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 五十三參圖 五十四參 華嚴經 入法界品 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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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國善財童子的 五十三參 語彙與圖像考 The Exploration of Vocabulary and Image in the Fifty-Three Visits of Sudhana in China 陳俊吉 Chen Chun-Chi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書畫藝術學系博士生 摘要依據 華嚴經 的 入法界品, 產生出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造像藝術, 一共有五十四位善知識, 善財童子原則上, 每一回的參訪, 皆有不同的一位善知識 但經文中卻產生兩處例外, 第一為, 文殊菩薩一共登場兩次, 故善財童子一共參訪文殊菩薩兩回 ; 第二為,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兩位合一會說法 而 華嚴經 本身並未將善財童子參訪歷程中的 五十三參 五十五所會 五十四參 等用語列出, 此乃中國古代大德判教的結果 而今日兩岸佛教對於善財童子參訪諸善知識, 大都使用善財童子 五十三參 之說, 但此說究竟何處而來? 何時成為通說? 參訪次數究竟如何計算? 這些問題, 筆者將透過文獻史料的記載, 以及傳世具有榜題的作品進行考證, 期望藉此來解決以上的問題 善財童子的 五十三參 之說最早由華嚴宗三祖釋法藏所提出, 北宋末時善財童子五十三參之說, 已成為佛學界普遍主要通說語彙, 並且沿用至今 但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參訪排序內容, 從古代本文與圖像探討後得知, 從元代至今日, 已經開始把 入法界品 一共 54 回的參訪皆表現出來, 但其中有一位善知識不計算 參次 中, 或者與其他位善知識合併, 故各文本與圖像的參次並非統一, 而是有些許出入 而今日所見的 五十三參 的排序方式, 最晚可追溯至元代所制定出的樣貌, 沿用至今成為佛教界最主要的通說 355

2 關鍵詞 五十三參圖 五十四參 華嚴經 入法界品 356

3 一 前言 在今日佛教中, 不難發現善財童子的圖像, 尤其在民間信仰中, 觀音菩薩配有龍女與善財童子成為眷屬的畫面, 在民間佛龕造像中時常可見之 1 而民間信仰中有時更將善財童子視為財神的象徵, 把他當作求財的對象 2 呂威指出可能宋元之際財神信仰興起, 善財童子歸為財神體系 3 善財童子除了在正統佛教體系中相當受歡迎外, 也受到民間信仰者的喜愛 ( 一 ) 問題意識本文討論的善財童子, 不談論民間信仰體系, 本文所要探討的內容為佛教體系中, 以 華嚴經 的 入法界品 所記載的善財童子為依歸, 闡述善財童子求法參訪諸善知識的歷程, 一共參訪五十四位善知識, 此圖像在唐代已經產生經變圖, 但都依附在華嚴經變中, 直到宋代 入法界品 的變相圖, 才脫離華嚴經變相, 成為獨立的經變作品形式 華嚴經 的 入法界品 所闡述善財童子參訪諸善知識歷程, 今日習慣上稱為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 簡稱 善財五十三參 或 五十三參 從宋代開始依據 入法界品 所產生的獨立經變, 此種圖稱為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 簡稱 善財五十三參圖 或 五十三參圖 善財童子稱為 五十三參 其原因為何? 何時出現? 何時通用此語彙? 善財 童子參訪次數如何計算? 如何的運用在獨立經變中? 等問題將在本文中運用文 獻資料, 以及圖片資料逐一探討之 ( 二 ) 善財語彙 善財 : 在漢語佛教語彙中常作為特定人名使用, 於佛典中有數位稱呼善 例如在 華嚴拜拜法 一書中的封面內側, 拍攝一張一般家庭的佛龕, 佛龕上供奉觀世音菩薩像, 菩薩的右方配有龍女, 左方配有善財童子 密法教義組編, 華嚴拜拜法 ( 臺北 : 華嚴印經會,2012 年四版 ), 頁封面內側 倉聖, 財神圖說 ( 哈爾濱 : 黑龍江美術出版社,2005 年 ), 頁 呂威, 華夏諸神: 財神卷 ( 臺北 : 雲龍出版社,1999 年 ), 頁

4 財的尊號, 分別是指 : 第一位, 經典記載佛陀在世時有一位福德第一的尊者, 他 的名字為尸婆羅比丘, 佛陀告訴大眾他累世前曾為商賈, 名曰善財, 因為供養當 時式詰如來累世才有如此大的福報 4 第二位, 釋迦如來在說大寶部經典時, 法 會中常出現一位聽法的長者, 名曰善財 5 第三位, 指的是鬼神名曰善財 6 第四 位, 指的是善財功德菩薩摩訶薩, 在 如來莊嚴智慧光明入一切佛境界經 中出 現 7 第五位, 在賢劫中拘婁秦佛, 當時有貴族婆羅門勢力極大名為善財, 違失 五法而退道心 8 第六, 賢劫中有佛尊名曰善財如來 9 第七位是善財長者, 於未 來佛彌勒成佛舉行龍華三會, 第一會時有婆羅門長者善財, 帶領眷屬放棄外道教 法, 皈依未來佛出家, 八萬四千人等得大阿羅漢 10 第八位, 指的是善財童子, 是本文所要談論的對象, 在有些經典中會被稱呼為善財童子菩薩, 或者簡稱為善 財菩薩 從上述所見漢譯佛教經典中有許多人名使用善財一詞, 但對其內容描述 的記載卻有所出入 善財童子 梵名為 Sudhanakumâra, 簡稱為 Sudhana, 在漢譯佛經多譯為 詳參 [ 東晉 ] 瞿曇僧伽提婆譯, 增壹阿經 卷二十五,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2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頁 686 上 - 中 詳參 [ 西晉 ] 竺法護譯, 郁迦羅越問菩薩行經 卷八十二,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頁 23 上 [ 東晉 ] 菩提流志譯, 大寶積經 卷八十二,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1 冊, 頁 472 上 詳參 [ 西晉 ] 竺法護譯, 文殊師利佛土嚴淨經 卷上,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1 冊, 頁 890 下 詳參 [ 元魏 ] 曇摩流支譯, 如來莊嚴智慧光明入一切佛境界經 卷上,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頁 239 上 詳參 [ 西晉 ] 竺法護譯, 等集眾德三昧經 卷中,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頁 981 下 -982 上 [ 姚秦 ] 鳩摩羅什譯, 集一切福德三昧經 卷中,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頁 998 中 9 [ 隋 ] 闍那崛多譯, 五千五百佛名除障滅罪神呪經 卷六,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10 頁 342 下 闕譯人名, 今附梁錄, 現在賢劫千佛名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頁 383 上 關於此内容許多佛典均有記載, 詳參 [ 西晉 ] 竺法護譯, 佛說彌勒下生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頁 422 上 [ 東晉 ] 瞿曇僧伽提婆譯, 增壹阿經 卷四十四,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2 冊, 頁 788 中 [ 唐 ] 釋義淨譯, 佛說彌勒下生成佛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頁 427 中 358

5 善財童子 簡稱 善財, 有時亦寫成 善才, 而此位童子在顯教中主要是依據華嚴系統而來, 他是一位求菩薩道的大士, 最後圓滿菩提 善財童子是中國繪畫中常見的繪畫題材之一, 常繪製成天真浪漫的小孩子模樣, 但並非指一般的孩童, 是具有特殊身分的限定人物 在佛教中稱菩薩為童子具有兩種意涵 : 一為菩薩功德圓滿可作為後補佛, 如同王子身分 ; 二為菩薩戒行清淨, 宛如童子般純潔無欲 無貪 無嗔 11 ( 三 ) 童子形貌 中國歷史上的善財童子造型, 其主流造相為童子像, 通常呈現出身著富貴華 麗的裝扮並披有天衣, 例如明代北京法海寺的壁畫, 在觀音菩薩像身旁便繪有善 財童子 ( 圖 1) 筆者此處將以法海寺的 善財童子 ( 圖 2) 造型為例進行解說 : 第一, 善財童子頭髮梳成 五髻 有何意涵? 目前並不是很清楚, 因為沒有經典 指出善財童子為五髻的形貌, 但卻可以理解 髻 為童子的裝扮 而佛教中使用 五髻 的代表為五髻文殊 ( 有時候亦以三髻呈現 ), 菩薩呈現出童子像, 故又 稱為文殊童子 妙吉祥童子, 此造型出於唐密的胎藏界中, 五髻代表著大日如來 的 五智 ( 法界體性智 大圓鏡智 平等性智 妙觀察智與成所作智 ), 可見五 髻在佛教造像中具有重要的意義 12 善財童子在中國除了是觀音的眷屬外, 也是 文殊菩薩的眷屬, 故善財童子使用 五髻 情況不明, 不排除與文殊菩薩有所關 聯 第二, 善財童子的身後配有頭光, 頭光乃佛菩薩頭上所放出圓輪光相, 顯示 善財童子具有菩薩的特質 第三, 善財童子, 臉部配有耳環 ; 上肢配有腕釧與臂 釧 ; 下肢足上配有足釧, 珠寶瓔珞乃菩薩的莊嚴裝扮 此外善財的童子的華麗裝 扮也象徵在 華嚴經 所記載, 善財童子出生時帶來的無量財富, 財寶自然而生 13 第四, 善財童子著有天衣 胸袜 護腰 玉帶 結帶 裳 ( 裙 ) 縛褲等, 呈現 出富貴華麗的裝扮 此處將對其中的 天衣 與 胸袜 進行解說, 因為二者有 其重要象徵, 首先 天衣 呈現出彩帶自然飄動的造型, 所謂天衣乃菩薩天人所 馬書田, 中國佛菩薩羅漢大典 ( 臺北 : 國家出版社,2007 年 ), 頁 122 全佛編輯部主編, 佛菩薩的圖像解說( 二 ) ( 臺北 : 全佛出版社,1999 年 ), 頁 33 [ 東晉 ] 佛馱跋陀羅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四十五,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9 冊, 頁 688 上 [ 唐 ] 實叉難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六十二,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332 中 [ 唐 ] 般若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四,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677 下 359

6 著之衣, 非常的輕巧 其次 胸袜 此物為孩童使用的肚兜, 顯示出孩童的特徵 第五, 善財童子雙手合掌, 跣足造型, 呈現出恭敬求法, 與不計千辛萬苦尋求善 知識的身體力行 圖 1 善財童子, 李童出資 ; 宮廷畫家 : 宛福清 王恕 張平 等十五人合繪, 壁畫敷彩, 北京法海寺大雄寶殿壁畫, 明正統八年 (1443 年 ) 繪製 圖 2 法海寺善財童子線描解說, 陳俊吉繪製解說, 繪製 中國佛教的善財童子造像藝術, 除了主要以童子形貌出現以外, 亦有以其他樣貌出現, 關於此議題筆者另撰文討論之, 本文此處不談論之, 故本文中所引用的善財童子圖片, 均為童子的造型裝扮 尤其在 入法界品 系統中的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表現, 從宋代開始的經變通常都以類似此種造型出現之 二 華嚴經 的善財童子參訪 漢譯華嚴經系中關於善財童子參訪諸善知識, 詢問菩薩道的求道歷程, 最後圓滿菩提的故事, 主要呈現在大本 六十華嚴 與 八十華嚴 中的 入法界品, 以及 四十華嚴 ( 此經為 入法界品 的全譯本 ) 除此之外兩本與 入法界品 360

7 有關的節譯經典分別是 佛說羅摩伽經 三卷及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一 卷 ( 一 ) 佛說羅摩伽經 上述經典最早被翻譯的為節譯經典 佛說羅摩伽經, 西秦僧人釋聖堅 ( 生卒年不詳 ), 在 年間譯出, 記載善財童子一共參訪十二位的善知識, 較唐代大本 華嚴經 參訪五十四位善知識少了許多, 但出場順序和結構與大本一致, 但在譯名上與大本有異, 關於 佛說羅摩伽經 與大本 華嚴經 的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之名稱與次序, 詳參 漢譯華嚴經系中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比較表 ( 表 6) 關於 佛說羅摩伽經 中善財童子參訪相關資料, 詳參 佛說羅摩伽經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 表 1) 表 1 佛說羅摩伽經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登場次序 善知識 身分 地點 法門 24 善勝長者 長者 窟頭摩城 大慈悲喜捨對治滅相擊音聲菩薩 喜幢法門 25 師子奮迅比丘尼 比丘尼 難忍國迦陵提 一切種智普能開現無底菩薩法門 城 26 婆須蜜多女 女子 嶮難國寶莊嚴 一億無染離欲莊嚴無著法門 城 27 不憍高貴德王長者 長者 善寂城 不生不滅實際莊嚴平等菩薩法門 28 觀世音菩薩 菩薩 金剛輪莊嚴高 大悲清淨毘羅摩伽菩薩光明法門 顯孤絕山 29 無畏行菩薩 菩薩 金剛輪山 菩薩普現速行法門 30 大天神 神祇 婆羅波提城 菩薩雲網光明法門 ( 天神 ) 31 安住神 神祇 摩伽陀國寂滅 菩薩不可壞藏智慧法門 ( 地神 ) 道場菩提樹下 32 婆娑婆陀夜天 神祇 無惱國勝忍城 菩薩光明普照一切諸法壞散眾生 ( 夜神 ) 破魔法門 33 妙功德離垢光明夜 神祇 閻浮提摩伽提 菩薩寂滅定樂精進法門 天 ( 夜神 ) 國 34 喜目觀察眾生夜天 神祇 如來右面 普光喜幢速疾法門 ( 夜神 ) 35 普覆眾生威德夜天 神祇 佛眾會中 ( 夜神 ) 備註 光明名調伏一切眾生律儀示現莊嚴法門 陳俊吉製表 說明 : 登場次序, 即善財童子各回參訪的排序, 本表使用編號以大本 華嚴經 為依據 361

8 ( 二 ) 六十華嚴 在東晉時佛馱跋陀羅 ( 古印度迦毗羅衛國僧人, 梵語 :Buddhabhadra, 年 ) 於義熙十四年至元熙二年 ( 年 ) 在揚州道場寺, 領一百餘人, 譯出 大方廣佛華嚴經 五十卷, 簡稱 華嚴經, 又稱 舊華嚴 14 木村清孝研究認為此部經後來被改成六十卷, 其原因不明, 於隋開皇十四年 (594 年 ) 六十卷本已經盛行, 唐代已成普遍化的事實, 而五十卷與六十卷內容資料上並無變化, 只是分卷上有所差異 15 故自唐代開始, 六十卷在僧俗中普遍使用, 也就稱此本為 六十華嚴, 此經於 入法界品 的部分, 並非完整全版, 而是有所闕譯, 舊華嚴 與唐本 華嚴經 相較下, 經文中缺乏善財童子參訪摩耶夫人以下十位善知識, 以及文殊菩薩摩善財童子頭頂這兩段, 這些缺憾直到唐代才補足, 此議題將於下一段談論 關於 六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資料, 詳參 六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 表 2) 表 2 六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登場次序 善知識 身分 地點 法門 1 文殊師利菩薩 菩薩 逝多園林會 指導善財南參拜訪德雲比丘 2 功德雲比丘 比丘 可樂國和合山 普門光明觀察正念諸佛三昧 3 海雲比丘 比丘 海門國 普門善根普照光明法門 4 善住比丘 比丘 海岸國 菩薩無礙法門 5 彌伽良醫 醫生 自在國呪藥城 菩薩所言不虛法門 6 解脫長者 長者 住林國 如來無礙莊嚴法門 7 海幢比丘 比丘 莊嚴閻浮提頂國 清淨光明般若波羅蜜三昧法門 8 休捨優婆夷 優婆夷 海潮處普莊嚴園林 離憂安隱幢法門 9 毘目多羅仙人 仙人 海朝國 菩薩無壞幢智慧法門 10 方便命婆羅門 婆羅門 進求國 婆羅門教導 : 菩薩無盡法門 善財證得 : 菩薩安住三昧及菩 薩寂靜安樂照明三昧 11 彌多羅尼童女 童女 師子奮迅城 般若波羅蜜普莊嚴法門 12 善現比丘 比丘 救度國 隨順菩薩燈明法門 13 釋天主童子 童子 輸那國妙門城 巧術智慧法門 14 自在優婆夷 優婆夷 海住城 無盡功德藏莊嚴法門 15 甘露頂長者 長者 大興城 如意功德寶藏法門 16 法寶周羅長者 長者 師子重閣城 滿足大願法門 17 普眼妙香長者 長者 實利根國普門城 令一切眾生歡喜普門法門 18 滿足王 國王 滿幢城 幻化法門 19 大光王 國王 善光城 菩薩大慈幢行三昧 備註 [ 唐 ] 釋法藏述, 華嚴經探玄記 卷一,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122 下 木村清孝著, 初期中国華厳思想の研究 ( 東京 : 春秋社,1977 年 ), 頁

9 20 不動優婆夷 優婆夷 安住國 無壞法門 21 隨順一切眾生外 外道 不可稱國知足城 菩薩至一切處行法門 道 22 青蓮華香長者 長者 甘露味國 調和香法門 23 自在海師 平民 樓閣城 大悲幢淨行法門 ( 海師 ) 24 無上勝長者 長者 可樂城 至一切趣菩薩淨行莊嚴法門 25 師子奮迅比丘尼 比丘尼 難忍國迦陵伽婆提 菩薩一切智底法門 城 26 婆須蜜多女 女人 險難國寶莊嚴城 離欲實際法門 27 安住長者 長者 首婆波羅城 不滅度際菩薩法門 28 觀世音菩薩 菩薩 光明山 菩薩大悲法門 29 正趣菩薩 菩薩 金剛山頂 菩薩普門速行法門 30 大天天 神祇 婆羅波提城 菩薩雲網法門 ( 天神 ) 31 安住道場地神 神祇 摩竭提國 菩薩不可壞藏法門 ( 地神 ) 32 婆娑婆陀夜天 神祇 ( 夜天 ) 迦毘羅婆城 光明普照諸法壞散眾生愚痴法門 33 甚深妙德離垢光 神祇 摩竭提國 菩薩寂滅定樂精進法門 明夜天 ( 夜天 ) 34 喜目觀察眾生夜 神祇 如來道場右邊 普光喜幢法門 天 ( 夜天 ) 35 妙德救護眾生夜 神祇 如來會中 教化眾生菩薩法門 天 ( 夜天 ) 36 寂靜音夜天 神祇 去不遠菩提場去 無量歡喜莊嚴法門 ( 夜天 ) 37 妙德守護諸城夜 神祇 菩提場如來眾會中 甚深妙德自在音聲法門 天 ( 夜天 ) 38 開敷樹華夜天 神祇 菩提場佛眾會中 菩薩無量歡喜知足光明法門 ( 夜天 ) 39 願勇光明守護眾 神祇 菩提場如來會中 隨應化覺悟眾生長養善根法門 生 ( 夜神 ) 40 妙德圓滿天 神祇 流彌尼園林 菩薩受生自在法門 ( 天神 ) 41 釋迦瞿夷女 釋迦種 迦毘羅城 分別觀察一切菩薩三昧海法門 女 42 摩耶夫人 佛母 迦毘羅城 大願智幻法門 43 天主光童女 神祇 三十三天 無礙念清淨解脫 ( 天女 ) 44 遍友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無指示法門, 但宣說參訪善知眾藝童子 45 善知眾藝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四十二般若波羅蜜門 46 賢勝優婆夷 優婆夷 摩竭提國婆呾那城 無依處道場法門 47 堅固解脫長者 長者 沃田城 淨念脫門 48 妙月長者 長者 沃田城 智光脫門 在 六十華嚴 中介紹青蓮華香長者, 如何利用種種不同的香, 使各種不同的眾生, 皆可圓滿佛道, 但此法門名稱為何, 文中並未說及, 而 八十華嚴 稱此為 調和一切香法, 為了使 六十華嚴 與 八十華嚴 有所區別, 故筆者稱此處為 調和香法門 363

10 49 無勝軍長者 長者 出生城 無盡相解脫門 50 尸毘最勝婆羅門 婆羅門 出生城城南為法聚 誠語法門 落 51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童子 童女 妙意華門城 菩薩幻住解脫 52 彌勒菩薩 菩薩 海澗國大莊嚴藏園 入三世智正念思惟莊嚴法門 林嚴淨藏大樓觀 53 文殊師利菩薩 菩薩 普門城 成就阿僧祇法門 54 普賢菩薩 菩薩 如來前眾會之中 一切世界微塵等諸三昧門 陳俊吉製表 說明 : 本表中的 登場次序, 即善財童子參訪各回善知識, 文中 回 表示 登場次序 本表中 符號, 表示原 六十華嚴 漢譯時有闕漏, 而後由唐代地婆訶羅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補之 ( 三 )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舊華嚴 在 入法界品 中善財童子部分闕文的缺憾, 直到唐代地婆訶羅 ( 梵語 :Divākara, 又譯日照, 中印度僧人, 年 ) 手中恰好有 華嚴經 此品梵本, 漢籍僧人釋法藏 ( 年 ) 共校勘填補此闕文, 於永隆元年 (680 年 ) 完成, 於是 六十華嚴經 內容至此定案 17 地婆訶羅與法藏所進行 入法界品 的節譯經補譯工作, 稱為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一卷, 但目前經文的內容僅存補譯的第一部分, 缺第二部分 18 地婆訶羅與法藏在 六十華嚴經 中 入法界品 的補譯部分, 在唐代釋澄觀 ( 年 ) 記載一共有兩部分, 分別是 : 第一, 從摩耶夫人以後, 至彌勒菩薩 ( 不含 ) 以前的十位善知識 ; 第二, 彌勒菩薩之後, 至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善知識之前, 中間有文殊菩薩伸展右手, 華嚴經探玄記 云 : 永初二年十二月二十日, 與梵本再校勘畢於法界品內從摩耶夫人後至彌勒菩薩前所闕八九紙經文 今大唐永隆元年三月內有天竺三藏地婆訶羅, 唐言日照, 有此一品梵本, 法藏親共校勘至此闕文, 奉勅與沙門道成復禮等譯出補之 澄觀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也說 : 二大唐永隆元年中, 天竺三藏地婆訶羅, 此云日照, 於西京太原寺, 譯出入法界品內, 兩處脫文, 一從摩耶夫人後, 至彌勒菩薩前, 中間天主光等十善知識 二從彌勒菩薩後, 至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善知識前, 中間文殊申手, 過一百一十由旬, 案善財頂 十五行經 [ 唐 ] 釋法藏, 華嚴經探玄記 卷一,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122 下 [ 唐 ] 釋澄觀,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523 下 -524 上 參 [ 唐 ] 地婆訶羅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876 中 -878 下 364

11 摩善財童子頂的這一段 19 補譯的第一部分收錄於 六十華嚴 中的五十七卷, 補譯的第二部分收錄於 六十華嚴 中的六十卷 20 關於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中善財童子參訪相關資料, 詳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 表 3) 表 3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 門簡表 登場備善知識身分地點法門次序註 43 天主光童女 神祇 三十三天宮 無礙念清淨莊嚴解脫 ( 天女 ) 44 遍友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無指示法門, 但宣說參訪善知眾藝童子 45 善知眾藝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善知眾藝菩薩解脫 賢勝優婆夷 優婆夷 摩竭提國婆咀那城 無依處道場法門 47 堅固解脫長者 長者 沃田城 無著念清淨解脫 48 妙月長者 長者 沃田城 淨智光明解脫 49 無勝軍長者 長者 出生城 菩薩無盡相解脫 50 最寂靜婆羅門 婆羅門 出生城南之為法聚落 菩薩誠願語解脫 51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53 文殊師利菩薩 童子 童女 妙意花門城 菩薩幻住解脫 陳俊吉製表 說明 : 登場次序, 即善財童子各回參訪的排序, 本表使用編號以大本 華嚴經 為依據 本表中善知識出自唐代地婆訶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節譯經, 登場次序僅譯出大本華嚴 回部分 本表中 符號表示原本節譯經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中有文殊菩薩摩善財頂此段經文, 今日不存 ( 四 ) 八十華嚴 唐代武則天 ( 年 ) 時認為 六十華嚴 未完備, 於是遣使往于闐國取經 華嚴經, 證聖元年 (695 年 ) 由實叉難陀 ( 梵語 :Śiksānanda, 西域僧人, 年 ) 進行主譯工作, 在洛陽大遍空寺開始進行譯經, 直到聖歷二年 ( [ 唐 ] 釋澄觀, 大華嚴經略策 卷一,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7 冊, 頁 703 下 陳琪瑛, 華嚴經 入法界品 空間美感的當代詮釋 ( 臺北 : 法鼓文化,2007 年 ), 頁 51 善知眾藝童子的 善知眾藝菩薩解脫, 也就是 四十二波羅蜜字母法門 或稱 四十二字母法門 365

12 年 ) 完工, 譯出 大方廣佛華嚴經 八十卷, 又稱 新華嚴, 俗稱 八十華嚴 此經受到武則天的重視, 並親臨法座題寫經名 品名, 與序文, 此經譯完之後還 請文豪王維加以潤色, 文筆流暢, 故此經在中國受到廣泛流傳 22 在此經翻譯時, 仍發現在 入法界品 中有所脫文, 因此法藏取地婆訶羅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補闕文殊菩薩伸展右手, 過一百一十由旬, 摩善財童子頂的這一段 23 此外關於 八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相關資料, 詳參 八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 表 4) 六十華嚴 與 八十華嚴 在內文有些部分相似性極高, 但在結構上卻有些差異, 六十華嚴 中關於佛說法的部分, 在經典中的佈局結構分為 七處八會, 八十華嚴 卻是 七處九會, 因為 六十華嚴 把 十地品 ( 不含 ) 以下, 至 離世間品 ( 不含 ) 以上, 中間數品併入第六會, 而 八十華嚴 卻分出第七會, 故多出一會 此外 八十華嚴 與 六十華嚴 相較其內容是有所增補, 其中增加最多的為 入法界品, 此品增加四卷, 為後來發展出 四十華嚴 以善財童子作為此經貫穿主角, 立下良好基石 24 表 4 八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登場次序 善知識 身分 地點 法門 1 文殊師利菩薩 菩薩 逝多園林會 指導善財南參拜訪德雲比丘 2 德雲比丘 比丘 勝樂國妙峰山 憶念一切諸佛境界智慧光明普 見法門 備註 22 [ 唐 ] 釋澄觀述,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十五,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6 冊, 頁 113 中 [ 唐 ] 釋法藏集, 華嚴經傳記 卷一,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51 冊, 頁 155 上 23 大華嚴經略策 云 : 雖益, 數處却脫, 日照三藏所補文殊數處却脫, 日照所補文殊菩薩案 24 善財頂, 十五行經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也說 : 即於前第三本( 筆者案指 八十華嚴 ) 中雖益, 數處却脫, 日照三藏所補, 文殊按善財頂之文, 即賢首法師, 以新舊兩經勘, 以梵本將日照補文 [ 唐 ] 釋澄觀, 大華嚴經略策 卷一,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7 冊, 頁 703 下 [ 唐 ] 釋澄觀,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三,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524 上 關於 八十華嚴 與 六十華嚴 相較, 其內容增刪的情況, 詳參桑大鵬, 三種 華嚴 及 其經典闡釋研究 ( 武漢 :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2007 年 ), 頁

13 3 海雲比丘 比丘 海門國 諸佛菩薩行光明普眼法門 4 善住比丘 比丘 楞伽道邊海岸聚落 普速疾供養諸佛成就眾生無礙解脫法門 5 彌伽上人 居士 達里鼻茶國自在 妙音陀羅尼光明法門 25 ( 醫生 ) 城 6 解脫長者 長者 住林城聚落 如來無礙莊嚴解脫門 7 海幢比丘 比丘 閻浮提畔摩利伽 般若波羅蜜三昧光明 羅國 8 休捨優婆夷 優婆夷 海潮普莊嚴園林 離憂安隱幢解脫門 9 毘目瞿沙仙人 仙人 那羅素國 菩薩無勝幢解脫 10 勝熱婆羅門 婆羅門 伊沙那聚落 婆羅門教導 : 菩薩無盡輪解脫門善財證得 : 菩薩善住三昧及菩薩寂靜樂神通三昧 11 慈行童女 童女 師子奮迅城 般若波羅蜜普莊嚴法門 慈行童女為師子幢王女住毘盧遮那藏殿 12 善見比丘 比丘 三眼國 菩薩隨順燈解脫法門 13 自在主童子 童子 名聞國河渚上 一切工巧大神通智光明法門 14 具足優婆夷 優婆夷 海住大城 菩薩無盡福德藏解脫法門 15 明智居士 居士 大興城 隨意出生福德藏解脫法門 16 法寶髻長者 長者 師子大城 菩薩無量福德寶藏解脫法門 17 普眼長者 長者 藤根國普門城 令一切眾生普見諸佛歡喜法門 18 無厭足王 國王 多羅幢城 菩薩如幻解脫 19 大光王 國王 妙光城 菩薩大慈為首隨順世間三昧法門 ( 菩薩大慈幢行門 ) 20 不動優婆夷 優婆夷 安住國 求一切法無厭足三昧光明 21 遍行外道 外道 無量都薩羅城 至一切處菩薩行 22 優鉢羅華鬻香長者 長者 廣大國 調和一切香法 23 婆施羅船師 平民 樓閣大城 菩薩大悲幢行 ( 船師 ) 城外海岸上 24 無上勝長者 長者 可樂城 至一切處修菩薩行清淨法門 25 師子頻申比丘尼 比丘尼 輸那國迦陵迦林 成就一切智解脫 城日光園中 26 婆須蜜多女 女子 險難國寶莊嚴城 菩薩離貪際解脫 27 鞞瑟胝羅居士 居士 善度城 菩薩所得不般涅槃際解脫 供養栴檀座佛塔 28 觀自在菩薩 菩薩 補怛洛迦山 菩薩大悲行解脫門 29 正趣菩薩 菩薩 菩薩行至怛洛迦 菩薩普疾行解脫 山 30 大天神 神祇 墯羅鉢底城 菩薩雲網解脫 25 在 八十華嚴 中指有人為 彌伽, 並未說明彌伽的身分為何? 但在 六十華嚴 中指出彌 伽身分為良醫 另在 四十華嚴 指出彌伽身分為上人 如此看來彌伽應為在家修行的居士, 且有一定的年紀, 故被稱為上人, 且職業為醫生, 故此處填寫 彌伽上人 參 [ 東晉 ] 佛馱跋陀羅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四十六卷,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9 冊, 頁 692 下 [ 唐 ] 實叉難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六十二卷,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337 中 [ 唐 ] 般若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五卷,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684 上 367

14 ( 天神 ) 31 安住地神 神祇 ( 地神 ) 32 婆珊婆演底主夜神 神祇 ( 夜神 ) 33 普德淨光主夜神 神祇 ( 夜神 ) 34 喜目觀察眾生夜神 神祇 ( 夜神 ) 35 普救眾生妙德夜神 神祇 ( 夜神 ) 36 寂靜音海主夜神 神祇 ( 夜神 ) 37 守護一切城增長威 神祇 力主夜神 ( 夜神 ) 38 開敷一切樹華主夜 神祇 神 ( 夜神 ) 39 大願精進力救護一 神祇 切眾生夜神 ( 夜神 ) 40 妙德圓滿神 神祇 ( 地神 ) 摩竭提國菩提場中摩竭提國迦毘羅城摩竭提國菩提場內摩竭提國菩提場右邊如來道場會如來道場會中 去如來道場會中不遠處菩提場如來會中 菩提場如來會中 菩提場如來會中 不可壞智慧藏法門 菩薩破一切眾生癡暗法光明解脫法門菩薩寂靜禪定樂普遊步解脫法門大勢力普喜幢解脫法門 菩薩普現一切世間調伏眾生解脫法門菩薩念念出生廣大喜莊嚴解脫法門甚深自在妙音解脫法門 菩薩出生廣大光明解脫法門 教化眾生令生善根解脫法門 嵐毘尼園 菩薩於無量劫遍一切處示現受 生自在解脫法門 41 釋種瞿波女 釋種女 迦毘羅城 觀察菩薩三昧海解脫法門 42 摩耶夫人 佛母 大寶蓮華座上 菩薩大願智幻解脫法門 43 天主光女 神祇 ( 天女 ) 三十三天宮 無礙念清淨莊嚴解脫 44 遍友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無指示法門, 但宣說參訪善知 眾藝童子 45 善知眾藝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善知眾藝菩薩解脫 46 賢勝優婆夷 優婆夷 摩竭提國婆怛那 無依處道場解脫法門 城 47 堅固解脫長者 長者 沃田城 無著念清淨莊嚴解脫 48 妙月長者 長者 沃田城 淨智光明解脫法門 49 無勝軍長者 長者 出生城 菩薩無盡相解脫 50 最寂靜婆羅門 婆羅門 出生城城南之為 菩薩誠願語解脫 法聚落 51 德生童子 童子 妙意華門城 菩薩幻住解脫 有德童女 童女 彌勒菩薩 菩薩 海岸國大莊嚴園 中 入三世一切境界不忘念智莊嚴藏解脫門 但今日所見 八十華嚴 與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相較, 有些許差異, 因在 八十華嚴 文中 : 於此世界三十三天, 有王名正念, 其王有女, 名天主光 而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經文卻是 : 於此世界三十三天, 有王名正念, 其王有童女, 名天主光 在 八十華嚴 缺 童女 的 童 字, 故本文補之 參 [ 唐 ] 實叉難陀,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七十六卷,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417 中 [ 唐 ] 地婆訶羅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876 中 善知眾藝童子的 善知眾藝菩薩解脫, 也就是 四十二波羅蜜字母法門 或稱 四十二字母法門 368

15 53 文殊師利菩薩 菩薩 普門國蘇摩那城 阿僧祇法門 54 普賢菩薩 菩薩 如來前眾會之中 一切佛剎微塵數三昧 日陳俊吉製表 說明 : 本表中的 登場次序, 即善財童子參訪各回善知識, 文中 回 表示 登場次序 本表中 符號, 表示原 八十華嚴 漢譯時有闕漏, 而後由唐代地婆訶羅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補之 ( 五 ) 四十華嚴 唐代德宗 ( 年, 年在位 ) 時, 南天竺烏荼國王親書 大方廣佛華嚴經, 百千偈中所說, 善財童子親近承事佛剎極微塵數善知識行中, 五十五聖者善知識, 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梵本遣使入唐進貢, 於貞元十一年 (795 年 ) 十一月抵達長安, 隔年六月德宗下詔于闐國三藏法師般若主譯 ( 梵語 : Devaprajñā, 生卒年不詳, 武周天后永昌元年, 即 689 年來華 ) 於長安崇福寺, 於貞元十四年 (798 年 ) 二月翻譯完畢 28 共譯出四十卷, 稱為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或稱 大方廣佛華嚴經 四十卷, 簡稱 普賢行願品, 俗稱 四十華嚴, 此外經譯於貞元年間, 故又稱 貞元經 此經於翻譯過程中受到德宗的重視, 下詔華嚴四祖釋澄觀協助譯經, 德宗曾多次到譯場, 曾經有一日無法到譯場時, 即派遣釋澄觀前往 29 當 四十華嚴 譯完畢後, 釋澄觀又奉召撰成 貞元新譯華嚴經疏 十卷 此外參與譯經工作的釋圓照 ( 生卒年不詳, 活動於八世紀中葉至九世紀初 ), 在 四十華嚴 譯出兩個月後, 於四月時便著手抄寫此經, 填補長安西明寺的經闕 30 可見 四十華嚴 翻譯時即受到皇室與僧侶的重視, 譯出後許多大德便大力推廣, 使此經典在短時間內得以廣泛的流傳 關於 四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相關資料, 詳參 四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 表 5) [ 唐 ] 釋圓照撰, 貞元新定釋教目錄 卷十七,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55 冊, 頁 894 上 - 中 [ 北宋 ] 釋贊寧等撰, 宋高僧傳 卷三,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50 冊, 頁 721 中 - 下 [ 南宋 ] 釋宗鑑集, 釋門正統 卷八, 收錄 卍新纂大日本續藏經 75 冊 ( 東京 : 國書刊行會, ), 頁 358 下 [ 元 ] 釋如志, 四十華嚴 卷四十跋,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849 上 851 下 369

16 表 5 四十華嚴 中善財童子參訪次序 善知識 地點 法門簡表 登場次序 善知識 身分 地點 法門 1 文殊師利菩薩 菩薩 逝多園林會 指導善財南參拜訪德雲比丘 2 吉祥雲比丘 比丘 勝樂國妙峰山 憶念一切諸佛平等境界無礙智 慧普見法門 3 海雲比丘 比丘 海門國 諸佛菩薩光明妙行普眼法門 4 妙住比丘 比丘 楞伽道邊海岸聚落 菩薩普遍速疾勇猛不空供養諸 佛成熟眾生解脫門 5 彌伽大士 大士 達邏比叱國金剛城 妙音陀羅尼光明法門 6 解脫長者 長者 住林城聚落 如來甚深無礙莊嚴解脫法門 7 海幢比丘 比丘 閻浮提畔無垢聚落 般若波羅蜜清淨光明三昧法門 8 伊舍那優婆夷 優婆夷 海潮處圓滿光城東 離憂安隱幢解脫門 普莊嚴園林 9 大威猛聲仙人 仙人 南方海朝之處那羅 菩薩無勝幢解脫門 素國 10 勝熱婆羅門 婆羅門 伊沙那聚落阿野怛 婆羅門教導 : 菩薩普圓滿無盡 那住處 輪解脫門 善財證得 : 菩薩善住堅牢清淨 三昧及菩薩寂靜樂神通三昧 11 慈行童女 童女 師子頻申城 般若波羅蜜普莊嚴門 12 妙見比丘 比丘 三目國 菩薩隨順無盡燈解脫門 13 根自在主童子 童子 圓滿多聞國妙門城 一切工巧大神通智光明法門 14 辨具足優婆夷 優婆夷 海別住城 菩薩無盡福德莊嚴藏解脫門 15 具足智長者 長者 大有城 隨意出生福德藏解脫法門 16 尊法寶髻長者 長者 師子宮大城 菩薩無障礙願普遍莊嚴福德藏 解脫門 17 普眼長者 長者 藤根國普遍城 令一切眾生普見諸佛承事供養 歡喜法門 18 甘露火王 國王 多羅幢城 菩薩如幻解脫 19 大光王 國王 妙光城 菩薩大慈幢行順世三昧解脫門 備註 20 不動優婆夷 優婆夷 安住國 求一切法心無疲厭莊嚴三昧智光明門 21 遍行外道 外道 都薩羅城 至一切處隨順遍行菩薩行 22 具足優鉢羅華鬻 長者 廣博國廣博聚落 調和香法 香長者 23 婆施羅船師 平民 樓閣大城 菩薩大悲幢行 ( 船師 ) 24 最勝長者 長者 樂瓔珞城 至一切處淨菩薩行莊嚴法門 25 師子頻申比丘尼 比丘尼 無邊際河國羯陵迦林城 滅除一切微細分別成就一切智菩薩解脫門 26 伐蘇蜜多女 女子 險難聚落寶莊嚴城 菩薩離貪欲際解脫法門 27 毘瑟底羅居士 居士 淨達彼岸城 菩薩所得不般涅槃際解脫門 28 觀自在菩薩 菩薩 補怛洛迦山 菩薩大悲行解脫門 29 正趣菩薩 菩薩 菩薩行至怛洛迦山 普門不動速疾行解脫 30 大天神 神祇 門主城 菩薩雲網解脫 ( 天神 ) 31 自性不動主地神 神祇 ( 地神 ) 摩竭提國菩提場中 難摧伏智慧藏解脫門 32 春和主夜神 神祇 ( 夜神 ) 摩竭提國恆河北岸迦毘羅城 370 菩薩教化調伏破一切眾生癡暗法光明解脫門

17 33 普遍吉祥無垢光主夜神 34 喜目觀察一切眾生主夜神 35 普救護一切眾生威德吉祥主夜神 36 具足功德寂靜音海主夜神 37 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德主夜神 38 開敷一切樹華安樂主夜神 39 守護一切眾生大願精進力光明夜神 40 妙威德圓滿愛敬神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夜神 ) 神祇 ( 地神 ) 恆河南岸摩竭提國菩提場中菩提樹王道場右邊 如來大眾會中 去不遠菩提場中 菩提場如來會中 菩提場佛眾會中 菩提場如來會中 恆河西北迦毘羅城嵐毘尼園 菩薩寂靜禪定樂普遊步勇猛解脫法門大速疾力普喜幢無垢解脫門 菩薩普現一切世間調伏眾生解脫門菩薩念念出生廣大歡喜莊嚴解脫光明海菩薩甚深自在可愛妙音解脫 菩薩出生廣大歡喜調伏眾生藏普光明解脫門菩薩普化眾生令生善根解脫門 菩薩於無量劫遍一切處示現受生自在神變解脫法門 41 釋種瞿波女 釋種女 迦毘羅城 觀察菩薩大三昧海微細境界解脫門 42 摩耶夫人 佛母 大摩尼毘廬遮那寶 菩薩大願智幻莊嚴解脫 蓮華藏師子之座 43 王女天主光 神祇 三十三天宮 無礙念清淨莊嚴菩薩解脫 ( 天女 ) 44 遍友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無指示法門, 但宣說參訪善知眾藝童子 45 善知眾藝童子 童子 迦毘羅城 善知眾藝菩薩解脫 46 最勝賢優婆夷 優婆夷 摩竭提國有義聚落 無住處無盡輪解脫門 婆怛那城 47 堅固解脫長者 長者 沃田城 無著念清淨莊嚴解脫門 48 妙月長者 長者 沃田城 無垢智光菩薩解脫門 49 無勝軍長者 長者 廣大聲城 無盡相解脫門 50 最寂靜婆羅門 婆羅門 廣大聲城城南達摩 住誠願語無盡威德菩薩解脫 聚落 51 德生童子 童子 妙意華門城 菩薩幻住解脫 有德童女 童女 彌勒菩薩 菩薩 沃田國大莊嚴園中 入三世一切境界不忘念智莊嚴藏解脫門 53 文殊師利菩薩 菩薩 蘇摩那城 具足圓滿無數法門 54 普賢菩薩 菩薩 如來前眾會之中 一切佛剎極微塵數諸大三昧 陳俊吉製表說明 : 本表中的 登場次序, 即善財童子參訪各回善知識, 文中 回 表示 登場次序 31 善知眾藝童子的 善知眾藝菩薩解脫, 也就是 四十二波羅蜜字母法門 或稱 四十二字母法門 371

18 四十華嚴 內容為 入法界品 的全譯本, 此經與 六十華嚴 及 八十華嚴 的 入法界品 部分卷數相較 : 入法界品 在 六十華嚴 部分, 佔全卷的十七卷, 即佔了全經 28. % 而 入法界品 在 八十華嚴 部分, 佔全卷的二十一卷, 即佔了全經 26.25% 四十華嚴 四十卷, 全卷皆為 入法界品 內容, 即佔了全經 100% 入法界品 在 六十華嚴 與 八十華嚴 部分皆佔全經的四分之一以上, 可見此品在 華嚴經 中的重要性, 而 四十華嚴 的譯出更代表 入法界品 的獨立發展, 也透露出此品的重要地位 而 四十華嚴 的 入法界品 內容部分, 與 六十華嚴 八十華嚴 相較有何差異, 其中有二項較為重要 : 第一, 在 六十華嚴 共三十四品中, 普賢菩薩統攝品目為九品, 佔全經總品目 26.47%; 在 八十華嚴 共三十九品中, 普賢菩薩統攝品目為十七品, 佔全經總品目 43.59%; 四十華嚴 全卷一品, 全經由普賢菩薩統攝品, 此外經名落腳在 普賢行願品 上, 這是 六十華嚴 八十華嚴 所沒有的, 從漢譯三本 華嚴經 的表現, 可以看出 華嚴經 中普賢菩薩核心化傾向越來越強化 32 第二, 四十華嚴 的 入法界品, 文字內容較 六十華嚴 與 八十華嚴 中的 入法界品 更為增廣, 尤其 四十華嚴 在四十卷中的內容是 六十華嚴 八十華嚴 所沒有的, 其中在 四十華嚴 四十卷中的普賢菩薩向善財童子所宣說的 普賢十大行願, 以及 普賢廣大願王清淨偈 更為歷代中國佛教徒所推崇 33 三 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 在上述五本漢譯華嚴經系的經典中, 三本大本經 ( 六十華嚴 八十華嚴 四十華嚴 ) 與兩本節譯經 ( 佛說羅摩伽經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 32 關於桑大鵬統計 華嚴經 普賢菩薩統攝品數資料有誤差, 此處使用筆者重新計算數據 參桑大鵬, 三種 華嚴 及其經典闡釋研究, 頁 普賢十大行願 指 : 一者 禮敬諸佛, 二者 稱讚如來, 三者 廣修供養, 四者 懺悔業 障, 五者 隨喜功德, 六者 請轉法輪, 七者 請佛住世, 八者 常隨佛學, 九者 恒順眾生, 十者 普皆迴向 至於 普賢廣大願王清淨偈 為 : 所有十方世界中, 三世一切人師子, 我以清淨身語意, 一切遍禮盡無餘 ( 中略 ) 我此普賢殊勝行, 無邊勝福皆迴向, 普願沈溺諸眾生, 速往無量光佛剎 參 [ 唐 ] 般若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卷四十,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844 中 846 下 -848 中 372

19 都有描述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相關記錄, 可是這些善知識的譯名在漢譯各經典 中是有所出入, 詳參 漢譯華嚴經系中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比較表 ( 表 6) 以大本華嚴來看, 善財童子從福城的法會中, 發起無上菩提心, 但要如何實踐與修持, 文殊師利菩薩因而指示他向南參訪尋找善知識, 開啟了善財童子參訪之路 如果從福城的法會中文殊菩薩教導開始起算, 參訪善知識共有 54 回, 其中第 1 回與第 53 回皆為文殊師利菩薩, 此外在 51 回共有兩尊善知識同時登場 (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 如此算來參訪一共人數達五十四人 表 6 漢譯華嚴經系中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比較表 登場 佛說羅摩 六十華嚴 大方廣佛華嚴 八十華嚴 四十華嚴 次序伽經 經入法界品 1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2 功德雲比丘 德雲比丘 吉祥雲比丘 3 海雲比丘 海雲比丘 海雲比丘 4 善住比丘 善住比丘 妙住比丘 5 彌伽良醫 彌伽上人 彌伽大士 6 解脫長者 解脫長者 解脫長者 7 海幢比丘 海幢比丘 海幢比丘 8 休捨優婆夷 休捨優婆夷 伊舍那優婆夷 9 毘目多羅仙人 毘目瞿沙仙人 大威猛聲仙人 10 方便命婆羅門 勝熱婆羅門 勝熱婆羅門 11 彌多羅尼童女 慈行童女 慈行童女 12 善現比丘 善見比丘 妙見比丘 13 釋天主童子 自在主童子 根自在主童子 14 自在優婆夷 具足優婆夷 辨具足優婆夷 15 甘露頂長者 明智居士 具足智長者 16 法寶周羅長者 法寶髻長者 尊法寶髻長者 17 普眼妙香長者 普眼長者 普眼長者 18 滿足王 無厭足王 甘露火王 19 大光王 大光王 大光王 20 不動優婆夷 不動優婆夷 不動優婆夷 21 隨順一切眾生外 遍行外道 遍行外道 道 22 青蓮華香長者 憂鉢羅華鬻香長者 具足憂鉢羅華鬻香長者 23 自在海師 婆施羅船師 婆施羅船師 24 善勝長者 無上勝長者 無上勝長者 最勝長者 25 師子奮迅比 師子奮迅比丘尼 師子頻申比丘尼 師子頻申比丘尼 丘尼 26 婆須蜜多女 婆須蜜多女 婆須蜜多女 伐蘇蜜多女 27 不憍高貴德 安住長者 鞞瑟胝羅居士 毘瑟底羅居士 王長者 28 觀世音菩薩 觀世音菩薩 觀自在菩薩 觀自在菩薩 373

20 29 無畏行菩薩 正趣菩薩 正趣菩薩 正趣菩薩 30 大天神 大天天 大天神 大天神 31 安住神 安住道場地神 安住地神 自性不動主地神 32 婆娑婆陀夜 婆娑婆陀夜天 婆珊婆演底主夜 春和主夜神 天 神 33 妙功德離垢光明夜天 甚深妙德離垢光明夜天 普德淨光主夜神 普遍吉祥無垢光主夜神 34 喜目觀察眾生夜天 喜目觀察眾生夜天 喜目觀察眾生夜神 喜目觀察一切眾生主夜神 35 普覆眾生威德夜天 妙德救護眾生夜天 普救眾生妙德夜神 普救護一切眾生威德吉祥主夜神 36 寂靜音夜天 寂靜音海主夜神 具足功德寂靜音海主夜神 37 妙德守護諸城夜天 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 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德主夜神 38 開敷樹華夜天 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 開敷一切樹華安樂主夜神 39 願勇光明守護眾生 大願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 守護一切眾生大願精進力光明夜神 40 妙德圓滿天 妙德圓滿神 妙威德圓滿愛敬神 41 釋迦瞿夷女 釋迦瞿波女 釋迦瞿波女 42 摩耶夫人 摩耶夫人 摩耶夫人 43 天主光童女 天主光童女 天主光女 王女天主光 44 遍友童子 遍友童子 遍友童子 遍友童子 45 善知眾藝童子 善知眾藝童子 善知眾藝童子 善知眾藝童子 46 賢勝優婆夷 賢勝優婆夷 賢勝優婆夷 最勝賢優婆夷 47 堅固解脫長者 堅固解脫長者 堅固解脫長者 堅固解脫長者 48 妙月長者 妙月長者 妙月長者 妙月長者 49 無勝軍長者 無勝軍長者 無勝軍長者 無勝軍長者 50 屍毘最勝婆羅門 最寂靜婆羅門 最寂靜婆羅門 最寂靜婆羅門 51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德生童子 有德童女 52 彌勒菩薩 彌勒菩薩 彌勒菩薩 53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54 普賢菩薩 普賢菩薩 普賢菩薩 陳俊吉製表 說明 : 本表中的 登場次序, 即善財童子參訪各回善知識, 文中 回 表示 登場次序 本表中 符號, 表示原 八十華嚴 漢譯時有闕漏, 之後由唐代地婆訶羅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補之 本表中 符號表示原本節譯經典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中, 有文殊菩薩摩善財童子頂此段經文, 今日不存 善知識的原梵語讀音, 參閱本論文 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梵語對照比較表 ( 表 7) 374

21 表 7 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梵語對照比較表 梵語 漢譯名稱 六十華嚴 八十華嚴 四十華嚴 Mañu-śrī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Meghaśrī-bhiksu 功德雲比丘 德雲比丘 吉祥雲比丘 Sāgara-megha 海雲比丘 海雲比丘 海雲比丘 Su-pratisthita 善住比丘 善住比丘 妙住比丘 Megha-dramida 彌伽良醫 彌伽上人 彌伽大士 Vimuktika-śresthin 解脫長者 解脫長者 解脫長者 Sāgara-dhvaja 海幢比丘 海幢比丘 海幢比丘 Āśā 休捨優婆夷 休捨優婆夷 伊舍那優婆夷 Bhīsmottara-nirghosa 毘目多羅仙人 毘目瞿沙仙人 大威猛聲仙人 Jayosmāya 方便命婆羅門 勝熱婆羅門 勝熱婆羅門 Maītrāyanī 彌多羅尼童女 慈行童女 慈行童女 Su-darśana 善現比丘 善見比丘 妙見比丘 Indriyeśvara 釋天主童子 自在主童子 根自在主童子 Prabhūtā 自在優婆夷 具足優婆夷 辨具足優婆夷 Vidvan 甘露頂長者 明智居士 具足智長者 Ratna-cūda 法寶周羅長者 法寶髻長者 尊法寶髻長者 Samanta-netra 普眼妙香長者 普眼長者 普眼長者 Anala 滿足王 無厭足王 甘露火王 Mahā-prabha 大光王 大光王 大光王 Acalā 不動優婆夷 不動優婆夷 不動優婆夷 Sarva-gāmin 隨順一切眾生外 遍行外道 遍行外道 道 Utpala-bhūti 青蓮華香長者 優鉢羅華鬻香長者 具足優鉢羅華鬻香長者 Vairocana 自在海師 婆施羅船師 婆施羅船師 Jayottama 無上勝長者 無上勝長者 最勝長者 Sijha-vijrmbhitā 師子奮迅比丘尼 師子頻申比丘 師子頻申比丘尼 尼 Vasumitrā 婆須蜜多女 婆須蜜多女 伐蘇蜜多女 Vesthila 安住長者 鞞瑟胝羅居士 毘瑟底羅居士 Avalokiteśvara 觀世音菩薩 觀自在菩薩 觀自在菩薩 Ananya-gāmin 正趣菩薩 正趣菩薩 正趣菩薩 Mahā-deva 大天天 大天神 大天神 Sthāvarā 安住道場地神 安住地神 自性不動主地神 Vasantī 婆娑婆陀夜天 婆珊婆演底主 春和主夜神 夜神 Samanta-gambhīra-śrī-vimala-prabhā 甚深妙德離垢光明夜天 普德淨光主夜神 普遍吉祥無垢光主夜神 Pramudita-nayana-jagad-virocanā 喜目觀察眾生夜天 喜目觀察眾生夜神 喜目觀察一切眾生主夜神 Samanta-sattva-trānojah-śrī 妙德救護眾生夜天 普救眾生妙德夜神 普救護一切眾生威德吉祥主夜神 Praśānta-ruta-sāgaravatī 寂靜音夜天 寂靜音海主夜神 具足功德寂靜音海主夜神 Sarva-nagara-raksā-sambhava-tejah-śrī 妙德守護諸城夜天 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 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德主夜神 Sarva-vrksa-praphullana-sukha-sajvāsā 開敷樹華夜天 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 開敷一切樹華安樂主夜神 375

22 Sarva-jagad-raksī-pranidhāna-vīrya-prabhā 願勇光明守護眾生 大願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 守護一切眾生大願精進力光明夜神 Su-tejo-mandalarati-śrī 妙德圓滿天 妙德圓滿神 妙威德圓滿愛敬神 Gopā 釋迦瞿夷女 釋種瞿波女 釋種瞿波女 Māyā 摩耶夫人 摩耶夫人 摩耶夫人 Surendrābhā 天主光童女 天主光女 王女天主光 Viśvā-mitra 遍友童子 遍友童子 遍友童子師 Śilpābhijña 善知眾藝童子 善知眾藝童子 善知眾藝童子 Bhadrottamā 賢勝優婆夷 賢勝優婆夷 最勝賢優婆夷 Muktā-sāra 堅固解脫長者 堅固解脫長者 堅固解脫長者 Su-candra 妙月長者 妙月長者 妙月長者 Ajita-sena 無勝軍長者 無勝軍長者 無勝軍長者 Śiva-rāgra 尸毘最勝婆羅門 最寂靜婆羅門 最寂靜婆羅門 Śrī-sambhava 德生童子 德生童子 德生童子 Śrī-matī 有德童女 有德童女 有德童女 Maitreya 彌勒菩薩 彌勒菩薩 彌勒菩薩 Mañu-śrī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文殊師利菩薩 Samanta-bhadra 普賢菩薩 普賢菩薩 普賢菩薩 陳俊吉製表 說明 : 本表中梵文名稱, 出自佛光大辭典編修委員會, 佛光大辭典 第 2 冊 ( 高雄 : 佛光文化事業有限公司,1988 年 ), 頁 四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異說 唐代地婆訶羅與法藏所進行節譯經典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是補譯大本 六十華嚴 與 八十華嚴 在 入法界品 的闕失 而後與唐代德宗下詔所譯的 四十華嚴, 在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人數與次第並無差異, 一共為五十四人 但 四十華嚴 在卷尾時又說 : 五十五聖者善知識 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 謹奉進上 34 說為五十五位善知識, 實則把善財童子一共參訪兩次文殊菩薩重複計算的結果 關於 入法界品 中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如何劃分, 中國判教系統各自有其 看法, 其中最早使用善財童子 五十三參 為華嚴宗三祖法藏在 華嚴經探玄記 34 [ 唐 ] 般若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 卷四十,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頁 844 下 376

23 所提出 : 一, 若約所攝之機, 唯有三會 : 一攝比丘會, 二攝龍王會, 三攝善財會 功德雲已去同第三會攝, 以所攝之機無差別故 二, 若就能化之主有五十二會, 謂初三及後第五十四普門城會俱是文殊, 無別主故, 餘五十一各別人會 是故約主唯五十二也 三, 若約能 所通辨有五十五會, 謂善財童子有五十三, 比丘及龍各有一故 四, 若約主 伴別分有一百一十會 ( 後略 ) 35 從上可看出法藏對於 入法界品 的善財童子參訪會數有各種劃分之法 第一, 把 入法界品 在漸入法界部分排序為 : 攝比丘會 攝龍王會 攝善財會, 其中攝比丘會 攝龍王會內容與善財無關, 故把善財童子參訪德雲比丘 ( 又稱功德雲比丘 ) 開始以下諸參訪, 屬於 攝善財會 36 第二, 按法藏的算法第一會為攝比丘會 第二會為攝龍王會 第三會為善財童子參見文殊菩薩 直到第五十五會普賢菩薩 而文中 能化之主 指能教導眾生之主, 共計有五十二會, 其計算方式為 : 能化之主 從第三會起算, 直到第五十五會, 其中第三會與五十四會同為文殊, 所以算一會, 故合為五十二會 第三, 攝比丘會與攝龍王會, 併加入 善財五十三, 合而為 五十五會, 那 善財五十三 為何? 法藏並未說明, 但在文後談到 : 謂於五十五會中四會唯一人, 謂文殊 又有兩會各二人, 謂遍友眾 藝, 並童子 童女, 是故會有五十五主, 有五十四 37 可知法藏分為 會主 的演算法 : 第一會為攝比丘會 第二會為攝龍王會 第三會與第五十四會善財童子參見文殊菩薩, 此四會都為文殊菩薩為體 遍友童子與善知眾藝童子合為一會, 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合為一會 在五十五會中扣除文殊菩薩四會 遍友與善知眾藝童子一會 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一會, 剩餘計有四十九會 如果將善財有關與會的部分相加, 可得 五十三會, 即 : 剩餘的四十九會, 加上遍友與善知眾藝童子一會, 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一會, 以及文殊四會中有其中兩會與善財有 [ 唐 ] 釋法藏述, 華嚴經探玄記 卷十八,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450 下 關於攝比丘會 攝龍王會 攝善財會的內容解說, 參長谷一岡一也, 善財童子の遍歷, 收錄平川彰 梶山雄一 高崎直道等合著, 華厳思想 ( 東京 : 春秋社,1986 年二刷 ), 頁 [ 唐 ] 釋法藏述, 華嚴經探玄記 卷十八,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450 下 377

24 關 ( 扣除 攝比丘會 與 攝龍王會, 此二會與善財無關 ), 這樣合計為 善財五十三會 而在 善財五十三會 中善財童子, 一共參訪五十四位不同的善知識, 其參次的劃分有多種視野 此外, 日本有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圖, 稱為 華嚴五十五所繪, 顯然受到法藏的 五十五會 之說影響 38 之後華嚴四祖釋澄觀對於釋法藏 五十三會 之說, 略加調整為 五十四會, 澄觀云 : 遍友無答不成會故, 若以遍友承前指後得名會者, 善財則有五十四會 39 說明對於善財童子參訪遍友童子的部分, 雖然遍友童子未說法, 但卻引導善財 童子尋找善知識, 故也能成一會 法藏與澄觀對於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劃分有 些許出入, 故產生 五十三參 與 五十四參 的差別, 其中以 五十三參 的 語彙, 是從何時產生 五十三參 通說, 直到今日仍習慣沿用之, 實在有必要加 以探討之 五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圖像 三本大本 華嚴經 盛唐以後 八十華嚴 成為最主要的流通經典, 宋代以後的 五十三參 主要依據 八十華嚴 所製作 對於 五十三參 的計算方式為何? 歷代都有所著墨, 不全然吻合釋法藏所歸納的觀點, 筆者此處舉出幾種較為重要的 五十三參 的計算方式, 分別是宋代惟白禪師系統的五十三參 元代五十三參圓柱木料浮雕 明代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五十三參 明代崇善寺善財五十三參 清代傳明代孤雲居士繪的五十三參 這五種版本的 善財五十三參 有完整的榜題與畫面資料, 故筆者將探討此五種版本的其中差異性 此外明末清初禪宗釋本昇 ( 年 ) 的語錄中有說明 善財五十三參 排列計算方式, 雖然並非圖像的經變圖, 但可以透過資料瞭解當時禪宗, 對於五十三參的計算方 日本現存 華嚴五十五所繪 約十二世紀平安時期, 原圖可能為五十三幅 ( 其中文殊菩薩參訪兩次, 只會製一幅 ), 或五十四幅 ( 其中文殊菩薩參訪兩次, 各繪製兩幅 ), 現存二十幅, 畫面參訪排列的形式, 源自於宋代 並未像唐代法藏的說法把遍友童子與善知眾藝童子合為一會, 繪製一張畫面, 而是把二者分開成為兩張畫面 圖片詳參奈良国立博物館等編, 大仏開眼一二 年東大寺のすべて ( 東京 : 朝日新聞社,2002 年 ), 頁 [ 唐 ] 釋澄觀撰,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五十五,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35 冊, 頁 917 下 378

25 式, 也是一則重要線索, 故納入探討中 第一, 北宋末惟白禪師 ( 生卒年不詳, 十一至十二世紀人, 號佛國禪師 ) 評圖讚偈 張商英 ( 年 ) 作序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最原始初刻版為北宋末, 今日已經不存, 今日僅存南宋的翻刻版為東京大谷大學所藏, 印有 臨安俯眾安橋南街東開經書鋪賈官人宅印造, 清末民初羅振玉 ( 年 ) 曾經從日本帶回影印本 40 至於刊印於何時, 李偉穎考據此重刻本刻版極可能為宋代建炎三年 (1129 年 ) 以後, 最晚為理宗寶慶元年 (1225 年 ) 出現 41 但也有學者提出不同的時間點 42 在宋代惟白禪師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中一共有五十四個讚語, 其中最後一個為描寫佛國禪師的讚偈, 故實際上與善財童子有關的讚語為五十三個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此作, 第一參從文殊菩薩算起, 畫面題印有 善財童子初詣娑羅樹林中參文殊師利菩薩 ( 圖 3) 其中第 53 回參訪為再會文殊菩薩, 而省略之, 此會並未呈現 在第 54 回, 即第五十三參部分為會見普賢菩薩 ( 圖 4)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自北宋出現後, 南宋不斷的模刻, 使得善財童子五十三參通說, 得以流傳普及 此外, 惟白禪師屬於當時禪宗重要人士, 使得五十三參之說也在禪門中盛行, 而禪宗門徒雲遊參訪也視為一門功課, 間接也對善財童子五十三參有所推崇 椎名宏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の諸本, 收錄鎌田茂雄博士古稀紀念會 華厳学論集 ( 東京 : 大藏出版,1997 年 ), 頁 李偉穎, 略探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書目季刊 34 卷, 第一期 ( 臺北 : 書目季刊社, 2000 年 6 月 ), 頁 34 亦有說刻於南宋寧宗嘉定元年或三年 (1208 或 1210), 或理宗時 ( ) 之說 參廖暘, 妙意童真未後收, 五十三門一關鈕 :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概覽, 收錄於王曉麗等主編, 宗教信仰與民族文化 第三輯( 北京 :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 年 ), 頁

26 圖 3 善財童子第一參, 出自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 部分 ), 佚名繪, 紙本印刷, cm, 南宋,( 日本 ) 京都大谷大學圖書館藏 圖 4 善財童子第五十二與五十三參, 出自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 部分 ), 佚名繪, 紙本印刷, cm 南宋,( 日本 ) 京都大谷大學圖書館藏 第二, 在美國檀香山美術館 (Honolulu Academy of Arts) 收藏四件圓柱形木頭的浮雕作品, 一件刻妙法蓮華經變, 另外三件雕刻與華嚴經變的佛會有關, 其中館藏編號第二號的木雕, 作品左後方刻有 入法界品 善財求法的故事, 全部十四格呈現螺旋式的排列, 每格中又分三至四小格的畫面 43 編號第二號局部為五十三參圖作品, 筆者稱此處作品為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Jan Fontein 探討此作品內容與宋代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以及 華嚴經入法界品善財參問便相經 有多相似, 沒有直接證據說明作品在宋末元初所製作, 但作者認為應該是此段時間所製作, 而也不認同 Alexander Coburn Soper 所提出作品在明初之前製作的論點 44 筆者觀看其作品, 造像風格具有元代的風格特點, 因此判定為元代十四世紀中葉左右, 例如畫面第三十三參為喜目觀察眾生夜神, 畫面夜神呈現出韋馱菩薩形貌 ( 圖 5), 此種韋馱造型乃南宋以後才大量使用的造像, 故此作品應 Jan Fontein, The Pilgrimage of Sudhana: A Study of Gandavyuha Illustrations in China, (Japan and Java. Hugue: Mouton, 1967),pp Jan Fontein, The Pilgrimage of Sudhana: A Study of Gandavyuha Illustrations in China, pp

27 該在南宋之後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 圖 5 圖 6 圖 7) 中善財童子的造型與明代法海寺的 善財童子 ( 圖 2) 相較, 顯然沒有明代如此華麗裝飾風格, 略帶樸素風采, 故應該在明代之前 此外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中第五十二參的文殊師利菩薩, 其菩薩的造型呈現出藏密文殊菩薩之臉孔與佛冠, 顯然是受到元代藏密影響下的產物 在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善財童子兩次參訪 ( 第 1 回與第 53 回 ) 文殊菩薩皆有刻出, 不過第一次參訪並未計算至 參次 中 ( 圖 6), 第二次參訪文殊菩薩才有計算到 參次 中 ( 圖 7) 所以第一參從海雲比丘開使起算, 最後一參, 則為參訪普賢菩薩 此外, 善財童子的每一參浮雕, 皆書寫榜題, 說明參訪的 參次 善知識 法門, 例如在第二十九參就書寫 第二十九詣隋羅鉢底城恭大天神得雲網解脫門, 值得注意的是善財童子參訪的參次以 詣 來計算, 是沿用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中的用語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表現出 入法界品 每一回的參訪表現, 故把全部 54 回的參訪圖表現在作品中, 成為完整的經變圖, 但榜題卻只有 五十三參, 故第 1 回的文殊菩薩, 並無計算在參訪中 反映出畫面想表留全部 入法界品 54 回的變相, 但又保留唐宋代以來延續 五十三參 的語彙傳統 圖 5 善財童子第三十三參, 出自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 部分 ), 佚名繪, 紙本印刷高 24.1 圓周長 63.5 cm, 元代,( 美國 ) 檀香山美術館藏 圖 6 文殊菩薩指引善財童子, 出自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 部分 ), 佚名繪, 紙本印刷, 高 24.1 圓周長 63.5 cm 元代,( 美國 ) 檀香山美術館藏 圖 7 善財童子第五十二參, 出自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 部分 ), 佚名繪, 紙本印刷, 高 24.1 圓周長 63.5 cm 元代,( 美國 ) 檀香山美術館藏 第三, 日本現藏許多幅古代的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此類型的作品現 有 : 東大寺藏鎌倉時代繪於十三世紀 久米田寺藏鎌倉時代繪於十三世紀 園城 381

28 寺藏鎌倉時代繪於十四世紀 東大寺藏明代作品繪於十四世紀 其中現藏日本的明代作品, 可能為日本東大寺戒壇院的僧人志玉 ( 年 ) 曾於 1417 年入明,1422 年歸國所帶回的作品 45 這四幅畫面在構圖表現方式都十分相似, 畫面上方有書善知識曼荼羅的榜題, 中央大矩形方格內繪有佛光三昧印的毗盧舍那如來, 如來外圍其餘的 54 個小矩形方格描繪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 上述日本當時所繪製的三幅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作品, 都模寫至中國的繪本, 只是這些作品在轉寫過程中加入日本的繪畫元素 日本所繪製的這些作品, 在畫面 54 個小矩形方格都有榜題, 書寫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名字, 但並未描寫 參次 ( 即 : 第一參 第二參 第三參 等 ), 為日本在轉寫描繪過程中所刪去? 還是中國原版即是如此? 情況不明 46 現存於日本這些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其作品在 54 個小矩形方格, 描繪出善財參訪的歷程場面, 與北宋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有許多的共通特點 47 而中國最早的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祖本, 梅津次郎認為應該在宋代時已經成立, 而後在中國與日本, 多次流傳摹寫, 因而略有差異 48 如果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是參考至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而來, 雖然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在北宋末已經出現, 但大量模刻與印刷卻是在南宋, 故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祖本的誕生應該為南宋 在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 圖 8), 此圖上方用金泥書寫 華嚴海會善知識, 金泥下方共分為 54 個小矩形方格, 與 1 格較大矩形方格,54 個小矩形內容描繪善財童子五十三參, 大矩形方格為描繪毗盧遮那如來 關於畫面的背景 皴法 著色等, 石田尚豊認為具有明畫特色, 應為明代傳至日本 49 畫面第一參從文殊菩薩開始排序, 題有 第一參文殊師利菩薩, 一直到第五十三參也是以文殊菩薩作總結, 題有 第五十三參文殊師利菩薩, 畫面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小矩形方格, 為描繪 梅津次郎, 華厳会善知識曼荼羅図, 東大寺( 下 ) ( 東京 : 講談社,1971 年 ), 頁 358 而筆者認為可能是日本在轉寫描繪過程中所刪去, 因為從惟白禪師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就使用 參次, 此外日本大東寺所藏明代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畫面中榜題便寫有 參次, 但也不排除宋代祖本即無 參次 的可能性 奈良国立博物館等編, 大仏開眼一二 年東大寺のすべて ( 東京 : 朝日新聞社,2002 年 ), 頁 梅津次郎, 華厳会善知識曼荼羅図, 頁 358 石田尚豊, 日本の美術: 華厳経絵 第 269 號 ( 東京 : 至文堂,1988 年 11 月 ), 頁

29 普賢菩薩, 並題有 普賢菩薩 為何最後一小格的善財童子參訪普賢菩薩, 不直接書寫 第五十四參普賢菩薩, 而只書 普賢菩薩 筆者認為這可能是因為唐代法藏訂下 五十三參 的語彙, 宋代沿用之, 且惟白禪師將此語彙訂為常規, 明清時期已經成為一種約定俗成之說, 不便改之, 但畫面又想保有善財童子參訪普賢菩薩的部分, 故而呈現於畫面中 50 而畫面又想保有 入法界品 每一回參訪的表現, 故把全部 54 回的參訪圖表現在作品中, 成為完整的經變圖 圖 8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佚名繪, 絹本設色, cm, 明代,( 日本 ) 東大寺藏 圖 9 善財童子第五十二參, 出自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 佚名繪, 絹本設色,37 51cm, 明代, 山西太原崇善寺藏 50 利用 CBETA 電子佛典集成光碟 2011 進行檢索, 發現檢索 五十三參 語彙共有 64 筆, 即有 64 本的佛教文獻記載, 其中宋代資料 1 筆, 即慧因的 梵網經菩薩戒注 ; 而宋編寫完成後, 後代持續編寫的資料有 2 筆, 即 禪宗頌古聯珠通集, 此書一共有兩版 : 一為, 宋代法應集 元代普會續集, 二為, 宋代法應集 元代普會續集 明淨戒重校 其餘 61 筆 五十三參 都是元 明 清資料, 尤其以明 清為主體 至於 五十四參 的語彙, 經查詢明代與清代各 1 筆, 明代為蓮池祩宏的 答四十八問, 清代的資料為雍正選古德的語錄編製而成 御選語錄, 此書中有收錄明代祩宏的 答四十八問, 所以實為同一筆資料 可推知 五十三參 之說在宋代惟白禪師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後, 開始成為定說, 明清時普遍使用此語彙, 直至今日 383

30 第四, 明代山西太原的崇善寺, 為明太祖第三位兒子朱棡 ( 被封為 晉王 ), 為報母恩 ( 馬皇后 ) 呈請太祖批准建造, 因此重建於洪武十六年 (1383 年 ), 寺院規格宏大, 為六進院落的皇家寺院 51 原大雄寶殿迴廊繪製有 釋迦如來應化示蹟圖 與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 可惜在同治三年 (1882 年 ) 此寺被火焚毀, 大雄寶殿 天王殿 毘盧殿 等付之一炬, 僅存有大悲殿 不過, 於明成化十九年 (1483 年 ) 時, 寺中僧人因恐大雄寶殿壁畫日久褪色, 造成以後修復困難, 故將 釋迦如來應化示蹟圖 與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 繪製成畫冊, 作為日後補彩與重繪的粉本 52 現存的此二本畫冊, 為不可多得的文化資產, 為瞭解明代皇家佛畫的重要資料 在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 中, 第一參從文殊菩薩起算, 至第五十三參普賢菩薩而圓滿, 其中在第五十二參畫面榜題為 第五十二至海岸國莊嚴園參彌勒菩薩得入三世一切境界不忘念智莊嚴藏解脫門 ( 圖 9), 但畫面中卻是第 52 回的彌勒菩薩與第 53 回的文殊師利菩薩同時出現之, 顯然畫面極有可能想保有 53 回的文殊師利菩薩登場的部分, 但又礙於 善財五十三參 之說的限度, 故而使用此折衷之法 第五, 明末清初的釋本昇, 其門生弟子所記錄的語錄 天岸昇禪師語, 文中有 華嚴五十三參頌 是改寫宋代惟白禪師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而來 在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中善財童子的每一參讚偈前, 都有一段文字闡述此參大意, 而 天岸昇禪師語 引用其大意, 並配上自己的讚偈說明, 只有在第五十三參的部分產生差異, 並未引用大意 釋本昇顯然受宋代惟白禪師的影響, 因此宣說此部 華嚴五十三參頌, 此外善財童子的每一參, 也都和惟白禪師一樣, 使用 詣 一詞 在第一參的部分 華嚴五十三參頌 與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相同, 皆從文殊菩薩起算 但最後一參即五十三參, 此部分的大意在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云 : 善財童子第五十三詣佛會中, 參普賢菩薩, 乘白象王 關於太原崇善寺的沿革, 迄建何時? 因為年代久遠且寺院又曾遭火焚, 故資料不全, 因而眾 說紛紜, 有唐代 宋代 明代洪武六年 (1373 年 ) 十四年(1381 年 ) 十六年(1383 年 ) 等說法, 一般以明代洪武十六年 (1383 年 ) 的說法最具代表性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審編, 崇善寺簡介, 釋迦世尊應化示蹟圖 ( 香港 : 香港九龍鑽石山志蓮道五號,1996 年 ), 本書未編頁數 明成化十九年 (1483 年 ) 繪製 釋迦如來應化示蹟圖 與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 圖冊事件 詳參, 柴澤俊, 山西寺觀壁畫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1997 年 ), 頁

31 處紅蓮座, 一心親近諮聞法要, 智悲圓滿, 行願功成, 即獲佛德, 顯同果海, 得一切佛剎微塵數三昧法門 53 顯然最後一參為 普賢菩薩, 但 華嚴五十三參頌 卻是 : 第五十三詣佛會中, 參文殊 普賢二大菩薩, 各為摩頂說法, 具足無量大智光明, 得一切佛剎微塵數三昧法門 54 顯然最後一參為同時立 普賢菩薩 與 文殊菩薩 兩位, 對惟白禪師的說法進行調整 圖 10 善財童子第一參, 出自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傳 )[ 明 ] 孤雲居士繪, 紙本印刷, 原尺寸不詳, 清代, 聖恩寺舊藏, 今原作已毀 圖 11 善財童子第五十二參, 出自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傳 )[ 明 ] 孤雲居士繪, 紙本印刷, 原尺寸不詳, 清代, 聖恩寺舊藏, 今原作已毀 [ 宋 ] 釋惟白述,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45 冊, 頁 806 上 [ 清 ] 釋本昇說 ; 釋溢元等記錄, 天岸昇禪師語 卷十七, 收錄 明版嘉興大藏經 26 冊 ( 臺北 : 新文豐,1987 年 ), 頁 735 中 385

32 第六, 清代的另一個版本, 即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此書為參照宋代 佛 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改繪的版本, 其中內文多出一些字句 善財五十三參圖 讚 為今蘇州市吳中區鄧尉山聖恩寺的版畫印刷圖冊, 民國十九年住持釋中恕 ( 生 卒年不詳 ), 影印此寺珍本得以傳世, 但原本甚為可惜, 已在文革中損毀, 今日 所見皆為影印版, 在今日兩岸佛教常刊印此圖冊, 只是在排版上稍有差異 55 其 中成都古籍書店的版本, 標名為宋代孤雲居士繪, 此書撰寫年代可能有誤, 據 鄧 尉山聖恩寺志 記載孤雲居士乃金俊明 ( 年 ), 為蘇州吳縣人, 應為明 末清初人, 故本文將金俊明的年代改為明代 56 但畫面是否為金俊明所繪, 仍有 疑問? 據李偉穎的文獻考據此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其製作應為清代中葉以後 57 此外, 從風格來看畫面構圖 造型應該也是清中葉所繪 58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把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第一參文殊菩薩, 改為前序, 不列參次, 故 善財 五十三參圖讚 第一參從海雲比丘開始起算 ( 圖 10), 並且增加第五十二參文殊 菩薩摩善財頂的圖片與讚偈 ( 圖 11) 清代之後此種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計算模 式, 大體上成為慣用, 直到今日成為佛教界普遍通說 59 可以發現此版本的計算 方式, 與元代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是相同的, 應延續此傳統而來 目前刊印此書, 舉例如下 : 正聞學社等印贈,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 臺北 : 正聞學社 圓覺寺 報恩小築,1972 年 ), 未編頁碼 釋慧裕等倡印,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 臺北 : 安樂淨苑 華嚴蓮社 菩提佛堂,1975 年重印 ), 頁 [ 宋 ] 孤雲居士畫 佛國禪師讚,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 成都 : 成都古籍書店,1972 年 ), 頁 鄧尉山聖恩寺志 編輯委員會編, 鄧尉山聖恩寺志 ( 揚州 : 廣陵書社,2008 年 ), 頁 106 李偉穎, 略探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書目季刊 34 卷, 第一期, 頁 關於聖恩寺的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如何誕生? 風格為何? 年代? 作者? 等問題非本文談論重典, 故此處略之, 將另外撰文探討之 清代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的參次計算方式, 今日已成為佛教普遍沿用的通說, 例如以下書籍 : 寶篋園文化設計坊圖文繪編,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故事 共 3 冊 ( 臺南 : 和裕出版社,2009 年 ); 強梵暢主編,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纂要綜合表解 ( 北京 : 宗教文化出版社,2008 年 ); 鄭秀雄, 善財五十三參 ( 高雄 : 佛光山文化事業,1987 年 ); 褚柏思, 善財求道記 ( 美國加州 : 美國世界佛教青年會,1977 年 ) 但今日可以發現善財五十三參的參次計算, 除了上述主要的計算方式外, 亦有其他種的計算方式, 例如 圖說普賢菩薩 中的善財童子五十三參計算方式, 第一參從文殊菩薩起算, 最後一參 ( 即第五十三參 ) 為普賢菩薩, 此書將善財童子第二回參訪文殊菩薩的內容刪除 陳琪 羅偉國著 ; 張德寶 龐先健繪圖, 圖說普賢菩薩 ( 合肥 : 黃山書社,2001 年 ), 頁

33 從唐代法藏開啟的善財童子五十三參之說, 其計算方式歷代有所爭論, 筆者 把蒐集到各種之論說, 將其流變製作出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的流變表 ( 表 8), 此外也將各種五十三參之說整理成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異說比較表 ( 表 9) 表 8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圖的流變表 陳俊吉製表 說明 : 本表僅釋本昇系統的五十三參是文字表現, 其餘的皆是五十三參圖表現 387

34 388 表 9 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的異說比較表歷代觀點統計方式唐代唐代宋代元代明代明代清代清代釋法藏系統五十三參釋澄觀系統五十四參釋惟白系統五十三參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五十三參崇善寺善財五十三參釋本昇系統五十三參聖恩寺善財五十三參文殊師利菩薩 ( ) 文殊師利菩薩 ( ) 第一參文殊師利菩薩文殊師利菩薩文殊師利菩薩德雲比丘文殊師利菩薩文殊師利菩薩文殊師利菩薩德雲比丘第二參德雲比丘德雲比丘德雲比丘海雲比丘德雲比丘德雲比丘德雲比丘海雲比丘第三參海雲比丘海雲比丘海雲比丘善住比丘海雲比丘海雲比丘海雲比丘善住比丘第四參善住比丘善住比丘善住比丘彌伽上人善住比丘善住比丘善住比丘彌伽上人第五參彌伽上人彌伽上人彌伽上人解脫長者彌伽上人彌伽上人彌伽上人解脫長者第六參解脫長者解脫長者解脫長者海幢比丘解脫長者解脫長者解脫長者海幢比丘第七參海幢比丘海幢比丘海幢比丘休捨優婆夷海幢比丘海幢比丘海幢比丘休捨優婆夷第八參休捨優婆夷休捨優婆夷休捨優婆夷毘目瞿沙仙人休捨優婆夷休捨優婆夷休捨優婆夷毘目瞿沙仙人第九參毘目瞿沙仙人毘目瞿沙仙人毘目瞿沙仙人勝熱婆羅門毘目瞿沙仙人毘目瞿沙仙人毘目瞿沙仙人勝熱婆羅門第十參勝熱婆羅門勝熱婆羅門勝熱婆羅門慈行童女勝熱婆羅門勝熱婆羅門勝熱婆羅門慈行童女第十一參慈行童女慈行童女慈行童女善見比丘慈行童女慈行童女慈行童女善見比丘第十二參善見比丘善見比丘善見比丘自在主童子善見比丘善見比丘善見比丘自在主童子第十三參自在主童子自在主童子自在主童子具足優婆夷自在主童子自在主童子自在主童子具足優婆夷第十四參具足優婆夷具足優婆夷具足優婆夷明智居士具足優婆夷具足優婆夷具足優婆夷明智居士第十五參明智居士明智居士明智居士法寶髻長者明智居士明智居士明智居士法寶髻長者第十六參法寶髻長者法寶髻長者法寶髻長者普眼長者法寶髻長者法寶髻長者法寶髻長者普眼長者第十七參普眼長者普眼長者普眼長者無厭足王普眼長者普眼長者普眼長者無厭足王第十八參無厭足王無厭足王無厭足王大光王無厭足王無厭足王無厭足王大光王第十九參大光王大光王大光王不動優婆夷大光王大光王大光王不動優婆夷第二十參不動優婆夷不動優婆夷不動優婆夷遍行外道不動優婆夷不動優婆夷不動優婆夷遍行外道第二十一參遍行外道遍行外道遍行外道優鉢羅華鬻香遍行外道遍行外道遍行外道優鉢羅華鬻香

35 389 長者長者第二十二參優鉢羅華鬻香長者優鉢羅華鬻香長者優鉢羅華鬻香長者婆施羅船師優鉢羅華鬻香長者優鉢羅華鬻香長者優鉢羅華鬻香長者婆施羅船師第二十三參婆施羅船師婆施羅船師婆施羅船師無上勝長者婆施羅船師婆施羅船師婆施羅船師無上勝長者第二十四參無上勝長者無上勝長者無上勝長者師子頻申比丘尼無上勝長者無上勝長者無上勝長者師子頻申比丘尼第二十五參師子頻申比丘尼師子頻申比丘尼師子頻申比丘尼婆須蜜多女師子頻申比丘尼師子頻申比丘尼師子頻申比丘尼婆須蜜多女第二十六參婆須蜜多女婆須蜜多女婆須蜜多女鞞瑟胝羅居士婆須蜜多女婆須蜜多女婆須蜜多女鞞瑟胝羅居士第二十七參鞞瑟胝羅居士鞞瑟胝羅居士鞞瑟胝羅居士觀自在菩薩鞞瑟胝羅居士鞞瑟胝羅居士鞞瑟胝羅居士觀自在菩薩第二十八參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正趣菩薩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菩薩正趣菩薩第二十九參正趣菩薩正趣菩薩正趣菩薩大天神正趣菩薩正趣菩薩正趣菩薩大天神第三十參大天神大天神大天神安住地神大天神大天神大天神安住地神第三十一參安住地神安住地神安住地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安住地神安住地神安住地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第三十二參婆珊婆演底主夜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婆珊婆演底主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第三十三參普德淨光主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普德淨光主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第三十四參喜目觀察眾生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喜目觀察眾生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第三十五參普救眾生妙德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普救眾生妙德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第三十六參寂靜音海主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寂靜音海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第三十七參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主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第三十八參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大願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開敷一切樹華主夜神大願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第三十九參大願精進力救大願精進力救大願精進力救妙德圓滿神大願精進力救大願精進力救大願精進力救妙德圓滿神

36 390 護一切眾生夜神護一切眾生夜神護一切眾生夜神護一切眾生夜神護一切眾生夜神護一切眾生夜神第四十參妙德圓滿神妙德圓滿神妙德圓滿神釋種瞿波女妙德圓滿神妙德圓滿神妙德圓滿神釋種瞿波女第四十一參釋種瞿波女釋種瞿波女釋種瞿波女摩耶夫人釋種瞿波女釋種瞿波女釋種瞿波女摩耶夫人第四十二參摩耶夫人摩耶夫人摩耶夫人天主光女摩耶夫人摩耶夫人摩耶夫人天主光女第四十三參天主光女天主光女天主光女遍友童子天主光女天主光女天主光女遍友童子第四十四參遍友童子 善知眾藝童子遍友童子遍友童子善知眾藝童子遍友童子遍友童子遍友童子善知眾藝童子第四十五參賢勝優婆夷善知眾藝童子善知眾藝童子賢勝優婆夷善知眾藝童子善知眾藝童子善知眾藝童子賢勝優婆夷第四十六參堅固解脫長者賢勝優婆夷賢勝優婆夷堅固解脫長者賢勝優婆夷賢勝優婆夷賢勝優婆夷堅固解脫長者第四十七參妙月長者堅固解脫長者堅固解脫長者妙月長者堅固解脫長者堅固解脫長者堅固解脫長者妙月長者第四十八參無勝軍長者妙月長者妙月長者無勝軍長者妙月長者妙月長者妙月長者無勝軍長者第四十九參最寂靜婆羅門無勝軍長者無勝軍長者最寂靜婆羅門無勝軍長者無勝軍長者無勝軍長者最寂靜婆羅門第五十參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最寂靜婆羅門最寂靜婆羅門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最寂靜婆羅門最寂靜婆羅門最寂靜婆羅門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第五十一參彌勒菩薩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彌勒菩薩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彌勒菩薩第五十二參文殊師利菩薩彌勒菩薩彌勒菩薩文殊師利菩薩彌勒菩薩彌勒菩薩彌勒菩薩文殊師利菩薩文殊師利菩薩 ( ) 文殊師利菩薩 ( ) 第五十三參普賢菩薩文殊師利菩薩普賢菩薩普賢菩薩文殊師利菩薩普賢菩薩文殊師利菩薩 普賢菩薩普賢菩薩第五十四參普賢菩薩普賢菩薩 ( ) 陳俊吉製表說明 : 本表統一使用 八十華嚴 中善知識名稱排序 本表中 ( ) 符號, 表示未計算到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的 參 會中 本表中 ( ) 符號, 表示未計算到 參 會中, 但仍繪出經變圖

37 六 小結 華嚴經 的 入法界品 記載善財童子參訪五十四位善知識, 最後圓滿佛道, 但如何計算參訪次數, 古代大德對此看法有所出入 唐代釋法藏首先提出五十三參的說法, 其弟子釋澄觀提出五十四參的說法, 即在其師的基礎上略加調整 善財童子 五十四參 與 五十三參 的語彙, 在宋代至明代皆有使用之, 其中主要以使用 五十三參 的語彙為主, 並直到今日 這可能和宋代惟白禪師推行 五十三參圖 有關, 從此 入法界品 的善財童子參訪善知識, 就稱為 五十三參 成為普遍之說直到今日 但善財童子 五十三參 所產生的 五十三參圖, 宋至明代其內容有些許出入, 宋代釋惟白系統的 佛國禪師文殊指南圖讚 省去文殊菩薩第二次登場 元代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已經開始把 入法界品 一共 54 回的參訪皆表現出來, 但其中有一位善知識不計入 參次 中, 此作品即為第 1 回的文殊菩薩 宋代發展出的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今日作品雖已不存, 但可推之畫面有 54 格小矩形方格, 描繪 五十三參圖, 因此把善財童子 54 回的參訪歷程全部繪出, 但畫面榜題是否有書寫 參次 的情況, 並不清楚, 但至少現存明代十五世紀初的 華嚴海會善知識曼荼羅, 可發現有書寫 參次 情況, 只是其中有一回不列入參訪的計算, 便是五十三參中的最後一參, 即第 54 回的普賢菩薩 明代 崇善寺善財五十三參圖, 也都是把善財童子 54 回的參訪皆繪出, 只是其中有一回不列入參訪的計算, 即善財童子參訪第二次, 即第 53 回的文殊菩薩 ( 此參會與彌勒菩薩合併 ) 在明末清初的釋本昇的 華嚴五十三參頌, 也是對 54 回的參訪皆闡述之, 但五十三參最後一參, 卻是文殊菩薩與普賢菩薩合為一會 在清中葉 善財五十三參圖讚 畫面也是表現出 54 回的參訪, 其中善財童子參訪第 1 回的文殊菩薩, 不列入參次中, 而此版本的參次計算方式, 可追溯至元代 浮雕善財五十三參圖, 並且沿用至今日, 而成為佛教界主要的普遍通說 從宋代至清代的五十三參圖, 可知 入法界品 的善財童子每一回參訪都表 現出來, 不像宋代釋惟白系統將五十三參圖刪去一回, 此種方式更能反映出 入 391

38 法界品 的經變完整性 但受限於 五十三參 之說, 多出來的一回要如何處理, 便產生善財童子有一回參訪不列入計算, 或者以其他某一回善知識合併處理 而在名稱上仍使用 五十三參 之說, 反映出中國祖師判教, 自唐代釋法藏提出 五十三參 語彙, 宋代釋惟白沿用此語彙, 成為約定俗成之說, 後代沿用之 但其參訪計算內容卻與唐代釋法藏 宋代釋惟白有所出入, 是個極有趣的現象 392

39 參考書目 古籍資料 [ 西晉 ] 竺法護譯, 文殊師利佛土嚴淨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1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西晉 ] 竺法護譯, 郁迦羅越問菩薩行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西晉 ] 竺法護譯, 等集眾德三昧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西晉 ] 竺法護譯, 佛說彌勒下生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東晉 ] 佛馱跋陀羅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9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東晉 ] 瞿曇僧伽提婆譯, 增壹阿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2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東晉 ] 菩提流志譯, 大寶積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1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元魏 ] 曇摩流支譯, 如來莊嚴智慧光明入一切佛境界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姚秦 ] 鳩摩羅什譯, 集一切福德三昧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2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後梁 ] 闕譯人名, 今附梁錄, 現在賢劫千佛名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隋 ] 闍那崛多譯, 五千五百佛名除障滅罪神呪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唐 ] 釋義淨譯, 佛說彌勒下生成佛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4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唐 ] 實叉難陀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 東京 : 大藏經刊行會, 年 ) [ 唐 ] 般若譯, 大方廣佛華嚴經, 收錄 大正新脩大藏經 10 冊 ( 東京 : 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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