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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4 年第 4 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4, 4 总第 6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6 俄语语义研究中的角色题元 彭玉海 ( 黑龙江大学, 哈尔滨 ) 摘要 : 角色题元是题元的一种表现方式或者题元层级系统中的一个单位, 它在语义理论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本文的宗旨是要通过俄语动词 ( 句子 ) 语义次类和转喻的动词语义和反义动词语义结构中角色题元各种情况的具体分析, 较为全面深入地研究和描写语义格或语义角色 ( 理论 ) 在俄语语义研究中的表现和运用 文章将主要采用较通行的角色题元对其在句子语义生成中的表现作出分析, 结合不同的隐喻方式对动词语义派生过程中角色题元的功能和对应转化机制展开探讨, 并就反义动词语义结构所包含的独特角色题元现象进行阐释和描写 这为认识俄语题元理论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论, 有助于了解语言语义的实质以及一些语义现象的来龙去脉 关键词 : 角色题元 ; 句子语义 ; 转喻动词 ; 反义动词 ; 动词语义理论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0 引言 本文要谈的角色题元 (ролевой актант) 跟一般讲的 题元 (актант) 有所区别, 它是名词性成分在一定语义类型句子或谓词结构体中承担的一种语义功能, 即语义成分的范畴化载体 用题元层级系统 (иерархическая система актантов) 的眼光来看, 它是比概括题元 (общий актант) 具体 比变元 (переменная величина) 及论元 (аргумент) 更抽象的一种语义单位, 相当于西方题元理论中的语义格 语义角色或语义题元 目前对角色题元研究的重心主要集中在确定角色题元的标准 1 角色题元的重合( 超题元 ) 角色题元的移位分析 副题元的语义角色功能 语义宏角色 题元原型角色等方面, 而最终的目的都是要用它来解决一系列跟句子语义和句法的分析 语义的形式化 模式化处理 语言信息的计算机处理 语料的处理 机器翻译工程等有关的理论问题 实质上都跟题元的描写和分析框架 跟语义表现与结构表现形式的匹配以及对题元功能 题元应用的深入挖掘有关 2 K.Lambrecht (1994) 主张在对角色题元结构 功能 语义性能进行系统分析和层级化处理的基础上建立一套全新的结构功能语法, 而且把这样的分析应用于语言习得和儿童语言的发展的研究上, 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本文是想较为务实 客观地谈论角色题元在语义分析中的实际运用和表现 文章所持的基本看法是 : 由于种种客观因素的作用和限制 ( 其中最突出的是动词语义的复杂性 语义的非离散性 语义交叉性或重叠性, 还有题元的句法位置和实现方式 句式的多样性等 ), 要想对角色题元作类似于形式分解那样单一 精确的规定, 并由此对其类别 数目作出人人都能接受的定论, 进一步在它跟形式句法表征之间建立起稳固的对应规则等等 要做到这一切几乎是不可能的 晚近和新近的相关研究都不断地证明着这一点 ( 当然仍有人在做这方面的努力 ) 3 王初明(1994) 这样评论道 : 格语法 深入探讨的结果只发现语义格与表层结构的对应关系越来越复杂, 越来越难以驾驭, 只好适可而止, 另谋出路 因而与其说沿袭传统做法, 倒不如做一些更切合实际的事情, 让角色题元更为直接 更为实在地参与到语义生成和语义分析过程当中, 至少可以从方法论的选择 32

2 上把研究判定角色题元的原则 标准等工作暂放起来, 更多关注角色题元在实际运用中的作用和表现 例如动词 образовать 的三个句子 :1Дорога образует по лукруг,2они образовали группу самозащиты,3взрыв образовал воронку.1 表示的是路的形状特征, 而 2 表现的是人的主动 有目的的行为,3 表现的是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 在此除去题元语义次范畴的不同外, 角色题元的不同是形成并表现这些句子语义不同的重要因素 句子 1 实际上只有一个角色题元 4 : 指事 (дорога) 事件中判断 描写的对象, 语义区分特征不大明显, 因而实际上类同于主体概括题元 полукруг 是述谓题元, 即表属性的题元, 无法角色化, 注意不能将其误判为 成事 或 结果 句子 2 的角色题元为 : 施事与成事 ( 内部客体 ) 句子 3 的角色题元为 : 因事和终事 动词 дать 的三个句子 :1Отец даёт ему ключ,2марина дала ему улыбку,3петров даёт положение и авторитет. 1 表现的是物理行为 ( 给予 ), 而 2 表现的是抽象行为 ( 赠给 ),3 描写的是性质 类属特征 三者的不同在主体 客体题元语义次范畴上有反映, 进一步在角色题元的不同上也必然有反映 : 句子 1 的角色题元分别为施事 与事 受事 而句子 2 的角色题元为经事 对象 (ему),улыбку 在此也是表属性的述谓题元, 不再角色化 句子 3 中主体的角色题元为指事, 而客体题元 (положение и авторитет) 为述谓题元, 不角色化 又如, 动词 утащить,вытащить,увести 由本义 拿走 转喻表示 偷走 之义时, 在题元的数目以及语义次范畴方面实际上都没有明显的反映, 但角色题元上却有细微的变化 : 虽仍为原来的 施事 受事, 但必须新增一个角色题元 夺事 (укого), 否则 夺走 或 东西的所有权的变化 这一语义关系无法表现出来 ( 如 :Часы вытащил и у меня втрамвае) 基于这些考虑, 本文打算从以下几大方面展开论题 : 一是在不同的动词句子语义模式 ( 类型 ) 中角色题元的表现和作用机制 二是在动词转喻和动词语义发生特定变化的时候, 角色题元相应有哪些表现和作用机制 三是反义动词语义结构中角色题元的作用和表现机制 这实际上是解决一个 语言价值观 的问题 : 符号的价值由它和其他符号之间的关系决定 句子中动词和名词项的价值由它们在具体语义条件下形成的语义关系或其结合时表现出来的突出语义特性决定 1 句子语义次类中角色题元的表现和作用机制 不同语义类的动词句子表现出不同的句法关系和角色题元关系, 句子的语义建构与语义区分 描写都离不开动词语义特征与题元语义角色的密切关联以及题元语义角色的不同对动词核心结构的影响 对角色题元在句子语义模式类型中作用的分析, 实际上是对 必须在句子中观察动词和题元语义成分 这一思想的反方向审视 其宗旨都是要弄清语言语义的实质东西, 增强题元理论的解释力并扩大其实际运用的范围 在不同类的动词句子中厘清各自的角色题元关系, 将有助于具体了解题元在句子语义生成中的作用机制, 更为准确 细致地理解动词句子语义的实质, 也便于我们在一个特定的语义微观世界内更好地把握句子信息内容 1.1 在命题态度语义类型句子中, 角色题元的表现相当特殊 这主要表现为该大类句子语义中角色题元十分单一, 而且规则化 由于命题态度表现的是理性 认识的主体对人 物 事件 现象等的认知 了解或者对它的主观评价 态度等, 因而物理或体力行为意义上的 施事 受事 类语义角色关系不适于用来描写它的题元关系, 用晚近 R.Jackendoff (1990) 等提出的 原型题元角色 (thematic proto-roles) 概念也同样无法对其作出恰当的分析和刻画 在这类句子中, 语义主体一定是 人, 而认知 评价主体的行为所针对的对象则一般只能是抽象的事件, 即所谓的 事件客体 (H.D.Арутюнова 1976:117) 当然这一事件含有一些更具体的语义特性, 相应必须把表示命题态度语义的句子区分为两个次类, 即 知识 与 意见 语义范畴句子 其中 知识 命题语义以说话人或信源主体已知的事件为前提, 所以可以用 实事 或 实情 (фактив) 这一角色题元把该大类句子的说明从句包含的语义内涵概括出来, 使相关语义信息在解读句子时一目了 33

3 然 相反, 意见 命题语义是对客观存在的一种设定或对事件所持的态度和评价等, 其从句表现的事件 特性内容往往是不真实或非现实的, 因而可以用 意事 或 非实情 (нефактив) 角色题元来概括 另外, 与这两种语义次类句子的语义结构相对应, 可以分别将 知识 和 意见 命题句子的主体分别命名为语义角色 知事 (познающий) 品事 (оценивающий)( 即 知悉 了解事件的人 品评 主观评判事情的人 ) 这里需要声明的是, 该大类动词句子和下面 1.2 关系意义句子中的角色题元总体上区分性的语义特征不明显, 不像物理动词句子那样有较强的语义特征倾向性, 即不如物理动词句中题元名词成分跟动词的关系那么形象 直接, 因而十分准确地界定 命名都尚无定见, 本文对这两类动词句子的语义角色的称法是一种尝试 其实, 即便物理动词句子中事件角色的命名也并不总那么容易, 像最典型的 施事 受事 类角色都可能带有模糊的色彩 : 有的名词语义成分区分特征不突出, 施事性或受事性很弱, 到了一定程度就难分彼此 正如陈平 (1994) 所言 : 虽然受事等术语在文献中使用频繁, 但对于它们的内涵 外延以及判断标准, 语言学界历来缺乏共同的认识 希望这一说明也能帮助我们客观地对待后文 1.4 部分物理动词句子中的角色题元的命名和界定 现在分别察看 知识 和 意见 命题态度句子内部各自的一些语义次类的角色题元情况 知识 命题态度语义关系句子的次范畴主要有 知道, 了解, 例如 5 :Мы знаем, что она уехала за границу; Они узнали,когда отходит поезд. 明白, 理解 :Он понял, что люди разные бывают; Мы должны понять красоту жизни. 发现 :Женщина заметила, что он не опускал деньги в кассу. 意识到 :Я сознал,что её брат честный и добрый. 猜测 :Я догадался,кто это сделал. 后悔, 惋惜 :Он раскаивается,что не послушался совета отца; Она жалеет о прошедшей молодости. 记起, 想起 :Она вспомнил, кому дал ключ от сейфа. 承认 :Подсудимые признались в преступлении. 弄清 查明 :Они уже выяснили, что с ней случилось. 感兴趣 :Она интересуется, что ты сказал на это. 责怪 怪罪 :Родители обвинили меня в нечут ком отношении к людям 等 知识 命题语义这些次范畴包含的角色题元均为 知事 与 实事 意见 命题态度语义句子的次范畴主要有 认为 :Все полагали,что этот фильм будет самый интересный;я считаю,что ты неправ; Он посчитал, что дело уже закончено. 相信 持某信念 :Мы убедились в несостоятельности таких взглядов;я верю,что он не говорил такие грубости. 建议 劝告 :Посоветуйте м не,как мне быть. 想像, 觉得 : Они воображают,как всё это будет кончено;я представлял себе,как пройдёт такая боль. 计划, 盘算 :Она рассчитала,что это будет выгоднее для себя;мы планировали поехать к мрю отдыхать. 发誓 :Они клялись исполнить обещание. 视为 :Я вижу в нём лучшего друга. 怀疑 :Я сомневаюсь,идти ли мне к нему;милиция подозревала её в краже денег 等 这些 意见 命题语义次类句子中的角色题元同样表现出规则化, 分别均为 品事 与 意事 1.2 表示各种关系意义的命题语义句子中角色题元的情形则要复杂一些 所谓 关系 语义表达的是相关的人 物 事件等之间的各种联系, 如比较 类同 等同 包含 类属 因果 条件等关系, 题元之间可能是性质上的可比 同一, 突出功能 性质上的相似 相关, 也可能是一种依存 制约 这样的语义性质同一性 相关性反映在题元语义次范畴上, 便是动词述体左 右翼的题元要么均为具体事物名词, 要么均为抽象名词 : 例如在动词 причинять 左翼 зависеть 的右翼即使出现表人 物的具体名词, 也应解读为跟人和事物有关的抽象事件 ( 参见 E.B.Рахилина 2000) 总体上该范畴意义的动词句子在情景语义上极度淡化, 相应也不大便于深入到具体的语义角色层, 可以大致把 关系 事件的双方区分为 系事 起事 和 系事 止事 系事 是指关系事件中的双方, 而该事件联系着的主体题元的角色叫 起事, 联系着的客体题元叫 止事 34

4 而根据更为具体的 关系 事件的次语义特征, 可进一步把这些角色题元细化为 比事 因事 终事 类事 导事 从事 位事 整体 局部 等 这些角色题元的具体解释为 : 类事 是 相似 关系事件中的两个题元的语义角色 导事 是 制约 型关系事件中起制导作用的那一要素的角色题元, 从事 是该关系事件中受制约因素的名词项的角色题元 位事 是事物之间空间方位情景的两个关系项 因事 是指 因果 关系事件中的 原因 关系项, 而 终事 则是该事件 结果 的语义关系项 局部 是指主体 整体 所包含的组成部分 比事 是指比较关系事件中的两个关系项 接下来转入语义次类的实例分析 : 表 相似 关系的句子语义中, 角色题元分别为 主类事 从类事 :Она смахивает на мать;петр походит лицом на отца,а нравом на мать. 表 因果 关系的句子语义中, 角色题元分别为 因事 终事 :Рассеянность/ Расправа причиняет вред ; Похолодание вызвало снижение урожаев ; Множество помарок и надписок затрудняют чтение рукописи ; Разногласия проистекли из нежелания понять друг друга. 表示 矛盾 关系的的句子语义的角色题元可简称为 系事 矛盾关系所涉及的双方, 分出主系事与从系事 :Их поступок (не)отвечает общим интересам;твоя мысль противоречит практике. 表示 制约 关系的句子语义的角色题元分别为 导事 从事 :Хорошая подготовка обусловливает успех ; Модерлизация определила качественные изменения в сель ском хозяйстве;цена товара зависит от его качества. 表 比较 关系的句子角色题元分别为 主比事 从比事 :Ум преобладает чувством, Злоупотребление уподобляется преступлению ; Перо приравнивается к штыку. 表 包含 关系的句子语义角色为 整体 与 局部 :Овощи содержат витамины;вода включает в себя кислород и водород. 表 毗邻 关系和 平行 交叉 等位置关系的句子语义角色为 位事 :Тропа доходит до деревни;поле примыкает к лесу;монголия граничит с Россией;Протоптанные дорожки в поле перекрестились. 1.3 表示各种感情的句子语义在角色题元上有自己较鲜明的特征 : 不同的感情形态相应有不同的感受主体, 即不同的情感体验角色, 但都须是人或 ( 较少 ) 动物 另一方面诱发或形成主体某种感情的一定是事件 属性, 因而表现为抽象的时间 事件名词, 即使是表人 物的名词项占位也要作抽象化的解读 表感情的动词句子可以细分为三个次语义类, 分别是 感情状态 感情反应 以及 感情态度 或 感情关系 ( 它们各自的内涵及相互间区别可参见彭玉海 2001) 而根据三类感情动词句子语义上的不同, 这些语义次类的角色题元相应有别 : 感情状态 句子中的主体可称为 自事 ( 自发感情的体验者 ) 感情反应 句子的主体可叫 受感者 (эксперициент) 消极地承受某一情感事件的后果的人 ( 较少动物 ), 他 ( 它 ) 表现语言事件所产生的情感方面的客观影响 而其对应的客体可叫做 施感者 (индуктор) 或 诱因 (стимулятор) 施感者执行某一动作或具备某一属性, 引发情感事态, 对受感者产生影响 感情态度 句子中的主体可以称之为 经事 积极 主动体味某一情感的人, 而其客体则可以称为 对事 不因主体针对自身发出的行为而相应变化的人 物 现象等, 它甚至可以表现为对 经事 针对自己怀有的情感毫不知情的人或动物 下面是感情动词句子的三种语义次类的一些实例, 从中可以观察各自角色题元的表现 :1 感情状态 句子语义 :Андрей( 自事 )успокоился (ужасается,смущается,отчаивается,ярится,унывает,нервничает,страдает).2 感情反应 句子语义 :Его анекдоты поразвеселили нас;их злобил её подозрительный взгляд;золотой листопад веселит взор;его дерзость ужасала её;семейное расстройство перетревожило Катерину;Его обольстили красоты города;серёжа эпатировал учителя дурными манерами;нас страшит исход войны;она принизила наше достоинство своими словами;учитель смутил Яшу похвалой;судьба писателя трогает всех;она ропщет 35

5 (мне) на непорядки. 其角色题元模式为 施感者 / 诱因 受感者 施感者 受感者 诱因 或者 受感者 诱因 3 感情关系 句子语义 :Я прилюбил/излюбил Малый театр;сестра обожает музыканта Kitaro( 喜多郎 );Он пренебрегает черной работой;мы соболезновали его горю,все сожалеют о голодающих;учитель пристрастил нас к чтению;они заботятся о судьбе сына,маша завидовала чужой удаче;все ненавидят подлого человека;петр ревновал к славе своего друга. 其角色题元模式均为 经事 对事 由此看来, 上述 三大类型句子语义中角色题元的表现较为单一和规则化, 便于形式化的语义信息处理和模式化的机器操作, 因而在面向自然语言信息自动化处理和机器翻译当中题元理论具有较强的实用性 1.4 表示各种物理行为事件的句子的语义关系最为复杂, 反映在题元关系层面上就是其角色题元十分丰富 繁杂, 不便整齐划一, 很难用有穷的若干个语义角色囊括尽可能出现的所有名词语义项 学者们为了解决这一大类动词句子包含的角色题元的划分和确定原则等问题, 从不同角度 立场和研究目的出发, 提出了不同的方案 体系, 但都还不能说十分有效 完善, 提出的语义角色名目繁多, 但具体运用起来不好对号, 而且往往有例外, 一些题元现象仍然无法解决 有鉴于此, 我们主张具体跟抽象相结合的原则, 即在不必考察一个个动词具体语义的情况下又不失一定程度的具体化, 既避免过于细化使角色题元多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因繁琐而失去价值, 又可以避免过于抽象使句子的语义分析缺乏针对性, 实际使用这些角色题元的过程中既有语义区分的深度, 又有可操作性 具体说来, 我们提出的办法是采用主 客体等 概括题元 跟 施事 受事 客事 当事 行事 等角色题元相结合 在物理行为句子语义分析中, 谈得了具体的语义格就谈语义格, 谈不了具体的语义角色或者很难对一些角色题元作非此即彼的断言时, 则只看动词句子的主体 客体等 概括题元 6 应该承认, 这是务实的语义角色分析方法论上的一种选择 另外有必要对物理行为动词句子中角色题元上的突出限制加以说明 : 一是它的主体题元一般都要扮演 施事 行事 或 当事 等动作方式的物质载体等角色 ( 包括人和事物 ), 反映在形式上就是要用 具体名词项 来表达, 否则动词句子本身可能转义表示抽象的语义关系 ( 如 Вопрос приобрел актуальность) 二是它的客体题元一般要扮演各种行为方式的作用对象这一角色 ( 包括人和事物 ), 其形式表达也同样是 具体名词, 否则题元须具体化解读 ( 如 говорить грубости,выхлопотать ему отсрочку), 或者动词本身须作抽象化转义理解 (строить социализм,долбить урок,получить предостережение) 对物理动词句子中可能出现的角色题元的基本分类和定义如下 :1 施事 : 发出意志活动的有生主体, 他执行动作, 控制事物, 对事物施加各种各样的影响, 从而引发事态 2 当事 : 非自主的行为 状态或者执行非意志活动的有生主体 3 行事 : 事件中非意志活动或自然现象的 ( 非生的 ) 执行者或引发者 4 自事 : 经历物理状态变化的事物或者人 5 感事 : 感知活动 行为的主体 6 领事 : 事物的所有者或包含关系的整体 7 属事 : 主体所领有的事物 8 受事 : 动作发出时所涉及的 ( 原本就有的 ) 人或事物, 事件中目的行为或自主动作所涉及的 并且可能会发生各种变化的直接客体 9 与事 : 事件当中获益或受损的间接有生客体 10 客事 : 事件中非自主动作行为所涉及的直接客体, 反映事件所产生的客观影响 成事 : 事件中所产生 引起或达成的结局 C.J.Fillmore 曾称其为 使成 (factitive) 位事 ( 方位 ): 动作来自 指向或到达的位置或目标 ( 不同于 1.2 中关系意义动词句子的 位事 ) 其他还有行为 事件涉及的 内容 ( 或 方面 ) 行为的 方式 目的 用途 工具 材料 ( 动作支配 成事 时所用的原料 ) 等 物理行为动词句子语义类型本身纷繁复杂, 这里只对典型的相关句子语义类中的角色题元作示范性分析, 以识察它跟其他大的句子语义类中角色题元的相关表现之间有何不 36

6 同 1 人有意识 有目的的行为 :Он выкинул окурок в окно( 施事 受事 位事 ),Он лупил яйцо от скорлупы( 施事 受事 位事 ),Васильев взыскал пени с жильцов( 施事 受事 位事 ), Она отдала статью рецензенту( 施事 受事 与事 ), Стажёр дёргал гвоздь за шапку( 施事 受事 / 整体 方式 / 局部 ),Ткачиха ткёт ковра из полотна( 施事 成事 材料 ),Старик засыпает яму щебёнками( 施事 受事 / 位事 材料 ),Мама греет кофе( 施事 受事 ),Солдат удержал лошадь( 施事 受事 ),Мальчик чмокает губами( 施事 工具 ),Максим исковеркивал машину( 当事 客事 ),Я слышал самолёт( 感事 对事 ). 2 人 动物无意识的动作行为 :Паша марал картину (рукава) ( 当事 客事 ),Мать осязает тело мальчика( 当事 客事 ),Он утерял кошелёк (бумаги)( 当事 客事 ),Секретарь заметил документы( 当事 对事 ),Она запиналась о ковёр( 当事 对事 ),Кони( 当事 ) чуткие храпят. 3 事物的各种动作 行为 ( 包括自然力行为 ):Лесные ягоды( 自事 ) выспели,бельё( 自事 ) высохло,бумага( 自事 ) заплесневал,волны хлещут по борту( 行事 客事 ), Жар коробит доски( 行事 客事 ), Ветер сорвал барку( 行事 客事 ),Ветер гонит тучи( 行事 客事 ),Тучи обложили небо( 行事 对事 ), Вода заполнила котёл( 行事 对事 ),Снег засыпает яму( 行事 对事 ) ( 注意 : 这里的 яму 的角色不同于 1 类中 Старик засыпает яму щебёнками. 中的 яму 的角色 ),Ветер надувает паруса( 行事 对事 ). 通过以上例子不难发现, 物理行为动词句子中的角色题元分布跟前面三大类句子的角角题元情形大不相同, 而更为主要的是, 物理动词句子内部各语义次范畴之间的角色题元类型也相互区别 : 人有目的的动作行为型句子语义中, 表现十分积极的角色题元是 施事 受事 与事 位事 材料 成事 等 ; 而人或动物非意志活动句子语义中表现活跃的角色题元则是 当事 客事 对事 等 ; 表示事物的各种物理行为的句子中用得较多的角色题元是 行事 对事 自事 客事 等 因而, 角色题元的表现跟动词句子的语义类型之间相互呼应 2 动词转喻情形下的角色题元表现和作用机制 要通过有限的句子语义模式生成更多的句子, 角色题元发挥着跟题元数目 题元语义次范畴特征等同样重要的作用 : 有限的动词句子语义类之所以可以通过认知转喻, 即意像图式和概念结构由源域向目的域投射, 表达多得多的动词句子语义关系, 一定程度上是借由角色题元的转变和相应调整来实现的 因而它有助于更为深刻地把握句子语义建构的规则和格式, 为认识 语言是句子的无限集合 这条乔姆斯基公理提供了一个视角 一种方法 需要指出的是, 物理行为动词 命题态度动词及关系动词句子各自的语义特性以及人的认知 思维方式决定了通过物理行为动词的转喻来派生各种新义用得更多一些 : 利用物理行为动词语义上的具体特性来解读抽象的意义属性或者用某一熟悉的物理动作来转喻较陌生的动作行为, 这跟人类认识世界的特点相吻合 语言的多义现象反映人类思维的概括能力 思维的进展不仅在于区分 分析能力, 也在于综合 概括的能力 ( 李锡胤 1991:53) 动词的转义用法在语义机制中极为重要, 也十分普遍 通过转喻来派生词义是人类认知能力 认知策略和思维特性在语言中的自然反映, 它既是认识世界的方式, 也是认识世界的结果 这种转喻的本质是通过相似性用人们熟悉 了解的现象 事情来表现本来不熟悉的现象 行为 用形象 具体范畴的行为来表现抽象范畴的行为, 在认知语义学的眼里, 就是概念系统和意像图式的转移 人类的概念系统很大程度上是以隐喻方式建构的, 据统计, 自然语言中大约 70% 的表达方式与隐 37

7 喻有关 ( 张敏 1998:90) 而所谓意像图式是在对事物之间基本关系的认知的基础上所构成的认知结构, 是人类经验和理解中一种联想抽象关系和具体意像的组织结构 人类认识世界需要借助意像图式 : 在认识世界的时候, 会反复运用同一个图式对客观世界中的相似关系进行解读 推演 根据西方学者 W.R.Langacker 的观点, 认知语义上的这种隐喻有三种方法 : 结构隐喻 方位隐喻和实体隐喻 (W.R.Langacker 1991) 他的这三种隐喻在动词转义中都有表现 : 所谓结构隐喻是指有特定相似性的行为 事件之间在意像结构或概念结构上相吻合, 即隐喻中的源域行为与目标域行为在结构分解方面有同一性 (Председатель открыл собрание,разъедающая злоба кипела в моём сердце,судьба их разъеднила) 其他还有 разогреть душу/рабов,разбить мысль/думушку,разодрать всю страну, разрушить заговор/план,тушить гнев/страсти 等 而方位隐喻是指源域行为与目标域行为在概念结构上表现出相似的上下 前后 内外 深浅 高低 中间 外围等空间关系特征 (Его дед спустился на степень дворянина средней руки, Цветы разлили благоухание( 花香四溢 ),Царизм пал/крепость пала) 实体隐喻是具体的 简单的 形象的 广为人熟知的源域行为来喻指抽象的 复杂的 无形的行为 现象 概念等, 简言之就是使抽象的事件 行为物象化 本体化或直觉化 (Драматург удачно подал своих героев,учёные штурмуют космическое пространство) 而这些转喻基于意像图式间的有机联系创造性地生成新的句子 新的语义结构, 从题元理论的角度看, 很多情况下就是围绕着动词谓项进行角色题元的变化得以实现, 亦即本质上讲动词通过转喻形成不同语义结构, 就是借助角色题元的相应变化来形成的 例如, 动词 держать 表示的以下 4 个意义 : 1Отец держит папиросу в руке,2печь держит тепло,3отец держит сына строго,4 Иван держит лавочку. 其中 1 句中动词用于本义 ( 物理行为 叨着烟 ), 角色题元分别为施事和受事 而后面三个句子中该动词分别借助方位隐喻 实体隐喻 结构隐喻表达转义 7 : 2 句表示抽象的状态 ( 保持着 ), 角色题元分别为行事 位事与客事 3 句表示抽象的 ( 理性 ) 集合行为 ( 管教 ), 角色题元分别为 主体 客体 方式 4 句表示的是抽象的 拥有 关系, 角色题元分别为 领事 与 属事 原义为 晒干 晾干 的动词 сушить 通过结构隐喻表示 1 使骨瘦如柴 语义 :Чахотка сушит больных. 通过实体隐喻表示 2 使冷酷无情 意义 :Она думала о том,как сушит мужчин эта умственная работа. 和 3 使索然无味 干巴巴 之义 :Слова( 台词 )сушили комедию. 句子 1 中主体题元在语义角色上由原来的 施事 变为 行事, 而原客体由 受事 变为 客事 2 中主 客体分别表现为 因事 和 终事,3 中的主体变成 导事, 客体变成 从事 而动词 истаять( 熔化, 溶化 ) 通过结构隐喻表达两个引伸意义 :1 消失 ( 用完 用光 ):День истаял незаметно.2 消瘦 憔悴:Она истаяла,как свечка. 两项转义句子中主体题元的语义角色同样有别 :1 中为行事,2 中为自事 下面就把物理动词隐喻派生词义的方式跟角色题元的相应变化结合起来, 展开相关具体分析 首先, 物理行为动词转义表示其他的物理行为意义时, 所采用的主要是方位隐喻, 其次是结构隐喻, 相应其语义结构中角色题元的一些变化如 : 句子 Сапог не лезет на ногу, Часть белья не входит в чемодан,молоко убежало 当中, 动词 лезть,входить,убежать 原本主体题元应该是 施事 角色, 而在此用于转义表示事物纯粹的 空间 位移时, 由于没有了 目的 行为方式 等语义要素, 主体相应转变为 行事 结构隐喻的动词句子 Их на дороге захватила гроза 中原本动词的 施事 也变成 行事, 而原来的 受事 则变为 客事 带前缀的物理运动动词可以隐喻表示 打 骂 处罚 等别的物理行为意义 :1всыпать( 倒入 ) всыпать горячих кому-н.( 骂 );2 всадить( 刺入 ) всадить пулю в спину( 打 );3влететь( 飞进 ) Ему влетело за что-н.( 申斥 );4попасть( 落入 ) Ему попало от учителья за дурной поступок( 挨训 );5влепить( 粘贴到 ) влепить кому-н. пощёчину( 打人耳光 ) 等 这些例子转义前后角色题元的变化如下 :1 中的角色题元由原来的 施事 受事 位事 转化为 施事 与事 内容或方 38

8 式 ;2 中的角色题元由原来的 施事 受事 位事 转变为 施事 材料 位事或受事 ;3 中的角色题元由原有的 施事 受事 位事 变成 与事 原因 ;4 中的角色题元由原来的 当事 位事 变化成 与事 施事 原因 ;5 中的角色题元由原来的 施事 受事 位事 变成为 施事 与事 工具或方式 其次, 物理行为动词通过不同的隐喻方式表示各种抽象的行为意义在俄语中极为常见, 这时必然伴随动词题元的语义角色相应改变 具体又分几种情况 : 一是转义表示心理 - 感情行为事件, 此时采用的主要是结构隐喻方式, 引起的角色题元变化如 :Анна питает любовь (ненависть) к нему, Подруга проглотила обиду на него(оскорбление),острые слова режут ему сердце,детей пленил рассказ,раскаяние гложет сердце,она погрузилась в тоску,его захватил страх,меня пронзают/ щемят эти слова, Им овладела грусть,она попала в опасение. 这些句子的物理动词谓语均丧失了原来的行为意义, 原本的主体 施事角色题元不复存在, 转而成为经历感情的 经事 受感者 或 自事, 在形式上它们分别体现为一格主语或四格 五格补语 而原来的客体 - 受事 ( 如果有这一角色时 ) 转而成为 对事 或 诱因 在人的生理状态 ( 表征 ) 与感情状态之间可能有规则化的形象转义 例如 :краснеть( 脸红 ) 转表 害羞 (стесняться);дуться( 装样子, 给脸色 ) 转喻表 生气 (сердиться);трястись( 颤抖 ) 转指 惋惜, 失望 (жалеть);вздыхать( 叹气 ) 转指 惋惜 失望 ;дрожать( 颤抖 ) 转指 担心, 害怕 (опасаться,бояться) 等 转义之后动词句子的主体的角色题元相应由原本的 施事 转变为 受感者 或 ( 较少 ) 经事 二是转义表示理智 ( 理性 心智活动 ) 行为, 此时采用的隐喻方式有方位隐喻和实体隐喻, 例如 :выйти из положения,прийти к выводу, подходить к согласию, пойти навстречу кому; поднимать ссоры ( скандал), вести борьбу, бросить слова на ветер, разделять вас (ваши взгляды), найти применение, потерять привычку (веру, власть, надежду, терпение), принять резолюцию (походку, меры, решение, манеру), дать надежды (выход, отпуск, совет, визит, доклад, положение, интервью, концерт, консультацию) 等 在这些角色题元条件下, 动词词义可能相当虚化, 或者跟客体在语义上难解难分, 共同说明和描写主体题元 这些物理动词的右翼位原来应是 方位 角色题元或 受事 角色题元, 而在此转喻后动词右翼题元多半丧失了语义角色, 而融入到动词述语整体协同表示属性 特征, 而在成语性 ( 习用化 ) 的转喻句子中动词右翼题元不参与述语构成, 却也无法分解出理据充分的语义格 ( 如 бросать слова на ветер 等 ) 在物理动词转喻表示抽象行为的下列句子中 :Стоит вопрос, Зреет мысль, Сплетни идут, Авторитет лопнет, Воображение/ Революция вспыхнуло/ла. 原本动词的主体题元的语义角色是 施事 或 行事 当事, 而此时很难作角色题元的分析, 只便于笼统地说它是主体 在动词转喻句子 Автор сопровождал текст примечанием. ( 该句子含一定的物理行为意义成分, 但主要是理性 思维活动意义 ) 中原来的施事 受事在此都不好作具体的角色题元分析, 也只能说它们是主体 客体, 而且与此同时, 必须新增一个角色题元 内容 或 方式 ( 如上一句子中的 примечанием) 表示物理行为语义的动词 губить ( 杀害, 使致死 ) 转义表示抽象的理智行为活动 ( 害了谁, 断送谁前程 ) 时 :Холера губит людей Мать губит дочь, 角色题元相应由原来的 施事 和 受事 分别转变为 当事 和 客事 三是转义表示静态的空间关系意义及制约等关系意义 : 转表空间意义时采用的主要是方位隐喻, 示例 : Дорога повернула налево у верстового столба, Горы подходят к морю, Камень заваливает вход в пещеру, Тропинка идёт направо, Шоссе дошло до самого подножия, Комната выходит окнами на море, Бельё лежало в шкафу, Рельсы пересекают площадь, Автотрасса (по)вела нас к дачке, Церковь стоит на холме. 这些句子中的动词原来 39

9 表示基本的物理行为意义时, 其左翼位的主体题元应该是 施事 或较少 当事, 但此时这些角色题元显然变为了无行为意义的 位事 而当物理行为动词转喻表示因果关系等逻辑意义时, 相关联的两个语义项的角色题元分别由原来的施事 受事等变成 因事 终事 或 导事 从事 例如 :Ложь к добру не ведёт, Насмешки брата довели сестру до слёз, Из этого следует важный вывод, Скандал вышел из-за лишних слов, Известие породило толков, Ценности так или иначе проистекают отчеловека, Впуск газа в камеру (Бред, Болезнь) сопровождает взрыв (лихорадку, осложнение), Микробы (Вино) возбуждают (-ет) болезнь (отца). 最后, 不妨换一个角度, 以语义比较丰富的一些较为典型 常用的物理行为意义动词的转喻表现为对象和材料, 对其角色题元的变化结构和方式作进一步的集中分析 : 动词 вырасти 除了本义之外, 通过方位隐喻表达了如下语义 ( 包括细微的含义 ): 1) 专指长高到穿不下 :Мальчик вырос из пальто. 2) 变聪明 :Ты умом не вырос. 3) 成长为 :Из него вырос настоящий моряк. 4) 成为 中的一员 ( 获得某种称号 ) : Она выросла в активного строителя социализма. 5) 进入 行列 ( 事物 ):Небольшой посёлок вырос в целый город. 6) 兴建成 形成 :Выросли новые города. 7) ( 在 ) 壮大 扩大 :Группа выросла. 8) 增长 增强 :Любовь к матери выросла. 9) 出现在眼前, 呈现出 :Передо мной выросли черные силуэты домов. 该动词的上述转义用法中, 角色题元的相应变化是这样的 :1) 句必须增加本义中没有或者至少是不必须有的一个角色题元 位事 2) 句必有一个 内容 ( 方面 ) 角色题元或与动词谓语结合为一个整体的述谓题元 3) 句主体题元的角色变为 成事, 而且必增加一个角色 当事 (из него) 4) 句必增加一个已习用化 但不好角色化的语义成分 (в строителя) 5) 句必有一个 成事 (целый город) 6) 句则是原来的 当事 变成角色题元 结果 7) 句原来的 当事 变成角色题元 自事 8) 句原来的 当事 变成角色题元 自事 9) 句原来的 当事 变成了角色题元 ( 感知 ) 对象, 并且新增角色题元 感事 (передо мной) 使用频率极高的物理动词 идти 本来跟 бежать,проходить,лететь,плыть 一样, 表示基本的 ( 人 ) 走 / 移动 这一意义, 同样也经过方位转喻, 加上结构隐喻, 表达了以下派生意义 ( 包括细微含义 ): 1) 交通工具的行驶, 航行 :Пароход идёт против течения. 2) 散发出 :От него идёт запах табака. 3) 传出 ( 声音 ), 流传 :Со степи идёт гул моторов;слух идёт,что... 4) ( 水 云 烟等 ) 移动 :С запада шла огромная туча. 5) ( 雨 雪等 ) 降落 :Осеннй дождь всё идёт и идёт. 6) 出兵攻打 :США идёт на Ирак. 7) 某物进 里 :Нитка не идёт в иголку;пробка (не) идёт в горлышко. 8) 出牌, 走棋子 :Николай идёт козырем (с коня). 9) 参加, 加入某组织 :Брат шёл на военную службу. 10) 去当, 成为 :Приятель шёл в солдаты (шахтёры,лётчики) 11) 时光流逝 :Пятая неделя к концу идёт. 12) ( 道路 山脉等 ) 延伸 :Горная гряда идёт с юга на север. 40

10 13) 名列 ( 位次 ):Анна идёт на тройках. 14) 前进, 发展 :Мы идём к намеченной цели / по пути социализма. 15) 递送 :Письма шли с большим опозданием;груз идёт морем/поездом. 16) 行销 :Товар хорошо идёт. 17) 正在进行, 正上演 :Идёт подготовка к севу;идёт фильм «Война и мир». 18) 事情进展情况, 事物运行情况 生长情况 :Дело (Работа,Машин а) идёт благополучно;автобус мало идёт;кукуруза плохо идёт. 19) 同意, 准备做 ( 接受条件 ):Обе стороны идут на мировую. 20) 用途 :Кокс идёт на плавку стали. 21) 耗用到 上 :На стол идёт четыреста юаней в месяц. 22) 适合, 相称 :Ирине идёт улыбка. 23) 谈论 :О свадьбе идёт разговор. 24) 出嫁 :Она не хочет ни за кого замуж идти. 25) 受引诱, 落网 :Окунь идёт на червяка. 26) 来自, 起源于 :Шорох идёт из кустов. 该动词转喻意义当中的 18 个转喻意义表示抽象行为, 只有 8 个隐喻表示其他的物理行为意义, 这些句子中转义用法伴随的角色题元变化如下 :1) 句中主体由 施事 变化为 行事 ( 或 受事 ) 这一语义角色 2) 句主体的语义角色变成生理感知行为的 感事, 而且还必有一个 对事 角色 ( 味道 ) 3) 句主体的角色变为 行事, 而且增加了 位事 这一角色 4) 句和 5) 句主体的语义角色也变成为 行事 6) 句增加了一个角色题元 受事 兼 位事 (Ирак) 7) 句主体的角色变成关系事件中的 起事, 而且还新增一个角色 止事 8) 句新增角色题元 受事 (козырь,конь) 或 方式 9) 句的动词转义中 位事 这一角色含 目的 意味 10) 句必增加一个角色题元 成事 11) 句中的主体题元很难确定其语义角色 12) 句表示的空间关系语义, 因而动词谓语左 右翼的题元语义角色变为 系事 13) 句中主体变成 当事 14) 句中的动词转义中 目的 角色兼含 位事 意义 15) 句主体的角色是 受事, 同进须增加角色题元 方式 或 路径 工具 16) 句 18) 句中主体变成 客事 或 受事, 同时须增加 方式 或 评品 语义格 17) 句中主体的角色题元变为 系事 19) 句中必须补充 位事 兼 目的 语义格 20) 句 21) 句的主体变为 受事 语义格, 同时新增 用途 语义格 22) 句的两个语义成分变成 系事 语义角色 23) 句的主体变成 行事, 新增角色题元 内容 24) 句中客体题元的语义角色变成 对象 25) 句中的主体变成 受事 语义格, 并且新增语义格 位事 26) 句的主体变成 行事, 同时须增添语义格 位事 此外, 物理行为动词 делать, очистить, поднять, держать, готовить, взять, дать, выдержать, выйти, выпасть, выпускать, работать, нести, вести, пустить, ударять, бить, есть, жечь 等 通过各种隐喻方式表现新义时, 其角色题元的相应转化都很有特点, 但限于篇幅, 无法一一展开分析 3 反义动词语义结构中角色题元的表现和作用机制 反义是语言基本的语义范畴之一 (Л.А. Новиков 1973:5) 反义现象是语言中规律性的和很自然的要素 (F.R.Palmer 1981:94) 因而从一些特定角度观察它 深入分析它, 对于认识语义关系内容同样有着理论意义和价值 角色题元在俄语反义动词句子中的表现十分特别, 也很有意思 通过它来分析反义动词的语义跟现代语义学注重用义素分析理论 逻辑学中的概念异同理论来探讨反义词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中一种情形是 : 语义相反的动词却拥有相同或大致相同的角色题元语义分布关系, 就是说, 反义词着意刻画 41

11 强调两种现象的差别 区别和对峙的功能可能通过相似的角色题元关系反映出来 例如, 可以用语义元语言的方式来描写反义动词 любить 与 ненавидеть 中语义角色 ( 情景参与者 ) 之间的关系 :X любит Y-а=X жаждет сделать добро Y-у;X ненавидит Y-а=X жаждет сделать зло Y-у.( 转引自 Л.А. Новиков 1984:21) 显然, 这里体现动词对峙义素的 добро 与 зло 在语义角色... 方面并没有发生改变 另一种情况是语义相反的动词拥有截然相反的角色题元语义分布关系 例如, 予夺 类动词中的语义角色 与事 在 给予 类动词事件中表现为 对象 ( 受益者 ), 而在与其反义的 夺走 / 拿走 / 要走 动词事件中却表现为 夺事 ( 受损者 );Взять у нас( 夺事 )тебе нечего,а дать ты нам( 对象 )ничего не можешь (Гладков); Я тебе( 对象 ) дала жизнь, я её отниму у тебя( 夺事 ) и дам другим,червям или людям... мне всё равно (И.Тургенев). 我们把前一种情况叫作角色题元与动词之间的 逆对应 (обратное соотношение), 而后一种情况叫角色题元与动词之间的 原对应 (собственное соотношение), 这两种互动关系构成角色题元在反义动词语义中作用和表现的基本内容 首先, 所谓 逆对应 指动词谓项之间语义上的对立在角色题元身上没得到延续, 而是形成一种 反逆, 即共性的角色题元关系 这是因为 反义词语义基干上的对立 (Л.А. Новиков 1973:4,17) 或 对峙意义 (РЯЭ 1979:21) 实际上并不妨碍反义词内部所包含的共性语义成分的大量存在, 反义词的对立联想反映的实质区别来源于同一类事物 现象 性质及特征的区别 (Л.А. Новиков 1984:6), 是同一本质内部的对立 ( ЛЭС 1990:35) 而正是这种同一性在语义上原本对峙的动词所规定的语义角色之间建立起了某种呼应或协调机制, 语义角色的一致性跟动词语义的对峙进而形成 逆对应 正所谓相反相成 华劭 (1991:277) 曾一针见血地指出, 反义词也有基本相同的义素, 但其相异的一 两个义素相区别, 却能在共同分布的语境... 中突出地显示出来 ( 着重号为笔者所加 ) 而这里的角色题元关系正是反义词共同分布语境的重要内容之一 王立非 (1994) 曾提出利用标记理论来分析反义词, 他概括了 6 条特征 ( 中和性 分布性 附加性 极向性 规则性 名词化中和 ), 其中的中和性 分布性特征大致谈的就是这个意思, 适合于用来解释这里的共同分布语境或语义对应关系, 而且具有一定普遍性 这也让我们明白了为什么在反义动词中语义角色与其 逆对应 是二者关系的核心部分 下面我们通过一些实例来细看这一点 :разлюбить маленьких детей/стихи полюбить одну девушку / музыку, упрощать орфографию усложнять работу / конструкцию машины,оросить землю/степные рай оны осушить болото под пашню,мочить волосы /руки сушить бельё/почву,чтить учёных презирать трусов,усыплять ребенка пробуждать сына,натянуть вожжи/струны сбросить косы на грудь/хандру,приучать детей к порядку отучать брата от вина,проклясть и зменника благословить жениха и невесту, привыкнуть к вспыльчивому характеру отвыкнуть от курения, спутать нитки распутать верёвку, спасать утопающих губить лес/урожай/людей, растянуть душивший лошадь чумбур/рот сжать губку/воздух, дать денег на дорогу брать денег на дорогу, говорить о проблемах молчать о своём желании,улучшать качество продукции/ отношения с ним ухудшать внешний вид комнаты/отношения,разрешать ученикам разговаривать во время контрольной разботы запрещать больному курить,доносить на подпольщика утаивать правду/свои чувства, побеждать Гитлеровскую Германию проиграть войну / битву, опускать голову / брови поднимать голову / брови / руки,согнуть кольцо/проволоку разогнуть кольцо/выпрямить проволоку,суровая старушка сгибалась под непомерной ношей Проводница разогнулась и засмеялась бисерным смехом... 42

12 其次, 所谓 原对应 是基于角色题元的表现跟动词语义的表现之间的呼应, 即对立的语义角色关系对应着同样对立的动词语义关系本身, 谓项之间的语义对立关系在角色题元身上得到了延续 这样的顺应性不是因为别的, 正是因为反义动词语义本质上包含了 对峙的语义成素, 或者说该顺应性重在凸显动词间对立的义素, 即王立非 (1994) 所谈的 极向性 标记特征 不过它却并不构成 角色 动词 关系的主流, 大致只出现在两种情形下 : 一是异根的纯反义动词中, 二是特殊的反义动词 对义动词 (энантиосемические глаголы/глаголы энантиосемичной семантики) 中 第一, 异根的反义动词有很多种语义类型, 而真正包含或较系统地反映 原对应 关系的主要集中在表 成就 改造 型语义对立的动词上 相应在角色题元方面的反映是该类反义动词的客体题元的语义角色截然相反 ( 而主体题元的角色不变, 均为 施事, 这也体现了其 逆对应 的那一面 ): 成就 类动词语义上要求的是 成事 或 内部客体, 而 改造 类动词在语义上要求的则是 受事 或 外部客体 例如 : создать новое ломать старое,строить дом рушить стену,проложить дорогу взорвать мост/шоссе,созидать новую систему разрушать старую систему,создать новый режим уничтожить старый режим,готовить обед сломать стол,производить электроэнергию потреблять электроэнергию,писать письмо порвать письмо,шить платье пороть юбку,рисовать картину порвать картину,копать яму засыпать яму, лепить соты/горшки разрушить соты/горшки,ваять бюст разбить чашку,творить яркие образы разрушать здоровье... 值得一提的是, 正因为不论是 逆对应 还是 原对应 都同时包含了同类义素与对峙义素, 所以异根反义词可以同现于句子中, 这就是 J.Lyons(1968) 中所谈的反义词之间的 互补性 (complementarity) 它不单在该部分谈的 原对应 反义动词中有反映, 而且在上面刚谈到过的 逆对应 反义动词中也有表现 这种独特的同构性大大丰富了句子的语义内容, 同时也增强了句子表现力 下面一并举例说明 : i) 原对应 型反义动词同现的例子 : Давно позабыли,что его Барак строили,чтобы сломать (К.Федин);Правой рукой строит, а левой ломает (Пословица) ; Сейчас дома не строят, а разрушают (А.Чаковский);Пользы от нас никакой,ничего не производим,только потребляем кормят нас,одевают,обувают (О.Смирнов);... творить из ничего и разрушать в одну секунду самые яркие образы ( Писарев);Кто хочет жить для 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ой работы, тот творит,изменяет жизнь,борется,ломает старое,создает новое (Калинин);Она непрерывно уничтожает старые формы и создает новые (В.Катаев);Мы рабочие, призванные силой истории разрушить старый мир,создать новую жизнь.(м.горький) ii) 逆对应 型反义动词同现的例子 : Работать, жить не времени, Уж слишком велики расходы: Безделье продлевает дни, но укорачивает годы(доризо); Этим же занимаются и поселенцы, которые богатеют здесь так же быстро, как беднеют (А.Чехов); Супруже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деньги, желание связать или развязать себе руки до того запутывали само чувство, что ничего разобрать нельзя было (Л.Толстой);... а мнение стихотворца не может ни возвысить,ни унизить того, кто н изложил Наполеона и вознес Россию на ту ступени, на которой она явилась в 1813 году (А.Пушкин); Очень медленно... он согнул одну ногу, потом другую, выпрямил корпус, оперся о подлокотники кресла и встал (Ю.Нагибин). 反义动词的这种句中同现性还可能形成各种规则化的意义关系, 从另一侧面进一步表明反义动词中语义分布和角色题元的特殊性质 这样的意义关系大致可概括为以下四种 : 43

13 i) 对比关系, 示为 X и Y:Из ворот мимо архитектора с рядчиком наезжали пустые и въезжали нагруженные подводы.(л.толстой) ii) 区分关系, 示为 X или Y:Он приходит в ужас,когда судно замедлит или ускорит ход.(а.куприн) iii) 交替关系, 示为 то X,то Y:Он то тушили свечу,то опять зажигал её.(а.чехов) iv) 转化关系, 即由一种对立性转变为另一种矛盾关系, 示为 :X Y;X и Y;X=Y: Они стояли,припав друг к другу. Только тонка я кисточка ручки зонта была между ними. О на соединяла их и, может быть, разъединила. (С.Дангулов) 第二, 对义动词这种特殊的反义动词词汇语义现象实际上是一种细微的多义现象 ( 参见 О.П. Ермакова 2002), 是一个词内部的反义现象 (внутрисловная антонимия) (Л.А. Новиков 1984:14), 是多义性发展的一种结果, 是一词多义的对义方面属性的反映, 是词义的极化 它因于人的行为很多都有多个目的, 所以从目的性这一角度看, 就可能形成 对义动词 对义词的外部形式表达不是词根或词缀词素本身, 而是用于对立意义的词出现的上下文 换言之, 相互对立的 对义动词 表现的不同语义通过不同的角色题元语义分布关系反映出来 下面以 使产生 使发生各种变化 大类对义动词为材料, 对相关问题作集中分析 :выломать каменную плиту( 采石板 )/в лесу дубинку( 在树林里伐根木棒 ) выломать оконную раму/замок,выпахать три гектара( 耕出 3 公顷地 ) выпахать землю ( 把地种薄 ),выпарить соль( 蒸出盐 ) выпарить бельё( 蒸洗衣物 ),выварить жир из костей ( 煮出 熬出油来 ) выварить мясо( 把肉煮烂 ), вымять углубление в куче сена ( 在干草堆里压出一个坑来 ) вымять лён(кожу)/траву( 把亚麻 ( 皮革 ) 揉软 / 踏坏草地 ),рубить избу из дуба( 修成 ) рубить избу на части /доски( 拆散 ),Вывели( 培育出 )новую породу скота Хотите,я вам в один день всех мышей и тараканов выведу ( 消灭 ) из хаты (Куприн А.),Разбивали ( 建成 ) новые сада на освоенных землях Пугачев велел разбить( 打破 ) бочки вина (Пушкин А.),долбить прорубь( 凿成冰窟 ) долбить стену( 凿穿墙壁 ),проломать отверстие( 凿成一个孔 ) проломать стену( 凿穿墙 ),бить масло из бобов( 榨出豆油 ) бить стекло( 打碎玻璃 ),вырыть колодец( 挖成井 ) вырыть клад( 挖财宝 ), ваять бюст Ленина( 雕塑列宁的半身像 ) ваять медь( 改铸铜 ),сверлить дырочку ( 钻出小孔 ) сверлить доску( 钻木板 ),пилить рамочку( 锯成小框 ) пилить лес( 锯木材 ) 类似的对义动词还有 разорвать( 炸出 炸掉 ),копать( 挖成 挖掉 ),подстроить( 紧挨着 盖成 翻盖 ),подстричь( 剪出 剪平或剪短 ),выжечь( 烧成 烧毁 ),вырезать( 雕成 雕刻 ),выпилить( 锯成 锯下 ),выпереть( 挤压成 推挤 突出 ),разгородить( 分隔成 拆散 ) 等 这些句子中处于对义关系的同一物理行为动词在对立的两个义项中, 客体题元的语义角色截然相反 : 表示 做成 建成 等 成就 行为意义时, 客体的角色是 成事 或 内部客体 ; 而表示 拆除 破坏 等 改变已有事物的性状 行为意义时, 客体的角色变成了 受事 或 外部客体 8 此外, 对义动词表示的下列对立的语义关系 : 达成结果 没有结果 ( 如 обделить( 使有 使没有 / 少给多少 ),отказать( 遗留给 不给 )); 达成积极的结果 得到消极的结果 ( 如 угощать( 款待 毒打 ),отпраздновать( 庆贺 幸灾乐祸 ),доучиться,дочитаться); 专门做某事 无意中做出某事 (прослушать( 听完 听漏 ), проехать( 走多长路 坐过站 ), просмотреть( 仔细看 看漏 ),оговаривать( 预先说明 失言 )); 朝自身的行为 朝外面的行为 ( 如 вывести( 赶往 赶离 ),одолжить( 借入 借出 ),взять,возратить); 行为的开始 行为的结束 (завеять( 开始吹 停止吹 )завьюжить,загипнотизировать) 另外还有一些难于归类的对义现象也值得关注, 如 задуть домну( 点燃, 生火 ) задуть свечу( 吹灭 ), оставить разговор( 停止 ) оставить его в покое( 保持原有状态 ),честить его великим почётом( 尊敬 ) честить его невежей( 谩骂 ) 等 在这些语义对立关系中动词角色题元的变 44

14 化方面都十分细致, 但却不像上面集中分析的 使产生 使发生各种变化 类对义动词那样有着明显的角色题元对立转化, 加之篇幅关系, 分析从略 由此看来, 从角色题元的表现这一角度, 可以进一步挖掘反义词的本质和内涵, 从而为反义词的研究提供一种新的揭示, 为动词反义现象的分析提供一种新的方式 4 结束语 题元理论现象及其实际运用问题在俄语语义理论中远未得到充分的讨论, 许多方面的问题和一些新的方法论值得进一步关注和挖掘 跟英语 汉语题元研究情形相似, 俄语题元理论中语义角色的分类 数目 如何把它有效地用到实际语料分析等方面一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正是基于这一情形, 本文主要从题元的语义角色, 即角色题元在俄语动词句子语义次范畴 动词转喻派生词义机制以及反义动词语义结构当中的作用和具体表现 运用等几个方面, 对俄语题元理论进行了梳理和探讨 研究表明, 不同的动词句子语义及其内部的次范畴在角色题元方面有规则地相互区分 ; 动词通过结构 方位 实体隐喻派生新义时, 各自跟不同的角色题元的变化之间有一些对应关系 ; 反义动词作为一种词汇语义载体, 其意义对立在角色题元的对立上也有着特定的反映 这些研究结果都在深层次上反映了语义机制内部一些隐藏的实质性 规律性的东西, 在此就是语义本身也可以揭示和描写语义内容, 或者说一个层次的语义特性可以反映另一层次的语义特性, 语义性能本身也互为作用 互有补益, 语义性能的分析跟通过各种形式关系特征来分析和描写语义内容的方法结合在一起, 将共同促进语言总体理论的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 本文研究的思路和方法论可以推及到名词 形容词 副词等谓词的相关研究当中, 这对于更好地理解 掌握词义 句义 从整体上弄清词汇语义 句子语义的来龙去脉 组构方式等都有价值, 可以为语义衍变机制找到题元理论方面的强有力支持 附注 1 目前对角色题元的界定有了一些新的标准 据笔者掌握的材料主要有 :1 把语义角色看成是动词句式的一种属性 ;2 参照 理想认知模型 (idealized congnitive model) 来确定语义角色 (J.I.Saeed 2000);3 实用主义标准 (pragmatism)( 威廉 詹姆斯 1995) 而其中以第 3 种最突出, 它基于语言使用者 ( 人 ) 的 认知意念驱动 (congnitive ideadriven), 获得了更多的认同 它既注重对语言事实形式内容的分析, 更注重从语义内容上作出直觉判断 ( 语言直觉不单是语言学中的一个重要课题, 而且也是语言研究的一个重要前提 笔者注 ) 和功能解释, 确保一套语义角色在自然语言处理中的实用性 2 在题元分析中研究句法和语义对应关系的语言理论叫映射理论 (mapping theory) 或联接理论 (linking theory), 这一理论是在题元结构和题元层级的根基上发展起来的一种较新的语义理论, 它旨在在深层次上探究句法与语义的对应规律, 确立题元跟语义区分和句法区分之间的关联性, 以及题元角色同论元相联接的制约条件, 并对它们做出合适的形式化描写 诸多映射理论中,M.C.Baker 的 题元指派一致性假说 (uniformity of theta assignment hypothesis) 较具代表性, 被看成是强映射理论 ( 参见徐烈炯 2000) 3 这里我们不妨以汉语相关研究中的情形加以说明 ( 以论著出版的时间先后为序 ): 吕叔湘 (1942) 分出了 12 种语义角色 丁声树等(1961) 8 种 邓守信 (1983) 9 种 汤廷池 (1979) 12 种 孟琮等 (1987) 14 种 李临定 (1990) 21 种 鲁川 (1991) 32 种 周明 黄昌宁 (1994) 106 种 傅雨贤等 (1997) 18 种 这些著述中提出的语义角色数目多有不同, 而且角色的称谓也不尽一致 西方学者 I.M.Schlesinger 提到过, 虽然角色在语义结构中是一个基本 固定而统一的概念, 但作为认知元素它有边界模糊和部分重叠交叉的特性 (I.M.Schlesinger 1995) 4 文中将出现的部分角色题元类及其定位描写参考了郑定欧 (1999) 范晓(1996) 林杏光 (1999) 以及沈阳 (2000) 的一些观点, 相关内容可参见 1.4 部分 5 文中所用例子和一些动词义项的基本来源是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Тт.1 4),АН СССР, 45

15 М., ; С.И. Ожегов и Н.Ю. Шведова «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М., Азбуковник, 2000; Л.А. Новиков «Антонимия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 М., МГУ, 1973; Л.А. Новиков «Словарь антонимов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М.,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1984; Л.А. Новиков «Словарь антомимов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М., Арсис лингва, 1996; «Словарь антонимов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Ожегова» (Под ред. Н.Ю. Шведовой), М., 1996; 俄汉详解大词典 ( 四卷本 ), 哈尔滨 :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8 年 6 例如, 物理感知动词的客体若由抽象的命题 事件名词占位时, 就没法把它说成是 对事 角色题元, 也不便于把它看成是其他某一角色题元 :Я видел наступление нашей войск (войну, битву, возню детей, прошлогодное наводнение, вчерашнюю бурю);я слышал скрип (храп, визг);юрий Андреевич наблюдал её волнение. (Б.Пастернак) 7 再看分属结构隐喻 方位隐喻和实体隐喻类型的动词转义句子的对比 ( 因篇幅关系, 转喻前后角色题元的对比分析从略 ): i) 结构隐喻型 Писатель наделил детей яблоками Писатель наделил героев разными пороками, Солдаты обошли болото Смерть никого не обойдёт, Джон ест суп Ржавчина ест жесть, Деревья за окном затемнили комнату Его слова затемнили смысл (голову), Повар рубит капусту Дождь рубит в окно, Челнок так и бегает Петя за Машей бегает; ii) 方位隐喻型 Она толкает меня в спину Она толкает меня на преступление, Он вливает воду в бочку Они вливают новые кадры в промышленность, На землю посыпались листья На него посыпались обвинения; iii) 实体隐喻型 Миша говорил об этом письме Факты говорят о их взаимопониании и взаимоуважении, Он правильно ответил на вопрос Его поступок отвечает обещанию, Художник хорошо охарактеризовал своих героев Поведение охарактеризовало её доброту, Она боится темноты Лекарство боится сырости, Костры пылают Петров пылает гневом к ней, Меня тошнит от несвежей рыбы Меня тошнит от этого мерзкого анекдота. 8 一个动词既能带成事, 另一方面又能带受事 汉语中也有这样的动词, 如剪 碾 劈 叠 捏 烙 锯 烤 刻 复制等 参考文献 [1]Арутюнова Н.Д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и его с мысл [M], М. [2]Ермакова О.П Существует ли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 энантиосемия как регулярное явление? Вспоминая общую этимологию начала и конца [A] ЛАЯ [C], М. [3]ЛЭС Лингвистический энциклопед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Z], М., [4]Новиков Л.А Антонимия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 [M], М. [5]Новиков Л.А Словарь антонимов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Z], М.,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6]Новиков Л.А Словарь антонимов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Z], М., Арсис лингва. [7]Рахилина Е.В Когнитивный анализ предметных имен:семантика и сочетаемость [M]. М. [8]РЯЭ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Энциклопедия [Z], М., [9]Jackendoff R Semantic structures [M], London, MIT press. [10]Lambrecht K Information structure and sentence form [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1]Langacker R.W Foundations of congnitive grammar Vol.Ⅱ:Descripitive Application [M], Stanford, California. [12]Lyons J Introduction to theoritical linguistics [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3]Palmer F.R Semantics [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4]Saeed J.I Semantics [M], 北京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5]Schlesinger I.M Congnitive space and linguistic case: Semantic and syntactic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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