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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宏 观 经 济 扰 动 与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何 德 旭 张 雪 兰 李 睿 内 容 摘 要 宏 观 经 济 要 素 的 扰 动 攸 关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而 强 大 而 稳 健 的 银 行 体 系 又 是 经 济 持 续 增 长 的 基 础 本 文 在 回 顾 中 国 银 行 业 发 展 历 程 的 基 础 上, 对 中 国 1978 ~ 2009 年 的 经 济 金 融 数 据 进 行 统 计 分 析, 验 证 主 要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对 银 行 业 稳 定 的 影 响 研 究 结 果 显 示 实 际 利 率 汇 率 的 变 化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比 的 三 期 滞 后 值 对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有 显 著 的 影 响 据 此, 我 们 认 为, 要 维 护 我 国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必 须 要 重 视 稳 步 推 进 金 融 自 由 化 保 持 人 民 币 汇 率 的 相 对 稳 定 加 快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转 变 这 三 个 方 面 的 问 题 关 键 词 银 行 脆 弱 性 宏 观 经 济 金 融 稳 定 本 文 系 国 家 社 科 基 金 重 大 项 目 构 建 金 融 稳 定 的 长 效 机 制 研 究 基 于 美 国 金 融 危 机 的 经 济 学 分 析 ( 批 准 号 : 08&ZD035) 的 阶 段 性 研 究 成 果 中 南 财 经 政 法 大 学 新 华 金 融 保 险 学 院 2009 级 硕 士 研 究 生 杨 日 红 石 湘 瑾 对 本 文 亦 有 贡 献, 在 此 表 示 感 谢 何 德 旭,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数 量 经 济 与 技 术 经 济 研 究 所 副 所 长 研 究 员 博 士 生 导 师, 主 要 研 究 领 域 包 括 中 国 金 融 改 革 与 金 融 发 展 货 币 政 策 商 业 银 行 管 理 资 本 市 场 金 融 创 新 金 融 稳 定 等, 电 子 邮 箱 为 hedexu@ vip. sina. com 张 雪 兰, 中 南 财 经 政 法 大 学 新 华 金 融 保 险 学 院 副 教 授 管 理 学 博 士 硕 士 生 导 师 李 睿, 中 南 财 经 政 法 大 学 新 华 金 融 保 险 学 院 2009 级 硕 士 研 究 生 48

2 引 言 强 大 而 稳 健 的 银 行 体 系 是 经 济 持 续 增 长 的 基 础 然 而, 40 年 来, 世 界 各 国 银 行 危 机 此 起 彼 伏, 特 别 是 由 美 国 次 贷 危 机 引 发 的 金 融 海 啸 至 今 余 波 未 平, 对 全 球 经 济 造 成 了 严 重 伤 害 根 据 IMF 的 统 计, 1970 ~ 2007 年 底, 全 世 界 共 发 生 124 次 银 行 危 机 ( Laeven and Valencia, 2008), 每 一 次 都 让 社 会 付 出 了 庞 大 的 资 源 和 代 价 Reinhart and Rogoff (2009) 发 现, 金 融 风 暴 往 往 将 一 国 拖 入 低 迷 的 泥 淖, 平 均 而 言, 在 经 历 严 重 的 金 融 危 机 之 后, 房 地 产 价 格 下 跌 35. 5%, 期 间 为 6 年 ; 股 价 下 跌 55. 9%, 期 间 为 3. 4 年 ; 失 业 率 上 升 7%, 期 间 为 4. 8 年 ; 产 出 下 跌 9. 3%, 期 间 为 1. 9 年 ; 政 府 债 券 在 危 机 后 3 年 上 升 86. 3% 因 此, 如 何 有 效 防 范 银 行 危 机, 成 为 学 术 界 长 期 以 来 孜 孜 探 求 的 重 要 问 题 从 已 有 研 究 结 果 来 看, 银 行 危 机 可 描 述 为 宏 观 要 素 微 观 要 素 和 传 染 的 函 数 (Günsel, 2007) 在 微 观 要 素 层 面, 关 注 的 焦 点 在 于 从 单 个 银 行 资 产 负 债 表 的 数 据 特 别 是 财 务 指 标 与 CAMELS 评 级 体 系 的 一 致 性 中 识 别 出 单 个 银 行 失 败 的 决 定 要 素 ( Espahbodi, 1991; Thompson, 1991; Kolari et al., 2002; Persons, 1999; Canbas et al., 2004; Rahman et al., 2004; Molina, 2002) 而 在 宏 观 要 素 层 面, 诸 如 高 利 率 持 续 通 胀 产 出 下 降 贸 易 冲 击 资 产 价 格 下 挫 信 贷 扩 张 外 汇 储 备 损 失 等 要 素 被 认 为 是 影 响 金 融 及 经 济 体 系 的 主 要 变 量 (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2000; Hutchison 和 Mc- Dill, 1999; Hutchison, 2002; Eichengreen 和 Arteta, 2000) 不 仅 如 此, 通 货 危 机 与 银 行 危 机 往 往 互 为 因 果 ( Glick 和 Hutchison, 2001; Kaminsky 和 Reinhart, 1995; Miller, 1996) 由 于 经 济 脆 弱 性 往 往 发 生 在 银 行 危 机 之 前 ( Calomiris 和 Gorton, 1991; Kaminsky 等, 1998), 宏 观 经 济 扰 动 与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之 间 的 关 系 受 到 了 学 术 界 广 泛 而 又 热 烈 的 关 注 另 一 方 面, 在 中 国 现 行 的 金 融 架 构 中, 由 于 资 本 市 场 不 发 达 其 他 融 资 市 场 及 融 资 工 具 缺 乏, 49

3 国 内 银 行 不 仅 成 了 整 个 金 融 市 场 最 基 本 的 融 资 渠 道 与 工 具, 而 且 成 了 保 证 经 济 快 速 增 长 必 不 可 少 的 工 具 与 渠 道 在 当 前 全 球 金 融 变 革 的 大 格 局 下, 面 对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最 为 复 杂 棘 手 的 国 际 国 内 宏 观 经 济 形 势, 研 究 经 济 波 动 给 银 行 业 带 来 的 系 统 性 风 险 也 就 成 为 维 护 金 融 稳 定 促 进 经 济 增 长 的 题 中 之 义 鉴 于 此, 本 文 将 在 回 顾 中 国 银 行 业 发 展 历 程 的 基 础 上, 运 用 二 元 Logistic 模 型, 对 中 国 1978 ~ 2009 年 的 经 济 金 融 数 据 进 行 计 量 分 析, 验 证 主 要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对 银 行 业 稳 定 的 影 响, 以 期 为 改 善 银 行 体 系 应 对 各 种 经 济 压 力 所 致 冲 击 的 能 力 降 低 金 融 体 系 向 实 体 经 济 的 溢 出 效 应 提 供 参 考 一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1978 ~ 2009) 的 稳 定 : 一 个 基 本 判 断 ( 一 )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 界 定 与 衡 量 对 于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界 定, 现 有 的 研 究 多 从 反 面, 即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banking fragility) 1 或 银 行 危 机 加 以 展 开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与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相 对 应, 稳 健 的 银 行 体 系 是 指 银 行 体 系 中 的 大 多 数 有 偿 付 能 力, 而 且 能 继 续 具 有 这 种 能 力 脆 弱 的 银 行 体 系 则 是 指 在 外 因 和 内 因 的 作 用 下,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状 态 受 到 破 坏, 银 行 体 系 丧 失 或 者 即 将 丧 失 偿 付 能 力 银 行 危 机 则 是 银 行 脆 弱 性 从 量 变 到 质 变 的 演 变 结 果 当 银 行 脆 弱 性 达 到 一 定 程 度 时, 金 融 系 统 在 遭 遇 冲 击 后 迅 速 坍 塌, 危 机 爆 发 由 于 主 客 观 环 境 的 限 制, 目 前 对 于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反 面 银 行 危 机 的 界 定, 尚 存 在 许 多 困 难 Eichengreen 和 Arteta (2000) 认 为, 银 行 危 机 的 量 化 十 分 困 难, 例 如, 逾 期 贷 款 数 据 易 于 获 取, 但 在 资 料 的 利 用 性 方 面 却 显 得 滞 后, 且 有 关 估 计 可 能 过 于 保 守 1 在 银 行 占 主 导 地 位 的 金 融 体 系 中,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 banking fragility) 即 狭 义 的 金 融 体 系 脆 弱 性 50

4 Hutchison 和 McDill (1999) 以 及 Glick 和 Hutchison (2000) 则 认 为, 潜 在 的 银 行 挤 兑 无 法 直 接 观 察, 在 银 行 挤 兑 或 大 规 模 的 政 府 干 预 发 生 之 时, 银 行 所 持 有 的 资 产 质 量 很 可 能 早 已 恶 化, 因 而 将 银 行 资 产 质 量 的 恶 化 作 为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的 代 理 变 量 并 不 可 行 现 有 的 研 究 采 用 了 多 种 方 式 来 界 定 银 行 危 机 的 发 生, 但 大 致 可 区 分 为 两 类 其 一, 以 银 行 倒 闭 挤 兑 或 是 政 府 接 管 等 事 件 为 危 机 发 生 时 间, 即 采 用 事 件 研 究 法 加 以 分 析 ( Hutchison 和 McDill, 1999; Glick 和 Hutchison, 1999; Bell 和 Pain, 2000) 其 二, 以 银 行 体 系 的 不 良 贷 款 占 比 政 府 援 助 金 额 等 指 标 来 判 断 是 否 发 生 系 统 性 的 银 行 危 机 例 如, Caprio 和 Klingebiel (1995) 以 贷 款 损 失 和 银 行 资 本 的 腐 蚀 两 类 事 件 中 的 任 何 一 种 来 判 断 银 行 危 机 ; Kaminsky 和 Reinhart (1996) 认 为, 银 行 危 机 难 以 量 化, 只 能 借 助 于 两 类 事 件 判 断 银 行 危 机 是 否 爆 发 : (1) 银 行 挤 兑 导 致 一 系 列 金 融 机 构 的 关 闭 或 兼 并, 或 是 被 公 共 部 门 接 管 ; (2) 虽 不 存 在 银 行 挤 兑 现 象, 但 银 行 关 闭 兼 并 被 接 管 或 是 政 府 大 规 模 地 救 助 某 些 重 要 的 金 融 机 构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则 提 出, 以 下 四 项 条 件 只 要 满 足 一 项 即 可 判 定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 (1) 银 行 系 统 不 良 资 产 占 总 资 产 比 例 超 过 10% ; (2) 政 府 救 援 行 为 的 成 本 至 少 占 GDP 的 2% ; (3) 银 行 大 规 模 国 有 化 ; (4) 发 生 大 范 围 的 银 行 挤 兑, 以 及 采 取 诸 如 存 款 冻 结 延 长 银 行 休 业 时 间 发 布 存 款 保 护 法 令 等 紧 急 措 施 此 后,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又 进 一 步 将 银 行 危 机 细 分 为 严 格 和 宽 松 两 大 类 : (1) 严 格 界 定 银 行 体 系 不 良 资 产 占 总 资 产 比 例 超 过 15%, 或 政 府 救 援 行 为 的 成 本 至 少 占 GDP 的 3% (2) 宽 松 界 定 银 行 体 系 不 良 资 产 占 总 资 产 比 例 超 过 5%, 或 政 府 救 援 行 为 的 成 本 至 少 占 GDP 的 1% Kaminsky 和 Reinhart (1999) 则 认 为 银 行 危 机 不 仅 可 能 表 现 在 具 体 的 存 贷 款 数 量 的 变 化 上, 更 可 能 隐 含 在 存 贷 款 的 质 量 恶 化 上 因 此, 银 行 危 机 往 往 难 以 量 化 而 只 能 借 助 于 以 下 两 类 事 件 来 判 断 银 行 危 机 的 开 始 : (1) 银 行 挤 兑 导 致 一 系 列 金 融 机 构 的 关 闭 或 兼 并, 或 是 被 公 共 部 门 接 管 ; 51

5 (2) 虽 不 存 在 银 行 挤 兑 现 象, 但 银 行 关 闭 兼 并 接 管 或 是 政 府 大 规 模 地 救 助 某 些 重 要 的 金 融 机 构 对 转 型 经 济 国 家 银 行 危 机 的 考 察, 考 虑 到 数 据 的 可 获 性 和 有 效 性 问 题, 一 些 学 者 试 图 在 上 述 指 标 的 基 础 上 结 合 实 际 加 以 变 通, 如 韩 俊 (2000) 在 考 查 1978 ~ 1997 年 中 国 银 行 稳 定 性 时, 因 缺 乏 不 良 贷 款 数 据 而 对 模 型 所 涉 及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进 行 描 述 性 统 计, 采 用 间 接 分 析 方 法, 认 为 当 满 足 下 述 三 项 条 件 时, 可 认 为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反 之 则 可 认 为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 (1)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例 较 高 ; (2) 通 货 膨 胀 率 较 高 ; (3) 投 资 和 消 费 的 周 期 性 波 动 而 产 生 转 折 点 罗 建 (2003) 则 提 出 应 考 虑 到 数 据 的 可 获 得 性 和 有 效 性, 从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来 分 析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的 不 稳 定 性 : (1) 贷 款 的 增 长 率 ; (2) 流 动 性 储 备 占 银 行 总 资 产 的 比 例 ; (3) 存 贷 比 率, 显 示 银 行 流 动 性 资 产 与 流 动 性 负 债 的 匹 配 程 度 ; (4) 是 否 发 生 银 行 挤 兑 金 融 机 构 倒 闭 大 规 模 的 银 行 救 助 及 其 他 冲 击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性 的 事 件 袁 德 磊 赵 定 陶 (2007) 则 选 择 不 良 贷 款 率 全 国 贷 款 增 长 率 通 货 膨 胀 率 及 资 本 充 足 率 四 项 指 标, 用 算 术 平 均 法 计 算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必 须 指 出 的 是, 一 些 学 者 认 为 上 述 的 危 机 认 定 具 有 局 限 性, 判 断 银 行 的 危 机 是 不 是 系 统 性 危 机, 并 不 是 一 件 容 易 的 事, 因 此 Caprio 和 Klingebiel (2003) 除 了 使 用 事 件 观 察 之 外, 同 时 辅 以 人 为 判 断, 补 足 数 据 上 可 能 产 生 的 缺 陷, 当 该 国 银 行 领 域 的 专 家 认 为 有 产 生 系 统 性 风 险 的 可 能 时, 也 认 定 为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 二 ) 对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判 断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是 一 种 极 为 复 杂 的 混 合 型 脆 弱 性, 是 一 般 意 义 上 的 脆 弱 性 与 体 制 转 轨 的 制 度 摩 擦 造 成 的 特 殊 脆 弱 性 的 混 合 物 ( 耿 同 劲, 2007) 因 此, 对 于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判 断, 应 结 合 我 国 改 革 开 放 实 践 以 及 经 济 转 轨 过 程 中 银 行 业 所 承 担 的 特 殊 任 务 加 以 辨 析 首 先, 我 国 金 融 机 构 倒 闭 重 组 事 件 较 少, 历 史 数 据 比 较 缺 乏 其 次, 从 宏 观 角 度 来 看, 中 国 既 有 的 银 行 制 度 结 构 在 一 定 程 52

6 度 上 发 挥 着 财 政 的 功 能 ( 张 杰, 1998; 周 立, 2003 ) 正 如 张 杰 (2010) 指 出 的, 中 国 20 余 年 的 货 币 信 用 扩 张 主 要 是 依 靠 国 有 银 行 制 度 来 完 成 的 1 从 改 革 开 放 前 的 强 制 储 蓄 2 开 始, 银 行 便 被 要 求 提 供 更 多 的 经 济 功 能, 并 与 财 政 相 互 补 充, 为 经 济 发 展 提 供 推 动 力 但 是, 由 于 财 政 的 迅 速 弱 化, 银 行 很 快 成 了 最 重 要 的 动 力 供 应 器 1987 ~ 1993 年, 银 行 融 通 的 赤 字 规 模 超 过 GDP 的 8%, 个 别 年 份 还 超 过 了 10% 改 革 过 程 中 内 生 出 的 巨 大 成 本 与 隐 患, 集 中 表 现 在 国 有 银 行 逐 年 累 积 的 不 良 贷 款 上, 政 策 性 不 良 贷 款 构 成 了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不 良 贷 款 的 主 体 根 据 唐 双 宁 (2002) 的 四 级 分 类 法, 1995 年 四 大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的 不 良 资 产 率 ( 加 权 平 均 ) 为 21. 4% ( 周 兆 生, 2004) 此 外, 多 数 研 究 者 的 经 验 表 明, 对 中 国 银 行 业 的 不 良 贷 款 问 题 进 行 实 证 研 究 所 面 临 的 一 个 最 大 制 约 因 素 就 是 数 据 的 缺 失 中 国 银 监 会 自 2003 年 成 立 之 后 才 开 始 按 季 度 公 布 不 良 贷 款 的 相 关 数 据, 3 国 内 应 用 该 指 标 进 行 银 行 体 系 测 度 时 往 往 设 法 搜 集 以 前 年 度 的 数 据 并 加 以 调 整 ( 如 李 麟 索 彦 峰, 2009), 以 获 取 足 够 多 的 样 本 但 是 由 于 数 据 来 源 不 同, 其 准 确 度 也 备 受 质 疑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提 出 并 被 许 多 研 究 引 用 的 不 良 资 产 率 不 宜 作 为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判 断 指 标, 但 可 作 为 参 考 指 标 另 一 方 面, 从 预 警 绩 效 来 看, 两 类 银 行 危 机 界 定 方 法 各 有 千 秋 Davis 和 Karim (2008) 同 时 使 用 多 变 量 Logistic 模 型 与 讯 号 法, 比 较 两 种 不 同 的 早 期 预 警 系 统 对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预 测 能 力 使 用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 对 银 行 危 机 的 变 量 定 义, 与 Caprio 和 Klingebiel (2003) 对 银 行 危 机 的 定 义 : 银 行 体 系 的 不 良 资 产 占 比 在 5% ~ 10% ; 该 国 银 行 领 域 的 专 家 认 为 有 产 生 系 统 性 风 险 根 据 高 洪 星 和 杨 大 勇 (2000) 的 估 算, 四 大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占 银 行 信 用 供 给 总 量 的 80% 以 上 从 1953 年 到 1958 年, 银 行 的 共 有 信 念 表 现 为 计 划 者 运 用 契 约 要 求 银 行 成 为 金 融 资 源 的 垄 断 者, 但 其 功 能 仅 限 于 收 集 发 放 和 核 算 居 民 只 能 去 银 行 强 制 储 蓄 1994 年 中 国 启 动 国 家 专 业 银 行 商 业 化 改 革, 实 行 四 级 分 类 法, 其 中 一 逾 两 呆 为 不 良 贷 款 2003 年 中 国 银 监 会 成 立 后, 开 始 按 季 度 公 布 不 良 贷 款 数 据, 采 用 五 级 分 类 法, 其 中 次 级 可 疑 和 损 失 是 不 良 贷 款 53

7 的 可 能 研 究 的 样 本 期 间 为 1979 ~ 2003 年 的 105 个 国 家, 根 据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的 定 义, 有 72 宗 银 行 危 机 ; 按 照 Caprio 和 Klingebiel (2003) 的 定 义, 有 102 宗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实 证 结 果 发 现, 多 变 量 Logistic 模 型 找 出 的 领 先 指 标, 对 样 本 内 的 非 危 机 发 生 期 间 有 良 好 的 预 测 能 力 ; 使 用 bootstrap 的 样 本 外 预 测 能 力, 则 能 提 供 政 策 决 定 者 对 银 行 监 督 危 机 的 良 好 信 息 另 外, 使 用 讯 号 法 建 构 的 综 合 指 标 能 提 高 对 危 机 的 预 测 能 力, 但 也 同 时 增 加 错 误 警 报 的 机 会 结 论 表 示, 多 变 量 Logistic 模 型 在 全 球 性 的 银 行 危 机 预 测 表 现 良 好, 而 讯 号 方 法 适 用 于 特 定 国 家 的 预 警 系 统 上 基 于 上 述 因 素 以 及 数 据 可 获 性 的 考 量, 我 们 首 先 综 合 以 下 五 个 方 面 因 素, 对 我 国 银 行 体 系 稳 健 与 否 加 以 判 断 :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例 ; 通 货 膨 胀 率 ; 投 资 的 周 期 性 波 动 ; 消 费 的 周 期 性 波 动 ; 政 府 救 助 在 政 府 救 助 方 面, 从 1999 年 至 今 中 国 银 行 业 共 进 行 五 次 不 良 贷 款 剥 离 1, 其 中, 2000 年 与 2003 年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例 超 过 2% 在 此 基 础 上, 辅 以 人 为 判 断, 弥 补 数 据 上 可 能 产 生 的 缺 陷, 综 合 Demirg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Caprio 和 Klingebiel (2003) 的 做 法, 运 用 二 分 类 变 量, 以 0 指 代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1 指 代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定 对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例 ( FDR) 通 货 膨 胀 率 ( GDP 平 减 指 数 ) 与 投 资 和 消 费 的 周 期 性 波 动 ( GRC GRI) 进 行 分 析 FDR 均 值 为 %, 则 当 FDR < % 时,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比 例 较 高, 2 反 之 则 反 之 ; GDP 平 减 指 数 中 位 数 为 1. 04, 当 GDP 平 减 指 数 > 1 2 从 1999 年 开 始, 中 国 银 行 业 进 行 了 五 次 不 同 规 模 的 不 良 贷 款 剥 离 第 一 次 是 于 1999 年 成 立 四 家 金 融 资 产 管 理 公 司, 接 收 四 家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和 国 家 开 发 银 行 的 亿 元 不 良 贷 款, 这 次 剥 离 于 2000 年 6 月 完 成 ; 第 二 次 是 2003 年 中 国 银 行 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股 份 制 改 造, 注 入 450 亿 元 的 同 时 还 核 销 了 1969 亿 元 损 失 类 贷 款 ; 第 三 次 是 2004 年 6 月, 信 达 资 产 管 理 公 司 接 收 中 国 银 行 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2787 亿 元 可 疑 类 贷 款, 同 时 还 收 购 交 通 银 行 414 亿 元 可 疑 类 贷 款 及 227 亿 元 的 核 销 冲 销 贷 款 ; 第 四 次 是 2005 年 5 月 和 6 月,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分 别 将 2460 亿 元 损 失 类 贷 款 和 4590 亿 元 可 疑 类 贷 款 剥 离 给 四 家 资 产 管 理 公 司 ; 第 五 次 是 2008 年 10 月, 中 国 农 业 银 行 为 实 施 上 市 战 略 进 行 财 务 重 组 而 剥 离 了 8000 亿 元 不 良 贷 款 以 中 位 数 作 判 断 依 据 是 因 为 GDP 平 减 指 数 中 有 个 别 点 显 著 高 于 均 值 54

8 1. 04 时, 通 货 膨 胀 率 较 高, 反 之 则 反 之 GRC GRI 选 取 驻 点 作 为 消 费 与 投 资 的 周 期 性 波 动 转 折 点 各 年 度 所 满 足 危 机 发 生 的 条 件 数 见 表 1 因 总 共 有 4 项 条 件 且 每 项 条 件 都 是 二 分 变 量 ( 如 存 在 转 折 点 即 危 机 发 生 不 存 在 转 折 点 即 金 融 稳 定 ), 则 满 足 危 机 发 生 条 件 数 m 与 满 足 金 融 稳 定 条 件 数 n 符 合 等 式 m + n = 4, 故 至 少 满 足 2 项 条 件 才 可 判 定 危 机 发 生 ( 见 表 1) 表 1 满 足 危 机 发 生 条 件 的 分 布 年 份 条 件 数 FDR GDP 平 减 指 数 GRC GRI 年 份 条 件 数 FDR GDP 平 减 指 数 GRC GRI 高 高 波 谷 高 高 高 波 谷 高 波 谷 波 谷 波 谷 波 谷 高 高 波 谷 高 波 峰 高 波 峰 波 谷 高 波 峰 波 峰 高 波 峰 高 波 谷 高 高 高 波 谷 波 峰 高 波 峰 高 高 波 谷 波 谷 高 波 谷 高 高 波 峰 高 波 峰 高 高 波 峰 高 结 合 政 府 救 助 成 本 指 标, 参 考 韩 俊 (2000) 刘 卫 江 (2002) 伍 志 文 (2003) 陈 华 和 伍 志 文 (2004) 张 筱 峰 等 (2008) 万 晓 55

9 莉 (2008) 的 研 究 结 论, 对 我 国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判 断 (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 0,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定 = 1) 如 表 2 所 示 表 2 对 我 国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判 断 年 份 y 值 年 份 y 值 这 一 判 断 与 我 国 银 行 业 发 展 的 实 践 基 本 吻 合 (1) 1980 ~ 1981 年 1980 年 底, 全 国 市 场 货 币 流 通 量 比 1978 年 增 长 63. 3%, 大 大 超 过 同 期 工 农 业 生 产 总 值 增 长 16. 6% 和 社 会 商 品 零 售 总 额 增 长 37. 3% 的 幅 度, 引 发 了 改 革 后 的 第 一 次 通 货 膨 胀, 使 商 品 价 格 上 涨 率 达 到 波 峰 的 6%, 已 经 到 了 经 济 危 机 的 临 界 点 ( 李 志 辉, 2008) 1980 年 12 月, 国 务 院 作 出 关 于 严 格 控 制 物 价 整 顿 议 价 的 通 知, 对 通 货 膨 胀 进 行 治 理 这 次 调 控 的 结 果 是 1981 年 GDP 的 增 速 回 落 至 4. 5% 1981 年 3 月 国 务 院 作 出 关 于 加 强 基 本 建 设 计 划 管 理 控 制 基 本 建 设 规 模 的 若 干 规 定, 这 一 年 经 济 继 续 走 低, 成 为 1978 ~ 1984 年 这 一 经 济 周 期 区 间 的 谷 底 (2) 1985 ~ 1986 年 1984 年 下 半 年, 银 行 由 于 受 贷 款 规 模 基 数 政 策 规 定 的 影 响 而 盲 目 放 贷, 导 致 当 年 的 货 币 发 行 比 上 年 增 长 %, 并 且 许 多 放 款 并 没 有 考 虑 借 款 人 的 还 款 能 力, 结 果 是 社 会 有 效 供 给 增 加 不 多, 流 通 领 域 中 的 票 子 增 多, 社 会 需 求 迅 速 膨 胀 同 时, 在 货 币 的 启 动 下, 许 多 规 模 小 效 益 差 的 加 工 工 业 盲 目 上 马, 使 1985 年 的 许 多 原 材 料 供 给 紧 张, 价 格 上 扬 1985 年 GDP 增 长 率 达 16. 2%, 为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的 第 一 个 峰 值, 而 随 后 的 1986 年, 中 国 经 济 开 始 向 下 调 整, 经 济 进 入 收 缩 阶 段, GDP 增 长 率 只 有 8. 8% 1985 年 信 贷 增 长 达 到 创 纪 录 的 36. 3%, 但 1986 年 就 降 至 30. 9% ; 投 资 增 长 达 到 38. 8%, 第 二 年 就 降 到 22. 7% ; 消 费 增 长 达 到 23%, 次 年 下 降 为 13. 3% ; 价 格 指 数 高 达 8. 8%, 为 前 后 几 年 中 最 高 的 56

10 据 此, 可 认 为 事 实 上 1985 ~ 1986 年 银 行 体 系 是 不 稳 定 的 (3) 1988 ~ 1989 年 1988 年 和 1989 年 我 国 出 现 抢 购 风 潮 和 居 民 挤 兑 存 款, 引 起 物 价 上 涨 商 品 短 缺, 宏 观 经 济 形 势 大 起 大 落 从 定 量 指 标 来 看, 准 备 金 率 在 1988 年 达 到 低 点, 存 贷 比 率 也 从 这 两 年 开 始 出 现 明 显 的 下 滑 趋 势, 因 此 认 为 1988 年 1989 年 我 国 银 行 体 系 是 不 稳 定 的 1989 年 信 贷 增 长 率 达 峰 值 % 1988 年 1989 年 两 年 商 品 零 售 价 格 指 数 分 别 达 到 创 纪 录 的 18. 5% 和 17. 8%, GDP 增 长 率 在 1988 年 达 到 11. 3%, 1989 年 骤 降 到 4. 1% ; 投 资 增 长 率 1988 年 为 25. 4%, 次 年 降 到 % ; 消 费 增 长 率 1988 年 为 25. 6%, 次 年 降 至 12. 8% (4) 1993 ~ 1994 年 1993 年, 中 国 发 生 了 严 重 的 信 贷 扩 张, 信 贷 增 长 率 高 达 43. 2%, 银 行 不 计 风 险 的 大 量 贷 款 是 当 时 房 地 产 泡 沫 和 高 通 货 膨 胀 的 一 个 直 接 原 因 乱 集 资 乱 贷 款 乱 拆 借 等 金 融 秩 序 紊 乱 的 现 象 十 分 突 出, 各 地 大 搞 开 发 区, 大 上 基 建 项 目, 银 行 的 资 金 被 用 于 炒 股 票 和 房 地 产, 造 成 货 币 发 行 失 控, 从 而 遗 留 下 大 量 的 呆 坏 账 同 期, 我 国 国 有 企 业 负 债 率 1993 年 末 上 升 到 68. 2%, 1994 年 末 达 到 83. 3%, 远 远 高 于 Qian (1995) 提 出 的 50% 合 理 企 业 负 债 率 的 标 准 由 于 商 业 银 行 与 国 有 企 业 间 存 在 相 互 合 作 与 资 金 供 需 关 系, 国 有 企 业 的 过 度 负 债 对 于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表 现 为 巨 额 不 良 信 贷 资 产 有 学 者 根 据 测 算 指 出 国 有 企 业 的 不 良 债 权 ( 逾 期 呆 滞 呆 账 贷 款 ) 已 占 国 有 工 业 企 业 贷 款 余 额 的 25% ~ 30% ( 吴 有 昌, 1995; 巴 曙 松, 1995) 1993 年 和 1994 年 是 我 国 泡 沫 经 济 的 繁 荣 和 开 始 破 灭 的 时 期, 给 银 行 体 系 留 下 大 量 呆 坏 账, 因 此 认 为 1993 年 1994 年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是 不 稳 定 的 从 定 量 指 标 来 看, 准 备 金 率 也 在 这 两 年 处 于 低 点, 而 贷 款 增 长 率 在 这 两 年 非 常 高 ( 罗 建, 2003) (5) 1997 年 在 亚 洲 金 融 危 机 的 冲 击 和 影 响 下, 我 国 投 资 增 长 率 为 8. 8% (1996 年 为 14. 8% ), 消 费 增 长 率 为 8. 9% (1996 年 为 18. 9% ), 双 双 坠 入 波 谷 从 世 界 金 融 经 济 背 景 来 看, 我 国 虽 然 没 有 受 到 亚 洲 金 融 危 机 直 接 的 冲 击, 但 银 行 体 系 多 年 积 累 的 隐 患 突 然 引 起 人 们 的 警 觉, 同 时 又 面 临 金 融 市 场 开 放 步 伐 的 加 快, 人 们 多 年 57

11 来 对 国 有 银 行 体 系 坚 不 可 摧 的 信 心 事 实 上 开 始 受 到 挑 战 (6) 1999 ~ 2001 年 1999 年, 全 国 清 理 关 闭 农 基 会 ; 信 达 华 融 长 城 东 方 四 家 资 产 管 理 公 司 先 后 成 立, 分 别 接 管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中 国 工 商 银 行 中 国 农 业 银 行 中 国 银 行 剥 离 出 来 的 1. 4 万 亿 元 不 良 资 产 当 年 物 价 指 数 达 谷 值 的 97%, 信 贷 波 动 率 于 2000 年 达 谷 值 的 6% 在 此 期 间,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一 直 处 于 不 稳 定 的 状 态, 除 有 关 经 济 指 标 出 现 明 显 波 动 外, 更 大 的 隐 患 在 于 银 行 业 的 不 良 资 产 据 时 任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行 长 的 戴 相 龙 2001 年 11 月 透 露, 截 至 2001 年 9 月 末, 中 国 四 大 国 有 独 资 商 业 银 行 本 外 币 贷 款 折 合 人 民 币 总 额 为 6. 8 万 亿 元, 其 中 不 良 贷 款 为 1. 8 万 亿 元, 占 全 部 贷 款 总 额 的 %, 实 际 已 经 形 成 的 损 失 占 全 部 贷 款 的 7% 左 右 但 是, 如 果 加 上 四 大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划 转 给 四 家 资 产 管 理 公 司 的 1. 3 万 亿 元 不 良 贷 款, 四 大 国 有 银 行 的 不 良 贷 款 率 约 为 45% ( 易 纲 郭 凯, 2002) 据 此, 可 认 定 中 国 银 行 业 在 1999 ~ 2001 年 处 于 相 对 不 稳 定 的 状 态 (7) 2009 年 2009 年 推 出 的 刺 激 经 济 政 策 虽 然 以 实 体 经 济 为 主, 但 信 贷 量 的 增 加 使 得 银 行 业 不 良 资 产 率 被 动 下 降, 且 企 业 流 动 性 的 增 加 亦 使 得 贷 款 违 约 风 险 下 降 故 可 将 2009 年 经 济 政 策 视 为 对 银 行 业 的 防 御 性 救 助, 加 之 2009 年 财 政 赤 字 高 于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提 出 的 2%, 故 可 认 定 2009 年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处 于 相 对 不 稳 定 的 状 态 应 当 指 出 的 是, 2003 年 中 国 银 行 监 督 管 理 委 员 会 成 立 之 后, 我 国 主 要 商 业 银 行 采 取 了 一 系 列 的 股 份 制 深 化 改 革 措 施, 其 总 体 目 标 是 按 照 产 权 清 晰 责 权 明 确 政 企 分 开 管 理 科 学 的 现 代 企 业 制 度, 通 过 财 务 重 组 内 部 改 革 和 严 格 外 部 监 管, 真 正 建 立 现 代 金 融 企 业 制 度, 健 全 法 人 治 理 结 构, 转 换 经 营 机 制, 加 强 内 部 管 理, 实 现 可 持 续 发 展, 成 为 资 本 充 足 内 控 严 密 运 行 安 全 服 务 和 效 益 良 好 具 有 国 际 竞 争 力 的 现 代 商 业 银 行 改 革 取 得 了 重 大 成 效, 我 国 商 业 银 行 的 资 产 规 模 赢 利 能 力 和 风 险 抵 御 能 力 等 都 有 了 很 大 提 高 故 本 文 认 为, 2002 ~ 2008 年,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处 于 相 对 稳 健 的 状 态 58

12 二 宏 观 经 济 扰 动 与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 作 用 路 径 与 研 究 设 计 ( 一 ) 影 响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宏 观 经 济 要 素 : 文 献 回 顾 与 变 量 选 择 经 济 环 境 恶 化 是 造 成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定 的 重 要 原 因 早 在 1933 年, 费 雪 在 其 发 表 的 大 危 机 的 债 务 通 货 紧 缩 理 论 中, 就 强 调 了 宏 观 经 济 周 期 对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的 影 响 : 企 业 过 度 负 债 在 经 济 周 期 上 升 时 期 形 成, 在 经 济 周 期 下 降 时 企 业 破 产 爆 发, 银 行 为 降 低 信 贷 风 险 而 收 缩 信 贷, 加 快 了 企 业 破 产 进 程, 银 行 信 贷 损 失 加 大, 金 融 危 机 爆 发 Krugman (1979) 所 构 建 的 第 一 代 宏 观 经 济 基 本 因 素 恶 化 的 投 机 冲 击 模 型 亦 指 出, 不 断 恶 化 的 经 济 基 本 面 是 诱 发 投 机 冲 击 的 决 定 因 素 具 体 而 言, 影 响 银 行 系 统 稳 定 的 宏 观 经 济 因 素 包 括 总 体 经 济 增 长 态 势 物 价 水 平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增 长 率 等 1994 年 墨 西 哥 金 融 危 机 之 后, 宏 观 经 济 要 素 作 为 银 行 危 机 预 警 指 标 受 到 越 来 越 广 泛 的 关 注 例 如, 在 实 务 界, IMF 在 1999 年 5 月 启 动 的 金 融 部 门 评 估 计 划 (FSAP) 中, 就 强 调 了 包 括 经 济 增 长 率 经 常 账 户 赤 字 外 汇 储 备 外 债 及 期 限 结 构 贸 易 条 件 资 本 流 动 及 期 限 通 货 膨 胀 率 波 动 利 率 与 汇 率 水 平 国 内 实 际 利 率 汇 率 可 持 续 性 贷 款 增 长 率 资 产 价 格 暴 涨 贸 易 外 溢 效 应 等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对 金 融 稳 定 的 影 响 在 学 术 界, 相 关 研 究 更 是 不 断 推 陈 出 新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使 用 多 变 量 Logistic 模 型 研 究 银 行 危 机 的 决 定 因 素, 实 证 结 果 发 现 当 总 体 经 济 环 境 不 景 气 时, 银 行 危 机 较 易 于 发 生, 且 金 融 自 由 化 程 度 越 高,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可 能 性 越 大 Kaminsky (1998) 使 用 1970 ~ 1995 年 包 含 工 业 化 与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月 度 数 据 样 本 ( 包 含 76 次 通 货 危 机 与 26 次 银 行 危 机 ), 运 用 讯 号 方 法 ( Signal Extraction Approach) 与 事 件 分 析 法, 试 图 建 构 预 测 银 行 危 机 与 通 货 危 机 发 生 的 综 合 性 指 标 研 究 发 现 下 列 指 标 对 银 行 危 机 具 有 一 定 的 59

13 预 测 能 力 : 较 高 的 M2 货 币 乘 数 较 高 的 国 内 授 信 对 GDP 的 比 率 实 际 或 预 期 经 济 成 长 趋 缓 ( 工 业 生 产 成 长 率 下 跌 及 较 高 的 实 质 国 内 利 率 ) 及 资 产 价 格 下 挫 Hardy 和 Pazarbaşio lu (1999) 对 1980 ~ 1997 年 38 个 国 家 资 料 分 析 的 结 果 表 明, 银 行 危 机 与 实 际 GDP 增 长 的 下 降 通 货 膨 胀 的 循 环 信 用 扩 张 资 本 外 流 实 际 利 率 的 增 加 递 减 的 资 本 产 出 比 率 的 增 量 实 际 汇 率 的 急 速 下 降 以 及 不 利 的 贸 易 冲 击 相 关 伍 志 文 (2002) 以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为 样 本, 研 究 发 现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率 通 货 膨 胀 率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增 长 率 与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呈 弱 相 关 关 系 范 洪 波 (2004) 运 用 经 济 增 长 率 通 货 膨 胀 率 经 常 项 目 赤 字 / GDP 年 信 贷 额 / GDP M2 增 长 率 财 政 赤 字 / GDP 本 币 汇 率 升 降 幅 度 股 市 市 盈 率 等 指 标 检 验 宏 观 因 素 对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经 营 稳 定 的 影 响, 结 果 表 明 宏 观 经 济 因 素 对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的 影 响 比 微 观 因 素 显 著, 宏 微 观 因 素 间 具 有 一 定 的 互 补 性 Dabrowski (2004) 以 欧 洲 金 融 体 系 为 样 本, 认 为 金 融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源 于 微 观 和 宏 观 两 个 方 面, 其 中 宏 观 因 素 包 括 财 政 政 策 失 衡 通 货 膨 胀 国 际 收 支 失 衡 以 及 中 间 汇 率 制 度, 其 中 财 政 政 策 失 衡 是 引 起 金 融 脆 弱 性 的 最 大 风 险 R. Suetorsak (2006) 研 究 了 亚 洲 各 国 的 宏 观 经 济 环 境 和 政 府 政 策 对 银 行 风 险 状 态 的 影 响, 结 果 表 明 : 宏 观 经 济 政 策 影 响 银 行 决 策, 宏 观 经 济 状 况 和 政 府 政 策 影 响 银 行 部 门 微 观 变 量, 由 此 增 加 了 银 行 部 门 风 险 袁 德 磊 等 (2007) 认 为, M2 增 长 率 全 社 会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增 长 率 债 务 率 外 商 直 接 投 资 占 GDP 的 比 例 与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存 在 较 为 显 著 的 Granger 因 果 关 系 张 筱 峰 等 (2008) 以 中 国 银 行 体 系 为 样 本, 发 现 信 贷 与 GDP 的 比 率 实 际 利 率 不 良 贷 款 率 和 费 用 收 益 率 资 产 利 润 率 和 存 贷 比 指 标 与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显 著 相 关 综 观 现 有 文 献, 影 响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宏 观 经 济 要 素 主 要 有 以 下 方 面 1. 经 济 增 长 率 经 济 增 长 的 急 剧 波 动 是 导 致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的 主 要 原 因, 当 经 济 增 长 率 急 剧 波 动 时, 银 行 衡 量 信 用 风 险 的 难 度 随 之 增 加 经 济 不 稳 定 还 将 进 一 步 导 致 不 动 产 股 票 等 资 产 价 格 的 剧 烈 波 动, 并 对 金 60

14 融 资 产 配 置 产 生 不 利 影 响, 从 而 加 剧 了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而 且 实 体 经 济 部 门 也 往 往 由 于 经 济 衰 退 导 致 赢 利 水 平 下 降, 其 经 营 状 况 的 波 动 必 然 直 接 影 响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性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使 用 多 变 量 Logistic 模 型 对 65 个 国 家 系 统 性 银 行 危 机 影 响 因 素 的 研 究 表 明, 当 宏 观 经 济 环 境 不 景 气 时 ( GDP 增 长 率 低 通 胀 率 高 ), 银 行 危 机 较 易 于 发 生, 且 高 实 际 利 率 将 加 大 银 行 部 门 的 脆 弱 性 Hutchison 和 McDill (1999) 对 1975 ~ 1997 年 97 个 国 家 的 研 究 表 明, 深 度 的 不 景 气 会 加 大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概 率 因 此, 实 际 GDP 的 增 加 可 作 为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先 行 指 标, 与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概 率 负 相 关 ( Hardy 和 Pazarbaşio lu, 1998; Huchison 和 McDill, 1999;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2000; Brovikova, 2000; Hutchison, 2002; Yilmaz, 2003) 我 国 GDP 增 长 变 化 率 ( g GRGt ) 曲 线 如 图 1 所 示 实 际 利 率 图 1 我 国 GDP 增 长 变 化 率 (g GRGt ) 曲 线 (1978 ~ 2009) 实 际 利 率 的 增 加 会 加 大 银 行 危 机 的 发 生 概 率 Bernanke 和 Gertler (1992) 认 为, 实 际 利 率 的 非 预 期 上 涨 会 加 大 企 业 的 利 息 支 出, 继 而 减 少 其 现 金 流, 恶 化 企 业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实 际 利 率 上 扬 预 示 着 金 融 体 系 即 将 发 生 流 动 性 问 题, 并 表 现 为 商 业 银 行 贷 款 组 合 的 61

15 恶 化, 继 而 可 能 降 低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在 这 样 的 环 境 下, 银 行 面 临 的 财 务 和 信 用 风 险 将 会 增 加 Heffernan (1996) Hardy 和 PazarbaşKio - lu (1998)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2000) 以 及 Yilmaz (2003) 的 研 究 均 证 实 了 以 上 观 点 应 当 指 出 的 是, 实 际 利 率 的 上 升 可 能 是 金 融 自 由 化 的 结 果 (Galbis, 1993)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认 为, 金 融 自 由 化 往 往 伴 随 着 金 融 稳 定 性 的 下 降 金 融 机 构 本 身 具 有 期 限 转 换 的 功 能, 集 聚 短 期 资 金, 发 放 中 长 期 贷 款 当 实 际 利 率 上 升 时, 银 行 利 息 支 出 增 加, 而 大 部 分 固 定 利 率 中 长 期 贷 款 的 利 息 收 入 无 法 调 整, 从 而 银 行 利 润 下 降 或 出 现 亏 损 如 果 银 行 将 利 率 风 险 转 移 给 企 业, 同 样 会 对 银 行 的 稳 定 性 产 生 负 面 影 响 实 际 利 率 上 升 会 导 致 企 业 资 金 成 本 增 加, 企 业 陷 入 资 金 流 困 境 进 而 导 致 银 行 的 不 良 贷 款 率 上 升 虚 弱 的 制 度 环 境 使 得 金 融 自 由 化 更 容 易 导 致 银 行 危 机, 所 以 在 自 由 化 的 过 程 中, 应 尽 早 强 调 制 度 的 完 善 与 发 展 特 别 是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来 讲, 金 融 自 由 化 往 往 伴 随 着 金 融 体 质 虚 弱, 故 法 规 与 监 管 的 设 计 与 执 行 格 外 重 要 Kaminsky (1999) 则 指 出, 高 实 际 利 率 是 导 致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和 银 行 脆 弱 性 的 标 志, 银 行 危 机 与 国 内 金 融 自 由 化 和 消 除 资 本 账 户 管 制 所 激 发 的 信 用 扩 张 相 关 联 Mishkin (2001) 指 出 在 金 融 自 由 化 及 开 放 国 际 资 本 市 场 融 资 渠 道 的 冲 击 下,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的 金 融 机 构 得 以 较 高 的 利 率 吸 引 外 资, 尤 其 在 盯 住 美 元 的 汇 率 情 况 下, 容 易 误 导 国 外 投 资 者 忽 略 汇 率 风 险, 外 资 ( 特 别 是 短 期 资 金 ) 大 量 流 入 导 致 国 内 信 用 过 度 扩 张, 加 之 缺 乏 适 当 的 风 险 管 理 和 金 融 监 管 机 制, 金 融 机 构 因 而 承 受 过 度 的 风 险, 最 终 导 致 不 良 贷 款 急 剧 增 加, 造 成 其 资 产 负 债 表 的 恶 化, 使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概 率 大 为 提 升, 而 伴 随 的 信 用 紧 缩 亦 将 严 重 影 响 该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3. 汇 率 变 动 汇 率 变 动 对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影 响 主 要 体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 其 一, 实 际 汇 率 的 急 剧 波 动 一 方 面 使 银 行 资 产 负 债 因 币 种 或 期 限 方 面 的 配 置 不 当 而 受 到 直 接 影 响, 另 一 方 面 还 将 导 致 银 行 借 款 者 大 量 损 失 而 受 到 间 接 影 响 Kaminsky 和 Reinhart (1996, 1999) 发 现, 大 幅 的 实 质 汇 率 62

16 升 值 几 乎 总 是 银 行 危 机 的 领 先 指 标 其 二, 导 致 出 口 导 向 型 经 济 体 贸 易 条 件 恶 化, 从 而 使 企 业 的 偿 债 能 力 受 到 严 重 削 弱, 导 致 银 行 坏 账 增 加 Caprio 和 Klingebiel (1996) 的 研 究 明, 已 经 历 过 银 行 危 机 的 发 展 中 国 家 中, 有 75% 的 国 家 贸 易 条 件 在 危 机 前 恶 化 了 10% 以 上 ( 平 均 恶 化 17% ) Kaminsky 和 Reinhart (1996, 1999) 也 指 出, 贸 易 条 件 恶 化 是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典 型 事 实 郭 萍 (2009) 认 为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采 用 浮 动 汇 率 制 度 后 会 增 加 其 金 融 风 险, 且 汇 率 大 幅 升 值 与 国 内 的 通 货 膨 胀 预 期 也 会 相 应 降 低 金 融 体 系 的 稳 定 性 De Grauwe 和 Schnabl (2008) 认 为 稳 定 的 汇 率 有 助 缓 解 通 货 膨 胀 压 力, 并 实 现 实 体 经 济 的 快 速 发 展 Mendis (2001) 以 41 个 发 展 中 国 家 1970 ~ 1992 年 的 资 料 为 样 本 所 作 的 分 析 显 示, 当 一 个 国 家 有 较 多 的 固 定 汇 率 机 制 时, 国 内 经 济 体 受 外 部 的 冲 击 就 会 相 对 减 少, 继 而 降 低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概 率 4. 通 货 膨 胀 高 通 胀 往 往 与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高 度 相 关, 因 为 高 通 胀 影 响 利 率, 继 而 侵 蚀 银 行 资 本 和 抵 押 品 价 值, 对 银 行 资 产 负 债 表 产 生 负 面 影 响 特 别 地, 在 高 通 胀 时 期, 银 行 很 难 预 测 真 实 赢 利, 更 难 以 评 估 信 贷 质 量 未 预 期 的 通 货 膨 胀 率 下 降, 则 会 增 加 未 清 偿 债 务 实 际 价 值, 增 大 违 约 风 险 特 别 是 通 货 膨 胀 率 下 降 的 同 时 又 实 行 了 紧 缩 性 的 货 币 政 策 和 财 政 政 策, 比 在 稳 定 的 通 胀 率 时 期 更 有 可 能 对 金 融 系 统 产 生 压 力 (Borio 和 Lowe, 2002) Heffernan (1996)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2000) Hardy 和 Pazarbaşio lu (1998) Domac 和 Martinez-Peria (2003) Hutchison (2002) 等 学 者 的 研 究 均 显 示, 通 胀 水 平 显 著 影 响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5.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例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的 比 例 意 味 着 中 央 政 府 的 融 资 需 求, 该 指 标 的 增 加 将 会 加 大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概 率 换 言 之, 如 果 政 府 财 力 强 劲, 就 可 以 迅 速 采 取 有 效 措 施 向 问 题 银 行 提 供 救 助, 从 而 避 免 发 生 银 行 危 机 一 般 认 为, 控 制 政 府 财 政 赤 字 暴 露 有 利 于 银 行 稳 定 ( Wagster, 2009) 20 世 纪 80 年 代 拉 美 银 行 危 机 90 年 代 的 墨 西 哥 危 机 正 是 反 证 ( Krugman, 1979; Saxena, 2004)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财 政 63

17 赤 字 变 动 对 经 济 增 长 率 下 滑 非 常 敏 感, 经 济 繁 荣 时 增 加 的 财 政 赤 字 在 遭 遇 经 济 下 滑 时 进 一 步 恶 化 财 政 政 策 失 衡 从 几 个 途 径 增 加 金 融 脆 弱 性, 首 先, 财 政 失 衡 必 将 导 致 经 常 账 户 失 衡 ; 其 次, 当 期 财 政 失 衡 自 发 地 缩 小 后 期 财 政 政 策 空 间, 增 加 债 务 负 担 ; 最 后, 过 高 的 财 政 赤 字 增 加 了 投 资 者 的 借 贷 动 机 6. 外 汇 储 备 与 M2 的 比 率 作 为 金 融 自 由 化 的 代 理 变 量 之 一 ( Calvo, 1996;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8), 该 比 率 描 述 的 是 银 行 体 系 的 负 债 可 被 外 汇 储 备 支 持 的 程 度, 可 以 作 为 测 度 货 币 错 配 程 度 的 指 标 (Goldstein 和 Turner, 1996), 而 货 币 错 配 对 宏 观 经 济 和 金 融 稳 定 均 具 有 重 要 的 影 响 不 仅 如 此, 外 汇 储 备 与 M2 之 比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还 体 现 了 银 行 体 系 承 受 外 部 冲 击 的 能 力 ( 韩 俊, 2000) 一 些 研 究 表 明, 政 府 在 货 币 危 机 之 前 通 常 会 损 失 大 量 的 外 汇 储 备 故 外 汇 储 备 与 M2 之 比 反 映 的 是 银 行 面 临 的 与 货 币 危 机 相 关 的 风 险 货 币 供 应 量 的 急 剧 增 长 与 低 水 平 的 外 汇 储 备 将 会 触 发 货 币 危 机, 因 而, 外 汇 储 备 与 M2 之 比 与 银 行 体 系 失 败 的 概 率 负 相 关 Eichengreen 和 Rose (2000) Domac 和 Martinez-Peria (2003) 亦 均 认 为, 外 汇 储 备 与 M2 之 比 是 银 行 危 机 的 良 好 先 行 指 标 7. 资 本 产 出 比 参 照 Hardy 和 Pazarbaşio lu (1998), 将 资 本 产 出 比 作 为 投 资 利 用 效 率 的 代 理 变 量 该 比 率 的 大 幅 上 扬 表 明 投 资 流 向 低 生 产 率 行 业, 如 过 度 投 资 于 不 可 交 易 资 产 ( 如 房 地 产 ) Hardy 和 Pazarbaşio lu (1998) 发 现, 与 非 危 机 时 期 相 比, 该 指 标 的 均 值 在 危 机 时 期 会 大 幅 提 高 8. 储 蓄 增 长 率 Diamond 和 Dybvig (1983) 首 次 提 出 存 款 的 规 模 大 小 预 示 着 银 行 挤 兑 成 本 的 高 低, 认 为 银 行 体 系 的 脆 弱 性 主 要 源 于 存 款 者 对 流 动 性 的 要 求 的 不 确 定 性 以 及 银 行 资 产 较 之 负 债 缺 乏 流 动 性 之 间 的 矛 盾 Glickand Hutchinson (1999) 将 存 款 的 变 化 作 为 衡 量 银 行 体 系 脆 弱 性 的 指 标 之 一 此 外,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认 为 GDP 平 减 指 数 变 化 与 资 本 产 出 比 对 金 融 稳 定 有 显 著 影 响 64

18 据 此, 选 定 宏 观 经 济 扰 动 变 量 如 表 3 所 示 表 3 宏 观 经 济 扰 动 变 量 备 选 池 指 标 类 别 指 标 名 称 符 号 说 明 预 期 方 向 GDP 增 长 率 GRG - 实 际 利 率 AIN 人 民 币 一 年 期 整 存 整 取 利 率 均 值 + 最 终 消 费 支 出 增 长 率 GRC 最 终 消 费 支 出 包 含 居 民 消 费 与 政 府 购 买 - 资 本 形 成 总 额 增 长 率 GRI 资 本 形 成 总 额 包 含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与 存 货 - 宏 观 经 济 GDP 平 减 指 数 变 化 率 IR + 财 政 赤 字 占 GDP 比 例 FDR 财 政 赤 字 = 财 政 收 入 - 财 政 支 出 - 资 本 产 出 比 ICOR 资 本 产 出 比 = 资 本 形 成 总 额 / GDP + 人 民 币 对 美 元 汇 率 变 化 率 ER 直 接 标 价 法 + 外 汇 储 备 与 M2 的 比 率 RE / M2 考 虑 汇 率 变 化 对 外 汇 储 备 影 响 - 储 蓄 增 长 率 GRS - ( 二 ) 模 型 设 定 在 银 行 危 机 的 统 计 分 析 方 面, Logistic 模 型 使 用 较 广, 其 主 要 原 因 在 于 : 其 一, Logistic 模 型 能 好 地 估 计 风 险 度 风 险 度 (risk ratio) 来 源 于 流 行 病 学 中 的 危 险 度, 指 某 一 因 素 不 同 状 态 下 发 生 危 机 的 风 险 有 多 大 ln ( ) = β 0 + β 1 x 1 + β 2 x β n x n + ε (1) y 1 - y 式 (1) 中, y 为 发 生 危 机 概 率, x i 为 各 因 素 其 二, Logistic 模 型 所 得 到 的 自 变 量 的 系 数 值 通 过 简 单 的 换 算, 就 可 以 得 到 常 用 到 的 指 标 值 odds ratio, 即 金 融 危 机 发 生 与 不 发 生 的 概 率 比 ( Odds ratio = [ 发 生 概 率 / (1 - 发 生 概 率 )]) 在 Logistic 模 型 中, 此 时 若 使 用 的 自 变 量 也 是 二 元 变 量, 更 能 够 凸 显 在 结 果 解 读 上 的 方 便 故 本 文 亦 选 用 Logistic 模 型, 参 照 Baltagi (1995) 的 做 法, 令 y = 1 表 示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y = 0 表 示 银 行 体 系 稳 健 考 虑 到 反 馈 效 应 (Demirgüç-Kunt 和 Detragiache, 1997) 的 影 响, 即 在 金 融 业 发 生 危 机 时, 一 些 解 释 变 量 当 期 值 会 受 危 机 本 身 影 65

19 响, 发 生 剧 烈 波 动 鉴 于 反 馈 效 应 对 且 仅 对 当 期 的 解 释 变 量 产 生 影 响, 为 削 弱 反 馈 效 应 带 来 的 模 型 解 释 力 的 减 弱 1 增 强 模 型 解 释 力, 对 所 有 解 释 变 量 取 1 ~ 3 期 滞 后 值 作 为 新 的 解 释 变 量 进 行 回 归, 见 式 (2) 滞 后 期 越 长, 反 馈 效 应 越 弱 基 于 反 馈 效 应 所 带 来 的 模 型 解 释 力 减 弱 问 题, 考 虑 到 宏 观 经 济 运 行 的 时 滞 现 象, 2 对 所 有 解 释 变 量 取 1 ~ 3 期 滞 后 期 进 行 回 归, 以 增 强 模 型 解 释 力 模 型 设 定 如 下 : ln y ( t ) = β 0 + β 11 x 1t-1 + β 12 x 1t-2 + β 13 x 1t y t β n1 x n-1 + β n2 x n-2 + β n3 x n-3 + ε (2) ( 三 ) 数 据 来 源 本 文 以 1978 ~ 2009 年 中 国 宏 观 经 济 数 据 与 金 融 行 业 数 据 为 研 究 对 象,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金 融 统 计 年 鉴 与 国 际 金 融 统 计 (IFS) 并 作 如 下 数 据 调 整 : (1) 不 定 期 数 据 转 化 为 年 度 数 据, 对 利 率 汇 率 等 不 定 期 指 标, 取 年 内 算 术 平 均 值 作 为 年 度 数 据 (2) 剔 除 价 格 水 平 因 素 的 影 响 其 中 实 际 利 率 (AIN) 采 用 以 上 年 度 为 基 期 的 GDP 平 减 指 数 ( 环 比 GDP 平 减 指 数 ) 进 行 修 正 ; 最 终 消 费 增 长 率 (GRC) 以 1978 年 为 基 期 的 商 品 零 售 价 格 指 数 进 行 修 正 ; 资 本 形 成 总 额 增 长 率 (GRI) 采 用 1978 年 为 基 期 的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价 格 指 数 进 行 修 正 ; 而 GDP 增 长 率 ( GRG) 与 储 蓄 增 长 率 (GRS) 均 以 1978 年 为 基 期 的 GDP 平 减 指 数 进 行 修 正 三 研 究 结 论 及 政 策 启 示 ( 一 ) 研 究 结 论 与 分 析 运 用 SPSS17. 0 作 二 元 Logistic 回 归, 以 Wald 统 计 量 作 为 进 入 方 1 2 作 为 外 生 变 量 的 解 释 变 量 反 而 受 到 被 解 释 变 量 的 影 响, 使 得 解 释 变 量 具 有 内 生 性 例 如, Gonzalez-Hermosillo 等 (1996) Hardy 和 Pazarbaşio lu (1998) 均 发 现 实 际 利 率 具 有 滞 后 效 应 King 和 Plosser (1989) 也 发 现 未 能 预 期 的 货 币 达 到 峰 值 有 3 ~ 4 期 的 滞 后 66

20 程 或 剔 除 方 程 的 依 据, 逐 步 筛 选 变 量 进 入 方 程, 结 果 如 式 (3) 所 示 ln y ( t ) = AIN t ER t ICOR t-3 (3) 1 - y t ( ) ( ) ( ) ( ) Hosmer-Lemeshow 拟 合 优 度 检 验 结 果 显 示, χ 2 = , df = 7, p = , 表 明 由 预 测 概 率 获 得 的 期 望 频 率 与 观 察 数 之 间 的 差 异 无 统 计 学 意 义, 因 而 我 们 不 能 拒 绝 关 于 模 型 拟 合 数 据 很 好 的 假 设, 即 模 型 很 好 地 拟 合 了 数 据 此 外, - 2 对 数 似 然 值 为 , Cox & Snell R Square 统 计 量 为 , Nagelkerke R Square 统 计 量 等 于 , 意 味 着 式 (3) 解 释 了 被 解 释 变 量 将 近 80% 的 变 动, 与 Hosmer-Lemeshow 拟 合 优 度 检 验 结 果 一 致, 说 明 模 型 的 拟 合 优 度 是 比 较 高 的 根 据 模 型 的 错 判 矩 阵, 模 型 预 测 正 确 率 为 92. 9% 共 线 性 诊 断 结 果 来 看, 实 际 利 率 汇 率 的 变 化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比 的 容 忍 度 (Tolerance) 分 别 为 , 均 超 过 陈 希 孺 (1981) 提 出 的 0. 1 的 最 小 临 界 界 ; 方 差 膨 胀 因 子 ( VIF) 分 别 为 , 远 远 低 于 陈 希 孺 和 王 松 桂 (1987) 提 出 的 10 的 标 准, 表 明 自 变 量 间 不 存 在 近 似 的 线 性 关 系, 即 不 存 在 多 重 共 线 性 问 题 据 此, 可 认 为 式 (3) 所 示 之 模 型 拟 合 优 度 良 好 进 入 模 型 的 自 变 量 的 Wald 检 验 值 均 大 于 , 表 明 实 际 利 率 汇 率 变 化 率 资 本 产 出 比 与 银 行 体 系 的 不 稳 定 显 著 相 关 回 归 分 析 结 果 分 析 如 下 第 一, 实 际 利 率 汇 率 的 变 化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比 对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有 显 著 的 影 响 其 中 : (1) 实 际 利 率 与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呈 正 相 关 关 系 作 为 金 融 自 由 化 的 代 理 变 量, 实 际 利 率 越 高, 则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的 概 率 越 高 这 一 研 究 发 现 与 刘 卫 江 ( 2002 ) 张 筱 峰 等 (2008) 相 同 实 际 利 率 较 低 时, 企 业 的 信 贷 需 求 增 加, 扩 大 生 产 规 模 后 社 会 总 产 出 会 增 加, 经 济 增 长, 从 而 为 金 融 机 构 的 经 营 活 动 创 造 了 一 个 良 好 的 宏 观 经 济 环 境, 对 促 进 银 行 业 的 稳 定 具 有 积 极 作 用 (2) 人 民 币 汇 率 的 相 对 稳 定 有 助 于 保 持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保 持 人 民 67

21 币 汇 率 的 相 对 稳 定, 对 外 贸 依 存 度 高 达 60% 的 中 国 而 言, 有 助 于 稳 定 贸 易 条 件, 使 其 不 致 恶 化, 以 致 削 弱 外 向 型 出 口 企 业 及 与 之 相 关 的 产 业 链 上 下 游 企 业 的 偿 债 能 力 同 时, 人 民 币 汇 率 的 相 对 稳 定, 也 可 避 免 商 业 银 行 的 资 产 负 债 因 币 种 或 期 限 配 置 不 当 而 遭 受 负 面 影 响 (3) 资 本 产 出 比 与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正 相 关 这 一 研 究 发 现 与 刘 卫 江 (2002) 相 同 资 本 产 出 比 的 高 低 反 映 了 社 会 资 本 的 利 用 效 率 资 本 产 出 比 越 低, 表 明 更 多 的 资 金 流 向 高 效 率 的 企 业, 企 业 还 款 能 力 增 强, 从 而 会 增 加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性 第 二, 宏 观 经 济 扰 动 对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的 影 响 存 在 滞 后 效 应 本 文 采 用 1978 ~ 2009 年 的 时 间 序 列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而 且 将 每 一 个 解 释 变 量 都 设 置 1 ~ 3 期 滞 后 变 量, 最 终 入 选 到 模 型 中 的 解 释 变 量 都 是 三 期 滞 后 变 量, 因 此, 有 理 由 相 信 金 融 危 机 的 发 生 存 在 滞 后 效 应 以 实 际 利 率 为 例, 从 图 2 可 以 看 出, 1990 ~ 1997 年 我 国 的 利 率 经 历 了 一 个 从 下 降 到 上 升 的 周 期 1990 ~ 1994 年 的 利 率 下 降 刺 激 了 信 贷 的 增 长, 而 这 一 时 期 的 信 贷 增 长 对 银 行 体 系 稳 定 性 的 影 响 直 到 1997 年 才 表 现 出 来 ( 二 ) 政 策 启 示 图 2 实 际 利 率 变 动 走 势 (1978 ~ 2009) 鉴 于 实 际 利 率 汇 率 变 化 率 资 本 产 出 比 与 银 行 体 系 的 不 稳 定 68

22 之 间 存 在 间 显 著 的 因 果 关 系, 要 维 护 我 国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必 须 重 视 以 下 三 个 方 面 的 问 题 第 一, 稳 步 推 进 金 融 自 由 化 本 文 研 究 表 明, 作 为 金 融 自 由 化 代 理 变 量 的 实 际 利 率 越 高,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定 的 概 率 越 高 因 此, 要 促 进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就 必 须 审 慎 推 进 金 融 自 由 化 要 认 识 到, 尽 管 金 融 自 由 化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长 远 利 益 是 不 容 置 疑 的, 但 如 果 没 有 采 取 预 防 措 施, 金 融 自 由 化 也 必 然 使 银 行 面 临 新 的 风 险, 从 而 增 加 银 行 危 机 发 生 的 概 率, 因 为 金 融 自 由 化 计 划 往 往 是 一 种 对 现 行 政 策 的 冲 击 经 验 研 究 表 明, 过 快 推 进 金 融 自 由 化, 往 往 会 引 起 该 国 宏 观 经 济 不 稳 定, 继 而 对 银 行 体 系 的 稳 定 产 生 影 响 ( Weller, 1999) 据 此, 我 国 在 引 入 步 市 场 机 制 理 顺 金 融 市 场 价 格 体 系 稳 步 推 进 商 业 银 行 综 合 经 营 的 同 时, 应 着 力 提 高 金 融 监 管 能 力 和 效 率, 进 一 步 深 化 银 行 业 改 革, 不 断 淡 化 商 业 银 行 的 财 政 职 能 第 二, 保 持 人 民 币 汇 率 的 相 对 稳 定 除 了 将 人 民 币 汇 率 盯 住 一 揽 子 货 币 进 行 有 管 制 的 浮 动 外, 保 持 人 民 币 汇 率 相 对 稳 定 的 关 键 还 在 于 构 建 一 套 合 理 机 制, 积 极 疏 导 境 内 外 资 金 的 正 常 流 动 其 一, 重 新 评 估 资 本 项 目 政 策, 完 善 有 序 的 资 本 流 入 和 流 出 渠 道 在 境 内 流 动 性 较 充 裕 和 外 汇 储 备 充 足 的 背 景 下, 我 国 应 综 合 考 虑 对 资 本 项 目 下 资 金 流 入 的 控 制, 防 止 外 汇 资 金 大 量 流 入 助 推 人 民 币 升 值 同 时, 鼓 励 境 内 企 业 对 外 投 资, 特 别 是 加 大 对 发 展 中 国 家 特 别 是 东 南 亚 国 家 的 直 接 投 资 不 仅 可 以 推 进 人 民 币 区 域 化, 在 当 前 危 机 中 以 相 对 低 廉 价 格 获 取 资 产, 而 且 有 利 于 中 国 产 业 转 移 提 高 资 本 产 出 比 与 创 造 良 好 的 国 际 环 境 其 二, 重 新 评 估 并 适 当 调 整 贸 易 政 策, 推 动 跨 境 贸 易 人 民 币 结 算 在 贸 易 政 策 方 面, 应 逐 步 引 导 我 国 企 业 将 资 源 配 置 重 点 由 目 前 的 加 工 贸 易 转 向 具 有 竞 争 优 势 的 品 牌 创 建, 并 加 大 资 源 型 高 科 技 新 兴 产 业 产 品 的 进 口 力 度 与 此 同 时, 继 续 推 动 跨 境 贸 易 人 民 币 结 算, 稳 步 推 进 人 民 币 国 际 化, 逐 步 扩 大 人 民 币 作 为 结 算 货 币 的 使 用 范 围, 逐 步 减 少 对 外 汇 储 备 的 需 求 其 三, 考 虑 建 立 健 全 境 外 人 民 币 离 岸 市 场 和 境 内 外 币 债 券 市 场, 增 加 境 外 市 场 上 人 民 币 供 给 量, 丰 富 境 外 人 民 币 投 资 产 品, 拓 宽 外 币 持 有 者 69

23 投 资 渠 道, 积 极 疏 导 境 外 人 民 币 和 境 内 外 币 资 金 的 正 常 流 动 第 三, 加 快 推 进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转 变 研 究 表 明, 资 本 产 出 比 指 标 的 改 善 不 仅 可 以 降 低 银 行 的 信 用 风 险, 而 且 可 以 通 过 促 进 宏 观 经 济 的 持 续 稳 定 增 长 为 其 提 供 良 好 的 外 部 环 境 而 要 降 低 资 本 产 出 比, 提 高 资 金 使 用 效 率, 就 必 须 加 快 推 进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转 型 要 更 加 注 重 经 济 结 构 的 优 化 经 济 社 会 的 协 调 发 展, 继 续 推 进 重 点 产 业 调 整 振 兴, 大 力 培 育 战 略 性 新 兴 产 业, 进 一 步 促 进 中 小 企 业 发 展, 加 快 发 展 服 务 业, 切 实 提 高 经 济 增 长 质 量, 促 进 金 融 资 源 利 用 效 率 的 提 高 应 当 指 出 的 是, 在 研 究 变 量 的 选 取 上, 我 们 着 重 于 从 宏 观 经 济 的 角 度 分 析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的 原 因, 但 银 行 体 系 是 否 稳 健 可 能 同 时 受 到 微 观 经 济 因 素 的 影 响 González-Hermosillo (1999) 指 出, 即 使 经 济 学 家 和 政 策 制 定 者 已 经 逐 渐 意 识 到 银 行 危 机 同 时 受 到 个 体 经 济 与 总 体 经 济 因 素 的 影 响, 却 很 少 同 时 系 统 性 地 对 两 种 因 素 加 以 调 查 研 究, 是 因 为 在 许 多 国 家 可 信 赖 的 特 定 银 行 资 料 的 取 得 非 常 困 难, 因 而 很 难 将 模 型 一 般 化 加 之 银 行 危 机 所 面 临 的 经 济 环 境, 是 由 相 互 之 间 非 线 性 作 用 多 种 因 素 交 错 形 成 的 开 放 复 杂 系 统, 面 对 瞬 息 万 变 的 金 融 环 境, 这 种 行 为 是 动 态 的 不 稳 定 的 不 连 续 的, 因 而 未 来 只 有 不 断 优 化 研 究 方 法, 才 能 够 筛 选 出 银 行 体 系 不 稳 健 的 先 行 指 标 参 考 文 献 [1] 陈 希 孺 王 松 桂 : 近 代 回 归 分 析 原 理 方 法 及 应 用, 安 徽 教 育 出 版 社, 1987 [2] 高 洪 星 杨 大 勇 : 经 济 转 型 期 不 良 贷 款 与 政 策 性 贷 款 研 究, 财 贸 经 济 2000 年 第 10 期 [3] 耿 同 劲 : 中 国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脆 弱 性 研 究, 中 国 财 政 经 济 出 版 社, 2007 [4] 郭 萍 : 新 兴 市 场 国 家 汇 率 制 度 选 择 与 金 融 稳 定 性 研 究 基 于 韩 国 印 尼 墨 西 哥 的 实 证 分 析, 消 费 导 刊 2009 年 第 3 期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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