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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選論文社會組 2013 年 12 月 235~294 頁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莊新生 摘要 Tapangu 聚落為鄒族達邦部落最古老的聚落, 傳說是 noacaciana 氏族自 Iskiana 部落遷移分出建立的聚落,Iskiana 舊部落廢掉之後, 鄒族達邦社各氏族在 Uyongana 這塊台地上建立 kuba( 男子集會所 ), 並且將 Iskiana 舊部落原有鄒型的社會組織及神聖儀式帶進新的部落 於是乎, 鄒族達邦社慢慢的發展成為鄒族達邦社的政治 文化及教育中心, 發展至日據時期, 由於社會發展進步及地理條件良好, 被日本當局選定為治理鄒族各部落的行政中心, 番童教育所及各種行政機關也在達邦部落興建 1946 年吳鳳鄉公所成立, 將特富野部落及達邦部落合併為達邦村, 沿用迄今, 本部落主要人口以鄒族為主 本研究以達邦聚落為標的, 主要的目的是探討部落的形成及變化, 從部落自主時期, 與外族初接時期到被殖民時期以及現今的文化重建時期, 在不同的政權統治下產生社會變遷及文化變遷的原因及結果 並釐清氏族遷移的原因及路線, 作為達邦部落氏族尋根的依據 鄒族達邦部落的社會組織是以氏族為單位, 氏族以血緣為基礎建構出三級制的氏族組織, 不同的氏族又建構出達邦的部落組織, 而氏族之間的相互之間的關係是藉部落的 神聖儀式 中的 peisia ( 禁忌 ) 來規範 但是鄒族達邦部落自十六世紀開始與不同的政權與文化接觸, 部落的社會結構也慢慢的改變, 連帶傳統文化的模式也瓦解, 傳統的 神聖儀式 也因為社會變遷的牽動之下, 逐漸的變為 世俗化, 由於變遷的因素, 現行儀式內涵及儀程與傳統的 神聖儀式 大為相異 但是環視目前達邦部落的兩大祭典 ( 戰祭及粟祭 ) 切年年擴大辦理, 其原因在? 而受過基督教洗禮的祭典主祭者, 在主導祭典的時候其心態又如何? 為求探究其因, 筆者藉此介入 傳統祭儀 及 鄒族達邦社的生命禮俗 來分析達邦部落目前 神聖儀 國立台南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

2 236 入選論文社會組 式 及社會文化變遷的現象 本論文以鄒族 Tapangu 聚落為主題, 詳細分析 紀錄社會變遷的過程, 同時引申出 文化變遷, 並以現況實例來詮釋, 希望以 Tapangu 聚落研究的結果做為未來研究達邦部落的基礎 關鍵字 :Tapangu 鄒族 peisia 氏族 文化變遷 基督教

3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37 A Study on the Tapangu Settlement Development and Sociocultural Change of the Taiwan Aboriginal Tsou Chuang Hsin Sheng Abstract The Tapangu settlement is the most ancient settlement in the Tsou Tabangu tribe. It is said that the noacaciana gens established the settlement by migrating and separating from the Iskiana tribe. After the old tribe of Iskiana was destroyed, each gen of the Tsou Tapang community established the kuba (men's meeting house) in the Uyongana terrace and brought the social organizations and sacred ceremonies of the original Tsou in the old tribe of Iskiana into the new tribe. Since then, the Tsou Tapang community slowly developed into the political, cultural and educational center of the Tsou Tapang tribe. During the colonial period, due to the social development and good geographical conditions, the Japanese authorities selected the community as the administrative center for governing each tribe of Tsou, and children s education institutions and various administrative authorities were also built in Tapang tribes. In 1946, the WuFeng Township Office was established and merged the Tefuye and Tapang tribes into Dabang Village; whose tribal population is mainly Tsou. This study targets the Dabang settlement and mainly aims to explore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ribe as well as the reasons for and outcomes of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changes in different regimes from the tribal autonomy period, the period of early contact with foreigners to the colonial period and today s cultural renewal period. The study will also clarify the reasons and routes for the gens migration as the basis for the Dabang tribe gens to seek their roots. The social organization of the Tsou Dabang tribe is based on gens, which comprise a three-tier gens organization based on kin. Different gens form Dabang tribal organization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ens was regulated by the peisia (taboo) in the tribal sacred ceremonies. But the Tsou Dabang tribe encountered different regimes and cultures from the 16th century; thus, the social structure of the tribe also slowly changed; the traditional

4 238 入選論文社會組 culture mode was also disrupted; the traditional sacred ceremonies gradually became secularized because of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changes. Due to the factors of change, the current ceremony connotation and instrument greatly differ from the traditional sacred ceremonies. However, why are the two ceremonies (war offerings and millet festival) of Dabang tribe enlarged year by year? What mood will the ceremony officials who were baptized as Christians hold when leading the ceremony?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reason, the author studies the traditional rituals and life rituals of the Tsou Tabangu community to analyze the phenomenon of the sacred ceremonies and sociocultural changes in the Dabang tribe. With the topic of the Tsou Tapangu settlement, this thesis detailedly analyzes and records the process of social and cultural changes and makes its own interpretation based on current situations and instances, in the hope that the results of the Tapangu settlement research will become the basis for the future research on the Tapang tribe. Keywords: Tapangu; Tsou; peisia; gen; cultural changes; Christian

5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39 壹 前言 有關鄒族達邦部落氏族遷移的研究, 本文所實用的方法是以鄒族氏族遷移的民族誌論述, 從鄒族神話傳說開始, 加以分析 討論, 所以第一個研究重點是探討鄒族神話與氏族遷移的關係, 了解鄒族神話, 藉此探討鄒族洪水神話與氏族遷移的關係 其次是在過去同一語系的族群 ( 日據時期同稱為曹族 ) 其氏族移動為何統一發生再十五 六世紀, 是什麼原因造成大量的氏族遷移 這些由西部平原遷移的氏族在早期是否為古鄒族原來的氏族, 或是因為受到其他因素造成氏族移動 最後就氏族的圈地遷移 小社興滅部份作一個探討, 把達邦部落形成的整個歷史完整的勾露出來 本章針對鄒族達邦社各氏族遷移過程做探源, 由口傳的洪水神話遷移開始做分析, 研究鄒族達邦社氏族遷移與洪水神話的關係, 再就十四 五世紀西部的氏族在荷 鄭時期未何往曾文溪上游遷移, 早期鄒族達邦社各氏族相互之間的關係又如何研究, 以 tapangu 的氏族移動過程做討論得主軸, 藉由氏族移動過程中探速各氏族源流 由以上的視角做歸納, 本文設定以下提示作為本章討論的議題 一 鄒族的洪水神話與達邦社的氏族遷移相關資料正 反推論的結果對所謂鄒族傳 統疆域之變遷及族群的界定及正面的價值為何? 二 鄒族正如傳說之內容, 確實為西部該地之 原住民 嗎? 由本章立論的視角推 測, 或許還有更多的空間可以討論, 三 鄒族達邦社的氏族之間在過去部落自主時期的關係為如何? 在十五 六時期氏 族遷移的時候, 為何全部往曾文溪一帶移動, 最後加入達邦社及特富野社, 其 內在的動因為何? 而外在的因素又是什麼? 四 鄒族達邦社氏族的圈地遷移形成的原因為何? 消失的原因又是什麼? 其消長之 間對達邦社影響如何? 五 鄒族達邦社的發展過程與不同的氏族之間的關係為何? 影響又如何?

6 240 入選論文社會組 如上所求, 本文根據研究者手邊現有的文獻資料及調查所收集到的資料作以下的分係 貳 神話傳說及神話遷移 中央研究院李亦園院士曾說 神話其實並非神仙的故事, 是人類自己的故事 人類各民族在神話中所表達的真正主題, 並不是神仙世界的秩序與感情, 而是人類自身的處境, 以及他們對於自然世界以至於宇宙的看法 台灣原住民族各族群的洪水神話粗略可分為兩種 有藉舟漂流避難及高山避難兩種說法 這些洪水神話除了述說人類如何避水外 也提到某些特殊文化的起源 洪水神話也普遍存在於台灣各族群 各族群神話的內容有相接近的地方 但是具體的情節則並非一致 神話傳說內容結構之所以相接近 是因為各族群共同流傳者原古時期遭遇洪水的經驗 而具體情節的不一致是源於所處的地緣關係 至於學者對於洪水神話代表的意義及價值又如何? 其見解又不盡相同 有人認為洪水是古代歷史生活的折射具有對史前族群社會的認識價值 有人認為 也許是講述出人民對自然界中生與死戲劇化變動得幻想和憧憬 也有人認為 是許多宗教都有返回最原始生存狀態的現象和希望 因此 重回 原始 ( 有人說母胎 ) 是神話傳說潛意識裡共同的願望 而洪水神話相當的程度能反映這種期待的心理 因此 洪水神話雖然有人認為是 荒謬絕倫 但是由其神話功能在人類文化發展過程中具有多樣的地位和角色 到目前並沒有找到可以替代的文學著作 事實上 洪水神話故事不是台灣高山族獨有得傳說 它是全世界各族群共同的創世神話 只是因為地緣不同的關係 故事的情節有所不同 但是共同點是在 洪水 的發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相同的, 位居新高山西測的鄒族也有類似的洪水傳說, 筆者摘錄幾則文獻記載的鄒族傳說供參考 : 一 鄒族 神話傳說 謂 : 衛惠林等於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前往阿里山達邦及特富野部落進行實地調查, 曹族為一熱心保持其歷史傳承之民族 部落的長老有一種習慣, 每日晚間必於其男子集會所, 圍爐講述其步落沿革 與外族之鬥爭 英雄事蹟 氏族祖先 遷徙歷史等, 已授敬後末座之青年 輪流授講 互相補充, 娓娓不倦, 至通宵達旦 此為對於部落青年之ㄧ種教育, 可以治鋳其民族自尊心與勇武

7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41 向上之氣概, 許多風尚亦藉此維持 1 鄒族口傳文化是自洪水時期開始 之前並無有關鄒族遷移或其他事跡的流傳 玉山神話開啟鄒族敘事性口傳文學的開端 日本人淺井惠倫, 小川尚義在昭和七年 ( 一九三二 ) 七月在阿里山特富野部落紀錄 pasu e akuyaana( 男, 時年五十歲 ) 的口述資料 : Moso mahiezuhu na tungeoza tapngua na etupu kokomoso na,no fozu na tshumu ta fuengu kokomoso paako na tso pako uhne patungkuonu uhne patungkuonu ho noteunu nano potngonu na tso ho maya nanosio ukatsi isian bonu no fou ukatsi bai bonu no fou nano mani o ua noteunu ne patungkuonu optsoza na motsmosi ho oanu mohtsu yupepevai ne patungkuonu mimimiio ho iima na te yoni yone duhtu mohtsu aupopohaouhtane uhtane ho noyaiemo moso apeaski na tso ohtsu eyohoa ho nouteyunu moyaiemo ohtsu atshayohoa 譯文 : 從前鰻魚橫臥, 堵住海潮, 因此山上的水開始漲, 起來, 人們逃到玉山 ; 山上有很多鄒族人及瑪雅人 因為沒有食物,( 大家 ) 都很餓, 每有米飯, 就吃鹿肉, 山上有很多鹿, 與人一同住在一起, 人們就殺一部分作為食物, 等到要 ( 在玉山 ) 分手時, 人們到處尋找居住的地方, 有人先住在魯富都, 後來就慢慢有人到這裡來, 人們到這裡蓋房子, 當時很多人散居各處, 有人就召集他們, 一起蓋房子 ( 成為同部落的人 ) 另外衛惠林在阿里山特富也調查時也採錄有關洪水的神話故事 : 古時有大鰻 (tugeoza) 橫於溪內, 溪水為之堰止, 氾濫大地為海, 山亦多沒與水中, 人類皆逃向玉山 patunkuonu 然水勢上漲不止, 漸近玉山頂際 若無巨蟹 yongo 者大地必被洪水淹沒, 巨蟹以其夾用力抓慢艩, 鰻驚慌而轉身, 洪水一時流入其體內, 地乃再現, 人類相爭下山懇地, 先種甘薯, 次播粟, 乃漸恢復民食至今 以上二則是早期學著在阿里山特富落實地調查所採錄的神話故事 鄒族的洪水神話故事的共同點是鰻魚擋水道致使洪水犯濫, 人往高處避難, 同時藉助動物的力量來取得生活的必備要件 火 這個傳說與布農族與排灣族的傳說類似, 但是協助人類退水的動物不同 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布農族與排灣族都是拜蛇的族群, 其洪水創世神話主要以蛇為對象 同鄒族一樣避難中借助動物來取得火, 作為日常生 1 衛惠林 余錦泉 林恆立 台灣省通志搞, 曹族篇 台灣省文獻會, 一九五一年, 頁二 一

8 242 入選論文社會組 活的資源 鄒族在玉山避難一段時間, 有一天耆老偶而看到由遠方飛回來的 fcici 鳥 ( 漢名 : 白鷂鴒 ) 其腳沾些污泥, 知道除玉山之外尚有別的陸地露出水面, 於是籌思退水的方法, 並徵詢動物的意願 陸地草食性動物因為不擅長水遊無法協助, 於是徵詢螃蟹, 最後藉助螃蟹之力洪水才退掉, 住在玉山的鄒族開時向西南遷移尋找適合的獵場 洪水神話造就鄒族豐富的口傳文化, 但是它的真實性是有待考證, 正如日本, 學著, 森丑之助所說 : 鄒族的神話雖然是天方夜譚, 不足採信, 但是也豐富了鄒族神話故事的內容 鄒族前期的傳說與許多民族一樣, 是與洪水故事相結合, 其中不免有玄怪的說法, 但是到目前為止, 還沒有更合理的推測能取代這個連繫遠古傳說與實際遷移路途的鄒族自身觀念 鄒族達邦大社有關氏族遷移的傳說, 在部落裡是耳熟能詳的, 鄒族達邦大社之氏族遷移是以玉山為起點, 以氏族為單位向西移動, 在遷移過程中氏族分化為亞氏族, 以掌祭屋 (emo no paisia) 的伯兄為該氏族的直系 (pupuzuana), 分出的弟弟為亞氏族, 所以血親觀念非常清楚, 而得以保持完整的系統 各氏族自玉山分道做放射狀遷移, 並且不斷的遷移 移轉極少停留, 主要的目的是尋找獵場 各氏族停止移轉建立會所 (kuba) 後, 此流浪性的遷移才告一段落 這時候各氏族的社會組織開始建構, 農耕技術有鄒型基礎, 各氏族的人口慢慢的增加, 由於人口的增加, 土地可耕面積及獵場慢慢的不足, 因此各氏族紛紛遷移來尋找新的土地, 這些遷出的亞氏族為了安全, 便集中生活, 慢慢的發展成為小社 iskian 部落的建立是鄒族達邦社流浪遷移的結束 根據達邦部落的口傳以玉山為起源的氏族有 Tosku 氏族 Noacaciana e 氏族 e`ucna 氏族及 Yasiyungu 氏族 Tosku 氏族 Noacaciana e 氏族 e`ucna 氏族傳說是由玉山直接遷移到曾文溪上游 Iskiana 地區建立鄒族第一個部落, 之後因新的獵場的需求, 氏族分出亞氏族以 Iskiana 為中心向外遷移 Iskiana 部落是鄒族達邦社最早建立的部落, 口傳是杜氏 (tosku) 於玉山洪水後直接從玉山遷移到 iskiana 定居, 同時在該處的 lavayana 建立 kuba( 集會所 ), 開時建構鄒族的社會組織, 親族關係及基本的民俗信仰 家族是當時部落建構的基本組成, 是以居住宅地的共同生活戶為單位, 並開創以從父而居的父系核心為基礎的父系世系社會組織 傳數代之後, 也因為人口的增加, 耕地及獵場的需求有遷移, 分戶, 收養等活動 惟切認相互的關係及權力的歸屬, 開始建構初期的 世係群社會 會所 (kuba) 的草創奠定達邦部落的社會組織架構 農業以 游耕 為主, 主要的農產有蕃薯, 小米等 無商業行為, 以生產工具刀的普遍使用可知農業以達到一定的階段, 但狩獵仍佔重要地位

9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43 e`ucna 氏族居住一段時間之後, 由於追蹤 Hamo 神的腳印, 分出一部分氏族從 Iskiana 經過 a`acayu toingiana maibayu 到達海邊, 居住一段時間後退回 maibayu 定居 到十六世紀受漢人的壓迫, 由 maibayu 遷移到 boftongaveoveo 在遷移到 a`acayu 及 Yamakauya 之後回到 uyongana 加入原先留在 iskian 的 e`ucna 氏族 yasiyungu 氏族由玉山為起點, 向西北方鄉遷移, 他門先到 havuhavuana 經過 himeyucicumu yoa`uta toyoku maibayu 最後到達 ca`hamu 定居 傳說 yasiyungu 氏族曾協助荷蘭人抵抗鄭成功 荷蘭人投降之後, 為鄭室陳國軒軍隊剿滅的主要氏族 因此他們開始不斷的遷移, 從 c`ahamu 經過 maibayu lalangia boftongaveoveo toingiana y`ovana sngusnguyo 最後到達 lalauya 定居一段時間, 之後再分三支係統加入達邦社 特富野社及山美社 另外一支 yasiyungu 氏族由曾文溪溯水而上, 建立 fitfa 社, 最後加入達邦社 由於早期的 iskiana 部落的氏族比較少, 因此部落最初的社會組織僅有 tosku( 杜氏 ) noacaciana( 莊氏 ) e`ucna( 溫氏 ) 三個氏族構成, 後來從 lu`tu 社遷移的 teneoana 氏加入及氏族之間的分戶, 部落的氏族才慢慢的增加 據口傳 iskiana 部落自建社初期至廢社為止, 部落的氏族至少有 tosku( 杜 ) noacaciana( 莊 ) e`ucna( 溫 ) niavoyuana ( 小莊 ) yakumangana( 楊 ) niauyongana( 吳 ) 等氏族 本節小結 ; 由以上實地訪查的資料及即有的文獻資料加以比對 分析, 鄒族洪水神話故事及神話遷移在立論的證據上尚不足以證明鄒族的氏族移動是從玉山為起點, 更重要的是移住最早的 tosku( 杜 ) 氏族 也認定其遠祖是從西北部地區遷移過來的, 本推論符合本文前面預設討論的議題 若以科學研究分析心態的頃向, 本研究者比較正面接受林朝棨教授的見解, 他從台灣之地形上海近海退之演進來解釋鄒族之遷移, 他認為鄒族玉山起緣不可信, 且鄒族猶記億台南附近海岸地帶 c`ahamu 居住, 故以為鄒族應曾居於台南平原一帶 且鄒族之文化屬於素面含砂紅灰陶文化人的子孫, 是在距今約年前一千兩百至一千三百年之北濱崎海退時由大陸直接渡海來台, 而後約在三百多年前受漢人壓迫而放棄平原遷移至山上 但是根據筆者田野調查及現有文獻的比對, 鄒族最早期所謂洪水神話遷移之起點如果除去玉山, 早期移住曾文溪上游的氏族, 觀察其移動路線, 全部是由北向南移動, 於後期十四 五世紀氏族遷移的起點 方向相異 因次兩者之間的關係是如何? 至目前只有洪水神話遷移才可以解釋

10 244 入選論文社會組 參 信史以後氏族的遷移 本文有關氏族遷移的譜陳著眼於探討達邦社氏族遷移的主要原因, 部分由西部平原遷入曾文溪之氏族與原居於該地之氏族之關係如何? 若有關係, 其關係又如何? 而原居於 iskiana 之氏族是何種原因產生分戶, 為回應上述之命題, 本文以達邦社目前之氏族為標的區分為 ; 一 玉山神話氏族系統,tosku 氏 noacaciana 氏 e`ucna 氏, 二 西部移入氏族系統,yasiyungu 氏族, 三 加入氏族 yoifoana 氏等作個別陳述一 玉山神話移住氏族 tosku 氏族 ( 杜氏 ) 系統 tosku 氏族 ( 杜氏 ) 為鄒族達邦社的開山始祖 其氏族源自何處眾說紛紜, 在鄒族達邦部落的口傳, 傳說該氏族在洪水時期為了逃避水患, 遷移至玉山山頂, 洪水退位之後, 從玉山直接遷移到曾文溪上游 iskiana 地區的 lavayana 處定居, 並合同 noacaciana e`ucna 氏族建立鄒族第一個部落 iskiana 部落 另外一種說法是說, tosku 氏族最早是從濁水溪一帶遷移過來的, 傳說該氏族曾經在 yoah`uta( 現今二水附近 ) 建立 kuba( 集會所 ) 後來廢社遷移至 iskiana, 並運用過去的經驗重新建立 kuba ( 集會所 ) 及部落組織 部落經過一段相當時期的發展之後, 掌控曾文溪上游及長谷川西一帶, 為當時強盛的部落, 部落主要靠狩獵為生, 因此獵場的需求也隨著人口的增加而擴大, 氏族分戶 遷移也隨著生計的需求而增加 以下是有關 tosku 氏族氏族分戶 遷移的研究 ( 一 )tosku 氏族 1. tosku 氏族與 uyongana 氏族 ( 吳氏 ) 根據鄒族達邦部落的傳說, tosku 氏族的祖先相傳是從玉山下來的, 流浪遷移至曾文溪上游 iskiana 的 lavayana 2 處建立鄒族第一個 kuba( 男子機會所 ) 傳數代人口慢慢增加, 經過一段時期,niahosa 順陳有蘭溪遷移到 lauyana 處定居, 在邀約 yatauyongana( 高氏 ) 及 yaisikana( 石氏 ) 後, 準備興建 kuba( 男子集會所 ) 時發現該地為 tosku 氏族的獵場, 於是邀約地主 tosku 氏族加入,tosku 氏族接受其邀請, 把 iskiana 的 kuba( 男子集會所 ) 廢掉加入新的部落, 為宣示其土地之權力, 將 iskiana 舊 kuba( 男子集會所 ) 的前中柱移到 lauyana 合建一棟新的 kuba( 男子集會所 ), 以常理來說, 蓋 kuba 的地為 tosku 所有, 其 kuba 的支配權理當歸 tosku 才對, 但是 niahosa 2 鄒族地名, 位於 iskiana 楊財力宅下方

11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45 氏族強悍,tosku 氏族無法與之共處 遂在 kuba 的下方另外興建一棟屬於她們自己的 kuba, 但是不久又被 niahosa 氏族聚眾推倒, 不得以只好把留在 iskiana 的另外一根中柱搬到 uyonga 3 處與 noacaciana 合力建立一棟 kuba, 這一支由 iskiana 遷移到 uyongana 處的 tosku 氏族為方便稱呼, 特富野部落稱之為 tosku uyongana tosku uyongana 雖然和 noacaciana 氏在 uyongana 處蓋一棟 kuba, 但是並沒有住在 uyongana 而是在被 niahosa 推倒 kuba 的基地重建住屋, 準備長期和 niahosa 對抗 二氏族為爭奪部落的領導權長期對立, 明爭暗鬥, 水火不相容 二氏族的仇恨日以累積, 越積越深, 二氏族長期對立的結果終於在一次偶發事件擦槍走火,niahosa 4 氏族聯合 yatauyongana yaisikana 等氏族將 tosku 氏族爼殺, 從此 niahosa 氏族正式為 tfuya 部落的領導者 當 nihosa 聚眾攻打 tosku 氏族時, 同行的 yaisikana 氏族長老, 不忍其嫁給 tosku 氏族的妹妹和外甥被殺, 偷偷的先跑到 tosku 氏族處告知, 叫 tosku 氏族先避避風頭, tosku 氏不聽, 反而整裝備戰, 二氏大戰結果,tosku 氏族終不敵以 niahosa 氏族為首的特富野聯合氏族, 同行的 yaisikana 氏族長老見到妹妹被殺, 不忍見到外甥亦被殺, 在混亂中偷偷的把他放進 k`etbu 5 裡面, 待天黑時偷偷的背負其外甥順曾文溪南下至 saviki, 把外甥交給同氏族的 tosku saviki 扶養 不久,nihosa 氏族聽到消息, 欲斬草除根, 再次聚眾, 帶領大隊人馬準備攻打 tosku saviki 社, 二氏人馬在 saviki 部落前 6 一處渡河口處相遇對持一陣,niahosa 氏族長老見到敵方有所準備, 不敢輕舉妄動, 率隊折返 tosku uyongana 氏僅存的男丁得以倖免 在 tosku saviki 社細心照顧之下, 慢慢的長大成人並成家育子, 一直到清初乾隆年間才離開 saviki 社 7 口傳上為了區別事件的演變, 把被 niahosa 打敗的 tosku uyongana 稱之為 tosku niauyongana nia 在鄒語詞亦有 以前 曾經 的意思,tosku niauyongana 的意思, 就是說以前曾經住過 uyongana 的 tosku 氏族, 而被迫離開 uyongana 處流浪到 saviki 的 tosku niauyongana 稱呼她們為 niauyongana 氏 被 tosku saviki 養育的 niauyongana 氏遺孤在十七世紀中葉 ( 約清初 ) 就離開 saviki, 3 鄒族地名, 今達邦社 kuba 的位置 4 傳說 : 有一次 niahosa 氏帶領特富野社的勇士狩獵, 於半途中, 聽到鳥聲不吉, 於是將行李懸掛在中途的獵寮中, 一行人四散於獵寮附近, 正值 uyongana 經過, 誤以為是 isbukun 足侵入, 於是放火燒掉,niahosa 氏遂展開報復的行動 5 鄒族盛放小米的四方竹框, 也是傳說粟神之住所 6 位於現在阿里山鄉山美村山美大橋下方 7 Saviki 布農族語為檳榔, 地名, 位於曾文溪右上方, 山美大橋前約 100 公尺處

12 246 入選論文社會組 先到 yamunuyana 住一段時間, 再遷移至 pcopcoknu 8 定居, 到十八世紀末, 十九世紀初才回到達邦重建其祭屋, 參加達邦大社的歲時際典, 達邦大社的耆老為感念早期建立 kuba 的辛勞, 而且 uyongana 處又是該氏的 huba( 傳統領域 ) 9 於是共同議決把原有的祭儀決定權及祭儀指導權交還給 niauyongana 氏, 延用至今 由於 niauyongana 氏又回到達邦大社參加部落的活動, 在稱呼上不能再用 nia 因此改稱 uyongana 以示尊重 到民國三十四年國民政服頒佈 台灣省人民恢復原有姓名辦法, 由當時官派鄉長高一生負責漢姓命名及登錄, 高一生取 uyongan 的 u 諧音, 登錄為 吳 uyongana 氏定居在 pcopcoknu 後不再遷移, 參加達邦大社活動時往來兩者之間, 到了民國初年 avai`e uyongana 遷到達邦, 無子 收養 iyusngu,e moeoana 為養子 ( 吳慶明 ) 為達邦吳家之源 2. tosku iskiana( 留在 iskiana 地區的杜氏 ) 當 tosku 接受 niahosa 遙請遷移到 tfuya 共同建立會所時, 有部分的 tosku 在 iskiana 沒有遷移, 為方便稱呼及區別, 把這些留下來的 tosku 稱之為 tosku iskiana, 其意思就是留在 iskiana 的 tosku 的氏族 tosku niauyongana 被 niahosa 爼殺之後, niahosa 並沒有繼續攻打留再 iskiana 的 tosku 氏族, 反而強遙部分的 tosku 氏族加入該部落組織, 並賦於特殊的地位, 主要原因又三 : 一 niahosa 建 kuba 的基地為 tosku 氏族的 huba( 獵場 ) 怕被詛咒 二 深怕 tosku saviki 報仇 三 該部落的 yaisikana 氏對於妹妹被殺一事感到不悅, 因此不敢再殺留在 iskiana 的 tosku 氏遺族, 而原留在 iskiana 的 tosku 氏遺族亦分兩支遷移, 一支由 niakuba 遷到 ayao 10 再加入特富野社, 加入該部落 一支留在 iskiana 再分出若干之遷出建立小社, 而留在 iskiana 的 pupuzuana 11 在 uyongana 建立 kuba 後從 lskiana 遷到 keubana 12 加入達邦社 為方便稱呼, 一搬把留在 iskiana 或再從 iskiana 分出 tosku 氏族的氏族稱之為 tosku iskiana, 這個系統是正規的 pupuzuana, 民國三十四年高一生登錄漢姓為 杜 延用至今, 留在達邦部落定居計統計有五戶 司祭為杜清盛先生 8 地名, 位於曾文溪西北上方, 目前行政區域歸阿里山鄉樂野村 9 Huba 鄒語, 國語譯為傳統領域或獵場 10 Ayao 地名, 位於特富野部落東方約 5 公里處, 行政區域目前歸阿里山鄉達邦村第九鄰 11 Pupuzuana 鄒語火塘的意思, 鄒族達邦社在祭祀的時候, 第一個動作就是請負責祭祀的長老生火, 到後來稱呼負責祭祀的長老為 pupuzuana 12 Keubana 地名 位於達邦布洛東北方約 1 公里, 行政區域目前歸阿里山鄉達邦村第五鄰

13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Tosku saviki( 遷移至 saviki 的杜氏 ) 日據時期, 台北帝國大學土俗, 人種學研究室調查的 台灣原住民族統所屬之研究 記載特富野大社有關 tosku 氏族遷移的田野調查的紀錄 本氏族從玉山下來時, 分成兩支各奔前程, 一之前往 iskiana 然後分批前往達邦社及特富野居住 另一之前往 saviki( 山美社 ) 其中又有部分的人轉往達邦社居住 這是一九三二年田調的紀錄, 報導人未具名, 但是註明為特富野社 一九五 年 台灣省通志稿 同冑志 曹族篇 記載有關 Tosku 氏族遷移的過程 Tosku 氏族由玉山沿楠梓仙溪左岸南下至 yayanga 分兩支, 一之往 iskiana 即分入達邦社及特富野社, 另一支更南遐之 saviki 兩個前後期的田調報告略同, 報導人皆是特富野社, 達邦大社對於 tosku 氏族遷移的說法與特富野社略同, 主要的相異之處是在分支之地點, 根據達邦耆老的口述,Tosku 氏族之分支是在建立 iskiana 部落後才分出的, 它主要的理由有一 鄒族自玉山遷移人數不多, 不可能在半路就分支 二 氏族分支的主要條件是人口的增加導致耕地面積的不足, 或是為了 huba( 獵場 ) 的先站才有分支或遷移的理由,iskiana 是 Tosku 氏族輾轉遷移後選定的落腳處,Tosku 氏族在此一定先發展一段時間, 後來受主 客觀的影響才分開, 在推理上是站的住腳的 根據達邦大社傳說,tosku saviki 遷移的路線如下 Iskiana yayanga niahosa niasiaezonu--saviki Yayanga 位在楠梓仙溪左岸,( 現在劃為七溪 )niahosa 位在 yayanga 下方 ( 現在劃為六溪 )niasiaezonuu 有兩處 一處在 niahosa 下方 ( 五溪和六溪交接處 ), 一個在三溪, 後著又稱之為 niasiaezonuu no c`oc`osue 根據筆者調查, 應該事後着, 因為 tosku 移動的方向是順溪往南移動, 當她們到達 niasiaezonu 時發現如果在往下移動就會侵入 takupuyanu 的领域, 因此往西北移動到曾文溪旁的 saviki 定居 Saviki 這個地名, 鄒語語意不詳, 按 takupuyanu 族語,saviki 是 檳榔樹 的意思, 古時候, 當地為繁茂的檳榔樹林而命名之 根據達邦社口述, 山美社一帶原本就是 takupuyanu 族的 huba( 獵場 )Tosku 氏接受 takupuyanu 族的讓渡才定居 另外一說是 Tosku 氏強佔該區,takupuyanu 族不服, 下詛咒導致 Tosku saviki 亡社 結束流浪遷移的 Tosku 氏在 saviki 定居之後, 逐漸壯大, 除了收養被 niahosa 追殺的 Tosku niauyongana 的遺子外, 建立了 tosku 另外一棟 kuba, 取代被 niahosa 推倒的 kuba, 並與強大的 niahosa 氏族對持, 使 niahosa 氏族不敢再追殺留在 iskiana

14 248 入選論文社會組 的 Tosku 氏遺族 同時控制西南側草山 東山 百河 宮田等廣大的獵場 清政府為了撫番, 於康熙年間沿用荷蘭人及鄭氏制度, 設立土官及通事, 一七六七年 ( 乾隆三十二年 ) 改土官為土目, 負責熟番事宜, 生番設通事, 通事之設立, 因良莠不齊, 所以番界常出事, 又因為職權的關係, 有機會剝削番人 一七六九年 ( 乾隆三十四年 ) 吳鳳事件, 就是因為經濟剝削所造成的殺戮行為 13 吳鳳事件後溫疫及天花疾病大量流行,Tosku saviki 社因疾病的流行人口大量死亡,saviki 社遂成為廢墟, 由於死人太多, 族人視為邪惡之地, 無人敢住, 於是長期荒廢, 一直到十九世紀末期 tanaiku 發展觀光, 慢慢的有人加以開發 目前有 ikuyacu 及山之美兩家民宿, 八八水災之後, 重建委員會選定舊址蓋永久屋, 目前配合達那伊固觀光區的重建, 該地區也慢慢的繁榮起來 至於 Tosku saviki 之後遺, 經過調查僅剩一戶, 目前住山美村 漢名 : 杜協助 4.Tosku tabunuyana( 杜氏亞氏族 ) Tabunuyana, 布農族鑾社群的一個氏族, 據傳位於玉山的東方, 傳 Tosku 氏族派一批勇士前往 tabunuyana 社居住的地方出草, 一行人在行進中要接近鑾社部落時, 經過一處赤榕樹群, 其根部路逕猶如迷宮, 走進去之後, 一行人試著要走出去, 總是走不出去, 慌亂中分頭找出路, 但是不知不覺大家又回到原處, 無法走出去 鑾社群的人無意將入侵的 Tosku 殺害, 帶頭的長者用手指著在樹枝上鳴叫的 teofsi`ia 鳥, 對 Tosku 說 : 你們派代表用弓箭將那隻鳥射殺, 射不中則全部馘首, 反之, 則結為盟友 Tosku 派一員左瞥子, 一箭將鳥射殺, 鑾社群見狀依其口約接納為伙伴,Tosku 娶鑾社群女子為妻並生子與女 現在鑾社群的部落上有自稱 Tosku tabunuyana 人, 就是其後遺 目前新美村原 takupuyanu 的土地上有 tabunuyana 一氏, 事實上 tabunuyana 原來就是 takupuyanu 族群的一個 peongsy 氏族, 民國 36 年高一生將該氏僅存的男子 Kaici 登錄國姓為 陸 姓,Kaici, 生一子一女, 長女嫁給茶山莊氏為妻 漢名 : 陸美喜 長男 : 陸朝明, 幼年喪母, 其父 Kaici 長年臥病, 不得已, 把獨子送到特富野社浦家收養, 原名浦朝明, 後來認祖歸宗改為陸朝明, 無子女, 於 80 年代往生 Kaici 胞弟, 娶 Tosku 氏族 `nau` 為妻, 無子, 收養伯兄之子陸豐慶為子 為新美村 Tosku tabunuyana 之源 Tosku 小氏族遷移路線如下 : cacaya 13 陳其南 1980 翁佳音 1986 王嵩山 1987:87-88

15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49 Patunkuonuu man` avana iskiana uyongana niae`ucna ipaipan Pcopcoknu lalauya Tosku saviki 小氏族遷移路線如下 : Iskiana yayanga niahosa siaezonu saviki tapangu ( 二 )yakumangana 氏族 ( 楊氏族 ) yakumangana 氏族的起源眾說紛云, 日據時期調查報告寫到 本氏族原來是從平原來的 putu( 漢族 ) 他們被 tosku 族發現而納入伙伴, 子孫繁衍而勢力逐漸強大 一九五 0 年同冑志寫到 yakumangana 氏支始祖為異族, 被 tosku 氏族收養而加入該氏族 有關 yakumangana 氏族在北鄒部落的口傳也有不同的說詞 ; yakumangana 氏族最早是 iskiana tosku 氏族的成員, 有一次 tosku 氏族出草馘首, 一名勇士神勇過人, 單獨取得敵首領 yakuman 的頭, 後來該男子分出, 氏族為紀念其神勇, 就以 yakuman 稱呼 早期全名叫 :tosku yakuman, 後來該氏繁衍, 人口增加, 故以 yakumangana 稱呼 ( 特富野社傳 ) yakuman 是一隻獵狗的名字, 相傳 tosku 在 iskiana 時一名男子善養獵犬, 在飼養的眾犬中, 名叫 yakuman 的獵犬最神勇 善獵 後來該男子分戶, 部落的人為紀念其善養獵犬的專長以 yakuman 命名, 後來人口慢慢增加, 部落的人就稱呼該氏的人為 yakumangana ( 達邦大社傳 ) 以上四則傳說各相異, 那一個正確很難確定, 但是如果以 homeyaya( 粟祭 ) 的 舊貫 和 傳說習俗 做探討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達邦大社各氏族在 homeyaya 的第一天清晨有一個迎接 ba`eton`u( 粟神 ) 的儀式, 做完迎神儀式之後, 接著有一個請神回家的儀式, 就是分出的氏族其主祭者要帶領祭屋 (emonopeisia) 的粟神 (ba`eton`u) 到大氏族的祭屋做祭奠儀式, 禮成後, 大氏族的主祭者要護送小氏族的粟神至小氏族的祭屋, 做同樣的祭奠儀式, 這個工作做完之後, 大小氏族的主祭者才可以進行下一個儀式 這種香火儀式, 基本上是有一種氏族及亞氏族之間的一種血緣關係, 在 homeyaya( 粟祭 ) 期間雙方往來的祭奠儀式, 有尋根 認祖的意思 Yakumangana 氏族在 homeyaya 的時後其主祭者必先至 tosku 氏族的祭屋行祭奠儀式, 禮成之後 tosku 氏的主祭者同樣的護送 yakumangana 的主祭者, 回到其祭屋做同樣的祭奠儀式 因此有這一層關係, 我們可以發覺 yakumangana 之淵源必定和 tosku 氏族有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 Yakumangana 從 tosku 氏族分出之後, 由於耕地面積不

16 250 入選論文社會組 足及新的獵場的需求, 氏族之間開始以氏族為單位分批自 iskiana 部落遷移, 以下是筆者採錄到有關 yakumangana 氏族在遷移過程中衍生出來的亞氏族 1. yakumangana no iskiana( 留在 iskiana 地區的楊氏 ) yakumangana 自 tosku 氏分出之後, 傳數代, 人口慢慢增加, 由於耕地的不足及獵場的需求, 紛紛離開母體, 遷移到各處尋找新的土地, 僅留下掌管祭屋的爐主在 iskiana 負責歲時祭儀的工作 這些負責歲時祭儀的氏族, 鄒語稱之為 pupuzuana pupuzu 鄒語辭意是火塘, 祭屋的意思, pupuzuana 就是負責生祭屋的火並主持歲時祭儀的人 Yakumangana 氏族的 pupuzuana 在 uyongana 成立大社時, 由 iskiana 遷到 keubana 定居 目前該氏族留在達邦部落定居的有楊財利 楊明利 楊明善 楊富泉 楊永勝及楊 pasuya 等六戶, 由楊明善掌管爐主 2.yakumangana no fitfa( 遷移到 fitfa 的楊氏 ) yakumangana 在 iskiana 分出後有一支遷到 fitfa 和 noacaciana( 莊氏 ) yasiyungu ( 安氏 ) tapangu( 方氏 ) peongsi( 汪氏 ) 共同建立 fitfa 社 後來有一支由 fitfa 遷到 payai 處定居,( 楊明郎為代表 ) 我們稱這一氏為 yakumangana no fitfa 3. yakumangana no kulatana( 以 kuatu 為始祖的楊氏 ) kuatu 鄒族女子名字, 其娘家原是 e`ucna 氏族, 嫁給 fitfa 社的 yakumangana 為妻, 丈夫死後, 帶著子女回到里佳居住, 為方便稱呼, 簡稱 kulatana 一九三二年日本 北鄒族氏族分佈統計表 記載當時尚有二戶留在里佳社, 一戶住在 pcopcoknu 民國 24 年, 原本住在該區的 takupuyanu 氏族滅亡, 日本當局不同意該區合併為北鄒族的獵區, 舉為官有牧場, 飼養戰備牛 台灣光復後在 takupuyanu 之舊地上, 建立新美 茶山二村, 並鼓勵各族群遷入,39 年各氏族紛紛移入 原住 niae`ucna 的 yakumangana no kulatana 亦分批遷入, 計茶山村二戶 ( 楊傳貴 楊平和 ) 新美村三戶 ( 楊萬生 楊慶龍 楊重男 ) 另外一支遷到 pcopcoknu 之 yakumangana no kulatana 因無子 收養一名漢人 kimko 為養子, 故又名 kimkoana 光復後該氏族全部移到樂野村福山地區居住迄今 4. yakumangana no yavaiana( 以 avai 為始祖的楊氏 ) avai. 鄒族男子名字, 本氏族最早自 yakumangana 分出的男子名叫 avai 故以 yavaiana 命名之 一九三二年 北鄒族氏族分佈一覽表 註明 yavaiana 有三戶 二戶住里佳部落 一戶住角端社 (tapduana) 14 遷到角端社(tapduana) 為 voyu`e 14 鄒族地名 行政區域為達邦村達德安社

17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51 yakumangana 的父親, 他生二個兒子 voyu 及 avai voyu( 漢名 : 楊孝順 ) 常住於角端社 生四子 ( 楊志存等兄弟 )avai 於民國三十九年遷移到新美村定居迄今, 生四子 ( 楊春樹等兄弟 ) 原住里佳部落得二戶, 有一支遷到 payai 定居迄今 ( 楊貴榮 楊慶喜等 ) 另外一戶牽移至 iskiana 住一段時間, 至 30 年代移入達邦定居迄今 ( 楊信賢 楊信富等兄弟 ) 5. yakumangana no niayabasuyongana( 以 yapasuyongu 為始祖的楊氏 ) Yabasuyongu, 鄒族男子名字 本氏族最早自 yakumangana 分出的男子名叫故 Yabasuyongu 所以以 niayabasuyongana 命名之 一九三二年 北鄒族氏族分佈一覽表 註明 niayabasuyongana 有二戶住里佳部落, 民國三十九年住里佳部落二戶其中的一戶, 遷移到 epeapi 15 再移入新美定居迄今 ( 楊萬盛等兄弟 ) 另外一支遷到 hianga 16 上方的 sfusfuyu 17 ( 註 ) 定居迄今 ( 楊重義等兄弟 ) 6. yakumangana no cocosu( 居住在 cocosu 的楊氏 ) Cocosu, 地名 ( 註 ) 傳說中自 iskiana 遷到 fitfa 的 yakumangana 一名男子娶 takubuyanu 女子為妻, 生 30 多個而子, 因為平常為惡鄉里, 被 takubuyanu 氏族驅逐, 先到 gibiei 處, 再轉到 cocosu 定居, 故名 yakumangana no cocosu Yakumangan 氏族遷移路線 : Iskiana-tapangu(cocosuana) fitfa- Takubuyanu ngibiei cocosu-payai(cocosuana) fitfa-payai(fitfaana) Fitfa-nie`ucna-sinvi cayamavana(kulatana) Iskiana Fitfa -pcopcoknu-tanabavana(kimkoana) Fitfa-sinvi sfusfuyu(niayapasuyongana) Fitfa-taptuana iskiana(yavaiana) Iskiana-keubana(pupuzuana) ( 三 )peongsi 氏族 ( 吳氏收養的異族 ) 達邦部落早期部落的領導者是以部落土地先佔之氏族為所有, 為氏係制, 在部落的歲時祭儀中因為他有相異於別氏族的特殊儀式, 因此在歲時祭儀中有實質的領導權力, 但是並沒有對外征戰的決定權 由於其特殊儀式之儀程具有 安定部落 鄒族地名, 位於新美村東方約四公里處 鄒族地名, 位於樂野村東方 鄒族地名, 位於 hianga 上方約三公里處

18 252 入選論文社會組 及 農事豐收 儀式, 因此部落的人用 peongsi 稱呼該氏族, 象徵該氏族為眾望所歸的意思 而負責儀式之耆老在部落通稱為 mameoi 1. peongsi 氏族 ( 汪氏族 ) peongsi 鄒語語意有 tmuoteuyuna, 蜂王 的意思 達邦社的 peongsi 相傳為異族 (paksia) 棄嬰,tosku niauyongana 出草時被 ` niauyongana 的 maotano, iyusungu 檢拾並收養, 同時取名為 icangaya ( 茶山 汪萬興 ) 當 iyusungu e` niauyongana 收養該子的時期, 正值 niahosa 氏把 tosku niauyongana 建在 tfuya 的 kuba 推倒的後期, 因為根據傳說,niahosa 氏把 tosku niauyongana 的 kuba 聚眾推倒後,tosku niauyongana 氏並沒有積極的重建, 反而先和 noacacianau 一起合力把留在 iskiana 廢棄 kuba 的另外一根中柱搬遷到 uyongana, 重新蓋一棟新的 kuba, 然後才回到 tfuya 舊 kuba 的基地重新蓋一棟住宅居住, 以便長期與 niahosa 對峙 為了安全起見把收養的 icangaya 留住在 uyongana 居住, 自己往來兩處照顧 當 niahosa 率領 tfuya 各式族消滅 tosku niauyongana 氏族並放火燒掉新健立在 uyongana 的 kuba 之後, 以 tosku niauyongana 為首的 iskiana 部落正值群龍無首的處境, 留在 uyongana 部落的氏族耆老經過一番努力之後, 在原有的基地上重建 重建的過程中 tfuya 社的 yaisikana 氏出力最多, 新建的 kuba 代表著一個部落的新希望, 可是缺少主人, 在祭典上是有一定的瑕疵及困難 正值 icangaya 年輕有為又有領導能力, 而且是 tosku niauyongana 的養子, 因此 uyongana 部落的耆老共同議決, 推舉 icangaya 取代 tosku niauyongana 為 uyongana 部落祭儀及祭典的新領導人 icangaya 也不負眾望, 在他帶領下的 uyongana 部落慢慢的茁壯並吸引不同的氏族加入, 形成一個偉大的新興部落 部落的氏族為感念他的德政把 icangaya 氏改稱為 peongsi( 部落的領導人 ) 沿用迄今 peongsi 在達邦部落貴為領導氏族, 但是它本身亦自立自強, 在後期曾出現不少的 yuozomu( 征帥 ) 比較有名的有 yapasuyong e` peongsi pasuya e`peongsi 及現在 mayasvi 祭典歌頌的 uyongu e` yuozomu 計三位 到了一八九五年 ( 光緒 21 年 ) 日本統治台灣, 當時達邦社的頭目為 uongu e` peongsi( 漢名 : 汪嘉光 ) 率鄒族六十餘人到雲林縣民政部出張所與日本人外交 18 由於應對得宜, 所以總觀日本統治台灣五十年來鄒族未曾和日本發生過衝突 uyongu 無子 由 yapasuyongu e` peongsi( 漢名 : 汪清森 ) 接任, 一九四 0 年日本為了調解鄒族與布農族之間長期仇殺的行為, 由日本警察帶布農族頭目 tahae 到鄒族達邦社和鄒族代表和談 當時鄒族 18 汪嵩山 鄒族 頁 25

19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53 代表就事當是當任達邦社頭目的 yapasuyongu e` peongsi 五 0 年 yapasuyongu 在一次往六溪汪氏傳統獵場打獵時失蹤, 從此達邦社的頭目由 pupuzuana 轉移到 nohi`uana 担任, 首先由當時住在茶山當任縣議員的汪有義接任, 後來因為車禍手臂無法復原, 無法開車, 往來達邦茶山兩地不方便 因此把頭目的工作交給住在新美 ipaipan 汪氏最年長的耆老 ( 日本名 :soici) 接任,soici 往生後由住在山美村 payai 的另外一位耆老 yapasuyongu 擔任頭目的工作 到了 80 年初就由住在里佳村年輕的 avai e` peongsi( 漢名 : 汪傳發 ) 擔任一直到 90 年代末期,avai 因病往生後, 才由汪清森的長子 ( 漢名 : 汪俊松 ) 接任迄今 達邦社的頭目又從 nohiu`ana 轉回到 pupuzuana Peongsi 氏族在 uyongana 發展到後期, 也和別的氏族一樣為取得耕地或獵場遷移到別的地方, 但是他們並沒有和其他氏族一樣, 另立祭屋成為亞氏族 (lenohiu`) peongsi 在發展的過程中幾次重要的氏族分支遷移如下一 uyongana cacaya(peongsi no cacaya) 二 uyongana fitfa payai no meoisi(fitfaana) 1 cuuc`u( 汪有義 ) 三 fitfa-nieu`cana 2 ipaipan(sueo) 3 payai(soici) 4 sinvi( 汪漢輝等兄弟 ) 四 uyongana kubicana cuuc`u( 汪萬興 ) 五 uyongana cacaya( 達邦社汪清森的大弟 ) 六 uyongana kapukapua cayamavana( 汪能博 達邦汪清森的二弟 ) 2.tapangu 氏族 ( 方氏族由 ) 根據達邦大社傳 : tapangu 氏族是自 tosku niauyongana 分出, 始祖 yapasuyongu 從達邦社遷移到 imucu, 原名叫 tosku yapasuyongana 據說該氏族在 imucu 大社時, 親自馘首一名神勇的敵首領, 名叫 tapangu 部落的人為感念他的神勇, 把 yapasuyongana 改為 tapangana 沿用迄今 19 另外一各傳說 : 本氏族從 iskiana 遷 報導人:avai,e niauyongana 台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研究,p233 台北帝國大學土俗 人種學研究室調查報告

20 254 入選論文社會組 移, 經由阿里山附近到 imucu 居地, 居住了很長的歲月, 在 imucu 大社時, 親自馘首一名神勇的敵首領, 名叫 tapangu 部落的人為感念他的神勇以 tapangu 命名之 後來一種 koa,o,o 20 的疾病流行,tapangu 的人全部死亡, 剩下一個男丁被 tu,tusana 氏扶養, 後來這個人回到達邦社, 這個就是 tapangu 的祖先 21 二則田調 口述人報導的內容相同, 事實上 tapangu 在 imucu 大社時建立不少戰功, 後來變成 imucu 大社的首領, 在 tapangu 氏族的領導下 imucu 的疆域北接 lu,tu 東臨 tfuya 大社 可謂盛極一時, 可是好景不長, 天花疾病的傳入, 人口大量死亡, 幸存一名男丁被 t`ut tusana 氏扶養長大成人 長大後的 tapangu 遺孤有感於在異鄉獨居不如回到 uyongana 投靠親友 遂展開一段流浪遷移, 帶領妻女, 從 imucu 遷到 kakaemudu`( 現今為特富野社陳氏 isamu 之水田 ) 住一陣子, 再遷到 yuacosa 22 最後遷入 uyongana 加入達邦社 清初番俗六考 : 阿里山乃總社名 內有大龜山之大龜佛社. 霧山之干仔霧社 羅婆搧之唣羅婆社 束髻山之沙米其社 八童觀之鹿賭社 溜籐山之錒拔泉攝 朝天山之達芳社 豬母簩社 共八社 納餉者五 文中的達枋社就是現在的達邦社 由此可證 tapangu 在明, 鄭時期就遷入 uyonga 並逐漸壯大, 至清代初期就取代 uyonga 氏族的地位, 擔任部落的領導者 在他們領導期間, 曾經拔擢不少的 yuozomu( 征帥 ), 帶領部落的勇士悍衛部落及傳統領域, 在眾卿中以 iyusngu e tapangu 最勇猛, 他對紅色的顏色特別鍾情, 每次帶兵出草, 總是穿紅衣服帶兵衝鋒陷陣, 而且非常的兇狠, 在他生前, 帶兵出草不下 次, 其對手沒有一個人生還, 其斬草除根的狠毒手段, 更讓敵人不敢輕試其鋒, 由於 iyusngu 的勇猛及嗜殺憾動敵對的族群, 也因此流傳一句話 在山中如果看到穿紅衣服的人, 要盡快逃走, 否則會沒命 達邦部落亦流傳一句 達邦 kuba 存放在敵手籠的頭骨有五分之二是 iyusungu 拿到的, 由此可證明其善戰勇猛的性格 Tapangu 定居在 uyongana 後, 人口慢慢的增加, 和其他的氏族一樣, 為先佔獵場或耕地的需求, 氏族開始分支遷移, 為方便稱呼, 後人就以其居住地或其特質加諸在名字前面稱呼, 到目前還可以查到遷移過程的亞氏族有如下 1. tapangu no fiteuana( 大方 ) tapangu no fiteuana 是達邦氏族的正統系統, 當 tapangu 由 yuac`osa 遷移到 20 鄒族疾病名稱, 即現在所謂的天花疾病 21 (1976 報導人: 方旺財 ) 22 鄒族地名, 位於達阿里山鄉達邦村第六鄰

21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55 uyongana 加入該部落時發生一段小故事 23 homosola yone yuac`osa na nia mamameoi ta tapangu,mosocu ahoi botngonu na tapangu,ohe yohoa no mamameoi ne uyongana ho poa noezuhu ne uyongana Moso mimho u`hne hosa na tapangu,ho mohcula yone hosa,na nia mamoi no tapangu, homo oengutu, la acngi yacei nomo monsi ci mamespingi,la mi`usnu no mameoi ho yainca manci : o`te hafa na a`o ho mimu noezuhu la ma`kuvo` na mameoi,smu`hnu no yu`fafoinana ho poa uovai ne yua`cosa ho poa i`imneni hoci pano isi t`apayoa ci macucuma uka` ci isi teolui nomo biebiemi ci yu`fafoinana,atinhi homicu feunn`a, lasi asngucva ceei na mo monsi cimo acou ci mamespingim,o`hcu aha`o ma`kuvo` na mameoi,fihi no y u`fafoinana ho i`vaha ieima hoci pano isi ta`payoa` ci macucuma, u`ka` ci isi teolui no ayumonu,micu moyafo ho biyuiiyo,ci teolui na mo okosi ci fiteyu, mo cmufeu no paeo`sa nomo meipci ci fatu isi ta`sona no mameoi zou hio no fi`teu namo mioci fiho,isi tununi` no mameoi ho suezuha ne hosa ahoi ho mio, oa`naosi ahta ceei namo monsi ci mamespingi,zou tapangu namo ihunu tmuhcu no fiteu no emonopeisia, koko lahe yainca e tapangu fiteuana 譯文 : 當 tapangu 氏族還在 yuac`osa 的時候, 人口慢慢的增加, 達邦社的耆老邀請他們遷移到達邦社,tapangu 應允達邦社耆老的要求遷到達社, 但是他們移住初期, 其耆老在睡夢中, 總是夢到一個穿山地服飾的女子在哭泣, 並且對耆老說 : 為什麼單獨把她留下, 耆老感到很奇怪, 派年輕人回到 yuac`os 尋找是否有漏帶的法器留在那兒, 可是一無所獲, 然而每夜夢到該女子哭泣並哀求把她帶走, 耆老感到慌恐, 親自走一趟, 他先從屋內仔細的找, 可是並沒有看到任何留下的東西, 於是他走到戶外找, 當她走出去的時候, 他突然看到一顆小小的 fiteu 長在一個大石頭龜裂處隙縫的上方, 那種似曾相似的微妙感覺, 耆老知道, 是 fiteu 的 hio 托夢, 於是把 fiteu 移植到達邦部落 tapangu 的祭屋傍邊種植, 從此該耆老再也夢不到哭泣的少女, 也因為只有 tapangu 在祭屋旁邊種植 fiteu, 因此部落的人稱呼移住到 uyongana 的 tapangu 氏族為 fiteuana Tapangu. 留在 uyongana 的 pupuzuana 傳到十八世紀末, 兄弟二人 因個性強悍, 23 口述人 方東日

22 256 入選論文社會組 無法生活在一起, 弟弟移住到 kubana 24 居住, 為方便稱呼, 部落的人把移住到 kubana 的 tapangu 稱為 tapangu no kubana, 其他的通稱為 tapangu no fiteuana 日據時期( 一九三二年 ) 戶口登錄, 達邦社計三戶, 25 其中二戶為 tapangu no fiteuana 一戶為 tapangu no kubana( 應該是兩戶 ) 來吉一戶, 樂野一戶 fiteuana 的兩戶經查明為兄弟 pasuya ( 方春富的父親 ) 及 yapasuyongu( 方文達的父親 ) 兄弟,pasuya 生前是達邦社負責口述達邦部落歷史傳說的耆老, 生三子 長子在生前參加南洋作戰, 是鄒族第一位飛官, 在戰時末期, 加入日本神風特攻隊, 駕駛自殺軍機撞擊美國軍艦殉職 次子 yapasuyongu 擔任教職, 退休後定居 payai, 其長子 mo`o 目前為 tapangu no fiteuana 祭典的主持人 Yapasuyongu 生二子, 方義仲及方文達兄弟, 值得一提的是方義仲, 曾在三 0 年代担任村長一職, 因涉二二八匪諜案與高一生等四人一起被槍斃 原住在 beibeiahngu( 現在的達邦村六鄰 )avai( 日本名字 :tomio) 於民國三十六年遷移到新美村的 niahosa( 該地原本是 takupuyanu 的 hosa,takupuyanu 滅亡後稱呼該地為 niahosa, 全名是 niahosa no takupuyanu 簡稱 niahosa 沿用至今 ) 生三子, 長男 mo`o 目前是 tapangana 的耆老 2. tapangu no kubana( 居在 kubana 的方氏 ) kubana 地名, 在現在達邦 kuba 的上方, 阿里山鄉綜合運動場西南側 原住在達邦負責歲時祭儀的兄弟二人, 因個性不合, 無法生活在一起, 弟弟因而搬遷至 kubana 處定居, 部落的人稱他們為 tapangu no kubana 傳至目前約四 ~ 五代, 在台灣光復前散居於 iskiana beibeiahngu tu`ana 等地 一九四八年原住在 iskiana 的 pasuya( 日本名 yahaci) 由 iskiana 移住到 pcopcoknu, 其孫再移住到 yoyohu( 現在樂野村的米洋 ) 迄今 同年原住在 beibeiahngu) 的 pasuya( 漢名 : 方東日 ) 及住在 tuana 的 pasuya( 漢名 : 方望財 ) 分別移住到 payai 及 ibaiban 為山美, 新美村 tapangu no kubana 氏族之源 3. tapangu no yangeicana( 居住在 yangeicana 的方氏 ) yangeicana 地名 一九三二年 台灣總督府警務局所製達邦群的戶數,tapangu 氏族共六戶 ( 達邦大社三戶 niaeu`can 一戶 sasango 一戶 i imucu 一戶共計六戶 ) niaeu`can 的一戶是由達邦的 fiteuana 遷到 yangeicana, 故又名 tapangu no yangeicana, 該氏族之所以特別提出來的原因, 是該氏族曾經和 sa`aalua 族有婚姻的關係, 約四代以前該氏獨子娶 sa`alua 的女子為娶, 這是鄒族達邦社第一次和 sa`alua 族有姻親 鄒族地名, 位於阿里山鄉達邦村綜合運動場下方 同註釋 40

23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57 的關係 到了三十七年 ( 一九四八年 )voyu ` e tapangu 自 yangeicana 移住到 epeapi, 在遷到新美村三鄰定居迄今 ( 方守生等兄弟 ) 4. tapangu no subakayaeana( 外族加入 tapangu 的氏族 ) 一九三二年日本警務局登錄達邦群 tapangu 氏族共有六戶, 其中有一戶為 sasango 依照 tapangu 的口述者 (mo e` tapangu 年八十 1910) 所述, 該氏是從 takupuyanu 族來的 當 takupuyanu 族因疾病的肆虐, 人口大量減少, 無力自保的時候, 就依附達邦社尋求保護, 其方式就是結盟,huba 為共有, 變成 conoaemana, 禁止婚姻關係 Subakayaeana 氏就是這種關係, 她們從 ibaiban 移住到 sasango 的時候, 改掉舊名, 正式名為 tapangu no subakayaeana 或稱 tapangu no sasango Subakayaeana 於 sasango 廢社時移住到 hianga 住一段時間, 光復前又回到 takubuyanu 的舊領域 simvi 住一段時間, 是 takubuyanu 族滅亡後第一個回到舊部落定居的氏族, 光復後又移住到 yaviana 定居迄今 ( 方喜樂等 ) 5. tapangu no tabunuyana( 方氏亞氏族 ) tabunuyana 如前述 為 takubuyanu 族其中的一個氏族, 原本和 Subakayaeana 有 cono aemana 的關係, 彼此間 huba 共有, 禁止婚姻 和 subakayaeana 氏一樣於達邦社的 tapangu 氏族有 cono aemana 的關係, 於十九世紀初移住 niaeu`can 社依附 tapangu 氏, 到民國三十六年遷到 yunguana 處, 一九七 0 年新美耆老洋福勝文明 ) 依照里佳部落的說法 :tapangu no tabunuyana 氏在里佳部落有兩戶方文明是其中的一戶, 另外一戶是後期才移住的, 傳說 takubuyanu 族快要滅亡的時候, 剩下幾戶在 piongsi 氏 kaici 的帶領下作最後一次的遷移, 她們從 yaiisana 搬遷到 ibaiban 定居 居住期間, 一名青少年男子, 無惡不作, 危害鄉里, 部落難容, 耆老決定用石斧處死, 要行刑的時後, 正好一名達邦社的 tosku 氏的一名耆老經過, 不忍看到該年青人被處死, 於事請求免除死刑, 要求領養該男子並負責教化 takubuyanu 族答應其要求, 該少年被 tosku 氏領養之後, 無法改變其不良的行為,tosku 耆老只好把他送到 niaeu`cna 的 pongsi 管教, 但是扔然無法教化,piongsi 於是決定把他送回 takupuyanu, 該少年懼, 投奔於他們 cono aemana 的 tapangu 氏,tapangu 氏收留他, 並幫他娶妻成立家庭 由於該子和 tapangu 同住, 民國 36 年高一生命國姓時把他們歸入 tapangu 氏, 漢姓 方 該少年成家後生二子, 長子 ( 日本名字 :talo) 定居在里佳村, 其子方慶福先生曾擔任里佳國小的教導主任退休, 次子 atai 移住新美定居迄今

24 258 入選論文社會組 ( 三 )niamoe`oana( 毛氏族 ) 在達邦部落 niamoeo`ana 又稱 feezoana, feezo 鄒語的意思是縫皮衣或衣服的 針 相傳達邦部落耆老聚在達邦 kuba( 男子集會所 ) 縫製皮革時不小心, 一位耆老把 feezo 弄丟, 偏尋不著, 於是集合各耆老, 合力尋找, 最後被 moeo`ana 的耆老尋獲, 故戲稱 moeo`ana 為 feezoana 又有傳說: 是 moeo`ana 的耆老把 feezo 藏起來, 被人發現, 眾耆老為了要教訓其不良的行為, 把 moeo`aana 稱之為 feezoana 已示警惕 niamoeo`ana 的起緣有異族說及分支說二種 異族說是採錄 niyaeu`can 部落的說詞 : 古時候 fitfa 社附近 出現了來自 coeha ne hosa( 曾文溪 ) 一帶來歷不明的人 他們被 niauyongana 氏族接納為伙伴加以照顧 這個人的名字叫 moo` 所以他的子孫叫作 niamoeo`ana niamoeo`ana 受到 niauyongana 的照顧而為共食團體 所以禁止二氏之間的婚姻關係 另外一種說法氏來自達邦大社的說法 : 早期 niauyongana 有兄弟兩人, 伯兄名叫 uyongu 弟弟叫 moeo`, 後來弟弟分出, 部落的人就已 moeo`ana 稱呼之, 傳到目前約六 ~ 七代 ( 達邦毛啟忠 2008) 一七八七年 ( 乾隆五十二年 ) 林爽文反清, 大將軍福康令阿里山通事黃彥帥歸附生番守禦阿里山, 據達邦社傳說, 當時特富野社負責對外的交涉及北方的防務, 西南方則由達邦大社負責, 當時達邦大社 maotana 是 iyusungu e` moeo`ana, 他負責帶隊到 yayavuyu( 今大埔一帶 ) 防守 林爽文事件平定之後, 清政府賜紅布匹等物品犒賞, 一七八八年隨隊入覲京師 林爽文事件之前 iyusungu e` moeo`ana 當時已婚多年, 然而未生一子, 事件平定之後,iyusungu 把清政府賜給他的紅布匹, 叫人縫成女子上衣給他的太太穿, 不多時其夫人懷身孕, 產下一子鄒名曰 pasuya(taptuana 社毛福澤的父親 ) 鄒族在協助清政府平亂的過程中填增一段佳話 目前達邦社的 moeo`ana 以毛福澤這個系為正統, 掌爐主的毛啟忠一系, 原本是 tapangu 氏被 moeo`ana 掌爐主的耆老收養, 該耆老往生後毛啟忠接掌 moeo`ana 祭典事宜, 而成為 pupuzuana moeo`ana 氏定居在 keubana 之後, 並沒有像其他氏族一樣分支遷移, 其活動的範圍不外乎 iskiana teo`pa suyozana beibeiahngu 等地 ( 四 )yulunana( 湯氏 ) yulunan 氏族原本是 luhtu 部落的 peongsi 氏族, 達邦社的 yulunana 也是從 luhtu

25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59 部落分出來的 相傳達邦社 eu`cna 氏有一次 siamamameoi ta hosa 26 ( 有人說是 homeyaya) 亦順便邀請 lu`htu 社 yulunana 氏參加, 宴席中 lu`htu 社 yulunana 氏不勝酒力, 無法如廁, 慌忽中直接尿在盛湯的竹容器 (teohku) 裡面,eu`cna 氏長老見狀甚怒, 取下身後的皮褙, 捲成圓筒狀, 使勁的往酒醉的 yulunana 氏頭部打, 無意中打到 yulunana 氏頭部要害, 把他打死 當時 lu`htu 社的領導者是出名的 ava e` yulunana, 他的 maotano 是 yasakiei 的 iyusungu( 洋福勝口述 ) 他們得知消息之後準備和 eu`can 氏以武力解決 ( 註 土地糾紛 ),eu`can 氏自知理虧, 武力又不如人家, 於是求教對策於達邦社領導氏族 tapangu tapangu 耆老衡量當時雙方的勢力, 若以武力解決 eu`can 氏一定打不過人多的 yulunana 氏, 因此建議以 viei 27 的傳統和解方式來處裡 tapangu 耆老派代表到 lu`htu 社 yulunana 氏表達和解的意願 ava e` yulunana 礙於 tapaqngu 氏的情面, 答應以易地的方式處理, 雙方約定時間, 由 yulunana 氏圏選他們喜歡的土地, 雙方行走約十幾天,yulunana 氏仍然找不到滿意的地, 一日, 他們一行走到 takuyucu 處的山嶺過夜, 在晨曦中偷窺在嶺上休息的水鹿, 稀疏如雪地中的草叢 eu`can 氏用手指出, 問 yulunan 氏滿不滿意, yulunana 氏搖搖頭表示不滿意 一行人又走一天, 到達最遠的 tainiuana 過夜 當日出東生時, 一行人向四周望, 望見休憩的水鹿毗鄰而臥 或嚼食或假寐, 其行狀猶如收割小米在太陽下曬的情景 yulunana 氏見狀, 暗自心喜, 不待 eu`can 氏開口, 便直名要這一塊地, 從此 tainiuana 這個獵場歸 yulunana 氏族, 一場意外風波總算告一段落 Yulunana 氏族為答謝 tapangu 氏的辛苦, 有一次舉辦 mayasvi 祭典時遙請他們作客, 再宴席中見到一個小孩子, 孤獨的坐在角落沒有人照顧,tapangu 氏旁敲側問, 得知該子的父親就是被 tapangu 氏意外打死的, 由於母親改嫁, 無人照顧變成棄兒 tapangu 氏見狀, 惻隱之心猶然而生, 於是要求收養該子,Yulunana 氏耆老也達應 tapangu 氏的要求 ( 另外一種說法是說 tapangu 氏在離開 lu`htu 部落時順便帶走該子 ) 該子在 tapangu 氏細心照顧之下, 慢慢的成長, 到了適婚年齡, 其養父 (tapangu 氏 ) 多次要提親, 但是他都沒有答應 tapangu 氏見狀心急如焚, 於是在一次 mayasvi 祭典輪舞祭時, 集合部落的少女參加輪舞祭 tapangu 氏及該少年坐在 kuba 東側的橫 26 鄒族達邦社傳統習俗, 其時間是在作物收成之後, 豐收的家族會釀小米酒, 製作糕餅祭天並宴請部落的長老, 由於宴請的對象僅限於部落德高望重的 mamameoi 故稱之謂 siamamameoi 27 Viei 鄒族達邦社處裡氏族之間土地紛爭的方法, 就是把理虧氏族的傳統獵場割讓給對方以達到和 解的目的

26 260 入選論文社會組 木俯瞰輪舞中的少女,tapangu 氏用手一個接一個的指出輪舞中的少女, 每指一個就問他喜不喜歡, 該少年默不作聲, 到後來輪到一位頭帶鈴鐺的姑娘時, 耆老問他喜不喜歡, 該少年不作聲, 直接往後仰, 耆老知道他的心意, 於是把該少女嫁給該少年, 後來得知該少女的父親就是打死該少年父親得 eu`can 氏,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因果的輪迴 該少年結婚之後就分出, 並取 tapangu 氏法器另立祭屋, 參加達邦部落的歲時祭典, 傳到目前約六 七代 傳說 yulunana 氏傳到十八世紀中葉時, 氏族人口增加很多, 可是一次天花疾病的流行, 人口大量死亡, 僅存三個男丁 日據時期 ava e` yulunana 在山美擔任警察工作, 因案停職, 其子任職教育界至退休定居於茶山村 另外一位 santa( 日名 ) 於民國三十六年遷移到 yaii`sana 定居迄今 其長子湯有遠移住茶山, 為茶山村湯氏之源 原住在達邦部落的湯氏 iyusungu 遷移至樂野村的 pcopcoknu 居住, 長子 voyu 遷到里佳部落對面的 tayo 定居, 無子 次子 pasuya ( 漢名 : 湯達英 ) 回達邦七鄰居住迄今 原掌祭屋的湯有道因無子, 其他家族成員因信仰的改變, 沒有人接掌爐主的工作 因此湯有道生前把整個祭屋的法器交還給方家, 從此湯氏從達邦部落的歲時祭儀圈退出, 不再參加任何的祭儀 達邦部落 Tosku 氏族系統一覽表 大氏族中氏族亞氏族 Yakumangana kulatana Yakumangana no iskiana Yakumangana no fitfa Yakumangana no c`oc`osu niayapasuyongana yakumangana no yavaiana niamoeo`ana Tosku niauyongana peongsi Uyongaana Tapangu no fiteuana Tapangu no kubana

27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61 tapangu no fitfa Uyongaana Tapangu Tapangu no subakayaeana Tapangu no tabunuyana Tapangu no takubuyanu Yulunana 二 玉山神話移住氏族 noacaciana( 莊氏族 ) 系統 noacaciana 氏族為鄒族達邦社部落最古老的一個氏族, 相傳其祖先為了避洪水, 遷移到玉山山頂 在玉山時和同時避難的 isbukun( 不農族 ) 因為比審美的觀點, 發明了圖謄人類首級的千古習俗 當洪水退位後, 和 tosku 氏前後期遷移到 iskiana, 並協助 tosku 氏在 iskiana 建立鄒族第一個 kuba( 男子集會所 ) 但是這個氏族之所以沒有和 tosku 氏族一樣壯大, 主要原因在於人的因素 傳說 noacaciana 氏在 iskiana 的時候, 受到兩次天花 (koaho`o`) 疾病的肆虐, 人口無法增加 noacaciana 這個名字也是從這個典故命名出來的 noaci 鄒語與義有 獨居 單獨 的意思 根據特富野社傳, 有關 noacacianaa 名稱的由來, 筆者摘錄一段如下 : homoh`cu hosa e` tfuya mo nouteyunu o niahosa yaisikana ho io` yatauyongana homosola mateongabo no tma`conngo no koaho`o`na noacaciana ne iskiana Mo`hcu`c`o cihi namo tungaco ci okono hahocngu osi sailua no yatauyongana, ya ho autuca na micuc`o cihi ci oko Mo maica homo u`kaoko na yatauyongana lahe na`no aululua na oko hoci mimio ahtao`te hafa honci o`te peela hafa lahe coni no akokokoeva Honci yahioa ho o`te hafa na oko la siho miu`sni no vcongusi na hahocngu ho yainca tois`a micu mainenu o noaci to ho cino o`te mainca tetocu mainee` ho aiti o` lenocaci to ho lahe yam`a homo mon`i maine`e homo yahio`a lanana mainca t`e`o akokoeva o` lenocaci u` ohe cula t`ahupsoni nola noteuyunu t`os`onki na oko ho yainca noaciana hocino o`te yainca lenocaciana Mo`cula mongoi no yataauyongana na oko uovei ne iskiana ho noaci ne bubunuvhu koko ohela moza tos`onki ho yainca noaciana omo ohamoengu ho isi yainca noaciana ohela toezuhi ho yainca noacaciana 譯文 : niahosa 氏 yaisikana 氏及 yatauyongana 氏成立 tfuya 社時, 沒有多久住在 iskiana 的 noacaciana 氏受到天花疾病的肆虐, 人口大量死亡, 倖存的一名男嬰在屋內哭泣

28 262 入選論文社會組 被路過的 yatauyongana 氏聽到, 可憐其處竟, 帶回 tfuya 社領養 由於該夫妻無子, 所以對收養的孩子非常的疼愛, 照顧的無微不至, 如果上工不方便帶, 其妻總是回頭遠望住家, 對著先生說 tois`a micu mainenu o noaci to ( 我門獨居的孩子不知怎樣?) 工作做了一些時候, 他又對先生說 tetocu mainee` ho aiti o` lenocaci to ( 我門盡快回家看獨居的孩子 ), 如果隔壁鄰舍問他為什麼提早回家, 他總是回答 te`o akokokoeva `o lenocaci `u( 我要盡快回家照顧獨居的孩子 ) 左右鄰舍聽煩她左一句 lenocaciana 右一句 noaci 便戲稱該子為 noaaciana 或 lenocaciana 長大後離開養父母回到 iskiana 又獨居於 bubunuvhu 一子直到 yatauyongana 替他完婚為止 部落的人因為她喜歡獨居, 因此稱呼該氏為 noaciana 但是 noaci 鄒語辭意不佳, 後來改為 noacaciana 沿用至今 28 noacaciana 另外一種傳是說道 : 該氏在洪水時期和 isbukun( 布農族 ) 居住在玉山山頂, 兩氏為審美一事發明了馘首的習俗, 又因為戲水相互潑水, 最後被潑到身體的就是 noacaciana 氏 因此在日據時代最後被馘首的氏族就是達邦社的 noacaciana 氏 種種的跡象顯示,noacaciana 氏是敵不過 isbukun 族, 在達邦部落的歷史脈動中,noacaciana 氏未曾出現任何一位 yuozomu ( 征帥 ) 或, 因此在過去的部落組職中並沒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只是在 kuba 的初建有很大的功勞, 因此在 mayasvi 祭典上有特殊的地位 談到 kuba( 男子集會所 ) 就不能遺漏 noacaciana 氏如何發現 uyongana 這塊台地, 筆者在 1989 年訪問當時 noacaciana 的耆老 pasuya( 漢名 : 莊信乾 ) 年齡 85 歲 以下是他口述得一段傳說 : Ho mohcula uovei ne iskiana na noacaciana moangu hocia la mioci eya nomo faeva ci tela popomu ho osicula elua `e poneo ta uyongana lac`o aasoe nomo yone iskiana ci oahngu ho yahioa ho moyai toton`u oala ahtu miski cila yophi no cohivi no mocmo mohcula noana`o ohola t`apecvaza no yane iskiana p`acohieni no mamei no tosku Na mameoi ne tosku ho ina noacaciana moc`o n`avama mo aepohu mevcongu nomo nat`ohaesa ci mamespingi to yaisikana ta tfuya isi vcongu no mameoi no tosku na ohaaevasi,isi vcongu no noacaciana na ohaesasi osi ocia cohivi no mameoi no tosku na lasi hioa no nianoacaciana,hola aasoe moyafo pocenga na noacaciana ho micu eohu uafeihi ho pe`ue`uhi,huafeoi na tesi peipeisausna isi peecuhi no mia`usnu ne bukana, p`ocvi o poneo ta uyongana teolui namo psoecinkoya no h`ofoya ci mcuu no ton`u ho isi 28 口述人 特富野社 汪寶蘭 1998 地點 特富也天主堂道理廰

29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63 hulua no hie isicu t`asona no mameoi ne tosku oanalasi cumasa M`ohcu akeinoana`o, mo yaokoa no teova no toton`u na av`u no nianoacaciana osi ahoza hafa uovei ne iskiana ho autuca na tutu atinhi lasi acngia e`vovei no inosi osicula a`hupsona no noacaciana moezu nohi`u ho autuca na tutu yaita`e hafa na vcongusi ho ina ooko hocu nochumu to poneo ta uyongana M`ohcu ake`i aumane ohe poefu`a to niahosa o nia kuba to tosku niauyongana ta tfuya,moso m`eatousnu ta noacaciana ho pevaha ta uyongana o kuba aiono ahoi to kuba maitan`e ihe iepoepoha p`eac`a `e kuba ta uyongana k`oko ihe atiska 譯文 : 當 noacaciana 氏回到 iskiana 定居後, 因人丁薄弱, 無法在部落立足, 因此有他遷的念頭, 他暗中尋覓新的耕地, 最後找到 uyongana 這塊台地, 於是偷偷的拓殖這塊新的耕地, 為了防止別的氏族知道, 他早出晚歸, 不會在 uyongana 過夜 但是日子久了, 部落的人對於他的行跡感到奇怪, 便告知 tosku 氏族的耆老, 事實上 noacaciana 於 tosku 的耆老有姻親的關係, 他們同時娶 tfuya 部落 yaisikana 氏的姐妹, tosku 氏的耆老娶姐姐,noacaciana 取妹妹 為了瞭解狀況,tosku 的耆老暗自觀察 一日, 見到 noacaciana 氏又出門, 於是尾隨其後, 走到 bukana 處 ( 註 ) 往下看, 只見一大片小米園地, 在陽光照耀下散發出金黃色的色彩 見到這情景,tosku 氏的耆老才荒然大悟,noaaacaciana 氏是偷偷的到 uyongana 開墾新地 事隔不久,noacaciana 氏養的一隻獵狗在 uyongana 小米園的工撩生小狗, noacaciana 氏為了方便照顧, 把小帶回 iskiana, 但是母狗會把小狗啣回 uyongana 工撩, 如是數回,noacaciana 氏感到不耐煩, 索性在 uyongana 過夜 (nohi`u) 照顧小狗 住一段時間之後, 對於往來二者之間, 感到不方便又辛苦, 於是把家眷帶到 uyongana 定居,tosku niauyongana 也不為意, 於是 noacaciana 變長住於 uyongana 等到 niahosa 聚眾把 tosku niauyongana 在 tfuya 建立的 kuba 推倒之後,tosku niauyongana 為避其鋒, 轉而和 noacaciana 等氏族, 把 iskiana 舊 kuba 的後中柱合力的搬到 uyongana 處, 重建一個 kuba, 這就是達邦部落 kuba 的由來 Noacaaciana 氏族由於是達邦社最早期遷移至曾文溪上游的氏族, 雖然歷經多次的災難, 但是該氏族的族人也和其他氏族一樣不斷的向外遷移發展尋求新的獵區, 部落的族人為方便稱呼, 就在氏族名稱前面加上其居住地之地名, 因此延伸出亞氏族新的稱呼, 以下是筆者採錄到到 noacaaciana 氏族系統分出的一些亞氏族名稱

30 264 入選論文社會組 1. noacaaciana no pupuzuana( 莊氏 ) pupuzu 在鄒語有 火煻 的意思, 鄒族達邦社傳統祭屋的慣習, 一年四季火煻都要升火, 因此, pupuzu 的此意延伸為 傳統祭屋 的意思, 留在祭屋負責祭儀的氏族成員達邦稱之為 pupuzuana 在達邦社爐主這個職務通常氏襲的, 由伯兄擔任, 其他的弟弟則分出另立家室, 由於是年齡最大的伯兄擔任, 為了尊重, 通常不直呼其名, 以 mameoi 稱呼, 所以 pupuzuana 又稱 mameoiana 由 isakiana 遷移到 uyongana 的 noacaciana 氏, 原本就是該氏的爐主, 負責歲時祭儀, 為了祭典事宜往來於兩者之間, 等到他們把 uyongana 的 kuba 建好之後, 歲時祭儀的中心也從 iskiana 移到 uyongana,noacaciana 氏就把他們的祭屋搬遷至 kuba 的東南方,tosku niauyongana 氏則建立在 kuba 的西北方, 就近照顧新建的 kuba noacaciana 氏遷入 uyongana 後就不再移動, 人口慢慢的增加, 於是向鄰境的角端社 (beibei`ahngu)( 莊宗業等 ) 及 yuac`osa 等地遷移 (avai pasuya) cacaya 社成立時當時住在 taptuana 的 pasuya `e noacaciana 遷移至 cacaya 加入該社 29 日本據台初,mo`o `e noacaciana 移住到 pcopcoknu 定居, 為樂野村 noacaciana 氏之源 原住在 yuacosa 的 pasuya e` noacaciana( 日名 :kumao) 及 avai( 日名 :masao) 兄弟於同期亦分別遷移至新美村的 yai`isana 及 niahosa 等地居住迄今 Noacaciana 氏的 pupuzuana 傳到 mo`o `e noacaciana( 日名 :sankici) 無子 由胞弟 uyongu `e noacaciana( 莊來成 ) 接掌爐主的工作 其子早死 胞弟又意外死亡 無法傳承之下, 最後由自 niae`ucna 遷回達邦駐在 niav`ahu 的 pasuya `e noacaciana( 漢名 : 莊信乾 ) 當任爐主的工作,79 年去逝後由其獨子 yapasuyongu `e noacaciana 負責祭典事宜 Noacaciana 自 iskiana 移住到達邦 uyongana 之後, 除了遷移到 cacaya 社, 並沒有再遷出, 到了國府時期 (35 年 ~39 年 ) 之間 新美 茶山劃編為新村並鼓勵移民, 原住在 yuac`osa 的 avai(masao) 移住到新美村定居迄今 ( 莊光文等兄弟 ) Pasuya (kumao) 到 yai`isana( 莊清榮等兄弟 ) 至於特富野社口傳有 noacaciana 氏加入該設, 口傳上有兩種說法, 第一個說法是日據時期 (1932) 採錄特富野大社的口述如下 : 住在 taptuana 社 ( 角端社 ) 的達邦 noacaciana 氏族不知是什麼原因, 開始參加特富野社在 kuba 舉行的戰祭, 卻不至於和特富野社的 yatauyongana 等中氏族共食 29 山美村 cacaya 溫貞祥 口述

31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65 faeva, 然而, 曾有一次, 本氏族的人邀請特富野社 poiconu 氏族的族老, 共食 faeva 所以, 從此以後, 本氏族的人開始和特富野大社的 yatauyongana 等各小氏族共食 faeva, 因此之故, 本氏族完全屬於特富野了, 至於特富野社內的 noacaciana 氏族, 是九年前才從 taptuana 社遷入的 ( 特富野大社所傳 ) 第二個說法是 1998 年筆者訪問特富野社耆老浦汪寶蘭女士口述如下 : 住在特富野社的 noacaciana 氏是從達邦社的 yoifoana 氏分出來的, 他的名字叫 mo`e yoifoana, 是一名巫師, 生一個兒子, 他的兒子生一男一女, 男的是我的公公, 女的嫁給杜家,( 杜天賜的媽媽 ) 所以達邦社 homeyaya 的時候, 我們一定回到 yoifoana 參加祭典 根據筆者查證, 日據時期記載的田調文獻文獻, 負責報導的是住在山美的婦女, 由於長期與大社疏離, 所報導的內容與大社的口傳相異, 這是難免的 而特富野社耆老浦汪寶蘭女士陳述的內容是他本身的家譜, 因此筆者比較支持說法 Noaacaciana no pupuzuana 移動路線如下 Iskiana uyongana t`aptuana( 莊宗業 ) Yua`cosa simvi( 莊光文兄弟 ) yai`isana( 莊清榮兄弟 ) 2. noacaciana no fitfa( 遷移到 fitfa 的莊氏 ) fitfa 鄒族地名, 漢名稱鱉頭社, 相傳為 yasiyungu 氏所建立, 約 16 世紀末 (1661 年 ) 鄭成功打敗荷蘭據台期間, 對曾協助荷蘭人抵抗鄭氏的原住民作有計畫報復及消滅的軍事行動, 屬於鄒族支係的 yasiyungu 氏及 e`ucna 氏族首當其衝, 從原居地不斷的遷移, 最後加入達邦部落及特富野部落 在遷移過程中有一支溯曾文溪而上至 fitfa 定居, 建立 fitfa 社 fitfa 社建社不久之後, 正值 ngibiei noacaciana 的部落崩塌, 原住再 ngibiei 的 noacaciana 移住到 y`ohunge, 不久有一支遷入 fitfa 加入該社, 這一支由 y`ohunge 遷到 fitfa 的 noacaciana 氏我們稱之謂 noacaciana no fitfa 根據里佳社傳 30 本氏族的祖先從玉山下到 iskiana 然後遷來達邦大社居住, 從玉山下到 iskiana 之後, 先後輾轉移動到 meoina 西側的 yamunuyana 舊址和達邦大社, 最後才來里佳社居住, 部分的人從 iskiana 直接到 y`ohunge( 落鳳社 ), 更有部分的人從 y`ohunge 社遷到 fitfa 社 鱉頭社 里佳社另外一種說法是說 : 本氏族的祖先從玉山下來到 iskiana 定居, 有部分 30 口述人 :yapasuyongu `e yavaiana 1932 台北帝國大學土俗 人種學研究室調查紀錄

32 266 入選論文社會組 的人遷到 ngibiei, 由於土地崩塌又遷到 y`ohunge 及 fitfa 兩社定居 31 由以上二則田調紀錄加以比對, 內容大致相同, 所以我們可以確定原住在 fitfa 社的 noacaciana 氏確實是從 iskiana 分出來的 至於 fitfa 社的 noacaciana 氏為什麼遷移? 遷到何處? 根據山美村莊清輝 (avai `e noacaciana) 口述 : 原居於 fitfa 社的 noacaciana 氏族遷移的原因是因為住在 cocosu 的 yakumangana 有天花疾病流行, 波及到 fitfa 社, 人口大量死亡, 最後 noacaciana 剩下一戶幸存並生下五個男丁, 日據時期全部移住到山美村的 yamakauya cacaya 等地居住, 傳到目前約 4~5 代, 人數約 1~2 百人, 因為他們的祖先來自 fitfa, 所以稱他們為 noacaciana no fitfa 32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noacaciana no fitfa 目前仍然保存其祭屋 (emo no peisia), 並舉行傳統的 homeyaya 祭典 依據常理及舊貫, 其祭典的法器應該要從 nocaciana 的 pupuzuana 分出來才對, 但是 noacaciana no fitfa 祭屋的法器全部是從 yoifoana 氏分出來的, 根據現任爐主莊清輝先生的口述, 主要原因是當時 noacaciana 氏居住再 iskiana 時如前述, 再次受到天花疾病之害, 幸存的男丁及法器全部由 yoifoana 扶養及保管, 因此 fitfa 社要分香時就取 yoifoana 的法器使用迄今 在過去達邦社舉行 homeyaya 或 mayasvi 祭典的時候, 屬於 fitfa 社的耆老 c`ovnu 參加祭典時不回 noacaciana 而直接到 yoifoana 取 fkuo 參加祭典就是這個原因 3. teneoana( 莊氏亞氏族 ) teneo 鄒語辭意是 父母雙亡的孤而謂之 teneo, teneoana 原是 lu`htu 社的一個氏族, 於達邦社的 yoifoana 氏有血緣上的關係 Fitfa 社的 teneoana 氏是前述五個兄弟中最小的一位, 因不滿家族的對待 遠走到 l`uhtu 社投靠 teneoana 氏, 到 1920 年左右回到 fitfa 另立一戶, 同氏族的伯兄因為他曾投靠 l`uhtu 的 teneoana 故稱呼該氏族為 teneoana no fitfa 日據時期移住到山美村的 payai no meoisi 定居迄今 ( 莊良成等 ) 4. f`of`ouana( 莊氏亞氏族 ) 定居於達邦大社的 noaacaciana no pupuzuana 傳到 paasu e` noaacaciana 善獵, 生 avai 及 mo`o 兩兄弟 avai 為兄 mo`o 為弟弟 Mo`o 娶 tfuya 社 yaisikana 氏的女子為妻, 該女子素行良, 為部落人所恥, 流言所至,mo`o 為之所苦, 對於自己無法管教妻子深感愧對父母及族人, 故有分居之念頭, 然難於啟齒 一日, 見其父親遠行狩 報導人 莊銀池 歲 阿里山鄉前任故鄉長莊安然 前阿里山鄉代表會主席莊清輝等為代表

33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67 獵,mo`o 趁機把分居的念頭告知其兄 avai, 其兄同情其處竟, 遂招集達邦部落的年青人在原住宅的旁邊搭建一棟新屋給 mo`o 居住 待其父親狩獵回來,avai 把事情的原委告知父親, 其父欣然同意, 並對 mo`o 說到 teko f`ofou ta emo, tekola atinhi maine`e hola meesi f`ofou 鄒語語意是 枝 `ehti 的意思 整句的意思是說: 你做我們家的枝, 不另外建立祭屋, 祭典的時候回到老家就好 由於 mo`o 善獵, 因此 f`ofou 在達邦社有 suaemi 的涵義存在 該氏傳到目前約 3~4 代, 全部居住在達邦村的 beibeiahngu cucumu 等地 ( 莊作合 莊得等 ) 5. 田氏 ( 莊氏亞氏族 ) 日據時期,f`aei `e noacaciana 擔任巡查補 33, 台灣光復後台灣警務處沿用這些人協助治理山地治安,faei 是其中之一, 民國 34 年國民政府頒布 台灣省人民恢復原有姓名辦法, 如前述由當時官派鄉長高一生負責命名, 高一生把 yatauyongana 氏取國姓 高, 表示至尊之意 34, 把和他對立的 yaisikana 取國字的 宰 為姓, 暗射宰殺的意思, 其他的氏族以原音之諧音或取舊居的原名之前音為國姓, 如 yasiyungu 是原居地為安平, 就取 安 字為漢姓 達邦部落的 moe`oana 氏取 mo 的諧音取國字的 毛 字為漢姓,uyongana 氏取 u 的諧音取國字的 吳 為漢姓等命名的方式 Noacaciana 氏不知道什麼原因, 高一生統一以國字 莊 為漢姓, faei noacaciana 認為不妥, 他認為站在血緣的立場來講 noaacaciana 氏是不能用 莊 姓來一統 noacaciana 氏族及亞氏族的漢姓, 應該和 安 氏族一樣, 一個 emo no peisia ( 祭屋 ) 取一個漢姓, 安 武 鄭 洋等姓 Faei 再三和高一生力爭, 但不為認同, faei 怒不接受, 而他本人又是負責登錄的警察, 於是取日本書寫 noacaciana 的漢字 野田 之 田 字登錄其漢姓, 沿用至今 Faei 退休之後, 定居於茶山村的 yaviana 因此達邦部落只有茶山村有田姓, 原因就在這理 ( 田英雄 田光明等 ) 三 Yoifoana 氏族 ( 莊氏亞氏族 ) 由 lu`htu 社加入之氏族 yoifo 鄒語語意是 巫師 的意思, 由其音就可以知道該氏族的特徵 yoifo 根據達邦大社傳 : Yoifoana 最初是從 luhtu 社 teneoana 是分出的小氏族, 她們從 luhtu 社向遷移到曾文溪上游的長谷川溪居住 ( 今 pasana 處上方約兩公里處 ), 為避開強悍的 niahosa 日據時期原住民擔任警察職務的職稱, 其階級低於一搬警察, 故以巡查補稱呼 特富野社 石曜昌 1997

34 268 入選論文社會組 氏, 又向東遷移至 iskiana 溪岸的 puheo 定居 移居於 puheo 的 teneoana 氏生三個兒子, 次子在一次行獵時意外死亡, 僅存的兩個兒子是 yoifoana 在達邦部落的遠祖 當他們移住到 pu heo 定居後, 沒多久, 住在 iskiana 的 noacaciana 氏再次受到天花疾病的肆虐, 人口死亡殆盡, 幸存的一名男丁被 teneoana 氏帶走撫養, 撫養的過程中, 其歲時祭儀都由 teneoana 是代為行之 等到 noacaciana 氏長大成人, 獨立成家之後, 為感謝 teneoana 氏的撫育之恩, 兩氏結盟為兄弟,noacaciana 氏為兄,teneoana 氏為弟 huba 及河川共有, 兩氏不得通婚 Teneoana 氏從此參加部落的組職及活動, 成為該部落第一個加入的外氏族 至於 niavoyuana 名稱的由來, 傳說 teneoana 和 noacaciana 結盟為 conoaemana, 參加部落活動, 但是他們是外來的是族, 沒有自己的 huba 及河川, 在部落的地位比較低, 只能擔任勞役的苦工, 如果部落行團獵,teneoana 氏只能作搬運的工作, 在獵寮休息時專門負責提水及炊食的雜工 分肉時分到的部位都是一些骨頭或腳蹄的部位 Noacaciana 氏有時候與心不忍, 會把自己分到的肉再分一半給 teneoana 氏, 但是他自己沒有勢力, 無法替 teneoana 氏爭取合理的待遇 因此兩氏結盟之初, 共度一段辛苦的歲月 這種差別待遇一直到 teneoana 氏的 voyu 長大成人之後才改變 一日, 部落又要出草, 照例 voyu 又要負責背工, 一行人, 走了好幾天,voyu 由於背負的東西比較重, 在快要到達最後一個休息處 (teova no boeyngou) 時脫隊, 無法跟上 一行人亦不為意, 並沒有人分擔或協助揹負 voyu 越走越氣, 走到一處山脊時因為太累, 倒地休息, 在休息中望遠一晀, 看到一縷白煙, 他知道那一定是出草的目的地, 休息中想到自己的處境, 如果沒有什麼作為, 在部落是永遠沒有什麼地位 於是乎, 他有獨立殺敵馘手的念頭, 他把東西藏在樹洞, 帶著武器往敵人的部落前進, 經過一番突擊, 格鬥終於打敗敵人, 馘取敵首領的頭, 帶回 teova no boetongou 35 傳說,voyu 要出擊時用草葉把腕鈴塞住以免出聲, 被敵人聽到, 當他勝利歸來時候, 快要到達眾人休息處的時候, 他把腕鈴的草拿掉, 用力搖動腕鈴, 鈴聲在寧靜而淒涼的森林中嫋嫋遠傳, 傳到在 teova no boetongou 休息中勇士的耳朵, 帶頭的 mameoi 立刻叫勇士去迎接, 歸程中,mameoi 暗中支使兩三位勇士先回到部落, 把平常丟棄在 teneoana 氏家門口四周的垃圾清理乾淨, 也因此之故,teneoana 氏在部落的地位稍有提升, 事隔不久,voyu 又連續獵得公熊及數人才可以抬得動的公山豬, 部落的長老見狀, 對 voyu 說 : 如果你再次拿到敵首的話, 我門推舉你為 35 鄒族達邦社出草的時候休息的處所, 一搬是用雙人合抱粗的圓木堆集而成, 易守難攻

35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69 yuozomu voyu 不負眾望, 順利的再次取得敵首, 成為部落的 yuozomu voyu 升任部落的 yuozomu 後, 感念 noacaciana 氏過去的照顧, 提拔他為 maotano, 協助 voyu 拓展疆域, 安定家園, 在部落裡留傳一段佳話 部落的同胞為感念 voyu 對部落的貢獻, 把 teneoana 氏改為 voyuana, 又因為 teneoana 和 noacaciana 氏為 conoaemana 因此全名為 noacaciana no niavoyuana 簡稱 voyuana noacaciana 氏遷移到 uyogana 後 niavoyuana 也住到 pipiho 36 處定居, 負責防守部落西南方的出路,voyuana 亦不負眾望, 傳說中別族曾多次順西南方的古道突擊達邦部落, 都被 voyuana 檔掉, 並把他門打退 移住到 pipiho 的 voyuana 定居於此, 不再他遷, 在傳承中除 voyu 以外有 pasuya 及兩個 avai 先後出任部落的 yuozomu, 在部落取代 noacaciana 為部落的領導, 但是仍尊 noacaciana 氏為兄, 祭典中的儀式行委由 noacaciana 氏行之 至於 yoifoana 名稱的由來, 是因為從 luhtu 來的遠祖本身就是一位法術高強的巫師, 代代相傳至目前約十七 八代 ( 莊來發 1994) 未曾間斷, 因此部落的人稱 voyuana 氏為 yoifoana( 先知之家 ), 日據時期,( 約 1930 年 ) 頒布 高砂族教化指導原則 目的是要 革舊佈新 而革舊的目標就是所謂的 傳統習俗, yoifo 是當時日本當局認定是番人最大的陋習, 要教化番人必先革除 yoifo 的習俗, 為了達到目的除了發動 青年團 宣導外禁止一切巫師醫療行為, 當時 yoifoana 的 yoifo 為 yangui `e yoifoana 不聽當局的指令繼續替部落的人行巫術及草藥治療, 而且療效非常好, 日本當局想阻止其行為, 又礙於法術高強, 不敢強行禁止, 於是從日本請一位法術高強的高僧到達邦部落和 yangui `e yoifoana 比高下, 經過一番激烈的比鬥, 日本高僧不敵 yangui, 敗戰而歸, 臨行前, 又想用符咒破壞 yoifoana 的 emo no peisia( 祭屋 ), 又被 yangui 破解 37 從此以後日本當局對達邦社的 yoifo 不予強行禁止, 部落的 yoifo 也配合日本的政令, 不在公共場所行巫術, 以自宅為施法的場所 也因此之故, 達邦部落的 yoifo 才能傳到現在, 而有發揚光大之勢 Yoifoana 定居在 pipiho 之後全力發展農業, 耆老限定狩獵男丁的人數, 把人力投入到種植小米 甘薯等糧食作物 因此年年豐收, 人口也慢慢的增加, 但是到了十八世紀中葉, 嘉南地區天花疾病大流行, 原本無事的山區就因為漢人惡毒的心腸, 才至使達邦部落險些滅社, 根據達邦耆老吳慶明口述 : 鄒族達邦社地名, 位於現在達邦村圖書館址 吳慶明口述 地點:yoifoana 祭屋

36 270 入選論文社會組 Homosola mateongabo na tmacongo no koah`o`o ne poneo,ohela aknuesa no putu e cou ta fuengu,ohe skuna namo tmacongo no koah`o`o ci putu,h`osaasoe ne hosa `uhno yoe`ova to yoifoana, tukanta na h`o`o si ho t`oseni no yoe`ova no yoifoana,moso n`ite tucucuhu `e yoifoana ho mio 譯文 : 從前平地流行 koa`o`o( 天花 ) 疾病 putu( 漢人 ) 惟恐山區不流行 暗中直使一名病患 利用部落的人外出工作的時候 偷偷的潛入 yoifoana 氏的儲水池把身上傷口的疙痂剝一塊丟入水中 從此 yoifoana 天花疾病大流行 死亡最多 又根 38 據汪朝蓉女士口述 : Homosola mateongabo no koa`o`o `e yoifoana,na moso tungaco ci mamameoi m`oc`uc`o yoso,nia uyongu ho pasuya,ohe hafa na moso tungaco ci o`oko ho toekameosu,`achu ne mohcu mon`i maya, ohecu uovei`a `e hosa Na moso tungaco ci o`oko zou iyusungu fa`ei ho`o nia amo`u uyongu yapasuyungu `e cu voyu `e kakapana ho`o nia ava `e kensacu ne pngu ho`o nia mo`e fs`ofsoi 譯文 : Yoifoana 氏天花疾病流行的時候 剩下 uyongu 及 pasuya 兩個老人未死 他們帶領沒有被感染的兒童分頭避難 一直到接近日據時代才敢回到部落 幸存的兒童有 iyusungu fa`ei 及我的父親 uyongu 後來住在 e`cu 的 yapasuyongu 後來住在 niav`ahu 的 voyu 在日據時代擔任巡查捕的 avai 以及後來遷到里佳村後山 fs`ofsoi 處居住的 mo`o uyongu 去世之後 由 iyusungu 接掌 emono peisia( 爐主 ) 工作 ( 莊野秋 莊來發父親 ) 和 fa`ei mo`o 住在一起 iyusungu 生二子 莊野秋 莊來發 莊來發後來移住 yuac`osa 定居迄今 莊野秋原本接爐主工作 但是從政多年無法兼顧 由莊奇情接任 Faei 無子 後來移住到新美村 葬於新美 Mo`o 的父親原本是掌 yoifoana 的爐主, 照傳統 mo`o 應該住在 emono peisia 才對 但是他和叔叔 fa`ei 和不來 在一次爭吵之後 mo`o 帶著妻小遷到里佳村後山 fs`ofsoi 處居住 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達邦參加祭典 mo`o 生一男七女 ( 日名 :singezi) 光復後移住到山美村的 payai 定居迄今 uyongu 住在 iskiana 日據時期曾被日本當局鄰選為鄒族代表到日本作 內地觀光 生五女三男,tomomicu takezi 及 takezo 日據時期 tomomicu 遷到 pcopcoknu 38 日名 :sunako yoifoana 氏 達邦社前頭目 汪清森之妻 1994

37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71 定居, 收養,mo`o `e noacaciana 及 singenovu(avai) singenoli 兩兄弟, 為樂野村 Yoifoana 氏氏之源 國府時期 (1940 年代 ) 原住樂野村的莊茂川擔任真耶穌教會的傳道, 由樂野村移住到茶山村 yaviana 定居傳道迄今 singenovu(avai) 及 singenoli 兩兄弟, 光復後, 其兄遷移到新美村定居, 生莊守則等兄弟 singenovu 定居於樂野, 生莊建昌等兄弟 光復初期 takezi 遷移到來吉的 cumana 定居 長子莊明義於 70 年代移住里佳村定居迄今 另外一位長老 pasuya 於日據時期移住到來吉村的 cumana 定居 生 voyu voyu 無子 收養 yapasuyongu `e cu 的次子 pasuya 為養子 yapasuyongu 住在 e`cu( 鬼湖 ) 生三子 莊新發 莊新富 莊新義 voyu 住在 niav`ahu 生四子( 莊奇情等兄弟 ) avai 當任日本警察無子 生一女 嫁杜孝生 ( 二二八事件受難者 ) 收養 mo`o 兄妹 mo`o 在光復後當任警察工作 生莊文川等兄弟 退休後定居於來吉村 cumana 另外住在 pcopcoknu 的莊茂文因為加入真耶穌交會擔任傳道的工作, 也再同期移住到茶山村的 yaviana 定居, 由於信仰的改宗 莊茂文及住在 pcopcoknu 的 Yoifoana 氏不再回到達邦參加歲時祭典, 親屬關係生疏, 互不相識, 更妄論尋根, 殊為可惜 Yoifoana 氏氏族遷移移住表 : Luhtu - pasana - iskiana(puheo)- Pipiho - yu`ac`osa( 莊來發 ) Pipiho - pngu(tagezi)- 里佳 ( 莊明義 ) Pipiho - Niav`ahu( 莊奇情 莊奇慶 莊奇增兄弟 Luhtu - pasana - iskiana(puheo)- pipiho - ecu(yapasuyongu)- beibei`angu ( 莊新發 -yuac`osa ( 莊新義 ) ( 莊耀宗 ) Pipiho - Fs`ofs`oi(mo`o)- payai(singezi) Pipiho - Pgu(pasuya voyu 莊新富) Pipiho - Pgu(avai mo`o 莊文川) Tomomicu 遷移至 Pcopcoknu 收養 mo`e taptuana, 為樂野村 yoifoana 氏之祖先 Pipiho - Pcopcoknu- 新美村 ( 莊守則兄弟 ) Noacaciana 氏氏族系統表 : Noacaciana - noacaciana no pupuzuana( 莊宗業 莊生男 莊逢達等 )

38 272 入選論文社會組 - F`of`ouana( 莊作合 莊得等 ) - noacaciana no fitfa( 莊清輝 莊安然等 ) - teneoana( 莊良成 ) - 田氏 ( 田光明 田英雄等 ) - yoifoana( 莊文川 莊新富 莊新義 莊奇增等 ) 四 yasiyungu 氏族 ( 安氏族 ) 由西部嵌入織氏族系統鄒族達邦部落氏族社會組織的氏族成員如果以地域為源地來區分, 可區分為東遷及南移兩大區塊 南移是早期所謂洪水神話遷移, 移動方向是由台灣的西北方向東南移動到曾文溪上游 另外一個是十四 五世紀時期由西部向東移動的氏族, 這些後其移入的氏族以 yasiyungu 氏族及 e`ucna 氏族為主 此將兩氏族遷移之原因及移動路線分析如下 ( 一 )yasiyungu 氏族 ( 安氏族 ) 在達邦部落各式族之中 yasiyungu 氏族的遷移路線傳說最多, 也是紛擾眾多的一個傳說, 各社有各社的傳說, 各家有各家的說法, 因此到目前為止只能作演繹及推斷, 無法作定論 在日據時期 台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 中記載有關 yasiyungu 氏族遷移路線之田調紀錄如下 : yasiyungu 氏族有關 yasiyungu 氏族遷移傳說紛云, 筆者採錄該氏族移動路線如下 : 祖先從玉山下到阿里山 (Psosuongana), 的西側 `Ha`vuha`vu( 地名 ), 然後繼續下降到平原的番路庄 (Toingiana) 最後來到達邦社 ( 達邦大社傳 ) 本氏族移動路陷入下 : 玉山 濁水溪岸 斗六 (Tauyaku) 嘉義 (Maibayu) 番路庄 Iskiana( 位於達邦大設東南方 ) 在 Iskiana 分為兩支, 一之居於達邦社, 另一之移居於特富野社 另外部分的人從特富野大社, 遷到屬於布農族的塔克布蘭群 (Takupuyanu) 居地, 然後從那裡分別遷到 Saviki 社 ( 山美 ) Fitfa 社 ( 鱉頭社 ) Tsipu `u 社 ( 石埔有社 ) 另外, 部分的人繼而從 Fitfa 社 遷到 Niae`utsna( 里佳社 ) 部分的 Fitfa 社的 Yaasiyungu 氏直接從特富野大社遷來的 古時候, 本氏族的人口繁多, 從嘉義來番路庄時, 眾人輕拍狩獵時穿的皮鞋, 陡去灰塵, 結果灰塵堆集到六尺高, 可見人口眾多, 然而住在番路庄的年代, 族人和塔克布蘭爭戰, 本氏族戰死者眾多, 導致人口大量減少 這一場戰爭中, 本氏族最初佔優勢, 據傳不幸中了塔

39 台灣原住民族鄒族 tapangu 聚落發展及社會文化變遷之研究 273 克布蘭群的埋伏, 散失了許多戰士 ( 特富野大社傳 ) 39 Yasiyungu 氏族從玉山下來, 首先遷移到嘉義郡社口庄 ( 中埔鄉社口 )(Da`dangia) 曾經有人說本氏族遷到番路庄, 實際上是遷到社口居住, 因該地處平原, 漢人 (Putu) 逐漸入侵而受到壓迫, 不得已徹回山地, 居住於特富野大社 Fitfa 社 或塔克布蘭居住地 當時創社 Fitfa 社的人是本氏族, 至於山美社的 Yasiyungu 氏族, 是後來從 Fitfa 前來的 ( 山美社傳 )( 頁同上 ) 在樂野又有一種說詞謂 : 本氏族從玉山下來, 來到現在鹿株群集居地, 也順著濁水溪下到平原, 輾轉經由斗六 嘉義 社口庄 番路庄等地移動, 暫居期間曾受到漢族的壓迫, 退回山地 `Dadauya( 樂野社 ) 的西側 Y`ovana( 奮起湖庄柑仔宅一帶 ) 再經由 sungusunguyo ( 地名 ) 遷到特富野大社 ( 樂野社傳 ) 根據以上的口碑傳說分析, 其情節內文並不相吻合, 可以看出受訪者是特富野社的人, 但是也可以看出 Yasiyungu 氏族曾經經過北方的濁水溪地域在下到平原, 後來受到漢族的壓迫, 才退回到山裡, 分別加入特富也社及達邦大社 但是有關 yasiyungu 氏族從平原遷移到山區的路線在 1951 年衛惠林等於 同冑志曹族篇 有以下的記載 : yasiyungu 氏族 : 自玉山遷徙到北方的濁水溪流域後, 迂迴至西部平原, 在此形成部落, 後遭漢族壓迫, 移民向山麓一帶開拓, 捨之, 再向山地退回, 為 Tfuya 社及 Tapangu 社吸收 其遷移路徑如下 : Patungkuonu( 玉山 )- Havuhavuana( 鹿窟山附近 )-himeu ci cumu( 濁水溪 ) -Tauyok( 斗六 )-Maibayu( 嘉義 )-Toingiana( 番路庄 ) 或曰 Lalangia( 社口庄 ) 或曰 Boftonga veove`o 觸口 -Y`ovana( 柑仔宅 )-Sungusunguyo-iskiana( 霞山 )-Tfuya Tapangu 40 根據衛惠林的調查,yasiyungu 氏族遷移的路線, 神話遷移的部份與日據時期的記載大致吻合, 但是歷史遷移的部份就比較亂, 而且神話遷移與歷史遷移得分界點都是在 Maibayu( 嘉義 ) 地區發生, 與達邦部落的口碑傳說有出入 又根據前述, 特富野傳 樂野傳及山美傳所言 yasiyungu 氏族是退回山地集中在特富野社後再分出到樂野 (Lalauya),Fitfa 社及山美社等地 這種說法與 yasiyungu 氏族遷移的時間點 39 台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 ( 頁 :222) 40 台灣省通志搞同冑志曹族篇衛惠林等 1952 頁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