐵 路 為 例 : 河 南 省 的 鄭 州 市 ( 隴 海 線 + 京 廣 線 ); 江 蘇 省 的 徐 州 市 ( 隴 海 線 + 津 浦 線 ); 河 北 省 的 石 家 莊 市 ( 共 有 13 條 線 經 過 ) 5 傳 統 政 治 文 教 城 轉 變 為 現 代 城 市 型 : 各 省 省 會 與 各 省 中 的 重 要 縣 治, 因 依 恃 傳 統 政 治 與 文 教 的 中 心 地 位, 再 加 上 周 圍 的 經 濟 發 展 ( 中 地 效 應 所 造 成 ) 6 傳 統 的 水 運 都 市, 例 如 大 運 河 畔 的 江 蘇 揚 州 與 山 東 臨 清, 則 逐 漸 沒 落 ( 二 ) 現 代 都 市 的 建 設 : 1 現 代 都 市 與 傳 統 都 市 的 差 異 是 由 社 會 性 地 方 自 治 變 成 公 權 力 主 導 積 極 建 設 2 現 代 城 市 的 重 要 特 色 : (1) 公 共 建 築 的 出 現 : 行 政 機 構 ( 市 政 廳 ) 金 融 機 構 ( 銀 行 ) 醫 療 中 心 ( 醫 院 ) 娛 樂 中 心 ( 百 貨 公 司 綜 合 商 場 ) (2) 在 通 商 口 岸 中 的 租 界 地 區, 可 以 見 到 許 多 風 格 不 同 的 外 國 建 築 (3) 公 共 工 程 設 施 : 道 路 的 開 闢 住 宅 區 與 商 業 區 的 劃 分 公 共 交 通 工 具 的 使 用 ( 公 車 或 電 車 ) 煤 氣 電 力 自 來 水 通 訊 ( 電 報 與 電 話 ) 衛 生 下 水 道 衛 生 設 備 ( 沖 水 馬 桶 ) 3 形 成 城 鄉 差 距 極 大 的 情 形 : 城 市 中 享 受 著 文 明, 但 在 鄉 村 中 最 多 只 能 享 受 到 五 洋 : 煤 油 火 柴 蠟 燭 肥 皂 香 煙 ( 紙 捲 煙 ) 211

( 三 ) 現 代 化 的 雙 城 記 : 上 海 與 北 京 1 上 海 : (1) 發 展 背 景 : A 鴉 片 戰 爭 後 開 放 五 口 通 商, 上 海 因 地 理 位 置 適 中 交 通 便 利 腹 地 廣 大, 很 快 超 越 其 他 口 岸 B 英 法 等 國 在 此 劃 定 租 界, 引 進 新 式 制 度 與 科 技, 加 上 國 內 外 資 金 的 投 入, 城 市 中 華 洋 商 行 林 立, 外 商 雲 集 C 不 論 是 在 街 道 建 築 景 觀 基 礎 設 施 或 是 物 質 文 化 感 官 娛 樂 方 面, 上 海 都 展 現 出 新 風 貌, 號 稱 東 方 巴 黎 (2) 現 代 化 措 施 : A 公 共 設 施 : 煤 氣 電 燈 自 來 水 以 及 德 律 風 ( 電 話 ) 等, 都 先 在 租 界 出 現 現 代 化 的 郵 政 局 金 融 銀 行 首 先 在 上 海 出 現, 標 示 著 上 海 經 濟 起 飛 B 現 代 風 格 的 高 樓 從 黃 浦 外 灘 竄 起, 上 海 成 為 中 國 的 摩 登 時 髦 之 都 C 新 式 的 西 方 教 育 : 西 洋 傳 教 士 興 辦 西 式 學 堂 ( 聖 約 翰 大 學 同 濟 大 學 ), 導 入 西 方 的 教 育 體 系 D 交 通 方 面 : 輪 船 和 火 車 促 進 人 口 流 動 與 城 鄉 交 流, 使 人 們 的 視 野 大 為 擴 展, 思 想 觀 念 隨 之 開 放 E 時 間 觀 念 增 強 : 開 始 用 鐘 錶 計 時, 時 間 觀 念 增 強, 辦 事 效 率 提 高 3 (3) 特 色 : 新 舊 交 雜 是 中 國 現 代 化 的 明 顯 現 象 改 良 京 劇 鴛 鴦 蝴 蝶 派 的 小 說 創 作 的 彈 詞 小 說, 都 不 斷 有 新 嘗 試, 體 現 上 海 近 代 城 市 文 化 中 傳 統 與 現 代 的 交 雜 2 北 京 : (1) 發 展 背 景 : A 北 京 曾 是 元 明 清 三 朝 首 都, 但 現 代 化 的 幅 度 相 當 遲 緩 不 過 由 於 身 為 政 治 中 心, 並 有 外 國 使 節 駐 留 ( 東 交 民 巷 ), 故 現 代 化 的 步 伐 持 續 進 行 中 B 直 到 民 國 成 立 後, 隨 著 公 共 建 築 的 大 量 出 現, 如 政 府 議 會 法 院 醫 療 金 融 等 新 建 築 的 落 成, 北 京 的 現 代 化 建 設 腳 步 才 開 始 加 快 (2) 現 代 化 措 施 : A 如 北 京 大 學 的 成 立, 特 別 是 蔡 元 培 出 任 校 長 後, 樹 立 北 大 學 術 自 由 的 風 氣, 展 現 了 大 學 作 為 現 代 社 會 良 知 的 重 大 意 義 B 過 去 北 京 的 建 築 一 直 保 持 傳 統 胡 同 與 四 合 院 民 居 的 特 色, 並 未 有 太 高 的 樓 房, 直 到 民 國 8 年 才 擴 建 了 7 層 法 式 洋 樓 的 北 京 飯 店 C 傳 統 的 北 京 抵 擋 不 住 現 代 化 的 浪 潮, 從 東 洋 傳 入 黃 包 車, 馬 路 旁 裝 置 了 電 燈 水 管 電 線 ( 老 舍 的 小 說 駱 駝 祥 子 的 內 容 ) D 新 式 的 警 察 制 度 開 始 運 作, 取 代 過 去 的 捕 快, 用 來 維 護 城 市 治 安 公 衛 及 民 眾 的 道 德 秩 序 3 1927 年 上 海 海 關 大 樓 落 成, 屋 頂 上 的 大 鐘 成 為 上 海 人 依 據 的 標 準 時 間 212

二 城 市 的 市 民 文 化 ( 一 ) 日 常 生 活 1 休 閒 娛 樂 場 所 : (1) 有 茶 樓 戲 館 酒 樓 煙 館 大 眾 公 園 等 (2) 城 市 化 商 業 化 的 社 會 交 往 生 活 消 費 及 休 閒 娛 樂 方 式, 培 養 了 中 國 最 早 的 近 代 市 民 群 體 2 全 新 的 生 活 體 驗 : 情 侶 公 開 攜 手 逛 街, 到 照 相 館 拍 照 留 念 ; 搭 電 梯 電 車 汽 車 ; 吃 冰 淇 淋 喝 汽 水 ; 看 電 影 西 式 劇 院, 到 舞 廳 跳 舞 逛 有 冷 氣 與 電 扶 梯 的 百 貨 公 司 溜 冰 等 等 3 生 活 習 慣 西 化 : (1) 如 進 口 肥 皂 毛 巾 抽 水 馬 桶 等 西 方 物 質 文 化 滲 透 進 人 們 的 日 常 生 活 (2) 時 尚 裝 扮 : A 大 都 會 中 不 論 男 女, 都 勇 於 嘗 試 太 陽 眼 鏡 洋 裝 洋 傘 燙 髮 等 西 方 的 裝 扮 B 女 性 : 西 化 的 裙 裝 逐 漸 流 行, 上 海 開 始 出 現 許 多 時 尚 名 媛, 女 性 穿 起 緊 身 式 的 改 良 旗 袍, 以 凸 顯 女 性 的 曲 線 美 4 C 男 性 : 換 穿 西 服 西 裝, 洋 衣 洋 褲 逐 漸 征 服 中 國 人 (3) 飲 食 : 西 式 餐 飲 流 行 於 各 大 城 市 中, 西 餐 廳 成 為 上 流 社 會 交 際 應 酬 的 重 要 場 所, 也 是 新 鮮 時 髦 的 新 風 尚 4 傳 統 的 娛 樂 : 京 劇 說 書 彈 唱 等 還 是 受 到 歡 迎, 如 梅 蘭 芳 成 為 當 時 全 國 家 喻 戶 曉 的 京 劇 演 員 ( 二 ) 閱 讀 文 化 1 報 刊 : (1)19 世 紀 中 期 以 後, 中 國 出 現 以 一 般 民 眾 為 對 象 的 近 代 報 刊 最 早 的 中 文 報 刊 是 由 在 華 的 外 國 人 創 辦, 如 英 商 申 報 (2) 甲 午 戰 後, 中 國 人 自 辦 的 報 紙 逐 漸 增 多, 藉 由 閱 讀 報 紙 來 吸 收 新 知, 評 議 時 政, 已 成 為 都 市 知 識 分 子 生 活 的 一 部 分 (3) 立 憲 革 命 及 婦 女 解 放 運 動, 都 透 過 報 紙 來 向 民 眾 宣 傳 2 畫 報 : (1) 迎 合 普 羅 大 眾 口 味 為 編 輯 走 向, 以 圖 片 為 主 要 賣 點, 順 帶 傳 播 不 少 西 方 新 知 與 觀 念 (2) 創 刊 於 清 末 的 上 海 點 石 齋 畫 報 是 最 早 也 是 最 重 要 的 畫 報 之 一 內 容 除 國 際 時 事 外, 更 反 映 社 會 現 況 ; 由 於 畫 風 逼 真, 很 受 讀 者 歡 迎 (3)1920 年 代 出 現 的 良 友 畫 報, 則 以 年 輕 時 髦 的 都 會 女 性 做 為 封 面, 配 合 淺 白 的 文 字 內 容, 更 能 吸 引 讀 者 的 閱 讀 興 趣 4 民 初 婦 女 常 穿 著 改 良 的 新 式 旗 袍, 較 舊 式 旗 袍 更 為 合 身, 不 但 藉 以 展 現 姣 好 的 身 材, 並 視 為 摩 登 的 象 徵 213

3 通 俗 小 說 : (1) 民 國 3 年 創 刊 的 星 期 六, 每 期 刊 載 10 多 篇 長 短 篇 小 說, 內 容 多 為 風 花 雪 月 才 子 佳 人 之 類 的 故 事, 以 迎 合 上 海 市 民 的 趣 味 與 消 遣, 被 稱 做 星 期 六 派 (2) 受 到 星 期 六 派 小 說 風 格 的 影 響, 出 現 了 專 寫 才 子 佳 人 間 愛 情 故 事 的 鴛 鴦 蝴 蝶 派, 名 作 家 張 愛 玲 的 小 說 亦 受 其 影 響 4 貢 獻 : (1) 由 於 媒 體 圖 像 化, 讓 眾 多 文 盲 能 夠 看 新 聞, 知 道 各 種 新 鮮 事, 如 中 西 要 聞 官 場 浮 沉 社 會 百 態 等 (2) 因 為 點 石 齋 畫 報 等 新 媒 體 的 報 導, 各 地 的 百 姓 才 知 道 發 生 的 國 家 大 事, 促 發 國 家 一 體 感 與 危 機 意 識 三 鄉 村 的 景 況 ( 一 ) 城 鄉 差 距 甚 大 1 在 20 世 紀 前 半 葉, 中 國 的 現 代 化 多 集 中 在 城 市 之 中, 廣 大 的 中 國 鄉 村 地 區, 與 清 末 時 一 樣 窮 苦 5 2 一 旦 水 旱 災 荒 出 現, 就 會 有 不 少 農 民 淪 落 為 流 民, 甚 至 以 樹 葉 草 根 裹 腹 貧 困 是 中 國 農 村 最 常 用 的 形 容 詞, 農 民 常 處 於 營 養 不 良 的 半 飢 餓 狀 態 ( 二 ) 農 村 危 機 的 起 源 1 農 村 經 濟 破 產 : (1) 清 末 以 來, 西 方 工 業 產 品 的 傾 銷, 農 村 手 工 業 紛 紛 破 產, 農 民 收 入 銳 減 (2) 清 廷 的 鉅 額 賠 款, 使 農 民 的 稅 負 擔 加 重, 農 村 經 濟 持 續 惡 化 2 人 地 比 嚴 重 不 足 : (1) 土 地 分 配 不 均 : 佃 農 幾 占 全 國 農 民 總 數 的 50% 以 上, 南 方 比 北 方 更 嚴 重 (2) 耕 地 面 積 不 足 :20 世 紀 初 期, 全 國 約 有 42% 以 上 的 農 戶, 耕 地 面 積 不 及 勉 強 可 以 餬 口 的 10 畝 5 林 語 堂 曾 在 民 國 13 年 說 過, 當 他 出 了 北 京 哈 德 門 ( 即 北 京 東 南 方 的 崇 文 門 另 稱 文 明 門 ), 就 覺 得 立 刻 退 化 一 千 年, 反 應 出 當 時 城 鄉 差 距 落 差 之 大 214

3 民 國 後 的 內 戰 使 賦 稅 繁 重 : (1) 軍 閥 控 制 的 區 域 苛 捐 雜 稅 名 目 尤 多, 內 戰 導 致 的 徵 兵 與 重 稅, 使 中 國 的 農 村 經 濟 依 然 窮 困 (2) 無 論 政 府 軍 閥 還 是 入 侵 的 日 軍, 都 常 向 農 民 課 徵 不 合 理 的 雜 稅, 並 肆 意 掠 奪 農 村 資 源 ( 三 ) 不 定 時 炸 彈 1 20 世 紀 初 期, 中 國 傳 統 農 村 的 土 地 兼 併 苛 捐 雜 稅 天 災 人 禍 人 口 過 剩 等 問 題 都 持 續 在 鄉 間 發 酵 2 鄉 村 失 業 人 口 大 量 移 往 城 市, 不 少 農 民 淪 為 士 兵 甚 至 盜 匪, 農 村 成 為 社 會 動 盪 的 不 定 時 炸 彈 四 現 代 化 對 農 村 的 影 響 ( 一 ) 現 代 化 情 形 1 背 景 :1920~1930 年 代, 現 代 化 的 生 活 模 式 還 是 逐 漸 滲 透 至 農 村 2 實 施 情 形 : (1) 比 較 富 裕 的 農 民 炫 耀 鐘 錶, 用 進 口 肥 皂 和 土 耳 其 毛 巾 洗 澡, 把 全 家 福 相 片 掛 在 牆 上 當 作 裝 飾 (2) 價 格 便 宜 的 煤 油 燈 普 及 至 農 村, 熱 水 瓶 與 手 電 筒 開 始 慢 慢 為 富 有 的 農 民 所 使 用 ( 二 ) 農 村 統 治 結 構 轉 變 1 傳 統 農 村 : 延 續 明 清 以 來 傳 統 中 國 的 聚 族 而 居 鄉 紳 社 會 的 型 態 宗 族 長 鄉 紳 為 地 方 領 袖, 協 助 官 府 治 理 人 民 : 完 量 納 稅 維 護 社 會 秩 序 興 學 教 化, 具 有 官 民 之 間 的 橋 樑 作 用 2 清 末 民 初 以 來 : 科 舉 廢 除 後, 部 分 知 識 分 子 轉 向 工 商 業, 以 血 緣 為 主 的 傳 統 聚 居 方 式 逐 漸 式 微 3 國 民 政 府 時 期 : 中 央 派 來 的 行 政 官 員 取 代 帝 制 時 期 縣 官 與 士 紳, 他 們 要 推 動 政 令, 也 建 立 了 警 察 組 織 ( 三 ) 農 村 改 革 1 國 民 黨 政 府 農 村 改 革 緩 慢 : (1) 在 內 憂 外 患 下, 國 民 黨 政 府 無 力 採 取 激 烈 的 土 地 改 革 步 驟 部 分 國 府 的 將 領 和 官 員, 本 身 與 土 地 利 益 連 結, 不 急 著 展 開 急 進 的 改 革 (2) 國 民 政 府 曾 進 行 農 村 改 革, 成 立 農 業 發 展 機 構, 並 在 浙 江 試 行 二 五 減 租 6, 不 過 由 於 阻 力 太 大, 加 上 內 憂 外 患 的 侵 擾, 因 此 成 效 有 限 (3)1937 年 抗 戰 爆 發 後, 國 民 黨 更 加 仰 賴 鄉 村 經 濟, 鄉 間 極 端 保 守 的 地 主 益 受 倚 重 6 先 由 佃 農 取 得 25% 的 收 成, 餘 下 75% 的 收 成 再 由 地 主 佃 農 均 分, 如 此 佃 農 的 佃 租 為 37.5% 日 後 臺 灣 實 行 的 三 七 五 減 租 便 是 淵 源 於 二 五 減 租 215

2 共 產 黨 土 地 改 革 : 共 產 黨 在 農 村 展 開 土 地 改 革, 從 減 租 到 全 盤 沒 收 土 地, 漸 漸 贏 得 農 民 的 支 持 3 鄉 村 建 設 : (1) 背 景 : 中 國 社 會 落 後 的 主 因 農 村 問 題 嚴 重 (2) 重 要 派 別 : A 帄 民 教 育 派 : (A) 代 表 : 晏 陽 初 的 中 華 帄 民 教 育 促 進 會 (B) 主 張 : 廣 設 平 民 學 校 以 培 養 國 人 的 知 識 力 生 產 力 和 公 德 心 (C) 成 效 : 河 北 定 縣 B 鄉 村 生 活 改 造 派 : (A) 代 表 : 陶 知 行 (B) 主 張 : 鄉 村 學 校 是 改 造 鄉 村 生 活 的 中 心 (C) 實 施 : 南 京 實 驗 學 校 ( 曉 莊 學 校 ), 實 行 生 活 教 育 C 鄉 村 建 設 派 : (A) 代 表 : 梁 漱 鳴 的 鄉 村 建 設 研 究 院 (B) 目 的 : 以 鄉 農 學 校 為 中 心, 從 事 社 會 改 良 運 動, 推 動 農 村 建 設 工 作, 以 達 到 鄉 村 自 治 的 目 的 (C) 實 施 : 山 東 鄒 帄 縣 ( 四 ) 補 充 : 清 末 至 抗 戰 前 農 業 改 革 的 四 種 方 法 1 生 產 技 術 改 良 : (1) 清 末 民 初 政 府 已 經 開 始 設 立 農 業 技 術 改 良 機 構, 但 成 效 很 有 限 (2) 至 國 民 政 府 時 代, 才 重 新 設 立 農 業 研 究 試 驗 機 構 與 生 產 技 術 推 廣 機 關, 並 加 強 農 業 教 育, 同 時 得 到 許 多 省 分 的 配 合, 才 逐 漸 改 善, 進 入 農 業 科 技 時 代 2 結 合 鄉 村 建 設 與 農 業 建 設 : (1) 在 特 定 區 域 實 施 教 養 衛 的 措 施, 以 安 定 農 村, 健 全 農 業 經 濟 (2) 結 合 帄 民 教 育, 成 立 農 村 改 良 的 公 私 立 團 體 3 改 良 土 地 制 度 與 生 產 關 係 : (1) 國 民 黨 的 作 法 : A 二 五 減 租 : 在 浙 江 省 推 動, 藉 著 降 低 租 稅, 以 改 善 租 佃 關 係 ( 交 給 地 主 的 租 金 不 超 過 年 收 成 的 25%, 類 似 1949 年 台 灣 實 施 的 三 七 五 減 租 ) B 制 訂 土 地 法, 透 過 政 府 之 力 來 扶 植 自 耕 農, 但 因 抗 戰 未 能 實 施 (2) 中 國 共 產 黨 的 作 法 : 在 直 轄 的 蘇 維 埃 區 推 動 土 地 革 命, 沒 收 地 主 富 農 的 土 地, 重 新 分 配 給 貧 農 4 調 劑 農 村 金 融 : (1) 民 初 的 農 民 生 活 極 為 窮 困, 有 賴 借 貸 資 金 來 解 決 (2) 訓 政 時 期 國 民 政 府 與 華 洋 義 賑 會 共 同 在 農 村 堆 動 216

五 本 節 綜 合 整 理 與 補 充 ( 一 ) 多 元 的 文 化 現 象 217

( 二 ) 帄 民 教 育 分 佈 圖 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