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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季武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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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海蓝皮书社会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周海旺摘要: 本文对上海人口结构失衡的问题进行了分析, 并对未来人口发展趋势进行了预测, 认为未来上海户籍人口中劳动年龄人口将越来越少, 而老年抚养负担越来越沉重, 引进外来流动人口, 只能部分解决上海的人口结构失衡问题本文用翔实的实证数据说明上海市民生育意愿持续下降, 造成生育水平过低, 对上海人口和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很多问题家庭养育成本高, 是影响人们生育意愿的主要原因本文在介绍了韩国日本俄罗斯鼓励生育的有关举措之后, 提出了上海应对人口结构失衡的对策建议: 改革计划生育奖励办法, 把奖励政策扩展到生育二胎的家庭; 政府增加投入, 把义务教育阶段向幼儿园和高中扩展; 改革生育福利制度, 延长生育孩子的夫妻双方假期; 增加对生育孩子家庭的财政补贴或实物补贴; 普遍允许生育二胎; 对丁克家庭征收社会抚养费, 对养育孩子的家庭实行部分或全部个人所得税退税政策; 等等关键词: 生育意愿一养育成本生育水平生育政策上海的人口老龄化正在加速, 人口结构失衡状况正在加剧 1 上海的人口老龄化正在加速发展, 老年抚养系数越来越高上海人口老龄化速度越来越快, 表现出加速增长的趋势, 老年人口的规模急剧膨胀, 比例快速提高表 1 显示, 1996 ~ 2000 年 2000 ~ 2005 年周海旺, 上海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 244

2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 2005 ~ 2008 年, 老年人口平均每年分别增加 1. 5 万 5 万人和万人 ; 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平均每年上升幅度分别为 0. 1 个 0. 3 个和 0. 7 个百分点表 1 上海户籍人口老龄化发展进程 (1996 ~ 2007 年 ) 年份老年人口数量 ( 万人 ) 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 (% ) 60 岁及以上 65 岁及以上 80 岁及以上 60 岁及以上 65 岁及以上 80 岁及以上资料来源 : 1996 ~ 2008 年各年份上海市老年人口和老龄事业发展信息进入 21 世纪以来, 上海老年人口的抚养负担不断加重 2000 ~ 2008 年, 总抚养系数变化不大, 分别为 42. 9% 和 42. 8%, 但老年人口抚养系数却从 26. 1% 增长到 30. 8%, 少儿抚养系数却从 16. 8% 下降到 11. 9%, 总抚养系数更多地受到老年抚养系数快速上升的影响 ( 见表 2) 2. 近年来上海出现的出生人口数量回升现象, 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上海的人口结构失衡问题最近几年, 由于 20 世纪 80 年代出生高峰年龄段的人口逐渐进入婚育年龄, 使得上海的出生人口数量比 2004 年以来有明显回升 ( 见表 3) 但这次出生人口的增长只是一种短期现象, 总的持续时间不会超过 10 年, 再有 4 年左右时间就将度过这段生育小高峰时期从长远来看, 上海户籍出生人口数量在经历了这个短期的回升以后还将逐渐减少 245

3 上海蓝皮书社会表 ~ 2008 年上海市人口抚养系数变动情况单位 : % 年份老年抚养系数少儿抚养系数总抚养系数说明 : 少儿抚养系数指 0 ~ 14 岁人口占 15 ~ 59 岁人口比例 ; 老年抚养系数指 60 岁及以上人口占 15 ~ 59 岁人口比例 ; 总抚养系数是少儿抚养系数和老年抚养系数的和年份表 3 上海户籍人口出生率死亡率自然增长率 (1978 ~ 2008 年 ) 出生死亡自然增长人数 ( 万人 ) 出生率 ( ) 人数 ( 万人 ) 死亡率 ( ) 人数 ( 万人 ) 自然增长率 ( ) 资料来源 : 上海统计年鉴年 246

4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事实上, 由于受人口老龄化和高龄化的影响, 上海每年死亡人口的数量在持续增加, 人口自然变动从 1993 年就进入负增长阶段, 到 2008 年, 已经持续了 16 年并且, 这期间每年上海还通过户籍迁移, 引进了大量年轻的处于生育旺盛期的外地人口, 如果没有这些年轻人的迁入, 上海户籍人口自然变动负增长的绝对数会更大我们利用 2008 年上海最新的有关户籍人口数据为基础, 并考虑了上海未来的人口生育死亡迁移等因素, 对上海户籍人口的发展趋势进行了预测 1, 结果显示, 上海未来的劳动年龄人口将持续减少, 而老年人口将持续增加, 到 2025 年 60 岁以上老年人口数量就将比 2008 年翻一番, 80 岁以上老人数量到 2030 年也将翻一番到 2050 年, 劳动年龄人口将只有 2008 年的 2 / 3, 60 岁以上老年人口达到 672 万人, 80 岁以上老年人口达到 213 万人并且在 2025 年后 60 岁以上老年人口数量长期保持在 600 万人以上人口老龄化的压力是持久的, 上海人口结构的失衡是个长期的现象, 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 见表 4) 随着上海人口结构的变化, 户籍人口的红利期即将过去从 2009 ~ 2020 年的变化趋势看, 上海老年抚养系数和总抚养系数的变化趋势一致, 到 2012 年上海总抚养系数超过了 50% 2, 预示着上海享受户籍人口结构变动带来的人口红 1 2 本项上海户籍人口方案预测的参数假设如下 : 1) 假设上海未来的户籍人口期望寿命保持持续增长, 从预测基础年份 2008 年的男岁和女岁, 均匀增长到预测期末 2055 年的男岁和女岁, 男性增长 4. 5 岁, 女性增长 5 岁 ; 2) 假设户籍人口的新出生人口性别比均保持 2008 年的 106 不变 ; 3) 假设 2009 ~ 2020 年上海户籍人口每年净迁移增长 12 万人, 略高于过去 5 年的平均水平, 从 2021 年开始一直到 2055 年每年净迁移增长 10 万人 ; 各年份迁移增长的人口的年龄结构按照本项研究中计算的 2008 年上海市户籍净迁移增长人口的年龄结构保持不变 4) 预测期末 2050 年的分性别分年龄的生存概率, 参照日本国立社会保障人口问题研究所做的日本未来达到该年龄的生命表中的数字 5) 中方案预测中, 假定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从 2007 年的逐渐增加到 2020 年的 1. 5, 未来的总和生育率长期保持 1. 5 的水平不变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的人口生育率的迅速下降在造成人口老龄化加速的同时, 少儿抚养比亦迅速下降, 劳动年龄人口比例上升, 在老年人口比例达到较高水平之前, 将形成一个总人口中间大两头小的年龄结构, 这个年龄结构的变化将带来一个劳动力资源相对丰富抚养负担轻储蓄和投资增长对经济发展十分有利的黄金时期, 人口经济学家称之为人口红利, 而当劳动力总抚养系数小于或等于 50% 称为人口机会窗口期, 也称为人口红利期 247

5 上海蓝皮书社会表 4 上海户籍人口中方案发展预测单位 : 万人年份总人口数 0 ~ 14 岁人口数 15 ~ 59 岁人口数 60 岁及以上人口数 80 岁及以上人口数利期即将结束, 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剧, 劳动力赡养负担越来越重, 到 2020 年, 每 10 个劳动力就要负担约 8 个老人和 1 个小孩由于扶养老年人与扶养少年儿童所需社会资源不同, 负担也大不相同, 有学者在对各国进行研究后都得到相类似的结论 : 抚养一位老人的平均费用与儿童的费用大体上为 2 1 ~ 3 1 ( 蒋正华, 2005) 老年抚养系数不断上升, 并且在总抚养系数的比重也不断上升, 这必将增加劳动力的赡养负担, 必将给上海经济发展带来更加沉重的压力 ( 见表 5) 3. 十二五以后上海处于生育高峰阶段的育龄妇女人数将迅速减少由于结婚年龄的推迟, 上海育龄妇女生育孩子的高峰年龄也有向后推移的趋势, 并且高峰年龄区间开始延长, 1995 ~ 2007 年的 12 年间, 生育高峰年龄推迟了 4 年, 2007 年生育孩子的育龄妇女年龄集中在 20 ~ 34 岁之间 ( 见图 1) 但是, 248

6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表 5 上海户籍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例和抚养系数中方案预测单位 : % 年份 60 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比例 80 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比例少儿抚养系数老年抚养系数总抚养系数图年和 2007 年上海市户籍育龄妇女年龄别生育率 249

7 上海蓝皮书社会处于 20 ~ 34 岁的生育高峰期的育龄妇女人数在 2015 年以后将迅速减少, 从 2008 ~ 2025 年, 绝对数将减少 109 万人, 减少幅度为 37% ( 见表 6) 处于生育高峰年龄段的育龄妇女人数的大幅度减少, 势必将减少出生人口的数量表 6 上海户籍 20 ~ 34 岁育龄妇女人口数发展预测单位 : 万人年份中方案年份中方案年份中方案引进外来流动人口, 只能部分解决上海的人口结构失衡问题在 1992 年邓小平南方讲话以后, 上海以浦东的开放开发为契机, 进入社会经济发展的快车道, 流动人口随之大幅度增长, 这种发展趋势已经持续了十多年据上海市统计局和公安局的有关统计, 1988 年上海市流动人口有 106 万人, 1993 年迅速增长到 251 万人, 2008 年底达到 642 万人 ( 见表 7) 大量流动人口长期在上海工作和生活, 对上海的人口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等方面带来了巨大影响近年来, 上海新出生的人口中流动人口子女已经占 40% 以上 ; 外来人口子女在上海接受义务教育的超过 40 万人 ; 上海从业人员中, 外来人员已经占 40% 以上 ; 2008 年底上海常住人口 1888 万人中, 居住半年以上的流动人口有 497 万人, 占全市常住人口总数的 26%, 外来人口已经成为上海常住人口增加的主要来源外来人口的大量涌入, 为上海的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年轻劳动力资源, 但是, 全国的人口红利期也即将在未来 10 年内结束, 全国劳动力的供给将趋紧 ; 外来人口自己未来也要养老, 需要社会提供养老金和医疗保险 ; 他们的子女需要公共教育卫生等社会服务 ; 流动人口平均的受教育水平低, 会拉低城市常住人口的平均受教育水平因此, 靠不稳定的外来人口流入来解决上海的人口失衡问题不是长久之计 250

8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表 7 上海市外来流动人口增长变化情况单位 : 万人年份人数资料来源 : 年的数据来自上海市公安局和上海市统计局开展的历次流动人口调查, 2000 年数据是上海市第一次流动人口普查数据, 年数据为上海市公安局和上海市统计局提供的年度统计数据 5. 人口结构持续失衡, 将带来严重的社会经济后果上海人口结构的持续失衡, 将对上海未来经济社会发展产生重大和深远的影响第一, 劳动力的供给将减少, 劳动力的成本将提高, 从而对上海的比较优势和产业结构产生重大影响第二, 一个不断老化的人口结构, 不利于内需的扩大和经济持续增长第三, 未来青年在就业人口中的比例下降, 对提高就业人口的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和应变能力产生不利影响第四, 人口老龄化和高龄化, 对社会保障体制的财务可持续性产生直接冲击上海人口的出生高峰发生于 20 世纪 50 年代, 当年的出生高峰人群目前已开始陆续进入退休年龄并将对上海的社会保障体制产生重大影响如上海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的赡养率, 已高于 ( 不到 1. 5 个缴费在职职工负担 1 个离退休人员 ), 相比之下, 全国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的赡养率约为 1 3 (3 个缴费在职职工负担 1 个离退休人员 ) 按照目前的养老保险制度和人口发展趋势, 上海的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维持收支平衡所需要的财政补贴将不断增加, 今后可能使公共财政不堪负担由于老年人口的医疗费用是中青年人口的 3 ~ 5 倍, 人口老龄化本身也将大大增加医疗费用的支出人口的高龄化 ( 指人口中 80 岁以上人口比例的增加 ) 还将大大增加对于丧失自理能力的老人的护理需要和成本二生育水平过低, 是影响上海人口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问题上海作为我国最早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的一个大城市, 大规模的独生子女家庭在规模及发展速度上领先于全国国家从 1980 年开始推行的独生子女政策, 当时提出用一代人的时间, 实现我国人口增长的控制目标, 避免人口的过快膨胀, 251

9 上海蓝皮书社会现在也已经达到了这一时间间隔而上海于 1976 年出生的孩子就开始转为以一个孩子为主, 至今, 上海的第一代大规模的独生子女已经 34 岁了, 即将退出生育高峰年龄段, 按照上海现行的生育政策, 城镇人口中双方都是独生子女的可以申请生育二胎, 最近 10 多年来上海城镇登记结婚的人群大部分符合这一条件, 但是他们实际生育二胎的很少, 2008 年上海户籍人口出生数是人, 但其中属于二胎及以上的只有 4109 人, 只占 4. 25% 为什么大量符合生育二胎的夫妻不生育第二个孩子, 值得深入探讨 1. 上海户籍人口的生育水平已经进入超低阶段新中国成立以来, 上海育龄妇女的总和生育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先是经历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大幅度回升, 从 20 世纪 50 年代末就开始在波动中不断回落, 几乎是每过 10 年就下一个台阶, 50 年代各年总和生育率的平均数为 5. 24, 60 年代为 2. 83, 70 年代为 1. 45, 80 年代为 1. 34, 90 年代为 1. 01, 21 世纪前 8 年为随着生育水平的持续下降, 从 1971 年开始持续地低于更替水平 1, 从 1994 年开始持续地低于 1, 已经进入超低的生育水平阶段 ( 见表 8) 2. 上海户籍人口的生育意愿越来越弱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 生活方式的变化, 以及对孩子效用和价值判断标准的变化, 上海市民的生育观念也在发生深刻的变化上海市人口计生委分别于年和 2009 年先后六次对市民的生育意愿做了抽样调查, 结果显示, 生育意愿从 1983 年的个孩子一直减少到 2009 年的 1. 07, 16 年来下降了几乎一半 2003 年 11 月, 上海市人口计生委完成了一项针对上海户籍 18 ~ 30 岁青年人生育意愿的调查, 调查随机抽取了中心城区的徐汇区静安区, 城乡结合部的浦东新区宝山区, 以农村为主的松江区奉贤区等 6 个区作为调查现场, 样本是人调查结果显示, 被调查者打算生育子女数平均为个, 不愿生育者占 4. 48%, 只愿生一胎者占 %, 愿意生二胎者占 %, 生多胎占 0. 35% 1 如果育龄妇女生育的下一代孩子数达到 2. 1 ~ 2. 2 个, 这些孩子成年后的人数将和上一代一样多, 因此人口学一般把总和生育率 2. 1 ~ 2. 2 作为人口的世代更替水平低于更替水平表明下一代的人数在减少 252

10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表 8 新中国成立以来历年的上海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年份总和生育率年份总和生育率年份总和生育率注 : 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反映的是当年育龄妇女的总体生育水平资料来源 : 上海市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 2009 年 5 月, 上海市人口计生委于对本市年龄在 20 ~ 45 岁的户籍人口及在上海居住半年以上的来沪流动人口开展了生育意愿抽样调查 ( 调查样本例 ) 调查结果显示上海人口的生育意愿比 2003 年又有减弱 (1) 户籍人口平均生育意愿为个孩子, 与 2003 年户籍人口生育意愿调查的结果个相比又有所下降其中, 男性平均生育意愿为个, 女性为个, 男性略高于女性 ; 已婚者生育意愿为个, 未婚者生育意愿为个, 已婚高于未婚 (2) 选择不愿生育孩子的比重增加本市户籍人口中表示不愿生育的比重占 7. 93%, 与 2003 年 (4. 56% ) 相比上升个百分点 (3) 独生子女的平均生育意愿低于非独生子女本市户籍独生子女的平均 253

11 上海蓝皮书社会生育意愿为个, 非独生子女为个独生子女想生育 2 个及以上的比例也均低于非独生子女本市户籍独生子女想生育 2 个及以上的比例为 %, 非独生子女为 % 3. 家庭养育成本提高, 是市民生育意愿下降的主要原因如果说从 1980 年开始的独生子女政策, 使不少人只能生育一个孩子, 1983 年的生育意愿是 2. 04, 而实际生育孩子数是 1. 25, 生育意愿明显高于实际生育数, 当时人们生育一个孩子还可能不是个人的自愿, 但是, 最新的调查显示, 人们的生育意愿与实际的生育孩子数已经很接近但即使是已经很低的生育意愿, 还是高于实际的生育孩子数从 2009 年上海生育意愿调查中被调查人员的回答来看, 孩子养育费用高享受生活个人事业发展家庭经济条件等是影响人们生育意愿的主要因素养育费用太高是人们不愿生育的首要因素, 占 % ; 为长期享受二人世界和怕影响事业发展也是导致人们不愿生育的重要因素, 分别占 % 和 % 可见, 养育成本的增加和工作压力的加大, 使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不要孩子或少生 2009 年上海生育意愿调查还发现, 生育意愿与收入水平呈明显的正相关关系上海户籍人口中月收入在 2000 元及以下的平均生育意愿为个, 月收入在 2001 ~ 6000 元的为个, 月收入在 6001 ~ 元的为个, 月收入在元以上的为个可见, 经济条件好的家庭, 倾向于多生育孩子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 如果政府和社会能够分担一部分家庭养育孩子的成本, 减轻家庭的养育压力, 那么就可以提高人们的生育意愿 4. 独生子女福利政策不完善, 待遇水平低, 且长期不变上海市计划生育奖励与补助若干规定第七条指出, 持有光荣证的本市户籍公民, 在其子女年满 16 周岁以前, 领取每月 2. 5 元的独生子女父母奖励费这一规定存在明显的不足一是待遇相当低, 对于独生子女家庭的奖励效果并不理想独生子女费用为每月父母各 2. 5 元, 已经实行了二三十年, 根本没有与现在的经济发展水平挂钩, 一年 60 元的独生子女补助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 1980 年上海市职工平均工资是 873 元, 当年的 60 元独生子女补助相当于平均工资的 6. 9% 2008 年上海 254

12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职工年平均工资已经增加到了元, 现在每年的 60 元的补贴只占平均工资的 0. 15% 相对于现在独生子女的养育成本来说, 每年 60 元的补助只能是杯水车薪, 无济于事如果现在也按照 1980 年时 6. 9% 的工资比例计算, 每年独生子女费应该是 2726 元, 平均每月 227 元, 或者父母各元二是独生子女父母奖励费的支付办法为 : 有用人单位的, 由用人单位支付 ; 无用人单位的, 由其户籍所在地的镇 ( 乡 ) 政府街道办事处支付这等于将独生子女费用补助不合理地推向用人单位或者地方政府, 事实上独生子女父母奖励费应该由社会承担, 也就是由市政府财政承担三是上海虽然推出了独生子女意外保险, 但是保费要由独生子女父母出资由独生子女父母把每年 60 元的独生子女补助投保独生子女意外保险 5. 符合生育政策的非独生子女不能享受相应的福利, 加重了家庭负担 2004 年上海市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对允许生两个孩子的对象和条件进行了详细规定, 但现有上海市计划生育奖励与补助若干规定却仍然只对独生子女的家庭给予奖励, 除了第十二条对实行计划生育手术的工资和休息日进行了规定, 对符合计划生育条例条件生育第二孩和一次生育多胎的家庭没有其他任何奖励同时, 上海市生育保险待遇是针对城镇户籍就业女性在生育期间的一系列待遇, 这无形中就将按照规定实行计划生育的众多家庭遗漏了因此, 现有上海市计划生育奖励与补助若干规定应根据需要进行完善及调整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第二十六条规定, 公民实行计划生育手术, 享受国家规定的休假 ; 地方人民政府可以给予奖励上海市作为老龄化最早和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 亟须适当提高生育率, 以缓解老龄化的严重程度, 因此应该将所有按照计划生育政策生育的家庭列入上海市计划生育奖励与补助若干规定中, 实行奖励 6. 外来媳妇和外来女婿享受的福利政策和待遇水平不高如表 9 所示, 1991 ~ 2008 年, 上海结婚登记的两地婚姻总数累计已达万对, 平均每年万对, 并且呈现出加速增长的势头, 2008 年两地婚姻占到上海国内婚姻登记总对数的 38. 3%, 绝对数量将近 5. 3 万对同时, 据上海市民政局婚姻管理处历年的婚姻登记资料, 在两地婚姻中, 主要是以沪男外女为主, 2002 ~ 2008 年间, 沪男外女的婚姻模式在两地婚姻中所占比例一直维持在 70% ~ 80% 255

13 上海蓝皮书社会表 ~ 2007 年上海市办理国内婚姻登记情况年份国内结婚登记对数两地婚姻对数两地婚姻占国内婚姻总数比例 (% ) 注 : 两地婚姻指结婚登记的一对夫妻中一方是上海户籍, 另一方是外省市户籍资料来源 : 上海市民政局面对两地婚姻不断增长的趋势, 如何保障外来媳妇或者外来女婿的权利成为人口管理的重要内容外来媳和外来婿的计划生育福利政策和待遇体现在多个方面, 一是关于生育的奖励, 二是生育的保险, 三是社会的保障一些相关部门虽然在各个方面开始关注两地婚姻这一特殊人群, 但是, 一些政策仍然存在不连续之处现有的法规政策主要是强调户籍人口的一些权利, 而没有上海市户籍的一方, 不能享受一些应该得到的福利一是不能享受独生子女费用奖励权利上海市计划生育奖励与补助若干规定第七条指出, 持有光荣证的本市户籍公民, 在其子女年满 16 周岁以前, 领取每月 2. 5 元的独生子女父母奖励费这一规定将没有拿到上海市户籍的外来媳或外来婿应享有的独生子女费用剥夺了二是不能享受生育保险待遇 2004 年上海市计划生育条例已经将两地 256

14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婚姻主体的权利逐步纳入上海市户籍人口管理中, 但是在 2004 年上海市城镇生育保险办法中, 仍然未将外来媳妇的生育保险待遇权利考虑在内该办法第十三条指出申领生育生活津贴生育医疗费补贴的妇女必须具有本市城镇户籍, 虽然第二十四条又做如下补充, 即一是具有本市户籍, 参加本市农村社会保险, 但按本市城镇社会保险规定的缴费比例缴纳养老保险费医疗保险费的生育妇女 ; 二是在本市城镇就业并参加本市城镇社会保险的非本市城镇户籍生育妇女, 也能参照执行但这无形中忽略了两地婚姻中处于失业状态的外来媳妇应享受生育保险待遇的权利根据上海市近些年生育保险基金大量节余的现实, 完全可以将两地婚姻中的生育女性纳入生育保险待遇中三是长期不能享受城镇的养老医疗等一系列社会保障现有的上海市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办法和上海市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办法是针对上海市就业的户籍人口, 而上海市外来从业人员农民工综合社会保险暂行办法则是针对外来从业人员, 而大部分外来媳妇没有本地户籍, 而且文化较低缺少技能, 从业比例较低, 所以, 她们没有得到任何社会保障, 甚至无法享受低保等社会救济, 家庭生活总体较困难直到 2009 年底, 允许她们参加上海社会保险的政策才出台根据沪人社养发 (2009) 41 号文, 从 2009 年 11 月 24 日起, 符合参保规定的外省市户籍配偶可参加本市城镇社会保险外省市户籍配偶按有关规定参加本市城镇养老医疗保险, 需同时具备以下三项条件 : 一是在本市灵活就业并有合法经济收入 ; 二是男性未满 60 周岁女性未满 55 周岁 ; 三是夫妻双方至少有一方为城镇户籍该文件还规定, 养老金申请需缴满 15 年这项政策解决了大量两地婚姻中外地配偶不能参加社会保障的问题, 但是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因为达不到有关规定, 等他们退休时能否享受养老保险还是个问题 7. 生育政策的限制使一部分有抚养条件的家庭不能如愿生育第二个孩子上海 2004 年对生育政策进行了微调, 稍微放宽了再生育一个孩子的条件符合政策规定的主要包括双方都是独生子女的家庭一方是独生子女且一方是农村户口的家庭四种再婚夫妻家庭以及一些在生活上不能自理及海上捕捞人群等现行的生育政策, 仍然是只允许一部分人生育二胎, 而把另一部分经济条件较好, 有意愿生育第二个孩子的家庭排除在外这不但不公平, 也直接导致实际生育二胎的人数非常少对于个人来说, 他 ( 她 ) 自身不能决定自己是不是独 257

15 上海蓝皮书社会生子女, 如果因为他 ( 她 ) 父母生育了两个或更多的孩子, 就不允许他 ( 她 ) 生育两个孩子, 这是对他 ( 她 ) 的生育权利的剥夺, 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2009 年上海生育意愿的调查发现, 自身不是独生子女的生育意愿数比独生子女的多, 独生子女中不愿意生孩子的比例比非独生子女高这些调查结果明确地告诉我们, 以后可能生育两个孩子的重点对象, 反而是那些自身不是独生子女的人群, 如果我们把他们排除在外, 将直接影响整个社会生育率的提高三国外促进生育率回升的经验借鉴 1. 日本提高生育率的做法日本的生育率水平下降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 1925 年日本的总和生育率是 5. 11, 到二战期间已经缓慢下降到 4 左右, 二战后有所回升, 1947 年为 4. 54, 其后逐步在波动中降低,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已经低于更替水平, 2000 年以后更是低于 1. 4, 2005 年日本总和生育率创下二战后的新低, 为 ( 见表 10) 2005 年, 日本全国人口减少近 2 万人, 这在二战后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日本卫生部发布的调查显示, 1953 年出生的日本女性中, 有 18% 没有孩子 ; 1961 年出生者, 有 31% 没有孩子 ; 1971 年为 48%, 而 1974 年后则超过半数, 有 51% 的人还未当妈妈根据日本厚生省的预测, 到 2055 年, 日本人口将不到 9000 万人, 比现在减少约 3000 多万人, 而且老化程度将超过 40%, 到那时候每迎面走过来的 10 个日本人, 就有 4 个是 65 岁以上的高龄者表 10 日本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变化情况年份 TFR 年份 TFR 年份 TFR 注 : TFR 为育龄妇女的总和生育率资料来源 : 日本国立社会保障, 人口问题研究所,

16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随着日本社会少子化和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 日本政府和社会越来越重视从各个环节完善鼓励生育的制度 1994 年, 日本厚生省推出天使计划, 注重在增加便宜而方便的幼儿托育体系, 让年轻夫妇安心生小孩十多年来日本全国约增加了 50 万个托儿设施名额 1999 年, 天使计划加码为新天使计划, 除了强化托儿所等设施外, 同时以政府的力量鼓励日本人追求工作与家庭的平衡日本内阁从 2007 年 4 月起, 正式启动预算高达 1. 7 兆日元 ( 约 1000 多亿元人民币 ) 的鼓励生育计划, 从妇女怀孕开始, 到产检生产托儿养育小孩求学等, 政府全面介入补助最大的一笔费用将是, 新生儿及未满两岁的幼童, 每个月政府会发给父母 5000 日元的育儿金, 第三胎将发 1 万日元, 直到小孩满 12 岁为止又如孕妇产检, 以前有两次免费, 现在增加到至少四次而生产时的政府补助金将可达 35 万日元此外, 很多大企业也积极响应, 在生育方面给职工提供更多便利比如, 日本软银和松下集团宣布了新员工计划 : 软银将为生育孩子的父母提供一笔丰厚奖金, 松下允许员工在家办公两项新规定有着共同的目的, 就是给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员工更多时间处理家事富士推出的新措施主要包括 : 生第三胎或更多子女的职工, 每生一个孩子可以得到 100 万日元的红包 ; 孩子上小学三年级之前, 职工可以享受缩短工作时间的便利 ; 治疗不孕不育症的职工最长可获得 1 年的休假 2009 年, 出于对出生率不断下降和人口日益老化的问题的担忧, 日本新一届政府提议给新生育家庭每月发放补贴 1 日本从 2010 年开始每月给每个孩子日元补贴, 并且公立高中教育免费, 希望通过减轻家庭负担鼓励人们多生多育这项开支的目的是避免养老方面更加沉重的财政负担 2. 韩国提高生育率的做法朝鲜战争以后, 韩国出现了人口高峰, 1955 ~ 1960 年间人口增长率每年高达 29 为了控制人口过快增长, 韩国政府从 1962 年开始推行家庭生育计划, 到 20 世纪 80 年代, 由于朝鲜战争后婴儿爆炸时期出生的一代人进出生育年龄, 政府更是加强了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由于严格实行计划生育政策, 韩国的生育 1 日本斥重金鼓励生育, 2009 年 10 月 13 日钱江晚报 259

17 上海蓝皮书社会率迅速下降, 1980 年还在的水平, 到 80 年代后期已经低于 1. 6 的水平 ( 见表 11) 表 11 韩国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变化情况年份 TFR 年份 TFR 年份 TFR 年份 TFR 注 : TFR 为育龄妇女的总和生育率资料来源 : Korea National Statistical Office, Korea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System ( KOSIS), http: / / kosis. nsogo. kr / 随着生育率的迅速降低, 关于是否应该继续严格控制生育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争议为此, 韩国政府在 1995 年成立了由 20 位人口专家组成的人口政策审议委员会进行研究, 根据该委员会的研究结论, 1996 年韩国政府开始改变人口政策, 取消了实行了三十多年的控制人口出生的政策尽管如此, 韩国生育率还是呈惯性下滑 2005 年韩国妇女的总和生育率降到的极低水平生育率过低对于韩国的经济社会的负面影响将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 一是造成劳动力缺乏, 生产效率下降据韩国劳动研究院估计, 2015 年韩国的劳动力缺口将达到 63 万人, 2020 年的缺口将增加至 125 万人二是造成消费不振储蓄减少, 社会保障负担加重按照生产人口的比例计算, 2005 年韩国的情况是 7. 9 人赡养 1 位老人, 2020 年将是 4. 6 人赡养 1 位老人, 到 2050 年这个比例将达到的可怕程度面对如此严峻的现实和令人担忧的未来, 韩国福利保健部的一位官员称, 低生育高龄化已经成为不得不尽快想法解决的国家重点课题 260

18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韩国政府为提高生育率, 采取了很多措施比如, 鼓励以前结扎的育龄夫妇做输卵管和输精管复通手术, 并为他们生育第三个或者第四个孩子提供照料, 还加强妇幼保健中心家庭健康和妇女联合会保管部等机构的职能, 提倡新的生育文化, 并且出台了低生育率和人口老化的基本法 2007 年为韩国政府甚至出台为生育 3 个以上孩子的家庭减电费的措施尽管采取了这些措施, 韩国的生育率还是保持在很低的水平, 韩国的出生率已连续 17 年下降, 这引起政府和一些分析人士的忧虑 2009 年 10 月韩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 韩国 20 ~ 40 岁女性未婚比例近年来迅速上升, 导致出生率不断下降韩国政府担心, 持续下滑的出生率可能致使韩国人口总数在今后 10 年出现下降, 进而影响韩国经济发展潜力为此, 韩国社会各界正在推动一场提高生育率水平的全国性的运动 2009 年 5 月 9 日, 韩国 6 个政府部门五大经济团体以及舆论界宗教界等代表联合成立了鼓励生育运动本部, 该组织将在各地设立分支机构, 准备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鼓励生育的运动 1 韩国政府期待通过这场运动造就重视生育鼓励生育的社会环境和氛围, 扭转低生育造成的被动局面在当天的会议上, 韩国政府还发布了一系列支持和奖励生育的政策措施包括为不孕夫妇提供人工受孕的经费支持, 减轻孕妇产前检查的经济负担, 加大对儿童保育设施的投入, 扩大受惠范围, 对有生育的双职工家庭给予税收上的优惠等韩国首都首尔市政府计划加大生育奖励力度, 包括把奖励条件由生育第三胎以上改为生第二胎即开始奖励, 把原先仅针对低收入阶层的生育资助改为普遍性奖励, 以及把原先以生育和抚养为中心的奖励方式改为结婚和生育相结合的方式等年 12 月韩国农协提出, 将为生第三胎的农民家庭提供价值 100 万元的生育补助金旨在提高韩国农村地区的生育率韩国农协文化福利财团表示, 将于 2010 年开始实行这一方案, 对务农时间满 3 年生第三胎的低收入农民家庭给予每个家庭 100 万韩元, 总计达 6 亿韩元的补助韩国境内目前务农时间满中国经济网, 2009 年 6 月 14 日 2009 年 10 月 23 日新民晚报 261

19 上海蓝皮书社会年的农民预计约有 82 万名, 无论这些农民是否加入农协, 都将得到这项方案的资助相关负责人表示, 这项方案目前还在讨论中, 初步预计将有 600 个家庭能够得到资助, 如果反响好的话, 还会扩大资金预算 3. 俄罗斯提高生育率的做法俄罗斯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 但人口数量却仅排在世界第 8 位, 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不足 9 人俄人口学家指出, 当前俄罗斯的人口特点 : 一是出生率低, 二是死亡率高 2005 年, 俄人口死亡率是生育率的 1. 6 倍, 高出美国和欧洲国家 2 ~ 3 倍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 俄每名已婚妇女平均生 2. 1 个婴儿, 如今只有 0. 9 个, 不想要孩子的家庭达 700 多万到 2050 年俄罗斯人口将从 1992 年的亿人降低到 0. 8 亿 ~ 1 亿人, 普京称之为国家危机俄人口学家警告说, 如果照此速度递减下去, 俄罗斯民族将成为世界上的少数民族 1 俄社会学学者和政府官员普遍认为, 人民生活水平的下降, 百姓生活负担加重, 以及不愿生孩子家庭的增多, 是俄罗斯人口危机的主要原因提高人口出生率降低死亡率和实施良好的移民政策是解决人口危机的关键俄总统普京上任之初便把人口问题当作头等大事来抓他在 2000 年发表国情咨文时就指出 : 俄人口一年比一年少, 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的话, 我们民族的生存将受到威胁普京责成俄政府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社会人口问题委员会, 对俄罗斯儿童进行全面普查不久前, 俄罗斯还计划赦免来自独联体的 100 万名非法移民, 希望可以改变目前的人口形势另外, 俄政府还决定将妇女每生育 1 个婴儿将得到的补贴提高到 1 万卢布 (1 美元约合 29 卢布 ), 对 18 个月以下的婴儿每月的补贴也由 500 卢布增加到 800 ~ 1000 卢布据估算, 仅此一项, 政府每年将支出 90 亿 ~ 100 亿卢布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市也在积极努力, 改变严峻的人口形势为提高出生率, 莫斯科市把 2007 年定为该市的婴儿年, 并宣布要斥资 10 多亿美元鼓励莫斯科人积极生育 2 莫斯科市采取的措施包括 : 一方面, 对拥有一个孩子以上的家 1 2 出生率锐减发达国家苦恼人口剧增发展中国家发愁 : 各国生育率反差很大, 2005 年 11 月 25 日环球时报俄罗斯各地想办法鼓励生育生孩子还能获赠汽车, 2006 年 9 月 17 日环球时报 262

20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庭的补助将提高 9000 卢布 ; 另一方面, 对领养家庭的补助也要增加, 每领养一个孩子得到的补助将从目前的 7000 卢布增加到 1. 1 万卢布除物质补贴外, 还呼吁延长俄罗斯妇女的产假按照俄现行法律规定, 产妇可以休满 3 年产假, 再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有人提议, 俄罗斯儿童年满 7 岁才上学, 因此妇女的产假也应延长到 7 年 2009 年 1 月, 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表示, 政府奖励女性多生育政策收效显著, 人口出生率 2007 年达到了 8, 2008 年也有 6 这是 25 年来最高的出生率由此可见, 俄罗斯提高生育率的努力已经初见成效四政府应调整政策加大投入,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1. 改革计划生育奖励办法, 把奖励政策扩展到符合现有生育政策生育二胎的家庭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生育二胎或者一次生育多胎的, 应该享受相应的计划生育待遇计划生育政策不等同于独生子女政策, 应该从允许双方独生子女可以生育二胎, 改为鼓励双方独生子女生育二胎近期可以做微量调整的是可以先把独生子女父母光荣证改名为计划生育光荣证, 同时对于双方都是独生子女的夫妻生育第二孩的也可以申领计划生育光荣证并享受相应的优惠待遇, 并对一次生育多胎的给予独生子女一样的待遇要鼓励符合现有生育政策的育龄夫妇按目前的生育政策生足孩子, 生育两个孩子的要比生育一个孩子的享受更多的来自政府和社会的支持和帮助, 要立即取消对符合现行生育政策生育二胎的歧视性政策由政府和社会承担养育孩子的部分成本, 是很多国家实行的政策, 如日本韩国俄罗斯, 生育孩子可以得到政府和社会的奖励和帮助, 有的帮助是直接的, 有的是通过社会福利政策分担孩子的教育和医疗等养育成本, 上海现在的生育率比他们还要低, 政府和社会更应该制订相应的鼓励政策, 分担家庭的负担 2. 把义务教育阶段向幼儿园和高中扩展, 减轻家庭养育成本现在上海在义务教育阶段实行了免费制度, 但是学前教育阶段和高中阶段还没有实行义务教育, 而这两个阶段家长付出的教育成本更高根据上海社会科学 263

21 上海蓝皮书社会院徐安琪研究员 2004 年在上海市徐汇区的问卷抽样调查, 2003 年家庭平均一年内在子女教育培训和文具等教育方面的支出, 幼托班需要 5600 元, 小学需要 3000 元, 初中需要 4900 元, 高中需要 6300 元, 幼托班和高中阶段的家庭教育支出明显高于小学和初中并且, 在包括饮食通信医疗等总费用支出方面, 幼托班和高中也都高于小学和初中 ( 见表 12) 上海目前户籍人口中已经基本普及了学前幼儿园和高中阶段的教育, 因此要全面减轻家庭养育孩子的成本, 完全有必要把义务教育向学前幼托班和高中阶段延伸表年上海市子女饮食教育信息和医疗等费用人均支出单位 : 元项目哺乳 / 未入托幼托班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未婚不在读饮食 / 营养费教育 / 培训 / 文具费等信息 / 通信费医疗 / 保健 / 保险费年均总支出资料来源 : 引自徐安琪孩子的经济成本: 转型期的结构变化和优化, 青年研究 2004 年第 12 期政府除了增加教育投入减轻家庭的教育负担以外, 还应当增加对生育孩子家庭的实物补贴, 如免费发送婴儿用品发放牛奶等, 承担部分社会养育成本 3. 改革生育福利制度, 延长生育孩子的夫妻双方有收入或补贴的生育假期现在上海户籍育龄妇女绝大部分都参加了生育保险, 保障了产假期间能享受生育保险提供的生育津贴, 但是享受生育津贴的时间比较短, 正常的女职工生育只能享受 90 天的产假, 双胞胎难产的才能略微增加 15 天的假期, 已婚妇女生育第一个子女时年满 24 周岁的为晚育, 可增加晚育假 30 天, 其配偶享受晚育护理假 3 天除此之外, 虽然还有产前保胎假检查假产后哺乳假等, 但是工资要打折, 保胎假工资按照病假发, 产前假工资按照八成发, 哺乳假六个半月按照工资八成发, 在延长期间按七成发, 最长不得超过一年从俄罗斯鼓励生育的政策来看, 本来就有 3 年的产假, 而且可以享受补贴的生育假期长度还有延长的趋势因此, 从有利于孩子成长来说, 上海也应该延长产假和照顾假 264

22 分担家庭培养成本, 逐步改善人口结构 4. 缩短外来媳妇申报户口的期限, 逐步提高外来媳妇的福利待遇我们建议, 对于外来媳妇申报户口的时间缩短到婚后 3 ~ 5 年同时, 对于那些已怀孕的外来媳妇, 可以直接申请享受上海市生育保险待遇, 而在孩子出生后就可以有权利报名参加城市生活和工作的基本知识和技能培训由于大多数外来媳处于失业状态, 而且数量众多, 她们正处于城市户籍人口与一般外来人口的夹缝中, 她们的权利受到了忽视我们应当让她们能享有她们应该享有的独生子女费用生育保险待遇等一些权利必须在上海市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上海市城镇生育保险办法中写入保护外来媳妇权益的内容 5. 积极研究和改革现行计划生育政策, 普遍允许生育二胎应该尽快修订现行生育政策, 普遍实行二胎的生育政策, 理由有三 : 一是二胎政策可以满足绝大部分市民的生育意愿, 可以使市民的生育意愿与上海人口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很好地结合起来, 减少计划生育工作的阻力, 更好地体现生育政策上的以人为本, 得到广大市民的拥护 ; 二是可以统一上海城乡的生育政策, 也可以统一上海本地户籍人口和在上海长期生活持有上海市居住证的外来人口的生育政策, 实现生育政策上的人人平等 ; 三是即使普遍允许生育二胎, 有些人不能结婚有些人结婚了但没有生育二胎甚至一胎意愿有些人有生育的意愿但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 这样下来, 实际的总和生育率不会超过 1. 8, 甚至超过 1. 5 都很困难, 仍然符合国家稳定低生育率的政策要求 ( 周海旺, 2008) 6. 对于非身体原因不婚或不生育孩子的大龄人员要加收社会抚养费, 对养育孩子的家庭实行部分或全部个人所得税退税政策要树立养育孩子是为社会发展作贡献的理念, 由此出发, 可以通过完善有关税收政策来达到预期目的对于身体健康而不养育孩子的在一定年龄范围内的人员 ( 比如 30 ~ 45 岁 ) 要征收社会抚养费, 来帮助其他家庭养育孩子 ; 同样地, 对于养育未成年孩子的家庭, 应当减免或者先征后返个人所得税 265

总量开始减少的欧洲人口形势分析

总量开始减少的欧洲人口形势分析张善余彭际作俞路自世纪年代以来欧洲人口增长率持续下降年人口开始负增长这无疑是其人口发展的一个转折点在欧洲各个地区中东欧是年以前全球第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人口有所减少的地区在北欧和西欧地区如果没有国际移民的净流入人口增长率也将很低大约在年间预计欧洲所有地区的人口都将出现负增长由于自然增长率在过去一个世纪乃至未来的变动欧洲人口已不可逆转地老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