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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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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论概数词来李志佳 ( 湖南大学, 湖南省长沙市,410082) 摘要 : 在汉语语法研究中, 数词占着很重要的比例, 尤其是概数词, 引起了很多学者的注意本文就概数词来进行讨论, 具体阐释了来的分布, 来的取值, 同时通过对数量结构组合方式的讨论, 进一步探讨了来与数量结构的组合假定来等概数词是数词的一种, 在数量结构中, 通过复杂数词的组合来参与句法结构关键词 : 语言模糊性 ; 来的分布 ; 来的取值 ; 数量结构 ; 数词小类说中图分类号 : H01 文献标识码 :A 引言自然界中经常存在着一种现象, 就是物体的模糊现象这一现象引发了人们认识中关于对象类属边界和情态的不确定性语言也深受社会的影响, 因此也形成了模糊性这个特征语言所反映的客观现实是无穷无尽的, 但人们对于客观现实的认识愈来愈具体, 而语言单位却是有限的, 而且相当概括语言不可能具有反映外界一切事物的词, 模糊性是语言的重要特征 ( 郭先珍, 王玲玲,1994) 模糊语言是相对于精确语言来说的, 它的主要特点就是表达的概念模糊不清, 具有不确定性数词是语言的一类, 因此数词也具有模糊性质, 表现在数词语义本身的模糊性和数词的模糊表达数词有时候并不表示精确的数目, 而表示非精确的某一概数, 概数具有很大的模糊性在现代汉语中, 数词表达模糊意义随处可见, 主要形式有 : 数词连用表示概数, 数词直接表示概数, 数词或数词短语前后加表示概数的词语而这些形式所表现的意义主要有三种 : 倾向于多之义, 倾向于少之义和或多或少之义本文以概数词来与数量结构的组合为例, 从来的分布, 取值来讨论其性质, 进一步说明概数词与数量结构组合的句法语义特征 1. 概数来的分布关于多和来的分布情况, 吕叔湘早在 1957 年就撰文做了专门的研究, 以后, 朱德熙的语法讲义刘月华的实用现代汉语语法吕叔湘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等也都做了不同程度的论述吕叔湘在再说来以及多和半一文中, 把多和来的分布情况归纳为以下公式 : 0, 00, 000, 来 / 多 + 类别词 / 度量单位 + 名词 1, 2, 3, 4, 5, 6, 7, 8, 9, 10 + 度量单位 + 来 / 多 + 名词 1, 2,, 9 + 度量单位 + 来 / 多 + 名词 0, 00, 000, 来 / 多 + 度量单位 + 重, 长, 大, 厚 ( ) 1,( )2,( ),( )9 + 度量单位 + 来 / 多 + 重, 长, 大, 厚以上公式虽然简单明了, 易于掌握, 但是并没有反映出多和来的分布全貌, 而且个别公式似乎有些不确切之处参考杨德峰 (1993) 表示概数的多和来的全方位考察, 本文将来的分布情况总结如下 : (1) 用在 0, 00, 000, 来 + 类别量词 / 量度单位 + 名词的格式中, 例 - 1 -

2 如 : 我已经会写一千来个生词了在这个格式中, 并不要求是整百整千整万的, 只要个位数为零的数词都可以用但是, 他们对数词也有一定的选择性数词的位数越高, 要求末位是零的位数越多一般, 如果是四位数字, 个位至少要求是零 (2) 用在 0, 00, 000, 来 + 类别量词 / 量度单位 + 重大长宽高厚深远等表示积极意义的量度形容词格式中, 在这个格式中, 同样的数词的位数越高, 要求末位是零的位数越多一般, 如果是四位数字, 个位至少要求是零 ; 如果是五位数字或者以上, 至少个位和十位要求是零另外这里面的这些表示量度的形容词可以去掉并不影响句子的表达效果例如 : 我们的宿舍楼有 20 来米 ( 高 ) (3) 用在半 + 度量单位 + 来 + 重大长宽高厚深远等表示积极意义的度量词的格式中, 同样在这里, 句子中表示度量的形容词也可以省略, 不影响句子意思例如 : 他买了很多半斤来 ( 重 ) 的小西瓜 (4) 用在 10 X (X 为整数 )+ 来 + 万 / 亿 / 兆 +( 量 )+( 名 ) 格式中来用于此格式中, 对量词有一定的要求, 量词一般只限于元和人例如 : 这个学校有十来万 ( 人 ) 当数词为 X 亿 +10 X (X 为整数 ) 时, 来不能出现亿以后, 而只能这样出现, X 亿 +10 X (X 为整数 )+ 来 / 多 + 万 +( 量 )+( 名 ) 例如 : 印度的人口大概是 4 亿 5 千来万 (5) 来同样也可以用在半 + 量词 ( 度量单位时间量词容器量词 )+ 来 + 名词的格式中, 但在这个格式中来对量词和名词都有限制例如 : 他在新加坡呆了半个来月 (6) 用在 ( )1,( )2,( )3, ( )9,10+ 度量单位 + 来 + 远,, 大, 长, 宽, 深, 厚, 深, 重等表示积极意义的量度形容词格式中例如 : 雪下了有两尺来深但是当数词为大于十, 并且末位不是零的整数时, 来就不能够使用了例如 : 这条河里的水有十五米来 (*) 深 (7) 用在百 / 十 + 来 + 量词 ( 动量词除外 )+( 名词 ) 格式例如 : 我们学校的留学生有百来个人 2. 概数来的取值李晓明 (1985) 在模糊性 : 人类认识之谜中论述到 : 从信息接收思维分析和语言表达这一系列基本环节来看, 人们认识活动的有效性多样性深刻性, 并非单纯来自明晰精确的认识形式和语言表达方式相反, 各种模糊思维形式和语言表达在人们交往活动和知识交流中, 更具有广泛完美和高效的特征这段话论证了量的模糊表达在语言表达中的重要作用同时李宇明在汉语量范畴研究 (2000) 指出语言表达既需要精确, 也需要模糊, 辩证的说, 模糊也是一种精确也就是说概数虽然表达的量不确定, 但是它还是属于量的范畴, 有一定的取值范围概数与确数相对, 表示数轴上一个指定区间中的某一个数, 这个区间在数轴上的位置一般由确数决定, 区间范围由数助词和其他方式表示 ( 张卫国,2003), 那么数词加上来表示的概述区间的取值范围到底是多少, 是否可以以确数为中心向两边无限的取值呢? - 2 -

3 来既可以多于也可以少于所连用的数词正因为如此来也是现代汉语中使用范围最广的一个约量助词, 也是到目前为止在概数助词的研究中研究得最充分研究成果最丰富的一个约量助词 ( 彭玉兰,2007) 其实, 一直以来, 对来的取值范围一直存在着争议, 一些学者的观点是来的取值范围可以比原数多也可以比原数少, 而一些学者认为来只能表示比原数少而不能多于原数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 支持第一种观点的比较多, 而到了九十年代以后, 似乎后一种观点占了上风 ( 张谊生,2001) 吕叔湘在现代汉语八百词中论述来作为概数助词的用法 : 表示大概的数目一般指不到那个数目, 有时也指比那个数目稍大或者稍小本文认为来既可以向上延伸表示略多, 也可以向下延伸表示略少, 只是使用起来表示略少的频率要多于表示略多的频率, 而且在语用作用上, 可能来有往小里说的倾向来的区间范围的确定和左右一样, 由确数来决定, 而且与前面确数中的数位词有关分为两种情况 : (1) 我们都知道数位词从小到大是十百千万亿当确数的最后一位是系位组合的话, 也就是说确数的最后一位是数词是十百千万亿, 则来表示的或多或少的范围以其下一级单位为基本单位不会超过这个数位的范围比如 : 一千来人表示比一千人多一百人两百人三百人, 或者比一千人少一百人两百人三百人, 或多或少绝对不超过九百人人五百来米表示比五百米多十米二十三十米或者比五百米少十米二十米三十米等但是这个范围绝对不会超过一百米再如, 班里面就只有二十来个人中的二十来个表示的范围是二十个人或者比二十个人少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等等, 最多不会少九个人, 或者比二十个人多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但在这句话里表示减值的概率要大一点在这种结构中因为确数十百千万亿有下一级单位可以切割作为计量单位, 所以在这种用法中确数可以和任何量词连用 (2) 当前面的确数中没有数位词或者最后确数的最后一位不是位数词时, 那么确数加来的取值范围以确数所连用的量词所表示的单位为增加或减少的范围, 并且以量词的下级单位为确数表示增加或者减少的范围这一点和多的取值范围类似例如 : 这条鱼三斤来重, 说明这条鱼或者三斤, 或者三斤一两三斤二两三斤三两, 或者而二斤九两二斤八两等等五尺来长表示五尺, 或者五尺一寸五尺二寸五尺三寸, 或者四尺九寸四尺八寸四尺七寸在这个结构中, 要求量词要有下级单位这样才能以这个量词的下一级单位为范围进行取值, 这一点和位数词的道理相同, 因为他们都是分层次的所以, 一般度量词都可以与这样的概数组合, 一般的名量词和动量词则不能够进入这样的概数, 就是因为他们不能够再向下进行切割 3. 数量结构的构成汉语语法方面的一大特点是量词丰富, 是典型的量词型语言 Greenberg(1972) 指出量词在汉语中的最基本的使用环境是数词 - 量词 - 名词结构, 即数量结构量词可以出现在数 - 量 - 名结构中的语言事实是所有学者研究量词的基础, 但是, 量词的性质是什么, 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观点马建忠黎锦熙王力吕淑湘等把量词当作名词的子类来对待主要根据是量词具有一定的语义内容, 并且可以替代名词高名凯陆志韦张志公朱德熙等则认为应该把量词独立立类, 独立于名词之外其依据是量词在句法中的分布特征以及语言表达功能 : 量词是名词短语数量结构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成分他们认为量词与数词构成数量短语来共同修饰名词, 量词是名词的计量单位, 因此称为量词程工, 安丰存 (2011) 则在生成语法理论最简方案框架内, 把量词分析为轻名词, 认为量词可以形成独立的 np 投射层级结构讨论至今, 量词的性质仍无定论量词名词组合这种结构中, 量词和名词的性质近似, 所以两者先结合成 ClP, 然后再与数词结合, 以五本书为例 - 3 -

4 Num ClP 五 Cl NP 本书数词量词组合这种结构中, 数词量词先结合成为数量结构, 然后再与名词结合 Num NP Num ClP NP 五本书 4. 概数来和数量结构的组合方式从分布上可以看出, 概数词来和数词连用时, 必须和单位词或者度量词连用从概数来的取值可以发现, 来表示确数基础上单位量的加减而数量结构的组合方式本身也存在异议, 究竟说来和数量结构是怎么组合呢? 我们先看来等概数的词类归属问题, 关于概数的归属范畴, 学术界也是存在分歧的 ( 转引自李林欣,2010): (1) 数词小类说黎锦熙在新著国语文法中把数词分为定数词和不定数词, 不定数词按照它不定的范围又可以分为余数不定和全数不定 ; 朱德熙则认为, 数词包括系数词位数词和概数词 ; 吕继平认为, 数词可以分为基数序数分数倍数和概数 (2) 数目表达说和上面的数词小类说观点相反, 这个观点不赞同概数是数词的一个小类, 认为概数只是借助数词表达数目的一种方式吕叔湘在中国文法要略中指出概数是表达不确定的数量 ; 丁声树在现代汉语语法讲话中认为表示大概的数量有三种方式, 并指出说话人不能说出一个确数的时候, 就只说一个大概的数目 ; 李宇明在汉语量范畴研究中指出概数表示的是大概的一定模糊性浮动性的量本文倾向于第一种观点, 即概数属于数词小类这样概数和其他数词一起构成复杂数词, 然后组合成数名结构文章对来和数词组合的分析将借鉴 Tania Ionin 和 Ora Matushansky 在 The Composition of Complex Cardinals 中关于复杂数词的分析在整个数量组合关系中, 数词由两部分组成, 数词 1: 系数词 + 位数词 (M); 数词 2: 概数词来 + 位数词 (M); 量化名词短语由量词和名词组合 ( 上文中量名先结合的假设 ); 数词与量化结构进一步组合, 得到数量结构当位数词不出现, 而单位词或者度量词出现时, 单位词或度量词复制到 M 位置, 此时量名结构中的单位词或者度量词仍出现, 但数词与量名结构组合时, 根据最简方案中的复制删略原则, 同样的单位词或度量词不再多次出现具体分析见下图结构 1, 以一千来人为例, 千为位数词, 出现在 M 位置上, 一千和来千组合成数词, 再与量名结构组合, 此时的量词个未出现,Cl 位置无表现形式, 所以为空 - 4 -

5 Num NP Cl Num1 Num2 Φ NP Num M Num M 一千来千结构 2, 以十来本书为例, 十本书, 本身一个完整的表达, 语义明确, 但是十来本书可能是九本, 甚至十一本, 语义上有一定的不确定性, 来便是这种模糊性的来源十不为位数词, 而为系数词, 量词本便复制到了 M 位置本删略能很好的解释十来本书和十本来书并存的现象人结语 Num Cl NP Num1 Num2 本 NP Num M Num M 十本来本同样, 若来是与形容词连用, 结构与上图相似, 这里便不再详细说明概数词来能与数量结构连用, 后可加名词或者形容词, 表示数量结构在单位量上的加或者减虽然很多学者都对汉语中的概数现象进行过讨论, 其中以来, 多, 把的讨论尤为著名, 但是对来与数量结构的组合方式, 即两者是怎么组合起来表达或多或少的意义的, 很少有学者进行讨论通过对来的语义判断, 我们有理由相信, 来表示在确数基础上, 单位量的加减来在句法结构中, 可以先与数量结构中的数词进行组合, 成复杂数词, 再与其他量词或者名词进行进一步的组合, 再通过复制删略, 删除同样的量词, 得到表达式同时, 来与数量结构的这种组合方式, 可以类推到概数多等, 不过多只表示语义量上的增加, 而来表示量上的加减但这种概数来作为数词小类, 与数量结构的组合, 句法结构与语义表达是否完全匹配, 度量词和单位词复制提升的动因也不明朗, 两种结构是否可以合二为一, 这些问题有待进一步讨论和完善书参考文献 [1]Greenberg, J. H. 1972/1990. Numeral Classifiers and Substantial Number: Problems in the Genesis Type[Z]. Working Papers in Language Universals. [2]Tania Ionin, & Ora Matushansky The Composition of Complex Cardinals[J]. Journal of Semantics (23): [3] 安丰存, 程工汉语量词形态句法属性研究 [J]. 汉语学习 (2):

6 [4] 郭先珍, 王玲玲量词的模糊性 [J]. 汉语学习 (3): [5] 李林欣汉语的概数研究 [D]. 四川师范大学 : 硕士学位论文. [6] 李晓明模糊性 : 人类认识之谜 [M].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7] 李宇明汉语量范畴研究 [M]. 武汉 :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8] 刘月华实用现代汉语语法 ( 增订本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9]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10] 吕叔湘再说来以及多和半 [J]. 中国语文 (9): [11] 彭玉兰现代汉语约量表达及相关问题研究 [[J]. 南京师范大学学报 (2): [12] 杨德峰表示概数的多和来的全方位考察 [J]. 汉语学习 (3): [13] 张卫国, 梁社会概数的性质及语义解释 [J]. 信阳师范学院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6): [14] 张谊生概数助词来和多 [J]. 徐州师范学报 (3): [15] 朱德熙语法讲义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The Semantic Meaning of Lai 来 Li Zhijia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 Hunan, ) Abstract: Numerals accounts for the important proportion in Chinese grammar study. Those approximate number words, which cannot express a precise quantitation, have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many scholar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word lai, including the illustration of its distribution, and its semantic meaning. Moreover,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structure that lai is combined with numeral-classifier structures. The hypothesis can be proved by this structure that those approximate number words are actually a kind of numerals and that they are involved in semantic meanings by the way Ionin & Matushansky(2006) supposed. Keywords: Language fuzziness; Distribution of lai ; Semantic meanings of lai ; Numeral-classifier structures; Small class of numerals - 6 -

汉语约数词多和来的使用分析摘要本论文结合语法理论和语义理论, 对汉语约数词多和来的意义和用法进行了分析, 并比较两者的异同, 在此基础上为印尼学生学习这两个约数词提高了一些学习建议关键词 : 约数词 ; 多 ; 来 ; 使用分析

汉语约数词多和来的使用分析摘要本论文结合语法理论和语义理论, 对汉语约数词多和来的意义和用法进行了分析, 并比较两者的异同, 在此基础上为印尼学生学习这两个约数词提高了一些学习建议关键词 : 约数词 ; 多 ; 来 ; 使用分析苏北大学本科生毕业设计 ( 论文 ) 论文题目 : 汉语约数词来和多的使用分析学学专学院系业号文学院中文系中文专业 080710012 学生姓名指导教师姓名伊拉陈舒舒 2012 年 7 月日汉语约数词多和来的使用分析摘要本论文结合语法理论和语义理论, 对汉语约数词多和来的意义和用法进行了分析, 并比较两者的异同, 在此基础上为印尼学生学习这两个约数词提高了一些学习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