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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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2 章韩国的农业协同组合池城泰 ( 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 ) 2011 年第三期总第五期 内容提要 : 本文阐述了韩国农业协同组织由政府主导和民间自发两种类型向综合农协过渡的背景, 并按第一次调整阶段 发育阶段 第二次调整阶段 民主化阶段和体制改革阶段分别介绍了韩国扶持综合农协的做法, 最后指出韩国综合农协对我国合作社发展的借鉴之处 : 发展模式要因地制宜 走规模经营道路 完善农村金融体系 将合作社发展与新农村建设有机结合 关键词 : 农业协同组合经营内容 韩国的农民合作社称之为农业协同组织 (Agricultural Cooperative), 即农协 1972 年, 韩国农协已经成为国际合作社联盟 (International Cooperative Alliance) 的成员 1957 年, 韩国出台 农业银行法 和 农业协同组合法 ;1958 年, 按照这两个法的规定, 农业银行 和 农业协同组合 正式成立 农业银行专门提供金融服务, 农协则专门做一些经济业务 但是, 由于这种二元化经营模式的效率并不高, 两者之间也容易产生矛盾, 而 1961 年政府颁布新 农业协同组合法, 将原农协和农业银行合并, 现代的综合农协就诞生 早期的农协规模较小, 较为分散, 组织结构也不太完善 据统计,1960 年全国里 ( 相当于中国的行政村 ) 洞 ( 相当于中国的自然村 ) 组合的数量为 个, 市 ( 相当于中国的地级市 ) 郡 ( 相当于中国的县 ) 组合的数量为 168 个, 园艺组合 畜产组合和特殊组合的数量分别为 80 个 152 个和 27 个, 就形成了 里洞组合 市郡组合 中央会 的三级体系 为了推进规模经营, 提高运行效率, 农协对组织结构不断进行调整 1981 年农协把三级组织结构体系改成二级体系, 即 单位组合 中央会 单位组合分成地域组合和专业组合 截止 2008 年, 全国有 1183 个单位组合, 会员数达 244 万, 其中, 地域组合包括 983 个农协 118 个畜协, 专业组合包括 46 个农协 24 个畜协和 12 个人参协 随着自身的经营能力增强以及政府的支持力度加大, 农协的业务范围也不断扩大, 服务内容日益多元化 建立初期, 里洞组合仅销售一些生活用品, 市郡组合则提供肥料 农药等生产资料 目前, 农协的业务范围已扩大到指导 农业生产材料购买 生活用品购买 大米销售 其他农产品销售 农产品加工 农业政策金融和互助金融等农业产前 产中 产后每个环节 学术界一般把合作社的模式分成两大类, 即欧美模式和日本模式, 韩国农协属于后者 其特点是 : 第一, 韩国农协不是本国原生的, 是从日本引进的 ; 第二, 韩国农协并不是农民 102

2 自行组织起来的, 而是由政府自上而下强制性推行的 ; 第三, 在政府的保护 扶持和控制下, 农协逐渐成为一种垄断性综合农协, 并且成为实现农业产业纵向一体化的核心主体 一 韩国农协的起源建立综合农业协同组合成立之前, 我们可以把韩国的协同组合分成两大类, 即政府主导的和民间自发的 金融组合 产业组合和农会都属于前者 虽然这些组织为当时韩国农业发展和农民福利增进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但在殖民地的特殊社会背景下, 没有充分发挥其本身的作用 甚至, 有时候他们所做的业务在某种程度上背离了农民的利益 农协组合运动社 朝鲜农民社和基督教的农村协同组合则都属于后者 这些民间协同组合运动是一些知识分子和宗教集团推进的 民间协同组合作为典型的现代协同组合而对抗政府主导的协同组合, 同时帮助农民脱离经济弱者的社会地位 但是, 在政府或者日本殖民政府的压力之下, 这些民间协同组合难以持续发展, 甚至很难立足于该社会 ( 一 ) 政府主导的协同组合 1 金融组合韩国最早期的现代合作社是地方金融组合 地方金融组合并不是农民自发建立的组织, 而是政府主导而建立的政策性组织 当时, 由于正规金融机构的门槛太高, 而农民很难从此获得贷款 他们只能以高利息为代价而利用民间金融 为了减轻农民对高利息的压力以及改善农村金融体系,1907 年韩国政府制定了 地方金融组合规则 其主要内容如下 : 地方金融组合的宗旨为给农民提供金融服务以及推进农业发展 ; 一个组合覆盖的范围为一个郡或几个郡 ; 主要业务是农资发放以及会员生产谷物的储藏, 次要业务是种子 肥料和农用工具等农业材料的分配 出租以及农产品的代理销售 ; 会员每年缴纳 2 元以下的会费, 它的用途是组合的经费 ; 为了让组合能够确保足够的运作资金, 政府提供在资金方面的支持 由于政府对金融组合的干预太严重, 即金融组合作为准政府机构的性质太强, 而为了更加强作为民间机构的性质,1914 年政府取消了 地方金融组合规则, 制定了 地方金融组合令 改变的主要内容如下 : 把会费制度改成入股制度 ; 给予会员股权 开会员大会的权力 干部选拔权和会员大会的表决权 ; 实行一人一票制, 非会员也可以存款 因此, 地方金融组合可以具备更符合协同组合本身的原理和体系 1918 年, 政府以机构规模和业务范围的扩大为目的修订了 地方金融组合令, 允许建立城市金融组合和道 ( 相当于中国的省 ) 联合会, 并且把针对中小商工业主和一般居民的金融业务也加入到金融组合的业务范围 随着组合数量的增加, 对基层组合的管理和指导与他们之间的合作是必然需要的 因此, 建立了以道为单位的联合会 1933 年, 朝鲜金融组合联合会令 出台之后, 在道联合会网络的基础之上再建立了全国性的朝鲜金融组合联合会 1945 年韩国解放之后, 金融组合的存款额大幅度减少而面临着资金难问题, 它就只能做各种政府代理业务 比如说, 生活用品的购销 储藏和分配以及与肥料和谷物相关的业务 但是, 不久这些代理业务也被抛弃或者被转移到其他政府部门, 金融组合的业务就在很大的 103

3 程度上萎缩了 结果,1956 年在建立农业银行的同时, 金融组合和联合会的资产和业务都归农业银行 1957 年, 农业银行法 和 农业协同组合法 出台之后, 金融组合令 和 朝鲜金融组合联合会令 都被取消了 2 产业组合早期的产业组合具有特产品组合的特征 其业务也只限于购买和销售 即使主管部门提出了金融业务的必要性, 但是当时金融组合已经存在, 为了避免两个机构业务的重复, 产业组合就没有配套金融服务 通过 1926 年颁布的 朝鲜产业组合令, 我们可以了解产业组合的组织形式和运行机制 : 不限制组合的组织范围, 每个组合会员具有有限责任 ; 主要业务为会员生产农产品的加工和销售 会员所需要物品的购销以及给会员提供一些设备的使用权 ; 不限制会员的入股规模, 每股的价格为 50 元以下 ; 通过会员大会选出理事长 ( 组合长 ) 理事 监事, 然后道志士 ( 省长 ) 批准 除了会员大会以外, 评议员会也是另外表决机构, 会员大会采取一人一票原则 ; 评议员会用表决方式决定会员加入与否, 但会员自由选择退出 ; 在与产业组合的建立 解体 预算和新规定的制定相关的业务上需要道志士的批准 ; 不允许全国联合组合的建立, 只允许道联合会的建立 和金融组合相比, 政府对产业组合的干预程度低, 并且在组合经营过程中会员具有一定的发言权 但是, 当初建立产业组合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把当时非常活跃的民间协同组合运动加入到政府的管理之下 因此, 建立产业组合以后, 民间协同组合运动就衰退了 建立初期 (1920 年代末 1930 年代初 ), 产业组合的主要业务是帮助会员增产地方特产品以及代理销售 但是, 从当时的经营条件来看, 存在着很多障碍 即市场规模不够大, 流通体系不完善 并且, 由于政府不允许产业组合加入金融组合联合会, 就面临着严重的资金不足问题 结果, 产业组合就坠入了经营亏损的陷阱 为了脱离该陷阱, 产业组合把业务范围从特产品扩大到一般大众农产品 虽然产业组合的数量增加了, 事业规模和范围也扩大了, 但在没有政府的资金支持并从金融组合很难获得贷款的情况下, 产业组合仍然面临资金难问题 换句话说, 产业组合与金融组合的竞争关系给前者带来了巨大的经营损失 1941 年政府用财政弥补了产业组合所有的经营损失, 然后第二年就完成了产业组合的解散工作 1957 年, 农业协同组合法 出台之后, 产业组合令 就被取消了 3 农会农会作为另外形式的农民组织, 在业务内容方面, 与金融组合和产业组合具有很多相似之处 虽然, 从严格的意义来讲, 它不具有协同组合的性质, 而扮演行政部门的辅助角色, 但后来正式建立农业协同组合时, 在组织结构和业务内容方面, 它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从 1900 年代初期开始, 农事组合 畜产组合 蚕业组合和地主会等各种组合都纷纷出现了 由于各个组织业务内容的重复而组织之间的冲突非常频繁 同时, 这给农民带来了经济上的压力, 即他们得给多个农民组织缴会费 1920 年, 为了解决这些矛盾, 政府把这些组织合并成一个组织, 即农会 根据 1926 年颁布的 朝鲜农会令, 农会由府 郡 岛农会 104

4 道农会和朝鲜农会而组成 ; 主要业务是指导农业经营指, 改善农民的福利条件, 进行与农业相关的研究和调查, 仲裁与农业相关的纠纷以及向农业主管部门提出建议等 ; 建立府 郡 岛农会时, 需要在当地有会员资格的人当中 2/3 以上的同意 ; 府 郡 岛农会的会长和副会长是道志士任命的 建立初期 (1920 年代末 ), 农会的业务只限于农业指导, 但是为了满足对经营规模扩大的要求, 并提高农业指导工作的效率, 农会就进行农产品销售和农业生产材料的购销等业务 但是, 这些业务与产业组合重复, 就难免在两个组织业务上的冲突 日本殖民地时期, 在日本殖民政府的支持下, 农会还进行肥料收购资金 大米管理资金等金融业务 并且, 农会作为日本殖民政府的下属机构在一定程度上提取韩国农民的收益 解放之后, 虽然农会希望成为农业协同组合的前身, 但是 1949 年它把自己的一些业务转给金融组合,1951 年在总统的命令下, 农会就解散了 1957 年建立的农业协同组合 ( 旧农协 ) 接受农会的财产和业务, 同年 朝鲜农会令 也被取消了 ( 二 ) 民间农业协同组合 1 协同组合运动社 1926 年, 一些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年轻人以推动国内经济发展为目的而发动建立了协同组合运动社 他们在各个地方以讲座为形式宣传协同组合, 也创办了 朝鲜经济 杂志 1927 年在庆尚北道首次建立协同组合之后, 该运动扩展到全国,1930 年其数量已增加到 100 个 协同组合运动社的主要理念是撤除中介商的暴利行为和高利贷以及推进民族经济的发展 换句话说, 协同组合运动社是帮助农民脱贫, 推进农村经济发展的一种消费组合 但是, 在日本殖民政府的统治下, 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性质非常浓厚的协同组合运动社很难发展下去 因此, 有些协同组合运动社被日本殖民政府强制解散了, 其他的也是由于资金不足 经营不到位等原因而没维持多久 2 朝鲜农民社朝鲜农民社是 1925 年天主教信徒主导以农民的社会地位提高以及他们的福利增进为目的而建立的 从朝鲜农民社的组织体系来看, 朝鲜农民社是中央机构, 郡农民社 面 ( 相当于中国的乡 ) 农民社和里洞农民社都处于相应的行政单位 各级农民社都组成会员大会和理事会, 前者属于议事决定机构, 而后者属于执行机构 这些组织体系与现代协同组合非常相近 1931 年在农民社内建立 农民共生组合, 然后专门提供生活用品的购销和农产品的代理销售等服务 第二年农民共生组合的数量已增加到 181 个, 其会员规模也扩大到 3.8 万人 朝鲜农民社的主要理念不仅是推进农村经济发展与改善农民的生活条件, 而且是启蒙农民 朝鲜农民社积极参加了农民启蒙运动 他们出版了 朝鲜农民 月刊 农民世界 报纸 农民读本 一书等, 并且经营了针对农民的小规模民办学校 3 基督教的农村协同组合基督教的协同组合运动, 开始于 1923 年, 是由首尔基督教青年会 (YMCA) 主导而展开 105

5 的运动 其主要理念为提高农民的经济地位, 鼓励农民团结以及增进农民的精神健康等 1926 年基督教青年会的农村部作为协同组合运动的主管部门首先在首尔郊区建立了 8 个农村协同组合 随着以部落为单位的农村协同组合运动扩展到全国, 其运动最活跃的时期, 农村协同组合的数量已达到将近 720 个 但是,1930 年代初期, 在日本殖民政府的解散民间协同组合的方针下, 农村协同组合也彻底被解散了 ( 三 ) 过渡期的协同组合 : 农村实行协同组合 1945 年解放之后, 在一段时间与农业协同组合相关法律还没出台, 政府就鼓励农民自己建立协同组织 在这种背景下,1952 年开始农林部从每个邑 ( 相当于中国的县政府所在地 ) 和面选出一个工作人员, 然后针对他们进行了关于农协理论和一些农业技术等的培训, 就把他们培养成农协指导人员, 以后他们就成为在各个地区推进自发协同组合运动的主力军 这就是农村实行协同组合 农村实行协同组合经营公共销售店, 有时候它成为交换农产品和生活用品的场所 1955 年, 农村实行协同组合已经普及到全国 从其数量来看, 里洞组合的数量为将近 13 万个, 市郡组合的数量已达到了 3146 个 不过,1957 年 农业协同组合法 出台之后, 这些农村实行协同组合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可而被解散了 二 农业协同组合的建立综合性服务体系是韩国农协的最大的特点之一 但是, 刚成立的时候, 韩国农协没有涵盖金融业务, 农业银行则承担金融业务 在这种二元服务体系下, 农协的运行效率并不高, 总是遇到资金难问题 因此,1961 年, 政府把农业银行与旧农协合并起来而建立了新的农业协同组合, 这就是目前的综合农协 ( 一 ) 农业银行 1956 年, 根据 银行法, 政府以金融组合和金融组合联合会为前身建立了农业银行 农业银行就直接接收了金融组合和金融组合和联合会的财产和一些业务 从农业银行的组织体系来看, 它是由 1 个总部 162 个道和郡级的分支和 551 个办事处而组成的 即使在建立过程中在筹集资金和构建组织体系方面节省了很多精力和成本, 但是由于没有充分考虑农业银行的独特之处, 建立初期遇到了很多问题 首先, 农业银行的资本金绝对不足, 并且受到银行法等相关法律的制约, 向农业部门难以发放 1 年以上的中长期贷款 其次, 农业银行实行股份制, 而为股东实现利润最大化是它的主要经营目标之一, 就很难给农民提供低息贷款 无抵押贷款以及比较宽松的贷款条件等优惠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1957 年国会制定了 农业银行法 从此以后, 农业银行作为针对农业的金融机构而进行了以农业和农村金融为主的信用业务 同时, 它作为政策性金融机构而成为承担政府推进的农业金融业务的唯一金融机构 但是, 在没有政府的资金支持和补贴的情况下, 农业银行就难免资金不足和经营亏损等问题 ( 二 ) 农业协同组合 ( 旧农协 ) 106

6 当初, 建立农业协同组合时, 相关部门都要求建立能够进行经济业务和金融业务的综合性农协 但是, 由于相关部门之间的利益关系比较复杂, 而金融业务都归于先建立的农业银行, 农协只能进行一些经济业务 1957 年出台的 农业协同组合法 的主要内容如下 : 1 农协是由里洞农协 市郡农协 畜产 园艺 特殊农协和农协中央会而组成的 ; 2 根据农协的性质可以把他分成四大类, 即一般农协 园艺协同组合 畜产协同组合和特殊农协 ; 3 有了相关部门的批准才可以建立特殊农协和农协中央会, 其他农协则只需要注册 ; 4 从业务方面来看, 里洞农协除了经济业务以外也承担一些金融业务, 市郡农协只承担经济业务, 农协中央会则承担经济业务以及指导和培训业务 1958 年, 农协才具备了比较完整的组织体系, 也就正式启动了业务 这才是韩国的第一个正规农业协同组合 在建立农业协同组合的同时, 它就把早期的各种农业组织的业务都纳入到自己的业务范围内 譬如, 产业组合的业务归于里洞组合, 金融组合和市郡农会的一些业务和财产都归于市郡组合, 金融组合联合会 大韩农会 首尔和道农会则都归于农协中央会 虽然农协的组织规模和业务范围逐渐扩大, 但由于资金动员能力有限, 并与农业银行难以协调, 而的确很难确保足够的发展空间 从组织规模来看,1960 年, 全国里洞组合的数量为 个, 市郡组合的数量为 168 个, 园艺组合 畜产组合和特殊组合的数量分别为 80 个 152 个和 27 个 ( 三 ) 综合农业协同组合农业银行和农业协同组合建立之后, 由两个机构而组成的二元服务体系给农民和经营主体带来了很大的交易成本 因为一个服务需求者得对待两个服务供给者, 即农协只提供经济业务, 而不提供金融业务, 农民只能从农业银行享受金融服务 两个机构的建立理念都是提高农业生产力, 改善农村经济生活条件以及提高农民的社会地位 当初, 农业银行的建立目的也明明是为农业 农村和农民服务, 但由于经营状态不稳定, 收益率很低等的理由, 在贷款业务上, 它种种排斥了农协和农民, 或者不通过农协而与农民直接交易 在资金动员能力有限的情况下, 农业协同组合就很难扩大业务范围, 也难免在经营上的困难 刚建立的时候, 农业协同组合整个组织的规模已经非常庞大 因为它的组织体系是从原农民组织接转而来的, 但是该组织体系不太健全, 也不那么巩固 同时, 政府在农协经营过程中干预程度高, 就很难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农民经济组织 由此可见, 农业银行和农业协同组合的二元结构不适合于韩国的实际情况 因此,1960 年开始, 有关部门提出了农业银行与农业协同组合的合并问题 1961 年, 在 农业协同组合法 ( 旧 ) 和 农业银行法 被取消而新的 农业协同组合法 出台的同时, 新的农业协同组合也诞生了 这就是综合农业协同组合 组织结构上的主要变化如下 : 在各级农协中, 把里洞组合 (19637 个 ) 保留下来 ; 市郡组合 (168 个 ) 中, 除了首尔市组合以外, 把其他的市组合与郡组合合并起来, 然后把他们改成 1 个市组合和 139 个郡组合 ; 把畜产组合 (

7 个 ) 和园艺组合 (80 个 ) 也合并成郡组合, 但其中有竞争力的组合可以成为特殊组合 ; 把现有的特殊组合 (27) 保留下来 170 个农业银行分支中, 一些所在城市的分支 (31 个 ) 归于 中小企业银行, 另外 139 个分支和 382 个办事处合并成郡组合 从资本金来看, 综合农协中央会的资本金总额为 30.1 亿元 其中,30 亿元是从农业银行接转而来的, 剩下的一千万元是从旧农协转移而来的 但市郡组合的资本金总额仅为 2.02 亿元 从各级组合的组织结构来看, 里洞组合的理事长 ( 组合长 ) 是在理事会上推荐而选出的, 理事和监事都是在会员大会上选出的 ; 郡组合的理事长和监事是在会员大会上里洞组合会员中选出的, 理事则是在会员大会上里洞组合理事们推荐而选出的 但是, 每个邑和面的理事名额不能超过 1 名, 理事的总名额也不能超过 15 名 ; 特殊组合的理事长 理事和监事都是在会员大会上选出的 ; 农协中央会的会长是经营委员会推荐而总统任命的, 副会长和理事是通过经营委员会的批准而会长任命的, 监事是在会员大会上选出的 从此可以看出, 综合农协建立之后, 政府仍然直接或间接地干预农协的经营 三 韩国农协的发展过程韩国农协的发展趋势有三个特点, 即规模化 民主化和规范化 早期的农协规模较小, 较为分散, 组织结构也不太完善 为了提高运行效率, 农协经过多次的结构调整实现组织的规模化, 并且把三级结构体系改成由单位组合和中央会而组成的二级体系 韩国农协并不是农民自发成立的, 而是由政府自上而下强制性推行的 因此, 早期的农协在经营过程中总免不了政府的干预 但在相关法律法规的支持下, 农协逐渐实现民主化经营, 并不断扩大自己的决策权力 农协采取的理事长 理事和监事的直选选举制度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加入 WTO 之后, 韩国农业和农村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 增强国际竞争力, 农协就试图采取更规范的经营模式 同时, 农协更强化对会员组合的监管职能 ( 一 ) 第一次调整阶段 (1960 年代 ) 1961 年, 综合农业协同组合建立之后, 韩国农协确立了由里洞组合 市郡组合和中央会而组成的三级组织体系 其中, 里洞组合作为农协最基础的单位承担实质性的业务 虽然里洞组合的作用很大, 但其规模并不大, 即每个里洞组合的平均会员人数仅为 100 名左右 并且, 会员对农协的基本理念和运行原理的理解不够深, 他们的激励也不那么强 因此, 在进行业务的过程中, 里洞组合就难免种种的问题 在这种条件下, 市郡组合就不得不承担里洞组合应该做的一些业务 从此可以判断, 建立初期, 实现里洞组合的规模化, 改善他们的经营条件以及增强里洞组合的自身经营能力是农协要紧急解决的问题 首先, 农协采取了农村指导员制度, 然后推进针对里洞组合的经营指导以及针对会员的农业经营和生活指导等工作 第二, 为了实现规模化, 把原来的里洞组合合并起来而扩大了每个里洞组合的平均会员人数 从有关数据来看, 里洞组合的数量由 1963 年的 个减少到 1968 年的 个, 同期平均会员人数则由 103 名增加到 139 名 第三, 在里洞组合资本金绝对不足的情况下, 108

8 农协制定 里洞组合资本金筹集 10 年计划 ( 年 ) 而推进资本金筹集工作 同时, 1965 年开始, 市郡组合一直做的农业资金发放和肥料供给等业务都归于里洞组合, 每个里洞组合的平均业绩由 1963 年的 8 万元增加到 1968 年的 271 万元 综合农协建立之后, 市郡组合的业务范围不断扩大了 建立初期, 市郡组合销售的产品只限于蚕丝 红薯 油籽 大麦和玉米等加工原料或者政策性农产品 但 1960 年代中期开始, 农协作为政府的代理机构进行以购销为主的业务 其中, 肥料所占的比重大约为 80% 1962 年开始, 市郡组合承包了农药购销业务 农协中央会专门进行政策性农机的购销业务, 市郡组合就承担其他农机的销售业务 建立初期, 农协金融部门没有充足的资金, 而不得不从其他金融机构借过来 为了增加资金持有量,1964 年开始, 农协做军队储蓄和教育储蓄业务 1965 年制定 储蓄增强 5 年计划 而农协的资金持有量就日益增加, 资金动员能力也增强 并且,1968 年采取中长期农业开发资金贷款制度 除了存贷款业务以外, 保险也是农协的主要业务之一 农协推出的保险品种为家畜保险 灾害保险 生活稳定保险和儿童保险等 为了农协稳定并持续发展, 农民的积极参与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 农协提出了 自立农民 科学农民 和 协同农民 等新农民的形象 并且, 农协展开了农民启蒙运动 比如, 1963 年农协中央会教育院建立之后, 进行了针对农民的多次教育和培训 1966 年农协大学建立之后, 专门培养了在农协经营上必要的优秀人才 1961 年, 农协创办的 农民新闻 报纸给农民提供了关于农业经营和日常生活的信息 ( 二 ) 发育阶段 (1960 年代末 1970 年代末 ) 自从建立以来, 农协用合并方式而试图扩大里洞组合的规模 但是, 到 1960 年代末大多数里洞组合仍然维持着小规模, 就很难带来规模效应 甚至, 小规模经营成为对农协整体发展的一种阻碍因素 因此,1969 年开始, 农协更积极推进了里洞组合的合并工作 结果, 里洞组合的数量由 1968 年的 个减少到 1973 年的 1545 个 同期, 每个里洞组合的平均会员人数则由 139 名增加到 1300 名左右 他们把里洞组合的名称也改成为单位组合 在形成一定规模的情况下,1969 年单位组合采取了相互金融制度,1970 年开始提供了生活用品的购销业务 然后,1973 年 3 月修订了 农业协同组合法, 其主要内容如下 : 1 把里洞组合的名称改成为单位组合, 按行政单位和经济圈划分该组织的范围 ; 2 里洞组合作为郡组合和会员之间中介者而进行存贷款业务或者只能用自己的资金放贷款, 但单位组合则可以进行各种金融业务 比如说, 既可以进行存贷款业务, 也可以从郡组合或中央会借钱而自己运用 ; 3 选出中央会的会长 副会长 理事和有些职员时, 不需要经营委员会的推进或批准 ; 4 中央会的监事不是在会员大会上选出的, 而是农林部长官任命的 1973 年 8 月, 农业协同组合法实行细则 出台之后, 农林部长官把对农协的监管权转给中央会会长, 即中央会会长对单位组合的业务和财产状况进行监管, 中央会会长也把检察 109

9 权等一些权力转给郡组合的理事长 里洞组合之间的合并是以组合结构调整为目的, 就构建了 单位组合 市郡组合 中央会 3 级形式的比较完整的组织体系 相互金融业务和生活用品购销等新业务的引进是以增强经营能力和扩大业务范围为目的的 在引进该业务的同时, 单位组合还承担市郡组合一直做的农业资金发放 政策性物品购销和保险等业务 它就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经营能力的加强和业务范围的扩大 由此可见, 在这个阶段, 农协就奠定了将来的发展基础 ( 三 ) 第二次调整阶段 (1970 年代末 1980 年代中 ) 随着单位组合职能的增强, 市郡组合的职能自然弱化了 并且, 由于两者之间产生业务上的重复和竞争, 而带来了经营效率降低的后果 因此,1970 年代末期, 有关专家们提出这些问题并建议农协组合结构的再次调整 1981 年, 在修订 农业协同组合法 的同时, 推进了农协组织结构的调整 首先, 把原三级的组织结构改成 单位组合 中央会 形式的二级结构, 即市郡组合不再具有法人资格, 单位组合和特殊组合就直接成为中央会的会员 曾经市郡组合管的农机服务中心 农产品销售设备等各种设备和设施都归于单位组合 市郡组合针对农民实行的贷款业务则归于中央会 通过这次结构调整, 单位组合的业务范围更扩大了 譬如, 单位组合开始提供给非会员农资贷款 农村住宅资金融资等业务 随着业务范围的扩大, 单位农协怎样确保足够的资金是问题的关键 因此, 单位组合和特殊组合等会员组合与中央会一起建立了他们共同出资的 相互支援基金制度 从建立到 1980 年, 畜产组合一直属于特殊组合 但是, 在 农协体质改善实行指针 出台的同时, 畜产组合的独立准备工作就启动了 1980 年 8 月相关法律通过国会之后, 第二年畜产组合中央会就正式建立了 原来 100 个畜产特殊组合都从农协分出来成为畜协的会员, 曾经农协管的畜产物品购销场 饲料工厂和试点牧场也归于畜协 畜协中央会在市和郡建立地区畜协, 把肉牛 奶牛 猪等各种组合作为会员 畜协的主要业务是饲料等生产材料的购销 会员生产的畜产品的销售 向军队供给畜产品 人工受精, 家畜交易场管理等 1983 年畜协也开始提供了相互金融业务 ( 四 ) 民主化阶段 (1980 年代末 1990 年代初 ) 韩国农协把三级组织结构改成二级结构以后, 用各种支持措施而鼓励单位农协加强自身的竞争力 比如说, 它把通过各种手续费而获得的收益的分配比率由 40% 归于中央会,60% 归于单位组合的比率改成 2:8 的比率 在发展规划和预算等经营方面, 单位组合可以确保更大的决策权 同时, 每个组合自己建立了长期发展规划, 组合发展基金规模也增加了 结构, 大约三分之二的单位组合和一半的特殊组合可以靠自身力量运行 1989 年, 修订 农业协同组合法实行令 之后, 特殊组合也开始提供金融业务 1980 年代末, 随着韩国社会民主化运动的推进, 农协也在经营原理方面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即在农协经营过程中政府干预行为逐渐减少, 农协就获得更大的决策权 1988 年再次修订了 农业协同组合法, 其主要内容如下 : 110

10 1 从基本原则来讲, 会员直选单位组合和特殊组合的理事长, 根据章程的有关条款, 也可以在会员大会上选出 ; 2 在由会员组合的理事长而组成的大会上直选中央会的会长; 3 除了政府委托的政策性事业以外, 其他农协内部的事业和结算都不需要政府相关部门的批准, 只需要回报 ; 4 会员组合的理事长和理事的任期以及中央会的会长 副会长和理事的任期都由 3 年延长到 4 年, 会员组合和中央会的监事的任期则由 2 年延长到 3 年, 也可以再延期 1 年 ; 5 以前, 会员的资格只局限于户主, 但从此以后, 家里具有实际决策权的人才可以成为会员, 组合所在的地区居民也可以成为准会员 总的来看, 入会的条件在一定程度上松开了 由此可见, 本阶段的最大特征就是农协的民主化 自从 1957 年旧农协的成立以来, 农协与政府的关系非常紧密, 换句话说, 近 30 年在农协经营过程中政府一直干预 修订 农业协同组合法 之后,1989 年 3 月和 1990 年 3 月之间, 在会员的积极参与下, 每个组合都顺利完成了理事长选举 然后,1990 年 4 月单位组合理事长们选出了中央会会长 这就是韩国农协走向民主化道路的第一步 中央会的监事也是像会长选举一样会员理事长们选出的, 他们就可以确保中立地位 由政府相关部门的几个官员而组成的经营委员会也一直受到了它会阻碍农协的民主经营的批判 农协就把它解散而采取了非常任理事制度 地方行政部门也不再监管单位组合和特殊组合 中央会把对单位组合和特殊组合的批准 限制条款修订并松开, 会员组合才可以实现民主责任经营 中央会和会员组合的业务范围也大幅度扩大了 即进行地方中介业务, 用农协的卡车提供有偿运输服务, 专业组合也提供金融业务, 向与农协相关企业出资, 运转中央会的剩余资金等 ( 五 ) 体制改革阶段 (1990 年代之后 ) 1994 年, 加入 WTO 之后, 韩国放开了国内农产品市场 由于农产品的高价位, 而在国际市场上没有竞争力的情况下, 韩国农业 农村和农民都难免巨大的挑战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 整个农业部门必须得进行改革而加强自身的竞争能力 农协也不例外 会员组合和中央会的主要改革内容如下 : 1 会员组合 (1) 会员组合主要做以指导和经济事业为主的业务 通过会员组合和中央会的职能明晰, 尽量避免两者在业务上会发生的重复或冲突 中央会与会员组合共同出资而获得盈利时, 给予会员组合优先拿红利的权力 为了推进流通和经济事业的发展, 会员组合需要筹集资金时, 政府就用财政来支持 (2) 实现理事长选举方式的多样化以及加强农协干部的责任意识 每个会员组合都可 111

11 以选择理事长选举方式, 即直选可以, 间接选举也可以 会员组合可以采取非常任理事长制度 在这种情况下, 常任理事负责经营, 并且常任理事长和理事都得承担经营上的责任 (3) 提高经营上的透明度 通过由会员和外部专家而组成的 经营评价咨询会议, 进行对会员组合经营状态的评价并提出建议 理事长得认真考虑这些评价和建议 组合给会员公开会员大会和理事会的会议录等与组合经营相关的资料和信息 同时, 会员组合可以采取常任监事制度, 也可以雇佣专业会计师 (4) 在组合经营过程中, 给会员提供更多的参与机会 新的入会规定取代每户只两个成员入会的规定, 即农村妇女和年轻农民也可以加入组合会员 会员有权在会员大会上提出讨论案件, 也可以阅览会计账和其他资料 2 中央会 (1) 把从前独立运行的农协 畜协和人参协中央会都合并成农协中央会 单位农协 地区畜协和人参组合仍然是新农协中央会的会员 畜协造成的巨大经营亏损是其合并的主要原因之一 自从 1981 年畜协独立到 2000 年与农协重新合并, 畜协的经营损失累计额达到 4458 亿元 其中, 信用部门的损失额 1714 亿元 (38.5%), 经济部门的损失额为 510 亿元 (11.4%) 以及相互金融部门的损失额为 2234 亿元 (50.1%) 由此可见, 大部分的经济损失都是由金融部门所产生的 (2) 为了加强责任经营体系, 采取各部门的代表理事制度 既根据章程选出来的农业经济 畜产经济和信用部门的代表理事负责各个部门 (3) 给予品目组合 ( 即专业合作社 ) 联合会法人资格 如果 5 个以上的品目组合参与, 在农林部长官的批准之下可以建立有法人资格的联合会 会员组合可以向联合会出资, 联合会可以实行购销等经济事业 (4) 为了推进信用事业的健全发展, 就改善有关制度 农林部长官有权而监管整个农协, 但他把对金融部门的监管权转让给金融监督委员会 如果, 对信用事业部门的评价结果不达标, 可以关闭, 或者可以停止相关业务 (5) 为了保护会员的财产, 加强中央会对会员组合的监管职能 由监事而组成的监事委员会隔年对会员的经营状态进行评价一次 如果, 会员组合的经营状态不健全而会给会员带来一些经济上的损失, 它可以做业务停止等相应的处置 四 韩国农协的主要业务随着自身的经营能力增强和政府的支持力度加大, 农协的业务范围也不断扩大 早期的农协在业务体系不够完善的情况下只能进行比较单一的业务 比如说, 生活农品购买或者肥料 农药等一些生产材料的购买 但从目前来看, 农协的业务范围已涉及到金融 流通 加工和指导等农业产前 产中 产后各个环节 农协的主要业务为指导 农业生产材料购买 生活用品购买 大米销售 其他农产品销售 农产品加工 农业政策金融和互助金融等 ( 一 ) 指导业务 112

12 一般指导业务不会很快带来与其相应的盈利 但是, 如果指导业务与经济事业和金融事业等其他业务有机结合, 其潜在的效益非常大 指导业务的主要目的是加强会员的农业经营能力以及提高会员的生活和生活条件 指导业务的主要内容为进行农业经营指导, 支持会员的其他组织, 建立地区农业发展规划, 推进绿色观光农业, 培养农业人才以及进行针对农民生活指导等 由于每个时期对指导业务的需求不一样, 而在各个阶段农协供给的其内容也各不相同 年代 : 指导农民了解协同组合以及调整农协组织结构建立初期, 农协主要强调向会员推广协同组合的基本理念和运转原理的工作 因为, 韩国农协并不是农民自发建立的组织, 而是政府主导而建立的自上而下式的组织 因此, 大多数农民都对农协的职能以及会员的义务和权力不太了解或甚至误解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 农协选出一些农村指导人员之后, 就让他们针对农民进行与其相关的培训 他们鼓励农民加入农协, 也进行关于农业经营和生活的指导 虽然里洞组合的数量和会员的人数都快速增加了 从数据来看,1962 年全国里洞组合的数量大约为 2.1 万个, 会员的人数已达到 220 万名 这意味着全国 90% 农户都加入了农协 但是, 绝大多数里洞组合都面临着规模及小, 资金不足, 经营者的经验不足等一系列问题 因此, 在上级农协的指导下, 里洞组合以规模化为目的而用合并方式来进行结构调整工作 当时农协进行的农业经营指导都是与以粮食增产为目标的政府政策有关的 即推广优良品种 指导订单农业 推广合理的施肥方法等 年代 : 推进新村运动以及奠定组合的经营基础里洞组合合并成单位组合以后, 组合已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并且, 单位组合提供相互金融 农资贷款 保险 各种生活用品和政策性物品的购销等多样的服务 由此可见, 在组织结构体系和服务系统方面, 农协已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1970 年代初开始, 韩国政府大力推进了新村运动, 农协就作为全国性的农民经济组织而起到了新村运动的主导作用 因此,1970 年代农协的指导工作是与新村运动分不开的 首先, 农协承担针对农民的新村运动精神教育, 即主要通过讲座或其他培训方式而推广新村运动精神 第二, 粮食增产是新村运动的主要目标之一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 农协大力推广优良品种, 鼓励农民进行集体生产, 也鼓励农民共同利用农机和加工设施 第三, 在修村路和农路 修房屋 建自来水等生活环境改善工作上, 不管在物质方面, 还是在指导方面, 农协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1970 年代后期, 为了提高农民收入, 农协大力支持以邑或面为单位的地区农业综合开发事业, 具体的内容是改善生产基础设施, 建立流通设施, 实现农业机械化以及推广经济作物等 年代 : 支持地区农业发展以及改善农产品流通体系进入 20 世纪 80 年代之后, 韩国农业在技术进步 机械化 品种改良等方面已达到了一定的目标 同时, 消费者对农产品的需求多样化, 也越来越注重农产品的质量 在这种农业发展趋势下, 农业生产更专业化, 即大量的专业农户出现, 特定农作物的主产区也形成 农产品的商品率也大幅度提高了 与此同时, 农产品流通体系的改善成为紧急解决的问题 要 113

13 不然, 农户会遇到 卖难 问题 因此, 农协的指导工作也集中在农业生产指导和农产品销售指导上 譬如, 推进多重农业经营事业, 进行技术培训, 鼓励农民统一出售, 在产地和城市销售点建立销售设施等 多重农业经营事业是以农业经营多样化而实现农民增收为目的, 即通过农业经营多样化把有限的农业资源充分利用而提高农业生产率, 最后农民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 从具体操作方式来看, 根据各个地区的特点, 把以大米等大众农作物为主的农业经营方式换成大众农作物 经济作物和畜牧结合的多重经营方式 并且, 它还涉及到生产 管理 流通等各个环节 随着农业经营的专业化和高科技化, 农民对相关技术的需求也日益增加 为了满足他们的要求, 农协建立了新农民技术大学, 然后针对会员和他们的家人进行对畜牧 花卉 蔬菜 水果等作物的养殖或栽培技术教育 年代 : 对进农业结构调整以及提高农民的福利条件在加入 WTO 之际, 为了增强农业的国际竞争力, 有效地应对国内农产品市场开放而所带来的一些挑战, 韩国政府启动了农业结构调整工作 由于农业结构调整直接关系到农协自身的经营和会员的农业经营, 农协也积极参与了该项工作 农协把自己的主要工作力量都放在农业生产设施建设 农产品加工和流通体系改善上 并且, 根据农民的意愿和各个地区的特殊条件, 农协建立了地区农业发展计划 随着农业经营的专业化和农产品的多样化, 农业就得引进新的农业经营指导方式或体系 单位组合的一个指导人员绝不能承担所有项目的技术指导 因此, 农协重新建立了以郡为单位的指导业务体系, 这才能提供专业化的指导服务, 也可以提高指导工作效率 当时, 对无公害或有机农产品等亲环境农业的支持和指导是主要指导工作之一 因为,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 消费者越来越重视食品安全问题, 同时对亲环境农产品的需求就日益增加 为了提高农村居民的福利条件, 农协就想方设法提供了与其相关的业务 比如说, 免费法律咨询 对高龄会员的健康管理 葬礼服务 公交车运行 农村消费者保护运动等 除此之外, 农协当 红娘 的角色而促进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之间的交流 其主要目的为帮城市居民了解农业和农村 其实, 通过两者之间的交流, 他们能够获得双赢 即农民可以通过产地销售 订单农业 地区特产品销售 观光农业增收, 也可以确保稳定的销路 城市居民则可以购买又新鲜又高质量的农产品, 也可以体验到农村的清闲生活 ( 二 ) 农业生产材料购买业务由于规模小, 分散以及没有足够的信息, 而个别农户在市场上并没有谈判能力 但是, 如果农户能够统一购买农业生产资料, 他们就可以加强谈判能力, 交易成本也会降低 农协就给农民提供肥料 农药 农机械 种子和种苗等农业生产材料购买业务 运输 仓储和加工等服务以及通过农药储备中心 农机服务中心 加油站而提供的服务也都属于农业生产材料购买业务 1 肥料 114

14 综合农协建立初期, 肥料已经成为农协购买业务的主要商品 在政府的管治下, 到 1970 年所有的肥料都是通过农协流通的 当时, 在整个购买业务中肥料所占的比重大约为 80% 但是, 全国肥料生产量绝不能满足需求量 为了解决肥料的供求失衡问题,1976 年政府把肥料市场部分放开了 1982 年肥料供求失衡状态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之后, 政府把肥料市场完全放开了 1988 年政策性肥料供给停止之后, 在没有政府的支持之下, 农协坚持肥料购买业务 结果, 有些肥料厂家的垄断行为出现, 农协就难以保证稳定的肥料供给, 肥料价格也不稳定 为了解决该问题,1990 年农协持有了当时国内最大的肥料公司的 25% 股权, 然后 1998 年在持有了 45% 股权 2 农药自从 1960 年代初期以来, 随着农产品新品种的普及和农作物栽培方式的多样化, 病虫害发病率逐渐上升了 因此, 农药的需求量和供给量同步增加了 为了防止假冒农药的流通, 保持稳定的农药价格以及维持供求均衡,1962 年开始, 农业把农药供给业务权承包了 到 1978 年政府一直控制水稻用农药和财政补贴性农药的流通, 因而大部分农药仍然都是通过农协流通的 随着 1970 年代后期开始园艺用农药的需求大幅度增加, 农协就采取了二元化销售体系, 即农协作为政府的代理机构负责水稻用农药的供给, 同时把园艺用农药市场放开了 进入 1980 年代, 园艺用农药的需求猛增, 在市场上流通的整个农药的比重大幅度上升了 为了防止农药销售商的垄断行为或暴利行为, 农协采取了二元化管理体系, 即郡农协专门购销水稻用农药, 单位农协则专门购销园艺用农药 1991 年, 政府委托的农药销售业务停止, 就把农药市场完全放开了 当时, 农协在农药市场上所占的比重已经下降到 30% 左右 这主要原因来自于农药厂家的垄断行为和农药销售商的暴利行为 1995 年, 为了禁止厂家和销售商的市场扭曲行为, 农药的市场价格低于农协的出售价格时, 允许农民给农协退货, 同时厂家也得用召回等方式负相应的责任 结果, 这种措施的效果并不明显 1997 年开始, 为了应对农药销售商的倾销行为, 农协也可以把农药的价格降低到原价以下的水平, 中央会就替会员农协弥补由此而造成损失 这就是 价格差补偿制度 第二年农协在农药市场上所占的比重就上升到 43% 2000 年收购一个规模大的农药公司之后, 农协更有效地应对市场扭曲行为 3 农机械从 1960 年代初以来, 随着韩国经济的腾飞和农村人口的减少, 农村地区劳动成本就提高了 农机械作为劳动力的替代品而其需求也日益增加了 1978 年 农业机械化促进法 出台之后, 政府大力推进了农机械推广事业 农协的农机械业务也离不开政府的相关政策, 即农协的农机械业务内容也是政府政策变化而变化的 年农协承包了农机械销售业务 ; 年农机械厂家也可以销售 ; 年农协再承包了农机械销售业务 ; 年政府建立了二元化销售体系, 即厂家销售大型拖拉机 联合收割机 插秧机, 115

15 农协则销售小型拖拉机和 ; 年 6 月厂家可以自由销售, 但农协在农机械市场上被排斥 ;1984 年 7 月 年 9 月拥有农机修理中心的农协可以销售的份额为全国农机械总销售量的 40% 以内, 剩下的份额都归于厂家或销售商 ;1988 年 10 月政府把农机械市场完全放开了 为了有效地供给农机械零件,1991 年 2 月农协在首尔建立了农机械零件中心, 在各个道也建立了地区农机械零件中心 同时, 为了给农民提供农机械修理服务, 在各个地区建立了农机械服务中心 并且, 针对农机械教育团 服务中心的技术人员和农民进行相应的技术培训 农机械市场放开之后, 农机械厂家的垄断行为和销售商的暴利行为仍然存在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2000 年农协与国际综合机械公司进行合作, 而开发了适合于韩国农业生产条件的农机械, 同时把价格降低到比较合理的水平, 就试图形成农机械市场的良性竞争氛围 4 石油 1968 年开始, 农协把煤油和柴油作为生活用品提供给农民 进入 1970 年代以后, 随着农机械和设施农业的普及, 在农村地区对石油的需求就日益增加 为了满足农民对石油的需求, 同时为了给农民带来更多的方便,1980 年开始, 会员农协建立了小型加油站 1986 年 3 月针对农业用石油赋予的 特别消费税 和 附加值税 都被取消, 而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农民的负担 进入 1990 年代以后, 在农业部门对石油的需求快速增加了, 而市场石油净含量不足, 假冒石油流通等各种机会主义行为出现了 因此, 信誉度比较高的农协的石油销售量大幅度增加了 1994 年 7 月政府允许农协运行油罐车, 而可以进行访问销售 通过这种销售方式, 农协能够扩大石油销售网络, 同时给农民带来更多的便利 但是, 从石油价格来讲, 农协与一般加油站相比并没有竞争力 因为, 会员农协一般在地区精油公司购买石油, 这意味着农协向农户销售之前还得经过另外一个流通环节, 因此农协出售的石油零售价格比一般加油站高一些 为了提高价格竞争力,2002 年开始, 会员组合通过农协中央会统一购买相对廉价的石油 5 饲料建立初期, 农协自己已经拥有饲料厂而具备了一定的饲料供给能力 1972 年农协再建立了每天能生产 150 吨的自动化饲料厂 1970 年代初期, 畜牧业还没有发展起来而对饲料的需求也并不多 因此, 在饲料厂经营上农协遇到了不少困难 但是,1970 年代后期开始在政府的支持下韩国的畜牧业快速发展, 饲料的需求量也同步增加了 因此, 到 1980 年代末农协在全国建立了 14 个饲料厂 但由于韩国对饲料原料的海外依存度非常高, 而饲料产业就容易受到国际粮价波动的影响, 畜产农户也自然受到饲料价格波动的影响 为了应对饲料价格的波动,1975 年农协建立了饲料价格稳定基金 1981 年畜协从农协分出来之后, 跟该基金管理和饲料相关业务都归于畜协 农协则在一般饲料厂购买饲料在向畜产农户出售, 116

16 就逐渐形成了二元化销售体系, 即畜协的主要客户是专业畜产农户, 农协的主要客户则为非专业畜产农户 2000 年农协饲料厂的数量为 22 个, 其中,9 个由中央会管辖, 另外 13 个由会员农协管理 ( 三 ) 生活用品购买业务生活用品购买业务的主要目的是给农民提供既品质好又廉价的生活用品 这些业务对农村地区的物价稳定有所帮助, 农民也可以享受合理化 便利化和多样化的消费生活 2000 年农协拥有 1 个生活用品物流中心 3 个地方物流中心和 2588 个农协超市,74% 农协超市都分布在邑和面等农村地区, 剩下 26% 分布在城市 虽然农协超市的数量很多, 但与一般超市相比规模不大, 只有一般超市规模的一半 从经营主体来看, 会员组合的单独经营方式非常普遍 但是, 为了减轻经营上的负担, 会员组合跟一个郡内的其他会员组合联合经营或者跟地方政府一起投资后农协负责经营 从销售额来看, 从 1995 年到 2000 年年均增长率为 4.9% 其中, 农畜产品销售额的增长率为 7.9%, 生活用品则为 3.4% 这意味着, 农协超市的农畜产品销售只能日益加强 从销售商品的种类看, 加工食品居首位, 其比重为 40%, 农畜产品 耐用品和其他生活用品的比重分别为 39% 5% 和 16% 其实, 农协超市与一般超市相比没有竞争力, 而经营亏损累计额逐渐增大 2000 年 2588 个农协超市的经营亏损额达到 156 亿元 其中, 大城市农协超市的亏损规模最大, 其金额为 104 亿元, 会员农协经营的超市中,1458 个超市遭受亏损 由此可见, 城市农协超市的亏损规模比农村农协超市更大 因为, 在城市一般超市或大型超市等同行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 四 ) 大米销售业务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 由于粮食安全 物价稳定和农民增收等原因, 都非常重视粮食作物的生产 加工和流通等, 甚至政府亲自管理这些环节 韩国也是并不例外 大米是韩国人的主食, 并且在农业中大米产业所占的比重非常大, 即 50% 以上的韩国农户都种大米 因此, 韩国政府一直精心地管理大米流通领域 农协也是作为政策性农业机构在大米流通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1964 年农协开始做大米销售业务 1962 年和 1963 年连续两年遭受粮食歉收之后, 粮价就大幅度上涨 为了缓解粮食短缺现象, 政府把库存的大米通过农协发放了 农协把这些大米再通过自己的销售点提供给各个零售店或者专门代理商 1970 年代, 农协实现规模化之后, 单位组合更积极推进大米销售业务 但是, 由于大米的供求和价格的不稳定, 而且一般商人的产地买卖行为非常普遍, 农协的批发销售的职能逐渐弱化了 因此, 农协把大米销售业务的重点放在政府收购大米的零售销售部门 结果, 农协大米直销店的数量由 1974 年的 635 个增加到 1980 年的 2908 个 1981 年开始政府不再控制一般大米零售商, 农协的大米代理销售店也变成一般大米零售商 并且, 在市场上一般大米比政府收购的 统一 大米更畅销 因此, 农协的大米销售 117

17 业务就自然萎缩了 由于在市场上一般大米比 统一 大米更受欢迎, 政府用收购的 统一 大米难以调整一般大米的价格, 而 1983 年农协开始收购一般大米 但是,1989 年政府把一般大米纳入到收购大米的品种中, 农协就不必进行一般大米的收购业务 进入 1990 年代之后, 曾经政府主导的大米流通体系有了很大的变化 其主要内容是政府收购大米管理方式的变化 小量包装的普遍和大米流动的自由化等 该变化的主要社会经济背景如下 : 一是, 政府的财政负担增加 政府主导的大米流通方式给政府带来巨大的财政负担 因为, 由于库存量的持续增加而管理成本大幅度上涨 由于收购价格高于市场价格而造成大量的财政损失 二是, 加入 WTO 之后, 政府能干预的范围萎缩 韩国政府采取的收购方式是一种价格支持, 这明明不符合 WTO 农业协议 的要求 因此, 政府按照 WTO 议定书的承诺, 不得不减少收购总量 大米综合处理厂 (RPC) 建设是在韩国大米流动体系中的一个很大的革新, 同时是对国内围外贸易环境变化的应对措施之一 大米综合处理厂具备晒干 筛选 储藏 加工和包装等功能, 就能够形成生产 加工 流通的一条产业链 生产者可以减少交易成本, 也可以防止在晒干和储藏过程中会产生的质量降低问题 消费者也获得一定的收益, 即由于流通成本的减少, 而消费者可以购买价格相对便宜并品质好的大米 大米综合处理厂的数量由 1991 年的 3 个迅速增加到 2001 年的 300 个左右 在大米流通中农协的作用越来越大, 它不仅通过鼓励农民组织大米产销班以及进行订单农业等方式提高大米生产率, 而且通过构造地区品牌等方式提高当地大米的知名度和品质 1993 年开始, 农协采用了 差额收购 方式, 即农协先购买政府收购大米中的一部分, 然后它自己出售 如果购买价格和出售价格之间有差距, 政府就补偿其差额 1995 年开始, 农协委托大米综合处理厂收购差额收购量的一部分 在政府大米收购量持续减少的情况下, 大米综合处理厂的大米购买量却逐渐增加, 委托收购量与自己购买量结合的大米总量已达到了全国总产量的 30% 左右 随着农协大米销售业务规模的扩大, 它得承担原来政府承担的大米供求均衡和价格稳定等的任务 这意味着, 政府还把大米长期储藏时需要的管理费和价格波动所引起的风险都转嫁给农协 ( 五 ) 农产品销售业务农产品销售业务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统一销售而支持会员减少流通成本并实现利润最大化 即农协首先集合会员生产的农产品, 然后通过筛选 包装 储藏和合加工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 就实现在市场上谈判能力的增强 流通成本的最小化和销售利润的最大化 1960 年代, 农协主要销售加工品的原材料 比如说, 红薯 蚕丝 油籽 大麦和玉米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 对加工品原材料的的需求在数量和种类方面都不断增加 同时农协的农产品销售店的数量也逐步增加 1962 年在 5 个大城市建立了 3 个大型销售店,1968 年再建立了 10 个分店 1970 年代, 在单位组合的结构调整 农业生产结构的变化以及会员的积极参与的基础 118

18 上, 农业提出了 3 大事业基本方针 农产品生产销售处理职能强化 是其中之一 这意味着农协大力支持销售业务 为了加强农产品销售处理职能,1974 年农协建立了 流通业务计划 其内容如下: 推进单位组合和特殊组合主导的销售业务 ; 所有的农协营业店都成为农产品销售店并发挥相关职能 ; 所有的职员都成为销售人员 ; 实现销售店的经营创新 1975 年还建立了 农产品流通信息中心, 其主要目的为搜集和转达关于全国农产品价格和流通情况的信息 1980 年代, 由于城市人口的增加 食品消费结构的变化, 而农产品的流通量大幅度增加 并且以经济作物为主的专业化 规模化的农产品生产区也出现了 在这种背景下, 在产地, 为了通过统一销售而获得规模效益, 农协鼓励农民形成统一销售组织, 也扩大产地流通设施 1982 年统一销售组织的数量已达到了 274 个 在政府的支持下, 农产品集散场 运输车辆 仓库 筛选场等流通设施的数量和规模持续扩大了 在消费地, 为了促进农产品销售, 推进农产品销售店的功能多样化 规模化 现代化和信息化 同时, 为了应对国内农产品市场的开放, 农协大力推进 我国农产品爱用运动 比如说, 在所有的农协银行里建立我国农产品爱用摊位, 而推销地区特产品, 也鼓励客户订购我们故乡农产品 1990 年代, 韩国加入 WTO, 同时放开国内农产品市场之后, 进口农产品在国内市场上所占的比重逐渐增大, 跨国流通公司和国内大型流通公司之间的竞争也日益激烈 为了适应以上流通环境的变化, 农协提出了 第二次农产品流通改善三年计划 ( ), 而试图在农产品市场上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为了建立健全的新物流体系以及提高经济事业的竞争力, 农协还提出了 21 世纪经济事业发展战略 ( ) 建立农产品物流中心是其主要目标之一 因此, 农协就在城市地区建立不仅具有批发市场的功能而且还具备储藏 包装 加工和配送等功能的新型批发市场 除了以上销售业务以外, 农协还提供与农产品流通资金放贷 标准化销售 食品质量管理 品牌管理和保护 农产品流通信息相关的各种业务 ( 六 ) 农产品加工业务加工是产业纵向一体化的一个重要环节, 它可以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 可以保证稳定的农产品供求和价格, 也可以提供给消费者多样的商品并拉动农产品新的需求 农协做农产品加工业务的意义在于 :1 所有的加工原料都是国产农产品, 就可以起到国产农产品的保护作用 ;2 通过国产农产品的使用, 可以保证国产农产品供求的稳定, 这也可以成为对国产农产品的一种价格支持手段 ;3 防止其他加工企业的垄断行为, 就可以保护农民和消费者的收益 ;4 农协作为非营利组织根据合理价格先从农民购买农产品然后再出售给消费者 它具有一种公益性的职能 ;5 通过传统食品的开发和推广, 保障国民的良好的饮食习惯 农协的农产品加工业务是从大米脱粒业务开始的 1961 年,1300 多个里洞组合和 10 个市郡组合已经进行了大米脱粒业务 但当时他们没有提供其他加工业务, 只有 10 个特殊组合提供其他加工业务 1960 年代后期开始, 为了提高农渔民的增收, 以对奶业和水产品 119

19 加工业的大力支持为主要内容的 农水产品储藏处理加工培育法 出台了 在这种情况下, 乳品加工业 饲料加工业 罐头加工业等农协的农产品加工业也同步发展 1970 年代初, 特殊组合和中央会推进乳品加工业和罐头加工业的发展, 一般会员组合推进大米脱粒业务的发展 但是,1973 年以后, 由于原料供给难 商品销售难等原因, 而农协停止了罐头的生产 随着政府大米收购量的增加, 农协的大米脱粒业务也逐渐萎缩了 与此相反, 由于政府对畜产业的大力支持以及消费者需求的增加等原因, 乳品加工业和饲料加工业快速发展 1970 年代后期农协的农产品加工业没有持续发展, 甚至衰退的主要原因是 : 由于以粮食增产为主的政府农业政策, 而在农产品加工部门不能确保足够的财政支持 ; 由于对加工食品的需求不足, 而难以开拓销路 ; 农协自身的投资力量不够 1980 年代之后, 随着消费者收入水平的提高以及饮食习惯的多样化, 对加工食品的需求和关心程度也日益增大 1990 年, 在中央会成立 加工事业部, 建立 农产品加工事业发展 5 年计划 的同时, 农协大力推进会员组合和中央会的农产品加工业务 1993 年政府也制定 关于农产品加工产业培育与品质管理的法律, 而支持了传统食品的开发和产地加工业的发展 在韩国加入 WTO 的之际, 为了应对国外的冲击, 农协建立了 农协加工事业发展 3 年综合计划 根据 计划, 农协大力支持农民经营的加工厂, 也建立了以会员组合为主的加工业务体系 除此之外, 农协还保持加工原料的稳定供给, 改善加工产品的营销体系, 加强新产品的开发和品质管理, 培养加工专业人员以及支持加工厂的经营管理 2001 年农协成立了食品研究所, 其研究所主要承担本国农产品加工技术的开发 传统食品的现代化 对农协生产食品的认证等 ( 七 ) 农业政策金融业务农业是生产周期长, 风险大, 收益率低而交易成本非常大的产业 因此, 商业银行都不愿意进入农村地区, 农村地区自然是金融服务最薄弱的地方 这会影响到农民的投资行为, 即农民只能维持低水平的投资, 甚至没法投资 低水平的投资导致低收益, 低收益再导致低水平的投资 在没有改善金融服务的情况下, 农民很难打破这种恶性循环 因此, 为了保障对农业部门的资金投入, 不管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 政府都干预农村金融部门 韩国也不例外 农协作为政策性金融机构, 为农业和农村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农业银行与旧农协合并之前, 由于它是按照一般银行法建立的, 也是以营利为目的的, 而不太适合于农业金融机构 比如说, 农业银行不允许无抵押贷款, 从中央银行很难借款中长期资金等 1961 年合并之后, 农协才建立了农业金融体系, 也正式启动了农业政策金融业务 农协的农业金融业务与政府的农业开发计划具有密切的关系 1965 年开始政府通过农协发放了各种农业开发资金,1968 年中长期开发资金的规模也扩大了 除了政府的政策性资金以外, 农协用农民的存款还提供低息中长期政策资金 同时, 通过利息补偿制度, 政府给农协补偿低息所造成的损失 1970 年代是农业金融奠定发展基础的阶段, 并且政府建立了与农业金融有关的很多制 120

20 度, 比如说, 农业开发资金的融资制度 农地抵押制度 信用保证制度等 农业政策资金的来源也多样化, 即政府财政 中央银行和农协 同时, 农协政策金融业务的范围也扩大了, 它包括农业开发资金和短期农业经营资金 1980 年代, 为了扩大农机械化促进资金 地区农业开发资金等中长期农业资金, 就建立了各种基金 因此, 农业政策资金的规模大幅度扩大 但是, 由于农民在农业生产过程中真正需要的短期农业资金的不足, 而农协主要提供短期性政策资金 随着农业政策资金供给规模的扩大, 其促进了农业部门的快速发展 但是, 对农业部门的投资增加带来了农产品供求失衡的后果, 即出现了供过于求现象 这种供求失衡造成农产品价格波动, 农业部门的投资收益率就降低, 年户的经济结构逐渐恶化 结构,1980 年代后期开始, 农户负债问题成为重大的社会问题之一, 政府就提出了多次减轻农户负债的措施 1990 年代韩国农业面临巨大的挑战 即在加入 WTO 的同时, 韩国不得不开放本国的农产品市场 因此, 增强农业部门的国际竞争力以及改善农村生活条件和农业生产条件是特别紧急的问题 与此同时, 到 1998 年政府以农渔村结构改善为目的而投放了 42 万亿元 然后, 到 2004 年在投放了通过农渔村特别税方式而筹集的 15 万亿元 但是, 由于在短期内投放巨大的资金, 就难免对低效率项目的投资行为 雪上加霜,1990 年代末发生的亚洲金融危机给农民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损失, 农户的贷款偿还能力更减弱了 结构, 大量的逾期 呆滞和呆账产生了,2000 年政府就制定了 农户负债特别法 ( 八 ) 互助金融业务互助金融是指经济弱者们一起建立金融组合, 其中拥有闲钱的会员把它存到组合, 组合再把它借给需要资金的会员 这是一种互助合作性金融组织 最早期的互助金融组织是 1948 年在德国建立的 莱弗森 (Raiffeisen) 农村信用合作社 当时, 建立该合作社的主要目的为农民从资本家和高利贷的暴利行为中保护自身的利益 1969 年, 由与此类似的目的, 在全国 150 个试点里洞组合开始进行补助金融业务 其具体的目的为 : 第一, 通过农业专业金融机构, 可以利用农村地区的闲钱, 也可以把非正规金融纳入到正规金融之中, 最终可以把这些资金投入到农村经济和国家发展之中 ; 第二, 可以解决当时在农村地区非常普遍的高利贷问题 1970 年代是为互助金融的发展打基础的阶段 为了让农民亲自解决高利贷问题, 鼓舞农民发扬节约精神, 政府推进 农渔村 1 万亿储蓄运动 其实, 单位组合是该运动的主体, 当时农民的存款成为早期农协互助金融业务的推动力 1980 年代是调整互助金融业务体系以及扩大业务范围的阶段 由于金融环境和农村社会快速变化, 农村居民对金融服务的偏好变化, 互助金融业务体系不健全, 而互助金融维持着发展滞后状态 为了突破该状态, 农协扩大了金融业务范围 即发行支票, 开始信用卡业务, 建立全国网络体系 并且, 通过相关法律的制定或修订, 政府也支持农协互助金融业务的发展, 即制定了与农户储蓄相关的法律, 也修订了税费减免限制法 121

21 1990 年代是互助金融的发展阶段 随着金融市场的开放和亚洲金融危机的爆发, 金融机构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体制弱的金融机构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甚至有些银行没法承受就倒闭了 但是, 农协互助金融没有收到很大的影响, 反而在经营上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成绩 从存款总额来看,1990 年 4 月存款总额超过 10 万亿元之后,1998 年 7 月存款总额已达到了将近 50 万亿元, 增加了 5 倍左右 从互助金融客户的结构来看, 农民的贷款总额比非农民更多 据统计,1999 年末, 农民的贷款总额为 亿元, 在贷款总额中其所占比重为 67% 左右 从贷款规模来看, 大多数为 3 千万以下的小额贷款 这是因为比较长期的大规模贷款是以政策金融融资为主的, 短期农业贷款和农户小额贷款则是以互助金融融资为主的, 也可以说, 互助金融扮演着补助政策金融的角色 从各个地区存款和贷款的比率来看, 在城市地区存款的比率逐渐增大 相反, 在农村地区贷款的比率更大 这意味着, 互助金融非常符合于当初组织的目的, 而作为农村地区的资金供给者起很大的作用 总之, 农协互助金融不仅成为名副其实的农村金融组织, 而且成为非农村地区的主要金融机构 五 经验借鉴 ( 一 ) 合作社模式的选择要因地制宜学术界通常把合作社的模式划分为二种, 即欧美模式和日本模式, 有的专家还把后者称之为日 韩 台模式 这意味着, 韩国农协是采取日本模式的典型例子 日本模式能够立足于日本 韩国和我国台湾地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些国家或地区共同的农业生产条件, 即以小农经济为主的小国或小地区 并且, 他们都在短期内经历过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 但农业就处于相对弱后的地位 在这种客观条件下, 政府主导的综合性合作社就出现了 农民自发成立的合作社发育之前, 政府统一设计合作社的组织结构, 一向支持其发展, 并把它作为实行各种农业政策的一种通道 日本式合作社的最大特点是拥有综合性服务体系, 即它的业务范围涵盖农业产前 产中 产后每个环节 其实, 这种综合性服务体系是像日本和韩国这样小国才能够实现的 换句话说, 虽然通过综合性服务体系可以减少交易成本, 但其前提是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巨大的资金投入 因此, 大国则很难建立起这种全国性综合合作社, 因为合作社的规模非常庞大, 需要投入巨大的资金, 运行效率也并不高 目前中国的情况也是如此, 现有的和将要建立的合作社数量非常之多, 并且每个地区的合作社模式也各不相同 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合作社都改成一个统一模式, 更可行性的是按照已有的合作社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进行规范 如果合作社规模过于庞大, 就很难管理, 也需要政府提供巨大的财政支持 因此, 对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 综合合作社不一定有效, 也不一定是理想的模式 ( 二 ) 规模经营是合作社发展的必备条件农民组建合作社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实现规模经营 农民本身是比较分散的经营主体, 就在市场上谈判能力非常弱 合作社可以解决单个农户不能解决的问题, 也帮农民获得规模效益, 并增强谈判能力 不过, 合作社也是形成一定规模之后才能充分发挥规模经营优势 从 122

22 韩国农协的发展趋势来看, 由于早期的农协规模较小, 较为分散, 而很难开展有些业务, 运行效率也很低 后来, 经过多次的结构调整持续扩大了其规模 到目前为止, 韩国农协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经营规模, 在有些事业领域充分发挥规模经营优势, 即金融和流通领域 如果维持小规模经营, 这两个事业部门的交易成本非常高, 经营效率也很低 韩国农协则在这两个领域不仅已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而且在市场上具有相当竞争力 2007 年 农民专业合作社法 实施之后, 在全国各个地区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各种合作社 其中, 大多数合作社的规模较小, 就难以推进相应的业务, 也在市场上仍然处于比较弱的地位 为了农民专业合作社为农民提供低成本 更实惠的服务, 乃至, 把业务范围逐渐扩大, 实现规模化是前提条件 通过多种途径, 合作社可以实现规模化, 比如增加社员 合作社之间的合并 建立联合会等 最近, 各个地区出现农民专业合作社联合会的数量增加的趋势 它能够解决单个合作社不能解决的问题 ( 三 ) 完善的农村金融体系是合作社发展的前提条件金融体系是经济发展的动脉 因此, 不管是农业部门还是非农业部门, 其发展都取决于健全的金融体系与否 但是, 由于农业的特殊性, 即生产周期长 风险大 收益率相对低以及交易成本高, 而在农村地区很难建立健全的金融体系 合作社的发展也离不开金融部门的协调 从韩国农协的经验来看, 成立综合农协之前, 由农业银行和旧农协而组成的二元组织结构在资金方面遇到了不少问题 最后, 两个机构合并之后, 农协把金融部门纳入到自己的服务体系里面, 就形成比较完整的服务体系, 也奠定农村经济发展的基础 并且, 韩国农协通过互助金融业务, 不仅解决资金筹集问题, 而且给农民提供互助合作性金融业务 从客观来讲, 中国农村金融体系尚未完善, 因此大多数农户 涉农企业和合作社都面临着融资难问题 国有商业银行从农村地区撤退之后, 农村信用合作社是农村唯一的正规金融机构, 虽然它的宗旨是为 三农 服务, 但实际上它的主要目标客户并不是农户或社员, 而是一些收益率比较高的企业 好在, 最近, 在中国农村像农村信用担保合作社 农村资金互助社 村镇银行 贷款公司和小额贷款公司一样多种新的金融主体出现了 虽然现在是起步阶段, 但是这些金融主体可以促进农村经济发展, 同时有利于改进和完善农村金融服务, 培育竞争性农村金融市场 尤其是, 像农村信用担保合作社和农村资金互助社一样在农民专业合作社基础上组建的金融组织为农业 农民和农村经济发展将起很大的作用 相关部门也通过 关于做好农民专业合作社金融服务工作的意见 要求各地农村合作金融机构要积极构建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互动合作机制, 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金融服务 在这点上, 我们值得参考韩国农协的经验, 它有了自己的金融部门, 就不仅给农民或会员提供低息贷款, 而且在展开某些项目时, 为其解决内部的资金需求问题 这种经济部门和金融部门结合的合作社经营体系比较适合于金融服务体系不太健全的农村或欠发达地区 ( 四 ) 将合作社发展与新农村建设有机结合 21 世纪之后, 为了解决 三农 问题, 中国政府把它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 并大力推 123

23 进以农村经济发展 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为目标的新农村建设 中国共产党十六届五中全会还明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重大历史任务 韩国也有类似的历史背景, 即 1970 年代, 为了工业优先发展战略所造成的农业 农村和农民问题, 韩国政府推进了新村运动 当时, 韩国农协作为全国性农民经济组织 准政府机构 在政府和农民之间的中介者, 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例如培养人才 支持资金和物资 指导粮食增产以及支持农民增收等 其实, 新农村建设和合作社的宗旨是一样的, 合作社的目标也是促进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 谋求社员共同利益, 支持农民增收 这意味着合作社的发展可以推动新农村运动, 新农村运动也可以拉动合作社的发展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是非常庞大的全国性项目, 并且无法在短期完成 因此, 在推进新农村建设过程中, 政府不能全权包办, 应该依靠一些辅助力量, 合作社就是一个很好的辅助力量 参考文献 [ 韩 ] 农业协同组合中央会编,2001 年 : 韩国农协论, 农业协同组合中央会调查部 [ 韩 ] 农业协同组合中央会编,2007 年 : 农协年鉴, 农业协同组合中央会调查部杜吟棠,2002 年 : 合作社: 农业中的现代企业制度, 江西人民出版社吉林省供销社编,2006 年 : 农村新型合作经济组织概论, 吉林人民出版社章政,1998 年 : 现代日本农协, 中国农业出版社 Agricultural Association in Korea Chi cheng-tai (School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Development,Renmin University,Beijing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represents the background of agricultural association which was set up by government and other non-government organizations. Furthermore, it also introduces the measures that Korea government takes to support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ssociation in all the four stage of it. Finally, analysis on the agricultural association in Korea can offer references to the development of cooperatives in China. Key Words: agricultural association; management function 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