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 题 : 24 小 时 006. 24 hours (2007, Regensburg, Germany) Date: March 2007 从 德 国 回 到 美 国 的 24 小 时, 就 像 是 经 历 了 一 场 人 生 March 24, 2007 10:40pm(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4:40pm) ========================================== 我 终 于 要 离 开 这 个 地 方 了, 心 情 不 错 晚 上 10:40 离 开 大 学 物 理 系 (physik) 办 公 室, 和 老 板 大 卫, 博 士 后 萨 瓦 再 一 次 来 到 这 家 著 名 的 可 南 庭 戈 尔 酒 吧 来 雷 根 斯 堡 之 后 我 终 于 更 深 刻 的 认 识 了 我 的 老 板 -- 大 卫 汤 姆 纳 克, 他 是 个 不 折 不 扣 的 啤 酒 狂 当 我 在 300 公 里 外 德 勒 斯 豋 城 一 个 workshop 和 他 碰 面 的 时 候, 他 就 在 不 停 的 吹 嘘 雷 根 斯 堡 风 景 多 好 多 妙, 多 么 想 在 那 养 老, 似 乎 还 想 把 整 个 workshop 的 参 与 者 都 鼓 动 说 服 了 和 他 一 起 去 拜 访 我 当 时 就 纳 闷 着? 后 来 才 知 道 哦, 原 来 那 有 他 最 喜 欢 的 可 南 庭 戈 尔 当 地 啤 酒 巴 伐 利 亚 地 区 的 啤 酒 非 常 的 有 名, 酿 造 技 术 至 少 都 有 几 百 年 的 历 史, 就 比 如 这 可 南 庭 戈 尔 (Kneitinger) 啤 酒, 从 1530 年 至 今 已 有 470 多 年 的 悠 久 历 史 这 些 啤 酒 酿 造 技 术 都 不 外 传, 也 不 屑 于 做 franchise, 地 区 之 外 的 人 因 此 都 没 有 口 福 不 过 每 年 10 月 一 次 的 啤 酒 节 你 可 以 免 费 遍 尝, 也 算 弥 补 一 大 缺 憾 这 个 白 天 大 卫 似 乎 过 得 很 不 爽 一 直 在 为 即 将 在 巴 西 里 约 热 内 如 举 行 的 纳 米 碳 管 2007 国 际 会 议 忙 碌, 不 过 今 天 似 乎 特 别 的 漫 长, 听 他 说 巴 西 主 办 方 负 责 的 注 册 网 站 出 了 严 重 问 题, 时 间 紧 迫, 而 当 时 只 有 一 位 说 葡 萄 牙 语 的 负 责 人 在 线, 还 好 她 说 一 点 点 法 语 费 了 大 半 天 的 功 夫 终 于 把 事 情 搞 定, 他 的 心 情 的 确 不 妙, 开 始 找 地 方 发 泻 不 满 我 是 他 唯 一 的 博 士 研 究 生, 他 开 始 拿 我 开 涮 了, 对 我 的 会 议 报 告 表 达 了 他 的 及 其 不 满, 我 头 一 次 被 他 这 么 痛 批, 是 吓 得 大 气 不 敢 出, 维 维 若 若, 不 知 所 措 在 回 去 的 公 交 车 上, 他 问 起 我 当 晚 火 车 出 发 时 间, 我 说 大 概 1 点 左 右, 他 步 步 进 逼 说, Are you sure? If you missed your airplane, I won't pay you the additional ticket. 说 得 我 当 时 无 地 自 容 还 好 博 士 后 给 我 帮 腔, 给 了 他 一 个 具 体 时 间
在 11:00 左 右 我 们 就 到 了 这 个 可 南 庭 戈 尔 的 酒 吧 前 在 我 离 开 前 的 最 后 一 个 小 时, 老 板 带 我 和 博 士 后 再 次 的 来 到 这 老 地 方 坐 定, 女 招 待 非 常 熟 悉 的 和 他 打 着 招 呼, 老 板 依 旧 点 了 他 那 特 大 杯 豪 饮 ( 大 概 有 4 升 左 右 ), 同 时 也 给 我 点 了 Lady one liter-- 那 种 一 般 容 量 的 玻 璃 杯, 可 以 装 一 升 左 右 我 不 太 喝 啤 酒, 第 一 次 老 板 带 我 来 这, 给 我 接 风 的 时 候 我 就 没 有 喝 这 次 也 是 不 太 情 愿 的 提 起 杯 子, 蜻 蜓 点 水 的 喝 了 那 么 一 小 口, 这 一 喝 不 要 紧, 我 赶 紧 再 大 喝 了 一 口 哇, 这 啤 酒 正 点, 入 口 略 瑟, 舌 感 极 好, 后 味 沁 人 我 的 舌 头 唧 唧 折 折 的 体 会 这 无 穷 的 口 感, 一 边 的 大 卫 注 意 到 我 的 反 应 了, 他 似 乎 情 绪 一 下 变 好, 给 我 解 释 起 这 lady 的 由 来 取 名 Lady 并 不 因 为 是 给 lady 喝 的 量, 而 是 由 于 啤 酒 象 漂 亮 的 lady 一 样 招 男 人 喜 欢 我 不 得 不 说, 我 喝 过 的 那 些 啤 酒, 从 最 早 的 家 乡 南 昌 啤 酒, 到 青 岛 啤 酒, 到 bud light, 百 威, 到 miller light, 再 到 Heineken, 我 还 没 有 体 会 过 如 此 好 的 都 不 用 冰 冻, 也 不 需 要 花 生 米 做 下 酒 菜, 仅 仅 喝 着 它 就 觉 得 够 了 大 卫 情 绪 真 的 一 下 子 起 来 了, 和 我 们 开 起 了 玩 笑 大 卫 的 语 言 天 赋 不 像 书 上 描 写 的 那 么 玄 妙, 他 的 天 赋 你 能 实 实 在 在 的 感 受 到 我 和 博 士 后 的 英 文 还 算 过 得 去, 不 过 当 我 们 谈 起 了 以 色 列 犹 太 人 和 Hezbollah 的 一 些 局 势 问 题 的 时 候, 发 现 词 汇 不 够 使 用 了 我 们 用 着 及 其 不 符 合 语 法 的 句 式 加 上 跳 跃 的 词 汇, 他 能 很 快 抓 住 我 们 的 观 点, 同 时 把 我 们 想 说 的 说 出 来, 不 仅 如 此, 他 还 把 我 们 的 想 法 直 接 翻 译 给 边 上 的 德 国 顾 客 听 那 时 的 情 景 真 是 有 趣, 整 个 长 桌 子 上 的 德 国 人 都 提 起 了 耳 朵 听 我 们 三 个 人 在 那 里 吹 那 个 晚 上 属 马 的 大 卫 是 那 么 的 容 关 焕 发, 亲 切 自 然 一 点 没 错, 雷 根 斯 堡 是 他 的 福 地, 那 里 有 他 着 迷 的 Kneitinger 11:50pm(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5:50pm) ============================= 火 车 出 发 时 间 12:13am, 一 个 小 时 之 后 我 将 在 纽 伦 堡, 滞 留 4 个 小 时, 早 上 5:30 再 搭 车 赶 往 法 兰 克 福, 于 10:00am 乘 坐 空 中 客 车 330, 从 冰 岛 上 空 飞 跃 大 西 洋, 飞 往 德 沃 夏 克 的 新 世 界 在 离 开 Guest house 的 时 候, 老 板 少 有 的 塞 给 我 5 欧 元 让 我 打 的 去 车 站, 同 时 叮 嘱, 在 纽 伦 堡 一 定 要 找 一 个 locker 锁 好 行 李 ; 如 遇 到 纠 缠 者, 就 说 "sorry, I have no money to go hotel with you." 话 语 不 多, 句 句 千 金 我 的 眼 睛 当 时 有 点 湿, 极 力 忍 住, 关 上 门 之 前 回 了 一 句, "Thanks, have a good night." 在 月 台 的 风 中 等 着, 旁 边 是 喧 闹 的 人 群, 一 帮 中 学 生 也 在 等 待 列 车, 趁 着 星 期 五 晚 上 难 得 的 机 会 他 们 三 五 成 群 的 出 去 消 遥 我 不 确 信 自 己 是 不 是 选 对 了 月 台, 想 问 却 无 从 下 问, 周 围 没 有 人 会 英 文 一 列 火 车 轰 隆 隆 的 进 站 了, 作 了 短 暂 停 留, 带 走 了 年 轻 的 喧 闹, 月 台 复 归 平 静, 平 静 的 可 怕
00:05am(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6:05pm) ============================= 时 间 越 发 的 近 了, 12:05, 一 列 火 车 在 我 边 上 停 了 下 来, 没 有 任 何 的 列 车 号, 我 欲 上 却 不 敢 上, 一 旦 上 错 了, 我 就 真 的 要 错 过 10 个 小 时 之 后 的 飞 行 了 "Are you going to Nurnberg?" 好 熟 悉 的 问 候 我 转 过 头, 发 现 有 两 个 女 孩 朝 这 边 过 来, 她 们 正 要 登 车 "Yes, I am going to Nurnberg." "Then why wait here? We are going to Nurnberg too." 那 个 问 候 的 金 发 女 孩 英 文 真 是 出 奇 的 好, 发 音 非 常 的 地 道 象 找 到 亲 人 一 样, 我 有 生 以 来 第 一 次 发 现 英 文 居 然 如 此 亲 切 我 和 她 们 就 坐 在 一 个 包 厢 里 她 们 面 对 面, 我 就 依 着 门 边 坐 下 了 我 打 趣 的 说 金 发 女 孩 看 似 来 自 南 美 洲 哥 伦 比 亚, 结 果 她 马 上 伸 出 手 掌 give me five-- 居 然 被 我 给 猜 对 了 边 上 的 女 孩 是 个 巴 西 人, 她 不 大 爱 和 陌 生 人 说 话, 不 停 的 和 金 发 女 孩 用 西 班 牙 语 说 着 什 么, 又 不 时 的 朝 我 这 边 瞟 金 发 女 孩 是 个 及 其 开 朗 的 家 伙, 和 她 的 女 伴 聊 着, 时 不 时 转 过 脸 又 和 我 侃 几 句, 不 停 的 介 绍 说 巴 西 女 孩 是 她 的 女 朋 友, 让 我 觉 着 奇 怪 不 是 因 为 Lesbian 而 奇 怪, 而 是 觉 着 她 似 乎 在 掩 饰 什 么 很 礼 貌 的, 我 夸 赞 起 她 长 长 的 金 黄 色 头 发 没 想 到 她 居 然 把 发 髻 打 开, 把 头 发 伸 到 我 的 面 前, 吓 我 一 跳 我 故 作 镇 定, 回 了 一 句, good smell. 却 没 想 到 她 居 然 拿 出 香 水, 说, 她 只 用 男 用 古 龙 香 水, 说 完 朝 我 衬 衫 上 喷 了 几 下 我 这 下 明 白 了, 没 想 到 还 没 到 纽 伦 堡 我 就 碰 到 妖 怪 了 对 着 镜 子, 她 开 始 骚 手 弄 姿 的 摆 弄 着 头 发, 往 手 臂 上 涂 抹 着 什 么 我 尽 量 抑 制 住 好 奇 不 往 那 边 看, 她 们 却 在 那 里 开 怀 大 笑 唯 恐 错 过 车 站, 我 决 定 呆 下 去, 并 以 攻 为 守, 挑 起 一 些 严 肃 的 话 题, 让 形 势 远 离 这 般 的 暧 昧 我 向 她 们 抛 出 了 一 个 很 有 趣 的 问 题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in Germany? "Travelling" 这 是 活 泼 的 有 点 过 份
的 Lydia 给 我 的 答 案, 而 当 我 盯 着 Anna 追 问 答 案 时, 她 露 出 一 排 洁 白 的 牙 齿, "I came from Basel to see a dental doctor." 然 后 把 她 的 行 程 show 给 我 看 Lydia 这 时 反 抛 给 我 一 个 问 题 "Do you like Germany?" 我 愣 了 一 小 活, 想 起 这 一 周 来 的 感 受, 的 确 不 是 太 好 德 国, 或 者 整 个 欧 洲 的 氛 围 也 许 都 这 样, 商 店 下 午 六 点 就 关 了, 周 日 大 街 不 见 人 影, 人 与 人 之 间 感 觉 非 常 陌 生 对 于 象 我 这 么 一 个 来 去 匆 匆 的 过 客, 时 差 的 问 题 好 解 决, 生 活 的 习 惯 却 难 以 适 应 晚 上 一 般 10 点 左 右 从 办 公 室 回 去, 回 去 之 后 没 准 备 东 西 就 得 挨 饿 到 天 明 "It sucks! I hate here, I hate Europe." 这 是 我 当 时 的 反 应, 也 是 我 当 时 的 回 答 "Fucking Europe." 没 想 到 Lydia 对 我 的 响 应 是 如 此 的 激 进, 而 且 如 此 的 语 带 双 关, 我 当 时 大 笑, 痛 快 的 大 笑 我 想 她 的 情 绪 也 被 激 发 起 来 了, 又 给 了 我 一 个 5, 还 让 我 象 南 美 人 见 面 时 那 样 亲 吻 她 的 脸 接 下 来 的 谈 话 你 也 猜 到 了, 非 常 轻 松, 却 不 乏 严 肃 Lydia 把 她 的 披 肩 穿 上 了, 和 我 面 对 面 谈 起 了 人 生, 谈 起 她 的 感 触, 不 时 的 指 着 她 的 脑 袋 瓜 子, 似 乎 要 说 服 我 一 个 道 理 : 一 个 人 生 活 过 得 有 意 义, 过 得 幸 福, 不 在 于 她 / 他 多 有 钱, 多 有 势, 而 在 于 她 / 他 对 自 己 情 绪 的 控 制, 对 自 己 的 控 制 她 还 说, 要 珍 惜 一 切, 不 要 轻 易 放 弃, never give it up 她 不 止 一 次 的 说 起, 我 想 我 是 被 她 说 服 了 而 且 看 得 出 来, 她 很 聪 明, 脑 子 转 的 比 我 还 要 快 她 走 过 很 多 的 地 方, 在 我 极 力 追 问 的 情 况 下, 她 承 认 她 会 流 利 的 讲 4 国 语 言 : 西 班 牙 母 语, 葡 萄 牙 语, 英 语 和 德 语 ; 法 语 能 基 本 会 话 我 没 有 问 她 为 什 么 要 去 做 Prostitute, 因 为 她 没 有 explicitly 说 出 来, 我 不 便 多 问 1:23am(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7:23pm) ============================ 在 纽 伦 堡 车 站, Anna 和 我 一 样 要 等 待 4 个 小 时, 之 后 她 往 南 去 瑞 士 巴 塞 尔 ( 如 果 没 有 骗 我 的 话 ), 我 往 北, 而 Lydia 似 乎 要 在 此 停 留 萍 水 相 逢, 身 份 又 能 说 明 什 么 在 麦 当 劳 我 请 两 位 女 孩 喝 啤 酒, 我 自 己 要 了 可 乐 在 Lydia 去 Damen( 女 洗 手 间 ) 的 时 候, Anna 和 我 有 一 段 关 于 她 的 谈 话 ======================= 我 问, "Are you guys together? Anna, No, I met her on the way back to Basel. We will separate after Nuremburg." 我 问, "Is she ok?" Anna 警 觉 的 四 周 看 了 看, "She is a prostitute." 我 说, "I knew it already, but do you know why?" Anna, She is having drugs, her boy friend abased her and she has to sell for drugs." Anna, Germen look at her on a disdain way and she has been so unhappy." =========== 面 对 4 个 小 时 的 煎 熬, 我 提 议 拿 出 我 的 电 脑, 放 些 电 影 消 遣 我 的 笔 记 本 电 脑 放 在 了 柜 子 里 了, 每 次 重 新 使 用 必 须 再 付 4 欧 元 Lydia 死 活 劝 服 我 不 要 浪 费 这 4 块 钱, 而 Anna 在 一 边 帮 着 我 说 话 既 然 多 数 同 意, 我 拿 出 了 电 脑, 然 后 投 入 4 欧 元 锁 入 其 他 行 李 ( 后 来 回 想 起 来, 我 才 觉 得, 当 时 的 Lydia 显 得 是 那 么 的 安 静 ) 我 们 回 到 了 麦 当 劳, 不 知 道 是 不 是 全 天 开 放, 我 让 她 俩 稍 等 片 刻, 自 己 进 去 询 问, 回 来 时 却 发 现 她 们 消 失 了 一 直 到 4 个 小 时 后 我 登 上 北 去 法 兰 克 福 的 列 车, 都 没 有 再 见 到 她 们 身 影, 就 这 样, 她 们 就 这 样 消 失 于 纽 伦 堡 昏 黄 的 街 灯 中 了
5:30am(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11:30pm) ============================= 在 离 开 的 那 一 刻, 我 回 望 依 旧 笼 罩 在 夜 幕 中 的 纽 伦 堡, 那 看 不 到 一 丝 一 点 的 曙 光, 让 人 绝 望 3 个 小 时 之 后 法 兰 克 福 将 用 黎 明 迎 接 我 的 到 来 多 好 的 一 个 地 方! 想 起 一 个 多 星 期 前 我 初 到 法 兰 克 福, 人 生 地 不 熟, 正 忐 忑 不 安 寻 找 出 口 的 时 候, 一 个 女 孩 子 很 大 方 的 迎 上 来, 第 一 句 话 居 然 是 Do you speak English? 为 了 赶 上 目 前 世 界 最 大 的 民 航 客 机 A380 初 次 降 落 法 兰 克 福, 这 个 叫 希 尔 维 亚. 舒 伯 特, 攻 读 地 理 学 博 士 的 女 孩 当 天 起 了 个 大 早, 趁 最 大 的 飞 机 还 没 到 达, 帮 了 我 一 个 大 忙, 非 常 热 心 的 把 我 从 飞 机 场 带 到 了 火 车 站, 还 顺 便 噌 了 我 一 杯 香 浓 的 咖 啡 大 概 6:00 或 6:20 左 右 (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深 夜 12:00am) ========================================= 车 厢 设 计 的 很 有 意 思, 座 位 从 车 厢 两 头 开 向 中 央, 象 诺 曼. 麦 克 林 笔 下 的 大 河 奔 流 中 两 支 风 格 迥 异 的 水 流, 发 出 各 自 有 趣 的 声 音,...The voices of the subterranean river in the shadows were different from the voices of the sunlit river ahead. In the shadows against the cliff the river was deep and engaged in profundities, circling back on itself now and then to say things over to be sure it had understood itself. But the river ahead came out into the sunny world like a chatterbox, doing its best to be friendly. It bowed to one shore and then to the other so nothing would feel neglected... 仅 有 的 一 张 桌 子 就 立 在 那 中 央, 静 静 的 聆 听 着, 也 无 情 的 阻 隔 着 交 汇 心 中 涌 起 斯 美 尔 塔 娜 莫 尔 多 河 中 单 簧 管, 双 簧 管 和 长 笛 构 筑 起 的 美 妙 分 流 的 旋 律, 我 便 伸 开 疲 倦 的 双 腿, 从 桌 子 底 下 穿 过, 架 在 了 对 面 的 支 流 中, 联 系 起 了 阻 隔 的 分 支, 汇 聚 的 力 量 叮 叮 咚 咚, 冲 向 了 我 身 躯 凌 晨 持 续 的 困 倦 终 于 把 我 彻 底 抓 住, 并 把 我 拖 向 了 似 梦 似 幻 的 睡 眠 大 概 7:20 或 7:40 左 右 ( 美 国 东 部 时 间 凌 晨 1:20am) ========================================
我 想 我 睡 得 不 是 太 深, 因 为 一 句 轻 轻 很 有 礼 貌 的 问 话 就 把 我 惊 醒 了 Gyongy Erodi 背 着 个 白 色 大 提 琴, 手 里 还 提 着 个 行 礼 箱, 弓 着 腰 问 我, 能 否 分 享 这 张 独 一 无 二 的 桌 子 我 膄 的 一 下 把 腿 召 回, 手 忙 脚 乱 的 把 桌 子 整 理 完 毕, 用 行 动 胜 过 语 言 的 方 式 欢 迎 她 的 光 临 睡 眠 已 是 不 可 能 了, 我 百 无 聊 赖 再 次 翻 开 了 河 流 的 篇 章, 眼 神 却 时 不 时 的 往 那 架 白 色 的 大 提 琴 瞟, 最 终 忍 不 住 好 奇, 我 主 动 和 她 搭 讪 起 来 - 你 拉 大 提 琴? 好 一 件 巨 大 的 乐 器, 弦 乐 器 是 不 是 有 更 大 的? --- 嗯 Bass 还 要 大 - 你 在 法 兰 克 福 念 书 吧? 我 猜 你 攻 读 的 是 演 奏 --- 我 在 美 国 北 得 克 萨 斯 大 学 念 书, 是 的, 是 演 奏 - 哦, 我 感 到 很 惊 讶 呢, 你 也 要 飞 美 国 啊? 太 好 了, 有 同 行 的 了 --- 我 UA, 你 呢? - 唉, 我 美 西 北 再 说 说 音 乐 好 了, 我 比 较 感 兴 趣 呢 你 既 然 拉 大 提 琴, 那 喜 不 喜 欢 舒 曼, 他 可 是 个 不 错 的 大 提 琴 作 曲 家? --- 还 好, 我 拉 的 更 多 的 是 巴 洛 克 时 期 的, 比 如 巴 赫, 我 非 常 喜 欢 巴 赫 - 我 对 大 提 琴 曲 目 听 得 不 是 太 多, 很 多 人 说 到 大 提 琴 都 要 说 到 马 友 友, 你 有 什 么 评 价 么? --- 他 是 一 个 出 色 的 演 奏 家, 他 融 入 了 一 些 时 代 的 元 素, 雅 俗 共 赏 吧, 不 过 对 他 我 也 不 是 太 了 解 - 你 是 德 国 人 么? 你 一 定 从 很 小 就 开 始 训 练 吧? 什 么 时 候 开 始 对 巴 洛 克 感 兴 趣 的? 享 受 么? --- 不, 我 是 匈 牙 利 人 我 从 4, 5 岁 左 右 就 开 始 了 对 巴 洛 克 感 兴 趣 是 从 参 加 一 个 workshop 开 始 的 ( 附 注 :Erodi 获 取 了 匈 牙 利 和 德 国 的 奖 学 金, 2004 年 成 为 了 欧 盟 巴 洛 克 管 弦 乐 团 (European Union Baroque Orchestra) 的 首 席 大 提 琴, 后 来 有 机 会 就 来 到 了 美 国 目 前 在 达 拉 斯 巴 赫 社 团 主 拉 巴 洛 克 大 提 琴 ) - 非 常 出 色 看 来 要 想 成 功, 勤 奋 之 外 还 要 有 好 的 选 择 选 择 拉 大 提 琴, 然 后 选 择 了 巴 洛 克, 这 就 是 Gyongy 的 成 功 秘 密 吧? --- 外 加 一 些 运 气 - 既 然 都 是 来 自 匈 牙 利, 你 对 李 斯 特 怎 么 看 呢? --- 他 把 名 声 看 的 太 重 了.. - 我 认 识 一 位 拉 小 提 琴 的 中 国 朋 友, 很 巧, 我 回 到 家 的 那 天 晚 上 她 就 有 一 场 独 奏 音 乐 会, 希 望 飞 机 不 会 晚 点 --- 那 太 好 了, 有 一 些 像 你 这 样 热 爱 音 乐 的 朋 友 捧 场, 她 一 定 会 成 功 的, 我 也 祝 她 演 出 成 功 这 其 中 的 很 多 琐 碎 都 忘 了, 持 续 了 大 概 1 个 多 小 时 的 谈 话 最 后 因 为 车 抵 终 点 站 而 告 终 记 录 以 上 和 其 他 即 将 给 出 的 谈 话 是 想 给 出 一 个 印 象, 我 经 历 的 这 24 小 时 实 在 是 太 有 趣 了, 像 是 经 历 了 一 生 从 带 着 老 板 的 嘱 咐 离 开 伊 始, 我 就 接 二 连 三 的 在 火 车 上 碰 到 prostitute, 音 乐 家, 然 后 接 下 来 在 飞 机 上 碰 到 宗 教 活 动 家 Dr. Wendell W. Kempton (President Emeritus of the Association of Baptists for World Evangelism, Inc), 最 后, 一 位 很 好 的 朋 友 把 我 从 机 场 接 回 家, 为 这 24 小 时 划 上 完 满 句 号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