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官 與 情 境 交 融 的 互 動 裝 置 閱 讀 黃 心 健 人 間 機 關 術 系 列 作 品 陳 永 賢 / 撰 文 Yung-Hsien Chen 黃 心 健 (Hsin-Chien Huang) 小 時 候 喜 歡 拆 卸 組 裝 手 錶, 特 別 對 於 錶 殼 內 部 複 雜 結 構, 以 及 輪 軸 轉 動 和 齒 輪 動 力 的 運 作 原 理 有 著 莫 大 興 趣 ; 而 鐘 錶 運 轉 的 發 條 與 指 針 之 間, 似 乎 蘊 藏 某 種 魔 力, 這 些 細 緻 的 機 械 組 織 深 深 吸 引 他 的 目 光 當 鐘 錶 成 為 一 個 微 縮 宇 宙, 漸 次 散 發 出 來 的 神 秘 感, 悄 然 成 為 黃 心 健 童 年 歲 月 中 的 潘 朵 拉 寶 盒, 而 寶 盒 裡 正 也 暗 藏 著 他 對 機 械 與 數 字 的 鍾 愛 與 憧 憬 長 大 後, 黃 心 健 從 閱 讀 故 事 中 找 到 一 種 特 殊 情 感 一 個 故 事 是 另 一 個 宇 宙 的 縮 影, 無 論 是 角 色 走 位 場 景 道 具 與 情 節, 抑 或 步 步 推 移 的 劇 情 轉 場, 口 述 者 在 千 鈞 一 髮 或 臨 危 之 際 的 峰 迴 剎 那, 足 以 令 聽 者 頓 足 讚 嘆 或 是 悵 然 神 傷 換 言 之, 故 事 猶 如 鐘 錶 內 部 的 機 械 結 構, 藉 由 特 殊 的 時 間 與 空 間 場 域, 兩 者 在 轉 輪 迴 旋 的 折 衝 點, 細 訴 著 一 齣 引 人 入 勝 的 劇 情 伏 線 擅 長 互 動 媒 體 裝 置 的 黃 心 健, 不 但 同 時 擁 有 說 故 事 的 潛 質, 也 專 精 於 電 腦 控 制 系 統 的 結 構 在 創 作 上, 他 如 何 拿 捏 故 事 與 機 械 操 控 的 銜 接? 環 環 相 扣 之 間, 又 如 何 讓 觀 者 體 驗 其 微 縮 的 時 空 狀 態? 黃 心 健 的 人 間 機 關 術 (The Art of Mortal Apparatus) 系 列 作 品, 巧 妙 地 施 以 故 事 核 心 與 鐘 錶 結 構 之 動 力 原 理, 並 試 圖 提 供 一 場 關 於 人 與 機 械 故 事 與 情 境 的 對 話 機 關 術 的 奇 幻 聯 想 具 體 而 言, 黃 心 健 人 間 機 關 術 系 列, 透 過 數 位 媒 體 裝 置 與 空 間 氛 圍, 重 新 詮 釋 人 們 與 機 械 / 電 腦 設 定 之 後 所 產 生 的 互 動 關 係 在 此 空 間 的 營 造, 特 別 是 一 種 具 有 敘 述 文 本 感 應 操 控 的 情 境 氛 圍 然 而, 環 繞 周 圍 所 羅 列 的 路 徑, 並 非 單 一 向 度, 而 是 多 面 向 的 自 由 選 擇, 他 讓 觀 者 從 容 地 進 入 一 場 組 裝 式 的 機 關 術 場 域 藉 由 角 色 與 場 景 的 敘 述, 行 走 於 此 的 現 代 機 關 術, 相 異 於 古 代 術 士 的 陣 列 排 法, 因 而, 這 場 透 過 藝 術 家 精 心 佈 局 的 詮 釋 結 構, 在 開 放 語 法 的 參 與 過 程 中, 最 後 轉 嫁 至 觀 者 的 感 官 體 驗 以 機 關 術 的 名 詞 而 言, 這 是 中 國 古 代 藉 由 取 代 人 工 動 力 的 一 種 發 明 回 想 戰 國 時 期 墨 子 的 相 關 記 載, 其 中 紀 錄 當 時 墨 家 發 明 的 機 關 器 具, 包 括 藉 車 ( 投 射 炭 火 的 機 器 ) 連 弩 車 ( 發 射 大 小 弩 箭 的 大 型 機 械 裝 置, 弩 箭 的 箭 尾 1
用 繩 子 繫 住, 射 出 後 能 用 轆 轤 迅 速 卷 起 收 回 ) 轉 射 機 ( 機 座 可 旋 轉 的 大 型 發 射 機 ) 同 時 期 的 魯 班 曾 創 造 一 種 可 以 在 天 上 飛 翔 的 木 鳶, 之 後 三 國 志 也 提 及 諸 葛 亮 的 機 械 製 作 術 損 益 連 弩 木 牛 流 馬, 這 些 重 大 發 明 的 機 械 工 具, 加 上 玄 學 理 念, 以 及 所 謂 生 死 驚 傷 景 開 休 杜 八 種 陣 法, 成 為 抑 制 他 人 侵 略 的 攻 擊 性 機 關 術 假 如 機 關 術 是 人 類 上 古 時 期 的 智 慧 表 徵, 這 些 人 工 巧 思 的 製 造 器 具, 藉 由 齒 輪 發 條 動 力 運 作 的 技 術 與 思 維, 即 是 當 時 的 科 技 發 明 回 到 現 今 的 數 位 生 活 中, 無 論 是 電 力 運 輸 工 具 數 位 媒 體 傳 輸, 或 是 機 器 人 電 子 寵 物 虛 擬 人 物 等 時 代 產 物, 這 些 藉 由 自 動 控 制 電 腦 運 算 機 械 動 力 人 工 智 慧 人 機 介 面 與 數 位 應 用 的 產 品, 早 已 讓 人 們 身 處 於 一 個 無 所 不 在 的 機 關 術 當 中 從 另 一 個 角 度 來 說, 機 關, 是 一 種 客 製 化 產 物, 人 們 主 動 地 創 造 它, 有 時 卻 被 動 地 受 到 它 的 牽 制, 甚 至 莫 名 地 掉 入 這 個 陷 阱 而 不 自 覺 早 期 作 為 攻 擊 或 侵 略 性 的 機 關, 使 人 們 的 性 命 受 到 威 脅, 但 這 種 製 作 機 關 術 的 手 法 卻 超 越 了 生 死 界 線 轉 移 至 當 今 社 會, 機 關 術 的 應 用 卻 是 隨 處 可 見, 例 如 電 梯 電 動 門 街 道 感 應 燈 具 等, 黃 心 健 認 為 : 沒 有 人 能 夠 清 楚 地 記 得, 到 底 何 時 機 關 術 侵 入 我 們 的 生 活, 與 我 們 的 生 活 如 此 地 密 不 可 分 人 們 溫 馴 地 接 受 了 機 關 的 安 排, 但 是 少 有 人 想 到, 機 關, 會 帶 我 們 到 哪 裡? 的 確, 身 處 科 技 年 代 人 們, 是 否 計 算 過 無 處 不 在 的 機 關 處 境, 而 處 於 機 關 術 之 中, 你 我 必 須 從 容 面 對? 抑 或 迅 速 地 倉 皇 逃 逸? 劇 場 概 念 的 感 官 體 驗 黃 心 健 拉 回 這 個 大 家 不 願 面 對 的 問 題, 其 人 間 機 關 術 系 列 的 呈 現 形 式, 包 含 文 本 作 品 與 觀 眾 等 三 個 部 分 當 觀 者 走 進 展 場, 閱 讀 類 似 劇 本 的 印 紙, 逐 次 理 解 文 字 內 容, 開 始 想 像 當 下 的 劇 情 之 後 遊 走 的 空 間 裡, 羅 列 著 光 影 造 形 般 的 數 位 雕 塑, 這 些 物 件 成 為 整 個 舞 台 佈 景 的 小 模 型, 而 互 動 作 品 則 是 舞 台 的 道 具 觀 者 在 此 的 角 色 顯 得 特 殊, 開 門 進 入 藝 術 家 的 小 劇 場, 觀 眾 即 刻 扮 演 起 劇 中 人 物, 也 開 始 面 對 黃 心 健 所 設 下 的 重 重 機 關 根 據 創 作 者 對 於 機 關 術 的 鋪 陳 來 看, 其 走 位 順 序 是 眼 耳 鼻 口 的 感 官 閱 讀 首 先, 虛 空 色 染 觀 無 樓 (Void-Gazing Pavilion) 以 眼 睛 為 主 要 圖 像, 讓 電 子 光 源 層 層 透 出 眼 神 凝 視 的 景 象 ; 文 本 敘 述 則 以 太 子 建 造 千 門 萬 戶 的 迷 樓 為 架 構, 寓 意 迷 樓 中 無 盡 地 折 射 投 影 與 重 複 迴 旋 的 宮 女 銅 鏡 與 窗 櫺, 最 後 灑 下 一 絲 光 線 卻 混 淆 了 眼 前 的 所 有 視 線 其 次 是 諦 聽 蝸 語 佈 氣 藏 (Scent-Condensing Morgue), 主 要 取 材 自 耳 朵 的 形 體, 交 互 交 疊 出 背 後 的 一 段 故 事 這 則 情 節 描 述 帝 王 遭 受 蜚 言 流 語 的 騷 擾, 不 得 不 命 機 關 術 士 建 造 一 個 2
巨 大 的 風 穴 來 吸 吮 天 下 所 有 流 言, 最 後 只 見 群 臣 張 闔 嘴 巴 而 不 聞 其 聲, 享 受 前 所 未 有 的 寧 靜 接 著, 呼 言 納 語 品 色 町 (Vision-Tasting Ward) 彰 顯 出 鼻 子 的 特 寫 圖 案, 背 後 的 故 事 是 : 帝 王 懷 念 已 故 太 妃 的 美 貌 與 體 味, 之 後 便 役 使 戰 奴 在 地 底 墓 穴 裡 重 建 愛 妃 生 前 所 有 的 氣 味 費 時 十 載 完 成 之 際, 帝 王 懼 怕 自 己 的 體 味 玷 污 這 絕 美 的 氣 味, 一 生 卻 不 曾 進 入 這 地 底 墓 陵 最 後 的 蘊 蜃 幻 垢 吼 空 閣 (Silence-Roaring Den) 刻 畫 出 嘴 巴 局 部, 作 者 附 帶 著 一 段 故 事 : 國 王 因 憎 惡 不 斷 離 題 的 說 書 人, 在 孤 島 上 建 造 一 座 庭 園 以 監 禁 饒 舌 的 墨 客 這 群 不 分 日 夜 嘈 雜 喧 鬧 的 口 述 者, 從 口 中 而 出 的 話 語 自 此 不 斷 地 被 複 述 刪 改, 甚 至 被 斷 章 取 義 上 述 作 品 在 諾 大 空 間 中 錯 落 排 列, 每 件 獨 立 的 立 體 結 構, 分 別 由 十 五 層 透 明 厚 片 前 後 排 序 交 疊 微 微 光 源 襯 托 每 一 層 次 的 圖 案 紋 理, 近 看 是 精 細 的 墨 色 刻 畫, 遠 觀 之 距 則 浮 現 具 有 層 次 感 的 3D 立 體 造 形 這 數 件 作 品 從 擷 取 的 文 字 或 符 號, 相 互 映 照 出 一 個 感 官 的 特 寫 圖 像, 明 顯 看 出 從 臉 部 的 眼 耳 鼻 口 作 為 連 結 意 象, 而 背 後 卻 隱 藏 著 不 同 的 寓 言 故 事 觀 音 與 皮 相 底 層 接 著, 在 互 動 媒 體 裝 置 部 分, 黃 心 健 觀 音 (Read My Lips) 以 眼 睛 和 嘴 唇 圖 形 為 結 構, 並 且 在 此 空 間 置 放 一 台 老 舊 的 打 字 機 當 觀 者 上 前 隨 意 按 下 打 字 機 上 的 字 母 按 鍵, 例 如 敲 下 A 鍵 鈕, 會 出 現 以 A 開 頭 的 一 個 字 Air kiss; 按 下 B 鍵 鈕, 則 出 現 以 B 開 頭 的 Breath life; 按 下 C 鍵 鈕, 則 出 現 以 C 開 頭 的 Cry wolf 以 此 類 推,A 至 Z 之 字 義 與 五 官 之 間 的 意 涵 相 互 產 生 關 聯 如 此 動 作, 當 觀 者 敲 下 按 鍵 時, 牆 面 上 裝 置 的 眼 與 唇 驟 然 變 動, 因 不 同 字 義 的 出 現, 顯 現 出 不 同 形 態 的 變 化 由 於 打 字 機 物 件 緊 密 連 結 前 方 圖 像, 隨 著 觀 眾 敲 打 按 鍵 的 聲 響, 牆 面 上 的 眼 與 口 部 圖 案 跟 著 產 生 變 化 表 面 上 看 似 從 發 聲 字 跡 圖 像 而 延 伸 的 變 異, 實 際 上 則 是 透 過 圖 像 語 意 的 轉 換 與 互 置 手 法 來 探 討 人 機 介 面 的 組 合 與 謬 誤 換 言 之, 打 字 機 由 不 同 字 母 按 鍵, 敲 出 不 同 字 義, 嘴 唇 的 動 作 則 緩 緩 咀 嚼 當 下 的 字 意 符 號, 如 黃 心 健 在 創 作 自 述 所 指 : 觀 音 的 意 思, 乃 是 以 眼 睛 去 閱 讀 聲 音 感 官 的 交 錯, 幻 象 與 臆 測, 原 本 就 是 預 測 未 來 的 源 頭 在 這 件 作 品 中, 機 械 的 唇, 隨 著 參 訪 者 的 輸 入, 讀 出 身 體 部 分 的 名 稱, 而 與 唇 連 動 的 眼, 用 著 唇 的 動 作, 緩 緩 咀 嚼 唇 所 訴 說 的 字 意 符 號 因 此, 他 以 機 械 式 的 打 字 機 按 鍵, 牽 動 著 客 製 化 的 唇 與 眼, 同 時 也 牽 引 出 觀 者 的 內 心 驚 奇 與 其 說 這 是 一 件 人 機 介 面 而 產 生 呼 應 的 作 品, 不 如 說 這 是 一 場 幻 象 與 臆 測 的 感 官 交 合 3
另 一 件 互 動 媒 體 裝 置 皮 相 底 層, 黃 心 健 則 改 變 了 劇 場 的 表 演 形 式 他 讓 觀 眾 直 接 置 身 於 看 戲 情 境, 不 同 於 舞 台 和 觀 眾 席 的 分 野 創 作 者 提 供 一 個 僅 容 於 頭 部 的 小 空 間, 觀 者 的 臉 部 移 靠 至 橢 圓 形 框 框, 再 由 觀 者 的 表 情 動 作 來 改 變 整 齣 戲 碼 的 變 化 換 個 角 度 來 說, 這 齣 正 在 上 演 的 戲 碼, 沒 有 真 正 導 演 或 演 員, 完 全 透 過 觀 者 自 己 的 表 情, 嘴 部 上 下 挪 移 或 瞠 目 吐 舌 的 百 變 奇 招, 直 接 牽 動 螢 幕 前 的 表 演 圖 像 探 頭 窺 視 這 宛 如 黑 盒 子 的 投 影 場 所, 周 圍 飄 散 著 傳 統 京 戲 唱 腔 的 混 合 聲 音, 再 由 畫 面 呈 現 出 眾 多 大 小 齒 輪 所 構 成 的 臉 譜, 彷 若 皮 影 戲 的 剪 影 效 果, 以 及 黑 白 分 明 的 五 官 結 構 特 別 一 提 的 是, 這 個 僅 能 容 納 一 人 的 包 廂, 改 變 了 觀 看 影 像 的 方 法, 同 時 也 改 變 表 演 者 當 下 所 呈 現 的 劇 情 鋪 陳 其 次 是, 由 機 械 所 構 成 的 京 戲 臉 譜, 正 是 影 像 的 主 角, 亦 是 由 觀 眾 冒 充 的 戲 子 的 妝 扮 再 者, 這 些 不 時 遊 移 的 齒 輪 游 絲 擒 縱 器 所 組 裝 的 面 相, 同 時 也 正 是 觀 者 對 鏡 攬 照 時 的 一 種 畫 像 人 間 機 關 術 的 隱 喻 遊 移 人 間 機 關 術 的 場 域, 觀 者 徘 徊 於 劇 場 形 式 的 模 擬 之 中, 你 我 都 可 以 按 照 既 定 劇 本 來 決 定 當 下 的 走 位 轉 場, 或 是 自 由 詮 釋 劇 本 文 字 之 敘 述 情 境, 進 而 感 受 作 品 ( 即 創 作 者 定 義 之 舞 台 佈 景 與 道 具 ) 所 散 發 的 劇 場 互 動 概 念 的 確, 黃 心 健 擅 長 在 作 品 背 後 敘 述 一 段 故 事, 藉 由 文 本 意 寓 加 深 觀 者 對 於 情 境 的 沈 浸 作 用 其 中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文 本 建 構 之 後 的 詮 釋 權 是 開 放 的, 但 創 作 者 之 敘 事 性 話 語 與 觀 者 自 我 解 釋 之 間 的 差 距, 即 時 藉 由 現 場 互 動 過 程 來 填 補 綜 合 上 述, 虛 空 色 染 觀 無 樓 諦 聽 蝸 語 佈 氣 藏 呼 言 納 語 品 色 町 與 蘊 蜃 幻 垢 吼 空 閣 分 別 從 解 構 物 件 到 穿 透 性 材 質 的 組 合, 雖 以 眼 耳 鼻 口 等 感 官 作 為 表 象 凝 視, 卻 在 層 層 交 疊 的 符 碼 結 構 中, 隱 藏 著 古 今 對 照 的 寓 言 伏 筆 隨 後 出 現 在 一 個 儀 式 性 空 間 裡 的 互 動 裝 置 觀 音, 跟 隨 操 作 按 鍵 而 發 出 抽 離 的 聲 音, 可 視 為 一 個 閱 讀 劇 本 的 機 械 裝 置, 供 觀 者 膜 拜 之 餘, 被 放 大 的 間 歇 口 語 亦 成 為 一 種 警 世 回 饋 皮 相 底 層 則 是 一 個 結 合 京 戲 臉 譜 與 齒 輪 的 大 型 投 影 互 動 裝 置, 人 機 結 合 即 時 控 制 系 統 之 中, 巧 妙 地 讓 觀 者 與 自 己 對 望, 並 由 當 下 臉 部 表 情 牽 動 所 有 圖 像 整 體 而 言, 黃 心 健 刻 意 淡 化 古 代 機 關 術 的 攻 擊 性, 他 使 用 機 械 與 電 子 原 理 來 仿 照 人 工 製 造 與 自 然 物 影 像 如 今, 機 關 術 轉 化 為 沈 浸 式 的 互 動 裝 置, 透 過 數 位 化 媒 介 重 新 檢 視 現 實 人 間 的 貪 嗔 愛 慾 在 此 特 定 的 模 擬 情 境 下, 黃 心 健 重 4
建 了 古 今 對 照, 不 論 是 以 古 諷 今 或 揶 揄 機 關 術 製 造 者 的 權 謀, 給 予 觀 者 一 種 實 際 的 感 官 體 驗, 也 適 時 把 答 案 留 給 參 與 者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