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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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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7 年第 6 期 ( 总第 244 期 )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JOURNAL OF XIAMEN UNIVERSITY( Arts & Social Sciences) No General Serial No 244 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的制度积淀与发展思路孙俊华 ( 南京大学教育研究院 ꎬ 江苏南京 ) 摘要 :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高等教育的重点建设 ꎬ 为双一流建设奠定了良好的发展基础和制度积淀 ꎮ 双一流建设要稳中求进继承创新改革发展 ꎬ 其核心在于通过特色办学实现高水平建设 ꎬ 回归大学使命注重高水平人才培养 ꎬ 尊重客观规律实现一流大学与一流学科的统一大学多重功能的统一 ꎬ 创新建设管理模式以激发内在发展活力 ꎮ 双一流建设的关键在于 ꎬ 如何有效地继承创新 ꎬ 尤其是如何克服之前重点建设中存在的固有问题 ꎬ 创新双一流建设管理模式 ꎮ 三分法之下的双一流建设突破点主要包括引导高校分类发展 ꎬ 构建双一流评价体系 ꎬ 确立高校主体地位以及构建多元投入机制 ꎮ 关键词 : 双一流建设 ꎻ 重点建设 ꎻ 三分法中图分类号 :G6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 (2017) «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 (2015 年 10 月 24 日 ꎬ 下称 «建设方案») 的颁布 ꎬ [1] 标志着我国高等教育重要的制度创新双一流建设的开始 ꎮ 此后颁布的 «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 ( 暂行 )»(2017 年 1 月 24 日 ꎬ 下称 «实施办法»)ꎬ 明确了双一流建设高校和建设学科的遴选条件遴选程序支持方式动态管理以及组织实施等内容 ꎮ [2] 自国家启动双一流建设工程以来 ꎬ 各省市的高水平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方案纷纷出台 ꎬ 引导高校加入双一流建设行列 ꎬ 以提升区域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水平 ꎮ 2017 年 9 月 20 日 ꎬ«关于公布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的通知» 颁布 ꎬ [3] 我国双一流建设正式进入实施操作阶段 ꎮ 此时 ꎬ 对于双一流建设的相关问题的讨论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ꎮ 目前对世界一流缺乏精确而又统一的定义 ꎬ 双一流政策的目标实际上需要进一步明确 ꎬ 这就使得对双一流建设的初衷及其内涵的讨论显得非常重要 ꎮ 双一流建设的根本出发点 ꎬ 在于通过全面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综合竞争力 ꎬ 突出教育现代化在两个百年目标中的先导性 ꎮ 在双一流建设过程中 ꎬ 建设高校和建设学科必须立足办学历史办学传统及现实条件 ꎬ 明确特色定位 ꎬ 选择差异化发展路径 ꎬ 才有可能实现世界一流的目标 ꎮ 2017 年 1 月 25 日 ꎬ 教育部颁布的 «关于十三五时期高等学校设置工作的意见» ( 下称 «设置意见»)ꎬ 基于人才培养定位确定了我国高校的三种基本类型 ( 即研究型应用型和职业技能型 )ꎮ [4] 那么 ꎬ 在三分法之下 ꎬ 应当如何引导和支持高校合理定位办出特色差别化发展 ꎬ 从而构建支撑国家长远发展的双一流建设体系呢? 本文将在回顾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双一流建设的制度积收稿日期 : 基金项目 :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高等学校分类体系及其设置标准研究 (14JZD046) 作者简介 : 孙俊华 ꎬ 男 ꎬ 安徽庐江人 ꎬ 南京大学教育研究院副教授 ꎬ 管理学博士 ꎻ 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 ꎮ 17

2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7 年淀之后 ꎬ 探讨双一流建设的内涵和关键问题 ꎬ 以及三分法之下的改革着力点 ꎮ 一四十年来的制度积淀双一流建设 ꎬ 被部分学者认为是对我国高等教育重点建设政策的继承与调适 ꎬ [5] 而对高等教育重点建设成果的继承创新 ꎬ [6] 则是双一流建设实施的基本原则之一 ꎮ 根据 «实施办法» 中的遴选标准 ꎬ 经过重点建设且发展基础较好的高校或学科将会成为有力的竞争者 ꎮ 对于双一流建设之前 40 年政策积淀的分析 ꎬ 有利于我们明确双一流建设的内涵及其关键所在 ꎮ 改革开放之后 ꎬ 为了加快高等教育发展的步伐 ꎬ 我国政府依据具体的国情和财政实力 ꎬ 实施了一系列的高校重点建设制度 ꎬ 通过遴选一批办学历史悠久综合实力强社会声誉高的高校或学科进行重点建设 ꎮ [7] 在公共财政教育经费投入总量相对不足的情况下 ꎬ 重点建设制度的实施 ꎬ 实现了一批高校的优先发展 ꎬ 一批学科建设取得重大进展 ꎬ 同时也探索和积累了办学经验 ꎮ ( 一 )1978 年开始的全国重点大学在邓小平同志提出我国要办重点大学之后 (1977 年 5 月 2 日 )ꎬ 国务院于次年转发教育部 «关于恢复和办好全国重点高等学校的报告»(1978 年 2 月 17 日 )ꎬ 正式确定了首批 88 所全国重点大学 ꎮ [8] 之后 ꎬ 又陆续追加了一批高校 ꎮ 这些全国重点大学具有重要的影响力 ꎬ 且大部分进入了后续的重点建设之列 ꎮ ( 二 )1992 年开始的副部级大学从 1992 年开始 ꎬ 中共中央分三批一共批准了 32 所副部级大学 ꎬ 这些大学的党委书记和校长由中央直接任命并享受副部长级待遇 ꎮ 其中 ꎬ1992 年确定 14 所 ꎬ2000 年新增 7 所 ꎬ2003 年再增加 11 所 ꎮ [9] 在特定的历史时期 ꎬ 高校的行政级别 ꎬ 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校的办学水平学术地位和受国家重视的程度 ꎮ ( 三 )1995 年开始的 211 工程建设 1995 年 11 月 ꎬ«211 工程总体建设规划» 的颁布 ꎬ 标志着我国 211 工程建设的正式启动 ꎮ 首批入选的高校共 31 所 ꎬ 到 1998 年底入选高校达到了 68 所 ꎮ 此后 ꎬ 又陆续批准了一批分别由部省投资重点建设的 211 工程大学 ꎬ 到 2009 年 1 月共有 112 所高校入选 ꎮ [10] 211 工程建设 ꎬ 主要关注高校的办学条件重点学科以及公共服务体系建设 ꎬ 而重点学科建设则是二期和三期的建设重点所在 ꎮ ( 四 )1998 年开始的 985 工程建设 1998 年 5 月 4 日 ꎬ 在北京大学建校一百周年庆祝大会上 ꎬ 江泽民同志提出我国要建设若干所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大学 ꎮ 1999 年 ꎬ«面向 21 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 颁布 ꎬ 985 工程建设正式启动 ꎮ 其中 ꎬ 年为 985 工程一期 ꎬ 共重点建设 34 所大学 ꎻ 年为 985 工程二期 ꎬ 重点建设的大学从一期的 34 所增加到 39 所 ꎮ [11] 985 工程的建设任务包括机制创新队伍建设平台建设条件支撑和国际交流与合作等 ꎬ 一二三期的建设重点分别是办学条件等硬件建设科研平台等软件建设和重点学科与人才队伍建设 ꎮ ( 五 ) 985 平台和特色重点学科项目 985 工程优势学科创新平台 ( 简称 985 平台 ) 建设开始于 2006 年 ꎬ 以服务国家或行业重大需求为目的 ꎬ 建设一批学科平台或基地 ꎮ 985 平台的建设实施由教育部和财政部共同负责 ꎬ 建设名单包括 33 所入选 211 工程的高水平行业特色型高校 ꎮ [12] 特色重点学科项目建设开始于 2010 年 ꎬ 其目的在于进一步提高非 211 工程高校特色重点学科的人才培养和科研成果的水平和层次 ꎬ 全国共有 74 所高校入围 ꎮ [13] 18

3 第 6 期孙俊华 : 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的制度积淀与发展思路改革开放四十年来的高等教育重点建设 ꎬ 期望通过集中资源优先发展 ꎬ 使一批高校的办学水平得到快速提升 ꎬ 并通过其示范作用推动中国高等教育的整体发展 ꎮ 例如 ꎬ1978 年的全国重点大学建设目的 ꎬ 是力争在较短的时间内 ꎬ 使这些院校尽早培养出各种高质量的人才 ꎬ 尽快拿出高水平的科研成果 ꎮ 通过重点高校的建设来引导一般院校的发展 ꎬ 进而实现我国高等教育事业整体发展水平的提高 ꎮ 作为立项规模最大层次最高的高等教育重点建设项目 ꎬ 211 工程和 985 工程虽然目标层次和建设任务有所不同 ꎬ [14] 但均着力于通过改善办学条件来提升高校及学科的发展水平 ꎮ 而 211 工程和 985 工程的出台 ꎬ 正处于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建设的快速发展时期 ꎬ 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迅速发展 ꎬ 国家迫切需要发展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来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提供人才储备和智力支持 ꎬ 这就客观上需要集中资源让一部分办学水平较高的大学率先进入世界一流大学的建设行列 ꎮ 教育经费投入是教育事业发展的脊梁 ꎬ 充足的经费资源是高水平大学建设不可或缺的要素 ꎮ 在我国 211 工程和 985 工程建设中 ꎬ 中央和地方政府为以高水平或世界一流为建设目标的大学提供了丰厚的资源投入 ꎮ 重点建设高校的办学条件因此得到极大的改善 ꎬ 学科建设平台高层次人才引进国际交流合作等办学要素投入水平得以提升 ꎮ 在高等教育重点建设的四十年中 ꎬ 一批高校得以快速发展 ꎬ 一批学科建设取得重大进展 ꎮ 年期间 ꎬ 进入世界前 1% 的学科从 335 个增加到 616 个 ꎬ 学科进入世界前 1% 的高校从 104 所增加到 164 所 ꎮ [15] 截至 2017 年 9 月 ꎬ 学科进入世界前 1% 的高校数量达到 211 所 ꎮ 985 工程 211 工程有效推动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 ꎬ 引起了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关注和重视 ꎮ 如韩国 1999 年启动 BK21( Brain Korea 21) 计划 ꎬ 日本文部省 2001 年启动 21 世纪卓越研究中心计划 ꎬ 德国 2006 年启动精英大学计划 ꎬ 法国 2008 年推出校园计划 ꎬ 我国台湾地区 2006 年推出迈向顶级大学计划等 ꎮ 二双一流建设的内涵我国高等教育四十年的重点建设 ꎬ 为双一流奠定了良好的建设基础和制度积淀 : 一是形成了一批办学质量较高的高校和学科 ꎮ 在重点高校或重点学科建设工程中 ꎬ 一批高校得到优先发展一批学科建设取得重大进展 ꎬ 并对一般院校的发展起到了示范和带动作用 ꎮ 这些办学理念先进办学实力较强社会认可度较高的高校和学科 ꎬ 成为了双一流建设高校和建设学科的有力竞争者 ꎮ 二是重点建设政策的实施与调适 ꎬ 为我国双一流建设乃至高等教育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提供了经验积累 ꎮ 在改革开放的不同阶段 ꎬ 我国政府根据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以及高等教育的发展实际 ꎬ 对高等教育重点建设方案做出了对应的调整 ꎮ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 ꎬ 我国高等教育的重点建设措施各有不同 ꎬ 甚至 211 工程和 985 工程在不同阶段的建设重点也有所不同 ꎮ 现阶段 ꎬ 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两个百年目标的实现 ꎬ 客观上需要教育现代化的率先实现 ꎮ 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 ꎬ 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有力支撑 ꎮ 双一流建设要服务于国家的重大战略布局 ꎬ 对区域发展和行业发展切实起到支撑带动作用 ꎮ 同时 ꎬ 在之前高等教育的重点建设中 ꎬ 存在着重点建设高校的身份固化或利益固化内在竞争机制的缺失以及高校办学定位同质化等问题 ꎮ [16] 因此 ꎬ 双一流建设的实施推进 ꎬ 要从建设基础出发 ꎬ 稳中求进 ꎻ 注重继承创新 ꎬ 充分考虑重点建设的基础并继承其建设成效 ꎬ 同时创新建设的管理模式 ꎻ 克服之前重点建设的弊端 ꎬ 通过改革发展 ꎬ [17] 建立基于办学绩效评估的动态调整机制 ꎬ 来打破高校的身份固化以强化竞争机制 ꎻ 积极推进高等教育的综合改革 ꎬ 引导高校注重内涵建设 ꎬ 从而全面提高办学质量 ꎮ 对于世界一流大学的共性特征或评价标准 ꎬ 国内学者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ꎮ 通过综合现有成果 ꎬ 19

4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7 年结合对双一流建设相关政策文件的分析可知 ꎬ 双一流建设的核心如表 1 所示 ꎮ 表 1 国内部分学者关于世界一流大学的特征 / 标准的研究研究者要素大学的核心使命学科建设大学文化与管理要素投入王英杰 (2001) 4 个深刻认识大学精神性质功能和使命学术自治与学术自由 / 选好校长 / 以教师和学生为中心丁学良 (2005) 9 个课程丰富 / 师生比 / 毕业生成就 / 综合声誉研究经费 / 硬件设施 / 财源 / 教师素质 / 学生素质韩立文等 (2006) 12 个高水平的研究 / 教学质量 / 与社会和社区需要之间的联系校内合作学术自由 / 有效的管理 / 图书馆的利用 / 民主领导 / 多样化足够的设备和资金 / 高质量的本科学生 / 国际化 ( 学生学者和教员 ) 周光礼 (2010) 7 个一流的国际声誉 / 培养出大批的精英人才一流的优势学科完善的管理架构 / 较高的国际化水平一流的师资队伍 / 充足而灵活的办学资源等王义遒 (2011) 培养未来社会的领导者 ꎬ 思想观念和科技上引领社会张炜 (2016) 陈学飞 (2016) 6 个学校历史 / 象牙之塔学科设置学术自由 / 治理模式学校规模 3 个核心使命精神气质 / 管理体制眭依凡 (2016) 6 个培养世界一流专业人才世界一流学科 / 专业世界一流办学理念 / 大学制度和大学文化世界一流学者 / 学生 / 办学条件注 : 根据文献 [18] -[24] 整理 ( 一 ) 坚持特色办学 ꎬ 追求办学卓越双一流建设的出发点 ꎬ 在于为了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 ꎬ 而全面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的综合竞争力 ꎮ 教育要先于社会经济而发展 ꎬ 科技和教育是四个现代化建设的重要途径 ꎬ 因此教育在两个百年目标中应当具有先导性 ꎮ 目前 ꎬ 我国的经济发展已经走在前面 ꎬ 所以要举国之力加速推动高等教育的发展 ꎬ 率先实现教育现代化 ꎮ 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 ꎬ 将有力地支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ꎮ 作为一项突破性工程 ꎬ 双一流建设是为了进入世界一流大学 / 学科的前列或行列 ꎬ 注重高水平的办学质量 ꎮ 对于何谓世界一流 ꎬ 目前依然缺乏精确而又统一的定义 ꎬ 但各类大学 / 学科排行榜往往被用于对世界一流的量化 ꎬ 如世界大学学术排名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名 QS 世界大学排名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世界大学排名以及 ESI 学科排名中的位次 ꎮ 对于各类排行榜的本质应该有客观的认识 ꎬ 我国高校可以借助排行榜来确定双一流建设的对标对象 ꎬ 通过可比性指标和更广泛的办学实践的对标 ꎬ 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式发展 ꎮ 每所高校都有各自的办学传统历史积淀资源禀赋和优势 ꎬ 只有走特色化办学之路 ꎬ 才能实现其追求卓越的目标 ꎮ 在世界顶尖大学的办学实践中 ꎬ 守望传统特色办学是其重要的特征 ꎮ 高校分类综合改革所要构建的立体化高等学校分类体系 ꎬ 将有利于高校明确办学方向 ꎬ 通过自主定位特色办学 ꎬ 全面提升高等教育质量 ꎮ [25] 为了引导高校特色发展 ꎬ 根据国家或地区发展以及高校特色等因素 ꎬ 双一流建设名单中包括了建议部分高校自主确定的一批建设学科 ꎬ 如郑州大学的临床医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化学 3 个学科 ꎬ 20

5 第 6 期孙俊华 : 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的制度积淀与发展思路合肥工业大学的管理科学与工程学科 ꎬ 福州大学的化学学科 ꎮ ( 二 ) 回归大学使命 ꎬ 注重人才培养培养拔尖创新人才提升科学研究水平传承创新优秀文化和着力推进成果转化 ꎬ 是双一流建设的核心任务 ꎮ 人才培养是大学承担的最基本的职能 ꎬ 也是其他职能的逻辑起点 ꎮ 有关世界一流大学核心特征的文献都提及人才培养这一职能 ꎬ 如教学质量毕业生成就专业人才和精英人才的培养等 ꎮ 人才培养是大学产生之初的唯一职能 ꎬ 也是现代高等教育根本使命所在 ꎮ [26] 但是 ꎬ 当人们谈及一流大学或一流学科之时 ꎬ 往往会过于关注于科学研究而忽略了人才培养 ꎮ 高水平人才的培养 ꎬ 既是高校办学声誉的重要载体 ꎬ 也是一流高校和一流学科建设的前提和基础所在 ꎮ [27] 因此 ꎬ 双一流的建设 ꎬ 迫切需要高水平人才的培养真正成为大学办学理念和发展定位的核心 ꎮ [28] 双一流建设中 ꎬ 创新人才培养机制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能力应当成为高校的中心工作 ꎬ 不同类型的高校要根据自身特点探索人才培养模式 ꎬ 培养适应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创新型复合型应用型人才 ꎮ ( 三 ) 尊重学科规律 ꎬ 实现多维统一学科是大学的基本构成单位 ꎬ 双一流建设应当重视学科建设的基础性地位 ꎮ 学科发展活力的激发 ꎬ 有利于学科之间的横向联合 ꎬ 进而优化学术生态 ꎮ [29] 一流大学的建设 ꎬ 离不开一流学科的建设以及学科之间的合作 ꎮ «实施办法» 确立了一流学科建设的核心地位 ꎬ 如打造学科领域高峰 ꎬ 加强建设有关国家重大需求或重大利益的学科 ꎬ 鼓励发展新兴学科和交叉学科 ꎬ [30] 从而提升高校的办学水平和综合实力 ꎮ 知识生产模式的变革和高等教育的国际化 ꎬ 使得知识创新和人才培养共同成为学科建设的核心 ꎬ [31] 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的有机统一则是双一流建设的必然要求 ꎮ 只有尊重学科发展规律 ꎬ 才能基于学科建设实现高校各个基本职能的有机统一 ꎬ 从而全面提升高校的综合实力和国际竞争力 ꎮ ( 四 ) 完善治理结构 ꎬ 创新管理模式双一流建设 ꎬ 首先要从一流的管理开始 ꎮ 通过完善学校内部治理 ꎬ 构建以教育和学术为本的管理 ꎮ 没有大学治理的现代化 ꎬ 将很难实现双一流建设的目标 ꎮ [32] 双一流建设 ꎬ 重在构建一流的管理体系 ꎬ 以释放大学的办学活力激发师生的教育与学术梦想 ꎮ [33] 办学理念学术自由治理结构管理机构院校领导大学制度大学文化以及内部管理水平 ꎬ 将共同影响和制约高校双一流建设的水准 ꎮ 此外 ꎬ 双一流建设也离不开优质的要素投入和有效的资源整合 ꎬ 如师资生源办学条件和设备研究经费等 ꎮ 资源投入的数量和质量 ꎬ 受到大学的办学定位办学成果和社会声誉的影响 ꎻ 对资源的整合利用的有效性则受其内部管理体系的影响 ꎬ 并最终影响其后续的办学绩效 ꎮ 三三分法之下双一流建设的着力点作为一项重要的制度创新 ꎬ 双一流建设的关键在于如何克服之前重点建设思维之下存在的身份固化竞争缺失和重复交叉等问题 ꎬ 通过资源整合和管理方式创新 ꎬ 切实激发高校的内生动力和办学活力 ꎬ 引导高校不断提升办学水平 ꎮ 双一流建设 ꎬ 要强化总体规划引导 ꎬ 鼓励和支持不同类型高校差别化发展 [34] ꎬ 因而构建立体化高校分类体系是全面提升高等教育质量的必由之路 ꎮ «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2017 年 9 月 24 日 ) 指出 ꎬ 通过研制高等学校分类设置标准和分类管理办法 ꎬ 推动高校进行科学的办学定位选择差异化的发展路径 ꎬ [35] 进而推进双一流的建设 ꎮ 科学的高校分类体系 ꎬ 可以帮助高校明确办学方向 ꎬ 有利于高校自主办学和特色办学的实现 ꎬ 有利于政府对应地进行多样化的资源配置 ꎬ 更有效地指导高校的发展 ꎮ [36] 21

6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7 年三分法是指 «设置意见» 所确定的高校三种基本类型 ꎬ 研究型高校应用型高校和职业技能型高校在人才培养等核心职能定位上呈现出了不同的特点 ꎮ 基于现阶段我国高校发展的形势 ꎬ 三分法之下的高校双一流建设着力点主要包括 : ( 一 ) 契合多元化需求 ꎬ 引导高校分类发展在我国高等教育从大众化阶段向普及化阶段迈进的今天 ꎬ 高等教育的需求呈现多样化的特点 ꎬ 这既决定了我国高等教育多元化的发展定位 ꎬ 也为不同类型的高校提供了差异化的发展机会 ꎮ [37] 政府可以根据不同类型 ( 如研究型应用型 ) 不同学科的高校人才培养规律 ꎬ 制订不同的建设经费标准和配套政策 ꎬ 来引导高校结合自身特点和区域需求进行特色定位 ꎬ 实现多元发展 ꎮ [38] 例如 ꎬ 在资金分配上 ꎬ 按照办学质量学科水平和办学特色等因素有所取舍 ꎬ 实现在公平竞争中的扶优扶强扶特 ꎮ 在契合社会需求的同时 ꎬ 能有效避免高校或学科的重复交叉发展 ꎮ «设置意见» 提出 ꎬ 各地可以根据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实际 ꎬ 逐校明确存量高校的办学定位服务面向和学科专业布局 ꎮ 同时 ꎬ 支持有条件的地区设立学科特色鲜明的高水平研究型高校和新设高水平应用型高校 ꎮ «建设方案» 提出 ꎬ 通过优化高校的学科结构 ꎬ 来带动学校发挥优势办出特色 ꎮ 只有切实依据社会需求和高校特点来确定办学定位 ꎬ 围绕优势学科进行资源整合 ꎬ 才能真正回归教育的本质 ꎬ 实现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的统一 ꎬ 培育核心竞争力并提高办学绩效 ꎮ ( 二 ) 完善评估制度 ꎬ 有效避免身份固化当前 ꎬ 全社会对双一流建设寄以厚望 ꎬ 但也担心在此过程中身份固化或利益固化的出现 ꎮ 虽然双一流建设的初衷是克服之前重点建设中的利益固化问题 ꎬ 激发大学的发展活力 ꎬ 但是要真正消除利益固化或身份固化机制却不容易 ꎮ «建设方案» 提出 ꎬ 将根据综合评价结果 ꎬ 来动态调整支持力度 ꎬ 以避免身份固化或利益固化 ꎬ 从而增强双一流建设的有效性 ꎮ 而动态调整的有效性依赖于评估评价结果 ꎬ 这就需要对高校 / 学科评估制度进行完善 : [39] 一是构建多元评估制度 ꎮ 每所高校都有其特殊的历史传统和现实发展基础 ꎬ 因此评估指标的设计应当体现不同类型高校或学科的特点 ꎬ 实现评估指标的多元化 ꎮ 同时 ꎬ 借鉴国际先进经验 ꎬ 从同类院校 / 学科选取评估专家 ꎬ 通过同行评价来提高评估的信效度 ꎮ 评估标准要参照国际标准 ꎬ 并强化评估的诊断功能 ꎮ 二是正确认识和引导高校排名 ꎬ 构建中国特色的双一流评价体系 ꎮ 作为高等教育的热点问题 ꎬ 大学排行榜对大学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ꎮ 大学排名具有两面性 ꎬ 如果加以正确引导 ꎬ 则能让社会全面看待高等教育的发展 ꎬ 为高校的分类发展错位竞争创造推动力 ꎮ 要积极引导建立功能不同的多维排名系统 ꎬ 向社会提供多样化的比较信息以便建立更为理性的认识 ꎮ 在构建双一流评价体系时 ꎬ 可以借鉴国际惯例 ꎬ 在具有可比性或显示度的指标上加快进入世界一流行列或前列 ꎬ 赢得国际认可和尊重的同时 ꎬ 更要重视在更广泛的办学实践和内涵发展上的对标 ꎬ 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式发展 ꎮ 评价指标体系既要考虑人才培养质量和被广泛认可的重要成果 ꎬ 也要综合考量高校或学科产生的综合影响力 ꎬ [40] 以保证与双一流建设战略目标的一致 ꎮ 三是切实落实动态调整制度 ꎮ 评估评价只有切实和绩效问责奖惩制度相挂钩 ꎬ 才能提高高校的积极性 ꎮ 双一流建设要切实落实奖勤罚懒 ꎬ 进行建设高校和建设学科的动态调整 ꎬ 引入竞争意识和危机意识来激发高校的内生动力和发展活力 ꎬ 从而起到示范和引导的作用 ꎮ ( 三 ) 创新制度工具 ꎬ 确立高校主体地位相较于重点大学建设多采用行政命令和财政拨款等强制性政策工具 ꎬ 双一流建设淡化了强制性政策工具的使用 ꎬ 增加混合型政策工具 ( 如权力下放程序简化等诱因型工具 ) 和自愿性政策工具的使用 ꎬ [41] 这将有助于高校办学自主权的提高 ꎬ 并进而激发其内在发展动力 ꎮ 高校办学主体地位的确立 ꎬ 现代大学制度的建立 ꎬ 将保证高校具备充分的办学自主权 ꎮ 在此基 22

7 第 6 期孙俊华 : 我国高校双一流建设的制度积淀与发展思路础上 ꎬ 行政权力和学术权力方能有效分离 ꎬ 高校才会沿着教育和学术自身的逻辑前行 ꎬ 从而排除内外部的干扰 ꎬ 回归教育本质及核心使命 ꎮ 基于此 ꎬ 高校才能有效反映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求 ꎬ 结合自身特点和优势确定差异化的办学定位 ꎬ 进而避免同质化的发展趋势 ꎮ ( 四 ) 创新资源支持方式 ꎬ 构建多元投入机制双一流建设 ꎬ 离不开优质办学资源投入的增加 ꎬ 而这种增加只有是建立在办学绩效基础之上而非无偿拨付的 ꎬ 才能有效地激发高校的办学活力 ꎮ 双一流政策所确定的在公平竞争中扶优扶强扶特的原则 ꎬ 注重突出绩效导向 ꎬ 让高校能够看到特色办学错位发展的希望 ꎬ 进而激发高等教育系统的活力 ꎮ 财政支持方式的创新 ꎬ 结合高校财务管理方式调整 ꎬ 将切实保证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 ꎬ 推动高校的特色发展 ꎮ 双一流建设高校和建设学科 ꎬ 在入选之初不仅能够获得财政拨付的专项资金和基本建设投资 ꎬ 而且由于身份效益可以撬动其他资源 ꎮ 但是 ꎬ 这些投入远不够双一流建设之需 ꎮ 在高校构建多元投入机制的过程中 ꎬ 市场机制将不可避免地会发挥作用 ꎮ 适者生存的法则 ꎬ 会让高校回归核心使命 ꎬ 确立基于优势的特色办学定位 ꎬ 关注对高等教育需求的响应 ꎮ 在高校寻求办学投入的过程中 ꎬ 动态评估和市场机制的共同作用 ꎬ 将有利于人才培养质量和科学研究水平的提高 ꎬ 成果转化效率将会因关注社会需求而明显提高 ꎮ 注释 : [1][16] 国务院 :«关于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的通知 ( 国发号 )»ꎬht tp: / / / zhengce / content / / 05 / content_10269.htmlꎮ [2][30] 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 :«关于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 ( 暂行 ) 的通知 ( 教研 [2017]2 号 )»ꎬhttp: / / / xinwen / / 27 / content_ htm#1ꎮ [3] 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 :«关于公布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的通知 ( 教研函 [2017]2 号 )»ꎬhttp: / / / xinwen / / 21 / content_ htmꎮ [4] 教育部 :«关于十三五时期高等学校设置工作的意见»ꎬhttp: / / www. moe. edu. cn / srcsite / A03 / s181 / / t _ htmlꎮ [5] 张端鸿 :«双一流 : 新时期我国院校重点建设政策的延续与调适»ꎬ«教育发展研究»2016 年第 23 期 ꎻ 康宁张其龙苏慧斌 :«985 工程转型与双一流方案诞生的历史逻辑»ꎬ«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6 年第 5 期 ꎮ [6][17] 焦新 :«扎实推进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三部委有关负责人就双一流建设答记者问»ꎬ«中国教育报»2017 年 9 月 22 日 ꎮ [7][9][10] 陈厚丰 :«高等教育分类的理论逻辑与制度框架研究»ꎬ 广州 :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ꎬ2011 年 ꎬ 第页 ꎮ [8][11] 刘宝存 :«当代中国重点大学建设的回顾与前瞻»ꎬ«河北学刊»2009 年第 4 期 ꎮ [12] 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人事部科技部国资委 :«关于进一步加强国家重点领域紧缺人才培养工作的意见 ( 教高 [2017]16 号 )»ꎬhttp: / / / srcsite / A08 / s7056 / / t _80330.htmlꎮ [13] 教育部 :«关于印发教育部 2010 年工作要点的通知»ꎬhttp: / / www. moe. gov. cn / srcsite / A02 / s7049 / / t _ htmlꎮ [14] 孙强 :«辩证看待工程的存废之争»ꎬhttp: / / edu.people.com.cn / n / 2014 / 1119 / c htmlꎮ [15] 教育部 :«关于印发高等学校十三五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的通知»ꎬhttp: / / / srcsite / A16 / moe_ 784 / / t _ htmlꎮ [18] 王英杰 :«规律与启示关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若干思考»ꎬ«比较教育研究»2001 年第 7 期 ꎮ [19] 丁学良 :«什么是世界一流大学»ꎬ«高等教育研究»2005 年第 5 期 ꎮ [20] 韩立文程栋昱欧冬舒 :«什么是世界一流大学»ꎬ«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6 年第 4 期 ꎮ [21] 周光礼 :«世界一流大学的特质»ꎬ«中国高等教育»2010 年第 12 期 ꎮ 23

8 厦门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7 年 [22] 张炜 :«世界一流大学的共性特征与个性特色»ꎬ«中国高教研究»2016 年第 1 期 ꎮ [23] 陈学飞 :«导向是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关键»ꎬ«探索与争鸣»2016 年第 7 期 ꎮ [24] 眭依凡 :«高等教育创新发展与世界一流大学建设»ꎬ«探索与争鸣»2016 年第 7 期 ꎮ [25][36] 史秋衡康敏 :«探索我国高等学校分类体系设计»ꎬ«中国高等教育»2017 年第 2 期 ꎮ [26] 马陆亭 :«双一流建设不能缺失本科教育»ꎬ«中国大学教学»2016 年第 5 期 ꎮ [27] 钟秉林方芳 :«一流本科教育是双一流建设的重要内涵»ꎬ«中国大学教学»2016 年第 4 期 ꎮ [28] 李晓红 :«回归人才培养本位加快双一流建设步伐»ꎬ«中国大学教学»2016 年第 5 期 ꎮ [29] 王洪才 :«双一流建设的重心在学科»ꎬ«重庆高教研究»2016 年第 1 期 ꎮ [31] 倪亚红王运来 :«双一流战略背景下学科建设与人才培养的实践统一»ꎬ«江苏高教»2017 年第 2 期 ꎮ [32] 王洪才 :«双一流建设 : 机制基础保障»ꎬ«江苏高教»2017 年第 6 期 ꎮ [33] 熊丙奇 :«双一流需要一流管理»ꎬ«中国高等教育»2016 年 19 期 ꎮ [34][40] 杜玉波 :«怎样建设中国特色的双一流»ꎬhttp: / / / jyb_xwfb / moe_2082 / zl_2017n / 2017_ zl46 / / t _ htmlꎮ [35] 新华社 :«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ꎬhttp: / / www. gov. cn / zhengce / / 24 / content_ htmꎮ [37] 王瑜 ꎬ 沈广斌 :«双一流建设中的大学发展目标的分类选择»ꎬ«江苏高教»2016 年第 2 期 ꎮ [38][39] 史秋衡 :«国家高校分类体系及其设置标准实证研究»ꎬ 北京 : 科学出版社 ꎬ2016 年 ꎬ 第页 ꎮ [41] 张端鸿 :«双一流 : 新时期我国院校重点建设政策的延续与调适»ꎬ«教育发展研究»2016 年第 23 期 ꎮ [ 责任编辑 : 蔡永明 ] Forty Years of Historical Accumulation and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the Double First-Class Project for Chinese Universities SUN Jun-Hua ( Institute of Educationꎬ Nanjing Universityꎬ Nanjing ꎬ Jiangsu) Abstract: Forty years of key college construction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provide a good foundation and insti tutional accumulation for China s Double First-Class Project. The main principle for this project is to seek improvement in stabilityꎬ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ꎬ reform and development. And its core lies in achieving a high level through charac teristic educationꎬ focusing on talent cultivationꎬ respecting the laws of higher educationꎬ and increasing vitality through ad ministration system innovation. The key to this project is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ꎬ especially with regard to how to over come the defects of former key college construction. In the triple classification systemꎬ the main strategies for the Double First-Class project include guiding universities to devise a unique strategyꎬ improving the evaluation systemꎬ establishing universities dominant rolesꎬ and building multiple-source investment mechanisms. The paper also discusses the develop ment strategies of the Double First-Class Project for Chinese universities under the triple classification system. Key words: Double First-Class ꎬ key college constructionꎬ triple classification 24

一我国部分研究型大学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实施的现状莙政基莙政基金外在学生中有

一我国部分研究型大学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实施的现状莙政基莙政基金外在学生中有高等教育研究乔连全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福建厦门从调研情况来看教育部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的实施已取得一定的成效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和不足结合与国外类似项目的比较各参与高校应从提高思想认识创新管理模式构建课程体系拓展项目类型加强项目评价建立交流平台落实激励措施等方面进一步改进和完善以更好地推动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培养高素质的创新型人才研究型大学创新型人才本科生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