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3月23日 星期一 李总理 哀悼他的逝世 赞颂他的精神 李显龙总理今天早上8时通过电视直播 向全国 人民发表声明 以下是他三种语文声明全文 各位同胞 早上好 我非常悲 痛向大家宣布 李光耀先生今天早 上在中央医院与世长辞 我会先用马来语和华语发言 马来语部分 李显龙总理今早8时用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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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5年3月23日 Monday 星期一 农历乙未年二月初四 现代之父 建国总理李光耀 今天凌晨3时18分与世长辞 享年91岁 看尽时代更迭 他毕生的志业是建设 致力让我们成为与众不同的国家 在这个过程中他另辟蹊径 改变了一般人对政治 社会和经济发展的传统认知 形成了一套独特的治国模式 他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与东南亚的这个小红点紧密相连 缅怀历史巨人恢弘的一生 总结他留下的政治和精神遗产 让我们向这位建国之父 悲恸告别 李欣赏摄 曾昭鹏 报道 他 历经大时代风起云涌的理想主 义洗礼 投身热火朝天的政治 社会 也见证过惊心动魄的政 坛斗争和跌宕起伏 从信仰反殖民主义的留学生 到维 权律师 工运代言人 再到后来成为建 国总理 他以铁腕和严爱安邦治国 同 时也以过人的智慧和思想力量 活跃于 国际政治舞台 今天凌晨3时18分 倾注一生打造 现代 多年来以睿智及卓著洞察 力赢得国际尊崇的建国总理李光 耀与世长辞 享年91岁 李光耀上个月5日因感染严重肺 炎 进入中央医院加护病房留 医 总理公署在他入院超过两周后公布 消息 他的病况自本月17日受感染后三 度恶化 总理公署昨天发布文告说明李 光耀的病情时透露 他的身体已变得更 加虚弱 李光耀近年来因健康逐渐衰退而不 再出国 也鲜少在公开场合出现 他最 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去年11月人民行动 党庆祝建党60周年的仪式上 总理公署是在今天凌晨约4时10分 通过官方网站发布文告 宣布李显龙总 理以 沉重的心情 告知全国人民 李 不可动摇的政坛巨擘 不可磨灭的身影和印记 美国 时代 周刊称李光耀为 一个看尽天下的人 仅用一个 世代的时间带领 从落后的殖民地跻身经济发达国家的行列 他的传奇一生是现代历史的缩影 他 也是一个超越的符号 象征一种成功结合自由经济和政治管制的 亚洲发展模式 光耀在中央医院安详辞世的消息 李总理之后在第二份文告中 宣布 从今天起至星期日为全国哀悼期 并为 李光耀举行国葬仪式 哀悼期间全国政 府机构下半旗向李光耀致敬 今明两天 在斯里淡马锡官邸 Sri Temasek 举行 李家私人丧礼后 李光耀灵柩将从星期 三起至星期六移至国会大厦 供全国民 众瞻仰遗容 国葬仪式将于星期天 29日 下午 2时在国立大学文化中心举行 文告说 除了李光耀家属 朋友和工作 下属 包括陈庆炎总统 内阁部长 国 会议员 老战友 高级公务员 基层领 袖以及各阶层人都将出席国葬仪 式 过后 移灵到万礼火化场举行私人 葬礼 1959年自治 36岁的李光耀 出任总理 1990年 他交棒给吴作栋 留任内阁资政 2004年李显龙从吴作栋 手中接棒 吴作栋出任国务资政 李 光耀续任内阁资政 直到2011年5月正 式退休 李光耀担任阁员的时间长达52 年 是我国历史上最资深的内阁成员 李光耀育有二子一女 他的夫人柯 玉芝在2010年10月逝世 也是李光耀长 子的李总理今早8时通过电视直播 以 马来语 华语和英语向全国发表声明 他以华语演讲时说 在这悲痛的时 刻 我们要把李先生的贡献铭记在心 悼念他最好的方式就是继续发扬他的爱 国精神 团结一致 让这个他付出毕生 精力建立的 继续繁荣稳定 世界各地领导人包括美国总统奥巴 马 先后向李总理表示深切哀悼 同时 也赞颂李光耀不平凡的一生 奥巴马今 早在美国白宫网站上发表的声明中形容 李光耀是 真正的历史巨人 也是一 个 忠诚的公仆 非凡的领导人 陈庆炎总统今早代表全国人民 致 唁函向李总理 表达最诚挚的哀悼 他形容李光耀是 现代共和国无 可争议的建筑师 若不是他非凡的 远见和为追求发展的不屈不挠精 神 现今的将不会存在 我国内阁成员今早也联合发表唁 函 向李显龙总理以及李光耀家人表达 最深切的哀悼 副总理张志贤和尚达曼 以及所有内阁成员在唁函中表示 他们 将永远铭记李光耀过去英明的指导以及 如同父亲般的关爱 李光耀强势且毫不妥协的作风 部 分治国理念 如对民主和人权的诠释 对媒体和社会的管制 并非完全没有争 议 择善固执的他在2010年接受 纽约 时报 专访 谈到外界对他的终极评价 时 如此概括自己的一生 我并没有 说我做的所有事都是正确的 但我做的 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光明磊落的目标 领导建国团队的历史巨人在金禧国 庆年去世 让全国民众倍觉伤感 社会 弥漫一片哀伤和肃穆 电视节目今早开 始滚动播放特别制作 回顾李光耀生平 的纪录片 广播频道也播放旋律庄严的 哀乐 不可动摇的政坛巨擘 不可磨灭的 身影和印记 美国 时代 周刊称李光 耀为 一个看尽天下的人 仅用一个 世代的时间带领 从落后的殖民 总理全国广播全文 第2页 社论 小国巨人的政治遗产 第3页 总理专访 第4-5页 地跻身经济发达国家的行列 他的传奇 一生是现代历史的缩影 他也是 一个超越的符号 象征一种成功 结合自由经济和政治管制的 亚洲发展 模式 50年前 他为脱离马来西亚 潸然泪下 历史在那一瞬间定格 50年 后 在他人生的终点线 历史又 来到另一个重要时刻 李光耀告别的是 一个正面临政治 经济和社会深刻转型 的国家 高效运行 清廉诚实的政治和社会 体制 事在人为的进取精神 迎难而上 的刚强自信 这都是他留下的政治和精 神遗产 此时 让我们缅怀李光耀一生的成 就 在一个恢弘时代终结的时刻 MCI (P) 058/02/ 大版 售价80 号外

2 年3月23日 星期一 李总理 哀悼他的逝世 赞颂他的精神 李显龙总理今天早上8时通过电视直播 向全国 人民发表声明 以下是他三种语文声明全文 各位同胞 早上好 我非常悲 痛向大家宣布 李光耀先生今天早 上在中央医院与世长辞 我会先用马来语和华语发言 马来语部分 李显龙总理今早8时用三种语言通 过电视直播 向全国同胞发布建国 总理李光耀逝世的消息 摄自电视画面 我非常悲痛地通知你 李光耀 先生已经辞世 李先生是的 建国总理 他把一生奉献给新加 坡 他从零开始 一手打造出一个 国家 并为的独立奋勇抗 争 他不屈不挠 足智多谋 使新 加坡渡过许多非常关键的时刻 并 且为的成功奠下基石 我们失去了领导我们 启迪我 们 团结我们的人 在我们哀悼李 先生的逝世时 让我们也发扬他的 精神和他毕生的努力 让我们继续 建设 强化我们多元种族和 宗教的社会 以及团结一致 这是 他一生所努力奋斗的 华语部分 今天 我们失去了一位敬爱的 领袖 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 李先 生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 的 他与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深受人民的爱戴 在李先生住院期 间 各阶层人士通过不同方式表达 了大家的关怀和慰问 这给了李先 生和我家人很大的安慰 我谨代表 家属向大家致以最衷心的感谢 由始至终 李先生最关心的就 是的存亡 他把一生奉献给 致力团结全国人民 激发 大家自力更生 在他的领导下 我 国成功从第三世界晋升第一世界 成为一个让人民引以为豪的家园 他的离去对和我家人是巨大 的损失 在这悲痛的时刻 我们要把李 先生的贡献铭记在心 悼念他最好 的方式就是继续发扬他的爱国精 神 团结一致 让这个他付出毕生 精力建立的 继续繁荣稳 定 建国总理李光耀先生 请您安 息吧 我国第一位建国元勋已离开了 我们 他启发我们 给我们勇气 把我们凝聚在一起 让我们一路走 到今天 他为我们的独立艰苦奋 斗 从零开始建设我们的国家 并 让我们以身为人感到自豪 我们不会再有另一位李光耀先生 对许多人 甚至其他人 而言 李光耀就是 身为总 理 他推动着国家 达成不可能的 任务 在他卸任后 他继续以他的 智慧和经验 提点他的继任者 即 便迈入老年 他仍继续留意关心新 加坡的发展 是他坚守一生的热爱 他全心全力为奉献 正如他 走到生命尽头时所说 让我引述 我耗尽我的一生建设这个国家 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多做的了 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一个成功 的 我付出了什么 我的一 生 李光耀先生的逝世 让我悲伤 得难以言喻 我知道大家都有同样 的感受 但让我们在哀悼他的逝世 时 也赞颂他的精神 让我们全民 一心 在他建立好的根基上继续建 设 为他的理想而奋斗 并 让在接下来的许多年 继续 是一个卓越和成功的国家 愿李光耀先生安息 谢谢 曾宝明也是莱院校友 他说 所有莱佛士人都为李光耀先生的 逝世感到深切悲痛 但我们也感谢 他做出的贡献 莱院有他这样一位 杰出校友 让我们无比自豪 德乐小学 Telok Kurau Primary 今早7时举行早会时 校 长王秀娟特地向学生简单地介绍李 光耀的一生 包括他对的贡 献 以及他如何在忙碌的生活中 仍重视家庭生活 千余名师生在升 旗礼上唱国歌及宣读信约之后 默 哀一分钟 学校也降半旗 何炳耀摄 英语部分 今天至星期天全国哀悼 总理公署发表声明 李显龙总理宣布今天 23日 至星期天 29 日 为全国哀悼期 所有政府建筑在这期间下半旗向已故建国总理李光 耀致敬 遗体停放国会大厦供瞻仰 李家今明两天将在斯里淡马锡 Sri Temasek 总理官邸举行家庭私 人丧礼 李光耀的遗体将从星期三 25日 至星期六 28日 停放在国 会大厦让民众瞻仰 瞻仰时间从上午10时至晚上8时 星期天下午2时国葬 政府将在本月29日 星期天 下午2时于国立大学文化中心为 他举行国葬仪式 李家的家人 朋友与职员 陈庆炎总统 内阁部长 国会议员 老战友 高级公务员 基层领袖和来自不同背景的人 将出席 国葬仪式后 将移柩万礼火化场举行私人葬礼 总统府大门今天至星期天将放置吊唁簿和卡片 让公众签名 国会 大厦今天中午12时起也设悼念板让公众留言致哀 所有驻外大使馆 领事馆和最高专员公署也将开放吊唁簿 供在国外的人和朋友签名 想悼念建国总理李光耀的公众可到官方网站www. rememberingleekuanyew.sg 以及面簿 rememberingleekuanyew留言 公众也可上网查询国葬详情及阅读有关李 光耀先生生前的事迹与贡献 若有疑问 可拨打官方热线 或电 公众可到18地点吊唁 有意悼念建国总理李光耀的公众 可到设于各地的18个民众俱乐部 和社区场所献上最后敬意 其中四个地点将率先在明天 24日 设立 每天开放时间从上午10 时至晚上8时 它们是丹戎巴葛民众俱乐部 宏茂桥镇中心的中央舞台 Ang Mo Kio Central Stage 勿洛镇中心第209座组屋 新樟宜路上段 前的空地 及蔡厝港环道第302座组屋对面的球场 其他14个社区悼念处将从星期三 25日 开放 每天开放时间从上 午10时至晚上8时 29日当天 居民也可在这些社区地点观看国葬的电视现场直播 这 些地点将开放至国葬结束 降半旗致哀 建国总理李光耀就读的两所母 校 莱佛士书院和德乐小学 和 全岛其他学校如毅勤小学 图 今 早为他降半旗志哀 当国旗和莱佛士书院校 旗半降时 近1800名莱院学生低 头肃立 表达他们对李光耀的哀悼 之情 莱院校长曾宝明带领全校师生 默哀一分钟 并宣布将在明天举行 正式哀悼仪式 公众吊唁地点 3月24日至29日*开放 上午10时至晚上8时 *至国葬结束 1 丹戎巴葛民众俱乐部 2 宏茂桥镇中心的中央舞台 宏茂桥8道第712和709座组屋之间 3 勿洛镇中心的空地 新樟宜路上段第209座组屋前 昇菘超市外 4 蔡厝港环道第302座组屋对面的球场 3月25日至29日*开放 上午10时至晚上8时 5 直落亚逸芳林公园民众联络所户外舞台 6 大巴窑中民众俱乐部 7 高文城 Kovan Hub 后港21街206号 8 盛港社区中心球场 盛港广场２号 9 淡滨尼社区广场 Tampines One前 10 马林百列宝龙坊 马林百列中第87座 麦当劳旁 11 义顺72街第749座组屋球场 12 武吉班让柏提公园球场 靠近柏提轻轨站 13 兀兰民事中心空地 14 裕廊Canopy JCube购物中心和裕廊区域图书馆之间 15 金文泰3道第442和449座组屋之间的空地 16 人民协会总部 17 植物园植物中心 Botany Centre 18 滨海堤坝 Marina Barrage 行动党唁函 他改善无数人生活 人民行动党创党秘书长李光耀 把一生奉献给 因为他的奉 献与牺牲 无数人的生活得 以改善 行动党主席许文远今天清晨代 表行动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发表文 告 悼念行动党创党秘书长 建国 总理李光耀的逝世 他说 我们在悼念他之际 也再次重申我们势必在李光耀奠定 的根基上 继续为党和为做 出贡献 许文远也代表行动党向党秘书 长李显龙和李光耀的家属致以最深 切的慰问 行动党已在网上设立网页 介 绍李光耀生平 并让网民留言 悼念李光耀 网址是 tributetolky.org 该党在面簿页面上发表贴文 说 我们在悼念党内最伟大的领 导之一的逝世时 也希望颂扬他对 及人民所做出的难以 估量的贡献 陈总统唁函 他是现代的建筑师 亲爱的显龙 我谨代表人民 对你挚 爱父亲李光耀先生的逝世 向你和 家人致以最深切的慰问 李先生把一生奉献给 他在1950年代从剑桥大学毕业后 即成为工会的法律顾问 并且是现 代共和国无可争议的建筑 师 很少人能够像他一样 展示了 如此大的决心来达成超越自我的理 念和事业 李先生在1955年当选进入 英治时期立法议会 Legislative Assembly 并在1959年自 治时 领导人民行动党在大选中胜 出 成为第一任总理 当 时 面对失业率高 基础设 施差和外部环境充满敌意的问题 为确保不缺乏土地 水源和 天然资源 在于1963年宣布 脱离英国统治之前 李先生带领新 加坡加入马来西亚联邦 然而 新 加坡因被迫于1965年脱离马来西亚 而失去其经济腹地后 面对更为严 重的问题 很多人怀疑这个 内阁唁函 国家能否继续生存下去 但李先生 团结我们的人民 并领导他的内阁 同僚成功地建立我们的武装部队 发展我们的基础设施 并使 脱胎换骨 成为环球都会 即使在的城市发展还处 于初期 李先生已经有把发 展为 花园城市 的愿景 他启动 了雄心万丈的计划 清理河 和加冷河 当时这两条河道被垃 圾 污水和工业废料严重污染 新 加坡河现在成为滨海湾的一部分 这里不仅是我国的重要水源 也是 国人和外国旅客享受美好时光的地 方 李先生也成立建屋发展局来打 造公共住屋 让每一个公民 都对这个国家有一份归属感 今 天 因为有李先生的远见 在国际间被誉为可持续和包容性城 市发展的典范 在打造的唯才制度和多 元文化社会方面 李先生做出了深 远的贡献 作为的第一任总 理 李先生落实政策 确保最合适 的应试者 申请者或求职者能不论 种族或宗教 凭个人才能或长处 考上大学 获颁政府合同 或受委 担任公职 李先生也将英文设定为 行政工作用语 以及学校的授课语 言 以便确保所有人不论种 族 都享有学习 沟通和工作的同 等机会 他也鼓励本地各种族以第 二语文掌握各自母语 以保存他们 的文化和族群身份 因为这些政 策 今时今日的人得以借助 双语和双文化的优势 把握眼前世 界各地的良机 作为一位把服务摆在个人利益 之前的领导人 李先生在栽培一组 年轻的内阁成员后 于1990年卸下 总理职务 以确保领导班子能顺利 更新 然而 李先生仍继续服务 他在1990年至2011年以我国内阁资 政 李光耀先生在1990年至2004年 担任 Senior Minister 2004年至 2011年则任 Minister Mentor 中文名称均为内阁资政 的身份 在国内外为争取利益 李先 生在内阁贡献超过50年 他在1990 年卸任时 成为世界上任期最长的 总理 因为有了李先生的付出 新加 坡享有了国际声誉 同影响本区域 的主要国家建立了合作关系 李先 生是最早看到中国在邓小平改革开 发政策下的潜力 李先生睿智和坦 诚的观点获得多名国际领袖和外交 使节的欣赏 他们征询他对本区域 和国家事务的看法 身为广受尊敬 的资深政治家 李先生在他的政治 生涯中 被授予许多国际荣誉 无论是政府组屋区 公园或是 武装部队 国人许多生活中 的环节都留有李先生的烙印 若不 是他非凡的远见和为追求发 展的不屈不挠精神 现今的 将不会存在 李光耀先生热爱 为新 加坡服务直到生命中的最后阶段 人对李先生报以毕生的感 恩 人能够做的最大回报是 珍惜和继续建设李先生和他的团队 为留下的遗产 为后代打造 一个更美好的家园 在此悲痛时刻 谨此向你致以 慰问 陈庆炎 铭记他英明指导与父亲般关爱 我国内阁成员今早联合发表唁 函 向李显龙总理及建国总理李光 耀的家人表达最深切的慰问 在唁函中 两位副总理张志贤 和尚达曼 以及所有内阁成员表 示 他们将永远铭记李光耀过去英 明的指导 不断的质问 以及他对 和内阁成员们如父亲般的关 爱 内阁成员在唁函写道 让我 们如李先生向我们展现的一样 把 自己奉献给和人 荣誉国务资政吴作栋也在面簿 发表贴文 为建国总理的逝世表示 哀悼 也感谢他一生对的贡 献 他写道 当我接到这个难过 的消息时 我忍不住流泪 李光耀 先生走完他的人生旅程 他一生致 力于建设我们的 他把不朽 的遗产留给我们 一个安全 和 谐 繁荣和独立的 我们的 家园 他是一个无私的领袖 他同 我们分享经验 知识 理念 以及 他的一生 他让我成为一个骄傲的 人 现在 他离开了 但他 将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多名内阁部长今早也相继在个 人面簿上悼念这位建国领袖 一些 政要更换面簿主页的头像 以经过 设计且融合李光耀肖像的黑色丝带 图片 取代之前的照片

3 星期一 2015年3月23日 03 建 国总理李光耀走了 正式进入没 有李光耀的时代 虽然早有准备 早有 谈论 这一天的到来 仍然举国悲恸 时势造英雄或是英雄造时势 自古以来是个 争论不休的问题 美国外交家基辛格评价 如果 是以李光耀的例子来看 那显然是英雄造时势 李光耀在1959年自治时担任总理 直到1990年11月将棒子交给吴作栋 前后长达 31年 是民主政治世界中在位最久的总理 随 后 他担任内阁资政 直到2011年大选后 才从 内阁引退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 李光耀在国内及 海外 成为了的代名词 他留下的政治遗 产 难以悉数 在众多政治遗产之中 领导层的自我更新是 突出的贡献之一 李光耀及其第一代领导同僚积 极培育接班人 让政治领导层在有序的情况下更 新 并确保政策的赓续性 早在1990年吴作栋担 任总理后 便平稳地步入后李光耀时代 目前 已是由第三代的李显龙掌舵 因此 李光耀的离去 不会让的政治领导层出现 断层的现象 也不会如美国已故政治学者亨廷顿 所说的 人亡政息 正如李光耀在一次访谈中指出 他在1990年 就交出大权 有问题的话早就发生了 此外 新 加坡非常谨慎挑选领导班子 因此他的治国基本 理念将继续是发展的基石 李光耀的治国理念 并没有遵循任何教条 而是通过实践而来 是在新马合并后又分 家的特殊情况下 取得独立 在艰难的大环境下 李光耀推行务实的政策 以确保脆弱的岛国 能够 生存与发展 新马分家使失去了传统的经 小国巨人的政治遗产 济腹地 而英国决定撤出的军 花园城市 并巧妙地使经济发展与 事基地 加剧独立初期的失业 绿化城市结合在一起 他表示 在他推 问题 在李光耀的领导下 转以 行的众多计划中 绿化计划的成本收益 2015年3月23日 全球为经济腹地 积极吸引外资 解决 最高 就业问题 颁布严厉的 工业 李光耀也通过社会运动及严刑峻 关系法令 并建立劳资政的共生关系 以确保工 法 提高国人的素质 这包括清洁运动及礼貌运 业安宁 从而使投资者放心 另一方面 李光耀也 动等等 外国通讯员冷嘲热讽他推行的社会运 谨慎处理种族 宗教与语言的敏感问题 以维护 动 并语带双关形容为 罚款之邦 但 政治的稳定 李光耀自信地说 他们可以嘲笑我们 可我深 在制度设计方面 李光耀致力于建设廉洁的 信最后开怀大笑的会是我们 政治与官僚体系 对贪污采取零容忍的立场 此 是一个多元种族及多元文化的国家 外 他也推行唯才是用的制度 让个人通过自己 同时又必须以全球为经济腹地 因此李光耀在建 的努力和才干 而不是靠肤色 财富或家庭背景 国初期 便决定以英语为共同的工作语言 此 取得社会地位与报酬 他采纳了西方的法律制度 外 他也坚信 每个族群必须学习他们的母语及 及法治观念 但摈弃西方放任式的民主及个人权 文化 他的双语双文化政策 虽然无法让所有的 利至上的思想 在社会价值观方面 他倾向于社 人感到满意 但却配合了的国情 这个政 会大于个人的儒家传统 与此同时 他也通过居 策 让在经济需要与文化稳定力量之间 者有其屋的政策 将国人与国家的命运 联系在 找到平衡点 一起 政治安定及良好的社会秩序 成为 在国际舞台上 李光耀运筹帷幄 否定了小 国无外交的说法 实际上 今天在国际上 的品牌 有批评者将形容为 保姆之邦 国 享有的地位及影响力 远超过其地域或国力 在 人从摇篮到坟墓 都受到政府的呵护 其实 这 近半个世纪的政治生涯中 李光耀在大国之间穿 也反映了李光耀巨细靡遗的治国作风 从机场的 梭自如 与它们建立不亢不卑的特殊关系 并赢 建设到个人的行为 从语文及种族政策到国人的 得国际的尊重 他经常从战略的高度 为大国分 婚嫁及生育问题 都有李光耀的意志和身影 在 析时局 阐述各自的利害关系 从而为这 建国初期 虽然经济建设是头等要事 但李光耀 个小国拓宽外交空间 还是致力于将这块土地培育成闻名遐迩的 1975 年 我在 南洋商报 工 作了五年后 进入南洋大 学的政府与公共行政学系半工读 1979 年荣誉班毕业时 原本跑政治新闻的工 作 添加了总理公署专线 在接下来的四年多时间里 由于工 作上的关系 经常与总理李光耀有近距 离的接触 记得开始跑总理公署新闻后 第一个重要差事 是1979年底随团报道 总理访问韩国和日本 那次行程留下了 难忘的记忆 在汉城 首尔旧称 的青 瓦台 我见到了当时的总统朴正熙 印 象中 他正襟危坐 面无表情 而就在 总理一行人结束访问 续程抵达日本东 京时 我们就接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朴正熙在政变中被暗杀身亡 翌年 1980年 11月的中国之行 是我平生第一次踏上神州大地 那是总 理继1976年访华后的第二次中国行 随 行的包括第二代领导人吴作栋 王鼎 昌 麦马德和丹那巴南 中国最高领导 人邓小平在1979年三度复出 就在他复 出的前一年 他率团访问了 因 此 总理的报聘访问显得格外重要 这次行程包括北京 承德 昆明 重庆 武汉 长江三峡 杭州和厦门 等 行程相当紧凑 当时没有手机 更 没有互联网 因此只能用昂贵的长途电 话报新闻 特写稿件则寄放在电视台的 录像带邮包里寄回 有亲和力的领导人 那次出国采访 一路上其实和总理 并没有太多接触 回国后不久 一天突 然接到总理公署来电 说是总理对我的 一篇特写中某些字句不太明白 希望说 明 我才知道原来总理连随行记者发表 的特写也都很仔细地阅读 更没有想到 的是 这也埋下了我于1984年受邀从政 的伏笔 几年的采访接触 李总理给我留下 的印象是个有亲和力的领导人 尤其是 出国访问 随行记者都得到很好的照 顾 总有时间和总理共进一次晚餐 而 餐会上他也总不会放过机会 询问我们 的见闻和观感 采访总理出国访问 我也特别留意 到总理严谨的生活规律和自律的精神 即使舟车劳顿 也不忘找出时间来健 身 锻炼体魄 保持最佳的健康状态 比如中国之行 在三峡渡轮上踩脚踏器 健身 以及在承德的火车站冒着冷风跑 步 印象中最奇妙的一次接触 发生在 访问南太平洋岛国斐济和巴布亚新几内 亚的行程 一天傍晚 距离晚餐还有一 段时间 我独自到酒店楼下漫步 经过 一处长廊时 忽然见到总理就从不远处 走来 只穿着三角泳裤 全身湿淋淋 的 显然是刚从泳池上来 那情境着实 令我错愕 没想到他一看到我竟问道 为什么不拍照 我给这突如其来的 一问怔住了 他却笑笑地离去 由于摄 影记者没在一起 我也没带相机 就这 样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采访总理的出国访问 令我感触最 深的是 他虽是弹丸小国的总 理 但在国际上却是个到处受到尊重与 欢迎的政治家 因为有李光耀 社论 虽是小国 但李光耀这位小国领袖对 时局的精辟分析 赢得许多大国领袖的认可 并 将他的直率批评视为诤言 因此 在李光耀的领 导下 扮演的中转站角色 不仅是在经济 层面 也表现在外交领域 李光耀的国际观 也是以务实为核心 对他 而言 没有人亏欠我们 要生存与发展 我们就 必须对其他国家有价值 另一方面 小国要避免 沦为附庸国 就不能依靠大国的恩赐 而是确保 大国之间的势力均衡 因此 他大力主张美国在 本区域维持军事力量 并认为这是区域稳定的基 石 与此同时 他也积极鼓励中国以和平的姿态 崛起 在本区域扮演积极的角色 当美国失去了菲律宾的军事基地 让 美军使用它的军事设施 以确保美国在本区域的 军事承担 当中国在借鉴外国的经济发展经验 时 推展了新中苏州工业园区项目 从而 提升两国的双边关系 小国能够在大国战略竞争 的夹缝中游刃自如 展现了李光耀敏锐的战略思 维 前人种树 后人乘凉 今年是独立50 周年 国人在享有安全 富足与尊严的情况下 昂 首迈入建国的另一阶段 这与国人在独立初期的 忐忑不安 形成强烈的对比 在短短的几 十年内 从第三世界晋升为第一世界 李光耀居 功至伟 对李光耀个人而言 他走完了一个充实 又意义非凡的人生 对而言 他留下的政 治遗产 弥足珍贵 新的一代将在他奠定的基础 上 承先启后 再创辉煌 李光耀是当之无愧的建国之父 其功绩将为 后人铭记并久远传诵 最后的握别 悼心中永远的总理 也蜚声国际 李光耀也几乎成了 的代名词 总理对国际事务的透彻了解 对时 局发展的精准观测 以及在国际上折冲 樽俎的能力 充分体现其天纵之资 也 因此使他备受各国领袖的敬重 并能与 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建立非常密切的个人 关系 这也成了在外交上最宝贵 的资产 以印度尼西亚前总统苏哈多为例 可以说 正是两人之间的良好互动与默 契 为亚细安数十年的安定发展奠下了 最巩固的基础 采访李总理和苏哈多 的会晤 也开始知道他们之间有所谓的 四眼会谈 那就是两位领导人之间 的私密会谈 现场没有其他人 因此也 不可能有记录 谈话的内容当然也就只 有他们两人知道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单独会谈 首先 是语言相通 李总理可以用马来语和苏 哈多沟通 其次 更重要的是两位领导 人之间已经建立了互信互重的关系 因 此能坦诚交换意见 并在各种重大课题 上通过直接沟通迅速凝聚共识 苏哈多 治下的印度尼西亚虽然没有以老大哥自 居 但是 在区域事务上 只要印尼表 态 其他成员国也自然会顺从并迅速 达成共识 少有内部龃龉 非常有利于 突出亚细安的团结 以及在区域和国际 论坛上发挥影响力 亚细安的稳定和团 结 在1970年代成功地阻止了越南的军 事扩张 往后则造就了一个安定的东南 亚 有利外来投资和各成员国的发展 作为总理公署的专线记者 更多的 是采访总理在国内的活动 包括他在国 会的讲话与辩论 出席各类活动的致 词 如每年的国庆群众大会演说等等 1979年总理决定推行讲华语运动 专线 记者也受邀上电视和总理举行座谈会 这也是我第一次上电视 1981年安顺补选 反对党的惹耶勒 南胜出 进入国会 跑国会新闻也因此 经常会看到总理和惹耶之间的唇枪舌 剑 采访国会新闻不能带录音机 只能 靠笔录 由于我懂得英文速写 占了一 些便宜 因此也能较完整地呈现总理和 惹耶激烈交锋的场面 包括一来一往的 精彩对答 候选人面试时的提问 1984年 人们预测年底将会举行大 选 行动党也一改过去的做法 提早分批 介绍候选人 我也忙着负责采访工作 年中 已经介绍了第三批候选人 新闻刚 发布不久 突然就接到国防部长吴作栋 秘书的来电 邀请去部长的办公室喝茶 就这样连续去了几趟 最后就穿起白衣 白裤 从记者变成被采访的对象 候选人面试的最后一轮是由当时还 是党秘书长的李总理主持 在场的包括 拉惹勒南等中委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 内阁成员 连珠炮似地发问 总理发 问的问题之一 是的贪污问题 是否会死灰复燃 记得当时发表了泛泛 之见 大意是贪污是无法根除的 因为 这和人性的弱点有关 总理听后 很快 便追问 那有什么对策 当时他用 的是英语 由于担心我不明白 还特地 解释了antidote的意思 试想 在那种 情况下能提出什么高见 因此 也只能 平实地回答 就是要继续严厉打击贪污 行为 不能手软 领导人也必须以身作 则 上行下效 经过这次面试 我得到的印象是 虽然行动党政府在治理贪污的问题上取 得了非凡的成就 但是这个问题却始终 是总理心中的一大牵挂 在此之前已经 发生过前政务部长黄循文的贪污案 而 意想不到的是 1986年就发生了震惊全 国的国家发展部长郑章远涉嫌贪污80万 元的案件 郑章远结果是赔上了老命 这件事显然令总理感到痛心疾首 事后 他在国会揭露 贪污调查局介入调查 后 郑章远曾要求见他 但他拒绝了 甚至电话也不接 治理贪腐 就需要如 此铁面无私 记得那时总理在国会交代了事件始 末后 议员便相继提问 我问了最后一 个问题 郑章远贪污 是不是有人向贪 污调查局告发的 总理的回答证实了 这一点 在我之后 就再没有其他人 发问 隔天有英文报记者在议会采访侧 记中表示 那个问题就快问到节骨眼上 了 恨不得有人补上一问 这个告发的 人是谁 是的 我们都想知道他是谁 但是 也晓得总理是不会透露的 因为 郑章远既以死谢罪 事件也就了结了 告发者的身份也获得保密 也许 像郑章远这样的案件多少加 深了总理的一个想法 那就是应该给部 长们和公务员跟得上市场水平的薪水 那个时候 总理本人的月薪不过2万9000 元 而当他在1978年说服陈庆炎从政 时 陈庆炎在华侨银行的薪级年薪最高 可以达到95万元 部长薪水的调整 每 年都得提交国会讨论批准 因此 总理 在1994年担任资政时提出了制定部长常 年薪金调整的方程式 按市场情况上下 浮动 以期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然而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2011年大 选 部长薪金又成了一大课题 1984年大选前 行动党举行了干部 大会 我被选为在大会上发言的新人之 一 讲话内容由个人决定 我选择谈个 人对政治的一些见解 基本上说的是儒 家的 政者正也 轮到秘书长 李 光耀 发言和点评时 他一针见血便 指出 政治的第一要义是赢得选民的委 托 如果赢不了选举 那么什么理想和 计划都只能是纸上谈兵 这犹如一下子 把我从理想拉回到现实 让我上了现实 政治的第一课 在往后的几次激烈选战 中 更能体悟政治斗争的严酷性 当选议员后不久 所有新议员便接 到总理的密函 要向他报告个人的所有 收入和收入来源 与此同时 也接到了 行动党议员必须遵守的 行为准则 行动党对议员的操守有严格的要求 包 括不能接受商人的礼物 或在未得到党 督认可前便接受邀请出席商业机构的开 幕仪式 送上门的礼物 如难以推却的 礼篮 须交到审计署 捐作慈善 或经 估价后付钱留下 这种清廉的作风 使 行动党议员获得老百姓的尊敬 穿上白 衣白裤也格外感到骄傲 午餐聚会听意见 当了议员 和总理的接触就多了 他会轮流请我们到他办公室吃午餐 当 然这不是普通的请客吃饭 而是谈国 事 听意见和收集反馈 每回我总是和 同为报界出身的陈原生一起出席 我 们都是华校生 因此 总理必然是以华 语和我们交谈 他也借这样的机会磨练 他的华语 这种约隔几个月会有一次的 午餐一直持续到我们退出政坛为止 后 来 吴作栋也延续这样的做法 除了午 餐 总理也会在各种重要课题上征求议 员的意见 凡是涉及华社的事情 如华 文教育 华族文化 华语运动等 更少 不了要我们这些华校生提意见和看法 总理给我留下的另一深刻印象 是 党政和公私分明 绝不感情用事 这里 可以举两件事说明 第一 是关于报馆对记者或其他职 员从政的人事政策 1984年我当选议员 后 仍然留在 联合早报 言论组 因 为 当时报馆的人事政策并没有规定 从政者必须离开编辑部 1988年9月 前 部长林金山出任报业控股主席 一到任 就制定新规定 凡参政者都须离开编辑 部 这是为了确保报纸编辑部的独立运 作 于是我被调到了新闻研究部 一天 与总理吃饭 谈起了报馆这 一人事政策的改变 他很明确表示 这 是报馆的决定 应该受到尊重 换言 之 他不会干涉 几年后 林金山进一 步决定 凡要从政者都必须辞职离开 报馆 我和后来成为部长及议长的阿都 拉因为是新人事政策出台前从政 因此 不受影响 另两人陈原生和雅迪曼则此 前已升任政务次长去了 后来者如成汉 通 再诺等就都得辞职离去 第二 是总理的交替 1990年 李 总理把指挥棒交给了吴作栋 当时 西 方媒体普遍认为 吴作栋只是所谓的 暖席者 李光耀将会在幕后操控 但我个人的观察并非如此 吴作栋在接任后 宣布推行协商式 政治作风 紧接着在1991年提前举行大 选 结果是失去了四个单选区议席 行 动党的总得票率也降到61%的历史低点 这在党内引起很大的震荡与反响 不少 人对所谓协商式作风因而也颇有微词 选后不久 我和陈原生与总理吃饭 时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和忧虑 他听后 似乎觉得有理 立即说道 你应该直 接反映给总理 指吴作栋 知道 我 过后也确实直接上书吴作栋 并得到他 的回应 总理毫不含糊地让我们看到 他已经放手给吴作栋 不会干预新总理 的做法 在那种情况下 老人家能沉得 住气 确实不容易 而吴作栋因此也能 与他的年轻团队冷静地分析大选结果 并以自己的方式耐心地逐渐收复失地和 民心 证明自己的领导能力 算起来 从记者到议员 前前后后 和总理接触的时间大概有25年左右 从 一开始称他为PM 英文Prime Minister的 简称 或总理 到后来称他SM ( Senior Minister 内阁资政 和MM Minister Mentor 内阁资政 从他壮年直到老 年 从采访他的新闻到在国会与党内与 他共事 我深感荣幸 也受益匪浅 在 我心目中 他既是备受尊重的国家领 袖 也犹如父执长者 也许是年龄上差 距之故吧 他对待我们这些后辈议员的 态度始终是和颜悦色 但这并没有减少 大家对他的敬畏 总理对部长 议员和政府官员的严 格要求是人所共知的 他高瞻远瞩的政 治智慧 魄力和谋略 更是让人敬佩不 已 其结果是改变了的命运 在 总理任内把从第三世界带入第一 世界 也打造出廉洁 有效的政 治品牌 也为人带来了举世艳羡 的生活水平 他是的建国之父 对的丰功伟绩是无与伦比的 其 功勋之彪炳 可以垂昭日月 没有李光 耀就没有现代 总理所树立的政治典范也是无与伦 比的 因此 可谓典范长存 他最大的贡 献就是建立了一个稳定繁荣的 并把这个国家的治理安稳地移交到年轻 一代领袖手里 各种典章制度在他担任 总理期间基本上都已确立 成了 长治久安的基础 这个小国出了 个李光耀这位伟大的政治家 是历史的 偶然 但对过上数十年和平繁荣日子的 几代人来说则是莫大的福报 2013年8月6日下午 应邀到总统府 出席李光耀新书 李光耀观天下 One Man's View of the World 的发布会 那 是我最后一次与总理近距离接触 当他 颤巍巍地从一个旁门步入大厅时 可以 清楚看到他面容苍白 令人感概万分 进入大厅后 他在坐位上坐下 仪式开 始 先由报业控股董事长李文献医生讲 话 接着就轮到作者发言 一名女性工作人员随即递上一支麦 克风 但总理却示意要到讲台区说话 于是他站起身 颤巍巍地走到讲台 面 对着两百多名出席的来宾讲话 简短的 发言后 是简单的揭幕仪式 之后他又 颤巍巍地回到座位 接着便起身准备离 开 离去前 他不忘向坐在他背后的我 们好几位退休议员一一握手 依次为庄 日昆 曹煜英 符喜泉 笔者 何家良 柯新治和王邦文 看到邦文 总理很自 然地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Pang Boon 这是我最后一次与总理握手 望着 他高大的背影顷刻渐渐消失 我的思绪 又一次起伏不定 岁月无情 英雄也终 须老去 不曾想 这是最后的握别 安息吧 总理 人将会永远 怀念您 吴俊刚 前新闻工作者 前国会议员

4 年3月23日 星期一 总理专访 谈建国总理 记者在2013年10月 也就是李 光耀过了九十大寿后的一个月 来 到总统府准备与李显龙总理进行一 场特别的访问 有别于以往记者与李总理进行 的多次访问 这次的重点不在国内 政治或国际关系等明确属于公共和 公务领域的课题 而是相对私人的 课题 总理的父亲 我们先从总理小时候问起 李 光耀是怎样的父亲 李总理说 父亲平时把家务事 留给母亲料理 但当孩子来到人生 的重要阶段时 他非常关心 也很 细心 父亲虽然很严 但不会把意 见强加在子女身上 我们生病 结婚 或者选择 上哪所大学时 他都有很明确的意 见和观点 他会跟我们讨论 也会 接受我们的意见 并了解我们每一 个孩子的个性和志趣都不相同 他 并不勉强我们走他认为我们该走的 路 他会引导我们 让我们走出自 己的路 长子眼中的父亲 在大众面前经常给人不苟言笑 印象的李光耀 私底下用什么方式 表达对子女的呵护 李总理分享了一段和榴梿有关 的回忆 李总理在1992年10月被诊断出 患有恶性直肠淋巴癌 他在接受化 疗期间 接到在国外访问的父亲打 来的电话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大事 原来是告诉我 他买了一些榴梿要 给我吃 后来我当然把它吃了 反 正不会有坏处 李总理很早就接受 他们家不 能像其他家庭那样 可以生活得有 隐私 他曾告诉客人 我们无时无 刻都在荧光屏上 因为父亲是总理 所以家里每 逢大选或补选 总是人来人往 我们的家就变成了竞选总部 让李总理印象特别深刻的少年 回忆 是1963年选举前随父亲走访 所有选区 接触本地各个地 方和不同阶层的人 现在我去某个地方 总是想 起当年是完全另外一个环境 当时 的山芭区是陋屋 今天已经是组屋 区 真的是沧海桑田 李总理表示 会想从政 部分 原因是因为成长时受到那个时代的 感召 我成长的那几年 刚好是新 加坡建国前后几年 是动荡的年 头 社会正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追踪报章上的报道 在学校里也 跟朋友讨论时事 无形中 潜移 默化地 我们吸收了那个时代的潮 流和大趋向 被那个潮流带动 被询及是否曾经与父亲意见不 合时 李总理表示 年轻时非常遵 从父亲的意见 随着年纪增长 父 子关系变得比较平衡 他分享了患癌时的一段经历 当年中央医院已安排好医生 为他进行治疗 李光耀却提议再找 在家里 他称他为父亲 在内阁里 他称他为资政 在李显龙总理眼里 李光耀既是以榴梿表达关怀的父亲 又是的建国总理 是时代的英 雄 为了制作李光耀纪念特辑 本报和新传媒早前以华语与李总理进行了 访问 这篇访问之前未刊登 李总理一贯地笑容可掬 有问必答 从父子 关系到现任与前任总理的关系 侃侃而谈 直到访问接近尾声 谈到李光 耀如何启发后人的问题 触动了李总理的心弦 回想起父亲传奇的一生 他不禁潸然泪下 造时势的英雄 个中医看看 总理起初担心多一个 中医诊断 可能会使治疗变得更复 杂 但最终还是顺从父意 幸好这 位来自中国的中医 对于诊断和治 疗的观点与主治医生一致 李光耀 也就同意让李总理接受院方安排的 治疗 父子在家以华语沟通 李光耀认为母语是维系文化的 语言 因此把三个孩子都送进华 校 并要孩子从小在家里用华语和 他交谈 和母亲交谈时才用英语 直到孩子们高中毕业 李总理说 他和弟弟妹妹进了 华校之后 华语讲得比父亲流利 但父亲还是坚持用华语与他们沟 通 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练习的机 会 另一方面是为了让孩子们有个 讲华语的家庭环境 李总理记得有一年 全家到马 来西亚福隆港度假 虽然是在度 假 但李光耀不想中断华文的学 习 便把当地的小学华文教师请到 别墅来给他上课 父亲这种做事认 真 即使度假也不停止学习或工作 的精神 在李显龙成长过程中留下 深刻印象 他说 如果他不是我的父 亲 我可能也不是现在的我 他待 人处事的方式 他的使命感 让我 印象最深刻 你看着他 便知道如 果你也有机会做他做的事 你也应 该尽力而为 李显龙认为 父亲认真对待国 务 并不是因为这是总理的职责 而是凭着一份对国家和人民的使命 感和责任感 李总理说 他觉得 是他的责任 是他拼搏出 来的 他有责任照顾好 人 要替他们创造一个更美好的 未来 并启迪国人做出超越他们 想象的事 当上总理之后 李显龙在2004年出任第 三任总理 李光耀以内阁资政的 身份留在内阁 直到2011年完全离 开 谈到以总理身份与父亲在内阁 的互动时 李总理表示 李光耀把 行政和政策细节留给内阁处理 只 会针对重要政策的原则表达意见 最令李光耀担忧的是 能否长期维持不俗表现 他认为 柔情深藏的严父 李显龙总理早前接受 海峡时报 和亚洲新闻台的英语访问 畅谈父 亲李光耀 这篇访问之前未刊登 以下是李显龙以儿子身份谈父亲的 访问摘录 问 李 光耀先生是一位怎样的父亲 总理 他是一位很严厉 但很好的 父亲 他政务繁重 日理万机 家 里的事多数交给母亲来管 但他的 存在 想法 以及对我们的期望 我们是感受到的 他很严 他若不 赞成某件事 即使不多说 你也会 知道 需要他的时候 他会在 发生 危机时 他是家里的主要人物 当 我患淋巴癌 或当我的 第一任 妻子过世时 多亏有他的精神支 持 不是因为他说了些什么话 而 是有他陪伴 感觉雨后就会天晴 他会腾出时间陪家人 问 那些危机发生后 你和父亲的 关系有没有改变 总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逐年增 进 而这是建立在每一个事件 危 机和共享的快乐的基础上 在许 多家庭里 父亲是一个人生命中最 重要的人物之一 他塑造你 影响 你 成为你效仿的典范 问 总理成长时 哪些关于父亲的 回忆是最美好的 总理 很小的时候 他带我们去看 火车 我们晚上去东陵福 Tanglin Halt 看火车到站的情况 看站 长把 向前方驶来的列车示意可安 全通行的 铁道令牌交给车长 那 对我是非常有趣的经验 我当时很 小 不过五六岁 我很小的时候 我们去金马 仑高原度假 半路会在吉隆坡的 火车站里的酒店歇脚 然后去月 台看火车 他打高尔夫球 我小的时候他 鼓励我学 我跟着他打了好几年 的高尔夫球 他带我漫步在外国或 总统府园地里总理官邸斯里淡马锡 Sri Temasek 的高尔夫球场 那 是跟他共度时光和聊天的机会 他 不花时间做无谓的事 但会腾出时 间陪家人 问 你 会 怎 么 形 容 与 他 的 父 子 关 系 你们曾经拥抱过吗 总理 没有 他不轻易流露感情 我 一旦无法有突出表现 便注 定难以生存 他有时想再发表一场演讲 再试图说服人不要太自满 不要觉得我们已经到位 我们告诉 他 你已经做很多了 轮到我们这 一代领导人来做吧 这是我们的责 任 我们必须能说服人 李总理认为 李光耀给 最珍贵的资产 是创建了国家 并 将领导层接班的过程制度化 他和他的团队创建了这个 国家 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新加 坡 这个是大家公认的 但是 创 建了一个国家后 重要的是持续下 去 如何让领导层接班 一代传一 代 把交接的过程制度化 规范 化和系统化 李总理总结父亲的治国理念 时 点出精英治国和人人受益的概 念 他总是强调国家要有经济发 展 必须保持竞争力 因为没有竞 争 就没有动力向前进 但与此同 时 我们也必须分享成功的果实 确保人人受惠 让大家都认为 新 加坡的成功 我也有一份 谈到父亲做人的原则时 李总 理提出三点 敢作敢为 诚实清 廉 以及把自己当成是人民的第一 公仆 第一 你想做某件事 就必 须愿意说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可以针对任何事情质问我 没有 什么是我不能回答的问题 李总理表示父亲做人的另一个 原则 是大公无私地维持一个清廉 的制度 这不容易做到 尤其当犯 错的是身边的官员或部长 别人若做错了事 你的责任 是依法追究 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 同志或下属而有所偏袒 包庇或宽 容他 这样的事 父亲一生做了好 几次 李总理表示 父亲虽然多年来 担任的最高领导人 但从来 没有因为这个地位而认为自己应该 得到利益或好处 所以很多年来 他在上班或 放工时 坚持自己提公事包 不让 别人替他拿 毕竟这是他的责任 他曾说 他不是一国之尊 而是人 民的第一公仆 谁能取代李光耀 李光耀在国际舞台上是一位巨 人 受许多国家领导人的尊敬 他 走了之后 会否导致我国的外交影 响力下降 李总理表示 我国是否能保留 在国际上的发言权 取决于两个 因素 一 我国若能维持稳定与繁 荣 以及拥有不断创新的体制 其 他国家便会有兴趣听我们的意见 二 国家领导人必须是高素质的人 才 能在国际场合上针对解决国际 问题提出有价值的观点 李总理说 当下我们的国际 声望很高 主要是李资政以前做的 工作 他走了之后 就得看我们 有没有真材实料 能不能在跟别人 交谈时 提出他们可能没有看到的 事 或帮他们了解我们的区域和时 代的变迁 这个就要看我们的素质 了 他也说 有些人觉得精英制 度是一件坏事 但如果我们的部长 素质不高 他没办法代表人 说话 我国就得吃大亏 把目光拉回本地 李总理认 为 很难找到一个人 完全取代李 光耀在国内所扮演的角色 他说 像李光耀这样的人 若在几代人中可以找到一个 已 经很幸运了 不过若在整个领导班 子里 有三四个人 可以方方面面 地照顾到的需求 那就不 错 李总理以种树为例 说明李光 耀以前如何抓政策的细节 李光耀 会关心 树若种在错的地方 会很 难处理落叶 此外 当李光耀在听 电台节目时 发现某人说错了某件 事 他会马上通知他下次不要犯同 样的错误 李总理说 这种事无巨细的 治理方式不容易做到 你需要有洞 察力和精力 能够不断地观察和判 断 并告诉别人你的反应 我们尽 力而为 但不一定能做到跟他完全 一样 说到这里 或许是父亲在动荡 年代为建国奋斗的回忆一幕幕浮 现 激动情绪开始涌上心头 脸上 的笑容顿失 一时无法言语 只能 紧咬双唇尽量控制情绪 停了几秒 钟后 他尝试接着说 但越勉强越 是难受 再也无法强忍的泪水终 于夺眶而出 他只能说 等一 等 录像机还在继续录影 我们静 静地等 在那无声的一分钟里 李 总理退到了内心深处埋藏对父亲回 忆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打 扰 不过访问还是得进行 李总理 从裤袋里拿出手帕 拭干眼泪 喝 了一口水 继续回答新一代领导人 可如何以李光耀为典范的问题 时势造英雄 他是英雄造时 势 李先生可说是一个独特时期的 产物 他经历了大战 日占时期 反殖民地斗争 马来西亚时期 和建国初年 若不是这个背景激励 他 使他决定从政 决定走自己的 路 领导 以及打造自己的 未来 我看就不会有这样的李光 耀 在另外一个时期 他也会是一 个杰出的人物 但不一定会走这一 条路 但李总理表示 李光耀终究在 逆境中为国人创造出了奇迹 是英 雄造时势 他也表示 现在是个不同的时 代 虽然存在许多未知数 但大致 上是和平与繁荣 而不是革命的时 代 最多只能说是改革的时代 所以我们需要寻找稳定的改 革方法 也要寻找比较符合新一代 人的领导方式 硬道理是有的 原 则 目标 基本理念不能够改变 但是作风 政策 阐述的方法 寻 求意见的广泛程度 我看现在跟以 前必须不相同 访问来到尾声 记者最后想知 道 李总理小时候需要父亲陪伴 时 是否曾有私心 希望李光耀就 只是他的父亲 而不是需要成天为 全人操心的总理 李总理说 我没有想过这回 事 父亲就是父亲 父亲有责任 有他的喜好 有他的生活 我的父 亲就是李光耀 感慨一个时代的英雄 访问接近尾声 记者请李总理 谈李光耀所体现的道德风范 可以 如何启迪后人 李总理说 这是风范 也是 典范 是我们应该效仿的模范 当然我们的能力 背景 时代不相 同 时势造英雄 对他 我们可以 说他是一个时代的英雄 他经历过 大战 经历过 们家也不习惯以拥抱来表达情感 我们对彼此非常尊重 他很重视我 们 我们对他也有非常高的敬意 问 李先生对人要求很高 也很注 重纪律 你在成长过程中 如 何应付 总理 学业不是大问题 我们多少都 有读书的动力 无需父母鞭策 我的 学业成绩还算行 念书的那些年 我往往不是 全 班 或全 级 第一的学 生 但只要我已尽力 而学业还应付 得来 他们就认为没必要操心 父母更多时候对我们的要求是 在于做人 而不是做事 他们帮助 我们发展自己的兴趣 我本来对音 乐没兴趣 直到1966或67那年 我 14岁 母亲买了一支竖笛给妹妹或 弟弟 他们不要 我就让音乐教师 给我授课 把竖笛和书本都拿了过 来 学习读乐谱和吹奏 我过后 加入乐队 吹单簧管和低音大喇 叭 父母鼓励我发展音乐的爱好 但没有逼我去参加音乐考试 所以我们算是个相当随意的家 庭 父母要求我们品行端正 不能 摆架子 讲话时要语法正确 不能 讲粗话 这或许是他们比现在的家 长严格的地方 问 你有没有调皮的时候 被惩罚 过吗 总理 我想偶尔应该有吧 母亲负 责确保孩子们听话 不过如果他对 1962年 李光耀和夫人柯玉芝带着三个孩子出席克兰芝假日营开幕仪式 观看表演 坐在李光耀肩上的是他 的二儿子李显扬 站在李光耀夫妇前面的是大儿子李显龙和女儿李玮玲 档案照片 你哪里不满 你会知道的 问 如今你身为人父 有没有尝试 仿效 在不同的年代 他们有不同的同伴 还有互联网 我们得用不同的方式 抚养他们 总理 我跟他不同 我的孩子成长 问 你会给子女们什么忠告 总理 我不知道怎么做 实际上把 生活经验传给下一代是很难做到的 事 他的书 李光耀 赖以 生存的硬道理 起初的版本是通

5 星期一 2015年3月23日 05 治国智慧的传承 他有洞悉政治局面的本能 哪几股势力在较劲 阻力来自何处 哪种论 述较能说服并满足对方 或者在和别人谈判时应坚持哪个关键点 而在其 他方面容许妥协 无论是讨论国民服役政策 或讨论如何为水供和铁道路 段争取最好的条件 他都知道应如何表述并达至符合关键利益的协议 这 是他的本能 或许和他的出生有关 也和他的经历有关 李显龙总理早前接受 海峡时 报 和亚洲新闻台的英语访问 畅 谈父亲李光耀 这篇访问之前未刊 登 以下是李显龙从现任总理的角 度谈建国总理的访问摘录 问 父亲在你成长过程中给过你最 珍贵的忠告是什么 2004年8月12日 李显龙总理和新内阁在总统府园地宣誓就职 李总理 中 与时任内阁资政的建国总理李光 耀 左 笑着握手 当时由纳丹总统见证宣誓就职仪式 档案照片 下图 1971年3月24日 李光耀 右三 和夫人柯玉芝 左二 到荷兰路军营参加儿子李显龙 左一 的基本 军训结业礼 档案照片 总理 我说不出单一的一个忠 告 或许令我深受启发的是他拼搏 和努力解决许多课题 同时克服许 多挑战的方式 政策是可以理解 的 动动脑筋想就可以了 但学习 语言尤其是华文 却得下一番苦 功 他每天听卡带 学习和温习词 汇 周末还把补习教师请回家 他在1960年代学福建话 非常辛 苦 即使到了晚年 他还是坚持天 天上课 因为他已投入很多心思学 语言 不愿意就这么失去 那是很 了不起的示范 思想最前卫内阁成员 问 总理 你最欣赏李光耀什么 总理 他为国家殚精竭虑 一心一 意专注地建设国家 让人能 有一个安全 进步的家园 他和他 的同僚 与人民一起打造了一个本 来不可能存在的国家 这是相当了 不起的 人都向往成就 许多国家 的领导人带领国家前进一大步后 下一步却行差踏错 或必须由别人 来带领国家继续走下去 但从争取 独立到加入马来西亚 从独立初期 到建国 从构建繁荣社会到政治交 棒 每一步他都掌好舵 又能与时 并进 我认为这是非常不寻常的 他是内阁里最年长的成员 但 有时想法却是最前卫的 比方说 赌场的课题 他好多年都反对 但 后来时任贸工部长杨荣文解释为什 么应该允许赌场 他接受了这个结 论 并大力支持 当世界改变了 我们也得跟着改变 他跟得上时代 的思潮 思维也能保持灵敏 这很 了不得 一点都不容易 问 你说他虽然是最年长但却是思 想最前卫的内阁成员 可以举 其他例子吗 总理 哈哈 有些事太超前 不能 提 政策需逐年改变 他为 建立的基础是自食其力 居者有其 屋 教育制度等 第二第三代领导 人 则需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出许多 改变 但无论是改变教育制度和推 出新的组屋政策 或是社会道德和 电影审查 当我们必须因时制宜 他都清楚必须改变的原因 并推动 我们走得更远 因为时代已不同 了 其他国家或许保守 但也还在 改变 我们怎么能原地踏步 过书信提出忠告的形式呈现 他让 孙子们读初稿 要听反馈 这种形 式的信无法引起孙子的共鸣 这一 代人不同了 所以最后 硬道理 以非常不同的形式面世 这是人生的难处之一 你必须 亲身经历 才能从中吸取教训 人 在很年轻或很成熟的时候 可能愿 意向父母学习 但间中都是要走自 己的路 我们的年代是如此 我孩 子的年代更是如此 我不像他那么强势 问 总理 李先生曾说他看电视时 注意到你有一些小动作很像 他 如你拉衣角的样子 你认 为你比较像母亲 还是父亲 总理 我的性格不像他 他比我强 势得多 更倾向以很直接的方式面 对事情 我有我做事的方式 但我 不像他那么要强 问 已 故的李 夫 人 对 他 的 影 响 有 多大 总理 她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他们 的关系很密切 他非常重视她的忠 告和观点 在政策和国事方面 他和 部长共商决策 但对于人民和他的 形象及表述方式 她有看法 我想 她的看法有道理 所以他接受 多年 的恩爱夫妻 多少会变得有点相似 父母的性格迥异 即使到了晚年互 不相同 但他们却非常匹配 问 总理 你和父亲闹僵时 是否 曾经需母亲帮忙调解 你是否 曾经需要请母亲做中间人 总理 没有 我不曾有过这些复杂 的问题 我知道有些家庭有这些问 题 但我算是幸运的 问 总理 你父母有没有传授夫妻 相处之道给你 他是一位很严厉却很好的 父亲 他有很多方面值得 我们怀念 最重要的是 跟着他 你必定受益 不 会有事 一切都能克服 李总理 总理 他们时不时有提 主要是 做 夫妻是一辈子的事 我谨记于心 问 你父亲有没有在你结婚前给你 一封信 总理 有的 信的主要内容是他以 自己的经验给我忠告 教我如何维 持美满婚姻 他费很多心思和我们 保持联络 我们在海外念书时 他 和母亲每个星期都写信给我们 而 我也会回信 母亲的信是手写的 父亲的信 则是由他口述 别人替他打字 有 两三个字间距 他会在打字出来的 信件上修改或添加文字 如在末端 手写一两段话 你看他投入了多少 心思 每封信有五六页长 这些信 我还收着 希望没被白蚁吃掉 问 他有左右你的择偶决定吗 总理 配偶是我自己找的 我想我 们都合得来 问 你认为别人最常误会李光耀的 是什么 总理 我认为他不会在意全世界 的人怎么看他 别人认为他是一 个严肃 重视逻辑思考和理性分析 的人 我想他对许多事情感觉很强 烈 在人际关系方面 他对母亲和 子女 也有很深的感情 他或许不 轻易表露 但他是性情中人 问 你最怀念他什么 总理 他有很多方面值得我们怀 念 但最重要的是 跟着他 你会 相信不会有损失 你会没事 一切 都能克服 因为他的经历和贡献 让我们感到自信 是个可以信赖的 人 他很独特 他在扮演了 一个独特的角色 我们很幸运有他 这样的人 问 你希望后人如何纪念他 总理 他从来不为这个问题心烦 我 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是一位父亲 是 国父 他一手打造出这个国家 有一次 那是10或15年前的 事 有一份汇报说一两名西方女游 客在圣淘沙裸露上身做日光浴 我 们本来打算取缔她们并把她们告上 法庭或抓进监牢 他告诉我不应这 么做 就连土耳其的海滩 女性 做日光浴也是很平常的事 我们 何必在这方面太拘谨呢 就由得她 们吧 我说 不 不 我们还没有 那么前卫 我们必须执行法律 他 采取的是务实的态度 他的想法不 但与时并进 更多时候甚至是超前 的 他在其他方面的观点 也可能 是许多人觉得非常激进的 问 你当上总理后 他给过你什么 忠告 你不知如何是好时 有 没有请示他 总理 关于当总理的事 我们有 谈 但是在内阁里谈 他和我没有 私密的谈话渠道 他没有私下给过 我意见 他会和内阁分享意见 我 当总理时 我不记得他对我说过什 么具体的话 但我相信 交棒和领 导层更新的过程顺利 给他带来很 大的满足感 他成功地交棒 接班 人做得很成功 并把棒子交给了第 三代领导层 不只我 还包括我的 同僚 如杨荣文 黄根成 张志 贤 林勋强等 这是最了不起的事之一 他与 接班人同在内阁 这对接班人和对 他 都是一个非常宝贵的经验 其 他需和前任总理共处的总理告诉 我 他们无法想象前任和现任领导 人竟能在内阁里和睦相处 我只能 对他们说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我 的前任和你们的前任也不一样 问 你认为他在哪方面做对了 总理 他懂得如何给忠告和提供指 导 但又不强势地硬要我们照他的 话做 他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放手 什么时候应该朝新的方向走 我说过 调整政策时 他经常 会同意需要改 而且不止同意 还 会推动我们改得更多 但在某些方 面 他有非常强烈的观点 并会让 我们知道这些观点 例如他对新加 坡的绿化非常坚持 决心要把这个 国家变得干净 绿化和美丽 几 年前总统府的职员提议砍掉几棵在 总统府边上的树木 以提高能见度 和保安 我本来准备同意 但他写 字条给我说 你确定有必要这么做 吗 我们刻意让这里绿意盎然 可 以吸引小鸟和野生动物 这值得保 留 结果我决定不砍树了 问 总 理 你父亲对你的影响有多 大 你决定从政 他扮演了怎样 的角色 如果他不是总理 你会 从政吗 总理 他对我的影响很大 他造就 了我 我不像他 但我从他身上学 到了很多 是吴作栋建议我从政 的 由他转达给我 并鼓励我认真 考虑 我答应了 如果他不是我父 亲 我不知道 我可能还是会从 政 许多部长和议员的父亲都不是 总理 他们还是从政了 或许如果 他不是我的父亲 我认为必须从政 的责任感 或许就不这么强烈 问 是什么让你有这份责任感 总理 我看着他参与政治 把生命 和灵魂都投入了政治 明白从政为 什么重要 如果他不是总理 而有 人叫我从政 我会说可以试一试 这是个挑战 但我的参与感不会同 样深切 我看过他努力学习语言 走访选区 不辞劳苦地进行演讲 和出席群众大会 努力说服选民和 竞选 我知道从政会有多辛苦 这 是我的优势 但当然也会加重我对 自己以及别人对我的期望 问 你认为你达到他的期望吗 总理 这不由得我来判断 我肯定 他认为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问 你打算如何延续他为的 贡献 总理 在他之后掌舵的人 职责是 捍卫现有的成就并更上一层楼 带 领新一代国人迈步向前 我们的处 境非常独特 我们虽然国小 但却 能创下纪录和打响名声 现在的问 题是 我们能否延续这些成就 并 有所进步 答案是未知数 因为新 的一代人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有新的 期望 我们在五六七十年代破釜沉 舟 为的是生存 如果当时的领导 人失败 很多人会挨饿 今天的新 加坡人不相信自己会挨饿 或许我 们总是会有饭吃 但要永远保持现 在的生活素质 服务 政府和社 会 那不是必然的 将来的情况 很可能也很快就跟今天的情况很不 一样 我们这一代的责任是说服人 民关于这点 问 关于政治 你在父亲身上学到 最重要的是什么 总理 首先 你必须知道你要做什 么 不能随波逐流 人家要你做什 么你就做什么 你必须有个概念 你要成就什么 第二 你必须说服 民众 带领他们跟随你 跟着我 走 我在前面领队 民众是跟着我 的 第三 有些事不能光靠逻辑和 辩论 也得懂得如何用感情来说服 人 要懂得洞察人心 影响他们 世界上有很多很聪明的人 但不是 所有聪明人都能成为优秀的政治领 袖 我的父亲兼具智慧和洞察人心 的能力 那是很难得的 问 他哪些方面的政治素养 是你 希望获得更多的 总理 他有洞悉政治局面的本 能 哪几股势力在较劲 阻力来 自何处 哪种论述较能说服并满足 对方 或者在和别人谈判时 应坚 持哪个关键 而在其他方面容许妥 协 无论是讨论国民服役政策 或 讨论如何为水供和铁道路段争取最 好的条件 他都知道应如何表述并 达至符合关键利益的协议 这是他 的本能 或许和他的出生有关 也 和他的经历有关 他须要在日本军 队统治时期生存 也须要与英国人 谈判并对抗共产主义分子 如果没 有这些本能 他不可能生存 问 对于管理种族政治 他又教了 你什么 总理 这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要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学马来文 大概 从六七岁起 他能说一口非常流利 的马来语 这在加入马来西亚的那 段期间尤其重要 独立后 他重复 向我强调 绝对不能以加入马来西 亚时别人对待我们这个少数种族的 方式 来对待的少数种族 他说 要永远确保马来人和印度人 能按各自的风俗文化生活 并且不 受歧视 与此同时 政府应协助他 们提升和进步 大约是在我从政的首一两 年 我们谈到回教社会发展理事 会 Mendaki 他说推广文化不 难 因为大家都乐于推广唱歌 舞 蹈和表演等文化活动 困难的是如 何提升马来社群的教育 他说得没 错 我们把重点放在协助马来社群 提升英文 数学和科学这几个科 目 后来的确让他们取得进步 并 同时又能保留语文 文化和身份认 同 由此可见 他知道最难做的是 什么 应把最大的努力放在哪里 在内阁里很少争吵 问 你与内阁讨论政策时 是否曾和 你父亲起争执 争论严重吗 你 是否曾经对你父亲发脾气 总理 我们在内阁里很少争吵 我 们会进行讨论或争论 有些看法也 很不一样 内阁有过一两次需要每 个阁员表明立场 以确定意见倾向 哪一边 但那非常罕见 我们通常 会讨论 若无法达成共识 有时就 暂时把课题搁下 择日再谈 反正 没有迫切性 有时某方会妥协 这 样我们又可以前进一步 记得1980年代中经济非常不景 气时 我参与了经济检讨委员会 向内阁呈上报告 一个主要建议是 调低公司税 当时的税率是40 我们建议把它调低至25 内阁对 此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我父亲当时 是总理 他不赞成把税率调得这么 低 最后我们妥协 建议先调低至 33 并把25 定为长期目标 那 其实不是妥协 而是第一步 后来 几年 我们把税率调低至25 再 调至20 现在是17 所以政策很少是黑白分明的 更多时候是一系列不同的选项 我们当年倡议调低税率 他坚持提 出有必要推出消费税 我当时并不 认同 因为国家收入还很充裕 不 需要额外收入 我以为我们都计算 好了 认为即使把税率调低也不会 有事 他不相信那是明智的治国方 式 他要我们最好做好推出消费税 的准备 我们就在报告里说会研究 推出消费税的做法 那是1985年 我们后来落实消费税 是多年后的 年 今天我们如果没有 消费税 就麻烦大了 但早在1980 年代中期 早在还没有必要之前 他就已经意识到局势将如何发展 很久以后将需采取什么行动 并能 够让人民接受这个改变 问 总理 你较年轻时 李先生曾 告诉记者 如果你不是他的儿 子 可能更早当上总理 你对 这番话有什么想法 总理 我想这只不过是他假设性的 说法 我的意思是 我尽能力做好 工作 没有设定目标要在哪一年之 前当总理 我以副总理的身份辅佐 吴 作栋 先生 做得很开心 当他 认为我已准备好时 他叫我接手 恰好我也认为自己已准备好了 在 如果从政是为了发 展事业 那你就错了 从政是为了 要做好事 从政会让你有更大的责 任和权威 但如果你从政是为了权 力 那你的动机错了

6 年3月23日 星期一 在 从 毛 泽 东 邓 小 平 江 泽民 胡锦 涛到习近平 李光 耀是罕有能有机会 与这五代中国领导 人会面的外国领导 人 1988年9月 他 第四次访 问中 国 与当时任中共 中央军委主席的邓 小平第四次会面 这也是李光耀卸下 总理职务前 与邓 小平的最后一次会 面 档案照片 李光耀所推崇的儒家 思想里 平天下 是君子的终极理想 身处当代国际社会 这样的 理想或许显得迂远 但若能 做到 孟子 讲的 保民而 王 就已经算是 莫之能 御 的大成就了 小国要在各谋其利的国 际地缘政治中自保 除了些 许运气 更需要领导人高超 的政治智慧 李光耀所领导 的建国一代 能在独立初期 的艰险中披荆斩棘 逐步从 站稳脚跟到发展致富 当中 为创造外部和平环境 的灵活外交手腕 是必不可 少的关键条件 李光耀务实冷静的外交 作风 不但为营造了 适合发展的外部条件 同时 证明了小国也能发挥典范作 用 的成功 颠覆了西 方学术界和政治界的很多假 设 让其他发展中国家能够摆 脱意识形态的束缚 独立思 考和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 在这个意义上 李光耀 的外交成就 远远超出了岛国 的狭小地理制约 他以行动 和成绩说明 领导人若善于 结合对国际大势与自身利害 的精准计算 便能够在诡谲凶 险的大国博弈里 避免沦为他 国的马前卒 且取得安身立命 的一席之地 这将是后人在 研究李光耀的外交作为时 必然不能忽视的一课 弹丸小国 远大外交 太小 无法改变世界 而必须去顺应 不过 我们可以在 本区域的 大树 之间 尽量拓宽 我们的活动空间 这是我们一贯的 操作方式 我们必须有灵活应变的 能力 继续这么的运作 在 李光耀观天下 一书 建 国总理李光耀以这句话总结了他在 半个世纪的外交经验及遗产 自新 加坡独立以来 李光耀在大国之间 穿梭 既避免卷入大国的利益冲 突 又确保这个小国在不沦 为大国附庸的情况下 能有尊严地 生存与发展 在经济与外交政策 上 面向世界 在短短不到 50年时间里 从第三世界晋升到第 一世界行列 在国际社会 国家不论大小 若能遵守国际规则及条规 对新加 坡这样的小国 是安全的最佳保 障 然而 国际政治的现实往往是 依循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 在李光 耀的国际观中 唯有维持大国间的 势力均衡 小国才可能在强权政治 的隙缝中获取独立自主的空间 大 国的势力均衡 不仅在相互压抑大 国行使强权的欲望 也可阻拦区域 国家对小国的觊觎与挑衅 李光耀的均衡外交是开放与动 态的平衡 目的是通过大国之间的 威慑力量与建设性的互动 创造稳 定的战略环境 他在半个世纪的政 治生涯中 在国际舞台上折冲樽 俎 纵横捭阖 使能在一个 相对安全的战略环境下发展经济 而在经济领域取得的成就 又进一 步提高的国际地位 伦敦 经济学人 杂志以羽量 级国家参加重量级拳击赛的比喻 来形容的小国大外交 美国 总统奥巴马最近表示 在进行亚洲 再平衡的战略时 美国将继续寻求 的看法与建议 江泽民在担 任中国国家主席时 也经常向李光 耀了解西方对中国的 真实看法 美国前总统尼逊及前国务卿基辛格 都认为 李光耀若不是在的 小舞台 将有更大的作为 基辛格将 之形容为 历史的不对称 然而 李光耀半个世纪的外交 历程显示 就是因为舞台 小 他必须在大国之间游走 以扩 大的安全与经济空间 此 外 也因为是个小国 不会 让其他国家视为安全威胁 因此它 1989年12月 李光耀到马来西亚槟州与吉打州作八天私人访问 除了会 见地方领导人 也在槟城同马国首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叙旧 东姑隔年 与世长辞 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档案照片 李光耀 右 与已故印度尼西亚前总统苏哈多 中 交情深厚 他与夫 人柯玉芝 左 2007年7月26日到苏哈多住家与他会晤时 年迈的苏哈 多在门外等候迎接 会后还亲自送他们 向他们告别 苏哈多隔年1月27 日逝世前 李光耀是第一位到医院探望的外国领袖 杨云英摄 虽然是个小红点 但却是特别的小红点 我们同世界相 互连接 扮演着特别的角色 我们绝不让自己受别人控制 我 们一旦失去这个地位 将沦为一个毫无意义的国家 李光耀 有条件成为大国之间的沟通渠道与 可靠的中介 从而使得以推 行小国大外交的战略 但最关键的 是 李光耀与第一代领袖的政治智 慧与勇气 赢得国际社会的重视 因此他得以将小国的脆弱转化为力 量与优势 李光耀采取务实的外 交 确保小国的生存 有学者因此 以 务实主义 及 生存主义 概 括了的外交政策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今天享有的国际地位 不是理所当然的 李光耀在其回忆 录中写道 1965年8月9日 新加 坡独立日 我带着惶恐不安的心 情启程 走上一条没有路标和漫无 目的的道路 是处于马来海洋中的华 人岛屿 在冷战时期 的族 群结构及当时左翼势力的扩张 导 致邻国及英国殖民地政府担心这个 岛国会成为 第三中国 在这背 景下 新马合并成立了马来西亚 然而 马来西亚成立不到两年 新 马便在种族政治的纷扰中分家 新 加坡也在这特殊的情况下宣布独 立 新马分家 并没有消除马来西 亚领袖对成为 第三中国 的忧虑 与此同时 印度尼西亚在 1965年9月30日的一场政变后 反 共的军人政府上台 对可能 成为 第三中国 也存有很大的 戒心 处在当时不友善的马 来国家环绕的地缘环境 备感脆 弱 与此同时 英国准备撤军及放 弃的军事基地 加剧 的脆弱感 分家已使失去了 马来西亚的经济腹地 英国从东南 亚撤军 进一步压缩的经济 空间 李光耀领导的团队必须在安 全课题上 尽快填补英军留下的真 空 并在经济建设方面 寻找新的 腹地 的地缘政治 虽然使新 加坡处于脆弱的地位 但这个岛国 位居战略要冲 是李光耀与大国互 动的筹码 当英军准备撤离时 苏 联觊觎的军港设施 并向李 光耀提出租用这些设施的建议 李 光耀将这消息透露给英国 澳大利 亚及美国的领袖 以警惕西方盟 国 英军撤退后留下的军力真空 可能会让共产阵营的苏联或甚至中 国填补 1971年 与澳大利 亚 新西兰 马来西亚及英国做出 了五国联防的安排 对于五国联 防 李光耀指出 我循着澳大利 亚与新西兰运行 而后者循着美国 运行 我很放心 自此将美国视为本区域 安全的稳定力量 1966年初 新加 坡同意让越南的美国军人到 来消遣娱乐 1967年李光耀首次官 式访问美国 与约翰逊总统会谈 自此以后 李光耀成为历任美国总 统的座上客 在冷战结束后 菲律 宾停止让美国使用其空军与海军基 地 为了确保美国在本区域 继续负起防务承担 在1990年底与 美国签订协议 让美军使用 的军事设施 坚守独立自主原则 虽然美国在本区域有巨大的战 略及经济利益 但国内政治及经济 问题经常动摇美国承担海外防务的 决心 李光耀在关键时刻 都会向 美国国会及政府阐述利害关系 以 确保美国继续留驻本区域 维持势 力均衡 尽管 美国衰退论 周期 性的出现 但李光耀还是对美国的 经济活力具有信心 政府投 资公司前首席投资执行员黄国松在 受访时表示 李光耀在担任该公司 主席时 对美国的判断 使公司更 有信心地继续在美国做出显著的投 资 在寻找经济腹地方面 越过邻国 将触角伸展到全球 特 别是西方先进国家及日本 李光耀 也四处奔走 吸引外资 先进国家 在投资与扎根 不仅加速新 加坡的经济起飞 也使它们的利益 与捆绑在一起 这对 的战略地位及安全 都有积极的意 义 此外 这也有助于增加 与邻国互动的筹码 在 李光耀 赖以生存的硬道理 一书 中 李光耀指出 我们预先同美 日建立联系 才给了我们更大的空 间 不至于受制于亚细安国家 这 不仅是在经济层面 也包括安全及 政治的合作 尽管新美的战略与经济关系密 切 但在与美国互动上 还 是坚守独立自主的原则 在独立初 期 公开了美国中央情报局 试图贿赂内安局官员的事件 并要 求美国道歉 1988年 美国大使馆 参赞介入本地政治而遭驱逐 出境 1994年 美国一名少年在新 加坡破坏公物遭鞭刑 引起美国媒 体强烈的反应 美国克林顿总统及 多名参议员写信给 要求免 除鞭刑 但还是站稳立场 虽然最终将六鞭减为四鞭 在大国 面前 维持独立自主的原 则 赢得了其他国家的尊重 转化 华人因素 为资产 在与中国双边关系的互 动上 李光耀的小国大外交 获得 更充分的发挥 的华人占人 口四分之三左右 但由于的 地缘环境 毛泽东时代输出革命的 政策及李光耀在国内与左翼势力的 斗争 使海外华人因素成为双边关 系的绊脚石 然而 李光耀抓住国 际局势发展的机遇及中国国内的改 变 不仅祛除了是 第三中 国 的标签 也将海外华人因素转 化为双边关系的推动力 他因此受 中国领导人推崇为 中新关系的奠 基人 1976年5月 李光耀首次率团 访问中国 向北京明确表明 虽然 四分之三的人口是华裔 但 是的未来将与东南亚邻国更 紧密联系在一起 因此 只 有在印度尼西亚与中国恢复正常关 系后 才会与中国建交 李光耀也 向中国领袖表明 中国若要争取亚 细安国家的支持 就必须改变其争 取海外华人的政策 并停止支持马 来亚共产党的武装斗争 同属共产阵营的中国与苏联在 上世纪70年代初交恶 苏联扶持越 南 在本区域扩张势力 让中国 备感威胁 越南从1978年7月开始 轰炸柬埔寨 并在同年12月25日 侵占柬埔寨 直逼泰国 当时的中 国领导人邓小平认为 中国必须对 越南的势力扩张做出强烈的军事反 应 因此他出访泰国 马来西亚及 寻求亚细安国家的支持 在邓小平访问期间 李 光耀重申 中国若要消除亚细安国 家对中国的戒心 就必须停止支持 本区域共产党武装游击队的活动 中共中央在国家利益及共产党兄弟 关系之间 最终选择了前者 不再 支持亚细安国家的武装游击队及电 台广播 这使新中两国得以集中精 力 开展双边的经济合作 随着冷战在1990年代初结束 海外华人因素及身份认同问题在本 地区的地缘政治 已不再是敏感的 政治课题 与此同时 中国的崛起 也为本区域带来巨大的商机 在后 冷战时代 李光耀致力于将海外华 人因素转化为资产 并鼓励 华商与全球各地的华商加强联系 促进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 并从中 赢取红利 1991年8月10日 首届世界华 商大会在召开 李光耀以 中国与海外华人那不可或缺的亲 切感 为题 发表主题演讲 两年 后 李光耀在第二届华商大会上 以 有作用的联络网 为题指出 中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 是这个时 代最大的变迁之一 如果 企业家不参与这个过程 将是一个 错误 如果我们不利用华族网络扩 大和掌握这机会 那将是愚蠢的 其他的东南亚国家如泰国和马来西 亚 都抓紧了这机会 中国领袖邓小平在推进中国改 革开放过程中 对的发展经 验备感兴趣 李光耀抓住了这个机 会 在1994年与中国政府启动了首 个两国政府合作的项目 新中苏 州工业园区 这发展项目促进了双 方人员的交往 并为两国领导制造 更多互动的机会 随着新中苏州工 业园区项目的推进 也与 中国建立了多个合作机制及对话平 台 包括副总理级的新中双边合作 联合委员会及地方政府级的经贸理 事会 促成 汪辜会谈 李光耀自1976年以来 访华多 达33次 与中国五代领导人都有接 触 在这些年间 他见证了中国改 革开放的进程 也通过苏州工业园 区项目参与中国的发展 为中国领 袖推崇为 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除了经济发展层面外 李光耀对儒 家及亚洲价值观的阐述 也在中国 引发热烈的讨论 除此之外 他在 1993年促成了 汪辜会谈 这是 台湾海峡两岸自1949年以来的首次 正式接触 李光耀的年资与人脉 加上 他的华裔身份 让他在中国享有 一定的优势 他的坦率直言及分 析 获得中国领袖的重视 李光耀 呼吁崛起的中国 理解世界相互依 存的重要性 遵守国际规则 以发 展为一个现代化 负责任及有信心 的大国 与此同时 他也主张西方 社会不要通过围堵或人权问题遏制 中国的发展 以鼓励中国融入国际 社会 他表示 由于中国是一个大 国 因此应该以实际行动消除其他 国家对其崛起的恐惧 并从这个角 度了解区域势力均衡的意义 中美关系将决定未来的国际格 局 李光耀在这两国之间穿梭多 年 为两国领袖分析他们之间的利 害关系 积累了不少的好感 也提 高了的国际地位 他认为 还是应该继续扮演这个中转 站的角色 也就是发挥小国大外交 的功能 继续站在世界的前列 并 确保我们不需要在大国之间作出非 此即彼的抉择 他说 虽然是个小红 点 但却是特别的小红点 我们同 世界相互连接 扮演着特别的角 色 我们绝不让自己受别人控制 我们一旦失去这个地位 将沦为一 个毫无意义的国家

7 星期一 2015年3月23日 年10月9日 李光耀 站在中央讲台 获得到美国参众两院联席会议上演讲的殊荣 当时 在座的五百多名议员 多次向他致以热烈的掌声 反映美国两党领袖对他的高度崇敬 照片中站在李光耀后面的是时任美国副 总统兼参议院议长乔治 布什 站在布什身边的是众议院议长奥内 档案照片 务实精算 洞悉时局 李光耀的政治知己 有 铁娘 子 之称的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 1990年5月29日 在唐宁街10号为 即将卸任总理的李光耀设晚 宴 致欢迎辞时如此形容他 请 容许我这么说 没有其他总理的品 质让我如此钦佩 其信念之有 力 其观点之清晰 其直言不讳 以及其高瞻远瞩 纵观其政治生涯 李光耀确实 展现了一以贯之的个性 用近乎 冷酷无情的理性 去应对所有的内 外政治难题 他在分析判断所面对 的挑战时 并不会轻易受到意识形 态 民族文化情感甚至道德理想的 干扰 而全然专注于衡量利害得 失 在外交领域 这意味着保护并 伸张的国家利益 是所有决 策必须依循的最高准绳 他曾经 说 我一直尝试要正确 不是政 治正确 对李光耀而言 小国如何在弱 肉强食的国际环境里 有尊严地存 在 一直是他念兹在兹的外交主 题 没有永远的敌友 只有永远的 利益 自然成为李光耀外交实践的 圭臬 并可以从他的许多外交决策 窥见一斑 其中最常被引述的 就 是独立初期同强邻印度尼西 亚的关系 1963年 时任印尼总统的苏 卡诺反对包括 马来半 岛 沙巴和砂拉越所组成的马来 亚联邦 而发动所谓的 对抗 李光耀先生是我们尊敬 让我印象最深的领导 的长者 迄今 他依然不懈 人应该就是的李光 地推进中国与的双边 耀 李光耀为他的国家做出 关系 我对他满怀敬重之 了正确的决策 他选择了正确 情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对 的价值观和正确的经济政策 我们的双边关系做出的重要 以确保一个成功社会的发展 贡献 在这一点上 他就像一位在社 习近平 中国国家主席 会这块最大的画布上作画的 艺术家 他还对世界有着敏锐 李光耀是20世纪和21 的判断力 我在20世纪90年 世纪的亚洲传奇人物之一 代早期见到他时 他对我们南 他协助推动了亚洲的经济奇 非的形势做了非常深刻 务实 迹 是美国多年的杰 的评价 出盟友 奥巴马 美国总统 德克勒克 年南非总统 若要辩论究竟是时势造英 我清楚记得2004年刚 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对 当选总统后与李光耀的会 来说 答案是勿庸置疑的 许 面 他与我分享了对多项战 多国家在发展初期 政府都全 略课题的宝贵意见 他是亚 面控制经济 并对美国持有敌 洲最受敬重的政治家和知识 对态度 李光耀却采取了大胆 巨人 他的智慧让我获益不 和非常罕见的立场 坚信西方 浅 之后 我有幸再同他会 国家推崇的经济模式和国际价 面数次 每次都很感激他的 值观 他那么做并不是为了迎 敏锐分析 合我们 而是真心相信这对他 的国家未来的发展有帮助 他 尤多约诺 年印尼总统 已成了我们大家的学习楷模 基辛格 年美国国务卿 当他说话时 无论场合 大小 全场鸦雀无声 大家 把注意力全副投向李光耀 我在任时 阅读和分析李 因为他们一致认同他过人的 光耀的每篇演讲 他总能穿透 才智 独到的判断和强有力 宣传的迷雾 无比准确地阐述 的领导 他坚信问责制 克 我们时代的问题及解决之道 己复礼 他说到做到 言行 他从未出过错 一致 撒切尔夫人 已故 年英国首相 舒尔茨 年美国国务卿 Konfrontasi 派遣特务潜入联 邦各地从事暴力破坏 两名在新加 坡麦唐纳大厦放置炸弹杀害平民的 印尼海军陆战队员 被捕后遭法庭 判处死刑 在两人被判刑后及行刑 前 苏卡诺总统在1966年被推翻 马印对抗结束 苏哈多总统上台 虽然政府应新总统苏哈 多的请求 释放了45名印尼特务 但坚持不赦免造成平民死伤的两个 陆战队员 在拒绝宽恕两人 后 雅加达的暴民闯进大使 馆砸烂家具和窗口 焚烧 国旗并恐吓要杀死驻印尼 大使 然而 李光耀还是在1973年 访问印尼时 在两人的坟上撒上鲜 花 让新印关系走上正轨 类似 以小事大 的例子 还包括美国少年迈克菲 Michael Fay 事件 他在1993年因破坏公 物罪名成立 被判处鞭刑 时任美 国总统克林顿公开提出赦免请求 华盛顿私下更施加排山倒海的外交 压力 可是政府并没有屈 服 仅做出妥协 把鞭刑从六下减 至四下 虽然李光耀当时已经从总 理转任内阁资政 但政府的 反应 完全展现了他追求小国尊严 的精神 他在2009年的一篇演讲中 清 晰地总结了自己的外交理念 首 先 小国无法改变国际游戏规则 所以必须广结善缘 结交众多友 邦 从中保持作为主权独立国家的 自由 其次 小国无法改变所处 的地理 如何在错综复杂的东南亚 独善其身 将是的宿命和挑 战 他说 在国际关系里 友谊 并非是因为善意或个人感情的作 用 我们必须让自己变得有用 那 样我们作为主权独立国家的继续存 在和繁荣 才会让其他国家觉得利 益相关 要理解李光耀这种现实主义外 交理念 不能不先去了解他的成长 经历 李光耀一生亲历且见证了四 个强权的兴衰 在远东殖民贸易 的大英帝国 横扫太平洋的大日本 帝国 协助东南亚抵挡共产主义扩 张的美利坚帝国 以及目前如日中 天的中国 对所在的东南 亚的影响 无论谁主沉浮 东南亚 地区的国家鲜能置身事外 要能主 导自己的命运 东南亚国家 尤其 是像这样的小国 就必须学 会如何同大国打交道 并且不被其 所制 这就要求外交主事者能对形势 有精准的掌握和判断 尽可能不受 利害精算之外的其他因素所影响 比如 在冷战期间站在西方 阵营 与共产阵营对峙 李光耀 本人在争夺的政治权力过 程中 同马来亚共产党展开生死搏 斗 在本区域 毛泽东的输出革命 因为政治理念的相近而建立了深厚情谊 李光耀在卸任总理前访问英国 时任首相的撒切尔夫人在自家以密友 之礼招呼 档案照片 策略 让东南亚国家普遍面对暴力 威胁 越战则更是双方短兵相接的 赤裸决斗 可是 早在冷战结束之前的 1978年 李光耀就敏锐地察觉到中 国的政治风向可能改变 中美和 解 联手对抗苏联的大势 让他看 到了外交机会 他邀请当时的中国 强人邓小平访问 并在过程中说服 邓做出两个有利的决定 停 止输出革命策略 结束马共的武装 斗争 以 农民 状元 的比喻 说服邓小平参考发展经验 让变得对中国有用 邓小平能毅然摆脱意识形态的 纠缠 大胆改变中国的走向 让一 向务实的李光耀有惺惺相惜之感 在被问到最敬佩的伟人是谁时 李 光耀说 我认为最伟大的是邓小 平 在他的高龄之年 能承认自己 的错误 明白那些思想 马克思主 义 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 全都 没有用而必须抛弃 只有伟人才做 得到这点 不受意识形态 道德情感羁绊 同样的 在所有李光耀接触 的美国总统当中 他最欣赏的尼克 逊 也是个不受意识形态困扰 能 根据精算国家利害决策的外交家 尼克逊推动中美复交 无疑是改变 20世纪世界局势的重大成就 他评 论尼克逊说 他对世界有实际的 看法 他是个优秀的分析师 而且 务实 同时也是个能把事情办好的 战术家 对中美领导人的评语 其中未尝没有夫子自道的意味 外交精算的现实主义要摆脱 的 不仅是意识形态的羁绊 还包 括世俗的道德情感 李光耀在1989 年六四事件爆发后的决策 生动地 反映了他的外交哲学 当以美国为 首的西方世界 纷纷在经贸上抵制 中国 抗议中共当局杀害手无寸铁 的示威学生时 李光耀是极少数不 畏国际舆论和民意 公开为北京辩 护的国际领导人 他虽然承认流血 收场是个悲剧 但是认为事件并非 西方媒体所描述的那么黑白分明 在他看来 一个因无法尽快解决天 安门占领状态 最终陷入无政府状 态的中国 恐怕会是个更悲惨的后 果 对李光耀而言 六四后在国际 上处于孤立的中国 为带来 绝佳的外交机遇 作为小国 新加 坡在上世纪90年代能够成为中国重 视的合作伙伴 同李光耀在1989年 能当机立断 协助中国突破西方的 外交封锁 有着非常关键的因果关 系 随着中国逐渐摆脱六四的外交 阴影 也因为同中国建立了 牢固的合作关系 而同样被美国 欧洲及日本等国家所重视 李光耀 对中国的看法 也成为各界无法不 参考的重要意见 正因为这种近乎冷酷的现实主 义 李光耀在1990年促成新中建交 时 能获得北京足够的信任 在中 国的核心利益 台湾 让步 默许继续维持同台湾的关 系 甚至让两岸的政治和解第一 步 汪辜会谈 选择于1993年 在举行 继续维持与 台湾的关系 符合其广结善缘 从 中保持作为主权独立国家自由的核 心利益 在国际政治上广结善缘 在经 济上出类拔萃 让于东南亚 地区鹤立鸡群 是李光耀确保新加 坡独立自主的两大支柱 强大的国 防阻吓力量 则完成了他的外交鼎 足 新马分家时的创伤 让李光耀 意识到军事实力的重要 随着经济 的发展 投入国防的开支水 涨船高 一直占政府常年预算的两 成左右 国民服役制度的不断完 善 也是向国际社会展示保 家卫国的坚定决心 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 李光耀 甚少引经据典 他所服膺的少数经 典 是马基雅维利的 君主论 他在自传中写道 在被敬爱与被 畏惧之间 我永远相信马基雅维利 是正确的 如果没有人怕我 我将 毫无意义 尼克逊的国务卿 现代美国 最有影响力的外交大师基辛格 曾经形容李光耀的能力与 国力的落差 是 历史的不对称 historical asymmetries 他在2013 年出版的新书中说 我在过去半 个世纪以来 有幸和许多世界领袖 会面 但是没有人如同李光耀那样 让我获益良多 能够享有 半个世纪的和平发展 人必 须对李光耀的务实精算感到庆幸

8 年3月23日 星期一 1923年 9月16日 在甘榜爪哇路 我常被指干预人民的 私生活 是的 如果 我没有这么做 我们 92号家中诞生 年 不会走到今天 我可 在莱佛士书院和莱佛士学院求学 以无悔地说 如果我 年 们不干预很私人的 事 如谁是你的邻 居 你如何生活 你 发出的噪音 你如 何吐痰 你所用的 语言 我们不会有今 留学英国剑桥大学攻读法律 并在伦敦获得执业律师资格 年 执业当律师 出任多个工会的 法律顾问 天 我们不会取得经 1950年 济进步 我们决定什 8月 从英国返回 9月 同柯玉芝结婚 么是对的 其他人怎 么想不重要 国庆群众大会 1986年8月17日 我们也许是个小国 这我们承认 但我 们也拥有 成就情 结 那是我们的情 结 我们能够面对全 世界 我们正眼面对 全世界 每一名国民 服役人员手上握着的 枪 都是我们自己付 钱买的 没有人免费 送我们那把枪 而我 们因此能够正眼面对 全世界 成就情结 安顺民众联络所 国庆日庆祝活动演讲 1972年8月12日 1952年 长子李显龙出世 当人民行动党提名我参选 时 我有25个选区可以选 择 我选择了丹戎巴葛 丹戎巴葛的人民有权利知 道原因 丹戎巴葛是一个 属于工人阶级的地区 在 比例上 没有另外一个选 区比它有更多工人 工薪 阶层和小商家 同时又有 更少的富有商人和地主 我要代表工人 工薪阶层 和小商家 而不是富有商 人和地主 所以我选择了 丹戎巴葛 不是东陵 为什么我选择 丹戎巴葛 1955年立法议会 选举竞选演说 1955年3月17日 1954年 11月 人民行动党正式成立 我是这个团队的队长 我们 当选秘书长 是否得到全面的胜利不单取 女儿李玮玲出世 决于队长 每个团队成员都 4月 在根据林德宪制举行的大选 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而没 中 当选进入立法议会 成 为反对党领袖 人民行动党赢得三 个议席 有一个团队可以在缺乏团队 精神的情况下取得胜利 在一段录像中 谈人民行动党团队 1959年6月14日 1956年 5月 参加由首席部长马绍尔率领 的首个各政党宪制代表团到伦敦进 行争取自治的谈判 谈判失败 马 绍尔辞职 林有福接任首席部长 1957年 次子李显扬出世 3月 参加由林有福率领的第二个 各政党宪制代表团到伦敦谈判 达 成自治协议 12月 人民行动党参加市议会选 举 赢得13个议席 1962年 11月 开始下乡访问全国51个选区 1963年 2月 一批共产党人及其支持者在 冷藏行动 中被拘捕 9月16日 马来西亚成立 成员 包括马来亚 砂拉越和沙 巴 印度尼西亚对马来西亚展开 对抗 行动 3月 同共产党地下组织领袖方壮 动党获胜 并在全部三个以马来人 为主的选区里击败巫统 次到伦敦谈判 双方对成立 自治邦的宪法达成协议 1959年 5月 人民行动党参加在新宪制下 举行的第一次自治邦议会大选 在 51个议席中赢得43席 1964年 3月 人民行动党派出九名候选人 参加马来西亚大选 只赢得一个议 席 它同联邦政府的关系恶化 7月21日 于伊斯兰先知穆 罕默德诞辰纪念日发生种族暴乱 9月 发生更多种族暴乱 6月5日 人民行动党执政 宣誓 就任自治邦首任总理 时年 35岁 1961年 8月 人民行动党分裂 党内的亲 共分子在李绍祖医生领导下成立社 会主义阵线 社阵 民团结总机构大会 宣扬 马来西亚 人的马来西亚 概念 1月 7月 修订马来西亚宪法的 尝试失败 7月 东姑阿都拉曼在伦敦决定新 加坡必须退出马来西亚 脱离马来西亚独立 9月21日 大选 人民行 5月 参加各政党宪制代表团第三 5月 人民行动党召开马来西亚人 8月9日 1958年 璧 马共全权代表 进行第一次秘 密会谈 1965年 在一个定期举行自由且秘密 选举的制度下 每个公民都 有一张选票 执政的权力最 终属于人民 一个政党或一 个集团 权力再大 其力量 也不比人民的权力更大 一个政党执政的权力源自人 民 丹戎巴葛区补选演说 1957年6月26日 1968年 我认为 只要你继续工 作 未来五年将能 持续运作 不要期望能得 到什么免费的东西 如果 相信富有的国家会免费给 我们什么 那我们是笨 蛋 他们从来不这么做 一旦你习惯不劳而获 你 将永远无法取得进步 是什么能让 持续运作 人民行动党成立 18周年庆祝会演讲 1972年4月16日 领导人民行动党参加独立后第一次 大选 夺得国会全部58个议席 总 得票率是84.43 本身以94.3 的 得票率 第五度当选丹戎巴葛区议 员 继续担任总理 到温哥华和哈 佛大学进修三个月 并考察美国的 总统选举 同时研究美国的社会与 政治制度 我们的社会面对的其中一 1972年 另四种方言 才能让老人 领导人民行动党参加大选 夺得全 部65个议席 总得票率是69.2 本身以82.5 的得票率 第六度当 选丹戎巴葛区议员 继续担任总 理 1973年 个问题是 如果你想要传 达一个信息 你就必须使 用四种语言 也许也须用 家听明白 我们因此需要 尝试找到一个共同基础 无论是马来语 淡米尔 语 华语 旁遮普语或约 都语 你都需要学习你的 母语 维系自身历史和过 把在国外演讲所得的演讲费悉数捐 给教育部 以所得利息设立 总理 书籍奖 每年颁发给双语学习表 现特出的学生 50岁生日 全国职 工总会出版论文集 朝向明天 作 为献礼 去联系的生命纽带 以了 1976年 国际贸易 科学与科技的 领导人民行动党参加大选 夺得国 会全部议席 总得票率是72.4 本 身以86.9 的得票率 第七度成为 丹戎巴葛区议员 并连任总理 1980年 8月 母亲蔡认娘去世 12月 领导人民行动党参加大 解自己 否则 讲英语的 你将完全失去文化 我认 为 面对的其中一 个挑战是 要在英语中找 到这个共同基础 英语是 语言 而那些放弃英语 尝试促进母语的国家 都 退步了 的治理 合作的共同基础 甘榜加卜民众联络所 国庆日庆祝活动演讲 1972年8月19日 选 赢得国会全部75个议席 总得 票率是75.55 本身以76.6 的得 票率 第八度当选丹戎巴葛区议 员 继续担任总理 公共服务中有一项特别义务 而这义务给予公 务员获得养老金的权利 那就是他们必须比别 人更有诚信 比起一个在最重要私人企 业服务的员工 公务员掌握了更大的 能影响 人生活的权力 公务员做任何决定都必 须根据公共利益 是一个政府与行政体 系都不容忍贪污 裙带关系或徇私的新国家 在国家的发展与进步中 这一直是我们最重要 的资产 公务员的责任 公共雇员联合会开幕演讲 1972年4月2日 我相信 比起一个不健康及无趣的长寿人生 一个短暂 健康和充实的人生比较好 我们大 家都得死 而我希望我的死是无痛的 如戴高 乐所说 别怕 就连戴高乐也得死 而他 最终是死了 他在睡梦中心脏病去世 多么幸 运的死法 短暂 健康和充实的人生比较好 第五届亚太心脏科人员研讨会晚宴演讲 1972年10月13日 建国总理李光耀在2011年5月19日以 林瑞生 雅国博士 林双吉 国务资 陈聪明绘

9 星期一 2015年3月23日 如果人民的另一选择仍 是 而 我 相 信 依 然 是共产分子 那你将无 法有一个可行的两党制 度 因为一旦另一方胜 出 你唯有将权力交给 他 不再举行选举 或 是说声对不起 这次不 算 我们下次再抛骰子 选过 但如果区域取得 稳定 我们接下来五至 七年能维持过去10年来 1983年 60岁生日 全国多个公私部门和民 间团体举行宴会祝寿 1984年 第一次在大选中无对手当选 第九 度担任丹戎巴葛区议员 继续担任 总理 同年10月19日 提出实行民选 总统制以保护国家储备金的建议 1992年 2006年 11月 辞去人民行动党秘书长职 5月 大选 在无对手的情况下 位 除了1957年一小段时间 先后担 任这个职位长达38年 连任丹戎巴葛集选区议员 继续 留在内阁 担任内阁资政 1997年 2007年 连任丹戎巴葛集选区议员 续任内 阁资政 11月19日 与时任中国总理温家 10月 父亲李进坤去世 享年94 宝一起为 通商中国 主持启动仪 式 推动新中两国在经济和文化领 域的双向交流 1988年 岁 在大选中以79.4 的得票率 第十 度当选丹戎巴葛区议员 第八度出 任总理 1998年 2008年 9月16日 配合75岁生日举行 李 6月25日 公用事业局以他名字设 1990年 11月28日 吴作栋接任总理 继 续留在内阁 担任内阁资政 自 1959年6月起 担任总理长达31年 又5个月 1991年 参加大选 在无对手的情况下连任 丹戎巴葛区议员 民间举行 全国 人民向李光耀先生致敬 的盛大晚 宴 有4000人出席 光耀回忆录 首发仪 式 这本书是他个人亲自执笔 历时 三年完成的著作 2000年 9月16日 举行 李光耀回忆录 首发仪式 同一 天 也获吉隆坡透明与廉洁学会 颁发首个 环球廉洁奖 Global Integrity Medal 以表扬他在担任 总理期间杜绝贪污方面所取 得的成就 2001年 11月 大选 在无对手的情况下 我早就在想 如何建立每 个公民跟国家以及国家前 途之间的利害关系 我要 建设一个居者有其屋的社 会 人们购买住屋和租赁 组屋的态度形成强烈的对 比 屋主能为购买住房而 感到自豪 而政府津贴的 廉价租赁组屋则被严重滥 连任丹戎巴葛集选区议员 继续 留在内阁 担任内阁资政 2003年 9月16日 在香格里拉大酒店 举行千人盛宴庆祝80岁生日 会上 时任总理吴作栋宣布设 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 11月14日 弟弟李金耀因患癌 去世 享年77岁 用 维修也差 这使我深 2004年 信 如果每个家庭都有自 8月12日 长子李显龙担任我 己的住房 国家将会更加 国第三任总理 稳定 8月16日 以他名义设立的学 李光耀回忆录 年出版 府 李光耀公共政策研究院 正式成立 该学院研究重点是 新兴工业国和发展中国家在制 定经济与社会政策时所面对的 挑战 11月28日 推出新著 我一生的 9月6日 报业控股推出 挑战 双语之路 同时 也成立李光耀双语基金 用来设计 适合学前教育孩童使用的英语和母 语教材 以及提升师资 为学前教 育机构提供更有利教导双语的环 境 以中英文撰写的图片集 李光 耀图片人生 Lee Kuan Yew: A Life in Pictures 2012年 2月15日 短暂性脑缺血发作 出现类似中风症状 首次无法出席 选区的新春团拜宴会 3月27日 收录了他从1990年至 立 李光耀水源奖 以肯定他在本 地水供发展方面所做出的贡献 2011年言论的第二套言论集 李光 耀言论 集 演讲 访谈与对 话 面 市 2009年 6月4日 获颁国大名誉法学博士 6月22日 政府设立 李光耀世界 城市奖 旨在奖励以远见和创新思 维进行城市规划和管理工作 或解 决许多城市面临的环境挑战的杰出 人士或组织 2010年 10月2日 妻子柯玉芝在家中安详 逝世 享年89岁 the World 李光耀观天下 在总统府推介 2013年 大选 在无对手的情况下连任丹戎 巴葛集选区议员 继续留在内阁 担任内阁资政 在科技设计大学落成 这座 半身铜像是里昂 协会请法 国知名雕塑家凯奴制作的 5月14日 与国务资政吴作栋发 9月5日 获三华社组织颁发 通 表联合声明 宣布从内阁退休 不 会在新一届内阁中担任职位 商中国丰功伟业奖 次子李显扬 代他出席晚宴并领奖 三个组织是 通商中国 宗乡会馆联合总 会 以及中华总商会 像世界各地的人一样 人民过了一阵子都希望 能尝试不同的事物 他 们认为那也许会更好 虽然一般上并非如此 但他们投票时就是一意 孤行 因此 只要对方 多20 的选票 大多数 9月 由前新闻工作者编写的 选择了李光耀 九册丛 书面市 与拉丁马士区的植树节活动 s View of 8月6日 新著 One Man 可能会清楚地浮现 就 李光耀创新型城市中心 以及宜 居城市研发中心 举办 李光耀与 城市建设研讨会 6月29日 三弟李天耀逝世 享 年85岁 一个非共产主义的选择 9月18日 科技设计大学 2014年 8月6日 本地第一座李光耀塑像 资公司高级顾问 席国会 国会领袖黄永宏以四分 钟的赞词向他致敬 李光耀公共 政策学院同日主办了 李光耀的 宏大治国理念 研讨会 学位 以肯定他带领晋升第 一世界国家级别的卓越贡献 2011年 5月18日 受委任为政府投 9月16日 90岁大寿这天 他出 的那种增长 那我相信 11月2日 出席丹戎巴葛集选区 11月7日 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出席人民行动党在维多利亚音乐 厅举行的建党60周年纪念仪式 2015年 3月23日 凌 晨3 时 18分在 中央医院 逝 世 享 年9 1岁 陈庆炎总统在发给李显龙总理的 唁电中说 李光耀为打造一个唯 才是用和多元文化的做出 了深远的贡献 他是 现代新加 坡的建筑师 票就不在我这边 全国记者协会演 讲 针对两党制的询问 1973年4月6日 他们说我把治理 得很好 这让我有点担 心 因为我这阵子离开 这么久 它仍继续运 作 这完全否定了只有 我能使继续运作 的论点 李光耀访问美国 华盛顿 在白宫国家 宴会厅同尼克逊总统 敬酒后的演讲 1973年4月10日 真正的问题和压力不来 自国会中的反对党 而 是由经济 社会与国际 力量造成 这些问题必 1月21日和9月16日 分别出版 须解决 而国会里风趣 李光耀 赖以生存的硬道 理 英文和中文版本 该书主要收 集 海峡时报 新闻工作者与李光 耀所做的一系列访问 谈到 政治制度未来的发展 与邻 国的关系 移民问题 中国与印度 的崛起 气候变化等一系列课题 且吸引人的解释无法解 10月18日 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 策 才能解决问题 福特剧院获颁林肯勋章 Lincoln Medal 成为首位获得这项殊荣 的亚洲人 决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 裹上了糖衣 被润饰或 更合人意 但他们没有 获得解决 只有透过实 施精明且讲究实际的政 法新社访问 1978年9月23日 9月16日是建国总理李光耀的生日 2013年的这一天 国会休会后 议员 们准备了 90 形状的大蛋糕 在议员休息室内为李光耀庆祝90大寿 通讯及新闻部 以内阁资政身份 同政府内阁部长们举行最后一次会议 拍下珍贵历史性照片 顺着桌面左起 颜金勇 维文 吕德耀 尚穆根 张志贤 李光耀 杨荣文 马宝山 贾古玛教授 易华仁 资政吴作栋 李显龙总理 黄根成 林勋强 林文兴 许文远 尚达曼和陈惠华 坐在右角落头的是内阁秘书陈基荣 通讯及新闻部 民主制度的假设存在一 些缺陷 它假定所有男 女都是平等或应该是平 等的 因此一人一票 但是平等实际吗 如果 不是 坚持平等必然导 致退化 日本 朝日新闻 主办的研讨会 1992年11月20日 当领导和人民忘记 或 失去他们的方向 不了 解我们面对的局限 基 盘小 组织力强 人民 很能干 在国际上有绝 对的自信 有能力与大 国共事 我们失去这 些 就完了 而且很快 就完 对的 最大恐惧 李光耀 赖以生存的硬道理 09

10 年3月23日 星期一 生 活在太平时代的人认 为国家的存在 秩序 的建立是水到渠成 自然而然的 但是如回溯上世 纪50年代的 那是个 动荡的年代 社会上反殖民地 斗争激烈 还不是一个 国家 我变成一个强烈的反英分 子 尤其 心中萌生要铲除 英国对马来亚和的 殖民统治的意念 我在 伦敦和剑桥的一年里 思 想的转变逐渐具体化 李光耀 李光耀是在那个独特时代 中出现的独特人物 他经历了 二战 在日本占领时期在大检 证中逃过一劫 从英国毕业回 国后加入了反殖民地运动 担 任工会法律顾问 代表邮电工 友与殖民政府打官司 开始了 他的政治生涯 李光耀以他的远见 他的 魄力 他的坚持 带领我们摆 脱殖民地政府的统治 一起争 取合并 一起建立这个很多人 不看好能够生存的小国 世界上没有教人如何把一 个多元民族的移民社会建成 一个国家的 建国手册 李 光耀在他的回忆录第一集中这 么说 他只能靠着钢铁般的意 志 还有一群肯献身又能干的 第一代内阁部长们 在建国之 路上摸索 首要任务是艰巨 的 建立一支自己的军队 为 大众提供公共住房 在没有腹 地的情况下发展经济 为人民 提供教育 1959年他出任总理后一 年 的人均国内生产总 值只有400美元 1990年他 卸任时 已超过1万2200美 元 这个数额到2013年已经 超过5万5000美元 在一代人的时间里 他和 他带领的团队 把从第 三世界国家 提升到第一世界 国家 让人民在一个安全稳定 的环境里追求梦想 没有他就 没有今天的 上世纪60年代初 区域局势波 云诡谲 共产主义的威胁 地缘政 治的挑战 以及许多殖民地宗主国 仍然支配许多新兴国家和自治地区 的治理 这些内忧外患意味着自治 后力求推动内部发展的面临 不确定的未来 李光耀铆足全力说服全民在 1962年9月通过全民公投接受与马 来亚合并后 积极推动落实合并成 立马来西亚的计划 但这个过程并 非一帆风顺 除了面对砂拉越及北 婆罗洲的反马势力的挑战以外 还 面对印度尼西亚及菲律宾的拦阻 与此同时 社会主义阵线持续 干扰推动合并的工作 李光耀在这 个背景下凭着过人的政治智慧和外 交能力 穿梭于新马两地及国际场 域 为争取符合利益的合并 条件和国际承认四处奔走 落泪宣布 成为主权独立国家 他的努力终究徒劳 1963年9 月16日 马来西亚正式成立 成员 包括马来亚 砂拉越和沙 巴 然而不到两年的时间 就被迫踏上自身独立建国的道路 一心追求合并 但在他 主政下却遭遇被逐出联邦的命运 人民行动党在1955年6月举行常年大会 党秘书长李光耀在台上演讲 同年4月刚举行立法议会选举 那次是林德宪制下的第一次大选 李光 耀也第一次竞选丹戎巴葛区 高票当选 档案照片 反殖青年 结友创党 在剑桥求学时期习惯了英国凉 爽干燥的气候 李光耀在1950年乘 船回到后 一度无法适应高 温和湿度 除了令人受不了的天 气 当时令他心生烦躁的还有新加 坡的政治局面 对26岁的李光耀来说 四年英国 学习生涯已唤醒他的政治意识 他 迫不及待想将信念转换为行动 心 中也萌生组织一个政党来 做点实 事 的念头 李光耀在回忆录中指出 当时 的政治令人灰心丧气 甚至 义愤填膺 在殖民地政府控制下 总督 辅政司和律政司形成权力中 枢 政治人物也不敢挑战英国的权 威 再加上马来亚共产党开始在受 英文教育的知识分子当中 争取到 新成员 他认为 如果置之不理 或者无法动员更多人组成一股有效 的政治力量 最终将让马共得利 他说 我决定做点事 以改 变这种可悲的局面 所以恨不得其 他朋友 特别是吴庆瑞和杜进才 早点从英国回来 吴庆瑞与杜进才是李光耀在莱 佛士学院结识的伙伴 两人也在同 个时期与李光耀在英国深造 有密 切接触 李光耀在总结建国经验时 曾说 行动党的诞生 经过两年的 孕育 但若要说他何时对政治萌生 兴趣与想法 那也许要追溯到他在 英国求学的时日 例如 他曾在回忆录提到夫人 柯玉芝到伦敦后 觉察到他有所改 变 他说 我变成一个强烈的反 英分子 尤其心中萌生要铲除英国 对马来亚和的殖民统治的意 念 我在伦敦和剑桥的一年里 思想的转变逐渐具体化 李光耀当时怀疑 自己的改变 因在英国劳动阶层中受到种族歧视 引起 他也对阶级制度的弊病感到 反感 对年轻人来说 1949年和1950 年的伦敦政治氛围非常浓烈 社会 主义思想也盛行 位于伦敦市中心 的马来亚大厦成了李光耀等人的聚 会场所 这群留学生在那里谈论它 们未来的自由斗争 李光耀也几次在马来亚大厦发 表反殖演说 与好友从马来亚大厦 出来后总会到一家家酒廊痛饮 一 边喝着便宜的啤酒 一边畅谈 回 国后要干的大事 他说 我们多数确信我们能 争取到马来亚的独立 我们感受到 英国人民和他们的领导人已经丧失 控制帝国臣民的意志了 1950年1月28日 李光耀刚从 剑桥法律系考获双重一等荣誉学 位 回国前在马来亚大厦发表了告 别演讲 那次他集中讨论种族主义 和共产主义这两个关键问题 包括 呼吁与马来亚留学生回到新 加坡填补政治舞台的空隙 按照他的想法 社会的发展 之道 不是马来人的 不是马 来亚华人或印度人的 而是马来 亚人的 而且要基于种族和谐与合 作 他在演讲中的表述形成了他 终生的政治哲学 为工会出力培养群众基础 回国后 李光耀开始到黎觉与 王律师馆工作 这个决定也与他的 政治抱负有关系 他说 我必须 继续我的律师生涯 但是我也想看 看在律师生涯中 是否能够打开通 往政治生涯的大门 1952年 邮电制服职工联合会 会长等人到李光耀在欧思礼路的住 家找他 说要举行罢工 希望李光 耀当他们的法律顾问 负责谈判解 决事情 在记载建国史的 白衣人 执政党秘辛 一书中 李光耀夫人柯玉芝对这件 事情的叙述非常形象化 柯玉芝当时刚生下第一胎 李 光耀到竹脚医院探望 她形容 李 光耀将长子显龙抱在怀里 一面带 点得意洋洋的语气告诉她关于他的 第一个工会职位 她说 人们会 以为他一直在低声地讲着婴儿的 事 其实他是在叙述工会的事情 不过 我想他对于能代表这个工会 感到相当满意 李光耀最终代表工会成功完成 谈判 为工人争取到薪金 当时担 任 虎报 副总编辑的拉惹 勒南通过所写的社论 暴露英国殖 民地官员的无能 也抬高李光耀的 声望 李光耀由此相信 可以在工 会中建立群众基础 进一步获得政 治力量 往后 好些工会和会馆都找李 光耀当法律顾问 李光耀也乐得 让它们成为他未来的政治支持 者 他指出 工会多次胜利 加 强公众认为他善于通过和平方式取 得成果的印象 争取新马合并 与共产党人殊死斗争 1954年11月21日星期日上午9 时30分 人民行动党在维多利亚纪 当独立 强加到头上 新马分家 李光耀在电视记者会上真情流露 哽咽流泪 这一幕深刻烙印在一代人的记忆中 档案照片 这是李光耀自己也始料未及的结 果 我 李光耀 以总理的 名义 代表人民与政府 宣布 从1965年8月9日起 在自由 正义 公平的原则下 将永远是一 个主权独立的民主国家 坚守自由公 正的原则 透过建设公正平等的社 会 为其国民争取福利与幸福 那是一个星期一 上午10时 电台 广播员庄严地宣读李光耀的独立宣 言 一个前途未卜的国家就此诞生 他在宣布独立同一天录 制的电视记者会上 以 一个极度 痛苦的时刻 形容他和内阁部长 签署新马分家协议那一刻的内心煎 熬 他真情流露 哽咽流泪的那一 幕 更深刻地烙印在一代人 的记忆中 李光耀在个人回忆录中忆述 他深受良心谴责 感觉自己辜负了 马来西亚数百万人民 包括华族和 印族移民 欧亚裔 还有一些马来 人 对于自己离弃了 马来西亚人 民团结总机构 的盟友和支持者 包括马来亚联邦不同地区的政党领 袖 他也深感愧疚 英国首相 澳 大利亚和新西兰总理一直对 力求和平解决马来西亚的种族问题 悄悄给予有力的支持 他对不得不 背着三国领导人 暗中讨论分家 感到悔恨和内疚 新马分家的这一段历史幕后充 满戏剧性 尽管实际酝酿过程不到 两个月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新马在政治理念和经济治理上由始 至终存在着无法弥合的分歧 尽管 深信难以单独生存 而新马 合并最符合的利益 李光耀 也敏锐地觉察到合并之后 马来西 亚内部政治风向的改变 我们跳出了共产党的油锅 却掉入了马来种族主义者的火 坑 这正是李光耀在新马合并之 后的心情写照 1964年7月和9月在发生 的两次严重的种族暴乱 让他认清马 来西亚联邦政府的马来领袖决心要 维持马来人完全掌政的局面 甚至 不惜牺牲新马两地华人的支持 容忍 激进分子所展开的运动 以种族情 绪作为对付人民行动党的武器 在这之前 无数课题已致使新 加坡和吉隆坡的关系持续恶化 巫 统在1963年的选举中遭受挫 败 人民行动党在参与1964年联邦 念堂成立 成立大会上 三分之二 的出席者是工会支持者 人民行动党真正诞生的地方 则是李光耀在欧思礼路的二战单层 平房 1953年 总督接受实施林德宪 制的建议 下令在1955年举行选出 部分民选政府的首次选举 李光耀 在回忆录中说 他相信如果不参加 就会被排除在宪制之外 结果会落 得跟马来亚民主联盟一样的下场 一伙人于是开始筹备在1954年 底以前组织政党 每星期或至少每 隔一个星期聚在欧思礼路房子底层 房间 商讨如何建立一个民主 非 共与社会主义的马来亚 这群人当中 也包括有亲共倾 向的林清祥 方水双 蒂凡那和孙 罗文等 李光耀后来解释 他要展现行 动党是一个平衡的政党 因此必须 招募形形色色的候选人 另外 他 认为 政党分成各个组成部 分 任何政党要对一个社群有吸引 力的话 就必须设法平衡可能在另 一个社群引起的敌意或抗拒 林清 祥等在工人阶级中活跃的受华文教 育者因此能帮他争取到更多支持 他在回忆录中说 自己后来意 识到这个想法是天真的 这仿佛 是在黑手党的地盘里聘用见习警 察 风险大得很 1955年选举中 行动党派出的 四名候选人全部当选 当中包括林 清祥和蒂凡那 此后 在短短的五年内 李光 耀领导行动党在1959年的立法议会 选举中取得压倒性胜利 在51个议 席中赢得43席 组织政府 然而在 这期间 党内暗流汹涌 内部斗争 早已浮现 亲共的左翼领袖后来更 分裂出去 组成社会主义阵线 与 行动党形成对立 李光耀在1961年的系列广播 中 尝试 揭露共产党人的暴力手 段与阴谋 说服人民 可行替代 方案的存在 即作为马来西亚的 一部分 支持合并 由一个非共产 党 非暴力 持民主社会主义的行 动党管理 1962年全民公投 中 合并的选项获得七成投票的人 支持 收录李光耀广播十二讲的 争取合并的斗争 近期再版 李光耀隔了50多年后回看当年 为 该书写序时说 人们或许会问 如果社阵胜出或者如果新马没有合 并 会有怎样的命运 这是 由闲情逸致者纸上谈兵的游戏 那 一代的开国领袖没有机会享受这种 闲情 我们知道我们要与一个令人 敬畏的对手进行殊死斗争 我们曾 与它们组成联合阵线对抗英国人 知道他们的实力 我们知道如果共产党人胜出 会发生什么事 行动党和支持者将 会是首批被清算的人 选举后引发的问题 巫统要重振其 分部的力量 行动党计划在 西马设立更多支部 马来西亚人民 团结总机构的设立 共同市场引发 的争议 以及双方在国会和媒体上 的公开对立等 正一步一步地把新 加坡推到联邦体制之外 根据历史档案 患有带状疱疹 的马来西亚开国首相东姑阿都拉曼 当时他是马来亚首相 是在疼痛 难耐的情况下 于1965年6月29日 在伦敦一家医院做出新马必须切割 的决定 面对 较松散 的联邦制度在 英国和联邦政府内阁成员的反对下 落空 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 的愿景 又直接冲撞联邦巫统政府 意欲维持马来人特权的政策 李光 耀在族群紧张关系一触即发的形势 下 认定已别无选择 唯有 接受 强加在它头上 的独立 之 后 他以无比坚毅的决心 在吴庆 瑞和巴克的协助下 冷静地运筹帷 幄 完成分家前高度保密的谈判和 筹备工作 如把水供协议也列入分 家文件中 保障的利益 李光耀和他领导的建国团队共 同见证了现代历史的转捩 点 自此也共同承担着治理一个新 生国家的使命

11 星期一 2015年3月23日 11 独立后的两个月 领导 白手起家的李光耀在维多利 亚剧院向高级公务员发表了对公务 员制度具标志意义的演讲 他强 调 只有工作表现优异的人才会获 擢升 这种唯才是用的理念 决定 了招聘公务员和给予相应合理报酬 的原则 李光耀当时说 那些以为加 入了政府部门服务 就会自动逐步 擢升的人 我要你们忘了这事 我 们这个政府再也不是那样的政府 只有那些精力充沛 刚毅 有才 华 准备全心全意 以工作表现力 争上游的人才能有晋升机会 李光耀留意到一些持一级荣誉 学位的毕业生在总检察署工作约三 年 学会如何执业后就辞职自己开 业 留下二级荣誉学位毕业生 就 这样 二级荣誉学位毕业生到法庭 负责主控案件时 面对的辩护律师 却是一级荣誉学位毕业生 他说 假使法律的证据对主 控官不利 再加上辩护律师运用机 智的头脑来应对主控官 有些盗 贼 歹徒和无赖就得以逍遥法外 那绝不是我对好政府的定义 不让优秀人才都外流到私人企 业去 正是李光耀逐步调整公务员 薪金和加速擢升人才的原因 1984 年 李光耀意识到仅仅缩小公务员 和私企员工间的工资差距并不足 够 他决定以私人领域顶尖领导者 薪金的80%作为部长薪酬的指标 1994年1月 时任内阁资政的 李光耀进一步提倡 把部长和高级 公务员的薪金同市场薪金挂钩 继 续吸引一流人才担任内阁和公共服 务要职 确保政府领导班底永远维 持最高质素 同年11月 李光耀在国会辩论 部长与高级公务员薪金标准 白 皮书时说 美国自由主义者认为政 府制度要好 行政 立法和司法三 权分开 外加三方相互制衡 像美 国国会和白宫定期抗衡 众议院和 参议院定期抗衡 就会有好政府 然而 亚洲的经验使他有不同结 论 我40年来观察到的是 即使 政府制度差 只要有好领导人掌 管 政府就会过得去 会有适当的 进展 另一方面 我看过许多理想 的政府制度垮了 英国和法国为不 同的殖民地制定了大概80个宪法 这些宪法 体制和制衡的方式都没 有问题 但由于领导人不称职 这 些国家在暴动 政变和革命中倒 了 制度垮了 要是过 去不是由一些每年最优秀的大学毕 业生掌管政府 不计他们的政治思 想 信条或哲学 都是品德好 头 脑好和有强烈信仰的人才 我们就 不会成功 李光耀当时也指出 在1981年 至1994年的14年间 只有四位部长 治国理政 唯才是用 李光耀积极物色领导人才 但要从 私人企业界找人才加入政府并不容 易 在14年里却只能从私人企业 找到四位内阁部长 陈庆炎博士 右 是其中一人 档案照片 李光耀唯才是用的理念与国土面积小和先天不足的脆弱性息息相 关 他曾指出 建国初期规划和执行政策的重担都落在约300个关键人物 的肩膀上 这些人人数少到 可以都装入一架 珍宝机 里 而如果这 架飞机发生意外 一夜之间就会崩解 来自私人领域 他们是陈庆炎博 士 杨林丰 黄根成和姚照东 不 过 李光耀强调 我并不会为能 够召集到一个最有才干的队伍而感 到抱歉 没有他们的话 我们将不 能够享有现有的美好生活 当年国会经过三天激烈辩论后 通过白皮书 部长与高级公务员薪 金自此同企业界最高薪者挂钩 计 算的方程式虽先后有所调整 但基 本原则保持不变 2012年 政治职 位薪金检讨委员会建议 初级部长 总年薪取收入最高1000名公民的中 位数年薪 再扣除40 以更直接 反映担任政治职务者应有奉献和牺 牲精神 坡一夜之间就会崩解 他如此总结 假设一国的领导 人才是人口的十分之一 只有300 多万人口的 优秀人才不可 能比拥有10亿人口的国家来得多 李光耀不时指出遵循的 是个多元种族的唯才是用理念 而 教育制度 民事服务 特别是行政 服务 以及武装部队 被视 为培养精英的三大体制 长期研究 政治的澳大利亚国际关系学 者麦克巴尔 Michael Barr 认为 不仅民事服务中的不同公共 部门有重量级和轻量级之分 民事 服务和武装部队也成为内阁部长的 最大来源 以科学方式遴选鉴定人才 李光耀如何物色人才来担任部 长 高级公务员或法定机构主席 呢 1970年 美国太空船阿波罗13 号在离地球将近30万英里的太空发 生故障 三个太空人临危不乱 紧 密配合地面指挥部的指示 最后成 功回到地球 为此 李光耀在1979年的国庆 透过三体制培养国家精英 政府最重要是能赢得国 人的信任 只要人们不质 疑我们的诚信 能力和公 正 性 在 争 取 利 益 发 展 经济和公平分享好处等方 面 都以他们的利益 为中 心 我们就能成 功解决许 多难题 李光耀 人民行动党政府的基本治国理 念半世纪以来不变 除了唯才是 用 公平与公正 政治诚信 还包 括清廉 建国总理李光耀2005年在马来 西亚分享建国40年以来的反 腐经验时说 行动党能够一次又一 次获得人民投票支持 最大的实力 就是不贪污 我们哪一天开始贪污 就是 我们完蛋的那一天 他2009年接受 行动报 访问 时说 他所推行的最重要的政策是 组成一个清廉 有能力 唯才是 用 且一心服务人民的政府 政府最重要是能赢得国人的 信任 只要人们不质疑我们的诚 信 能力和公正性 在争取利益 发展经济和公平分享好处等方面 都以他们的利益为中心 我们就能 成功解决许多难题 李光耀2003年在行动党为他祝 寿的晚宴上提醒新一代党领导 必 须抗拒权力腐蚀心志 避免搞个人 崇拜 以维持清廉 开放和勤恳的 李光耀唯才是用的理念与新加 坡国土面积小和先天不足的脆弱性 息息相关 他1971年曾在一个公开 讲座上指出 建国初期规划和执行 政策的重担都落在约300个关键人 物的肩膀上 这包括执政党的重要 人物 国会议员 民事服务 制服 团体和法定机构的领导人等 他强 调这些人是靠努力和表现擢升为领 导人 但人数少到 可以都装入一 架 珍宝机 Jumbo Jet 里 而如果这架飞机发生意外 新加 群众大会上说 如果我们能对人 做测试 把那些容易紧张不安的人 剔除 就可以笃定现在这个政府卸 任后 仍能长治久安 我们 必须找到这种人 除了要求治理国家的人才至少 拥有成功的事业 李光耀领导执政 的人民行动党领袖也透过一连串 茶叙 和包括心里测验的面试 挑选能人 李光耀治国之论 一 书指出 在1984年 行动党的资料 库存有2000名候选人的档案 当中 包括本地学者 回国的学人以及专 业人员 在请教过许多总裁后 他也断 定 蚬壳公司的评 估制度 最优 越 尤 其 是 蚬 壳的 宏 观 透 视 素质 helicopter qualities 分析的能力 掌握事实和关键问题的能力 求取 事物原理的能力 这些素质外加领 导和推动他人的能力 成了李光耀 遴选领导人才的重要鉴定标准 他说 企业界知道人 民行动党的议员是经过谨慎甄选 的 行动党议员资格有如好管家的 印记 也是品格和诚信的标志 使 他们身价上涨 所以他们成了企业 界物色的对象 务实施政 贯彻始终 在 人人都能受教育 也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图为李光耀在1966 年为大学的一个新设施主持开幕式 档案照片 维持清廉 不容妥协 政治作风 继续赢得人民的尊敬与 支持 他说 行动党领导为自己设 下很高的操守标准 并将诚实和廉 正的治国作风体制化 不仅为新加 坡吸引许多外来投资 也减少公共 和私人资金的浪费 2003年9月国会复会时恰逢李 光耀生日 他在庆祝会上向议员们 再次强调 维持清廉政府与政治的 重要 并呼吁他们务必秉持这个原 则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前环境发 展部政务部长黄循文 前全国职工 总会主席兼行动党议员彭由国 以 及前国家发展部长郑章远 先后因 涉及贪污或失信被调查 黄循文过 后被判坐牢 彭由国弃保潜逃 而 郑章远留下遗书后服药自杀 李光耀在 李光耀回忆录 下册 第12章 铁腕护廉洁 写 道 开始的时候秉着高尚的情 麦克巴尔在 建构 精 英主义 种族和建国工程 这部书 中 排列六个重量级部门的顺序 总理公署 国防部 教育部 财政 部 贸工部和内政部 李光耀在回忆录中提道 执 掌政府和指导交响乐团不无相似之 处 少了贤能的班子 任何总理都 成不了大事 乐团指挥本人未必得 是个出色的演奏家 但至少必须对 主要乐器 如小提琴 大提琴以至 法国号和长笛 有足够的认识 否 则无从知道不同的乐器能奏出什么 样的旋律来 我的作风是 委任最 出色的人选掌管当时最重要的部 门 除了独立初期防务吃紧以外 财政部一直在各个政府部门中列居 首位 操 抱着强烈信念和取缔贪污的决 心不难 但是 除非身为领袖者够 坚强 能铁面无私 坚决对付一切 违法乱纪的人 否则要做到事如所 愿 可没那么容易 行动党政府在1960年修改殖民 地时期通过的防止贪污法令 加重 刑罚 扩大 赏钱 的定义 并授 予调查人员更大的权力 李光耀写道 我们有着强烈 的责任感 要建立廉洁有效的政 府 1959年6月 在市政厅大厦会 议室宣誓就职时 我们一群人穿白 色衬衫和长裤 象征个人行为纯洁 廉明 担任公职也一样 名誉若被蓄意诋毁 必追究到底 彭博社2002年发表一篇评论李 显龙夫人何晶出任淡马锡控股执行 董事的文章 影射领导人疏 于职守和搞裙带风 在当时的总理 吴作栋 副总理李显龙和内阁资政 李光耀要求下 彭博社公开道歉 并赔偿名誉损失和支付律师费 李光耀事后接受 国际先驱论 坛报 访问时说 你可以嘲笑 我 可以通过漫画讽刺我 戏弄 我 但是你不可以蓄意中伤我的名 誉 地处东南亚 维护清誉 尤其重要 因为领袖贪污舞弊是许 多东南亚国家的致命伤 他指 多个反贪污和提倡政府 透明度的机构都把政府排在 最清廉和透明度最高的首几位 这是我们得来不易的优质标 签 是我们能够吸引投资的原因 我们是依法办事的 如果你蓄意 诋毁我们 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 理 国际透明组织自1995年推出贪 污印象指数后 一直保持亚 洲最廉洁经济体的排名 去年 我 国的排名为全球第七 而亚洲排第 二的日本 在175个经济体中排名 第15 烙印在李光耀童年记忆的 不愉快往事之一 是父亲李进 坤在中华游泳会赌博输了之后 回家拿太太蔡壬娘的首饰去 典当 父母为此发生可怕的争 吵 父亲甚至会变得狂暴 虽然深受赌博对家庭的伤 害 但半个多世纪后 当新加 坡在辩论要不要开赌场时 李 光耀考虑到赌场能增加旅游收 益并为已进入成熟阶段的新加 坡经济注入强心针 终于改变 最初的立场 支持两家综合度 假胜地在我国落脚 这个例子凸显了李光耀务 实的一面 务实施政是贯彻他整 个政治生涯的最明显特质之一 李光耀判断某个做法是否 务实的试金石是 这么做是否 奏效 对国家的生存和发展有 益吗 能为人民带来福祉吗 李光耀1978年在一场国际 商会大会上演讲时说 我们 不提倡意识形态 也不相信什 么理论 即使理论在知识层面 很吸引人 我们面临的是人民 要找工作 有收入 买食物 买衣服 买房子 抚养孩子这 么现实的问题 所以不论结 果如何 我们当下的责任就是 推动经济 制造就业机会和收 入 经济发展的种子从 务实的土壤里萌芽 上世纪60 年代 本区域刚摆脱殖民统治 的国家多数怀有强烈的排外情 绪 认为跨国企业肯定会剥削 当地的廉价劳工并榨干当地的 天然资源 只有独排众 议 没有跟着本区域当时的主 流思潮 而是敞开门户 欢迎 外资来新设厂或做生意 新加 坡便是这样从第三世界迈向第 一世界的目标扬帆起航的 为了更顺畅地跟全球金融 和商贸市场接轨 李光耀在建 国初期做了另一个务实的决 定 选择以英文作为国家的工 作语言 到了上世纪90年代 随着 中国施行改革开放 政府积极 鼓励本地华人学华语 以便能 更好地赶搭中国经济的快车 欧美评论员不时批评李光 耀以专治手腕控制 例 如缺乏西方民主社会享有的言 论自由或媒体自由 李光耀的回应是 没必要盲目按照别人的意识形 态治国 只要它的政策能让本 国人民的日子过得更好 这就 是最务实和最理想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