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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总报告. 1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周塞军摘要 :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 北京律师已经走过了 60 多年的征程回顾这 60 多年的发展, 一方面, 北京律师的发展过程是我国律师行业 60 多年兴衰沉浮的一个缩影, 北京律师和全国律师同行一同经历着初建取消恢复改革发展壮大的阶段和历程 ; 另一方面, 因为北京特殊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地位, 北京律师业的发展在全国又具有一定的领先地位 : 这里集中了全国 1 / 8 的律师, 这里有着全国规模最大的律师事务所, 这里每年的律师收费总额超过全国的 1 / 4 总结这 60 多年的历程, 北京律师的发展可以划分为五个阶段 : 1 1949 ~ 1957: 从废旧立新到初步建成 ; 2 1957 ~ 1977: 遭遇极左冲击最后取消 ; 3 1978 ~ 1987: 在恢复中试行改革 ; 4 1988 ~ 1996: 从全面改革到基本建成 ; 5 1997 ~ 2009: 深化改革, 快速发展从五个阶段去考察北京律师 60 多年的发展周塞军, 北京市律师协会副会长 001

北京律师蓝皮书历程, 既可以了解北京律师的历史, 同时也可以把握中国律师制度发展的脉络关键词 : 北京律师 60 年发展历程在现代国家中, 律师制度是国家司法制度的主要组成部分, 而且随着经济的发展, 律师制度在国家法律制度中的作用逐步加强北京市的律师律师制度律师行业的发展是中国律师制度缩影, 从 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已经 60 余年了, 在这 60 多年间, 北京律师制度经历了初建取消恢复改革发展壮大的不同时期回顾这 60 多年的发展历程, 既可以了解北京律师的历史, 同时也可以把握中国律师制度发展的脉络本报告具体将北京律师 60 多年的发展历程划分为五个阶段进行考察这五个阶段包括 : 1 1949 ~ 1957: 从废旧立新到初步建成 ; 2 1957 ~ 1977: 遭遇极左冲击最后取消 ; 3 1978 ~ 1987: 在恢复中试行改革 ; 4 1988 ~ 1996: 从全面改革到基本建成 ; 5 1997 ~ 2009: 深化改革, 快速发展本报告将大量运用各种经验材料进行描述和分析除非特别说明, 本报告各个图表中的数据来自北京市司法局和北京市律师协会一 1949 ~ 1957: 从废旧立新到初步建成新中国建立后, 律师发展的主要任务体现在两个方面 : 一是解散改造惩处旧律师, 废除私律师为主公设辩护人为辅的旧律师制度 ; 二是开展律师辩护活动, 探索建立公律师为主私律师为辅的新律师制度 1 这些工作最初在大城市中开展, 随后推广到全国北京因为解放较早, 又是国家的首都, 所以其废除旧律师制度建立新律师制度的工作, 走在全国前列 1949 年 9 月,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在北京展开,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 会议通过了当时的临时宪法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 ( 以下 1 中央关于改革律师制度的指示, 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十八册 ( 一九四九 ),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1992, 第 438 ~ 440 页 002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简称纲领 ) 纲领第 17 条规定, 废除国民党反动政府一切压迫人民的法律法令和司法制度, 制定保护人民的法律法令, 建立人民司法制度, 中央人民政府宣布废除了国民党的六法全书和旧法统, 律师制度也在废除的旧法统之中 1950 年 12 月, 中央人民政府司法部发出了关于取缔黑律师及讼棍事件的通报, 明令取缔了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旧律师制度, 解散了旧的律师组织, 并停止了旧律师的活动解放之初, 北京市没有司法局, 当时涉及司法行政的大部分工作由法院负责按照司法部和中共北京市委市政府的要求, 律师工作由人民法院管理, 人民法院设立了律师辩护组 1950 年 7 月, 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公布的人民法庭组织通则第 6 条规定, 县 ( 市 ) 人民法庭及其分庭审判时, 应保障被告有辩护和请人辩护的权利其后, 中央人民政府法制委员会在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法院暂行组织条例的说明中又强调指出 : 公开审判要做到当事人和他的合法辩护人在法庭上有充分的发言权和辩护权 1954 年我国颁布了第一部宪法, 其中第 76 条明确规定 : 被告人有权获得辩护, 这为律师的存在提供了宪法上的依据同年公布的人民法院组织法也规定 : 被告人除自己行使辩护权外, 可以委托律师为他辩护人民法院认为必要的时候, 也可以指定辩护人为他辩护这就标志着我国立法明确肯定了刑事辩护制度, 肯定了辩护权是我国公民的一项重要民主权利, 并允许律师依照法律规定参与诉讼活动新中国法制事业奠基人董必武在 1954 年 5 月 18 日的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指出 : 宪法规定人民有辩护权, 这就需要有律师, 并在同年的司法工作座谈会和检察工作会上再次强调要建立辩护制度, 他说 : 如果没有辩护, 就是判得再正确, 也不足使人心服口服不准辩护会使我们错案更多 1954 年 7 月 31 日, 司法部发出关于试验法院组织制度中几个问题的通知, 其中指定在北京上海天津重庆沈阳等大城市试办人民律师工作 8 月, 北京市开始试行辩护制度, 北京市政府在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内成立辩护组, 由人民法院抽调干部组成辩护组, 担任辩护工作 1955 年 2 月 18 日, 北京市司法局成立, 专管全市的司法行政工作, 设立辩护组, 管理律师机构的组织建设以及人员的配备教育培训和业务指导从 1955 年 4 月起, 北京市司法局 003

北京律师蓝皮书按照司法部的指示, 着手筹建北京市律师协会 11 月 2 日, 司法部正式批准北京市司法局成立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 1956 年 2 月 18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正式成立, 其任务是 : 建立律师基本队伍, 筹备成立律师协会, 并在律师协会正式成立前先行组织律师开展业务, 接收会员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下设 3 个法律顾问处, 陆续接收律师 139 人 ( 其中专职律师 41 人, 兼职律师 98 人 ) 筹委会成员由北京市司法局聘请政法院校的教授学者和曾在法院担任审判工作的人员组成 4 月 24 日, 北京市第一法律顾问处成立, 设专职律师 11 人, 该处是新中国成立后北京市第一家律师执业机构 9 月, 北京市第二法律顾问处成立, 设专职律师 17 人 12 月, 北京市第三法律顾问处成立, 设专职律师 10 人随着律师制度的建立, 国家在法律制度设立法律法规起草方面, 都对律师执业给予了明确的规范 1956 年 5 月 8 日, 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九次会议通过了关于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可否充当辩护人的问题的决定, 其中规定 : 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在被剥夺政治权利期间, 不得充当辩护人但是, 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人如果是被告人的近亲属或者监护人, 可以充当辩护人 1956 年 11 月 2 日, 司法部公安部下发关于律师会见在押被告人问题的联合通知 ; 12 月 4 日, 司法部下发关于律师参加诉讼中的几个具体问题的通知 ; 12 月 6 日, 司法部作出关于律师工作中若干问题的请示的批复 ; 1957 年 1 月 22 日, 司法部公证律师司作出了关于二审法院不开庭审理的案件, 律师如何发挥作用问题的批复 ; 1957 年 3 月 19 日, 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下发了关于律师参加诉讼中两个问题的批复 ; 3 月 20 日, 司法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院下发了关于军事法院审理的案件, 受审的被告人有权委托律师为他作辩护人出庭参加诉讼的通知等一系列规定, 基本规范了律师在会见调查阅卷出庭辩护方面的行为, 给予了律师依法执业的权利保障, 为律师的发展提供了支持北京市的律师行业自 1956 年开始恢复, 到 1957 年不足两年的时间内, 在队伍建设业务活动方面得到了一定的发展, 但也仅仅是刚刚起步, 法律顾问处只有 3 家, 律师仅有百余人 1956 年全年, 北京律师的主营业务刑事辩护也只有 318 件, 但效果突出 ( 见图 1) 004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图 1 1956 年北京律师刑事辩护的效果图综合起来看, 北京律师在这一阶段的发展, 具有三个特点 : 一是废旧立新, 从无到有截至 1957 年, 新中国的律师制度已经建立起来了, 这在制度设置机构组建队伍发展业务开展等方面体现出来二是新中国的律师制度仅仅是初步建立这一特点具体体现为尚无法律予以正式的系统的规定, 律师业务范围仅限于刑事辩护, 律师队伍规模较小等方面三是当时国家建立的是公设辩护人制度, 律师是国家干部, 以司法工作人员的名义开展辩护工作二 1957 ~ 1977: 遭遇极左冲击最后取消自 1957 年下半年起, 由于受左倾思潮影响, 刑事辩护制度和律师制度受到很大冲击, 律师出庭为刑事被告人辩护被说成是丧失阶级立场替坏人说话替罪犯开脱罪责等, 律师坚持事实和法律是不要党的领导搞法律至上等等, 从 1957 年反右斗争开始, 30% 的专职律师被错划为右派分子部分司法行政干部 ( 包括局级领导干部 ) 律师被精简下放这年内, 北京市司法局机关下放和处理干部 10 人, 北京市律师协会下放和处理 13 人 1958 年, 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被撤销刚刚建立的律师制度被实际上中止, 律师队伍停止了业务活动 005

北京律师蓝皮书到了 1959 年, 司法行政机关被撤销, 北京市律师执业机构也被撤销 1966 年,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 政法工作受到严重冲击, 公检法机关被砸烂, 由法院代管的司法行政工作也被取消从 1959 年起, 中国步入一个没有律师制度的时代, 前后长达将近 20 年的时间三 1978 ~ 1987: 在恢复中试行改革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了健全人民民主, 加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治国方针后, 律师制度伴随着国家法制建设得以新生 1978 年 3 月 5 日, 五届全国人大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重新确立了辩护制度在国家法制中的地位 3 月 22 日,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向中共北京市委员会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提出关于恢复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和北京市法律顾问处的请示报告 1979 年 7 月, 五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 这部法律除明确规定被告人有权获得辩护, 人民法院有义务保证被告人获得辩护原则之外, 还对辩护作了专章规定被告人除自己行使辩护权外, 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委托律师近亲属监护人人民团体或所在单位推荐的辩护人为他辩护 ; 辩护人在审判阶段介入刑事诉讼, 享有阅卷和同在押被告人会见通信等权利 ; 公诉人出庭的案件, 被告人没有委托辩护人的, 法院可以为其指定辩护人 ; 被告人是聋哑或者未成年人而没有委托辩护人的, 法院应当为其指定辩护人就在这一年, 司法部和北京市司法局恢复办公, 根据中共北京市委的决定, 北京市律师协会亦恢复设立 1980 年 8 月 26 日, 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五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暂行条例这是中国律师制度发展的基础和里程碑, 标志着北京乃至中国的律师制度确立了法律地位此后恢复建立律师制度的工作走向快车道,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一 ) 律师执业机构的发展 1979 年 12 月 1 日, 北京市第一法律顾问处恢复设立, 次年 8 月, 北京市第 006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二第三法律顾问处成立 1980 年 11 月 3 日, 北京市政府发出关于建立区县司法行政机构的通知, 要求各县和海淀丰台门头沟石景山燕山区建立法律顾问处, 承担本区县的律师业务法律顾问处为事业单位 12 月 22 日, 房山县率先建立法律顾问处, 是北京市第一家区县级的律师执业机构此后, 各区县法律顾问处相继建立截至 1981 年 9 月, 全市 19 个区县全部建立了法律顾问处 1984 年, 按照司法部的要求, 司法局对各法律顾问处名称作出了新的规定 : 一是逐步把法律顾问处改称为律师事务所, 突出了律师行业的特性, 取代行政属性的名称二是兼职律师事务所特邀律师事务所出现 1984 年 12 月 18 日, 北京市司法局批准成立北京市第六律师事务所该所由中国政法大学的教师组成, 是北京市第一家兼职律师事务所 12 月 18 日, 北京市司法局批准成立北京市第一特邀律师事务所和北京市第二特邀律师事务所北京市第一特邀律师事务所主要由北京市法院系统的离退休人员组成北京市第二特邀律师事务所是由司法部离退休人员组成三是冠以专业名称的律师事务所出现, 如北京市法律顾问处分设北京市刑事辩护律师事务所北京市民事代理律师事务所北京市经济律师事务所北京市法律咨询律师事务所北京市对外经济律师事务所 ( 见图 2) 图 2 改革开放以来律师事务所名称的演变 007

北京律师蓝皮书之所以出现这些变化, 主要是因为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 社会对律师的需求逐步增加, 对专业律师的需求也逐渐显现, 而律师队伍的发展受到国家编制经费的束缚为了广开渠道, 吸收优秀人才进入律师队伍, 吸收法学院校的教师在业余时间从事律师工作, 吸收法院离退休的法官到律师行业来发挥余热, 市司法局采取了上述措施, 通过利用高校社会组织民间团体的力量, 加强律师事务所设立的工作, 扩大律师队伍, 以此达到增加律师事务所和律师人数的目的实际上, 设立专业律师事务所, 目的仍然是为了增加律师事务所和律师的人数, 同时也是试图推动律师业务专业化的尝试和考虑, 但这在北京律师行业发展之初, 专业分工还不具备条件, 即使有行政机关的推动也很难做到严格的专业的分工因此, 一年以后, 北京市司法局决定将刑事辩护律师事务所改称为北京市第一律师事务所 ; 北京市民事代理律师事务所改称为北京市第二律师事务所 ; 北京市经济律师事务所改称为北京市第三律师事务所 ; 北京市法律咨询律师事务所改称为北京市第四律师事务所 1988 年 5 月 18 日, 北京市司法局将特邀律师事务所与其他类型的律师事务所统一编号, 不再冠以特邀字样北京市第一特邀律师事务所改名为北京市第十二律师事务所, 北京市第三特邀律师事务所改名为北京市第十三律师事务所, 北京市第四特邀律师事务所改名为北京市第十五律师事务所, 北京市第六特邀律师事务所改名为北京市第十六律师事务所, 北京市第七特邀律师事务所改名为北京市第十七律师事务所通过司法行政系统的努力, 到 1987 年底, 北京市司法行政系统共有律师事务所 ( 法律顾问处 ) 38 个 ( 见图 3) 图 3 1979 ~ 1987 年北京市律师机构数量变化 008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 二 ) 律师队伍的发展 1981 年 5 月 7 日, 北京市司法局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暂行条例的规定, 批准授予周玉玺傅志人周纳新等 41 人律师资格这是 20 世纪 80 年代恢复律师制度后北京市首批被授予律师资格的人员到 1981 年底, 20 家法律顾问处的执业律师人数为 178 人发展律师队伍, 必须采取符合当时国情的办法进行 : 1 律师暂行条例规定律师是国家法律工作者财政部人事部司法部规定, 法律顾问处 ( 律师事务所 ) 是国家事业单位, 政府核定编制核拨经费律师是国家事业单位干部身份, 解决律师在计划体制下职业身份认同方面的问题 2 考核授予律师资格, 在 1988 年前是吸收律师的主要方式, 这在法制建设初期是极为适宜的方式 3 吸收各大学法律教师担任兼职律师, 利用他们在业余时间从事律师业务 ; 吸收离退休的法院检察院和政府从事法制工作的干部, 在离退休后, 身体许可的条件下, 以特邀律师身份从事律师工作, 发挥余热 4 组建兼职律师事务所特邀律师事务所, 在兼职律师特邀律师聚集的单位, 根据其执业特点, 进行集中管理 1986 年 12 月 20 日, 北京市司法局正式发出北京市兼职律师事务所经费管理暂行规定和北京市特邀律师事务所经费管理暂行规定规定兼职律师事务所和特邀律师事务所实行单独核算, 自收自支, 结余留用的管理办法从 1980 年底到 1987 年底, 经过多方的努力, 北京的执业律师从 46 人发展到 510 人 ( 三 ) 律师业务的发展刑事辩护业务是律师的主要业务在改革开放之初, 律师业务基本为刑事辩护和少量的民事代理业务在计划经济体制下, 民事代理业务也是以婚姻继承邻里纠纷房产确权为主 1980 年北京律师最重要的活动就是在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以及其追随者的案件中, 承担了相关案件的辩护工作这些工作标志着, 我国律师在取消 20 年后, 正式恢复执业, 并通过这些重大案件的辩护活动, 迅速为社会公众所知晓在这些案件中, 律师站在法律的一边, 履行自己的职业责任依据事实, 以理服人, 许多观点被特别法庭采纳 009

北京律师蓝皮书 1983 年 8 月, 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通知 1983 年 9 月, 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和关于迅速审判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犯罪分子程序的决定 1983 年 8 月 8 日, 北京市司法局发出关于在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中加强律师工作的通知 1983 年 1984 年, 北京律师的刑事辩护工作主要是配合在全国开展的严打活动, 承办刑事案件的数量明显增加, 1983 年全市律师共办理刑事案件 3273 件, 1984 年办理 4616 件严打结束后, 1985 年刑事辩护案件下降到 2620 件律师从事民事代理是随着改革开放逐步发展起来的, 尤其是经济交往的加大, 公民法人开始拥有财产, 并有了财产纠纷, 律师这方面的业务才开始增加 ; 同时, 随着改革开放, 国内吸引的大量外资港澳台投资的进入, 经济纠纷的出现, 使得律师代理民事诉讼的数量增加很快 ; 1985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的颁布, 北京市发生的专利纠纷逐步增多, 律师参与的案件增多 1987 年 2 月 1 日, 北京市司法局制定了律师刑事辩护工作规程 ( 试行 ) 律师民事代理工作规程 ( 试行 ) 律师担任法律顾问工作规程 ( 试行 ) 法律工作的若干规定 ( 试行 ) 法律顾问处书记员工作若干规定 ( 试行 ) 法律顾问处 ( 律师事务所 ) 工作若干规定 ( 试行 ) 法律顾问处立卷归档办法 ( 试行 ), 规范了律师从事刑事诉讼民事代理业务非诉讼案件代理是律师业务的一个方面, 其服务范围非常广泛, 包括非诉讼调解仲裁证券房地产开发期货金融商标注册税务代理专利申请等内容非诉讼业务也是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逐步形成的, 在 1980 年律师尚未办理过一件非诉讼业务 1981 年, 北京律师总共办理了 3 件非诉讼业务法律顾问也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而产生的, 1980 年 8 月 15 日, 北京市刘诚律师首次担任北京市城市建设开发公司的法律顾问, 这也是律师制度恢复以来, 1980 年北京律师担任的唯一一家法律顾问 1984 年 11 月 17 日, 北京市司法局召开第一次法律顾问工作经验交流会会议决定 : 1 加快法律顾问工作发展步伐, 提高法律服务水平 ; 2 加强律师的组织建设思想建设业务建设 ; 3 大力普及经济法律知识, 提高广大干部特别是经济管理干部对经济法律顾问工作的认识 ; 4 区县政府要加强对法律顾问工作的领导 1987 年 2 月 1 日, 北京市司法局制定了律师担任法律顾问工作规程 ( 试行 ), 对法律顾问的工作程序和 010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职责作了规定自 1980 年到 1987 年底, 北京律师办理刑事辩护 23477 件, 民事代理 13111 件, 非诉讼代理 2324 件 ; 法律顾问 4282 家 ( 见图 4) 图 4 1980 ~ 1987 年北京律师主要业务办理数量变化 ( 四 ) 律师协会的发展律师协会是律师的行业自律组织, 也是律师的行业管理组织, 律师协会的发展与律师制度的恢复和建立始终是同步的 1979 年 4 月 9 日, 中共北京市委决定建立北京市律师协会, 恢复律师制度, 北京市的律师执业机构又重新建立, 并逐步发展 8 月 6 日, 北京市编制委员会批复同意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和北京市法律顾问处暂定编制 48 人 1979 年 8 月 10 日, 中共北京市委政法委向中共北京市高中级人民法院委员会发出通知, 任命陈守一为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主任, 傅志人任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秘书长北京市律师协会筹备委员会开始组建律师队伍和律师协会工作人员的调配工作但随着律师队伍的建立, 在司法部的指示下, 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开始以行政机关管理律师, 律师协会不再管理律师事务所和律师, 而逐步转变为行业组织的模式, 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律师管理体制 011

北京律师蓝皮书 1982 年, 北京市法律顾问处达到 23 个, 律师工作人员 256 人, 在此基础上, 1982 年 4 月北京市律师协会在全国率先成立, 开全国律师工作之先河在总结北京律师协会的经验基础上, 同年 10 月 29 日, 司法部下发了关于加强律师协会工作的通知, 通知明确,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暂行条例第 19 条的规定要建立律师协会律师协会归各省市自治区司法厅 ( 局 ) 直接领导 1982 年 4 月, 北京市召开了第一届律师代表大会, 会议讨论通过了北京市律师协会章程, 选举产生了第一届理事会理事会由 16 人组成, 秘书长由张思之兼任而协会的领导班子由以下人员组成 : 会长 : 崔虎 ( 北京市司法局局长党组书记 ) 副会长 : 李源 ( 北京市司法局副局长党组副书记 ) 李嘉华 ( 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调研处处长兼职律师 ) 周玉玺 ( 北京市律协筹备组负责人律师 ) 李文杰 ( 民建会员中国国际投资董事兼职律师 ) 桂子年 ( 北京市司法局法院工作处处长 ) 张思之 ( 北京市法律顾问处主任律师 ) 北京市律师协会的成立, 标志着北京市律师队伍的发展已经具备一定规模, 律师行业需求的出现, 需要行业组织为其服务但在改革开放初期, 律师的规模很小, 律师的社会地位较低, 同时律师的国家法律工作者身份, 在当时还需要政府的扶持和领导因此, 北京市第一届律师协会的会长基本是由北京市司法局的领导组成, 真正的专职律师只有一位, 而且具有公职身份 1986 年 11 月, 北京市第二届律师代表大会正式召开, 选举产生了第二届理事会, 理事会由 31 人组成, 秘书长由傅志人担任协会的领导班子由以下人员组成 : 会长 : 孙在雍 ( 北京市司法局局长 ) 副会长 : 周纳新 ( 女, 北京市司法局副局长 ) 江平 ( 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兼职律师 ) 李嘉华 ( 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调研处处长兼职律师 ) 傅志人 ( 北京市司法局公律管理处处长 ) 1984 年, 上海市律师协会成立, 1986 年,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成立 012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 五 ) 其他配套制度的建立 1. 律师资格考试 1986 年 4 月 12 日, 司法部发布了关于全国律师资格统一考试的通知, 决定从 1986 年起, 实行全国范围内的律师资格统一考试考试合格者, 由司法部授予律师资格北京市的全国律师资格统一考试由北京市司法局负责组织主要工作内容是 : 组织报名审核印发准考证考场设置考试监督判卷登录成绩颁发律师资格证书等律师资格考试制度的确立, 在我国律师制度发展中具有里程碑意义, 是影响和改变律师行业的重大事件它是律师职业规范化的基本要求, 改变了审核授予律师资格的各种局限和标准不一问题 ; 也是广开大门接纳各种人才进入律师队伍的主要途径, 使得律师法涉及的律师基本制度的基础慢慢形成同时也说明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 法学教育的推进, 初步具备了在全国范围内举办律师职业资格考试的条件 2. 律师职务 1 1987 年 10 月 12 日, 中央职称改革工作领导小组转发司法部律师职务试行条例, 其中规定律师职务是根据律师工作的性质及其实际工作需要而设置的工作岗位律师职务设一级律师二级律师三级律师四级律师律师助理一级律师二级律师为高级职务, 三级律师为中级职务, 四级律师和律师助理为初级职务北京市司法局据此制定了律师职务试行条例实施细则 ( 试行 ), 决定设立北京市律师职务改革工作领导小组, 并组建北京市司法局律师高级职务评审委员会和律师中级职务评审委员会律师职务制度, 在改革开放之初, 是律师行业发展的重要制度, 它构建了律师与其他行业职称转换的标准, 使得律师与学者工程师经济师在专业职务等级上具备可比性, 在推动律师提高业务素质方面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它仍是计划体制下的制度, 进入 21 世纪后, 该项工作逐渐停止运行 3. 律师机构经费管理随着市区两级法律顾问处数量的增加, 执业律师的数量也在缓步增加但 1 可能将职务换成职称更准确, 但是当年的法律文件的正式提法是律师职务, 这里忠实于当年的实际情况 013

北京律师蓝皮书律师的国家法律工作者的身份, 以及事业单位编制和财政经费的约束, 使得律师数量上很难有大的增加 1985 年, 市司法局陆续开始对律师事务所的经费管理进行改革, 形成了三种形式 : 全额拨款统收统支的律师事务所 ; 独立核算差额补助的律师事务所 ; 自收自支的律师事务所其中自收自支的律师事务所不占财政经费, 因此能够较快吸收更多的有志人士加入律师队伍四 1988 ~ 1996: 从全面改革到基本建成在 1988 年前, 北京的律师行业与全国其他地区的律师行业一样, 处于恢复和重建阶段真正对律师制度全面持续的改革, 是从 1988 年开始的在这个期间, 1996 年是中国律师制度发展进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 该年 5 月 15 日, 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九次会议审查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 标志着我国律师制度基本形成在这近 10 年中, 律师行业的改革和发展主要体现在以下六个方面 ( 一 ) 律师资格考试制度逐步规范统一 1988 年 9 月, 第一次全国律师资格考试举行如果说 1986 年司法部试点举办全国律师资格考试是影响全行业的一件大事, 那么 1988 年的律师资格考试就成为影响全国的一件大事了因为从这一年开始, 只要符合法律大专毕业这一个条件的人员, 仅持身份证和学历证明, 就可以申请参加律师资格考试, 而不再受行业的要求单位的约束身份的限制了司法部的这项规定在全国受到普遍的欢迎, 它率先打破了当时国内各行业各系统各单位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条块分割泾渭分明的人事管理体制, 使得人才流动成为可能, 同时开始为律师队伍的发展储备人才从此, 凡有志于律师职业, 年满 23 岁的具有法律类大专或其他专业本科以上学历的人员, 均可以参加考试, 过去所在单位以不出证明进行阻拦的做法为历史所遗弃律师考试组织之严密, 录取率之低, 质量之高, 使之树立了权威同时它也吹响了职业资格考试的号角, 从律师资格考试发端, 国家其他专业资格考试陆陆续续产生, 如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执业药师考试房地产经纪人考试房地产估价师考试, 直至目前如日中天的公务员考试 014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律师资格考试是改革开放的产物, 到了 1988 年, 全国各类法律大专以上毕业生达到近万人, 这就为通过国家统一资格考试打下了基础 ; 同时律师事务所的改革, 使得纯国办所出现了变化, 过去进入律师队伍的障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除因此律师资格考试的制度化, 又是律师队伍大发展的基础律师资格考试也是律师制度改革的产物, 实行面向全国的律师资格考试, 首先要建立律师资格与执业相分离的制度这才能够使得取得律师资格独立存在, 使得社会上为律师队伍储备一批人才 1988 年 10 月 6 日, 司法部颁布了对取得律师资格后但先不从事律师工作人员的管理规定, 在制度上规范了取得律师资格人员与执业律师之间的区别从 1988 年起, 司法部决定每两年举办一次律师资格考试从 1993 年起, 为了适应形势的需要, 司法部决定每年举办一次律师资格考试北京律师行业的发展直接受益于律师资格考试, 北京市拥有全国最多和最好的法律院系, 每年大批的毕业生通过律师资格考试进入律师队伍, 扩大了律师行业的规模, 提高了北京律师行业的整体素质, 也提升了北京律师在全国律师中的声望因此北京成为每年参加律师资格考试人数最多的地区 ( 见表 1) 表 1 1988 ~ 1995 年北京市律师资格考试人数统计单位 : 人年度 1988 1990 1992 1993 1994 1995 报名人数 4280 3735 2732 4769 5653 5842 录取人数 1392 49 510 1068 533 1204 ( 二 ) 律师事务所组织形式改革 1988 年 6 月 3 日, 司法部发出关于下发合作制律师事务所试点方案的通知试点方案规定 : 合作制律师事务所是由律师人员采取合作形式组织成立, 为国家机关社会组织和人民提供法律服务的社会主义性质的事业法人组织合作制律师事务所应遵循自愿组合的原则, 由 3 名以上专职律师组成律师事务所应有自己的名称组织机构办公场所和章程以及必要的经费, 能够独立承担民事责任律师事务所工作人员不占国家编制合作人可辞去原公职或经当地有关部门批准在试点期间停薪留职律师事务所全体人员一律实行合同制 015

北京律师蓝皮书律师会议是律师事务所实行民主管理的机构, 由律师事务所全体专职律师人员组成律师事务所主任由全体律师会议任免律师事务所实行主任负责制, 独立核算, 自负盈亏, 律师事务所财产归全体合作人共有 1988 年 7 月 29 日, 北京市司法局率先批准成立北京市第一家合作制律师事务所北京市经纬律师事务所经纬律师事务所也是全国首家成立的合作制律师事务所之后, 北京市司法局批准了北京市北方律师事务所北京市君合律师事务所北京市大地律师事务所到 1993 年底, 北京市共有律师事务所 90 家, 其中批准设立合作制律师事务所 49 家, 已经超过了国办所的数量但合作制律师事务所也有其局限性, 它的自愿组合的机制必然导致成立与解散具有灵活性, 但财产归全体合作人共有会导致退出合作与解散均不能顺利实施, 导致合作所内部矛盾成为束缚合作制律师事务所发展的瓶颈究其原因, 这主要还是当时公有制观念对律师行业的束缚 1992 年邓小平南方讲话后, 律师行业发展迈上了快行道 1992 年, 北京市司法局在国办律师事务所全面推行了效益浮动工资制, 这是市司法局深化律师体制改革的重要措施效益工资制的施行, 打破了平均主义大锅饭, 调动了律师的工作积极性和提高业务素质的自觉性, 带动了律师管理机制的全面改革, 促进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大幅度提高 1994 年 4 月 15 日, 北京市司法局批准成立了三家以个人姓名命名的律师事务所 : 谢朝华律师事务所张涌涛律师事务所李文律师事务所 1994 年司法部成立律师法起草工作小组, 开始律师法的起草工作起草小组就律师组织合伙制进行了深入研究, 并广泛征求意见, 在法律界, 尤其在司法行政系统内逐步形成了律师事务所可以以合伙的形式设立的共识 1994 年, 北京市君合律师事务所经市司法局批准, 宣布实行合伙管理机制 1994 年 3 月 1 日, 北京市司法局批准成立北京市国证律师事务所, 该所是北京市第一家以合伙人共同申请成立的律师事务所合伙制律师事务所是由律师个人合伙成立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共同出资, 独立核算, 自负盈亏合伙人对律师事务所的民事行为承担无限责任合伙制律师事务所可以聘用律师辅助人员和工勤人员律师事务所的财产归合伙人所有 1995 年 6 月, 司法部党组提出了深化律师工作改革的总体思路, 同年 12 月, 016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国务院批准转发了司法部关于进一步深化律师工作改革的方案方案规定律师不再是国家行政干部, 而是为社会提供法律服务的执业人员 ; 律师事务所不再是国家的事业单位, 成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法律服务机构 1996 年 5 月 15 日, 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九次会议审查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律师法在律师事务所一章中, 明确规定了律师事务所的组织形式是国资所合作所合伙所多种形式并存的格局合伙制律师事务所的出现, 实际上是打破了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人事制度壁垒, 使得成立律师事务所和担任律师不再受到人事部门的束缚, 这为北京律师行业大发展提供了一个合适的载体, 此后北京律师事务所的数量规模开始了长足的发展, 而在实践中, 合伙制律师事务所成为律师事务所最普遍最主要的组织形式 1996 年 9 月 12 日, 北京市司法局作出关于对 43 家律师事务所名称冠以北京市或北京的决定, 根据北京市人民政府 [1996] 第 5 号令和北京市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 [1996] 第 9 号通知精神, 凡经北京市司法局审批的律师事务所, 其名称前必须冠以北京市或北京字头总之, 1988 年以来的将近 10 年中, 北京律师机构发展快速一方面, 律师机构的组织形式进行了重大改革, 如图 5 所示, 从国办所一统天下的格局, 发展为国办所合作所合伙所三足鼎立, 个人所少量出现的格局 ; 另一方面, 正是由于新型律所, 尤其是合作所合伙所的出现, 并在快速发展的市场经济的推动下, 律所数量快速增长如图 6 所示, 截至 1996 年底, 北京律所数量达到 263 家, 是 1991 年底的 45 家的近 6 倍图 5 1988 ~ 1995 年北京市各类律所数量变化 017

北京律师蓝皮书图 6 1988 ~ 1996 年北京市律所数量变化 ( 三 ) 律师队伍的发展从 1988 年开始, 北京的律师队伍经历了从缓慢增长到迅速增长的过程在这一阶段的前期, 由于国家政治经济生活调整整顿的影响, 律师数量并无太大的增加然而, 1992 年邓小平南方讲话发表以后, 伴随着律师机构组织形式的改革, 北京律师的数量迅速增长随着合作制律师事务所以及合伙制律师事务所的改革, 吸收优秀人才进入律师队伍成为可能在合伙制改革方案中, 合作制律师事务所工作人员不占国家编制, 合作人可辞去原公职或经当地有关部门批准在试点期间停薪留职这就使得更多欲从事律师职业的人员不再受人事编制和经费的制约 1994 年 3 月 12 日, 北京市司法局与市人才服务中心商定, 北京市司法局律师档案库成立其全称为北京市人才服务中心中转库律师库, 隶属于市人才服务中心中转库, 业务上受其指导和管理, 负责北京市不占编制律师事务所律师的档案保存业务凡是市人才服务中心能够管理的人事事项, 该库都可以为律师办理, 许多辞去公职的人员可以把人事档案放到律师档案库, 并且保留相关的身份 1992 年 8 月 2 日, 北京市司法局在东城区文化馆举办了全市第一次公开招聘律师洽谈会 1992 年 10 月, 北京律师培训中心落成, 它是司法局为适应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需要, 与律师协会自筹资金建设的一所培训基地律师资格考试与合作制律所的建立, 在计划经济条件下, 实际上打通了普通公民成为律师的通道, 使得热爱律师事业有志于律师职业的人员进入律师行业 018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成为可能 1992 年以后, 随着国家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进, 合作制律所数量迅速增加, 合伙制律所也开始大量成立而合伙制律师事务所的出现, 为律师新成立律师事务所和律师在各所之间流动都打开了方便之门这些因素加上律师不受地域限制的自由执业体制, 使得大量取得律师资格的人员可以近乎自由地进入律师队伍, 使得律师人数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只受市场供需的影响, 而不受体制的局限与此同时, 法学教育的普及, 全国律师资格考试的全面推行和逐步完善, 一方面为律师队伍数量增长提供了大量的人才储备, 另一方面也保证和促进了律师队伍专业化职业化的稳步提升总之, 在国家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背景下, 由于律师机构组织方式的这些改革, 加上法学教育的普及和律师资格考试的推行, 这一时期北京律师的数量迅速增加具体而言, 从 1988 年到 1996 年底, 北京律师人数从 510 人上升到 3799 人, 增长了 6 倍多 ( 四 ) 律师业务的开展进入 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 除传统的刑事辩护和民事代理外, 经济诉讼 ( 商事诉讼 ) 法律顾问非诉讼业务也得到大幅度发展, 但刑事辩护仍然在律师业务中占重要地位 ( 见图 7) 图 7 1988 ~ 1995 年北京律师主要业务办理数量变化 019

北京律师蓝皮书 1989 年 6 月, 北京市和各区县司法局组织了一批政治素质好业务能力强的律师, 开展对动乱暴乱案件的辩护工作全市有 17 个律师事务所共受理此类案件 329 件 1996 年 3 月, 全国人大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之后, 市司法局市律师协会在律师培训中心举办了多起刑事诉讼法培训班全市律师普遍参加了培训培训班聘请中国政法大学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律师事务所等部门的专家学者对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与公检法机关工作及律师辩护相关的一些问题进行了讲解参加培训的律师经过考核合格后, 将取得由市律协颁发的办理刑事案件上岗证, 否则不得办理刑事案件 1996 年 10 月, 北京市律师参与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审判试点工作该月在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东城区海淀区丰台区顺义县等人民法院刑庭先后举行了八次适用新审判方式的试点这八起案件中, 市部分律师受当事人委托或法院指定参加开庭审判 1990 年, 北京市对外经济律师事务所承办了一批在国内外有较大影响的重大经济案件, 总金额达 4 亿元, 其中 100 万元以上的涉外案件有 28 件, 为中外当事人避免和挽回经济损失达 2. 1 亿元 1991 年 9 月 3 ~ 4 日, 北京市司法局召开全市 45 家律师事务所主任会议, 传达全国律师事务所主任会议全国律师为清理三角债经验交流会议精神和司法部部长蔡诚的重要讲话 1992 年 10 月 12 日, 北京市司法局批准成立北京市隆源律师事务所该所是专门为台胞台商投资企业的组建转股清算金融保险税务房地产开发以及台胞台属民事权益等方面提供法律服务的 1993 年 3 月 22 日, 司法部与中国证劵监督管理委员会授予部分律师事务所和律师证券律师证书, 出现了第一个由行政机关认定的律师专业资格这些律师为公司上市出具法律意见书, 使得律师从事非诉讼业务也形成专业化方向司法部与中国证劵监督管理委员会确认了北京市君合对外经济通商经纬海问中银大地等律师事务所具有从事证劵法律业务资格 6 月 30 日和 10 月 6 日, 确认了北京市开元商海陆通中北竞天大众北方融商经济金杜华夏隆安金城中伦第一大成和华信律师事务所具有从事证券法律业务资格至此, 全市共有 24 家律师事务所具有从事证劵法律业务资格 1996 年 1 月, 通过考试考核, 司法部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再 020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次确认了一批从事证券法律业务的律师北京市共有 172 名律师具有证券从业资格, 30 家律师事务所符合从事证券法律业务条件 ( 五 ) 法律服务国际化的发展法律服务的国际化是伴随我国改革开放发展起来的在改革开放之初, 在许多外资进入我国的时候, 一批外国律师事务所就开始探访我国的律师制度, 了解我国的法律服务市场但当时我国的法律服务业定位是国家司法主权的一部分, 律师事务所与律师还处于体制内, 外国律师和外国的法律服务是不能进入中国的随着律师制度的改革, 尤其是中国共产党十四届三中全会把律师行业界定为第三产业后, 法律服务作为服务业独立出来, 可以采取国家集体个人一起上的发展模式, 法律服务国际化正式成为现实 1992 年我国启动律师服务业对外开放, 允许外国和港澳律师事务所在我国设立办事处 11 月, 经司法部批准, 美国高特兄弟律师事务所法国欧洲阿达姆斯联合律师事务所英国路卫德邻律师事务所英国邓何贝王国际法律事务所香港廖绮云律师事务所分别在北京设立办事处 1996 年 6 月 26 日, 司法部在部机关召开外国律师事务所在华办事处领证大会会上有 14 家国外境外律师事务所被批准在华开业其中在京开业律师事务所有 8 家至此, 国外境外驻京律师事务所已有 34 家但我国律师行业发展毕竟处于初期阶段, 相对于西方发达国家成熟的法律服务业, 我国的律师制度还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阶段, 因此在相当长的时间内, 法律服务国际化主要还是体现在国外的法律服务机关大量进入我国, 而我国的律师服务走出国门还需要长时间的努力 1993 年 7 月, 北京市君合律师事务所经司法部同意, 在美国纽约开设了北京市君合律师事务所驻纽约办事处该办事处是中国的律师事务所在境外设立的第一家分支机构 ( 六 ) 律师协会的发展在律师制度的各项改革中, 律师协会的改革具有标志性意义北京市律师协会第三届理事会基本还是延续过去的体制, 重大改革主要发生在第四届理事会 1990 年 12 月 17 ~ 19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召开了第三届会员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关于工作报告的决议, 通过了经修改的北京市律师协会章程, 选举出 021

北京律师蓝皮书第三届理事会理事 34 人协会的领导依然由市司法局领导担任会长 : 孙常立 ( 北京市司法局局长 ); 副会长 : 周纳新 ( 女, 北京市司法局副局长 ); 江平 (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兼职律师 ); 李嘉华 ( 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调研处处长兼职律师 ) 1995 年 10 月, 北京市第四届律师代表大会召开, 这届大会是在律师法起草期间召开的, 律师法 ( 草案 ) 中的许多改革措施由于已成为社会共识, 被这届理事会先行采纳和实践此外, 当时即将由国务院批准转发的司法部关于进一步深化律师工作改革的方案, 也成为这次律师协会改革的主要依据北京市司法局勇于改革, 使得北京律师协会再次领行业之先在本届理事会中, 最大的特点就是全体理事均由执业律师担任, 改变了原有律师协会行政管理模式和行政官员占主要成分的组织模式, 使律师协会真正成为律师行业的自律性组织大会选举产生了由 51 名执业律师组成的第四届理事会和 9 名律师组成的常务理事会选举武晓骥律师担任会长, 刘红宇律师赵小鲁律师担任副会长, 吴文彦受聘担任秘书长随着北京律师人数的增加业务范围的扩大和深度的增加, 律师协会开始在专业化方向上发展 1991 年 12 月 31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常务理事会为使疑难案件的讨论和研究向深层次发展, 推动北京律师各项业务在理论上和学术上逐步提高, 加强律师的业务研修, 决定成立专业委员会自 1994 年起, 北京市律师协会先后成立了知识产权证券国际业务房地产企业产权交易税法劳动法金融等 8 个专业委员会, 并调整充实了原有的刑事辩护专业委员会 1995 年 8 月 14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成立了金融专业委员会 1997 年 3 月 8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第十一个专业委员会妇女权益委员会成立 12 名女律师参加了会议并成为该委员会委员五 1997 ~ 2009: 深化改革, 快速发展 1997 年, 随着律师法刑事诉讼法开始实施, 北京律师进入了稳步发展的阶段, 表现为律师事务所的数量和律师人数稳步增长 ; 律师业务服务领域向扩大和深入的方向发展 ; 市律师协会的民主建构和自主管理能力增强协会的建章立制权利维护业务培训文体活动纪律惩戒对外宣传对外交流等工作逐步开展 022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 一 ) 律师制度的进一步改革和完善 1997 年 1 月 3 日, 北京市司法局转发司法部律师事务所登记管理办法合伙律师事务所管理办法律师资格考核授予办法国家出资设立的律师事务所管理办法合作律师事务所管理办法律师执业证管理办法兼职从事律师执业人员管理办法律师资格全面统一考试办法等 8 个律师法配套规章, 开始依据国家法律法规和规章进一步规范北京市的律师行业由于律师法和相关规定不再保留特邀律师, 市司法局开始将特邀律师事务所和特邀律师按规定进行清理, 符合担任专职律师的, 改为专职律师, 超过年龄的不再注册 ; 同时将特邀律师事务所逐步改造为合伙律师事务所 2000 年 8 月 30 日, 北京市国资律师事务所改制工作全面展开市司法局用了几年时间, 对本市的国资律师事务所进行了改制, 在界定清楚律师事务所资产权属的情况下, 根据北京律师行业的基本状况, 撤销了现存的国资所, 将这些所进行合伙制改造, 使北京不再存在具有国家事业单位身份的律师事务所, 不再存在具有国家事业单位干部身份的律师全体律师在身份平等的条件下通过在法律服务市场的执业活动, 履行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的职责图 8 2009 年北京市各类律所数量对比鉴于合伙律师事务所中律师与事务所的关系是合同关系, 1999 年 1 月 11 日, 北京市司法局下发关于印发北京市律师事务所聘用合同标准格式及必备条款的通知要求各律师事务所聘用人员均应按该条款有关规定与受聘人员签订聘用合同 023

北京律师蓝皮书 2005 年, 北京市司法局在年检注册中, 要求律师事务所出具律师办理社会保险的证明, 把律师事务所建立律师的社会保障制度落实到位自 2006 年开始, 北京市司法局把实习律师的培训工作委托给北京市律师协会律师协会对申请律师实习的人员, 采取一周的强制培训 2008 年 11 月 24 日, 北京律协与中国政法大学合作的首期北京律协申请律师执业人员集中培训班开班此次集中培训班是从 2008 年 6 月 1 日北京律协实施全国律协申请律师执业人员实习管理规则后, 第一次举办的为期 4 周的实习律师集中培训 ( 二 ) 律师队伍的发展律师法颁布后, 北京律师的发展步入了快车道律师事务所与律师的数量迅速增加图 9 图 10 是这一时期律师事务所与律师发展的数据图 9 1997 ~ 2009 年北京市律所数量变化图 10 1996 ~ 2009 年北京律师数量变化 024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尤其自 2004 年到 2009 年短短的 5 年时间, 北京律师人数翻了一番还多, 人数净增加 1 万多人北京律师的人数已经占到全国律师的近 1 / 8 律师占北京市人口的 1 北京律师在北京市人口中的比例, 已经超过大多数西方发达国家律师在人口中的比例同时, 青年律师的学历普遍提高, 律师的素质得到较大的改善 ( 见图 11) 在律师队伍中, 女律师所占比例大约为律师总数的 1 / 3, 前后变化不大, 但是绝对人数增长迅速, 截至 2009 年, 女律师数量已达 7346 人, 比同期一个中等省份的律师总数还要多 ( 见图 12) 图 11 2009 年北京律师学历比例图 12 2001 ~ 2009 年北京市女律师人数及其所占比例变化 025

北京律师蓝皮书自 2009 年开始, 针对青年律师的需求, 北京律协青年律师工作委员会启动了阳光成长计划, 旨在培养执业 3 年以下的青年律师的职业素养, 提高青年律师的办案水平阳光培训班课程设计贴近青年律师实际, 内容涉及执业道德专业素质和具体办案实务在律协会长的带动下, 各专业委员会的数十位资深律师组成了阳光导师团, 向青年律师们面授专业技艺, 实现业内资深老律师指导和传帮新律师的重要突破此外, 在常规培训的基础上还创造性地增加了访谈教学案例教学情景模拟教学等互动式培训, 受到青年律师的欢迎从 1998 年起, 为加强律师队伍建设, 规范律师执业行为, 树立律师业良好的社会形象, 北京律协开始每年举办律师学习并考核职业道德此外, 对新入行的律师, 举办了执业律师宣誓活动, 律师宣誓活动有助于提高律师的责任心和荣誉感此后新入行职业律师宣誓成为一项制度, 每一名新律师都必须参加, 而且活动的方式丰富多彩, 如参与植树活动登山活动, 加入国旗护卫队八一仪仗队等 ( 三 ) 律师业务的拓展 1996 年颁布的律师法对律师的业务服务重新加以规范, 内容大大超过了律师暂行条例的服务范围, 其指导思想是对国家法律未明确禁止社会有需求当事人委托的法律事务, 律师均可以接受委托这就为律师的业务拓展开阔了门路, 律师的活动渐渐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律师的职责在维护司法公正的同时, 逐步扩展到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方面由于律师的业务服务扩大, 律师的服务职能加强, 律师的业务收费也迅速增加, 为国家上缴的税收也迅速增长 ( 见图 13 图 14) 图 13 2005 ~ 2009 北京律师收费总额 026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图 14 2001 ~ 2009 年北京市律师税收金额变化律师业务的发展, 除总量增加迅速外, 在业务结构方面也发生了重要变化, 刑事诉讼民事诉讼这些传统业务在律师的业务总量中所占比例逐步减少 ; 而国有企业改制公司上市兼并购企业建筑与房地产开发金融与保险以及法律顾问等非诉讼法律业务在北京律师的业务总量中所占比重在上升, 表明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成为律师业务的重要组成部分 ( 见图 17) 图 15 图 16 是以 1996 年与 2009 年律师业务构成的比较图 15 1996 年北京律师主要业务数量对比 027

北京律师蓝皮书图 16 2009 年北京律师主要业务数量比例图 17 1997 ~ 2009 年北京律师主要业务数量变化 ( 四 ) 律师协会制度的完善随着律师法的颁布实施, 北京律师协会进一步发展完善, 在司法行政机关宏观指导下的律师协会行业管理体制逐步建立, 并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律师协会理事会由全体律师代表民主选举产生律师协会理事会是律师协会的领导班子, 它应当由律师行业中的优秀分子组 028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成, 引领整个行业的发展方向, 保证行业的健康发展自第四届起, 协会的会长选举越来越民主, 广大律师代表在选举会长副会长和理事的过程中, 手中的选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1998 年 11 月 20 ~ 22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第五次代表大会召开, 来自全市 290 个律师事务所的 162 名律师代表出席会议选举产生了由执业律师组成的新一届领导班子, 69 名律师当选理事会长 : 武晓骥副会长 : 牛琳娜刘红宇张庆徐家力副秘书长 : 张在萱李冰如 2001 年 9 月 14 ~ 16 日, 北京市律师协会第六次代表大会召开, 本次大会审议并通过了北京市律师协会第五届理事会工作报告关于会费收支情况报告, 选举了北京市律师协会第六届理事会监事会 69 名律师当选理事, 7 名律师当选监事会长 : 张庆副会长 : 张涌涛王俊峰彭雪峰李大进监事长 : 王以岭秘书长 : 季丽枝副秘书长 : 李冰如 2005 年 3 月 25 ~ 27 日, 北京市第七届律师代表大会召开来自全市 700 余家律师事务所的 173 名律师代表和 44 名区县司法局特邀代表参加了本次代表大会大会审议通过了第六届北京市律师协会理事会工作报告第六届北京市律师协会监事会工作报告和第六届北京市律师协会 (2002 ~ 2004 年度 ) 会费收支情况报告, 选举了第七届北京市律师协会理事会和监事会, 35 名律师当选理事, 5 名律师当选监事会长 : 李大进副会长 : 王立华巩沙金莲淑 ( 女 ) 彭雪峰总监事 : 赵小鲁秘书长 : 萧骊珠 2009 年 3 月 27 ~ 29 日, 北京市第八届律师代表大会召开, 选举产生了第八届北京律师协会理事会, 45 名律师当选理事, 15 名律师当选监事 029

北京律师蓝皮书会长 : 张学兵副会长 : 张小炜姜俊禄王隽白涛 ( 女 ) 巩沙周塞军监事长 : 赵小鲁秘书长 : 李冰如 2. 设立专业委员会律师协会在律师的业务发展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这种作用主要是通过设立专业委员会来完成的通过设立专业委员会, 进而组织律师进行专业探讨和经验交流, 与司法机关进行业务沟通, 引领行业内专业水平的提高, 是历届律协工作的重点第五届北京市律师协会理事会成立后, 调整专业委员会的设立成为全体会员极为关注的事情, 根据业务需要, 许多新的专业委员会成立第五届理事会设立了 11 个专业委员会 ; 第六届理事会则设立了 30 个专业委员会 ; 到了第七届理事会成立时, 专业委员会已经发展到 43 个 ; 第八届理事会成立时, 专业委员会破记录地达到了 61 个, 为全国各省市区律师同行所推崇专业委员会的增加, 可以适应律师业务与国际的接轨, 借鉴发达国家律协专业委员会专业分工细的经验, 使专业委员会分工更具科学性实用性专业委员会的设立, 使得学有所长和用有所专的律师找到了交流沟通的平台同时, 专业委员会对全体会员开放, 对专业有兴趣的律师也可以参加专业委员会的活动此外, 专业委员会的活动加强了律师业务培训工作由专业委员会聘请的专家学者来到律师协会, 给全体律师授道解惑, 提高了行业整体的业务素质 3. 设立专门工作委员会专门工作委员会是律师协会对全体会员服务和管理的主要工作机构 2005 年第七届北京市律师协会专门委员会主任联席会召开律协下设 13 个专门委员会, 分别为权益保障委员会纪律委员会业务指导委员会教育培训委员会律师代表工作委员会规章制度委员会宣传联络委员会财务委员会律师事务所管理指导委员会会员事务委员会外事委员会女律师工作委员会和律师行业发展研究委员会 2009 年第八届北京律师协会在第七届的基础上, 又增加了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联络委员会青年律师工作委员会区县律师工作委员会 030

北京律师发展历程 : 1949 ~ 2009 申请律师执业人员管理考核工作委员会等, 使得协会的工作分工更加合理科学 ( 五 ) 律师的权利维护与纪律惩戒 2001 年 6 月, 全面指导北京市律师执业行为的根本性行规北京市律师执业规范 ( 试行 ) 颁布 2001 年, 北京市律协与中国平安保险公司北京分公司签署律师执业责任保险协议该协议的签署既为北京律师的执业提供了保障, 又为委托人争取自身的经济权益创造了必要条件 2004 年 7 月 21 日, 依据北京市律师诚信信息系统管理办法 ( 试行 ) 北京市律师协会会员纪律处分规则的规定, 北京律协将纪律委员会作出的受到谴责 ( 含 ) 以上的行业纪律处分的案件 ( 第二批 ) 在首都律师网予以公布, 请社会各界予以监督图 18 是 1998 ~ 2009 年北京市律师协会的纪律处分数量图 18 1998 ~ 2009 年北京市律师协会纪律处分数量 ( 六 ) 法律服务国际化的发展 2001 年我国加入 WTO, 取消了外国和港澳律师事务所设立代表机构的地域限制和数量限制, 进一步扩大开放 2005 年 2 月 4 日, 第二批赴港交流实习的北京律师完成实习, 从香港返回北京北京律师走访了香港律政司中国委托公证人协会有限公司中国法律服 031

北京律师蓝皮书务 ( 香港 ) 有限公司等机构, 并分别在 10 家律师事务所进行了业务交流香港律师会表示, 与北京律协的合作是非常愉快和卓有成效的今后京港两地律协将继续推动此类律师交流活动的开展 2006 年, 北京共有 5 家律师事务所在美国纽约洛杉矶芝加哥以及印第安纳波利斯和荷兰海牙设立了分支机构 2007 年 4 月 21 日, 第十七届环太平洋律师协会年会开幕式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罗干国务委员周永康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司法部部长吴爱英北京市市长王岐山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长于宁环太律协主席费丝西蒙出席开幕式开幕式由环太律协候任会长高宗泽主持本次年会由全国律协和环太律协共同组织, 共有来自 45 个国家和地区的近千名代表参加会议以律师在促进亚太地区和谐发展中的作用为主题, 就公司上市银行金融证券电力国际建设等律师法律服务业务展开讨论此外, 北京律师艺术团在 20 日的晚会上为各国律师代表表演了精彩的文艺节目截至 2008 年底, 北京市的律师事务所在近 10 个国家和地区设立了 20 余个分支机构办事处或合作机构 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