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行, 我 們 在 首 站 瑞 典 首 都 斯 德 哥 爾 摩, 漫 步 遊 其 市 政 大 樓 (City Hall, 香 港 稱 作 大 會 堂 ) 中 央 火 車 站 舊 城 及 王 宮 等 曾 步 登 大 會 堂 主 塔 之 頂, 在 此 眺 望 全 市, 心 曠 神 怡 之 至 瑞 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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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 機 天 涯 過 客 蝸 居 放 滿 了 書 籍 唱 片 雜 物, 真 有 點 自 慚 形 穢 若 不 是 多 年 故 舊, 不 敢 請 朋 友 回 家, 讓 人 看 到 凌 亂 的 情 況 七 零 年 代, 我 有 一 英 國 朋 友 ; 他 的 律 師 樓 在 倫 敦, 家 在 離 倫 敦 約 五 十 里 的 小 鎮, 每 天 都 乘 火 車 往 返 他 年 紀 比 我 大 三 十 年, 相 信 現 在 已 回 天 家 了 有 一 週 末 我 到 他 府 上 晚 餐 他 的 居 室 不 大, 但 擺 滿 從 世 界 各 處 蒐 集 得 來 的 珍 品, 宛 如 博 物 館 般 他 夫 婦 二 人 都 是 很 有 學 問 修 養 的, 所 以 和 他 們 結 了 一 忘 年 交 在 這 滿 有 書 卷 氣 各 小 室 的 角 落, 夫 人 種 植 了 很 多 植 物 如 葵 蕨 常 春 藤 等 這 悅 目 的 綠 色 使 人 覺 得 生 機 滿 座, 春 意 盎 然 寒 舍 位 於 舊 金 山 鬧 市 中 心, 只 有 彈 丸 之 地, 所 以 我 向 這 對 夫 婦 作 東 施 效 顰, 在 陋 室 內 擁 塞 著 各 大 小 動 物, 有 金 屬 的 木 器 的 瓷 器 的 石 頭 的, 主 要 是 水 晶 的 居 多, 我 且 擺 了 大 小 植 物 十 多 種 當 然 我 的 文 化 水 準 遠 不 及 當 年 那 對 英 國 夫 婦, 可 能 得 到 的 效 果 是 畫 虎 不 成 這 計 較 不 能 顧 及 了, 只 滿 足 我 的 收 藏 慾 而 已 室 內 植 物 呼 出 的 氧 氣 可 以 沖 淡 二 氧 化 碳, 導 致 切 身 環 境 內 的 空 氣 比 較 新 鮮 點 況 且 人 是 需 要 一 自 然 生 境 因 素, 以 維 持 身 體 的 健 康 和 心 靈 的 滿 足 居 住 在 煩 囂 的 大 都 市 內 的 人, 一 定 要 常 常 在 公 園 內 漫 步 若 不 可 能 的 話 便 退 而 求 其 次, 在 室 內 安 置 幾 盤 植 物, 非 單 止 可 娛 雙 目, 且 對 身 心 有 得 所 裨 益 植 物 學 家 Ross Parmenter 曾 說 過 這 樣 一 句 話 : 無 論 他 承 認 與 否, 人 是 需 要 倚 賴 著 其 他 生 物 而 生 存 的 我 因 為 經 常 外 出 旅 行, 不 能 飼 料 寵 物, 植 物 很 自 然 地 成 了 我 的 精 神 伴 侶 室 內 植 物 的 原 產 地 是 亞 熱 帶 或 熱 帶 地 區, 以 熱 帶 雨 林 內 的 居 多 家 居 環 境 未 必 適 合 植 物 繁 殖 縱 使 他 們 不 會 凋 萎, 也 是 委 曲 求 存 若 要 植 物 長 得 青 翠 茂 密, 主 人 必 要 刻 意 下 點 功 夫, 如 調 節 溫 度 供 應 濕 度 按 時 施 肥 刀 剪 修 飾. 等 甚 至 有 些 植 物 要 天 晴 時 搬 出 室 外 吸 取 點 雨 露 陽 光 懶 根 成 性 的 我, 沒 有 這 種 心 機 和 本 領, 只 能 任 植 物 自 生 自 滅 了 我 雖 然 不 是 尅 星 殺 手, 絕 對 沒 有 綠 色 姆 指, 令 植 物 長 得 籠 葱 豐 滿, 枝 虬 幹 勁 有 一 好 友 半 年 時 段 來 訪, 對 我 挖 苦 : 怎 麼 又 換 了 一 盤 新 的 植 物, 真 是 用 銀 紙 作 肥 料 了 我 只 能 報 以 無 奈 的 苦 笑 我 的 小 書 座 一 角 靠 著 一 小 窗, 下 午 有 強 烈 的 陽 光 射 入 我 曾 擺 過 一 蕨 類 植 物 Boston fern 在 此 起 初 綠 紗 四 散, 確 實 給 這 小 書 座 帶 來 無 限 生 機 三 個 月 後, 這 蕨 漸 趨 凋 零, 殘 骸 跌 滿 地 上 原 來 Boston Fern 需 要 濕 氣 很 高 的 環 境 我 這 書 座 異 常 乾 燥, 蕨 來 局 此 地, 萎 頓 不 堪 了 我 換 了 一 株 細 葉 榕 Ficus Benjaminaz, 有 很 多 枝 條 假 日 如 農 曆 新 年 復 活 節 萬 靈 節 謝 神 節 聖 誕 期 中 還 可 掛 上 些 適 當 的 飾 物 誰 知 一 年 後 落 葉 很 多, 枝 條 疏 散, 已 失 去 了 當 時 的 美 感 細 葉 榕 年 紀 大 了, 葉 滲 出 有 黏 性 的 汁 液, 沾 在 窗 謙 上 或 地 板, 很 難 清 潔 洗 滌, 這 也 是 一 時 的 選 擇 我 後 嘗 試 用 紐 西 蘭 月 桂 New Zealand Laurel 它 長 得 很 快, 愈 來 愈 高 我 很 高 興, 以 為 我 找 到 好 的 對 象 了 枝 條 隨 時 日 趨 於 柔 軟, 植 物 向 地 面 彎 垂, 沒 有 初 來 時 挺 技 的 雄 姿, 又 要 換 了 銀 紙 樹 money tree 也 不 成 這 是 在 華 埠 商 店 時 常 見 到 的 植 物 它 的 葉 太 輕 巧 薄 弱, 枝 上 長 出 新 芽 的 時 候, 就 是 老 葉 凋 殘 的 末 日 結 果 只 有 頂 端 的 新 葉 ; 底 下 和 中 段 全 光 了, 成 了 一 怪 物 三 個 月 前 我 換 上 瑞 士 乳 酪 大 葉 Swiss Cheese Plant 它 的 葉 大 如 盤 子, 邊 緣 裂 開, 中 間 有 一 列 蛋 形 的 大 小 洞 孔 此 植 物 給 盤 中 一 長 柱 扶 持 著, 它 的 植 物 學 上 名 稱 是 Monstera deliciosa( 可 口 的 巨 無 霸 ), 原 產 於 危 地 馬 拉 Guatemala 的 雨 林 中 這 是 一 熱 帶 寄 生 植 物, 天 然 的 可 高 至 一 百 尺 以 上, 攀 附 雨 林 中 的 喬 木 身 上 結 的 果 實 異 常 可 口, 兼 備 香 蕉 和 菠 蘿 的 味 道 巨 無 霸 放 在 小 書 座 一 角, 可 算 得 客 家 佔 地 主, 佔 了 房 的 幾 乎 一 半 牆 壁 的 空 間 一 如 盤 的 大 葉 高 高 覆 蓋 著 紅 木 衣 櫃 上 三 十 多 個 小 動 物, 給 人 有 在 森 林 中 的 幻 覺 且 回 家 後 產 生 了 七 塊 新 葉, 其 中 兩 塊 是 中 心 有 孔 活 行 列 的 巨 葉, 只 有 一 塊 小 的, 沒 有 邊 緣 裂 痕 沒 有 孔 洞 行 列 的 老 葉 凋 謝 了 每 次 有 新 芽 在 葉 莖 的 旁 邊 爆 出, 我 每 朝 定 仔 細 觀 察 它 慢 慢 成 長, 心 中 充 滿 生 機 和 美 麗 的 綠 色 希 望 書 座 還 有 一 角, 換 了 幾 次 細 葉 榕 樹 都 不 成 功, 後 來 索 性 花 三 百 多 元 買 了 一 株 八 尺 高 的 假 細 葉 榕, 可 以 亂 真, 掛 上 近 百 個 萬 靈 節 玻 璃 飾 物, 亦 算 生 機 滿 座 了 波 羅 的 海 七 國 遊 李 君 聰 (1953 誠 社 ) 今 年 六 月 曾 與 內 子 作 波 羅 的 海 郵 輪 遊, 歸 來 後 曾 電 傳 些 此 遊 之 精 華 照 片 與 好 友 及 校 友 等 一 覽 三 藩 市 培 正 同 學 會 孫 必 興 會 長 在 看 過 這 些 照 片 便 電 郵 與 我, 說 他 及 夫 人 近 年 曾 作 過 七 次 世 界 各 地 之 郵 輪 遊, 並 且 說 他 最 欣 賞 的 乃 係 波 羅 的 海 之 旅 會 長 又 叫 我 寫 篇 文 章 給 同 學 通 訊, 以 待 此 地 將 來 有 興 趣 作 北 歐 遊 同 學 們 參 考 一 下 這 幾 年 我 疏 懶 得 很, 在 這 裡 同 學 通 訊, 見 報 率 甚 低 ( 引 用 國 輝 學 弟 在 七 十 二 期 通 訊 內 雋 語 ), 恭 敬 不 如 從 命, 且 重 作 馮 婦, 又 囉 嗦 獻 醜 一 下 我 們 夫 婦 這 次 波 海 七 國 遊 乃 係 自 丹 麥 的 哥 本 哈 根 出 發 及 結 束, 歷 瑞 典 芬 蘭 俄 羅 斯 愛 沙 尼 亞 波 蘭 和 挪 威 俄 愛 波 三 國 是 以 前 鐵 幕 之 地, 現 在 自 由 開 放, 可 以 放 膽 暢 遊 斯 堪 的 納 維 亞 國 家, 又 屬 昔 日 維 京 族 地 土 之 丹 瑞 挪 三 地, 我 夫 婦 三 十 多 年 前 曾 遊 訪 過, 是 以 郵 輪 停 泊 此 三 地 之 時, 我 們 都 沒 有 參 加 船 上 組 織 的 岸 上 旅 遊 團, 只 二 人 登 岸 作 漫 步 自 在 Stockholm 大 會 堂 塔 頂 之 眺 37

2 由 行, 我 們 在 首 站 瑞 典 首 都 斯 德 哥 爾 摩, 漫 步 遊 其 市 政 大 樓 (City Hall, 香 港 稱 作 大 會 堂 ) 中 央 火 車 站 舊 城 及 王 宮 等 曾 步 登 大 會 堂 主 塔 之 頂, 在 此 眺 望 全 市, 心 曠 神 怡 之 至 瑞 典 之 後 的 芬 俄 愛 波 四 個 國 家, 我 們 都 是 初 到 貴 境, 人 生 路 不 熟, 只 得 參 加 船 上 安 排 的 岸 上 旅 遊 團 在 芬 愛 波 三 地, 全 日 或 半 日 遊, 收 費 每 人 在 五 十 美 元 左 右, 頗 算 合 理 但 在 俄 國 聖 彼 得 堡, 我 們 參 加 的 兩 天 全 日 團 ( 每 天 九 個 半 小 時 遊 程 ), 每 人 每 天 要 二 百 美 元, 十 分 重 皮 但 又 不 得 不 參 加, 因 為 持 美 國 護 照 者, 遊 俄 國 要 簽 證, 簽 證 手 續 很 麻 煩, 如 果 隨 船 上 旅 遊 團 上 岸 就 可 免 簽 證, 這 就 不 能 不 引 頸 受 戮 了 不 過 在 這 兩 天 遊 程 裡, 很 多 必 遊 景 真 都 包 括 在 內, 還 算 是 值 得 到 了 芬 蘭 首 都 赫 爾 辛 基, 這 裡 沒 有 甚 麼 特 別 之 處, 我 們 隨 旅 遊 車 看 了 芬 蘭 作 曲 家 西 比 遼 斯 紀 念 公 園 議 會 廣 場 石 室 教 堂 1952 年 夏 季 奧 運 場 館 等 地 之 後 的 俄 國 沙 皇 朝 代 首 都 聖 彼 得 堡, 那 可 就 不 得 了 這 整 個 港 口 城 市 簡 直 就 是 一 座 巨 大 博 物 館, 市 內 每 幢 建 築 物 都 有 它 的 歷 史 故 事, 我 們 在 這 兩 天 遊 程 只 是 蜻 蜓 點 水 而 已, 以 後 有 機 會 再 來, 一 定 要 逗 留 十 天 八 天 沙 俄 時 代 的 彼 得 大 帝 ( ) 是 這 城 市 奠 基 者, 他 建 設 的 夏 宮 (Peterhof) 在 郊 區, 冬 宮 (Hermitage 一 部 份 ) 在 市 區 內 尼 華 (Neva) 河 河 畔 這 兩 處 宮 殿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期 間 受 到 嚴 重 損 毀, 但 戰 後 重 修 重 建 工 作 做 得 很 好, 可 能 更 為 美 輪 美 奐 在 郊 區 的 夏 宮, 內 裡 不 准 拍 照 宮 殿 內 外 都 極 金 碧 輝 煌, 大 花 園 裡 過 百 噴 泉 ; 過 百 雕 像 彼 得 大 帝 是 企 圖 以 這 夏 宮 與 法 國 凡 爾 賽 宮 一 比 奢 華 的, 我 的 觀 感 就 是 不 相 伯 仲 在 市 區 的 Hermitage( 姑 譯 之 為 隱 士 廬 ) 現 在 是 一 國 立 博 物 館, 有 四 座 建 築 物, 即 為 冬 宮 和 新 舊 及 小 隱 士 廬 四 座 打 通, 有 近 千 個 房 間 自 公 元 1764 年 起, 俄 國 嘉 芙 蓮 女 沙 皇 開 始 在 歐 洲 搜 購 各 類 油 畫 雕 塑 等 藝 術 品, 現 今 收 藏 近 三 百 萬 珍 品, 是 僅 冬 宮 內 展 出 Michelangelo 作 品 Crouching Youth 次 於 法 國 羅 浮 宮 屬 全 世 界 第 二 大 藝 術 博 物 館 我 們 在 此 只 參 觀 了 三 個 小 時, 實 在 是 走 馬 看 花 遊 聖 彼 得 堡 的 節 目 還 包 括 去 看 極 富 麗 堂 皇 之 聖 以 撒 教 堂 和 濺 血 教 堂 ( 建 於 亞 歷 山 大 二 世 沙 皇 在 1881 年 被 刺 身 亡 原 地 點 ), 此 外 又 有 遊 船 河, 歷 尼 華 河 和 市 內 錯 綜 複 雜 的 多 條 運 河 又 遊 覽 了 彼 得 與 保 羅 要 塞 及 教 堂, 教 堂 裡 安 放 了 沙 俄 時 代 羅 曼 諾 夫 王 朝 歷 代 沙 皇 的 雲 石 靈 柩, 這 包 括 了 十 七 世 紀 的 彼 得 大 帝 嘉 芙 蓮 女 沙 皇 以 至 二 十 世 紀 初 布 爾 什 維 克 革 命 時 遭 殺 害 之 末 代 沙 皇 尼 古 拉 斯 二 世 ( ) 聖 彼 得 堡 在 蘇 聯 時 代 稱 作 列 寧 格 勒, 現 今 俄 國 人 甚 有 幽 默 感, 我 在 此 曾 見 有 一 小 酒 吧, 竟 拿 了 列 寧 ( ) 來 開 玩 笑, 稱 作 聖 列 寧 酒 吧, 這 酒 吧 街 邊 廣 告 牌 名 稱 全 是 英 文, 俄 文 不 與 焉 愛 沙 尼 亞 首 都 Tallinn 像 芬 蘭 的 赫 爾 辛 基 一 樣, 也 是 無 甚 看 頭, 只 很 多 教 堂, 又 有 些 古 城 堡 遺 蹟 後 來 到 了 波 蘭 的 葛 旦 斯 克 (Gdansk) 這 港 口, 精 神 為 之 一 振, 我 們 選 擇 之 登 岸 遊 程, 題 目 就 叫 自 由 之 路 (Roads to freedom) 是 日 上 午 看 了 葛 市 舊 城, 全 磚 建 的 天 主 堂 等 等, 下 午 便 驅 車 到 了 上 世 紀 80 年 代 聖 列 寧 酒 吧 波 蘭 團 結 工 會 當 年 反 抗 共 產 政 權 的 地 點, 這 裡 有 紀 念 牌 匾 ; 擺 放 當 年 共 黨 用 作 鎮 壓 之 裝 甲 車, 又 有 一 處 地 底 展 覽 館, 館 內 有 實 物 模 型 等 展 出, 播 放 了 幻 燈 片 和 紀 錄 電 影, 敘 述 了 自 由 之 路 的 艱 辛 當 年 Gdansk 自 由 之 路, 昔 日 共 黨 用 作 鎮 壓 之 裝 甲 車 (1980 起 ) 葛 市 列 寧 船 廠 電 機 工 人 華 里 沙, 領 導 了 團 結 工 會 對 打 波 蘭 共 產 政 府 的 壓 制, 不 屈 不 撓, 終 於 在 1989 年 取 得 成 果, 導 致 東 歐 共 產 集 團 瓦 解, 東 西 德 統 一 香 港 報 界 曾 稱 之 為 蘇 東 波 事 件 ( 蘇 聯 東 德 波 蘭 ), 華 里 沙 在 1983 年 得 諾 貝 爾 和 平 獎, 後 來 在 1990 至 1995 年 任 波 蘭 民 選 總 統 繼 後 到 了 前 稱 列 寧 船 廠 之 實 址 參 觀 一 下, 這 裡 豎 立 了 紀 念 牌 匾 和 紀 念 碑 等, 現 今 波 蘭 國 民 對 此 極 引 以 為 傲 我 們 郵 輪 自 丹 麥 出 發, 經 瑞 典 東 航 芬 蘭 和 俄 羅 斯, 然 後 折 西 往 愛 沙 尼 亞 和 波 蘭, 之 後 繞 過 丹 麥 北 航 往 挪 威 首 都 奧 斯 陸 這 又 是 我 夫 婦 舊 遊 之 地, 我 們 是 日 登 陸 作 自 由 步 遊, 看 了 王 宮 奧 斯 陸 大 學 天 主 堂 市 政 大 樓, 之 後 到 了 市 政 大 樓 左 近 新 近 於 2005 年 設 立 之 諾 貝 爾 和 平 獎 展 覽 館 展 館 內 有 專 題 展 覽 等 等, 這 次 主 題 是 去 年 得 獎 的 美 國 奧 巴 馬 總 統 ( 和 平 獎 在 挪 威 頒 發 ), 身 為 美 藉 華 人, 與 有 榮 焉 ( 雖 然 其 得 獎 有 點 莫 名 其 妙 ) 離 開 挪 威, 南 航 返 回 哥 本 哈 根, 便 結 束 了 整 個 遊 程 我 們 這 次 坐 的 郵 輪 明 星 公 主 號, 船 重 十 一 萬 噸, 乘 客 二 千 六 百 眾 船 上 康 樂 節 目 和 旅 遊 安 排 等 井 然 有 序, 值 得 一 讚 最 近 孫 必 興 會 長 給 我 電 郵, 叫 我 keep on cruising, 近 年 我 老 了 ( 將 快 鑽 禧 ), 不 敢 也 不 能 再 登 高 山 和 自 駕 車 作 漫 遊 等 等, 遵 命 是 也 奧 斯 陸 諾 貝 爾 和 平 獎 展 覽 館 38

3 紅 藍 精 神 的 愛 心 張 春 煦 自 從 1989 年 我 移 民 來 三 藩 市 後, 每 年 的 培 正 同 學 日 我 都 有 參 加, 距 今 已 21 年 參 加 的 銀 禧 級 也 21 次 了, 其 中 三 年 曾 被 邀 請 返 港 參 加 培 正 校 慶 和 100 週 年 的 慶 典,2006 年 小 女 廖 芷 玲 曾 陪 同 我 返 港 參 加 皓 社 40 週 年 的 紅 寶 石 禧, 去 年 2009 年 光 社 50 週 年 金 禧, 社 長 和 多 位 同 學 都 希 望 我 的 參 加, 因 為 年 我 曾 教 光 社 英 文,56 年 教 生 物 學, 所 以 被 我 教 了 三 年 的 同 學 與 我 有 較 深 厚 的 感 情, 三 年 時 間 不 短 呢! 只 是 我 因 體 弱, 未 能 成 行, 可 惜! 今 年 三 藩 市 10 月 2 日 的 同 學 日, 我 很 想 參 加, 但 未 知 體 力 如 何? 今 年 1 月 21 日 半 夜 我 在 睡 房 內 跌 倒, 急 症 入 院 數 天, 然 後 在 康 復 中 心 又 住 了 四 個 星 期, 於 2 月 24 日 已 回 家 休 息, 女 兒 們 為 我 請 了 24 小 時 的 媬 姆 照 顧 陪 伴 至 今, 我 還 能 每 日 在 陽 光 下 用 walker 散 步, 感 謝 主! 在 我 住 院 期 間, 很 多 級 社 數 十 位 同 學 都 有 慰 問 卡 及 電 話 問 候 我, 衷 心 感 激, 協 社 同 學 還 買 了 蘭 花 盆 景, 人 參 茶, 各 種 水 果 和 糕 點, 合 並 多 謝 最 難 能 可 貴 的 是 戚 嘉 慧 同 學, 她 就 好 像 我 女 兒, 常 常 週 末 來 探 我, 還 帶 給 我 木 瓜 香 蕉 富 士 蘋 果 櫻 桃 燕 窩 蛋 撻 蛋 榚 等 我 告 訴 她, 你 不 要 常 常 拿 東 西 來 探 我, 只 要 打 個 電 話 我 就 很 歡 喜 了, 你 們 上 班 很 忙, 很 多 事 要 做 呢! 這 真 是 紅 藍 精 神 愛 心 的 表 現, 感 謝 主! 我 12 歲 在 上 海 崇 德 女 子 中 學 聽 到 福 音, 就 信 了 主, 但 先 父 認 為 我 年 幼, 等 多 聽 些 福 音, 明 白 多 些 才 洗 禮, 結 果 我 於 1978 年 1 月 在 東 灣 高 峰 福 音 教 會 和 我 先 生 一 同 由 郭 道 明 牧 師 洗 禮 歸 主, 蒙 福! 各 位 同 學, 信 主 的 福 氣 無 限 量, 這 是 我 七 十 多 年 來 的 經 驗, 主 給 我 的 幫 助 實 在 是 多 的 數 不 盡, 願 未 信 主 的 同 學 都 能 看 聖 經, 去 附 近 的 教 堂 聽 福 音, 每 日 祈 禱, 與 天 父 溝 通, 讀 聖 經 由 新 約 詩 篇 23 篇 開 始, 讀 來 自 然 覺 得 心 中 很 平 安 快 樂, 最 後 我 願 全 世 界 的 培 正 人 都 蒙 天 父 的 平 安 福 份, 更 願 培 正 在 神 的 保 佑 下, 能 永 遠 在 一 條 龍 的 制 度 下, 繼 續 成 功! 我 的 電 話 是 , 有 留 言 機 2010 年 8 月 29 日 清 晨 一 點 鹹 鹹 甜 甜 的 情 懷 蠔 油 蝦 子 扎 蹄 湯 壽 仁 (1954 匡 社 ) 本 人 此 生 曾 經 有 一 個 幾 乎 無 糖 的 童 年 時 代, 年 節 期 間 從 鄰 居 的 神 檯 上 偷 一 小 片 恭 神 的 生 黃 糖, 快 快 放 進 留 著 口 水 的 嘴 巴 裡 真 是 一 道 秘 密 的 激 情 樂 事 當 然 媽 媽 不 會 知 道 就 沒 事, 否 則 雞 毛 掃 的 籐 條 來 打 幾 鞭 真 不 會 好 受, 老 媽 子 就 是 這 麼 嚴 格 教 子 假 如 老 父 王 也 知 道 這 壞 事 的 話, 那 就 更 糟 糕 了 但 激 情 樂 事 畢 竟 難 忘 也 難 劈 也 本 年 7 月 26 日 猴 兄 黃 源 發 從 芝 加 哥 來 電, 歉 不 在 家, 後 從 西 雅 圖 體 育 會 晨 泳 回 家 後 覆 電, 講 及 游 泳, 使 我 們 想 起 少 年 時 荔 枝 角 海 灘 的 海 泳 舊 事 今 時 今 日 的 荔 枝 角 已 非 往 日 的 海 邊 遊 玩 勝 地, 移 山 填 海 的 香 港 絕 技 已 把 當 時 的 泳 灘 變 成 今 日 的 石 屎 森 林 樓 高 數 十 層 的 密 集 立 體 蜂 巢 遠 空 下 望, 一 如 從 谷 底 長 出 的 巨 型 魔 式 石 柱, 或 巨 型 的 多 彩 條 狀 水 晶 寶 石, 但 裡 中 確 是 無 限 的 生 氣 和 堅 韌 生 命 力 荔 枝 角 其 實 只 是 一 個 小 小 的 海 灣 和 海 灘, 是 少 年 時 跟 三 朋 兩 友 間 中 游 泳 划 船 的 好 去 處 猴 友 中 以 源 發 和 我 為 主, 間 中 也 有 梁 澄 生 及 梁 國 治 同 行 ( 兩 老 友 均 已 先 後 離 世 ); 我 們 從 來 無 緣 與 女 孩 子 一 起, 從 來 沒 有 這 麼 幸 運 當 時 的 培 正 中 學 因 突 如 其 來 的 移 民 潮, 開 課 分 上 下 午 班 來 迎 合 年 從 解 放 區 遷 ( 或 逃 ) 來 的 勇 敢 可 憐 人 聽 說 在 一 二 年 間, 香 港 人 口 從 60 萬 急 漲 二 三 倍, 可 想 見 英 政 府 狼 狽 應 變 的 情 境, 爆 炸 性 的 人 口 極 之 需 要 各 種 各 樣 的 社 會 措 施 我 們 當 然 還 未 有 泳 池 那 種 高 貴 的 享 受, 荔 枝 角 就 成 為 我 們 去 得 到 的 地 方 了 回 望 半 個 多 世 紀 前 的 情 境, 那 確 是 粗 簡 但 有 生 氣 又 好 玩 的 年 代, 雖 然 也 是 久 逝 了 的 甜 蜜 青 春 有 時 在 陽 光 艷 麗 舒 適 不 熱 的 上 午, 我 閒 坐 在 現 西 雅 圖 家 二 樓 陽 台 的 吊 椅 上 看 書, 一 時 會 停 下 來 : 試 尋 聽 失 去 了 的 聲 音 試 尋 看 失 去 了 的 境 物 試 尋 聞 那 失 掉 的 氣 味 或 試 尋 嘗 還 有 點 認 識 的 味 道 我 清 楚 記 得 那 些 緊 記 著 的 節 儉 年 代, 有 時 也 還 記 得 一 些 細 節 畢 竟 那 已 是 半 世 紀 前 的 舊 事 了 週 六 中 午 放 學 後 我 們 旅 行 往 荔 枝 角, 數 小 時 的 游 泳 和 划 船 或 調 皮 糊 混 後, 肚 饑 常 至 極 點 我 當 時 每 週 的 零 用 錢 是 港 幣 10 元, 要 負 午 飯 和 一 切 雜 費, 青 年 會 飯 堂 的 义 燒 飯 每 碟 七 毫 半, 加 上 飲 料 可 樂 一 杯 二 毫 錢, 所 以 餘 錢 不 多, 源 發 的 零 用 錢 好 像 比 我 多 一 點 零 食 小 販 出 現, 我 們 都 一 同 往 口 袋 裡 小 心 搜 尋 可 花 的 硬 幣, 小 販 貨 盆 上 的 可 愛 物, 除 了 糖 果 話 梅 等 東 西 外, 必 也 有 炸 春 卷 和 使 人 激 動 的 蝦 子 扎 蹄, 扎 蹄 的 大 小 如 美 國 的 熱 狗, 但 美 味 得 多 了, 扎 蹄 的 材 料 是 鮮 腐 皮, 裡 面 加 了 醬 料 香 油 蝦 子 等, 扎 成 卷 狀, 蒸 熟 冷 卻 即 可 吃, 其 味 不 論 泳 前 或 泳 後, 均 有 天 堂 之 香 : 入 嘴 有 彈 牙 但 無 韌 感, 在 上 下 顎 之 間 可 嚼 出 一 點 美 麗 的 激 情 也, 尤 在 泳 後 激 情 特 強 月 餘 前 在 溫 哥 華 李 媽 媽 郭 少 潔 李 爸 爸 學 易 猴 家 稍 聚, 突 然 想 起 此 一 舊 事, 並 問 起 為 何 ( 及 何 時 ) 我 們 少 年 所 愛 的 美 食 扎 蹄 消 失 於 人 間? 當 時 這 小 吃 在 香 港 是 無 處 不 見 的 不 但 海 灘 到 處 都 有 賣, 而 且 大 街 小 巷 過 海 渡 輪 火 車 等 等 均 有 售 不 知 何 故, 現 代 化 的 香 港 很 久 前 已 不 見 了 這 個 美 食 扎 蹄 畢 竟 確 是 我 們 少 年 文 化 的 一 部 份, 不 見 了 實 在 可 惜 呀! 不 必 牙 痛 咁 聲, 李 媽 媽 說, 我 有 秘 方 呀 當 然 當 然, 她 是 一 個 有 豐 富 經 驗 的 廚 藝 家, 我 婆 娘 與 我 曾 經 從 她 的 示 範 指 教 中 學 過 幾 味 也, 例 如 怎 樣 正 確 蒸 條 游 水 鮮 魚, 怎 樣 烹 調 一 鍋 有 色 有 味 又 香 噴 噴 的 ( 可 以 連 剩 汁 也 舐 清 那 種 ) 白 酒 燒 聖 子 和 海 蜆 她 的 廚 術 真 勝 於 一 些 酒 樓 大 廚 師, 你 如 有 幸 被 邀 為 座 上 客, 即 會 知 道 本 猴 毫 沒 跨 張 聽 見 尚 有 秘 方 在 世, 扎 蹄 未 死, 簡 直 使 人 跳 躍 歡 呼! 最 近 郭 師 傅 帶 領 猴 友 數 名 到 西 城 寒 舍 一 聚, 並 親 自 示 範 手 藝, 得 回 了 一 些 已 逝 去 的 味 道 : 帶 聲 帶 色 帶 情 的 味 道, 真 是 一 點 鹹 鹹 甜 甜 的 荔 枝 角 情 懷 呀 如 你 也 有 這 一 點 激 情, 可 照 下 文 附 件 一 試 附 件 : 蠔 油 蝦 子 扎 蹄 食 譜 材 料 : 鮮 腐 皮 1 包 400 克 ( 腐 皮 用 三 邊 牌 較 好 ); 調 味 汁 料 : 雞 粉 半 湯 匙 ; 開 水 2 杯 ; 蠔 油 3 湯 匙 ; 糖 半 杯 ; 生 抽 2 湯 匙 ; 酒 1 湯 匙 ; 麻 油 1 湯 匙 ( 或 用 雞 湯 1 罐 代 替 雞 粉 及 水 ), 搞 泮 備 用 蝦 子 2 湯 匙 備 用, 白 繩 仔 1 梱, 另 用 小 碗 開 2 湯 匙 蠔 油 加 1 湯 匙 麻 油 搞 泮 備 用, 用 來 塗 在 腐 皮 上 39

4 紅 藍 雜 文 集 二 論懷疑 真善美乃價值判斷三支標準 連客觀的真和善不免受 疑 主觀的美不堪疑 朱子語類 卷11指出懷疑的必要性 道 讀書無疑者 須教有疑 有疑者 卻要無疑 到這裡 方是長進 無疑經有疑復歸無疑就是辯證法正 反 合三 階段 卓越的學者和法官能疑世俗所不能疑 例如南宋 洗 寃集錄 作者宋慈具備睿智平反寃獄 盡管當年尚無驗證 DNA等先進科技 朱 宋身後400年 法國理性主義始祖笛 卡兒說 我懷疑 所以我存在 簡化為 我疑故我在 匹 配另句 我思故我在 某博士改稱 我私故我在 因為 懷疑屬於思想而非行動 做考據必須懷疑以求真相 倫理 方面過度懷疑則導致謀殺或自盡 古代私墊強逼兒童背誦 經典 彷彿陶淵明所謂 不求甚解 引起學童對古典的反 感 中小學教師必須掌握 深入淺出 的技藝 聰慧門生能 向老師發問 愚笨師表卻未夠程度授業解惑 借韓愈 師說 語 中國大陸的師範大學或學院注重文科而非理工農醫法 商 我很贊成 朱子 讀書之要 篇總結六種讀書方法 循 序漸進 熟讀精思 虛心涵泳 切己體察 着緊用力與居敬 持志 精思應始於懷疑 荀子 王充 范縝 王安石 朱 熹 李贄 王守仁 王夫之 龔自珍 梁啟超及胡適皆富於 懷疑精神 對君主制度 清初黃宗羲和唐甄都善於懷疑 對 一夫一妻制甚至婚姻制度本身 提倡同居不婚甚至獨身者均 擅長懷疑 無可懷疑的是政治和教育同須以人為本即實踐人 本主義 不能以人殉物 尤其是礦產 行政方面 元朝脫 脫等撰 金史 陳起傳 強調 疑則勿任 任則勿疑 謀之 欲眾 斷之欲獨 對君子要信勿疑 做法 1. 將腐皮分成兩份 一份剪成約二吋丁方碎片 浸在上述調味料中約5分鐘 2. 將另一份腐皮剪去硬邊 每塊分成四份 稍塗上少 許蠔油及麻油 酒上虾子一薄層 上放碎腐皮緊緊卷成長條 狀 用繩扎實 蒸15分鐘 待至冷卻即可供食 注意 腐皮碎不必煮 浸至軟身及入味即可 如用靚 枝竹做碎腐皮便要煮約3分鐘 2008年7月24日郭媽媽於西雅圖湯猴家試制 試食 味 道不錯 如覺得太淡 可調整生抽量或蠔油量 蠔油虾子扎蹄 西城試制 齒間留香 71歲隨想14則 三 錶給我的樂與惱 健忘甚至痴呆就要時常尋找眼鏡和手錶 鏡字不能簡 化為竟 錶字卻可簡化成表 喪失部首金字 彷彿硬金屬淪 王煜 為軟紙張 明代始用眼鏡 廿世紀同胞才戴手錶 近代梅 縣黃遵憲 新會梁啟超與現代成都羅浮仙都愛取新穎名詞 一 陸游休妻是否由於懦弱 入詩 讀2009年黃山書社出版 近現代詞話叢編 載上海沈 中國古代夫可休妻而妻不可休夫 大戴禮記 列舉不 楨 字軼劉 繁霜榭詞札 第56節引寧波劉式 賢妻起碼犯七宗罪之一項 不順父母 無子 淫 妒 有惡 闇 齊天樂 詠手錶 我方悟人工機械入詞 擬人化而妙 疾 多言 竊盜 南朝劉宋劉義慶 世說新語 德行篇 首 趣橫生 長依玉臂殷勤護 曾教釧環生妒 側耳傾聽 凝眸 出 離婚 一語雲 不覺有餘事 唯憶與郗家離婚 男性 更覷 分秒縈回疑誤 針鋒轉處 怪點點流光 暗偷將去 中心社會近代始盛行離婚而取消單方面的休妻 武則天和慈 亘歲無休 一腔團縷意難抒 徐催美人遲暮 嘆芳春逝也 禧太后之流有實無名的女權主義者 未嘗斗膽提出 休夫 無計留駐 北郭尋梅 西廂待月 還又頻頻相顧 微音似 抗衡休妻 因為她們僅關注本身而非全體婦女的福利 一夫 訴 念閱世良多 獨伊如故 且伴餘年 一聲聲細數 多妻制容許丈夫娶多位妾侍 娶錯元配也不須把她休掉 耶 婦女玉臂用釧環裝飾 男性關注錶報時的效益 贈錶 教訂立的一夫一妻制必定引起離婚風俗 夫妻默許長痛不如 聊表寸心 盡管遠比鑽可遜色 前妻送我一隻名牌貴錶 不 短痛 有時翁姑折磨子媳 最佳例證就是南宋陸游的心靈創 到一年它就罷工 修理費高過一隻廉價錶 今妻精打細算 傷 TRAUMA 錢歌川 浮光掠影集 離婚的時代背景 貽我幾隻廉價錶 換電芯或石英則可多走動一兩年 可惜一 云 大詩人陸游 親歷兩大悲劇 一是報國有心 請纓無 隻像老人越行越慢 恰似美人遲暮 若充老伴 錶怎如妻般 路 終至抱恨而死 另一為他和唐琬結婚 夫妻感情極好 解語花 某種錶須賴太陽能而不需電芯 令我聯想深圳 偏偏遇上陸母不喜歡這個才德俱佳的媳婦 硬逼著兒子把她 溪涌家雖憑太陽能提供熱水洗澡 無奈一年12月中僅7個月 休了 她並沒有犯不順父母的罪狀 而是在七去以外的莫須 陽光夠猛 法國哲學家柏格森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他眨諷鐘 有罪被休的 空留下兩闋淒切的釵頭鳳詞 傳誦至今 錶時間借空間來宣示 乃假時間而非真時間 須知時間亦可 我在培正高中一年級時 劉維漢老師要全班抄唸放翁 表達空間 譬如 光年 一小時車程 及其表妹唐琬中年重逢相贈的 釵頭鳳 本身壯年兩度訪 四 朱庸齋服膺文廷式 探浙江紹興沈園 喜見壁間這詞 不禁懷疑陸母何以對兒 廣東新會人朱奐 號庸齋 師從鄉賢陳洵 子 親上加親 的佳媳殘忍 如果嫌她無子 大可勸陸游納 述叔 在 分春館詞話 卷3第24至27節推介江西萍鄉詩哲 妾 何苦棒打鴛鴦? 我推測陸母心理變態 絕不憐憫唐氏因 文廷式 朱奐指出清詞有朱彝尊開創的浙西派和張惠言領導 打鞦韆而損害生殖器官不能懷孕 的常州派 尚有獨樹一幟的文廷式 頌讚他的 雲起軒詞 40

5 以 豪 放 的 蘇 軾 辛 棄 疾 為 風 骨, 融 合 姜 夔 的 幽 峭 與 陳 三 立 等 同 光 體 的 詩 法, 風 格 遂 臻 兀 傲 挺 拔, 如 鷓 鴣 天. 即 事 云 : 劫 火 何 曾 燎 一 塵, 側 身 人 海 又 翻 新 閒 拈 寸 硯 磨 礱 世, 醉 折 繁 花 點 勘 春 聞 柝 夜, 警 雞 晨, 重 重 宿 霧 重 閽 堆 盤 買 得 迎 年 菜, 但 喜 紅 椒 一 味 辛 庸 齋 激 賞 動 詞 磨 礱 點 勘 以 及 辣 椒 尾 句, 反 對 學 衡 派 的 胡 先 驌 批 評 文 氏 小 令 詞 穠 麗 婉 約 逼 近 五 代 花 間 派 朱 奐 洞 察 文 氏 從 骨 格 學 習 蘇 東 坡 沉 痛 處 仿 效 辛 稼 軒, 長 調 取 法 姜 白 石, 或 帶 周 清 真 秦 少 游 的 情 調, 招 惹 駁 雜 不 純 的 眨 語 我 要 為 文 廷 式 辯 護 : 徜 若 墨 守 孔 孟 老 莊, 儒 道 兩 家 哲 學 豈 能 演 進? 號 稱 集 宋 代 理 學 大 成 的 朱 熹, 也 難 逃 駁 雜 之 譏, 遑 論 道 佛 兩 教 啟 迪 的 王 守 仁 了 文 廷 式 賀 新 郎. 別 擬 西 洲 曲 像 王 鵬 運 三 姝 媚. 蘼 蕪 春 思 遠 憐 憫 光 緒 帝 寵 愛 的 珍 妃 遭 慈 禧 太 后 囚 禁 廷 式 憶 舊 遊. 秋 雁 哀 述 八 國 聯 軍 侵 華 說 : 悵 霜 飛 榆 塞, 月 冷 楓 江, 萬 里 淒 清 見 龍 虎 台 荒, 鳳 凰 樓 迥, 還 感 飄 零 嘆 市 朝 易 改, 風 雨 多 經 天 遠 無 消 息, 問 誰 裁 尺 帛, 寄 與 青 冥? 遙 想 橫 汾 簫 鼓, 蘭 菊 尚 芳 馨 又 日 落 天 寒, 平 沙 列 幕 邊 馬 鳴 文 氏 兼 懷 光 緒 西 逃, 堪 稱 詞 史 饒 宗 頤 老 師 為 新 亞 書 院 教 職 員 餐 命 名 雲 起 軒, 志 在 紀 念 文 廷 式 ( 五 ) 呂 碧 城 與 顧 太 清 朱 奐 分 春 館 詞 話 卷 3 第 82 則 ( 節 ) 賞 與 梅 縣 ( 今 梅 州 市 ) 外 交 家 黃 遵 憲 出 使 歐 美 東 瀛, 詩 歌 拓 展 古 人 境 界, 瑰 麗 絢 爛, 令 人 目 不 暇 給 庸 齋 兼 評 女 詞 家, 慕 悅 漢 族 徐 燦 吳 藻 與 滿 族 顧 春 ( 字 子 春, 號 太 清 ); 尤 其 是 嚴 復 女 門 徒 呂 碧 城, 引 其 玲 瓏 玉. 阿 爾 伯 士 ( 卑 斯 ) 雪 山, 遊 者 多 乘 雪 橇, 飛 越 高 山, 其 疾 如 風, 雅 戲 也 云 : 誰 鬥 寒 姿? 正 清 素, 乍 試 輕 盈 飛 雲 溜 屧, 朔 風 回 舞 流 霙 羞 擬 凌 波 步 弱, 任 長 空 奔 電, 恣 汝 縱 橫 崢 嶸, 詫 遙 峰 時 自 送 迎 望 極 山 河 冪 縞, 警 梅 魂 初 返, 鶴 夢 頻 驚 悄 碾 銀 沙, 只 飛 琼, 慣 履 堅 冰 休 愁 人 間 途 險, 有 仙 掌, 為 調 玉 髓, 迤 邐 填 平 悵 歸 晚, 又 譙 樓, 紅 燦 凍 檠 碧 城 未 知 阿 山 乃 冬 季 運 動 會 勝 地 朱 奐 稱 讚 呂 碧 城 詞 清 新 可 喜, 媲 美 黃 公 度 詩, 遺 憾 在 未 得 她 的 曉 珠 全 集 2005 年 北 京 中 國 書 店 出 版 盧 興 基 顧 太 清 詞 新 釋 輯 評, 推 崇 西 林 春 ( 太 清 春 ) 與 納 蘭 性 德 齊 名, 作 品 淳 雅 慧 巧 而 無 一 般 閨 秀 詞 的 纖 佻 小 慧 婦 女 比 男 子 對 植 物 興 趣 較 濃, 難 怪 顧 太 清 風 蝶 令. 春 日 游 草 橋, 過 菜 花 營 看 竹 道 : 春 水 才 平 岸, 蛙 聲 已 滿 塘 蘋 絲 分 綠 映 垂 楊, 幾 處 浣 衣 村 婦 淡 梳 妝 看 竹 疏 籬 外, 停 車 老 樹 旁 李 花 零 落 杏 花 香, 一 帶 小 桃 花 底 菜 花 黃 她 不 必 援 引 蘇 軾 佳 句 春 江 水 暖 鴨 先 知, 但 是 對 小 動 物 青 蛙 咯 咯 鳴 聲 印 象 較 深 我 在 中 山 大 學 康 樂 園 址 中 文 大 學 宿 舍 香 港 西 貢 和 深 圳 溪 涌 四 處 亦 慣 听 滿 塘 蛙 聲 在 富 裕 國 家, 洗 衣 機 代 替 河 水 洗 滌 了, 盡 管 油 菜 花 田 仍 堪 旅 遊 我 曾 任 教 中 學, 今 望 小 學 課 本 選 錄 太 清 這 小 令 ( 六 ) 諾 言 不 能 約 束 心 猿 意 馬 清 代 賈 季 超 護 花 鈴 語 卷 4 有 短 篇 小 說, 寫 蕪 湖 謝 生 與 劉 氏 少 女 的 愛 情 悲 劇 蔣 寅 清 代 文 學 論 稿 ( 南 京 : 鳳 凰 出 版 社,2009, 頁 152) 總 結 古 代 殉 情 小 說 的 結 構 公 式 為 八 步 驟 : 1) 書 生 寓 他 人 園 中 讀 書 2) 偶 遇 少 女, 一 見 鍾 情 3) 托 婢 傳 詩, 私 訂 終 身 4) 男 因 故 別 去, 約 日 來 娶 5) 男 爽 約, 女 含 恨 而 亡 6) 男 重 訪 故 地, 女 魂 托 夢 7) 男 慟 絕 而 卒, 葬 於 女 塚 側 8) 塚 旁 池 中 常 有 鴛 鴦 蔣 寅 洞 察 這 是 痴 情 女 子 負 心 漢 小 說 的 典 型 模 式, 從 唐 代 會 真 記 到 民 間 傳 說 的 梁 祝 故 事 以 及 傳 奇 戲 曲 皆 含 此 類 情 節 母 系 制 的 女 性 中 心 社 會, 卻 無 痴 情 漢 子 負 心 婦 的 悲 劇, 因 為 男 性 確 比 婦 女 善 變, 易 因 事 業 前 程 或 雙 親 施 壓 而 拋 棄 初 戀 情 人 男 性 中 心 社 會 提 供 用 情 不 專 即 見 異 思 遷 的 良 機, 株 守 閨 門 的 少 女 輕 易 戀 慕 第 一 位 稍 為 俊 俏 的 帥 哥 儒 家 猛 烈 的 忠 孝 節 操 倫 理, 釀 造 忠 於 一 男 的 貞 節 牌 坊 即 精 神 枷 鎖 改 朝 換 代 時 期, 大 批 宮 女 節 婦 甘 願 上 吊 投 河 在 和 平 時 期, 口 頭 婚 約 比 結 婚 證 書 更 欠 法 律 約 束 力, 某 些 宗 教 遂 堅 決 否 定 離 婚 儒 家 極 重 誠 信, 德 國 康 德 強 調 人 在 任 何 境 況 不 應 破 壞 諾 言 或 作 假 承 諾 老 子 指 出 輕 諾 必 寡 信 吳 國 公 子 季 扎 掛 劍 於 亡 友 墓 前, 只 因 曾 經 承 諾 贈 劍 莊 子 描 述 青 年 尾 生 和 女 友 約 會 於 河 畔, 她 非 姍 姍 來 遲 而 是 彻 底 失 約, 累 害 尾 生 遭 暴 漲 河 水 淹 亡 相 反 地, 奇 女 子 王 寶 釧 居 窰 洞 苦 侯 薛 仁 貴 18 載, 口 頭 諾 言 比 簽 名 蓋 章 更 可 靠 現 代 青 少 年 短 別 18 分 鐘 就 須 打 手 機 確 認 了 ( 七 ) 閒 談 林 語 堂 痛 快 的 幽 默 幽 默 大 師 林 語 堂 服 膺 老 莊 東 方 朔 陶 潛 林 逋 蘇 軾 黃 庭 堅 袁 宏 道 李 漁 張 潮 及 鄭 燮, 他 們 多 半 是 道 家 正 中 書 局 主 編 回 顧 林 語 堂 : 百 年 紀 念 文 集 (1994) 選 其 生 活 的 藝 術. 論 石 與 樹 云 : 美 人 的 細 腰, 中 國 的 舞 女 穿 着 長 袖 的 寬 袍, 於 舞 時 都 模 擬 着 柳 枝 在 風 中 迴 旋 往 復 的 姿 勢 陣 風 吹 過 激 起 所 謂 柳 浪 黃 鶯 和 蟬 都 最 喜 歡 棲 於 柳 樹 西 湖 十 景 中, 有 一 處 的 名 稱 即 是 柳 浪 鬥 鶯 ( 頁 247) 遊 客 聞 鶯 是 賞 心 樂 事, 鶯 聲 嬌 柔 婉 轉 聞 錯 成 鬥, 既 滑 稽 又 恐 怖, 未 聽 過 有 黃 鶯 好 勇 鬥 狠 啊! 如 果 改 成 簡 體 斗, 容 易 令 人 理 解 為 鶯 巨 若 斗 林 語 堂 繼 續 說 : 中 國 人 喜 愛 善 鳴 的 蛙 蟋 蟀 和 蟬 更 勝 於 愛 貓 狗 或 別 種 家 畜 動 物.. 只 有 鶴 的 品 格 配 得 上 松 樹 和 梅 花 因 為 鶴 也 是 隱 逸 的 象 徵 這 話 饒 於 道 家 色 彩, 我 選 丹 頂 鶴 為 國 鳥 但 是 現 代 同 胞 受 蔣 夢 麟 所 謂 西 潮 衝 激, 愛 貓 狗 超 過 爬 蟲 類 兩 棲 類 及 昆 蟲 值 得 褒 揚 莊 周 林 逋 李 漁 鄭 燮 及 林 氏 都 反 對 囚 鳥 於 籠, 以 仁 慈 代 替 殘 忍 至 於 清 代 怪 傑 金 聖 嘆, 林 氏 無 所 不 談 合 集, 來 台 灣 後 24 快 事 仿 傚 他 評 點 西 廂 記. 拷 艷 連 用 33 個 不 亦 快 哉, 削 減 33 為 24, 表 現 正 義 感 與 道 家 美 學, 例 如 第 1 則 : 朝 眠 初 覺, 似 聞 家 人 嘆 息 之 聲, 言 某 人 夜 來 已 死 急 呼 而 訊 之, 正 是 城 中 第 一 絕 有 心 計 人 第 11 則 更 詳 細 : 甚 麼 青 果 合 作 社 辦 事 人 送 金 碗 金 杯 以 為 廿 年 紀 念 目 無 法 紀, 黑 幕 重 重 忽 然 間 跑 出 來 一 批 青 年, 未 經 世 事, 卻 是 學 過 法 律, 依 法 搜 查 證 據, 提 出 檢 舉 把 這 些 城 狐 社 鼠 捉 將 官 裏 去, 依 法 懲 辦 首 則 痛 快 由 於 天 道 代 替 法 律 處 決 小 人, 第 11 則 痛 快 因 為 法 律 生 效 林 語 堂 身 為 哈 佛 大 學 碩 士 和 萊 比 錫 大 學 博 士, 深 感 法 治 的 必 要 性, 第 12 則 遂 云 : 冒 充 和 尚, 不 宏 清 規, 姦 殺 女 子, 聞 已 處 死 不 亦 快 哉! 教 育 與 文 化 方 面, 第 14 則 發 人 深 省 : 讀 書 為 考 試, 考 試 為 升 學, 升 學 為 留 美 教 育 當 事 人 浩 浩 蕩 蕩 而 來, 以 分 數 派 定 科 系 總 統 文 告, 提 醒 教 育 目 標 不 在 升 學 考 試, 而 在 啟 發 兒 童 的 心 智 及 思 想 力 理 想 教 育 如 此, 然 而 憑 聯 考 取 錄 新 生 乃 必 需 之 惡, 恰 似 古 代 科 舉 考 試 成 績 定 官 職 我 們 可 參 考 趙 立 彬 學 識 淵 博 的 優 秀 教 育 家 陳 序 經 ( 廣 東 人 民 出 版 社,2009), 以 主 張 全 盤 西 化 著 名 的 廣 東 文 昌 縣 才 子 陳 序 經 ( ) 得 美 國 伊 里 諾 大 學 博 士 銜 後 遊 學 於 德 國 柏 林 基 爾 兩 大 學, 像 林 氏 學 貫 中 西 而 欠 幽 默 感 語 堂 第 17 項 快 事 追 上 時 代 說 : 八 十 老 翁 何 應 欽 上 將 提 倡 已 經 41

6 通 用 的 俗 字, 使 未 老 先 衰 的 前 清 遺 少 面 有 愧 色 遺 老 改 成 遺 少, 可 博 一 粲 俗 字 常 為 同 音 假 借 的 簡 體, 如 謀 利 變 成 牟 利, 牟 宗 三 先 生 幼 子 牟 元 一 竟 被 戲 稱 人 窮 志 短, 因 為 僅 謀 11 角 錢 日 常 生 活 有 林 氏 末 尾 兩 項 快 事, 第 23 則 幻 想 看 電 視 而 免 聽 廣 告, 未 嘗 考 慮 商 業 廣 告 養 活 電 視 台 一 批 職 員 次 則 風 格 酷 肖 語 堂 英 譯 的 張 潮 幽 夢 影, 亦 為 訴 諸 平 常 心 的 道 家 閒 適 觀 : 宅 中 有 園, 園 中 有 屋, 屋 中 有 院, 院 中 有 樹, 樹 上 見 天, 天 中 有 月 林 氏 病 逝 香 港, 靈 柩 安 葬 在 陽 明 山 仰 德 大 道 晚 年 故 居 後 院, 我 唯 有 想 像 他 在 此 賞 月, 慶 幸 曾 經 參 觀 此 院 ( 八 ) 杜 聰 明 創 建 高 雄 醫 學 院 錢 歌 川 在 台 灣 大 學 成 功 大 學 及 兩 所 軍 校 教 授 英 文 17 年 ( ), 最 敬 愛 的 亡 友 不 在 文 學 院, 而 為 台 大 醫 學 院 首 任 院 長 杜 聰 明 (1986 年 逝 世 時 94 歲 ) 錢 歌 川 文 集 ( 遼 寧 大 學 出 版 社,1988) 第 四 卷 浮 光 掠 影 集 悼 念 杜 聰 明 說 : 我 是 首 任 台 大 文 學 院 的 院 長, 至 少 在 校 務 會 議 上 是 見 到 的, 不 過 隔 行 如 隔 山, 交 不 上 朋 友 的.. 我 應 聘 去 風 山 陸 軍 官 校 任 職, 他 便 專 程 從 高 雄 來 至.. 寒 舍, 禮 聘 我 去 他 ( 高 雄 醫 ) 學 院 講 授 英 文, 派 車 接 送 他 是 台 灣 光 復 前 唯 一 的 醫 學 博 士, 專 門 研 究 毒 蛇 的, 學 識 淵 博, 尤 其 對 中 國 文 學 不 但 欣 賞, 還 要 創 作 我 送 了 杜 公 一 部 文 集, 第 一 篇 草 地 禮 贊, 他 大 為 欣 賞, 說 梁 容 若 送 他 的 文 集, 讀 起 來 遠 不 如 我 寫 的 雋 永 有 味 杜 博 士 自 從 日 本 京 都 帝 國 大 學 獲 得 返 回 台 灣, 和 聞 人 陳 啟 川 創 辦 高 雄 醫 學 院, 他 的 得 意 門 生 李 鎮 源 說 他 是 最 有 原 則 的 讀 書 人, 門 生 都 奉 行 樂 學 至 上, 研 究 第 一 的 原 則, 在 醫 學 界 默 默 耕 耘 李 鎮 源 是 台 大 藥 理 研 究 所 教 授, 恪 尊 恩 師 以 研 究 為 幸 福 根 源 東 海 大 學 中 文 系 教 授 梁 容 若 乃 著 名 親 日 派,1963 年 曾 經 成 功 阻 撓 牟 宗 三 老 師 由 香 港 大 學 中 文 系 赴 台 中 市 中 興 大 學 就 任 文 學 院 長 胡 適 高 徒 傅 斯 年 將 錢 歌 川 逐 出 台 大, 難 怪 他 慨 嘆 不 少 台 灣 教 師 只 是 同 事, 不 是 朋 友 依 莊 子 哲 學, 杜 聰 明 意 謂 不 濫 用 甚 至 杜 塞 智 慧, 幸 虧 酷 愛 文 學 的 醫 科 博 士 杜 氏 數 十 載 善 用 聰 明 而 非 杜 塞 智 慧 ( 九 ) 家 非 枷 而 為 人 性 必 需 香 港 三 位 青 年 漢 子 組 成 草 蜢 合 唱 團, 須 知 擅 長 跳 躍 的 蚱 蜢 可 含 眨 義 美 國 漢 學 家 明 恩 溥 (A.H. Smith) 在 中 國 人 的 特 性 洞 察 : 中 國 人 猶 如 樹 木 扎 根 於 某 一 處 滋 養 繁 衍 腐 爛 他 不 單 借 植 物 而 且 用 昆 蟲 取 譬 云 : 中 國 人 的 全 部 心 思 都 放 在 一 個 固 定 的 地 方, 猶 如 蜜 蜂, 不 管 飛 得 多 遠, 最 後 總 要 返 回 它 的 巢 窩 西 方 人 則 更 像 不 負 責 任 的 蚱 蜢, 不 停 地 跳 動, 不 會 表 現 出 對 某 一 個 地 方 的 深 切 偏 愛 而 疏 遠 其 他 一 切 地 方 ( 汪 鳳 炎 鄭 紅 中 國 文 化 心 理 學 頁 238 引 暨 南 大 學 出 版 社,2005) 原 來 梁 漱 溟 中 國 文 化 要 義 早 已 指 出 同 胞 過 度 依 戀 家 庭, 以 家 庭 為 第 一 重 的 社 會 生 活, 親 友 鄰 里 為 第 二 重, 你 萬 萬 不 能 擺 脫 家 近 代 香 港 人 酷 愛 諧 音, 甚 至 解 家 為 枷, 即 小 說 家 勾 勒 的 心 鎖 或 情 鎖 理 性 主 義 大 師 賓 諾 沙 鑄 詞 人 性 枷 鎖 (HUMAN BONDAGE) 社 會 學 家 強 調 華 人 狐 死 首 丘 安 土 重 遷 葉 落 歸 根 四 世 同 堂 ( 老 舍 取 作 小 說 名 ) 和 衣 錦 榮 歸 光 宗 耀 祖 的 情 結 唐 太 宗 親 訪 九 世 同 堂 的 張 公 藝 家 庭, 張 以 忍 字 訣 告 訴 李 世 民 我 想 : 西 人 可 能 回 應 道 : 此 可 忍 熟 不 可 忍? 難 怪 他 們 不 喜 三 四 代 同 居 汪 鄭 伉 儷 中 國 文 化 心 理 學 倚 重 我 在 中 文 大 學 的 舊 同 事 許 烺 光 的 傑 作 美 國 人 與 中 國 人 : 兩 種 生 活 方 式 比 較 ( 彭 凱 平 等 譯 北 京 : 華 夏 出 版 社, 1989) 許 氏 必 曾 啟 迪 劉 承 華 文 化 與 人 格 : 對 中 西 文 化 差 異 的 一 次 比 較 ( 合 肥 ; 中 國 科 學 技 術 大 學 出 版 社,2002) 我 有 一 點 心 得, 西 方 過 度 重 視 出 生 地, 迥 異 華 人 側 重 祖 籍 護 士 職 業 始 祖 南 丁 格 爾 ( 此 姓 意 為 夜 鶯 ) 於 雙 親 旅 行 佛 羅 倫 斯 時 誕 生, 遂 得 名 Florence 她 豈 能 取 意 大 利 為 籍 貫? 內 地 孕 婦 來 港 產 子 成 風 氣 了, 由 於 取 香 港 永 久 居 民 的 福 利 ( 十 ) 諧 音 迷 信 演 鬧 劇 西 方 諧 音 忌 諱 遠 比 中 國 輕 微, 例 如 DYE( 染 色 或 顏 料 ) DIE( 死 亡 ) 同 音 2002 年 9 月 25 日 江 蘇 省 揚 子 晚 報 載 洪 高 等 奔 桑 接 新 娘 岳 父 不 讓 上 的 諧 音 迷 信 趣 聞, 值 得 港 民 反 省 : 吳 先 生 租 了 兩 輛 喜 車, 一 輛 奔 馳, 一 輛 桑 塔 納, 來 灌 縣 晏 家 迎 親 晏 家 一 老 者 看 到 喜 車 後 聯 想 起 兩 車 前 一 字 連 起 來 有 奔 喪 的 嫌 疑, 遂 告 知 晏 小 姐 的 父 親 晏 父 覺 得 不 吉 利, 找 來 新 郎 商 量 要 求 換 車 新 郎 考 慮 到 路 途 遙 遠 換 車 困 難, 雙 方 鬧 得 極 不 愉 快 老 丈 人 當 場 發 出 最 後 通 牒, 如 不 撤 換 喜 車, 迎 親 隊 伍 全 部 滾 蛋! 這 突 如 其 來 的 變 卦 把 迎 親 者 全 都 驚 呆 了, 後 經 雙 方 親 友 說 和, 新 郎 重 新 到 灌 車 縣 城 租 了 一 輛 桑 塔 納, 奔 馳 車 只 得 先 回 淮 安 同 胞 忌 諱 桑 柳 鐘 四 諧 音 喪 溜 終 死, 俗 諺 門 前 不 栽 桑, 屋 後 不 種 柳, 送 禮 勿 買 鐘, 樓 宇 層 棟 數 目 取 消 等 印 度 常 演 喜 變 悲 的 慘 劇 : 婚 車 中 途 失 控, 多 半 乘 客 死 於 非 命, 即 老 子 所 言 不 得 其 死 德 國 牌 子 Benz 妙 譯 貼 切 的 奔 馳, 優 於 港 譯 平 治 ( 孟 子 語 ) 平 桑 兩 字 不 可 能 引 起 恐 怖 的 聯 想 桑 柳 在 廣 東 無 問 題, 外 省 不 免 諧 音 喪 溜 ( 人 死 財 散 ) 2005 年 暨 南 大 學 出 版 汪 鳳 炎 鄭 紅 伉 儷 撰 中 國 文 化 心 理 學 頁 224 謂 漁 民 畏 懼 翻 船, 吃 魚 忌 翻 魚 肉 我 須 補 充 兩 點 : 漁 民 又 怕 船 底 膠 着 河 床, 古 字 箸 或 筋 遂 改 為 筷, 祝 願 漁 船 快 捷 暢 通 漁 米 之 鄉 盛 產 蓮 藕, 同 時 食 桑 椹 藕 粉 豈 非 喪 偶? 幸 虧 尚 無 此 禁 忌 請 勿 聯 想 柳 溜, 而 該 讀 石 志 鳥 中 國 揚 柳 審 美 文 化 研 究 ( 巴 蜀 書 社, 2009) ( 十 一 ) 從 祭 祀 鬼 神 談 才 德 迥 異 日 本 人 供 奉 靖 國 神 社, 彷 彿 比 中 國 人 祭 祖 偉 大 但 是 他 們 未 能 悲 憫 鄰 國 一 切 苦 難 社 會 學 家 費 孝 通 雖 留 學 英 倫 而 深 切 理 解 花 旗 國, 更 在 美 國 與 美 國 人 ( 北 京 : 三 聯 書 店,1985, 頁 ) 剖 析 同 胞 的 鬼 神 崇 拜 道 : 我 們 對 鬼 神 也 很 實 際, 供 奉 他 們 為 的 是 風 調 雨 順, 免 災 逃 禍 我 們 的 祭 祀 很 有 點 像 請 客 疏 通 賄 賂 我 們 的 祈 禱 是 許 願 哀 乞, 鬼 神 在 我 們 是 權 力, 不 是 理 想 ; 是 財 源, 不 是 公 道 一 個 在 送 子 觀 音 前 磕 頭 的 婦 人, 她 的 心 裡 頭 絕 不 會 有 犧 牲 這 兩 個 字, 她 的 行 為 無 異 於 在 街 上 做 買 賣, 香 燭 和 磕 頭 是 陽 冥 之 間 的 通 貨 費 孝 通 未 嘗 考 慮 : 中 文 犧 牲 和 英 語 SACRIFICE 兼 作 動 詞 與 名 詞, 即 獻 祭 供 奉 及 祭 品, 甚 至 獻 身 西 人 掃 墓 比 較 理 智, 明 知 亡 魂 不 能 享 用 燒 豬 鷄 鴨 等 祭 品 和 燒 成 灰 燼 的 冥 鏹 ( 冥 通 銀 行 發 放 的 巨 額 鈔 票 ), 就 乾 脆 帶 鮮 花 上 坟 ( 粵 語 拜 山 ) 中 國 人 側 重 實 利, 當 然 犧 牲 禽 獸 而 非 自 身, 否 則 何 苦 求 神 拜 佛? 心 理 學 家 卡 因 (Alan R. Kahn) 把 智 慧 分 成 習 俗 智 慧 (CONVENTIONAL WISDOM) 與 應 變 智 慧 (EMERGENT WISDON), 我 想 起 孔 子 堅 持 犧 牲 餼 羊 就 是 前 者, 外 交 家 如 晏 嬰 對 敵 國 侮 辱 連 消 帶 打 的 急 才 便 屬 後 者 若 憑 應 變 智 慧 掃 墓, 僅 執 鮮 花 已 足 夠, 物 質 祭 祀 不 如 精 神 思 念 換 句 話 說, 德 慧 勝 過 物 慧 ( 包 含 才 子 之 才 ) 北 宋 司 馬 光 資 治 通 鑑 卷 1 周 紀 42

7 一 洞 察 才 德 關 係 微 妙 云 : 小 人 智 足 以 遂 其 奸, 勇 足 以 決 其 暴, 是 虎 而 翼 者 也, 其 為 害 豈 不 多 哉! 夫 德 者 人 所 嚴 ( 尊 敬 ) 也, 而 才 者 人 所 愛 愛 者 易 親, 嚴 者 易 疏, 是 以 察 者 多 蔽 於 才 而 遺 於 德 聖 人 犧 牲 小 我 成 全 大 我, 祭 祀 者 小 心 眼 只 顧 自 己 ( 十 二 )2010 年 8 月 11 日 報 載 三 要 事 首 先, 孔 子 某 後 裔 西 醫 宣 稱 : 赤 腳 步 行 可 能 讓 糞 桿 蟲 經 足 底 腸 胃 進 入 大 腦, 在 嚴 重 案 例 致 命 聽 說 人 體 108 穴 道 部 份 在 腳 板, 赤 足 散 步 沙 灘 令 大 自 然 與 人 充 分 接 觸, 可 療 失 眠 等 病 痛 我 想 : 倘 若 足 底 尚 存 傷 口, 破 傷 風 菌 便 乘 虛 而 入, 但 是 不 會 久 留 糞 桿 蟲 卻 能 潛 伏 卅 載! 其 次,1985 年 秋 季 我 曾 拜 訪 麻 州 理 工 學 院 (MIT 簡 稱 麻 院 ) 喬 姆 斯 基 (Noam Chomsky) 教 授, 談 起 考 慮 申 請 移 民 美 國, 他 鼓 勵 我 辦 手 續 我 見 他 思 如 泉 湧, 極 度 勤 奮, 出 書 宛 若 流 水 作 業 幾 年 後 某 晨 麻 院 研 究 生 符 保 來 中 文 大 學 馮 景 禧 樓 430 室 探 我, 帶 着 其 師 喬 氏 的 問 候 昨 天 他 應 邀 赴 台 北 中 央 研 究 院 演 講, 狠 批 美 國 實 施 恐 怖 主 義, 幫 兇 竟 為 台 灣 我 認 為 喬 教 授 雖 敏 銳 而 偶 激 欠 公 正 85 年 我 想 順 便 訪 問 同 樣 優 秀 的 思 想 家 孔 因 (Thomas Kuhn), 他 回 信 說 休 假 一 年 不 願 返 麻 院 辦 公 室 可 惜 他 非 任 職 哈 佛, 我 不 能 聽 他 講 課, 數 年 後 他 病 亡 孔 因 撰 書 重 質 輕 量, 典 範 轉 移 一 詞 已 成 思 想 史 家 口 頭 禪 了 第 三 事 關 涉 中 文 大 學 文 學 院 前 院 長 姚 克 ( 莘 農 ) 教 授, 長 輩 易 曉 江 青 害 宛 藝 員 王 瑩 周 恩 來 乾 女 兒 孫 維 世 和 姚 克 前 妻 上 官 雲 珠 魯 迅 高 足 姚 克 再 娶 江 蘇 鎮 江 才 女 吳 雯, 生 五 兒 女 1948 年 姚 吳 伉 儷 赴 港, 他 撰 劇 本 清 客 怨 被 改 編 為 電 影 清 官 秘 史 1963 年 中 大 成 立, 後 來 他 得 反 華 親 美 罪 名,1968 年 改 任 夏 威 夷 大 學 教 授 至 退 休 定 居 三 藩 市 90 年 北 京 對 他 平 反, 次 年 他 想 應 邀 於 92 年 訪 京, 豈 料 91 年 仙 逝 19 年 後, 吳 雯 亦 撒 手 塵 寰, 在 舊 金 山 與 亡 夫 合 葬 ( 十 三 ) 謙 虛 傲 慢 與 教 育 拙 撰 從 蘇 軾 到 鄭 珍 江 湜 21 謙 卑 謙 退 與 謙 虛 必 須 補 充 心 理 教 育 的 心 得 孔 子 訓 誨 諸 生 非 禮 勿 視 聽 言 動, 近 代 商 品 兼 藝 品 遂 出 獼 猴 用 手 掩 眼 耳 胸 等 諧 趣 的 動 作 朱 子 語 類 卷 40 強 調 : 同 是 事, 是 者 便 者 天 理, 非 者 便 是 人 欲 非 禮 而 視 聽 言 動 便 是 人 欲 中 國 式 理 性 主 義 始 於 孔 孟, 西 方 式 理 性 主 義 源 於 斯 多 亞 派 及 亞 里 士 多 德 王 守 仁 傳 習 錄 卷 下 以 謙 傲 界 說 善 惡 道 : 人 生 大 痛 只 是 一 傲 字 : 為 子 而 傲 必 不 孝, 為 臣 而 傲 必 不 忠, 為 父 而 傲 必 不 慈, 為 友 而 傲 必 不 信 故 像 ( 舜 之 弟 ) 與 丹 朱 ( 堯 之 子 ) 俱 不 肖, 亦 一 傲 字, 便 結 果 了 此 生 無 我 自 能 謙, 謙 者 眾 善 之 基, 傲 者 從 惡 之 魁 換 句 話 說, 謙 傲 代 表 合 理 性 和 反 理 性 易 64 卦 包 含 謙 卦, 卻 無 負 面 的 傲 卦, 盡 管 泰 益 既 濟 等 卦 對 照 負 面 的 否 損 未 濟 諸 卦 因 為 周 文 王 早 於 孔 孟 朱 王, 對 謙 傲 尚 未 側 重 深 受 西 方 倫 理 洗 禮 的 海 南 島 文 昌 人 陳 序 經 首 倡 全 盤 西 化, 請 閱 趙 立 彬 撰 學 認 淵 博 的 優 秀 教 育 家 陳 序 經 ( 廣 東 人 民 出 版 社 2009),2005 年 廣 州 暨 南 大 學 出 版 汪 風 炎 鄭 紅 伉 儷 在 南 京 大 學 合 撰 的 中 國 文 化 心 理 學, 頁 92 提 出 去 枷 鎖 ( 擺 脫 精 神 束 縛 ), 並 重 法 律 和 人 情 多 元 化 這 三 項 教 育 方 針, 洞 察 儒 家 四 勿 之 教 拘 限 中 國 青 少 年 甚 至 壯 老 年 潛 能 的 發 展 中 國 式 家 庭 教 育 以 父 母 分 別 主 宰 法 和 情, 遂 倡 父 嚴 母 慈 孔 子 謙 虛 謂 三 人 行, 必 有 我 師 焉 世 俗 演 化 此 意 成 諺 語 三 個 臭 皮 匠, 勝 過 一 個 諸 葛 亮 多 元 化 教 育 訴 諸 雙 親 為 首 的 長 輩 學 校 的 老 師 上 司 同 事 鄰 居 ( 粵 語 街 坊 ), 以 及 日 常 生 活 遭 遇 的 陌 生 人 西 式 教 育 更 注 重 門 徒 的 反 饋 (FEEDBACK) ( 十 四 ) 回 憶 哲 人 李 杜 ( ) 中 文 大 學 曾 請 良 醫 治 癒 李 杜 教 授 的 鼻 咽 癌, 廿 多 年 後 聽 說 他 受 腦 癌 奪 命 癌 真 恐 怖 1962 年 在 東 方 人 文 學 會 認 識 唐 君 毅 老 師 的 門 生 李 杜 與 唐 端 正 陳 特, 七 年 後 6 7 兩 月 和 李 杜 參 加 夏 威 夷 大 學 東 西 中 心 主 辦 六 週 的 東 西 哲 人 會 議, 他 開 始 研 究 美 國 加 州 哲 學 家 Stephen Pepper 我 受 香 港 大 學 哲 學 系 師 生 影 響, 閱 覽 港 大 校 外 考 試 委 員 Karl Popper 幾 本 代 表 作 英 美 兩 位 大 師 姓 氏 僅 差 EO 此 字 母 閒 談 知 李 杜 是 粵 西 茂 名 人, 信 奉 基 督 教, 其 妻 馮 希 瑩 任 教 長 沙 灣 天 主 教 英 文 書 院, 生 三 女 兒 他 對 無 子 略 表 遺 憾, 我 戲 言 : 如 果 女 兒 嫁 李 氏, 子 女 便 保 持 李 姓 了 他 與 唐 師 的 關 係, 頗 似 我 和 牟 宗 三 老 師 的 關 係 後 來 他 寫 一 書 推 介 唐 師 哲 理, 我 卻 未 撰 專 書 論 牟 師 1970 至 72 年 我 曾 於 香 港 仔 聖 神 修 院 兼 教 每 星 期 兩 小 時 中 國 哲 學 史, 同 事 有 天 主 教 作 家 思 果 ( 蔡 濯 堂 ) 72 年 進 中 大 成 為 李 杜 同 事, 兩 年 後 唐 牟 退 休, 李 杜 暫 當 系 主 任 於 飛 南 伊 里 諾 州 大 學 考 取 博 士 銜, 他 請 我 代 作 任 兩 週, 卻 給 我 一 項 不 可 能 達 成 的 苦 差 (MISSION IMPOSSIBLE), 即 利 用 新 亞 院 務 會 阻 止 哲 學 系 一 年 級 學 生 許 裕 新 轉 入 英 文 系 但 是 中 大 校 規 容 許 轉 系, 況 且 不 少 學 生 入 某 系 均 志 在 轉 系, 我 在 院 務 會 未 便 提 出 不 情 之 請 赴 美 前 夕 李 杜 在 美 孚 新 村 家 裡 宴 請 師 友, 唐 師 以 理 想 主 義 主 張 全 系 取 消 實 任 至 退 休 的 制 度, 每 學 期 敦 聘 歷 屆 優 秀 畢 業 生 輪 流 返 校 作 訪 問 講 師, 不 料 斗 膽 反 對 者 竟 是 唐 氏 最 寵 信 的 李 杜 他 寄 贈 論 先 秦 哲 思 的 大 作, 我 在 台 灣 哲 學 與 文 化 月 刊 發 表 書 評 陳 佐 舜 博 士 函 邀 我 出 席 其 辭 職 ( 新 任 研 究 所 所 長 ) 茶 會, 遺 憾 在 見 李 君 對 我 宣 示 敵 意 的 譏 諷, 誤 解 我 企 圖 謀 奪 所 長 要 職 蘇 軾 說 : 李 ( 白 ) 杜 ( 甫 ) 文 章 在, 光 焰 萬 丈 長 可 惜 李 杜 非 詩 人 尚 有 一 事 令 我 一 度 耿 耿 於 懷 李 博 士 當 系 主 任 時, 我 申 請 開 設 中 國 美 學 課 程 他 呈 交 申 請 表 格, 竟 寫 成 中 國 美 術 我 嚇 一 跳, 因 為 我 只 能 講 價 值 論 的 第 三 門 美 學, 而 不 能 繪 畫 雕 塑 甚 至 設 計 建 築, 藝 術 系 才 授 美 術 書 法 但 願 他 變 學 為 術, 不 外 無 心 之 失 吧 我 更 正 那 錯 字, 中 國 美 學 科 持 續 至 2000 年 退 休 另 有 一 事 使 我 難 過 片 刻 在 錢 穆 圖 書 館 和 商 務 印 書 館, 我 偶 見 圖 文 並 茂 的 厚 重 裝 書 一 代 哲 人 牟 宗 三, 裡 面 一 幅 照 片 包 含 牟 師 及 門 徒, 攝 於 中 大 哲 學 系 習 慣 聚 餐 的 大 上 海 飯 店 照 片 解 說 後 排 右 一 為 傅 偉 勳 教 授, 其 實 那 人 是 我, 勢 利 的 追 星 族 嫌 我 欠 歐 美 博 士 學 位 當 時 前 妻 文 秀 珍 持 攝 影 機, 李 杜 似 未 出 席 夏 威 夷 哲 學 會 中, 傅 偉 勳 的 恩 師 稻 田 龜 男 對 我 十 分 客 氣, 會 後 他 轉 任 野 牛 市 紐 約 州 立 大 學 佛 學 教 授 幾 年 前 參 加 唐 師 母 謝 廷 光 女 士 的 喪 禮 我 偕 內 子 進 沙 田 大 圍 的 殯 儀 館, 見 陳 佐 舜 李 杜 兩 博 士 我 認 識 的 新 亞 研 究 所 職 員 中, 僅 黎 華 標 君 活 躍 附 識 : 上 海 出 版 的 吳 越 錢 氏 第 3 期 詳 介 錢 學 森 ( ), 第 4 期 載 錢 文 梓 隱 蔽 戰 綫 上 的 傑 出 英 豪 錢 壯 飛, 透 露 他 1896 年 生 於 吳 興 縣 ( 今 湖 州 市 ), 出 身 國 立 北 京 醫 科 專 門 學 校,1934 年 參 加 長 征, 次 年 遵 義 會 議 後 奉 命 作 紅 軍 總 政 治 部 副 秘 書 長,4 月 不 知 何 故 死 於 貴 州 金 沙 縣 後 山 鄉, 享 年 僅 39 他 兼 擅 中 醫 書 畫 和 戲 劇, 女 兒 錢 蓁 蓁 ( ) 生 於 北 平, 壯 飛 送 她 進 黎 錦 暉 主 辦 的 中 華 ( 改 稱 明 月 ) 歌 舞 團, 受 賞 識 而 改 名 黎 莉 莉, 成 為 錦 暉 乾 女 兒 抗 日 時 期 她 主 演 影 片 熱 血 忠 魂, 孤 島 天 堂 和 塞 上 風 雲 錢 穆 之 侄 錢 偉 長 曾 於 新 亞 書 院 演 講, 反 對 研 究 特 異 功 能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