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6-1 广西大新壮族传统服饰男装 图片来源 隆林县壮族男性头巾有黑白两种 长约两米 两端有约 10 厘米的流苏垂 下 式样和长短 缠绕方法与妇女的包头巾一样 头巾都是自织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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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六 章 服饰文化是人类生活需要和审美需求的综合体现 从头至脚处处都具体地 展示着人类的生产生活水平并且彰显出大到整个民族, 小到个人的审美信仰 在民族文化中具有标志性的地位 是记录民族发展和变迁不可或缺的载体 在 中越壮侬岱泰这样有着悠久而复杂历史背景的民族中更显得尤其重要 第一节 男装 中越壮侬岱泰男性服饰与这些民族的女装相比 显得单调许多 不仅很少 显示出年龄特点 常服与盛装区别不明显 而且地区差异也不大 仅在部分装 饰上能看出差别 不强调美化功能 随着社会的发展 在如今的中越大多数民 族地区 除了传统节日庆典时期 平日里已经很难看到同胞们穿戴传统服饰 一 头服 头服即头部的衣饰 主要指冠帽 壮侬岱泰男性的头服以头巾为主 颜色 主要为深蓝靛色 黑色 在缠绕方法和头巾花纹的装饰风格上体现出族群差别 其次是斗笠 差别在制作原料和方法上 现在越南的岱侬族男子很喜欢戴蓝靛 布做的鸭舌帽 一 壮族 广西大新县宝圩乡板价村板价屯着短衣壮男子不论老少 都围黑色长头 巾 头巾两端扯出外面 盘成两只角 见图

2 图6-1 广西大新壮族传统服饰男装 图片来源 隆林县壮族男性头巾有黑白两种 长约两米 两端有约 10 厘米的流苏垂 下 式样和长短 缠绕方法与妇女的包头巾一样 头巾都是自织自染 白头巾 在热天劳动时戴 黑色头巾是在节日 办喜事 赴宴和冬天才戴 戴的时候将 头巾折成风琴褶三层 绕在头上 两端于前额上方交叉搭着 再将中间的风琴 褶拉宽覆盖整个头部 简单大方 二 岱族 男头巾宽约 30 厘米 长达 2 米 蓝靛色 卷成人字形 即尖顶状 蓝靛 色的男士鸭舌帽比较像现在的工人帽 现在在岱族男子中比较普遍 岱族斗笠 顶部为三角形 平帽檐 用竹篾编成两层 中间夹着棕榈叶 帽顶部分用槟榔 箨根据头围的大小折叠而成 帽绳为布条或软绳 三 侬族 在现今越南侬族的众多支系中 日常生活的男性头巾已经被现代的鸭舌帽 所取代 在特殊的日子穿戴正式时 才会围上头巾 多数老年人则照例保持了 较传统的戴头巾的习惯 如昭侬 州侬 男子则用头巾缠绕头周围 如今很多 人戴蓝色自己缝制的鸭舌帽 崇侬 崇善侬 自崇善州即今崇左移居越南 和 江侬 自左江移居越南 男子除睡觉时间外一般都戴鸭舌帽 只有老年男性用 长头巾包头 赶集和探友时常带伞 下雨或大太阳时也与其他侬人一样使用斗 215

3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笠 伞和蓑衣 英侬 自龙英 即今天等县龙茗乡移居越南 男女均将头发盘 于脑后 用长头巾缠绕头部 然后用无花纹方巾覆盖上面 雷侬 自下雷州 即今大新县下雷乡移居越南 男子剪短发 刮胡 缠头巾 夏天集会 赶集时 戴鸭舌帽或带伞 安侬的 Khen lai 一支 男子将头巾盘绕于头 将外面的一头 掖入后脑的头巾中 在赶集 下地 上梯田或参加集会时 安侬人穿上自制的 布鞋 戴上斗笠 用竹篾 剑麻叶等制成 班生侬 或称万承侬 自万承州 即今大新县龙门乡移居越南 男子在以前将头四周的头发剃掉 然后围上头 巾 现在 发型与现代京族男子无异 常戴布帽 离家出行时在头周围缠上高 高的头巾 下雨或阳光强烈时 头戴两层竹篾编成的斗笠 两层竹篾间或夹入 粽子叶或不夹 二 上衣 一 壮族 壮族男子的上衣款式是整套衣饰中最丰富的部分 其样式也早已被我们所 熟悉 只是各地在细节处各有讲究 1. 对襟衫 即俗称唐装 衣体宽松 不限体形 圆领或低立领 扣子数量不等 长 袖 上衣长度及宽度适中 左右下摆开衩 有两三个明袋或不设口袋 纹饰有 无也看习惯 因其穿着方便 款式大方 已成为中越壮侬岱泰族男性较为普遍 的日常衣着 如大新的短衣壮 黑色对襟 小立领高约 3 厘米 7 颗扣 长袖筒 宽度 适中 长至手腕 离袖口 3~4 厘米处滚镶一道宽约 2 厘米的花边 衣长过臀 左右下摆开衩约 20 厘米 衣襟左右下方分别有一无盖明袋 从领子下面开始 两边衣襟到下摆 开衩处 后衣襟都镶上一道连续的花边 宽约 2 厘米 距离 衣服边缘约 5 厘米 隆林壮族男子多穿自织或机织的青 蓝 黑布唐装 上衣对开襟 衣扣一 般 5~7 个 以白或黑布帕缠头 革步 金钟山 天生桥 桠杈 县城西北 西 部 的壮族男子的服饰是用自织土布制成的 这种布手工精细 经久耐用 群 众誉它为 土卡其 缝制上衣两袖和背脊时均留有一路白线条 A A 韦晓洁 可爱的隆林 216

4 2. 右衽大襟衫 传统的龙胜男服 上衣为右衽大襟 下摆左右两侧开衩约 15 厘米 布扣 或者铜 银扣 布料以蓝靛染成的深蓝和黑色自织棉布为主 条件好的家庭会 购置丝绸等面料制衣 据 壮泰民族传统文化比较研究 考 到民国时期 男 装上衣改为右衽小襟或者对襟 对襟比小右衽更为流行 随着对襟衫的普及 男性的右衽大襟衫在壮族地区已经很少见了 这种上 衣为圆领或者立领 右衽 扣子在领口一颗 右下腋 1~3 颗 有布扣和铜扣 袖略宽 袖长过腕 反折一层 衣长及臀 广东连山的右衽衫反膊圆领 衣襟到了右腋下至腰部后又转向正中 继续 垂直往下三四寸而止 襟边镶一寸多宽的花布条 用铜扣 再束上长腰带 东 兰男性右衽衫无领 仅以布条锁边 衣襟及袖口镶栏杆花纹 他们还有一种 见官服 背后正中设一圈花纹 象征马鞍 袖口绣两道 栏杆 象征马蹄 为见官四肢着地状而制 A 3. 马褂 广西大新县短衣壮男子还有更为简便的马甲式上衣 V 字领 对襟 左右 侧下摆开衩 衣长至胯部 领子下边的衣襟用三处系带式的衣扣系合在一起 无袖 无袋 左右两边肩线镶一道花纹 从领口到两襟边 下摆边及后襟边 都镶上宽约 2 厘米的连续花边条 二 岱族 1. 对襟式 男常服呈对襟式 圆领高立 侧面开衩开得较高 胸前收边儿处钉上一排 7 粒布扣子 两襟下方各有一个小口袋 长袖窄口 2. 右衽长袍 以前岱族男性着长至脚腕的长服 盖住裤脚 布料用深靛色棉布或黑色丝 绸 右衽 钉五颗布扣子或铜扣子 同时还系上一条布腰带以作装饰 这种服 饰较为讲究 多为旧时乡绅的外出衣着 三 侬族 1. 对襟式 对襟式几乎是所有侬族男性的日常衣服 除了安侬中的 khen lai 侬男性保 A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民族出版社 2009 第 63 页 217

5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图6-2 越南安侬phuon la 侬男上衣 图6-3 越安侬khen lai 侬男上衣 留有右衽的上衣款式之外 其他侬人的男性上衣都是对襟衫 并且差别不大 这款上衣对襟 除了安侬中的 phuon la 侬上衣长度稍短 仅到盆骨上部或裤腰 处之外 其他支系侬人都是衣长过臀 都是低圆立领 而 khen lai 侬和雷侬略 有差别 他们在颈窝边里侧用一圈宽约 10 厘米的环状布衬里 以使肩领部平 整 昭侬 州侬 在领子上镶一道装饰性的布条 大多数是 4 个小明袋 无盖 而雷侬和崇善侬则是 3 个口袋 一上二下 都是 7 颗扣子 如图 右衽式 如今 仅在侬族安侬中的 khen lai 侬 独独保留着传统的右衽式上衣 这 款衣服低圆立领 长至盆骨上部或裤腰处 有 5 颗扣子 大襟右衽 衣贴身 侧高开衩 衩顶缝红线 A 如图 6-3 A Lê Ngọc Quyền,Trang phục Nùng An ở Cao Bằng, 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1996,

6 四 泰族 1. 对襟短衣 作为常服和劳动衣着 对襟 门 襟一排布扣 左右下摆处各一口袋 无 盖 低 立 领 约 2 厘 米 高 无 垫 肩 越南西北泰人的男服特点不在剪 裁上 基本与侬岱京族的短款男服是 一致的 而是体现在他们创造出的多 种传统的颜色上 他们不仅有蓝靛色 和白色 还有咖啡色 而在越南中北 部的清化省枚州县 因为清化省多为 莽族人 在枚州县的泰族人虽然是数 量最少的 但是由于长期与莽族人相 邻生活 以致部分泰族服饰与莽族非 常接近 应是受其影响所致 他们的 对襟衫左胸处一小口袋 有时右胸处 亦有 领窝内侧镶一圈布条 袖筒适 图6-4 黑泰男女服饰 宽 可挽到手肘以上 两侧高开衩约 20 厘米长 全黑色或蓝靛色 2. 右衽长衣 越南西北泰人在节庆中 他们身着蓝靛色的右衽长衫 长至大腿中部 见 图 6-4 头绕围巾 足穿木屐 而在葬礼中 则非常反常地穿着颜色鲜艳的 各式宽松长衫 有对襟式 右衽式 贯头式 因为按照他们的观念 亡者即将 继续在另一个世界生活 因此 葬礼是在为亡者饯行 送其至天国 枚州泰族 男子的右衽长衣长过膝 两侧开衩 在右肩部和右腋下方有系带 近几十年 来 泰族男子着西服的现象已经十分普遍 五 垫肩 在壮族和越南侬族中出现的垫肩不是我们所熟悉的 置于上衣肩部下 以 垫高肩部起到美化作用的垫肩 而是披在肩背部 防止在劳动中磨损衣服压伤 肩部的布块 本不作装饰用 在广西 垫肩存在于大新县的壮族服饰当中 不 管是短衣壮还是其他的壮族 垫肩都是女性服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男性则 219

7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很少穿戴垫肩 即使穿戴 其作 用也和女性垫肩一样 已经转化 为装饰 如图 6-1 大新县短衣 壮的男子穿戴整齐 垫肩为单调 的服装增添了光彩 这种垫肩是 用整块的长方形棉布制成 中间 剜出一个空 四角都有系带 穿 的时候脖子套在剜除的空里 前面 开口用扣子扣合 四角平铺搭在肩 图6-5 越南安侬垫肩 上 系带系在腋下以固定垫肩 在越南的侬族人中 垫肩仍然作为重要的劳动服装的 配件 所以使用 较为广泛 其中又以安侬人为最 而崇善侬则很少使用 他们的垫肩是用多层 环状布缝合而成 环宽随个人肩部大小而定 在喉咙处开口 样式简单 穿戴 十分方便 如图 6-5 所示 三 下裳 和汉服形制发展史一样 最早壮族地区的先民们也都是上衣下裳式 裳即 裙子 但是很久以前 男性的 下裳 就已经改为裤装 作为裤装的配套 绑 腿也是众多山区少数民族的必备之品 壮族也不例外 一 大裆裤 如图 6-6 所示 这样的款式无前后裤裆之分 没有门襟和裤袋 裤腰宽松 裤腰高约 15 厘米 多用不同于裤子颜色的布拼接 穿时将裤腰塞进已经绑在 腰上的腰带里 腰带也是和裤子一样的布料和一样的颜色 裤筒宽松 裤子是 由几块剪裁成一定形状的布缝合而成 看起来并不对称 但是在当时的生产力 条件下 他们均认为这样裁制美观 因为有缝合的线路做装饰 不装饰其他的 花纹 这样的裤子不仅在壮族地区 其实在中国南方和越南北方广大的农村地 区 不论民族和男女 裤装几乎都是这样的款式 只是在尺寸上有长度宽窄的 差别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 在越南的安侬中 现在的裤腰已制成有腰绳穿过 的 抽绳的款式 220

8 二 绑腿 居住 在 山 区 的 壮 族 男 子 为 防 虫 叮咬和被山石荆棘所伤 多用绑腿 绑腿为长布条 将腿部自下而上紧 紧缠绕 一 般 缠 至 膝 盖 顶 端 用 布 条绑住 颜色也是普遍的黑色或蓝 靛色 A 而 在 越 南 多 数 岱 族 人 居 住 和 生产之地都在平原 无山区之患 所 以不用绑腿 侬族人生活的地域略次 之 大多数都使用绑腿 样式颜色与 壮族同 只有崇善侬不用绑腿 图6-6 壮侬岱泰族人男女裤装 四 鞋履 图 片 来 源 Lê Ngọc Quyền,Trang phục Nùng An ở Cao Bằng, 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 虽然长久以来壮族地区和越南岱 侬泰族人都习惯于 跣足 即打赤脚 但也有需穿鞋的场合 较为正式场合 穿布鞋 日常生活穿木屐或者竹屐 远行穿耐磨舒适的草鞋 一 布鞋 在清末民初时期 壮族男鞋造型多为翘头的船式 20 世纪 50 年代初多为 尖 头 式 到 了 60 年 代 后 改 为 圆 头 尚青 黑 蓝 棕色 素色无花纹装 饰 一般无鞋带 鞋敞口镶滚不同颜 色的边 成亲时要穿五彩绣花鞋 还 有草鞋款式的布鞋 布面多镂空且绣 有花纹 见图 6-7 男女皆可穿 以上是男鞋的普遍样式 各地样 式均有不同 如广西龙胜县 有两种 男鞋 一种是双桥龙头鞋 鞋头有双 图6-7 壮族布制草鞋 男女同款 A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第 65 页 221

9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桥 鞋底有 48 颗牛奶钉 有钱人多穿 另一种是云头鞋 为普通样式 凌云 乐业男子穿无扣翘头鞋 老年鞋子尖头处包有一条翘起的 鼻梁 青年的则 包两条 民国初年后开始有扣子 隆林男子在走亲访友 赴宴和结婚时穿厚底 圆头黑面鞋 鞋头有 5 片黑布盖住 像一朵盛开的黑牡丹 最上面的一片布绣 一朵花 鞋面两侧也绣花 A 越南岱族人经常跣足 但是他们也经常穿布鞋 尤其是去较远的地方赶集 或者参加节庆和婚礼的时候 鞋用黑靛色的布制成 男鞋圆头 高后帮 有用 于穿鞋带的孔 侬族人的布鞋则男鞋圆头 女鞋尖头 绣菊花和藤花 二 木屐和竹屐 壮族穿木屐的历史由来已久 在范成大 桂海虞衡志 中就说宋代 时 壮 族 椎 髻 跣 足 或 着 木 履 壮 族 穿 木 屐 的 习 惯 影 响 着 广 西 地 区 其 他民族的百姓 很多非壮族居住的乡镇也能看到木屐的踪影 古时木屐 不知款式如何 是否像汉人的两齿木屐 现在的木屐一般用厚约 2 寸的 木 板 削 成 鞋 底 状 底 部 粗 略 削 砍 出 鞋 跟 前 掌 的 前 后 坡 度 再 稍 加 磨 制 鞋 底 就 做 好 了 用 长 方 形 的 橡 胶 片 或 者 韧 性 好 的 布 料 钉 在 前 掌 两 侧 就成了鞋 面 岱族男子如果是住在平房中 他们通常穿竹子或者木头做的木屐或草鞋 如果是住在干栏房里 他们就穿用笋皮或麻绳做成的草鞋 现在岱族人像京族 人和侬族人一样穿袜子穿鞋 鞋袜都到集市上购买 越南侬族男子的木屐都是竹木屐 用竹子根削制鞋底板 用牛皮或藤做 带 鞋板上穿三个孔做成人字 但是平常赤足 很少穿自制布鞋 下雨时在屋 外走动 去菜园子摘菜或是到楼下给猪 鸡喂食时都穿竹木屐 越南泰族人经常赤脚 就连在节庆中最多也只是穿木屐 现在泰族人的足 下之物都已经现代化 各种鞋子只要便于穿着 都会穿 不管是壮族地区还是越南的岱侬地区 木屐和竹屐男女同款 男女老 少皆宜 A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第 66 页 222

10 第二节 女装 不论是中国的壮族还是越南的岱侬泰族 女性服饰都代表着整个族群的服 饰文化 特别是在现代社会服饰文明大潮的冲击下 传统的女性服饰比男性服 饰更坚定地保留了原始的光辉 成为民族文化的图腾 美轮美奂的民族女装不 仅依然闪耀在乡土间 而且有的还走出了大山 走进了都市 现代世界展现民 族之美 在中国 黑衣壮 早已经美名远扬 在越南 少数民族服饰也以女 性服饰为载体 经过稍许的加工 在各旅游胜地和国家舞台上仪态万方地展现 出来 图6-8 越南高平雷侬的斗笠 图6-9 越南高平岱族的斗笠 一 头服 壮族和岱侬泰女性的头服主要为 头巾 有老少长幼之分 有常服和盛 装之别 各族群之间头巾的制作和戴 头巾的方法更是五花八门 外族人可 以通过头巾分辨出他们所属的民族支 系 其次为劳动外出所用的斗笠 但 斗笠几乎没有装饰 其功能就是避雨 和防晒 图6-10 越南河江岱族斗笠 图 6-8 图 6-9 图 6-10 为石春柳摄自越南民族博物馆 223

11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一 壮族 东兰县妇女普遍戴家织的白底黑纹两头留有流苏的方格头巾 戴法有两 种 一是折叠成条缠绕 二是全包头左右呈两个尖角 武鸣清江乡妇女用深 蓝 深褐和白色的头巾 也有两种戴法 一种是将头巾折小至三四寸宽 围过 头顶 在左耳边打结 头顶露出 另一种戴法大致相同 但不露头顶 都安 大化一带妇女喜用杂色或白底花边头巾 未婚姑娘将头巾叠成三四层如手帕大 小的方块盖在头上 A 现在桂北龙胜一带的 白衣壮 妇女用提花毛巾 年轻 女性通常用红色 粉红色等亮丽的颜色 对折后围绕头颅一周 在后脑下方打 结 但是传统的显庄重的头巾还是会用黑色 头巾为传统自织的深色棉布 通 常与上衣外套颜色一致 女性要先把长发集中至头顶束好后 把发束按顺时针 方向盘在头上 用发夹或者梳子固定好 先盖上一片刚好能盖住盘发的薄棉布 不能为红色 然后把长头巾折成宽幅约 15 厘米的布带缠绕头四周一圈 大新 短衣壮 的女式头巾为长方形壮锦 花纹均为横竖状 整齐有序 长度约为 40 厘米 可围至两耳后根处 宽约 30 厘米 左右宽边都有白色流苏 戴的时候先把头巾盖在前额上方 然后用一条宽 3 厘米的花布带压住头巾 围 头一周系于后脑下方 由于头巾织得较厚 左右后半部分自然翘起 流苏完全 展现出来 显得姑娘们更加俏丽 见图 6-11 未婚的姑娘们要把长发盘在后 图6-11 大新短衣壮女头巾 黄山秀摄 A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第 68~71 页 224

12 脑上方 已婚的妇女则将长发盘在下面 大新其他壮族的头巾也称飘巾 因其 两头有较长的流苏而得名 根据地域的不同 大新壮族女性头巾长度不一 有 的飘巾长至双耳 有的飘巾长过双肩 头巾用棉花织成宽幅约 30 厘米 两头 留须的白布 然后按风琴褶的折法折两折 中段拉展开覆盖头部 两边保持褶 子 左右交叉搭在一起 为了美观和固定边际的碎发 妇女们还会用宽度约 A 隆林县妇女头巾有蓝 六七厘米的彩色壮锦条先绕头一周绑好 像发箍一样 黑 白三种 黑的长 2 米 一端织有网状的格子 末端有白色垂线约 10 厘米 长 者浪一带的白头巾两端 绣有蝴蝶 水浮花 桐果树花 松树叶等花纹图 案 精致美观 俗称花头巾 B 龙州 凭祥一带的壮族妇女 头上折叠成方块状的黑帕 那坡黑衣壮妇女 头巾有两条 一条是白头巾 宽 2~3 寸 长度刚好能把头围一圈 用于插稳各 种头饰 另一条是长约 9 尺 宽 6 寸的黑布带 翻折成大菱形的帽子 罩在整 个头上 头巾两端分别垂挂到双肩上 其整体造型极似飞机 故称 飞机族 这两条头巾都不需要任何装饰 黑 巾则用红色缝制作为装饰 近处才 能看见 广西贺州南乡壮族妇女先 用竹壳做成圆柱内托 高约一尺 用白布包裹 再包上蓝黑布 露出 一条约半寸宽的白布边 最后以半 寸宽的彩色锦带绑在头饰中 至脑 后形成两条飘带 见图 6-12 二 岱族 岱族作为越南人口最多的少数 民族 在服饰上与京族比较接近 在岱族中也分为几个支系 有在高 平 的 岸 人 越 文 Ngạn 北 江 图6-12 贺州南乡壮族女头巾 广宁 平辽的偏人 越文 Phén 图 片 来 源 hzrb4e1aadde-232.shtml A B 莫彩花 225

13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老街的土佬人 越文 Thu Lao 和都依人 还有巴犁 越文 :Pa Dí 等各支系 他们的服饰在女 性 衣 服 细 节 上 体 现 出 差 别 女 性头戴与衣服同色的方巾 在赶 集 参加庙会和婚礼的时候 岱 族妇女还喜欢在头巾周围装饰上 红色或绿色的丝线 有彩色的丝 线装饰的头巾的一端下垂在脑 后 偏人穿棕色衣 土佬人的头 巾缠绕成尖顶状 巴犁人的头巾 戴得像屋檐 见图 6-13 为了 让头巾有适度的光泽和硬度 老 图6-13 越南老街岱族巴犁支系女性 图 片 来 源 net-rieng-trang-phuc-phu-nu-pa-di-lao-cai.html 街省的巴犁人使用独特的浆布工 艺 即用各种植物的汁液浆得布 面发硬 结实 然后把头巾折成 屋檐状 在这块屋檐状的头巾下面还有一块用以固定发型的头巾 绑在前额的 部分用小银片缀成山形 后脑部分的长方形小银片则排列成各种植物和鸟兽鱼 虫的形状 在戴头巾之前 巴犁妇女要先将头发用一块缠着布的木头模子盘在 头顶 然后将头巾的上部分搭上 下部分则紧紧缠绕前额 使头发和上部分头 巾紧致 不松垮 大多数岱族妇女的头巾分为两部分 戴头巾前首先要把头发在接近头顶处 绑成一束马尾 然后用一块与头发同长 宽度能包裹住马尾发束的布带包住头 发 不是螺旋式缠绕 然后再用丝线缠绕固定 再将包裹好的发束盘在头四 周 发尾以发夹固定 这是第一步 然后再将方头巾对角线折成三角形 将底 置于前额上方 两头束于后脑 使三角顶往后倒盖至后脑 若是劳动或赶集 则只带长头巾 节日和集会时才将方头巾戴起来 岱族女性的传统斗笠有着独特的构造 用竹子编制而成 在外面包上一层 棕榈叶 帽带是一根细绳或布条 226

14 三 侬族 安 侬 昭 侬 和 崇 善 侬 的 头 巾及其戴法与岱族的头巾一样 在 他 们 的 观 点 中 这 样 的 戴 法 才 完 整 才 是 符 合 传 统 的 英 侬 男 女 均 将 头 发 盘 于 脑 后 用 长 头 巾 缠 绕 头 部 然 后 用 无 花 纹 方 巾 覆 盖 其 上 银 侬 越 文 Dín 头 巾 用 长 约 1.5 米 宽 20~30 厘米的长头巾和大小可覆 盖 头 顶 的 方 头 巾 越 南 短 衣 万 承 侬 主 要 生 活 在 谅 山 亭 立 支 棱 县 的 一 些 镇 上 高 禄 禄 平 县的各村镇也都是短衣班生侬 生 活 之 所 在 谅 山 的 高 禄 禄 图6-14 越南谅山高禄万承侬女头巾 平的班生侬以及江侬人中 妇女戴的方巾有白色直纹或流苏 见图 6-14 结婚时 在前额和后脑的头巾上各缝上一道花纹布 前面的叫 phac woi 后 面的叫 thay khan 谅山平嘉 长定 文官等地和东北其他地方的长衣万承侬 用长头巾包裹好 头发后缠绕头部四周后把方巾绑在外面 两头系在后脑 和京族人乌鸦喙头巾的 系法相似 而其特别之处在于用 2 节细竹子插到前额处的头巾里 看似两只角 另有一个特点是 平嘉 谅山县善术 善和 善龙镇和一些地方的万承侬 不像其他支系那样顺时针盘头 一位老人解释说 最正统的万承侬就是逆时针 方向盘头的 而与其他侬人 混血 的万承侬才顺着盘头 我们对比也做了进 一步了解 但尚未找到适当并有说服力的解释 四 泰族 枚州女性戴头巾也和莽族一样 把头巾按宽幅对折或三折然后围绕头一 周 有些少女常把头巾前额的部分折成山尖状 越南泰族中黑泰人的头巾非常 值得一提 奠边的黑泰文化特色之一即为妇女的头巾 泰语称为 pieu 承载着 黑泰人世代的审美价值 编织出 3 个花的是日常头巾 5 个或 7 个花的是较为 227

15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高贵的头巾 多数作为礼品 A 黑泰妇女的头巾是有名的民族标志 这种用黑棉布绣制的头巾不仅作为 服装的一部分 同时也是重要的装饰品 头巾尺寸约为 40 厘米 150 厘米 在两头有 40 厘米 40 厘米的复杂花纹 颜色艳丽 图形多样 已婚妇女要 把长发绾在头顶 头巾的戴法也很独特 头巾一头披在后肩 另一头披盖在头顶 这一头的 两个角分别能够耷拉在两颊附近 以为面部增添光彩 头巾亦承载着人们的情 感 能作为礼物 信物赠予他人 在出嫁前 头巾还能作为赠送未来公婆和亲 朋好友的礼物 泰族头巾还起到保护女性身体健康的作用 夏天遮阳 冬天避寒 同时 头巾也有着很高的经济价值 可买卖 做旅游纪念品 提高人们的收入水平 在各种传统节日中 头巾也是必不可少的服饰部分 B 头巾上的花纹不仅体现出女孩们的心灵手巧 族人们还能从中看出母亲 对女孩的教育和引导 看出女孩是否能接受旁人的美意 是否具备善于学 习 创造 贤惠 勤劳的美德 因此 头巾的制作水平也成为挑选新娘的标 准之一 见图 6-15 图 6-16 图6-15 越南黑泰女头巾 图6-16 越南黑泰头巾 A B 228

16 二 上衣 壮族女性上衣除了兼有男性上衣的几种主要样式之外 对襟式 右衽大襟 式 还有较为特别的左衽交领式 对襟 V 领式 越南的岱侬泰族女性服饰样式也与壮族主要样式相同 唯在清化省枚州县 的黑泰女性服饰上 有独特的肩部开扣套头式短襟上衣 越南西北的白泰人的 对襟开胸长衣也颇具特色 一 对襟大 V 领式 在日常生活劳动中 龙胜龙脊一带的壮族女性上着大 V 字领的对襟长袖 外衣 年轻女性在夏季一般穿白色衣 秋冬季穿深色 老人平日也常穿深色 上衣 重要的场合也穿黑色的衣服 比如婚礼等 V 领深至胸部下边缘 通常 都用宽约 5 厘米的花布条镶边 领子底端有传统布条扣 2 个 相隔 5~7 厘米 窄袖 一般从两袖的肘部开始用不同颜色的布料做下半截袖筒 通常是蓝 色 在两色分节的地方用宽 4~5 厘米的花布条镶嵌一周 往下相隔 10~15 厘米处再用一圈宽约 1.5 厘米的花布装饰 衣长至胯部 宽松 左右两侧 高开 内衣为肚兜式 也叫胸裙 用整块印花布缝制 下幅为尖角菱形 上端 为一字形 用细绳系于后颈 腰部亦有细绳系于后腰 从前的内衣领不是一字 领 而是另外拼接一块布做成 V 字领 V 字两侧还有花布条装饰 但是 妇女 们认为 V 形领变为平领的原因是缝制起来方便 穿起来也比紧贴于胸的 V 形 领舒服自然 妇女胸裙除用于挡风御寒 内衬作为配饰之外 在盛夏季节 当妇女们劳作归来 家中又无外人时 常将上衣脱去 仅穿三角胸裙在室内活 动 显得悠然 随意 凉爽 当有客人来访或出门时 再随时穿上外衫 这种 胸裙都是妇女们自己手工缝制 A 现在已经很难见到盛装 其与常服结构一样 但主体部分恢复为壮族常有 的深色 或为深蓝靛色 或为黑色 外衣的 V 领也没那么低 开到胸部之上 两个布扣的位置自然就高一些 用和下半截袖子颜色相同的布条做成 两袖的 下半截依然用艳丽的蓝色拼接 上均有一宽一细花布圈做装饰 内肚兜保持原 A 覃圣敏 壮泰民族传统文化比较研究 广西人民出版社

17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图6-17 龙胜壮族现代女服 图6-18 龙胜壮族传统女服 图 选自胡德智 美丽的锦绣 壮族服饰 接力出版社 2012 来的小 V 领 紧贴着脖子根 两边镶花布边 刚好在外衣 V 领之上 看上去十 分华贵 见图 6-17 图 6-18 二 左衽交领式 广西那坡的黑衣壮妇女还有一种少见的左衽衣 领子直接连左右襟 两襟 在胸前相交 右襟压在左襟上 衣袖较窄 A 三 右衽短襟衣 短且修身的上衣是大新县板价村短衣壮的标签 右腋下系扣两处 圆领 领口有一扣 过肘五分袖 宽松适宜 袖口镶一至三道彩色丝线 下摆左右开 衩约 15 厘米 衣长仅仅一尺有余 到腰腹部 下摆略有弧度 自织棉布 全 部用蓝靛染成黑色 亦有蓝色 从领口周围一直到开襟边 下摆边 左右开衩 处 即衣服的边缘 都在内里镶一道 5~7 厘米的布 起到硬化边缘的作用 显 露在外的缝线既可作装饰 也可在紧靠缝线的地方加一道彩色的丝线起美化整 体的效果 衣服整体较为合身 桂西北隆林县平班镇委乐一带 县城以东 壮族妇女穿短衣 长裤和短裙 上装衣短齐腰 稍有弧度 有黑白蓝三色 交领右衽 右下腋下和衣襟边 系上条带 白衣及蓝衣的领子连续至襟边镶一道宽约 2 厘米的花布条 袖长至 A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第 74 页 230

18 腕 处 黑 衣 缝 制 讲 究 用 黄 绸 缎 作 底 用各种花线绣上图案 并在衣的 边 角 袖 领绣上各种花纹图案 嵌上黄 红 黑边 显得格外端庄艳 丽 见图 6-19 越南侬族中的银侬 越文 Dín 女性 在日常的家庭生活中 老人和 哺乳期妇女常穿右衽大襟服 这类衣 服与其他侬支系的外衣和岱族人的内 衣相似 但裁得很短 仅到腰部 交 领 在右腋下方有两条带子系住 这 样的衣服在穿上对襟外套时还作为内 衣使用 河江省银侬常做两层布料的 图6-19 隆林壮族服饰 梁汉昌摄 衣服 以备寒时之需 见图 6-20 图6-20 越南银侬女常服 四 右衽中长衣 同样在广西大新县 龙门乡三联村女性服饰的白头巾和系围裙的腰间花 腰带最具特色 上衣 右衽 立领 高约 2 厘米 袖筒 衣服都适度宽松 没 有短衣壮衣服那么贴身 衣长至臀 左右下摆开衩 袖长至手腕 极少装饰花 纹 若有也仅在离袖口 3 厘米处镶一圈花纹 作装饰时一般在领子周围 襟边 绣上彩色花朵 231

19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桂西北的隆林县革步一带壮族妇女的服装比较古老独特 上衣既宽又长 分有内衣和外衣 外衣衣袖宽而短 离手腕处约 10 厘米 内衣袖窄而长 内衣 形成两层衣袖 每件衣袖各用蓝布条缝制形成 3 个圈 外衣衣颈圆形无领 上 胸用 3 条 3 厘米宽的蓝布条接左弯至右下腋 右下腋开襟 有 5 颗布条扣 胸 右下侧衣襟边各配有 2 朵各由 3 颗银铃组成的银花 衣服和裤子都用自己纺织 的土布制成 但上衣布质比较讲究 一般都用 花肖 和 郎泥 缝制 花 肖 布面呈小方块形图案 郎泥 布面呈小麦穗图案 工艺复杂 用蓝靛泡 染而成 现在青年女子的服装已向者浪乡壮族服装演化 有的已汉化 只有老 年妇女还保留古老的服式 西林县妇女上衣也是右衽上衣 深青色 接近黑色 长度在胯部上方 下摆略呈弧形 坡形立领 襟边和袖口都镶花纹布条 袖子稍宽 刚刚过 肘 露出里面内衣的长衣袖 很有层次感 颜色也是广西壮族女装中最斑斓 的 她们的领子和短袖子的下半截用不同于衣服颜色的布料拼接而成 或 是紫红色或是蓝绿色 袖子拼接处还镶两道一宽一细花布条 领子下的肩部 到襟边也绕着一道宽约 10 厘米的黑布带 布带两边缘都镶颜色靓丽的布条 见图 6-21 图6-21 西林壮族女性服饰 图片来源 232

20 越南岱族的巴犁支系女子的衣服主要是青靛色 也有青色和黑色 她们的 上衣紧贴腰部 袖口用一圈蓝布和一圈土黄布拼接装饰 各宽 6~7 厘米 有高 约 3 厘米的立领 这种衣服最大的亮点是从衣领一直到襟边末端都钉着一道密 密麻麻的小银片 宽约 10 厘米 这些小银片在襟边被钉成相互嵌合的两路三 角形 见图 6-24 左 象征着玉米粒和谷粒 越南侬族的 8 个支系中 除了银侬女子的外套是对襟衣外 其他支系妇 女的外套都是右衽式的 安侬女性是右衽中长衣 小圆角立领 右衽 布或 铜扣 5 颗 侧高开衩 衩顶缝红线并用宽幅布条镶边 长超过臀部 10~15 厘 米 袖口处绣上一道花布镶边 上有白绿两色的竖线 音为 khen lai 或者 tiep lai 所以这一支又名 khen lai 侬 在衣襟边缘处也镶一块与衣服颜 色相异的布条 昭侬 或称州侬 女性上衣样式是小圆角立领 右衽 3 扣 领子上镶一 道与衣服底色异色的布条 长过臀部 前襟后襟相差无几 河江省昭侬 州 侬 常做两层布料的衣服 以备寒时之需 江侬女服为靛黑色 也许是所有侬族中颜色最深的 高平省江侬常裁衣 成两层 以备冬季御寒 长度超过腰头约 10 厘米 与其他支系相比 在高禄 禄平 谅山 的江侬和班生侬 万承侬 的衣服也许是最短的了 袖口和门襟 处镶一道与衣服颜色相异的布条 并且比其他支系缝的布条都宽大 见图 6-22 左 领子上还缝着三道不同颜色的布 半重叠 裤子与其他支系无异 英侬女服右襟短 左襟盖在右襟之上 即右衽 襟边与袖口缝上一道异于 衣服颜色的布 衣服短至仅能掩臀 但是仍比江侬的长约 10 厘米 在谅山省的 英侬因与岱人相邻而居 因此系腰带方式受其影响 均将腰带系在外衣上而非 图6-22 左 江侬女服 右 雷侬英侬女服 233

21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裤腰 系法不同于岱族的是 将两 头有花纹的腰带系结在腹前 两头 下垂 没花纹的则将两头塞往两侧 腰带间 英侬女服与其他支系不同 之处在于 领子有两颗扣 而很多 其他侬则只有一颗 并且后襟长于 前襟 后襟贴向腰处的弧度也比其 他支系的更为弯曲 见图 6-22 右 雷侬女上衣右襟短 左襟盖在 右襟之上 右衽 并且领子处与英 侬 一 样 有 2 颗 扣 子 音 cuc kep 衣长过臀 袖宽松 袖口 襟边镶 一道异色布 通常是在靛青色的衣 图6-23 越南高禄县海燕社青年 石春柳摄 服上缝靛黑色布条 并且布条比安 侬 昭侬 银侬 江侬 英侬的都 细小 万承侬女上衣大襟右衽 衣宽 立领 6 颗扣 门襟和袖口处缝一道 不同颜色的布 短衣班生侬 万承 侬 与其他支系的衣饰区别在于女 性穿至盆骨上端的短衣 也是大襟 右衽 外衣七分袖 见图 6-23 五 右衽长袍 与越南接壤的广西龙州县金龙 镇下其逐屯 自称岱壮 上衣长过 膝 黑色 低立领 两侧开衩至腰 间 腰间用宽约 15 厘米的黑布带扎 腰 衣服很少有装饰 至多是在襟 图6-24 越南谅山省高禄县岱族女装 石春柳摄 234 边和袖口镶一条宽约 1.5 厘米的彩色 布条 此衣着与越南岱族女装为一

22 种款式 见图 6-24 越南岱族女性服饰主流也是右衽长袍 黑色 小方角立领 仅高约 1.5 厘 米 衣两侧开衩至髋部 下摆长过膝 窄袖 窄衣身 稍收腰 5 扣 腰带也 是用棉或丝质布染色而成 系于长衫外 两头置于身后 在老街 河江的一些 地区 腰部以下用不同色彩的布料制成 这样的款式也见于山斋族 壮族在越 南的另一分支 几乎没有绣花装饰 以短衣做内衣 长袍做外套 其中岸人 的内衣比其他支系的都短 越南侬族中的崇善侬 女上衣对襟右衽 5 颗布扣 较贴身 长至脚腕 与岱族人相近 腰带与岱族一样 用长 1.5~2 米 宽约 20 厘米的布带束腰 在 谅山省的崇善侬因与岱人相邻而居 因此系腰带方式受其影响 均将腰带系在 外衣上而非裤腰 系法不同于岱族的是 将两头有花纹的腰带系结在腹前 两 头下垂 腰带两头绣上兰草果 玉米粒 双直纹或锯齿形等花纹 没花纹的则 将两头塞往两侧腰带间 在节庆时 黑泰女性身着比白泰颜色和花纹都绚丽的长衫 款式也有右衽 Xửa chái 是用黑靛色制成 和套头等 A 她们分别称之为 Xửa chái 和 Xửa luổng 于左边系扣, 立领 下摆长过膝 按习俗 已婚妇女方能穿着这样的长衫参加 集体活动 如婚礼和集会 Xửa luổng 为外衣 又长又宽大 套头 袖子可有 可无 女孩们尚年少时就已经裁制这样的衣服 一套留给自己年老之后 一套 作为送给将来婆婆的礼物 老人们平常日子穿着此衣时都反着穿 只在去世时 才按里外穿着 六 对襟短衣式 壮族中那坡的黑衣壮有对襟衣 左右开衩 作为外套使用 立领 7 颗布 扣 袖子适宽 长至距手腕 7~8 厘米处 下摆至开衩处 袖口用彩色布条镶边 前后襟下摆微呈弧形 使左右开衩处微微向外翘起 越南银侬女性的外套为穿对襟立领服 用两层布 宽袖筒长至手腕 衣长 至胯部上端 袖口往上约 10 厘米处镶一道不同颜色的布条 前襟 13 颗扣 分 两类 最上端领口的扣子呈蝴蝶形 最大的称为母扣或花扣 下方一列 12 颗 A =b56a2c72c2e996b4a8e545dcf4bd231e#ixzz1v1qb5fmb. 235

23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图6-25 银侬女服衣领 银扣子 称为子扣 这样的款式较为正式 常在出席重要场合时穿戴 银侬的 衣领 立领高 2.5~3 厘米 用金属片做成锯齿状或波浪状的花纹 把布条剪成 连续的 X 形 通常还有银质小圆片作为装饰 见图 6-25 此外 在衣服的下摆有时也绣上彩色的似绳索状的花纹 或者把银圆片组 成锯齿纹 越南岱族女子内穿短款对襟衣 窄筒袖 滚镶圆领 下方左右两个小口 袋 左右侧开衩 较为贴身 低于长衣的侧开衩 一般为布匹的原色即白色 现在短衣多为市场上买到的现代工艺布料裁制而成 颜色多样 前襟下方左右 亦各有口袋 门襟处一排扣子 有点收腰 凸显出女性的形体美 短衫作为日 常的着装 也在生产劳作时或是穿长衫时作为里衬 岱族妇女死亡丧葬时所穿 的寿衣也是这样的衣服 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让死者找到祖先团聚 而侬族人除 银侬外的其他支系妇女 则用对襟式作内衣 长至裤腰 对襟 胸前 6 颗扣 亦作宅居常服 越南山萝省的白泰女性 平常只穿浅色或亮色的短上衣 对 襟 扣子用银打成蝴蝶形 蜜蜂形或者知了形 与黑泰短上衣的区别是衣服 为小 V 字领 领子部分和两襟边以及袖口用黑色同宽的布带镶边 衣服较为 紧身 仅到腰部 穿时下摆塞入裙腰 袖子是刚刚好的宽度 不松不紧 见图 6-26 图 6-27 七 对襟长衣 在节庆时白泰女性穿黑色长衫 这是一种披风式直筒的衣服, 对襟不系 扣 在衣服的半截处有花饰 即从肩膀下垂到胸前的布条流苏 两腋处用两 道花布缝成三角形 女性是已婚或未婚在服饰上没有一定的标志表现 见图 6-28 A A 维基百科 Vi%E1%BB%87t_Nam 236

24 图6-26 越南白泰女上衣 图6-27 越南岱族巴犁支系女装 左 黑泰女装 右 枚州泰族女性的长衣长过膝盖 对襟直领 无扣无系带 两侧亦不开 衩 常为黑色或者蓝靛色 这样的衣 服一般是当作保暖的风衣使用或是防 止里面的衣服被弄脏 在重大节日到来之时 枚州泰族 女性会身着最美丽的服饰赴会 白头 巾 白长衣 光亮的有着鲜艳龙凤图 案群头的黑裙 系上多彩的腰带 手 戴几个银镯子 耳朵上戴着有玉坠子 的耳环 再戴上一串银腰链 家中的 新媳妇可以装扮上比其他人都隆重的 行头 长衣是亮色 不穿白衣 裙 子不仅有着漂亮的裙腰 在裙底还有 一道宽约 20 厘米的花布 外边套上 图6-28 越南白泰女对襟长衣 237

25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绿色 红色或者黄色的长衣 长衣下 摆镶着大幅的花布 对襟的直领上绣 着花藤 袖口比里面的衣服短一截 稍 宽 露 出 里 面 的 衣 袖 头 巾 黑 靛 色 尽可能多地戴项圈 八 套头式 越南枚州泰族女性的短衣为常 服 仅用 60 厘米宽的布料就足以缝 制 衣服为圆领 边缘做细绲边 在 两肩上开缝作为门襟 套头穿衣后将 两肩上的扣子扣上 没有白泰那么漂 亮的扣子 衣服做得较为收身 完全 凸显出女性的曲线 袖子亦做成贴身 窄长袖 前襟仅长 25~30 厘米 即仅 到两肋处 然后插进高高的裙腰 短 图6-29 越南枚州泰族女服 衣颜色通常为蓝靛色 浅红色 白色 或者深紫色 见图 6-29 三 下裳 中越壮侬岱泰女性的下裳款式也颇具风情 除了有与男性同样的宽松裤 装 裙装还有一片式的百褶裙 是较为普遍的裙样 只是在颜色 长短 厚 度 褶子宽细 纹饰 系带方式等方面存在地域差别 筒裙有缝合式的 也有 包围式的 纹饰各具特色 穿法也不局限于下半身 充分体现了民族特色 与 下裳搭配的 还有各式各样的围裙和腰带 一 一片式百褶裙 桂北龙胜一带传统的女装是上衣下裙式 而非现在的裤装 这种裙子是长 至脚踝的蓝靛色百褶裙 膝盖以下的部分用花布条或者绣花做出多排的装饰 显得华丽隆重 大新短衣壮的是几近黑色的百褶长裙 用长约 3 米的土布做成 9 幅布之 后缝合 褶子较为随意 不那么整齐 长至小腿中部 裙腰左右两边各有长系 238

26 带 穿的时候将裙头往左边或者右边收紧 系好 距下摆约 15 厘米处 镶一 道彩色花布条 隆林县沙梨 平班镇委乐一带 县城以东 裤外的短裙为百褶裙 裙的 两侧佩有两条长短不一的绣带 带的末端接有两段彩须穗子 多用红色 穿 时绕到腹前系好 下垂 点缀着整套衣服 裙子长度及膝 颜色多为亮丽的 浅蓝色 褶子非常细密 距下摆约 5 厘米处绣有黑色方格图案一周 同样是 隆林县 同样的服饰样式 到了隆林革布一带 又回到壮族蓝 黑的传统色 调 她们的裙子纯黑色 没有纹饰 不像上衣那样有光泽度 褶子松大 长 至小腿肚 越南银侬妇女穿一片布式的裙 是一块长 2.8~3.2 米的百褶布 宽幅根据 穿着的人而制定 这样的裙子与其他一些支系的侬族和岱族那种缝合的筒裙 是不一样的 裙摆很宽 两层布重达 2.5~3 公斤 外层布料紧实有型 里层 布料薄疏柔软 由裙腰 裙身 裙下摆和腰带组成 腰带是与裙腰缝合在一 起的 不单独分开 用一条长 1.5~2 米 宽 10 厘米的布条或丝带制成 老人 和小孩的腰带靛青色 无花纹 而女青年的腰带花纹颇为讲究 两头还做成流 苏状 花纹与图形色彩丰富 黑 青 黄 红交叉 与其他分支相比 银侬的 腰带大些 但是与岱族相比却只有其 1/3 有花纹的则把两头系于侧腰 裙腰 一般只有腰围的 1.5 倍 为了使宽大的裙身裙摆能与裙腰整齐缝合 需要很仔 细地将裙身上端一点一点地压成褶子直至与裙腰适宽然后缝合 所以裙子就变 成了百褶裙 冬天很多缺少被子的家庭会把裙子拿出来当被子盖 A 新娘裙子腰头和底边绣 X 形花纹并穿缝小银圆片成连续的锯齿形 穿裙时 将筒裙围上系好腰带即可 裙腰宽余的部分塞进侧身的裙腰 劳作时 将裙子下摆一角往后拉 使得前面贴紧身体 然后将后面拉开的 部分向上塞到身后的腰带里 形成一个兜 银侬称为裙兜 方便放一些随身物 品 从背后看去 裙子成了一个倒 U 形 正因如此 银侬还被称为 u 侬或 phan phou 侬 二 裤装 在传统服饰中 龙胜 龙脊一带的壮族女性下装为长且宽的百褶裙 颜色 A Lê Ngọc Quyền,nữ phục Nùng Dín ở Hà Tuyên, 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số ,

27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为接近蓝靛色的深蓝 浅蓝 在膝盖至下摆边缘会装饰几周花布 但是 20 世 纪 40 年代之后 妇女们与男子一同下田劳作 宽大的百褶裙十分有碍行动 并且制作百褶裙需耗费大量时间和材料 参与务农的主妇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 时间 于是女性的常服下装渐渐改成了直筒裤装 裤装颜色的选择依然与裙装 一样 也会在膝盖至裤脚间饰以花纹 大新短衣壮传统的女性在百褶长裙内穿黑色及踝宽松长裤 再缠上绑腿 布 绑布为三角形 但是现在也有一些妇女换成了紧身黑裤 也有以前用绑腿 收裤脚的效果 黑衣壮着宽大的黑色直筒裤 没有裤腰 不分前后裆 不分男女老少 大新县绝大部分 不靠近边境地带 的壮族还是以上衣下裤 前系围裙 的装扮为主 最有代表性的是龙门乡三联村服饰 裤腰裤脚适度宽松 长 及脚踝 颜色与上衣同 均为黑色 不如那坡黑衣壮的宽大 有的还会扎 绑腿布 岱族女性的下装有裤子和裙子 裤头宽松 穿时用腰带束在外面 与男裤 相差无几 就是在尺寸上稍收窄 越南侬族的安侬裤装男女款式相似 宽松裤腰 穿着方式也一样 便于 行走 劳动 爬坡 用白色或染蓝靛色的薄布做成 裤腰高 15 厘米 裤筒周 长 60~70 厘米 穿时将裤腰收紧抓至两侧 然后用腰绳系好 现在的裤腰已 制成有腰绳穿过的 抽绳的款式 英侬裙子长过膝 15~20 厘米 靛黑色 不 宽松 现在仅有七八十岁的老人才穿 多数英侬妇女都穿着与其他支系一样 的裤子 昭侬男女裤均为穿绳裤腰 裤筒周长约 70 厘米 裤长至脚踝 特点 是裤裆不太宽大 与岱族人的裤子相似 劳动时也用垫肩和围裙 但不如安 侬普遍 腰带宽 3 厘米 长 1.5~2 米 用棉布 麻或丝绸制成 安侬人上衣能盖住 腰带 腰带绑在右下腰处 腰带上的花纹一般为青 白 黑色的双波浪纹或锯 齿纹 三 筒裙 越南岱族裙装现在已不多见 分为三个部分 裙腰 裙身 裙边 岱族女 性的裙装染成靛蓝色 裙身无花纹 如果是拼接式的则是用 4 块宽幅约为 40 厘米的靛蓝色布块拼接缝制而成 裙腰头用一道不同颜色的布缝制 可以是靛 240

28 蓝的 可以是印花的 也可以是红色的 在裙下摆缘里侧镶边一道红布 行走 时裙下时时闪露红色 颇具风情 岱族妇女的裙子有两种 一片式和缝合式 一片式即只有一块布 长方 形 横围下身 布的两头紧绑在腰部或者更高 裙长至小腿肚或者脚踝 这是 出现最早的裙子 现在在一些地方还存在 缝合裙出现时间晚 但是适用范围 很广 越南考古学者在各黄铜器考古遗址中发现了很多骨制的针 说明岱族人 穿着缝合裙也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 腰带一般与衣服同色 腰带用的布不是从其他布匹中剪裁出来的 而是单 独织出的 宽 20~30 厘米 系时绕腰部 2~3 周 将两头置于后腰 越南岱族巴犁妇女的长裙设计得很像泰族人的长筒裙 她们的裙子长至脚 踝 裙子外边围着与裙子同色的围裙 围裙的边缘用彩色布带镶边 与上衣袖 筒上的彩色拼接布条相映成趣 这是巴犁人与岱侬差别的最明显之处 雷侬妇女在 1945 年以前 穿与邻近的英侬一样的筒裙 较窄 贴身 用腰带绑于其外 腰带与英侬的一样 两头装饰齿形和双竖线花纹 通常是 红线 白泰裙子为缝合式筒裙 黑色无花纹 裙下摆内侧镶一圈红布 头巾无花 纹 仅是一条长约 2 米的靛色布带 黑泰裙子与白泰相似 只是有时有装饰花 纹 莱州省北部白泰妇女和黑泰妇女一样 穿纯黑色围式长裙 无花纹 系棉质或丝 质的腰带 颜色为绿色或淡紫色 为与黑 泰区别 围白色头巾 她们的随身布袋与 黑泰有别 为白色棉布材质 上绣深色的 细条竖纹 在山萝和安沛省 白泰和黑泰 穿一样的裙子 均为长款包围式 深蓝靛 色或者黑色 裙腰为白色 绿色或红色 上衣短 有时还会在上衣和裙子间留一段 空隙 在西北山区南部省份 妇女的裙 子分为三个部分 最上边的称为腰部以 上部分 然后到裙身 还有最下方的裙 摆 花纹很独特 参见图 6-30 图6-30 越南西北泰族女性裙装 241

29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枚州泰族女性裙子为围绕式筒裙 上掩胸部 下盖脚踝 黑靛色 下摆内 侧镶一道宽约 2 厘米的红色布条 行走时不时闪现 裙腰 裙头 很宽 并分 为上半部和下半部 上半部织成黑白两色 花纹简单 下半部用棉与丝间织 与裙身连接 花纹为较隆重的龙凤 荷花或玫瑰等色彩绚丽的图案 通常在腰 间系一条宽度约 20 厘米的白色腰带以固牢高腰的裙子 然后将腰带头往里别 下垂于右下腰处 裙身现喜用绒布制作 见图 6-29 四 围裙和腰带 大新主体壮族女性的围裙只是一块黑布 但是腰带很有特色 其中段为黑 色棉布宽腰带 有或者不做花饰 两端拼接数条长约一米的彩色丝带 系于腹 前 给整套服装增添不少美感 见图 6-31 安侬人劳动时 她们均会使用垫肩和围裙 垫肩圆形 四周用红线锁边 有绳子系到脖子上 围裙为长方形 青色 用一条长约 2 厘米 宽 1 厘米的布 条缝在腰头做系带 围裙周围装饰有花纹 宽 0.5~1 厘米 齿状或双直线状 图6-31 大新壮族女装 梁汉昌 摄 242

30 图6-33 越南安侬phuon la 侬支系围裙 图6-32 越南安侬围裙 有白色 青色或黑色 这样的花纹叫作 lai 而安侬中的 phuon la 会在围裙正下方缝一块红色 Π 状的布作为装饰 见图 6-32 和图 6-33 A 第三节 童服 一 壮族 1949 年后 壮族儿童的穿着已同汉族儿童无异 但偏远一点地区的儿童还 保留着壮族的一些服饰特点 也仅是把成人装做小而已 如短衣壮的童装与成 年人服装只是在尺码上有大小之分 传统的布背口袋现在也多只是做给小女孩 背着 专属于孩子的东西体现在童帽 童鞋和各种背带上 B 二 岱族 5~6 岁以前 孩子的衣服款式很简单 便于穿着 男孩女孩都穿开裆裤 上衣的开襟处钉布扣子或者可以将两襟系起来的布条 孩子们常佩戴项圈 A Nguyễn Tất Thắng, Tính thống nhất và tính địa phương của trang phục Núng,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 p.54. B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第 81 页 243

31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手镯和脚环等饰品 既是为了装饰 又有驱邪避病的寓意 孩子已经穿不 合身的旧衣常常留给后面的孩子或者 别的孩子 以求福运 并且 按照传 统观念 人们并不愿意给小孩子做新 衣 因为害怕新衣会引来邪魔 不利 于孩子的健康 图6-34 越南岱族童帽 童帽是最能体现少儿服饰特色 的部分 童帽用多块颜色各异的布做 成 讲究一些的顶部有彩色的布条或者用棉线做成的一束流苏 又好看又可爱 见图 6-34 三 侬族 婴儿刚出生时 则用父母的旧衣服上取下的布料包裹 因为这样的布料柔 软 不伤孩子娇嫩的皮肤 孩子两三个月时 父母开始为其做衣帽 衣为对襟式 前胸开襟 在胸部 和腹部各有一根系带 尚未分别男婴女婴服 无裤 帽子用 8 片同样的三角形的布拼接缝制而成 在顶部有用红线 绿线缝成 的线团 取辟邪之意 并给孩子带来健康和美丽 除衣 帽外 还会做围嘴 防止小孩的口水和食物弄脏衣服 孩子七八岁时 其衣服 开始显示出性别之差 这时 孩子们主要穿兄姐的旧衣 裳 若是为孩子做新衣 上 衣与成人一样 而裤子 不 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做成有 一条布带挂脖子的款式 而 非成人的宽裤腰系腰带或者 抽绳裤腰式 图6-35 越南高平安侬男女童帽 244 此时的童帽已有男女之

32 别 女帽的系带和帽身均绣有花纹 或缝上有花纹的布条 颜色亮丽 有绿 红 黄等色 多绣花朵和蝴蝶 在帽顶还有两个棉球 而男帽的系带为靛青 色 在帽身上通常绣字 如佛教的 万 字和 长生保命 四字 帽顶上挂 着两条小鱼或虎牙 野猪牙 小孩长至 9 岁以后 衣裤的制作已经完全是成 人款式 包括裙 围裙 垫肩 鞋 女孩子从这时起 开始戴项圈 手镯 耳环 戒指等物 男孩子带项圈 手镯 男孩少的家庭 通常还给男孩戴足 圈 孩子们在 9 10 岁以前几乎都光着头 不带帽 巾 赤脚 第四节 丧服与道服 一 丧服 丧服 即死者家人及亲朋在丧礼 治丧期间所穿衣物 短衣壮的孝服为白色对襟短衣 家中有白事时需穿三年 岱族丧服衣 裤均为白色 款式与常服一样 只是穿的时候将里侧反穿在 外面 现在的丧服样式多简单 为无袖 无扣 无领的褂子 仅用腰间两条布 带系围 头缠白围巾 或者戴用秸秆和芭蕉叶编成的帽子 侬族人在家中有人将去世时 举家推举出一个治丧主持人 家族中的女子 则操办丧服事宜 男子则操办丧礼中的饮食和供品 在确定其死亡后子孙们旋 即为其用香叶水洗身 换上最新的衣服 然后将死者置于其平时所睡的床上 并盖上一块白布 通常的惯例是为死者穿上三四层衣服 并且是民族传统服 装 在侬族人的观念中 死者若不穿着传统民族服饰到 另一个世界 去与祖 先相会 那么祖先就无法认出子孙 死者将成为孤魂野鬼 侬族所穿丧服从衣 裤 裙 到头巾 腰带均为白色 各支系的丧服基 本相同 长至过臀处 右衽 无扣 系腰带代替扣子 丧服无领 不锁边 款式不分男女 只是男装宽些 女装稍窄 丧服从发丧始穿上直至 khay tu mo 仪式后则不再穿 在着丧服的治丧期间不需洗涤丧服 子孙不得梳头 理发和刮胡子 此外 女性围白色方巾 男性则在头上围上一道白布 越南西北的泰人在葬礼中 则非常反常地着颜色鲜艳的各式宽松长衫 有 对襟式 右衽式 贯头式 因为按照他们的观念 死者即将继续在另一个世界 生活 因此 葬礼是在为死者饯行 送其至天国 245

33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二 道服 巫师是为家庭和村庄祈福 驱邪做法事的人 主持各种民间仪式 如为病 痛之人除魔治病 参加葬礼 主持求安仪式 传统节日等 行礼之时 巫师们 都身着特别的道袍 一 岱族 1. 衣帽款式 道婆的道袍为红色的长衣 右衽 布扣 裤子或者裙子也是红色 有人还 穿红鞋子 腰带用很多鲜艳的颜色装饰 上面还钉上许多红绿的布条 一直垂 至膝盖处 帽子很有特色 下端刚好适合头的大小 往上渐宽 像倒立的等腰 梯形 装饰满花纹和彩色布条 左右两角挂绿色或红色的线做成的流苏 背面 帽檐下缝着许多长 15~20 厘米的彩色硬布条 这些硬布条的里面又缝着一层长 布条 戴时先往头上披一块长方形红布 再把帽子戴上 见图 6-36 图 道袍 道公的道袍也是长衣 中开襟 衣身非常宽大 盖住了手臂 开襟两边 图6-36 岱族道婆帽正面 石春柳摄 246 图6-37 岱族道婆帽背面 石春柳摄

34 两侧的开衩边缘以及衣下摆都镶一道白色的布 衣服的其他部分则绣满了各种 图案 有鸟 龙 鱼 马等象征道教巫师的图形 帽子为莲花台状 前面绣观 音菩萨像 二 侬族 侬族没有专门从事道公道婆的人 都是业余的 他们的服装 做法事时 的用具 经文都反映出一种玄秘的力量和他们的信仰 因此道服与常服相比 还是有其特别之处 主要表现在花纹图案上 道服也是对襟衣 前开襟 无 扣 只是将左右两边衣襟交叠起来 再系上腰带 衣服很宽 比常服宽出 许多 1 花纹 道服花纹图案可以是绣上的 也可以直接画上 是先在一块布上绣好 再 缝到衣服上 这些图案被设计在衣服的两片前襟 后背和衣袖上 主要有以下 图案 动物 : 龙 麒麟 龟 凤 人 鸟等 植物 : 树 花 叶 果等 几何图形 平行线 X 形 锯齿形 三角形等 各支系道袍花纹 图案和颜色特点 花纹 X 形 蛇 蝙蝠等 图案有牛 齿 葱形 波浪形 在巫师衣服上的花纹与其他支系花纹是一样的 特别的是 全身龙形是银侬文化的特征 2 侬族各支系道服之差别 安侬 靛青色衣 图案分全身龙和麒麟 分别绣在前襟和后背处 此外 还绣上人骑马 菩提叶 凤 马 人形 布满从衣下摆至肩的地方 所以图案 花纹排成九层状 深刻体现了他们的宇宙观 昭侬 绣龙 麒麟 人 马 鸟 房屋 宫殿等图案 也如安侬一样从下 往上地呈现在道服上 形成九层花纹图案 江侬 靛青色 绣全身龙 龙头鸡尾麒麟 背处绣青眼金身虎 圆头鲤 鱼 祥云 十字和有两个尖翅膀的蝴蝶 英侬 黄衣 除了有和其他支系相同的花纹图案外 英侬还有以下特色图 案 红龙 全身龙 衣服前面和背面都有 龙呈扬头游升状 身体部分随两边 绣的菩提叶而弯曲 前襟绣的两条龙头部相对 凤凰喙衔线 线上系着葫芦和 247

35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书卷 万承侬 靛黑色道袍 在衣下端用绿 黄 红线绣长尾凤和龟 龟有两 只 布置在前襟下方的左右两个角内 头相对 长脖 两只前腿跃起 雷侬 与班生侬 万承侬 相似 巫师们用的帽子似鸡冠状 由三部分组 成 ①下围沿 用靛色布制成 ②帽身用几块三角形的布缝合而成 绿色作底 子 上绣着太阳 龙 前额部分用金线绣成闪耀的太阳 ③帽顶由红色的连续 5 个锯齿围成 中间的齿最高 左右齿两边渐低 鞋也如日常所穿布鞋 然而 不绣花草而绣龙 第五节 服饰功能和变迁 一 服饰的功能及意义 一 劳作 护体 雅观 传统 中越壮侬岱泰族服饰以女性服饰为标志 将身体全身包裹 仅露出面部和 双手 深色或浅色的衣服 头巾和裙子 花纹或有或无 贴身或宽松 都能勾 勒出女性美好的曲线 更凸显出她们皮肤容貌的姣好 深色衣服的底子衬着银 饰的光芒 使得整套服饰浑然一体 对于岱族人来说 衣服是承载一个人灵魂 之物 一旦有病痛 病人伤者的衣服会被家人拿去卜算或供奉 一直到现在 新生婴儿还没穿裤子的时候 就已经有上衣了 从远古时代开始 衣服就被视 为贵重之物 岱族男女服饰中 右衽白色的短衫一直被认为是民族特征 因 此 岱族人一直被别的民族称为 白衣人 二 体现支系差别 壮族在中国南方分布广泛 支系繁多 仅是广西就有百壮之说 各壮族支 系都有不同的语言用词 风俗习惯和衣饰 但是最能体现特点的最直观的只 有服饰 更有一些族群被外界人直接以该族群的服装特色来称呼 如 黑衣 壮 短衣壮 等 在岱族中也分为几个支系 有在高平的岸人 北江 广 宁 平辽的偏人 老街的土佬人和都依人 还有巴犁人 岸人等各支系 他 们的服饰在女性衣服细节上体现出差别 比如 都依女子服饰在头巾花纹和 戴头巾的方法上区别于其他岱族女性服饰 并且 她们的长衫较为宽松 袖 子分成两截缝制 袖口处会织成不同于衣服的颜色或干脆镶上一圈布条 一般 248

36 为白色 上带花纹 对襟襟边处的边缘也会缝上带有花纹的布条 都依妇女喜 欢在脖子上和手腕上戴很多的银饰 岸人的上衣为靛黑色且略短 等等 而侬 族虽然多以祖先源地分支系 日常生活中也有按服饰差别而分的习惯 比如将 银侬称为 U 侬 二 变迁 一 衣料原料来源的变迁及原因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 岱族人的传统服饰受到了影响 首先是人们很少织 布 直接购买布匹裁制衣物 即使织布 也已经不再种植棉花 而使用购买的 棉线或毛线 使得衣服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斑斓色彩 虽然如此 在较为偏远的 山区 现代衣物还是少见 但在乡镇 交通沿线地区的青年男女大部分衣着喜 好已经和现代越南人一样了 在山区的市场上 虽然国营 私人商铺出售很多 种样式的衣服 但是既满足岱族人审美喜好 价钱又合适的衣服非常少 传统 的棉花种植和织布工艺在一些地区已经式微 很多有宝贵价值的传统产品比如 土锦 其发展已经很少受到人们的关注 现代社会的影响无所不及 中越少数 民族人民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衣着上的表现更是 彻头彻尾 的 以岱族为例 仅仅衣饰部分较为次要的腰链 挂钥匙 小刀和槟榔盒等随 身小件 传统中是铜或者银质的 见图 6-38 如今都已经被彩色的塑料链 子所代替 见图 6-39 二 款式变迁的原因 变 迁 是 与 时 间 带 给 社 会 的 整 体 变 化 紧 密 相 连 的 在 历 史 时 代 的 变 革 中 少数民族的生活或被动或主动地发生了变化 主动变化多数是因为生活 所需 比如在越南 平嘉 谅山县善术 善和 善龙镇等的老人所述 在 1959 年以前 平嘉 谅山县善术 善和 善龙镇和一些地方的班生侬的女 同胞们还穿裙子 或内穿短裤外穿裙子 而现在所有的班生侬 万承侬 女 性都穿上了宽大的裤装 皆因为裤装更方便田间劳动 现今枚州的女性服饰 也现代化了 不仅用料为工业布料 而且传统款式的衣服也少了 仅有头巾 因为有着维持头发清洁的功能和美化的作用而被保留下来 并被视为枚州女 性生活的规矩 因此 如果有人出远门头发裸露 不戴头巾 会被认为是违 反了规矩 249

37 中越壮侬岱泰族群文化比较研究 图6-38 岱族传统腰链 图6-39 岱族塑料腰链 被动变化多与统治阶级的变革直接相连 20 世纪 30 年代 国民政府以 伤 风败俗 为由 禁止短衣壮妇女穿裙子 派士兵用剪刀把赶圩的妇女的裙子 剪烂 直到六七十年代很多短衣壮妇女还穿传统服饰来赶圩 现在已经见不到 了 就像那坡的黑衣壮一样 平时村里几乎没有人再穿传统服饰了 上了年纪 的老阿婆都留着几套短衣长裙当寿衣 A 这样的例子不论在中国还是越南 都 不鲜见 但是强权的压迫是很难从根本上改变民族习惯的 在受压迫时期被抑 制而隐没的多彩服饰不会因此而失去生命力 1594~1677 年 越南封建王朝莫 朝因为政权更迭而偏安于边境高平 80 多年 虽然对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带来 了不小的影响 但是外来因素没能磨灭掉岱族民族服饰的基本特征 如今在越 南北方各省 上了年纪的老人仍然穿着传统服饰 在宣光省 传统的长衫 裙 子仍然盛行 每个年龄阶段的人都深深地喜爱这样的服饰 在高平省的硕安 河广 元平 保乐等地 女孩子们穿长衫赶集 参加婚礼 庙会 新娘子们被 接到丈夫家时 也穿着这样的长衫 由此可见 岱族的传统服饰代表了岱族人 的民族特性 本章参考文献 中文 陈丽琴 壮族服饰文化研究 民族出版社 2009 覃圣敏 壮泰民族传统文化比较研究 广西人民出版社 2003 A 250

38 张有隽 中越边境边民的族群结 以龙州金龙峒壮族边民群体为例 广西民族学院院 报 1999 年第 3 期 越文 Lê Văn Bế,trang phục cổ truyền của người Nùng ở Đông Bắc Việt Nam,luận án tiến sĩ lịch sử,viện Dân tộc học,hà Nội,2001. 译 黎文闭 越南东北侬族传统服饰 越南社科院民族研究所博士学位论文 2001 Diệp Trung Bình,hoa ăn trên vải dân tộc thiểu số ở miền Đông,Đông Bắc Việt Nam,nxb Mỹ Thuận,2003. 译 叶中平 越南东部 / 东北部少数民族纺织品纹饰 美术出版社 2003 Hà Đình Thành,tìm hiểu trang phục nam nữ cổ truyền của nguời Tày Việt Nam,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số 译 何亭成 越南侬族传统服饰研究 民族学杂志 2004 年第 1 期 Lê Ngọc Quyền,trang phục Nùng An ở Cao Bằng, 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số 译 黎玉权 高平安侬服饰 民族学杂志 1996 年第 2 期 Nguyễn Tất Thắng, Tính thống nhất và tính địa phương của trang phục Núng,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số 译 阮必胜 : 侬族服饰的统一性与地域性 民族学杂志 1991 年第 3 期 Lê Ngọc Quyền,nữ phục Nùng Dín ở Hà Tuyên, tạp chí Dân tộc học số 译 黎玉权 : 河宣银 侬女性服饰 民族学杂志 1991 年第 3 期 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