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报告二中国人口老龄化对日本经济的影响 随着人口老龄化趋势的不断加快, 中国的劳动力供求关系和市场需求结构将发生深刻变化, 并对中日经贸关系和日本经济产生一定影响 一方面, 全社会劳动生产率降低, 社会保障负担加大可能导致传统优势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有所降低, 加工组装设备和零部件的进口需求增长趋缓, 直接投资的劳动力成本有所上升 ; 但另一方面, 劳动力供给增长趋缓导致资本品需求持续扩大, 和老龄人口相关的产品和服务需求增长加快, 为日本的相关产业出口和对华投资带来巨大商业机会 由于日本对劳务进口长期采取严格限制政策, 目前中国面向日本市场的劳务出口规模较小, 未来中国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对日本劳动力市场供给短缺的影响极其有限 一 对日本面向中国出口的影响 1 日本对华出口增长趋势及其结构特点 根据日方统计,2011 年日本对华出口达到 1615 亿美元, 比 2000 年增加了 4.3 倍, 年均增长速度达到 16.4%, 保持了在日本面向其他市场中十分少有的快速增长趋势 这一期间的日本对华出口具有以下几个突出特点 一是对华出口在日本出口中的重要性显著上升 2011 年对华出口占日本出口总额的 19.7% 这一比例比 2000 年提高 135
13.3 个百分点, 也使中国连续多年保持了日本最大出口市场的地位 二是中国的进口成为近年来日本出口增长的主要源泉 根据日方统计,2000 2011 年, 日本出口总额累计增长 70.7%, 年均增长 5%; 其中累计增量中的 38.5% 来自对华出口的贡献, 年均增幅中 1.9 个百分点是对华出口增长带来的 三是日本制造的资本品对中国需求的依赖程度较大 日本对华出口总额中 90% 是工业制成品, 其中资本品 ( 机械设备 ) 占有近 60% 的份额, 实际规模超过日本机械设备总出口的两成 日本对华资本品出口增长对日本同类商品出口增长的贡献率达到 52% 这说明中国需求在拉动日本装备制造业增长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总体来看, 日本各类商品对华出口增速普遍高于同类商品的全部出口增速, 在这些商品出口中的份额明显上升, 其中机械设备出口带动了日本对华出口较快增长 表 1 日本对华分商品出口增长及其贡献 出口额 ( 亿美元 ) 2000-2011 年各商品出口占出口合计比重各商品增长对出口合增长 (%) (%) 计增长的影响 2000 2011 累计 年均 2000 2011 增减 贡献率拉动百分 (%) 点 合计 304.3 1614.7 430.7 16.4 100.0 100.0 0.0 100.0 16.4 食品及其直接消费品 1.4 3.2 129.7 7.9 0.5 0.2-0.3 0.1 0.0 工业原料 117.1 496.3 323.9 14.0 38.5 30.7-7.7 28.9 4.1 初级原料 8.0 52.1 552.8 18.6 2.6 3.2 0.6 3.4 0.6 矿物燃料 2.4 22.9 854.2 22.8 0.8 1.4 0.6 1.6 0.4 化工产品 39.6 205.9 420.2 16.2 13.0 12.8-0.3 12.7 2.1 金属 27.9 130.4 366.6 15.0 9.2 8.1-1.1 7.8 1.2 纺织原料 24.7 31.8 28.5 2.3 8.1 2.0-6.2 0.5 0.0 资本品 159.5 934.9 486.3 17.4 52.4 57.9 5.5 59.2 10.3 普通机械 59.5 390.8 556.3 18.7 19.6 24.2 4.6 25.3 4.7 电气机械 78.7 351.8 347.1 14.6 25.9 21.8-4.1 20.8 3.0 运输设备 7.2 97.9 1263.0 26.8 2.4 6.1 3.7 6.9 1.9 136
非耐用消费品 2.5 10.4 311.4 13.7 0.8 0.6-0.2 0.6 0.1 纺织制品 1.5 1.9 21.2 1.8 0.5 0.1-0.4 0.0 0.0 耐用消费品 14.2 99.3 597.3 19.3 4.7 6.2 1.5 6.5 1.3 家庭用品 0.1 1.7 1298.1 27.1 0.0 0.1 0.1 0.1 0.0 家用电器 0.6 1.9 203.4 10.6 0.2 0.1-0.1 0.1 0.0 家庭汽车 4.2 61.6 1365.0 27.6 1.4 3.8 2.4 4.4 1.2 玩具 3.7 8.9 140.5 8.3 1.2 0.6-0.7 0.4 0.0 其他 9.6 70.7 637.9 19.9 3.1 4.4 1.2 4.7 0.9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贸易统计计算 (www.mof.go.jp) 表 2 日本对华出口对全部出口增长的贡献 2000-2011 年全部出口增长 (%) 对华出口占同类商品全部出口比重 (%) 对华出口对同类商品全部出口增长的影响 累计 年均 2000 2011 增减 贡献率 (%) 拉动百分点 合计 70.7 5.0 6.3 19.7 13.3 38.5 1.9 食品及其直接消费品 114.0 7.2 7.1 7.6 0.5 8.1 0.6 工业原料 152.1 8.8 14.0 23.6 9.6 29.9 2.6 初级原料 275.1 12.8 25.2 43.9 18.7 50.6 6.5 矿物燃料 839.4 22.6 13.8 14.0 0.2 14.1 3.2 化工产品 138.5 8.2 11.5 25.0 13.5 34.7 2.9 金属 211.5 10.9 13.9 20.8 6.9 24.1 2.6 纺织原料 13.9 1.2 36.9 41.7 4.7 75.7 0.9 资本品 51.1 3.8 5.5 21.4 15.9 52.5 2.0 普通机械 67.1 4.8 5.8 22.6 16.8 47.7 2.3 电气机械 17.0 1.4 6.8 25.8 19.1 137.8 2.0 运输设备 127.2 7.7 1.8 10.7 8.9 17.6 1.4 非耐用消费品 50.2 3.8 7.0 19.1 12.2 43.4 1.6 纺织制品 10.7 0.9 19.7 21.5 1.9 38.9 0.4 耐用消费品 35.1 2.8 1.7 8.8 7.1 28.9 0.8 家庭用品 21.8 1.8 2.0 22.5 20.5 116.6 2.1 家用电器 -44.0-5.1 2.7 14.6 11.9-12.5 0.6 家庭汽车 53.0 3.9 0.7 7.1 6.3 19.0 0.7 玩具 -42.1-4.9 3.1 13.0 9.9-10.4 0.5 其他 173.8 9.6 5.2 14.0 8.8 19.1 1.8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贸易统计计算 (www.mof.go.jp) 2 人口老龄化对资本品市场需求的影响 基于代际交叠增长模型的人口结构变化影响分析显示, 在假定技 137
术进步增长率 资本在初次分配中所占份额 全社会折旧率以及消费折现率等其他因素保持不变, 人口增长率 ( 或劳动力增长率 ) 的下降将导致均衡状态下的单位有效劳动资本存量有所增加 这一点在中国经济过去 10 多年间的变化中可以得到验证 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 1999 2010 年是中国人口老龄化迅速发展的时期 12 年中 65 岁以上人口比重由 6.70% 提高到 8.87%, 累计上升 2.17 个百分点, 年均提高 0.18 个百分点 由于工业总产值的不断增长, 对劳动力的就业需求仍在持续扩大, 同期实际就业累计增长 54.1%, 年均增长 3.7% 相比之下, 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就要快得多 同期固定资产净值名义增长 3.82 倍, 实际增长 3.61 倍 ; 年均增速快于就业增速达 10 个百分点左右 ( 参见表 3) 受不同增长形势的影响, 单位产值的固定资产净值基本稳定, 但实际的单位产值就业出现显著下降, 由 1999 年的亿元产值 877 人减少到 111 人 降幅达 87.3% 为此,1999-2010 年期间, 工业部门的人均实际资产净值由 7 万元提高到 21 万元 升幅达 2.1 倍 ( 参见表 4) 以上情况表明, 在中国劳动力供给增长逐渐趋缓的背景下, 单位劳动力的资本投入水平迅速上升 今后由于老龄化因素的影响下, 中国的就业增长可能进一步趋缓, 但是在中国经济仍将长期持续增长的条件下 ( 参见 2010 年 ESRI 与 DRC 合作研究 2030 年中国经济展望 ), 单位劳动的资本存量将明显上升 从企业层面来看, 为消除劳动力供给不足带来的生产下降压力, 企业用于自动化生产的资本品投入必然明显增加 全社会投资需求以及由此引发的机械装备需求具有较大增长空间 138
表 3 中国工业部门产值 就业和投资增长 工业总产值增长 (%) 固定资产净值增长 (%) 就业人数 名义实际名义实际 实际增长 (%) 1999 7.3 5.5 12.6 12.9-6.3 2000 17.8 11.9 6.9 5.4-4.2 2001 11.4 16.0 7.3 8.0-2.1 2002 16.1 17.1 7.4 7.6 1.5 2003 28.4 22.8 12.2 10.0 4.1 2004 41.8 36.7 20.4 16.5 15.2 2005 24.7 26.2 13.0 17.4 4.1 2006 25.8 28.1 18.5 18.6 6.7 2007 28.0 27.9 17.4 14.7 7.0 2008 25.2 20.8 22.6 17.0 12.2 2009 8.1 22.1 13.4 26.6-0.1 2010 27.4 14.2 17.6 10.8 8.1 累计 931.3 837.5 381.9 364.2 54.1 年均 21.5 20.5 14.0 13.6 3.7 资料来源 : 中国统计年鉴 (www.stats.gov.cn) 表 4 单位劳动力固定资产净值的变化 单位工业产值固定 单位产值劳动投入 单位劳动固定资产 65 岁以 资产净值 ( 元 / 元 ) ( 人 / 亿元 ) 净值 ( 万元 / 人 ) 上人口 名义 实际 名义 实际 名义 实际 比重 (%) 1998 0.65 0.62 914.7 877.2 7.07 7.09 6.70 1999 0.68 0.67 798.4 779.3 8.50 8.54 6.90 2000 0.62 0.63 648.9 667.1 9.50 9.39 6.96 2001 0.59 0.58 570.1 562.7 10.41 10.37 7.10 2002 0.55 0.54 498.4 487.4 11.02 10.99 7.30 2003 0.48 0.48 404.1 413.4 11.87 11.61 7.50 2004 0.41 0.41 328.3 348.3 12.40 11.75 7.60 2005 0.37 0.38 274.1 287.5 13.46 13.25 7.70 2006 0.35 0.35 232.4 239.4 14.94 14.72 7.90 2007 0.32 0.32 194.4 200.4 16.40 15.78 8.10 2008 0.31 0.31 174.2 186.2 17.91 16.45 8.30 2009 0.33 0.32 161.1 152.4 20.33 20.83 8.50 2010 0.30 0.31 136.6 144.1 22.13 21.36 8.87 累计增减 -0.34-0.31-778.1-733.0 15.05 14.27 2.17 年均增减 -0.03-0.03-64.8-61.1 1.25 1.19 0.18 139
资料来源 : 中国国家统计局 (www.stats.gov.cn) 3 关于中国从日本资本品进口增长形势估计 根据 2007 年中国投入产出表数据计算, 中国机械设备制造业产品的进口依存度达到 18.7% 因此, 未来因为资本品投入增加产生的机械设备总需求的的近 20% 依赖于从国外进口 这将导致机械设备进口的长期持续增长 中国海关统计表明, 中国的机械设备 运输设备和精密机械在 2000 2011 年期间的进口年均增长速度均达到 20% 以上, 高于同期进口平均增长水平 中国从日本的机械设备类产品进口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日本是中国机械类商品进口的主要来源 2011 年中国从日本的机械设备进口占全部同类产品进口的 17.4%, 在主要贸易伙伴中名列第一 二是中国从日本机械设备类进口增长对全部同类商品进口增长的弹性较大 据测算, 中国的机械设备进口需求每增加 1%, 就会导致从日本的同类商品进口增长 0.76%; 其中运输设备达到 1.17% 三是中国从日本进口对机械类商品进口增长的带动效果十分明显 根据表 6 数据, 中国从日本进口每增长 1%, 就会导致从日本的机械设备类商品进口增长 1.062%; 其中运输设备的增长弹性是 1.697%; 精密机械的弹性是 1.17% 以上特点表明, 作为中国机械装备进口的主要来源, 日本对华机械设备类商品出口存在持续扩大的可能性和有利条件 140
表 5 资本品进口在中国进口中的地位 进口额 ( 亿美元 ) 2000-2011 年增长 (%) 各商品进口占进口合计比 重 (%) 2000 2011 累计年均 2000 2011 增减 各商品增长对进口合 计增长的影响 贡献率 (%) 拉动百分 合计 2492 17435 599.6 19.3 100.0 100.0 0.0 100.0 19.3 动物产品 44 125 186.0 10.0 1.7 0.7-1.0 0.5 0.1 植物产品 52 403 674.9 20.5 2.1 2.3 0.2 2.3 0.5 动植物油脂 1 115 8844.9 50.5 0.1 0.7 0.6 0.8 0.4 食品 52 128 147.7 8.6 2.1 0.7-1.3 0.5 0.0 矿产品 92 4323 4600.1 41.9 3.7 24.8 21.1 28.3 11.9 化学工业品 116 1180 913.8 23.4 4.7 6.8 2.1 7.1 1.7 塑料橡胶 79 933 1073.3 25.1 3.2 5.3 2.2 5.7 1.4 皮革毛皮制品 75 94 24.7 2.0 3.0 0.5-2.5 0.1 0.0 木及木制品 27 159 493.6 17.6 1.1 0.9-0.2 0.9 0.2 造纸 19 254 1269.9 26.9 0.7 1.5 0.7 1.6 0.4 纺织制品 494 376-23.9-2.5 19.8 2.2-17.7-0.8 0.0 鞋帽伞 120 19-84.0-15.3 4.8 0.1-4.7-0.7 0.1 非金属矿物 产品 40 84 106.5 6.8 1.6 0.5-1.1 0.3 0.0 珠宝珍珠 25 149 488.1 17.5 1.0 0.9-0.2 0.8 0.1 贱金属 166 1189 615.6 19.6 6.7 6.8 0.2 6.8 1.3 机械设备 729 5504 655.1 20.2 29.2 31.6 2.3 32.0 6.4 运输设备 93 827 785.7 21.9 3.7 4.7 1.0 4.9 1.1 精密机械 85 1026 1102.6 25.4 3.4 5.9 2.5 6.3 1.6 杂项制品 178 52-70.6-11 7.1 0.3-6.8-0.8 0.1 艺术品 0 0 79.5 5.5 0.0 0.0 0.0 0.0 0.0 2 495 23768.8 64.5 0.1 2.8 2.8 3.3 2.1 资料来源 : 根据中国海关统计计算 (www.custom.gov.cn) 点 表 6 中国机械设备进口增长弹性 日本进口增长弹性 机械类商品进口增长弹性 ( 日本 ) 2000-11 其间 : 其间 : 2000-11 2000-05 2005-10 2010-11 2000-05 2005-10 2010-11 进口总值 0.779 0.899 0.741 0.405 1.000 1.000 1.000 1.000 电气机械 0.727 0.660 0.848 0.813 0.973 1.026 0.879 1.052 运输设备 1.167 1.562 1.098 0.301 1.697 1.315 2.480 0.776 精密机械 0.696 0.607 0.831 1.260 1.171 1.353 0.869 1.403 机械设备计 0.764 0.689 0.914 0.755 1.062 1.084 1.031 1.057 注 : 日本进口增长弹性 = 某商品从日本进口增长速度 / 同类商品中国全部进口增长速度 ; 机械 类商品进口增长弹性 = 从日本进口机械类商品进口增长速度 / 从日本全部商品进口增长速度 资料来源 : 根据中国海关统计计算 (www.custom.gov.cn) 141
4 中国从日本的医药品进口增长形势 此外, 中国还是日本医药品 医疗机械等商品的重要出口市场 2010 年日本的药品和医药用品对华出口达 3.8 亿美元, 占日本同类产品出口 9%; 各类医疗器械超过 8.1 亿美元, 大约占同类商品出口的 20% 左右 ( 参见表 7) 这些产品, 以及其他日本具有较强竞争优势的老年性居民用商品对中国出口额今后有望持续增加, 为日本企业提供更多的商业机会 值得注意的是, 随着中国劳动力供给, 尤其是熟练劳动力供给条件的变化, 传统的加工贸易方式将面临巨大挑战, 对主要用于出口的零部件进口需求趋缓的可能性较大, 日本面向中国的零部件出口增长因此可能会面临来自中国国内和其他国家产品的竞争压力 表 7 日本的医药品对华出口情况 2010 年日本对华出口 金额 在所有国 ( 地 占同类商品 ( 百万美元 ) 区 ) 中排名 出口比重 (%) 2008-2010 期间年均增长 (%) 总值 149086.4 1 19.4 0.5 工业制成品 134043.5 1 19.4 2.6 其他人造器官 4.5 1 42.4 39.4 人造关节 1.0 1 28.3 556.9 心电图仪 7.2 1 26.6 20.6 其他 X 线机械 53.7 1 24.8-0.5 计算机断层扫描装置 130.3 1 24.4 71.8 假牙 1.2 2 23 0.8 治疗 按摩机械 14.9 2 18.6-4.2 便携式超声波诊断仪 97.7 2 16.9 9.6 其他医用 X 线机 66.3 2 16.1 43.8 紫外红外线装置 0.6 3 13.5 1285.2 核磁共振仪 29.7 2 12.5 43.7 其他诊断仪 108.3 3 11.7 25.1 其他呼吸用机械 1.2 2 11.3 35.7 整形用外科机械 1.6 2 10.9 556.6 142
医药品 医药用品 383.9 2 8.9 19.4 牙科用马达 0.6 6 8.3 79.0 外科用器械 91.7 3 8.1 20.5 其他器官增强仪 0.3 4 7.5 30.7 眼科用机械 21.5 3 7.2 7.4 其他注射用品 34.0 3 6.6 32.3 金属制针管 13.5 4 6.4 34.7 牙科用装置 11.7 4 5.5-2.2 吸氧机械 0.7 7 4.2 35.0 牙科用 X 机 1.4 5 3.5 30.8 注射器 1.0 9 2.4 18.6 牙齿用附着品 2.0 3 2.2 51.2 助听器 0.0 21 0.1-70.3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贸易统计计算 (www.mof.go.jp) 二 对日本企业在华制造业投资的影响 1 日本对华直接投资概况 根据中国商务部统计, 截至 2010 年, 日本对华投资企业累计达到 4.4 万家, 实际到位金融 735.7 亿美元, 占中国全部吸收外资的 6.6%, 在世界所有国家和地区中仅次于香港和维尔京群岛居第三位 1979 2010 年期间, 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年均增长速度达到 11.3%, 其中 1991 1996 年和 2001 2005 年期间增长最快, 分别达到 55.6% 和 10.7% 的较高水平 分阶段来看,2001 2005 年期间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占中国全部外商直接投资的比重平均达到 9.3%, 比前两个 5 年明显提高 但是在 2006 2010 年期间, 这一比重明显回落 这和同期日本对华投资多年出现负增长有着直接的关系 ( 参见表 8) 另外, 从项目平均投资规模来看, 多数情况下, 日本高于中国吸收外资的平均水平, 表明日本来华投资的资本密集程度略高 2006 143
2010 年期间, 这一情况出现逆转, 同样是受到日本投资连续下降因素的影响 近年来日本对华投资增速放缓 甚至出现负增长的深层次原因, 在于日本国内企业海外生产布局调整更加注重分散投资风险, 多数企业希望通过 中国 +1 的方式, 降低投资过度向中国集中带来的风险 随着日本大地震及其引发的海啸 核泄漏事件的影响, 日本国内企业面临电力供给不足的严重问题, 进一步加快了海外转移步伐, 对华直接投资再度出现快速增长, 增速超过 60% 这说明近年来日本对华直接投资波动和中国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的短期变化没有直接关系 表 8 日本对华直接投资概况日本对华投资项目 日本实际对华投资金额 单位项目规模 ( 万美元 / 件 ) 项目数年均增占全部年均增占全部亿美元 ( 件 ) 长 (%) 比 (%) 长 (%) 比 (%) 日本 全部 1979-2010 44163 5.8 6.2 734.0 11.3 6.6 166.2 155.4 1991-1995 11856 48.9 5.2 77.5 55.6 6.8 65.4 49.7 1996-2000 7123-1.9 6.8 173.0-5.6 8.1 242.9 204.1 2001-2005 14741 12.8 7.8 255.8 10.7 9.3 173.5 145.0 2006-2010 9039-9.2 5.7 200.2-2.9 4.6 221.5 275.3 2006 2590-20.8 6.3 46.0-29.6 7.3 177.5 152.0 2007 1974-23.9 5.2 35.9-24.6 4.8 181.8 197.3 2008 1438-27.1 5.2 36.5 1.7 4.0 253.8 336.1 2009 1275 11.3 5.4 41.1 12.4 4.6 322.0 380.8 2010 1762 38.2 6.4 40.8-0.6 3.6 231.6 418.2 资料来源 : 根据中国商务部统计计算 (www.mofcom.gov.cn) 2 日本制造业直接投资与东道国老龄化之间相互影响关系的实 证分析 一些观点认为, 由于老龄化上升导致一国劳动力供给增长放缓 144
甚至下降, 对外来直接投资的吸引力显著下降 日本企业直接投资与投资东道国老龄化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呢? 可以通过实证的方法做一些分析 由于年度投资流量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波动较大, 难以反映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规律性变化 这里主要根据日本对各国直接投资存量的变化来反映日本企业的投资动向 根据日方统计, 2005 2010 年期间, 日本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累计增长了 48.4%, 其中制造业增加了 14.9%, 服务业投资增长明显快于制造业 从国别来看, 日本企业对俄罗斯投资存量增长最快, 累计增加 4.4 倍, 其中制造业投资增长 3.7 倍, 也是最快的 ; 然后依次是印度 巴西 中国和德国, 对这些国家制造业投资存量增长也很快 出现下降的是墨西哥和法国, 另外, 对英国 美国 墨西哥和印尼的制造业投资也出现较大幅度的下降 从以上情况来看, 这些国家的老龄化率并不是左右日本企业选择投资目的地的唯一关键性因素 作出这一判断的理由, 一是德国 俄罗斯等国的老龄化率比较高, 而且仍在继续上升, 但是投资增长很快 ; 除此之外, 日本企业面向老龄化率较高的意大利 英国 美国的全产业投资也有不同程度的增长 二是印尼 墨西哥等国的老龄化率比较低, 日本企业的投资反而出现负增长 为了进一步分析老龄化率和企业投资目的地选择之间的关系, 按照老龄化率对日本主要投资目的地进行分组, 并考察和比较 从全产业投资来看, 日本的直接投资具有如下几个特点 : 一是日本企业对老龄化率较高国家组的直接投资存量仍然保持了较高增长水平, 145
其中老龄化率达到 15% 以上的国家组, 日本的投资存量平均增长速度为 15.4%; 在 10 15% 的国家组, 这一增幅上升到 17.3% 二是老龄化率与日本直接投资存量增长幅度存在一定负相关关系 在 5 10% 和 5% 以下国家组, 投资存量增幅分别达到 78.9% 和 323.8%, 高于高老龄化率国家组 三是面向高老龄化率国家组的制造业投资出现较大差异, 其中 10 15% 组的直接投资存量大幅度减少 ( 参见表 10) 这说明, 在老龄化率明显上升条件下, 制造业投资会出现增长放缓 甚至出现下降 这和全球化背景下制造业海外直接投资的产业特性相关 发达国家跨国公司为了降低产品生产成本, 继续在全球市场保持竞争力, 会越来越多地在劳动力成本较低的发展中国家投资建厂, 开展加工生产, 并将廉价商品输往本国或国际市场 因此, 对投资东道国劳动力供给及其成本变化较为敏感 与此相反, 制造业以外 尤其是服务业投资的主要目的在于, 以当地存在方式获得更多的市场空间, 当地劳动力成本和劳动力供求变化对企业相对竞争力的影响较为有限 在老龄化较为严重的投资东道国, 制造业跨境投资可能会放缓 甚至下降, 但如果这一东道国具有巨大的服务业需求和市场空间, 跨境服务业投资将继续保持较快增长趋势 日本企业对高老龄化率国家组全产业投资普遍实现较快增长的案例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日本对不同老龄化率国家组直接投资存量中制造业所占比重也能进一步验证人口老龄化率对直接投资产业结构变化的影响 表 11 的数据显示, 在老龄化率分别超过 10% 和 15% 的两个高老龄化率国 146
家组, 日本制造业直接投资存量占全产业直接投资的比重保持在 42 45% 之间 ; 但是低老龄化国家组日本制造业投资所占比重要高出 50% 以上, 分别达到 61.2% 61.9% 另一方面, 除了 15% 以上国家组外, 其他 3 个国家组的制造业直接投资存量比重在 2005 2010 年期间明显下降 ( 参见表 11) 这和老龄化率继续提高的影响不无关系 表 9 日本企业投资存量增长与投资东道国的老龄化率 老年 (65 岁及以上 ) 人口比重 (%) 2005 2010 年日本对其直接投资存量增长 (%) 2005 年 2010 年 全部产业 制造业 意大利 19.6 20.6 15.8 6.3 德国 18.9 20.4 71.5 94.9 法国 16.5 16.7-0.7 31.0 英国 15.5 16.0 8.5-22.4 OECD 13.8 14.8 29.5-2.0 美国 12.4 13.1 16.4-25.9 俄罗斯 13.8 12.8 439.5 373.7 韩国 9.1 10.9 26.5 33.9 中国 7.6 8.2 87.1 73.5 巴西 6.3 7.0 212.6 73.5 墨西哥 5.2 5.9-47.4-71.8 印度尼西亚 5.1 5.6 7.9-11.1 印度 4.6 4.9 421.9 276.8 南非 4.1 4.6 100.6 1.6 世界 48.4 14.9 资料来源 :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计算 表 10 日本对不同老龄化率国家组直接投资存量增长情况 老龄化率 分组 15% 以上 10 15% 5 10% 对应国家 意大利 德国 法 国 英国 美国 俄罗斯 韩 国 中国 巴西 墨西 哥 印尼 2005 2010 年对各组国家直接投资存量平均增长 (%) 全产业制造业消费品 147 化工 医药 原材料 机械 设备 15.4 16.5 66.6-2.9 124.1 3.9 17.3-23.0-15.4 39.6 10.2-46.2 78.9 42.2 66.7 4.1 90.6 33.0 5% 以下印度 南非 323.8 189.6 161.1 475.2 524.8 118.6
中国 (8.2%) 87.1 73.5 143.5 58.7 56.7 66.5 OECD 全部成员国 (14.8%) 29.5-2.0 108.1 44.1-3.7-28.1 全世界 48.4 14.9 92.4 39.6 23.4-7.0 资料来源 : 老龄化率 (65 岁以上人口比重 ) 数据来自 OECD 2010 年统计. 日本对外投资存 量数据来自日本财务省统计 (www.mof.go.jp) 表 11 日本对不同老龄化率国家组制造业投资存量比重 2010 年末各产业投资存量比重 (%) 比 2005 年末存量比重增减百分点 制造业占全部 消费品 各类产业占制造业 化工医药 原材料 机械设备 制造业 制造业占全部 各类产业占制造业 化工医药 原材料 机械设备 15% 以上 44.5 11.7 14.6 13.9 55.5 0.4 3.5-2.9 6.7-6.7 10 15% 42.5 3.7 32.7 13.2 46.8-22.3 0.3 14.7 4.0-20.2 5 10% 61.2 13.4 10.2 16.6 53.0-15.8 2.0-3.7 4.2-3.6 5% 以下 61.9 0.1 15.8 15.0 56.7-28.7 0.0 7.8 8.1-18.4 中国 71.1 12.8 10.0 13.8 56.1-5.6 3.7-0.9-1.5-2.4 OECD 46.3 17.5 22.2 12.1 45.3-14.8 9.2 7.1-0.2-16.5 全世界 46.3 15.6 18.8 13.7 47.9-13.5 6.3 3.3 0.9-11.3 资料来源 : 老龄化率 (65 岁以上人口比重 ) 数据来自 OECD 2010 年统计. 日本对外投资存 量数据来自日本财务省统计 (www.mof.go.jp) 3 关于日本制造业对华直接投资动向的若干结论 根据日本财务省统计, 截至 2010 年末, 日本对华全产业直接投资存量达到 615.1 亿美元 ; 其中制造业投资存量达到 437.8 亿美元 ; 分别相当于中国当年全产业增加值 (GDP) 和制造业增加值的 1.05% 和 2.19% 从前者来看, 低于英国 美国 韩国 巴西 印尼等国 ; 后者低于美国 法国 英国 韩国 巴西 印尼 印度等国 其中既包括老龄化率高于中国的主要发达国家, 也包括老龄化率相当或者低于中国的新兴国家 ( 参见表 12) 通过上述分析, 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一是中国人口老龄化率并不是决定日本企业对华直接投资动向的唯一因素 如果中国经济能 148
够继续保持持续较快经济增长趋势, 对于跨国公司的跨境直接投资仍然具有较大的吸引力 二是随着中国人口老龄化率的逐步提高, 由于劳动力供给增长放缓和成本上升等因素的影响, 日本对华制造业直接投资增长会有所放缓, 服务业等非制造业投资增长可能加快, 这将使得日本全产业的对华投资继续保持较快增长趋势 三是日本全产业和制造业直接投资存量相对于全产业和制造业增加值的比例来看, 日本对华直接投资 包括制造业直接投资存量存在继续扩大的空间和可能性 表 12 日本直接投资存量与投资东道国增加值的比例关系 2010 年末对各国投资存量 ( 亿美元 ) 直接投资存量 / 增加值 (%) 全产业 制造业 全产业 制造业 意大利 13.0 9.4 0.06 0.28 德国 141.7 75.2 0.43 1.06 法国 150.0 121.6 0.59 4.30 英国 351.2 85.4 1.56 3.44 美国 2329.7 968.4 1.60 5.20 韩国 139.2 83.6 1.37 3.37 中国 615.1 437.3 1.05 2.19 巴西 250.2 87.2 1.20 2.80 墨西哥 25.5 12.1 0.15 0.41 印尼 110.5 76.6 1.07 2.75 印度 125.4 80.7 0.73 3.13 南非 21.2 10.1 0.40 1.18 资料来源 :GDP 根据各国现价美元计算, 产业增加值比重根据世界银行统计计算, 直接投 资存量按照 2010 年日元兑换美元平均汇率计算 调查表明, 日本在华企业的收益率大约高出外资企业平均水平 50%, 总体经营状况良好 这说明日本企业从对华投资中获得了巨 149
大的经济收益 受中国老龄化趋势影响, 今后日本在华投资企业在面临重要机遇的同时, 也将面对严峻的挑战 首先, 中国的人口老龄化将有利于日本企业发挥技术 品牌和市场营销渠道, 在中国投资于老年相关产品领域, 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和商业利益 另一方面, 随着熟练劳动力需求和供给方面的矛盾日趋突出, 企业的劳动力成本上升, 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将有所下降 日本在华投资企业外向型程度普遍较高, 生产成本上升将导致这些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下降, 挤压企业盈利空间 如果日本企业今后加大以中国国内为目标市场的投资力度, 与其他企业在劳动力成本方面的影响是相同的, 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缓对企业收益的不利影响 三 对日本在华服务业投资和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 1 对日本对华服务业直接投资的影响分析 近年来, 日本对华服务业投资增长明显加快 按照年末投资存量计算,2005 2010 年期间日本对华投资增长了 87.1%, 同期服务业投资存量增长达到 142.8%, 远高于制造业和全产业投资存量增长速度 在主要服务业中, 其中其他服务业增长最快, 其次是房地产业和金融服务业 这与中国服务业增长格局相类似 但是总体来看, 除了房地产业之外, 日本对华服务业直接投资存量占日本同类产业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的比重普遍较低 ( 参见表 13), 这说明由于起步较晚, 目前中国还不是日本服务业对外投资的重要目的地 近年来, 随着增长速度加快, 日本对华服务业投资在全产业对华投资存量中 150
的比重已经开始逐步上升 2005 年末这一比重为 21.1%,2010 年末已经提高到 27.4% 按照人口老龄化率分组的资料表明( 参见表 14), 日本服务业对高老龄化率国家组的直接投资存量达到 50% 左右的水平, 明显高于低老龄化率国家组平均水平 中国目前 27.4% 的比重不仅低于高龄化率国家组平均水平, 甚至低于地老龄化率国家组的平均水平 这充分说明, 按照日本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内在增长规律老看, 随着中国老龄化率的逐步提升, 日本对华服务业投资存在继续扩大的可能性和发展潜力 表 15 给出的投资存量与服务业增加值的相对比例也表明, 从国际比较的角度来看, 日本对华服务业投资存量存在较大的上升空间 表 13 日本服务业对华直接投资增长情况 对华直接投资额占日本同类产业对外投资比重同比增长 ( 亿日元 ) (%) (%) 2010 2005 2010 2005 增减 全产业 54187 28965 87.1 8.0 6.4 1.7 服务业 14861 6119 142.8 5.0 3.8 1.2 运输业 293 162 80.7 3.5 5.3-1.8 通讯业 198 211-6.4 1.1 3.9-2.8 商业 7045 3423 105.8 7.5 6.8 0.6 金融业 5020 1614 211.0 3.2 2.1 1.1 房地产 1447 501 188.9 21.2 6.4 14.9 其他服务业 858 208 312.8 6.6 1.3 5.3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对外直接投资统计计算 (www.mof.go.jp) 表 14 日本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占全产业比重 服务业投资占全产业 比重 (%) 金融业投资占服务业 比重 (%) 房地产投资占服务业 比重 (%) 2010 2005 2010 2005 2010 2005 15% 以上 48.2 52.5 47.2 50.9 0.8 2.9 10-15% 52.1 31.5 42.2 35.1 2.8 9.7 5-10% 28.4 19.5 39.3 46.2 8.0 7.7 5% 以下 31.3 9.0 33.5 52.0 0.0 0.0 151
中国 27.4 21.1 33.8 26.4 9.7 8.2 OECD 42.1 33.4 44.0 39.2 2.1 6.2 世界 44.2 35.2 53.0 48.8 2.3 4.9 资料来源 : 日本财务省对内外直接投资统计 (www.mof.go.jp) 表 15 日本对主要国家服务业投资概况 2010 年日本对各国产业投资存量占同类产业全部存量比重 (%) 投资存 其中 量 / 服 务业增 服务业其他运输业通讯业商业金融业房地产加值服务业 (%) 意大利 0.09 0.00 0.00 0.27 0.00 0.00 0.00 0.02 德国 1.91 0.00 2.04 2.89 0.99 0.00 8.06 0.32 法国 0.63 0.00 0.00 1.45 0.00 0.00 4.02 0.12 英国 6.68 2.90 15.17 4.70 7.29 3.23 6.37 1.49 美国 36.26 9.24 42.04 49.96 29.09 46.06 28.34 1.18 韩国 1.55 0.63 0.90 0.71 0.98 0.00 16.85 0.96 中国 4.97 3.52 1.11 7.45 3.16 21.25 6.59 0.71 巴西 2.45 1.45 0.00 4.31 1.94 0.00 0.40 0.70 墨西哥 0.09 0.00 0.00 0.23 0.00 0.00 0.32 0.03 印尼 0.88 0.12 0.00 0.27 1.12 8.39 0.29 0.74 印度 1.31 0.89 13.03 0.17 0.85 0.00 0.13 0.54 南非 0.04 0.00 0.00 0.13 0.00 0.00 0.00 0.05 资料来源 :GDP 根据各国现价美元计算, 产业增加值比重根据世界银行统计计算, 直接投 资存量按照 2010 年日元兑换美元平均汇率计算 与制造业相比, 中国服务业的增加值占 GDP 比重较低, 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 远远不能满足城市化快速推进和国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需要 中国的 十二五 规划, 已经把促进服务业快速增长作为扩大内需和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手段之一, 将采取一系列积极措施促进服务业投资, 其中包括向外商投资开放更多的服务业领域 随着中国老龄化进程加快, 以老龄化人口为主要对象的生产性 生活性服务业的市场需求将不断增加 日本人口老龄化进 152
程先于中国, 在和老年人口相关的服务业发展方面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聚集了大批有实力的企业或机构, 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 在中国国内市场需求不断扩大和市场开放的环境下, 日本相关服务业对华投资具有十分巨大的发展空间 2 对日本对华服务贸易收支的影响 从 20 世纪 90 年代后半期以来的变化来看, 日本对华服务贸易收支逆差逐渐缩小, 最终转为顺差 这对于日本改善服务贸易收支失衡发挥了一定作用 另外从各主要服务贸易收支项目来看, 长期以来, 由于日本居民到中国的旅游人数远远超过中国居民入境日本人数, 日本的旅游服务收支长期出现较大逆差, 成为导致日本对华服务贸易总收支持续逆差的主要影响因素 但近年来, 随着中国居民入境日本的游客人数迅速增加, 旅游服务收支逆差规模已经明显缩小 如果今后日本对中国游客采取进一步开放政策, 日本的对华旅游收支有条件长期保持顺差 从运输服务 建筑服务和专利服务等项目来看, 日本长期保持了顺差, 今后存在顺差规模继续扩大的可能性 这将使日本对华服务贸易出现较大顺差, 为日本服务业出口创造巨大发展机会 表 18 数据显示, 在世界主要国家中, 日本仅对美国出现长期的巨额服务贸易逆差, 对德国和英国则在 2005 年之后先后转为顺差, 并保持至今 总体来看, 日本的服务贸易收支今后进一步得到改善的可能性较大 153
表 16 日本服务贸易收支概况 服务贸易收支 ( 百万日元 ) 比上期 ( 累计 ) 增加 ( 百万日元 ) 日本合计 对华 占比 (%) 日本合计 对华 贡献率 (%) 1996-65,312-2,277 3.5 1997-63,299-2,821 4.5 2,013-544 -27.0 1998-62,227-2,379 3.8 1,072 442 41.2 1999-59,133-1,958 3.3 3,094 421 13.6 2000-49,421-1,893 3.8 9,712 65 0.7 2001-51,893-1,885 3.6-2,472 8-0.3 2002-50,813-1,883 3.7 1,080 2 0.2 2003-36,215-728 2.0 14,598 1,155 7.9 2004-37,061-91 0.2-846 637-75.3 2005-26,418-1,041 3.9 10,643-950 -8.9 2006-21,183 546-2.6 5,235 1,587 30.3 2007-24,971 17-0.1-3,788-529 14.0 2008-21,379 150-0.7 3,592 133 3.7 2009-19,132-873 4.6 2,247-1,023-45.5 2010-14,143 1,062-7.5 4,989 1,935 38.8 2011-17,616 2,253-12.8-3,473 1,191-34.3 1996-2011 -620,216-13,801 2.2 47,696 4,530 9.5 1996-2000 -299,392-11,328 3.8 15,891 384 2.4 2001-2005 -202,400-5,628 2.8 25,475 844 3.3 2006-2010 -100,808 902-0.9 7,040 516 7.3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国际收支统计计算 (www.mof.go.jp) 表 17 日本对华服务贸易收支及其变化 旅游收支 金融服务运输服务建筑服务专利服务收支收支收支收支 1996-1667 -12-46 141 241 1997-1785 -38 52 181 253 1998-1611 -24 300 357 244 1999-1636 -16 188 227 275 2000-1669 12 71 52 334 2001-1522 5 55 143 381 2002-1891 2 223 214 463 2003-1831 9 887 183 564 2004-2148 9 945 186 748 2005-3069 19 526 89 1028 2006-78 -8 373 104 1331 2007-217 -43 938 72 2099 2008 7-17 1614-54 2297 2009-1094 3 1371-26 2279 2010-319 -3 2009 4 2475 154
2011-82 -2 1582 57 2472 1996-2011 -20612-104 11088 1,930 17484 1996-2000 -8368-78 565 958 1347 2001-2005 -10461 44 2636 815 3184 2006-2010 -1701-68 6305 100 10481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国际收支统计计算 (www.mof.go.jp) 表 18 日本对世界主要国家服务贸易收支 美国 德国 英国 韩国 中国 印度 东盟 1996-23,457-2,679-5,515-791 -2,277-187 -3,292 1997-22,785-2,407-4,781-1,869-2,821-79 -1,200 1998-22,417-1,480-3,849-3,374-2,379-51 -3,557 1999-20,968-1,556-3,745-3,168-1,958-115 -5,355 2000-15,798-1,330-3,920-3,068-1,893-93 -2,526 2001-17,875-1,443-3,208-2,533-1,885-49 -3,307 2002-15,089-1,500-4,456-2,676-1,883 8-3,811 2003-9,074-879 -3,646-1,346-728 196-3,427 2004-10,586-1,108-2,613-2,364-91 234-4,956 2005-11,085-994 1,882-1,197-1,041 472-1,150 2006-10,675-705 1,046-977 546 406 1,772 2007-9,575 1,039 1,109 521 17 726 2,061 2008-8,244 4,472 3,061-3,476 150 875 4,169 2009-5,764 2,812 782-1,782-873 559 2,116 2010-6,250 1,812 1,832-2,617 1,062 1,185 4,811 2011-12,543 1,369 1,184-3,634 2,253 1,105 5,701 资料来源 : 根据日本财务省国际收支统计计算 (www.mof.go.jp) 总体来看, 中国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较弱, 对主要发达国家长期处于贸易逆差, 在较长时间内不可能完全改变这种状态 因此, 在中国居民旅游 购物 医疗保健等消费需求不断扩大的背景下, 再加上老年闲暇群体增加以及地缘 文化等有利因素的推动, 日本服务贸易出口存在巨大的发展潜力 这将为日本服务业企业提供更多的商业机会 155
3 对日本劳动力供给的可能影响 根据日本法务省统计,2010 年, 在日居住的中国人 ( 不含台湾地区 ) 达到 68.7 万人, 比 2000 年增加了 1.04 倍 但是其中知识型 技能型劳动力分别达到 3.3 万人和 10.2 万人, 合计仅占日本当年就业人数的 0.21%; 即使当年登录的中国人全部假定属于劳动力年龄人口, 也仅占日本全国就业人数的 1.1%, 在日本劳动力总供给中所占比率非常低 因此, 中国人口老龄化导致的劳动力供给变化, 对日本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产生的直接影响极其有限, 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日本人口老龄化的快速发展, 劳动力年龄人口比重下降和结构性劳动力短缺等因素的影响, 对海外的技能型和熟练劳动力需求将明显上升 如果不能采取开放的劳动力输入政策, 将难以保证国内生产和服务活动的熟练劳动力需求, 制约经济增长 在日本采取开放的劳务进口政策条件下, 中国的对日劳务出口也不可能出现大幅度增长, 其原因并不在于人口老龄化制约劳动力供给, 而是由于中日之间的劳动力工资水平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 在日生活成本较高等因素的影响 执笔人 : 赵晋平 余军 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