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义神学

朴 亨 龙 博 士 著 作 全 集 教 义 神 学 绪 论 Ⅰ 正 统 圣 经 观 著 者 朴 亨 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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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愿 荣 耀 归 于 上 帝! 韩 国 出 了 一 位 伟 大 的 神 学 家 教 会 神 话 语 的 先 驱 者 我 们 的 导 师 朴 亨 龙 博 士 他 为 了 正 统 神 学 的 教 育 奉 献 了 一 生, 今 日 他 的 全 集 得 以 出 版 与 几 位 同 工 聚 集, 在 祷 告 中 决 定 了 将 朴 牧 师 的 全 集 付 之 出 版 的 计 划 开 始 这 份 巨 大 的 事 工 时, 本 是 一 无 所 有, 但 靠 着 信 心 和 祷 告, 仅 历 时 九 个 月 就 得 此 成 果 更 为 值 得 感 恩 的 是, 于 1946 年 3 月, 就 是 我 15 岁 时, 在 母 教 会 的 图 书 室 中 恭 读 朴 亨 龙 博 士 讲 道 集 守 住 信 仰 (1941 年 2 月 发 行 ) 中 的 要 纪 念 我 的 内 容 时, 体 验 到 那 十 字 架 上 炙 热 的 大 爱 从 此 以 后, 朴 牧 师 那 崇 高 的 信 仰 人 格, 镌 刻 在 我 的 心 中 久 久 不 能 磨 灭 另 一 方 面, 我 的 心 中 总 是 在 惦 记 着 怎 样 回 报 这 个 愿 望, 藉 着 这 份 事 工 得 以 成 全, 因 此 使 我 感 到 倍 加 的 欣 慰 际 此 真 理 不 明 正 统 神 学 变 质 圣 经 权 威 扫 地 的 今 日, 朴 牧 师 的 全 集, 毫 无 疑 问 地 将 会 成 为 守 护 真 理 指 向 正 统 神 学 的 捷 径, 并 且 会 成 为 恢 复 圣 经 权 威 的 原 动 力 因 此, 此 书 的 出 版, 不 但 是 他 的 学 生, 就 连 整 个 的 韩 国 教 会, 都 应 该 是 值 得 庆 幸 的 一 件 事 情 当 想 到 这 套 书 将 会 成 为 韩 国 教 会, 以 及 我 们 的 子 孙 后 代 永 远 保 存 下 来 的 宝 贝 时, 心 中 不 由 得 感 激 万 分 末 了, 感 谢 为 了 承 担 这 份 事 工 而 竭 尽 心 力 的 朴 基 亨 牧 师 吴 光 洙 牧 师 林 承 元 牧 师 金 章 焕 牧 师 朴 京 南 牧 师, 以 及 其 他 的 各 位 牧 师 并 且 感 谢 赞 助 出 版 的 各 地 教 会 和 圣 徒 们 默 默 的 奉 献 对 于 为 了 组 成 各 地 后 援 会 的 牧 师 们 的 爱 心 特 表 谢 忱 这 份 事 工 不 是 为 了 盈 利, 乃 是 为 了 神 的 荣 耀, 以 及 对 朴 亨 龙 牧 师 恩 情 的 一 点 回 报 出 版 委 员 长 郑 文 镐 1977 年 8 月 27 日 于 祈 祷 院 3

著 者 序 五 年 前 于 长 老 会 神 学 院 退 休 时, 神 学 院 的 同 学 会 欲 将 拙 稿 的 神 学 论 文 收 集 起 来 出 刊, 但 因 没 有 经 费 的 预 算 而 搁 置 五 年 后 的 今 日, 突 然 得 到 拙 稿 的 全 集 将 要 出 版 的 重 大 喜 讯, 不 能 不 说 是 万 分 的 意 外 年 初 由 汉 城 新 龙 山 教 会 的 郑 文 镐 牧 师 发 起, 与 侧 近 的 牧 师 们 联 合 起 来, 组 成 了 全 集 出 版 委 员 会, 因 此 得 到 了 教 界 多 方 面 盛 大 的 赞 助, 开 始 着 手 刊 行 的 工 作 至 于 能 够 得 到 教 界 如 此 盛 大 的 赞 助, 是 因 郑 文 镐 牧 师 极 大 的 热 情 和 无 私 奉 献 感 动 的 结 果 他 自 发 地 捐 出 了 巨 资, 并 且 在 本 教 会 中 率 先 奉 献 了 相 当 的 出 版 费 用, 接 着 由 郑 牧 师 和 委 员 们 真 挚 地 呼 吁, 而 得 到 教 界 各 方 面 的 响 应 怎 样 才 能 报 答 神 那 无 限 的 恩 典 和 他 众 仆 人 如 此 的 厚 爱 呢? 在 感 谢 神 赐 予 出 版 全 集 的 恩 典 和 回 应 教 界 各 位 的 厚 爱 时, 对 于 所 搜 集 的 资 料, 还 是 感 到 十 分 的 不 配 和 不 足 自 献 身 圣 工 以 来, 职 务 上 虽 然 有 机 会 讲 论 和 写 作, 但 剩 下 能 够 拿 出 来 的, 只 不 过 是 在 神 学 院 中 几 种 不 完 整 的 文 字 讲 义 投 稿 和 论 文 校 内 和 校 外 的 证 道 和 讲 演 旅 行 记 回 忆 录 等 几 卷 而 已 身 为 作 者, 虽 然 从 各 卷 中 可 以 看 出 没 有 尽 到 最 大 努 力 的 痕 迹, 但 是, 盼 望 全 国 的 教 会 同 道 能 够 晓 得, 这 些 文 书 却 是 韩 国 长 老 会 为 了 保 守 和 传 达 正 统 神 学 的 一 片 丹 心 的 表 达 笔 者 为 了 保 守 和 传 达 这 份 正 统 神 学 所 作 的 努 力 和 赤 诚, 虽 然 不 晓 得 是 否 能 得 到 某 种 程 度 上 的 果 效, 但 是 却 衷 心 地 盼 望 在 这 片 土 地 上, 能 够 兴 起 更 多 的 基 督 精 兵 来 继 承 这 种 努 力, 为 了 正 统 的 神 学 打 那 美 好 的 仗 为 了 基 督 福 音 真 理 的 教 训 在 地 上 得 以 永 续, 笔 者 将 会 在 生 命 的 终 止 之 前, 在 神 面 前 不 住 地 祷 告 如 同 栗 树 和 橡 树 虽 然 被 砍, 但 只 要 它 的 树 不 子 还 在 的 那 样, 盼 望 圣 洁 的 种 子 在 全 地 上 成 为 树 不 子 向 全 集 出 版 会 的 顾 问 指 导 委 员 全 国 各 地 的 后 援 会 教 会 以 及 各 位 有 志 之 士 表 示 感 谢 特 别 向 为 了 出 版 事 务 而 劳 苦 的 郑 文 镐 朴 基 亨 金 章 焕 朴 等 律 朴 京 南 朴 雅 论 林 承 元 吴 光 洙 金 振 泽 李 培 亨 安 重 夑 朴 一 雄 李 圣 泽 郑 继 宗 李 三 成 等 各 位 的 厚 爱, 深 表 谢 意 祝 愿 全 国 教 界 的 各 位 读 者, 在 主 恩 中 身 心 健 壮, 万 事 互 相 效 力, 叫 爱 神 的 人 得 益 处 朴 亨 龙 1977 年 9 月 1 日 于 汉 城 奉 天 洞 4

译 者 序 朴 亨 龙 博 士 教 义 神 学 全 集 有 七 卷, 分 为 绪 论 上 帝 论 人 罪 论 基 督 论 救 恩 论 教 会 论 来 世 论 等 第 一 卷 是 绪 论, 绪 论 也 就 是 论 圣 经, 论 述 人 们 对 圣 经 应 有 的 正 确 观 点, 所 以 也 称 谓 圣 经 观 在 基 督 教 的 教 会 历 史 中, 人 们 因 着 圣 经 观 的 不 同, 而 产 生 了 基 督 教 中 相 异 的 神 学 思 想 ; 相 异 的 神 学 思 想 带 来 的 是 不 同 的 信 仰 生 活 表 现 和 行 为 规 范 因 此, 基 督 徒 对 圣 经 的 观 点, 将 会 对 信 徒 和 教 会 的 思 想 表 现 和 行 为 规 范 起 着 关 键 性 的 作 用 新 旧 约 圣 经 为 基 督 教 的 经 典, 是 基 督 徒 思 想 行 为 和 生 活 的 准 则 圣 经 的 完 成, 虽 然 历 时 一 千 多 年, 但 其 中 的 真 理 绝 非 是 这 里 一 点 那 里 一 点 如 果 真 是 那 样 的 话, 其 结 果 将 会 导 致 他 们 前 行 仰 面 跌 倒, 而 且 跌 碎, 并 陷 入 网 罗 被 缠 住 ( 赛 28:13) 今 天 的 经 文 中, 虽 有 部 分 的 词 汇 使 人 们 难 以 完 全 地 理 解, 但 那 也 绝 非 表 示 圣 经 中 存 在 着 某 种 错 误 的 观 念 和 道 德 上 的 某 些 瑕 疵 因 此, 只 要 能 按 着 正 意 来 分 解 真 理 的 道, 就 能 守 住 那 纯 正 话 语 的 规 模 ( 提 后 1:13) 本 书 为 基 督 教 教 义 形 成 的 过 程, 提 出 一 个 比 较 完 整 的 论 述 ; 对 信 仰 与 理 性 的 比 重, 作 出 了 合 理 的 解 释 ; 强 调 理 性 从 属 于 信 仰, 将 普 遍 的 理 性 与 重 生 的 理 性 赋 予 了 应 有 的 价 值 ; 承 认 重 生 理 性 的 本 身, 对 信 仰 来 说, 是 处 于 从 属 的 地 位 并 且, 书 中 列 出 了 神 学 徒 应 具 备 的 条 件 和 态 度, 对 教 义 神 学 研 究 的 准 备 限 制 和 进 步, 有 一 定 的 要 求 范 畴 和 展 望 ; 认 为 神 学 的 进 步 是 人 们 在 理 解 上 的 进 步, 不 是 神 在 表 达 上 的 进 步 ; 相 信 在 神 的 旨 意 和 护 理 的 指 引 之 下, 能 够 在 教 义 历 史 的 混 乱 中, 创 造 出 一 个 有 机 体, 取 代 那 些 迷 惘 和 谬 误 的 因 素, 期 望 能 全 面 地 阐 明 真 理 体 系 渐 进 性 的 发 展 本 书 是 朴 亨 龙 博 士 教 义 神 学 全 集 的 第 一 卷 绪 论, 其 内 容 实 谓 正 统 圣 经 观 有 关 中 文 译 文 的 校 阅 和 润 饰, 多 谢 几 位 牧 长 的 代 劳, 愿 神 纪 念 他 们 的 付 出 译 文 中 若 有 词 不 达 意 之 处, 尚 请 主 内 同 道 多 加 指 正 盼 望 此 书 对 中 国 的 信 徒 和 教 会, 在 圣 经 的 认 识 上 能 有 所 裨 益 宋 永 杰 2002 年 4 月 27 日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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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第 1 篇 教 义 神 学 的 要 义 任 务 和 历 史 第 1 章 教 义 神 学 的 要 义 第 1 节 教 义 的 概 念 15 1 立 场 和 起 源 15 2 教 义 的 名 称 15 3 教 义 的 形 成 17 4 教 义 的 要 素 18 5 教 义 的 发 展 20 第 2 节 教 义 的 必 要 性 21 1 历 史 的 根 柢 21 2 人 性 的 要 求 22 3 传 道 的 需 要 24 4 教 会 的 需 要 25 5 今 日 反 教 义 的 倾 向 26 第 3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概 念 28 1 教 义 学 的 名 称 28 2 教 义 和 教 义 学 的 关 系 30 3 教 义 神 学 的 定 义 和 对 象 32 4 教 义 神 学 学 问 的 地 位 35 5 对 其 他 学 问 的 比 重 38 6 教 义 神 学 的 位 置 39 第 2 章 教 义 神 学 的 任 务 第 1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研 究 43 1 研 究 的 准 备 43 2 研 究 的 限 制 45 3 研 究 的 进 步 47 第 2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目 的 和 任 务 48 1 教 义 神 学 的 目 的 48 2 近 代 神 学 中 教 义 神 学 的 任 务 49 3 改 革 神 学 中 教 义 神 学 的 任 务 51 第 3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根 源 52 7

1 圣 经 独 特 的 地 位 52 2 其 他 的 根 源 55 第 4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方 法 58 1 基 督 教 有 神 论 的 方 法 58 2 思 索 的 方 法 62 3 经 验 的 方 法 64 4 神 秘 的 教 权 方 法 65 5 综 合 的 方 法 67 第 5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分 解 68 1 构 成 和 分 解 68 2 分 解 的 多 样 方 法 68 3 综 合 的 方 法 70 第 3 章 教 义 神 学 的 历 史 第 1 节 古 代 公 教 会 时 期 73 1 俄 利 根 的 第 一 原 理 73 2 奥 古 斯 丁 的 略 记 74 3 大 马 色 约 翰 的 正 统 信 仰 正 解 74 第 2 节 中 世 纪 时 期 75 1 安 瑟 伦 75 2 彼 得 伦 巴 德 76 3 海 尔 斯 的 亚 历 山 大 77 4 多 马 阿 奎 那 77 第 3 节 信 经 作 成 时 期 78 1 路 德 宗 神 学 79 2 改 革 宗 神 学 80 3 其 他 思 想 的 神 学 派 83 第 4 节 反 动 期 84 1 敬 虔 主 义 的 教 义 学 84 2 理 性 论 的 教 义 学 85 3 自 然 主 义 86 4 施 来 马 赫 派 86 5 思 索 派 87 6 新 路 德 派 88 7 仲 裁 派 88 8 立 敕 尔 派 89 第 5 节 近 代 改 革 宗 神 学 90 8

1 在 荷 兰 90 2 在 瑞 士 91 3 在 英 格 兰 和 苏 格 兰 92 4 在 美 国 93 第 2 篇 教 义 神 学 的 认 识 论 第 1 章 教 义 神 学 的 认 识 论 第 1 节 知 识 的 原 理 99 1 实 有 的 原 理 神 100 2 外 在 的 原 理 神 的 启 示 101 3 内 在 的 原 理 理 性 和 信 仰 102 第 2 节 宗 教 的 原 理 104 1 宗 教 与 神 学 的 关 系 104 2 宗 教 的 本 质 105 3 宗 教 的 起 源 108 4 宗 教 的 居 所 111 第 2 章 信 仰 和 理 性 第 1 节 信 仰 主 要 的 内 在 原 理 115 1 是 理 性? 还 是 信 仰? 115 2 信 仰 首 位 的 妥 当 性 117 3 信 仰 的 根 据 118 第 2 节 理 性 从 属 的 内 在 原 理 121 1 理 性 的 高 位 121 2 理 性 的 从 属 125 第 3 章 启 示 第 1 节 启 示 的 概 念 129 1 启 示 的 意 义 129 2 基 础 的 假 定 129 3 否 定 的 见 解 130 4 启 示 的 途 径 132 5 启 示 的 区 别 134 9

第 2 节 一 般 启 示 136 1 境 域 136 2 样 式 137 3 价 值 138 4 不 充 足 性 139 5 堕 落 的 影 响 141 第 3 节 自 然 神 学 的 问 题 141 1 罗 马 与 宗 教 改 革 的 争 论 142 2 其 后 在 神 学 界 中 的 争 论 143 3 巴 特 和 布 仁 纳 等 的 争 论 144 第 4 节 特 别 启 示 150 1 必 要 性 和 真 实 性 150 2 盖 然 性 和 可 能 性 151 3 特 别 启 示 的 方 式 153 4 内 容 特 征 和 目 的 156 第 4 章 圣 经 的 启 示 第 1 节 特 别 启 示 的 神 的 话 语 159 1 特 别 启 示 和 圣 经 的 必 然 关 系 159 2 两 者 的 相 异 点 159 3 两 者 的 同 一 性 160 4 两 者 都 视 为 圣 经 的 根 据 161 第 2 节 神 话 语 的 圣 经 162 序 言 话 语 的 意 义 162 内 在 的 论 证 163 1 统 一 性 163 2 适 应 性 164 3 优 越 性 和 伦 理 体 系 165 外 在 的 论 证 167 1 神 迹 和 预 言 的 信 证 167 2 历 史 中 实 践 的 结 果 168 第 3 节 圣 经 的 真 实 性 和 可 信 性 171 真 实 性 171 1 旧 约 的 真 实 性 171 2 新 约 的 真 实 性 175 可 信 性 176 1 旧 约 的 可 信 性 177 10

2 新 约 的 可 信 性 178 3 历 史 的 可 信 性 和 正 当 性 179 第 4 节 圣 经 各 卷 的 正 典 性 180 1 旧 约 各 卷 的 正 典 性 181 2 新 约 各 卷 的 正 典 性 182 3 阿 坡 可 里 法 的 非 正 典 性 184 第 5 节 信 仰 的 法 则 185 罗 马 教 会 的 信 仰 法 则 185 1 追 加 的 遗 传 185 2 遗 传 的 无 价 值 186 3 共 同 同 意 的 无 价 值 186 抗 罗 宗 教 会 的 信 仰 法 则 187 1 信 经 的 陈 述 187 2 圣 经 的 支 援 187 3 构 成 的 条 件 188 第 6 节 圣 经 的 属 性 189 1 必 要 性 189 2 神 的 权 威 性 190 3 明 了 性 192 4 充 足 性 194 第 7 节 对 圣 经 的 其 他 观 点 195 1 罗 马 教 会 的 圣 经 观 195 2 神 秘 主 义 的 圣 经 观 197 3 理 性 论 的 圣 经 观 200 第 5 章 圣 经 的 默 示 第 1 节 圣 经 默 示 的 证 明 205 推 论 的 证 明 205 圣 经 的 证 明 206 1 启 示 口 述 的 默 示 206 2 启 示 记 录 的 默 示 208 3 圣 经 全 部 的 默 示 212 4 文 字 的 默 示 213 第 2 节 圣 经 默 示 的 方 式 范 围 和 定 义 216 1 默 示 的 方 式 216 2 默 示 的 范 围 219 3 默 示 的 定 义 221 11

第 3 节 对 默 示 教 义 的 异 议 222 1 被 指 摘 为 循 环 论 法 223 2 否 认 是 耶 稣 的 教 训 224 3 断 言 只 适 用 于 最 初 的 原 本 224 4 批 评 圣 经 的 现 象 是 矛 盾 的 226 第 6 章 圣 经 的 无 误 第 1 节 一 般 的 评 论 229 1 评 论 的 意 图 229 2 教 会 的 教 理 229 3 无 误 的 必 要 性 233 4 只 是 难 题, 不 是 谬 误 234 第 2 节 个 别 的 考 察 235 1 没 有 科 学 上 的 谬 误 235 2 没 有 历 史 上 的 谬 误 237 3 没 有 道 德 上 的 谬 误 238 4 没 有 引 用 和 解 释 上 的 谬 误 239 5 没 有 报 导 上 不 统 一 的 谬 误 239 6 没 有 其 他 的 谬 误 241 7 余 下 的 难 题 也 没 有 谬 误 243 8 敬 畏 和 辩 证 244 朴 亨 龙 博 士 的 学 历 与 经 历 247 人 名 索 引 249 12

第 1 篇 教 义 神 学 的 要 义 任 务 和 历 史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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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教 义 神 学 的 要 义 第 1 节 教 义 的 概 念 1 立 场 和 起 源 本 书 以 正 统 主 义 改 革 宗 的 立 场, 来 论 述 基 督 教 教 义 神 学 ( 或 者 称 教 义 学 ) 我 们 认 为 正 统 的 基 督 教 也 就 是 信 仰 纯 正 的 信 徒 们 所 理 解 的 教 义 神 学, 是 最 正 确 的 我 们 相 信 : 改 革 宗 的 正 统 教 义 神 学 中 的 表 现 最 没 有 矛 盾 正 统 神 学 思 想 的 根 本, 是 从 神 的 荣 耀 和 权 柄 出 发, 并 确 认 圣 经 的 权 威 由 神 的 启 示 记 录 下 来 的 圣 经 毫 无 错 误 正 确 的 教 义 神 学, 是 追 求 前 后 一 致 地 论 述 神 在 圣 经 中 的 教 导 在 福 音 派 抗 罗 宗 的 各 派 神 学 中, 改 革 宗 教 义 神 学 的 内 容 和 结 构, 应 属 最 为 坚 实 此 教 义 神 学 强 调 神 的 荣 耀 先 于 人 的 救 恩 ( 路 德 宗 ), 人 的 自 由 ( 福 音 性 的 亚 米 念 派 ) 从 属 于 神 的 主 权 如 此, 强 调 以 神 为 中 心 的 神 学, 比 以 人 为 中 心 所 构 成 的 神 学 思 想, 更 为 正 当 合 理, 因 为 神 是 创 造 者, 人 是 被 造 者 这 代 替 了 以 因 信 称 义 得 救 的 原 理 为 出 发 点 ( 路 德 宗 ), 并 从 圣 经 形 式 性 的 权 威 原 理 更 前 进 一 步 如 此 先 后 的 次 序, 是 因 救 恩 信 仰 的 核 心 是 基 督, 唯 有 在 福 音 中 向 我 们 启 示 出 来 改 革 宗 的 教 义 神 学, 着 重 这 些 先 后 次 序 合 理 的 安 排, 是 其 基 本 的 原 理 正 统 主 义 改 革 宗 的 立 场, 所 展 开 的 教 义 神 学 的 内 容 : 包 括 上 帝 人 与 罪 基 督 救 恩 教 会 和 来 世 等 论 题 可 是, 在 正 式 论 述 各 个 教 义 之 前, 我 们 必 须 思 考 这 些 主 张 的 基 础 理 由, 并 其 前 后 一 贯 的 根 本 原 理 前 者 为 教 义 神 学 的 本 论, 而 后 者 是 教 义 神 学 的 绪 论 教 会 的 教 义 为 什 么 会 成 为 古 往 今 来 所 值 得 信 赖 的 真 理? 其 始 终 权 威 的 规 范 是 什 么? 这 些 问 题 长 久 地 徘 徊 在 教 义 论 述 的 底 层 在 教 义 神 学 的 本 论 中, 无 法 论 清 这 些 问 题 的 答 案 因 此, 我 们 将 以 解 答 这 些 基 础 的 问 题 为 前 提 来 进 行 论 述 将 这 些 问 题 放 在 教 义 神 学 的 首 位 来 考 察, 得 到 的 解 答 是 谓 绪 论 但 是, 在 论 述 基 础 的 理 由 根 本 的 原 理 之 前, 先 要 考 察 教 义 神 学 的 任 务 和 历 史, 应 是 当 然 的 顺 序 然 后 再 进 行 论 述 教 义 神 学 在 教 会 中 的 教 义 主 题 换 言 之, 先 需 要 开 始 教 义 的 考 察, 然 后 再 作 教 义 神 学 要 义 的 论 述 这 是 本 书 将 教 义 的 考 察, 放 在 教 义 神 学 要 义 的 论 述 之 前, 作 为 教 义 神 学 绪 论 起 源 的 理 由 2 教 义 的 名 称 15

1) 古 典 的 圣 经 的 意 义 教 义 的 英 文 杜 格 马 (Dogma) 是 从 希 腊 文 杜 介 因 ( ˆη ) 引 出 的, 古 典 的 希 腊 文 杜 介 因 毛 易 ( ˆη ) 意 为 : 我 是 那 样 的 看 法 或 是 我 的 意 见 是 那 样, 还 有 : 我 达 到 了 那 个 结 论 我 确 实 地 知 道 那 是 我 的 确 信 等 意 思 教 义 (Dogma) 虽 会 有 私 人 的 意 见, 但 大 多 为 公 理 的 或 自 明 的 公 开 的 法 定 的 真 理 或 信 仰 上 的 条 例 哲 学 上 确 实 的 教 训 政 府 的 法 令 宗 教 上 承 认 的 教 理 等, 都 称 为 教 义 这 个 名 称 在 自 明 性 或 确 实 性 ( 哲 学 上 ) 政 府 的 权 力 ( 法 令 上 ) 神 的 证 言 ( 教 义 上 ) 的 基 础 上, 穿 上 了 权 威 的 外 衣 圣 经 中 教 义 这 个 词, 使 用 于 王 的 命 令 ( 斯 3:3; 但 6:8; 路 2: 1; 徒 17:7) 律 法 上 的 规 条 ( 弗 2:15; 西 2:14) 及 耶 路 撒 冷 使 徒 和 长 老 定 的 条 规 等 最 后 是 在 使 徒 行 传 16 章 4 节 : 教 会 会 议 的 决 定 因 此, 这 个 名 词, 在 神 学 的 实 际 使 用 上, 提 供 了 特 别 重 要 的 理 由 耶 路 撒 冷 的 会 议, 虽 不 是 制 定 了 教 义, 但 那 次 的 决 定 却 清 楚 地 与 教 理 有 关, 同 时 并 拥 有 属 神 的 权 柄, 而 对 众 教 会 有 着 绝 对 的 约 束 力 因 此, 这 个 词 至 少 可 暗 示 为 : 教 义 是 教 会 公 开 的 定 义, 是 依 靠 神 的 权 威 所 公 布 的 教 理 在 教 会 历 史 上, 伊 格 那 丢 (Ignatius, 安 提 阿 主 教, 约 35-107) 在 他 的 书 信 中 (Magn,13) 开 始 正 式 地 将 这 个 词 赋 予 教 义 的 意 义 俄 利 根 (Origenes, 亚 力 山 大 城 教 理 学 校 校 长,185-254) 及 其 他 教 父 们 也 肯 定 了 这 种 意 义 当 教 会 的 会 议 在 现 实 中 界 定 教 理 的 时 候, 这 个 名 词 就 得 到 了 公 开 的 法 定 的 意 义 2) 神 学 上 的 用 法 教 义 这 个 名 词 在 使 用 时, 实 际 上 有 时 与 教 理 有 着 同 等 的 意 义 有 时, 也 指 由 各 别 的 教 义 所 组 成 的 全 部 体 系 但 是, 通 常 教 义 与 教 理 有 所 区 别 教 义 是 将 基 督 教 的 教 理 公 开 地 表 示 后, 得 到 广 大 范 围 教 会 权 威 性 的 认 定, 其 位 置 有 如 历 史 性 的 信 经 撒 巴 帖 说 : 教 义 从 更 严 密 意 义 的 观 点 来 看, 是 在 某 种 宗 教 的 结 社 中, 有 着 法 定 资 格 的 权 威 所 决 定 的 结 果, 为 其 信 仰 的 对 象 和 信 念 实 行 的 法 则, 是 一 个 或 一 个 以 上 教 理 的 叙 述 (Sabatier: Esquisse, p.263 ) 参 照 詹 姆 士 俄 尔 的 解 说 来 区 别 的 话, 教 义 是 意 味 着 得 到 某 派 教 会 认 定 的 信 经 : 界 定 并 体 现 出 的 信 仰 告 白 例 如, 使 徒 信 经 尼 西 亚 信 经 亚 他 那 修 信 经 等 的 陈 述, 都 占 有 教 义 的 位 置 教 理 有 着 更 广 大 的 意 义, 教 理 应 在 教 义 之 前 教 义 有 时 为 了 与 基 督 教 的 教 理 更 密 切 地 结 合 而 会 加 以 修 正 当 教 理 用 我 们 所 能 了 解 的 言 语, 来 陈 述 真 理 的 内 容 并 要 求 我 们 的 信 仰 时, 是 谓 圣 经 的 宗 教 的 根 本 要 素 (James Orr: Side- Lights on Christian Doctrine, 1909,pp.5-7) 16

3 教 义 的 形 成 教 义 形 成 的 过 程, 其 资 料 是 包 括 采 自 圣 经 并 教 会 的 论 证 及 公 开 的 界 定 1) 采 自 圣 经 历 史 性 正 统 主 义 所 显 示 的 教 义 真 理, 明 确 地 都 是 采 自 圣 经, 是 从 圣 经 推 论 中 所 得 到 的 : 纯 正 必 然 性 的 结 果 教 义 并 不 是 单 纯 地 重 复 圣 经 中 的 陈 述, 而 是 将 各 项 真 理, 慎 重 地 从 圣 经 中 采 取 如 果 不 是 出 自 圣 经 的 教 理, 不 能 成 为 教 义 从 圣 经 中 发 现 的 真 理, 经 系 统 化 后 形 成 的 各 项 信 条, 才 能 拥 有 真 正 教 义 的 价 值 罗 马 天 主 教 认 为 : 教 义 不 但 是 可 以 从 圣 经 中 采 取, 也 可 以 采 自 包 括 遗 传 的 真 理 严 格 地 说, 这 种 观 点 已 经 偏 离 了 采 自 圣 经 的 意 义 被 称 为 近 代 自 由 神 学 之 父 的 施 来 马 赫 ( 德 国 神 学 家,1768-1834) 将 信 仰 说 成 是 用 言 语 所 陈 述 的 敬 虔 的 感 情 概 念 立 敕 尔 ( 德 国 新 神 学 派,1823-1899 ) 的 学 生 拉 斯 他 因 说 : 教 义 的 来 源 是 出 于 信 仰 他 试 图 把 教 义 内 容 的 来 源, 从 圣 经 移 向 基 督 教 的 经 验 今 日, 卡 尔 巴 特 学 派 采 纳 施 来 马 赫 的 观 点, 把 教 义 神 学 定 名 为 信 仰 之 学, 不 再 强 调 教 义 要 采 自 圣 经, 其 解 明 这 种 观 点 谓 神 学 是 与 你 现 在 所 信 的 有 关, 作 神 学 工 作 就 意 味 着 是 一 种 信 仰 行 为 因 此, 我 们 所 谓 的 信 仰, 并 不 是 单 纯 的 主 观 事 实, 而 是 依 据 圣 经 的 证 言, 基 督 所 启 示 的 客 观 事 实 ( 桑 田 秀 延 著 基 督 教 神 学 概 念 再 版 8 页 ) 这 分 明 是 偏 向 于 依 据 经 验, 超 过 采 自 圣 经 的 一 种 表 现 因 此, 我 们 今 日 要 大 大 地 强 调, 教 义 一 定 要 采 自 圣 经 2) 教 会 的 论 证 教 会 并 不 是 从 圣 经 的 经 文 中, 找 到 了 完 整 的 教 义 ; 乃 是 把 神 启 示 的 真 理, 通 过 了 教 会 的 论 证 而 获 得 这 论 证 工 作 的 主 体 非 常 广 泛, 包 括 基 督 徒 个 人 以 及 在 圣 灵 引 导 下 之 神 的 教 会 只 有 属 灵 的 人 与 众 圣 徒 同 心 合 意 地 论 证, 才 能 切 实 地 明 白 真 理 当 教 会 在 圣 灵 的 指 引 下 论 证 真 理 的 时 候, 真 理 就 会 在 教 会 的 意 识 中 形 成 一 定 的 形 态, 发 言 成 为 明 确 的 教 理 见 解 教 义 形 成 的 进 程, 并 不 都 是 短 促 和 单 纯 的, 多 半 是 需 要 经 过 漫 长 的 教 理 论 证 来 决 定 的 如 此, 藉 着 同 心 合 意 和 漫 长 论 证 的 结 果, 各 个 部 分 彼 此 连 接, 前 后 一 贯 地 成 为 一 个 合 理 的 教 义 体 系 在 这 体 系 中 的 各 个 教 义, 将 会 成 为 个 人 和 教 会 全 体 属 灵 经 验 的 原 因, 并 会 结 出 实 践 的 果 实 这 些 美 好 的 果 实, 证 明 了 教 义 树 美 好 的 真 理 性 3) 教 会 公 开 地 界 定 教 义 是 由 教 会 公 开 地 定 义 特 别 地 界 定, 并 靠 着 神 的 权 柄 来 宣 告, 正 式 地 接 纳, 然 后 才 能 算 是 完 全 地 形 成 在 这 个 观 点 上, 罗 马 天 主 教 和 抗 罗 宗 都 一 致 地 认 为, 教 会 需 要 这 些 公 开 的 行 动 现 代 神 学 派 虽 有 其 主 观 主 义 的 见 解, 但 是 他 们 也 同 意 这 种 观 点 因 为 他 们 毕 竟 认 为 教 会 是 集 合 观 念 和 权 威 观 念 的 结 合 体 17

哪 个 教 会 团 体 拥 有 制 定 教 义 的 权 柄 呢? 对 于 这 个 问 题, 自 由 主 义 的 哈 纳 克 认 为 : 能 够 实 际 地 代 表 全 教 会 的 世 界 性 会 议, 才 能 承 担 这 项 工 作 他 认 为 抗 罗 宗 主 义 者 教 会 的 统 一 已 经 被 破 坏, 其 本 身 也 没 有 形 成 统 一 的 战 线 因 此, 他 对 抗 罗 宗 的 教 义, 存 着 否 定 的 态 度 田 立 克 认 为 : 到 17 世 纪 的 古 抗 罗 宗 的 教 义 尚 可 以 认 定 因 为, 在 宗 教 改 革 后 期 的 各 教 派 教 会, 尤 其 是 改 革 宗 的 众 教 会 认 为, 每 一 个 地 方 教 会, 都 能 够 代 表 耶 稣 基 督 的 教 会 因 此, 他 们 都 时 常 强 调, 他 们 的 团 体 拥 有 制 定 教 义 的 权 柄 制 定 教 义 的 会 议, 尽 可 能 把 各 地 方 的 教 会 联 合 起 来, 组 织 成 比 较 大 的 会 议, 但 不 一 定 是 世 界 性 的, 才 能 拥 有 制 定 教 义 的 权 柄 4 教 义 的 要 素 基 督 教 教 义, 包 括 了 教 会 生 活 中 的 各 种 重 要 的 要 素 以 下 的 四 要 素, 有 着 重 要 的 价 值 1) 社 会 的 要 素 神 启 示 的 真 理 虽 先 适 用 于 个 人, 但 渐 渐 扩 大 而 适 用 于 团 体 和 社 会 圣 徒 在 交 通 中, 对 真 理 有 正 确 的 认 识, 才 能 有 正 确 的 传 达 当 人 们 发 现 了 他 们 的 信 仰 与 千 万 人 达 到 了 同 一 的 结 论 时, 自 然 地 强 化 了 他 们 的 信 心, 这 成 为 凝 聚 人 们 结 成 社 会 的 要 素 此 要 素 在 教 义 构 成 的 过 程 中, 不 是 可 有 可 无, 而 是 绝 对 必 要 的 有 些 极 端 主 义 者 主 张 以 个 人 的 判 断 力, 可 以 决 定 什 么 是 真 理 因 此, 反 对 教 义 需 要 社 会 的 要 素 施 来 马 赫 和 立 敕 尔 虽 然 助 长 了 宗 教 里 的 个 人 主 观 主 义, 但 却 强 调 信 条 需 要 社 会 的 要 素 施 来 马 赫 因 为 研 究 宗 教 史 和 宗 教 心 理 学, 因 而 认 识 到 社 会 要 素 的 重 要 性 (McGiffert) 2) 传 统 的 要 素 基 督 教 传 播 了 近 二 十 个 世 纪, 透 过 完 成 了 的 启 示 圣 经, 使 我 们 能 够 相 信 这 些 历 史 的 事 实 我 们 如 果 想 要 正 确 地 理 解 和 解 释 这 些 事 实, 还 需 要 后 世 的 教 会 不 断 地 祷 告 和 默 想 研 究 和 努 力 方 能 有 其 成 果 基 督 教 教 义 的 形 成, 是 从 初 代 到 现 代 教 会, 累 积 了 历 代 教 会 属 灵 的 丰 富 今 天 所 有 的 历 史 性 的 信 条, 都 是 过 去 历 代 教 会 思 想 的 结 晶 在 这 既 有 的 基 础 上, 洞 察 过 去 时 代 的 思 想, 是 我 们 继 续 建 造 今 日 教 会 的 特 权 和 义 务 现 代 的 自 由 主 义 神 学 明 显 的 倾 向, 是 与 历 史 性 的 信 条 绝 缘 其 代 表 者 说 : 自 由 神 学 放 下 了 宗 教 改 革 时 期 的 信 仰 包 袱, 是 因 为 他 们 考 察 过 抗 罗 宗 信 条 的 结 果, 发 现 他 们 在 基 督 的 教 训 上, 没 有 作 过 信 实 的 论 证 (Reville: Liberal Christianity p.40) 因 此, 这 是 实 际 地 属 于 与 历 史 的 绝 缘 ; 这 是 藐 视 和 否 定 了 圣 灵 在 过 去 教 会 的 教 理 史 中, 所 作 的 教 导 和 指 引, 继 而 造 成 了 对 历 代 教 会 先 贤 们 的 祈 祷 努 力 和 奋 斗, 欠 缺 应 有 的 尊 敬 ( 伯 克 富 ) 3) 权 威 的 要 素 18

罗 马 天 主 教 与 抗 罗 宗 教 会, 都 肯 定 教 会 的 教 义 是 要 求 信 徒 们 信 仰 行 为 和 生 活 的 真 理 标 准 罗 马 教 会 认 为 自 派 的 教 义, 不 但 是 启 示 的 真 理, 更 是 信 徒 们 所 要 信 奉 并 要 接 纳 的 教 会 提 案 ; 并 主 张 其 有 绝 对 的 无 误 性 和 绝 对 的 不 可 变 性 抗 罗 宗 的 众 教 会, 不 接 受 罗 马 教 会 的 绝 对 主 义, 而 承 认 教 会 在 制 定 教 义 的 过 程 中, 有 时 会 有 错 失 虽 然, 他 们 将 自 派 的 教 理 在 公 开 地 教 义 化 时, 宣 告 其 教 义 已 包 含 了 属 神 的 权 威 并 且, 这 些 教 会 把 自 派 的 教 义, 看 成 是 对 神 真 理 启 示 的 具 体 表 现 所 以, 我 们 认 定 他 们 有 接 受 一 般 认 识 的 权 力 依 靠 启 示 真 理 的 权 威 要 素, 在 近 代 受 到 猛 烈 的 挑 战 18 世 纪 的 理 性 主 义 和 自 然 神 论, 主 张 要 与 宗 教 权 威 的 中 世 纪 原 理 绝 缘, 并 要 以 人 生 的 理 性 标 准 来 代 替 施 来 马 赫 认 为 : 教 义 的 内 容, 是 由 人 们 的 宗 教 经 验 来 决 定 的 立 敕 尔 认 为 : 教 义 是 人 将 基 督 的 启 示, 按 着 人 自 己 采 纳 的 目 的 来 作 决 定 这 都 是 把 权 威 的 位 置, 放 在 人 的 身 上, 以 人 为 中 心 但 是 今 天 毕 竟 还 是 有 些 信 仰 纯 正 的 人 们 在 呐 喊 着, 对 抗 前 面 所 提 到 的 那 些 主 观 主 义, 确 立 了 客 观 的 启 示 真 理 : 听 从 你 们, 不 听 从 神, 这 在 神 面 前 合 理 不 合 理, 你 们 自 己 酌 量 吧! 4) 文 化 的 要 素 教 会 置 身 于 文 化 的 现 实 里 面, 教 会 的 使 命, 不 但 要 向 教 会 里 的 人 们 教 导 正 确 的 道 理, 也 要 向 教 会 外 面 的 人 们 传 播 福 音 面 对 着 信 徒 和 非 信 徒, 教 会 的 神 学 在 解 释 真 理 的 时 候, 就 要 使 用 本 文 化 的 用 语 或 哲 学 上 的 表 现 因 此, 属 于 教 义 核 心 部 分 的 福 音 真 理, 要 使 用 当 代 的 文 化 用 语, 表 现 出 理 智 的 概 念, 所 以 教 义 有 着 文 化 的 要 素 虽 然 在 用 语 的 表 现 上, 有 其 文 化 与 哲 学 上 的 意 义, 但 还 是 以 神 学 上 的 意 义 为 依 归 形 式 虽 用 文 化 哲 学 上 的 词 汇, 内 容 却 是 神 学 的 解 释 神 学 建 立 在 圣 经 启 示 的 基 础 上, 不 是 建 立 在 文 化 和 哲 学 上 因 此, 不 会 因 着 词 汇 的 使 用 而 变 质 我 们 要 牢 记, 教 义 有 其 文 化 的 要 素, 但 其 限 度 在 于 用 语 的 表 现 上, 而 不 在 思 想 的 内 容 中 然 而, 批 评 家 们 认 为, 教 义 有 时 受 到 当 代 文 化 环 境 的 影 响, 而 混 合 了 其 他 思 想 的 要 素 他 们 说 : 教 父 时 期 和 中 世 纪 罗 马 天 主 教 时 期, 教 会 的 教 义 很 明 显 地 受 到 希 腊 思 想 的 影 响 迦 克 敦 信 经 中, 基 督 论 的 本 质, 也 在 希 腊 哲 学 影 响 之 下 因 此, 教 义 文 化 的 要 素, 随 着 时 代 的 变 化 而 有 所 改 变 所 以, 神 学 家 要 以 他 的 洞 察 力, 来 了 解 在 教 义 中 所 包 含 的 宗 教 性 要 素 和 永 久 性 要 素, 并 分 别 其 时 代 文 化 的 外 衣, 来 阐 明 教 义 中 的 宗 教 意 义 ( 高 仓 德 太 郎 著 教 义 学 ) 可 是, 我 们 认 为 教 会 的 教 义, 要 建 立 在 纯 正 的 启 示 真 理 基 础 之 上 不 论 什 么 时 代 和 什 么 地 方 的 思 想, 都 不 能 混 入 其 内 如 果 某 项 教 义 中, 混 入 了 非 圣 经 的 思 想, 我 们 要 毅 然 地 铲 除, 并 使 其 纯 圣 经 化 在 教 义 阐 述 中, 虽 有 时 使 用 时 代 文 化 的 用 语 或 采 用 文 化 上 的 表 现, 但 其 用 语 和 表 现 不 准 许 非 圣 经 的 思 想 随 着 进 来 19

5 教 义 的 发 展 1) 安 定 性 的 发 展 教 义 的 历 史 不 是 幻 影 和 迷 妄 的, 而 是 在 信 实 公 义 神 的 指 引 下, 使 基 督 教 向 着 更 深 更 广 更 完 全 的 理 解 方 向 前 进 在 进 程 中 虽 受 到 很 多 的 冲 突 错 误 人 的 软 弱 和 罪 性 的 影 响, 但 其 进 程 始 终 没 有 停 顿, 反 而 结 出 了 促 进 未 来 的 进 步 和 驳 不 倒 的 安 定 性 果 实 詹 姆 士 俄 尔 比 喻 其 结 果, 正 如 科 学 因 着 进 步 发 现 了 血 液 的 循 环 和 万 有 引 力 的 法 则 一 样, 都 是 驳 不 倒 的 事 实 (James Orr The Progress of Dogma, New York,1901,p. 9) 断 言 教 义 的 结 果 有 其 安 定 性, 也 就 是 肯 定 神 学 也 包 含 在 学 问 之 内 学 问 也 就 是 在 它 研 究 的 学 科 之 内, 使 用 正 确 的 方 法, 能 够 得 到 预 期 的 结 果 科 学 的 过 程, 如 果 前 后 的 发 现 和 结 果 不 同, 那 就 失 去 了 科 学 的 意 义 神 学 与 科 学, 在 学 问 的 性 质 上 有 着 同 样 明 确 的 结 果, 使 我 们 能 够 在 这 已 有 的 基 础 上 更 向 前 迈 进 2) 真 实 性 的 发 展 教 义 健 全 的 发 展, 不 可 缺 少 的 真 实 性 发 展 有 三 要 点 : (1) 圣 经 要 成 为 给 教 义 提 供 神 启 示 的 事 实 法 则 及 终 究 性 的 泉 源 从 圣 经 中 发 现 的 真 理, 作 成 系 统 化 的 信 条, 这 意 味 着 教 义 真 实 性 的 发 展 (2) 要 求 教 义 体 系 各 个 部 分, 内 在 性 的 结 合 和 连 贯 性 的 有 机 统 一 其 体 系 中 所 包 含 的 各 教 义, 要 与 生 动 的 基 督 教 有 关 联, 并 要 成 为 个 人 和 教 会 全 体 灵 性 经 验 的 原 因, 进 而 结 出 实 践 的 果 实 来 结 出 经 验 的 和 实 践 的 果 子, 意 味 着 教 义 发 展 中 的 真 实 性 (3) 能 够 承 担 起 历 史 的 审 判 席 尔 勒 (Schiller) 曾 说 : 世 界 的 历 史 审 判 了 世 界 同 样 地, 教 义 的 历 史 也 审 判 着 教 义 教 义 的 历 史 是 透 过 对 教 义 的 批 评 更 正 错 误 补 充 缺 欠 除 去 应 时 的 因 素, 而 把 过 去 所 得 的 编 入 里 面, 并 为 将 来 开 拓 广 大 的 视 野 我 们 从 信 经 中 体 现 出 教 义 的 体 系, 这 是 历 代 发 展 出 来 的 果 实, 是 经 过 炉 火 般 的 提 炼 所 得 来 的 宝 物 在 生 物 的 世 界 中, 适 者 生 存 的 原 理 或 许 有 疑 问 之 处 ; 但 在 教 会 的 教 义 史 上, 的 确 只 有 最 适 者, 才 能 有 真 实 的 发 展 3) 合 理 性 的 发 展 教 义 的 发 展 不 是 在 迷 途 中 徘 徊, 而 是 按 着 论 理 的 步 伐 一 步 步 地 迈 出 来 的 教 义 历 史 的 进 程 和 教 义 学 内 容 的 程 序 部 分, 有 着 奇 妙 的 并 行 教 义 的 历 史 把 单 纯 的 神 学 体 系, 在 几 个 世 纪 中 按 着 次 序 展 开, 其 体 系 的 所 有 部 分 都 是 继 起 式 的 开 展 在 思 想 上, 先 后 次 序 的 排 列 也 堪 称 奇 观, 就 是 在 时 间 逻 辑 次 序 上 的 排 列 也 有 着 合 理 性 今 日 教 义 神 学 的 内 容, 是 以 绪 论 神 论 人 论 基 督 论 救 恩 论 教 会 论 来 世 论 的 次 序 来 区 分, 这 是 周 知 的 事 实 教 义 发 展 的 历 史 顺 序 也 是 如 此, 教 义 思 想 在 第 二 世 纪, 向 着 异 教 徒 把 一 切 的 宗 教 基 本 观 念 与 基 督 教 作 比 20

较 辩 论, 因 此 成 为 辩 证 学 的 时 代 其 后, 三 四 世 纪, 教 会 应 战 神 格 唯 一 论 亚 流 主 义 马 西 顿 主 义 ( 君 士 坦 丁 堡 主 教 ), 确 立 了 三 位 一 体 和 圣 子 圣 灵 各 论 的 神 观 五 世 纪 初 是 奥 古 斯 丁 与 伯 拉 纠 之 间, 展 开 了 人 论 的 争 论 时 期 奥 古 斯 丁 死 后, 教 会 与 涅 斯 多 留 优 提 克 斯 一 性 论 一 志 论 等 争 论, 突 出 了 基 督 论 的 时 期 其 后, 中 世 纪 安 瑟 伦 的 救 赎 论, 开 展 了 救 恩 论 的 发 展 到 宗 教 改 革 时 期, 已 达 到 了 完 全 的 程 度, 特 别 完 成 了 对 注 重 救 赎 实 施 在 主 观 上 的 救 赎 论 其 后, 随 着 各 个 宗 派 的 分 立 而 着 眼 于 教 会 论 十 九 世 纪 以 后, 特 别 是 二 十 世 纪, 对 来 世 论 ( 末 世 论 ) 有 着 很 多 的 关 心 和 研 究 我 们 曾 说 过 : 神 学 的 体 系 和 教 会 的 历 史, 两 者 之 间 的 底 层 蕴 藏 着 论 理 的 法 则 教 义 的 发 展 不 是 没 有 理 由, 乃 是 依 其 内 在 的 理 由 和 其 必 然 性 而 成 为 形 体 事 务 的 过 程 都 是 从 简 到 繁 ; 有 了 根 本 基 础 的 教 理, 然 后 才 能 发 展 出 今 日 所 需 要 的 教 理 其 中 的 难 题 在 思 想 的 进 展 中, 自 然 地 或 不 可 避 免 地 以 继 起 式 的 顺 序 显 现 出 来 其 结 果, 在 教 义 历 史 难 以 避 免 的 混 乱 中, 创 造 了 一 个 有 机 体, 代 替 了 幻 影 和 谬 误 的 主 导 因 素, 全 面 地 阐 明 了 真 理 体 系 渐 进 性 的 发 展 我 们 相 信, 这 种 发 展 乃 是 有 着 神 的 旨 意 和 护 理 的 指 引 教 义 未 来 的 发 展 也 是 依 着 论 理 的 法 则 在 进 行, 以 此 显 示 出 神 内 在 的 工 作 第 2 节 教 义 的 必 要 性 教 义 的 必 要 性, 可 以 藉 着 各 种 形 式 来 论 证 施 来 马 赫 和 立 敕 尔 虽 然 主 张 自 己 主 观 的 神 秘 主 义 和 道 德 主 义, 但 是 他 们 还 是 为 教 义 神 学 的 必 要 性 辩 护 因 为 基 督 教 不 能 废 去 教 义, 其 理 由 不 止 一 两 点 1 历 史 的 根 柢 教 会 历 史 指 示 教 义 有 三 重 根 基 是 教 会 历 史 中 的 事 实 教 会 对 教 义 三 种 切 实 的 必 要 性, 都 是 从 教 会 的 生 活 中 显 明 出 来 的 1) 抵 制 异 端 教 义 的 第 一 个 根 基 是 教 会 对 异 端 的 抵 制 人 的 自 我 意 志 因 受 罪 恶 的 影 响, 有 时 对 耶 稣 基 督 福 音 的 信 息 和 救 赎 行 动 以 及 在 神 国 度 和 人 类 命 运 的 内 容 和 意 义 的 接 受 上 有 所 更 改 在 这 种 过 程 中, 基 督 教 的 真 理 因 外 来 因 素 的 渗 入, 而 会 变 成 别 的 福 音 基 督 教 会 本 身 神 真 理 的 宝 库, 面 临 到 要 与 人 类 的 发 明 品 交 换 的 危 险 对 此 情 景, 怎 能 不 让 一 个 明 白 真 理 的 人, 以 他 的 责 任 感 义 务 地 去 分 别 真 理 和 谬 误 黄 金 和 石 头 的 区 别 呢? 理 所 当 然 地, 区 别 真 理 和 谬 误 警 戒 虚 假 的 教 训 渗 入 教 会, 有 其 绝 对 的 必 要 性 但 是, 如 果 不 明 白 事 理 的 内 容, 仅 以 单 纯 的 态 度 去 面 对, 是 很 难 应 付 的 所 以, 对 于 似 乎 精 炼 而 却 奸 巧 的 谬 误, 更 需 要 比 较 和 论 证 圣 经 的 话, 其 本 身 受 到 曲 解 的 地 方, 单 单 地 呼 求 于 圣 经, 是 难 以 得 到 充 足 的 当 外 来 的 思 想, 全 体 系 地 潜 21

入 了 圣 经 的 信 息 中, 就 不 得 不 把 圣 经 的 本 意 系 统 性 地 排 列 起 来, 全 体 系 地 来 抵 制 因 此, 使 教 理 恶 变 的 异 端 运 动, 反 而 促 成 了 教 会 教 义 的 系 统 化 初 代 教 会 因 为 抵 制 各 类 异 端, 而 形 成 了 初 代 教 会 的 教 义 中 世 纪 教 会 为 了 保 持 圣 经 信 息 的 纯 正 性, 展 开 了 与 罗 马 天 主 教 谬 误 的 论 争, 形 成 了 宗 教 改 革 时 期 的 教 义 2) 学 习 教 训 教 义 的 第 二 个 根 基, 是 教 导 人 学 习 教 训, 或 者 为 了 作 接 受 洗 礼 的 准 备 教 导 的 教 会, 是 教 导 人 学 习 的 教 会 人 们 在 没 有 学 习 重 要 的 教 义 之 前, 不 能 算 是 一 个 真 正 的 基 督 徒 尤 其 是 思 想 比 较 丰 富 的 人, 在 接 受 教 理 时, 心 中 不 能 没 有 问 题 他 们 的 思 想 越 深 广, 问 题 就 越 急 切 和 尖 锐 当 基 督 教 的 信 息, 进 入 了 他 们 的 内 心, 也 使 他 们 的 思 考 过 程 得 以 规 范 所 以, 要 把 这 些 感 性 的 名 词 思 考 后 再 界 定 时, 才 能 成 为 基 督 教 的 信 息 有 思 想 的 信 徒, 对 福 音 的 真 理, 有 比 较 更 深 广 的 感 触 因 此, 藉 着 希 腊 世 界 文 明 丰 富 的 感 情 为 媒 介, 使 基 督 教 学 习 的 教 训, 成 为 神 学 上 教 义 上 的 教 导 方 法 给 予 有 学 识 者 的 教 训, 发 展 成 为 教 义 3) 解 释 圣 经 教 义 的 第 三 个 根 基 是 解 释 圣 经 有 生 命 的 教 会 和 追 求 属 灵 生 活 的 人 们, 对 圣 经 的 意 义, 都 有 较 深 的 渴 慕 他 们 感 到 对 主 要 观 念 隐 藏 的 联 系 有 探 索 的 必 要, 并 企 图 从 真 理 的 泉 源 汲 取 活 水 这 些 人 从 笼 统 的 浅 显 的 知 识 中, 得 不 到 满 足, 而 愿 意 得 到 正 确 的 永 久 性 的 解 答 但 是, 在 研 究 罪 和 恩 典 这 些 大 命 题 中, 不 可 能 从 观 察 某 些 特 殊 的 经 文 中 得 到 结 论, 而 是 要 从 全 体 圣 经 的 教 理 立 场 来 考 察 比 如, 晓 得 使 徒 保 罗 在 罗 马 书 某 些 特 殊 的 经 文 中, 讲 到 神 的 义 之 含 义, 并 不 就 表 示 完 全 地 了 解 了 神 的 义 人 们 想 要 知 道 这 个 词 在 圣 经 整 体 中 的 意 义 是 什 么? 或 者 和 圣 经 中 其 他 教 理 的 表 现 有 什 么 关 系? 圣 经 学 者 需 要 说 明 这 些 意 义 和 关 系, 就 作 成 了 神 学 词 典 或 者 神 学 要 义 因 此, 形 成 了 教 义 的 根 基 圣 经 系 统 的 研 究, 必 然 地 会 形 成 教 义 这 是 在 教 会 历 史 任 何 时 期 中, 都 可 以 立 证 的 事 实 艾 米 尔 布 仁 纳 在 他 著 作 的 教 义 神 学 中, 如 此 详 述 举 论 了 历 史 的 三 重 根 基 其 后 的 举 例, 也 可 适 用 于 我 们 的 论 点 他 说 : 这 三 种 根 基 直 到 现 在, 还 可 被 看 成 为 宗 教 改 革 时 期 的 三 个 标 准 教 义 的 著 作 题 目 抵 制 异 端 可 以 以 慈 运 理 的 关 于 真 宗 教 和 假 宗 教 的 论 评 为 代 表 信 徒 的 教 训 可 以 以 加 尔 文 所 发 表 之 扩 大 的 要 道 问 答 基 督 教 要 义 为 代 表 适 用 于 圣 经 读 者 们 所 需 要 的 圣 经 词 典 可 以 以 墨 兰 顿 最 初 所 著 的 教 义 著 作 神 学 通 义 为 代 表 (Emil Brunner: The Christian Doctrine of God, 1946, pp. 9-11) 2 人 性 的 要 求 1) 人 的 心 理 有 系 统 性 的 本 能 22

系 统 性 的 本 能 是 人 类 素 质 中 的 一 部 分 人 们 的 心 理 不 可 能 将 已 经 知 道 的 事 情, 放 任 其 成 为 混 乱 的 状 态 当 心 理 得 到 了 论 证 的 时 候, 立 刻 会 有 倾 向 将 自 己 的 知 识 统 一 而 系 统 化 其 系 统 和 界 定 冲 动 的 大 小, 是 与 他 才 能 和 教 养 成 正 比 的 这 不 但 是 人 们 所 有 研 究 部 门 的 共 同 事 实, 更 是 我 们 认 识 神 知 识 的 确 实 事 实 我 们 承 认 藉 着 神 的 启 示 来 认 识 神, 可 是 我 们 将 启 示 的 各 个 部 分 作 出 连 贯 系 统 化 的 认 识 之 前, 是 不 可 能 正 确 地 认 识 他, 所 以 我 们 就 要 以 合 理 的 思 想 将 神 启 示 的 内 容 作 再 调 整 关 于 神 的 真 理, 这 是 一 切 真 理 中 最 重 要 的 真 理 教 义 深 刻 地 要 求 人 们 顺 应 理 性 素 质 中 系 统 性 的 本 能 换 句 话 说, 教 义 是 一 种 理 性 的 必 需 品 所 以, 万 一 今 天 将 已 建 立 起 来 的 神 学 体 系 都 破 坏 了, 明 天 一 定 还 会 重 新 产 生 其 他 的 神 学 体 系 即 便 是 最 轻 视 教 义 的 人 们, 他 们 也 认 为 自 己 已 经 拥 有 了 精 彩 的 神 学 赛 德 说 : 每 一 个 人 都 认 为 自 己 掌 握 了 相 当 份 量 的 神 学 (Shedd: Discourses and Essays, pp. 27-52 ) 所 以, 研 究 圣 经 的 内 容, 将 其 全 部 系 统 化, 是 神 给 予 我 们 的 义 务 (Cornelius Van Til: An Introduction Systematic Thelogy ), 也 是 神 藉 着 我 们 思 想 系 统 化 的 工 作, 使 我 们 的 精 神 生 活 更 有 意 义 华 腓 德 说 : 我 们 并 不 是 抽 象 地 把 持 些 各 别 的 宗 教 真 理, 我 们 认 为 真 理 之 间 相 互 有 所 关 联 之 时, 才 能 成 为 真 理 如 果 我 们 不 明 白 其 中 一 项 与 其 他 真 理 之 间 的 关 系, 也 就 是 没 有 系 统 化 时, 我 们 就 是 相 当 不 明 真 理 这 将 对 于 我 们 的 生 活, 不 会 有 多 少 帮 助 我 们 不 明 白 这 种 观 点, 也 就 是 不 懂 得 系 统 化, 这 将 使 我 们 的 行 为 失 去 了 大 半 的 能 力 我 们 不 能 辩 称 : 从 不 明 白 的 真 理 中 得 到 果 效 我 们 再 追 加 一 句 : 如 果 我 们 对 某 项 教 义 体 系, 没 有 系 统 化 的 认 识, 这 将 会 成 为 我 们 误 解 性 质 的 要 素 看 起 来 比 较 系 统 化 的 知 识, 如 果 显 出 偏 差 的 时 候, 还 自 以 为 是 正 确 的 结 果, 就 一 定 会 形 成 我 们 错 误 的 宗 教 信 仰 和 宗 教 生 活 (Warfield: Studies in Theology,p. 78) 2) 人 的 性 格 有 统 一 性 的 要 求 我 们 人 格 中 统 一 性 和 有 机 性 的 性 格, 是 我 们 行 动 的 基 础, 要 求 我 们 须 有 统 一 性 的 知 识 我 们 如 果 只 看 到 部 分 的 真 理, 不 注 意 圣 经 整 体 真 理 的 体 系, 就 会 造 成 教 理 上 的 偏 差 ; 因 着 教 理 上 的 偏 差, 而 会 带 来 精 神 上 ( 灵 性 上 ) 的 偏 激 因 为 在 人 们 的 本 性 中 就 有 着 偏 差 的 倾 向, 有 的 人 比 较 主 观 有 的 人 比 较 感 性 有 的 人 比 较 好 动 ; 有 的 人 想 成 为 先 知 有 的 人 想 成 为 祭 司 有 的 人 只 想 成 为 君 王 我 们 当 然 要 成 为 这 一 切, 但 更 要 同 时 和 谐 地 成 为 这 一 切 所 以, 系 统 性 地 研 究 神 的 启 示, 可 以 帮 助 我 们 精 神 上 的 平 衡 与 发 展 换 言 之, 教 义 的 研 究 可 以 避 免 我 们 因 性 格 而 带 来 的 偏 差 发 展 成 为 完 美 的 性 格, 不 可 否 认 地 是 受 了 系 统 性 真 理 的 影 响 彻 底 地 消 化 了 的 真 理, 是 基 督 徒 性 格 发 展 中, 不 可 缺 少 的 要 素 一 切 真 理 的 知 识, 虽 然 都 能 感 化 人 的 性 格, 但 其 中 最 为 有 力 的 知 识, 是 彼 此 相 联 系 的 属 灵 事 实 或 许 有 人 反 对, 认 为 教 义 学 会 使 人 的 感 情 迟 钝 其 实, 这 并 不 是 事 实, 教 义 学 最 适 应 于 培 养 宗 教 的 感 情, 促 使 以 合 理 的 关 系 将 真 理 排 列 另 一 方 面, 最 坚 贞 的 基 督 徒, 也 是 对 基 督 教 重 23

要 教 义 有 所 掌 握 的 人 教 会 在 复 兴 时 期, 也 是 人 们 对 教 理 最 忠 诚 的 时 期 所 谓 因 着 系 统 地 描 述 教 理, 妨 碍 了 敬 虔 的 部 分, 毕 竟 是 些 微 不 足 道 或 者 是 不 合 理 的 地 方 基 督 教 的 道 德 诚 然 是 从 教 理 树 上 结 出 的 果 子, 重 言 之, 基 督 徒 的 性 格, 是 靠 着 对 基 督 教 真 理 有 秩 序 的 应 用 而 确 立 的 3 传 道 的 需 要 1) 正 确 地 理 解 教 理 在 传 道 上 的 重 要 性 能 够 确 实 明 白 地 把 握 住 真 理, 并 能 拥 有 精 确 有 力 的 表 达 力, 是 传 道 人 重 要 的 资 质 有 此 智 能 的 潜 力, 才 能 善 用 圣 灵 的 宝 剑, 就 是 神 的 道 ( 弗 6:17), 使 听 众 的 良 心 认 识 真 理, 使 之 回 心 转 意 追 求 成 圣, 成 为 圣 灵 所 使 用 的 器 皿 在 传 道 的 时 候, 如 果 把 教 理 陈 述 得 混 乱 和 矛 盾, 是 失 去 传 道 果 效 的 重 大 原 因 之 一 传 道 者 的 义 务 是 排 除 听 众 们 模 糊 而 错 误 的 概 念, 代 入 的 是 清 晰 明 确 的 思 想 如 果 这 份 职 务 不 明 白 关 于 神 真 理 的 相 互 关 系, 也 就 是 说 对 属 灵 的 事 实 没 有 系 统 性 的 认 识, 是 很 难 执 行 好 的 再 者, 传 道 者 的 身 分 是 被 委 任 守 护 神 的 真 理 此 真 理 如 被 删 减 和 误 述, 这 不 但 是 对 启 示 者 的 犯 罪, 更 是 破 灭 人 灵 魂 的 恶 行 预 防 此 类 删 减 和 误 述 的 最 好 方 法, 就 是 接 受 正 规 的 神 学 教 育 或 许 有 人 会 说 : 传 道 者 最 重 要 的 是 发 动 挚 热 的 感 情, 而 不 是 要 精 确 地 说 明 教 理 可 是, 时 代 越 发 达 到 精 确 的 地 步, 则 更 有 理 由 要 求 我 们 的 感 情 需 要 反 省 法 庭 的 辩 论, 也 从 感 性 的 推 论 进 步 到 理 性 的 论 证 讲 台 的 信 息, 如 果 仅 单 纯 地 引 用 圣 经 和 热 情 地 呼 诉, 恐 怕 难 以 达 到 理 想 所 以, 传 道 者 必 须 要 以 理 智 的 说 服 来 提 供 感 情 的 基 础, 在 带 动 听 众 之 前 必 须 先 要 教 导 他 们 因 此 司 布 真 (Spurgeon) 说 : 在 有 伟 大 的 神 学 家 以 前, 不 可 能 有 伟 大 的 传 道 者 在 草 丛 中 的 锻 炼 不 可 能 成 为 战 士, 同 样 地, 在 浮 浅 的 神 学 徒 中 也 难 以 产 生 出 带 动 灵 魂 的 伟 大 的 传 道 者 2) 本 着 教 义 传 道 的 重 要 性 懂 得 教 义 的 传 道 者, 才 能 本 着 教 义 传 道 ; 本 着 教 义 的 传 道, 才 能 保 持 并 复 兴 教 会 属 灵 的 思 想 当 传 道 者 忠 实 地 传 达 神 全 面 的 旨 意 的 时 候, 方 能 保 守 教 会 不 被 世 俗 化, 进 而 带 来 属 灵 的 复 兴 圆 满 的 传 讲 是 教 导 人 知 道 世 上 的 万 物 是 神 的 恩 赐, 人 生 的 最 高 目 的 是 从 属 于 神 的 荣 耀 虽 然 使 用 和 拥 有 这 一 切, 但 不 能 据 为 己 有 传 道 者 为 了 把 教 会 的 信 徒, 从 各 种 谬 误 的 迷 惑 中 救 出 来, 需 要 理 解 和 传 播 神 全 面 的 旨 意 不 懂 得 教 理 的 信 徒, 会 成 为 耶 和 华 见 证 会 ( 罗 素 主 义 ) 降 灵 术 等 美 国 57 种 异 端 宣 传 者 掠 物 的 危 险 拿 着 单 一 的 圣 经 经 节, 不 可 能 拥 有 对 抗 那 些 宣 传 者 的 武 器 例 如, 罗 素 主 义 者, 他 们 虽 然 引 用 很 多 关 于 永 刑 的 圣 经 经 节, 从 外 在 和 个 别 的 观 点 来 看, 似 乎 也 引 用 经 文 教 导 关 于 死 亡 之 事 但 是, 结 果 在 信 徒 方 面, 因 缺 乏 信 心 而 受 到 的 灵 性 损 失 是 大 的 甚 至 连 传 道 者 本 人, 有 时 也 会 成 为 迷 惑 者 的 掳 掠 品 24

传 道 者 要 努 力 做 好 护 教 和 辩 证 的 任 务, 对 圣 经 真 理 要 有 整 体 系 统 化 的 认 识 近 代 基 督 教 和 非 基 督 教 之 间 的 争 战, 不 是 一 般 性 的 不 和, 而 是 在 彼 此 对 立 的 人 生 观 宇 宙 观 之 间 生 死 的 斗 争 非 基 督 徒 们 常 藉 着 历 史 的 事 件 并 其 他 的 学 说, 向 我 们 发 起 攻 击 比 如 说, 他 们 向 我 们 提 出 圣 经 中 有 关 创 造 教 导 的 异 议, 这 似 乎 是 他 们 在 单 纯 地 质 问 事 实 如 何 的 一 种 言 论 其 实, 在 这 一 切 批 评 学 说 的 背 后, 潜 伏 着 非 基 督 教 形 而 上 学 那 不 切 实 的 对 神 人 相 关 的 推 想 没 有 受 过 系 统 神 学 教 育 的 人, 因 不 晓 得 对 抗 这 些 攻 击 的 方 法 而 感 到 踌 躇 即 便 是 他 能 成 功 地 反 驳 了 对 方 攻 击 的 学 说, 但 如 果 不 能 摧 毁 敌 阵 的 根 基, 想 必 还 会 有 新 形 式 的 攻 击 来 临, 因 此 不 得 不 深 为 警 惕 传 道 者 要 渐 进 性 地 兼 任 辩 证 家 的 职 务 今 天, 教 育 水 平 比 起 昔 日, 普 遍 地 有 很 大 的 提 高 ; 许 多 青 年 人, 在 中 学 和 大 学 中 饱 受 父 母 不 甚 明 了 的 进 化 论 之 灌 输 值 此, 牧 师 要 带 领 教 会 的 青 年 人, 在 精 神 上 有 正 确 的 引 导 因 此, 他 一 定 要 承 担 起 辩 证 家 的 任 务 和 劳 苦, 并 要 接 受 该 有 的 神 学 知 识 4 教 会 的 需 要 1) 教 会 要 以 教 理 为 根 本 梅 钦 博 士 (J. G. Machen,1881-1937) 在 其 著 作 基 督 教 和 自 由 主 义 (Machen: Christianity and Liberalism ) 中 强 调 : 基 督 教 是 以 信 仰 为 基 础 的 生 活 方 式, 由 教 会 成 员 们 对 信 仰 有 正 当 的 理 解, 并 接 纳 其 信 仰 的 时 候, 才 能 在 圣 灵 的 引 导 下 参 与 新 的 生 活 基 督 徒 的 生 活, 并 不 是 靠 着 神 秘 的 注 入 和 道 德 的 模 范 出 发, 乃 是 因 认 识 神 真 理 的 知 识 而 生 出 的 ( 约 17:3) 其 生 活 的 参 与, 在 新 约 到 处 都 是 以 信 仰 基 督 为 前 提 这 信 仰 的 知 识, 当 然 包 括 圣 经 所 记 录 的 救 赎 事 实 成 为 教 会 成 员 的 基 督 徒, 一 定 要 对 这 些 事 实 有 正 确 的 认 识 确 信 真 理 的 一 致 达 到 表 现 信 仰 的 联 合 得 以 结 成 基 督 的 身 体 圣 经 给 予 我 们 的 印 象 是 教 会 不 可 能 忽 视 这 项 需 要, 基 督 也 强 调 过 这 项 需 要 ( 太 28:20; 约 14:26,16:1-25,17:3 17) 保 罗 对 此 也 非 常 热 心 ( 罗 2: 8; 林 后 4:2; 加 1:8,3:1 以 下 ; 腓 1:15-18; 帖 后 2:10 12-13; 提 前 6:5; 提 后 2:15,4:4) 因 此, 在 圣 经 的 光 照 之 下, 基 督 教 以 教 理 为 根 本 是 毋 庸 置 疑 的 事 实 2) 教 会 的 合 一, 要 求 教 义 的 一 致 教 义 如 果 没 有 体 系, 教 会 的 教 牧 人 员 和 信 徒 们 就 不 可 能 维 持 合 一 教 会 是 一 切 成 员 彼 此 服 事 接 受 用 和 平 彼 此 联 络, 竭 力 保 守 圣 灵 所 赐 合 而 为 一 命 令 的 结 社 有 机 体 米 勒 (Miller) 博 士 说 : 他 们 被 劝 勉 有 一 样 的 心 思, 有 一 样 的 意 念 ; 接 受 要 有 相 同 的 语 言 相 同 的 意 念 相 同 的 心 志 和 完 全 合 一 的 命 令 合 一 是 教 会 和 睦 和 建 立 德 行 的 根 本 需 要 假 若 各 种 思 想 的 人 物 集 结 成 为 单 一 的 宗 派, 这 将 成 为 散 播 内 心 的 不 和 斗 争 分 裂 的 种 子, 也 将 带 给 教 会 和 睦 及 建 立 德 行 的 重 大 障 碍 所 以, 教 会 一 定 要 藉 着 系 统 化 的 教 义 在 心 25

灵 上 合 一 3) 教 会 负 有 守 护 真 理 的 义 务 耶 稣 基 督 的 教 会 是 真 理 的 储 藏 所 守 护 者, 并 且 被 任 命 为 证 人 保 罗 说 教 会 是 真 理 的 柱 石 和 根 基 ( 提 前 3:15), 劝 勉 教 牧 人 员 说 的 话, 要 成 为 纯 正 话 语 的 规 模 ( 提 后 1:13), 命 令 教 会 的 信 徒, 要 为 从 前 一 次 交 付 圣 徒 的 真 道, 竭 力 地 争 辩 ( 犹 3) 教 会 对 有 错 误 的 人, 要 履 行 纠 正 劝 戒 甚 至 逐 出 如 果 没 有 明 确 的 真 理 知 识, 不 可 能 有 效 地 执 行 教 会 要 真 正 地 担 当 起 异 端 的 审 判 官, 就 要 先 对 公 开 的 真 理 有 标 准 对 教 义 有 相 当 的 认 识, 这 是 历 史 的 明 示 还 有, 教 会 在 思 想 上 如 果 不 能 形 成 统 一 的 战 线, 就 不 能 使 真 理 统 一, 进 而 作 出 有 力 的 见 证 所 以, 教 会 不 能 对 教 义 问 题 等 闲 视 之 4) 世 上 要 教 会 的 立 场 有 统 一 的 证 据 每 个 教 会 和 其 他 的 地 方 教 会, 都 有 义 务 对 周 围 的 世 界, 公 开 宣 布 自 身 的 教 训 和 立 场 我 们 若 想 把 我 们 的 财 物 和 权 力, 委 托 某 一 个 人 的 时 候, 肯 定 先 要 知 道 其 人 的 性 格 和 心 思 ; 何 况 是 要 担 任 教 导 我 们 和 我 们 子 女 灵 性 的 教 会 知 道 其 思 想 和 立 场, 岂 不 是 很 重 要 么! 不 但 如 此, 为 了 要 做 好 教 会 的 交 通 协 力 和 联 络, 对 其 他 教 会 的 思 想 和 立 场, 不 得 不 有 所 知 晓 所 以, 每 个 教 会 要 研 究 教 义 学, 致 力 于 提 示 有 关 真 理 的 统 一 证 据 5) 每 个 教 会 拥 有 教 义 的 事 实 每 个 教 会 都 拥 有 以 教 义 信 条 为 中 心 的 神 学 甚 至 连 反 对 教 义 信 条 的 教 会, 事 实 上 也 有 自 己 的 教 义 他 们 对 有 关 的 宗 教 事 件, 也 拥 有 一 定 的 确 信, 并 将 其 确 信 赋 予 权 威 ; 只 是 没 有 公 开 地 界 定 和 宣 布 而 已 他 们 反 教 义 的 态 度, 并 不 是 真 正 地 对 教 义 本 身 的 抗 争, 而 是 单 纯 地 对 抗 不 受 欢 迎 的 现 代 自 由 主 义 者 所 见 的 某 种 神 学 典 型 没 有 神 学 的 教 会, 不 可 能 拥 有 肯 定 的 信 仰, 向 着 世 界 呼 喊 什 么 呢? 没 有 神 学 的 地 方, 就 没 有 教 会 (Forsyth) 6) 教 会 的 安 全 和 进 取 与 教 义 有 密 切 的 关 联 教 会 的 安 定 和 发 展, 在 于 常 常 守 着 那 纯 正 话 语 的 规 模 ( 提 后 1:13), 并 忠 实 地 依 赖 和 遵 行 真 理 的 柱 石 和 根 基 ( 提 前 3:15) 对 真 理 有 缺 陷 的 认 识, 将 会 导 致 教 会 的 组 织 工 作 和 生 命 上 的 缺 陷 所 以, 对 基 督 教 真 理 系 统 的 理 解, 不 仅 是 对 异 端 的 不 道 德 作 出 坚 实 的 防 卫, 更 是 为 了 要 世 人 悔 改, 激 励 教 会 进 取 和 努 力 的 武 器 神 学 要 义 的 教 会 信 条, 不 是 从 思 索 的 好 奇 心 和 烦 琐 的 逻 辑 中 起 源, 而 是 当 信 条 受 到 攻 击 教 会 面 临 危 险 教 会 为 了 自 身 生 命 的 供 应 和 真 理 的 表 现, 所 作 出 来 努 力 的 成 果 自 古 以 来, 讥 笑 信 条 之 辈, 他 们 记 不 得 因 着 教 义 的 临 在, 在 保 存 教 会 的 生 命 和 能 力 的 进 展 上, 有 多 么 伟 大 的 贡 献 5 今 日 反 教 义 的 倾 向 詹 姆 士 俄 尔 曾 在 多 年 前, 如 此 说 过 : 每 个 人 要 警 觉 在 今 天 的 宗 教 里, 26

有 一 股 对 抗 教 理 或 有 时 被 称 谓 教 义 的 重 大 成 见 对 于 清 楚 而 有 条 理 思 路 的 属 神 事 物, 他 们 大 大 地 不 信 和 厌 烦 人 们 对 于 这 种 观 点 的 看 法 是 : 不 得 不 认 为 这 些 人 是 更 喜 欢 住 在 朦 胧 和 模 糊 的 处 境 中 他 们 滚 动 他 们 的 思 路, 模 糊 地 跟 着 时 代, 不 断 地 受 其 影 响, 继 续 地 趋 向 新 的 形 式, 把 旧 有 的 丢 在 背 后 随 着 新 的 见 解 想 变 成 什 么, 他 们 的 思 想 离 开 了 正 路, 盲 目 地 向 着 什 么 也 不 能 照 亮 什 么 也 不 能 分 辨 的 模 糊 和 迷 茫 流 露 出 奢 望 (James Orr: Side Lights on Christian Doctrine, New York,1909,p. 3 ) 今 日 在 基 督 教 界 盛 行 的 反 教 理 倾 向, 有 如 下 的 由 来 在 康 德 (Immanuel Kant, 1724-1804, 普 鲁 士 出 生 的 德 国 哲 学 家 在 哈 勒 大 学 攻 读 神 学 哲 学 数 学 物 理 等 ) 的 感 化 之 下, 教 会 的 神 学 教 义 渐 渐 地 趋 向 人 們 不 能 望 見 的 境 地 他 否 定 超 越 现 象 界 的 事 物 理 论 知 识 的 可 能 性, 对 于 神 的 事 物, 也 主 张 理 论 知 识 的 不 可 能 黑 格 尔 (George Hegel, 1770-1831, 德 国 史 脱 格 Stuttgart 出 生, 在 杜 平 根 大 学 攻 读 神 学 哲 学 及 科 学 ) 怀 着 对 自 己 时 代 反 教 义 精 神 的 不 满, 追 求 思 索 的 哲 学 途 径, 使 基 督 教 神 学 教 义 得 以 复 权 他 认 为 哲 学 如 果 没 有 矛 盾 地 推 进, 断 言 必 然 能 达 到 教 会 的 教 义 神 学 他 所 认 为 的 基 督 教 神 学 教 义, 只 是 将 思 索 的 真 理, 以 绘 画 的 形 式 提 示 出 来 的 为 了 要 找 到 那 真 正 的 核 心, 就 需 要 删 除 这 种 形 式 但 是 黑 格 尔 的 企 图 遭 到 了 失 败 史 特 劳 斯 (D.F. Strauss, 1808-1874) 和 彼 德 尔 曼 (A.E. Biedermann,1819-1885) 所 解 释 的 立 敕 尔 (Albrecht Ritschl,1823-1899) 派 神 学, 成 为 与 基 督 教 神 学 教 义 全 然 不 同 的 一 面 如 卡 富 坦 所 说, 终 归 成 为 教 义 的 破 坏 ( The Truth of Chr Rel I, p. 313) 新 康 德 主 义 的 全 体 人 员, 特 别 是 在 罗 木 哲 立 敕 尔 哈 纳 克 撒 巴 帖 等 的 著 作 中, 出 现 的 反 动 虽 然 没 有 完 全 拒 绝 基 督 教 的 神 学 教 义, 但 大 体 上 对 教 义 是 不 利 的 德 莱 (Dreyer) 在 其 著 作 ( Undogmatisches Christentum ) 中, 力 倡 没 有 教 义 的 基 督 教, 其 辩 称 谓 : (1) 古 代 的 教 义 是 以 当 时 的 思 想 概 念 形 成 的 其 形 式 在 宗 教 见 解 发 生 根 本 变 化 的 时 代, 将 会 成 为 障 碍 (2) 教 义 将 使 基 督 教 信 仰 中 不 可 缺 少 的 独 立 性 和 自 由 性 陷 入 危 险 卡 富 曼 和 拉 斯 他 因 虽 然 同 意 德 莱 指 责 教 义 常 会 成 为 信 仰 的 障 碍 可 是 他 们 反 而 更 肯 定 了 教 义, 竟 提 出 了 新 的 教 义 田 立 克 结 论 谓 : 教 会 的 抗 罗 宗 教 义 体 系, 将 不 再 继 续 存 在 抗 罗 宗 的 诸 教 会 不 是 在 教 义 上, 而 是 只 有 在 其 它 的 领 域 中 寻 求 联 合 和 一 致 ( The Social Teaching of the Christian Churches, p. 1009) 如 上 所 述, 近 代 反 教 义 理 论 中 重 要 的 论 据 有 : 宇 宙 实 体 的 不 可 知, 神 学 教 义 是 以 当 时 的 概 念 所 形 成, 妨 碍 信 仰 自 由 等 但 是 我 们 相 信 和 强 调, 藉 着 现 象 能 够 知 道 背 面 的 实 体 神 学 教 义 是 启 示 真 理 的 系 统 表 现, 不 可 能 随 时 地 变 迁, 因 此 不 是 人 自 由 思 想 的 对 象 虽 然 有 时 会 有 人 想 否 定 神 学 需 要, 但 综 27

上 所 述, 肯 定 的 理 由 是 多 方 面 的 如 信 徒 的 信 仰 生 活 传 道 人 的 事 奉 教 会 的 属 性 和 需 要 等, 无 论 从 那 方 面 来 看, 神 学 教 义 的 存 在 和 需 要 是 不 可 缺 少 的 除 了 无 视 于 各 方 面 的 需 要, 只 沉 醉 在 理 性 思 想 自 由 的 人 士 之 外, 是 不 能 否 定 教 义 的 必 要 性 圣 经 直 接 或 间 接 地 命 令, 要 将 福 音 的 真 理, 有 系 统 有 次 序 地 研 究 和 教 导, 就 是 要 将 圣 经 的 真 理, 彻 底 地 完 整 地 来 研 究 ( 约 5:39) 不 同 的 部 分 要 比 较 与 调 和 ( 林 前 2:13); 重 大 中 心 的 启 示 事 实, 要 向 周 围 传 播 ( 西 1:27) 福 音 的 工 作 者, 被 称 为 天 国 门 徒 的 文 士 ( 太 13:52); 教 会 中 的 牧 师 同 时 又 是 教 师 ( 弗 4:11); 监 督 要 善 于 教 导 ( 提 前 3:2), 按 着 正 意 分 解 真 理 的 道 ( 提 后 2:15), 坚 守 所 教 真 实 的 道 理, 就 能 将 纯 正 的 教 训 劝 化 人, 又 能 把 争 辩 的 人 驳 倒 了 ( 多 1:9) 第 3 节 教 义 神 学 的 概 念 1 教 义 学 的 名 称 1) 古 代 的 名 称 指 基 督 教 真 理 体 系 使 用 的 教 义 学 (Dogmatics) 名 称, 起 源 于 后 来 的 世 代 还 有 几 种 比 系 统 化 的 基 督 教 真 理 更 古 老 的 名 称, 在 古 代 俄 利 根 将 自 己 的 教 理 神 学 书 称 谓 对 于 原 理 ( η αξρωλ = Peri Archon), 拉 坦 提 乌 斯 (Lactantius,240-320) 选 择 谓 信 道 原 理 (Diriniae Institutiones), 奥 古 斯 丁 将 自 己 的 神 学 著 作 定 名 为 略 记 (Enchiridium), 大 马 色 的 约 翰 以 正 统 信 仰 精 解 (εθδνζηο aθξηβεο ηεο νξζνδνμνπ πίζηεωο = Ekdosis Akribes Tes Orthodoxou Pisteos) 为 题 著 作 中 世 纪 流 行 使 用 智 言 (Sententise) 为 名 称 渐 渐 地 改 换 以 概 论 (Summa) 为 名 称, 后 者 被 罗 马 天 主 教 大 神 学 家 多 馬 阿 奎 那 所 使 用 宗 教 改 革 时 期 墨 兰 顿 将 基 督 教 教 理 的 系 统 著 述 以 神 学 通 义 (Loci Communes) 为 题 最 先 公 布 路 德 宗 和 改 革 宗 的 数 位 神 学 者 也 相 继 仿 效 加 尔 文 将 他 的 大 作 称 为 基 督 教 要 义 (Institutio Religionis Christianae), 同 时 也 被 其 他 几 人 采 用 在 19 世 纪 其 题 目 以 修 正 的 形 式, 出 现 于 理 查 德 华 森 的 神 学 要 义 (Richard Watson:Theologacal Institutes) 中 ; 毫 无 二 致, 格 哈 德 以 基 督 教 要 义 (Gerhard 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 为 名 再 出 现 2) 神 学 的 名 称 神 学 ( ο ) 这 个 词, 是 从 两 个 希 腊 字 代 奥 斯 ( ο 神 ) 和 逻 格 斯 ( ο 道 ) 所 引 出 的, 意 味 着 神 的 教 理 这 个 词 最 初 的 使 用 者 是 12 世 纪 的 彼 得 亚 伯 拉 德 (Peter Abelard) 教 父, 他 在 研 究 三 位 一 体 28

时 曾 狭 义 地 使 用 过 教 父 们 称 使 徒 约 翰 为 神 学 家, 是 因 在 其 福 音 和 书 信 中, 对 基 督 的 神 性 有 非 常 卓 越 的 提 示 再 者, 这 个 词 指 古 代 希 腊 人 在 自 己 的 家 谱 出 生 事 业 战 争 恋 爱 结 婚 等, 所 使 用 的 文 书 ( 以 迷 信 的 观 念 ), 并 包 含 了 有 关 宇 宙 创 始 的 一 切 理 论 毕 达 哥 拉 斯 的 老 师 西 罗 市 的 裴 莱 奇 代 斯 (Pherecydes of Syros, teacher of Pythagoras) 最 初 被 称 为 神 学 者 俄 斐 乌 斯 (Orpheus) 和 荷 马 (Homer) 在 希 腊 人 中 被 称 为 神 学 者, 是 因 为 在 他 们 的 诗 中 举 论 到 神 的 性 情 亚 里 斯 多 德 (Aristotle 前 384- 前 322) 将 思 索 的 哲 学 三 分 为 物 理 学 数 学 和 神 学, 他 将 其 中 的 神 学 定 为 第 一 位 因 它 是 存 在 实 有 的 学 问, 也 就 是 实 体 论, 形 而 上 学 的 表 示 宗 教 改 革 以 后 神 学 的 名 称, 逐 渐 地 盛 行 于 路 德 宗 和 改 革 宗 的 神 学 者 中 再 者, 随 着 神 学 研 究 范 围 的 增 大, 需 要 界 定 这 个 名 称, 结 果 与 讲 论 的 系 统 的 理 论 的 积 极 的 教 义 的 (Didactica. Systematica. Theoretica. Positiva. Dogmatica) 等 形 容 词 联 结 莱 因 哈 特 (L. Reinhardt,1659) 是 最 初 使 用 教 义 神 学 名 称 的 人, 他 将 自 己 的 著 作 称 谓 教 义 神 学 概 论 (Synopsis Theologige Dogmaticae ) 因 为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内 容 被 定 名 为 教 义 (Dogmata) 已 很 久, 其 形 容 词 逐 渐 地 被 独 立 使 用, 而 主 要 的 名 词 神 学 竟 然 被 搁 置 教 义 学 的 名 称 在 17 世 纪 以 后, 特 别 是 在 18 世 纪 的 上 半 期, 为 了 调 和 当 时 盛 行 的 在 教 义 与 伦 理 之 间 的 学 问 区 别 而 引 起 的 从 那 时 起, 出 现 为 教 义 学 的 名 称 被 独 立, 继 而 比 较 更 近 代 的 有 信 仰 的 教 理 救 恩 的 教 理 基 督 教 神 学 ( The Doctrine of faith, The Doctrine of salvation, Christina theology ) 等 名 称 来 代 替 3) 优 胜 的 名 称 教 义 的 名 称, 比 一 般 常 用 的 名 称 系 统 神 学 (Systematic theology) 更 为 优 胜 的 是 : (1) 这 个 名 称 比 较 更 特 殊 的 是, 与 其 说 是 研 究 的 对 象, 不 如 说 是 教 导 我 们 的 对 象 古 时 教 义 学 被 认 为 是 : 理 解 教 会 中 权 威 性 的 教 义, 以 及 阐 明 神 学 的 训 练 今 天 教 义 学 的 内 容, 不 时 也 将 信 经 的 条 文, 作 为 构 成 研 究 的 题 目 除 此 之 外, 构 成 内 容 的 方 式, 虽 然 还 有 其 他 的 途 径, 但 研 究 的 基 准 是, 教 会 拥 有 教 义 的 目 的, 是 为 了 解 释 和 拥 护 教 义 因 此, 议 论 的 趋 势, 不 可 否 认 的 事 实 是 不 可 能 偏 离 教 义 的 思 想 路 线 (2) 系 统 神 学 的 名 称, 这 个 学 科 适 当 的 意 义 是, 系 统 性 地 陈 述 圣 经 中 所 包 含 的 真 理 体 系 教 会 的 教 义 是 采 自 圣 经, 解 释 教 义 的 教 义 学, 也 就 是 系 统 性 地 陈 述 圣 经 的 真 理 比 较 更 具 体 化 地 说, 教 义 学 是 : 努 力 地 把 圣 经 中 启 示 关 于 神 的 真 理, 以 整 体 的 一 贯 的 体 系 提 示 出 来 这 个 学 科 是 将 圣 经 释 义 和 神 学 努 力 的 结 果 收 集 起 来, 组 织 成 联 结 的 体 系 可 是, 在 教 会 已 经 拥 29

有 被 承 认 的 权 威 性 标 准 教 义 的 情 况 下, 系 统 神 学 者 要 依 据 标 准 教 义 中 显 示 出 来 的 见 解, 来 进 行 研 究 和 著 作 这 种 做 法, 如 果 说 他 因 为 是 教 会 的 会 员, 妨 碍 了 他 的 自 由, 而 未 能 自 由 地 采 取 那 些 教 义, 是 矛 盾 的 说 法 因 为, 合 乎 标 准 教 义 的 解 释, 不 是 藐 视 圣 经, 而 是 再 三 地 强 调, 教 义 是 要 以 圣 经 为 基 础 的 前 提 下 向 前 迈 进 所 以 教 义 学 比 系 统 神 学 的 名 称 更 为 适 当 4) 同 科 而 异 名 上 文 说 明 教 义 学 比 系 统 神 学 的 名 称 更 为 优 胜, 只 不 过 是 同 一 学 科 两 种 名 称 优 劣 的 比 较 和 分 别 不 可 因 着 名 称 的 不 同, 误 认 为 是 两 个 对 立 的 学 科 可 是, 也 有 的 神 学 者, 反 而 把 教 义 神 学 和 系 统 神 学 作 更 严 谨 的 区 别 如 果 以 严 谨 的 语 法 来 说, 教 义 神 学 是 以 教 会 的 信 条 所 表 现 出 来 教 理 的 系 统 化 ; 并 且 说 明 其 圣 经 的 根 据, 在 尽 可 能 的 范 围 内, 证 明 其 完 全 的 合 理 性 另 一 方 面, 系 统 神 学 不 是 从 信 条 开 始, 而 是 从 圣 经 开 始 这 是 一 开 始 就 不 问 教 会 信 了 些 什 么, 而 是 问 神 启 示 话 语 的 真 理 是 什 么 的 原 因 (A. H. Strong : Systematic Theology, I,pp. 41-42) 这 样 的 区 别, 是 因 为 分 开 考 察 同 一 个 学 科 中 所 包 含 的 两 种 要 素, 偏 重 或 远 离 另 一 方 所 造 成 的 结 果 我 们 要 着 眼 于 两 种 要 素 相 互 密 切 的 关 系, 要 看 成 这 两 个 是 不 可 分 开 的 一 体 教 义 学 或 系 统 神 学 从 根 本 上 与 教 义 有 关 系 吗? 与 圣 经 的 真 理 有 关 系 吗? 在 这 个 基 础 点 上, 一 切 主 导 改 革 宗 的 神 学 者 同 意, 其 他 的 人 也 都 同 意, 教 会 的 教 义 是 从 圣 经 采 取 的 因 此, 归 根 究 底 的 事 实, 系 统 神 学 或 教 义 学 是 为 了 追 求 系 统 性 地 解 释 圣 经 所 启 示 出 来 的 真 理 系 统 神 学 者 或 教 义 神 学 者, 对 于 圣 经 作 大 量 的 研 究 后, 教 会 才 能 够 界 定 教 义 关 于 教 会 的 信 条, 其 内 容 的 范 围, 只 不 过 是 将 圣 经 的 真 理 系 统 性 地 陈 述 而 已 信 条 与 系 统 神 学 或 教 义 学 的 区 别 是 : 将 所 引 用 的 圣 经 在 系 统 地 陈 述 时, 信 条 局 限 于 简 略 和 最 基 本 的 事 件 中, 因 为 藉 着 教 会 会 议 的 公 开 接 纳, 才 拥 有 了 权 威 的 性 质 (Cornelius Van Til:Op,cit. p. 3) 教 义 学 与 系 统 神 学 是 同 一 个 学 科 中 的 两 种 名 称 我 们 要 将 这 两 种 名 称 交 替 地 使 用 但 是 我 们 认 为 前 者 比 后 者 更 为 优 胜, 所 以 选 为 本 书 的 标 题, 这 样 比 较 更 合 乎 神 学, 为 了 明 示 不 是 别 的, 而 是 为 了 要 回 到 本 来 样 式 的 名 称 教 义 神 学 在 上 文 中, 曾 论 及 17 世 纪 的 德 国 神 学 者 莱 因 哈 特 最 初 用 于 自 己 著 作 的 标 题 名 称, 还 有 19 世 纪 末 美 国 纽 约 协 和 神 学 院 的 教 义 神 学 教 授 赛 德 (W.G.T.Shedd), 将 其 名 著 称 谓 教 义 神 学 ( Dogmatic Theology. New York.1891-1894 ) 因 为 本 书 的 标 题 为 教 义 神 学, 所 以 在 本 书 中 常 会 使 用 这 个 名 称, 因 此 教 义 学 会 更 为 普 遍 地 出 现 本 书 中 这 两 个 名 称, 将 以 同 义 语 的 意 思 交 替 出 现, 但 也 不 要 忘 记 教 义 学 是 今 天 神 学 界 中 的 一 般 用 语 2 教 义 和 教 义 学 的 关 系 在 上 文 中 论 及 教 义 学 的 名 称 时, 已 经 讲 到 教 义 学 本 来 是 : 理 解 教 会 中 权 30

威 性 的 教 义, 并 且 阐 明 神 学 的 训 练 今 天 也 有 人 认 为 : 教 义 是 按 照 教 会 信 条 的 表 现 将 教 理 系 统 化, 并 且 究 明 圣 经 的 根 据 和 合 理 的 归 结 依 照 广 义 而 圆 满 的 考 察, 这 个 学 科 的 基 准 是 : 教 会 拥 有 教 义 的 目 的, 是 要 解 释 和 拥 护 教 义 议 论 的 趋 势 认 为, 教 义 随 着 思 想 的 路 线 也 是 明 确 的 事 实 再 者, 回 首 观 看 教 会 中 教 义 的 界 定, 在 形 成 的 过 程 中 需 要 教 义 学 者 的 助 力 是 不 可 否 认 的 事 实 这 些 事 实, 就 是 教 会 有 教 义 时, 不 可 能 没 有 教 义 学 的 任 务, 两 者 间 密 切 的 关 系 立 刻 就 能 显 示 出 来 教 义 学 协 助 教 会 教 义 的 形 成 解 释 和 拥 护 所 确 信 的, 并 传 达 给 现 代 和 后 代 的 教 会 1) 教 义 形 成 的 助 力 教 义 学 对 教 义 的 形 成 时 有 助 力 教 会 将 神 话 语 启 示 的 真 理, 透 过 论 证 和 系 统 化 的 界 定 后, 形 成 了 教 义 可 是 这 论 证 和 界 定 启 示 真 理 的 工 作, 教 义 学 者 比 其 他 的 人 更 受 其 感 化, 他 们 付 出 更 多 的 力 量 是 份 内 的 事 还 有, 神 学 的 色 彩 浮 现 于 教 义 的 形 式 中, 也 是 不 可 避 免 的 事 实 可 是, 教 义 虽 然 是 根 据 圣 经 启 示 的 真 理, 透 过 教 会 的 论 证 和 界 定 而 形 成, 但 这 不 是 教 义 学 的 产 物 哈 纳 克 主 张 : 教 会 在 提 示 教 义 和 教 义 学 的 关 系 上, 完 全 不 正 直 他 认 为, 历 史 在 教 导 我 们, 教 义 是 神 学 的 产 物 可 是 教 会 掩 盖 隐 藏 了 教 义 的 真 正 起 源, 宣 告 这 些 为 启 示 的 真 理, 作 成 了 神 学 的 基 础 (Hdrnack: History of Dogma, I. p. 9) 这 绝 不 能 算 是 正 当 的 主 张 宗 教 改 革 者 们 认 为 : 真 正 的 宗 教 教 义 其 实 质 的 内 容, 都 是 采 自 于 圣 经 同 时 他 们 还 认 为 教 义 不 是 对 于 圣 经 直 接 的 陈 述, 乃 是 藉 着 信 徒 的 集 团 教 会, 对 启 示 真 理 论 证 的 果 实, 并 依 靠 富 有 权 威 和 代 表 性 的 公 开 制 定 表 现 出 来 的 这 就 是 宗 教 改 革 者 们 认 定 教 义 的 起 源 是 根 据 圣 经 和 教 会 的 论 证 将 教 义 看 成 是 教 义 学 的 产 物, 可 能 是 他 们 梦 想 以 外 的 事 情 吧 被 肯 定 为 教 义 起 源 的 两 点, 其 中 根 本 的 一 点 是 圣 经 的 根 据 我 们 在 上 文 引 用 范 泰 尔 的 陈 述 中, 提 到 所 有 主 导 改 革 宗 的 神 学 者 们 同 意 教 会 的 教 义 是 采 自 于 圣 经 关 于 教 会 的 信 条, 其 内 容 的 范 围, 只 不 过 是 将 圣 经 的 真 理 系 统 性 地 陈 述 而 已 的 评 语 需 要 再 加 说 明 A A 贺 智 说 : 一 切 的 信 经 和 信 条 的 提 案 能 够 制 约 人 的 良 心, 因 为 其 范 围 完 全 是 圣 经 的 ; 其 原 因 也 的 确 如 此 ( Outlines of Theology,p. 114) 这 句 评 语 含 有 的 要 义 是 : 教 义 是 圣 经 的 产 物, 教 义 学 不 过 是 研 究 圣 经 协 助 形 成 了 教 义 教 义 起 源 的 第 一 要 因 是 : 教 会 对 启 示 真 理 的 论 证 和 界 定 此 论 证 和 界 定 工 作 的 展 开, 是 因 信 仰 团 体 的 教 会 有 所 需 要 因 此, 教 义 唯 有 在 火 热 的 属 灵 生 活 中, 对 真 理 有 非 常 渴 慕 和 恳 切 地 默 想 以 及 在 深 奥 的 宗 教 经 验 时 期 才 能 形 成 所 以, 只 有 当 教 会 对 圣 经 的 真 理 作 深 切 的 思 考, 在 宗 教 争 论 的 重 压 之 下, 学 习 领 悟 真 理 确 定 信 心 逐 渐 地 成 为 宗 教 集 团 共 同 所 有 的 信 仰 时, 教 会 才 能 准 备 自 己 信 仰 的 表 达 和 告 白 如 此 从 教 会 信 仰 的 表 达 和 告 白 而 形 成 了 31

教 义, 正 如 赖 尼 所 说 : 可 以 称 谓 是 人 向 着 神 声 音 的 响 应 或 者 是 人 向 着 神 声 音 的 回 答 因 此 赖 尼 又 说 : 教 理 从 根 本 上 不 是 为 了 学 问 的 兴 趣, 或 受 其 冲 动 而 发 生, 只 是 从 信 仰 之 心 的 需 要 而 引 起 (Rainy: Delivery and Development of Christian Doctrine, pp.109.367) 教 义 起 源 的 第 二 个 原 因, 也 就 是 适 应 教 会 属 灵 需 要 的 论 证 和 界 定 工 作 严 谨 地 说, 只 不 过 是 产 生 教 义 原 因 的 工 具 那 真 正 的 根 本 原 因 是 第 一 因, 就 是 圣 经 启 示 的 真 理 再 者, 教 义 学 既 有 一 个 要 因, 有 助 于 教 会 的 工 作, 工 具 的 因 素, 只 不 过 是 一 部 分 因 此, 不 能 傲 然 地 断 定 教 义 是 教 义 学 的 产 物 我 们 要 再 次 注 意 前 面 所 记 赖 尼 的 话 教 理 从 根 本 上 不 是 为 了 学 问 的 兴 趣, 或 受 其 冲 动 而 发 生 正 如 史 特 朗 在 其 系 统 神 学 的 绪 论 中 讲 到 : 学 问 不 是 创 造 出 来 的, 乃 是 发 现 客 观 事 实 与 客 观 事 实 相 互 之 间 的 关 系 如 此, 教 义 学 不 能 创 造 出 教 义, 教 义 学 只 能 协 助 发 现 圣 经 中 所 启 示 出 来 的 教 义 2) 教 义 的 解 释 和 基 准 教 义 学 议 论 的 基 准, 目 标 一 定 是 解 释 和 拥 护 教 会 的 教 义 如 上 所 述, 教 义 的 形 成 教 义 学 的 工 作, 不 过 是 有 助 于 教 会 的 活 动 可 是 教 义 一 旦 形 成, 教 会 拥 有 了 信 经 的 时 候, 教 会 的 神 学 不 再 是 莫 衷 一 是 的 神 学, 而 是 参 与 解 释 和 拥 护 教 义, 以 教 义 基 准 来 议 论, 成 为 有 立 场 的 教 义 神 学 被 认 为 是 正 当 的 理 由, 是 因 教 义 将 圣 经 启 示 的 真 理, 尽 量 地 系 统 界 定 后, 被 教 会 所 认 定 教 义 学 者 要 以 教 会 教 义 集 合 而 成 的 信 经 为 中 心 来 作 神 学 教 育 信 经 和 教 义 是 : 当 教 会 受 到 袭 击 面 临 危 险 时, 表 现 出 的 构 成 生 命 的 真 理, 并 追 求 的 教 理 陈 述 (Strong: Systematic Theology, I,p. 18) 信 经 拥 有 公 同 的 (Catholic) 权 威 : 信 经 被 公 同 适 用 的 原 因, 并 不 是 因 被 多 数 或 少 数 监 督 们 的 会 议 所 制 定, 而 是 他 们 自 己 对 新 约 的 理 解, 将 其 形 式 作 成 言 词 表 现 出 来, 作 为 所 有 世 代 男 女 共 同 的 确 信 (Bose: Ecumenical Councils ) 教 义 学 者 的 任 务, 乃 是 依 照 教 会 对 圣 经 的 确 信, 来 叙 述 辩 证 证 明 被 认 定 的 宗 教 真 理 教 会 需 要 教 义 学 者 的 助 力, 支 持 福 音 真 理 的 宣 教 向 前 继 续, 并 解 释 和 保 存 自 身 的 信 仰 思 想 3 教 义 神 学 的 定 义 和 对 象 教 义 神 学 的 定 义 是 : 讨 论 有 关 教 义 间 的 关 联, 得 出 适 当 的 说 明 早 期 提 出 来 的 考 察 最 重 要 的 定 义, 包 含 了 教 义 学 对 象 的 考 察 再 者, 虽 然 以 教 义 学 的 主 题 来 定 义, 但 基 本 上 是 以 同 科 异 名 的 神 学 为 主 题 比 如 说 教 义 这 个 词, 是 从 教 会 的 神 学 的 用 途 中 得 到 意 义 而 出 发 教 义 学 的 定 义 是 从 神 的 启 示 引 出, 被 基 督 教 集 团 承 认, 告 白 为 确 定 的 宗 教 真 理 (A. H. Newman) 教 义 学 与 神 学 是 同 一 意 思 可 是 在 神 学 的 意 义 上, 其 基 础 有 各 种 的 流 行, 这 个 尚 须 我 们 去 考 察 1) 以 神 为 对 象 的 定 义 32

古 代 的 奥 古 斯 丁 认 为 神 学 是 表 示 合 理 地 论 述 关 于 神 的 位 格 路 德 宗 和 改 革 宗 的 教 义 学 者, 也 同 样 地 把 神 学 ( 教 义 学 ) 定 义 与 其 语 意 作 调 和, 是 关 于 神 的 知 识 或 学 问 这 简 单 的 定 义 继 续 到 如 今, 有 时 会 增 加 些 补 充 这 个 定 义 普 通 形 式 的 举 例 : 神 学 是 神 和 有 关 神 的 事 物 的 学 问, 或 者 神 和 其 宇 宙 的 有 关 学 问, 或 在 其 自 身 内 的 神 和 一 切 创 造 物 有 关 的 神 的 学 问 赛 德 将 神 学 定 义 谓 有 关 无 限 和 有 限 神 和 宇 宙 的 学 问 (W. G. T Shedd: DogmaticTheology, I. p. 16) 华 腓 德 将 神 学 定 义 谓 论 述 关 于 神 和 神 与 宇 宙 之 间 的 学 问 (Cf. The Idea of Syst, Theol,. Presb. and Refo. Rev. April. 1896, p. 248) 达 布 尼 谓 神 学 是 关 于 神 的 学 问 (R. L. Dabney: Systematic and PolemicTheology p. 5) 巴 文 克 指 神 学 是 有 关 对 于 神 知 识 的 学 问 体 系, 更 特 殊 地 是 以 基 督 教 的 立 场, 将 神 关 于 自 己 用 自 己 的 话 语 启 示 给 教 会 的 知 识 (Bavinck: Geref, Dogm. I, p. 15) 神 学 的 这 些 定 义, 理 所 当 然 地 考 察 以 神 为 神 学 究 竟 的 对 象 2) 以 启 示 为 对 象 的 定 义 亚 伯 拉 罕 凯 坡 将 神 学 区 分 为 两 类 : (1) 以 神 为 对 象 的 神 的 知 识 之 神 学 (2) 以 神 自 己 的 启 示 为 对 象 的 学 问 之 神 学 其 定 义 谓 : 前 者 包 括 圣 经 人 的 认 识 力 是 唯 一 能 适 应 神 模 型 的 知 识 后 者 以 研 究 神 启 示 的 知 识 为 对 象, 以 考 究 为 其 学 问 (Enc. der Heil Godgel. II. p. 249) 一 般 学 问 的 研 究 是 主 体 高 于 研 究 的 对 象, 因 主 体 有 其 检 查 对 象 的 能 力 但 是 神 学 者 与 神 的 关 系 并 不 是 如 此, 神 并 不 能 直 接 成 为 学 问 研 究 的 对 象, 其 推 理 就 是 在 这 里 这 个 定 义 的 意 思 是 神 在 自 己 的 话 语 中, 在 启 示 的 范 围 内, 可 以 成 为 学 问 神 学 的 对 象 神 是 神 学 究 竟 的 对 象, 不 是 直 接 的 对 象 结 果 以 此 见 解 为 学 问 的 神 学, 本 着 神 的 启 示 论 究 有 关 神 的 知 识, 并 适 用 于 多 样 的 论 据, 将 其 消 化 统 一 追 求 塑 造 成 能 够 满 足 人 生 意 识 的 具 体 型 式 查 尔 士 贺 智 认 为 神 学 的 对 象 是 发 现 圣 经 的 真 理 和 事 实, 神 学 者 们 将 按 照 其 内 在 的 相 互 关 系 收 集 认 证 整 理 展 示 其 真 理 ( Systematic Theology I.p.1) 他 又 说 : 神 学 是 将 圣 经 的 事 实 系 统 化, 其 目 的 是 确 认 包 含 这 些 事 实 的 原 理 及 一 般 的 真 理 (op. cit., p. 18) 格 力 菲 特 多 马 陈 述 谓 : 科 学 是 自 然 法 则 学 术 的 表 现, 神 学 是 神 启 示 学 术 的 表 现 神 学 的 任 务 是 审 查 一 切 属 灵 启 示 的 事 实, 评 定 其 价 值, 整 理 成 为 一 个 教 训 的 体 系 (W. H. Griffite Thomas: Principles of Theology, p. XXI) 神 学 是 客 观 地 在 考 察 宗 教, 也 就 是 将 圣 经 的 内 容 定 义 为 学 问 的 观 点, 实 际 上 与 凯 坡 的 定 义 没 有 什 么 不 同 3) 以 信 仰 或 宗 教 为 对 象 的 定 义 康 德 认 为 人 们 不 可 能 获 得 超 越 自 己 经 验 的 理 论 知 识 神 与 创 造 物 之 间 的 关 系 只 有 靠 着 信 仰 来 接 纳 他 认 为 这 样 的 接 纳 不 可 能 构 成 学 问 的 体 系 因 此, 有 关 对 于 神 的 学 问, 神 学 是 不 可 能 的 康 德 的 认 识 论 原 理, 激 励 了 以 33

施 来 马 赫 为 大 代 辩 人 的 宗 教 主 观 主 义 的 兴 起 施 来 马 赫 将 教 义 学 定 义 为 基 督 教 信 仰 之 学, 就 是 以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内 容 为 学 问 此 内 容 不 是 以 超 自 然 的 启 示 真 理 和 事 实 所 构 成 其 基 础 是 在 耶 稣 人 格 的 感 化 下, 人 们 受 到 超 自 然 和 永 远 的 认 识, 所 构 成 的 宗 教 经 验 教 会 的 教 训 和 传 道 上 的 敬 虔 感, 以 及 基 督 教 经 验 的 知 识 表 现, 是 构 成 神 学 的 原 料 施 来 马 赫 把 神 学 也 定 义 为 敬 虔, 偏 重 于 主 观 的 感 情 经 验 立 敕 尔 派 称 教 义 学 为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学 问 讲 解 (Lobsteain) 或 者 是 基 督 教 信 仰 之 学 (Haering) 信 仰 的 内 容 是 以 宗 教 道 德 的 经 验 所 构 成 如 前 所 述, 同 样 在 今 日 也 显 示 出 流 行 的 主 观 经 验 神 学 的 定 义, 把 神 学 称 谓 宗 教 之 学 或 基 督 宗 教 之 学 宗 教 这 个 词 的 定 义, 在 此 是 趋 向 主 观 的 意 思 宗 教 本 身 多 是 以 偏 颇 和 不 满 的 方 式, 或 有 时 以 完 全 自 然 主 义 的 样 式 来 思 考 如 此 的 神 学 观 是 因 为 偏 重 于 研 究 比 较 宗 教 学 和 宗 教 心 理 学 的 结 果 这 是 以 主 观 的 经 验 为 基 础, 隔 绝 了 神 学 与 客 观 真 理 神 的 话 语, 而 不 能 拥 有 规 范 的 价 值 以 历 史 的 心 理 的 现 象 为 主, 代 替 了 宗 教 理 想 真 理 的 目 标 再 者, 把 基 督 教 也 看 成 是 众 多 世 界 宗 教 中 的 一 个, 和 它 们 不 同 的 只 是 程 度 上 的 不 同, 其 提 案 引 导 在 本 质 上 没 有 什 么 不 同 这 是 弱 化 或 抛 弃 了 基 督 教 神 学 独 特 启 示 的 性 质, 倾 向 于 自 然 宗 教 的 神 学 观, 是 难 以 容 忍 的 错 误 有 些 改 革 宗 的 神 学 者 (Thornwell,A. A. Hodge,Girardeau) 将 神 学 定 义 为 宗 教 之 学 时, 把 宗 教 的 名 词 解 释 使 用 于 神 启 示 的 客 观 意 义, 也 就 是 真 正 对 神 事 奉 的 标 准 和 人 们 宗 教 的 生 活 敬 虔 礼 拜 的 规 范 等 如 此 理 解 这 种 定 义 的 时 候, 虽 然 没 有 屈 从 前 段 的 批 评, 而 能 成 为 第 二 项 启 示 定 义 的 对 象 可 是 这 种 定 义 难 免 会 有 模 糊 不 清 之 嫌, 因 此 没 有 赞 同 的 价 值 4) 最 适 当 的 定 义 神 学 对 象 的 最 适 当 定 义 是 : 从 人 的 主 观 宗 教 经 验 进 而 发 现 以 神 直 接 的 或 最 终 的 客 观 真 理 为 对 象 因 为 这 是 发 现 有 关 神 知 识 的 神 学 根 本 定 义 以 神 为 神 学 对 象 的 第 一 类 论 述 中 的 定 义, 神 虽 然 是 神 学 的 直 接 对 象, 其 知 识 却 是 模 型 的 第 二 类 中 的 定 义 是 以 神 为 启 示 的 对 象 虽 然 追 求 启 示 出 来 的 神 的 知 识 和 神 为 究 竟 的 对 象 是 没 有 错 的, 两 者 都 可 以 接 纳, 神 模 型 的 知 识 可 以 成 为 考 察 神 学 的 直 接 对 象 的 同 时, 也 可 以 赞 同 以 神 自 己 的 话 语 启 示 出 来 的 神 的 神 学 定 义 为 真 正 的 对 象, 可 是 我 们 在 其 中, 比 较 更 趋 向 于 旧 定 义 的 第 一 类 定 义 神 学 是 论 神 和 神 与 宇 宙 之 间 关 系 的 学 问 为 最 适 当 这 种 定 义 的 适 当 性 是 因 神 学 名 词 的 用 法 广 为 人 知 神 学 的 名 词 虽 然 在 教 义 学 的 书 类 中, 有 时 被 举 论 使 用 于 有 关 神 的 本 性 和 属 性 的 部 分, 但 是 亚 伯 拉 德 (Abelard,1079-1142 A.D) 在 其 著 作 基 督 教 神 学 ( Theologia Christiana ) 出 刊 后 盛 行 的 用 法 是 : 在 这 个 名 词 下 包 括 了 基 督 教 的 全 部 教 理 神 学 不 但 是 阐 明 有 关 于 神 以 及 神 与 宇 宙 之 间 的 关 系, 也 是 论 述 所 谓 的 创 造 护 理 救 赎 等 的 有 关 学 问 34

4 教 义 神 学 学 问 的 地 位 1) 神 学 的 地 位 之 疑 问 教 义 神 学 遇 上 了 恶 劣 的 时 代 康 德 在 其 有 名 的 批 判 (Critique) 序 文 中, 言 及 形 而 上 学 说 : 它 曾 经 是 一 切 学 问 的 女 王 我 们 如 果 对 于 它 的 行 动 有 理 解 的 心 情, 就 会 重 视 有 关 它 的 事 件 它 的 确 是 配 得 荣 誉 的 称 号, 而 今 在 它 的 头 上 堆 满 蔑 视 和 讥 笑, 竟 成 了 时 代 的 流 行 它 的 妇 人 如 同 海 丘 巴 (Hecuba: 是 Homer 诗 llliad 中, 出 现 的 Troy 郡 王 Priam 的 妻 ) 一 样, 被 丢 弃 在 孤 独 中 哀 哭 康 德 原 封 不 动 的 话 正 适 用 于 今 日 的 神 学 上 神 学 的 确 曾 经 是 一 切 学 问 的 女 王 教 义 学 被 认 定 为 女 王 头 上 的 冠 冕 18 世 纪 末 以 后, 神 学 的 地 位 逐 渐 地 被 疑 问 和 否 定 麦 金 多 绪 说 : 在 经 验 的 学 问 中, 神 学 不 但 得 不 到 尊 崇, 也 没 有 发 现 过 认 定 神 学 的 渺 小 人 物 今 天 你 当 然 也 会 遇 见 听 到 神 学 之 学 而 冷 笑 的 科 学 者 包 括 自 认 为 是 有 着 宗 教 的 人 们 和 世 人 一 同, 都 参 与 了 蔑 视 神 学 的 行 列 (D. C. Macintosh: Theology As An Empirical Science, p. 4) 发 生 此 类 疑 问 或 否 定 的 原 因, 部 分 是 因 康 德 对 知 识 机 能 的 批 评, 而 未 能 获 得 关 于 神 理 论 的 知 识 ; 部 分 是 因 听 见 学 的 名 称, 就 唯 我 独 尊 的 自 然 科 学 者 傲 慢 的 主 张 还 有 实 用 主 义 认 为 : 人 生 知 识 的 各 部 分, 已 经 按 着 次 序 通 过 了 神 学 的 形 而 上 学 的 实 用 的 三 个 时 期 ; 因 此 强 化 了 否 定 的 原 因 到 了 最 终 时 期 的 人 物, 把 神 学 远 抛 背 后, 不 可 知 论 者 的 何 坡 司 片 谢 总 是 推 想 神 学 是 在 学 术 领 域 之 外 反 对 神 学 地 位 的 两 个 理 由 是 : 神 学 是 以 献 心 研 究 人 生 彼 岸 视 界 的 知 识 为 对 象 ; 其 确 认 的 根 据 不 是 人 的 理 性, 而 是 发 自 权 威 的 启 示 2) 软 弱 的 对 策 这 些 科 学 者 和 哲 学 者 们 傲 慢 的 否 定 被 广 为 宣 传, 影 响 到 神 学 者 们 和 宗 教 人 的 态 度 因 此, 有 些 神 学 者 抛 弃 了 单 纯 的 神 学 名 誉 之 自 荐, 作 战 略 上 的 退 缩 ; 使 用 谦 逊 的 陈 述 谓 神 学 是 宗 教 知 识 的 表 现 例 如 :H R 麦 金 多 绪 将 神 学 定 义 谓 宗 教 知 识 的 表 现 (H. R. Macintosh: Modern Types of Theology, Scribners. p. 63) 其 他 的 人 为 了 维 持 自 荐 的 学 术 地 位, 着 手 于 神 学 的 重 建 努 力 研 究 神 学 的 对 象, 将 神 在 人 生 范 围 之 内 心 理 现 象 的 宗 教, 转 换 成 单 以 学 问 为 方 法 的 宗 教 D C 麦 金 多 绪 描 写 其 方 法 谓 : 观 察 和 实 验 统 合 和 以 理 论 说 明 的 方 法, 又 附 言 如 果 神 学 真 的 要 成 为 学 问, 根 本 上 要 成 为 经 验 的 才 可 以 (D. C. Macintosh. Op. cit, p.11) 果 然, 今 天 有 很 多 人 认 为 神 学 是 宗 教 ( 主 观 的 ) 的 神 学 是 献 身 于 基 督 教 或 研 究 宗 教 并 观 察 认 知 分 类 推 理 排 列, 用 严 谨 的 科 学 方 法 和 历 史 的 论 据 或 主 张 以 经 验 的 论 证 来 论 究 还 有, 他 们 如 此 地 用 神 学 来 迎 合 科 学 胃 口 的 事 实, 建 立 神 学 学 之 权 力 的 基 础 科 学 家 赫 胥 黎 (Thomas Huxley) 35

说 : 我 所 理 解 的 学 (science), 通 常 是 以 学 的 提 案 请 求 ( 主 张 ) 我 们 ( 证 据 和 辩 论 ), 如 同 依 据 其 性 格 的 证 据 和 辩 论 的 一 切 知 识 如 果 有 什 么 人 能 够 断 言 和 确 证 他 的 神 学, 能 依 据 健 全 的 辩 论 而 拥 有 坚 实 的 证 据 时, 这 种 神 学 一 定 可 以 被 认 为 是 学 问 的 一 部 分 以 主 观 的 宗 教 ( 经 验 ) 为 学 问 的 宗 教, 如 前 所 述, 为 了 要 应 酬 学 问 要 求 的 条 件, 正 在 尽 力 地 作 自 我 推 荐 可 是, 这 是 对 解 决 当 前 问 题 的 一 个 非 常 软 弱 的 对 策 神 学 即 使 如 此 退 缩 和 自 卑, 也 无 法 真 正 地 满 足 科 学 的 胃 口 ; 因 为 很 难 从 科 学 来 得 到 承 认 神 学 的 学 问 地 位 多 数 的 现 代 学 者 认 为 科 学 (science) 这 个 词 是 专 用 局 限 于 自 然 科 学, 因 为 只 能 论 究 观 察 和 试 验 自 然 科 学 的 事 物 还 有 他 们 引 用 海 利 斯 所 言 : 只 有 回 到 孔 德 完 全 的 实 用 论, 局 限 于 依 据 感 觉 来 观 察 的 说 明 和 主 张 时, 才 能 说 这 个 局 限 算 是 正 当 化 的 ( Harris: The Philosophical Basis of Theism,p. 301) 那 么 不 论 多 少 宗 教 主 观 学 问 的 神 学, 如 不 能 完 全 成 为 研 究 自 然 的 现 象 之 前, 就 不 能 如 实 用 论 所 要 求 的 那 样, 来 论 究 依 据 感 觉 观 察 的 事 物, 所 以 就 不 能 成 为 学 问 ; 何 况 还 不 能 以 观 察 和 经 验 的 论 据 来 论 究 有 关 神 的 神 学 岂 能 在 如 上 所 述 的 学 问 意 义 的 领 域 内 有 一 席 之 地 呢? 面 对 神 学 者 如 此 退 缩 和 自 卑 的 方 法, 亚 伯 拉 罕 凯 坡 说 : 无 论 在 什 么 处 境 中, 神 学 不 能 开 始 抛 弃 自 身 的 自 尊 还 有, 那 些 罪 有 应 得 的 神 学 者 们, 因 为 明 显 地 对 神 学 多 少 有 点 羞 耻, 就 借 用 了 科 学 之 名 的 晋 升 状 (scientific brevet), 这 是 因 为 新 型 式 人 物 之 退 缩, 得 到 了 应 有 的 惩 罚 他 们 大 概 是 因 为 非 神 学 学 问 的 压 抑, 割 下 了 神 学 的 心 脏, 部 分 变 形 地 迎 合 自 然 主 义 体 系 的 研 究 因 此, 我 们 明 确 地 宣 告 : 我 们 的 辩 护 与 这 些 无 助 于 神 学 学 问 性 质 所 作 的 努 力, 没 有 什 么 关 系 无 论 哪 一 位 加 尔 文 主 义 者, 也 不 会 参 与 抛 弃 神 学 者 所 应 有 的 性 格 (Abraham Kuyper: Principles of Sacred Theology, English translation,1954, pp. 211-212) 3) 坚 实 的 决 策 这 个 问 题 坚 实 的 解 决 策 略 是 : 采 用 找 到 学 术 的 正 确 定 义 如 上 所 述, 以 自 然 科 学 为 标 准 的 学 术 定 义, 是 偏 向 于 迎 合 不 可 知 主 义 实 用 主 义 的 提 案 我 们 所 需 要 的 是 圆 满 的 定 义, 能 够 概 括 地 包 括 所 有 的 学 问 如 德 国 哲 学 家 鲁 道 夫 艾 士 勒 (Rudolf Eisler,1837-1926) 的 定 义 所 说 : 学 问 是 单 纯 地 在 本 质 中 系 统 化 的 知 识 ; 即 在 其 自 身 同 一 的 领 域 内, 有 密 切 相 互 的 关 系, 构 成 同 一 连 环 上 或 者 是 依 靠 共 同 观 点 系 统 化 的 统 一 体 方 法 论 是 洞 察 相 互 关 联 连 锁 的 闪 光 [ 注 ] Rudolf Eisler, 1873. 1. 7-1926. 12. 14. 德 国 哲 学 家, 主 张 唯 心 论 的 二 元 论, 依 其 丰 富 的 哲 学 史 知 识 和 客 观 的 判 断, 所 编 辑 的 哲 学 词 典, 直 到 今 天 还 有 很 高 的 使 用 价 值 学 问 只 不 过 是 系 统 化 的 知 识 按 此 定 义, 我 们 没 有 什 么 理 由 认 为 教 义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