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国 环 境 科 学 2012,32(5):933~941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的 应 用 刘 慧 1,2, 郭 怀 成 1*, 盛 虎 1, 都 小 尚 1,3, 李 娜 1 1, 杨 永 辉 (1. 北 京 大 学 环 境 科 学 与 工 程 学 院, 北 京 100871; 2.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地 理 与 资 源 管 理 系, 香 港 ;3. 郑 州 市 环 境 保 护 局, 河 南 郑 州 450007) 摘 要 : 作 为 机 场 与 城 市 间 的 过 渡 区, 空 港 区 域 具 有 经 济 - 社 会 - 环 境 发 展 影 响 因 素 众 多 变 化 快 的 特 征. 针 对 此, 本 文 基 于 空 港 区 域 系 统 动 力 学 模 拟 模 型, 结 合 类 比 法 和 情 景 分 析 法, 用 于 空 港 区 域 不 同 发 展 方 案 的 经 济 社 会 环 境 影 响 预 测 和 评 价. 具 体 步 骤 包 括 : 发 展 分 析 - 影 响 识 别 - 模 型 构 建 - 零 方 案 / 规 划 方 案 模 拟 - 替 代 方 案 设 计 - 减 缓 措 施, 各 步 骤 间 动 态 反 馈. 对 郑 州 航 空 港 区 进 行 案 例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相 较 于 零 方 案, 规 划 方 案 具 有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优 污 染 排 放 少 的 优 点, 但 仍 无 法 满 足 环 境 容 量 要 求 ; 设 计 了 3 种 替 代 情 景 方 案, 据 此 提 出 产 业 结 构 优 化 能 源 结 构 调 整 等 减 缓 措 施. 关 键 词 : 规 划 环 评 ; 系 统 动 力 学 ; 情 景 分 析 ; 郑 州 航 空 港 区 中 图 分 类 号 :X820.3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000-6923(2012)05-0933-09 The application of system dynamics method in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of planning in airport zone. LIU Hui 1,2, GUO Huai-cheng 1*, SHENG Hu 1, DU Xiao-shang 1,3, LI Na 1, YANG Yong-hui 1 (1.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1, China;2.Department of Geography and Resources Management,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Hong Kong, China;3.Zhengzhou Municip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Bureau, Zhengzhou 450007, China).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2,32(5):933~941 Abstract:As connection area of airport and city, the socio-economic-environmental development of airport zone is affected by multiple factors and changes rapidly, which makes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of its planning difficult to predict. An integrated methodology framework, including system dynamic simulation model for airport zone, parameter analogy and scenario analysis, was developed to predict and assess the socio-economic-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different developing modes. Specifically, the framework consists of several steps: analysis of regional development, identification of environmental impacts, model constitution, zero/planning scenario simulation, alternative scenarios design and mitigation measures, with dynamic feedbacks among steps. The Zhengzhou Airport Zone was taken as a case, and results show that planning scenario had advantages of more growth and less pollutants discharge, which were still beyond environmental capacity; 3 alternative scenarios were designed and mitigation measure such as adjustment of industrial and energy structure was proposed. Key words:planning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system dynamics; scenario analysis; Zhengzhou Airport Zone 随 着 我 国 经 济 社 会 的 快 速 发 展, 如 何 在 发 展 中 充 分 考 虑 环 境 保 护 工 作 成 为 政 府 民 众 和 专 家 学 者 热 切 关 注 的 话 题.2003 年, 我 国 发 布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法, 初 步 确 立 了 我 国 的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制 度. 同 年 原 国 家 环 保 总 局 发 布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技 术 导 则 ( 试 行 ) [1], 提 出 了 开 展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的 一 般 原 则 技 术 程 序 方 法 内 容 和 要 求, 用 于 指 导 规 划 环 评 的 实 施. 而 于 2009 年 10 月 起 施 行 的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条 例, 则 根 据 其 近 年 来 的 实 践 情 况, 进 一 步 规 范 和 明 确 了 相 关 实 施 细 则.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导 则 中 明 确 规 定, 对 所 有 规 划 方 案 ( 包 括 替 代 方 案 ) 的 主 要 环 境 影 响 ( 包 括 直 接 的 间 接 的, 特 别 是 累 积 影 响 ) 进 行 预 测 是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的 重 要 工 作 内 容, 并 指 出 预 测 方 法 一 般 有 类 比 分 析 法 系 统 动 力 学 投 入 产 出 分 析 环 境 数 学 模 型 和 情 景 分 析 法 等 [1]. 目 前 已 有 的 规 收 稿 日 期 :2011-09-14 基 金 项 目 : 国 家 水 体 污 染 重 大 专 项 (2008ZX07102-01) * 责 任 作 者, 教 授, hcguo@pku.edu.cn
934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2 卷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案 例 研 究 中, 情 景 分 析 法 数 学 模 型 法 趋 势 外 推 法 和 专 业 判 断 法 得 到 比 较 多 的 应 用, 类 比 分 析 法 由 于 其 半 定 量 性 而 使 用 较 少, 系 统 动 力 学 投 入 产 出 分 析 由 于 适 用 于 宏 观 综 合 规 划, 且 对 专 业 知 识 时 间 人 力 和 物 力 要 求 高, 在 实 践 中 使 用 也 较 少 [2]. 已 有 文 献 中, 对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预 测 方 法 的 研 究 较 少, 集 中 于 较 为 复 杂 的 投 入 产 出 分 析 法 [3] 和 系 统 动 力 学 [4-7] 上. 综 合 比 较 几 种 方 法,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环 境 方 面 的 应 用 已 经 覆 盖 了 许 多 领 域, 如 固 体 废 物 管 理 [8] 水 质 改 善 [9] 污 水 管 理 [10] 土 地 资 源 配 置 [11] 城 市 扩 张 的 环 境 影 响 [12-13] 区 域 可 持 续 发 展 [14-15] 等, 是 比 较 成 熟 的 系 统 研 究 方 法. 航 空 港 作 为 依 附 于 机 场 而 产 生 的 新 兴 经 济 区 域, 在 第 5 次 交 通 运 输 发 展 浪 潮 中, 成 为 很 多 城 市 经 济 新 的 增 长 点 [16]. 基 于 此 所 进 行 的 航 空 港 区 发 展 规 划 及 其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成 为 新 的 需 求. 目 前 的 规 划 环 评 案 例 中, 系 统 动 力 学 多 用 于 城 市 开 发 区 等 区 域 尺 度 [4-6,17], 对 于 航 空 港 这 一 特 殊 区 域 尚 未 有 相 关 尝 试. 本 文 以 郑 州 航 空 港 地 区 总 体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为 例, 在 航 空 港 区 经 济 环 境 特 征 分 析 的 基 础 上, 构 建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航 空 港 区 规 划 环 评 中 的 应 用 框 架. 1 SD 在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评 中 的 应 用 框 架 1.1 航 空 港 区 经 济 环 境 特 征 分 析 航 空 港 区 本 质 上 是 空 港 经 济 区, 即 以 机 场 为 核 心, 依 托 机 场 对 经 济 资 源 要 素 的 空 间 集 聚 效 应, 在 机 场 周 边 地 区 形 成 的 以 航 空 物 流 人 流 所 衍 生 的 产 业 集 群 为 主 体 的 综 合 性 经 济 区 域 [18]. 航 空 港 区 与 机 场 核 心 区 及 所 依 附 城 市 之 间 在 经 济 人 口 和 环 境 上 有 着 密 切 的 联 系 ( 图 1). 航 空 港 区 经 济 发 展 受 到 3 个 方 面 的 影 响 和 制 约 : 自 身 产 业 结 构 条 件 机 场 核 心 设 施 的 发 展 潜 力 以 及 周 边 城 市 的 发 展 状 况. 机 场 本 身 就 是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的 重 要 动 力 [19], 在 现 代, 依 托 于 机 场 形 成 的 航 空 港 区 能 够 更 加 充 分 高 效 地 利 用 机 场 所 带 来 的 客 货 流 信 息 流, 培 育 一 批 新 型 高 端 产 业, 带 动 城 市 产 业 结 构 升 级 ; 区 域 经 济 发 展 有 助 于 航 运 业 务 增 加, 为 机 场 规 模 扩 大 奠 定 基 础, 同 时 提 高 地 区 投 资 吸 引 力, 促 进 航 空 港 区 产 业 发 展. 环 境 方 面, 航 空 港 区 的 环 境 质 量 除 受 到 自 身 生 产 生 活 排 污 影 响 外, 机 场 运 行 中 的 交 通 工 具 ( 包 括 飞 机 汽 车 等 ) 噪 声 尾 气 和 固 体 废 物 等 也 是 影 响 航 空 港 区 污 染 物 的 重 要 来 源, 此 外, 周 边 城 市 污 染 物 的 输 入 也 会 产 生 影 响. 同 时, 经 济 发 展 带 来 的 大 规 模 迁 入 及 流 动 人 口, 会 进 一 步 增 大 环 境 压 力. 机 场 核 心 区 航 空 港 区 城 市 污 染 经 济 带 动 人 口 迁 移 图 1 航 空 港 区 与 机 场 核 心 区 及 城 市 间 联 系 Fig.1 Links among airport area, airport and the cities attached to 1.2 系 统 动 力 学 系 统 动 力 学 (SD) 是 由 美 国 麻 省 理 工 学 院 Forrester 教 授 于 1956 年 首 创 的 一 门 交 叉 性 综 合 学 科 [20], 基 于 系 统 行 为 系 统 结 构 与 功 能 之 间 紧 密 的 依 赖 关 系, 借 助 计 算 机 模 拟 技 术 建 立 系 统 结 构 - 功 能 的 数 学 模 型, 利 用 模 拟 结 果 对 研 究 问 题 进 行 定 性 与 定 量 的 分 析, 为 政 策 调 整 和 最 优 决 策 的 形 成 提 供 科 学 依 据. 其 应 用 于 区 域 规 划 环 评 中, 从 系 统 整 体 的 角 度 出 发, 模 拟 社 会 经 济 环 境 资 源 各 个 的 相 互 作 用 关 系, 把 握 动 态 发 展 的 分 析 [21], 保 证 预 测 结 果 的 精 度,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进 行 累 积 环 境 影 响 分 析 [22], 相 较 于 其 他 环 境 影 响 预 测 方 法 具 有 显 著 优 势 ( 表 1); 而 自 下 而 上 的 多 智 能 体 系 统 模 型 虽 然 能 实 现 空 间 的 微 观 变 化 模 拟, 但 对 数 据 的 要 求 也 更 高 [23], 用 于 区 域 规 划 环 评 仍 存 在 难 度. 区 域 系 统 动 力 学 仿 真 模 型 一 般 涵 盖 社 会 发 展 经 济 发 展 环 境 保 护 和
5 期 刘 慧 等 :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的 应 用 935 资 源 ( 图 2), 各 相 互 作 用, 形 成 一 个 有 机 整 体. 经 济 发 展 与 就 业 状 况 直 接 相 关, 社 会 就 业 状 况 影 响 人 口 的 迁 移 变 化, 而 人 口 总 量 决 定 资 源 消 耗 污 染 排 放 等 ; 经 济 活 动 带 来 经 济 效 益 和 劳 动 就 业 的 同 时, 消 耗 矿 产 土 地 水 能 源 等 资 源, 并 产 生 大 量 污 染 物, 污 染 水 大 气 和 土 壤 ; 资 源 和 环 境 是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的 支 撑, 但 当 发 展 所 产 生 的 污 染 排 放 和 资 源 消 耗 接 近 或 超 过 区 域 的 资 源 环 境 承 载 力 时, 资 源 和 环 境 会 成 为 区 域 发 展 的 限 制 因 子 ; 同 时, 一 定 的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下, 环 保 投 资 的 增 加 对 环 境 改 善 有 促 进 作 用. 表 1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价 环 境 影 响 预 测 模 型 比 较 Table 1 Comparison of environmental impacts predicting models for EIA of Plans 1.3 方 法 框 架 空 港 区 域 同 其 他 区 域 一 样, 是 一 个 复 杂 巨 系 统, 把 系 统 动 力 学 应 用 于 航 空 港 区 社 会 - 经 济 - 环 境 系 统 模 拟, 能 够 有 效 地 综 合 考 虑 人 口 工 业 资 源 环 境 等 的 有 机 联 系, 动 态 仿 真 系 统 的 发 展 行 为 和 趋 势, 从 而 对 初 始 状 态 发 展 过 程 进 行 配 置 和 管 理. 同 时, 由 于 目 前 中 国 多 数 航 空 港 区 处 于 初 期 发 展 状 态, 其 建 设 过 程 伴 随 着 全 新 的 临 空 产 业 开 发 等 新 的 发 展 环 境, 该 地 区 以 往 的 发 展 趋 势 对 其 今 后 社 会 经 济 的 发 展 趋 势 不 具 有 很 好 的 指 示 性, 现 有 掌 握 的 资 料 和 区 域 基 本 情 况 在 未 来 的 发 展 规 划 下 也 会 产 生 非 常 大 的 变 化, 因 此 引 入 类 比 法, 借 助 周 边 及 类 似 区 域 的 参 考, 进 行 这 种 基 本 空 白 条 件 下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相 关 参 数 的 预 测. 方 法 数 据 要 求 结 果 精 度 动 态 性 适 用 系 统 复 杂 性 类 比 分 析 法 低 低 差 中 投 入 产 出 分 析 法 中 较 高 差 高 环 境 数 学 模 型 高 高 中 低 系 统 动 力 学 中 较 高 高 高 系 统 动 力 学 主 要 环 境 影 响 因 子 识 别 区 域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分 析 系 统 动 力 学 模 型 建 立 经 济 发 展 劳 动 力 支 持 经 济 吸 引 社 会 发 展 类 比 法 参 数 设 定 零 方 案 规 划 方 案 空 港 产 业 排 污 及 治 污 投 资 环 境 容 量 环 境 保 护 产 业 染 需 污 水 活 生 量 容 境 环 资 源 支 撑 资 源 与 环 境 相 互 作 用 资 源 支 撑 生 活 用 水 资 源 区 域 情 景 分 析 法 比 较 分 析 替 代 方 案 设 计 与 模 拟 反 馈 调 整 减 缓 措 施 图 2 区 域 社 会 - 经 济 - 环 境 系 统 相 互 作 用 Fig.2 Interactions among regional socioeconomic-environmental systems 模 型 利 用 相 互 作 用 反 馈 环 表 征 现 实 系 统 中 各 变 量 之 间 的 关 系, 通 过 对 关 键 变 量 的 识 别 分 析 和 调 整, 预 测 区 域 社 会 经 济 大 系 统 的 演 化 规 律 和 趋 势. 构 建 区 域 系 统 动 力 学 模 型 的 主 要 步 骤 一 般 包 括 :1 区 域 社 会 经 济 环 境 现 状 调 查 ;2 系 统 分 析 与 边 界 确 定 ;3 模 型 构 建 ;4 参 数 确 定. 图 3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系 统 动 力 学 应 用 的 方 法 框 架 Fig.3 Framework of system dynamic method application in airport area planning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航 空 港 的 发 展 模 式 直 接 决 定 了 其 对 经 济 社 会 和 环 境 产 生 影 响 的 大 小 和 好 坏, 对 不 同 方 案 的 环 境 影 响 进 行 综 合 比 较 也 是 规 划 环 评 的 重 要 内 容. 情 景 分 析 法 由 于 对 随 机 因 素 影 响 和 决 策 者 意 愿 处 理 上 的 灵 活 性 与 实 用 性 [24], 可 以 反 映 不 同 的
936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2 卷 规 划 方 案 ( 经 济 活 动 ) 情 景 下 的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状 况 和 环 境 影 响 后 果, 以 及 一 系 列 主 要 变 化 的 过 程, 适 用 于 规 划 环 评 中 对 于 不 同 替 代 方 案 的 分 析 评 价. 使 用 情 景 分 析 法 便 于 对 航 空 港 建 设 过 程 中 可 能 的 发 展 模 式 进 行 模 拟 比 较 和 决 策, 同 时 揭 示 开 发 行 动 中 的 某 些 活 动 或 政 策 可 能 引 起 的 重 大 后 果 和 环 境 风 险. 在 对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特 征 分 析 的 基 础 上, 本 文 提 出 了 包 括 系 统 动 力 学 - 类 比 法 - 情 景 分 析 法 在 内 的 方 法 框 架. 在 区 域 主 要 环 境 影 响 因 子 识 别 和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分 析 的 基 础 上 构 建 空 港 地 区 系 统 动 力 学 模 型, 分 别 进 行 零 方 案 模 拟 和 规 划 方 案 模 拟, 通 过 对 结 果 的 比 较 分 析 设 计 替 代 方 案 情 景 并 再 次 模 拟, 基 于 此 提 出 区 域 环 境 保 护 对 策 与 减 缓 措 施 ( 图 3). 该 方 法 框 架 用 于 空 港 地 区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环 境 影 响 预 测 分 析 方 案 比 较 及 替 代 方 案 设 计 等 各 步 骤, 保 证 环 评 的 系 统 性 连 续 性 和 有 效 性. 达 标 率 95%. 边 界 铁 路 高 速 公 路 普 通 公 路 水 系 2 SD 在 郑 州 航 空 港 地 区 总 体 规 划 环 评 中 的 应 用 空 港 商 贸 片 区 临 空 产 业 片 区 2.1 规 划 区 概 要 郑 州 航 空 港 区 位 于 郑 州 市 南 部, 以 京 广 铁 路 和 国 家 南 水 北 调 工 程 走 廊 为 界, 面 积 138km 2 图 4 规 划 区 域 功 能 分 区, 辖 Fig.4 Function structure of planning area 新 郑 市 及 中 牟 县 部 分 乡 镇. 郑 州 航 空 港 地 区 总 体 规 划 (2008~2035) 定 位 航 空 港 区 发 展 目 标 为 : 2.2 主 要 影 响 识 别 以 郑 州 新 郑 国 际 机 场 的 跨 越 式 发 展 为 契 机, 大 力 在 区 域 环 境 质 量 与 资 源 利 用 现 状 评 价 基 础 发 展 现 代 物 流 业 出 口 加 工 业 航 空 制 造 业 现 上, 采 用 矩 阵 核 查 表 法 和 专 家 咨 询 法, 识 别 规 划 实 代 服 务 业, 把 郑 州 航 空 港 地 区 建 设 成 为 交 通 便 施 的 影 响 主 要 集 中 在 如 下 几 方 面 :1 随 着 总 体 规 利 经 济 繁 荣 社 会 稳 定 布 局 合 理 设 施 完 善 划 实 施 进 程, 快 速 城 镇 化 和 人 口 增 长 是 必 然 趋 势 ; 环 境 优 美 的 生 态 型 航 空 新 城. 2 由 于 生 态 条 件 敏 感, 土 地 资 源 和 水 资 源 可 能 会 按 照 区 港 一 体 协 调 发 展 的 理 念, 郑 州 成 为 航 空 港 区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的 限 制 因 子 ;3 环 境 航 空 港 地 区 整 体 按 照 一 核 二 区 进 行 布 局 : 一 方 面,PM 10 和 SO 2 是 该 区 主 要 大 气 污 染 物, 未 来 生 核 即 机 场 核 心 区 ; 二 区 即 机 场 北 部 的 物 流 活 和 服 务 业 排 放 增 加 会 带 来 更 大 压 力 ;4 港 区 现 商 贸 区 和 南 部 的 临 空 产 业 区 ( 图 4). 规 划 分 为 3 个 有 河 流 多 为 纳 污 河 流, 水 质 较 差, 是 港 区 经 济 社 会 时 段 : 近 期 (2008~2012 年 ) 中 期 (2013~2020 年 ) 发 展 的 重 要 限 制 因 素 ;5 噪 声 是 机 场 的 主 要 环 境 和 远 期 (2021~2035 年 ). 规 划 到 2035 年, 空 港 区 城 问 题, 直 接 影 响 空 港 区 的 产 业 及 人 口 布 局 ;6 固 体 市 建 设 用 地 规 模 为 94.1km 2, 人 口 43 万 人 ; 规 划 绿 废 物 产 生 量 随 机 场 规 模 扩 大 人 口 增 长 和 工 业 发 地 占 城 市 建 设 用 地 18.5%; 生 活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展 会 急 剧 增 加, 由 于 现 状 工 业 固 体 废 物 利 用 率 达 达 85%, 工 业 污 水 达 标 排 放 率 达 100%, 河 流 水 质 100%, 且 规 划 生 活 垃 圾 全 部 转 运 至 郑 州 市 垃 圾 功 能 达 标 ; 区 域 环 境 噪 声 达 标 率 100% 交 通 噪 声 综 合 处 理 厂 进 行 处 置, 因 此 固 体 废 物 对 当 地 环 境
5 期 刘 慧 等 :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的 应 用 937 影 响 不 大. 2.3 模 型 构 建 模 型 基 准 年 为 2007 年, 预 测 时 段 与 航 空 港 地 区 总 体 规 划 一 致, 即 2008~2035 年. 空 间 范 围 涵 盖 规 划 的 138km 2. 由 于 航 空 港 区 不 可 能 形 成 边 界 闭 合 的 独 立 系 统, 系 统 模 型 边 界 应 力 图 把 与 建 模 目 的 关 系 密 切 的 重 要 变 量 划 入 系 统 内 部. 系 统 边 界 划 定 为 航 空 港 区 域 边 界, 系 统 外 的 影 响 因 素 处 理 成 输 入 变 量. 根 据 对 区 域 调 研 分 析, 区 域 外 的 外 来 环 境 影 响 较 小, 因 此 在 本 研 究 中 暂 不 考 虑 区 域 外 影 响 ; 由 于 本 规 划 中 机 场 核 心 区 48km 2 不 同 于 普 通 区 域, 且 另 有 详 细 规 划, 因 此 其 环 境 影 响 根 据 机 场 核 心 区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报 告 直 接 输 入. 表 2 主 要 系 统 动 力 学 方 程 Table 2 The main equations of system dynamics 方 程 备 注 社 会 发 展 港 区 常 住 人 口 =INTEG( 出 生 人 口 + 迁 入 人 口 - 死 亡 人 口 - 迁 出 人 口, 基 期 人 口 数 ) 港 区 GDP=INTEG(GDP 增 长 量, 基 期 GDP) 工 业 总 产 值 = X 行 业 产 值 经 济 发 展 X 行 业 固 定 资 产 =INTEG(X 行 业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量 -X 行 业 固 定 资 产 折 旧,X 行 业 基 期 固 定 资 产 量 ) X 行 业 产 值 =X 行 业 固 定 资 产 X 行 业 投 入 产 出 率 COD 产 生 量 = + 机 场 核 心 区 COD 输 入 + 生 活 COD 产 生 量 COD 处 理 量 = 工 业 污 水 COD 处 理 量 + 生 活 污 水 COD 处 理 量 环 境 保 护 生 活 COD 产 生 量 = 人 均 COD 产 生 量 总 人 口 量 工 业 COD 产 生 量 = X 行 业 COD 产 生 量 X 行 业 COD 产 生 量 =X 行 业 万 元 (Time) X 行 业 产 值 水 资 源 需 求 量 = 工 业 需 水 量 + 机 场 需 水 量 (Time)+ 生 活 需 水 量 + 环 境 需 水 量 资 源 工 业 需 水 量 = X 行 业 需 水 量 X 分 别 为 食 品 制 造 业 电 子 信 息 业 生 物 制 药 业 纺 织 服 装 业 机 械 制 造 业 石 油 化 工 业 和 其 他 产 业 等 以 COD 为 例 模 型 包 括 社 会 发 展 经 济 发 展 子 系 统 环 境 保 护 和 资 源. 社 会 发 展 子 系 统 主 要 考 虑 航 空 港 区 人 口 变 动, 表 现 为 两 个 特 征 :1 空 港 区 是 在 几 乎 空 白 的 基 础 上 进 行 建 设, 由 于 人 口 政 策 和 经 济 发 展 吸 引, 人 口 发 展 以 机 械 迁 入 为 主 ;2 人 口 流 动 性 很 大, 特 别 是 工 作 人 口. 经 济 发 展 中, 空 港 区 目 前 4 个 支 柱 性 产 业 为 食 品 加 工 业 印 刷 包 装 业 医 药 制 造 业 和 物 流 业, 未 来 工 业 仍 然 是 拉 动 航 空 港 区 经 济 发 展 的 关 键 因 素, 第 三 产 业 将 逐 渐 成 为 经 济 的 主 要 组 成 部 分 ; 按 照 港 区 的 发 展 规 划, 将 重 点 发 展 与 航 空 运 输 密 切 相 关 的 电 子 信 息 生 物 医 药 航 空 制 造 等 产 业 和 食 品 制 造 服 装 等 一 般 工 业, 因 此 研 究 中 将 工 业 发 展 子 模 块 细 分 为 食 品 制 造 业 电 子 信 息 业 生 物 制 药 业 纺 织 服 装 业 机 械 制 造 业 石 油 化 工 业 和 其 他 产 业 等 7 类. 资 源 中, 主 要 考 虑 水 资 源 需 求, 包 括 工 业 需 水 生 活 需 水 环 境 需 水 和 机 场 需 水 4 个 部 分. 环 境 保 护 主 要 考 虑 由 港 区 生 产 生 活 所 产 生 的 污 染 排 放 机 场 核 心 区 污 染 输 入 和 所 进 行 的 污 染 减 排 活 动, 根 据 航 空 港 区 现 状 主 要 污 染 类 型 和 数 据 的 可 得 性, 污 染 指 标 包 括 COD SO 2 PM 10 NO 2. 模 型 使 用 VENSIM_PLE 软 件 建 立 系 统 流 程 图, 含 248 个 变 量, 共 153 个 方 程. 限 于 篇 幅, 本 文 仅 以 水 污 染 物 COD 污 染 控 制 为 例 进 行 说 明 ( 图 5), 主 要 系 统 动 力 学 方 程 如 表 2 示. 以 2004~2007 年 间 部 分 社 会 经 济 变 量 的 实 际 值 和 模 拟 值 作 比 较, 除 了 以 各 行 业 产 值 加 总 得 到 的 工 业 总 产 值 偏 差 较 大 外, 其 他 误 差 均 较 小, 模 型 可 以 通 过 检 验 ( 表 3). 2.4 区 域 发 展 方 案 模 拟 首 先 设 计 零 方 案 (O) 和 规 划 方 案 (P) 两 种 先 行 情 景. 零 方 案 是 指 在 没 有 拟 实 施 的 总 体 规 划 的 情 况 下 航 空 港 区 社 会 经 济 环 境 状 况 的 主 要 发 展 趋 势, 是 对 规 划 方 案 进 行 比 较 分 析 的 背 景 条 件.
938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2 卷 规 划 方 案 则 预 测 按 照 郑 州 航 空 港 地 区 总 体 规 划 (2008~2035) 调 整 该 区 域 发 展 模 式 后 的 环 境 影 响, 并 与 区 域 环 境 容 量 和 资 源 承 载 进 行 对 比, 识 别 规 划 发 展 模 式 下 航 空 港 地 区 面 临 的 发 展 瓶 颈. < 总 人 口 量 > 人 均 COD < 食 品 制 造 业 产 值 > 食 品 制 造 业 万 元 纺 织 服 装 业 万 元 生 活 COD 机 场 核 心 区 COD 输 入 石 油 化 工 业 COD 石 油 化 工 业 万 元 COD 产 生 生 物 制 药 业 万 元 食 品 制 造 业 COD < 纺 织 服 装 业 产 值 > 机 械 制 造 业 万 元 工 业 污 水 COD 处 理 率 生 物 制 药 业 COD 纺 织 服 装 业 COD < 机 械 制 造 业 产 值 > 机 械 制 造 业 COD 工 业 COD < 石 油 化 工 业 产 值 > 生 活 污 水 处 理 电 子 信 息 业 COD 其 他 产 业 COD 平 均 万 元 产 值 COD 产 生 量 < 工 业 总 产 值 > 机 场 污 水 机 场 废 水 COD 浓 度 COD COD 处 理 生 活 污 水 COD 处 理 率 < 生 物 制 药 业 产 值 > 工 业 污 水 处 理 电 子 信 息 业 万 元 < 电 子 信 息 业 产 值 > < 其 他 工 业 总 产 值 > 其 他 产 业 万 元 产 值 COD 平 均 产 生 量 图 5 环 境 保 护 (COD 子 模 块 ) 流 程 Fig.5 The flow chart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subsystem (COD module) in Vensim_PLE 表 3 部 分 变 量 模 拟 结 果 验 证 Table 3 The simulation results validation of part variable 项 目 年 份 人 口 GDP 第 三 产 业 固 定 资 产 投 工 业 总 产 ( 人 ) ( 万 元 ) GDP( 万 元 ) 资 ( 万 元 ) 值 ( 万 元 ) 2004 86134 34120 14639 56500 48987 实 际 2005 86405 50203 16503 95677 126611 值 2006 86414 66286 18366 134853 204235 2007 86669 76141 12557 176156 234271 2005 86486 44697 15957 83055 63822 模 拟 2006 86839 58553 17393 122091 131558 值 2007 87193 76705 18958 179474 274368 平 均 误 差 0.4-7.3 14.1-6.9-22.7 2035 年 零 方 案 和 规 划 方 案 下 水 资 源 需 求 量 及 污 染 物 量 如 表 4 示. 相 较 于 零 方 案, 规 划 方 案 中 人 口 得 到 快 速 发 展, 因 此 生 活 所 需 水 资 源 有 显 著 增 加, 但 由 于 规 划 情 景 中 污 水 处 理 厂 的 新 建 和 生 活 能 源 结 构 的 改 进, 生 活 污 染 排 放 量 反 而 减 少 ; 虽 然 伴 随 着 生 产 的 技 术 进 步, 工 业 污 染 排 放 系 数 在 降 低, 但 由 于 经 济 的 快 速 增 长, 尤 其 是 规 划 方 案 中 食 品 加 工 业 的 发 展, 使 得 工 业 污 染 排 放 量 相 较 零 方 案 增 加, 并 成 为 主 要 的 污 染 源 ; 总 体 而 言, 规 划 方 案 中 高 速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的 环 境 负 效 应 被 新 增 的 污 染 控 制 措 施 和 技 术 进 步 结 构 改 变 等 因 素 部 分 地 抵 消,COD SO 2 和 PM 10 排 放 上 甚 至 优 于 零 方 案. 而 与 水 资 源 供 给 量 和 相 应 环 境 容 量 对 比,COD 和 NO 2 的 排 放 量 远 超 出 区 域 环 境 容 量, 通 过 进 行 人 口 规 模 的 控 制 和 产 业 结 构 的 调 整 来 减 少 污 染 排 放 是 替 代 方 案 应 该 考 虑 的 方 向 ; 水 资 源 供 给 量 虽 然 在 远 期 能 满 足 需 求, 但 再 生 水 厂 规 模 小 于 规 划 中 水 回 用 量, 水 资 源 供 给 仍 存 在 风 险. 2.5 替 代 方 案 情 景 分 析 与 调 控 建 议 在 对 上 述 两 种 情 景 分 析 的 基 础 上, 通 过 与 地 方 决 策 者 和 相 关 专 家 进 行 沟 通 和 探 讨, 充 分 考 虑 规 划 可 能 存 在 的 替 代 方 案, 设 计 港 区 发 展 的 替 代 方 案 情 景.1 情 景 一 (I): 资 源 环 境 约 束 型 发 展 情 景, 即 社 会 经 济 要 素 仍 然 按 照 规 划 方 案 进 行 降 低 资 源 消 耗 和 污 染 排 放 系 数, 提 高 中 水 回 用 率 和 污 染 处 理 率 ;2 情 景 二 (II): 社 会 经 济 约 束 型 发 展 情 景, 即 资 源 消 费 模 式 和 环 境 模 式 不 进 行 调 整, 通 过 制 定 资 源 节 约 环 境 友 好 型 的 产 业 结 构 调 整 与 引 导
5 期 刘 慧 等 :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的 应 用 939 战 略 对 人 口 发 展 和 产 业 发 展 模 式 进 行 调 整, 具 体 表 现 为 适 当 提 高 机 械 制 造 电 子 信 息 产 业 的 发 展 能 力, 减 少 对 食 品 制 造 业 的 扶 持 和 依 赖, 同 时 加 大 第 三 产 业 的 发 展 力 度, 在 会 展 物 流 等 生 产 服 务 业 的 基 础 上, 发 展 生 活 服 务 业 生 产 服 务 业 公 共 服 务 业 等 多 元 化 的 服 务 经 济, 为 港 区 发 展 提 供 支 撑 ;3 情 景 三 (III): 协 调 发 展 型 情 景, 一 方 面 控 制 人 口 的 过 快 增 长 和 调 整 产 业 结 构 向 低 污 染 低 水 耗 的 产 业 倾 斜, 另 一 方 面 促 进 节 水 减 排 等 各 项 措 施 的 进 行, 两 种 关 系 协 调 进 行, 努 力 实 现 经 济 社 会 的 快 速 高 效 健 康 发 展. 不 同 情 景 下 的 相 关 参 数 类 比 其 他 航 空 港 区 的 发 展, 同 时 根 据 区 域 ( 包 括 郑 州 市 河 南 省 ) 资 料 调 研 和 文 献 分 析 进 行 调 整, 输 入 SD 模 型 进 行 情 景 模 拟. 表 4 2035 年 零 方 案 和 规 划 方 案 模 拟 结 果 (t/a) Table 4 Simulation results of zero scenario and planning scenario in 2035 (t/a) 方 案 需 水 量 污 染 源 COD 排 放 量 SO 2 排 放 量 NO 2 排 放 量 PM 10 排 放 量 工 业 72785800 点 源 : 工 业 2936 1101 2842 1132 零 生 活 17721500 生 活 1772 370 459 1355 方 机 场 18739600 机 场 1645 180 1939 0 案 环 境 821250 面 源 - 7329 13795 22433 (O) 总 计 11006800 总 计 6353 8980 19035 24920 规 工 业 48452500 点 源 : 工 业 3291 1309 4054 1132 划 生 活 78137200 生 活 988 77 124 575 方 机 场 18739600 机 场 1645 180 1939 0 案 环 境 2523980 面 源 6920 16900 13833 (P) 总 计 147853000 总 计 5924 8486 23017 15540 规 模 / 容 量 131000000 55 9990 19970 9990 45 400 人 ) 4 人 口 ( 10 40 35 30 25 20 15 10 O P I II III 元 ) 8 GDP( 10 350 300 250 200 150 100 O P I II III 5 50 0 0 2007 2012 2020 2035 2007 2012 2020 2035 年 份 年 份 图 6 不 同 情 景 下 的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趋 势 Fig.6 The trend of population and GDP under different scenarios 不 同 情 景 下 的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趋 势 资 源 消 耗 和 污 染 排 放 如 图 6 和 图 7 示.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方 面,3 种 替 代 情 景 相 较 于 零 方 案 和 规 划 方 案 对 人 口 增 长 和 产 业 结 构 进 行 调 整, 其 中 在 情 景 三 下, 第 二 和 第 三 产 业 发 展 相 辅 相 成, 并 在 规 划 末 期 逐 渐 出 现 经 济 结 构 向 服 务 业 主 导 的 转 变 趋 势, 是 比 较 健 康 的 经 济 增 长 模 式, 而 生 物 医 药 业 和 电 子 信 息 业 的 迅 速 发 展 也 在 引 导 港 区 工 业 向 更 符 合 其 区 域 特 征 的 高 新 技 术 型 转 变 ( 表 5). 水 资 源 方 面, 三 种 替 代 方 案 均 优 于 规 划 方 案, 且 水 资 源 供 给 和 污 水 处 理 均 满 足 需 求, 但 中 水 回 用 规 模 的 限 制 仍 然 存 在. 污 染 排 放 方 面,COD 由 于 环 境 容 量 非 常 有 限, 成 为 限 制 区 域 发 展 的 瓶 颈 因 素, 如 何 通 过 生 态 措 施 提 高 区 域 水 环 境 容 量, 并 通 过 深 入 处 理 进 一 步 降
940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32 卷 低 工 业 和 生 活 的 COD 排 放 量 是 规 划 中 应 着 重 考 虑 的 环 境 问 题 ; 大 气 污 染 物 中,SO 2 的 容 量 限 制 较 为 宽 松,NO 2 通 过 情 景 二 或 情 景 三 的 调 整 已 经 可 以 满 足 环 境 容 量 限 制,PM 10 则 三 种 情 景 下 都 超 过 了 容 量, 工 业 以 及 住 宿 餐 饮 业 等 第 三 产 业 排 放 是 其 主 要 来 源, 应 通 过 技 术 和 燃 料 结 构 调 整 降 低 PM 10 排 放. 相 比 较 而 言, 情 景 三 能 够 实 现 经 济 社 会 发 展 的 同 时, 减 少 污 染 物 的 排 放 和 水 资 源 的 消 耗, 是 最 优 方 案, 可 作 为 地 区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参 考. 基 于 上 述 评 价 分 析 的 结 论, 需 要 采 用 相 关 的 减 缓 措 施 减 轻 环 境 影 响, 主 要 包 括 利 用 循 环 经 济 理 念 对 港 区 的 产 业 链 进 行 生 态 化 设 计, 使 得 各 产 业 之 间 尽 可 能 的 达 到 资 源 最 大 利 用 和 废 物 最 小 化 产 生 ; 根 据 环 境 容 量 总 量 控 制 和 资 源 承 载 力 约 束, 对 港 区 的 主 要 环 境 要 素 提 出 相 应 的 环 境 保 护 对 策, 如 污 水 处 理 厂 建 设 集 中 供 热 清 洁 能 源 推 广 等 ; 以 及 基 于 景 观 生 态 学 理 念 的 区 域 空 间 格 局 调 控 与 优 化. 14000 12000 O P I II III 30000 25000 O P I II III 10000 t/a) 4 8000 6000 4000 2000 水 量 ( 10 排 放 量 (t/a) 20000 15000 10000 5000 0 0 水 资 源 污 水 中 水 COD SO 2 NO 2 PM 10 图 7 2035 年 不 同 情 景 下 的 水 资 源 使 用 和 污 染 排 放 Fig.7 The use of water resource and pollutants discharge with capacities in 2035 under different scenarios 横 线 分 别 为 : 水 资 源 量 污 水 处 理 厂 规 模 可 回 用 中 水 量 和 各 污 染 物 环 境 容 量 表 5 2035 年 不 同 情 景 下 的 工 业 总 产 值 构 成 Table 5 The structures of industrial output in 2035 under different scenarios 方 案 工 业 总 产 值 食 品 加 工 业 石 油 化 工 业 生 物 医 药 业 机 械 制 造 业 纺 织 服 装 业 电 子 信 息 业 ( 亿 元 ) 其 他 工 业 零 方 案 (O) 263 20.71 15.52 9.55 17.65 8.27 7.97 20.32 规 划 方 案 (P) 295 39.13 3.73 17.47 4.21 7.35 13.66 14.45 情 景 一 (I) 295 39.13 3.73 17.47 4.21 7.35 13.66 14.45 情 景 二 (II) 234 26.43 6.17 19.61 9.69 7.67 16.64 13.79 情 景 三 (III) 261 26.91 4.23 19.81 8.15 8.33 16.27 16.29 3 结 论 3.1 结 合 新 兴 空 港 区 域 经 济 - 社 会 - 环 境 发 展 影 响 因 素 众 多 变 化 快 的 特 点, 综 合 系 统 动 力 学 类 比 法 情 景 分 析 法 构 建 了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评 的 方 法 框 架, 具 体 步 骤 包 括 : 发 展 分 析 - 影 响 识 别 - 模 型 构 建 - 零 方 案 / 规 划 方 案 模 拟 - 替 代 方 案 设 计 - 减 缓 措 施, 各 步 骤 间 进 行 动 态 反 馈, 以 保 证 环 评 过 程 的 系 统 性 连 续 性 和 有 效 性. 3.2 以 郑 州 航 空 港 区 为 例 开 展 案 例 研 究, 验 证 了 该 方 法 框 架 的 有 效 性 和 科 学 性. 相 较 于 零 方 案, 规 划 方 案 在 经 济 社 会 高 速 发 展 的 同 时, 对 港 区 环 境 质 量 有 一 定 负 面 影 响 ; 通 过 与 决 策 者 和 专 家 沟 通, 设 计 3 种 替 代 方 案, 并 据 此 提 出 方 案 的 减 缓 措 施.
5 期 刘 慧 等 :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空 港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的 应 用 941 参 考 文 献 : [1] 国 家 环 境 保 护 总 局. HJ/T130-2003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技 术 导 则 ( 试 行 ) [S]. 北 京 :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出 版 社, 2003 年. [2] 马 铭 锋, 陈 帆, 吴 春 旭, 等.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技 术 方 法 的 研 究 进 展 及 对 策 探 讨 [J]. 生 态 经 济, 2008,(9):31-36. [3] 马 铭 锋, 陈 帆, 于 仲 鸣, 等. 投 入 产 出 模 型 在 规 划 环 评 中 的 应 用 探 讨 [J]. 生 态 经 济, 2008,(7):37-39,49. [4] 王 金 永. 基 于 系 统 动 力 学 的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方 法 研 究 [D]. 长 春 :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2008. [5] 周 世 星. 系 统 动 力 学 在 区 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中 的 应 用 [D]. 成 都 : 四 川 大 学, 2006. [6] ZHAO Y, SHANG J C, XU L, et al. Establishment and application of urbanization strategic environmental assessment integration technology system [J]. Chinese Geographical Science, 2008,18(2):184-192. [7] CHEN C, SHAO L G, XU L, et al. A case study predicting 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urban transport planning in China [J].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and Assessment, 2009,157(1-4): 169-177. [8] 张 蕾, 席 北 斗, 王 京 刚, 等. 系 统 动 力 学 方 法 在 城 市 生 活 垃 圾 产 生 系 统 的 应 用 [J]. 环 境 科 学 研 究, 2007,20(5):72-78. [9] 苏 琼, 秦 华 鹏, 赵 智 杰. 产 业 结 构 调 整 对 流 域 供 需 水 平 衡 及 水 质 改 善 的 影 响 [J].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2009,29(7):767-772. [10] GUEST J S, SKERLOS S J, DAIGGER G T, et al. The use of qualitative system dynamics to identify sustainability characteristics of decentralized wastewater management alternatives [J]. Wa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0,61(6):1637-1644. [11] 涂 小 松, 濮 励 杰, 严 祥, 等. 土 地 资 源 优 化 配 置 与 土 壤 质 量 调 控 的 系 统 动 力 学 分 析 [J]. 环 境 科 学 研 究, 2009,22(2):221-226. [12] HAN J, HAYASHI Y, CAO X, et al. Application of an integrated system dynamics and cellular automata model for urban growth assessment: A case study of Shanghai, China [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2009,91(3):133-141. [13] WU Y Z, ZHANG X L, SHEN L Y. The impact of urbanization policy on land use change: A scenario analysis [J]. Cities, 2011,28(2):147-159. [14] 方 创 琳, 鲍 超. 黑 河 流 域 水 - 生 态 - 经 济 发 展 耦 合 模 型 及 应 用 [J]. 地 理 学 报, 2004,59(5):781-790. [15] 韦 静, 曾 维 华. 生 态 承 载 力 约 束 下 的 区 域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动 态 模 拟 以 博 鳌 特 别 规 划 区 为 例 [J].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2009, 29(3):330-336. [16] 王 旭. 空 港 都 市 区 : 美 国 城 市 化 的 新 模 式 [J]. 浙 江 学 刊, 2005,(5):12-17. [17] 陈 吉 宁, 刘 毅, 梁 鸿 君. 大 连 市 城 市 发 展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M]. 北 京 : 中 国 环 境 科 学 出 版 社, 2008. [18] 金 忠 民. 空 港 城 研 究 [J]. 规 划 师, 2004,20(2):79-81. [19] 董 娟. 航 空 港 经 济 区 产 业 特 征 与 空 间 布 局 模 式 研 究 [D]. 西 安 : 长 安 大 学, 2009:15-19. [20] 王 其 藩. 高 级 系 统 动 力 学 [M]. 北 京 : 清 华 大 学 出 版 社, 1995. [21] 王 向 华, 程 祎, 姜 伟. 规 划 环 境 影 响 的 动 态 评 价 思 路 : 系 统 动 力 学 方 法 [J]. 环 境 保 护, 2008,(2):28-29. [22] 都 小 尚, 刘 永, 郭 怀 成, 等. 区 域 规 划 累 积 环 境 影 响 评 价 方 法 框 架 研 究 [J]. 北 京 大 学 学 报 ( 自 然 科 学 版 ), 2011,47(3):552-560. [23] 张 鸿 辉, 曾 永 年, 金 晓 斌, 等. 多 智 能 体 城 市 土 地 扩 张 模 型 及 其 应 用 [J]. 地 理 学 报, 2008,63(8):869-881. [24] 刘 永, 郭 怀 成, 王 丽 婧, 等. 环 境 规 划 中 情 景 分 析 方 法 及 应 用 研 究 [J]. 环 境 科 学 研 究, 2005,18(3):82-87. 作 者 简 介 : 刘 慧 (1987-), 女, 安 徽 阜 南 人,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博 士 研 究 生, 主 要 从 事 环 境 规 划 与 流 域 管 理 研 究. 环 境 保 护 部 发 布 2012 年 世 界 环 境 日 中 国 主 题 环 境 保 护 部 新 闻 发 言 人 陶 德 田 2012 年 4 月 17 日 向 媒 体 通 报 :2012 年 6 5 世 界 环 境 日 中 国 主 题 为 绿 色 消 费 你 行 动 了 吗? 这 一 主 题 旨 在 强 调 绿 色 消 费 理 念, 唤 起 社 会 公 众 转 变 消 费 观 念 和 行 为, 节 约 资 源 能 源, 保 护 生 态 环 境. 陶 德 田 说, 联 合 国 环 境 规 划 署 确 定 2012 年 6 5 世 界 环 境 日 主 题 为 绿 色 经 济, 你 参 与 了 吗? (Greeneconomy:Doesitincludeyou?), 旨 在 推 动 人 们 思 考 如 何 让 绿 色 经 济 深 入 到 日 常 生 活 的 方 方 面 面, 以 此 带 来 社 会 经 济 和 环 境 方 面 的 良 性 转 变, 从 而 满 足 世 界 人 口 不 断 增 长 的 需 要. 中 国 主 题 在 呼 应 世 界 主 题 的 同 时, 更 加 强 调 在 生 态 环 境 恶 化 和 能 源 危 机 日 益 突 出 的 形 势 下, 充 分 认 识 推 广 绿 色 消 费 的 重 要 性 和 紧 迫 性, 呼 吁 人 人 行 动 起 来, 采 取 有 力 措 施, 在 全 社 会 大 力 推 广 绿 色 消 费, 推 动 绿 色 发 展. 与 传 统 消 费 不 同, 绿 色 消 费 以 满 足 人 的 基 本 需 求 为 中 心, 崇 尚 节 俭 适 度, 是 一 种 节 约 资 源 减 少 污 染 可 持 续 的 消 费 模 式. 摘 自 中 国 环 境 报 2012-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