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提供了较为成熟的理论分析范式袁但也有待从新的出发点加以探讨遥因此袁本文从复原力理论的视角出发袁探究流动儿童所面临的风险因素和原因袁及风险解除的路径遥一尧理论假设和分析框架渊一冤复原力研究理论假设人在环境中袁无论是心理学还是社会学都强调社会环境对儿童成长的重要性遥社会生态系统理论就阐释了人类行为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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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30 卷第 4 期 2015 年 8 月四川理工学院学报渊社会科学版冤 Journ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 Engineering 渊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冤 Vol.30 No.4 Aug.2015 DOl: /xbew 复原力理论视角下流动儿童的问题与发展研究陈珊袁李其原渊西华师范大学管理学院袁四川南充冤摘要院在现代社会袁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袁大量人口从农村流向城市袁其结构日趋呈现野家庭化冶遥在此过程中, 由于流动人口身份的特殊性袁流动儿童面临较强的社会排斥和制度排斥袁城市融入呈边缘化状况遥基于复原力理论视角袁以环境要个体策略模型为分析框架袁将流动儿童所面临的健康安全风险尧社会交往风险尧人格心理风险及教育学习风险纳入环境中进行考察袁分析风险产生的社会环境因素袁主要包括家庭物质基础及价值观念尧社区居住条件尧学校管理体制尧社会政策及文化氛围等遥新时期提升流动儿童复原力水平袁解决其问题袁促进其发展袁必须从风险因素与保护因素的对应结构出发袁提出从复原力的两个要素即个体的特质及能力着手袁构建流动儿童的保护性因素袁以形成对风险因素的制衡或抵消袁具体而言可以从内力发动途径要要流动儿童价值转变与集体赋权的微观层面袁外力发动途径要要家庭功能恢复尧学校教育创新及社区教育支持的中观层面袁完善体制和发展专业社会工作的宏观层面提出保护建议遥关键词院流动儿童曰复原力曰风险因素曰保护因素曰赋权中图分类号院 B844 曰 C913.5 文献标志码院 A 文章编号院渊 2015 冤流动儿童问题是伴随城市化出现的袁是我国长期的二元社会结构背景下的产物遥人口的大规模持续流动给我国的政治尧经济尧社会等各个方面带来了重大影响袁不仅如此袁留守儿童和流动儿童群体也顺势产生并迅速扩大遥流动儿童由于其成长发展的外部环境系统遭到破坏袁其体质健康尧心理人格和社会交往等都存在着诸多问题袁这些问题如若没有得到及时妥善的处理袁不仅可能影响其一生的发展袁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遥针对流动儿童的问题及解决策略袁学界的研究既有宏观层面的理论探讨袁也有微观层面的服务实践袁但二者相比袁后者明显偏少遥纵观现有研究袁主要是以政府尧学校尧社区或家庭为主体袁从健康尧安全尧社区融入及教育等方面分析流动儿童的现状和主要问题遥这些成果为流动儿童相关研 102 基金项目院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渊 11BGL051 冤作者简介院陈珊渊院 @qq.com 冤曰李其原袁教授袁硕士生导师渊院 @qq.com 冤

2 究提供了较为成熟的理论分析范式袁但也有待从新的出发点加以探讨遥因此袁本文从复原力理论的视角出发袁探究流动儿童所面临的风险因素和原因袁及风险解除的路径遥一尧理论假设和分析框架渊一冤复原力研究理论假设人在环境中袁无论是心理学还是社会学都强调社会环境对儿童成长的重要性遥社会生态系统理论就阐释了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的交互作用袁认为个体成长过程中的社会环境是一种社会性的生态系统袁强调将人放在环境系统中袁考察其如何影响人的行为袁该理论揭示了家庭尧社会系统对个体成长发展的重要影响遥复原力理论也是将个体在成长发展中与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作为前提袁充分运用优势视角寻求个体的改变和发展遥从 20 世纪 70 年代开始袁随着心理学家研究发现处于困境中的儿童或青少年却有着良好的适应和发展袁复原力研究便受到了学术界的关注遥复原力理论的研究至今虽已有四十多年袁但由于其自身的鲜明的文化内涵袁因此不同国家尧民族或地域因文化风俗和社会发展程度之间的差异可能产生不同的定义袁同时研究者的价值观念及研究视角等方面的不同也会影响其对复原力概念的界定遥目前学界对复原力的不同解读主要包括这三种向度院品质袁过程袁结果遥 [1] Wolin 等人认为复原力是一种品质袁使个体即使深陷逆境却能避免产生某些问题曰 Ladd 认为复原力是在某一特定情境中袁危险因素与保护因素相互博弈的过程曰而 Masten 则认为应视复 [2] 原力为一种适应良好的结果遥综合国内外学者对复原力的界定可以看出袁复原力的本质核心就是个体所具备的抵消困境影响的特质或能力袁而究竟视其为特质还是能力袁笔者认为院复原力不是恒定不变的袁它会受到个体及外部环境系统的影响而产生相应变化袁而作为能力的复原力恰好符合这一动态发展的过程袁因此袁复原力就是指个体抵抗困境袁消除其负面影响袁达到良好适应结果的能力遥包括积极的社会认知尧处理问题的效能因素尧获取并合理利用使自身恢复健康状态的外部资源的能力袁这些要素使得个体在面临困境时能够做出理性的尧正向的选择袁并做出恰当的处理袁从而产生正向的结果遥渊二冤复原力研究分析框架目前袁对于复原力理论的研究袁主要围绕复原力的起点尧作用过程及作用结果形成了五种较为成熟的框架模型院行为目标模型尧复原力层次模型尧环境要个体策略模型尧环境要个体互动模型以及身心灵动态平衡模型遥笔者将以 Rutter 的环境要个体策略模型作为本文的分析框架袁探讨流动儿童的问题与发展遥环境要个体策略模型提出了人的复原力形成于个体与环境两大系统的相互作用中袁同样也在二者的互动关系中运作并产生结果遥该模型特别关注环境对个体的生存状态的影响袁强调通过营造良好的环境袁促进个体增能遥基于环境与个体的互动关系袁它还进一步对保护性机制进行了分析袁提出了四种应对策略院第一袁营造补偿性的环境降低风险的影响曰第二袁采取补偿性措施减少该风险带来的消极连锁反应曰第三袁增强个体的自尊感和效能感曰第四袁为个体提供获取经验的机会遥渊如图 1 所示冤 103

3 图 1 环境要个体策略模型 [3] 根据复原力理论可知袁个体的复原力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风险因素和保护因素的对应结构袁结构关系中二者的作用此消彼长遥在儿童的成长与发展过程中袁难免会面临各种风险袁但可以构建保护性因素来减轻风险因素带来的消极影响遥也就是说袁在其成长过程中袁若保护因素较为完整袁将较大程度的降低风险发生的概率袁甚至即便风险发生袁也能及时有效地缓解其带来的负面影响遥正如 Luthar 所说院虽然抗逆力理论涵盖多层次的内容和特征袁但最为核心 [4] 的部分是风险因素及其调节机制袁即保护因素的构建遥因此袁本文从复原力理论视角出发袁将流动儿童纳入到野环境要个体策略模型冶这一分析框架中袁分析当前流动儿童所处环境及对其自身的影响袁以探究风险防御机制和保护机制的建立袁从而推动流动儿童的成长与发展遥二尧流动儿童的风险因素分析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应城市建设的需要涌向城市袁流动儿童也随其流入袁但由于各方面因素的交替作用袁其城市融入呈现边缘化状态袁生存和发展面临诸多问题和困境遥因此袁下文以复原力理论为研究基础袁结合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袁并根据流动儿童心理发展的阶段特征袁通过分析总结以往关于流动儿童城市适应状况的调查研究袁将流动儿童所面临的主要风险归 [5] 纳为健康安全风险尧社会交往风险尧人格心理风险及教育学习风险遥渊一冤健康安全风险从 20 世纪 90 年代末开始袁社会人口流动的范围和数量不断扩大袁城市流动人口的特征也随之发生了显著变化遥与第一代农村流动人口野离土不离乡冶的间歇往返流动不同袁当前人口流动逐渐呈举家和携带子女流动的态势遥然而袁随即而来的流动儿童最基本的生存健康尧生活质量等问题却相当严峻袁健康风险成为了流动儿童面临的首要风险袁主要表现为无法及时 [6] 获取疫苗接种等健康资源尧居住条件恶劣尧饮用水不达标尧卫生条件差等遥不仅如此袁由于大部分流动儿童家庭居住在城乡结合部袁治安环境较差尧犯罪率较高袁这样的生存环境使得流动儿童遭遇事故和侵害的可能性大大提高遥据公安部门的统计袁在被拐卖儿童总数中袁流动儿童 [7] [8] 所占比例最大遥陈丽等的研究发现院与其他儿童群体相比袁在遭受跌落尧烧烫和动物伤害等风险中袁流动儿童的风险发生率最高袁达 40.9% 遥流动儿童的健康安全受到多方因素的威胁袁既有来自于家庭主客观条件的影响袁也有社区环境及设施条件的制约院首先袁从家庭层面看袁第一袁家庭的经济状况对流动儿童的健康安全有着深刻影响遥农民工群体普遍具有野三低冶的典型特征袁即文化程度低尧社会地位低尧且工资收入普遍较低袁即令正当生长发育阶段的流动儿童的营养健康需求缺乏很好的物质条件的满足袁进而给体质健康带来潜在的危机遥第二袁家庭的健康安全意识对其健康安全也有作用遥由于文化水平低袁知识面较窄袁其健康安全意识薄弱袁这不仅直接为流动儿童的健康安全埋下隐患袁同时也会影响流 104

4 动儿童的健康生活方式的养成袁一些基本的疾病控制和个人卫生知识在流动儿童中的普及并 [9] 不理想袁且总体情况低于户籍儿童遥其次袁从社区环境与硬件设施方面看袁在城市化进程中袁城乡结合部作为农村转向城市的一个过渡尧野边缘冶地带应运而生袁兼具城市和农村的某些特点袁同时因就业机会多袁物价水平特别是房租较低袁且管理相对宽松袁受到了农民工的普遍青睐袁成为进城农民工主要的聚居地遥一方面袁这里人口密度高袁生活环境差袁容易引发疾病袁并且体育场地尧器材尧设施不齐全袁呈现野少尧旧尧差冶的特点袁这些都对流动儿童的健康造成巨大威胁曰另一方面袁人口流动性强尧人员复杂尧安保设施缺乏尧治安条件差尧犯罪率较高等是城乡结合部的典型特征袁在如此的社区生活环境下袁年龄较小尧风险应对能力较弱的流动儿童又因缺乏父母的妥善监护而更容易遭遇意外事故或侵害遥渊二冤社会交往风险流动儿童的社会交往是指他们在城市空间里生活尧学习过程中的人际互动遥良性的社会交往和互动对于流动儿童自尊尧自信以及良好的人际关系的建立至关重要袁但很多流动儿童无法建立积极稳定的社会交往关系袁其社会交往呈现残缺状态遥有研究发现袁流动儿童的人际 [10] 关系不如城市儿童曰城市儿童比流动儿童更容易在新场合结识新朋友遥究其原因袁不仅包括来自学校尧社会的排斥袁其家庭的教育方式及家庭内部关系结构也发挥着极大的作用遥家庭教育方式显著影响着流动儿童的社会交往袁父母鼓励下的流动儿童与 [11] 本地儿童社会交往的频率更高遥多数流动儿童家庭的教育方式带有明显的强制性袁缺乏民主和关怀袁流动儿童父母对于孩子的管教方式一般都是打骂袁很少进行野三观冶的教育引导袁使得流动儿童未能树立正确的社会价值和生活目标遥不仅如此袁家庭关系的和睦与否也是流动儿童社会交往的关键影响因素遥俗活说院野贫贱夫妻百日哀冶袁流动儿童的父母更有可能因为经济问题或生活琐事而引起争执袁研究表明袁流动儿童父母经常吵架比重为 9.63% 袁而城市儿童父母为 7.73% 曰在吼骂尧忽视孩子方面袁流动儿童的比重分别比城市子女高 6.36% 和 2.79% [12] 遥这些对流动儿童在社会交往中的行为态度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袁加之由于遭受歧视和排斥而产生的易敏感尧易愤怒情绪袁使其要么冲动行事袁与他人产生冲突袁要么恐惧社交袁与外界格格不入遥另外袁地区语言差异或普通话不流利导致的交流困难以及家庭频繁流动对于同伴关系的 [13] 建立也有负面影响遥这种负面影响表现在院当流动儿童不能与本地儿童建立良好的同伴关系时袁一种自发的野同性相吸冶的关系结构将会形成袁即有着相似迁移经历的流动儿童会结成亲密的同伴关系袁他们在身份地位尧背景经历及生活方式等方面的差异较小袁能够相互支持尧相互鼓励遥无可否认袁这将有利于其社会化的良好发展袁但是袁这样一种以流动儿童为主体的同辈群体反而会强化流动儿童自身地位的边缘性遥因此袁如若没有适当的干预袁这种同伴关系可谓弊大于利袁将增加流动儿童的社会交往风险遥渊三冤人格心理风险在农民工涌入城市的浪潮中袁大量流动儿童不得不来到陌生复杂的城市袁他们作为这一特殊的群体袁由于文化风俗尧生活习惯尧身份地位等多方面的差异袁处于社会的边缘地带袁遭受着更多的社会排斥袁因此极易产生人格缺陷和行为偏差袁社会适应困难重重袁譬如性格孤僻尧心理承受力低下等曰同时袁流动儿童的社会化困境也可能引起社会角色混乱尧能力弱化尧责任 105

5 [14] 感缺失等后果遥 1. 流动儿童的自卑心理自卑心理袁则是个体过于自我否定袁对自身缺乏正确认识的表现袁这样会导致人们失去交往的勇气和信心遥个体心理学创始人阿德勒认为袁自卑感是人格发展的动力袁与之伴随的是个体对于摆脱自卑的补偿机制的追求和选择袁一旦补偿方式选择失当袁将成为个体成长发展的 [15] 严重障碍遥在一项对外来务工人员子女人格特征的调查中袁研究发现流动儿童存在着较为严重的自卑心理袁他们缺乏自信尧敏感尧依赖性强遥对此袁笔者主要从以下两方面剖析其自卑心理形成的原因院首先袁流动儿童的野自我要要漂泊感冶遥流动儿童离开自己的家乡袁来到陌生的城市环境中袁需要一段适应期遥在此期间袁由于父母工作的不稳定性袁他们居无定所袁常常会感到漂泊无依袁恐惧新环境袁没有归属感曰同时缺少足够的社会支持源及时疏导其不安情绪袁并且社会支持的利用度也偏低袁因此袁他们往往会把自己封闭起来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遥其次袁流动儿童的野外在要要被孤独冶遥第一袁从社会层面上看袁许多城市居民对流动儿童存在认知偏见甚至歧视遥姚远等人的实地调查发现院 40% 的流动儿童曾因为自己是外地人而被瞧不起过曰 20% 的城市儿童家长告诫自己的子女不要带流动儿童到自己家里玩袁理由是野有些 [16] [17] 外地人偷东西冶尧野素质低冶遥如果个体缺乏社会支持袁社会关系就容易出现疏离和孤立袁加剧孤独自卑的心理困扰遥第二袁从学校层面看袁流动儿童因为不在学校学籍管理的范围之内袁管理中存在诸多不便和麻烦袁因此袁多数学校一般不愿意接收他们袁即使接收了也对其采用放任式的教育管理遥这在很大程度上给他们的学习进步造成了影响袁长此以往袁使得他们缺乏自信袁过低评价自己的能力袁过分地把失败归咎于自己袁自卑心理严重遥 2. 流动儿童的焦虑问题焦虑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反应袁它是个体内在的一种不安与恐惧的精神状态袁其外显特征表现为个体主观上的紧张尧忧虑尧不愉快袁甚至痛苦难以自制袁而这些情绪反应缺乏客观明显的诱因袁或者说是无根据的袁是个体对于即将到来的尧可能产生的威胁或危险的过度认知遥当然袁这并不代表所有的焦虑情绪都是病理性的袁病理性焦虑必须同时具备以下两个要素院一是病理性特征袁二是对个体正常的社会功能造成影响遥对于流动儿童来说袁由于长期处于孤独尧自卑的心理状态之中袁他们经常夸大自己的缺陷袁将自己看得一无是处袁在其行动上表现为胆怯袁没有耐心袁轻言放弃等等袁也很难建立起完成任务的决心和信心遥换句话说袁流动儿童理所当然的肩负着改变家庭命运的责任袁然而这却与他们因为个人及环境的多重限制而形成的有限的能力水平形成反差袁造成习得性无助袁使得他们长期处于焦虑紧张的情绪之中遥渊四冤学习教育风险流动儿童作为城市融入中的边缘化社会成员袁相关政策理应对其有所导向袁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遥虽然 2011 年叶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渊 2010 要 2020 冤曳又再次强调野坚持以输入地政府管理为主袁以全日制公办中小学为辅袁确保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平等接受义务教育遥冶但根据衡量教育公平的三个层次标准可以发现袁流动儿童在入学机会尧教育过 106

6 程和学业成就等方面与流入地常住人口子女相比袁均处于劣势地位袁不公平现象仍然存在遥首先袁从入学机会来看院第一袁门槛太高袁流动儿童被拒之门外遥这集中表现在流动儿童入读城市公立学校面临的政策限制上袁流动儿童若要到城区读书袁必须符合基本的入学条件并且证明齐全袁而调查显示袁所有证件都能提供的农民工家长仅占 9.03% 袁流动儿童在城市所有区内就读可以免费入学的不到 10% [18] 遥第二袁费用太高袁流动儿童被迫放弃遥以北京为例袁北京市在 2006 年免除了符合条件的非京籍借读生的野借读费冶袁在 2010 年已实现了学杂费尧教材费全免的政策调整袁这意味着流动儿童等非京籍学生在接受义务教育的收费方面将享受野同城待遇冶遥 [19] 但事实上袁城市公办学校存在很多隐性的收费项目遥这些政策只做到了表面意义上的平等袁实际却缺乏现实意义上的公平遥其次袁从教育过程来看院流动儿童因为不属于学校学籍管理范围之内袁且受到流入地常住人口的普遍歧视和排斥袁学校和老师对其的态度通常是不管不顾尧放任自流遥他们通常被安排在不起眼的地方袁不受到关注重视甚至直接被忽视曰另外袁由于这些流动儿童缺乏学籍记录袁他们的评优评先尧升学等资格有时也无法享受遥再者袁从学业成就来看院以流动儿童升学问题为例遥在现实生活中袁流动儿童的升学问题就如同一条鸿沟遥他们不但不能参加流入地的升学考试袁只能通过野借考冶进入当地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学习与劳务行业相对应的专业曰而且如果他们回户籍所在地参加考试袁又面临着教学内容不同尧考试重点有别的难题遥因此袁他们会失掉很多改变命运的机会袁甚至会成为二代农民工遥流动儿童的学习教育之所以呈现如此状况袁究其本质袁仍然是制度层面的问题袁野两级管理冶的义务教育制度导致求学之路门槛高遥从总体上来看袁目前我国的义务教育体制基本上仍实行野一方负责袁分级管理冶的原则袁即适龄流动儿童的基础教育主要由其户口所在地政府负责管理袁而非流入地政府遥这一体制的弊端在于院一方面袁流出地与流入地并没有形成完善的制度对接机制袁两地政策不一使得流动儿童在流入地办理入学手续时遭遇许多麻烦袁耗时费力曰另一方面袁流动儿童在流入城市的同时袁流入地所提供的教育资金并没有随之流动袁他们又无法享受流入地的费用补贴袁再加上各种各样的野教辅费冶袁让他们不堪重负袁难登求学之堂遥虽然我国正在不断努力的深化教育体制改革袁并且改革试点工作取得了显著进展院在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的教育问题上袁个别试点省份也已经开始推行教育券的实施办法袁由财政部门将流出地的经费补贴划拨到流入地袁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流动儿童野被遗忘冶的尴尬袁但这些改革显然是不够的袁就拿教育券来说袁在其实施过程中如何适应中国国情曰如何规定适用范围且保证公平曰如何克服流动儿童家庭频繁流动袁减少人力尧物力尧财力上的浪费等众多难题上仍需不断探索解决遥三尧应对风险的保护性因素构建渊一冤内力发动途径要要流动儿童自身赋权虽然流动儿童在成长过程中确实存在许多风险和问题袁但少数学者的研究表明院流动儿 [20] 童也蕴含着许多正向的心理品质袁如流动儿童能吃苦耐劳尧坚强尧节俭尧学习刻苦曰不仅个人 [21] 掌控感强袁而且乐观遥这些正向的心理品质是流动儿童良好心理支持的源泉袁可以帮助他们 107

7 有效应对压力和困境遥因此袁在探求流动儿童风险问题解决的内在驱动力上袁将借用赋权理论的优秀观点袁不仅要帮助流动儿童发现自身的优势袁更要注重其自身的赋权袁使其具备获取并合理掌用资源的能力袁帮助其最大限度的利用自身的主体性尧积极性尧创造性掌握自己的生活袁以培养他们对城市社会的良好适应遥 1. 流动儿童转变价值观念袁提高自身素质根据赋权的层次袁流动儿童要转变自身价值观念袁提高自身素质袁实现自我赋权袁应从三个方面入手院一是对自身的认知和调适袁流动儿童要不断认识自己的优势和局限袁增强自信心曰二是对人际关系的正确认知和恰当处理袁在此过程中袁流动儿童要逐步打破对城市人的偏见袁逐步提高对他人的理解力袁学会如何接纳他人尧如何与他人建立良好关系曰三是对政治或政策的理解袁流动儿童要尽可能的丰富自己袁扩大自己的视野袁尤其是要树立野公民意识冶袁主动参与社区建设袁积极了解国家政策袁维护自身权益遥 2. 流动儿童积极寻求集体权利袁相互赋权流动儿童群体的集体意识和团结合作对保护性因素的构建也是十分重要的袁正如派恩所提到的那样院野已经实现赋权的个体可能只是从他们所在的被压制生活环境中的其他同样被压制的人那里获得权力与资源去改变自己的弱势生存状态袁而没有从更大尧更广阔的社会结构中去寻找权力与资源遥如果这样袁在一个社会或政治资源有限的地方袁赋权过程并没有能将 [22] 受压迫尧被剥夺的无权势者团结起来袁而只是让他们相互倾轧而已遥冶因此袁要防止流动儿童之间的相互欺压袁鼓励他们团结起来遥一方面袁参与沟通和互动袁共同分享感受袁相互支持袁相互影响袁发展面对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袁学习适应危机情景袁促进个人成长曰另一方面袁培养集体意识袁在集体行动中形成包括对自身及群体的境遇尧所承担的社会责任等方面的正确认知袁培养反思性主体意识袁促进思想解放袁运用整体性思维从更广阔的社会结构中寻求资源袁推动整个流动儿童群体处境状态的改善遥渊二冤外力发动途径风险因素与保护因素之间的博弈最终决定了流动儿童的复原力水平袁从复原力的定义来看袁个体所具备的能力对于构建保护性因素以形成对风险的制衡与抵消是极其重要的袁若社会信念与效能因素中的任意一个存在不完善或者缺失袁然而又没有替代性的支持资源形成补偿的话袁就将大大提高流动儿童风险发生的概率或是增强消极影响遥因此袁流动儿童保护性因素的构建除了其自身要具备积极的心理品质以外袁还需要外部环境的支持和相应的保护性手段袁具体来讲袁可以概括为完善的制度支持和心理辅导袁畅通的沟通渠道和优化的沟通方式袁协调的家庭功能及良性的亲子关系等等遥根据提供主体的不同袁可将这些外部保护性因子作不同层次的划分袁主要归纳为中观的学校尧家庭及社区袁宏观的社会服务及政策支持遥 1. 中观层面第一袁增强流动儿童家庭的功能建设遥长期以来袁关于流动儿童制度建设和政策制定都缺乏家庭视角袁忽视了家庭作用的发挥袁而家庭作为儿童社会化的重要场所袁是儿童获得支持的最直接的来源遥因此袁优化家庭的教育方式尧内部关系结构及沟通方式等袁提升家庭的情感尧教育和保护功能非常关键袁并且还要引导流动儿童家庭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尧生活观尧安全观袁从 108

8 而促进流动儿童生理尧心理的健康发展遥第二袁增强社区支持力度袁完善社区服务遥一方面袁加强社区对流动家庭的支持袁增进流动家庭的社区融入袁为流动儿童做好榜样袁引导他们对人际交往对象作出正确理解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有适应并妥善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袁从而积极主动地融入并进一步构建更大的社会支持网络曰另一方面袁充分利用现有的社区资源袁完善社区服务体系袁大力开展社区教育遥社区教育一般可分为知识技能教育尧思想价值教育尧反思性意识教育袁对于流动儿童袁可开展一些具有针对性的社区教育遥首先袁在知识技能教育方面袁可以从普及健康安全知识尧讲授人际交往技巧尧了解社会政策等方面入手袁开展一些诸如自我安全保护知识讲座尧普通话训练班及相关政策的趣味讲座等等曰其次袁在思想价值教育方面袁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塑造其积极正向的人生态度和心理品质袁培养良好的集体意识和团队合作能力袁提升其社会责任感等曰最后袁在反思性意识教育方面袁重点则应放在社会参与意识的培养以及对自身尧整体的反思能力的提升上袁这也是甘炳光教授所提到的解放式教育淤的内涵遥第三袁创新学校教育体制袁推动流动儿童野去标签化冶遥渊 1 冤以全体儿童在成长发展中都会面临种种风险困境这一基本现实为出发点袁抓住教育改革这一契机袁将复原力教学嵌入到现有的教育体制中袁通过系统的教育指导帮助流动儿童建立良好的社会参与袁在社会化过程中形成对自己和他人的正确判断袁从而构建积极正面的人际关系和支持网络袁提高他们对风险的处理能力袁这不仅可以为流动儿童创造有利的成长环境袁同时有利于整个群体的发展遥渊 2 冤学校还应大力推动流动儿童野去标签化冶遥城乡分割的户籍制度将人口分为野城市人口冶和野农村人口冶袁无形中在人与人之间形成了社会地位及价值评价上的差异袁城里人对农村人的描述一般是消极负面的遥然而袁虽然在心理行为上袁流动儿童产生问题的概率相对较高袁但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袁大部分流动儿童尚未出现相应问题曰不但如此袁流动儿童自身还具备许多积极正向的心理品质袁因此袁流动儿童野去标签化冶极其重要袁而首要场所就是学校遥学校应加强对学校老师尧学生及家长的教育宣传袁倡导对流动儿童的正确认识和理解遥尤其是教师要端正态度和认识袁以平等尧关爱的态度来对待流动儿童曰同时袁避免过多的主观评价袁善于用欣赏的眼光去发掘他们的优势袁充分发挥野期望效应冶的作用袁提升流动儿童学习交往的热情及自信心遥渊 3 冤学校还可以组建一些社团并开展系列特色主题活动袁加强彼此间的交流和了解袁帮助流动儿童更好地融入学校及城市生活袁例如袁可以组织一些发展爱好尧拓展兴趣的社团协会袁开展一些类似于野成长相伴冶的主题活动袁将流动儿童置于集体环境之中袁以野一帮一袁一带一冶的形式帮助流动儿童融入城市尧融入学校袁尽量减少校园环境中的排斥与歧视袁为流动儿童营造一个 [23] 支持性的学校环境遥 2. 宏观层面第一袁推进体制的转变和完善袁打破野政策碎片化冶僵局遥我国流动儿童群体及其问题的产生和出现袁最深层次的原因在于我国的经济发展不平衡而导致的社会结构失调袁社会功能弱化遥但就目前的状况和形势袁从改革我国不协调的经济结构上来寻求问题的解决袁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袁若改革过快袁必将引起政治尧经济尧社会等各方面的动荡和混乱曰但流动儿童问题迫在眉睫袁因此袁要想彻底解决根源问题袁需要在逐步推进经济结构调整的过程中袁辅 109

9 以补偿性的政策支持袁双管齐下袁才能真正解决流动儿童面临的问题袁任何情况下都应如此遥补偿性的政策支持袁就是要完善国家对流动儿童的政策扶持体系袁构建流动儿童政策保护的立体框架袁避免政策野碎片化冶的趋势遥具体应注意三个方面院一是政策制定的出发点首先要符合国家基础性的制度安排袁即相关的政策基础和政策范围必须在统一规制的法律基础尧统一搭建的制度框架尧统一制定的基本政策的基础上制定和扩展袁再实现逐步延伸曰二是政策制定的内容要更加注重可对流动儿童的环境缺失构成替代和支持作用的社会性资源的发掘和培养袁以统一的国家政策为导向袁通过这些社会性资源来帮助尧引导流动儿童或家庭了解尧熟悉国家政策袁激发他们的意识去挖掘自己的能力袁当权益受到侵害时袁能有充分发挥自己资源和优势解决问题的信心曰三是政策制定的各主体要建立高效的协商和整合机制袁即政府与各部门之间要达成密切的配合与支持袁提高政策的执行力度袁监督政策的落实袁保证公平性袁为流动儿童平等享有资源提供政策保障遥第二袁大力推进社会事业尤其是专业社会工作的发展遥自古以来袁不管是天主教或基督教占主导地位的西方社会袁还是以儒家文化为思想核心的东方国家都比较重视社会福利以及社会事业的发展袁尽管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各个国家推行社会福利及社会事业的目的和出发点存在差异袁但凭借其在社会问题的解决以及和谐社会建设等方面的特殊作用袁大力推行社会事业袁提高福利水平俨然成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遥那么作为推进社会福利事业的一种新模式袁社会工作的潜力不容忽视遥专业社会工作是以社会工作专业教育和培训为基础袁以社会工作价 [24] 值观为指导尧运用社会工作专业方法提供的社会服务曰同时袁它通过整合社会资源袁协调社会关系袁预防和解决社会问题袁恢复和发展社会功能袁来实现社会和谐稳定这一最终目标遥因此袁通过社会工作服务实践来构建流动儿童的保护性因素袁对于流动儿童问题的解决意义重大遥虽然我国在计划经济时代也形成了一套传统的社会服务体系袁但专业的社会工作对于我国来说是舶来品袁且起步较晚袁因此袁在市场化水平较低的今天袁社会工作的发展仍然离不开国家政策的支持遥同时袁专业的社会工作在我国的发展面临着本土化的压力袁并没有获得相对独立尧相对自由的社会服务空间袁它将嵌入现有的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框架之中开展专业服 [24] 务遥因此袁社会工作要想在嵌入中获得发展袁就必须在专业发展和服务成效等方面做出成绩袁其中专业的发展不仅仅局限于专业本身袁还应体现在其专业价值尧伦理规范尧技术方法等逐步向行政领域的扩展上袁然而这些都必须以相关制度和政策支撑为前提袁因此下文就从社会工作的专业发展及服务成效两方面来探讨应有的政策框架遥其一袁社会工作的专业发展方面遥首先袁相关政策需加强文化引导院我国的政策架构应纳入对文化要素的考虑袁并鼓励社会工作进行基于文化传统的理论提炼和创新袁发展具有本土特色的社会工作曰其次袁优化社会工作专业教育院加强对社会工作教育培训的资金扶持力度袁优化高校社会工作的学科建设袁培养高层次的社会工作专业人才袁并对社会工作专业人员投入实务社会工作领域给予政策鼓励袁这样一来袁他们既接受过系统专业的理论学习袁又具备实际的实务经验袁使得能动的反思和总结极具效率袁从而推动社会工作的专业发展曰最后袁释放社会工作服务空间袁实现政策松绑院目前的社会工作模式大多是政府购买服务袁社会工作的项目来源主要是政府委托袁这样一来袁社会工作服务与行政性工作的交叉无可避免袁一般是行政性期望影响 110

10 社会工作服务袁如社区服务中心的服务开展以及日常工作都会受到社区工作站或街道办的行政要求的影响袁社会工作无论是项目来源袁还是服务过程袁都缺乏相对的自主性和独立性袁这将不利于社会工作的整体发展遥因此袁应制定相关政策为社会工作释放服务空间袁支持其专业价值尧伦理规范尧技术方法向行政领域的渗透袁让其在相对自由自主的环境下充分发挥专业优势遥其二袁社会工作的服务成效方面袁重点是充分发挥各类资源优势遥政府的政策制定应为社会工作服务的资源整合提供便利袁降低资源使用门槛袁帮助其充分发挥自身独特能力袁提升服务成效袁获得各界的认可袁从而推动社会工作在内的整个社会事业的发展遥总之袁针对流动儿童的问题袁通过大力发展社会事业袁尤其是引入专业水平较高尧发展迅速的社会工作模式袁在社区尧学校和家庭层面为其提供专业服务袁同时袁辅之以其他社会组织的力量支持袁从各个方面优化流动儿童的社会服务供给袁才会在流动儿童保护因素的构建以及问题的解决上更加得心应手遥四尧结语伴随着我国工业化尧城镇化进程的发展袁野农民工冶群体应时而生袁对于其子女来说袁要么成为野留守儿童冶袁要么成为野流动儿童冶遥当前我国人口的大规模持续流动已势不可挡袁使得流动儿童成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袁面临着严重的社会危机袁流动儿童问题的改善已成为当前我国应对社会问题尧促进社会和谐的重要任务遥长期以来袁我国虽已认识到了流动儿童问题的严峻性袁也出台了相关政策给予支持袁但都属于野事后弥补冶袁缺乏一种整体性的视角来看待和解决流动儿童问题遥因此袁本文基于复原力理论视角袁对流动儿童面临的风险问题及影响因素进行了较为系统尧深入的剖析袁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从流动儿童个体所具备的能力出发袁构建保护性因素以形成对风险的制衡与抵消遥本文重点强调了将流动儿童自身的赋权与外部环境系统的支持相结合袁以塑造尧培养其应对风险的正向品质和能力这一过程目标为重中之重袁才能真正从根本上为流动儿童野解困冶遥同时袁在流动儿童宏观层面的保护因素的构建上袁本文也提到了关于发展专业社会工作的政策取向袁这对我国社会工作事业的发展也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遥注释院淤解放式教育强调发掘人在知识尧行为尧态度和价值观念等方面的潜能袁协助个人体会制度上的不公平袁并汇集个人及集体力量袁创造公平的社会秩序遥详见院甘炳光, 梁祖彬. 社区工作理论与实践 [M]. 香港 : 中文大学出版社,1994:235. 参考文献院 [1] 刘玉兰. 西方抗逆力理论院转型尧演进尧争辩和发展 [J]. 国外社会科学,2011,(6) [2] A.S.Masten 驭 D.Coastworth.The Development of Competence in Favorable and Unfavorable Environments [J]. American Psychologist,1998,(2): 援 [3] 田国秀, 邱文静, 张妮. 当代西方五种抗逆力模型比较研究 [J]. 华东理工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2011,(4):9-19. [4] Suniya.S.Luthar,Vulnerability and Resilience:A Study of High-Risk Adolescents.[J].Child Development, 19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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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外来农民进入城市的主要方式, %,,,,,, :., 1,, 2., ;,,,,,, 3.,,,,,, ;,,, ;.,,,,,,,,,,,,,,,,,,,,,, :,??,?? ( 二 ) 浙江村概况.,,,,,, 1,, 2,, 3

( 一 ) 外来农民进入城市的主要方式, %,,,,,, :., 1,, 2., ;,,,,,, 3.,,,,,, ;,,, ;.,,,,,,,,,,,,,,,,,,,,,, :,??,?? ( 二 ) 浙江村概况.,,,,,, 1,, 2,, 3 : 王汉生刘世定孙立平项飚本文从农村人口进入城市的方式这一新的视角, 对北京著名的外来农村人口聚居区浙江村的形成过程和基本状况进行了生动描述和深入分析指出 : 浙江村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劳动力的流动, 它是带着综合性资源的经营者的流动浙江村村民进入城市的过程是不断寻找市场和开拓市场的过程, 并在城市中形成了一个以聚居为基础的产业加工基地, 作者将这种类型的流动称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