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rosoft Word - 九_蔡毓純 p. 91-144_.doc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中 央 大 學 藝 術 學 研 究 所 蔡 毓 純 前 言 魔 笛 (Die Zauberflöte) 為 莫 札 特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1756-1791) 的 最 後 一 部 歌 劇, 也 是 一 部 極 具 代 表 且 廣 為 人 知 的 作 品, 從 童 書 到 國 小 國 中 甚 至 高 中 職 音 樂 課 本 都 有 版 本 收 錄 此 作 品 乍 看 之 下, 魔 笛 故 事 內 容 離 奇 怪 誕, 但 為 何 如 此 重 要, 如 此 廣 為 流 傳 呢? 筆 者 翻 閱 國 內 相 關 書 籍, 大 部 份 只 有 故 事 介 紹 和 簡 略 的 解 說, 國 內 碩 博 士 論 文 也 僅 有 兩 篇 獨 唱 音 樂 會 的 論 文 1, 分 別 為 有 關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和 薩 拉 斯 托 (Sarasto) 兩 個 角 色 的 演 唱 與 詮 釋, 因 而 希 望 借 此 來 探 究 魔 笛 一 劇 一 莫 札 特 生 平 與 歌 劇 作 品 ( 一 ) 莫 札 特 生 平 莫 札 特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1756-1791) 圖 1 於 1756 年 1 月 27 日 生 於 薩 爾 茲 堡 (Salzburg) 他 的 音 樂 啟 蒙 老 師 是 自 己 的 父 親 Leopold Mozart (1719-1787);Leopold Mozart 是 位 音 樂 家 暨 音 樂 學 者, 對 莫 札 特 的 影 響 極 大 除 了 由 莫 札 特 生 活 上 的 大 部 分 時 間 是 由 父 親 安 排 這 點 可 看 出 莫 札 特 父 親 對 他 的 影 響 之 外, 也 可 從 幾 乎 每 本 關 於 莫 札 特 生 平 之 書 籍 中 必 定 介 紹 莫 札 特 父 親, 看 出 他 的 重 要 性 莫 札 特 的 父 親 在 家 裡 密 集 地 教 導 他 們 家 僅 存 的 兩 位 小 孩 莫 札 特 和 他 姊 姊 各 種 課 程, 包 括 所 有 音 樂 相 關 課 程 算 數 以 及 法 語 圖 1 W. A. Mozart 2 義 大 利 語 等 語 言 Leopold Mozart 在 發 現 年 幼 的 莫 札 特 具 有 過 人 的 音 樂 天 份 後, 在 莫 札 特 不 滿 六 歲 時 (1762 年 ) 就 帶 著 他 到 慕 尼 黑 和 維 也 納 演 奏, 這 時 莫 札 特 已 經 以 神 童 之 姿 在 樂 壇 上 具 有 相 當 名 氣 更 於 隔 年 展 開 為 期 三 年 的 旅 行 演 奏 行 程 1 羅 俊 穎, 莫 札 特 的 共 濟 會 理 念 之 實 踐 以 魔 笛 中 薩 拉 斯 特 羅 的 詮 釋 為 例 / 男 低 音 羅 俊 穎 聲 樂 獨 唱 會, 江 玉 玲 指 導 ( 台 北 : 東 吳 大 學,1995) 以 及 張 寶 郎, 莫 札 特 魔 笛 中 帕 帕 吉 諾 之 角 色 探 討, 蔡 順 美 指 導 ( 高 雄 : 國 立 中 山 大 學,1991) 2 圖 片 出 處 :<http://www.belcanto.ru/mozart.html> 91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1763 年 6 月 -1766 年 11 月 ), 到 了 巴 黎 倫 敦 德 國 各 邦 荷 蘭 等 地, 認 識 了 耶 卡 德 (S. Eckard) J. C. 巴 哈 (J. C. Bach) 阿 貝 爾 (C. F. Abel) 海 頓 (J. Haydn) 等 當 地 音 樂 家 1766 年 返 國, 爾 後 分 別 於 1769 1771 1772 年 前 往 義 大 利, 遇 到 了 馬 提 尼 (Padre Giovanni Battista Martini) 桑 馬 提 尼 (G. B. Sammartini) 派 西 埃 羅 (G. Paisiello) 皮 契 尼 (N. Piccinni) 等 音 樂 家 除 了 上 述 的 旅 行 外, 莫 札 特 一 生 中 仍 有 許 多 時 光 並 非 在 薩 爾 茲 堡 度 過, 他 不 喜 歡 待 在 薩 爾 茲 堡, 認 為 在 家 鄉 沒 有 機 會 一 展 長 才, 也 認 為 沒 有 受 到 應 有 的 禮 遇, 所 以 頻 頻 想 要 往 國 外 發 展, 但 大 部 分 並 非 十 分 順 遂 莫 札 特 在 維 也 納 度 過 生 命 的 最 後 幾 年, 雖 然 經 濟 狀 況 非 常 拮 据, 但 此 時 莫 札 特 的 創 作 已 到 達 了 成 熟 的 階 段, 這 時 期 創 作 的 許 多 作 品 也 是 莫 札 特 生 涯 中 的 重 要 的 作 品 雖 然 近 年 學 者 懷 疑 莫 札 特 晚 年 是 否 真 捉 襟 見 肘, 但 大 部 分 書 籍 還 是 記 載 莫 札 特 晚 年 生 活 十 分 貧 困 1789 年 莫 札 特 妻 子 康 斯 坦 采 身 體 不 適 前 往 巴 登 療 養, 隔 年 1790 年, 因 約 瑟 夫 二 世 (Joseph II, 1741-1790) 圖 2 駕 崩, 莫 札 特 也 跟 著 失 去 宮 廷 作 曲 家 一 職, 這 使 得 莫 札 特 生 活 更 為 艱 困,1791 年 應 朋 友 席 卡 內 徳 (Johann Joseph Schikaneder, Emanuel Schikaneder, 圖 2 Joseph II 3 1751-1812) 圖 3 之 邀, 開 始 創 作 最 後 一 部 歌 劇 作 品 魔 笛 ; 在 創 作 期 間 也 同 時 進 行 歌 劇 仁 慈 的 狄 多 王 (La clemenza di Tito) 和 安 魂 曲 的 創 作 1791 年 12 月 5 日 逝 世 於 維 也 納, 莫 札 特 的 壽 命 雖 然 只 有 短 短 的 35 年, 但 他 遺 留 下 大 量 的 作 品, 涵 蓋 的 種 類 也 圖 3 Schikaneder 4 相 當 地 廣, 囊 括 了 交 響 曲 組 曲 協 奏 曲 室 內 樂 聲 樂 曲 彌 撒 曲 安 魂 曲 等 等, 且 包 辦 各 式 不 同 類 型 的 歌 劇 ( 二 ) 莫 札 特 歌 劇 作 品 從 莫 札 特 於 1768 年 12 歲 時 所 創 作 的 假 傻 大 姐 (La finta semplice) 和 巴 斯 汀 和 巴 斯 汀 納 (Bastien und Bastienne), 到 最 後 去 世 前 創 作 的 魔 笛, 他 一 生 無 間 斷 地 創 作 歌 劇 1780 年 以 前, 莫 札 特 的 歌 劇 創 作 帶 有 濃 厚 拿 坡 里 歌 劇 的 特 色, 且 在 早 期 10 部 歌 劇 中, 有 8 部 歌 詞 均 為 義 大 利 文, 更 有 5 部 歌 劇 使 用 閹 人 歌 手 擔 任 要 角, 分 別 為 : 阿 波 羅 與 海 辛 特 斯 (Apollo et Hyacinthus) 阿 斯 卡 尼 歐 在 阿 爾 巴 (Ascanio in Alba) 魯 喬 席 拉 (Lucio Silla) 假 女 園 丁 (La 3 圖 片 出 處 :<http://www.uni-regensburg.de/fakultaeten/phil_fak_iii/geschichte/josephii.jpg> 4 圖 片 出 處 :<http://commons.wikimedia.org/wiki/image:emanuel_schikaneder.jpg> 92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finta giardiniera) 以 及 國 王 帕 斯 托 (Il re pastore), 然 而, 莫 札 特 早 期 歌 劇 的 上 演 率 並 不 高 隨 著 莫 札 特 在 各 國 遊 歷 演 出 並 結 識 不 同 的 人, 他 的 作 品 大 量 吸 收 了 當 時 各 地 的 音 樂 精 華, 更 進 一 步 形 成 自 己 的 獨 特 風 格 ; 從 最 後 一 部 歌 劇 魔 笛 來 看, 他 雖 然 沒 有 完 全 擺 脫 義 大 利 歌 劇 風 格, 但 卻 是 德 國 歌 劇 開 路 先 鋒 的 一 個 成 功 之 鑰 在 莫 札 特 的 許 多 書 信 中, 皆 提 及 他 觀 看 歌 劇 後 的 感 想 與 其 創 作 歌 劇 的 過 程, 並 且 多 次 在 信 中 表 示 其 對 歌 劇 的 喜 愛 例 如, 在 1777 年 10 月 7 日 在 慕 尼 黑 寫 給 父 親 的 信 : 在 義 大 利 寫 一 齣 歌 劇 所 得 到 的 榮 譽 和 成 就, 遠 比 在 德 國 寫 一 百 首 樂 曲 所 得 的 還 要 多, 能 寫 歌 劇 會 使 我 更 快 樂 些, 畢 竟 它 是 我 的 興 趣 和 愛 好, 我 只 要 在 劇 院 中 聽 到 歌 唱 或 聽 見 別 人 在 談 論 歌 劇 的 話 題, 我 就 會 得 意 忘 形 1778 年 2 月 2 日 莫 札 特 在 曼 海 姆 (Mannheim) 寫 給 父 親 的 信 : 我 請 求 你 盡 最 大 力 量 讓 我 們 可 以 到 義 大 利 去 你 知 道 我 最 大 的 願 望 就 是 寫 歌 劇, 不 要 忘 了 我 要 寫 歌 劇 的 願 望! 我 對 每 一 位 寫 過 歌 劇 的 人 都 感 到 羨 慕 ; 每 當 我 聽 到 或 看 到 一 首 詠 嘆 調, 幾 乎 都 會 感 到 懊 惱 而 想 哭 泣 另 外, 在 1772 年 10 月 2 日 的 信 件 中 也 可 看 出 他 對 自 己 創 作 德 國 歌 劇 的 一 番 期 待 : 如 果 我 能 提 昇 德 國 戲 劇 在 音 樂 界 的 聲 譽, 那 我 將 非 常 受 歡 迎! 這 一 定 會 實 現 的, 因 為 當 我 聽 見 了 德 國 歌 唱 劇, 我 就 有 強 烈 的 創 作 慾 望 有 關 莫 札 特 歌 劇 作 品, 筆 者 依 照 NEW GROVE 2007 線 上 版, 以 及 Köchel 的 莫 札 特 作 品 目 錄 整 理 如 表 1 : 歌 劇 類 型 作 品 編 號 歌 劇 名 稱 創 作 時 間 地 點 首 演 時 間 地 點 文 字 語 言 拉 丁 喜 歌 劇 K. 38 阿 波 羅 與 海 辛 特 斯 (Apollo et Hyacinthus) 1767 年 薩 爾 茲 堡 1767 年 5 月 13 日 薩 爾 茲 堡 義 大 利 語 93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歌 唱 劇 Singspiel K. 50 (K. 46b) 巴 斯 汀 和 巴 斯 汀 納 (Bastien und Bastienne) 1768 年 中 維 也 納 1768 年 9 月 維 也 納 德 語 喜 歌 劇 Opera Buffa K. 51 (K. 46a) 假 傻 大 姐 (La finta semplice) 1768 年 中 維 也 納 1769 年 5 月 1 日 薩 爾 茲 堡 義 大 利 語 莊 歌 劇 Opera Seria K. 87 (K. 74a) 龐 特 國 王 米 特 里 達 特 (Mitridate, re di Ponto) 1770 年 12 月 米 蘭 1770 年 12 月 26 日 米 蘭 義 大 利 語 K. 111 阿 斯 卡 尼 歐 在 阿 爾 巴 (Ascanio in Alba) 1771 年 9-10 月 米 蘭 1771 年 10 月 17 日 米 蘭 義 大 利 語 K. 126 Il sogno di Scipione 1771 年 4-8 月 薩 爾 茲 堡 1772 年 5 月 1 日 薩 爾 茲 堡 義 大 利 語 莊 歌 劇 Opera Seria K. 135 魯 喬 席 拉 (Lucio Silla) 1772 年 秋 薩 爾 茲 堡 1772 年 12 月 26 日 米 蘭 義 大 利 語 喜 歌 劇 Opera Buffa K. 196 假 女 園 丁 (La finta giardiniera) 1775 年 1 月 13 日 慕 尼 黑 1775 年 1 月 13 日 慕 尼 黑 義 大 利 語 K. 208 帕 斯 托 國 王 (Il re pastore) 1775 年 春 薩 爾 茲 堡 1775 年 4 月 23 日 薩 爾 茲 堡 義 大 利 語 a11 K. 315e Semiramis 1778 年 11 月 曼 海 姆 94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兩 首 合 唱 1773 K. 345 (K. 336a) 埃 及 國 王 湯 姆 斯 (Thamos, König in Ägypten) 年 在 維 也 納 完 成 ; 最 後 一 景 在 1776-9 年 間 完 成 1773 年 和 1776-9 年 K. 344 (K. 336b) 查 伊 徳 (Zaide) 1779-1780 年 薩 爾 茲 堡 1866 年 1 月 27 日 法 蘭 克 福 德 語 莊 歌 劇 Opera Seria K. 366 克 里 特 王 伊 多 梅 尼 歐 (Idomeneo, re di Creta) 1781 年 慕 尼 黑 1781 年 1 月 29 日 慕 尼 黑 義 大 利 語 歌 唱 劇 Singspiel K. 384 後 宮 誘 逃 (Die Entführung aus dem Serail) 1782 年 5 月 29 日 維 也 納 1782 年 7 月 16 日 維 也 納 德 語 喜 歌 劇 Opera Buffa K. 422 開 羅 之 鵝 (L oca del Cairo) 1783 年 薩 爾 茲 堡 維 也 納 未 完 成 無 演 出 義 大 利 語 喜 歌 劇 Opera Buffa K. 430 (K. 424a) 被 騙 的 新 娘 (Lo sposo deluso) 1783 年 維 也 納 未 完 成 無 演 出 義 大 利 語 獨 幕 喜 劇 K. 486 劇 院 經 理 (Der Schauspieldirekto) 1786 年 2 月 3 日 維 也 納 1786 年 2 月 7 日 訊 伯 隆 宮 德 語 Dramma Giocoso K. 496 費 加 洛 婚 禮 (Le nozze di Figaro) 1786 年 4 月 29 日 維 也 納 1786 年 5 月 1 日 維 也 納 義 大 利 語 95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Dramma Giocoso K. 527 唐 喬 望 尼 (Il dissoluto punito, ossia Il Don Giovanni) 1787 年 10 月 28 日 布 拉 格 1787 年 10 月 29 日 布 拉 格 義 大 利 語 Dramma Giocoso K. 588 女 人 皆 如 此 (Così fan tutte, ossia La scuola degli amanti) 1790 年 1 月 維 也 納 1790 年 1 月 26 日 維 也 納 義 大 利 語 歌 唱 劇 Singspiel K. 620 魔 笛 (Die Zauberflöte) 1791 年 7-9 月 維 也 納 1791 年 9 月 30 日 維 也 納 德 語 莊 歌 劇 Opera Seria K. 621 仁 慈 的 狄 多 王 (La clemenza di Tito) 1791 年 9 月 5 日 布 拉 格 1791 年 9 月 6 日 布 拉 格 義 大 利 語 表 1 莫 札 特 歌 劇 作 品 表 根 據 上 表, 莫 札 特 歌 劇 作 品 ( 包 括 未 完 成 ) 一 共 有 22 部, 魔 笛 是 其 歌 劇 編 號 中 倒 數 第 二 部 歌 劇 ; 如 前 言 所 述, 無 論 書 籍 或 者 影 音 出 版 品 均 有 眾 多 版 本, 故 本 文 將 針 對 魔 笛 做 初 步 的 探 討 二 魔 笛 劇 本 與 故 事 情 節 魔 笛 為 莫 札 特 創 作 歌 劇 的 眾 多 類 別 中 的 少 數 歌 唱 劇 之 一, 劇 本 取 材 也 有 別 於 莫 札 特 其 他 歌 劇, 歌 劇 內 容 帶 有 魔 法 的 意 味 以 下 此 章 節 就 魔 笛 劇 本 與 故 事 內 容 加 以 探 究 ( 一 ) 魔 笛 劇 本 魔 笛 劇 本 真 正 的 作 者 說 法 有 二, 說 法 之 一 是 席 卡 內 德 (Emanuel Schikaneder, 1751-1812) 為 此 劇 本 劇 作 家 ; 第 二 種 說 法 稱 此 劇 本 為 吉 澤 克 (Karl Ludig Gieseke) 所 作 在 席 卡 內 徳 死 後, 吉 澤 克 不 斷 宣 稱 他 才 是 魔 笛 真 正 的 劇 作 者 ; 然 而, 大 部 分 學 者 認 為 席 卡 內 徳 才 是 魔 笛 劇 本 真 正 的 作 者, 並 認 為 96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只 是 因 為 吉 澤 克 曾 經 幫 作 曲 家 弗 拉 尼 賜 基 (Paul Wranizky, 1756-1808) 寫 了 一 部 和 魔 笛 相 似 的 故 事 劇 本 奧 伯 龍 (Oberon), 所 以 才 宣 稱 自 己 為 魔 笛 的 作 者 魔 笛 的 故 事 取 材 自 德 國 童 話 洛 可 可 時 期 詩 人 暨 小 說 家 馬 丁. 克 里 斯 托 夫. 維 蘭 德 (Martin Christoph Wieland, 1733-1813) 於 1786 年 出 版 小 說 集 金 尼 斯 坦 (Dschinnistan), 其 中 李 伯 斯 金 特 (A. J. Liebeskind) 所 著 之 路 路 或 魔 笛 (Lulu, oder die Zauberflöte) 即 為 歌 劇 魔 笛 之 藍 本 原 本 故 事 內 容 為 : 王 子 路 路 在 打 獵 時 誤 入 了 仙 后 佩 里 菲 里 美 的 城 堡, 仙 后 要 求 他 幫 助 自 己 取 回 被 惡 魔 奪 走 的 金 劍, 並 救 出 被 俘 虜 的 公 主 為 此, 祂 給 了 王 子 一 支 魔 笛 和 一 串 銀 鈴, 以 便 在 路 上 遇 到 危 險 時 可 以 逢 凶 化 吉 後 來, 路 路 王 子 藉 著 這 兩 件 寶 物 戰 勝 了 惡 魔, 為 仙 后 取 回 了 金 劍 並 贏 得 公 主 的 愛 情 5 魔 笛 在 經 過 改 編 後, 使 得 故 事 內 容 和 人 物 關 係 更 為 複 雜 化 ; 劇 情 的 變 化 起 因 於 席 卡 內 徳 生 意 上 的 競 爭 對 手 馬 里 內 俐 (Marinelli) 所 經 營 的 歌 劇 院 已 經 搶 在 魔 笛 之 前 上 演 了 跟 魔 笛 同 樣 取 材 於 路 路 或 魔 笛 的 歌 劇, 此 劇 名 為 吹 低 音 號 的 卡 斯 巴 爾, 或 是 魔 法 齊 特 琴 6 (Kaspar der Fagottist, oder die Zauberzither), 該 劇 演 出 非 常 成 功, 因 此 席 卡 內 德 也 不 得 不 大 幅 地 更 改 故 事 內 容 ( 二 ) 故 事 情 節 第 一 幕 : 故 事 背 景 設 定 在 古 老 時 代 的 埃 及 塔 米 諾 (Tamino) 王 子 誤 入 夜 后 的 領 域, 被 大 蟒 蛇 所 困 而 暈 了 過 去, 三 位 夜 后 的 侍 女 及 時 趕 來 搭 救 ; 王 子 醒 來 時 恰 巧 看 到 捕 鳥 人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以 為 是 捕 鳥 人 救 了 他, 三 位 夜 后 的 侍 女 立 即 出 現 告 訴 王 子 實 情, 並 且 告 訴 王 子 夜 后 的 女 兒 帕 米 娜 (Pamina) 遭 大 祭 司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綁 架, 同 時 拿 出 帕 米 娜 公 主 的 畫 像 給 王 子 看, 如 果 王 子 願 意 前 往 解 救 帕 米 娜 公 主, 夜 后 便 會 把 帕 米 娜 公 主 許 配 給 他 王 子 一 看 到 畫 像 中 美 麗 的 帕 米 娜 公 主 便 一 口 答 應, 因 而 三 位 侍 女 把 銀 鈴 和 魔 笛 分 別 交 給 帕 帕 基 諾 和 塔 米 諾, 告 訴 他 們 危 及 時 這 兩 樣 寶 物 可 以 保 護 他 們 帕 帕 基 諾 和 塔 米 諾 分 別 展 開 行 動 搭 救 帕 米 娜 公 主 帕 帕 基 諾 發 現 帕 米 娜 公 主, 此 時 公 主 正 受 到 一 名 摩 爾 人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騷 擾 帕 帕 基 諾 嚇 走 摩 爾 人, 並 告 訴 帕 米 娜, 他 是 來 救 她 出 去 的, 且 有 一 位 王 子 己 深 深 地 愛 上 她 帕 米 娜 和 帕 帕 基 諾 都 深 信 愛 情 是 生 命 中 的 重 要 之 物, 男 女 雙 方 一 起 為 神 聖 的 愛 而 奮 鬥 是 世 上 最 高 尚 的 事 情 在 帕 帕 基 諾 遇 到 公 主 5 吳 祖 強 編, 魔 笛 ( 台 北 : 世 界 文 物,1999), 頁 10 6 Joachim Perinet 作 詞,Wenzel Müller(1767-1835) 作 曲 97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的 同 時, 塔 米 諾 遇 見 三 名 童 子, 引 他 至 一 樹 叢 中, 前 方 有 三 座 廟, 分 別 為 智 慧 理 性 與 自 然 一 位 上 了 年 紀 的 僧 侶 請 塔 米 諾 相 信 薩 拉 斯 托 為 好 人, 夜 后 才 是 壞 人 廟 中 也 傳 來 帕 米 娜 仍 活 著 的 聲 音 塔 米 諾 興 奮 地 拿 出 魔 笛 吹 奏, 許 許 多 多 的 動 物 聞 樂 而 來, 但 獨 不 見 帕 米 娜 塔 米 諾 雖 然 偶 爾 聽 見 帕 帕 基 諾 的 笛 聲, 但 也 找 不 著 他 帕 帕 基 諾 此 時 企 圖 帶 帕 米 娜 逃 離, 但 遇 到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半 途 攔 截 ; 帕 帕 基 諾 想 起 他 有 銀 鈴, 樂 聲 迷 亂 了 摩 諾 史 塔 米 托 斯 和 他 的 同 伴, 每 個 都 跳 起 舞 來 並 遠 離 了 此 地 但 是 薩 拉 斯 托 在 此 時 出 現, 帕 米 娜 向 他 表 白 她 要 離 去, 然 而 薩 拉 斯 托 原 諒 了 她 卻 不 放 她 走 此 時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抓 到 塔 米 諾, 將 他 帶 進 來, 塔 米 諾 和 帕 米 娜 一 見 鐘 情, 薩 拉 斯 托 將 他 們 分 開, 告 訴 塔 米 諾 他 和 帕 帕 基 諾 必 須 接 受 一 連 串 的 磨 煉 試 驗, 才 能 帶 走 帕 米 娜 第 二 幕 : 塔 米 諾 王 子 決 定 接 受 他 的 試 煉 以 救 回 帕 米 娜, 帕 帕 基 諾 原 本 並 不 打 算 答 應 這 項 考 驗, 但 大 祭 司 薩 拉 斯 托 告 訴 帕 帕 基 諾, 在 完 成 考 驗 之 後, 他 也 會 擁 有 一 位 嬌 妻 帕 帕 基 娜 (Papagena), 這 時 帕 帕 基 諾 才 點 頭 答 應 首 先, 進 行 沈 默 的 磨 煉 三 位 侍 女 勸 兩 人 放 棄, 但 王 子 意 志 堅 定 這 時,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一 直 糾 纏 著 公 主 帕 米 娜, 趁 她 熟 睡 時 意 圖 非 禮, 後 來 夜 后 出 現 阻 止 了 他, 並 交 給 女 兒 一 把 短 刀, 要 女 兒 殺 死 薩 拉 斯 托, 如 果 帕 米 娜 不 答 應, 夜 后 就 不 認 她 這 個 女 兒 帕 米 娜 心 裡 非 常 地 煎 熬 與 矛 盾, 夜 后 離 開 後,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又 出 現, 並 且 搶 走 了 帕 米 娜 的 短 刀, 薩 拉 斯 妥 及 時 出 現 阻 止 了 他, 並 且 知 道 了 這 一 切, 向 帕 米 娜 說 明 了 和 平 和 愛 的 神 聖 意 義 帕 帕 基 諾 此 時 看 到 他 生 命 中 的 女 子, 但 一 開 始 女 子 以 老 女 人 的 姿 態 出 現, 然 而 帕 帕 基 諾 並 不 知 道 這 就 是 對 他 的 考 驗 帕 米 娜 遇 到 塔 米 諾, 但 塔 米 諾 仍 在 試 驗 當 中 他 不 能 說 話, 也 無 法 表 達 愛 意 薩 拉 斯 托 這 時 使 他 們 兩 個 暫 時 分 開 由 於 塔 米 諾 的 離 去, 帕 米 娜 非 常 沮 喪, 三 名 童 子 前 來 安 慰 她, 並 帶 她 找 到 塔 米 諾 帕 帕 基 諾 滿 心 期 待 著 他 生 命 中 的 女 子, 但 他 一 直 不 知 道 這 名 女 子 到 底 在 哪, 帕 帕 基 諾 於 是 有 了 輕 生 的 念 頭, 三 位 童 子 及 時 出 現 告 訴 他, 可 以 搖 他 的 銀 鈴, 樂 聲 會 為 他 帶 來 心 愛 的 妻 子 另 外 一 方, 塔 米 諾 帕 米 娜 兩 人 再 度 聚 首, 同 時 接 受 火 與 水 的 考 驗, 魔 笛 保 護 他 們 通 過 考 驗 於 是 故 事 有 了 快 樂 圓 滿 的 結 局 三 首 演 首 演 於 1791 年 9 月 30 日 下 午 七 點 於 維 也 納 維 登 劇 院 舉 行 演 出 人 員 請 參 見 98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表 2 7 : 角 色 與 人 物 名 稱 演 出 人 員 備 註 王 子 塔 米 諾 (Tamino) 莎 克 (Benedikt Schack) 莫 札 特 K. 612 即 是 為 他 所 寫 的 詠 嘆 調 公 主 帕 米 娜 (Pamina) 葛 特 利 (Nannina Gottlieb) 曾 在 費 加 洛 婚 禮 飾 演 芭 芭 麗 娜 捕 鳥 人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捕 鳥 人 的 女 朋 友 帕 帕 基 娜 (Papagena) 席 卡 內 德 (Emanuel Schikaneder) 格 爾 太 太 (Mad. Gerl) 為 本 劇 劇 作 家, 也 是 邀 請 莫 札 特 譜 寫 此 劇 之 人 大 祭 司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格 爾 (Thaddäus Gerl) 夜 后, 公 主 的 母 親 夜 后 (Königin der Nacht) 霍 費 爾 (Josepha Hofer) 莫 札 特 的 大 姨 子 ( 康 斯 坦 采 的 大 姐 ) 摩 爾 人, 埃 及 神 殿 的 工 頭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諾 册 爾 (Johann Joseph Nouseul) 一 位 上 了 年 紀 的 僧 侶 溫 特 (Herr Winter) 7 綜 合 New Grove 2007 線 上 版 :<http://www.grovemusic.com/shared/views/article.html?from= search&session_search_id=427428600&hitnum=2&section=opera.907810 >(2008.04.01 瀏 覽 ), 以 及 Horst Seeger, Opern Lexikon (Germany: Rowohlt, 1982), p. 939. 兩 者 說 法 99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1 克 呂 普 費 爾 (Mlle Klöpfer) 三 位 侍 女 2 霍 夫 曼 (Mlle Hofmann) 3 沙 克 夫 人 (Mme Elisab[e]th Schack) 1 安 納. 席 卡 內 德 (Anna Schikaneder) 三 位 童 子 2 漢 德 爾 格 博 (Anselm Handelgruber) 3 安 東 茅 爾 (Franz Anton Maurer) 二 位 祭 司 1 烏 爾 班. 席 卡 內 德 (Urban Schikaneder) 2 基 斯 特 來 爾 (Johann Michael Kistler) 1 席 卡 內 德 的 哥 哥 三 位 奴 隸 1 吉 澤 克 (Karl Ludig Gieseke) 2 弗 拉 塞 爾 3 施 塔 克 1 席 卡 內 得 死 後, 吉 澤 克 宣 稱 魔 笛 是 他 的 作 品 兩 位 武 裝 的 男 人 1 基 斯 特 來 爾 (Johann Michael Kistler) 2 莫 爾 (Herr Moll) 表 2 首 演 演 出 人 員 表 100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首 日 和 次 日 的 演 出 由 莫 札 特 親 自 指 揮, 第 三 天 開 始 由 樂 團 的 樂 長 擔 任 指 揮 首 演 時, 觀 眾 對 第 一 幕 反 應 出 奇 冷 淡, 莫 札 特 也 感 到 訝 異 ; 第 二 幕 開 始 反 應 熱 烈, 最 後 莫 札 特 被 熱 情 的 觀 眾 請 到 舞 台 上 首 演 節 目 單 封 面 如 圖 4 8 另 外, 在 各 國 的 首 演 時 間 如 下 : 柏 林 首 演 1794 年 ; 巴 黎 首 演 1801 年 ( 此 次 演 出 劇 名 並 非 魔 笛 而 是 神 祕 的 依 西 斯 ( Les mystères d Isis) 的 改 編 劇 ); 英 國 首 演 1811 年 ; 美 國 首 演 1833 年 圖 4 首 演 節 目 單 封 面 四 莫 札 特 魔 笛 與 共 濟 會 許 多 學 者 認 為, 魔 笛 的 創 作 與 共 濟 會 (Freemason) 有 相 當 大 的 關 連, 因 而 用 共 濟 會 的 精 神 想 法 儀 式 來 解 釋 魔 笛 一 劇, 然 而, 此 說 法 是 否 恰 當? 為 了 驗 證 這 個 說 法, 此 章 節 將 由 對 共 濟 會 本 身 的 探 討, 進 一 步 考 究 莫 札 特 魔 笛 與 共 濟 會 的 關 係 ( 一 ) 共 濟 會 (Freemason) 9 共 濟 會 1717 年 6 月 24 日 成 立 於 英 國 倫 敦, 隨 著 大 英 帝 國 的 強 權 向 外 擴 張 到 歐 美 各 國 雖 於 1717 年 才 正 式 成 立, 但 實 際 上 其 源 頭 約 莫 起 於 中 世 紀 共 濟 會 英 文 原 文 為 Freemason, 在 中 世 紀 mason 和 freemason 兩 字 可 交 換 使 用 ; 而 Freemason 一 字 是 由 free 和 mason 兩 字 合 成, free 意 謂 著 自 8 Edgar Istel and Theodore Baker, Mozart s Magic Flute and Freemasonry,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13, No. 4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ct., 1927): 510-527. 9 Freemason 一 字 亦 譯 為 美 生 會 或 同 濟 會 101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由, 而 mason 意 思 為 石 匠, 故 共 濟 會 必 定 跟 石 匠 有 關 係 共 濟 會 有 著 石 匠 建 築 學 各 種 古 代 埃 及 和 神 秘 事 物 的 集 合 至 於 共 濟 會 是 個 怎 樣 的 組 織? 並 沒 有 定 論, 起 源 也 眾 說 紛 紜, 有 一 說 是 源 自 舊 約 聖 經 創 世 記 中 夏 娃 和 亞 當 的 共 助 精 神 ; 一 說 則 與 所 羅 門 王 有 關 10 雖 有 很 多 說 法, 但 學 者 普 遍 認 為 共 濟 會 是 來 自 中 世 紀 的 石 匠 工 會 當 時 石 匠 和 當 地 貴 族 以 及 教 會 關 係 良 好, 所 以 可 以 免 除 賦 稅, 而 免 除 賦 稅 的 這 些 工 人 就 組 成 了 石 匠 工 會 其 後, 英 國 和 蘇 格 蘭 石 匠 們 建 造 城 堡 與 大 教 堂 需 要 歷 經 很 多 危 險, 因 此 在 倫 敦 建 造 了 第 一 個 大 會 所 (Grand Lodge), 正 式 形 成 了 共 濟 會 他 們 不 但 照 顧 生 病 和 受 傷 的 石 匠, 也 照 顧 因 公 殉 職 石 匠 的 家 人 ; 大 會 所 也 管 理 薪 水 安 排 工 作 訓 練 學 徒 保 管 文 書 和 建 築 藍 圖, 便 於 傳 達 職 業 機 密, 更 成 為 石 匠 的 聚 會 地 點, 儼 然 是 個 相 當 完 善 的 組 織 中 世 紀 石 匠 工 會 的 成 員 是 免 除 賦 稅 的 石 匠, 然 而 此 時 的 共 濟 會 成 員 呢? 名 譽 良 好 的 石 匠 才 有 可 能 成 為 弟 兄, 弟 兄 間 有 著 兄 弟 般 的 情 誼, 而 這 些 弟 兄 們 必 須 要 求 自 己 的 道 德 更 加 臻 於 完 善 要 求 他 人, 進 而 到 全 人 類 文 藝 復 興 人 文 主 義 的 興 起, 人 開 始 受 到 重 視 在 十 八 世 紀 啟 蒙 運 動 下, 傳 統 的 觀 念 開 始 復 興 蘇 格 拉 底 提 倡 人 間 四 德 : 智 慧 勇 氣 節 制 以 及 正 義, 認 為 此 四 德 是 有 助 於 人 類 的 成 熟 後 來, 基 督 教 又 倡 導 三 德, 即 信 仰 愛 以 及 希 望 不 過, 共 濟 會 所 揭 示 的 人 間 倫 理 想 像, 不 但 融 合 這 七 德, 而 且 向 前 再 推 一 步, 11 使 得 人 類 社 會 達 到 至 善 至 美 融 合 不 同 信 仰 承 認 各 種 宗 教 和 神 祕 啟 示 均 具 同 樣 的 效 力,1723 年 更 在 英 國 倫 敦 出 版 了 第 一 部 共 濟 會 章 程 自 八 世 紀 開 始 招 收 各 種 行 業 人 員 入 會, 共 濟 會 中 的 名 人 有 伏 爾 泰 (Voltaire) 華 盛 頓 (G. Washington) 歌 德 (Goethe) 海 德 (Herder) 萊 辛 (Lessing) 威 蘭 (Wieland) 海 頓 (F. J. Haydn) 莫 札 特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貝 多 芬 (L.V. Beethoven) 李 斯 特 (F. Liszt) 和 華 格 納 (R. Wagner) 等 人 12 昔 日 由 於 西 方 世 界 大 部 分 信 仰 為 基 督 教 以 及 天 主 教, 共 濟 會 思 想 理 念 與 此 二 教 不 同, 雖 不 至 於 被 列 入 邪 教 異 端, 但 也 處 處 備 受 打 壓, 因 此 共 濟 會 成 為 秘 密 的 10 整 理 自 : 辜 振 豐, 探 索 共 濟 會,<http://www.cwu.com/999005_mason/freemason.htm> (2008.04.16 瀏 覽 ) 原 文 如 下 : 然 而, 一 談 起 共 濟 會 的 起 源, 往 往 議 論 紛 紛 既 然 共 濟 會 是 一 個 相 互 協 助 的 團 體, 那 麼 必 須 追 溯 到 舊 約 聖 經 的 典 故, 尤 其 是 在 創 世 記 中 夏 娃 和 亞 當 先 後 吃 下 禁 果 並 落 入 了 凡 間, 都 是 本 著 有 福 同 享, 有 難 同 當 的 精 神 後 來 又 有 一 種 說 法 指 出, 所 羅 門 王 在 建 造 聖 殿 前, 獲 得 泰 爾 王 希 蘭 的 鼎 力 相 助 希 蘭 指 派 建 築 大 師 阿 比 夫 率 領 一 批 師 傅 和 職 人 抵 達 耶 路 撒 冷, 費 時 七 年 半 才 完 成 這 座 大 聖 堂 往 後, 所 羅 門 寶 殿 便 成 為 共 濟 會 的 精 神 象 徵 11 12 辜 振 豐, 探 索 共 濟 會,<http://www.cwu.com/999005_mason/freemason.htm>(2008.04.16 瀏 覽 ) 更 進 一 步 共 濟 會 名 人 與 大 事 可 參 照 下 列 網 站 :<http://www.freemason.org/about_us/history.php> 102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團 體, 成 員 皆 不 敢 透 露 自 己 共 濟 會 會 員 之 身 份 而 今, 隨 著 宗 教 信 仰 的 自 由 開 放, 共 濟 會 分 部 遍 及 全 球 各 地, 且 不 再 是 神 祕 的 團 體 ; 加 州 有 超 過 65000 成 員,340 個 會 所, 成 為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共 濟 會 聚 集 地 ( 二 ) 共 濟 會 入 會 儀 式 要 加 入 共 濟 會 之 前, 必 須 通 過 一 道 儀 式, 這 道 儀 式 總 共 有 三 個 關 卡, 必 須 全 數 通 過 方 可 進 入 共 濟 會 儀 式 開 始 時, 受 考 驗 者 必 須 矇 住 雙 眼 進 入 一 個 室 內, 等 候 三 聲 敲 門 聲 之 後, 會 有 人 引 領 其 至 大 廳, 並 用 繩 子 捆 住 他 的 脖 子, 長 劍 抵 住 他 的 胸 口, 問 受 考 驗 者 為 何 要 到 這 裡 來? 此 時 受 考 驗 者 必 須 回 答 來 到 此 處 的 目 的 是 為 了 脫 離 黑 暗, 邁 向 光 明 接 下 來 受 試 者 要 冥 想 自 己 從 高 處 跌 入 火 中, 接 受 火 的 考 驗 最 後 要 接 受 共 濟 會 教 義 的 訓 示, 強 調 兄 弟 愛 真 理 救 濟 以 及 正 義, 並 且 每 個 會 員 都 要 相 信 神 是 宇 宙 中 偉 大 的 建 築 師 ( 三 ) 共 濟 會 象 徵 符 號 圖 5 為 共 濟 會 的 符 號, 由 直 角 尺 圓 規 和 眼 睛 組 成 直 角 尺 和 圓 規 兩 者 與 共 濟 會 本 身 的 來 由 有 關, 這 兩 者 本 來 就 是 石 匠 工 人 建 造 城 堡 和 教 堂 所 需 的 用 具, 在 共 濟 會 的 符 號 中, 不 僅 僅 是 工 具 的 涵 義, 更 象 徵 著 人 可 以 組 織 物 質 和 混 沌, 進 而 形 成 世 上 的 秩 序 兩 者 分 開 來 說 的 話, 圓 規 代 表 道 德, 直 角 尺 代 表 真 理, 又 由 於 兩 者 交 疊 成 一 體, 在 此 象 徵 經 過 道 德 和 真 理 的 調 和, 世 界 才 能 達 到 完 美 位 於 中 間 的 眼 睛 代 表 著 太 陽, 陽 光 可 以 穿 透 萬 物 圓 規 和 直 角 尺 構 成 的 兩 個 三 角 形 象 徵 著 三 位 一 體, 也 就 是 生 死 光 和 過 去 現 在 未 來 這 雙 重 的 三 位 一 13 圖 5 共 濟 會 符 號 體 概 念 也 可 套 用 在 整 個 入 會 儀 式, 儀 式 中 蒙 眼 象 徵 的 就 是 進 入 死 亡 的 黑 暗 之 中, 考 驗 後 就 達 到 再 生, 而 考 驗 後 見 到 的 光 代 表 的 就 是 神, 神 給 予 重 生 ( 四 ) 莫 札 特 與 共 濟 會 雖 然 莫 札 特 早 在 1773 年 就 為 共 濟 會 戲 劇 埃 及 國 王 湯 姆 斯 (Thamos, König in Ägypten) 作 了 配 樂, 陸 陸 續 續 也 有 和 共 濟 會 相 關 的 音 樂 作 品, 但 筆 者 研 讀 到 的 大 部 分 資 料 都 顯 示 幾 近 所 有 有 關 莫 札 特 加 入 共 濟 會 的 文 件 均 已 不 知 去 向, 14 13 圖 片 出 處 :<http://www.freemason.org/documents/scholar_manual_2007.pdf> 14 資 料 中 仍 有 少 數 幾 筆 註 記 有 莫 札 特 加 入 共 濟 會 的 明 確 日 期, 像 是 一 篇 內 地 研 究 : 余 鳳 高, 莫 103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艾 德 加 (Edgar Istel) 和 貝 克 (Theodore Baker) 在 莫 札 特 的 魔 笛 和 共 濟 會 一 文 中 顯 示, 莫 札 特 在 維 也 納 來 到 會 所 加 入 共 濟 會 的 時 間 可 能 是 在 1785 年 的 3 月 之 前, 同 時 他 說 服 他 父 親 也 一 起 加 入, 從 那 時 起, 他 們 父 子 間 又 多 了 一 個 共 同 話 題, 或 許 他 們 也 曾 在 信 件 中 談 論 到 這 些 議 題, 但 這 些 信 件 都 被 他 謹 慎 的 父 親 給 銷 毀 了 ( 五 ) 魔 笛 與 共 濟 會 魔 笛 會 與 共 濟 會 有 這 麼 大 的 關 連 性, 主 要 與 莫 札 特 和 編 劇 席 卡 內 徳 都 是 共 濟 會 的 成 員 有 關 在 上 一 段 有 關 莫 札 特 與 共 濟 會 的 論 敘 中, 筆 者 已 稍 有 提 及 共 濟 會 對 於 死 亡 的 看 法, 在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中, 我 們 可 以 完 全 看 到 此 一 精 神 的 體 現 ; 穿 越 了 死 亡, 我 們 可 以 更 清 楚 地 看 到 永 恆 的 東 方 15, 服 從 道 德 的 使 命, 神 性 仁 慈 的 照 耀 使 生 命 更 明 亮, 我 們 看 待 死 亡 也 將 會 更 沉 靜 艾 德 加 (Edgar Istel) 和 貝 克 (Theodore Baker) 在 莫 札 特 的 魔 笛 和 共 濟 會 16 一 文 中 表 示 : 若 我 們 從 這 面 去 接 觸 魔 笛 一 劇, 那 麼 將 會 對 莫 札 特 根 據 此 一 精 神 與 所 有 共 濟 會 教 義 而 寫 的 作 品 有 更 多 的 了 解 莫 札 特 創 作 此 劇 後 沒 多 久 便 與 世 長 辭, 是 否 此 劇 也 透 漏 著 莫 札 特 自 身 對 死 亡 的 看 法? 這 也 是 很 有 可 能 的 魔 笛 劇 中 的 角 色 均 隱 喻 著 當 時 社 會 上 各 階 層 的 人, 尤 其 是 和 共 濟 會 相 關 的 人 物, 比 方 說,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就 暗 指 當 時 共 濟 會 奧 地 利 分 會 的 領 導 人 伯 恩 (Ignas von Born); 夜 后 隱 喻 當 時 對 共 濟 會 採 高 壓 政 策 的 女 王 瑪 麗 亞 (Maria Theresa, 1717-1780);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暗 示 著 當 時 和 共 濟 處 於 敵 對 關 係 的 耶 穌 會 ; 帕 米 娜 (Pamina) 則 隱 喻 奧 地 利 的 國 民 ; 捕 鳥 人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代 表 只 關 心 食 色 的 世 俗 平 民 札 特 的 魔 笛 中 便 指 出 莫 札 特 於 1784 年 12 月 11 日 加 入 維 也 納 的 慈 善 分 會, 成 為 共 濟 會 的 第 一 級 學 徒, 不 到 一 個 月 升 級 為 師 兄 ; 到 了 1785 年 4 月 22 日 升 到 最 高 級 的 師 傅 但 余 鳳 高 文 中 並 無 標 註 確 切 的 文 獻 出 處 有 關 入 會 的 確 切 日 期, 筆 者 另 外 也 只 在 Hartmann,Reinhold, 咬 一 口 莫 札 特 : 品 味 天 才 作 曲 家 的 音 樂 之 美, 朱 彥 穎 譯 ( 台 北 市 : 商 周,2006), 頁 207 中 看 到 : 音 樂 歷 史 學 者 援 引 了 犯 罪 專 家 的 研 究 報 告, 根 據 共 濟 會 的 筆 錄 至 少 確 定 了 一 點 : 莫 札 特 於 1784 年 12 月 14 日 加 入 了 秘 密 團 體, 並 且 簽 下 了 不 對 外 公 開 的 保 密 誓 約 除 這 兩 篇 文 章 外, 就 沒 有 在 其 他 的 資 料 上 看 到 相 同 之 說 法, 因 此 本 文 中 仍 使 用 大 部 分 學 者 的 看 法 15 原 文 : eternal East 出 自 :Edgar Istel and Theodore Baker, Mozart s Magic Flute and Freemasonry,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13, No. 4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ct., 1927): 511. 16 Edgar Istel and Theodore Baker, Mozart s Magic Flute and Freemasonry,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13, No. 4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ct., 1927): 511. 104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除 了 各 角 色 的 隱 喻 共 濟 會 的 教 義 和 精 神 的 融 入, 在 劇 中 也 呈 現 了 共 濟 會 的 入 會 儀 式 對 照 本 文 共 濟 會 入 會 儀 式 一 段 來 看, 王 子 塔 米 諾 (Tamino) 在 接 受 黑 暗 火 水 沉 默 等 各 項 試 煉, 及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確 認 其 真 有 兄 弟 愛 真 理 救 濟 正 義 以 及 道 德 等 品 性, 方 得 讓 他 加 入 他 的 世 界, 並 與 公 主 帕 米 娜 (Pamina) 在 一 起 而 埃 及 的 場 景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以 黑 人 之 姿 出 現 則 與 共 濟 會 相 信 各 種 宗 教 及 各 神 秘 的 事 有 關 場 景 金 字 塔 的 設 計 即 符 合 共 濟 會 符 號 中 的 三 角 形, 入 會 儀 式 的 三 個 敲 門 聲 三 位 侍 女 三 位 童 子 三 座 神 殿 等, 都 和 數 字 三 有 關 係, 而 且 也 連 結 了 共 濟 會 智 慧 理 性 以 及 自 然 三 個 神 殿 ; 而 數 字 三 轉 化 到 音 樂 中 就 成 了 三 和 弦 三 度 音 三 個 音 成 為 一 動 機 等 音 樂 元 素 透 過 各 學 者 的 研 究 文 獻 資 料, 筆 者 在 耙 梳 這 些 資 料 的 過 程 中, 也 數 度 質 疑 音 樂 上 的 安 排 是 否 真 與 共 際 會 有 密 切 關 聯, 或 許 文 中 有 些 詮 釋 仍 有 待 商 榷, 但 由 於 這 麼 多 資 料 顯 示 兩 者 關 聯, 似 乎 也 無 從 否 認 二 者 之 關 係 五 魔 笛 音 樂 ( 一 ) 莫 札 特 戲 劇 音 樂 創 作 理 念 在 莫 札 特 以 前, 包 括 葛 路 克 (Christoph Willibald Gluck, 1714-1787) 的 歌 劇 改 革, 都 主 張 音 樂 要 服 從 劇 本 和 歌 詞 這 樣 一 來, 歌 劇 變 成 是 被 動 的 角 色, 倘 若 作 曲 家 有 好 的 劇 本, 歌 劇 就 會 成 功 ; 反 之, 若 是 一 直 沒 有 好 的 劇 本, 歌 劇 就 無 法 成 功 莫 札 特 認 為 音 樂 是 位 於 最 高 的 主 宰 地 位 的 在 1781 年 10 月 13 日 莫 札 特 於 維 也 納 寫 給 父 親 的 信 中 : 在 歌 劇 中 的 詩 詞, 不 管 你 願 不 願 意, 總 是 附 屬 在 音 樂 之 下 儘 管 那 些 劇 本 的 歌 詞 令 人 不 滿, 為 什 麼 義 大 利 歌 劇 會 在 各 地 甚 至 在 巴 黎 受 到 歡 迎 呢? 這 是 我 親 眼 目 睹 的, 原 因 是 音 樂 獨 佔 了 一 切, 迫 使 我 們 忘 卻 了 其 他 在 歌 劇 中 只 要 把 故 事 情 節 安 排 妥 當, 歌 詞 只 是 配 合 音 樂 而 設, 而 不 是 為 了 迎 合 那 些 俯 拾 皆 是 的 惱 人 押 韻, 天 曉 得, 它 對 戲 劇 的 效 果 只 是 有 害 無 益 韻 文 是 音 樂 中 最 不 可 缺 的 東 西, 但 為 了 要 合 押 韻 去 用 韻 腳, 則 是 最 大 的 傷 害 17 1782 在 寫 作 後 宮 誘 逃 的 期 間, 在 一 封 給 父 親 的 信 中 寫 道 : 17 張 寶 郎, 莫 札 特 魔 笛 中 帕 帕 吉 諾 之 角 色 探 討, 蔡 順 美 指 導 ( 高 雄 : 國 立 中 山 大 學,1991), 頁 22 105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在 歌 劇 中 詩 詞 應 該 是 順 從 音 樂 的 女 兒 18 1777 年 11 月 8 日 的 信 中 寫 道 : 我 不 能 用 詩 句 或 色 彩 來 表 現 我 的 情 感 和 思 想, 因 為 我 既 非 詩 人 又 非 畫 家 但 我 能 用 聲 音 表 現, 因 為 我 是 音 樂 家 因 此, 根 據 莫 札 特 的 書 信 與 歌 劇 創 作, 我 們 可 以 進 一 步 得 知, 對 莫 札 特 來 說 音 樂 可 以 獨 立 地 表 達 人 物 個 性 和 劇 情 的 發 展, 也 可 知 道 他 在 刻 劃 不 同 人 物 時, 使 用 不 同 的 音 樂 給 予 各 角 色 音 樂 上 的 獨 特 性, 音 樂 有 了 更 多 的 戲 劇 性 表 現, 而 不 再 只 是 被 歌 詞 牽 著 鼻 子 走 且 被 綁 手 綁 腳 的 配 角 葛 路 克 歌 劇 中 的 詠 嘆 調 只 有 單 純 抒 發 情 感 的 功 用, 宣 敘 調 才 是 主 要 推 進 劇 情 發 展 的 要 素 ; 莫 札 特 的 詠 嘆 調 甚 至 連 合 唱 重 唱 等 聲 樂 曲 都 是 可 以 用 來 推 進 故 事 情 節 的 前 進 在 音 樂 的 表 現 力 上, 莫 札 特 比 葛 路 克 更 向 前 進 了 一 步 即 使 在 如 此 重 視 音 樂 的 狀 態 下, 莫 札 特 也 沒 有 因 此 讓 音 樂 打 亂 了 人 聲 或 是 忽 略 了 詞 意 ; 器 樂 的 旋 律 線 總 是 貼 合 著 人 聲 的 旋 律, 同 時 也 使 義 大 利 詠 嘆 調 和 法 國 宣 敘 調 協 調 融 合 在 莫 札 特 的 歌 劇 中 也 可 看 到 在 過 去 重 視 聲 樂 的 現 象 開 始 慢 慢 轉 移 到 器 樂 上, 給 予 樂 器 歌 唱 的 功 用 和 抒 發 情 感 的 能 力 ( 二 ) 魔 笛 的 音 樂 創 作 席 卡 內 德 1791 年 5 月 委 託 莫 札 特 譜 曲, 但 莫 札 特 真 正 開 始 創 作 的 時 間 無 法 確 定,. 只 知 道 一 封 1791 年 6 月 11 日 在 維 也 納 寫 給 妻 子 的 信 中 提 到 他 在 創 作 魔 笛 的 某 首 詠 嘆 調 在 同 年 7 月, 已 經 完 成 第 一 幕 草 稿, 並 交 由 學 生 朱 斯 麥 爾 (Süssmayr, 1766-1803) 謄 寫 親 筆 樂 譜 現 藏 於 柏 林 國 立 圖 書 館 使 用 到 的 樂 器 有 : 短 笛 長 笛 雙 簧 管 豎 笛 巴 松 管 法 國 號 長 號 定 音 鼓 中 音 長 號 高 音 長 號 低 音 長 號 2 部 小 提 琴 中 提 琴 大 提 琴 數 字 低 音 ; 此 外, 以 往 以 鐘 琴 (Glockenspiel) 表 示 帕 帕 基 諾 的 鈴 聲, 現 在 則 用 鋼 片 琴 (celestta) 取 代 整 劇 音 樂 結 構 由 序 曲 (Ouverture) 導 奏 (Introduction) 詠 嘆 調 二 重 唱 三 重 唱 五 重 唱 進 行 曲 合 唱 終 曲 (Finale) 組 成, 如 表 3 : 18 同 註 17 106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第 一 幕 第 二 幕 序 導 詠 詠 詠 五 三 二 終 進 合 二 五 詠 詠 詠 三 詠 合 三 詠 終 曲 奏 嘆 嘆 嘆 重 重 重 曲 行 唱 重 重 嘆 嘆 嘆 重 嘆 唱 重 嘆 曲 調 調 調 唱 唱 唱 曲 + 唱 唱 調 調 調 唱 調 唱 調 詠 嘆 調 表 3 整 部 歌 劇 音 樂 結 構 表 雖 然 魔 笛 體 裁 風 格 上 屬 於 歌 唱 劇 19, 實 際 上, 卻 融 合 了 義 大 利 正 歌 劇 義 大 利 喜 歌 劇 維 也 納 民 謠 等 風 格 ; 有 莊 嚴 有 詼 諧 ; 有 獨 唱 有 重 唱 有 合 唱 然 而 劇 作 家 席 卡 內 徳 所 寫 的 魔 笛 劇 本 在 歌 劇 首 演 之 前 就 已 經 出 版, 若 比 照 第 一 版 出 版 的 劇 本 和 莫 札 特 手 稿 中 的 歌 詞, 會 發 現 有 五 十 幾 個 相 異 之 處 20 由 此 也 可 看 見 莫 札 特 並 不 會 完 全 依 照 原 作 進 行 創 作, 其 中, 他 必 定 與 席 卡 內 徳 有 許 多 討 論 和 共 同 修 改 之 處 另 有 文 獻 指 出, 有 些 曲 子 是 在 莫 札 特 尚 未 看 到 詞 之 前, 就 已 經 譜 寫 好 了 音 樂 的 部 份 在 樂 團 部 份, 莫 札 特 有 刻 意 將 之 單 純 化 的 趨 勢, 這 應 該 是 由 於 魔 笛 是 莫 札 特 第 一 齣 為 平 民 而 寫 的 歌 劇 作 品, 同 時, 席 卡 內 徳 所 經 營 的 劇 院 樂 團 水 準 也 沒 有 宮 廷 樂 團 優 秀, 和 宮 廷 樂 團 相 較 之 下 編 制 也 較 小 即 使 如 此, 器 樂 部 分 也 並 非 一 成 不 變, 而 單 調 隨 著 故 事 內 容 和 角 色 情 感 有 著 豐 富 的 變 化 Eckermann 在 他 1823 年 4 月 15 日 發 表 的 文 章 中 寫 道 : 魔 笛 是 一 個 充 滿 不 可 思 議 以 及 幽 默 有 趣 的 故 事, 但 不 是 每 一 個 人 都 可 以 領 略 和 欣 賞 的, 以 對 比 和 強 烈 的 戲 劇 效 果 得 到 認 同 21 席 卡 內 德 和 莎 士 比 (William Shakespeare, 1564?-1616) 同 樣 具 有 劇 場 實 務 經 驗, 懂 得 如 何 綜 合 嚴 肅 和 輕 鬆 愉 快 的 素 材 以 達 到 最 高 的 戲 劇 效 果 也 因 為 莫 札 特 用 音 樂 融 合 賦 予 及 重 製 這 齣 歌 劇, 使 這 齣 歌 劇 由 庸 俗 的 作 品 得 以 達 到 藝 術 上 如 此 崇 高 的 地 位 以 下 將 針 對 調 性 主 要 角 色 的 詠 嘆 調 來 分 析 莫 札 特 賦 予 各 角 色 的 不 同 19 原 文 : Singspiel 此 時 歌 唱 劇 是 十 八 世 紀 德 國 式 喜 歌 劇 的 名 稱 20 同 註 17, 頁 11 原 :Peter Branscombe, W. A. Mozart: Die Zauberflöte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1), p. 79. 21 Edgar Istel and Theodore Baker: Mozart s Magic Flute and Freemasonry,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13, No. 4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ct., 1927), p. 512. 107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特 性 1. 調 性 分 析 筆 者 試 將 整 齣 歌 劇 的 幕 曲 演 唱 角 色 與 樂 曲 調 性 整 理 如 表 4 : 幕 (Akt) 曲 種 類 演 唱 人 調 性 序 曲 (Ouverture) 降 E 大 調 1 救 命! 救 命! c 小 調 (Zu Hülfe! Zu Hülfe!) 導 奏 (Introduction) 塔 米 諾 三 位 侍 女 (c 小 調 降 E 大 調 G 大 調 C 大 調 ) 第 2 我 是 個 快 樂 的 捕 鳥 人 (Der Vogelfänger bin ich ja) 詠 嘆 調 (Arie) 帕 帕 基 諾 G 大 調 一 3 這 幅 畫 像 非 常 地 迷 人 降 E 大 調 (Dies Bildniss ist bezaubernd schön) 詠 嘆 調 (Arie) 塔 米 諾 ( 降 E 大 調 降 B 大 調 降 E 大 調 ) 幕 4 噢 不 要 害 怕, 我 親 愛 降 B 大 調 的 孩 子 (O zittre nicht, mein 詠 嘆 調 (Arie) 夜 后 ( 降 B 大 調 g 小 調 lieber Sohn!) 降 B 大 調 ) 5 嗯! 嗯! 嗯! (Hm! Hm! Hm!) 五 重 唱 (Quintett) 帕 帕 基 諾 塔 米 諾 三 位 侍 女 降 B 大 調 108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帕 米 娜 6 可 愛 的 小 白 鴿 (Du feines Täubchen) 三 重 唱 (Terzett)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G 大 調 第 帕 帕 基 諾 一 7 男 人 們 要 感 受 愛 (Bei Männern welche Liebe fühlen) 二 重 唱 (Duett) 帕 米 娜 帕 帕 基 諾 降 E 大 調 三 位 童 子 幕 8 這 條 路 直 通 你 要 去 之 處 (Zum Ziele führt dich diese Bahn) 終 曲 (Finale) 塔 米 諾 有 年 紀 的 僧 侶 帕 帕 基 諾 帕 米 娜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C 大 調 (C 大 調 G 大 調 C 大 調 F 大 調 C 大 調 ) 薩 拉 斯 托 奴 隸 的 合 唱 9 祭 司 的 進 行 曲 (Marsch der Priester) 進 行 曲 (Marsch) F 大 調 第 二 10 噢! 依 西 斯 和 奧 西 利 斯 (O Isis und Osiris) 帶 有 合 唱 的 詠 嘆 調 (Arie mit Chor) 薩 拉 斯 托 合 唱 F 大 調 11 慎 防 女 人 的 陰 謀, 這 是 同 胞 愛 的 首 要 任 幕 務 (Bewahret euch vor Weibertücken, dies ist 二 重 唱 (Duett) 兩 位 祭 司 C 大 調 des Bundes erste Pflicht) 109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12 為 什 麼? 你 們 在 這 可 三 位 侍 女 怕 的 地 方 (Wie? Ihr an diesem 五 重 唱 (Quintett) 塔 米 諾 帕 帕 基 諾 G 大 調 Schreckenort) 合 唱 團 13 所 有 人 都 可 以 享 受 愛 的 快 樂 (Alles fühlt der Liebe 詠 嘆 調 (Arie)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C 大 調 第 Freuden) 14 我 心 中 燃 燒 著 地 獄 般 d 小 調 復 仇 的 火 燄 (Der Hölle Rache kocht 詠 嘆 調 (Arie) 夜 后 (d 小 調 F 大 調 in meinem Herzen) d 小 調 ) 二 15 在 這 個 神 聖 的 殿 堂 中 (In diesen heil'gen Hallen) 詠 嘆 調 (Arie) 薩 拉 斯 托 E 大 調 16 再 次 歡 迎 兩 位 (Seid uns zum Zweitenmal 三 重 唱 (Terzett) 三 位 童 子 A 大 調 willkommen) 幕 17 啊! 我 感 覺 得 到 都 消 g 小 調 失 了 (Ach, ich fühl's, es ist 詠 嘆 調 (Arie) 帕 米 娜 (g 小 調 降 B 大 調 verschwunden) g 小 調 ) 18 噢! 依 西 斯 和 奧 西 利 斯 (O Isis und Osiris) 祭 司 的 合 唱 祭 司 D 大 調 19 親 愛 的, 我 們 會 再 見 面 嗎? (Soll ich dich, Theurer, nicht mehr sehn?) 三 重 唱 (Terzett) 帕 米 娜 塔 米 諾 薩 拉 斯 托 降 B 大 調 110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20 帕 帕 基 諾 想 要 一 個 姑 第 娘 或 老 婆 (Ein Mädchen oder Weibchen wünscht 詠 嘆 調 (Arie) 帕 帕 基 諾 F 大 調 Papageno sich) 二 三 位 童 子 帕 米 娜 武 降 E 大 調 ( 降 E 大 調 裝 的 男 人 c 小 調 塔 米 諾 F 大 調 幕 21 快 了, 清 晨 即 將 來 臨 (Bald prangt den Morgen zu verkünden) 終 曲 (Finale) 帕 帕 基 諾 帕 帕 基 娜 三 位 侍 女 C 大 調 C 大 調 G 大 調 夜 后 摩 諾 C 大 調 史 塔 托 斯 G 大 調 薩 拉 斯 托 c 小 調 合 唱 降 E 大 調 ) 表 4 幕 曲 演 唱 角 色 與 樂 曲 調 性 分 配 表 整 部 歌 劇 由 序 曲 和 兩 幕 所 組 成, 由 表 4 可 看 出 音 樂 調 性 建 立 在 降 E 大 調 上 大 體 上 的 調 性 佈 局 為 : 降 E 大 調 C 大 調 降 E 大 調 ; 序 曲 結 束 在 降 E 大 調 第 一 幕 結 束 在 降 E 大 調 六 級 的 平 行 大 調 C 大 調 第 二 幕 結 束 的 調 性 回 到 降 E 大 調 有 一 說 法 是, 降 E 大 調 在 魔 笛 一 劇 中 代 表 共 濟 會 神 秘 的 兄 弟 會 以 及 光 明 的 一 方, 三 個 降 象 徵 共 濟 中 數 字 三 的 種 種 涵 義 調 性 除 了 配 合 劇 情 的 轉 折 安 排 外, 若 依 每 曲 主 要 的 調 性 來 看, 在 第 一 幕 中 也 可 很 明 顯 的 看 出 調 性 結 構 有 古 典 的 均 衡 對 稱 之 美 開 始 與 結 束 都 在 C 調 上 ( 曲 1 和 曲 8); 曲 2 曲 7 一 組 是 G 大 調 到 降 E 大 調, 和 下 一 組 曲 3 和 曲 6 為 降 E 大 調 到 G 大 調, 形 成 反 向 平 衡 的 味 道 22 曲 4 和 曲 5 一 組 均 為 降 B 大 調 見 表 5 : 表 5 調 性 結 構 22 也 可 把 曲 2 曲 3 歸 為 一 組, 和 曲 6 曲 7 分 別 歸 為 兩 組, 為 G 大 調 和 降 E 大 調 的 組 合 111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第 一 幕 的 終 曲 以 C 大 調 為 主 要 調 性, 向 屬 調 以 及 下 屬 調 進 行 轉 調, 最 後 又 回 到 主 調 C 大 調 :C 大 調 G 大 調 C 大 調 F 大 調 C 大 調 強 調 了 主 調 C 大 調 之 外, 在 終 曲 中 也 使 用 之 前 曲 子 使 用 過 的 旋 律 來 呼 應, 例 如 在 第 三 曲 詠 嘆 調 這 幅 畫 像 非 常 地 迷 人 (Dies Bildniss ist bezaubernd schön) 中 王 子 唱 的 旋 律 ( 見 譜 例 1 ) 在 第 一 幕 終 曲 的 第 38 小 節 出 現 ( 見 譜 例 2 ) 譜 例 1 譜 例 2 劇 中 角 色 有 著 相 異 而 各 自 鮮 明 的 個 性, 所 屬 的 音 樂 風 格 也 不 同, 調 性 的 安 排 在 每 個 角 色 上 也 扮 演 了 重 要 的 位 置 除 了 降 E 大 調 在 魔 笛 一 劇 中 大 多 代 表 共 濟 會 神 秘 的 兄 弟 會 以 及 光 明 的 一 方 外 ;c 小 調 大 部 分 是 象 徵 了 黑 暗 的 力 量 ;g 小 調 絕 大 部 分 是 象 徵 陷 入 危 險 之 中 ;F 大 調 則 多 為 僧 侶 和 祭 司 的 合 唱 ;G 大 調 代 表 著 世 俗 的 世 界 凡 人 的 想 法 等 等 每 一 個 調 性 都 有 不 同 的 象 徵, 當 然 也 有 不 完 全 相 符 合 的 地 方, 像 是 帕 帕 基 諾 在 第 二 幕 的 詠 歎 調 就 使 用 了 F 大 調 112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2. 劇 中 主 要 角 色 獨 唱 的 詠 嘆 調 分 析 劇 中 主 要 人 物 有 王 子 塔 米 諾 (Tamino) 公 主 帕 米 娜 (Pamina) 捕 鳥 人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大 祭 司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夜 后 (Königin der Nacht) 埃 及 神 殿 的 工 頭 摩 爾 人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帕 帕 基 娜 (Papagena) 三 位 侍 女 三 位 童 子 一 位 有 年 紀 的 僧 侶, 另 外 還 有 其 他 一 些 神 殿 中 的 祭 司 摩 爾 身 邊 的 人 和 其 他 神 殿 中 的 人 物 除 了 依 據 故 事 各 角 色 個 性 安 排 聲 部 類 別 之 外, 也 因 為 當 時 歌 劇 的 創 作 往 往 先 有 人 選, 之 後 才 進 行 創 作, 所 以 莫 札 特 同 時 也 依 據 首 演 時 各 角 色 的 音 色 音 域 技 巧 與 能 力 來 進 行 創 作 筆 者 將 人 物 名 稱 角 色 聲 部 類 別 整 理 成 表 6 : 人 物 名 稱 角 色 聲 部 類 別 塔 米 諾 (Tamio) 王 子 男 高 音 (tenor) 帕 米 娜 (Pamina) 公 主 女 高 音 (soprano)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捕 鳥 人 男 中 音 (baritone) 帕 帕 基 娜 (Papagena) 捕 鳥 人 的 女 朋 友 女 高 音 (soprano)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大 祭 司 男 低 音 (bass) 夜 后 (Königin der Nacht) 夜 后, 公 主 的 母 親 花 腔 女 高 音 (coloratura soprano)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摩 爾 人, 埃 及 神 殿 的 工 頭 男 高 音 (tenor) 一 位 上 了 年 紀 的 僧 侶 男 低 音 (Bass) 三 位 侍 女 兩 位 女 高 音 (2 sopranos) 一 位 女 中 音 (mezzo-soprano) 113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三 位 童 子 兩 位 女 高 音 (2 sopranos) 一 位 女 中 音 (mezzo-soprano) 三 位 祭 司 男 低 音 (bass) 男 中 音 (tenor) 說 話 的 角 色 (spoken role) 三 位 奴 隸 說 話 的 角 色 (spoken role) 武 裝 的 男 人 男 低 音 (bass) 男 中 音 (tenor) 表 6 人 物 名 稱 角 色 聲 部 類 別 表 莫 札 特 透 過 精 心 的 音 樂 設 計 使 此 劇 令 人 感 到 深 刻, 若 只 是 以 對 話 和 一 般 的 音 樂 譜 寫 的 話, 就 不 會 如 此 成 功 由 於 篇 幅 關 係, 以 下 筆 者 就 各 主 要 角 色 獨 唱 的 詠 嘆 調 23 ( 不 包 括 終 曲 中 的 詠 嘆 調 ) 做 初 步 分 析 就 獨 唱 詠 嘆 調 來 看, 每 個 角 色 可 以 說 是 平 均 分 配 一 至 兩 首 詠 嘆 調, 帕 帕 基 諾 有 兩 首 ; 塔 米 諾 有 一 首 ; 夜 后 有 兩 首 ; 薩 拉 斯 托 包 含 帶 有 合 唱 的 詠 嘆 調 在 內 則 共 有 兩 首 ;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有 一 首 ; 帕 米 娜 有 一 首 ; 帕 帕 基 娜 則 沒 有 獨 唱 的 詠 嘆 調 詳 細 曲 目 和 調 性 筆 者 整 理 如 表 7 : 23 其 中 曲 10 O Isis und Osiris 並 非 純 獨 唱 的 詠 嘆 調, 而 是 帶 有 合 唱 的 詠 嘆 調 114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表 7 獨 唱 詠 嘆 調 與 其 調 性 表 115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在 個 別 探 討 各 角 色 詠 嘆 調 之 前, 我 們 也 可 從 表 7 中 看 出 莫 札 特 在 安 排 每 個 角 色 的 獨 唱 詠 嘆 調 也 是 經 過 精 心 設 計, 從 整 個 結 構 來 看, 也 可 看 出 對 稱 組 合 : 重 新 編 號 的 曲 1 與 曲 9 同 為 帕 帕 基 諾 所 演 唱 ; 重 新 編 號 的 曲 2 和 曲 8 則 由 王 子 塔 米 諾 和 公 主 塔 米 娜 這 對 戀 人 分 別 演 唱 ; 重 新 編 號 的 曲 3 和 曲 7, 曲 4 和 曲 6 則 分 別 為 掌 管 黑 暗 的 夜 后 和 掌 管 光 明 的 薩 拉 斯 托 演 唱 ; 最 後 單 獨 的 一 曲, 曲 5 則 為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演 唱 由 於 這 樣 的 分 配, 在 聽 覺 上 也 會 產 生 平 衡 對 稱 的 感 覺 莫 札 特 在 每 個 詠 嘆 調 中, 依 照 角 色 個 性 不 同 賦 與 不 同 性 質 的 旋 律 一 般 來 說, 歌 劇 中 的 角 色 靠 劇 本 塑 造, 從 劇 情 了 解 角 色, 也 因 為 音 樂 作 曲 家 順 著 劇 本 寫 音 樂, 所 以 常 常 看 完 歌 劇 後, 對 人 物 沒 有 什 麼 印 象 純 粹 依 賴 劇 本 就 會 產 生 這 個 問 題 不 會 對 角 色 有 鮮 明 的 印 象 莫 札 特 用 音 樂 加 強 對 角 色 的 刻 畫, 不 必 完 全 依 賴 歌 詞 劇 本, 讓 每 個 角 色 有 個 別 的 音 樂 風 格, 用 音 樂 風 格 塑 造 角 色 從 詠 嘆 調 的 風 格 可 以 聽 出 角 色 的 風 格 夜 后 的 特 色 為 炫 技 花 腔, 與 拿 坡 里 歌 劇 中 閹 唱 歌 手 炫 麗 的 特 質 相 近 ; 男 女 主 角 因 身 分 為 王 子 公 主, 所 以 詠 嘆 調 為 抒 情 的, 輕 聲 細 語, 不 誇 張 不 做 作 ; 補 鳥 人 詠 嘆 調 旋 律 從 民 歌 吸 收 過 來, 特 質 為 逗 趣 耍 寶, 描 繪 成 自 然 直 接 的 人 ; 薩 拉 斯 托 則 顯 得 莊 嚴 肅 穆 (1). 補 鳥 人 帕 帕 基 諾 (Papageno) 帕 帕 基 諾 的 個 性 是 直 接 自 然 的, 跟 莫 札 特 本 人 的 個 性 相 符 合, 這 也 許 是 因 為 莫 札 特 把 自 己 投 射 在 其 中, 才 使 這 個 喜 劇 般 的 角 色 如 此 成 功 在 1791 年 莫 札 特 在 歌 劇 院 欣 賞 自 己 這 部 作 品 時, 當 進 行 到 第 二 幕, 席 卡 內 徳 飾 演 的 帕 帕 基 諾 隨 著 鈴 聲 要 唱 出 帕 帕 基 諾 的 第 二 首 詠 嘆 調 帕 帕 基 諾 想 要 一 個 姑 娘 或 老 婆 (Ein Mädchen oder Weibchen wünscht Papageno sich.), 莫 札 特 當 下 就 有 一 股 想 要 自 己 演 奏 的 慾 望, 於 是 他 在 席 卡 內 徳 歌 唱 後 的 暫 停 處 演 奏 了 一 個 劇 中 所 需 要 的 鈴 聲, 在 台 上 的 席 卡 內 徳 受 到 驚 嚇 並 看 到 莫 札 特 ; 正 當 第 二 個 休 息 處 來 臨 時, 莫 札 特 並 沒 有 像 剛 剛 一 樣 彈 奏, 由 於 席 卡 內 徳 必 須 配 合 著 音 樂 作 出 演 奏 銀 鈴 的 動 作, 莫 札 特 這 麼 一 亂, 他 完 全 不 知 該 如 何 是 好, 所 以 停 止 了 歌 唱, 莫 札 特 這 時 又 演 奏 了 一 個 和 弦, 於 是 席 卡 內 徳 按 耐 不 住, 敲 著 銀 鈴 要 求 莫 札 特 停 止 意 外 地, 這 個 突 來 的 表 演 讓 席 卡 內 徳 獲 得 觀 眾 熱 烈 的 喝 彩 24 若 真 為 此, 也 可 看 出 莫 札 特 天 真 愛 嘻 鬧 的 性 質, 也 再 次 印 證 帕 帕 基 諾 的 個 性 與 作 曲 家 本 身 相 互 呼 應, 以 及 莫 札 特 對 此 角 色 的 認 同 感 甚 至 有 資 料 顯 示, 莫 札 特 臨 終 前 還 哼 著 補 鳥 人 帕 帕 基 諾 的 歌 曲, 25 若 真 為 此, 可 見 這 個 角 色 對 於 莫 札 特 有 著 相 當 程 度 的 意 義 24 Gary S. Gelber, Mozart s Wobbly Self-Worth, in The Pleasires and Peril of Genius: Mostly Mozart, Peter Ostwald and Leonard S. Zegans Eds. (Madison: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Press, 1993), p. 75. 25 同 註 24,p.76: The day before his death, Mozart began to hum the bird catcher s song in a scarcely audible voice. Kappellmeister Roser, who was sitting at his beside, went to 116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帕 帕 基 諾 在 劇 中 分 配 到 兩 首 獨 唱 的 詠 歎 調, 都 帶 有 德 國 歌 唱 劇 般 質 樸 樂 觀 和 民 謠 特 質, 兩 曲 如 表 8 : 幕 (Akt) 1 2 曲 演 唱 人 調 性 2 我 是 個 快 樂 的 捕 鳥 人 (Der Vogelfänger bin ich ja) 20 帕 帕 基 諾 想 要 一 個 姑 娘 或 老 婆 (Ein Mädchen oder Weibchen wünscht 帕 帕 基 諾 ( 男 中 音 ) G 大 調 帕 帕 基 諾 ( 男 中 音 ) F 大 調 Papageno sich) 表 8 帕 帕 基 諾 的 詠 嘆 調 帕 帕 基 諾 的 第 一 首 詠 嘆 調 我 是 個 快 樂 的 捕 鳥 人 (Der Vogelfänger bin ich ja) 為 G 大 調,2/4 拍, 分 節 反 覆 歌 (strophic form), 行 板, 和 聲 進 行 大 部 分 為 I 級 和 V 級 的 連 接, 似 維 也 納 民 謠 風 味 民 謠, 單 一 主 題, 一 共 重 複 三 次, 使 用 相 同 旋 律 配 上 三 段 不 一 樣 的 歌 詞, 雖 然 如 此 聽 起 來 卻 不 會 單 調 在 歌 詞 內 容 方 面, 第 一 段 帕 帕 基 諾 自 我 介 紹 第 二 段 為 帕 帕 基 諾 想 像 自 己 追 女 孩 子 跟 捕 鳥 一 樣 厲 害 第 三 段 說 明 他 會 疼 愛 他 未 來 的 另 一 半 樂 句 短 小, 兩 小 節 一 個 樂 句, 音 樂 進 行 以 級 進 為 主, 全 曲 最 高 音 在 d 1, 最 低 音 在 d 節 奏 以 時 值 較 短 的 八 分 音 符 和 十 六 分 音 符 組 成, 形 成 生 動 活 潑 精 力 充 沛 帕 帕 基 諾 像 孩 童 般 天 真 雀 躍 的 感 覺 ( 見 譜 例 3 ) 譜 例 3 the piano and sang the song, to Mozart s evident delight. ( 在 莫 札 特 死 亡 的 前 幾 天, 他 開 始 哼 唱 捕 鳥 人 的 歌 曲, 坐 在 他 旁 邊 的 Roser 樂 長 走 到 鋼 琴 旁 並 唱 了 這 首 曲 子, 莫 札 特 顯 然 是 高 興 的 ) 117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帕 帕 基 諾 的 第 二 首 詠 嘆 調 帕 帕 基 諾 想 要 一 個 姑 娘 或 老 婆 (Ein Mädchen oder Weibchen wünscht Papageno sich) 為 F 大 調, 兩 段 式, 也 是 單 一 主 題,A 段 為 行 版 2/4 拍 ;B 段 為 快 板 6/8 拍 這 段 的 故 事 內 容 為 : 帕 帕 基 諾 希 望 可 以 嘗 到 美 酒, 果 真 美 酒 就 出 現, 在 喝 了 酒 之 後, 帕 帕 基 諾 在 最 後 期 盼 想 要 討 個 老 婆, 唱 出 此 詠 嘆 調 單 一 主 題 相 同 旋 律 配 上 三 段 不 同 的 歌 詞, 跟 上 曲 一 樣 屬 於 民 謠 風 格 一 般 來 說, 通 常 在 A B 兩 段 式 的 曲 子 中, 有 歌 詞 反 覆 的 樂 段 都 放 置 於 B 段, 但 在 此 曲, 莫 札 特 的 作 法 是 把 它 放 在 A 段,A 段 中 三 次 歌 詞 都 相 同, 在 B 段 的 歌 詞 做 不 同 的 變 化 ( 見 表 9 譜 例 4 以 及 譜 例 5 ) A B A B A B 歌 詞 配 器 加 入 管 樂 加 入 管 樂 表 9 帕 帕 基 諾 想 要 一 個 情 人 或 老 婆 (Ein Mädchen oder Weibchen wünscht Papageno sich.) 同 樣 形 狀 表 示 相 同 歌 詞 或 配 器 譜 例 4 譜 例 5 A 段 歌 詞 相 同, 但 樂 團 在 鐘 琴 部 分 做 了 變 化 三 次 鐘 琴 的 樂 譜 都 是 不 同 的, 在 第 三 次 更 加 進 管 樂 ; 此 時 ( 也 就 是 第 三 次 ), 鐘 琴 改 變 為 十 六 分 音 符 的 分 散 和 弦 ( 見 表 9 與 下 頁 譜 例 6 ) 隨 著 帕 帕 基 諾 情 緒 上 升, 音 樂 也 跟 著 緊 湊, 最 後 充 分 表 現 帕 帕 基 諾 開 朗 以 及 對 美 好 愛 情 的 嚮 往, 在 尾 奏 部 分 使 用 分 散 和 弦 襯 托 此 氣 氛 ( 見 譜 例 7 ) 118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譜 例 6 119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譜 例 7 雖 然 帕 帕 基 諾 獨 唱 的 兩 首 詠 嘆 調 中 有 一 首 並 非 G 大 調, 但 從 其 他 的 重 唱 合 唱 終 曲 裡 帕 帕 基 諾 的 樂 曲 來 看, 帕 帕 基 諾 使 用 的 音 樂 大 部 分 均 為 G 大 調 例 如 曲 6 的 三 重 唱 第 一 幕 終 曲 裡 和 帕 米 娜 逃 跑 的 二 重 唱 曲 12 的 五 重 唱 第 二 幕 終 曲 在 自 殺 前 的 詠 嘆 調, 在 此 劇 中 G 大 調 代 表 著 世 俗 的 世 界 凡 人 的 想 法 帕 帕 基 娜 (Papagena) 同 屬 此 風 格 音 樂 因 本 篇 文 章 只 討 論 獨 唱 詠 嘆 調 部 份, 因 此 不 加 贅 述 120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2). 大 祭 司 薩 拉 斯 托 (Sarastro) 幕 (Akt) 曲 演 唱 人 調 性 2 10 噢! 依 西 斯 和 奧 西 利 斯 (O Isis und Osiris) 薩 拉 斯 托 ( 男 低 音 ) 合 唱 F 大 調 15 在 這 個 神 聖 的 殿 堂 中 (In diesen heil'gen Hallen) 薩 拉 斯 托 ( 男 低 音 ) E 大 調 表 10 薩 拉 斯 托 的 詠 嘆 調 劇 中 此 角 色 和 夜 后 可 歸 為 極 端 對 立 的 一 組 一 個 掌 管 光 明, 一 個 掌 管 黑 暗 一 開 始 薩 拉 斯 托 被 塑 造 成 壞 人, 但 在 正 式 豋 場 時, 合 唱 團 對 他 歌 頌, 稱 之 為 像 是 聖 人 一 般 的 人, 還 有 僧 侶 也 向 王 子 塔 米 諾 說 明 薩 拉 斯 托 是 好 人, 請 王 子 不 要 誤 信 夜 后, 並 說 女 人 總 是 做 的 少 說 的 多 在 王 子 塔 米 諾 見 到 薩 拉 斯 托 後, 也 證 實 了 他 是 正 義 一 方 的 事 實 這 個 角 色 和 夜 后 的 變 化 是 此 劇 的 一 大 轉 折, 在 兩 角 色 音 域 上 的 對 比 以 及 個 別 人 物 的 塑 造 轉 變 等 音 樂 上 的 設 計 也 給 予 這 兩 個 角 色 添 增 的 更 富 戲 劇 效 果 傳 統 上 在 正 式 演 出, 薩 拉 斯 托 通 常 採 用 莊 嚴 男 低 音 (Basso Profondo), 26 在 莫 札 特 的 劇 目 中 這 是 不 常 見 的 音 樂 風 格 偏 屬 義 大 利 正 歌 劇, 深 沉 穩 重, 表 演 時 動 作 小 也 少, 具 有 穩 定 神 聖 莊 嚴 的 氣 勢, 低 音 和 大 跳 音 程 增 加 其 權 威 感 和 戲 劇 張 力 薩 拉 斯 托 的 第 一 首 詠 嘆 調 是 有 合 唱 團 伴 隨 著 的, 曲 10 噢! 依 西 斯 和 奧 西 利 斯 (O Isis und Osiris) F 大 調,3/4 拍, 慢 板, 通 奏 曲 式 節 奏 上 使 用 二 分 音 符 和 四 分 音 符, 全 曲 中 不 見 切 分 音 和 附 點 音 符, 保 持 莊 重 跟 帕 帕 基 諾 的 級 進 音 型 比 起 來, 薩 拉 斯 托 則 出 現 了 許 多 跳 進 的 音 型, 並 且 以 大 跳 佔 大 多 數, 此 曲 最 高 音 為 c 1, 以 樂 句 來 說, 第 一 樂 句 8 小 結 構 成, 其 他 大 多 4 小 節 為 一 樂 句 聖 詠 般 的 伴 奏 和 合 唱 以 及 配 器 上 完 全 沒 有 高 音 樂 器 的 設 計, 再 加 上 合 唱 全 為 純 男 聲 合 唱, 使 整 個 音 樂 聽 起 來 更 肅 穆 低 沉, 配 合 著 劇 情, 禱 告 希 望 塔 米 諾 和 帕 帕 基 諾 通 過 考 驗 以 上 這 些 安 排, 在 在 顯 示 出 大 祭 司 穩 重 仁 慈 的 性 質 ( 見 譜 例 8 ) 26 羅 俊 穎, 莫 札 特 的 共 濟 會 理 念 之 實 踐 以 魔 笛 中 薩 拉 斯 特 羅 的 詮 釋 為 例 / 男 低 音 羅 俊 穎 聲 樂 獨 唱 會, 江 玉 玲 指 導 ( 台 北 : 東 吳 大 學,1995), 頁 30 121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譜 例 8 以 噢! 依 西 斯 和 奧 西 利 斯 (O Isis und Osiris) 為 曲 名, 在 本 劇 一 共 出 現 兩 次, 一 次 是 我 們 在 這 談 論 的 大 祭 司 薩 拉 斯 托 和 合 唱 的 曲 10; 一 次 是 在 曲 18 祭 司 們 的 合 唱 除 了 這 兩 個 人 名 是 古 代 埃 及 信 仰 中 眾 神 的 其 中 兩 位, 符 合 共 濟 會 的 信 仰, 並 且 也 點 明 時 間 地 點 是 古 代 的 埃 及 之 外, 其 實 也 代 表 了 兩 性 並 存, 另 外 一 個 層 面,Isis 是 位 女 神, 掌 管 生 育 ;Osiris 是 冥 神,Isis 的 丈 夫 Osiris 被 親 122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兄 被 所 殺, 靠 著 Isis 的 力 量 復 活 在 劇 中 和 共 際 會 的 精 神 裡 這 也 轉 化 成 有 來 世 的 象 徵, 也 因 此 這 兩 首 曲 子 都 是 安 排 在 和 共 濟 會 神 殿 較 為 相 關 的 第 二 幕 薩 拉 斯 托 的 第 二 首 詠 嘆 調 在 這 個 神 聖 的 殿 堂 中 (In diesen heil'gen Hallen) 在 曲 14 夜 后 我 心 中 燃 燒 著 地 獄 般 復 仇 的 火 燄 (Der Hölle Rache kocht in meinem Herzen) 之 後, 兩 者 在 音 域 上 和 內 容 上 形 成 極 大 對 比 前 者 我 心 中 燃 燒 著 地 獄 般 復 仇 的 火 燄 為 花 腔 女 高 音 所 演 唱, 後 者 在 這 個 神 聖 的 殿 堂 中 為 莊 嚴 男 低 音 為 所 演 唱 ; 前 者 內 容 主 旨 為 復 仇, 後 者 內 容 主 旨 為 友 愛 等 共 濟 會 教 義 此 曲 調 性 為 E 大 調, 甚 緩 板,2/4 拍, 有 強 烈 的 平 穩 感, 但 聽 覺 上 較 無 曲 10 嚴 肅 配 器 不 同 於 曲 10, 此 曲 加 入 了 高 音 樂 器 ( 請 參 見 譜 例 9 ) 筆 者 認 為, 此 首 曲 目 的 確 有 穩 定 人 心 的 作 用 且 又 不 過 於 嚴 肅, 反 覆 的 作 法 可 以 加 強 聽 者 印 象, 達 到 宣 教 的 效 果, 但 是 並 不 適 合 單 曲 重 複 多 次 聆 聽, 若 整 曲 反 覆 多 聽 幾 次 容 易 感 到 枯 燥 乏 味, 因 為 分 析 樂 曲 後 發 現, 除 了 全 曲 的 反 覆 外, 樂 句 也 多 為 反 覆 構 成, 導 奏 第 一 樂 句 (a+a 1 ) 第 二 樂 句 (b+b 1 ) 第 三 樂 句 (c+c 1 ) 最 後 有 一 句 短 短 的 coda 尾 奏 還 好 反 覆 部 分 莫 札 特 有 做 了 一 些 變 化, 但 整 曲 速 度 為 甚 緩 板, 再 加 上 全 曲 的 反 覆, 若 是 單 獨 重 複 聆 聽 還 是 會 感 到 疲 乏 全 曲 展 開 為 導 奏 a+a 1 b+b 1 c+c 尾 奏 a+a 1 b+b 1 c+c 1 尾 奏 ( 請 參 見 譜 例 9 ) 123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124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譜 例 9 (3). 夜 后 (Königin der Nacht) 幕 (Akt) 曲 演 唱 人 調 性 4 噢! 不 要 害 怕, 我 親 愛 降 B 大 調 1 的 孩 子 (O zittre nicht, mein lieber 夜 后 ( 花 腔 女 高 音 ) ( 降 B 大 調 g 小 調 Sohn!) 降 B 大 調 ) 14 我 心 中 燃 燒 著 地 獄 般 復 d 小 調 2 仇 的 火 燄 (Der Hölle Rache kocht 夜 后 ( 花 腔 女 高 音 ) (d 小 調 F 大 調 in meinem Herzen) d 小 調 ) 表 11 夜 后 的 詠 嘆 調 和 薩 拉 斯 托 為 對 立 的 一 組, 夜 后 一 開 始 為 慈 祥 的 母 親, 面 對 失 去 女 兒 的 痛 苦, 希 望 王 子 可 以 替 他 帶 回 心 愛 的 女 兒, 後 來 成 為 邪 惡 的 角 色, 拿 刀 要 女 兒 殺 死 125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薩 拉 斯 托 夜 后 是 本 劇 最 具 戲 劇 張 力 的 一 個 角 色, 風 格 迥 異 的 音 樂 上 搭 配 內 心 兩 極 的 轉 變, 極 高 音 域 和 炫 麗 技 巧 像 是 拿 坡 里 歌 劇 閹 唱 歌 手 炫 技 般 的 花 腔, 使 得 夜 后 即 使 在 台 上 時 間 很 少, 但 是 她 的 詠 嘆 調 卻 讓 觀 眾 留 下 深 刻 的 印 象 曲 4 噢! 不 要 害 怕, 我 親 愛 的 孩 子! (O zittre nicht, mein lieber Sohn!) 可 分 為 三 段, 如 表 12 : 速 度 拍 號 音 樂 和 歌 詞 的 搭 配 第 一 段 莊 嚴 的 快 板 (Allegro maestoso) 4/4 以 宣 敘 調 唱 出 對 王 子 的 讚 美 第 二 段 甚 緩 板 (Larghetto) 3/4 以 悲 傷 的 旋 律 唱 出 對 女 兒 的 思 念 第 三 段 中 庸 的 快 板 (Allegro moderato) 4/4 高 亢 花 腔, 三 連 音 加 八 度 大 跳 烘 托 激 動 的 情 緒, 希 望 王 子 帶 回 女 兒 表 12 前 奏 織 體 越 來 越 厚 重, 從 單 音 到 整 個 七 和 弦 ; 低 音 聲 部 由 同 音 反 覆 到 琶 音 ; 四 分 音 符 到 八 分 音 符 等, 安 排 帶 出 由 平 緩 到 激 動 的 預 告 ( 如 譜 例 10 ) 譜 例 10 126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前 奏 後 面 接 著 是 宣 敘 調, 利 用 宣 敘 調 平 緩 特 性 緩 緩 道 出 夜 后 對 王 子 的 讚 美, 欲 製 造 王 子 對 夜 后 的 好 感 ( 見 譜 例 11 ) 譜 例 11 第 二 段 詠 嘆 調 較 為 抒 情, 拍 號 轉 變 為 3/4 拍 開 始 有 比 較 大 的 跳 進 音 程, 但 以 很 慢 的 速 度 製 造 悲 傷 的 情 緒, 和 第 一 段 欲 製 造 王 子 對 他 好 感 的 宣 敘 調 有 了 另 一 層 變 化 在 第 三 十 一 小 節 歌 詞 提 到 惡 魔 從 夜 后 手 中 搶 走 帕 米 娜 時, 伴 奏 樂 團 有 了 變 化, 並 且 可 看 出, 在 這 句 之 前 旋 律 都 是 下 行 的 音 型, 此 句 開 始 音 型 開 始 往 上 第 三 十 六 小 節 歌 詞 提 到 夜 后 說 她 看 到 女 兒 在 發 抖 驚 慌 害 怕 顫 抖 時, 小 提 琴 以 十 六 分 音 符 出 伴 奏, 第 四 十 六 小 節 歌 詞 是 公 主 被 擄 走 時 喊 出 的 救 命, 配 上 長 音 符 二 分 音 符 fp 的 力 度 術 語 彷 彿 重 現 公 主 可 憐 悽 慘 的 語 氣 ( 見 譜 例 12 ) 127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128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譜 例 12 第 三 段 兩 小 節 的 過 渡 樂 段 一 開 始 即 為 快 板, 四 分 音 符 的 和 弦 跳 音 三 連 音 的 音 型 和 標 示 為 f 的 力 度 馬 上 給 予 聽 眾 和 上 一 段 截 然 不 同 的 感 覺 人 聲 部 分 開 始 於 降 B 大 調 I 級 和 弦 ( 降 b 1 d 2 f 2 ), 以 一 個 四 分 音 符 一 個 休 止 符 呈 現, 最 後 f 2 則 落 在 附 點 二 分 音 符 的 節 奏 型 態, 歌 詞 搭 配 你, 你, 你 (du, du, du), 製 造 出 夜 后 咄 咄 逼 人 的 感 覺, 和 這 整 句 詞 意 要 求 王 子 應 該 去 救 公 主 非 常 搭 配 ( 見 譜 例 13 ) 129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譜 例 13 在 歌 詞 最 後 一 句 如 此 她 將 成 為 你 的 人 (so sei sie dann auf ewig dein.) 開 始 了 夜 后 的 花 腔 部 份, 從 七 十 九 小 節 開 始 一 直 到 九 十 四 小 節, 一 共 十 六 個 小 節 最 後 再 以 二 分 音 符 強 調 一 次 來 做 結 束 在 十 六 小 節 的 花 腔 中 有 一 個 音 節 dann 甚 至 佔 了 十 三 小 節, 之 中 譜 了 一 百 四 十 一 個 音 符, 多 以 十 六 分 音 符 快 速 音 群 為 主 花 腔 以 八 分 音 符 的 f 3 往 下 大 跳 至 c 2 顫 音 結 束 ( 見 譜 例 14 ) 譜 例 14 130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曲 14 我 心 中 燃 燒 著 地 獄 般 復 仇 的 火 燄 (Der Hölle Rache kocht in meinem Herzen) 為 最 有 名 的 詠 嘆 調 之 一, 即 使 沒 有 看 過 整 部 歌 劇 的 人 大 多 也 聽 過 此 曲 本 曲 常 出 現 在 女 高 音 聲 樂 家 獨 唱 會, 展 現 高 超 的 技 巧 和 極 高 的 音 域, 此 曲 花 腔 及 高 音 域 已 經 把 人 聲 樂 器 化 d 小 調,4/4 拍, 結 構 為 A 段 +B 段 +Coda 尾 聲, A 段 是 一 到 四 十 七 小 節, 詞 意 說 明 夜 后 充 滿 復 仇 之 心 心 中 懷 著 死 亡 和 絕 望 要 求 女 兒 殺 死 薩 拉 斯 托 B 段 為 四 十 八 到 八 十 七 小 節 中 的 二 分 休 止 符 加 上 延 長 記 號, 歌 詞 內 容 是 說 如 果 帕 米 娜 不 殺 死 薩 拉 斯 托, 夜 后 將 永 遠 拋 棄 帕 米 娜 最 後 尾 聲 從 八 十 八 小 節 到 九 十 九 小 節, 歌 詞 內 容 是 請 復 仇 之 神 聽 一 個 母 親 的 誓 言 第 一 段 前 奏 一 個 半 小 節, 兩 部 小 提 琴 和 中 提 琴 以 小 聲 震 音 拉 出 d 小 調 i 6 和 弦 (f-a -d 1 ), 大 提 琴 在 第 二 小 節 以 上 行 倚 音 群 (a-b-#c 1 ) 接 著 下 行 的 i 6 和 弦 (d 1 -a-f) 出 現, 音 量 由 落 在 標 示 強 的 d 1 開 始, 此 刻 也 加 入 管 樂 加 強 此 音, 原 本 小 聲 的 小 提 琴 中 提 琴 也 變 成 大 聲 第 三 個 音 f 則 標 示 著 弱, 僅 僅 三 個 音 音 量 已 從 強 到 弱 變 化, 預 示 富 有 戲 劇 張 力 的 本 曲 即 將 展 開 人 聲 部 份 在 第 二 小 節 的 第 三 拍 後 半 拍 以 d 小 調 屬 音 a 出 現, 第 一 句 仍 延 續 著 i 級 和 弦 ( 見 譜 例 15 ) 音 型 不 斷 的 往 上 爬 升 一 直 到 第 二 十 四 小 節 開 始 的 花 腔 達 到 高 潮 譜 例 15 131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第 一 段 的 兩 次 花 腔 ( 二 十 四 - 三 十 二 小 節, 三 十 五 - 四 十 三 小 節 ) 由 同 音 反 覆 和 分 解 和 弦 所 組 成, 同 音 反 覆 之 處 加 入 同 為 高 音 的 長 笛 一 起 吹 奏 成 為 一 組, 與 弦 樂 為 一 組 的 同 音 反 覆 交 替 出 現 分 解 和 弦 形 式 花 腔 最 高 音 達 到 f 3 ( 見 譜 例 16 ) 譜 例 16 B 段 人 聲 一 開 始 即 以 附 點 四 分 音 符 和 八 分 音 符 上 重 複 音 後 面 往 下 八 度 跳 進 ( 五 十 二 - 五 十 八 小 節 ) 表 達 夜 后 失 落 的 心 情, 此 音 型 重 複 三 次 ( 見 譜 例 17 ) ( 在 六 十 一 - 六 十 四 ) 小 節 又 出 現 八 度 下 行 跳 進 此 次 節 奏 型 態 為 八 分 音 符 和 四 分 音 符 ( 見 譜 例 18 ) 譜 例 17 132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譜 例 18 B 段 第 一 次 花 腔 先 以 三 連 音 型 態 出 現, 後 面 則 是 上 行 分 解 和 弦 加 上 四 度 三 度 及 二 度 音 程 的 下 行, 小 提 琴 亦 以 此 型 態 和 人 聲 交 替 出 現 最 後 人 聲 先 出 來 後, 長 笛 以 此 型 態 隨 之 一 起 出 現 ( 見 譜 例 19 ) 譜 例 19 隨 後 81-82 小 節 的 旋 律 ( 見 譜 例 20 ) 採 用 自 A 段 7-10 小 節 ( 見 譜 例 21 ) 樂 曲 最 後 結 尾 再 曲 子 一 開 始 的 音 d 小 調 的 屬 音 譜 例 20 譜 例 21 133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4). 王 子 塔 米 諾 (Tamino) 幕 (Akt) 曲 演 唱 人 調 性 1 3 這 幅 畫 像 非 常 地 迷 人 (Dies Bildniss ist bezaubernd schön) 塔 米 諾 ( 男 高 音 ) 降 E 大 調 ( 降 E 大 調 降 B 大 調 降 E 大 調 ) 表 13 塔 米 諾 的 詠 嘆 調 塔 米 諾 唯 一 的 一 首 詠 嘆 調, 在 第 一 幕 看 到 公 主 的 畫 像 後, 就 隨 著 悸 動 的 心 以 甚 緩 板 的 速 度 緩 緩 唱 出 他 看 到 畫 像 的 心 情 此 曲 為 降 E 大 調,2/ 4 拍, 可 分 為 三 段, 第 一 段 為 降 E 大 調, 第 二 段 降 B 大 調, 第 三 段 回 到 降 E 大 調 此 曲 塔 米 諾 的 心 情 是 由 看 到 畫 心 理 產 生 悸 動 ( 第 一 段 ), 但 他 不 知 道 這 是 什 麼 感 覺, 不 確 定 這 是 愛 ( 第 二 段 ), 到 他 確 定 他 對 畫 中 人 物 是 喜 愛 的, 如 果 她 此 時 在 他 身 邊, 塔 米 諾 會 立 即 的 擁 他 入 懷 ( 第 三 段 ) 和 夜 后 的 角 色 比 起 來, 雖 然 都 有 心 情 上 的 轉 換, 但 由 於 貴 族 的 身 份, 在 音 樂 上 不 會 聽 到 如 夜 后 般 狂 喜 狂 悲 的 兩 極,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得 當 的 氣 氛 首 先, 若 單 獨 把 塔 米 諾 的 旋 律 和 歌 詞 抽 開 來 看, 可 看 出 一 開 始 為 六 度 往 上 大 跳 跳 進, 加 上 下 行 級 進 的 音 型, 連 續 兩 次 同 樣 的 音 型 後, 隨 著 塔 米 諾 感 覺 到 畫 中 人 物 觸 動 他 的 心, 音 型 轉 變 為 七 度 向 上 大 跳, 接 著 下 行 的 三 度 小 跳 為 第 一 次 的 轉 變 ( 見 譜 例 22 ) 1 到 6 小 節 7 到 15 小 節 譜 例 22 134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到 了 十 六 小 節, 心 境 上 王 子 在 懷 疑 他 對 圖 片 中 公 主 的 感 情 為 何, 音 樂 進 行 到 了 第 二 段, 轉 為 降 B 大 調 第 二 十 六 二 十 七 小 節 以 一 個 四 度 的 跳 進 加 上 前 後 休 息 的 方 式 加 強 塔 米 諾 堅 決 的 語 氣, 肯 定 他 對 帕 米 娜 的 愛 經 過 肯 定 與 強 調 這 就 是 愛 之 後, 以 兩 次 漸 強 的 上 升 音 型 和 兩 次 上 行 的 四 度 音 型 堆 疊 出 王 子 激 動 的 心 情 與 對 自 己 的 問 題 如 果 公 主 在 這 他 會 做 什 麼? 並 且 停 在 降 B 大 調 的 V7 和 弦 上 ( 見 譜 例 23 ) 16 到 22 小 節 23 到 30 小 節 31 到 37 小 節 38 到 42 小 節 43 小 節 譜 例 23 135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第 二 段 和 第 三 段 之 間, 包 括 樂 團 全 部 休 息 一 小 節, 彷 彿 是 王 子 在 思 考 他 要 做 什 麼, 接 著 音 樂 來 到 了 第 三 段 也 是 本 曲 最 後 一 段, 樂 曲 回 到 了 一 開 始 的 降 E 大 調 ( 見 譜 例 24 ) 44 到 48 小 節 譜 例 24 此 曲 在 剛 開 始 時 樂 團 伴 奏 和 塔 米 諾 以 音 量 小 聲 和 緩 慢 的 速 度 交 替 出 現, 伴 奏 音 型 和 織 度 也 較 為 簡 單 輕 巧 ( 見 譜 例 25 ) 第 二 十 六 小 節, 樂 曲 的 第 二 段 之 後 配 合 著 歌 詞 意 境 伴 奏 織 度 開 始 慢 慢 厚 重, 到 了 三 十 四 小 節 逐 漸 出 現 大 量 的 十 六 分 音 符, 配 合 譜 例 二 十 三 的 三 十 六 小 節 與 歌 詞 來 看, 塔 米 諾 的 旋 律 和 情 緒 也 正 在 繼 續 往 上 堆 積 譜 例 二 十 六 人 聲 的 聲 部 以 她 將 永 遠 是 我 的 人 漸 強 高 昂 結 束, 伴 奏 再 小 聲 結 尾 譜 例 25 136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譜 例 26 (5). 公 主 帕 米 娜 (Pamina) 幕 (Akt) 曲 演 唱 人 調 性 17 啊 我 感 覺 得 到 都 消 失 了 g 小 調 2 (Ach, ich fühl's, es ist 帕 米 娜 ( g 小 調 verschwunden) ( 女 高 音 ) 降 B 大 調 g 小 調 ) 表 格 14 帕 米 娜 的 詠 嘆 調 塔 米 諾 在 接 受 沉 默 的 考 驗 時 遇 到 公 主, 但 卻 無 法 表 達 他 的 思 念 和 愛 意, 塔 米 娜 並 不 知 情, 以 為 塔 米 諾 對 她 的 愛 已 不 在, 因 而 唱 出 這 首 詠 嘆 調, 歌 詞 大 意 是 指 137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愛 情 的 幸 福 已 經 消 失 眼 淚 為 你 而 流, 若 你 不 領 情, 我 非 要 死 去 才 會 感 到 平 靜 g 小 調,6/8 拍, 行 板 全 曲 旋 律 線 條 幾 乎 都 是 下 行 為 主 整 曲 呈 現 悲 傷 沉 悶 又 有 激 動 的 氣 氛 (6). 埃 及 神 殿 的 工 頭 摩 爾 人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Monostatos) 幕 (Akt) 曲 演 唱 人 調 性 2 13 所 有 人 都 可 以 享 受 愛 的 快 樂 (Alles fühlt der Liebe Freuden)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 男 高 音 ) C 大 調 表 15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的 詠 嘆 調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在 劇 中 是 個 為 薩 拉 斯 托 工 作 的 工 頭, 覬 覦 公 主 帕 米 娜 的 美 色, 為 見 人 說 人 話 見 鬼 說 鬼 話 的 牆 頭 草 角 色, 因 想 得 到 公 主 而 與 夜 后 勾 結 反 叛 薩 拉 斯 托, 最 後 仍 邪 不 勝 正 此 曲 是 其 唯 一 的 詠 嘆 調, 在 第 二 幕 登 場,C 大 調,2/4 拍, 快 版, 單 一 主 題 並 且 從 頭 反 覆 一 次, 歌 詞 有 兩 段, 歌 詞 內 容 大 意 第 一 段 為 : 所 有 人 都 可 以 享 受 愛 的 快 樂, 只 有 我 不 行 因 為 我 又 黑 又 醜, 沒 有 女 子 會 愛 上 我 沒 有 老 婆 比 在 地 獄 中 被 烈 火 灼 熱 還 痛 苦 第 二 段 道 出 黑 皮 膚 的 他 愛 上 白 皮 膚 的 公 主, 並 爬 向 公 主 想 要 親 吻 公 主 節 奏 型 態 以 一 個 附 點 四 分 音 符 八 分 音 符 十 六 分 音 符 構 成, 伴 奏 音 型 多 為 十 六 分 音 符 音 群 主 題 動 機 在 前 奏 由 短 笛 第 一 部 豎 笛 和 第 一 部 小 提 琴 導 出, 此 後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一 直 重 覆 此 主 題 動 機 快 板 速 度 短 促 的 節 奏 以 及 樂 句 結 尾 配 上 的 德 文 歌 詞 küsst ist gegeben gut Höllenglut sein ein schön küssen zu 等 字, 使 此 曲 聽 起 來 更 有 摩 諾 史 塔 托 斯 咬 牙 切 齒 的 味 道 ( 見 譜 例 27 ) 138

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譜 例 27 139

初 探 莫 札 特 歌 劇 魔 笛 結 語 魔 笛 一 劇 是 音 樂 史 上 極 為 重 要 的 一 齣 歌 劇 ; 有 關 魔 笛 的 音 樂 部 份, 筆 者 僅 針 對 詠 嘆 調 中 對 於 劇 情 的 推 進 及 角 色 個 性 不 同 所 呈 現 出 的 音 樂 做 初 步 探 討, 另 外 序 曲 重 唱 合 唱 進 行 曲 終 曲 以 及 在 速 度 變 化 配 器 上 的 交 叉 比 對 和 聲 進 行 的 詳 細 研 究 等, 許 多 部 份 由 於 時 間 和 篇 幅 關 係, 在 本 文 中 都 沒 有 詳 談, 還 仍 有 待 更 進 一 步 的 研 究 此 劇 無 論 音 樂 劇 本 或 精 神 層 面 皆 有 很 多 可 深 入 研 究 的 面 向, 音 樂 對 人 物 的 刻 畫 使 得 此 作 如 此 成 功, 要 不 是 有 莫 札 特 精 采 的 譜 曲, 光 靠 這 樣 不 符 邏 輯 的 劇 情 恐 怕 很 難 有 如 此 的 地 位, 也 難 怪 成 為 德 國 歌 唱 劇 先 鋒, 且 歷 久 不 衰 希 望 往 後 有 更 多 的 有 志 者 能 再 針 對 此 劇 做 更 深 入 的 探 討 參 考 資 料 中 文 書 籍 1. Parouty,Michel, 發 現 之 旅 11: 莫 札 特 愛 神 之 子, 張 容 譯, 台 北 : 時 報 文 化,1994 2. 大 美 百 科 全 書 18, 台 北 : 光 復 書 局,1999, 第 三 刷, 頁 250 3. 吳 祖 強 編, 魔 笛, 台 北 : 世 界 文 物,1999 4. 音 樂 之 友 社 編, 作 曲 家 別 名 曲 解 說 珍 藏 版 ;13-14 莫 札 特, 林 勝 儀 譯, 台 北 : 美 樂,2000, 頁 399-418 5. Gay,Peter, 佩 戴 桂 冠 的 乞 丐 : 偉 大 又 卑 微 的 莫 札 特, 天 悦 譯, 台 北 縣 : 左 岸 文 化,2002 6. Hartmann,Reinhold, 咬 一 口 莫 札 特 : 品 味 天 才 作 曲 家 的 音 樂 之 美, 朱 彥 穎 譯, 台 北 : 商 周,2006 7. Mozart,Wolfgang Amadeus, 我 是 你 的 莫 札 特 : 莫 札 特 書 信 集, 錢 仁 康 編 譯, 台 北 : 聯 經,2006 外 文 書 籍 1. Peltz, Mary Ellis, Introduction to Opera, New York: Barnes & Noble, 1956, pp. 273-277. 2. Osborne, Charles, The Complete Operas of Mozart: a critical guide, New York: N.Y Da Capo Press, c.1978, Chap. XXI. 3. Seeger, Horst, Opern Lexikon, Germany: Rowohlt, 1982, p. 939. 4. Orrey, Leslie, Opera, a concise history, New York: N. Y. Thames and Hudson, 1987, pp. 101-114. 5. Grout, Donald Jay, A short history of opera,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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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 藝 份 子 第 十 一 期 LD 1. W. A Mozart: The Magic Flute. Ingmar Bergman directed. Eric Ericson conducting The Swedish state broadcasting network symphony. Bel Canto LV2351-2 2. W. A Mozart: Die Zauberflöte.Wolfgang Sawallisch condutced.bayerische Staatsoper. Philips 0700 505-1. Munich,1983. 3. W. A Mozart: Die Zauberflöte. 東 映 TE-S140( 日 本 版 )1976. 4. W. A Mozart: Die Zauberflöte. James Levine conducted Metropolitan opera orchestra. Deutsche Grammophon 072 524-1. Hamburg, 1992.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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