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耳談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2016 年 6 月 頁 69-110 國 立 成 功 大 學 中 文 系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質 考 論 * 賴 信 宏 摘 要 續 耳 譚 今 存 內 閣 文 庫 早 稻 田 大 學 二 藏 本, 由 於 保 留 於 域 外, 歷 來 論 者 不 多 現 存 二 本 版 式 雖 同, 卻 存 在 兩 種 不 同 作 者 的 題 名 因 此 本 文 試 圖 解 決 續 耳 譚 作 者 的 歧 異, 勾 稽 其 人 生 平, 並 尌 該 書 之 編 纂 考 察 其 性 質 發 現 續 耳 譚 主 要 由 兩 種 不 同 性 質 的 記 載 所 組 成 : 一 是 踵 事 增 華, 繼 踵 王 同 軌 耳 談 而 作, 著 重 收 集 當 時 的 奇 聞 異 事, 內 容 包 含 作 者 親 身 見 聞 傳 錄 典 籍 資 料 記 載 鄉 邦 傳 聞, 作 者 也 在 若 干 條 目 現 身 評 議, 闡 述 己 見 ; 二 是 雜 湊 稗 販, 抄 錄 同 時 代 人 的 小 說, 特 別 集 中 在 耳 談 類 增 與 煙 霞 小 說 二 書, 這 些 條 目 佔 全 書 近 二 分 之 一 據 此 推 論, 該 書 可 能 在 原 作 者 的 紀 錄 傳 聞 之 上, 由 書 商 抄 錄 其 他 小 說 擴 充 篇 幅, 編 纂 成 現 存 樣 貌 關 鍵 詞 : 沈 儆 烜 續 耳 譚 小 說 編 纂 煙 霞 小 說 域 外 漢 籍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博 士 後 研 究 員 69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Take Over and Carry Forward and Add to Other Works for Marketing : A Study of the Compilation and Content of Xu Er Tan Lai Sin-Hung Postdoctoral Fellow, Institute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Philosophy, Academia Sinica Abstract There are two editions of Xu Er Tan, housed in the Cabinet Book Collection of Japan and Waseda University. Since being preserved oversea, Xu Er Tan has been rarely discussed. What concerns us most is that the two editions have different autographs nevertheless with nearly the same editorial styles. This article aims to clarify the discrepancy of the autographs by inspecting the authors biographic sketches. Moreover, with the precise analysis of the compiled content of this book, the study indicates that Xu Er Tan includes two types of materials: Take over and carry forward and Add to other works for marketing. Take over and carry forward means some contents are continuations of Wang Tong Gui s Er Tan. The authors of Xu Er Tan recoded their own experiences, ancient documents, and social anecdotes; in which they also added their own comments. The second one is Add to other works for marketing, which is compiled from the contemporary novels, especially Er Tan Lei Zeng and Yan Xia Xiao Shuo. Based on these discussions, Xu Er Tan is more likely to be combined with the original authors recoding works and other novels supplemented by booksellers or editors Keywords: Sheng Jing-Xuan, Xu Er Tan, Fiction Compilation, Yan Xia Xiao Shuo, Oversea Chinese books 70

賴信宏 踵事增華與雜湊稗販 續耳譚 之編纂及其性賥考論 踵事增華與雜湊稗販 續耳譚 之編纂及其性質考論 賴信宏 一 緒論 明代王同軌編 耳談 刊行後一時蔚為風潮 在閩 蘇 杭 南京等地皆有板 行世 歷經數十年 從 5 卷增至 15 卷 最後在萬曆 31 年 1603 由世德堂刊行 耳 談類增 1由於該書風行一時 不免引人興貣賦續之意 續耳譚 之作 便是該風 會下的產物 然而 續耳譚 當時雖有流傳 在中土已無傳本 因此 歷來對此書的 了解不多 幾部重要的小說目錄並未著錄 2近人只有陳國軍曾提到無名氏 續耳譚 這部小說 不過 對於這本書的性賥與內容 受限於材料 無法作更多的陳述 3 續 耳譚 今在日本內閣文庫 早稻田大學存有藏本4 同由世德堂刊於萬曆 31 年 1603 1 據 耳談類增 凡例 所言 其創作貣始於嘉靖末年 參龔進輝所考 耳談 15 卷本 其卷 10 黃 鶴樓重災 記載萬曆 27 年 1599 事 而其書已在萬曆 30 年 1602 為黃學海 筠齋漫錄 所徵 引 刊刻年代當在此間 而世德堂刊 5 卷本 含萬曆 25 年 1597 王同軌序 雖是翻刻北京本 然 時間應在此前後 耳談類增 則刻於萬曆 31 年 1603 春 創作歷數十年 參氏著 王同軌及其 耳談 耳談類增 研究 雲林 國立雲林科技大學漢學資料整理研究所碩士論文 2010 頁 11-13 2 諸如寧稼雨 中國文言小說總目提要 濟南 齊魯書社 1996 石昌渝主編 中國古代小說總 目 文言卷 太原 山西教育出版社 2004 朱一玄 寧稼雨 陳桂聲編著 中國古代小說總目 提要 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 2005 3 參陳國軍 明代志怪傳奇小說研究 天津 天津古籍出版社 2006 頁 427-429 4 日本內閣文庫所藏為林羅山 1583-1657 舊藏本 封面有 昌平坂學問所 印 卷首有 林氏藏書 江雲渭樹 淺草文庫 印 前二印為林羅山之印 淺草文庫為明治 8 年 1875 在東京所設 其書部分來源於昌平坂學問所 後來多數圖書收入國立東京博物館 少數藏於內閣文庫 為明萬曆 31 年 1603 刊本 作者沈遴奇撰 戴君賤校 至於早稻田大學藏本 亦為明萬曆 31 年 1603 刊本 但作者題名不同 為服部南郭 1683-1759 舊藏本 參考自嚴紹璗編著 日藏漢籍善本書 71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這 一 時 間 點 實 非 巧 合, 而 是 基 於 商 業 販 售 的 考 量, 藉 由 耳 談 重 刊 之 勢 推 介 新 出 的 續 耳 譚 一 書, 在 陳 第 (1541-1617) 世 善 堂 藏 書 目 所 錄 藏 書, 即 將 耳 談 與 續 耳 譚 並 列, 然 不 注 撰 人 5 同 時 的 王 圻 (1530-1615) 在 編 纂 稗 史 彙 編 時, 也 將 耳 談 與 續 耳 譚 連 綴 6 可 見 二 者 係 屬 於 世 德 堂 相 繼 刊 行 的 孿 生 之 作 如 前 所 述, 耳 談 類 增 歷 經 王 同 軌 多 年 累 積, 方 成 巨 帙 至 於 續 耳 譚 如 何 同 時 積 纂 成 編, 其 組 成 內 容 令 人 好 奇 因 此, 本 文 詴 圖 考 察 續 耳 譚 此 一 稀 見 的 文 言 小 說 集, 針 對 其 書 的 編 纂 性 賥 做 一 考 察, 並 解 決 其 作 者 與 取 材 來 源 等 相 關 課 題 二 關 於 續 耳 譚 之 作 者 ( 一 ) 作 者 的 歧 異 續 耳 譚 在 每 卷 之 前 都 記 載 了 該 書 的 作 者, 不 過 現 存 的 兩 禑 版 本 卻 記 載 了 兩 禑 不 同 的 作 者, 目 前 留 存 於 早 稻 田 大 學 之 續 耳 譚, 前 有 李 自 芳 序, 卷 1 之 前 題 有 烏 程 李 言 沈 奇 沈 垣 仝 撰, 次 列 撫 東 戴 君 賤 參 訂 繡 谷 唐 伯 成 校 梓 7 ; 而 內 閣 文 庫 所 藏 本, 前 題 為 慈 谿 劉 忭 烏 程 沈 遴 奇 沈 儆 垣 仝 撰 8, 二 者 行 數 每 行 字 數 字 跡 皆 同, 應 屬 於 同 一 版 本, 而 作 者 卻 出 現 兩 禑 紀 錄, 原 因 不 明 唐 伯 成, 尌 是 當 時 金 陵 世 德 堂 的 出 版 商 唐 晟 9 戴 君 賤 則 是 唐 晟 合 作 對 象 10 早 稻 田 藏 本 錄 (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7), 頁 1270 5 明 陳 第 : 世 善 堂 藏 書 目 錄, 收 入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史 部 第 919 冊 (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7), 卷 上, 頁 33b 6 明 王 圻 : 引 書 目 錄, 稗 史 彙 編,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39 冊 (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7), 卷 1, 頁 21a 7 明 劉 忭 等 : 續 耳 譚 ( 早 稻 田 大 學 藏 萬 曆 31 年 刊 本 ), 卷 1, 頁 1a 8 明 劉 忭 等 : 續 耳 譚 ( 內 閣 文 庫 藏 萬 曆 31 年 刊 本 ), 卷 1, 頁 1a 由 於 早 稻 田 大 學 藏 本 6 卷 分 3 冊, 其 第 2 冊 殘 頁 較 多, 而 內 閣 文 庫 藏 本 之 目 錄 正 文 保 存 完 整, 以 下 討 論 與 引 文 以 內 閣 文 庫 藏 本 為 主, 不 贅 注 出 9 根 據 程 國 賦 明 代 坊 刻 小 說 目 錄 唐 氏 世 德 堂 下 列 7 禑,5 禑 通 俗 小 說 一 禑 通 俗 類 書 繡 谷 春 容 與 萬 曆 29 年 新 刻 夛 堅 志 10 卷 實 際 上 還 缺 了 新 刻 耳 談 5 卷 本 耳 談 類 增 續 耳 譚 3 禑 72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所 述 諸 人, 烏 程 李 言 沈 奇 沈 垣, 三 人 生 平 已 難 以 稽 考 圖 一 版 本 對 照 : 左 為 內 閣 文 庫 藏 本, 右 為 早 稻 田 大 學 藏 本 反 觀 內 閣 文 庫 本 所 署 作 者 似 有 跡 可 尋, 第 一 位 慈 溪 劉 忭, 生 平 亦 不 詳 不 過 在 續 耳 譚 中, 已 留 下 蛛 絲 馬 跡 其 中 石 爐 下 山 記 慈 人 劉 志 業 事, 經 查 劉 志 業 官 至 江 西 按 察 司 副 使, 頗 為 顯 貴, 有 三 子, 名 惇 惺 慎, 皆 從 弖 部 11 父 劉 安, 官 至 總 憲 又 返 風 僊 逝 載 劉 志 業 兄 劉 特 山 孝 悌 感 動 天 地, 為 之 返 風 避 寇 之 事 後 又 記 萬 曆 乙 酉 (13 年,1585) 以 逝 時, 四 近 聞 有 鼓 樂 聲 劉 特 山 本 名 志 德, 後 參 氏 著 : 明 代 書 坊 與 小 說 研 究 (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8), 頁 383-384 10 金 陵 世 德 堂 所 刊 新 刻 重 訂 出 像 附 釋 標 注 琵 琶 記 亦 題 羊 城 戴 君 賤 注 釋, 是 以 知 11 明 楊 孚 勤 : 中 憲 大 夫 整 飭 徽 寧 等 處 兵 備 江 西 按 察 司 副 使 平 江 劉 公 墓 誌 銘, 寧 澹 齋 全 集,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集 部 第 65 冊 (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0), 文 集 卷 6, 頁 10a-16b 73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以 理 學 從 祀 慈 湖 祠 12 根 據 行 輩, 作 者 劉 忭, 疑 為 志 德 志 業 子 侄 輩 之 族 人, 故 對 家 族 隱 晦 之 事 所 知 尤 悉 第 二 位 沈 遴 奇, 烏 程 地 方 載 籍 未 見, 慈 谿 縣 志 曾 有 傳 云 : 沈 遴 奇, 字 子 常, 號 章 溪 早 歲 成 諸 生, 以 好 事 蕩 其 家 產, 衣 零 履 綻, 貧 老 伶 仃, 蓋 亂 離 使 然 然 與 之 言, 未 嘗 厭 亂, 而 且 憂 亂 之 將 息 也 戊 戌 己 亥 間, 忽 得 乩 仙 術 往 往 耳 語 人 吾 乩 仙 云 : 某 方 兵 且 起, 某 年 月 日 天 下 當 大 亂 一 夕 宿 鄭 廷 誥 家,( 夾 注 : 原 作 綍 如 伯 父 家 ) 夜 半 忽 開 數 重 門, 大 呼 曰 : 兵 真 至 矣, 礮 震 天, 旌 旗 舳 艫 蔽 江 下 矣 鄰 右 皆 驚, 以 為 有 盜, 皆 起 遴 奇 已 閉 戶 寢, 叩 之 不 應 明 日 問 之, 忽 忽 不 自 知, 蓋 夢 中 事 也 幼 時 與 鄭 溱 ( 夾 注 : 原 作 家 大 人 ) 讀 書 相 得, 後 數 訪 之, 坐 定 必 舉 閩 粵 滇 黔 間 消 息 相 慰 藉, 所 言 皆 其 意 中, 非 實 事 也 工 於 書, 尤 精 篆 印, 時 舉 其 法 告 鄭 梁 ( 鄭 梁 撰 墓 志 ) 13 慈 谿 在 今 寧 波, 並 不 在 烏 程 轄 內, 所 云 離 亂, 殆 經 歷 明 清 易 代, 戊 戌 己 亥 應 是 順 治 15 16 年 (1658-1659) 方 得 與 鄭 溱 (1611-1696) 鄭 梁 (1637-1713) 時 代 相 接 文 中 言 其 人 幼 時 與 鄭 溱 讀 書 相 得, 兩 人 應 年 輩 相 當 設 若 沈 遴 奇 於 萬 曆 31 年 (1603) 續 耳 譚 出 版 時 已 成 年, 當 時 鄭 溱 尚 未 出 世, 似 難 言 幼 時 交 往, 二 人 生 存 年 代 似 有 時 差, 且 烏 程 與 慈 谿 並 非 一 地, 疑 此 人 並 非 續 耳 譚 作 者, 只 是 姓 名 偶 同 此 外, 虞 淳 熙 (1553-1621) 明 虞 母 李 太 君 墓 誌 銘 記 載 萬 曆 17 年 (1589) 祖 母 過 世, 諸 子 孫 奔 喪 時, 曾 提 及 伯 父 掾 史 之 女 以 遠 故 未 及 奔 喪, 云 掾 史 女 之 字 沈 生 遴 奇 者, 以 遠 故 未 渠 會 14 其 夫 則 禒 為 沈 生 遴 奇, 此 人 身 為 諸 生, 故 禒 沈 生 時 代 亦 相 接, 未 知 是 否 為 同 一 人, 尚 待 稽 考 第 三 位 烏 程 沈 儆 垣, 應 作 沈 儆 烜 15 其 傳 有 二 : 一 見 歸 安 縣 志 卷 42 載 12 參 明 姚 宗 文 纂 撰 : 劉 安 傳, ( 天 啟 ) 慈 谿 縣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490 號 (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83), 卷 8, 頁 7b-8a 13 參 清 楊 泰 亨 修, 馮 可 鏞 纂 : ( 光 緒 ) 慈 谿 縣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213 號 (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75), 卷 30, 頁 38b-39a 14 參 明 虞 淳 熙 : 虞 德 園 先 生 集,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集 部 第 43 冊 (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0), 文 集 卷 11, 頁 333 15 其 兄 儆 炌 儆 焞, 皆 從 火 部 是 知 烜 為 是 74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云 : 沈 儆 烜, 字 季 和, 歸 安 人 萬 歷 間 貢 生, 官 中 書 舍 人 丙 辰 ( 萬 曆 44 年, 1616), 山 東 旱 蝗 儆 烜 捐 資 往 賑 之, 全 活 數 萬 人, 尋 遷 評 事, 授 工 部 郎 中, 以 廉 幹 稱 ( 康 熙 縣 志 ) 16 二 見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小 傳, 云 : 儆 烜 字 季 和, 號 巽 垣, 子 木 四 子 生 母 太 宜 人 朱 氏, 萬 曆 乙 亥 (3 年, 1575) 十 月 十 四 日 生, 庠 貢 生 丙 辰 (44 年,1616), 授 武 英 殿 中 書 舍 人 天 啟 辛 酉 ( 元 年,1621), 覃 恩 授 徵 仕 郎, 封 生 母 太 孺 人 壬 戌 (2 年,1622), 陞 大 理 寺 左 寺 副, 覃 恩 授 儒 林 郎, 封 生 母 太 安 人 癸 亥 (1623), 陞 工 部 屯 田 清 吏 司 郎 中, 晉 階 正 四 品 服 俸 覃 恩 授 奉 政 大 夫, 贈 父 資 政 大 夫, 封 生 母 太 宜 人 崇 禎 癸 酉 (1633) 七 月 初 五 日 卒, 壽 五 十 有 九 17 中 書 舍 人 從 七 品, 為 沈 儆 烜 入 仕 之 官 大 理 寺 左 寺 副 指 大 理 寺 評 事, 正 七 品, 因 賑 災 有 功 遷 轉 其 終 官 工 部 郎 中, 為 正 五 品, 晉 階 正 四 品 服 俸, 指 特 別 恩 賤 敘 薪 等 級, 可 知 沈 儆 烜 在 天 啟 年 在 短 暫 期 間 屢 次 陞 任 據 天 啟 7 年 (1627) 沈 氏 宗 族 聯 名 上 書 郡 孚 樊 宗 師 修 廟 復 祭 的 名 單 中, 署 名 工 部 郎 中 沈 儆 烜, 是 時 仍 任 職 工 部 18 其 母 同 時 追 封 至 太 宜 人, 據 歸 安 縣 志 卷 44 云 : 沈 子 木 妾 朱 氏, 事 嫡 嚴 夫 人 至 恭 謹 嚴 疾 篤 幾 不 起, 朱 刲 股 以 愈 之 天 啟 末, 以 子 儆 烜 貴, 封 太 宜 人 19 知 儆 烜 為 庶 出, 故 不 及 二 兄 知 名 根 據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所 記, 生 母 朱 氏 天 啟 6 年 追 封 太 宜 人 20 比 照 其 生 平 事 蹟, 萬 曆 31 年 (1603) 續 耳 譚 刊 刻 時, 可 能 正 為 貢 生 16 參 清 李 昱 修, 陸 弖 源 纂 : ( 光 緒 ) 歸 安 縣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83 號 (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70), 卷 42, 耆 舊, 頁 11b 17 清 沈 秉 成 纂 :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 哈 佛 燕 京 圖 書 館 藏 光 緒 10 年 刊 本 ), 卷 11, 譜 牒 中, 頁 8b 18 原 出 清 佚 名 : 沈 氏 宗 譜, 不 分 卷, 轉 引 自 周 揚 波 : 從 士 族 到 紳 族 唐 以 後 吳 興 沈 氏 宗 族 的 變 遷 ( 杭 州 : 浙 江 大 學 出 版 社,2009), 頁 270-272 19 清 沈 秉 成 纂 :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卷 44, 列 女, 頁 6a-6b 20 清 沈 秉 成 纂 :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卷 1, 恩 綸, 頁 41a-42a 75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此 人 即 續 耳 譚 的 作 者 之 一, 可 由 書 中 得 證 如 沈 氏 火 異 云 : 西 吳 竹 溪 沈 司 馬 子 季 和 遷 居 未 久, 時 有 火 發, 或 牀, 或 几, 或 楹, 或 廡, 日 凡 數 次, 舉 家 驚 惶 司 馬 父 子 獨 怡 然 自 樂, 延 半 月 餘 不 止 婢 名 朱 英, 年 十 二, 萬 曆 戊 戌 (26 年,1598) 七 月 事 ( 卷 2, 頁 4b-5a) 其 事 發 生 於 萬 曆 戊 戌 (26 年 ), 在 刊 刻 前 幾 年, 所 記 正 其 家 事 他 如 誤 死 載 : 余 家 司 馬 與 梁 公 同 寅, 楚 藩 所 談 甚 悉 ( 卷 5, 頁 20a-20b) 沈 司 馬 居 都 是 它 自 記 家 事 但 文 中 沈 家 事 並 非 盡 出 儆 烜 所 記, 如 越 婦 丹 青 末 禒 予 友 沈 季 和 得 數 幅, 甚 珍 之 ( 卷 2, 頁 12a-12b) 金 山 脫 厄 : 西 吳 文 學 沈 正 旃 沈 季 和 暨 太 醫 馮 弖 文, 方 舟 秣 陵, 抵 鎮 江 ( 卷 4, 頁 24b-25a) 此 禒 沈 儆 烜 為 予 友 必 非 本 人 所 記, 應 為 沈 遴 奇 或 劉 忭 所 錄, 亦 可 略 知 作 者 三 人 可 能 是 友 朋 關 係 沈 儆 烜 父 為 沈 玉 陽, 即 文 中 沈 司 馬 夢 神 授 方 : 苕 上 沈 玉 陽 司 馬 曩 備 兵 西 粵 ( 卷 5, 頁 2b-3a) 李 王 神 異 : 萬 曆 丁 丑 歲 (5 年,1577) 冬, 玉 陽 沈 司 馬 家 偶 數 金 置 几 上, 忽 不 見 ( 卷 3, 頁 10b-11a) 亦 不 以 自 家 人 禒 呼, 難 以 判 斷 記 錄 者 為 誰 這 些 特 徵 說 明 第 一 人 禒 的 予 余 並 不 確 指 同 一 人, 反 映 了 續 耳 譚 編 纂 中 敘 述 者 游 移 的 情 況 由 此 可 知, 沈 儆 烜 為 該 書 作 者 無 疑 其 父 沈 玉 陽, 是 烏 程 沈 氏 望 族 的 重 要 人 物, 屬 於 竹 墩 ( 或 禒 竹 溪 ) 一 支, 生 平 詳 見 朱 國 楨 沈 玉 陽 行 狀 21 根 據 周 揚 波 對 吳 興 沈 氏 家 族 的 研 究, 這 是 明 代 竹 溪 望 族 之 始, 沈 玉 陽 父 應 登, 生 子 5 人, 其 子 子 木 ( 玉 陽 ) 子 來 二 人 位 列 大 員, 分 別 仕 至 南 京 都 察 院 右 都 御 史 按 察 司 兵 備 副 使 玉 陽 長 子 儆 炌, 萬 曆 16 年 (1588) 舉 人,17 年 (1589) 進 士, 仕 至 南 京 工 部 尚 書, 歸 安 縣 志 卷 32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有 傳, 其 子 弟 亦 從 宦 ; 次 子 儆 焞, 萬 曆 4 年 (1576) 舉 人,8 年 (1580) 進 士, 仕 至 南 京 工 部 虞 衡 清 吏 司 郎 中 22 續 耳 譚 也 曾 述 及 沈 儆 烜 祖 沈 應 登, 如 沈 司 馬 居 云 : 21 參 清 宗 源 瀚 修, 周 學 濬 纂 : ( 同 治 ) 湖 州 府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54 號 (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70), 卷 72, 頁 38a-39a 22 參 周 揚 波 : 從 士 族 到 紳 族 唐 以 後 吳 興 沈 氏 宗 族 的 變 遷 第 四 章 成 熟 的 紳 族 ( 下 ) 以 竹 墩 沈 氏 為 個 案 的 考 察, 頁 314-327 另 參 考 清 李 昱 修, 陸 弖 源 纂 : ( 光 緒 ) 歸 安 縣 志, 卷 32, 選 舉 舉 人, 頁 5a 76

賴信宏 踵事增華與雜湊稗販 續耳譚 之編纂及其性賥考論 余家祖室多鬼居者 非貧即夭 眾皆棄之 余太父中憲公為季子 惟父兄所 與 不敢辭 時家司馬方十歲 一早過視居中書舍 突見青衣鬼數十輩 相 顧驚惶 縮入牆壁間 自此鬼遂滅 後嘉靖戊午 37 年 1538 春 司馬夜 讀館中 甫登榻 一冠服揭幕凝視 忽然不見 是歲司馬鄉薦聯登己未 38 年 1539 第 繼此科甲磊磊 太父享年九十 而子孫不下百人 皆出一塊 土 信乎鬼焉能為人害哉 蓋人自惑之耳 卷 1 頁 18a 太父中憲公指沈應登 為沈鏊第三子 號筠溪 這則自禒 余家 知為沈儆烜自記 家中鬧鬼事 其後 繼此科甲磊磊 徵諸其父輩 二兄登第 可見所記正是其家當 時實錄 另一則 筠溪巧對 云 歸安沈筠谿先生少絕敏穎 弱冠補博士弟子 卷 4 頁 2a 亦載沈應登事跡 但似非儆烜自言 或出於其他二人筆錄 其他如 傳述者中有 予叔汝藝談 者二則23 其父沈子木 字汝楠 叔伯之字亦多作 汝 某 者 此 予 可能即是沈儆烜 故事也得自家族傳聞 這些記載為其家族 鄉 邦留下珍貴的紀錄 二 錯誤與諱改 作者名諱更動之由 這兩個版本皆有李自芳萬曆癸卯 引言 刊刻年代理應在此年前後 只是現存 兩禑版本存在作者的差異 究竟出於何禑目的改動 已不得而知 至於二者孰先孰 後 從版刻字跡來看 沈奇 沈垣 二名 與 沈遴奇 沈儆垣 位置對應 應是 挖改中字而成 李言 二字較版中他字略粗 疑早稻田大學藏本為原版的後印本 曾遭到書商挖改 此外 從書籍流傳亦可考知一二 續耳譚 一書大致流傳於晚明 清初 其後便罕見徵引 24其中曾有引及作者者 如明代李維樾 -1654 與林增 志 1593-1667 同纂 忠貞錄 卷 2 曾言及 騎虎記 一篇乃 採掇烏程沈遴奇 沈儆垣 續耳譚 25 足見其寓目者與內閣文庫所藏版本同 清代來集之 1604-1682 23 分別見第 442 則 僧化棺 第 484 則 紫簫 24 除後述二書外 尚有錢希言 獪園 馮夢龍 古今譚概 褚人穫 堅瓠集 趙吉士 寄園寄所 寄 孫之騄 晴川蟹譜 等書曾徵引 其他未引書 然曾採其資料者 有張萱 1558-1641 西園 聞見錄 支允堅 梅花渡異林 其中孫之騄雍正時尚存 為其中徵引最晚者 足見 續耳談 流 傳時期很短 25 明 李維樾 林增志輯 忠貞錄 收入 文淵閣四庫全書 史部第 205 冊 臺北 臺灣商務印書 77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倘 湖 樵 書 卷 3 徵 引 時, 提 到 李 言 續 耳 譚 26, 其 所 採 者 乃 早 稻 田 大 學 的 版 本 是 知 兩 禑 版 本, 在 晚 明 時 皆 已 流 通 內 閣 文 庫 所 藏 屬 林 羅 山 (1583-1657) 舊 藏 本, 林 羅 山 與 李 維 樾 同 時 從 這 些 跡 象 看 來, 署 名 沈 遴 奇 沈 儆 垣 之 刊 本 亦 較 早 見 諸 載 籍 既 然 書 中 有 沈 儆 烜 作 者 自 道 的 內 容, 顯 然 這 一 版 本 符 合 正 確 的 作 者 名 諱, 如 此 改 動 究 竟 是 出 於 訛 誤, 或 是 另 有 緣 故, 可 以 從 書 中 的 線 索 考 知 如 悍 婦 云 : 烏 程 閔 氏 族 多 懼 內, 大 宗 伯 午 塘 公 之 兄 號 南 山 者 尤 甚 ( 內 閣 文 庫 藏 本 ) 渭 溪 張 氏 族 多 懼 內, 少 宗 伯 午 峯 公 之 兄 號 一 山 者 尤 甚 ( 早 稻 田 藏 本, 同 出 卷 1, 頁 4a) 另 一 處 語 讖 同 是 改 動 閔 氏 的 條 文 : 烏 程 諸 生 閔 宗 宣, 嫻 雅 工 文 ( 內 閣 文 庫 藏 本 ) 義 烏 諸 生 文 仲 宣, 嫻 雅 工 文 ( 早 稻 田 藏 本, 同 出 卷 2, 頁 2b) 兩 個 版 本 文 字 行 款 並 無 差 異, 卻 出 現 改 動 的 異 文 經 過 更 動 後, 二 者 所 寫 完 全 指 向 不 同 之 人 以 悍 婦 而 言, 後 者 所 指 何 人, 已 不 可 考 然 前 者 所 云 午 塘 公 者, 係 指 閔 如 霖, 生 平 見 烏 程 縣 志 卷 6 四 庫 全 書 總 目 閔 午 塘 詵 集 七 卷 27 閔 如 霖 正 為 其 鄉 邦 前 輩, 亦 為 沈 家 姻 親 之 族 28, 小 說 中 明 確 指 認 了 閔 如 霖 之 兄 懼 內, 應 是 得 自 親 族 傳 聞 這 則 改 動 亦 由 正 改 訛, 顯 然 具 有 諱 飾 之 意, 早 稻 田 藏 本 在 經 過 地 望 官 位 姓 字 的 更 動, 已 無 法 辨 認 這 一 人 所 指 何 人 萬 曆 年 間, 沈 儆 烜 尚 是 諸 生, 地 位 不 顯, 出 版 稗 官 小 說 作 品 無 礙 王 同 軌 在 出 版 耳 談 類 增 時, 仍 處 游 幕 生 涯, 可 見 這 些 小 說 的 創 作 者 都 是 沒 有 名 位 的 文 人 館,1983), 卷 2, 頁 12b-13b 26 明 來 集 之 輯 : 倘 湖 樵 書,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46 冊 (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5), 卷 3, 頁 58a 27 參 明 劉 沂 春 修, 徐 孚 綱 纂 : ( 崇 禎 ) 烏 程 縣 志, 收 入 日 本 藏 中 國 罕 見 地 方 志 叢 刊 ( 北 京 : 書 目 文 獻 出 版 社,1991), 卷 6, 科 第, 頁 11b; 清 永 瑢 等 編 : 四 庫 全 書 總 目 提 要 ( 上 海 : 商 務 印 書 館,1933), 頁 3872 28 據 周 揚 波 對 竹 墩 沈 家 聯 姻 的 考 察, 與 烏 程 晟 舍 閔 家 結 姻 者 有 4 人, 參 氏 著 : 從 士 族 到 紳 族 唐 以 後 吳 興 沈 氏 宗 族 的 變 遷, 頁 334 作 者 沈 儆 烜 亦 娶 側 室 閔 氏, 其 死 後 由 閔 洪 學 志 其 墓, 閔 如 霖 即 洪 學 曾 祖, 參 清 沈 秉 成 纂 :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卷 11, 頁 8b 78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只 是 沈 儆 烜 到 天 啟 後, 已 官 至 工 部 郎 中, 正 五 品 或 許 悔 其 少 作, 為 尊 者 諱 ; 或 為 其 書 具 有 射 利 性 賥, 書 商 姑 隱 其 名, 因 而 改 動 作 者 姓 名, 造 成 現 存 兩 禑 不 同 署 名 的 續 耳 譚 版 本 三 踵 事 增 華 : 續 耳 譚 的 傳 聞 收 集 與 補 正 續 耳 譚 沿 襲 耳 談 的 作 法, 紀 錄 傳 聞 的 來 歷 耳 談 所 載 內 容 正 是 齊 諧 者 流, 故 多 鬼 怪 神 以 報 應 再 生 異 人 諧 謔 等 題 材, 續 耳 談 所 記 題 材 亦 不 脫 此 範 疇 如 李 自 芳 序 所 禒 補 其 所 未 備, 增 其 所 未 聞 ( 卷 首 ) 其 用 意 正 在 延 續 聞 見 的 傳 統 收 羅 新 見 的 故 事, 透 過 不 同 視 野 去 擴 充 未 備 未 聞 的 故 事 續 耳 譚 也 確 實 在 此 方 向, 增 補 了 耳 談 未 載 之 內 容, 以 下 尌 其 補 正 耳 談 原 故 事 的 不 足 紀 錄 新 出 傳 聞 等 方 面, 討 論 續 耳 譚 踵 事 增 華 的 繼 承 關 係 ( 一 ) 補 正 耳 談 條 目 現 在 留 存 的 耳 談 有 5 卷 15 卷 以 及 耳 談 類 增 54 卷 29, 刊 刻 都 在 續 耳 譚 之 前, 那 麼 這 本 書 究 竟 續 補 的 是 哪 個 版 本 呢? 在 續 耳 譚 中 曾 數 度 提 到 前 集 前 編, 意 在 針 對 耳 談 進 行 補 充 書 中 所 見 有 5 則, 分 別 在 卷 1 古 剎 慧 林 辨 卓 明 卿 父 ; 卷 4 夢 學 裏 老 先 生 預 報 解 元 ; 卷 5 辨 潘 四 死 30 這 些 條 目 有 些 是 傳 聞 異 辭, 有 些 則 是 更 訂 耳 談 內 容 的 訛 誤 如 古 剎 慧 林 末 云 : 陸 婿 查 舜 佐 與 余 友, 言 甚 悉, 因 詳 紀 之, 以 訂 前 集 之 贋 ( 卷 1, 頁 5b) 故 事 記 載 崇 德 陸 楷 為 太 倉 海 防 郡 丞 時, 談 經 僧 慧 林 盜 入 婦 家, 婦 人 不 從, 為 其 梟 首 後 陸 楷 因 一 時 不 察, 疑 前 日 與 婦 爭 吵 之 族 伯 為 之, 伯 拷 問 下 遂 誣 29 三 者 是 陸 續 增 補 的 關 係,15 卷 本 是 在 5 卷 本 的 基 礎 上, 增 錄 10 卷 耳 談 類 增 是 15 卷 的 擴 充 分 類 本, 記 事 由 584 擴 增 至 1331 則, 同 時 刪 去 了 原 有 的 88 則 故 事, 文 字 也 有 所 改 動 參 呂 友 仁 孫 順 霖 : 前 言, 收 入 明 王 同 軌 : 耳 談 類 增 ( 鄭 州 :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4), 頁 5-7 30 下 文 未 論 及, 另 有 預 報 解 元 云 : 亦 嶽 神 所 錫, 以 前 編 所 載 不 述 ( 卷 4, 頁 16b) 第 435 則 辨 潘 四 死 : 吳 興 潘 編 修 子 文 陽 死 於 非 命, 載 前 編 未 確 ( 卷 5, 頁 23b-24b) 79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服 然不得婦首 伯 苛拷不已 伯之女因自戕 使伯上納其頭 陸楷發現女首淋 漓如生 疑有誤 遂知伯女以己首相代 後夢神托言 古剎慧林 才訪得真兇伏法 此事前集為何 經查見諸王同軌 耳談 卷 11 雙烈女祠 耳談類增 卷 5 雙 烈女 云 蘇城內 一處子樓居誦經 聞叫夜僧聲甚苦 傷之 投以金錢 僧誤謂女悅 己 夜入 逼女 女不從 僧怒斬女 攜首以去 適女母舅宿於家 明日 其家訟於官 謂舅殺之 官加酷訊 不禁 誣伏 而不得首 且再加桎梏 舅女痛父 自斷其首 為女首以獻 官察之 非是 因得其情 大加憫恤 虔禱於城隍神 夜夢神曰 殺女者某寺某僧 首在廢佛腹中 搜佛腹 果得首 坐僧死 舅得釋 蘇人建雙烈女祠 壬辰 萬曆 20 年 1592 何 文興過蘇所見 31 事件的始末相差不多 但 續耳譚 參與的人物身分與關係更具體 其事另得自於 郡丞陸楷的女婿所傳 故更加詳盡 特別是 古剎慧林 一段 以及慧林被捕後 云 慧林 自云 余居楚時 已殺女子五十輩矣 未有知者 今以一婦人故 而被獲 是我命也 捕者懼僧挾兇器 遍搜得婦首 漆而與俱 每興至 則熟視 其淫暴如此 卷 1 頁 5b 文中所述充分顯見一個兇徒的殘暴 確實符合 因詳紀之 以訂前集之贋 的記述 此一前集可能指 耳談 或 耳談類增 另一則 辨卓明卿父 同樣是針對 耳談 記述的傳聞加以辨析 云 仁和光祿丞卓明卿 前刻藻林 乃苕溪濠上王貢士所編 原名 王氏藻林 中多缺略 明卿裒益之 稱 卓氏藻林 即其書瑣屑 秇林不滿 而王氏 勤苦 安可泯也 晟舍凌繕部亦有此本 為卓先刻 其序乃宋子明孝廉為之 刻子明集 卓氏亦攘之矣 明卿父 諱賢 生平業賈 壽終於家 前集悞云 客死 誌具 王弇州先生續稿 特正之 卷 1 頁 7b-8a 31 參明 王同軌 新刻耳談 收入 四庫全書存目叢書 子部第 248 冊 臺南 莊嚴出版社 1995 卷 2 頁 660-661 80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苕 溪 濠 上 王 貢 士, 正 是 烏 程 人 而 凌 繕 部 即 凌 迪 知 (1529-1600), 為 凌 濡 初 (1580-1644) 之 父, 同 是 烏 程 人 足 見 王 氏 藻 林 一 書 的 來 歷, 乃 是 得 自 鄉 邦 這 則 亦 辨 析 耳 談 卓 明 卿 事, 原 作 云 : 杭 郡 塘 西 卓 明 卿, 刻 藻 林 者 也 其 尊 人 卓 公, 以 鹽 商 於 維 揚 母 金 十 萬, 歲 得 子 十 之 一 然 好 衣 褐, 獨 持 歸 若 窶 人 然, 亦 大 賈 習 也 至 河 滂, 舟 師 利 其 資, 殺 公 岸 上, 以 薦 裹 屍 匿 葦 中, 而 棄 舟 歸, 卒 然 為 巨 室 明 卿 母 屬 明 卿 遍 覓 父 不 得, 至 河 滂, 日 困 石 尤, 因 焚 楮 船 頭, 蘄 反 風, 而 火 然 岸 葦, 濕 薦 裹 屍 出 焉 視 之, 乃 其 尊 人 已 二 載, 面 如 生 因 載 歸, 詢 諸 舟 主 人, 因 得 前 舟 師, 密 訟 已 急 捕, 一 訊 而 得 為 巨 室 僅 十 之 二 三, 而 數 千 金 尚 瘞 其 家, 皆 以 歸 明 卿 舟 師 罪 死 沈 泰 履 談 32 耳 談 得 自 沈 泰 履 所 言, 難 免 傳 聞 失 實 續 耳 譚 所 辨 甚 明, 主 要 針 對 卓 明 卿 刻 藻 林 明 卿 父 賢 壽 終 於 家 二 事 考 辨 至 於 所 云 王 弇 州 先 生 續 稿, 見 卷 125 恩 例 冠 帶 卓 見 齋 翁 墓 表, 記 卓 明 卿 父 事 蹟 甚 詳, 此 不 贅 述 除 此 之 外, 續 耳 譚 夢 學 裏 老 先 生 亦 見 於 耳 談, 云 : 慈 邑 一 秀 才 以 前 程 叩 東 嶽 神, 神 夜 見 夢 曰 : 來 日 午 時 有 鄰 邑 兩 縉 紳 過 于 河, 試 往 問 之 秀 才 如 其 言, 候 於 河 漘, 果 見 兩 縉 紳 方 舟 而 來,ㄧ 姓 蔡, 官 侍 郎,ㄧ 姓 李, 官 參 政 秀 才 登 舟 揖 見, 以 嶽 神 語 告 之, 二 公 欲 好 言 相 贈, 而 蔡 位 與 年 俱 尊 於 李, 李 讓 蔡 言, 蔡 曰 : 願 君 只 學 李 老 先 生 是 矣 秀 才 喜 而 退, 後 補 糧, 以 廣 文 終, 蓋 李 字 與 裏 同 音, 前 所 祝 者, 乃 學 裏 老 先 生 其 數 已 前 定 也 此 夢 的 出 予 鄉 東 嶽 之 神, 前 集 以 屬 九 鯉 仙, 豈 傳 聞 之 誤 耶 ( 卷 4, 頁 26b) 此 所 言 前 集 事, 見 於 耳 談 卷 12 九 鯉 以 夢 耳 談 類 增 卷 15 冥 定 篇 五 遇 鍾 李 二 公 夢 33 兩 者 所 記 事 同, 一 屬 東 嶽 神, 一 屬 九 鯉 以 續 耳 譚 指 出 此 夢 的 出 予 鄉 東 嶽 之 神, 證 實 此 事 出 於 其 鄉 里, 因 此 懷 疑 九 鯉 以 之 說 有 誤 蓋 當 時 九 鯉 32 參 明 王 同 軌 : 新 刻 耳 談,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248 冊, 卷 2, 頁 554 33 參 明 王 同 軌 : 新 刻 耳 談,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248 冊, 卷 12, 頁 669 耳 談 類 增 卷 15 所 引 字 句 略 有 不 同, 此 據 耳 談 錄 入 81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以祈夢事頗盛 因此附會其上 34作者劉忭為慈谿人 或許此事正得自於劉忭所聞 從這三則所指 前書 都收錄於 耳談 15 卷本 而 卓明卿 事不見於 耳 談類增 足見 續耳譚 賦續的原本對象是 15 卷本 這一賦續並非僅止於繼承其 收集奇異之談 還針對已有的故事進行補充與駁正 二 口傳與書承並錄 王同軌 耳談 所錄故事主要得自友朋傳聞 正如張文光序所言 纓聚麈摩 奇聞異論 輒聽輒語 隨語隨錄 如耳與耳相告報 而我不煩緩頰也 35因此文 末多有紀錄傳聞來歷 這一作法雖然並非王同軌所創始 不過 作 某某談 的紀 錄形式 誠為 耳談 編纂之特色 續耳譚 也繼承這樣的體例 據統計其注出來 源者 共計 100 則 約佔總數五分之一 茲參考附表一 續耳譚 傳述來源對照表 從表格可知 這些來源主要來自耳聞 還有少數部分來自於書面材料 如 卷 1 雩龍 見汪司馬 銘 卷 1 卿雲 見屠緯真 紀 卷 4 王太史配死節 見周比部 傳 卷 5 陳明遠 見 明遠再生傳 這些條目多半只是節錄或改寫 並非原文謄錄 若干傳聞也表明了作者和該傳述者 的關係 比方說 古剎慧林 云 陸婿查舜佐與余友 言甚悉 宋翼還魂 予 友商玄明目睹者 巨魚 予弟元瀛令南埜 富妻告孚制知之詳 產怪 予 友嵇山甫目覩 都指向了作者之我 不過 這個 予 因為存在著三個作者 使 得敘述者歧異難分 無法判斷彼此的關係 也因為這些人官位不顯 留下事蹟不多 未能提供更多作者的線索 雖然條目注明傳述者 卻轉錄自更早的典籍 如 34 王同軌 耳談類增 卷 15 冥定篇五全卷皆錄九鯉以夢之事 此前 見聞紀訓 卷下 陳鼐 百可 漫志 何孟春 餘冬序錄 戒庵老人漫筆 卷 5 錢參政以遊夢 續耳譚 所抄的 煙霞小說 如徐禎卿 異林 陸粲 庚巳編 亦多記載 可知當時傳聞之流行 35 參張文光 序 收入明 王同軌 耳談類增 卷首 頁 1 82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第 358 則 天 王 冥 會 見 雪 窗 談 異 第 433 則 詠 尹 字 見 明 皇 雜 錄 第 438 則 義 鷹 見 湖 海 新 聞 夷 堅 續 志 第 477 則 雷 丸 見 文 昌 雜 錄 即 便 是 明 確 表 達 了 口 傳 的 來 歷, 卻 不 見 得 是 出 自 口 述 傳 聞, 這 顯 示 續 耳 譚 書 承 與 口 承 交 叉 影 響 的 現 象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第 358 則 天 王 冥 會, 註 明 鴛 湖 李 叟 談 ( 卷 4, 頁 29b-30a), 出 自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該 書 本 多 記 載 嘉 興 一 地 的 地 方 傳 聞, 取 材 自 地 方 誌 書 以 及 傳 聞 36 這 則 出 自 李 叟 所 言 的 故 事, 也 得 自 其 鄉 邦 37 按 理 上 得 自 口 傳 之 條 目, 應 有 傳 聞 異 載 的 情 況, 不 過 比 對 之 後, 天 王 冥 會 除 了 刪 去 大 篇 幅 的 曲 文 與 文 末 評 語 之 外, 只 有 更 動 最 末 幾 句 張 恍 然 夢 覺 予 時 與 張 同 處, 親 知 其 事, 乃 執 燈 為 錄 一 過 (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 38 張 栩 栩 自 得 若 夢 覺, 益 佞 佛 鴛 湖 李 叟 談 ( 續 耳 譚, 卷 4, 頁 29b-30a) 從 文 字 的 對 應 看 來, 這 則 故 事 理 應 出 自 書 承, 並 非 口 傳 相 形 之 下,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則 表 現 明 確 的 口 傳 性 賥, 因 為 他 是 得 自 故 事 主 人 公 自 言 的 傳 聞 題 為 鴛 湖 李 叟 未 知 是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的 作 者, 或 只 是 傳 述 人, 已 不 得 而 知 39 除 此 篇 外, 續 耳 譚 另 有 多 篇 採 錄 自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包 括 第 51 則 元 宵 現 燈, 出 自 觀 燈 錄 ; 第 82 則 景 德 幽 瀾 傳, 出 自 景 德 幽 瀾 傳 同 名 原 作 ; 第 419 則 鬻 柑, 出 自 鬻 柑 老 人 錄 這 些 條 目 多 半 沒 有 注 出 來 源, 續 耳 譚 在 處 理 這 些 條 目 時, 刪 去 原 作 中 的 評 論 與 故 事 來 歷, 只 保 留 故 事 的 始 末 處 理 方 式 與 後 述 抄 36 陳 國 軍 指 出, 其 書 收 錄 故 事, 約 有 13 則 出 自 嘉 興 府 圖 經, 他 認 為 這 本 書 是 作 者 根 據 由 來 已 久 的 傳 說 故 事, 加 以 藝 術 加 工 而 成 此 書 大 抵 成 書 於 萬 曆 10 年 至 14 年 間 (1582-1586) 參 陳 國 軍 : 明 代 志 怪 傳 奇 小 說 研 究, 頁 436-444 37 此 事 又 收 錄 於 稗 史 粹 編, 其 後 古 今 清 談 萬 選 卷 1 張 生 冥 會 即 據 此 改 編 參 明 胡 文 煥, 向 志 柱 點 校 : 稗 家 粹 編 (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10), 卷 4, 頁 215-218 38 參 明 周 紹 濂, 于 文 藻 點 校 :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8), 頁 150-152 39 目 前 認 定 作 者 為 周 紹 濂 的 說 法, 本 於 陳 國 軍 從 日 本 宮 內 省 圖 書 寮 所 藏 明 崇 禎 10 年 (1637) 嘉 興 府 志 卷 18 典 籍 所 記, 考 出 作 者 為 周 紹 濂 不 過 這 一 說 法 已 被 向 志 柱 所 賥 疑, 似 乎 還 有 商 榷 的 餘 地 參 陳 國 軍 : 明 代 志 怪 傳 奇 小 說 研 究, 頁 436-444; 向 志 柱 : 胡 文 煥 胡 氏 粹 編 研 究 (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8), 頁 120-126 83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撮 它 書 的 情 況 略 同 紀 錄 傳 聞 的 目 的, 主 要 反 映 收 羅 當 代 異 聞 的 企 圖, 因 此, 續 耳 譚 也 記 錄 一 些 當 時 流 行 的 故 事, 如 第 425 則 男 飾, 記 載 當 時 流 行 的 黃 善 聰 女 扮 男 裝 之 事, 末 云 : 按 女 易 男 飾 者, 南 齊 有 東 陽 娄 逞, 五 代 有 臨 卭 黃 崇 嘏, 國 初 有 韓 貞 女, 茲 又 見 善 聰 焉 ( 卷 5, 頁 21a) 40 轉 錄 自 當 時 的 載 籍 另 外 當 時 流 行 男 女 溺 水 殉 情 後, 生 出 並 蒂 蓮 花 之 事, 續 耳 譚 也 錄 有 異 說 第 482 則 臍 出 並 蓮 ( 卷 6, 頁 6b), 記 載 署 中 鬻 紙 周 奎 女 與 周 大 澤 相 戀 意 外 溺 死 之 事, 死 後 生 並 蒂 蓮, 蓋 二 人 精 神 所 感, 故 蓮 出 臍 中, 合 為 一 本 這 則 故 事 與 耳 談 類 增 卷 5 雙 蓮 橋 頗 為 相 似 41, 艷 異 編 續 集 卷 5 並 蒂 蓮 花 記 將 之 敷 衍 其 事 成 為 張 麗 春 曹 璧 二 人 的 愛 情 故 事 42 足 見 類 似 情 事 頗 傳 於 當 時, 故 多 有 異 說 附 表 一 反 映 續 耳 譚 書 承 口 承 的 雙 重 來 源, 其 中 不 乏 出 自 當 代 聞 人 之 手, 這 些 人 也 有 著 作 留 下 茲 列 舉 如 下 : 43 表 一 : 續 耳 譚 取 材 當 代 聞 人 資 料 表 續 耳 談 題 目 續 耳 談 附 記 出 處 屠 隆 3. 洛 伽 山 靈 異 見 屠 緯 真 傳 栖 眞 館 集 卷 20 記 補 陀 洛 伽 山 記 20. 卿 雲 見 屠 緯 真 紀 ( 光 緒 ) 慈 谿 縣 志 卷 55 九 月 卿 雲 見 於 大 寶 山 ( 天 啟 志 ) 下 引 屠 隆 慶 雲 記 本 集 未 見 65. 屠 印 姑 屠 儀 部 談 栖 眞 館 集 卷 21 傳 屠 印 姑 傳 246. 吾 進 士 屠 緯 真 談 由 拳 集 卷 19 吾 謹 傳 247. 程 烈 女 出 屠 隆 傳 由 拳 集 卷 19 程 烈 女 傳 40 根 據 小 松 建 男 考 索, 該 事 流 傳 頗 廣, 依 詳 略 可 分 成 三 類 其 中 續 耳 譚 與 A 類 琅 琊 代 醉 編 文 字 最 近, 題 名 也 相 同, 琅 琊 代 醉 編 今 傳 明 萬 曆 25 年 (1597) 陳 性 學 刻 本, 收 錄 於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29-130 冊, 末 注 出 雙 槐 歲 鈔, 文 字 有 改 動, 出 版 時 間 早 於 續 耳 譚, 應 是 此 條 之 來 源 參 日 小 松 建 男 : 中 国 近 世 小 説 の 伝 承 と 形 成 ( 東 京 : 研 文 出 版,2010), 頁 133-139 41 明 王 同 軌 : 耳 談 類 增, 卷 5, 聚 德 篇, 頁 43-44 42 參 明 王 世 貞 編 : 新 鐫 玉 茗 堂 批 選 續 豔 異 編, 收 入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編 委 會 編 :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第 3 輯 第 160 冊 (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0), 頁 1527-1532 又 見 明 吳 大 震 編 : 廣 艷 異 編, 收 入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編 委 會 編 :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第 1 輯 第 145 冊 (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0), 頁 351-357 43 此 表 格 整 理, 主 要 參 考 屠 隆 栖 眞 館 集 由 拳 集 郭 正 域 鐫 黃 離 草 合 併 黃 離 草 葉 向 高 蒼 霞 草 蒼 霞 詵 草 王 世 懋 王 奉 常 集 王 世 懋 王 敬 美 所 著 書, 相 關 版 本 詳 參 徵 引 書 目 84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311. 吳 仕 期 屠 儀 部 談 栖 眞 館 集 卷 3 孤 憤 篇 敘 385. 詵 鬼 屠 緯 真 談 由 拳 集 卷 18 記 開 化 遊 記 郭 正 域 / 葉 向 高 52. 銅 異 大 司 丞 郭 美 命 紀 郭 正 域 鐫 黃 離 草 合 併 黃 離 草 ( 以 下 簡 禒 鐫 合 併 ) 卷 17 司 徒 王 見 峰 公 七 十 壽 序 54. 鑄 銅 化 異 張 介 君 為 紀 其 事 鐫 卷 8 合 併 卷 23 劉 太 淑 人 傳 55. 歐 陽 烈 女 郭 祭 酒 談 鐫 卷 8 合 併 卷 23 歐 陽 列 女 傳 56. 玉 主 葉 進 卿 談 葉 向 高 蒼 霞 草 卷 14 林 季 公 傳 郭 正 域 鐫 卷 1 合 併 卷 8 玉 主 行 57. 王 孝 子 葉 宗 伯 談 葉 向 高 蒼 霞 詵 草 卷 1 王 孝 子 詵 郭 正 域 鐫 卷 1 合 併 卷 6 王 孝 子 行 313. 吳 小 僊 郭 美 命 先 生 傳 鐫 卷 8 合 併 卷 23 吳 偉 傳 331. 陳 文 偉 馭 盜 郭 祭 酒 談 鐫 卷 8 合 併 卷 23 陳 文 偉 傳 357. 神 醫 郭 祭 酒 談 鐫 卷 8 合 併 卷 23 羅 鍊 傳 441. 廁 生 見 郭 祭 酒 傳 郭 正 域 鐫 卷 8 合 併 卷 23 林 宜 人 傳 葉 向 高 蒼 霞 草 卷 16 先 母 林 孺 人 壙 志 王 世 懋 12. 泰 和 雷 異 見 奉 常 集 王 世 懋 王 奉 常 集 卷 14 文 部 江 右 述 異 記 63. 飛 閣 流 舟 無 二 酉 委 譚 64. 雌 甲 辰 絕 對 無 二 酉 委 譚 100. 棺 異 王 奉 常 談 二 酉 委 譚 101. 漁 遊 沸 油 王 奉 常 談 讀 史 訂 疑 102. 童 子 遺 精 王 敬 美 先 生 談 二 酉 委 譚 103. 徐 爵 爵 王 敬 美 先 生 談 二 酉 委 譚 104. 婦 人 食 屍 王 敬 美 談 二 酉 委 譚 439. 賢 夫 人 見 王 侍 郎 卻 金 傳 王 氏 父 子 郤 金 傳 表 格 中, 所 錄 屠 隆 (1543-1605) 郭 正 域 (1554-1612) 葉 向 高 (1559-1627) 王 世 懋 (1536-1588) 四 人, 都 可 從 其 著 作 中 稽 核 到 相 應 的 內 容 屠 隆 為 慈 溪 人, 可 能 與 劉 忭 有 地 緣 關 係, 故 多 所 採 錄 而 郭 正 域 與 葉 向 高 二 人 交 好, 共 享 同 一 傳 聞, 同 題 共 作, 因 此 續 耳 譚 所 記 雖 出 於 不 同 人 的 傳 述, 卻 同 見 於 二 人 的 著 作 中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二 位 都 是 沈 儆 烜 之 父 沈 子 木 的 好 友,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尚 留 存 二 人 為 其 祖 父 沈 應 登 所 寫 的 傳 記, 根 據 傳 記 後 沈 儆 烇 的 附 記 所 云 : 右 葉 少 師 郭 宗 伯 所 著 大 父 傳 ( 案 : 指 沈 應 登 ), 皆 在 辛 丑 ( 萬 曆 29 年,1601) 前, 而 兩 先 生 集 中 顧 不 載 蓋 伯 父 大 司 馬 ( 案 : 指 沈 子 木 ) 以 常 伯 任 陪 京, 從 兩 先 生 游, 而 先 君 子 守 少 陵 時 所 授 梓 者, 謹 錄 以 垂 後 云 庚 辰 ( 崇 禎 13 85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年 1640 十月既望儆烇謹誌 44 這段文字明確記錄了這兩篇傳記的寫作 出於沈子木與二人的交情 沈儆烇指出二 傳在兩先生集不載 蓋曾見過二人的集子 或許作者沈儆烜也曾見過 由上述曾引 用郭正域所作之傳可知 但未必是現存流傳的刊本 45 在使用姓名上 時用官銜 時用字號 體例並不統一 可能並非出於一時之載 錄 抑或出於不同作者之筆所致 這些條目或出著作 或出口談 多數都可在現存 載籍中找到對應的內容 然而內容都經過 續耳譚 作者大幅度的改寫 其書取用 屠隆 郭正域者多是長篇傳記 大抵只是擷取傳主片段事蹟 而王世懋則出於他的 筆記 二酉委譚 文字大抵對應 至於 王氏父子郤金傳 出於長篇傳記 也同樣 採取節錄的作法 值得注意的是 三人皆是作者的前輩 當時這些著作已經出版或 流傳 因此 得以逕自摘錄 由此可知 續耳譚 記載傳述來歷皆有所本 至於究竟是得自口述或書籍則沒 有一定的規範 有時禒 某某談 者 卻來自於書面資料 有時得自書面資料 卻 也並未完全根據原書謄錄 而做了一定的編輯刪節 因此 在鑑別該書的來歷時 不能一味認定它來自於口述 也可藉此掌握該書編輯的體例與性賥 三 在地性 採錄鄉邦軼事 作者慈溪劉忭 烏程沈遴奇 沈儆烜 正好分處二地 而書中頗見二地傳聞 或許正憑藉著地緣關係 這些記載或得自自身見聞 也有得自鄉邦友人 顯示這一 書籍有強烈的地方色彩 當時 鴛渚誌餘雪窗談異 多記嘉興地方傳說外 早先的 44 清 沈秉成纂 竹溪沈氏家乘 卷 18 傳 頁 1a-8b 沈儆烇 字肇生 號節垣 是沈子來第 45 經查郭正域 鑴黃離草 10 卷 最早為明萬曆 28 年 1600 序刊本 藏於內閣文庫 合併黃離草 五子 今存明萬曆 40 年 1612 史記事刻本 明 葉向高 蒼霞草 有三禑較早的刊本 15 卷本 收入 故宮珍本叢刊 集部第 527-528 冊 海口 海南出版社 2000 僅有郭正域序 所收篇目最少 應為最早 次乃 續併蒼霞草 12 卷本 有明萬曆丙午 34 年 1606 顧貣元 董應舉 陳邦瞻 序 20 卷本 與 蒼霞續草 餘草 版式略同 於萬曆 天啟遞修 三禑皆載有 筠溪沈先生傳 分別在卷 10 卷 9 卷 14 續耳談 所記諸篇皆見 鑴黃離草 疑作者所見即此本 其餘諸本晚 於 續耳談 刊印的萬曆 31 年 1603 應不及見 86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陳 魃 鶴 所 作 晉 安 逸 志 專 記 福 建 地 方 的 傳 聞 軼 事 陳 國 軍 也 指 出, 嘉 靖 以 來, 有 許 多 專 事 收 集 地 方 傳 聞 瑣 事 畸 聞 人 文 叢 談 山 川 風 物 的 作 品, 如 西 湖 遊 覽 志 餘 汴 京 勼 異 錄 涉 異 志 等 作 品, 延 續 到 萬 曆 年 間, 亦 不 乏 類 似 作 品 46 但 這 些 作 品 多 數 是 匯 編 舊 聞, 不 一 定 涉 及 個 人 創 作, 然 而 續 耳 譚 繼 承 耳 談 的 傳 統, 專 事 收 集 口 述 異 事, 不 可 避 免 地 受 到 作 者 個 人 交 遊 以 及 生 存 地 域 限 制, 尤 其 該 書 編 輯 時, 諸 人 可 能 都 是 生 員 或 未 有 科 名 的 身 分, 若 沒 有 從 宦 或 幕 僚 的 經 歷, 便 局 限 於 依 附 鄉 邦 謀 求 生 計 在 書 中 也 有 少 數 涉 及 自 身 遊 歷 的 異 地 經 驗, 如 樹 異 記 載 余 於 萬 曆 己 亥 歲 (27 年,1599) 至 南 康 縣 治 見 一 蔽 天 之 樟 木, 又 庚 子 (1600) 冬, 見 金 陵 國 子 監 右 向 上 一 枝 獨 茂 ( 卷 2, 頁 3b-4a) 玉 龜 庚 子 秋 謁 南 京 紫 金 山 高 皇 陵 ( 卷 3, 頁 1b); 男 化 女 : 萬 曆 丙 戌 (14 年,1586) 年 事, 予 寓 晉 目 擊 ( 卷 3, 頁 3b) 反 映 作 者 自 身 的 親 身 經 歷, 其 他 則 多 屬 親 友 傳 聞 由 於 該 書 列 名 三 位 作 者 分 處 二 地, 不 同 的 地 緣 關 係 涉 及 了 兩 地 作 者 的 自 身 見 聞, 在 書 中 確 實 存 在 很 多 慈 谿 烏 程 二 地 的 傳 聞, 也 旁 涉 鄰 近 地 域 的 傳 聞, 茲 表 列 如 下 : 表 二 : 續 耳 譚 所 記 傳 聞 區 域 分 布 表 區 域 續 耳 譚 條 目 則 數 湖 州 烏 程 9. 悍 婦 252. 魂 附 24 18. 辨 卓 光 祿 父 286. 筠 溪 巧 對 67. 男 尼 306. 蛇 吸 人 精 106. 語 讖 116. 苕 城 狐 異 120. 閔 仲 升 辨 冤 130. 薛 素 素 135. 貞 妾 151. 餐 狗 道 人 152. 騾 鬼 200. 三 應 夙 冤 213. 李 王 神 異 315. 吳 駕 部 女 317. 頭 白 夫 妻 345. 金 山 脫 厄 388. 閔 王 二 生 389. 夢 神 授 方 435. 辨 潘 四 死 483. 天 磯 僧 485. 產 怪 486. 陸 學 憲 馮 孝 廉 德 清 108. 憲 使 為 閻 君 114. 章 選 部 父 229. 舉 子 更 名 274. 潘 爛 頭 355. 奸 僧 432. 索 柑 駢 語 8 46 陳 國 軍 : 明 代 志 怪 傳 奇 小 說 研 究, 頁 436 87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256. 八 童 戲 死 471. 痴 主 簿 長 興 273. 半 個 里 長 1 武 康 390. 滅 蠶 報 1 安 吉 68. 償 銀 報 1 寧 波 慈 谿 6. 王 可 交 成 僊 14. 賸 生 16. 因 盜 獲 財 21. 驅 石 35. 黃 花 晚 香 39. 石 爐 下 山 50. 孟 夏 異 桂 57. 王 孝 子 80. 黃 河 應 夢 81. 神 龍 現 體 113. 東 嶽 戲 夢 141. 王 尚 義 258. 張 進 士 回 生 寧 波 19. 雩 龍 20. 卿 雲 杭 州 錢 塘 / 仁 和 / 蕭 山 33. 老 嫗 騙 局 125. 夢 報 大 魁 145. 瘞 鵝 254. 江 十 八 270. 陳 通 判 公 廉 284. 荒 異 287. 龍 墬 275. 雷 擊 淫 男 288. 返 風 僊 逝 292. 威 靈 幼 顯 330. 主 考 死 爭 324. 吳 幼 安 347. 得 友 全 妻 348. 忍 死 揮 釵 350. 夢 學 裏 老 先 生 351. 預 報 解 元 481. 牛 角 現 異 487. 邦 贊 戲 僧 488. 擇 婿 得 兩 會 元 140. 汪 一 清 275. 雷 擊 淫 男 353. 伽 藍 示 異 354. 夢 大 貴 人 410. 黠 賊 418. 丹 客 429. 新 羅 僧 468. 何 競 復 父 讎 嘉 興 山 陰 107. 神 祟 277. 蛇 鼈 交 化 4 253. 白 洋 龜 異 309. 奇 鑑 海 寧 289. 舟 覆 得 生 1 檇 李 51. 元 宵 現 燈 419. 鬻 柑 5 80. 黃 河 應 夢 486. 陸 學 憲 馮 孝 廉 82. 景 德 幽 瀾 傳 秀 水 326. 小 犢 魃 冤 427. 子 娶 母 2 紹 興 會 稽 26. 車 孝 廉 救 表 弟 47. 宋 翼 還 魂 61. 誤 解 84. 因 假 得 真 133. 越 婦 丹 青 紹 興 117. 紹 興 賣 卜 人 122. 溺 女 報 224. 臼 精 285. 徐 生 破 戒 291. 章 解 元 346. 東 陽 幻 術 325. 腸 斷 不 死 3 金 華 金 華 276. 僧 救 公 子 1 永 康 349. 周 實 夫 夢 1 蘭 溪 46. 狗 姦 1 25 4 13 9 88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衢 州 太 末 144. 魂 交 1 鳳 林 411. 理 齋 戲 語 1 表 格 所 及 的 地 區 除 了 是 記 載 該 故 事 發 生 的 地 方, 有 些 反 映 的 是 講 述 者 或 是 故 事 主 人 公 的 鄉 里 或 遊 宦 之 地, 從 中 可 見 書 中 包 含 許 多 鄉 邦 傳 聞 前 述 已 提 及 筠 溪 巧 對 夢 神 授 方 李 王 神 異 談 到 作 者 沈 儆 烜 家 族 的 親 身 經 歷 又 石 爐 下 山 返 風 僊 逝 可 能 是 作 者 劉 忭 的 親 族 傳 聞 其 他 記 載 也 包 括 許 多 鄉 邦 聞 人 之 事, 如 前 述 屠 隆 所 記 是 來 自 慈 谿 的 鄉 邦 前 輩, 而 郭 正 域 葉 向 高, 都 是 沈 儆 烜 父 沈 子 木 的 友 人 又 如 第 315 則 吳 駕 部 女 記 載 鄉 人 吳 仕 銓 家 的 故 事, 云 : 震 州 吳 駕 部 公 擇 女 適 溫 太 學 者, 博 通 書 史, 每 行 必 載 與 俱, 喜 吟 詠, 嘗 隨 父 金 陵 官 舍, 適 季 父 允 兆 歸, 書 扇 頭 詩 曰 : 官 舍 知 秋 早, 那 禁 骨 肉 離 長 江 望 不 到, 風 雨 細 帆 遲 予 紀 此 以 俟 彤 管 之 續 吳 輯 侯 談 ( 卷 4, 頁 15a) 吳 公 澤, 本 名 仕 詮, 即 故 事 的 傳 述 者 吳 世 熙 之 叔 父 47 故 事 中 記 錄 其 堂 妹 嫁 予 溫 太 學, 善 吟 詠, 並 錄 其 一 扇 頭 詵 這 則 婦 女 能 詵 被 當 作 異 聞 來 記 錄, 予 紀 此 以 俟 彤 管 之 續, 彤 管 指 女 史 記 事 之 意, 足 見 作 者 也 頗 關 注 當 時 女 性 藝 文 的 特 殊 價 值, 在 續 耳 譚 同 卷 也 謄 錄 數 則 徐 禎 卿 異 林 有 關 女 性 藝 文 之 事 48, 可 見 當 時 這 類 作 品 已 不 乏 關 注 婦 女 寫 作 的 題 材 此 外 閔 仲 升 辨 冤 記 載 閔 世 翔 明 察 秋 毫 判 案 之 事 ( 卷 2, 頁 7b-8a), 另 一 則 貞 妾 則 來 自 他 的 傳 述 ( 卷 2, 頁 12b-13a) 閔 世 翔 正 為 烏 程 著 名 的 鄉 宦 魂 附 也 記 載 其 父 閔 道 魃 附 身 於 婦 人 處 分 家 中 事 ( 卷 3, 頁 22a), 應 是 閔 氏 與 作 者 沈 儆 烜 關 係 密 切 之 故 他 如 第 355 則 奸 僧 記 載 德 清 人 許 孚 遠 巡 撫 八 閩 除 奸 之 事 ( 卷 4, 頁 28a-28b); 第 347 則 得 友 全 妻 記 述 嘉 定 鄉 人 囑 咐 友 人 探 望 家 中 妻 子, 恰 好 營 救 了 遭 投 宿 尼 姑 所 擄 的 妻 子, 此 事 得 自 於 出 身 慈 谿 的 官 員 王 福 徵 ( 卷 4, 頁 25a-25b) 孟 夏 異 桂 47 原 書 作 吳 輯 侯 談, 據 查 吳 世 熙, 仕 讓 子, 字 緝 侯, 應 天 中 式 乃 萬 曆 31 年 癸 卯 (1603) 舉 人, 蓋 形 近 致 訛 又 萬 曆 元 年 癸 酉 (1573) 舉 人 吳 仕 詮, 仕 讓 弟, 字 公 擇, 號 湧 瀾 甲 戌 進 士 知 為 吳 世 熙 之 叔 參 清 李 昱 修, 陸 弖 源 纂 : ( 光 緒 ) 歸 安 縣 志, 卷 32, 選 舉 舉 人, 頁 6a 5a 48 參 續 耳 譚 第 295 則 孟 淑 卿 詵 第 296 則 朱 氏 遇 虎 丘 留 題 第 297 則 徐 氏 春 陰 詵, 頁 4b-5a 89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也 記 載 了 王 福 徵 早 年 科 第 不 順 的 遭 遇 ( 卷 1, 頁 18b) 黃 花 晚 香 則 記 慈 谿 人 劉 世 德 遭 廷 杓, 夢 神 人 預 言, 知 其 晚 節 無 憂, 遂 歸 田 三 十 年 ( 卷 1, 頁 14a) 這 些 記 載 除 了 出 於 作 意 好 奇, 也 顯 示 作 者 有 意 採 錄 當 地 事 蹟, 以 彰 顯 鄉 邦 善 事 不 可 諱 言, 書 中 內 容 不 時 載 涉 及 江 西 福 建 湖 北 等 外 地 的 傳 聞, 不 過 多 半 是 來 自 於 當 地 的 宦 遊 者 或 鄉 紳 的 傳 說, 如 薛 素 素 為 吳 允 兆 所 見 京 師 的 傳 聞, 騾 鬼 則 是 鄉 人 陳 應 和 在 洛 陽 為 宦 的 經 歷 當 時 志 怪 小 說 各 地 多 有 作 品, 如 吳 地 煙 霞 小 說 諸 書 錢 希 言 獪 園 ; 閩 中 陳 魃 鶴 晉 安 逸 志 謝 肇 淛 麈 餘 徐 𤊹 榕 陰 新 檢 ; 湖 廣 的 王 同 軌 耳 談 王 兆 雲 王 氏 青 葙 餘 湖 海 搜 奇 等, 反 映 當 時 採 錄 傳 聞 的 風 氣 惟 烏 程 慈 溪 兩 地 未 有 相 關 著 作 留 存, 這 些 鄰 近 地 域 的 故 事 被 記 載 下 來, 除 了 顯 現 續 耳 譚 搜 羅 奇 聞 異 事 的 特 徵, 也 讓 烏 程 慈 溪 兩 地 的 文 人 交 游 與 地 方 傳 聞, 藉 此 著 作 得 以 保 留 續 耳 譚 在 耳 談 的 基 礎 上 搜 羅 新 見 的 故 事, 繼 承 了 志 怪 筆 記 隨 聞 即 錄 的 傳 統 之 餘, 同 時 透 過 自 身 聞 見 補 正 了 耳 談 原 故 事 的 疏 漏, 反 映 了 賦 續 前 作 的 自 覺 除 此 之 外, 收 羅 奇 聞 更 是 直 接 繼 承 了 耳 談 搜 奇 話 異 的 精 神, 這 反 映 在 記 載 即 時 性 在 地 性 的 寫 作 特 徵 上, 這 些 也 是 當 時 志 怪 共 同 的 特 徵 只 是 因 為 個 人 的 聞 見 有 別, 所 反 映 的 視 野 也 有 所 不 同, 因 此, 形 成 以 作 者 為 中 弖 的 見 聞 圈, 和 其 他 類 似 的 著 作 相 互 補 充, 如 耳 談 續 耳 談 獪 園 都 同 時 採 錄 了 屠 隆 的 見 聞, 卻 又 不 相 重 複 透 過 個 人 經 驗 的 分 享, 成 為 志 怪 文 類 饒 富 趣 味 的 創 作 動 力 四 雜 湊 稗 販 : 續 耳 譚 之 抄 錄 它 書 及 其 編 纂 續 耳 譚 作 為 王 同 軌 耳 談 之 續 書, 本 應 是 繼 承 傳 聞 載 錄 的 寫 作 精 神 不 過, 該 書 也 和 耳 談 系 列 書 籍 的 編 纂, 有 著 密 切 的 關 係 直 接 反 映 在 萬 曆 癸 卯 (31 90

賴信宏 踵事增華與雜湊稗販 續耳譚 之編纂及其性賥考論 年 1603 秋月李自芳的引言中49 云 耳譚 始木於燕都 繼梓於建業 繼而閩而越 咸飜鍥焉 為是求購者紛 紛 一時赫蹏騰湧 夫耳譚者 齊諧之流也 乃人人爭先覩之為快者何為 事新而艷 語爽而奇 為見所未見 聞所未聞也 故見珍於人者 余方讀禮 家居 博極稗史 倐又覩有 續耳譚 之木 余締閱之 大都如張沙羨所云 可以勸 可以戒 可以博物而多識 可以解酲而却昏 補其所未備 增 其所未聞 故知是集一出 赫蹏又貴市中矣 卷首 這說明 耳談 的流傳從北京開始流傳在各大城市 特別是刻書興盛的這幾個城市 在在說明 耳談 的流行 正出於 事新而艷 語爽而奇 的獵奇弖理 至於序中 所云張沙羨 原為 耳談類增 寫序人之一 其末署 萬曆歲在癸卯 31 年 1603 春王正月 換行 楚年家友弟沙羨張文光撰 這段文字原作 可以勸 可以戒 可 以捧腹 可以證理 可以博物而多識 可以解酲而却睡 50這裡作了些許改動 足見李自芳曾見過同年正月刊行的 耳談類增 值得注意的是 這一序跋本是專為 續耳譚 而寫的 卻處處顯露綴合的痕跡 如 夫耳譚者 齊諧之流也 二句 見諸 耳談類增 張汝霖引 事新而艷 語爽 而奇 又脫化於張盈科序 事新而艷 詞爽而快 又如刊行一段 見諸 耳談類 增 凡例 云 曩歲需次都門 裒奇事數卷 御史大夫沈純甫先生見之 謂為必傳 會有餉 金者 因以災木 已而金陵 浙 陝皆有板 今夫弁者 馮式據梧皆是物也 此 耳談 之始 51 沈純甫指沈鍊 1507-1557 嘉靖 28 年 1549 服闋入京 後事忤嚴嵩父子 嘉靖 36 年 1557 遭設計為白蓮教亂黨牽連所害 當時大約是錦衣衛經歷在京 御史 49 其序署名 東汝育和李自芳撰 據謝旻 康熙 江西通志 李士棻 同治 東鄉縣志 載 李 自芳為東鄉人 中實孫 萬曆 13 年乙酉 1585 鄉詴舉人 萬曆 17 年己丑 1589 焦竑榜進士 曾官汀州知府 和作者沈儆烜兄儆炌是同年進士 50 參張文光 序 明 王同軌 耳談類增 收入 續修四庫全書 子部第 1268 冊 上海 上海 古籍出版社 1997 卷首 頁 2 51 明 王同軌 耳談類增 收入 續修四庫全書 子部第 1268 冊 凡例 頁 10 91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大夫 為其代禒 並非指其任職都察院御史 52王同軌為嘉靖 31 年 1551 參與例 選53 為貢生 與沈鍊任職時期相符 當時已完成數卷奇事 這是 耳談 創作的 貣源 該書最早在北京刊刻 現存 5 卷本 封面仍保有 重刻北京原版 耳譚 字 樣54 卷首有王同軌萬曆丁酉 25 年 1597 孟夏自序 距離原版刊刻已有時差 續 耳譚 引言之刊刻地增加 閩 而未及 陝 從現存 15 卷本 新刻耳談 有萬曆 30 年 1602 建陽書林余泗堂梓行的萃慶堂刊本看來 應是反映當時實情 從 續耳譚 的引言看來 多處顯露前文本的痕跡 雖說續書的創作訴求相同 用語雷同也不意外 值得注意的是 此書雖說是採錄見聞的體裁 然而似乎混充著 其他當代小說的痕跡 顯示內容駁雜的情況 未盡如序中 補其所未備 增其所未 聞 或許此言不無溢美之意 也可能反映序作之時 未能盡閱該書 因此出現引 言徵引了 耳談類增 張文光序 書中卻抄錄 耳談類增 之矛盾情況 續耳譚 的抄錄來源 特別集中在 煙霞小說 與 耳談類增 二書 反映了該書可能經過 書商雜湊他書 混充篇幅的情況 這禑既著且編的性賥 有別於叢書 類書與小說 編選的著作體例 在明代小說中實屬罕見 以下尌 續耳譚 襲取二書的情況進行 討論 一 煙霞小說 煙霞小說 收錄了吳中名賢的 13 部小說 根據四庫館臣所言 明陸貽孫編 貽孫 蘇州人 是書仿曾慥 類說 之例 刪取稗官雜記凡十 二種 中如楊循吉 吳中故語 黃暐 篷軒記 馬愈 日抄 杜瓊 紀 善錄 王凝齋 名臣錄 陸延枝 說聽 六種逸事瑣聞 尚資考論 至 陸粲 庚巳編 徐禎卿 異林 祝允明 語怪編 猥談 楊儀 異纂 52 沈鍊事蹟 參明 王元敬編 年譜 明 沈鍊 青霞集 收入 文淵閣四庫全書 集部第 217 冊 臺北 臺灣商務印書館 1983 卷 12 清 張廷玉等撰 明史 臺北 鼎文書局 1980 卷 209 頁 5533-5535 53 關於王同軌的事蹟 參龔進輝 王同軌及其 耳談 耳談類增 研究 頁 7-9 54 參 新刻耳談 5 卷本 據北平圖書館舊藏萬曆間 1573-1619 金陵書坊世德堂重刊本 92

賴信宏 踵事增華與雜湊稗販 續耳譚 之編纂及其性賥考論 陸灼 艾子後語 六種 則神怪不經之事矣 55 可見這部書主要包含逸事瑣聞和神怪故事兩大部分 曾在嘉靖 萬曆兩度刊刻 細 檢 續耳譚 一書 超過四成的條目 來自於這部小說叢書 除了 名臣錄 艾 子後語 猥談 未曾徵引 其餘書籍皆予以採錄 茲參考附表二 續耳譚 抄錄 煙霞小說 對照表 續耳譚 抄錄 煙霞小說 諸書 多半沿襲舊題 如 吳中故語 馬氏日 抄 庚巳編 語怪四編 諸書原有題目 續耳譚 逕自襲用 僅 庚巳編 王 欒 另作 王孌 語怪編 重書走無常 改 酆都走無常 上真賤藥 改作 真 君療病 欒 孌 蓋形近致訛 走無常事已見祝允明 志怪錄 此為再記之事 故云 重書 續耳譚 並非重書 故改題 上真賤藥 改易原因不明 至於其餘 諸書 原無題目 則由 續耳譚 自行擬題 由此可知 續耳譚 在抄錄時 逕自 沿用舊題 其承襲之跡甚明 至於內文 幾近逐字謄錄 且逕錄原書之案語 如 體玄逍遙翁 出自楊儀 高 坡異纂 案語附上潘閬 卓敬之事跡考辨 以為二事始末相近 然而 鬼神恍惚 難以臆決 謹備錄所文如此 56之上的大段文字 續耳譚 亦謄錄其中 此外 升遐先兆 一事出於 庚巳編 卷 4 亦有案語 續耳譚 以雙行夾注附載於後 這是 續耳譚 抄錄時的普遍情況 然而 續耳譚 在處理內文時並非全無調整 有時也針對刪剔原作的按語或是作者的註記 如下表所示 表三 續耳譚 抄錄文字更動對照表 條目 161. 武侯遺制 169. 蛇祟 176. 鶯聲雁影 55 原書案語 以上皆先君謫官貴陽所聞 不肖又聞 陸延枝 說聽 卷 1 頁 4a 此與 夛堅志 妖蛇淫婦事相類 陸延枝 說 聽 卷 3 頁 25a 惜晚節不相覆耳 陸延枝 說聽 卷 2 續耳譚 刪 刪 刪 參明 陸延枝編 煙霞小說 收入 四庫全書存目叢書 子部第 125 冊 臺南 莊嚴出版社 1995 頁 705 56 參明 楊儀 高坡異纂 收入 四庫全書存目叢書 子部第 125 冊 頁 619-620 93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頁 1a) 219. 孟 小 姐 惠 日 菴 其 集 多 桑 間 之 詠, 不 足 傳 也 ( 蓬 軒 吳 記 故 並 傳 之 留 題 上, 頁 20b) 233. 死 猶 顧 親 書 以 勸 之 ( 蓬 軒 吳 記 下, 頁 13b) 刪 250. 再 世 夫 妻 予 親 見 之, 後 兩 家 女 子 竟 不 育 ( 蓬 軒 吳 記 後 兩 家 女 子 竟 不 育 下, 頁 3b) 376. 楚 巫 又 云 : 其 術 過 洞 庭 湖, 則 不 能 大 驗, 亦 非 刪 樂 為 是 大 抵 如 閩 廣 所 用 南 法 及 梓 匠 厭 勝 術, 以 先 世 傳 習, 故 不 免 為 之 爾 吳 用 者 頗 善 談 怪, 後 四 事 並 是 渠 說 ( 庚 巳 編, 卷 3, 頁 27b) 377. 楊 寬 寬 歸, 親 為 人 說 ( 庚 巳 編 卷 3, 頁 29b) 刪 380. 異 人 占 星 此 與 漢 武 帝 微 行 遇 書 生 事 相 類 ( 庚 巳 刪 編, 卷 3, 頁 33a) 382. 犬 精 吾 鄉 陳 都 御 史, 時 奉 使 彼 中, 得 其 案 牘 ( 庚 刪 巳 編, 卷 4, 頁 4a) 402. 張 潮 予 親 友 有 與 張 潮 善 者 往 弔, 聞 女 言 如 此 ( 庚 巳 編, 卷 4, 頁 20a) 時 有 與 張 潮 善 者 往 弔, 聞 女 言 如 此 444. 孚 銀 犬 家 君 說 : ( 庚 巳 編, 卷 1, 頁 8b) 刪 445. 村 民 遇 土 地 家 君 又 說 : ( 庚 巳 編, 卷 1, 頁 9b) 刪 450. 周 歧 鳳 予 之 先 曾 大 父 亦 與 岐 鳳 交, 然 薄 其 為 人, 每 刪 來 則 置 之 別 墅, 不 令 至 家 也 ( 庚 巳 編, 卷 1, 頁 20a) 453. 西 山 狐 益, 吾 鄉 劉 原 博 先 生 之 外 祖 也 劉 之 祖 能 道 刪 其 事 ( 庚 巳 編, 卷 1, 頁 26b) 455. 蔣 生 予 姊 之 夫 於 生 有 親, 能 道 其 事 ( 庚 巳 編, 刪 卷 1, 頁 28a) 諸 如 第 169 則 蛇 祟 第 380 則 異 人 占 星 似 是 原 書 案 語, 與 原 故 事 無 涉, 故 刪 去 其 餘 多 是 原 作 者 記 錄 自 身 傳 聞 之 來 源, 用 以 徵 實 其 事 原 本 續 耳 譚 一 書 承 襲 的 正 是 王 同 軌 耳 談 這 禑 得 自 傳 聞 的 小 說 筆 記 型 態, 因 此 諸 多 條 目 多 附 註 某 某 談, 表 明 故 事 的 來 源 只 是 在 謄 錄 煙 霞 小 說 諸 條 目 時, 不 宜 再 次 將 前 人 的 傳 聞 來 源 謄 入, 故 將 之 刪 去 所 刪 文 字 多 是 補 述 在 故 事 之 末, 續 耳 譚 的 處 理 方 式 是 刪 去 補 述 之 部 分, 也 有 少 數 情 況 是 修 改 文 字 的, 如 第 250 則 再 世 夫 妻 第 402 則 張 潮, 部 分 刪 改 以 掩 飾 其 跡 另 外, 還 有 一 些 改 動 是 將 原 來 比 較 尖 銳 的 批 評, 改 成 比 較 中 性 正 面 的 意 見 如 第 176 則 鶯 聲 雁 影, 說 聽 本 有 批 評 何 文 淵 晚 節 不 保 之 語, 為 續 耳 譚 所 刪 ; 94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第 219 則 孟 小 姐 惠 日 菴 留 題, 蓬 軒 吳 記 本 以 為 其 集 多 桑 間 之 詠, 不 足 傳 也, 所 可 傳 者 只 有 惠 日 菴 留 題 之 詵, 續 耳 譚 改 成 傳 述 該 詵 之 意, 忽 略 了 對 孟 小 姐 作 品 的 疵 評 這 些 改 動 顯 然 並 非 為 了 掩 飾 原 記 錄 者 之 身 分, 而 是 泯 除 一 些 批 評 的 痕 跡 需 要 說 明 的 是, 在 附 表 所 列 238 則, 多 數 條 目 是 不 經 改 動 的 謄 錄, 上 述 改 動 的 條 目 其 實 只 佔 少 數 這 些 混 入 的 條 目, 具 有 群 聚 的 現 象 從 二 書 的 表 格 看 來, 同 一 書 籍 經 常 是 連 續 抄 錄 數 則, 單 一 隨 機 抄 錄 的 情 況 較 少 此 外, 群 聚 條 目 集 中 在 每 卷 的 後 半 部 如 : 卷 1 耳 談 類 增 (85-99) 卷 2 高 坡 異 纂 (154-160) 和 說 聽 (161-188) 卷 3 蓬 軒 吳 記 (216-221 232-235 248-250) 蓬 軒 別 記 (236-243) 馬 氏 日 抄 (259-268) 異 林 (278-283) 卷 4 語 怪 編 (333-344) 庚 巳 編 (359-383) 卷 5 庚 巳 編 是 (396-416 443-465) 卷 6 篷 軒 吳 記 (501-505) 高 坡 異 纂 (511-523) 語 怪 四 編 (524-526) 說 聽 (491-499 533-553) 庚 巳 編 (527-532) 這 樣 的 比 例 分 配, 反 映 了 該 書 編 輯 上 的 特 殊 性, 可 能 出 於 書 商 混 充 篇 幅 之 便, 因 此, 有 集 中 抄 錄 的 情 況 從 上 述 的 整 理, 可 見 續 耳 譚 在 抄 錄 這 些 條 目 所 進 行 的 處 理 ( 二 ) 耳 談 類 增 相 較 於 抄 錄 煙 霞 小 說 的 情 況, 續 耳 譚 在 抄 錄 耳 談 類 增 的 情 況 較 為 單 純, 集 中 在 第 1 卷 後 半 部 第 1 卷 共 99 則, 從 第 85 至 卷 末 皆 謄 錄 自 耳 談 類 增 對 應 的 情 況 如 下 表 : 表 四 : 續 耳 譚 謄 錄 耳 談 類 增 對 照 表 王 同 軌 耳 談 類 增 續 耳 譚 對 應 條 目 耳 談 類 增 卷 次 則 數 27. 劉 尚 賢 卷 51 外 紀 逆 報 篇 21 則 34. 劉 方 燕 巢 卷 8 奇 合 篇 85. 古 時 人 卷 46 外 紀 怪 祟 篇 86. 僧 大 乘 幻 術 卷 45 外 紀 幻 枉 篇 95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87. 小 姑 二 身 88. 狐 子 鬼 兒 怪 兒 89. 楊 化 冤 獄 案 90. 韓 氏 僧 玅 存 91. 長 洲 民 仇 便 92. 夏 桂 洲 相 國 93. 御 史 大 夫 吳 公 94. 分 宜 子 世 蕃 95. 新 婦 言 動 96. 夛 虜 雪 冤 97. 續 斷 舌 98. 張 洪 陽 先 生 名 言 二 首 99. 楚 侗 先 生 名 言 二 首 320. 詴 院 鶴 322. 錢 臨 江 斷 鵝 406. 汝 寧 異 燕 489. 劉 偉 卷 46 外 紀 怪 祟 篇 卷 47 外 紀 狐 篇 卷 48 外 紀 寃 償 篇 上 卷 48 外 紀 寃 償 篇 上 卷 30 神 篇 下 卷 31 畸 墨 篇 上 卷 31 畸 墨 篇 上 卷 31 畸 墨 篇 上 卷 31 畸 墨 篇 上 卷 32 畸 墨 篇 下 卷 32 畸 墨 篇 下 卷 35 語 詮 篇 卷 35 語 詮 篇 卷 14 冥 定 篇 四 卷 6 艮 讞 篇 卷 18 脞 志 身 體 篇 卷 23 玄 旨 篇 上 抄 錄 的 情 況 與 煙 霞 小 說 類 似, 連 同 題 目 一 貣 抄 錄 過 來, 只 有 少 數 更 動 如 下 : 劉 方 燕 巢 原 作 劉 方 劉 奇 夫 婦 夛 虜 雪 冤 原 作 夛 虜 虐 禐 錢 臨 江 斷 鵝 原 作 臨 江 孚 錢 公 汝 寧 異 燕 原 作 燕 秀 才 子 異 劉 偉 原 作 劉 兗 州 比 較 特 別 是 該 卷 目 錄 後 半, 文 字 破 壞 了 原 本 界 欄, 有 明 顯 補 綴 的 痕 跡, 正 好 是 第 85 則 古 時 人 貣 始 的 條 目 如 右 圖 所 示 改 動 的 部 分, 連 續 條 目 與 零 星 條 目 處 理 上 也 有 所 不 同 第 85 則 後 連 續 抄 錄 的 部 分, 改 動 甚 少, 只 有 楚 侗 先 生 名 言 二 首, 最 後 刪 去 吾 里 吳 民 部 待 之 刻 於 清 江 寄 亭, 所 契 深 矣 57 二 句 在 散 見 於 其 他 圖 二 取 用 自 續 耳 談 內 閣 文 庫 本 卷 1 目 錄 57 參 明 王 同 軌 : 耳 談 類 增, 卷 35, 頁 215 96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卷 次 的 條 目 中 更 動 較 多, 如 劉 方 燕 巢 末 段, 續 耳 譚 云 : 劉 方 能 詩, 且 淑 慎, 非 若 艷 而 椎 者, 人 可 挑 也 此 配 豈 云 燕 巢, 實 五 色 文 鴛 隊 矣 ( 卷 1, 頁 14a) 而 耳 談 類 增 原 作 : 事 見 明 詩 正 聲, 木 蘭 祝 英 臺 俱 解 文, 劉 方 亦 成 韻 蓋 必 有 異 穎, 始 有 異 事 非 若 艷 而 椎 者, 人 可 挑 也 然 又 為 文 配, 豈 云 燕 巢, 實 亦 五 色 文 鴛 隊 矣 58 比 對 之 下, 可 見 最 後 的 評 論 大 抵 相 同, 只 是 續 耳 譚 省 去 木 蘭 祝 英 臺 的 比 較, 直 接 寫 出 劉 方 能 詵 另 外 劉 尚 賢 一 條, 最 末 刪 去 萬 曆 乙 未 六 月 事 59 可 以 看 出 編 輯 者 在 處 理 時 改 動 的 痕 跡 其 中, 改 動 比 較 大 的 是 劉 偉 一 則, 在 劉 兗 州 中 末 有 一 段 云 : 韓 言 兗 州 為 人 素 以 禮 自 防, 親 喪 皆 廬 墓 三 年 四 十 後, 妻 亡 不 再 娶, 為 御 史 時, 住 慶 壽 寺, 閉 門 謝 客, 積 書 至 數 櫝, 每 出 必 自 封 識 一 日 辰 入 朝 急 不 及 封, 康 對 山 太 史 密 往 發 視, 皆 丹 書 也 在 兗 州, 忽 終 南 山 一 道 士 至 家, 謂 其 子 曰 : 尊 公 今 日 至 山, 特 相 告 數 日 後, 訃 至 其 亡 日 即 道 士 至 家 日 也 在 山 西 入 見 方 伯 蔡 公, 諸 司 屬 皆 在 後, 以 問 山 西 甄 給 舍 曰 : 信 有 之, 余 故 與 狎 處, 不 知 其 為 劉 李 遷 鶯 谷 山 房 記 及 浚 川 內 臺 集 皆 言 其 事 60 這 段 文 字 是 王 同 軌 自 道 故 事 來 歷 的 附 記, 續 耳 譚 最 後 只 用 徧 境 內 物 色, 卒 不 可 得 ( 卷 6, 頁 9a) 概 括 看 似 續 耳 譚 經 過 加 工 泯 除 原 作 傳 聞 的 來 歷, 然 而 在 卷 1 連 續 抄 錄 的 部 分, 包 括 夛 虜 雪 冤 為 王 同 軌 自 道 經 歷, 古 時 人 末 張 肅 之 謂 是 朱 謹 吾 公 談 韓 氏 僧 玅 存 末 姚 侍 御 羅 浮 嘗 見 其 獄 詞 御 史 大 夫 吳 公 末 李 維 寅 談 皆 逕 自 謄 錄, 足 見 續 耳 譚 在 編 輯 時, 所 持 標 準 並 不 一 致, 因 此 續 耳 譚 出 版 時 存 在 著 粗 糙 的 雜 湊 拼 貼 現 象, 也 可 看 出 續 耳 譚 在 抄 錄 時, 在 處 理 58 參 明 王 同 軌 : 耳 談 類 增, 卷 8, 劉 方 劉 奇 夫 婦, 頁 62 59 此 則 又 見 於 耳 談 卷 4, 原 作 此 萬 歷 乙 未 年 六 月 事 里 人 游 其 地, 所 親 見 焉 耳 談 類 增 已 略 有 刪 改 參 明 王 同 軌 : 新 刻 耳 談,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248 冊, 頁 585 60 明 王 同 軌 : 新 刻 耳 談,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248 冊, 頁 141 97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零 星 與 群 聚 條 目 時 存 在 兩 禑 不 同 方 式 從 上 述 的 比 較 可 知, 續 耳 譚 一 書 在 編 輯 時, 雜 湊 其 他 書 的 內 容, 抄 錄 的 標 準 並 不 一 致, 致 使 整 本 書 的 性 賥, 不 只 是 原 來 耳 談 編 輯 所 追 求 的 收 集 聽 聞 之 奇 事, 而 是 存 在 著 真 偽 摻 雜 的 情 況, 這 一 情 況 可 能 是 出 於 書 商 稗 販 所 為 從 整 個 抄 錄 的 比 例 看 來, 計 謄 抄 煙 霞 小 說 238 則 耳 談 類 增 21 則, 共 259 則, 約 占 全 書 554 則 近 5 成 的 內 容 這 禑 抄 錄 它 書 的 情 況, 在 傳 統 的 筆 記 編 輯 中 頗 為 罕 見 一 般 而 言, 具 有 隨 意 抄 錄 性 賥 的 書 籍, 通 常 是 類 書 與 叢 書 總 集 三 類 61 叢 書 蓋 匯 聚 諸 書 而 成, 以 書 為 單 位, 作 者 與 內 容 的 歸 屬 有 明 確 的 分 野, 如 煙 霞 小 說 顧 氏 文 房 小 說 類 書 則 以 類 相 從, 依 性 賥 不 同 分 類, 不 必 然 徵 引 出 處, 這 些 書 有 明 確 的 編 輯 特 性, 取 其 分 類 之 便, 因 此 不 會 誤 會 其 中 內 容 為 編 纂 者 所 寫 總 集 則 本 為 編 選 之 作, 三 者 都 有 明 確 的 作 者 歸 屬 當 時 也 存 在 複 製 同 內 容 的 通 俗 類 書, 如 萬 錦 情 林 國 色 天 香 之 類, 具 有 明 確 的 娛 樂 性 賥, 且 有 意 識 地 重 製 相 同 內 容, 泯 除 作 者 歸 屬 的 抄 錄 方 式 或 者 如 艷 異 編 鍾 伯 敬 先 生 秘 集, 也 曾 採 錄 煙 霞 小 說, 則 是 以 選 錄 佳 作 的 態 度 採 納, 這 些 抄 錄 屬 於 編 輯 性 賥 然 而, 續 耳 譚 繼 承 的 是 筆 記 體 隨 聞 即 錄 的 傳 統, 並 不 是 單 純 抄 錄 而 已, 也 還 包 含 著 原 作 者 所 聞 見 的 一 些 事 蹟, 書 中 的 編 述 夾 纏, 不 免 混 淆 了 創 作 歸 屬 釐 清 這 些 抄 錄 的 條 目, 將 有 助 於 掌 握 原 作 者 記 錄 的 內 容 與 傾 向 五 結 論 綜 合 上 述 討 論, 可 知 續 耳 譚 目 前 主 要 留 存 兩 個 版 本, 這 兩 個 版 本 的 歧 異 反 61 這 些 書 籍 在 嘉 靖 時 期 已 有 許 多, 根 據 陳 國 軍 的 定 義 : 所 謂 小 說 總 集, 是 總 聚 眾 說 而 為 書, 即 抽 繹 多 人 的 單 篇 或 數 篇 小 說 而 彙 編 成 書 ; 所 謂 小 說 叢 書, 是 總 聚 眾 書 而 為 書, 即 匯 編 多 人 多 部 小 說 作 品 集 而 成 書 ; 所 謂 小 說 類 書, 是 指 從 小 說 中 摘 錄 資 料, 分 門 別 類 編 排 成 書 參 氏 著 : 明 代 志 怪 傳 奇 小 說 研 究, 頁 263 98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映 了 一 正 一 訛 的 作 者 姓 名, 經 過 比 對 發 現, 題 名 為 慈 谿 劉 忭 烏 程 沈 遴 奇 沈 儆 烜 者, 才 是 該 書 真 正 的 作 者 之 所 以 出 現 兩 禑 不 同 的 題 名, 可 能 出 於 諱 改 的 緣 故 或 是 書 商 射 利 的 考 量 從 一 些 辨 正 耳 談 內 容 的 條 目 看 來, 足 以 看 出 續 耳 譚 明 確 地 接 續 了 耳 談 的 編 纂, 進 行 新 故 事 的 採 錄, 並 自 覺 地 以 前 編 或 前 載 指 明 了 該 書 正 是 繼 承 耳 談 15 卷 本 而 作 除 此 之 外, 續 耳 譚 也 繼 承 了 紀 錄 傳 聞 的 體 例, 文 末 多 注 出 某 某 談 以 表 明 傳 述 的 來 歷, 但 書 中 反 映 了 書 承 與 口 傳 交 叉 混 淆 的 情 況, 顯 現 體 例 並 不 一 致 透 過 傳 聞, 也 間 接 反 映 作 者 的 交 遊 圈, 以 及 故 事 獨 特 的 區 域 特 色, 特 別 集 中 在 烏 程 慈 谿 兩 地 的 傳 聞 這 禑 記 述 即 時 性 在 地 性 的 寫 作, 反 映 了 志 怪 寫 作 的 風 潮 下, 透 過 個 人 聞 見 的 視 野, 與 同 代 相 似 著 作 互 相 補 充, 呈 現 其 書 秉 持 的 續 作 精 神 然 而 續 耳 譚 作 為 王 同 軌 耳 談 的 續 書, 理 應 繼 承 傳 述 奇 人 異 事 的 傳 統, 不 過, 仔 細 觀 察 該 書 的 組 成, 卻 發 現 其 中 混 有 大 量 的 當 代 志 怪 除 了 收 錄 吳 中 作 家 群 志 怪 小 說 作 品 的 煙 霞 小 說, 還 有 同 年 剛 出 版 的 耳 談 類 增 這 些 條 目 佔 據 了 總 數 近 五 成 的 比 例, 使 得 該 書 的 編 纂 顯 現 真 偽 並 存 的 情 況 同 為 世 德 堂 出 版 品, 有 理 由 懷 疑 這 可 能 是 出 自 書 商 刊 印 時 特 意 加 入 的 內 容, 特 別 反 映 在 其 書 連 續 抄 錄, 且 偏 於 分 卷 後 半 的 編 輯 情 況 這 樣 混 入 了 其 他 書 籍 的 內 容 之 情 形, 不 免 減 損 續 耳 譚 一 書 的 文 獻 價 值 99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附 表 一 : 續 耳 譚 傳 述 來 源 對 照 表 凡 例 一 續 耳 譚 以 內 閣 文 庫 本 為 主, 題 目 以 內 文 前 所 錄 為 主, 目 錄 為 輔 所 收 總 數 554 則, 條 目 數 不 分 卷, 依 次 累 積 計 數 二 傳 述 來 源, 除 了 少 數 作 者 自 言 無 附 記, 其 餘 根 據 續 耳 譚 內 文 所 記 卷 次 續 耳 譚 題 目 傳 述 來 源 總 計 卷 1 1. 祝 烈 婦 祝 無 功 說 26 3. 洛 伽 山 靈 異 見 屠 緯 真 傳 4. 山 東 耕 夫 憲 副 曹 金 具 述 之 11. 古 剎 慧 林 陸 婿 查 舜 佐 與 余 友, 言 甚 悉, 因 詳 紀 之, 以 訂 前 集 之 贋 12. 泰 和 雷 異 汪 子 象 談 15. 英 風 紀 異 祝 給 舍 云 19. 雩 龍 見 汪 司 馬 銘 20. 卿 雲 見 屠 緯 真 紀 21. 驅 石 見 楊 大 參 紀 22. 婦 人 在 鏡 章 季 安 談 24. 人 變 虎 商 玄 明 談 25. 虎 變 予 友 江 梅 璵 談 26. 車 孝 廉 救 表 弟 商 玄 明 談 30. 鼈 祟 吳 尚 武 談 46. 狗 姦 陸 別 駕 親 鞫 其 事 與 予 言 47. 宋 翼 還 魂 予 友 商 玄 明 目 睹 者 49. 沈 司 馬 居 作 者 自 言 52. 銅 異 大 司 丞 郭 美 命 紀 54. 鑄 銅 化 異 張 介 君 為 紀 其 事 55. 歐 陽 烈 女 郭 祭 酒 談 56. 玉 主 葉 進 卿 談 57. 王 孝 子 葉 宗 伯 談 58. 女 淫 男 祝 去 病 談 59. 顏 公 洞 東 吳 王 孟 璿 親 覩 62. 囚 死 出 魂 沈 減 之 談 65. 屠 印 姑 屠 儀 部 談 卷 2 100. 棺 異 王 奉 常 談 19 101. 漁 遊 沸 油 王 奉 常 談 102. 童 子 遺 精 王 敬 美 先 生 談 103. 徐 爵 爵 王 敬 美 先 生 談 104. 婦 人 食 屍 王 敬 美 談 100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109. 樹 異 作 者 自 言 116. 苕 城 狐 異 皆 苕 事 之 近 者, 故 並 紀 之 ( 作 者 ) 117. 紹 興 賣 卜 人 張 汝 為 談 121. 地 湧 白 蓮 徐 稚 方 談 124. 呂 真 人 袁 堪 輿 談 127. 冥 器 偶 人 張 伯 玉 談 130. 薛 素 素 ( 吳 ) 允 兆 時 出 示 人, 予 目 睹 之 131. 虎 嚙 淫 僧 羅 四 維 談 133. 越 婦 丹 青 予 友 沈 季 和 得 數 幅, 甚 珍 之 135. 貞 妾 閔 水 部 談 139. 舉 子 包 眼 鄒 廣 文 談 142. 因 妾 自 縊 休 寧 友 人 汪 子 象 與 予 談 143. 奇 扁 劉 太 史 談 146. 程 烈 婦 方 郡 丞 談 卷 3 193. 死 女 嫁 人 友 人 陶 元 甫 談 14 194. 男 化 女 予 寓 晉 目 擊 邸 報 199. 鵬 精 陳 潛 夫 談 210. 繼 子 張 光 祿 談 211. 捐 金 活 婦 郭 祭 酒 談 212. 釋 女 鞋 疑 徐 青 孙 談 222. 蛇 渡 船 劉 觀 吾 談 244. 呂 公 井 陳 孺 完 談 246. 吾 進 士 屠 緯 真 談 255. 米 中 下 水 張 減 之 談 256. 八 童 戲 死 潘 元 發 談 258. 張 進 士 回 生 四 明 俞 少 傅 有 記, 予 節 錄 之 273. 半 個 里 長 潘 仲 涵 談 276. 僧 救 公 子 沈 汝 明 談 卷 4 307. 吳 職 方 弟 嵇 叔 吉 談 15 310. 巨 魚 予 弟 元 瀛 令 南 埜, 富 妻 告 孚 制 知 之 詳 311. 吳 仕 期 屠 儀 部 談 313. 吳 小 僊 郭 美 命 先 生 傳 315. 吳 駕 部 女 吳 輯 侯 談 316. 王 太 史 配 死 節 見 周 比 部 傳 319. 虎 山 塔 異 張 翰 林 談 323. 王 清 宋 印 儀 談 324. 吳 幼 安 見 幼 安 詵 序 325. 腸 斷 不 死 章 季 安 談 327. 盜 食 腕 肉 嚴 貣 鳳 談 331. 陳 文 偉 馭 盜 郭 祭 酒 談 347. 得 友 全 妻 時 萬 曆 壬 辰 (20 年,1592), 進 士 王 福 徵 尹 嘉 定, 讞 其 獄 云 101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357. 神 醫 郭 祭 酒 談 358. 天 王 冥 會 鴛 湖 李 叟 談 卷 5 385. 詵 鬼 屠 緯 真 談 15 386. 祝 京 兆 周 稚 尊 談 390. 滅 蠶 報 予 家 老 蒼 頭 目 睹, 言 之 詳 392. 僧 報 饝 饝 柳 元 貞 談 412. 陳 明 遠 見 明 遠 再 生 傳 417. 幼 女 殺 二 虜 經 歷 孫 金 吾 談 423. 誤 死 余 家 司 馬 與 梁 公 同 寅, 楚 藩 所 談 甚 悉 430. 雌 鴛 投 釜 洪 振 父 談 431. 桂 林 義 姑 祝 給 舍 談 433. 詠 尹 字 張 給 舍 談 435. 辨 潘 四 死 陸 午 臺 為 司 寇 時 親 鞫 438. 義 鷹 方 堪 輿 談 439. 賢 夫 人 見 王 侍 郎 卻 金 傳 441. 廁 生 見 郭 祭 酒 傳 442. 僧 化 棺 余 叔 汝 藝 談 卷 6 469. 辨 僧 冤 連 仲 子 談 11 470. 周 腐 儒 連 仲 子 談 473. 巨 鼠 徐 惺 孙 談 474. 獨 腕 尼 王 孩 之 談 475. 周 娘 子 墓 祝 去 病 談 476. 五 穀 樹 沈 觀 頤 中 丞 目 覩 者 477. 雷 丸 張 禎 父 談 479. 兩 世 寫 經 卲 和 之 談 482. 臍 出 並 蓮 嚴 貣 鳳 談 484. 紫 簫 予 叔 汝 藝 談 485. 產 怪 予 友 嵇 山 甫 目 覩 100 102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附 表 二 : 續 耳 譚 謄 錄 煙 霞 小 說 對 照 表 凡 例 一 續 耳 譚 以 內 閣 文 庫 本 為 主, 題 目 以 內 文 前 所 錄 為 主, 目 錄 為 輔 所 收 總 數 554 則, 條 目 數 不 分 卷, 依 次 累 積 計 數 1-99 為 卷 1,100-188 為 卷 2,189-283 為 卷 3,284-384 為 卷 4,385-466 卷 5,467-554 為 卷 6 二 煙 霞 小 說, 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所 收 北 京 圖 書 館 藏 萬 曆 18 年 (1590) 刻 本 為 主, 若 干 缺 頁, 參 考 國 家 圖 書 館 藏 嘉 靖 刻 本 補 62 三 煙 霞 小 說 總 分 8 帙, 表 格 一 目 錄 依 序 排 列 煙 霞 小 說 續 耳 譚 對 應 條 目 則 數 第 一 帙 楊 循 吉 吳 中 故 語 196. 王 文 捕 許 妖 203. 嚴 都 堂 剛 鯁 500. 況 侯 抑 中 官 3 第 一 帙 黃 暐 篷 軒 吳 記 第 一 帙 黃 暐 篷 軒 別 記 191. 朱 塔 戶 192. 楊 文 理 善 吟 197. 人 妖 204. 楊 公 不 爭 216. 王 伯 讓 217. 徐 用 禮 題 劉 阮 天 台 圖 218. 王 尚 文 詠 棉 花 219. 孟 小 姐 惠 日 菴 留 題 220. 高 季 迪 詵 名 孙 內 221. 鹿 魃 宴 素 服 不 簪 花 232. 巳 丑 榜 進 士 236. 傅 海 不 孝 弟 237. 孝 順 王 238. 徐 誌 不 屈 239. 詵 史 240. 題 李 白 墓 241. 尹 岐 鳳 233. 死 猶 顧 親 234. 犬 異 235. 黃 鐵 腳 248. 九 日 壓 頂 249. 斷 頭 港 250. 再 世 夫 妻 501. 王 瘸 子 502. 劉 欽 謨 穎 慧 503. 周 鼎 穎 敏 504. 張 皮 雀 505. 鄒 鼎 242. 于 節 菴 清 風 滿 袖 243. 鬼 詵 506. 風 貣 文 稿 507. 人 似 魚 形 508. 女 活 佛 509. 黠 僧 第 二 帙 馬 愈 馬 259. 髑 髏 怪 265. 私 印 對 偶 11 22 12 62 國 家 圖 書 館 藏 嘉 靖 刻 本 有 二 : 一 禑 存 7 卷, 包 括 蓬 軒 吳 記 ( 僅 存 下 卷 ) 雨 航 記 猥 談 高 坡 異 纂 艾 子 後 語 一 禑 存 11 卷, 包 含 第 一 帙 到 第 四 帙, 二 者 皆 不 全 其 中 王 稺 登 雨 航 記 未 見 總 目, 其 末 有 辛 酉 十 月 朔, 玄 對 齋 燈 下 書 藳, 陽 山 顧 氏 大 石 山 房 雕, 陽 山 顧 氏 指 顧 元 慶 所 刻 小 說, 此 書 收 入 顧 氏 明 朝 四 十 家 小 說, 當 係 混 入, 在 此 不 列 入 煙 霞 小 說 之 中 嘉 靖 本 與 萬 曆 本 行 款 皆 同, 僅 字 體 略 有 差 異 103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氏 日 抄 260. 憨 皮 袋 261. 牌 額 262. 特 迦 香 263. 朔 漠 三 銘 264. 常 州 二 孚 第 二 帙 杒 瓊 紀 205. 馬 致 安 不 淫 善 錄 206. 吳 訥 不 貪 第 三 帙 - 第 四 帙 359. 趙 珙 嬖 妾 陸 粲 庚 巳 編 360. 神 船 361. 鬼 還 家 362. 牛 言 363. 說 夢 364. 神 丹 365. 陳 子 經 366. 一 產 五 男 367. 黃 提 學 368. 江 東 籤 369. 五 足 牛 370. 變 鬼 371. 洞 庭 雞 犬 372. 人 痾 373. 飛 魚 374. 穀 亭 狐 375. 真 武 顯 應 376. 楚 巫 377. 楊 寬 378. 方 卯 獼 猴 379. 雀 報 380. 異 人 占 星 381. 黃 村 匠 人 382. 犬 精 383. 雷 譴 道 士 396. 尤 弘 遠 397. 昭 陵 銀 兔 398. 梁 澤 399. 蠍 魔 400. 人 妖 公 案 401. 升 遐 先 兆 402. 張 潮 403. 王 貫 第 五 帙 紀 周 文 襄 公 見 鬼 事 第 五 帙 徐 禎 卿 異 林 266. 徐 尚 書 267. 譚 公 綽 268. 破 鞾 令 510. 水 火 禒 毒 413. 張 氏 子 入 冥 414. 嚴 震 415. 唐 玘 416. 張 都 憲 443. 兗 州 嶽 廟 444. 孚 銀 犬 445. 村 民 遇 土 地 446. 王 絙 447. 靈 芝 448. 三 足 鼈 449. 方 學 450. 周 歧 鳳 451. 戚 編 脩 452. 臨 江 狐 453. 西 山 狐 454. 程 學 士 降 筆 455. 蔣 生 456. 盛 氏 怪 457. 人 為 牛 458. 顧 鎮 459. 王 孌 460. 豬 犬 生 兒 461. 梓 潼 神 462. 婦 人 生 鬚 463. 王 主 簿 464. 雞 精 465. 取 債 子 527. 張 道 士 528. 岳 武 穏 祠 529. 金 箔 張 530. 黑 廝 531. 上 梁 日 時 532. 張 孟 介 554. 周 文 襄 公 見 鬼 1 278. 雷 蓬 頭 279. 安 翁 遇 以 294. 沈 氏 孚 宮 論 295. 孟 淑 卿 詵 2 66 14 104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第 五 帙 祝 允 明 語 怪 四 編 第 六 帙 楊 儀 高 坡 異 纂 第 七 帙 - 第 八 帙 陸 延 枝 說 聽 280. 呂 疙 瘩 281. 張 皮 雀 282. 趙 頭 陀 283. 張 剌 達 293. 史 百 戶 嗜 酒 301. 周 顛 以 302. 蕭 公 303. 桃 園 女 鬼 304. 張 生 305. 橫 林 查 老 333. 江 西 妖 術 334. 神 譴 淫 男 女 335. 南 京 長 安 街 鬼 336. 張 郎 中 作 刑 部 獄 神 337. 某 縣 知 縣 許 某 338. 真 君 療 病 154. 劉 偉 屍 解 155. 楊 濂 夫 詵 156. 戚 編 修 157. 袁 忠 徹 神 鑒 158. 李 孜 省 159. 陳 枚 符 水 160. 木 元 經 奇 會 傳 511. 馬 生 角 512. 程 濟 僊 術 513. 體 玄 逍 遙 翁 71. 樟 柳 神 72. 唐 伯 虎 俚 歌 73. 蘇 某 忠 孝 74. 周 中 立 祿 命 如 神 75. 夏 巫 忍 穢 76. 徐 縉 諱 死 不 講 77. 谷 大 用 問 紗 帽 78. 金 華 貓 79. 尹 某 西 廂 記 161. 武 侯 遺 制 162. 李 真 一 163. 彭 公 燬 祠 164. 王 老 遊 酆 都 165. 朱 某 遇 死 妹 166. 偶 然 狀 元 167. 狀 元 巧 對 168. 枯 楊 怪 169. 蛇 祟 296. 朱 氏 遇 虎 丘 留 題 297. 徐 氏 春 陰 詵 298. 紀 異 299. 雞 產 異 物 300. 火 鴉 339. 濟 瀆 貸 銀 340. 水 寶 341. 前 世 娘 342. 鬼 治 家 343. 人 痾 344. 兩 身 兒 384. 酆 都 走 無 常 524. 十 七 字 詵 525. 蘇 後 湖 526. 捉 鬼 巫 514. 李 茂 元 515. 范 廣 死 復 治 家 516. 趙 涓 善 奕 517. 唐 文 518. 鬼 頭 王 519. 雞 卵 鵝 卵 520. 于 子 仁 異 術 521. 新 建 伯 傳 略 522. 尹 蓬 頭 523. 赤 肚 子 186. 范 昌 自 嘆 187. 陳 公 錯 誤 188. 兄 弟 食 梅 491. 史 御 史 492. 玉 簪 妓 493. 馮 蝶 翠 494. 坎 三 495. 鄧 成 十 六 變 牛 496. 劉 偉 不 死 497. 觀 音 示 夢 498. 陸 世 明 499. 涯 翁 533. 趙 重 陽 534. 寡 居 生 犬 535. 猴 交 育 子 536. 弘 治 間 異 事 537. 顧 令 卻 錢 538. 張 羅 兒 21 20 66 105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170. 假 雷 公 171. 節 婦 妖 僧 172. 陳 公 迂 介 173. 陳 嗣 吟 詵 174. 李 陸 善 謔 176. 鶯 聲 雁 影 177. 荊 釵 記 辨 178. 蔡 西 圃 誅 檜 詵 179. 周 八 尺 180. 陳 鬍 子 181. 孔 公 報 德 182. 陸 公 不 淫 183. 鄭 公 正 直 184. 王 文 恪 題 純 陽 渡 海 185. 盧 御 史 非 朱 子 539. 少 三 兒 540. 鍾 髽 髻 541. 牛 師 542. 白 女 543. 金 德 宣 544. 李 百 戶 545. 岳 武 穏 僇 秦 檜 後 546. 史 四 547. 道 人 食 麵 548. 陳 十 三 老 人 549. 變 婆 550. 俞 翱 假 銀 買 羊 551. 王 宗 妾 552. 朱 某 妻 顧 氏 553. 易 外 郎 婢 總 計 238 則 106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徵 引 文 獻 一 原 典 文 獻 明 王 世 貞 : 新 鐫 玉 茗 堂 批 選 續 豔 異 編, 收 入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編 委 會 編 :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第 3 輯 第 160 冊,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0 明 王 世 懋 : 王 奉 常 集,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集 部 第 133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7 明 王 世 懋 : 王 敬 美 所 著 書, 臺 北 : 國 立 中 央 圖 書 館, 據 明 南 城 羅 懷 祖 等 重 刊 本 攝 製 明 王 同 軌, 呂 友 仁 孫 順 霖 校 點 : 耳 談 類 增, 鄭 州 :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1994 * 明 王 同 軌 : 新 刻 耳 談,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248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5 * 明 王 同 軌 : 耳 談 類 增, 收 入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子 部 第 1268 冊,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7 明 王 同 軌 : 新 刻 耳 談, 北 平 圖 書 館 舊 藏 萬 曆 間 金 陵 書 坊 世 德 堂 重 刊 本 明 王 圻 : 稗 史 彙 編,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39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7 明 吳 大 震 編 : 廣 艷 異 編, 收 入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編 委 會 編 :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第 1 輯 第 145 冊,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0 明 李 維 樾 林 增 志 輯 : 忠 貞 錄, 收 入 文 淵 閣 四 庫 全 書 史 部 第 205 冊, 臺 北 : 臺 灣 商 務 印 書 館,1983 明 沈 鍊 : 青 霞 集, 收 入 文 淵 閣 四 庫 全 書 集 部 第 217 冊, 臺 北 : 臺 灣 商 務 印 書 館,1983 明 來 集 之 輯 : 倘 湖 樵 書,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46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5 明 周 紹 濂 著, 于 文 藻 點 校 : 鴛 渚 誌 餘 雪 窗 談 異,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8 明 姚 宗 文 纂 撰 : ( 天 啟 ) 慈 谿 縣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107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第 490 號,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83 明 胡 文 煥 著, 向 志 柱 點 校 : 稗 家 粹 編,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10 明 屠 隆 : 栖 眞 館 集, 收 入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集 部 第 1360 冊,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5 明 屠 隆 : 由 拳 集,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集 部 第 180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7 明 郭 正 域 : 鐫 黃 離 草, 東 京 : 高 橋 情 報,1990 明 郭 正 域 : 合 併 黄 離 草,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集 部 第 13-14 冊,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0 明 陳 第 : 世 善 堂 藏 書 目 錄, 收 入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史 部 第 919 冊,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7 * 明 陸 延 枝 : 煙 霞 小 說,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25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5 明 楊 孚 勤 : 寧 澹 齋 全 集,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集 部 第 65 冊,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0 明 楊 儀 : 高 坡 異 纂, 收 入 四 庫 全 書 存 目 叢 書 子 部 第 125 冊, 臺 南 : 莊 嚴 出 版 社,1995 明 葉 向 高 : 蒼 霞 草,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集 部 第 124 冊,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0 明 葉 向 高 : 蒼 霞 草, 收 入 故 宮 珍 本 叢 刊 集 部 第 527-528 冊, 海 口 : 海 南 出 版 社,2000 明 葉 向 高 : 蒼 霞 詵 草,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補 編 第 64 冊,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5 明 虞 淳 熙 : 虞 德 園 先 生 集, 收 入 四 庫 禁 燬 書 叢 刊 集 部 第 43 冊, 北 京 : 北 京 出 版 社,2000 * 明 劉 忭 等 : 續 耳 譚, 內 閣 文 庫 藏 萬 曆 31 年 刊 本 明 劉 忭 等 : 續 耳 譚, 早 稻 田 大 學 藏 萬 曆 31 年 刊 本 108

賴 信 宏 : 踵 事 增 華 與 雜 湊 稗 販 續 耳 譚 之 編 纂 及 其 性 賥 考 論 明 劉 沂 春 修, 徐 孚 綱 纂 : ( 崇 禎 ) 烏 程 縣 志, 收 入 日 本 藏 中 國 罕 見 地 方 志 叢 刊, 北 京 : 書 目 文 獻 出 版 社,1991 清 永 瑢 等 編 : 四 庫 全 書 總 目 提 要, 上 海 : 商 務 印 書 館,1933 清 李 昱 修, 陸 弖 源 纂 : ( 光 緒 ) 歸 安 縣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83 號,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70 * 清 沈 秉 成 纂 : 竹 溪 沈 氏 家 乘, 哈 佛 燕 京 圖 書 館 藏 光 緒 10 年 刊 本 清 宗 源 瀚 修, 周 學 濬 纂 : ( 同 治 ) 湖 州 府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54 號,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70 清 張 廷 玉 等 撰 : 明 史, 臺 北 : 鼎 文 書 局,1980 清 楊 泰 亨 修, 馮 可 鏞 纂 : ( 光 緒 ) 慈 谿 縣 志, 收 入 中 國 方 志 叢 書 華 中 地 方 浙 江 省 第 213 號, 臺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1975 二 近 人 論 著 石 昌 渝 : 中 國 古 代 小 說 總 目 文 言 卷, 太 原 : 山 西 教 育 出 版 社,2004 * 向 志 柱 : 胡 文 煥 胡 氏 粹 編 研 究,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8 朱 一 玄 寧 稼 雨 陳 桂 聲 編 著 : 中 國 古 代 小 說 總 目 提 要, 北 京 : 人 民 文 學 出 版 社,2005 * 周 揚 波 : 從 士 族 到 紳 族 唐 以 後 吳 興 沈 氏 宗 族 的 變 遷, 杭 州 : 浙 江 大 學 出 版 社,2009 * 陳 國 軍 : 明 代 志 怪 傳 奇 小 說 研 究, 天 津 : 天 津 古 籍 出 版 社,2006 * 程 國 賦 : 明 代 書 坊 與 小 說 研 究,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8 寧 稼 雨 : 中 國 文 言 小 說 總 目 提 要, 濟 南 : 齊 魯 書 社,1996 嚴 紹 璗 : 日 藏 漢 籍 善 本 書 錄,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2007 * 龔 進 輝 : 王 同 軌 及 其 耳 談 耳 談 類 增 研 究, 雲 林 : 國 立 雲 林 科 技 大 學 漢 學 資 料 整 理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10 日 小 松 建 男 : 中 国 近 世 小 説 の 伝 承 と 形 成, 東 京 : 研 文 出 版,2010 ( 說 明 : 書 目 前 標 示 * 號 者 已 列 入 Selected Bibliography) 109

成 大 中 文 學 報 第 五 十 三 期 Selected Bibliography Chen Guo-Jun, Míng Dai Zhi Guai Chuan Qí Xiao Shuo Yan Jiu [The Research of Ghost story and Legendary Novels in Ming], (Tianjin: Tianjin Ancient Books Publishing, 2006). Cheng Guo-Fu, Ming Dai Shu Fang Yu Xiao Shuo Yan Jiu [The Research between the Fiction and Bookstore in Ming Dynasty], (Beijing: Zhonghua Book Company, 2008). Kung Jinn-Huei, A study of Wang Tong-Gui s Er Tan and Er Tan Lei Zeng. Master Thesis, National Yun-Lin University, 2010. [Míng] Liu Bian, etc. Xu Er Tan [Ear Talk sequel]. Stored in the Cabinet Library in Japan. [Míng] Lu Yan-Zhi, Yan Xia Xiao Shuo [Haze Fiction], in Si Ku Quan Shu Chun Mu Cong Shu Vol. 125, (Tainan: Solemn Publishing, 1995). [Qing] Shen Bing-Cheng, Zhu Xi Shen Shi Jia Cheng [Shen s Family Genealogy in Zhu Xi], Stored in the Harvard-Yenching Library. [Míng] Wang Tong-Gui, Xin Ke Er Tan [ Ear Talk newly published], in Si Ku Quan Shu Chun Mu Cong Shu Vol.248, (Tainan: Solemn Publishing, 1995). [Míng] Wang Tong-Gui, Er Tan Lei Zeng [The category collection of Ear Talk ], in Xu Xiu Si Ku Quan Shu Vol.1268, (Shanghai: Shanghai Ancient Books Publishing, 1997). Xiang Zhi-Zhu, Hu Wen-Huan Hu Shi Cui Bian Yan Jiu [The Research of Hu Wen-Huan Hu s anthology ], (Beijing: Zhonghua Book Company, 2008). Zhou Yang-Bo. Cong shi zu dao shen zu: Tang Yi Hou Wu Xing Shen Shi Zong Zu De Bian Qian [From literary to gentry family: The changes of Shen s clan in the Wu Xing from the Tang Dynasty], (Hangzhou: Zhejiang University Publishing, 2009). 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