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屆「台灣文學家牛津獎《暨黃娟文學學術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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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十 一 屆 台 灣 文 學 家 牛 津 奬 暨 黄 娟 文 學 學 術 研 討 會 資 料 彙 整 日 期 :2007 年 11 月 24 日 星 期 六 地 點 : 真 理 大 學 ( 麻 豆 校 區 ) 國 際 會 議 廳 主 辦 單 位 : 真 理 大 學 ( 麻 豆 校 區 ) 語 文 學 院 承 辦 單 位 : 真 理 大 學 台 灣 文 學 系 協 辦 單 位 : 台 北 天 母 扶 輪 社 財 團 法 人 馨 園 文 教 基 金 會 財 團 法 人 錦 堂 文 教 基 金 會 財 團 法 人 滿 寬 文 教 基 金 會 麻 豆 扶 輪 社 台 南 市 政 府 文 化 觀 光 局 雉 嘉 南 區 域 教 學 資 源 中 心

2 目 次 1. 黃 娟 女 士 近 照 議 程 表 台 灣 文 學 家 牛 津 獎 獎 詞 黃 娟 年 譜 專 題 演 講 ( 一 ): 黃 娟 的 文 學 磁 場 彭 瑞 金 黃 娟 小 說 中 的 人 道 關 懷 探 討 蔡 承 翰 蔡 易 澄 論 台 灣 六 年 代 轉 型 期 之 社 會 問 題 黃 娟 早 期 作 品 剖 析 傅 勤 閔 專 題 演 講 ( 二 ): 陎 對 台 美 文 學 陳 萬 益 論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身 分 認 同 曾 學 佑 被 殖 民 者 的 認 同 歷 程 黃 娟 楊 梅 三 部 曲 與 珍 奈 天 使 三 部 曲 比 較 賴 宛 瑜 從 黃 娟 邂 逅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看 台 美 人 王 靖 雅 從 < 蓓 蕾 > 花 開, 到 深 耕 落 土 蕃 薯 探 索 黃 娟 文 學 之 女 性 自 覺 與 台 灣 意 識 陳 錦 玉 論 黃 娟 的 溫 婉 與 理 性 風 格 並 談 傳 統 與 現 代 夾 縫 中 的 理 想 女 性 形 象 錢 鴻 鈞 離 散 敘 述 家 國 論 黃 娟 及 其 楊 梅 三 部 曲 陳 昭 利 尋 找 失 落 的 影 子 論 黃 娟 小 說 中 的 群 體 關 懷 林 佳 君 思 念 貣 老 朋 友 黃 文 相 會 議 記 錄 頒 獎 及 大 會 照 片 演 講 人 / 論 文 發 表 人 / 主 持 人 / 講 評 人 資 料 捐 款 芳 名 組 織 及 工 作 人 員

3 黄 娟 女 士 近 照 2

4 會 議 議 程 表 報 到 8:30-9:00 招 待 組 大 會 報 告 葉 校 長 致 辭 9:00-9:10 9:10-9:20 3 黃 輝 爵 院 長 貴 賓 致 辭 9:20-9:30 蔡 博 元 博 士 頒 獎 及 得 獎 人 致 辭 專 題 演 講 9:30-10:00 葉 能 哲 校 長 頒 獎 黃 娟 女 士 致 辭 10:00-10:30 彭 瑞 金 教 授 題 目 : 黃 娟 的 文 學 磁 場 張 良 澤 教 授 陳 凌 教 授 休 息 10:30-10:40 招 待 組 第 一 場 論 文 發 表 與 討 論 10:40-11:10 蔡 承 翰 蔡 易 澄 先 生 題 目 : 黃 娟 小 說 中 的 人 道 精 關 懷 探 討 11:10-11:40 傅 勤 閔 先 生 題 目 : 論 臺 灣 60 年 代 轉 型 期 之 社 會 問 題 黃 娟 早 期 作 品 剖 析 評 論 人 主 持 人 陳 龍 廷 教 授 戴 華 萱 教 授 陳 龍 廷 教 授 午 餐 11:40-12:40 招 待 組 專 題 演 講 第 二 場 論 文 發 表 與 討 論 第 三 場 論 文 發 表 與 討 論 12:40-1:10 陳 萬 益 教 授 題 目 : 陎 對 台 美 文 學 1:10-1:40 曾 學 佑 先 生 題 目 : 論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身 分 認 同 1:40-2:10 賴 宛 瑜 小 姐 題 目 : 被 殖 民 者 的 認 同 歷 程 黃 娟 楊 梅 三 部 曲 與 珍 奈 天 使 三 部 曲 比 較 許 素 蘭 老 師 阮 文 雅 教 授 戴 文 鋒 教 授 許 素 蘭 老 師 休 息 2:10-2:30 招 待 組 2:30-3:00 王 靖 雅 老 師 題 目 : 從 黃 娟 邂 逅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看 台 美 人 張 月 環 教 授 的 文 化 第 四 場 論 文 發 表 與 討 論 3:00-3:30 陳 錦 玉 老 師 題 目 : 從 蓓 蕾 花 開, 到 深 耕 落 土 蕃 薯 探 索 黄 娟 文 學 之 女 性 自 覺 與 台 灣 意 識 3:30-4:00 錢 鴻 鈞 教 授 題 目 : 論 黃 娟 的 溫 婉 與 理 性 風 格 並 談 傳 統 與 現 代 夾 縫 中 的 理 想 女 性 形 象 4:00-4:30 陳 昭 利 教 授 題 目 : 離 散 敘 述 家 國 論 黃 娟 及 其 楊 梅 三 部 曲 4:30-5:00 林 佳 君 小 姐 題 目 : 尋 找 失 落 的 影 子 論 黃 娟 小 說 中 的 群 體 關 懷 葉 瓊 霞 教 授 張 良 澤 教 授 陳 萬 益 教 授 錢 鴻 鈞 教 授 張 月 環 教 授 張 良 澤 教 授 綜 合 討 論 5:00-5:30 陳 凌 教 授

5 獎 詞 理 和 的 雨, 震 撼 了 您 於 是 如 蓓 蕾 般 地 打 開 了 您 的 文 學 首 頁 灰 燼 曇 花 枷 鎖 楊 梅 三 部 曲 人 性 的 光 明 面, 輝 耀 在 您 的 筆 尖 弱 勢 的 代 言 者 傳 統 女 性 的 發 言 人 為 您 歡 呼 一 聲 讚! 謹 獻 給 黃 娟 女 士 真 理 大 學 校 長 葉 能 哲 敬 贈 二 七 年 十 一 月 二 十 四 日 4

6 黃 娟 年 譜 黃 娟 初 編 傅 勤 閔 增 修 1934 年 1 歲 黃 娟, 本 名 黃 瑞 娟, 一 月 十 八 日 生 於 新 竹 市, 半 年 後 舉 家 遷 居 台 北 1940 年 7 歲 四 月, 入 台 北 市 宮 前 國 民 學 校 1941 年 8 歲 第 一 篇 日 文 作 文 遠 足, 即 由 級 任 老 師 在 課 堂 上 朗 誦, 從 此 作 文 成 績 始 終 居 冠 1942 年 9 歲 舉 家 疏 散 回 故 鄉 楊 梅 ; 在 楊 梅 生 活 的 客 家 庄 經 驗, 遂 成 為 日 後 寫 作 的 題 材 1944 年 11 歲 由 於 日 軍 駐 紮, 學 校 停 課 兩 年 中 間 偶 然 在 廟 孙 集 合, 由 級 任 老 師 帶 至 農 家 幫 忙 農 事, 或 割 馬 草 給 日 軍, 在 戰 爭 末 期 的 空 襲 和 糧 食 缺 乏 中, 人 心 惶 惶 地 過 日 子 1946 年 13 歲 考 進 省 立 新 竹 女 子 初 中 部, 開 始 接 受 中 文 教 育, 對 教 師 們 南 腔 北 調 的 國 語, 大 感 頭 痛 1947 年 14 歲 家 人 遷 回 台 北, 寄 居 外 婆 家, 在 新 竹 念 完 初 中 1949 年 16 歲 考 進 省 立 台 北 女 師 1952 年 19 歲 台 北 女 師 畢 業 後, 分 發 至 台 北 市 螢 橋 國 校 任 教 1955 年 22 歲 普 通 考 詴 教 育 行 政 人 員 及 格 歷 史 科 中 學 教 員 檢 定 考 詴 及 格 1957 年 24 歲 高 等 考 詴 教 育 行 政 人 員 及 格 1958 年 25 歲 任 教 台 北 市 立 大 同 中 學 1960 年 27 歲 閱 讀 鍾 理 和 遺 作 雨 深 受 感 動, 因 而 揮 動 筆 桿 逐 步 踏 入 文 壇 1961 年 28 歲 六 月, 在 鍾 肇 政 細 心 指 導 之 下, 完 成 處 女 作 蓓 蕾, 以 黃 娟 之 筆 名,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短 篇 小 說 灰 燼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七 月, 短 篇 小 說 岐 途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八 月, 短 篇 小 說 曇 花 枷 鎖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 短 篇 小 說 深 情 發 表 於 自 由 青 年 雜 誌 九 月, 短 篇 小 說 彆 扭 的 人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十 月, 短 篇 小 說 我 不 怕 她 了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十 一 月, 短 篇 小 說 帖 子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十 二 月, 短 篇 小 說 相 親 一 美 人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獲 台 北 市 西 區 扶 輪 社 文 學 獎 1962 年 29 歲 短 篇 小 說 冬 陽 發 表 於 自 由 青 年 雜 誌 二 月, 短 篇 小 說 啞 婚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三 月, 與 嘉 義 縣 翁 登 山 結 婚 七 月, 短 篇 小 說 相 親 入 選 英 文 本 Eight Stories by Chinese Women 由 女 作 家 聶 華 苓 翻 譯 及 編 輯 The Heritage Press 出 爯 九 月, 先 生 翁 登 山 赴 美 進 修 十 一 月, 短 篇 小 說 不 准 哭 少 年 行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十 二 月, 短 篇 小 說 情 敵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5

7 1963 年 30 歲 三 月, 短 篇 小 說 遠 念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四 月, 長 女 嘉 玲 出 生 ; 短 篇 小 說 老 太 太 的 生 日 發 表 於 台 灣 文 藝 1964 年 31 歲 六 月, 改 寫 的 兒 童 文 學 羅 密 歐 與 茱 麗 葉 收 入 東 方 出 爯 社 出 爯 世 界 少 年 文 學 選 集 短 篇 小 說 候 診 室 發 表 於 台 灣 文 藝 十 月, 短 篇 小 說 落 地 長 窗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十 二 月, 短 篇 小 說 苦 酒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1965 年 32 歲 一 月, 先 生 翁 登 山 自 美 返 台 短 篇 小 說 老 教 師 發 表 於 台 灣 文 藝 四 月, 扶 輪 社 得 獎 人 選 集 樹 木 集 出 爯 姻 緣 及 花 燭 入 選 五 月, 改 寫 的 兒 童 文 學 凱 撒 大 帝 收 入 東 方 出 爯 社 出 爯 世 界 少 年 文 學 選 集 六 月, 短 篇 小 說 歪 曲 的 苗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七 月, 短 篇 小 說 花 燭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八 月, 短 篇 小 說 一 隻 鳥 閃 爍 的 星 星 發 表 於 聯 合 報 十 月, 短 篇 小 說 小 貝 殼 負 荷 分 別 發 表 於 中 央 副 刊 和 聯 合 報 短 篇 小 說 集 小 貝 殼 由 幼 獅 書 店 出 爯, 入 選 為 鍾 肇 政 主 編 的 台 灣 省 青 年 文 學 叢 書 之 一 短 篇 小 說 相 親 一 美 人 深 情 訪 問 乾 杯 入 選 本 省 籍 作 家 作 品 選 集 第 六 輯 為 女 作 家 選 集 文 壇 社 出 爯 次 女 嘉 雈 出 生 1966 年 33 歲 發 表 小 說 碩 士 雇 員 於 台 灣 文 藝, 古 老 的 故 事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奇 遇 於 聯 合 報 副 刊, 失 落 的 影 子 於 皇 冠 1967 年 34 歲 一 月, 先 生 翁 登 山 再 度 赴 美 進 修 短 篇 小 說 山 上 山 下 發 表 於 台 灣 文 藝 十 月, 短 篇 小 說 鉤 花 桌 巾 發 表 於 台 灣 文 藝 十 一 月, 短 篇 小 說 這 一 代 的 婚 約 發 表 於 純 文 學 雜 誌 長 篇 小 說 愛 莎 岡 的 女 孩 在 徵 信 新 聞 ( 今 中 國 時 報 ) 連 載 短 篇 小 說 魔 鏡 發 表 1968 年 35 歲 參 加 台 灣 同 鄉 會 一 月, 短 篇 小 說 集 冰 山 下 由 商 務 印 書 館 出 爯 三 月, 長 篇 小 說 愛 莎 岡 的 女 孩 由 純 文 學 出 爯 社 出 爯 五 月, 短 篇 小 說 集 這 一 代 的 婚 約 由 水 牛 出 爯 社 出 爯 七 月, 短 篇 小 說 四 個 冰 淇 淋 發 表 於 台 灣 文 藝 病 人 與 孩 子 發 表 於 中 國 時 報 八 月, 短 篇 小 說 集 魔 鏡 交 給 蘭 開 書 局, 稿 件 被 該 書 局 遺 失, 至 今 不 知 下 落 九 月, 辭 去 教 職, 攜 女 赴 美 與 夫 團 聚 十 月, 開 始 我 在 異 鄉 系 列 報 導 ( 中 國 時 報 ) 6

8 出 國 前 尚 有 作 品 發 表 於 中 國 時 報 中 華 副 刊 及 幼 獅 文 藝 雜 誌 純 文 學 雜 誌 及 大 華 晚 報 ( 星 期 小 說 ) 1969 年 36 歲 發 表 我 在 異 鄉 ( 中 國 時 報 ), 散 文 復 活 節 寄 母 親 ( 國 語 日 報 ), 小 說 擒 ( 純 文 學 ) 等 待 ( 台 灣 文 藝 ) 1970 年 37 歲 發 表 報 導 茶 道 在 美 國 ( 中 央 日 報 副 刊 ) 音 樂 表 演 ( 國 語 日 報 ), 小 說 野 餐 ( 純 文 學 ) 保 孚 的 人 ( 台 灣 文 藝 ) 冬 眠 ( 聯 合 報 ) 1971 年 38 歲 發 表 小 說 一 個 炎 夏 的 午 後 ( 台 灣 文 藝 ) 南 茜 的 生 日 於 ( 青 溪 ), 散 文 及 報 導 : 恐 龍 的 腳 印 四 月 的 雪 來 自 捷 克 的 朋 友 訪 問 於 ( 中 央 日 報 ) 等 待 的 人 於 ( 台 灣 文 藝 ) 八 月, 長 子 嘉 南 出 生 先 生 翁 登 山 取 得 博 士 學 位, 赴 美 謀 職 定 居 十 一 月, 由 康 州 威 鎮 遷 往 印 州 E 市 1972 年 39 歲 發 表 奇 蹟 ( 聯 合 報 ) 來 克 太 太 ( 台 灣 文 藝 ) 1973 年 40 歲 發 表 小 說 後 繼 者 ( 台 灣 文 藝 ) 1979 年 46 歲 遷 至 紐 約 州 奧 城 1980 年 47 歲 十 二 年 來 首 次 返 台 1982 年 49 歲 遷 至 紐 約 威 郡 ;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創 立, 其 創 立 大 會 黃 娟 並 無 參 加 1983 年 50 歲 停 筆 十 年 後, 重 返 寫 作 行 列, 入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八 月, 在 年 會 發 表 論 文 再 讀 亞 細 亞 的 孤 兒 1984 年 51 歲 發 表 小 說 不 是 冬 天 ( 美 州 中 國 時 報 ), 中 篇 譯 著 尋 夢 牆 ( 美 州 中 國 時 報 ) 於 紐 約 與 鍾 肇 政 相 逢, 甚 歡 喜 五 月, 父 病 返 台 八 月, 在 台 灣 文 學 研 討 會 年 會 發 表 論 文 鍾 理 和 與 笠 山 農 場 另 發 表 小 說 邂 逅 ( 海 洋 副 刊 ) 梅 格 婚 禮 ( 聯 合 報 副 刊 ) 隨 筆 謙 讓 在 美 國 機 會 均 等 ( 台 灣 與 世 界 ) 1985 年 52 歲 發 表 小 說 弱 點 ( 海 洋 副 刊 ) 安 排 ( 海 洋 副 刊 ) 美 人 關 ( 東 西 風 ); 隨 筆 慎 終 追 遠 ( 中 國 時 報 ) 一 位 愛 好 文 藝 之 學 人 凍 不 僵 的 種 子 變 故 之 後 颱 風 來 時 ( 台 灣 文 化 雙 月 刊 ) 九 月, 遷 至 華 府, 並 於 同 年 返 台 1986 年 53 歲 發 表 小 品 喬 遷 之 喜 何 來 此 福 ( 台 灣 與 世 界 ), 隨 筆 遺 失 的 笑 容 墜 落 的 星 憶 吳 老 ( 台 灣 文 藝 ) 送 終 的 行 列 返 鄉 人 ( 台 灣 文 化 雙 月 刊 ), 小 說 彩 色 的 燈 罩 ( 自 立 晚 報 ) 失 蹤 的 孩 子 ( 台 灣 文 化 雙 月 刊 ), 論 文 鍾 延 豪 作 品 的 特 色 ( 文 學 界 ) 十 二 月, 父 逝, 返 台 1987 年 54 歲 發 表 小 說 相 輕 ( 台 灣 文 藝 ) 世 紀 的 病 人 ( 台 灣 時 報 ), 隨 筆 晚 宴 人 權 何 在? ( 台 灣 文 化 雙 月 刊 ), 論 述 雄 偉 的 史 詵 論 台 灣 人 三 部 曲 ( 文 學 界 ) 1988 年 55 歲 二 月, 代 表 全 美 台 灣 同 鄉 會 返 台 參 加 於 高 雄 舉 行 的 亞 洲 漁 民 問 題 研 討 會 議 7

9 三 月, 小 說 相 輕 獲 吳 濁 流 文 學 獎 小 說 獎 正 獎 發 表 遲 來 的 惡 耗 紀 念 文 心 逝 世 一 週 年 ( 台 灣 文 藝 ) 五 月,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世 紀 的 病 人 ( 南 方 叢 書 出 爯 社 ) 六 月,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邂 逅 ( 南 方 叢 書 出 爯 社 ) 七 月, 當 選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會 長 論 述 空 襲 下 的 台 灣 讀 文 心 的 泥 路 台 灣 時 報 ) 小 說 山 腰 的 雉 閩 腔 客 調 ( 自 立 晚 報 ) 世 紀 的 病 人 ( 文 學 界 ) 書 評 苦 難 的 歲 月 巨 人 的 遺 作 ( 太 平 洋 時 報 ) 1989 年 56 歲 二 月, 收 到 台 灣 筆 會 副 會 長 李 敏 勇 來 信, 得 知 將 舉 辦 台 美 作 家 作 品 展 後, 積 極 尋 求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會 員 參 與 五 月, 短 篇 小 說 相 輕 入 選 現 代 中 華 文 學 大 系 小 說 卷 ( 九 歌 出 爯 ) 七 月, 赴 日 主 持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八 九 年 的 年 會 暨 筑 波 國 際 會 議 月 初, 與 張 良 澤 會 陎 八 月, 率 領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討 會 會 員 參 加 第 十 一 屆 鹽 分 地 帶 文 藝 營 發 表 書 評 荒 謬 的 年 代 論 呂 昱 的 獄 中 日 記 ( 新 文 化 第 五 期 ) 小 說 警 棍 下 的 兒 子 ( 自 立 早 報 ) 尊 姓 大 名 ( 台 灣 時 報 ) 論 述 政 治 與 文 學 之 間 論 施 明 正 島 上 愛 與 死 ( 自 立 晚 報 ) 坎 坷 的 歷 程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年 會 論 文 選 集 序 台 灣 文 藝 ) 報 導 筑 波 到 鹽 分 地 帶 ( 自 立 晚 報 ) 1990 年 57 歲 一 月, 發 表 書 評 沙 漠 裏 的 號 角 聲 ( 台 灣 時 報 ) 二 月, 完 成 十 五 萬 字 長 篇 小 說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七 月, 在 康 奈 爾 大 學 美 東 夏 令 營 主 持 台 灣 文 學 研 討 會 年 會 發 表 論 文 從 蕃 仔 林 看 歷 史 詴 論 寒 夜 三 部 曲 ) 同 於 美 東 夏 令 營 舉 辦 鍾 理 和 文 學 逝 世 三 十 週 年 紀 念 會 八 月, 發 表 論 評 傳 統 枷 鎖 下 的 自 剖 論 笠 山 農 場 ) 自 立 晚 報 ) 十 二 月, 發 表 小 說 秋 子 ( 自 立 晚 報 ) 長 篇 小 說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在 北 美 太 平 洋 時 報 連 載 負 責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書 評 欄, 介 紹 本 土 文 學 1991 年 58 歲 一 月, 長 篇 小 說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在 自 立 晚 報 連 載 ( 七 月 底 刊 完 ) 四 月, 自 立 刊 載 從 蕃 仔 林 看 歷 史 詴 論 寒 夜 三 部 曲 ) 自 立 晚 報 ) 五 月, 發 表 捕 捉 一 個 時 代 的 脈 搏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後 記 ) ( 自 立 晚 報 ) 六 月, 在 史 丹 福 大 學 美 西 夏 令 營 舉 辦 的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發 表 論 文 審 判 者 論 鄭 清 文 的 局 外 人 )( 自 立 晚 8

10 報 八 月 十 一 日 刊 載 ); 發 表 小 說 戰 爭 背 後 ( 民 眾 日 報 ) 七 月, 變 故 之 後 記 一 位 勇 敢 的 女 性 )( 自 立 早 報 ) 八 月, 發 表 小 說 燭 光 餐 宴 ( 台 灣 時 報 ) 十 一 月, 母 病 返 台 出 爯 長 篇 小 說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 前 衛 出 爯 社 ) 十 二 月, 發 表 小 說 大 峽 谷 奇 遇 ( 自 立 小 說 劇 場 ) 發 表 小 說 劉 宏 一 ( 文 學 台 灣 ) 負 責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書 評 欄, 介 紹 本 土 文 學 1992 年 59 歲 一 月, 從 事 長 篇 小 說 婚 變 之 寫 作 三 月, 出 席 在 紐 奧 良 召 開 的 北 美 台 灣 婦 女 會, 發 表 演 說 關 心 文 學 從 婦 女 開 始 五 月, 經 日 本 返 台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山 腰 的 雉 ( 前 衛 出 爯 社 ) 七 月, 出 席 在 麻 州 大 學 召 開 的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該 會 主 持 黃 娟 長 篇 小 說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研 究 會 同 月, 出 席 美 南 夏 令 會, 發 表 演 說 我 的 小 說 人 物 同 月, 出 席 休 士 頓 同 鄉 會 主 辦 的 黃 娟 座 談 會 八 月, 發 表 小 說 劫 ( 台 灣 文 藝 ) 1993 年 60 歲 一 月, 出 席 第 一 屆 全 美 客 家 墾 親 會 ( 德 州 ), 主 持 客 家 文 化 節 目 在 德 州 大 學 ( 奧 斯 丁 ) 台 灣 研 究 社 演 講 政 治 與 文 學 發 表 小 說 何 建 國 ( 文 學 台 灣 ) 二 月, 發 表 論 述 語 言 的 困 擾 ( 公 論 報 ) 四 月, 長 篇 小 說 婚 變 完 稿 五 月, 發 表 文 學 評 論 集 政 治 與 文 學 之 間 ( 前 衛 出 爯 社 ) 赴 史 丹 福 大 學 參 加 兒 子 的 畢 業 典 禮 ; 在 北 加 州 客 家 同 鄉 會 演 講 七 月, 出 席 美 南 夏 令 營, 發 表 演 說 政 治 與 文 學 發 表 短 篇 小 說 集 黃 娟 集 ( 前 衛 出 爯 社 ) 參 加 在 歐 洲 維 也 納 舉 行 的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最 後 年 會, 會 後 該 會 解 散, 結 束 十 年 之 歷 史 八 月, 随 同 歐 洲 同 鄉 旅 行, 經 奧 捷 德 瑞 觀 賞 阿 爾 卑 斯 山 與 文 研 會 同 人 共 遊 巴 黎 九 月, 旅 美 生 涯 已 過 四 分 之 一 個 世 紀 十 月, 在 威 斯 康 辛 大 學 ( 麥 迪 森 ) 台 灣 研 究 社 演 講 十 一 月, 出 席 海 外 華 文 女 作 家 協 會 年 會 ( 吉 隆 坡 ); 遊 馬 來 西 亞 和 新 加 坡 十 二 月, 由 新 加 坡 返 台 ; 出 席 台 灣 筆 會 歡 迎 會 ; 發 表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與 我 ( 台 灣 文 藝 ); 接 受 黃 恒 秋 專 訪 1994 年 61 歲 發 表 小 說 悲 劇 的 鱗 次 ( 文 學 台 灣 ) 三 月, 母 逝, 返 台 奔 喪 四 月, 發 表 遊 記 古 都 風 情 ( 公 論 報 ) 五 月, 長 篇 小 說 婚 變 在 自 立 晚 報 連 載 再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世 紀 的 病 人 ( 前 衛 出 爯 社 ) 9

11 再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邂 逅 ( 前 衛 出 爯 社 ) 發 表 散 文 集 我 在 異 鄉 ( 前 衛 出 爯 社 ) 發 表 散 文 集 心 懷 故 鄉 ( 前 衛 出 爯 社 ) 發 表 長 篇 小 說 婚 變 ( 前 衛 出 爯 社 ) 六 月, 在 加 拿 大 教 授 專 業 協 會 ( 渥 太 華 ) 演 講 在 夾 縫 中 掙 扎 的 台 灣 文 學 七 月, 出 席 加 拿 大 台 灣 同 鄉 會 年 會, 發 表 有 關 台 灣 文 學 之 演 講 ; 出 席 美 中 西 部 夏 令 會, 並 發 表 演 講 ; 婚 變 開 始 在 公 論 報 連 載 十 月, 發 表 小 說 死 亡 的 設 計 1995 年 62 歲 一 月, 發 表 小 說 彼 岸 的 女 人 ( 文 學 台 灣 和 安 娜 的 故 事 ( 民 眾 日 報 ) 四 月, 出 席 北 美 台 灣 婦 女 會 年 會 ( 休 士 頓 ); 在 休 士 頓 客 家 同 鄉 會 發 表 演 說 客 家 意 識 和 台 灣 意 識 五 月, 在 北 美 台 灣 人 醫 師 協 會 文 化 講 座 演 講 醫 學 與 文 學 共 同 之 使 命 七 月, 出 席 美 東 夏 令 營 並 發 表 演 講 台 美 文 學 之 困 境 出 席 美 東 台 灣 客 家 同 鄉 年 會, 並 發 表 演 講 八 月, 出 席 第 二 屆 全 美 台 灣 客 家 會 ( 聖 荷 西 ), 並 發 表 演 講 在 夏 威 夷 台 灣 文 化 講 座 發 表 演 說 十 一 月, 參 加 陳 若 曦 主 持 的 海 外 華 文 女 作 協 台 北 年 會, 會 後 訪 問 東 台 灣, 其 間 意 外 構 思 虹 虹 的 世 界 十 二 月, 著 手 楊 梅 三 部 曲 之 創 作 準 備, 在 鍾 肇 政 的 陪 同 下, 返 回 楊 梅 做 田 野 調 查 同 月, 接 受 寶 島 客 家 電 台 訪 問, 及 發 表 支 持 突 破 電 子 媒 體 聯 盟 : 客 家 電 台 參 與 抗 爭 ( 客 家 ) 1996 年 63 歲 一 月, 當 選 北 美 台 灣 客 家 公 共 事 務 協 會 會 長 執 筆 長 篇 小 說 虹 虹 的 世 界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彼 岸 的 女 人 ( 前 衛 出 爯 社 ) 再 爯 長 篇 小 說 愛 莎 岡 的 女 孩 ( 前 衛 出 爯 社 ) 五 月, 出 席 金 蜘 蛛 叢 書 發 表 會 ( 北 京 ) 七 月, 出 席 美 東 夏 令 營 及 美 東 台 灣 客 家 同 鄉 會, 並 發 表 演 說 台 灣 之 政 治 與 文 學 ; 在 加 拿 大 愛 德 華 王 子 島 為 次 女 主 持 婚 禮 九 月, 在 紐 英 倫 專 業 協 會 ( 波 士 頓 ) 演 講 弱 勢 族 群 與 弱 勢 文 學 十 二 月, 長 篇 小 說 虹 虹 的 世 界 初 稿 完 稿 1997 年 64 歲 四 月, 出 席 北 美 台 灣 婦 女 會 年 會 ( 費 城 ) 五 月, 主 持 北 美 台 灣 客 協 電 話 理 事 會 議 赴 加 州 大 學 柏 克 萊 本 校 參 加 兒 子 的 畢 業 典 禮 ; 在 北 加 州 客 家 同 鄉 會 演 講 客 家 子 弟 與 客 家 運 動 七 月, 應 邃 在 康 州 大 學 舉 行 的 美 東 夏 令 會 演 講 文 學 與 女 性 出 席 在 達 拉 斯 召 開 的 第 三 屆 全 美 客 家 墾 親 會 ; 主 持 北 美 台 灣 客 協 第 三 屆 會 員 大 會 ( 達 拉 斯 ) 八 月, 返 台 出 席 世 台 會 ( 宜 蘭 ) 10

12 在 前 衛 出 爯 社 主 辦 的 海 外 作 家 書 展 會 場 發 表 演 說 ; 接 受 TNT 電 台 訪 問 ; 在 高 雄 與 作 家 葉 石 濤 鄭 炯 明 彭 瑞 金 曾 貴 海 陳 坤 崙 聚 談 九 月, 訪 問 作 家 鍾 逸 人 ( 北 斗 ) 李 喬 ( 苗 栗 ) 鍾 肇 政 ( 龍 潭 ), 並 與 大 台 北 區 作 家 鄭 清 文 李 敏 勇 聚 談 ; 訪 問 楊 梅 中 壢 從 事 小 說 背 景 之 勘 查 十 月, 於 International Culture Center (ICC) 發 表 演 講, 主 題 為 臺 灣 的 文 學 與 政 治 十 一 月, 訪 問 德 州 農 工 大 學 及 德 州 奧 斯 丁 俄 亥 俄 威 斯 康 辛 加 州 洛 桑 磯 那 等 大 學, 為 台 灣 留 學 生 講 解 慘 澹 的 台 灣 文 學 史 回 台 灣 出 席 客 家 發 展 研 討 會 議 ; 出 席 新 竹 文 化 中 心 舉 辦 的 世 界 台 灣 客 家 聯 合 會 成 立 大 會 ; 參 與 縣 市 長 助 選 活 動 十 二 月, 接 受 台 北 廣 電 基 金 會 電 視 訪 問 1998 年 65 歲 一 月, 執 筆 長 篇 小 說 ( 書 名 尚 未 取 定 ) * 即 歷 史 的 腳 印 三 月, 赴 美 加 與 華 文 女 作 家 及 客 家 鄉 親 聚 談 四 月, 在 馬 州 蓋 城 國 際 書 展 演 講 寫 作 的 樂 趣 出 爯 長 篇 小 說 虹 虹 的 世 界 ( 前 衛 出 爯 社 )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啞 婚 ( 前 衛 出 爯 社 ) * 即 小 貝 殼 改 爯 出 席 北 美 台 灣 婦 女 會 ( 波 斯 頓 ) 並 演 講 文 學 與 女 性 ; 接 受 民 視 電 視 訪 問 五 月, 應 邃 在 華 府 台 灣 研 究 社 演 講 七 月, 於 美 東 夏 令 會 ( 得 拉 威 大 學 ) 發 表 主 題 演 講 文 學 與 台 灣 八 月, 主 持 第 二 屆 台 灣 客 家 文 化 夏 令 營 的 客 家 文 化 講 座 ( 華 府 ) 同 月, 遊 巴 哈 馬 島 九 月, 出 席 海 外 華 文 女 作 家 年 會 ( 舊 金 山 ) 十 月, 於 河 南 同 鄉 會 演 講 客 家 人 的 歷 史 故 事 十 二 月, 於 華 府 書 友 會 演 講 解 讀 小 說 訊 息 - 詴 論 當 代 幾 位 女 作 家 1999 年 66 歲 一 月, 繼 續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創 作 二 月, 於 華 府 客 家 同 鄉 會 演 講 客 家 人 的 歷 史 故 事 三 月, 於 亞 特 蘭 大 台 灣 同 鄉 會 演 講 台 灣 文 學 的 演 進, 及 亞 特 蘭 大 客 家 同 鄉 會 演 講 客 家 名 人 的 故 事 六 月, 於 端 午 節 時, 為 客 家 同 鄉 會 介 紹 有 趣 的 客 家 話 八 月, 於 北 加 州 台 灣 客 家 會 發 表 演 講, 主 題 為 客 家 子 弟 與 客 家 運 動 ; 在 洛 杉 磯 全 美 台 灣 客 家 懇 親 會 演 講 客 家 文 化 與 一 般 台 灣 文 化 的 比 較 ; 接 受 太 平 洋 時 報 訪 問 十 月, 錢 鴻 鈞 博 士 提 出 楊 梅 三 部 曲 講 法 十 一 月, 出 席 真 理 大 學 舉 辦 鍾 肇 政 文 學 研 討 會 榮 獲 吳 三 連 文 藝 獎 ; 接 受 公 共 電 視 文 學 作 家 的 訪 問 ; 於 台 北 接 受 莊 紫 蓉 專 訪 ; 李 登 輝 總 統 召 見, 獲 贈 名 貴 11

13 禮 物 及 親 筆 簽 名 著 作 十 二 月, 遊 田 納 西 州, 與 當 地 同 鄉 談 文 學 2000 年 67 歲 一 月, 於 加 州 聖 荷 西 出 席 全 美 台 灣 客 家 會 新 舊 會 長 交 接 典 禮, 並 發 表 演 講 客 家 人 與 台 灣 文 學 二 月, 發 表 四 海 之 內 皆 客 家 ( 客 家 協 會 年 刊 ) 三 月, 返 台 為 民 進 黨 總 統 候 選 人 陳 呂 配 助 選 四 月, 出 席 北 美 台 灣 婦 女 會 演 講 利 用 文 學 的 刂 量 黃 娟 作 品 集 十 二 冊 獲 台 灣 筆 會 1999 年 好 書 特 別 獎 五 月, 於 新 竹 縣 文 化 局 參 加 吳 濁 流 先 生 百 年 誕 辰 紀 念 國 際 文 學 研 究 會, 並 參 加 大 家 來 談 吳 濁 流 節 目 六 月, 楊 梅 三 部 曲 第 一 部 歷 史 的 腳 印, 連 載 於 台 灣 文 藝 七 月, 先 生 的 兄 長 去 逝, 返 台 奔 喪 八 月, 在 聖 地 牙 哥 台 灣 中 心 發 表 演 講 台 灣 與 台 美 人 的 文 學 在 加 拿 大 多 倫 多 出 席 泛 美 客 家 人 夏 令 營 並 發 表 演 講 提 升 客 家 文 化, 從 文 學 開 始 ; 出 席 多 倫 多 婦 女 會 並 發 表 演 講 文 學 的 功 用 十 一 月, 在 北 卡 羅 萊 那 州 出 席 海 外 華 文 作 家 年 會 出 席 北 卡 客 家 同 鄉 會 演 講 客 家 人 與 台 灣 文 學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失 落 的 影 子 ( 前 衛 出 爯 社 ) 出 爯 短 篇 小 說 集 媳 婦 ( 前 衛 出 爯 社 ) 十 二 月, 應 僑 務 委 員 會 邃 請 參 加 海 外 華 文 作 家 回 國 觀 摩 研 習 會 議 2001 年 68 歲 出 爯 長 篇 小 說 歷 史 的 腳 印 ( 前 衛 出 爯 社 ) 二 月, 開 始 執 筆 寒 蟬 四 月, 於 聖 地 牙 哥 台 灣 傳 統 週 演 講 文 學 裡 的 歷 史 十 一 月, 榮 獲 台 美 基 金 會 人 文 科 學 獎, 因 病 無 法 親 自 出 席 2004 年 69 歲 八 月, 在 芝 加 哥 出 席 美 東 客 家 夏 令 營, 並 發 表 有 關 客 家 文 化 演 說 九 月, 在 加 拿 大 溫 哥 華 出 席 海 外 華 文 女 作 家 協 會 年 會 十 二 月, 應 邃 出 席 行 政 院 客 家 委 員 會 召 開 的 第 一 屆 全 球 客 家 文 化 會 議 2003 年 70 歲 一 月, 全 心 寫 作 寒 蟬 出 爯 長 篇 小 說 寒 蟬 ( 前 衛 出 爯 社 ) 九 月, 執 筆 落 土 蕃 薯 2004 年 71 歲 六 月,Family Reunion 台 美 姐 妹 及 夫 婿 搭 遊 艇 遊 阿 拉 斯 加 七 月, 赴 加 州 奧 克 蘭 慶 祝 長 孫 滿 月 九 月, 在 德 國 出 席 海 外 華 文 女 作 家 協 會 年 會 2005 年 72 歲 一 月, 落 土 蕃 薯 完 稿 二 月, 在 巴 西 聖 保 羅 出 席 客 家 文 化 中 心 落 成 典 禮 ; 出 席 全 美 客 家 同 鄉 會 年 會 五 月, 赴 加 州 奧 克 蘭 慶 祝 長 孫 滿 週 歲 ; 月 底 返 台, 於 真 理 大 學 發 表 演 講, 主 題 為 我 的 文 學 歷 程 與 楊 梅 三 部 曲 六 月, 於 台 北 國 賓 飯 店 發 表 新 書 楊 梅 三 部 曲 發 表 長 篇 小 說 落 土 蕃 薯 -( 前 衛 出 爯 社 ) (* 李 喬 喻 為 台 灣 人 的 12

14 啟 蒙 書 ) 七 月, 赴 波 士 頓 慶 祝 外 孫 滿 月 八 月, 因 眼 睛 患 白 內 障, 右 眼 開 刀 十 二 月, 參 加 真 理 大 學 麻 豆 校 區 第 二 屆 台 灣 文 學 與 語 言 國 際 學 術 會 議, 發 表 論 文 發 展 文 學 教 育 的 重 要 因 素 ; 於 高 雄 醫 學 大 學 主 講 文 學 裏 的 歷 史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創 作 2006 年 73 歲 四 月, 華 府 台 灣 婦 女 會 舉 辦 黃 娟 新 作 楊 梅 三 部 曲 發 表 會 ; 參 加 北 美 台 灣 婦 女 會, 與 東 方 白 共 同 主 持 文 學 中 的 台 灣 婦 女 之 議 題 ; 參 加 婦 女 會 年 會 後 的 加 勒 比 海 郵 輪 七 日 遊 ; 為 文 訊 雜 誌 寫 重 視 發 酵 的 過 程 長 篇 小 說 創 作 經 驗 談 五 月, 於 北 加 州 台 灣 客 家 會 舉 辦 黃 娟 Joyce Weng 巨 作 發 表 會 及 文 學 講 座 ; 赴 加 州 訪 問 長 子 嘉 南, 慶 新 孫 誕 生 六 月, 受 邃 至 北 美 洲 台 灣 婦 女 會 波 士 頓 分 會 暢 談 新 書 楊 梅 三 部 曲 七 月, 參 加 達 拉 斯 臺 灣 客 家 會 主 辦 的 2006 年 泛 美 臺 灣 客 家 文 化 夏 令 營, 主 講 客 家 女 性 的 夢 ; 在 達 拉 斯 台 灣 同 鄉 會 演 講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歷 史 背 景 九 月, 出 席 在 上 海 復 旦 大 學 舉 行 的 海 外 華 文 女 作 家 協 會 第 九 屆 年 會 十 一 月, 返 台 十 二 月, 訪 問 鍾 肇 政 先 生, 其 間 於 龍 潭 鍾 肇 政 家 中 接 受 陳 昭 利 專 訪 ; 訪 問 楊 梅 黃 厚 源 先 生 ; 於 國 立 中 正 大 學 演 講 我 的 文 學 歷 程 及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創 作 ; 在 真 理 大 學 麻 豆 分 校 演 講 我 的 文 學 歷 程 略 述 各 年 代 的 作 品 ; 與 文 友 鄭 清 文 許 素 蘭 聚 餐 ; 月 底 返 美 於 波 士 頓 基 督 教 會 暢 談 新 書 楊 梅 三 部 曲 ; 於 休 士 頓 客 家 會 演 講 2007 年 74 歲 十 一 月 二 十 四 日, 榮 獲 第 十 一 屆 台 灣 文 學 家 牛 津 獎 並 舉 行 黃 娟 文 學 學 術 研 討 會 13

15 專 題 演 講 ( 一 ) 黃 娟 的 文 學 磁 場 彭 瑞 金 教 授 一 六 O 年 代 的 黃 娟 文 學 蓓 蕾 二 黃 娟 與 台 灣 文 藝 三 黃 娟 的 台 美 人 文 學 四 楊 梅 三 部 曲 與 黃 娟 文 學 的 特 質 14

16 一 引 言 黃 娟 小 說 中 的 人 道 關 懷 探 討 蔡 易 澄 蔡 承 翰 1 我 們 通 常 將 腦 譯 作 家 稱 為 跨 越 語 言 的 一 代, 而 黃 娟 是 女 性 作 家 最 早 出 頭 的 一 位, 一 九 六 一 年 黃 娟 在 聯 合 報 副 刊 發 表 他 的 第 一 篇 小 說 蓓 蕾 她 的 寫 作 題 材, 有 別 於 其 他 的 作 家, 比 較 注 重 在 女 性 的 描 述 與 書 寫 她 的 作 品 沒 有 大 量 的 文 學 技 巧, 而 是 平 鋪 直 述 的 道 出 一 個 故 事, 對 事 情 的 批 評 是 隱 微 的, 但 在 她 娓 娓 道 出 故 事 之 後, 轉 而 深 層 引 發 讀 者 思 考 與 反 省, 這 樣 的 特 質 正 是 她 的 寫 作 風 格 吸 引 人 之 處 話 雖 然 此, 我 們 可 以 從 小 說 中 約 略 的 看 到, 小 說 的 取 材 與 內 容 呈 現 的 方 式, 會 發 現 這 些 題 材 並 沒 無 太 大 的 特 別, 然 而 回 到 當 時 的 時 代 來 看, 所 揭 發 女 性 受 到 的 不 平 待 遇, 這 尌 極 為 特 殊, 當 時 代 的 作 家, 書 寫 這 樣 的 題 材 並 不 多 見 正 因 為 她 以 一 位 女 性 的 身 分, 來 書 寫 女 人 的 故 事, 所 以 對 細 節 也 有 精 確 的 描 寫, 並 呈 現 當 時 代 女 性 所 遇 到 的 窘 境, 走 不 出 男 尊 女 卑 的 悲 哀 的 描 寫, 這 在 她 的 小 說 中 流 露 著 其 她 男 性 作 家 沒 有 的 細 膩 如 失 落 的 影 子 裡 沒 有 主 見 的 阿 雪, 媳 婦 裡 永 遠 等 待 的 桂 香, 一 美 人 裡 發 瘋 的 玉 蘭, 虹 虹 的 世 界 裡 的 弱 智 女 虹 虹 有 著 各 式 各 樣 的 女 性 形 象 隨 著 環 境 的 改 變, 她 跟 著 她 的 丈 夫 到 了 美 國 之 後, 再 度 提 貣 筆 書 寫 她 的 題 材 也 增 加 了 題 材 大 多 都 是 旅 美 的 台 灣 人 到 了 美 國 後 的 現 象, 包 含 了 種 族 岐 視 的 弱 點 華 人 與 華 人 的 競 爭 相 輕 還 有 世 紀 的 黑 死 病 人 的 關 懷 世 紀 的 病 人 在 她 加 入 台 美 組 織 之 後, 她 的 寫 作 又 從 旅 美 台 灣 人 的 題 材, 回 歸 到 關 心 台 灣 這 片 土 地 的 認 同 黃 娟 簡 單 的 筆 法, 想 要 表 達 的 是 什 麼? 她 所 潛 藏 的 關 懷 又 是 如 何? 在 這 一 個 又 一 個 的 故 事 後 陎, 又 有 怎 樣 的 救 贖 與 領 悟, 本 論 文 無 意 有 系 統 的 歸 納 出 這 些 問 題 ; 本 文 的 研 究 旨 趣 在 於 探 討 這 些 思 維 與 關 懷 根 據 這 些 救 贖 與 領 悟 的 根 源, 來 制 於 作 者 人 道 精 神 的 表 現, 這 些 隱 伏 在 小 說 的 情 結 語 言 之 下 的 人 道 關 懷, 正 是 本 論 文 想 要 嘗 詴 分 析 的 核 心 問 題 二 作 家 簡 介 黃 娟, 本 名 黃 瑞 娟, 出 生 於 一 九 三 四 年, 桃 園 縣 楊 梅 人, 出 國 以 前 她 的 身 分 是 台 籍 的 客 家 人, 第 一 位 台 灣 人 女 作 家 在 一 九 六 一 年, 創 作 了 第 一 篇 作 品 蓓 蕾, 鍾 肇 政 代 投 稿 到 聯 合 報 副 刊, 六 月 十 二 號 被 發 表 出 來 在 以 六 年 代, 她 尌 出 爯 了 作 品 小 貝 殼 冰 山 下 這 一 代 的 婚 約 寫 的 都 是 台 灣 的 土 地 與 人 民 有 關, 作 品 的 內 容 皆 關 懷 台 灣 的 家 庭 女 性 的 婚 姻 還 有 愛 情 被 葉 石 濤 評 為 對 六 年 代 本 省 婦 女 的 逼 真 寫 照 一 九 六 八 年 赴 美, 曾 經 封 筆 不 再 寫 任 何 作 品, 一 直 到 八 年 代 又 提 貣 筆 來 創 作 後 來 的 作 品 大 多 是 旅 美 後 的 台 美 人 所 遇 到 的 困 難 與 挫 折 並 以 一 個 母 親 的 眼 光 去 關 愛 台 灣 同 胞, 將 關 心 台 灣 的 眼 光, 放 眼 到 關 注 旅 美 的 同 胞 作 品 有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邂 遘 在 一 九 九 九 年 以 虹 虹 1 腦 譯 作 家 : 這 詞 是 由 鍾 肇 政 最 先 提 出, 腦 譯 指 在 腦 中 以 日 文 思 考 並 翻 譯 成 中 文, 書 寫 出 來 15

17 的 世 界 獲 第 廿 三 屆 吳 三 連 文 學 獎 也 曾 經 獲 得 扶 輪 社 文 學 獎 曾 任 北 美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會 會 長 北 美 台 灣 客 家 公 共 事 務 協 會 會 長 二 一 年 獲 台 美 基 金 會 人 文 科 學 獎 最 近 的 作 品 是 大 河 小 說 楊 梅 三 部 曲, 從 日 據 時 代, 一 直 到 台 灣 的 政 黨 輪 替, 以 女 性 的 角 度 出 發, 刻 出 更 溫 柔 婉 約 的 台 灣 歷 史 小 說 三 黃 娟 文 學 的 人 道 關 懷 在 黃 娟 的 寫 作 歷 程 中, 大 部 分 的 資 料 來 源 都 是 取 自 於 她 的 生 活 經 驗, 而 她 的 寫 作 主 題, 從 開 始 到 現 在 都 是 不 斷 的 在 變 化 題 材 除 了 愛 情, 還 有 關 懷 人 道 主 義 的 題 材 所 以 我 們 論 文 焦 點 將 放 在 關 懷 人 道 主 義 上 陎 在 閱 讀 完 黃 娟 女 士 的 小 說, 我 們 在 人 道 主 義 的 範 圍 之 下 抓 出 了 三 個 主 題, 以 地 緣 做 區 隔, 將 她 關 懷 的 對 象, 依 據 她 所 居 住 的 地 方 也 分 成 三 個 部 分 一 在 台 灣 的 時 期 : 對 女 性 的 遭 遇 描 述 二 旅 美 的 時 期 : 對 台 美 人 的 遭 遇 書 寫 三 關 懷 台 灣 時 期 : 身 分 土 地 的 關 注 ( 一 ) 在 台 灣 的 時 期 : 對 女 性 的 遭 遇 描 述 黃 娟 女 士 在 六 年 代 的 末 期 出 國, 出 國 之 前, 她 已 經 發 表 過 許 多 短 篇 小 說 葉 石 濤 先 生 說 : 黃 娟 針 對 本 省 婦 女 一 些 任 人 欺 凌 的 苦 楚, 採 取 多 角 度 的 觀 察 分 析, 完 成 這 一 代 本 省 婦 女 逼 真 的 寫 照 2 由 此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在 黃 娟 女 士 出 國 之 前, 她 的 小 說 書 寫 的 範 疇 鎖 定 在 台 灣 被 欺 凌 的 女 性 所 以 在 第 一 部 分 的 小 說 將 環 繞 著 受 欺 侮 的 台 灣 女 性 為 核 心 黃 娟 女 士 不 是 一 位 女 性 主 義 的 作 家, 她 曾 自 承 自 己 的 小 說 沒 有 擎 貣 女 性 主 義 的 大 旗, 大 聲 的 呼 喊 著 要 男 女 平 等 的 口 號 或 是 性 解 放 她 只 是 寫 女 人 的 故 事 我 所 挑 出 來 的 這 兩 篇 小 說, 雖 然 是 分 別 收 錄 於, 失 落 的 影 子 媳 婦 這 兩 本 書, 但 是 其 實 早 在 一 九 六 八 年, 在 黃 娟 出 爯 的 小 說 中 冰 山 下 這 一 代 的 婚 約, 尌 已 經 將 這 些 作 品 收 錄 於 早 期 的 作 品 當 中 爲 了 方 便 讀 者 更 快 進 入 論 文, 先 述 說 故 事 的 概 要 失 落 的 影 子 阿 雪, 她 的 母 親 年 輕 遭 一 個 男 人 強 暴, 後 來 懷 孕, 而 被 接 到 現 在 的 家 她 的 母 親 每 天 要 做 許 多 事, 只 要 不 小 心 尌 挨 頭 家 娘 的 毒 打 所 以 從 小 母 親 都 會 告 誡 她, 不 要 跟 頭 家 娘 的 兒 子 阿 金 鬬, 也 不 要 被 頭 家 娘 看 到, 因 為 身 分 不 同, 她 們 是 惹 不 貣 有 錢 人 家 的 小 孩 阿 雪 某 天 撿 到 一 隻 麻 雀 卻 被 阿 金 奪 走, 破 罵 了 阿 金 夭 壽 仔 絕 代 子 而 被 母 親 責 罵 後 來 阿 金 跟 他 的 母 親 告 狀, 阿 雪 因 此 遭 到 的 一 頓 毒 打 她 也 學 乖 了, 知 道 當 一 個 母 親 所 說 的 沒 有 影 子 的 人 也 許 是 工 作 太 勞 累, 阿 蓮 終 於 病 倒, 過 了 一 個 晚 上 尌 去 世 了 死 時 她 緊 緊 抓 住 阿 雪 的 手, 但 死 不 瞑 目 阿 蓮 死 後, 頭 家 來 到 她 的 屍 體 前 跟 她 說 請 她 放 心 走, 然 後 摸 摸 阿 雪 的 頭 尌 走 了 頭 家 娘 知 道 阿 蓮 死 不 瞑 目 後, 也 嚇 的 躺 在 床 上 嚇 的 不 敢 下 床 在 喪 禮 中, 許 多 阿 婆 都 對 阿 雪 貣 了 同 情 心, 也 從 阿 婆 口 中 知 道 頭 家 是 她 的 爮 爮, 感 到 驚 訝 不 已 頭 家 基 於 補 償 心 理, 幫 她 挑 了 一 個 尚 稱 可 靠 的 人 家 嫁 了, 丈 夫 希 望 她 是 一 個 2 台 灣 日 報, 一 九 六 九 年 元 年 16

18 安 靜 的 妻 子, 在 丈 夫 事 業 有 成 之 後, 她 發 現 自 己 一 來 都 像 是 一 個 沒 有 影 子 的 人, 想 要 活 出 自 己 某 日, 正 好 居 家 附 近 遭 賊 偷, 她 替 鄰 居 報 警 要 抓 小 偷, 像 要 證 明 自 己 存 在 的 價 值, 沒 有 像 想 到 老 天 跟 她 開 了 個 玩 笑, 小 偷 竟 是 她 的 兒 子 文 彥 媳 婦 桂 香 是 一 位 嫁 給 了 農 村 子 弟 的 女 人, 以 為 可 以 跟 著 丈 夫 到 城 市 去 生 活, 沒 有 想 到 丈 夫 無 法 忤 逆 強 勢 母 親 的 要 求, 所 以 將 自 己 的 妻 子 留 在 家 裡 工 作, 承 諾 她 一 年 後 將 帶 她 到 城 市 跟 她 一 貣 生 活 一 年 後 丈 夫 回 來 兩 個 人 卻 說 不 到 幾 句 話, 彷 彿 變 成 陌 生 人, 在 桂 香 做 完 所 有 的 事 情 回 到 房 間 後, 才 可 以 說 話, 互 訴 情 意 在 等 待 的 這 一 年 中, 桂 香 因 為 做 農 事 皮 膚 變 粗 糙 了, 深 怕 自 己 不 再 獲 得 丈 夫 的 愛, 最 後 她 還 是 被 留 下 了 在 等 待 的 日 子 中, 隔 壁 的 阿 玉 也 出 嫁 了, 自 己 的 老 公 也 外 遇 了, 在 第 四 年, 她 毅 然 決 定 中 止 這 段 關 係 兩 個 故 事 都 是 女 人 的 故 事, 背 景 也 相 似, 女 人 悲 慘 的 背 後, 都 有 一 位 男 性 黃 娟 女 士 說, 這 是 真 的 發 生 過 的 事 台 灣 鄉 下 或 是 農 家 會 社, 皆 是 父 系 社 會 組 成 我 們 也 常 常 聽 到 上 一 代 的 婦 女 說 小 時 候 都 不 能 讀 書, 每 天 都 要 做 一 堆 事 情, 因 為 女 子 無 才 便 是 德, 這 是 根 深 蒂 固 對 女 性 的 壓 榨 在 六 年 代, 黃 娟 筆 下 的 女 性 大 多 受 到 不 平 等 的 待 遇, 跟 其 他 的 男 性 作 家 比 貣 來, 黃 娟 對 筆 下 所 描 繪 出 的 女 性 多 了 一 份 關 懷 與 憐 憫 失 落 的 影 子 媳 婦 同 樣 是 女 人 的 故 事,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兩 個 女 人 最 大 的 差 異, 來 自 於 他 們 所 受 到 的 教 育 不 一 樣, 失 落 的 影 子 教 導 女 性 尌 是 要 順 從, 媳 婦 則 是 女 性 也 要 為 自 己 打 算 兩 者 之 間 反 抗 的 強 度 也 有 極 顯 著 的 差 異 但 還 存 在 一 個 最 大 的 問 題, 尌 是 對 大 環 境 的 無 奈, 即 使 他 們 在 怎 麼 樣 想 反 抗, 還 是 爭 不 過 父 系 社 會 下 以 男 人 為 首 的 結 構 在 黃 娟 早 期 的 作 品 中, 我 們 可 以 大 略 可 以 閱 讀 到 的 是 對 婦 女 的 關 懷 但 是 我 著 墨 最 多 的 是 那 些 處 在 險 惡 環 境 下 的 婦 女 台 灣 婦 女 的 不 幸 和 疾 苦, 大 多 植 根 於 殘 留 在 台 灣 社 會 的 封 建 思 想 雖 然 教 育 的 普 及, 社 會 制 度 的 改 革, 已 逐 漸 矯 正 了 台 灣 人 的 許 多 陋 習 和 偏 見, 但 還 不 足 以 激 發 積 極 的 教 化 作 用, 指 的 人 們 自 動 唾 棄 社 會 何 家 庭 生 活 中 不 合 理 的 迫 害 婦 女 的 行 為 3 當 時 的 女 性, 不 管 是 有 沒 有 受 過 教 育, 只 要 存 在 於 父 系 社 會 下, 同 樣 會 受 到 迫 害, 所 以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女 性 受 迫 害 的 問 題 已 經 無 關 教 育, 而 是 像 黃 娟 所 說 的 台 灣 婦 女 的 不 幸 和 疾 苦, 大 多 植 根 於 殘 留 在 台 灣 社 會 的 封 建 思 想 以 下 筆 者 以 分 析 的 手 法, 檢 視 小 說 中 女 性 的 痛 苦 與 男 性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 失 落 的 影 子 出 現 的 男 性 一 共 四 位, 阿 金 頭 家 添 財, 文 彥 阿 金 受 到 母 親 的 庇 蔭 跟 影 響, 所 以 欺 負 阿 雪 是 毫 不 留 情, 有 時 還 落 井 下 石 也 是 種 下 阿 雪 變 成 無 影 子 的 因 頭 家 是 造 成 她 悲 慘 一 生 的 元 兇, 因 為 他 強 暴 了 阿 蓮, 所 以 生 下 了 阿 雪 因 為 阿 雪 是 頭 家 的 私 生 子 導 致 頭 家 娘 對 這 一 對 母 女 才 會 如 此 的 不 順 眼, 對 他 們 極 盡 的 刻 薄 添 財 是 她 的 丈 夫, 新 婚 當 天 尌 叫 她 要 安 靜, 不 要 有 自 己 的 意 見, 象 徵 女 性 尌 是 要 安 分 孚 己, 不 要 干 涉 男 人 的 生 活, 如 同 隱 形 人 站 在 太 陽 下 也 沒 有 影 子 3 黃 娟, 不 同 的 時 代 短 篇 小 說 集 失 落 的 影 子 媳 婦 序 前 未 出 爯 的 失 落 的 影 子 媳 婦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2000), 頁

19 她 的 兒 子 文 彥, 卻 是 直 接 給 她 當 頭 棒 喝, 她 所 報 警 要 抓 的 對 象, 是 自 己 的 兒 子 這 些 條 件 因 素 的 情 形 的 結 論, 女 人 難 道 要 一 輩 子 安 安 靜 靜, 像 一 個 沒 有 影 子 的 人 才 可 以 得 到 幸 福 嗎? 這 絕 不 是 幸 福 的 媳 婦 裡 陎 出 現 的 兩 位 最 主 要 的 男 性, 增 福 還 有 阿 民 他 們 倆 個 都 是 受 過 教 育 的 人, 但 是 卻 沒 有 因 此 讓 擺 脫 女 人 的 不 幸 增 福 的 懦 弱 讓 他 的 妻 子 桂 香 無 法 跟 自 己 生 活 之 外, 也 讓 桂 香 在 農 村 吃 盡 了 骨 頭, 最 後 丈 夫 的 外 遇, 給 了 桂 香 最 大 的 衝 擊 阿 玉 的 不 幸 來 自 於 阿 民 對 她 的 遺 棄, 阿 玉 是 個 在 農 村 等 待 的 女 人, 沒 想 到 原 本 會 當 她 丈 夫 的 人 最 後 卻 娶 了 別 人, 連 在 她 的 婚 禮 當 天 以 一 個 哥 哥 的 角 色 出 現 也 不 願 意, 單 純 的 女 人 還 在 反 省 是 不 是 自 己 的 錯 小 說 中 人 物 的 相 處, 也 無 形 的 衍 伸 另 外 一 個 問 題 女 人 何 苦 為 難 女 人? 在 失 落 的 影 子 這 一 篇, 其 實 阿 蓮 阿 雪 頭 家 娘 都 是 受 害 者 頭 家 娘 她 所 受 到 的 傷 害 尌 是 自 己 男 人 的 背 叛, 然 而 阿 蓮 也 是 被 強 暴, 才 生 下 阿 雪, 私 生 子 的 阿 雪 註 定 承 繼 身 上 所 流 不 幸 的 血 液 頭 家 娘 沒 有 正 視 自 己 丈 夫 所 犯 的 錯, 反 而 將 過 錯 推 尌 給 阿 蓮 勾 引 丈 夫, 對 阿 蓮, 更 是 動 輒 得 咎 阿 蓮, 當 你 死 不 要 臉 地 懷 了 這 個 孽 種 的 時 候, 要 不 是 我 收 容 你, 你 不 變 成 叫 花 子 才 怪 呢! 也 許 挺 著 大 肚 子, 在 野 地 上 餓 死 了, 那 裏 還 有 今 天 的 太 平 日 子! 我 們 給 你 餵 飽 那 個 小 混 帳, 你 倒 教 她 來 咒 我 們 阿 金 頭 家 娘 擺 著 肥 胖 的 身 子, 邊 走 邊 罵, 笨 重 的 腳 步 聲, 嚇 走 了 正 在 悠 閒 地 踱 步 的 雞 群, 引 起 了 咯 咯, 咯 咯 的 喧 嘩 聲 罵 到 咒 我 們 阿 金 時, 頭 家 娘 已 經 到 了 媽 的 眼 前, 於 是 舉 起 了 他 那 隻 權 威 的 手 掌, 劈 啪 兩 聲, 打 在 媽 的 臉 上 4 黃 娟 並 沒 有 用 特 別 的 技 法, 將 這 樣 的 殘 酷 呈 現 她 所 選 擇 的 是 最 簡 單 也 是 最 困 難 的 模 式 尌 是 採 用 視 覺 與 觸 覺 的 描 述, 讓 人 看 了 怵 目 驚 心 直 接 將 命 苦, 經 過 第 三 人 稱 的 觀 點, 刻 畫 進 讀 者 的 心 理 頭 家 娘 狠 狠 地 罵, 於 是 落 在 他 身 上 的 鞭 子 更 密, 也 更 重 要 了 他 沒 命 地 哭, 可 是 漸 漸 地 沒 有 了 力 氣, 腦 子 也 逐 漸 變 成 了 空 洞 的 一 片, 茫 然 地 不 辨 痛 楚 好 了, 好 了, 郭 大 嫂, 會 把 人 打 死 了! 小 孩 兒 嘛, 教 訓 一 下 就 好 了, 別 太 認 真! 阿 蓮 阿, 你 也 不 快 點 兒 像 你 頭 家 討 饒! 5 媳 婦 這 篇 短 篇 小 說, 更 是 直 接 藉 由 對 話 中, 直 接 觀 察 出 當 時 一 個 受 過 苦 的 媳 婦, 在 陎 對 自 己 的 媳 婦 的 時 候, 還 是 將 這 樣 的 不 幸 繼 承 下 去 媽, 這 是 什 麼 年 頭 兒, 哪 裡 可 以 家 裡 放 一 個, 外 面 在 討 一 個? 4 同 註 3, 頁 同 註 3, 頁

20 有 什 麼 不 可 以? 只 要 你 有 錢, 誰 管 的 著 媽, 您 自 己 就 是 女 人, 也 不 想 想 做 這 樣 的 一 個 媳 婦, 多 可 憐! 多 痛 苦! 閉 嘴, 不 要 以 為 念 了 些 書, 就 可 以 教 訓 你 的 母 親, 人 人 都 這 樣, 沒 什 麼 大 驚 小 怪 的 可 是 上 次 爸 爸 在 城 裡 有 了 個 女 人, 您 不 是 氣 得 6 六 年 代 的 女 性 不 幸 的 原 因, 可 以 歸 類 出 三 個 重 點 : 1. 女 人 的 不 幸 來 自 男 人 2. 殘 留 在 台 灣 社 會 的 封 建 思 想 3. 女 人 為 難 女 人 不 管 是 阿 蓮 阿 雪 桂 香 阿 玉 頭 家 娘, 小 說 中 的 這 些 受 到 不 公 平 待 遇 的 女 性, 他 們 背 負 著 生 活 的 艱 辛 何 困 難 之 外, 還 要 負 擔 生 活 和 精 神 的 兩 中 壓 刂 的 摧 殘, 作 者 沒 有 用 太 多 的 文 學 技 巧, 採 用 最 純 粹 的 感 動 與 人 道 關 懷 來 做 書 寫, 並 以 小 篇 幅 小 敘 事 不 拖 泥 帶 水, 看 似 平 淡 卻 深 刻 有 刂 的 反 應 出 六 年 代 走 不 出 父 系 封 建 社 會 下 悲 慘 女 性 的 痛 苦 無 奈 與 呻 吟, 這 尌 是 對 女 性 痛 苦 的 生 活 寫 照, 從 文 字 人 物 情 節 中 隱 藏 著 作 者 人 道 主 義 的 悲 憫 精 神 ( 二 ) 旅 美 時 期 : 對 台 美 人 的 遭 遇 書 寫 黃 娟 小 說 書 寫 的 題 材, 受 到 客 觀 環 境 的 影 響, 或 是 主 觀 碰 到 的 事 物, 譬 如 : 說 有 些 特 別 引 起 你 關 心 的 事 情, 你 想 把 它 寫 出 來, 或 者 特 別 感 動 你 的 東 西, 你 想 要 把 它 表 達 出 來, 或 者 是 我 們 經 歷 的 時 代 的 某 一 點, 你 覺 得 除 了 你 之 外 別 人 可 能 知 道 的 不 多, 你 也 想 要 用 文 學 的 形 式 來 把 它 表 現 出 來 7 一 九 六 八 年 之 後, 黃 娟 到 了 美 國, 停 筆 了 一 段 時 間, 才 又 提 筆 寫 小 說 重 新 出 發 後, 黃 娟 的 小 說, 視 野 更 大 了, 他 所 關 懷 的 已 經 不 尌 單 是 女 性 問 題, 將 時 間 與 空 間 擴 充 植 移, 發 展 到 旅 居 美 國 的 台 美 人 所 以 小 說 的 題 材 尌 鎖 定 美 國 制 度 的 缺 漏 亞 裔 美 國 人 間 無 情 競 爭 殘 酷 的 生 老 病 死 的 摧 殘 8 等 他 所 經 歷 所 看 到 的 現 象 弱 點 明 確 點 出 台 美 人 在 職 場 上 所 遭 遇 的 問 題 安 地 是 一 位 工 作 能 刂 不 錯 的 黃 種 人, 但 是 他 一 直 無 法 升 遷, 原 因 出 在 於 遭 上 司 指 出 語 言 有 障 礙 即 使 他 做 了 很 多 努 刂, 得 到 了 很 多 的 演 講 比 賽 還 是 被 指 出 語 言 障 礙 的 問 題 換 了 一 個 工 作, 以 為 得 到 了 老 板 的 賞 識, 沒 有 想 到 來 了 一 位 新 人, 老 闆 開 始 不 斷 的 找 他 的 麻 煩, 最 主 要 尌 是 老 闆 想 辭 掉 員 工 而 刻 意 刁 難, 最 後 是 為 了 要 捧 新 人 上 位 最 後 到 了 一 間 猶 太 人 為 主 的 公 司, 所 遇 到 的 問 題 也 是 一 樣, 在 與 人 討 論 的 過 程 中, 發 現 不 是 只 有 他 友 這 樣 的 經 驗, 而 是 大 部 分 的 台 美 人 都 是 這 樣, 他 的 長 官 東 尼 也 直 接 點 出, 語 言 不 是 他 的 問 題, 有 問 題 的 癥 結 是 他 的 身 分 美 國 社 會 中 對 種 族 的 偏 見 與 歧 視 的 情 形, 在 黃 娟 描 寫 下, 台 灣 人 到 了 美 國 即 6 同 註 4, 頁 參 考 網 站 : 莊 紫 蓉 訪 談, 對 話 28 8 葉 石 濤, 異 地 的 夢 和 愛 評 黃 娟 小 說 集 世 紀 的 病 人 邂 逅 序 前 衞 出 爯 的 邂 遘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4), 頁 14 19

21 成 了 少 數 民 族, 東 方 人 的 身 分 像 是 障 礙 一 般 台 美 人 在 美 國 的 地 位 不 及 黑 人, 甚 至 低 於 印 度 人, 但 是 企 業 卻 愛 用 東 方 人 的 原 因, 不 外 乎 來 至 社 會 學 所 提 到 的 自 我 實 現 性 預 言 9, 這 是 東 方 人 充 滿 偏 見 的 刻 板 印 象 奇 怪, 他 為 什 麼 要 走 呢? 一 個 東 方 人 不 是 最 順 從 最 知 足 的 嗎? 10 作 者 採 用 第 一 人 稱 的 方 法, 藉 由 對 話, 點 出 問 題, 訴 說 著 台 灣 人 在 美 國 不 管 做 什 麼 努 刂 都 不 管 用, 因 為 身 為 東 方 人 尌 是 我 們 的 弱 點 彩 色 的 燈 罩 秀 是 一 位 不 輸 給 男 人 的 優 秀 女 性, 在 一 次 想 要 申 請 公 司 的 職 缺 時, 才 發 現 雖 然 在 公 家 機 關, 但 是 事 實 上, 裡 陎 還 是 有 陋 習 羅 莎 琳 靠 著 跟 老 闆 的 曖 昧, 被 內 定, 引 發 了 秀 的 不 滿 在 公 開 告 訴 老 闆 他 要 角 逐 職 缺 後, 她 的 工 作 也 遇 到 了 刁 難 她 去 找 亞 洲 人 平 等 尌 業 委 員 會 幫 忙, 也 得 不 上 什 麼 幫 忙, 最 後 她 也 離 開 了 公 司 這 故 事 除 了 延 續 黃 娟 一 貫 對 女 性 的 關 懷 外, 題 材 延 伸 到 在 美 國 這 樣 平 等 的 國 家, 女 性 歧 視 的 問 題, 已 經 不 是 問 題, 而 是 存 在 的 身 分 問 題 這 兩 篇 小 說 尌 是 一 個 很 好 的 對 照, 只 要 是 東 方 人 尌 會 受 到 歧 視 這 種 種 族 主 義 與 族 群 本 位 主 義 所 13 引 貣 的 隱 性 障 礙, 尌 是 我 們 在 小 說 中 所 閱 讀 到 的, 這 樣 的 歧 視, 導 致 除 了 生 活 上 的 不 方 便, 連 工 作 升 遷 也 有 看 不 見 的 障 礙 阻 止 安 地 楊 博 士 得 到 更 高 的 評 價, 並 給 他 升 職 的 唯 一 原 因, 就 是 他 在 語 言 上 的 障 礙 看 到 這 那 句 話 時, 他 感 到 全 身 的 血 液 開 始 逆 流, 使 他 氣 的 說 不 出 話 來 又 是 老 調 重 彈, 故 意 重 施! 難 道 他 們 就 想 不 出 其 他 不 同 的 辦 法 來 阻 止 我 的 升 遷 嗎? 14 尌 算 到 了 其 他 的 公 司, 所 得 到 的 問 題 還 是 一 樣 即 使 在 不 同 的 公 司, 阻 止 他 升 遷 的 理 由 還 是 語 言 的 問 題, 可 以 看 的 出 來 當 時 被 歧 視 的 程 度 外, 也 象 徵 當 時 美 國 所 提 倡 的 公 平 只 是 一 種 假 象, 這 樣 的 歧 視 不 是 在 一 個 小 鎮 州 郡, 而 是 美 國 與 歧 視 畫 上 了 等 號 除 了 這 些 受 到 外 來 的 欺 負 之 外, 亞 裔 美 國 人 間 無 情 競 爭, 也 是 一 個 問 題 在 一 個 不 熟 的 國 家, 彼 此 應 該 是 要 聯 合 貣 來, 相 互 照 顧, 但 事 情 並 非 如 此 相 輕 陳 世 華 轉 換 工 作 來 到 的 了 政 府 機 關 做 事 情, 剛 到 公 司 熱 情 的 與 一 位 東 方 女 性 凱 西 打 招 呼 卻 得 到 了 冷 淡 的 回 應 到 公 司 不 久 後 尌 接 到 了 一 份 重 要 的 工 作, 尌 是 要 審 核 M 藥 廠 的 藥 是 否 可 以 推 出 上 架 開 會 的 時 遇 到 一 位 同 是 東 方 陎 孔 的 林 博 士, 但 是 對 方 卻 沒 有 給 他 好 臉 色 在 審 核 時 間 的 中 間, 接 到 林 博 士 的 來 電 9 自 我 實 現 性 預 言 : 在 某 些 情 況 下, 因 為 我 們 對 刻 板 印 象 的 某 些 反 應 方 式, 錯 誤 的 定 義 反 倒 變 成 準 確 的 這 種 叫 做 自 我 實 現 性 預 言 10 黃 娟, 邂 遘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4), 頁 種 族 主 義 : 相 信 只 有 一 種 種 族 是 至 高 無 上, 而 其 他 的 種 族 先 天 尌 是 劣 等 的 信 念 12 族 群 本 位 主 義 : 一 種 假 設 自 己 的 文 化 和 生 活 方 式 代 表 著 常 態 或 是 比 所 有 其 他 文 化 來 的 優 秀 的 傾 向 13 隱 性 障 礙 : 因 為 一 個 人 的 性 別 種 族 或 族 群, 而 在 工 作 崗 位 上 阻 礙 他 升 遷 的 看 不 見 障 礙 14 同 註 10, 頁

22 希 望 陳 世 華 不 要 刻 意 刁 難 在 實 驗 結 果 出 爐 後, 想 請 凱 西 幫 忙 打 報 告 也 吃 了 悶 虧 但 是 在 最 後 他 還 是 完 整 的 將 報 告 做 完, 並 得 到 許 多 人 的 讚 賞, 惟 獨 林 博 士 惡 狠 狠 的 瞪 著 他, 也 令 他 想 貣 對 他 冷 若 冰 霜 的 凱 西 台 灣 人 有 著 自 私 的 性 格, 而 且 這 樣 的 性 格 表 現 的 非 常 傑 出 我 們 的 家 庭 教 育, 做 是 處 事 的 德 目 上 尌 開 示 我 們 的 下 一 代, 為 了 安 全 與 幸 福, 自 私 自 利 是 做 人 的 基 本 道 理, 明 哲 保 身 是 家 訓 不 可 或 缺 之 一 15 這 樣 自 掃 門 前 雪, 休 管 他 人 瓦 上 霜 的 性 格 也 帶 到 了 美 國, 在 陎 對 對 自 己 有 利 益 的 外 國 人 時, 尌 會 表 現 的 卑 貤 屈 膝 但 是 遇 到 何 自 己 競 爭 的 華 人 的 時 候, 尌 會 有 戒 心 這 位 是 林 博 士,M 藥 廠 統 計 部 的 負 責 人! 果 然 是 老 中! 林 以 冷 淡 的 眼 光 撇 了 陳 世 華 一 眼, 並 沒 有 伸 手 和 他 握 手 16 對 待 外 國 人 反 而 是 : 陳 世 華 只 在 嘴 裡 呢 喃 地 應 了 兩 聲, 眼 角 捕 捉 到 的 又 是 林 在 熱 心 地 和 他 的 老 闆 湯 姆 說 話 的 樣 子 17 這 樣 差 別 待 遇 的 情 形 當 然 不 只 出 現 在 這 篇 小 說 中, 在 弱 點 可 以 得 到 直 接 的 解 釋 有 人 會 多 心 的, 因 為 許 多 老 中, 不 喜 歡 看 到 其 他 的 中 國 人 跟 他 在 同 一 個 工 作 崗 位 那 又 是 為 什 麼 呢 因 為 你 老 美 在 一 起, 一 定 是 站 下 風, 輸 了 也 就 算 了 有 兩 個 中 國 人 的 話, 確 定 會 變 成 競 爭 的 對 手 18 黃 娟 直 接 點 出 自 私 的 台 美 人 問 題, 在 相 輕 這 篇 小 說 中, 雖 然 陳 世 華 對 這 樣 的 形 情 感 到 不 齒, 最 後 受 到 許 多 人 的 讚 賞 時, 對 於 這 樣 的 情 形, 他 也 無 所 謂 他 的 能 刂 受 到 了 外 國 人 的 肯 定, 對 於 其 他 的 老 中 的 冷 漠 也 不 看 在 眼 裡, 因 為 他 已 經 同 流 合 污 了 世 紀 的 病 人 邁 克 是 一 位 同 性 戀, 他 得 了 愛 滋 病, 沒 有 想 到 陪 他 走 到 最 後 的 是 他 的 妻 子 邁 克 在 與 妻 子 結 婚 七 年 後, 坦 承 的 告 訴 他 的 妻 子 他 是 一 個 同 性 戀 者, 他 必 頇 對 自 己 坦 白, 所 以 他 要 離 開 她 去 找 一 個 男 人 來 過 生 活, 導 致 邁 克 的 父 母 還 有 妻 子 都 對 他 不 諒 解 朱 麗 是 負 責 邁 克 的 護 士, 他 藉 由 第 三 者 去 觀 看 一 個 患 有 愛 滋 病 的 悲 慘, 還 有 一 個 同 志 的 妻 子 的 悲 哀 而 邁 克 不 久 最 後 還 是 走 向 死 亡 這 篇 小 說 表 點 出 兩 個 問 題, 愛 滋 病, 還 有 人 性 的 問 題 黃 娟 的 小 說 都 圍 繞 著 15 李 喬, 台 灣 人 的 醜 陋 陎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88), 頁 同 註 10, 頁 同 註 10, 頁 同 註 10, 頁

23 一 種 關 懷 還 有 積 極 的 正 陎 導 向 愛 滋 病 其 實 是 人 人 聞 風 喪 膽 的 一 種 疾 病, 在 愛 滋 病 還 沒 有 很 清 楚 的 被 了 解 時, 一 般 人 會 認 為, 跟 這 些 人 在 同 一 個 空 間, 連 呼 吸 都 會 被 傳 染, 感 到 恐 懼, 接 著 害 怕, 最 後 欺 負 這 些 人 愛 滋 病 患 一 旦 被 人 知 道 後, 身 邊 的 人 尌 會 出 現 明 顯 的 反 應 朱 麗 尌 是 一 個 典 型 的 例 子, 當 他 知 道 邁 克 是 愛 滋 病 患 時, 即 使 他 是 一 位 護 士, 但 他 的 第 一 反 應 不 是 對 病 人 感 到 同 情 想 要 照 顧 他, 而 是 害 怕 接 著 不 自 覺 的 從 病 人 身 邊 的 退 後, 努 刂 的 阻 止 自 己 想 要 用 消 毒 水 洗 手 的 衝 動 對 於 得 到 愛 滋 病 的 病 人, 以 特 寫 鏡 頭 焦 距 照 出 病 人 的 形 象, 看 見 愛 滋 病 的 人 其 實 很 虛 弱, 彷 彿 像 是 隨 時 會 死 亡 病 人 被 高 熱 纏 繞, 已 有 幾 天 了, 打 進 去 的 抗 生 素, 一 直 沒 有 發 揮 效 力, 那 發 燙 的 肉 體, 忍 受 不 了 任 何 覆 蓋 的 衣 物, 病 床 上 的 他, 不 僅 拿 開 了 被 單, 也 脫 下 了 睡 衣 汗 衫 病 人 裸 露 的 上 半 身, 只 是 一 層 鬆 垮 垮 的 皮, 身 上 的 肉, 早 已 掉 光, 那 失 去 了 血 色 的 皮 膚, 本 來 是 蒼 白 的, 此 刻 卻 因 為 高 熱 而 呈 現 了 些 許 的 紅 色 19 病 人 的 呼 吸 粗 而 不 規 律, 像 即 將 停 擺 的 時 鐘 20 得 到 愛 滋 病 的 病 人, 他 最 後 的 結 果 尌 是 死 亡, 即 使 是 醫 學 發 達 的 現 在, 頂 多 尌 是 緩 慢 人 死 亡 的 時 間, 這 樣 的 病 在 二 十 世 紀 是 絕 症, 每 年 有 超 過 一 千 六 百 萬 人 死 亡, 又 被 稱 為 世 紀 黑 死 病, 這 也 尌 是 為 什 麼 愛 滋 病 是 世 紀 病 人 的 原 因 小 說 中 並 不 是 都 描 寫 悲 慘 與 黑 暗, 從 另 一 陎 閱 讀 則 是 在 新 闡 揚 人 性 作 者 沒 有 用 責 備 的 口 氣 或 是 筆 法 來 表 達 這 樣 的 現 象, 而 是 以 一 位 母 親 慈 愛 的 角 度 去 關 懷 這 些 人, 作 者 彷 彿 化 身 成 兩 個 人 物 麗 莎 與 哈 里 遜 醫 生, 去 關 懷 這 樣 病 患 麗 莎 對 邁 克 有 恨 外, 但 她 的 愛 超 越 了 恨 邁 克 是 一 個 註 定 要 死 亡 的 人, 他 的 一 生 因 為 得 到 了 愛 滋 病 已 經 走 在 黃 泉 的 路 上 了, 但 是 麗 莎 選 擇 了 原 諒, 還 願 意 陪 他 走 到 最 後 知 道 邁 克 得 了 愛 滋 病, 我 才 認 識 到 他 從 前 只 是 離 開 了 我 們 的 家, 而 這 次 他 卻 要 離 開 這 個 世 界 了 他 將 從 這 世 界 消 失, 在 這 之 前, 我 要 盡 量 地 照 顧 他, 因 為 以 前 都 是 他 在 照 顧 我 21 哈 里 遜 醫 生, 他 是 一 個 穩 重 的 醫 生, 尤 其 是 當 他 在 陎 對 這 樣 的 病 人 的 時 候, 沒 有 一 般 人 的 害 怕 慌 張, 而 是 多 一 份 愛 心 陎 對 朱 麗 的 恐 懼, 他 也 沒 有 責 備, 而 是 理 性 的 喚 回 身 為 一 位 醫 護 人 員 的 道 德 與 專 業 哈 里 遜 醫 生, 我 怕 朱 麗 喘 著 氣 說 醫 生 總 算 注 意 到 了 朱 麗 那 激 烈 的 反 應 : 沒 什 麼 好 怕 的, 你 不 是 早 就 知 道 這 樣 的 病 人 不 會 輕 易 地 傳 染 嗎? 除 非 你 19 黃 娟, 世 紀 的 病 人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4) 頁 同 註 10, 頁 同 註 19, 頁 51 22

24 和 病 人 有 了 什 麼 不 尋 常 的 關 係 除 此 之 外, 你 既 不 可 能 和 他 共 用 注 射 針 你 怎 麼 能 傳 染 到 他 的 病 呢? 22 黃 娟 所 關 心 的 是 人, 可 以 說 是 一 個 沒 有 人 道 主 義 口 號 的 作 家 23 所 以 他 的 小 說 書 寫, 以 他 觀 察 到 的 現 象 為 居 多 在 台 灣 的 時 候 關 心 到 的 是 台 灣 婦 女 問 題 到 了 美 國 所 觀 察 的 現 象, 增 加 了 他 的 寫 作 題 材, 他 扮 演 的 是 安 分 孚 己 人 群 中 的 觀 察 者, 然 後 記 錄 下 來 對 所 寫 的 內 容, 沒 有 任 何 批 判 或 是 指 責, 將 這 樣 的 思 考 留 給 讀 者 也 因 為 這 樣, 他 對 於 事 情 的 人 道 關 懷, 除 了 關 心 外, 以 一 位 女 性 的 慈 愛 去 包 容 這 些 事 情 尌 像 他 包 容 愛 滋 病 患 一 樣, 相 信 人 是 有 正 陎, 會 反 省 這 樣 的 小 說, 深 含 人 道 主 義, 對 人 或 是 不 公 平 的 事, 他 都 可 以 像 愛 自 己 小 孩 一 樣 去 關 心 與 憐 憫 ( 三 ) 關 懷 台 灣 時 期 : 身 分 土 地 的 關 注 何 建 國 一 文 中 何 建 國 為 外 省 人 七 歲 時 從 中 國 來 台, 後 在 美 國 獲 得 博 士 學 業, 並 留 居 美 國 教 書, 在 美 國 這 段 期 間, 他 可 以 安 樂 的 生 活 著, 只 因 他 念 念 不 忘 父 親 對 家 鄉 的 渴 望, 進 而 發 展 成 自 己 對 血 緣 上 的 祖 國 認 定 黃 娟 正 是 捕 捉 了 身 分 矛 盾 這 個 區 塊 為 素 材 從 這 篇 小 說 可 以 得 知 黃 娟 處 理 尖 銳 問 題 的 委 婉 技 巧, 其 中 有 一 段 話 歸 納 何 建 國 自 身 心 態 : 他 出 生 在 河 南 開 封, 七 歲 時 到 了 台 灣 由 於 他 父 親 是 河 北 人, 所 以 原 在 河 南 出 身, 而 在 台 灣 成 長 的 他 也 被 稱 為 河 北 人 24 原 該 是 不 惑 之 年, 他 竟 被 眾 多 的 疑 問 拍 打 夾 攻, 無 法 享 受 片 刻 的 寧 靜 25 由 於 上 一 輩 是 什 麼 人 而 下 一 輩 理 所 當 然 也 是 什 麼 人 的 說 法, 或 許 言 之 成 理, 卻 不 免 草 率 輕 忽 了 特 殊 的 歷 史 因 素, 何 建 國 正 是 出 於 懷 疑, 才 探 討 自 身 究 竟 有 無 對 於 中 國 的 土 地 記 憶, 若 消 除 血 緣 或 出 生 地 的 條 件, 那 麼 血 緣 羈 絆 所 建 構 的 基 礎 是 薄 弱 的, 事 實 是 何 建 國 陎 臨 族 群 的 認 同 才 最 為 嚴 肅, 以 族 群 為 劃 分 的 思 考 模 式, 始 終 讓 自 身 孤 立 在 弱 勢 的 特 定 框 架 之 下, 一 廂 情 願 的 認 為 排 除 本 省 人 之 外 的 幾 乎 全 為 外 省 人, 這 裡 出 現 歷 史 造 成 的 困 惑, 從 而 找 到 原 鄉 的 血 緣 來 排 除 自 己 的 疑 慮, 他 對 故 鄉 的 認 知 使 他 感 到 混 亂, 故 鄉 分 別 是 中 國 大 陸 與 台 灣 之 間 的 角 刂, 在 台 灣 長 大 的 他 對 於 生 長 土 地 產 生 眷 戀 感, 同 時 他 亦 繼 承 了 父 執 輩 的 流 亡 心 態, 相 較 之 下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中 康 義 雄 這 個 角 色, 已 然 確 立 以 台 灣 為 出 發 點 的 使 命 感, 兩 者 差 別 在 於 立 足 點 並 不 一 致, 何 建 國 是 一 個 身 分 迷 惘 的 象 徵, 反 之 康 義 雄 對 於 故 鄉 時 事 之 關 注, 對 於 故 鄉 來 的 姪 子 全 刂 幫 助, 受 友 人 影 響 投 入 反 對 運 動, 全 來 自 於 一 個 明 確 的 出 發 點 台 灣, 黃 娟 在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裡 敘 述 了 康 義 雄 照 顧 從 台 灣 來 的 姪 子 楊 振 家, 照 顧 他 生 活, 幫 助 他 辦 理 綠 卡, 並 出 資 出 刂 扶 助 楊 振 家 開 東 方 食 品 行, 全 只 因 為 他 是 他 大 姐 的 兒 子, 由 自 身 親 人 所 連 結 的 付 出 展 現 的 是 情 義, 更 可 以 說 故 鄉 的 親 人, 終 究 比 較 親 近 這 也 是 黃 娟 刻 意 鋪 陳 的 人 格, 意 欲 凝 縮 一 個 台 灣 的 影 子 這 些 疑 惑 來 自 於 中 國 人 身 分 的 懷 疑, 這 是 台 灣 問 題 盤 根 錯 節 的 歷 史 後 遺 22 同 註 19, 頁 彭 瑞 金, 評 黃 娟 世 紀 的 病 人, 世 紀 的 病 人 序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4) 頁 彼 岸 的 女 人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6), 頁 同 註 24, 頁

25 症 何 建 國 驀 地 激 貣 了 思 鄉 之 情, 也 不 由 自 主 的 招 供 了, 那 原 是 藏 在 心 裡 的 秘 密 : 我 也 是 這 樣 的, 在 大 陸 訪 問, 只 有 遊 客 的 心 情 而 沒 有 返 鄉 的 激 情 我 一 直 被 灌 輸 了 大 陸 才 是 家 鄉 的 觀 念, 但 是 真 的 去 了, 才 發 覺 故 鄉 應 該 是 你 生 長 的 地 方 絕 不 是 地 球 上 的 一 個 地 名 何 建 國 自 承 中 國 才 是 家 鄉 的 觀 念 是 受 到 灌 輸 的, 來 自 於 父 母, 來 自 於 成 長 過 程, 來 自 於 社 會 階 級, 這 種 種 的 教 育 並 無 法 斷 除 成 長 軌 跡 所 留 下 的 記 憶, 也 才 使 自 身 陷 入 落 寞 的 情 緒, 在 妻 子 惠 文 的 姪 子 來 訪 而 互 相 進 行 的 一 場 辯 論 中 致 使 他 再 思 考 : 什 麼 台 灣 同 鄉 會? 是 那 個 台 獨 的 機 構 嗎? 夢 幻 立 刻 消 失, 何 建 國 被 驚 醒 了, 他 帶 著 質 詢 的 語 氣 問 話! 台 灣 同 鄉 會 並 不 是 台 獨 的 機 構, 但 是 我 們 支 持 台 灣 獨 立 何 建 國 驚 恐 地 環 視 四 周, 不 自 覺 地 放 低 了 聲 音 : 不 要 命 了 嗎? 講 這 樣 的 姑 丈, 您 緊 張 什 麼? 台 獨 言 論 已 經 不 構 成 罪 行, 刑 法 一 00 條, 終 於 修 改 了 可 是 何 建 國 頓 了 一 下, 立 刻 理 直 氣 壯 地 接 下 去 : 你 們 又 不 是 台 灣 人, 支 持 台 灣 獨 立 幹 什 麼? 我 們 怎 麼 不 是 台 灣 人 呢? 我 們 都 是 台 灣 來 的 台 灣 人! 27 這 段 談 話 打 亂 何 建 國 對 於 祖 國 的 認 知, 顛 覆 了 原 本 在 心 中 根 深 蒂 固 的 觀 念, 黃 娟 衍 繹 了 一 段 統 獨 對 話, 透 過 何 建 國 這 個 角 色, 來 表 現 心 嚮 祖 國 而 陷 於 歷 史 歪 28 斜 縫 隙 的 人, 不 僅 只 是 受 國 民 黨 政 府 壓 迫 而 自 覺 的 台 灣 意 識, 也 包 含 原 本 以 歷 史 血 緣 為 包 袱 的 另 一 群 人 更 明 確 的 說, 黃 娟 將 人 權 自 由 民 主 的 理 想, 投 射 到 小 說 中 的 角 色, 關 懷 原 有 隔 閡 的 相 對 少 數 心 態, 相 較 於 何 建 國 中 對 過 客 心 態 到 台 灣 認 同 意 識 的 懷 疑 相 互 衝 擊, 虹 虹 的 世 界 裡 的 主 角 退 伍 軍 人 老 張, 原 本 也 在 探 究 一 個 家 鄉 的 界 定, 老 張 認 為 家 鄉 需 具 備 親 人 這 個 要 件, 在 書 中 第 五 章 進 那 大 千 世 界 裡 有 一 段 對 話 : 老 長 官 退 役 了, 他 給 老 張 的 臨 別 贈 語 是 : 好 好 為 自 己 打 算, 軍 隊 不 是 你 永 久 的 家, 國 家 不 準 備 留 你 一 輩 子 一 輩 子 誰 說 要 留 一 輩 子? 我 只 是 要 國 軍 帶 我 回 老 家 去 老 張 不 滿 地 反 駁 回 老 家 的 事, 誰 也 不 敢 說 兩 岸 無 戰 事, 可 能 什 麼 也 不 會 發 生 往 好 處 想 : 至 少 沒 有 戰 死 的 可 能 性 可 是 一 個 人 孤 零 零 地 老 死 在 異 鄉 有 什 麼 意 思 呢? 改 變 心 態, 改 變 心 態 要 緊! 二 十 年 都 住 下 來 了, 還 異 鄉 這 異 鄉 那 的, 26 同 註 24, 頁 116 同 註 24, 頁 124 林 鐘 隆, 歪 斜 的 島 序 黃 娟 小 說 集 失 落 的 影 子 媳 婦

26 何 必 跟 自 己 過 不 去 異 鄉 就 是 異 鄉, 這 和 心 態 有 什 麼 相 關? 這 裡 的 氣 候 和 風 景 都 和 故 鄉 相 差 不 遠, 我 們 又 幸 運 地 跟 本 地 人 講 一 樣 的 方 言, 就 把 他 當 作 故 鄉 何 妨? 家 鄉 有 親 人, 這 兒 一 個 親 人 也 沒 有, 怎 麼 能 當 他 是 個 家 鄉? 唉, 你 這 個 死 腦 袋! 那 邊 的 家 鄉, 說 不 定 也 沒 有 一 個 親 人 了! 這 驚 天 動 地 的 大 變 革, 加 上 這 麼 長 的 歲 月, 就 算 回 到 了 家, 恐 怕 一 隻 家 貓 都 找 不 到 了 29 兩 位 軍 人 的 的 相 互 感 懷, 到 後 來 在 台 灣 落 地 而 生 根, 這 方 陎 倒 是 更 勝 何 建 國, 後 來 老 張 在 台 灣 找 到 了 屬 於 自 己 的 親 人, 由 此 形 成 歸 屬 感, 不 再 環 抱 著 飄 渺 的 故 鄉 鄉 愁, 轉 而 注 重 真 實 的 周 遭, 這 尌 說 明 了 黃 娟 寫 活 這 些 角 色 的 一 個 信 念 : 不 管 先 來 後 到, 不 論 是 原 住 民 是 數 百 年 前 來 的, 或 是 數 十 年 來 的, 都 是 台 灣 人, 都 是 台 灣 的 真 正 主 人 四 黃 娟 人 道 主 義 書 寫 的 格 局 ( 一 ) 超 越 性 別 的 憐 憫 與 關 懷 黃 娟 的 愛 與 同 情 不 僅 是 對 弱 者 女 性 或 是 被 迫 害 者 而 發, 但 是 最 教 人 感 到 特 別 的 地 方 是, 他 的 小 說 如 一 美 人 等, 所 其 描 寫 的 那 些 因 為 不 得 堅 定 自 己 理 念, 服 從 父 母 或 是 外 人 者, 在 事 後 所 受 到 的 心 靈 煎 熬 的 苦 狀, 有 些 發 瘋, 有 些 則 是 開 始 為 自 己 站 出 來 時, 卻 被 命 運 捉 弄 一 般, 彷 彿 象 徵 女 人 麻 油 菜 子 命 是 天 注 定, 但 是 經 過 他 的 筆 所 寄 託 的 憐 憫, 卻 又 是 深 刻 令 人 動 容 一 美 人 30 中 的 母 親 因 為 逼 自 己 的 女 兒 出 家 遁 入 空 門, 造 成 玉 蘭 發 瘋 後 被 人 強 暴, 產 下 一 名 女 嬰 而 范 夫 人 雖 然 篤 信 佛 教, 也 相 信 了 佛 家 因 果 報 應 之 說 而 戰 慄, 但 是 他 覺 得 自 己 沒 有 作 虧 心 事, 不 應 該 受 這 樣 大 的 打 擊 31 這 樣 矛 盾 的 心 理 不 斷 的 自 我 反 思, 走 不 出 他 心 裡 的 結, 最 後 只 能 躺 在 病 床 上, 或 是 請 求 佛 祖 的 救 贖 相 較 於 玉 蘭, 心 理 不 想 要 出 家, 卻 又 不 敢 抵 抗 自 己 的 父 母, 受 傳 統 教 育 的 影 響, 在 家 裡 要 服 從 父 親, 出 嫁 要 服 從 丈 夫, 丈 夫 死 後, 要 服 從 兒 子, 完 全 的 將 女 性 壓 在 最 下 陎, 頂 多 比 一 個 奴 隸 或 是 丫 環 高 一 階 級 而 已 在 這 樣 的 情 形 下, 玉 蓮 出 嫁 了, 嫁 給 了 他 不 想 嫁 的 人 釋 迦 摩 尼 可 是 他 的 心 裡 卻 又 無 法 接 受 這 樣 的 安 排, 漸 漸 的 將 佛 祖 的 臉 和 致 文 的 臉 相 疊 在 他 發 瘋 之 後, 心 裡 沒 有 煎 熬 了, 因 為 他 選 擇 杒 絕 一 切 外 界 的 資 訊, 在 生 理 上, 被 強 暴, 但 是 仍 然 沒 有 難 過, 這 點 也 是 最 令 人 悲 憫 的 過 了 幾 天 玉 蘭 被 帶 回 來 了, 披 頭 散 髮, 瞪 大 眼 睛 衣 裳 髒 稀 稀 的, 而 且, 人 們 的 視 線 停 在 他 的 腹 部, 然 後 慢 慢 地 移 開, 看 來 他 已 經 有 幾 個 月 的 身 孕 沒 有 人 說 話, 但 是 大 家 的 表 情 都 一 樣 地 複 雜, 一 樣 的 陰 暗 人 們 的 思 考 集 中 29 虹 虹 的 世 界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7), 頁 黃 娟, 失 落 的 影 子, 一 美 人,(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2000) 31 同 註 23, 頁

27 在 一 點 是 誰? 對 他 做 了 這 件 事? 玉 蘭 是 唯 一 不 受 這 件 事 煩 擾 的 人, 他 的 臉 帶 著 稚 氣, 眼 睛 閃 爍 異 樣 的 光 芒 趁 沒 人 注 意 時 溜 出 廟 門, 到 處 亂 闖 也 許 他 並 不 知 道 自 己 的 身 體 正 起 著 變 化 相 異 於 一 美 人 中 的 第 三 人 稱 為 主 角 的 敘 述 觀 點, 虹 虹 的 世 界 採 取 的 是 第 一 人 稱 旁 觀 敘 述 的 視 角, 部 分 轉 換 為 第 三 人 稱 為 主 角 的 觀 點 主 角 虹 虹 天 生 尌 是 一 個 弱 智 的 小 孩, 他 學 習 任 何 事 情 都 是 比 較 慢, 並 天 真 的 認 為 所 有 的 人 都 是 好 人, 一 直 到 青 春 期 器 官 都 成 熟 後, 他 才 知 道 壞 人 會 掀 他 的 裙 子, 知 道 要 保 護 自 己 不 被 人 家 強 暴 雖 然 他 看 似 無 知, 但 是 卻 對 自 己 的 慾 望 還 有 喜 好 有 所 認 知 她 嫁 給 老 張 之 後, 她 知 道 自 己 喜 歡 老 張, 也 可 以 感 覺 到 老 張 也 喜 歡 她, 她 的 認 知 完 全 的 不 會 輸 給 一 般 人, 或 是 更 敏 銳 他 的 老 張 丈 夫 是 一 位 老 榮 民, 隨 著 國 民 政 府 來 台 之 後, 原 本 要 反 中 大 陸, 到 後 來, 卻 留 在 台 灣 現 在 他 也 已 經 老 了, 他 的 長 官 也 勸 他 在 台 灣 落 地 生 根, 取 一 個 妻 子 在 台 灣 生 活, 所 以 他 娶 了 虹 虹 他 對 虹 虹 的 愛 小 說 中 是 說 由 郵 憐 而 生 情, 但 是 我 覺 得 老 張 對 虹 虹 是 因 為 一 種 心 靈 的 寄 託, 看 到 虹 虹 尌 會 想 到 他 們 家 隔 壁 的 呆 呆, 進 而 有 懷 鄉 的 情 怯 老 張 這 個 角 色 的 出 現, 也 代 表 著 黃 娟 小 說 格 局 開 始 擴 張 的 開 始, 因 為 題 材 不 再 是 女 人, 雖 然 虹 虹 是 主 角, 但 是 裡 陎 提 到 了 老 榮 民 的 問 題, 這 些 人 一 心 想 要 反 攻 大 陸 之 後, 目 標 落 空, 只 好 待 在 台 灣, 有 些 也 認 同 台 灣 擴 大 的 來 說, 黃 娟 小 說 的 內 容, 已 經 從 以 女 性 為 主 要 題 材 的 小 說, 演 進 成 不 分 性 別 的 書 寫 作 者 用 了 內 心 獨 白 來 表 現 出 老 榮 民 的 心 理, 在 不 能 回 到 大 了 的 情 形 下 的 懷 鄉 情 緒 這 年 頭 兒, 不 讀 書 不 行 的! 父 親 是 這 樣 說 但 是 老 爸 必 是 懊 悔 莫 急, 因 為 在 城 裡 讀 書 的 他, 沒 幾 年 就 響 應 委 員 長 的 投 筆 從 戎 的 號 召 加 入 了 抗 日 的 行 列 母 親 的 眼 淚 敎 他 難 過, 父 親 突 顯 出 老 相 的 臉, 令 他 不 安 還 有 站 在 門 口 偷 看 他 的 呆 呆 他 那 依 雙 空 洞 無 神 的 眼 睛, 偏 偏 最 能 扣 動 他 的 心 弦 爸 媽 原 諒 我! 我 怎 麼 會 知 道 抗 日 勝 利, 我 們 卻 回 不 了 家, 反 而 被 送 到 南 方 這 個 小 島 來 不 過 我 會 回 去 的, 我 們 要 反 攻 大 陸, 我 們 要 拯 救 大 陸 苦 難 同 胞 夜 深 人 靜, 他 的 思 念 每 每 縈 繞 在 故 鄉 的 親 人 上, 酸 甜 的 淚 水, 靜 靜 地 溢 出 眼 框, 沿 著 面 頰 滴 到 枕 頭 上 面 32 一 個 在 站 場 上, 不 管 怎 麼 樣 都 會 勇 往 直 前 的 士 兵, 但 是 想 到 自 己 的 家 還 有 自 己 的 父 母, 卻 會 忍 不 住 掉 眼 淚 在 堅 強 的 外 表 之 下, 還 是 會 藏 有 內 心 脆 弱 的 一 陎, 象 徵 著 男 性 也 會 有 脆 弱 的 一 陎, 也 會 有 無 能 為 刂 的 那 一 陎 當 他 們 到 了 美 國 大 環 境 之 後, 已 經 不 是 存 在 著 像 是 台 灣 父 系 社 會 之 下, 男 人 為 主 的 社 會, 而 是 變 身 成 為 了 弱 勢 族 群 台 灣 女 性 是 弱 勢, 到 了 美 國 之 後, 身 為 黃 種 人 尌 是 弱 勢, 或 是 說, 身 為 東 方 人 尌 是 你 的 弱 點 32 同 註 39, 頁

28 安 地, 你 真 是 個 想 不 開 的 人, 其 實 那 只 是 一 張 考 績 單, 你 和 必 跟 我 認 真 呢? 我 不 能 說 你 樣 樣 好, 因 為 我 反 正 不 能 升 你, 也 不 能 加 你 太 多 錢 你 的 弱 點 不 是 語 言, 身 為 東 方 人, 才 是 你 真 正 的 弱 點! 33 可 以 看 到 的 是, 當 女 性 走 不 出 男 性 封 建 社 會 所 帶 來 的 枷 鎖 的 時 候, 在 不 平 等 的 大 環 境 之 下, 為 了 生 存, 人 也 走 不 出 不 平 等 待 遇 的 對 待 變 成 我 們 只 好 去 接 受, 在 弱 點 這 篇 小 說 中, 陳 世 華 不 斷 的 去 爭 取 去 挑 戰, 如 果 這 間 公 司 待 不 下 的 話, 那 尌 選 擇 另 外 一 間 公 司, 因 為 總 有 一 天 會 找 到 一 個 賞 視 自 己 的 人, 但 是 沒 有 想 到 34 美 國 是 一 個 標 準 的 族 群 中 心 主 義 的 國 家 所 以 族 群 中 心 主 義 者 貶 低 別 的 族 群, 並 且 讓 人 沒 有 公 平 的 機 會 你 知 道 嗎? 老 美 有 一 個 錯 誤 的 作 風, 明 明 不 公 平 的 事, 也 要 裝 出 公 平 的 表 面 於 是 刀 槍 就 對 過 來, 要 割 宰 你, 其 實 他 們 大 可 以 開 門 見 山 的 說 : 我 知 道 你 各 方 面 都 不 錯, 可 是 經 理 這 個 職 位, 我 們 一 向 不 請 外 國 人 你 想 我 們 哪 個 人 會 去 跟 他 爭? 他 們 偏 偏 不 幹, 一 定 要 說 : 是 你 不 行, 我 們 才 不 升 你! 35 在 那 樣 的 社 會 中, 也 許 讓 一 個 東 方 人 當 總 經 理 管 理 一 間 公 司, 是 一 件 很 丟 臉 的 事 情, 所 以 不 會 讓 這 樣 的 情 形 發 生 這 樣 的 情 形 久 了 尌 會 讓 在 異 鄉 的 臺 灣 人 漸 漸 的 想 到 了 在 台 灣 的 美 好 想 當 年, 你 在 國 內 研 究 所 工 作 的 時 候, 每 天 都 有 人 來 敲 門, 要 你 給 他 們 寫 申 請 學 校 的 信 你 英 文 好, 全 所 沒 有 人 不 知 道 我 還 記 得 我 們 結 婚 的 第 二 天 就 有 人 來 敲 我 們 洞 房 的 門, 要 你 代 寫 英 文 信 沒 有 想 到 在 這 兒 待 了 二 十 年, 人 家 找 麻 煩, 還 拿 你 這 個 最 得 意 的 英 文 來 做 藉 口 真 是 沒 道 理 所 以 在 異 鄉 的 同 胞 漸 漸 開 始 有 了 還 是 台 灣 好 的 想 法, 但 是 在 這 個 部 分 我 們 先 不 談, 留 到 下 一 個 部 分 在 台 討 論 到 了 現 在, 黃 娟 女 士 的 關 懷 已 經 超 越 了 性 別, 而 是 針 對 人 的 觀 察, 進 而 引 發 思 考 不 管 是 在 美 國 所 遇 到 的 不 公 平, 或 是 對 愛 滋 病 患 的 同 情 亞 利 美 國 人 相 互 競 爭 的 現 象, 都 有 他 帶 著 母 愛 的 關 愛, 也 許 更 深 層 的 說, 他 尌 是 一 位 台 灣 的 母 親 ( 二 ) 對 台 灣 土 地 認 同 關 懷 葉 石 濤 在 異 地 裏 的 夢 和 愛 一 文 裡 如 此 評 論 黃 娟 的 小 說 : 黃 娟 的 小 說 很 平 實 他 把 這 些 外 面 的 政 治 和 思 想 環 境 排 除 在 外, 只 寫 平 凡 的 生 活 現 實, 而 且 用 新 移 民 的 家 庭 主 婦 的 眼 光 來 看 美 國 的 生 活 現 實, 所 以 他 的 小 說 裏 有 生 活 的 困 境, 雪 地 裏 的 寂 寞 和 孤 獨, 求 愛 和 婚 姻, 職 業 上 得 挫 折 和 種 族 歧 視, 但 卻 沒 有 吶 喊 控 訴, 和 抗 議 因 此, 他 的 小 說 從 另 一 方 面 來 說 是 很 33 同 註 10, 頁 族 群 中 心 主 義 : 自 己 文 化 與 生 活 生 是 應 該 作 為 規 範, 並 認 為 自 己 的 文 化 優 於 其 他 文 化 的 傾 向 這 些 人 認 為 其 族 群 是 定 義 的 文 化 中 心, 而 所 有 其 他 的 文 化 則 是 偏 離 了 常 軌 35 同 註 10, 頁

29 原 創 性 的 ; 如 寫 在 異 國 裏 如 何 適 應 生 活, 安 排 住 居, 如 何 跟 鄰 人 相 處 等 外 面 環 境, 以 及 內 心 裡 所 感 受 的 被 歧 視 感, 奮 鬥 同 情 孤 獨 和 愛 而 黃 娟 並 非 單 純 以 家 庭 主 婦 的 眼 光 捕 捉 生 活 的 故 事, 更 以 台 灣 人 的 同 理 心 來 看 待 生 活 在 台 灣 的 人, 虹 虹 的 世 界 中 老 張 與 虹 虹 彼 此 的 相 遇 相 知, 老 張 由 於 遇 到 虹 虹 而 擺 脫 孑 然 一 身 的 單 身 生 活, 台 灣 原 之 於 老 張 是 沒 有 情 感 羈 絆 的 孤 島, 唯 有 人 與 人 之 間 的 連 結 才 打 破 了 隔 閡, 黃 娟 由 這 些 角 色 的 安 排 選 定, 來 敘 述 了 一 個 對 於 土 地 認 同 的 轉 變, 土 地 與 人 的 關 係 並 非 如 此 涇 渭 分 明, 不 同 族 群 間 共 同 的 歸 屬 感, 關 於 虹 虹 的 世 界 的 書 寫 動 機 黃 娟 自 己 是 這 麼 說 的 : 一 退 伍 軍 人 的 角 色, 可 以 呈 現 海 峽 兩 岸 五 十 年 歷 史 而 弱 智 女 子 的 善 良 和 天 真, 剛 好 與 代 表 世 俗 的 惡 毒 和 奸 詐 成 了 強 烈 的 對 比 這 是 一 部 不 同 題 材 的 作 品, 小 說 裡 的 人 物 沒 有 受 過 高 深 的 教 育, 沒 有 顯 赫 的 社 會 地 位, 他 們 說 得 上 是 卑 微 的 一 群 但 是 他 們 在 時 代 巨 輪 的 旋 轉 下, 無 怨 無 悔 地 扮 演 命 運 派 給 他 們 的 小 角 色, 認 真 地 走 完 人 生 的 旅 程 對 黃 娟 來 說, 捕 捉 住 了 攸 關 於 台 灣 最 弱 勢 的 底 層 故 事, 也 發 揚 了 人 性 光 輝 陎, 這 些 都 是 黃 娟 對 人 物 對 土 地 承 構 出 來 的 同 情 與 關 注, 從 台 美 人 那 熟 悉 的 場 域 回 歸 到 台 灣 真 實 的 生 命, 刻 劃 台 灣 人 與 土 地, 心 懷 故 鄉 一 輯 裡 寫 下 了 對 人 物 的 敬 仰 與 懷 念, 一 共 十 三 人 的 片 段 故 事, 或 深 或 淺 都 與 黃 娟 有 所 關 聯, 這 些 人 各 自 代 表 著 台 灣 的 一 種 信 仰 價 值, 在 焦 點 報 導 一 章 中 黃 娟 看 到 故 鄉 的 問 題, 他 看 到 了 雛 妓 在 台 灣 社 會 上 所 受 的 煎 熬, 疾 呼 去 除 這 種 不 人 道 的 人 口 販 賣, 到 底 可 愛 的 故 鄉 36 出 了 什 麼 問 題? 黃 娟 批 判 不 公 不 義 時 如 是 說 : 在 誇 稱 民 主 和 法 制 國 家 的 台 灣, 那 種 犯 法 和 違 反 人 道 的 事 情, 都 可 以 公 然 存 在 嗎? 而 我 們 的 政 府 在 做 什 麼, 為 民 服 務 的 政 府, 是 在 裝 聾 作 啞 嗎? 37 並 且 急 迫 的 呼 籲 著 原 住 民 的 人 權 與 問 題 藉 此 呼 喊 政 府 要 負 貣 責 任, 人 民 要 恢 復 良 知 : 對 於 受 害 最 深 的 台 灣 原 住 民, 為 什 麼 一 直 沒 有 人 伸 出 援 手 來? 難 道 有 效 的 山 地 政 策 是 那 麼 難 以 制 定 嗎, 還 是 主 管 單 位 和 有 關 人 員, 從 來 沒 有 關 心 過 山 地 問 題? 現 在 這 一 切 的 罪 惡 都 暴 露 出 來 了 這 種 無 法 無 天 的 販 賣 人 口 的 問 題 這 種 罪 大 惡 極 逼 良 為 娼 的 賣 春 企 業 這 種 乾 成 全 世 界 最 嚴 密 的 賣 春 網 路 擁 有 這 樣 的 東 西 是 我 們 台 灣 的 奇 恥 大 辱, 我 們 大 家 必 須 疾 聲 呼 籲, 禁 止 販 賣 人 口, 輔 助 雛 妓 脫 離 苦 海!! 心 懷 故 鄉 ( 台 北 : 前 衛 出 爯 社,1994), 頁 同 註 36, 頁 同 註 36, 頁

30 對 黃 娟 來 說, 變 質 的 台 灣 簡 直 是 瘟 神 惡 鬼, 他 或 許 是 傷 心 的, 更 可 能 是 憤 怒 的, 他 無 法 容 忍 自 己 視 而 不 見, 一 九 九 0 年 華 府 海 外 國 是 會 議 時 黃 娟 宣 讀 建 設 文 化 台 灣 一 文 中, 文 中 抨 擊 台 灣 住 民 只 重 利 益, 重 物 質 享 受, 原 本 純 樸 的 台 灣 的 模 樣 不 再, 這 些 問 題 歸 咎 於 文 化 荒 蕪, 他 提 出 了 三 點 建 議 : 一 本 土 文 化 的 保 存 和 發 揚 應 由 政 府 推 行 39 他 認 為 政 府 長 期 忽 略 對 本 土 文 化 的 保 存, 要 扭 轉 此 種 錯 誤, 應 當 振 興 台 灣 的 文 化, 讓 台 灣 學 得 以 講 授 傳 續 二 確 立 新 的 價 值 觀 念 他 認 為 台 灣 住 民 必 頇 藉 著 教 育 與 與 論 的 引 導 重 新 認 識 人 性 的 尊 嚴 與 價 值 三 保 障 少 數 族 群 的 權 利 原 住 民 與 客 家 人 長 期 受 強 勢 文 化 獨 霸 的 影 響 下 逐 漸 委 縮, 急 需 搶 救 這 些 文 化, 台 灣 才 得 以 稱 得 上 豐 富 這 是 另 一 個 黃 娟, 無 法 坐 視 台 灣 歪 斜 發 展 的 黃 娟 是 身 為 作 家 的 天 職 使 然, 也 是 對 現 實 土 地 的 深 厚 關 懷 與 期 待 從 八 年 代 開 始 重 新 執 筆 後 的 黃 娟, 重 新 創 造 出 她 文 學 歷 程 的 高 峰, 刻 劃 下 時 代 的 風 貌, 社 會 的 轉 變, 從 當 時 的 作 品 讀 到 的 作 家 本 體 仍 是 如 此 真 誠 而 不 造 作 的 五 結 論 黃 娟 從 一 九 六 八 年 離 開 台 灣, 一 直 到 一 九 八 年 代 又 復 出 重 新 執 筆, 雖 然 中 間 間 隔 十 餘 載, 他 依 舊 保 持 著 委 婉 而 真 實 的 筆 觸, 對 於 人 性 的 刻 畫 與 台 灣 的 關 懷 益 發 爐 火 純 青, 她 的 作 品 中 關 懷 的 意 味 濃 厚, 作 家 對 人 性 的 刻 劃 蘊 含 著 醇 厚 的 人 道 精 神 對 於 台 灣 這 的 島 嶼, 不 管 是 對 人 或 是 對 土 地 的 關 懷, 或 是 在 美 國 的 台 灣 人 的 悲 憫, 他 都 投 以 了 極 大 的 同 情 與 理 解, 關 照 著 台 灣 的 所 遇 到 的 種 種 劫 難, 像 是 鏡 頭 般 拍 出 不 同 的 時 代 照 片 黃 娟 人 道 精 神 書 寫 的 格 局, 有 著 相 當 的 包 容 與 超 越 的 空 間, 他 超 越 了 性 別 跨 越 的 土 地 對 台 灣 有 著 深 刻 的 情 感, 他 以 台 灣 作 家 的 道 德 良 心, 關 切 著 台 灣 的 斯 土 斯 民 ( 作 者 為 真 理 大 學 臺 灣 文 學 系 四 年 級 ) 39 同 註 36, 頁

31 論 台 灣 六 年 代 轉 型 期 之 社 會 問 題 黃 娟 早 期 作 品 剖 析 傅 勤 閔 摘 要 : 關 於 黃 娟, 台 美 人 似 乎 已 成 她 在 台 灣 文 學 界 的 終 身 地 位, 字 陎 上 來 述 說, 台 美 人 這 個 詞 彙 猶 如 太 平 洋 一 般, 容 易 讓 人 產 生 隔 閡 疏 遠 台 灣 的 感 覺, 然 而 事 實 上, 黃 娟 始 終 都 是 台 灣 文 學 界 的 一 員, 且 以 台 灣 這 片 土 地 為 創 作 背 景, 並 於 正 值 台 灣 社 會 轉 型 期 的 六 年 代, 留 下 了 為 數 可 觀 的 社 會 問 題 小 說 在 筆 者 收 集 閱 讀 過 黃 娟 早 期 作 品 後, 發 現 黃 娟 從 一 出 道 便 心 繫 台 灣, 作 品 裡 總 不 乏 嗅 到 台 灣 人 事 物 之 氣 息, 本 篇 論 文 主 要 研 究 黃 娟 早 期 作 品, 詴 以 這 些 作 品 窺 出 六 年 代 台 灣 的 時 代 風 貌 本 文 以 黃 娟 早 期 發 表 之 作 品 為 研 究 材 料, 嘗 詴 將 台 灣 社 會 轉 型 期 切 割 成 兩 大 主 題 : 一 舊 社 會 之 桎 梏 二 新 社 會 之 萌 芽 並 以 文 本 對 照 之 方 式, 詴 著 分 別 建 構 出 黃 娟 筆 下 的 種 種 社 會 問 題 與 台 灣 轉 型 歷 程 然 而, 除 了 藉 黃 娟 早 期 作 品 探 討 時 代 意 義 之 外, 筆 者 最 主 要 之 目 的, 尌 是 藉 由 本 篇 論 文 拉 近 黃 娟 與 台 灣 文 學 界 的 無 形 距 離 黃 娟, 是 屬 於 台 灣 的, 更 是 屬 於 台 灣 文 學 界 的, 筆 者 除 了 嘗 詴 以 台 灣 社 會 問 題 作 家 為 黃 娟 正 名 之 外, 更 希 望 能 開 啟 學 術 界 的 視 野, 使 更 多 喜 愛 黃 娟 文 學 的 學 者, 一 同 重 視 珍 惜 這 位 台 灣 文 學 界 所 遺 落 的 台 灣 作 家 關 鍵 字 : 台 灣 六 年 代 社 會 轉 型 期 社 會 問 題 女 性 議 題 30

32 專 題 演 講 ( 二 ) 陎 對 台 美 文 學 陳 萬 益 教 授 31

33 論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身 分 認 同 曾 學 佑 摘 要 : 年 輕 一 輩 台 灣 人 現 今 普 遍 存 在 著 身 分 認 同 的 混 亂, 在 中 國 人 與 台 灣 人 兩 個 身 分 之 間 糾 纏 不 清 此 問 題 牽 涉 到 歷 史 與 政 策 為 了 探 討 這 個 問 題, 本 論 文 詴 圖 透 過 楊 梅 三 部 曲 尋 找 台 灣 人 的 身 分 認 同 的 軌 跡, 如 何 從 土 地 認 同 的 台 灣 人 身 分, 進 展 到 具 有 民 族 性 的 台 灣 人 身 分 分 別 由 歷 史 的 腳 印 日 治 時 代 台 灣 人 的 多 重 身 分 認 同 寒 蟬 二 二 八 事 件 對 台 灣 人 及 中 國 人 身 分 認 同 的 影 響 落 土 蕃 薯 旅 美 台 灣 人 對 台 灣 人 身 分 的 實 踐, 藉 由 歷 史 的 脈 絡, 尋 找 現 今 台 灣 人 在 歷 史 定 位 上 應 有 的 正 確 認 知 此 外, 楊 梅 三 部 曲 第 三 部 落 土 蕃 薯 有 三 個 特 點 第 一, 它 是 現 今 台 灣 唯 一 詳 述 海 外 獨 立 運 動 的 大 河 小 說 海 外 獨 立 運 動 這 塊 鮮 為 人 知 的 歷 史, 因 所 得 到 資 訊 之 不 足, 常 遭 誤 解 為 純 粹 的 恐 怖 組 織 藉 由 落 土 番 薯 可 以 深 入 了 解 台 灣 獨 立 運 動 的 本 質 第 二, 經 由 其 人 物 的 旅 美 經 驗, 用 其 世 界 觀 重 新 認 識 土 地 認 同, 進 而 比 對 到 台 灣 這 塊 土 地 上 第 三, 主 動 地 去 了 解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究 竟 是 如 何 的 國 家 此 經 驗 可 供 如 今 對 中 國 正 統 及 中 國 人 身 分 根 深 蒂 固 或 著 懷 疑 的 台 灣 人 重 新 省 思 這 三 個 特 點, 都 對 現 實 有 著 強 烈 實 質 的 效 用, 緊 貼 著 現 今 台 灣 人 的 生 活 及 價 值 觀 關 鍵 字 : 土 地 認 同 身 分 認 同 台 灣 意 識 二 二 八 事 件 台 灣 海 外 獨 立 運 動 32

34 被 殖 民 者 的 認 同 歷 程 摘 要 : 黃 娟 楊 梅 三 部 曲 與 珍 奈 天 使 三 部 曲 比 較 賴 宛 瑜 台 美 女 作 家 黃 娟 (1934-) 與 紐 西 蘭 女 作 家 珍 奈 (1924-) 同 樣 成 長 於 二 次 大 戰 期 間 ( ), 陎 對 戰 爭 以 及 陎 對 受 到 殖 民 壓 抑 下 的 成 長 史 家 族 史, 形 成 了 兩 種 截 然 不 同 的 人 生 黃 娟 由 壓 迫 被 殖 民 向 外 出 走 為 世 界 人, 珍 奈 則 是 向 內 追 尋 反 省, 找 到 了 鏡 花 海 市 ( 另 一 個 文 學 的 世 界 ) 這 兩 者 截 然 不 同 風 格 的 成 長 小 說, 寫 的 卻 是 二 次 大 戰 後 民 族 自 覺 下 國 家 的 獨 立 ( 英 屬 紐 西 蘭 以 及 日 領 台 灣 ), 女 性 的 壓 迫 史 以 及 成 長 史 陎 對 戰 爭 壓 迫 父 權 壓 迫 殖 民 壓 迫, 珍 奈 以 及 黃 娟 各 自 詮 釋 了 不 同 的 對 抗 的 歷 程, 而 有 了 截 然 不 同 的 結 果 本 篇 論 文 詴 圖 以 認 同 為 主 軸, 討 論 珍 奈 以 及 黃 娟 在 各 自 的 三 部 曲 當 中 如 何 呈 現 戰 爭 壓 迫 父 權 壓 迫 殖 民 壓 迫? 如 何 回 應 壓 迫 而 得 到 自 我 的 認 同? 黃 娟 以 楊 梅 三 部 曲 的 陰 性 書 寫 完 成 了 畢 生 最 長 篇 的 創 作 而 珍 奈 的 天 使 三 部 曲 更 是 陰 性 書 寫 的 極 致 其 天 使 三 部 曲 以 音 樂 詵 化 的 情 緒 流 動 其 中, 述 說 著 自 己 的 成 長 史 家 族 史 天 使 三 部 曲 可 分 成 三 個 階 段 : 童 年 成 長 期 師 範 學 校 尌 讀 期 歐 陸 遊 歷 創 作 期 而 楊 梅 三 部 曲 亦 可 分 成 : 童 年 成 長 期 師 範 學 校 尌 讀 期 移 民 美 國 台 美 人 時 期 因 此 筆 者 將 以 壓 迫 抵 抗 為 主 軸, 比 較 兩 部 作 品, 為 何 會 形 成 兩 種 完 全 兩 極 的 心 靈 出 口 表 現? 是 否 這 兩 極 的 狀 況 皆 是 根 源 於 同 一 種 壓 迫, 而 造 尌 了 不 同 的 救 贖 的 方 式? 這 也 是 筆 者 自 我 生 命 旅 程 珍 奈 期 以 及 黃 娟 期 一 個 重 要 的 回 顧 檢 視, 詴 圖 找 出 自 我 認 同 的 歷 程 英 雄 的 旅 程 因 為 出 走, 所 以 開 始 關 鍵 詞 : 父 權 (masculine) 殖 民 (colony) 認 同 陰 性 (matriarchy) 書 寫 家 族 史 33

35 從 黃 娟 邂 逅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看 台 美 人 一 前 言 王 靖 雅 葉 石 濤 在 異 地 裡 的 夢 和 愛 中 提 到 黃 娟 早 期 的 作 品 都 以 女 性 遭 遇 為 主, 附 帶 出 現 的 是 家 庭 問 題 為 主 的 小 說, 到 了 美 國 後 她 的 小 說 不 同 於 以 往, 以 往 常 見 的 那 種 留 學 生 為 主 題 的 小 說 ; 亦 或 把 大 陸 台 灣 美 國 的 錯 縱 複 雜 的 政 治 關 係 為 縱, 認 同 為 橫 的 小 說, 有 深 厚 的 政 治 性 和 意 識 形 態 的 小 說 1 60 年 代 的 黃 娟 是 文 壇 的 新 秀, 不 但 自 己 通 過 國 家 的 高 普 考, 及 中 學 歷 史 教 員 一 職, 且 在 台 灣 文 學 界 闖 下 不 錯 的 地 位, 確 實 也 在 台 灣 文 壇 認 真 地 耕 耘 過 那 段 時 間 她 得 很 虔 誠 很 勤 快, 前 後 七 八 年 間, 總 共 交 出 了 短 篇 小 說 集 小 貝 殼 冰 山 下 這 一 代 的 婚 姻 以 及 長 篇 小 說 愛 莎 岡 的 女 孩 並 被 鍾 肇 政 先 生 喻 為 文 壇 才 女 但 在 1968 年 時, 為 了 婚 姻 與 家 庭 毅 然 決 然 離 開 故 鄉, 捨 棄 所 有 一 切, 與 夫 婿 在 美 國 異 地 從 頭 開 始, 黃 娟 表 陎 看 似 割 捨 了 大 好 前 程, 但 在 異 地 生 活 20~30 年 的 所 見 所 聞, 亦 是 增 加 了 一 位 作 家 的 內 在 深 度 與 廣 度 閱 讀 黃 娟 小 説 的 過 程, 我 企 圖 把 時 間 空 間 環 境 等 外 在 因 素 的 轉 變, 對 於 作 者 創 作 的 陎 象 做 連 結, 發 現 作 家 的 生 活 經 驗, 是 可 以 增 加 作 品 深 度 ; 作 家 的 生 活 空 間, 是 可 以 拓 展 作 品 素 材, 正 符 合 王 國 維 先 生 所 言 客 觀 詵 人, 不 可 不 多 閱 世, 閱 世 愈 深, 則 材 料 愈 豐 富, 愈 變 化 黃 娟 後 期 作 品 亦 可 驗 證 選 擇 邂 逅 故 鄉 來 的 親 人 這 二 本 一 短 一 長 的 小 說, 詴 圖 代 表 黃 娟 返 回 台 灣 文 壇 的 先 聲, 也 從 此 二 本 小 說 中, 探 討 黃 娟 台 美 題 材 的 台 美 人 文 化 特 色 1 自 邂 逅 頁 13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