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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怒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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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 (orthafte Ortlosigkeit) 特色與多重對話 (Polylog) 等文化間際概念, 討論重構哲學的問題融合哲學文化與哲學歷史傳統的差異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副教授陳學毅關鍵詞 : 文化間際跨文化多元文化文化哲學摘要全球化的趨勢, 讓不少學術研究,

1 12 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 (orthafte Ortlosigkeit) 特色與多重對話 (Polylog) 等文化間際概念, 討論重構哲學的問題融合哲學文化與哲學歷史傳統的差異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副教授陳學毅關鍵詞 : 文化間際跨文化多元文化文化哲學摘要全球化的趨勢, 讓不少學術研究, 無論是人文或是自然科學學門, 都試圖從跨越文化 (transcultural) 或是文化間際 (intercultural) 等角度探究或連接各式各樣的問題但是實踐連接文化的概念的之前或同時, 我們是否需要考慮一些文化之間的先前條件與結構性的問題? 何謂跨越文化如何連接在不同哲學文化所形成的概念, 等問題, 將是此文章的探索的主題本文將從德語系探究文化間際的哲學家, 例如 Heinz Kimmerle Ram Adhar Mall Elmar Holenstein 與 Franz Martin Wimmer 等學者的論述, 整理他們對西方哲學歐洲中心主義批判, 並爬梳殖民主義對哲學歷史發展的影響同時從文化間際觀點, 反思哲學整體方向 (Orientierung) 的問題, 探討文化間際哲學如何系統化地, 通過有與無歸屬地 2015/4/21 收稿,2015/6/15 通過審稿此文章為科技部專題研究計劃編號 NSC H 的研究成果

2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一文化間際之問題出發點文化與文化之間的溝通與交流究竟是以哪一種方式進行? 文化溝通的條件及前提又是什麼? 近年來, 因為全球化的趨勢, 有不少學術研究, 無論是人文或是自然科學學門都試圖從跨越文化 (transcultural 或 cross-cultural) 角度探視各式各樣的問題, 但是所謂的跨越文化經常只是以比較 (comparative) 方式呈現, 也就是敘述某議題在某文化範圍內的特性與背景, 探究其差異性 (different) 與相同點 (identity) 在這種對比或是排列等比較性質的研究方式為前提下, 是否真實有跨越 (trans- 或 cross-) 文化的成果出現, 令人質疑所謂的跨越在上述的比較的架構下, 好像只是指在不同文化區域, 同一或是類似議題不同樣的探究或是呈現方式對於不同文化要如何確實實踐溝通或是交流, 卻必須要依靠我們的想像力從另外一個角度看起, 我們又如何來界定所謂的跨越性? 真的有跨越文化的可能嗎? 跨越此詞的涵義, 有時候是表達超越, 有時候代表越界, 這兩種概念並沒有蘊含著溝通對話或交流的意思若從比較負面的角度分析, 跨越甚至有影響或侵略的含義與目的從比較正面的視野觀看, 有時候藉用跨越此詞, 我們想表達的是一種涵蓋多數文化的架構, 類似泛文化 (pan-cultural) 的意義但是此架構也只是強調一種多元文化 (multicultural) 同時共處的現象泛文化的多元文化組合強調的是多元 (multi-) 與任意 (arbitrary) 的組合我們似乎預設, 交流與溝通好像是在這種多元文化共處的狀況下, 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但是, 在我們生存的社會世界裡, 也就是說, 在一個我們自認為多元文化同時共處的情況下, 我們相當了解, 這種溝通對話或交流不可能只是因為同時共處, 而能自然而然就產生的反而, 我們可經常發覺多元文化共處, 會造成文化之間的裂痕, 而互相不理解, 不妥協, 拒絕交流等負面溝通方式否定溝通的溝通方式雖然在語言邏輯內, 也可稱呼為一種溝通方式, 但是這種消極的溝通, 對我們多元文化的認知與文化生活上的實踐, 卻毫無意義若跨越文化只能以消極的溝通方式而進行, 那麼跨越文化真的有實踐可能嗎? 在德語系的國家中, 文化間際 (interkulturell) 此詞, 於 1980 年代在人文學門相關的學術領域出現首先德國研究德國語言與文學研究方面 (Germanistik) 引用成為專有學術名詞文化間際德語學 (interkulturelle Germanistik)- 如同 Alois Wierlacher 等學者之用詞當時, 德語研究學者發現, 德語雖然是德國的語言, 但是德語在全世界各地也以不同的方式呈現, 例如德語教學德語文學的詮釋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影響下, 都有極大的差異文化間際德語學的意圖就是, 探究在不同文化影響之下的德語但是, 此跨越文化之研究並未能超越德國語言與文學研究的範圍, 而是建立於德國語文研究在不同語言與文化架構上的差異此時, 也就是 1980 年代, 文化間際一詞在德語區域並還沒有介入哲學學術領域但是, 此文化間際的概念在多元文化共處的歐洲, 尤其是因為外來移

3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民人口的增加共產歐洲的瓦解冷戰邊界逐漸拆除等社會變遷的因素, 開始受到重視多元文化概念相關的用詞, 例如多元文化 (multikulturell) 跨文化 (transkulturell) 與文化間際 (interkulturell) 等類似用詞, 其概念與語言層面上的區別, 在此時也逐漸形成有關跨越文化與文化溝通等議題, 於 1980 年代末與 1990 年代初起, 在德語系國家的文化研究與哲學學者開始思構以間際 (inter-) 為文化跨越與溝通的核心概念 1990 年代時在德語區域, 指德國瑞士與奧地利, 同時皆有哲學家, 例如 Heinz Kimmerle Ram Adhar Mall Elmar Holenstein 與 Franz Martin Wimmer 等學者開始陸續運用文化間際 (interkulturell) 一詞為哲學探索之新方向 (Orientierung) 這些哲學家並不只考量文化間際在哲學上的意義, 並且深入的探討文化間際與文化溝通之相關基本問題根據他們當時初步的研究, 我們可以藉由不同文化溝通的相關詞彙, 區分文化與文化之間的溝通或交流模式何謂多元文化 (multikulturell)? 與跨文化 (transkulturell) 的差別又如何界定? 什麼是間際 (inter- 或 zwischen) 文化間際 (interkulturell) 究竟與上述概念有什麼差異? 這些問題都屬於他們的研究範圍之內從他們與相關研究者的論述解讀文化間際的概念與其對當代哲學思考的影響, 也就是此篇論文的主要目標但是在解讀他們探究的間際概念之前, 我們需要理解, 他們為何覺得有必要開始探究文化間際的問題二歐洲中心主義哲學體系的批判以哲學為主題的書籍, 尤其是介紹哲學或哲學歷史的書籍, 如果有解說哲學 (philosophy) 一詞的來源其歷史的演變與哲學思想開展的需要的話, 大多數的書籍, 特別是有關西方哲學, 以哲學史為主題的書籍, 都會從古希臘文明的哲學思想開始講起, 透過不同歐洲歷史的時代的哲學, 講述哲學歷史上的演變, 例如士林哲學文藝復興啓蒙時期唯心與唯物主義經驗與理想主義十九世紀哲學與二十世紀哲學一直到後現代思維等這是一般哲學歷史的編製方式我們在這些探究哲學歷史的書籍中, 偶爾會發現一些單獨的章節, 探究東方哲學為何稱呼為東方哲學 (oriental philosophy) 也是可以探索的問題, 或是中國哲學印度哲學伊斯蘭 ( 教 ) 哲學非洲哲學等這些獨立呈現章節, 似乎必要性地與主題隔離, 因為其內容好像與歐洲哲學較少或沒有關聯有些書籍甚至會避免應用哲學, 而是使用智慧 (wisdom) 的用詞, 來描述非西方的哲學, 似乎刻意要劃分, 西方的學術性批判性與進步性的哲學的思考方式, 與非西方傳統的, 從負面的角度解說, 也就是懷舊保守與停留的思維這些探究哲學或哲學歷史的書籍, 明確地將探究非西方哲學的章節與西方哲學隔離若以西方哲學的哲學理念為探究的原則, 也就是哲學涉及所有人類思考的問題, 那麼為何將西方與非西方的哲學內容分開處理, 並以無關聯的方式, 各有個別的傳統的方式解說呢? 哲學不就是涉及所有人類的思考方式嗎? 另外, 一些以哲學家為主題內容的書籍, 經常以世界主要

4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的幾名, 例如 10 大必讀的哲學家的書籍等書名來吸引讀者的關注但是仔細翻閱列舉的偉大哲學家, 卻只有西方著名的哲學家出現這似乎意味著除了西方世界以外, 在其他世界文明沒有哲學家的出現嗎? 多數探究哲學與哲學史的書籍, 若嚴格審閱, 多少都有歐洲中心主義 (Eurozentrismus) 的嫌疑從比較負面的觀點看起, 上述的哲學或哲學歷史的概念 (concept) 還有殖民主義的色彩哲學內部有種種族隔離 (Apartheid) 的現象, 例如,Panikkar 指出為了維護自己的文化認同, 讓自身陷入種族隔離的狀態 1 哲學內部的種族隔離或是階級化在多元文化共處的當下, 更顯得諷刺哲學與其思考方式, 若還是以殖民時代的思維為方針, 若沒有落實其涉及全人類思考的理念, 是否將會成為停頓的知識? 哲學內部的種族隔離其實並不是二十世紀的產物大約從十八世紀開始, 歐洲哲學家開始以負面的角度在其書籍中審視非歐洲哲學雖然十七至十八世紀的德國哲學家, 如 Wolff 或 Leibniz 對中國或中國哲學的評論屬於正面 2 但是, 不久之後黑格爾對孔子的評論卻有負面的色彩 : 孔子可視為世界智者 (Weltweise), 但是在他的思想中找不到思辨哲學 (spekulative Philosophie) 只有一些勤奮的倫理學, 但是對我們來說, 沒有特別的用途比起他所有書籍, 我們可從西塞羅 1 Raimon Panikkar, "Religion, Philosophie und Kultur," polylog. Zeitschrift für (Cicero) 的論義務 (de officiis) 學習更多 3 當然, 黑格爾當時的環境, 對中國哲學的知識傳遞, 無論是翻譯的質或量都非常不足, 但是我們可以想像黑格爾的評論所造成的影響以下是黑格爾簡短針對非洲的評論 : 我們所了解的非洲, 它不但沒有歷史未開發並且還在侷限於自然狀況 4 現在筆者將黑格爾時代對非歐洲哲學的漠視挖掘出來, 主要並不是批判黑格爾的思想, 或是批評在此所列舉的西方哲學家, 而是反思西方哲學於哲學歷史層面, 如何定位非歐洲哲學胡賽爾雖然認同非歐洲哲學的重要性, 但是若西方哲學與非西方哲學相較, 他認為主要的差別是在於西方哲學的學術性質 (Wissenschaftlichkeit): 雖然巴比倫人埃及人中國人與印度人有相同的詞彙, 也有其嚴謹的學術根據方法與認知, 但是原則上我們還是可以分辨為學術前 (vorwissenschaftlich) 非學術(unwissenschaftlich) 與學術性質的知識與原因探討 5 海德格思想中的哲學, 毫無疑問是以西方哲學為中心, 我們甚至可以從他的文筆中感受到歐洲人的優越感及驕傲 : 因此歐洲人今日能在全世界人類歷史中有獨特的影響力另外, 在他與日本學者的對話中, 我們可以 3 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 "Vorlesungen über die Philosophie der Geschichte,"(Frankfurt am Main: Reclam, 1982), p "Philosophie der Weltgeschichte Bd. 1," ed. Georg Lasson(Leipzig1944), p. interkulturelles Philosophieren 1(1998): p Franz Martin Wimmer,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eine Einführung,"(Wien: WUV, 2004), p Edmund Husserl, "Aufsätze und Vorträge ( ), Husserliana Bd. 27,"(Dordrecht, 1989), p. 73.

5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發覺, 海德格對哲學的文化概念, 似乎是有階級或等級的差別, 若回顧海德格與日本哲學家的對話, 海德格將日本人稱呼為思想家, 而自己卻預設了哲學家的立場 6 Kimmerle 表示 7 : "Heidegger hat sich in dieser Sache vielleicht am radikalsten ausgesprochen: 'Europäische Philosophie' sei ein Pleonasmus, das europäische Denken sei philosophisch und die Philosophie sei europäisch." 海德格的說法或許是最極端的: 歐洲哲學其實就是個贅語 8, 歐洲的思想就是哲學, 哲學就是歐洲的除了海德格之外, 哲學文化之間的差異, 也讓高達美認為西方哲學與非西方哲學是沒有關聯的個體 : 我們無法將我們哲學科學宗教藝術與文學的概念, 與東方的智慧連接 9 雅斯培 (Jaspers), 雖然他早期的哲學思維與其他同年代的歐洲哲學家相同, 有歐洲中心主義的色彩, 但是他可以稱呼為在 20 世紀初期開始啓發一種新的融合世界哲學文化思維之 Hamid Reza Yousefi and Ram Adhar Mall, "Grundpositionen der interkulturellen Philosophie," Interkulturelle Bibliothek ; 1 (Nordhausen: Bautz, 2005), p. 20. Heinz Kimmerle,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Hamburg: Junius, 2002), p 贅語 (Pleonasmus) 是指同樣重複意思的詞語 Hans-Georg Gadamer, "Bürger zweier Welten," in Hermeneutik im Rückblick(Tübingen: 1985), p 先鋒雅斯培的永恆哲學 (philosophia perennis) 概念, 對 1990 年代探究文化間際哲學的學者, 都有很大的影響力他所思構的永恆哲學是指 : "Es ist die philosophia perennis, welche die Gemeinsamkeit schafft, in der die Fernsten miteinander verbunden sind, die Chinesen mit den Abendländern, die Denker vor 2500 Jahren mit der Gegenwart..." 永恆哲學將創造共同點, 連接最遙遠的概念, 連接中國人與西方人的思維, 連接 2500 年前的思維與現今 10 雅斯培試圖用永恆哲學的概念, 脫離哲學文化之間的權勢關係階級問題, 同時他也企圖連接哲學文化之間區域性與時間性的斷層他所預設的連接, 並不是上述以往西方哲學探究哲學史的作風, 而且不以西方哲學的道統為主 Kimmerle 對西方哲學道統的解釋如下 : 一貫性質傳統哲學的神話, 例如從 Thales 至 Hegel, 從 Habermas 至 Rorty, 將沒有辦法持續但是上述的哲學神話到目前為止是成功的黑格爾後的歐洲或西方哲學在詮釋自己的歷史的時候, 慣例性地以一貫性質的方式延長此神話 11 雅斯培另外也透過軸心時代 (Achsenzeit) 觀念的哲學歷史反思 12, 突破了傳統西方哲學一貫性質的思 10 Karl Jaspers, "Weltgeschichte der Philosophie," ed. Hans Saner(München: Piper, 1982), p Kimmerle,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 p Karl Jaspers, "Vom Ursprung und Ziel der Geschichte,"(München: Piper, 1983).

6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維, 讓哲學有足夠的空間, 以連串不同哲學文化包含空間區域與時間時代的哲學文化的差異的方式呈現雅斯培的永恆哲學的概念初步建構了連接不同哲學文化的方向, 但是哲學思考之間的差異, 如何才能連接跨越, 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三文化間際概念為哲學思考的方針根據前章節敘述, 文化間際哲學所探究的間際問題, 其實是以現在多元文化共處時代為出發點, 反思哲學整體方向方針 (Orientierung) 的問題如何界定文化間際哲學的取向, 有一部分學者, 試圖從界定什麼不是, 也就是什麼是非文化間際, 來理解文化間際的方針依據 Mall 的理解 : 我們不能用歐洲印度或中國等形容詞來限制一個重疊普遍有效的哲理 13 在 Mall 哲學論述中, 文化間際哲學一詞, 他認為原本就是一種套套邏輯 (Tautologie), 因為哲學原本自古以來多少都涉及不同文化的融合希臘哲學有透過埃及思維的影響中國哲學有透過佛教的影響, 同樣地日本的禪學也有中國哲學印度哲學的痕跡沒有一個搭配區域形容詞的哲學, 例如中國哲學印度哲學或是西方哲學等, 是純粹一個單一文化的成果無論是哲學或是文化, 從來就沒有所謂單一文化性, 而是以文化間際的性質出現與成形在一個文化間際的時代, 我們不能只探究某一個學術學門 13 Yousefi and Mall, "Grundpositionen der interkulturellen Philosophie," p. 32. 在某一個區域的來龍去脈就算歐洲科學或人文的傳統對當代科學數學藝術或是音樂等各學術學門都有很大的影響, 但是也不能只從歐洲的學術傳統或歷史探究現在的文化間際的時代如同瑞士哲學家 Holenstein 的論點 : 數學為學術學門, 不能只限制在其名詞的發源地哲學也不是例外 14 哲學 (philosophia) 一詞, 雖然來自於古希臘文, 但是哲學所關懷的事情, 並不只涉及古希臘哲學哲學所思考的問題, 無論問題來自哪一個文化, 基本上, 都不只是那個文化的專利, 而是涉及所有文化參與, 具有文化間際性質的問題具有古希臘色彩的 philosophia 一詞, 就算沒有在其他語言出現, 哲學這個概念, 也可以在不同文化背景, 從不同文化的觀點來理解探討哲學議題所以, 哲學 (philosophia) 一詞並不代表西方哲學, 或是任何一個哲學例如, 音樂也不代表某一個文化背景的音樂何況, 在同一個文化背景下, 也有不同樣對哲學意義的詮釋如同 Wimmer, Mall 也強調哲學思考的行為 (philosophizing) 哲學的在實踐哲學思考行為的同時, 不能只採納某一個特定的文化背景或是依照單一文化的詞源學的解讀方式, 來詮釋哲學的意義但是, 文化間際哲學也不是如同形上學邏輯學或美學, 是一種特殊哲學學門事實上, 文化間際哲學涉及基本哲學思考行為的態度在思考任何哲學學門的問題時, 無論是邏輯 14 Elmar Holenstein, "Ein Atlas der Philosophien," in Über Europa hinaus;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im Gespräch, ed. Dirk Patrick Hengst and Constantin Von Barloewen(Osnabrück: Der Andere Verlag, 2003), p. 17.

7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學道德規範或價值, 文化間際的態度是必要的先前條件因為, 以 Mall 的思維來說, 若是有所謂的永恆哲學 (philosophia perennis) 的存在, 那麼它將不是某一個人或某一個文化的成果, 也不是一個單一文化所能獨佔的事實 15 若哲學有永恆的性質在此的永恆, 並不表示不變那麼能呈現永恆性質的言語, 並不限制於某一個特定的語言要是哲學是永恆的具有文化間際性質的, 那麼它就能透過不同樣的語言呈現如果有普遍有效的哲學真理 (universelle philosophische Wahrheit) 存在, 它首先必須擁有一個通用類比 (gattungsmäßig, analog) 的性質, 然後也不偏愛任何特別的傳統語言, 文化與哲學, 此外也透過其同時有與無歸屬地 (orthafte Ortlosigkeit) 的特性, 呈現不同的哲學思想 16 Kimmerle 對與文化間際哲學的看法, 主要從脫離哲學的歐洲中心主義角度劃分什麼是非文化間際的哲學方向為出發點依據他的認知文化間際哲學是新的文化之間的關係, 有別於自從啓蒙時代以來一直持續的歐洲中心主義 17 若與 Mall 相較,Kimmerle 強調不同哲學文化的聲音 (Stimme), 也就是其不同樣的表達方式, 歐洲哲學與其歷史對所有人類 15 Ram Adhar Mall and Dieter Lohmar, eds., "Philosophische Grundlagen der Interkulturalität,"(Amsterdam - Atlanta: Editions Rodopi B.V., 1993). 16 Ram Adhar Mall, "Philosophie im Vergleich der Kulturen;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 eine neue Orientierung,"(Darmstadt: Wiss. Buchges., 1995), p Kimmerle,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 p 影響的延伸除了全球化的趨勢之外也需要關注地方化的反向思考所謂的世界哲學 (Weltphilosophie) 是一個由不同文化色彩哲學所構成的和聲 Kimmerle 認為, 哲學不僅限制於學術或是文字的表達方式, 因為哲學最基本的出發點即是生活他因此認為實際的對話, 比文筆上的論戰, 更具有哲學探索的精神 : 重要的是對話夥伴之間平等的關係開放式的辯論結果以及論證語言層面之外的溝通方式 18 我們也可以用類比的方式將上述對話的理論, 擴大為不同哲學文化之間的的對話此對話的特色在於 : "Dass mein Dialogpartner mir etwas zu sagen hat, was ich mir (aufgrund meiner Teilhabe an einer allgemein menschlichen Vernunft) nicht auch selbst hätte sagen können." 我的對話夥伴可以傳達給我的是, 其實我自己也可以表達的思維, 因為我自身也是人類理性思考的一部分 19 探索文化間際哲學的學者反思哲學的學術性, 並非無的放矢因為如同眾人所知, 西方哲學似乎就像是個象牙塔, 有崇高的學術地位而這不可侵犯的象牙塔, 也就是哲學為何處於非文化間際狀況的問題因素若不試圖拆解這個建立於千年傳統歷史的象牙塔, 似乎沒有文化間際新導向的機會如同 Kimmerle,Fornet-Betancourt 也試圖將哲學從學術的象牙塔摘下 : 如果哲學只限制於文字與文本的批判與詮釋, 只考慮到文字層面的問題, 這樣的哲學將會錯過哲學論述的其他層 18 Ibid., p Ibid., p. 12

8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面, 而因此減少了哲學的意義 20 不僅如此,Fornet 的要求, 是將哲學的思考落實融入人類的生活中 : 若是只把哲學認定為文本詮釋的考證, 這樣的哲學已失去了哲學思考的資格, 因為哲學思維涵蓋了文本與構成文本的思考與生活狀況 21 針對文化間際哲學的取向,Yousefi 彙整了七項主要方針 : 一文化間際的取向並不是現代社會的寄託, 更不是區域性的文化主義, 而是在多種文化溝通的時代背景下, 必要的歷史過程的象徵二文化間際的思維並不只是對世界文化多元化的一種回應 (Reaktion) 而已, 而是針對多元詮釋狀態的一種概念性質的回應三文化間際的取向並不是只是一種透過異文化影響的膚淺與業餘的美化行為四文化間際的取向雖然承認有中心的存在, 但是回絕中心主義與從中心至邊緣的探究觀點五文化間際的取向對完全認同與絕對差異的文化宗教與哲學觀點質疑, 在其中尋求妥協, 並撇清從專制廣泛等的絕對哲理訴求六文化間際的取向不從對立的角度看待多元論述, 也不承認只有對或錯的雙元邏輯七文化間際取向不是結果, 而是一個演變, 因此需要一個協同性質的意識 ( synergisches Bewusstsein) 22 若分析上述 Yousefi 所列舉的方針, 我們可以發覺, 大部份的項目, 還是以排除法的方式, 由否定的方式決定文化間際哲學的取向 Holenstein 所規劃的十二項規則, 相對來說, 比較能從正面的角度探視取向的問 20 Raúl Fornet-Betancourt, "Modelle befreiender Theorie,"(2002), p Ibid., p Yousefi and Mall, "Grundpositionen der interkulturellen Philosophie," p. 40. 題 Holenstein 的十二項避免文化間際誤解規則 (Ein dutzend Daumenregel zur Vermeidung interkultureller Missverständnisse) 包含了 : 公平詮釋理性邏輯意圖功能人性自然我們也是規則 ( Nos-quoque-Regel ) 你們也是規則 ( Vos-quoque-Regel ) 反種族歧視個人人格 (Personalitätsregel) 主觀性(Subjektivitätsregel) 本體論與除本體論 (Ontologie-Deontologie-Regel ) 分化極端 ( Entpolarisierungsregel) 非同類(Inhomogenitätsregel) 與 (Agnostizismus-Regel) 不可知論規則 23 無論排除法或是正面的列舉, 我們可以察覺, 上述這些設想的規則, 都嘗試透過哲學內部或是哲學思考基礎的解構, 來改變哲學研究已經僵化的思考模式, 並且將所有哲學思構層面不同哲學文化的思考方式, 納入考量, 將哲學導向文化間際思考, 讓它能符合現在多元文化共處的人類社會生活環境四從文化間際重構哲學概念所謂的文化間際 (interkulturell) 其實與其他象徵多數文化的形容詞, 有很大的差異文化與文化的溝通方式, 若以多元文化性 (Multikulturalität) 的概念為前提, 只是描述一個同時共處的狀況而已文化之間有或沒有相互互動關係 23 Elmar Holenstein. "Ein Dutzend Daumenregeln zur Vermeidung interkultureller Missverständnisse." polylog: Forum for Intercultural Philosophy. <

9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 (Interaktion), 並不重要多元文化性在此只強調社會多元多樣的特性在我們現在生存的地球村裡, 有哪一先進的國家不是多元文化的組合? 多元文化性在現代人的生活環境已成為了一個常態此形容詞, 對目前社會的分析, 因此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多元文化 (multikulturell) 此概念只提示我們, 不同文化或多或少可共存於有自主性的一體 (Einheit), 即國家或民族多元文化性現在被界定為一種眾多認同方式 (Vielfalt der Identitäten) 此眾多認同方式可聚集在一個單一政治體系裡 : 眾多認同為一體最後結合眾多認同為一體的單位, 利用權勢力量, 結合了不可相容的認同方式但是, 此結合本身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接受其他認同的方式換句話說, 多元文化性所表達的只是一種分裂而團結的意識形態概念從此角度看起, 多元文化性基本上只是一種任意無觀點的混合 (wahllose und perspektivlose Vermischung) 24 文化間際哲學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所想要脫離的, 就是 : "strukturlose die einfache strukturlose Multikulturalität hinter sich zu lassen und das Wagnis des Zwischen auf sich zu nehmen. " 無結構的多元文化性, 接受中間的挑戰 25 多元文化只是現代社會寫實的描述, 若沒有以文化間際性為思考範疇的話, 那麼多數文化僅不過只把各個文化任意無結構的排列出來從上述從非文化間際的概念來探究文化間際哲學的方針, 我們還不能了解, 到底文化間際哲學的取向究竟是什麼? 從 Mall 對文化間際哲學的定義或許我們可以找出線索 :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ist der Name einer geistigen, philosophischen Einstellung, die alle kulturellen Prägungen der einen philosophia perennis wie ein Schatten begleitet und verhindert, daß diese sich in den absoluten Stand setzen." 文化間際哲學是一種涉及哲學思維態度的名稱, 它透過所有文化的特性, 如同影子般陪伴著永恆哲學, 防止它們達成絕對的狀態 26 上述定義隱藏了中心主義的批判 Mall 反對任何以單一文化為主軸的中心主義 (Zentrismus), 特別是歐洲中心主義 (Eurozentrismus), 而提出哲學同等 (Gleichrangigkeit) 的概念 Mall 甚至在文化間際哲學初期表示, 哲學有移除歐洲性 (enteuropäisiert) 弱化西方哲學的主導哲學的地位的必要, 同等對待其他文化背景的哲學, 例如印度與中國哲學 24 Heinz Kimmerle, "Die Dimension des Interkulturellen: Supplemente und Verallgemeinerungsschritte," [Afrikaanse filosofie](amsterdam: Rodopi, 1994), p Ibid., p Ram Adhar Mall, "Andersverstehen ist nicht Falschverstehen," in Verstehen und Verständigung. Ethnologie - Xenologie -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ed. Wolfdietrich Schmied-Kowarzik(Würzburg: Königshausen & Neumann, 2002), p. 278.

10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 27 為了能實踐移除歐洲性 Wimmer 強調我們對哲學歷史的認知以及更重要的是其態度 (Haltung), 也必須要有一個新的方向 : 一個新的哲學概念思構的意義與必要性在於, 掌握在歷史上因為不同的原因而被遺漏遺忘或遺失的思想形態與思想傳統另外也必須重新設定哲學思構的界限, 隔離號稱為哲學的無稽之言 28 對 Mall 而言, 文化間際哲學是一個有或無歸屬地直接的方式, 可以翻譯為屬於相似某處, 但又不存在的地方 ( 德語 :orthafte Ortlosigkeit) "Eine jede konkrete philosophische Tradition kennt einen Ort und eine Zeit und insofern ist sie stets orthaft. Da aber Philosophie qua Philosophie in keiner Tradition ausschließlich aufgeht, ist sie auch ortlos." 每一個具體的哲學傳統都受到一個地方與一個時間的支配, 而因此是屬於某一個地方 (orthaft) 但是, 哲學為哲學並不能實踐於某一個文化傳統, 因此是無定之地 (ortlos) 29 換句話說, 哲學不屬於某一個地方 (ortlos), 因為哲學所 27 Kimmerle,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 p Franz Martin Wimmer, "Thesen, Bedingungen und Aufgaben einer interkulturell orientierten Philosophie," polylog - Zeitschrift für interkulturelles Philosophieren1998, Ram Adhar Mall, "Essays zur interkulturellen Philosophie," ed. Hamid Reza Yousefi(Nordhausen: Bautz, 2003), p. 39. 追隨的是普遍有效性, 但是哲學有沒有辦法脫離文化對它的影響, 因為必須在某一個文化環境上生根 (orthaft) Wimmer 認為哲學的核心理念是由三個問題構成 : 一存在的基本結構, 指本體論 (Ontologie) 與形上學 (Metaphysik); 二, 知識的真實性 (Erkenntnis der Wirklichkeit), 涉及認識論與邏輯的問題 ; 三, 規範與價值的合理性 (Begründbarkeit der Normen), 指倫理與美學 30 這些哲學的核心理念除了在歐洲哲學論述出現之外, 也可以預料在其他文化中出現某些文化傳統可能比較強調上述的某一個核心理念, 但是這並不表示, 其它的核心理念不存在的意思另外, 一個哲學的問題也不可能只有在一個文化出現, 或是只透過一個語言出現在其他文化與語言架構下, 應該也有類似的哲學問題出現當然這樣對哲學解讀的方式, 從某些角度看來, 還是俱有西方哲學範疇的思考模式, 但是如同上述, 哲學沒有辦法脫離哲學家所生活的文化環境對 Wimmer 而言, 這是依據他自己的哲學文化環境, 所推理的哲學思考方法在這樣的融合不同文化哲學的思維脈絡下,Wimmer 提出文化間際性的原則概念, 透過兩個不同樣的切入點 - 消極性與積極性 - 而呈現消極的文化間際性原則 : "Man soll keine These für gut begründet halten, wenn an 30 Dirk Patrick Hengst and Constantin von Barloewen, eds., "Über Europa hinaus;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im Gespräch,"(Osnabrück: Der Andere Verlag, 2003), p. 34.

11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 ihrem Zustandekommen nur Denker einer einzigen Tradition beteiligt waren." 沒有理論是合理的, 若只透過單一文化思想家而產生 31 積極的文化間際性原則 : "Suche wo immer möglich nach transkulturellen "Überlappungen" von philosophischen Begriffen, da es wahrscheinlich ist, dass gut begründete Thesen in mehr als nur einer kulturellen Tradition entwickelt worden sind." 盡可能尋找哲學概念跨文化的重疊, 因為合理的理論, 可能在一個以上的文化傳統演變成型 32 在上述的文化間際性的原則中, 隱藏了 Wimmer 的假設 : 如果某一個問題, 對哲學來說, 有真實的重要性, 那麼這個問題, 很有可能是一個文化間際跨文化或是超越文化問題哲學在 Wimmer 的思想架構, 是一種朝往普遍有效性 (allgemeine Gültigkeitsanspruch) 進行的論述, 但是事實上普遍有效性, 在這多元文化的當下, 不一定會有實踐的可能性普遍有效性為達成之前, 哲學性的爭執異議還停留在一種文化內部合理化論述階段 (innerkultureller Plausibilitätsdiskurs) 33 在這個階段就必須探究其他文化傳統在某一個議題上的成就 31 Wimmer,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eine Einführung," p Ibid., p Hengst and von Barloewen, "Über Europa hinaus;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im Gespräch," p. 36. 文化間際哲學的第一步就是試圖認識學習與瞭解不同樣的文化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應該要無限制地採用異文化的思想精髓文化間際是一種呼喚, 讓一些想被傾聽的聲音, 能被聽到歐洲哲學向來都很少注意非歐洲哲學的聲音不僅如此, 有些歐洲哲學對非歐洲語言的哲學性甚至有質疑, 認為這些語言無法表達哲學思想只有一些語言, 如同德文英語或法語, 是被認同可以 philosophize 的語言甚至來自拉丁美洲的學者, 因為使用西班牙語為哲學思考語言, 也有可能被列入不適合做哲學研究的語言因為語言特性而被排除哲學思考可能性的偏見, 似乎把地球一大半的人類, 否定了哲學思考的能力, 並剝奪了其權利對文化間際哲學來說, 對不同文化偏見的移除, 就是傾聽這些被疏忽遺忘聲音此外, 文化間際哲學必須系統化地討論哲學的問題, 但是也要擺脫單純只注重與哲學歷史的狀況當然在不同國境, 因為文化背景的不同, 所注重的哲學歷史傳統也有差異, 但是若要文化間際性並系統化地探討哲學的問題, 就有可能需要擺脫刻板化過於依賴屬於某一個哲學歷史傳統的哲學概念哲學思考的行為與哲學史有必要區隔, 它並不等同哲學歷史文化間際性的哲學思考行為蘊含的意義就是要避免純粹從某一個哲學歷史傳統的觀點來詮釋哲學概念不過, 若哲學在這多元文化交集世界中的目的, 是追尋一個超越文化普遍有效性的思想, 那麼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出現 ; 任何一個人在執行哲學思考行動的時候, 是受到各種文化性的限制他的思考脈絡, 可能是出發於某一個特別的文化背

12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景, 他的思考語言, 也來自於某一個語言文化的傳統, 在這樣的條件之下, 如何才能達成超越文化普遍有效性的任務? Wimmer 設想以多重對話 (Polylog) 的方式, 接近上述的目的 34 多重對話雖然只是一個設想性質的理想中的多方哲學性論述方式, 但是能明確的指出, 哲學思想行為, 在這多元文化共處的狀況下, 要如何進行多重對話的目的是, 針對某一個哲學議題, 從所有不同文化背景能提供的思維角度看起, 透過每個文化介入, 來接近某一個事實的真相在此時強調真相, 而不是共識 (Konsens) 多重對話並不是一個以共識為基準的方法 Kimmerle 認為 : Wimmer 因此合理的提出多重對話的概念重要的是, 透過此概念, 我們可從不同文化哲學, 透過不同哲學的歷史, 探究哲學議題詮釋的可能性, 讓不同的思維能互相影響 35 哲學家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必須要互相激發創造可容許涵蓋所有文化特性的哲學概念當然, 無法否認的是, 每個哲學家也只能從自己熟悉的文化背景起步例如,Wimmer 的對話概念來自於西方哲學傳統, 但是同時也了解其 ( 思想 ) 限制與淘汰 ( 取代 ) 的可能性 36 多重對話也因此是一個永遠與其他不同哲學文化的學者共同持續的哲學行動這並不是一個容易執行的方法, 但是考量多元文化對哲學的影響, 這可能 34 Wimmer,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eine Einführung," p Kimmerle,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 p Ibid., p. 12 是哲學理論, 自從有脫離西方哲學獨裁的意念, 能走的一條路線第五章結論如同 Ricoeur 所言, 世界的文明長期以來環繞著歐洲的事實, 會讓人誤解歐洲文化事實上就等同為世界文化 37 我們只要觀察世界各地哲學系所的教學計劃, 就可以了解西方哲學在世界上哲學學門的影響大部份的哲學與哲學教育的體系, 都是以西方哲學為主經過文化間際哲學學者的探究, 我們可以理解, 哲學經常被認定為西方的精神發展的歷史其實是殖民主義思想的遺產 38 但是, 這並不表示, 只需要推翻或是讓西方哲學的角色被取代就好, 因為如同 Kimmerle 表示, 成為文化間際導向的哲學轉變不可能是一次性也不可能是一個明確的過程, 因為文化間際所涉及的層面非常複雜多樣化將會成為哲學思考的重要元素 39 文化間際哲學並不是一個有特別研究對象 (Gegenstand) 的哲學學門它所尋求的是一個介於中間或是間際的方向, 它一方面避免沉迷於殖民主義的思維, 以為單一文明的概念可以完全表達人類所有的經驗另一方面它適度化解不同文化之間 37 Paul Ricoeur, "Geschichte und Wahrheit,"(München: List Verlag, 1974), p Kimmerle,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 p "Die Dimension des Interkulturellen: Supplemente und Verallgemeinerungsschritte," p. 18.

13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幾乎不可能的溝通 40 它所要求的是一個執行哲學思考的最根本的態度 (Haltung) 透過對自我哲學文化的審思, 拓展哲學思考的可能性, 如同 Mall 的理念, 它( 文化間際哲學 ) 所探究的是跨越文化與語言空間的問題, 尋找令人驚訝的相似性 (verblüffende Ähnlichkeiten), 透過差異而領悟 (erhellende Differenzen) 41 雖然此文章主要探討歐洲文化間際哲學學者所探究的問題, 也就是批判歐洲中心主義架構下的西方哲學但是, 中心主義的問題, 並不是西方哲學獨有的問題在每個哲學文化的脈絡下, 都可能有中心主義問題產生哲學思考, 必須以除中心化的哲學思考的出發點, 才能讓哲學脫離其無法避免的哲學文化層面的限制正如 Wimmer: 正在發展的世界文化有很多不同性質的根源我們可以在不同文化背景的世界觀, 思考方式意識形態與哲學的層面上, 發現更豐富更具有價值的想法 Panikkar, "Religion, Philosophie und Kultur," p Mall, "Philosophie im Vergleich der Kulturen;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 eine neue Orientierung," p Franz Martin Wimmer, "Vergleichende Philosophiegeschichte als Postulat und Realität," Conceptus. Zeitschrift für Philosophie 42(1983): p. 93. 參考文獻 Fornet-Betancourt, Raúl, Modelle befreiender Theorie. Gadamer, Hans-Georg, "Bürger zweier Welten." In Hermeneutik im Rückblick. Tübingen. Hegel, Georg Wilhelm Friedrich, Philosophie der Weltgeschichte Bd. 1. edited by Georg Lasson Leipzig. Hegel, Georg Wilhelm Friedrich, Vorlesungen über die Philosophie der Geschichte. Frankfurt am Main: Reclam. Hengst, Dirk Patrick, and Constantin von Barloewen, eds, Über Europa hinaus;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im Gespräch. Osnabrück: Der Andere Verlag. Holenstein, Elmar, "Ein Atlas der Philosophien." In Über Europa hinaus;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im Gespräch, edited by Dirk Patrick Hengst and Constantin Von Barloewen, Osnabrück: Der Andere Verlag. Holenstein, Elmar. "Ein Dutzend Daumenregeln zur Vermeidung interkultureller Missverständnisse." polylog: Forum for Intercultural Philosophy. Accessed 2015/04/15. Husserl, Edmund, Aufsätze und Vorträge ( ), Husserliana Bd. 27. Dordrecht. Jaspers, Karl, Vom Ursprung und Ziel der Geschichte. München: Piper. Jaspers, Karl, Weltgeschichte der Philosophie. edited by

14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 Hans Saner München: Piper. Kimmerle, Heinz, Die Dimension des Interkulturellen: Supplemente und Verallgemeinerungsschritte [Afrikaanse filosofie]. Amsterdam: Rodopi. Kimmerle, Heinz,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zur Einführung. Hamburg: Junius. Mall, Ram Adhar, "Andersverstehen ist nicht Falschverstehen." In Verstehen und Verständigung. Ethnologie - Xenologie -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edited by Wolfdietrich Schmied-Kowarzik, Würzburg: Königshausen & Neumann. Mall, Ram Adhar, Essays zur interkulturellen Philosophie. edited by Hamid Reza Yousefi Nordhausen: Bautz. Mall, Ram Adhar, Philosophie im Vergleich der Kulturen;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 eine neue Orientierung. Darmstadt: Wiss. Buchges. Mall, Ram Adhar, and Dieter Lohmar, eds, Philosophische Grundlagen der Interkulturalität. Amsterdam - Atlanta: Editions Rodopi B.V. Panikkar, Raimon "Religion, Philosophie und Kultur." polylog. Zeitschrift für interkulturelles Philosophieren, Vol. 1: pp Ricoeur, Paul, Geschichte und Wahrheit. München: List Verlag. Wimmer, Franz Martin, Interkulturelle Philosophie; eine Einführung. Wien: WUV. Wimmer, Franz Martin. "Thesen, Bedingungen und Aufgaben einer interkulturell orientierten Philosophie." polylog - Zeitschrift für interkulturelles Philosophieren, 1998, Wimmer, Franz Martin "Vergleichende Philosophiegeschichte als Postulat und Realität." Conceptus. Zeitschrift für Philosophie, Vol. 42. Yousefi, Hamid Reza, and Ram Adhar Mall, Grundpositionen der interkulturellen Philosophie. Interkulturelle Bibliothek ; 1. Nordhausen: Bautz.

15 探究文化間際概念與哲學思考的關聯正觀第七十三期 / 二 Ο 一五年六月二十五日 Exploring the idea of interculturality and its relation to philosophizing CHEN, Hsueh-I Associate Professor,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orientation of philosophy from an intercultural perspective and explore how intercultural philosophy could systematically, with the help of concepts like orthafte Ortlosigkeit and polylogues, discuss and reconstruct general philosophical questions while simultaneously integrating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philosophical cultures and traditions. Abstract Due to globalization, many academic disciplines in both humanities and natural sciences are attempting to explore or connect a wide range of problems from transcultural or intercultural perspectives. In order to put the intercultural concept into practice, we need to consider questions concerning the preconditions and structures of interculturality. The main objective of this paper is to investigate the meaning of going beyond or inter-connecting philosophical concepts that are derived from different philosophical cultures. This paper will inquire into theories developed by German intercultural philosophers, such as Heinz Kimmerle, Ram Adhar Mall, Elmar Holenstein and Franz Martin Wimmer, illuminate their criticism of the Eurocentric character of Western philosophy and discuss the influence of colonialism with regards to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philosophy. This paper will also reflect the Key Terms: intercultural, transcultural, multicultural, culture, philoso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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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 Forschung ber den Zusammenhang zwischen deutsche Unternehmenskultur und soziale Kultur ( ) 5060809026 2 ,, Die Forschung ber den Zusammenhang zwischen deutsche Unternehmenskultur und soziale Kult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