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导 言 近 年 来, 中 国 企 业 在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正 在 迅 速 增 长 与 此 相 对, 在 若 干 产 品 领 域 中, 日 本 企 业 正 逐 渐 失 去 竞 争 力 例 如, 在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已 经 超 过 日 本

RIETI Discussion Paper Series 05-J-004 该 论 文 是 从 日 语 翻 译 成 汉 语 的 中 国 企 业 在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的 竞 争 力 :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中 的 组 合 能 力 的 极 限 Competitiveness of the Chinese Manufacturers in the Digital Appliances Industry: Limits of Combination Capabilities for Product Development of Modular Products 2005 年 3 月 经 济 产 业 研 究 所 教 职 研 究 员, 神 户 大 学 经 济 经 营 研 究 所 教 授 延 冈 健 太 郎 神 户 大 学 经 济 经 营 研 究 所 讲 师 上 野 正 树 概 要 中 国 企 业 在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的 竞 争 力 在 急 速 增 强 例 如,DVD 播 放 机 已 经 在 世 界 市 场 上 占 领 先 地 位 台 式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也 已 从 中 国 企 业 引 进 许 多 新 产 品 这 些 都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因 此 可 以 通 过 调 配 零 部 件 而 轻 易 地 开 发 然 而, 国 际 竞 争 力 却 因 产 品 不 同 而 有 很 大 差 异 例 如,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的 竞 争 力 就 没 有 迅 速 提 高 同 样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仅 仅 靠 组 合 能 力 是 不 具 有 竞 争 力 的 本 文 的 目 的 就 是 重 新 探 讨 有 关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换 言 之, 即 以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中 中 国 企 业 的 竞 争 力 为 题 材, 展 示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的 本 质 性 理 论 框 架 模 块 型 产 品 仅 凭 组 合 能 力 就 能 具 备 竞 争 力 的 论 点 只 对 个 别 事 例 适 用, 这 是 本 文 提 供 的 重 要 启 示 1

1 导 言 近 年 来, 中 国 企 业 在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正 在 迅 速 增 长 与 此 相 对, 在 若 干 产 品 领 域 中, 日 本 企 业 正 逐 渐 失 去 竞 争 力 例 如, 在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已 经 超 过 日 本 企 业, 其 市 场 占 有 率 在 全 世 界 已 占 领 先 地 位 DVD 播 放 机 技 术 主 要 是 由 日 本 企 业 开 发, 并 于 90 年 代 后 期 导 入 市 场 的 然 而, 在 世 界 市 场 中, 中 国 企 业 却 在 大 约 3 年 内 赶 上 并 一 举 超 越 了 日 本 企 业 使 这 样 的 情 况 成 为 可 能 的 是, 由 于 DVD 播 放 机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因 此 通 过 从 外 部 调 配 零 部 件 来 进 行 产 品 开 发 和 制 造 都 比 较 容 易 那 么, 中 国 企 业 在 其 他 信 息 家 电 产 品 领 域 的 竞 争 力 又 如 何 呢? 结 论 是,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中 国 企 业 的 竞 争 力 也 因 产 品 不 同 而 有 很 大 差 异 例 如,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就 看 不 到 像 DVD 播 放 机 那 样 急 速 增 长 的 竞 争 力 那 么, 同 样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为 什 么 会 有 这 样 的 差 距 呢? 在 这 样 的 背 景 下, 本 文 的 最 大 目 的 就 是 重 新 探 讨 有 关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换 言 之, 就 是 彻 底 调 查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开 发 能 力 和 企 业 竞 争 力 的 本 质, 指 出 即 使 同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也 会 因 为 产 品 和 市 场 的 特 性 不 同, 所 需 要 的 组 织 能 力 有 很 大 差 别 具 体 地 说, 就 是 以 中 国 企 业 在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的 竞 争 力 为 题 材, 展 示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所 必 需 的 开 发 能 力 的 理 论 框 架 所 谓 模 块 型 产 品, 是 指 零 部 件 之 间 用 标 准 化 的 接 口 相 连 接, 且 由 较 少 零 部 件 构 成 的 一 类 产 品 与 此 相 对, 不 存 在 一 定 的 标 准, 通 过 多 种 部 件 的 设 计 信 息 的 磨 合 而 开 发 的 产 品 是 整 体 型 (Integral Type)(Ulrich,1995) 产 品 对 于 模 块 型 产 品 来 说, 在 企 业 内 及 企 业 间 的 产 品 开 发 过 程 中, 不 需 要 具 备 统 一 性 和 一 体 性 只 要 从 市 场 调 集 标 准 零 部 件, 就 可 以 容 易 地 组 装 产 品 ( 藤 本,2001) 但 是, 对 中 国 企 业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中 的 竞 争 力 进 行 分 析 后 可 以 发 现, 模 块 型 产 品 仅 凭 组 合 能 力 就 能 拥 有 竞 争 力 的 论 点 只 对 一 部 分 的 事 例 适 用 从 结 论 上 看,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特 别 是 在 零 部 件 的 技 术 变 化 迅 速 或 是 最 终 成 品 的 商 品 概 念 是 竞 争 关 键 的 情 况 下, 仅 凭 单 纯 的 组 合 能 力 是 无 法 拥 有 竞 争 力 的 关 于 这 一 点, 用 藤 本 (2001; 2003) 和 延 冈 (2002) 等 人 所 提 出 的 整 体 型 产 品 依 靠 调 整 能 力 模 块 型 产 品 依 靠 组 装 能 力 的 二 分 法, 是 无 法 圆 满 地 解 释 的 ( 上 野,2003) 具 体 地 做 法 是, 先 从 产 品 开 发 的 角 度 分 析 中 国 企 业 在 信 息 家 电 领 域 竞 争 力 问 题 不 是 一 般 性 论 述, 而 是 具 体 到 个 别 产 品 进 行 详 细 调 查 尤 其 是 将 焦 点 放 在 DVD 电 脑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对 中 国 企 业 的 现 状 进 行 观 察 详 细 观 察 这 3 种 信 息 家 电 产 品, 可 以 看 到 中 国 企 业 在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的 飞 跃 发 展 是 十 分 显 著 的 在 电 脑 方 面, 中 国 企 业 在 台 式 电 脑 领 域 的 气 势 比 较 旺 盛 但 是,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领 域, 则 是 美 国 和 日 本 的 企 业 拥 有 优 势 力 量 最 后, 在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日 本 企 业 占 有 绝 对 的 优 势 也 就 是 说, 虽 然 同 样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中 国 企 业 的 竞 争 力 却 有 差 异 首 先, 我 们 将 观 察 这 种 实 际 情 况 随 后, 在 专 门 领 域 调 查 的 基 础 上, 对 中 国 企 业 在 这 3 种 产 品 领 域 的 产 品 开 发 模 式 进 行 归 纳 中 国 企 业 主 要 是 有 效 地 利 用 台 湾 的 设 计 制 造 (ODM) 企 业, 进 行 产 品 开 发 即 产 品 的 基 本 设 计 由 台 湾 企 业 实 施, 然 后 在 中 国 大 陆 通 过 有 效 利 用 低 成 本 的 劳 动 力 展 开 生 产 活 动 以 中 国 企 业 在 这 种 产 品 开 发 模 式 中 显 示 出 来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为 基 础, 构 筑 有 关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特 性 和 开 发 能 力 的 体 制 通 过 分 析 指 出 中 国 企 业 的 强 项 与 困 境 最 后 得 出 对 日 本 企 业 的 启 示 在 研 究 方 法 方 面, 利 用 有 关 市 场 占 有 率 的 公 开 发 表 数 据, 以 及 从 2003 年 到 2004 年 实 施 的 对 中 国 企 业 台 湾 企 业 日 本 企 业 的 专 门 领 域 调 查 中 获 得 的 实 质 性 数 据 ( 调 查 的 详 细 结 果 见 附 图 表 3) 2

2 中 国 企 业 在 DVD 电 脑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的 现 状 首 先, 在 DVD 播 放 机 电 脑 ( 台 式 电 脑 和 笔 记 本 电 脑 )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通 过 生 产 数 据 来 概 观 中 国 企 业 的 市 场 竞 争 力 表 1 显 示 了 2003 年 中 国 市 场 的 销 售 台 数 得 出 的 结 论 为, 即 使 同 是 信 息 家 电 产 业, 中 国 企 业 的 市 场 竞 争 力 也 因 产 品 不 同 而 有 很 大 差 异 表 1 是 把 在 中 国 市 场 的 销 售 量 按 从 多 到 少 的 顺 序 排 列 的, 涂 成 灰 色 的 部 分 是 中 国 企 业 由 此 表 可 以 看 出, 中 国 企 业 在 DVD 播 放 机 台 式 电 脑 领 域 具 有 竞 争 力 但 是,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其 影 响 力 并 不 显 著 另 外, 在 世 界 市 场 方 面, 附 图 表 中 显 示 了 DVD 播 放 机 的 不 同 地 区 生 产 量, 以 及 电 脑 ( 台 式 和 笔 记 本 ) 和 数 码 相 机 的 世 界 市 场 占 有 率 关 于 中 国 企 业 在 世 界 市 场 上 的 竞 争 力, 其 市 场 占 有 率 虽 与 中 国 市 场 不 同, 但 也 能 看 到 完 全 相 同 的 倾 向 接 着 来 看 个 别 产 品 的 动 向 首 先 在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在 90 年 代, 日 本 企 业 在 世 界 市 场 保 持 约 60% 的 占 有 率 然 而, 在 2002 年 中 国 产 品 在 世 界 市 场 上 拥 有 54%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 日 本 经 济 新 闻 2002 年 8 月 13 日, 及 附 图 表 1) 近 年 来, 日 本 企 业 正 把 重 点 转 移 到 DVD 录 影 机 和 新 一 代 DVD 技 术 的 开 发 在 中 国 国 内, 海 外 企 业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也 不 超 过 23%, 中 国 企 业 占 有 绝 对 优 势 ( 富 士 经 济,2004a) 实 际 上, 正 如 表 1-1 所 示, 在 2003 年 中 国 国 内 的 DVD 播 放 机 市 场, 名 列 前 10 位 的 企 业 中 有 9 家 是 中 国 企 业 根 据 数 据 可 知, 在 中 国 市 场 中 步 步 高 (Bubukao) 以 6.3% 占 居 首 位 其 他 中 国 企 业 的 占 有 率 在 5% 到 3% 另 外, 前 10 位 企 业 的 总 销 售 量 在 整 个 中 国 市 场 中 占 38%, 而 在 余 下 的 62% 中 也 存 在 许 多 中 国 企 业, 形 成 了 中 国 企 业 占 主 流 的 构 造 (CCID,2004a) 在 电 脑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的 地 位 也 日 益 提 高 中 国 企 业 在 台 式 电 脑 领 域 的 增 长 尤 其 显 著 根 据 笔 者 和 美 国 的 Gartner 公 司 的 调 查 结 果, 位 居 中 国 企 业 首 位 的 联 想 (Lenovo) 在 世 界 市 场 中 的 排 名 为 1999 年 第 13 位 2001 年 第 9 位 2003 年 第 6 位, 其 排 名 一 直 在 提 高 (2003 年 数 据 见 附 图 表 2) 并 且, 联 想 (Lenovo) 还 在 2004 年 收 购 合 并 了 IBM 的 电 脑 部 门, 正 在 迅 速 扩 充 势 力 其 他 的 中 国 企 业 中, 方 正 (Founder) 和 清 华 同 方 (Tongfang) 在 2003 年 分 别 列 于 第 14 位 和 第 15 位 此 外, 如 表 1-2 所 示, 在 中 国 国 内 的 台 式 电 脑 市 场 上, 市 场 占 有 率 前 10 位 的 企 业 中 有 8 家 是 中 国 企 业 排 名 首 位 的 联 想 (Lenovo) 在 中 国 市 场 上 的 占 有 率 为 35% 而 海 外 企 业 的 总 销 售 量 在 中 国 市 场 的 占 有 率 也 仅 停 留 在 3 成 左 右 ( 富 士 经 济,2004b) 3

表 1 中 国 市 场 占 有 率 (2003 年 销 售 台 数 为 基 准 ) ( 单 位 : 万 台 ) 1 DVD 播 放 机 2 台 式 电 脑 企 业 名 国 籍 销 售 台 数 占 有 率 企 业 名 国 籍 销 售 台 数 占 有 率 1 步 步 高 (Bubukao) 中 国 88.5 6.34% 1 联 想 (Lenovo) 中 国 420 34.4% 2 厦 新 (Amoisonic) 中 国 75.0 5.37% 2 方 正 科 技 (Founder) 中 国 140 11.5% 3 新 科 电 子 (Shinco) 中 国 60.9 4.36% 3 清 华 同 方 (Tongfang) 中 国 75 6.1% 4 金 正 科 技 (Nintaus) 中 国 60.2 4.32% 4 戴 尔 (DELL) 美 国 53 4.3% 5 万 利 达 (Malata) 中 国 59.3 4.25% 5 TCL 中 国 50 4.1% 6 上 海 广 电 (SVA) 中 国 52.8 3.79% 6 IBM 美 国 30 2.5% 7 先 科 电 子 (SAST) 中 国 5.53 4.08% 7 惠 普 (HP) 美 国 30 2.5% 8 奇 声 电 子 (QiSheng) 中 国 4.32 3.19% 8 神 州 (Digital China) 中 国 30 2.5% 9 LG 韩 国 4.20 3.10% 9 七 喜 (HEDY) 中 国 25 2.0% 10 爱 多 (Idall) 中 国 4.15 3.06% 10 实 达 (Start) 中 国 20 1.6% 其 他 -- 862.9 61.83% 其 他 -- 347 28.4% 合 计 -- 1,395.4 100% 合 计 -- 1,220 100% 3 笔 记 本 电 脑 4 数 码 相 机 企 业 名 国 籍 销 售 台 数 占 有 率 企 业 名 国 籍 销 售 台 数 占 有 率 1 联 想 (Lenovo) 中 国 19.3 15.4% 1 索 尼 日 本 28.6 21.16% 2 IBM 美 国 18.0 14.3% 2 佳 能 日 本 28.3 20.91% 3 戴 尔 (DELL) 美 国 16.9 13.4% 3 奥 林 巴 斯 日 本 14.0 10.38% 4 东 芝 日 本 16.7 13.3% 4 柯 达 美 国 12.5 9.26% 5 惠 普 (HP) 美 国 12.3 9.8% 5 联 想 (Lenovo) 中 国 9.6 7.15% 6 宏 碁 台 湾 7.1 5.6% 6 富 士 胶 片 日 本 9.6 7.13% 7 三 星 韩 国 6.6 5.2% 7 尼 康 日 本 5.5 4.08% 8 方 正 科 技 (Founder) 中 国 6.6 5.2% 8 三 星 韩 国 4.3 3.19% 9 华 硕 台 湾 6.1 4.8% 9 清 华 紫 光 10 清 华 紫 光 (Unisplendour) (Unisplendour) 中 国 4.2 3.10% 中 国 5.6 4.5% 10 松 下 日 本 4.1 3.06% 其 他 -- 10.7 8.5% 其 他 -- 14.3 10.58% 合 计 -- 126.0 100% 合 计 -- 135.4 100% ( 出 处 )1 CCID(2004a) 2003-2004 Annual Report on China s DVD Player Market, p.13. 2 富 士 经 济 (2004b) 2004 年 中 国 电 子 机 械 产 业 市 场 的 展 望 ( 下 卷 ),p.20. 3 CCID(2004b) 2003-2004 Annual Report on China s Notebook Market, p.33. 4 CCID(2004c) 2003-2004 Annual Report on China s Digital Camera Market, p.22. 4

另 一 方 面,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领 域 的 情 况 就 不 一 样 了 根 据 笔 者 和 美 国 Gartner 公 司 的 调 查 结 果, 在 2003 年 的 世 界 市 场, 名 列 前 茅 的 企 业 中 没 有 中 国 企 业 美 国 日 本 和 台 湾 的 企 业 处 于 领 先 地 位 ( 附 图 表 2) 在 世 界 市 场, 中 国 企 业 中 居 首 位 的 联 想 (Lenovo) 也 仅 停 留 于 第 17 位 如 表 1-3 所 示, 在 中 国 国 内 的 笔 记 本 电 脑 市 场, 市 场 占 有 率 排 前 10 位 的 企 业 中 有 3 家 是 中 国 企 业 在 中 国 市 场 的 笔 记 本 电 脑 领 域 中, 联 想 也 是 很 有 实 力 的 (Lenovo) 但 是, 美 国 企 业 (IBM 戴 尔 (DELL) 惠 普 (HP)) 日 本 企 业 ( 东 芝 ) 台 湾 企 业 ( 宏 碁 华 硕 ) 韩 国 企 业 ( 三 星 ) 等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也 很 高 由 此 得 出 的 结 论 是, 与 台 式 电 脑 形 成 鲜 明 对 照, 海 外 企 业 在 中 国 的 笔 记 本 电 脑 市 场 拥 有 6 成 以 上 的 占 有 率 (CCID,2004b) 在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情 况 比 笔 记 本 电 脑 更 为 极 端 在 世 界 市 场, 日 本 企 业 和 美 国 企 业 拥 有 90% 以 上 的 占 有 率 尤 其 是 日 本 企 业 的 存 在 很 重 要, 在 世 界 市 场 的 占 有 率 为 80% 以 上 ( 附 图 表 2) 另 外, 如 表 1-4 所 示, 即 便 是 在 中 国 市 场, 在 前 10 位 企 业 中, 日 本 企 业 也 占 了 6 家 ( 索 尼 佳 能 奥 林 帕 斯 富 士 胶 片 等 ) 其 他 企 业 分 别 为 美 国 企 业 ( 柯 达 ) 韩 国 企 业 ( 三 星 ) 和 中 国 企 业 ( 联 想 Lenovo 清 华 紫 光 Unisplendour)(CCID, 2004c) 现 在 的 情 况 是, 无 论 是 在 中 国 市 场 还 是 世 界 市 场, 中 国 企 业 的 竞 争 力 都 很 低 如 上 所 述, 中 国 企 业 的 竞 争 力 在 DVD 播 放 机 和 台 式 电 脑 领 域 的 情 况, 与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的 情 况 形 成 鲜 明 的 对 比 但 是, 这 种 现 状 是 否 如 实 地 反 映 了 中 国 企 业 在 产 品 开 发 方 面 的 竞 争 力 的 实 质 呢? 现 在 还 无 法 断 言 例 如, 不 同 领 域 在 价 格 和 普 及 率 上 各 有 差 异, 这 就 有 可 能 给 竞 争 力 带 来 影 响 举 个 例 子 来 说,DVD 播 放 机 的 平 均 单 价 为 700RMB 以 下, 与 此 相 对, 数 码 相 机 的 平 均 单 价 则 为 2200RMB(CCID, 2004a) 在 低 价 格 商 品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比 较 容 易 拥 有 竞 争 力, 这 一 点 是 无 可 否 认 的 另 外,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处 于 产 品 生 命 周 期 的 开 始 阶 段 从 销 售 台 数 的 数 据 上 也 可 以 看 到, 这 两 种 产 品 的 销 售 台 数 仅 为 DVD 播 放 机 和 台 式 电 脑 的 10 分 之 1 左 右 不 能 否 认, 在 今 后 的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随 着 产 品 的 成 熟 化, 中 国 企 业 也 有 可 能 与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一 样, 逐 步 提 高 竞 争 力 但 是, 根 据 访 问 调 查 结 果 为 基 础 对 产 品 开 发 模 式 进 行 推 论, 可 知 刚 才 谈 到 的, 中 国 企 业 在 不 同 产 品 的 开 发 上 存 在 竞 争 力 差 异, 是 一 个 妥 当 的 论 点 这 将 在 下 一 节 以 后 进 行 论 述 并 且, 这 是 关 于 产 品 开 发 特 性 因 处 于 产 品 生 命 周 期 的 不 同 阶 段 而 发 生 变 化 的 问 题, 而 并 非 本 文 所 要 讨 论 的 中 心, 有 关 产 品 开 发 特 性 和 组 织 能 力 间 关 系 的 概 念 框 架 问 题. 3 中 国 企 业 的 产 品 开 发 : 分 工 结 构 与 产 品 开 发 模 式 如 上 所 述,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中 国 企 业 也 有 实 力 迅 速 壮 大 的 领 域 和 并 非 如 此 的 领 域 接 下 来, 我 们 来 观 察 一 下 中 国 企 业 产 品 开 发 的 特 征 在 DVD 播 放 机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在 产 品 开 发 方 面 拥 有 共 通 的 模 式 这 就 是, 对 海 外 的 模 块 ( 零 部 件 ) 技 术 和 海 外 的 设 计 (engineering) 能 力 进 行 灵 活 有 效 的 运 用 在 模 块 技 术 和 设 计 能 力 的 适 用 领 域 方 面, 不 同 产 品 之 间 是 有 差 异 的 但 是, 在 有 效 利 用 国 际 分 工 的 框 架 上 是 共 通 的 在 此, 对 这 3 种 产 品 进 行 分 别 讨 论, 来 观 察 产 品 开 发 的 模 式 在 各 产 品 领 域 中, 均 把 重 点 置 于 模 块 技 术 和 产 品 开 发 的 核 心 问 题 的 基 本 设 计 上, 进 行 简 单 的 说 明 DVD 播 放 机 : 在 模 块 技 术 中 最 重 要 的 是 光 拾 取 头 (Pickup) 和 压 缩 变 换 画 像 的 芯 片 组 (Chip Set) 光 拾 取 头 的 主 要 供 给 方 是 日 本 企 业 ( 三 洋 索 尼 松 下 日 立 等 ) 芯 片 组 的 供 给 方 包 括 日 本 台 湾 和 美 国 的 企 业 (NEC MTK ESS Sunplus 等 ) 基 本 设 计 重 点 包 括 产 品 样 式 配 置, 5

以 及 由 芯 片 组 和 光 拾 取 头 组 装 成 的 平 台 (decoder IC system) 的 设 计 在 这 个 方 面, 中 国 企 业 从 台 湾 和 美 国 的 生 产 芯 片 组 的 企 业 购 买 平 台 设 计 然 后, 根 据 芯 片 组 企 业 提 供 的 平 台 样 式 方 案, 购 买 光 拾 取 头 和 驱 动 零 部 件 也 就 是 说, 芯 片 组 企 业 选 定 合 适 的 光 拾 取 头 和 其 他 零 部 件, 然 后 中 国 企 业 依 照 其 提 案 购 入 零 部 件, 组 装 成 最 终 成 品 在 这 个 模 式 中, 中 国 厂 家 只 负 责 生 产 制 造 据 调 查 访 问 得 知, 即 使 是 在 中 国 企 业 中 居 首 位 的 步 步 高 (Bubukao), 基 本 设 计 以 后 的 开 发 工 作 也 完 全 依 赖 于 委 托 和 购 买 电 脑 : 主 要 模 块 包 括 CPU 芯 片 组 内 存 HDD( 硬 盘 ) 液 晶 显 示 器 光 盘 装 置 和 主 板 这 些 模 块 的 供 给 方 是 美 国 企 业 日 本 企 业 和 台 湾 企 业 在 基 本 设 计 方 面, 台 式 电 脑 和 笔 记 本 电 脑 的 内 容 和 方 法 是 不 同 的 台 式 电 脑 只 要 决 定 了 装 载 在 产 品 上 的 主 要 模 块 的 样 式, 任 务 就 已 基 本 完 成 但 笔 记 本 电 脑, 配 置 上 就 有 限 制, 并 且 各 模 块 的 种 类 也 是 多 种 多 样 的 因 此, 作 为 基 本 设 计, 在 决 定 样 式 后 还 必 须 进 行 结 构 回 路 设 计 以 及 笔 记 本 电 脑 空 机 (bare bone 由 装 载 接 续 模 块 的 主 板 和 本 体 两 个 部 分 构 成 ) 的 设 计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把 包 括 结 构 回 路 设 计 在 内 的 笔 记 本 空 机 设 计 委 托 给 了 台 湾 的 ODM 企 业 ( 广 达 大 众 仁 宝 英 业 达 等 ) 然 后, 根 据 ODM 的 指 示 的 进 行 模 块 的 调 配 ( 英 特 尔 的 CPU 日 立 的 HDD 等 ), 从 事 往 笔 记 本 空 机 上 组 装 模 块 的 生 产 作 业 也 就 是 说,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领 域, 中 国 企 业 也 把 基 本 设 计 和 零 部 件 的 选 定 委 托 给 外 部 企 业, 只 进 行 笔 记 本 空 机 以 后 的 生 产 因 此, 例 如 在 接 受 了 调 查 访 问 的 笔 记 本 电 脑 生 产 台 数 在 中 国 高 居 第 3 位 的 清 华 紫 光 (Unisplendour), 笔 记 本 电 脑 工 程 师 也 仅 只 有 5 人 数 码 相 机 : 数 码 相 机 的 主 要 模 块 为 CCD 光 学 零 件 液 晶 显 示 器 和 电 池 这 些 模 块 的 提 供 方 主 要 是 日 本 企 业 基 本 设 计 在 样 式 决 定 后, 还 有 规 定 各 模 块 连 接 方 式 的 平 台 的 开 发 工 作 中 国 企 业 把 基 本 设 计 委 托 给 专 业 设 计 公 司 和 日 本 企 业, 在 生 产 上 也 使 用 日 本 企 业 的 OEM( 原 始 设 备 生 产 商 ) 专 业 设 计 公 司 包 括 中 国 企 业 和 台 湾 企 业 另 外, 也 有 日 本 企 业 负 责 从 基 本 设 计 到 生 产 的 全 过 程 的 情 况 生 产 数 码 相 机 的 中 国 企 业 即 使 购 得 了 CCD 和 光 学 零 件, 也 仍 无 法 进 行 将 其 连 接 起 来 的 工 作 ( 平 台 开 发 和 最 后 成 品 的 生 产 ) 因 此, 只 能 将 基 本 设 计 以 后 的 运 行 解 决 方 案, 也 从 模 块 供 应 商 和 专 业 设 计 公 司 一 起 购 买 在 这 样 的 过 程 中, 积 蓄 有 关 各 模 块 的 技 术 知 识 和 组 装 模 块 的 技 术 例 如, 在 接 受 了 调 查 访 问 的 TCL 通 讯, 已 经 开 始 使 用 日 本 和 台 湾 企 业 的 ODM 开 展 生 产 与 从 日 本 企 业 购 买 主 要 模 块 相 配 合,TCL 通 讯 正 处 于 积 极 接 受 日 本 生 产 技 术 人 员 的 生 产 指 导 的 阶 段 对 上 述 产 品 开 发 模 式 进 行 更 仔 细 的 观 察 可 以 看 到, 除 模 块 技 术 和 设 计 能 力 的 调 配 来 源 以 外, 在 顾 客 定 做 设 计 的 程 度 及 本 公 司 自 行 生 产 的 程 度 方 面, 不 同 产 业 间 和 不 同 企 业 间 也 有 差 异 例 如, 在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有 些 企 业 试 图 通 过 开 发 刻 盘 技 术 来 拉 开 与 其 他 企 业 间 的 差 距 另 外 还 有 生 产 笔 记 本 电 脑 的 公 司 从 台 湾 调 配 笔 记 本 空 机, 然 后 自 己 进 行 把 模 块 装 载 到 笔 记 本 空 机 上 的 组 装 工 作 生 产 数 码 相 机 的 企 业 将 生 产 本 身 委 托 给 OEM 的 情 况 也 有 出 现 但 是, 模 块 技 术 的 选 择 与 基 本 设 计 都 依 赖 海 外 企 业 的 模 式 基 本 上 是 共 通 的 尽 管 设 计 的 大 部 分 都 依 赖 于 外 部, 中 国 企 业 仍 然 能 拥 有 竞 争 力 这 并 非 只 依 靠 低 廉 的 劳 动 力 费 用, 还 因 为 中 国 企 业 的 销 售 费 用 与 一 般 管 理 费 用 都 比 发 达 国 家 低 得 多 在 低 价 倾 向 急 剧 发 展 的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超 出 成 本 的 利 润 很 小 中 国 企 业 的 低 成 本 性 质 与 DVD 播 放 机 生 产 所 特 有 的 小 规 模 性 质, 正 适 合 于 必 须 以 低 利 润 率 展 开 竞 争 的 DVD 播 放 机 市 场 6

4 中 国 企 业 的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的 极 限 : 产 品 和 市 场 的 特 性 上 一 节 已 经 说 过,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即 便 是 没 有 高 度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的 中 国 企 业, 也 能 通 过 购 买 零 件 和 基 本 设 计, 实 现 产 品 开 发 和 制 造 再 加 上 白 领 和 蓝 领 的 工 薪 都 很 低, 利 用 这 一 点, 中 国 企 业 就 可 以 实 现 在 世 界 市 场 上 拥 有 强 大 的 竞 争 力 实 现 这 一 模 式 的 代 表 事 例 是 DVD 播 放 机 另 一 方 面, 尽 管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笔 记 本 电 脑 和 数 码 相 机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虽 然 也 在 逐 步 增 大, 但 并 没 有 出 现 竞 争 力 迅 速 增 强 赶 超 领 先 企 业 的 情 况 也 就 是 说, 即 使 同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不 同 的 中 国 企 业 在 竞 争 力 上 也 有 较 大 差 距 在 本 节 中, 将 关 注 产 品 特 性, 对 决 定 模 块 型 产 品 竞 争 力 的 概 念 框 架 进 行 论 证 是 什 么 主 要 因 素 决 定 了 中 国 企 业 的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的 有 效 性 呢? 我 们 的 结 论 是, 使 中 国 企 业 具 有 竞 争 力 的 产 品 特 性, 必 须 具 备 以 下 2 个 条 件 第 1 个 条 件 是, 虽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其 零 件 技 术 也 必 须 较 稳 定, 技 术 变 化 较 少 换 言 之, 即 没 有 大 的 技 术 变 化 和 性 能 变 化, 长 时 间 使 用 同 类 零 件, 竞 争 力 也 不 会 减 低 第 2 个 条 件 是, 市 场 需 求 顾 客 需 求 较 单 纯 也 就 是 说, 只 要 拥 有 组 装 零 部 件 模 块 后 可 以 实 现 的 功 能, 顾 客 就 会 购 买 产 品 反 过 来 说, 若 市 场 需 求 顾 客 需 求 较 复 杂, 除 了 可 单 纯 用 数 据 表 明 的 功 能 外, 商 品 概 念 和 品 牌 也 很 重 要,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中 国 企 业 就 难 以 具 有 竞 争 力 将 上 述 诸 点 用 图 表 示 进 行 产 品 分 类 后 的 结 果 见 图 1 图 1 的 纵 轴 代 表 产 品 结 构, 展 示 了 模 块 型 产 品 或 者 是 整 体 性 产 品 的 分 类 首 先, 在 整 体 型 产 品 领 域, 产 品 开 发 力 较 低 的 中 国 企 业 无 法 拥 有 竞 争 力, 关 于 这 一 点, 应 该 是 没 有 异 议 的 如 图 所 示, 整 体 型 产 品 的 代 表 例 为 汽 车 尽 管 汽 车 领 域 的 技 术 比 较 稳 定, 但 无 论 是 商 品 能 力 还 是 收 益 能 力, 中 国 企 业 都 没 有 达 到 赶 超 领 先 企 业 的 阶 段 其 次, 横 轴 代 表 了 对 上 述 中 国 企 业 竞 争 力 的 相 关 条 件 起 决 定 性 作 用 的 零 部 件 技 术 特 性 ( 左 图 ) 与 市 场 需 求 顾 客 需 求 的 特 性 ( 右 图 ) 在 左 右 两 图 中 显 示 出,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只 有 产 品 特 性 位 于 左 侧 ( 即 图 左 上 方 的 阴 影 部 分 ) 时, 中 国 企 业 才 有 可 能 具 有 竞 争 力 在 此 要 就 这 点 加 以 讨 论 模 块 产 品 结 构 DVD 播 放 机 台 式 电 脑 笔 记 本 电 脑 数 码 相 机 DVD 播 放 机 台 式 电 脑 笔 记 本 电 脑 数 码 相 机 整 体 汽 车 汽 车 稳 定 变 动 零 部 件 技 术 特 性 单 纯 复 杂 市 场 需 求 顾 客 需 求 的 特 性 图 1 零 部 件 - 产 品 - 市 场 方 块 图 首 先 讨 论 零 部 件 技 术 特 性 ( 左 图 ),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在 技 术 变 化 的 频 度 较 高 程 度 较 7

大 的 产 品 领 域, 依 存 于 单 纯 的 组 装 能 力 的 中 国 企 业 也 无 法 拥 有 竞 争 力 由 于 DVD 播 放 机 的 技 术 较 早 得 到 稳 定, 且 中 国 企 业 的 组 装 能 力 亦 颇 见 效, 因 此 其 竞 争 力 目 前 仍 然 显 著 另 一 方 面, 笔 记 本 电 脑 在 低 电 压 版 的 CPU 以 及 在 光 照 度 不 断 提 高 的 液 晶 显 示 器 等 方 面, 以 往 几 年 中 频 繁 地 发 生 了 技 术 变 化 另 外, 在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主 要 表 现 在 画 素 数 从 100 万 画 素 的 水 准 上 升 到 500 万 画 素 的 水 准, CCD 技 术 的 革 新 使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产 生 急 剧 的 变 化 一 贯 的 看 法 是,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即 使 零 部 件 技 术 有 所 变 化, 只 要 调 集 零 部 件 就 能 开 发 产 品 然 而, 事 实 上,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也 存 在 着 与 整 体 型 产 品 领 域 一 样 重 要 或 许 更 为 重 要 的 整 合 工 作 关 于 这 一 点, 将 在 下 一 节 中 进 行 详 细 论 述 简 单 地 说,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的 整 合 工 作, 相 比 较 零 部 件 之 间 的 一 般 性 调 整, 而 是 指 选 择 适 合 的 零 部 件 对 零 部 件 是 否 适 合 整 个 系 统 进 行 检 验 的 过 程 其 次, 在 图 1 的 右 图 中, 横 轴 代 表 市 场 需 求 和 顾 客 需 求 的 特 性 其 单 纯 的 产 品 代 表 例 为 DVD 播 放 机 DVD 播 放 机 由 于 其 明 示 的 功 能 与 价 格 的 关 系, 实 现 了 日 用 品 型 的 购 买 只 要 将 合 适 的 零 部 件 成 功 组 装, 其 作 为 产 品 的 竞 争 力 即 能 实 现 另 一 方 面,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也 有 不 少 产 品 在 组 装 功 能 以 外 的 价 值 方 面 受 到 顾 客 的 好 评 ( 图 1 的 右 图 中, 位 于 右 上 方 格 子 中 的 产 品 ) 例 如 曾 经 大 受 欢 迎 的 苹 果 ipod( 小 型 音 乐 播 放 器 ) 索 尼 VAIO( 笔 记 本 电 脑 ) 等 产 品 在 本 文 讨 论 的 产 品 中, 数 码 相 机 的 顾 客 价 值 尤 为 复 杂, 即 便 是 在 中 国 市 场, 其 购 买 行 为 与 DVD 播 放 机 也 有 很 大 差 异 款 式 使 用 的 方 便 性 公 司 信 用 等 均 对 购 买 行 为 产 生 很 大 影 响, 这 导 致 商 品 品 牌 成 为 左 右 购 买 意 向 的 一 个 主 要 因 素 生 产 数 码 相 机 的 大 企 业 清 华 紫 光 (Unisplendour) 的 副 总 经 理 说 : 数 码 相 机 的 品 牌 很 重 要, 因 此 即 使 中 国 企 业 开 发 出 了 具 有 同 种 机 能 的 商 品, 要 赶 超 索 尼 佳 能 那 样 拥 有 强 有 力 品 牌 的 商 品, 也 需 要 花 费 4~5 年 同 样 的,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领 域, IBM 的 品 牌 力 量 也 被 数 位 接 受 采 访 的 中 国 企 业 经 营 者 指 出 过 联 想 (Lenovo) 在 收 购 IBM 的 电 脑 部 门 之 际, 以 获 得 品 牌 作 为 收 购 的 理 由 之 一, 也 正 是 因 为 这 个 原 因 将 以 上 的 讨 论 归 纳 起 来, 可 以 认 为, 零 部 件 技 术 变 化 的 频 度 越 高 程 度 越 大, 市 场 需 求 和 顾 客 需 求 的 特 性 越 复 杂, 中 国 企 业 的 竞 争 力 就 越 难 提 高 如 前 所 述, 即 便 在 这 样 的 框 架 中 考 虑, 中 国 企 业 在 DVD 播 放 机 领 域 也 较 易 获 得 竞 争 力 另 一 方 面, 笔 记 本 电 脑 与 数 码 相 机 则 拥 有 使 中 国 企 业 难 以 获 得 竞 争 力 的 产 品 特 性 本 节 主 张,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在 零 部 件 技 术 变 化 较 大 的 情 况 下, 其 作 为 产 品 进 行 整 合 的 工 作 也 较 困 难 但 是, 关 于 这 一 点, 有 必 要 回 到 关 于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特 性 的 本 质 讨 论 上 进 行 思 考 这 是 因 为, 普 遍 认 为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特 征 之 一 是, 产 品 结 构 与 零 部 件 之 间 连 接 的 款 式 规 则 是 固 定 的, 因 而 没 有 必 要 进 行 零 部 件 之 间 的 调 整 ; 即 使 发 生 了 技 术 变 化, 也 无 须 进 行 整 合 因 此, 在 下 一 节 中 我 们 将 要 讨 论 的 是, 即 使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在 技 术 变 化 剧 烈 的 情 况 下, 也 要 求 进 行 与 调 整 异 质 的 非 常 大 规 模 的 整 合 工 作 5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所 必 需 的 组 织 能 力 的 本 质 开 发 模 块 型 产 品, 只 须 调 集 了 所 需 部 件, 剩 下 的 问 题 就 是 组 装, 不 需 要 像 整 体 型 产 品 那 样 进 行 全 面 调 整 因 此, 产 品 各 部 件 之 间 的 调 整 比 较 简 单 但 是, 这 仅 仅 反 映 了 模 块 化 特 征 的 一 个 方 面 如 前 所 述, 所 谓 模 块 化, 即 把 商 品 分 割 成 模 块, 并 使 模 块 间 的 接 口 实 现 规 则 化 (Ulrich,1995) 规 则 化 的 实 现 使 得 其 规 则 更 易 得 到 广 泛 应 用, 向 标 准 化 发 展 的 倾 向 强 由 此, 模 块 化 的 效 果 可 大 8

体 分 为 2 种 类 型 第 1 是 部 件 间 的 调 整 更 为 简 单, 产 品 的 更 容 易 统 一 起 来 ; 第 2 以 模 块 为 单 位 的 技 术 开 发 可 以 独 立 实 施, 许 多 企 业 可 分 别 致 力 于 不 同 的 项 目, 因 此 能 够 促 进 创 新 关 于 模 块 化 的 定 义 与 效 果,Langlois & Robertson(1992) Baldwin & Clark(2000) 青 岛 武 石 (2001) 青 木 (2002) 等 研 究 者 已 进 行 充 分 论 述, 因 而 省 略 对 其 详 细 内 容 的 说 明 本 文 的 讨 论 是 对 他 们 的 论 述 进 行 综 合 调 整, 而 并 非 提 出 异 议 笔 者 们 认 为, 模 块 化 问 题 之 一, 起 因 于 将 模 块 化 引 起 的 这 2 种 效 果 ( 易 于 统 一 和 活 跃 创 新 ) 进 行 分 别 讨 论 的 倾 向 在 重 视 易 于 统 一 的 情 况 下, 引 用 技 术 变 化 较 少 的 台 式 电 脑 的 事 例, 更 极 端 的 甚 至 引 用 乐 高 (LEGO) 那 样 的 事 例, 强 调 只 要 组 装 就 能 制 造 出 完 整 的 产 品 另 一 方 面, 在 强 调 促 进 创 新 的 时 候, 则 根 据 产 品 结 构 与 零 部 件 之 间 接 口 规 则 的 确 定, 讨 论 诸 如 众 多 风 险 企 业 得 以 进 入 而 引 起 的 技 术 革 新 的 活 性 化 本 文 想 要 讨 论 的 问 题 是, 对 这 些 模 块 化 带 来 的 2 种 效 果 进 行 综 合 考 察 的 重 要 性 图 2 展 示 的 是 概 念 性 框 架 重 要 的 是, 模 块 化 在 拥 有 1 产 品 易 于 统 一 2 活 跃 创 新 这 两 种 效 果, 但 另 如 3 所 示, 这 两 者 之 间 还 存 在 着 负 的 关 系 也 就 是 说, 作 为 模 块 化 效 果 之 一 的 活 跃 创 新, 由 于 加 深 了 设 备 技 术 改 革 的 程 度, 并 增 加 了 其 频 度, 同 时 致 力 于 创 新 的 企 业 数 也 在 增 多, 因 而 存 在 着 使 产 品 的 统 一 为 一 个 整 体 更 为 困 难 的 侧 面 把 这 两 个 方 面 综 合 起 来 考 虑, 可 以 认 为, 模 块 型 产 品 与 整 体 型 产 品 相 比, 其 产 品 的 统 一 未 必 会 更 简 单 化 这 一 点 是 很 重 要 的 模 块 化 连 接 的 规 则 化 标 准 化 1 + + 2 产 品 整 合 ( 组 装 ) 的 容 易 度 3 - 零 部 件 技 术 革 新 的 活 性 化 图 2 模 块 化 效 果 动 态 图 接 下 来, 我 们 来 考 虑 一 下 在 模 块 的 技 术 更 新 加 速 情 况 下, 产 品 更 难 统 一 的 含 义 产 品 统 一 变 得 困 难, 是 否 意 味 着 就 像 整 体 型 产 品 一 样, 调 整 将 变 得 更 为 重 要? 在 此 想 要 明 确 的 是, 在 零 部 件 技 术 革 新 活 跃 的 情 况 下, 模 块 型 产 品 统 一 的 困 难 与 整 体 型 产 品 统 一 的 困 难 之 间 的 不 同 点 根 据 Baldwin & Clark (2000) 的 论 证, 对 产 品 构 架 进 行 模 块 化 时, 事 前 的 规 定 设 计 规 则 与 事 后 的 系 统 协 调 与 验 证 必 不 可 少 ( 参 照 Baldwin & Clark,2000: 日 文 译 本 P86 的 图 3-4) 在 产 品 构 架 发 生 变 化, 有 必 要 重 新 规 定 设 计 规 则 时, 即 便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其 协 调 难 度 增 大 也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青 木,2002) 在 此, 我 们 假 设 产 品 结 构 没 有 较 大 的 变 化 如 电 脑 与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中 所 见 的, 虽 然 产 品 构 架 及 设 计 规 则 自 身 的 变 化 较 小, 但 由 于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被 部 件 技 术 革 新 所 推 动 技 术 革 新 程 度 和 频 度 都 增 加 了 在 这 种 假 设 条 件 下, 没 有 必 要 对 设 计 规 则 加 以 重 新 规 定 9

但 是,Baldwin & Clark (2000) 论 述 的 另 一 个 要 点 选 择 适 合 的 零 部 件 实 施 系 统 协 调 与 验 证 依 然 必 要 零 部 件 技 术 产 生 大 幅 度 变 化 或 性 能 有 所 扩 大 的 时 候, 验 证 这 一 部 件 系 统 整 体 是 否 动 作 是 很 重 要 的 Baldwin & Clark 说 : 检 验 的 成 本 是 模 块 型 设 计 的 致 命 弱 点 ( 上 述 著 作 : 日 文 译 本 P319) 上 野 (2003) 曾 更 具 体 地 说 过, 在 笔 记 本 电 脑 的 开 发 中, 使 用 对 光 照 度 对 比 度 色 泽 的 纯 度 进 行 了 改 良 的 LCD 时, 尽 管 与 其 他 零 部 件 之 间 的 接 口 规 则 较 为 明 确, 仍 然 需 要 取 得 200 个 以 上 的 LCD 试 制 品 进 行 检 验 此 外, 在 产 品 上 新 装 载 无 线 LAN 机 能 时, 要 进 行 LCD 模 板 配 置 和 电 波 的 解 析 调 整 等 系 统 整 合, 因 而 有 必 要 进 行 大 规 模 的 检 验 工 作 在 硬 盘 方 面, 随 着 记 忆 容 量 的 增 加, 装 载 ( 下 载 卸 载 检 验 ) 与 硬 盘 固 件 (firmware) 的 技 术 检 验 日 益 需 要 高 度 的 知 识 和 劳 力 在 产 品 整 合 的 难 度 方 面, 图 3 展 示 了 模 块 型 产 品 与 整 体 型 产 品 的 零 部 件 间 调 整 的 差 异 整 体 型 产 品 由 于 零 部 件 间 的 构 架 和 设 计 规 则 没 有 明 确 规 定, 因 而 在 产 品 开 发 的 过 程 中 进 行 零 部 件 开 发, 并 在 此 过 程 中 进 行 零 部 件 之 间 的 调 整 而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由 于 零 部 件 之 间 的 设 计 规 则 是 确 定 的, 因 而 没 有 这 方 面 的 调 整 但 是, 当 发 生 零 部 件 技 术 革 新 时, 关 于 零 部 件 机 能 能 否 在 系 统 中 得 到 适 当 发 挥 的 系 统 统 一 检 验 (system integration verification) 是 非 常 必 要 的 这 种 系 统 统 一 检 验 之 所 以 必 要 的 根 本 性 原 因 在 于, 有 关 系 统 统 一 规 则 的 确 定 ( 以 及 个 别 产 品 开 发 水 准 上 的 基 本 设 计 ) 与 零 部 件 开 发 的 分 离 因 此, 虽 说 规 则 是 确 定 的, 却 不 能 保 障 零 部 件 与 系 统 之 间 具 有 整 体 协 调 性 正 因 为 如 此, 检 验 过 程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并 且 在 零 部 件 之 间 无 法 进 行 灵 活 调 整 的 情 况 下, 实 行 检 验 是 非 常 困 难 的 (1) 整 体 型 的 产 品 整 合 (2) 模 块 型 (+ 零 部 件 技 术 革 新 ) 的 产 品 整 合 零 部 件 之 间 的 调 整 零 部 件 零 部 件 零 部 件 零 部 件 零 部 件 零 部 件 检 验 系 统 整 合 图 3 整 体 型 与 模 块 型 产 品 整 合 的 差 异 整 体 型 与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中 产 品 协 调 的 差 异, 除 了 在 协 调 任 务 方 面, 零 部 件 磨 合 与 检 验 系 统 匹 配 的 区 别 之 外, 发 生 问 题 时 的 解 决 方 法 也 有 差 异 在 产 品 协 调 发 生 问 题 时, 在 整 体 型 产 品 开 发 中 会 进 一 步 增 加 各 零 部 件 的 磨 合 来 解 决 问 题 另 一 方 面, 模 块 型 产 品 则 由 于 接 口 规 则 是 确 定 的, 人 为 的 磨 合 可 能 的 范 围 很 小 因 此, 在 发 生 产 品 协 调 问 题 时, 与 整 体 型 产 品 相 比, 更 倾 向 于 通 过 更 换 部 件 来 解 决 问 题 也 就 是 说, 与 整 体 型 的 调 整 相 对,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需 要 拥 有 有 效 地 进 行 检 验 和 重 新 组 装 零 部 件 的 能 力 为 实 行 这 种 产 品 整 合, 没 有 关 于 零 部 件 技 术 的 知 识 和 关 于 系 统 整 合 的 知 识, 是 无 法 对 应 的 尽 管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缺 乏 这 些 能 力 的 中 国 企 业 想 要 增 强 竞 争 力 也 是 非 常 困 难 的 10

6 总 结 : 对 于 中 日 两 国 的 企 业 以 及 模 块 化 研 究 的 启 示 中 国 企 业 至 今 为 止 形 成 了 以 组 装 能 力 为 中 心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与 国 际 竞 争 力 但 是, 正 如 本 文 所 论 述 的, 即 使 是 模 块 型 产 品, 单 凭 组 装 能 力 也 是 有 局 限 性 的 在 我 们 的 实 地 调 查 中, 也 有 不 少 中 国 企 业 经 营 者 留 意 到 了 这 一 点, 并 且 认 识 到 有 必 要 在 组 装 能 力 之 外 形 成 真 正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事 实 上, 为 了 这 个 目 的, 他 们 已 经 雇 用 了 许 多 拥 有 技 术 知 识 的 台 湾 技 术 人 员 但 是, 关 于 产 品 开 发 的 能 力 构 建 方 面, 仍 不 能 说 已 取 得 了 迅 速 的 进 展 构 建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的 滞 后,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似 乎 起 因 于 DVD 播 放 机 的 成 功 体 验 即 在 其 他 产 品 领 域 也 期 望 以 同 样 的 商 业 模 式 取 得 成 功, 且 这 种 倾 向 相 当 强 烈 助 长 这 种 倾 向 的 原 因 有 以 下 3 点 第 一, 正 如 第 3 节 中 详 细 论 述 过 的,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本 质 特 征 为 水 平 分 工 较 容 易, 所 以 DVD 播 放 机 以 外 的 其 他 产 品, 也 有 可 能 设 法 实 现 产 品 化 第 二, 如 果 水 平 分 工 可 能, 较 之 从 长 期 观 点 出 发 形 成 需 要 大 规 模 投 资 的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相 比, 更 容 易 从 短 期 观 点 出 发, 使 零 部 件 技 术 与 系 统 协 调 依 赖 于 外 部 作 为 经 营 战 略, 这 也 是 与 中 国 企 业 的 短 期 性 合 理 性 充 分 发 挥 长 处 的 经 营 相 吻 合 的 因 此, 向 依 赖 于 低 薪 金 的 组 装 部 分 分 配 资 源 的 倾 向 较 强 第 三, 由 于 台 湾 企 业 和 日 本 企 业 不 仅 提 供 零 部 件, 还 积 极 提 供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因 此 中 国 企 业 依 赖 于 水 平 分 工 的 战 略 能 够 很 容 易 实 现 略 略 偏 离 本 题 地 说, 这 一 点 对 日 本 企 业 也 提 出 了 重 要 的 问 题 对 日 本 企 业 而 言, 零 部 件 事 业 是 一 大 收 益 来 源 ; 为 了 更 多 地 售 出 零 部 件, 日 本 企 业 也 会 帮 助 中 国 企 业 实 现 产 品 的 产 业 化 但 是, 这 会 助 长 中 国 企 业 在 最 终 成 品 方 面 的 急 速 增 长, 使 日 本 企 业 在 最 终 成 品 的 市 场 竞 争 中 处 于 不 利 地 位 即 使 同 属 模 块 型 产 品, 也 不 一 定 能 取 得 如 DVD 播 放 机 一 样 的 成 功 对 中 国 企 业 的 启 示 首 先 表 现 在 对 这 一 点 的 原 因 与 逻 辑 的 理 解 在 此 基 础 上, 是 应 该 构 建 产 品 开 发 能 力, 还 是 以 水 平 分 工 为 背 景, 仅 仅 依 存 于 组 装 能 力 更 好, 关 于 这 一 点 需 要 确 立 明 确 的 方 针 并 付 诸 实 施 事 实 上, 在 确 立 前 一 种 方 针 的 情 况 下, 因 为 构 建 完 全 自 主 开 发 的 能 力 会 花 费 太 多 的 时 间, 因 此 如 联 想 (Lenovo) 收 购 IBM 那 样 的 收 购 包 括 组 织 能 力 在 内 的 企 业 的 事 例 应 该 会 增 多 接 下 来 讨 论 对 日 本 企 业 的 启 示, 我 认 为 本 研 究, 为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继 续 维 持 竞 争 力 提 示 了 一 个 构 筑 战 略 的 框 架 普 遍 认 为, 日 本 企 业 在 整 体 型 产 品 领 域 占 优 势, 而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领 域 则 难 以 提 高 收 益 率 关 于 模 块 型 产 品 附 加 价 值 的 源 泉, 不 少 企 业 本 着 只 存 在 以 下 2 种 选 项 的 前 提 :(1) 像 戴 尔 (DELL) 那 样 把 最 合 适 的 零 部 件 组 合 起 来 的 结 构 ;(2) 技 术 集 约 型 零 部 件 模 块 的 销 售 但 是, 本 文 所 提 示 的 却 不 仅 仅 是 商 品 概 念 上 的 附 加 价 值 创 造 ; 比 这 更 重 要 的 是, 在 零 部 件 技 术 不 断 进 步 的 同 时, 在 系 统 协 调 过 程 中 应 该 能 够 找 到 附 加 价 值 的 源 泉 但 是,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还 有 必 要 使 提 供 给 顾 客 的 价 值 进 化 这 是 因 为 对 特 定 零 部 件 的 技 术 进 步 的 需 求 是 有 极 限 的, 因 而 从 与 顾 客 价 值 的 整 合 性 这 一 点 来 考 虑, 持 久 的 技 术 革 新 就 没 有 意 义 了 例 如, 在 数 码 相 机 领 域, 为 追 求 更 高 质 量 的 画 质,CCD 的 技 术 革 新 已 持 续 至 今 ; 但 是 对 大 部 分 的 顾 客 而 言, 画 质 其 实 已 达 到 了 足 够 高 的 水 准 因 此,CCD 的 进 步 不 得 不 停 止 其 结 果 将 导 致 数 码 相 机 成 为 技 术 稳 定 的 模 块 型 产 品, 因 而 中 国 企 业 将 会 拥 有 竞 争 力 也 就 是 说, 在 CCD 的 进 步 停 止 之 前, 要 求 创 造 除 画 质 以 外 的 顾 客 价 值 和 对 新 的 零 部 件 革 新 的 需 求 近 年 来, 关 于 模 块 化 的 研 究 正 在 增 加 最 后 想 在 此 论 述 一 下 本 次 研 究 对 模 块 化 研 究 的 启 示 包 括 笔 者 在 内, 在 关 于 模 块 化 的 讨 论 中, 以 产 品 统 筹 较 困 难 需 要 调 整 的 整 体 型 产 品 与 以 组 装 为 中 心 产 品 统 筹 比 较 容 易 的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对 比 的 研 究 较 多 ( 延 冈,2002; 藤 本,2003) 本 文 所 强 调 的 是, 在 模 块 化 效 果 中, 使 产 品 协 调 更 为 容 易 的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接 口 的 标 准 化 同 时 也 带 来 活 跃 的 创 新, 事 实 上 反 而 使 产 品 协 调 更 为 困 难, 因 而 形 成 了 复 杂 的 因 果 关 系 把 这 一 点 也 考 虑 11

进 去 的 话, 可 以 认 为, 只 有 在 作 为 模 块 化 要 素 之 一 的 创 新 的 活 跃 化 不 太 重 要 的 情 况 下,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统 筹 才 会 比 整 体 型 产 品 的 统 筹 更 为 容 易 有 必 要 根 据 这 种 复 杂 多 变 的 因 果 关 系, 对 模 块 化 的 本 质 进 行 更 深 的 理 论 性 探 讨 例 如, 对 于 本 文 的 主 张, 也 许 会 持 有 这 样 的 想 法 : 正 因 为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产 品 协 调 较 容 易, 因 而 易 发 生 零 部 件 技 术 创 新, 不 管 创 新 如 何 活 跃, 模 块 型 产 品 的 产 品 协 调 也 应 该 比 整 体 型 产 品 更 为 容 易 然 而, 在 零 部 件 水 平 的 独 立 的 创 新 较 为 活 跃 时, 从 对 系 统 的 适 合 性 这 一 点 来 看, 发 生 过 度 创 新 的 可 能 性 很 大 即 可 以 认 为, 比 起 在 封 闭 的 场 所 ( 企 业 内 企 业 间 ) 进 行 调 整 的 整 体 型 产 品, 在 模 块 化 带 来 开 放 创 新 的 场 合,Rosenberg(1976) 所 说 的 技 术 性 不 均 衡 (Technical imbalance) 更 容 易 产 生 毋 庸 置 疑, 不 均 衡 的 程 度 越 深, 协 调 就 越 困 难 此 外, 关 于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中 产 品 协 调 的 过 程 与 能 力, 由 于 其 存 在 未 得 到 恰 当 认 识, 及 产 品 协 调 的 难 度 被 估 计 过 低 等 原 因, 在 实 证 研 究 方 面 也 不 能 说 已 得 到 充 分 的 探 讨 另 一 方 面, 以 汽 车 的 产 品 开 发 为 中 心, 关 于 整 体 型 产 品 开 发 中 产 品 协 调 的 研 究 正 在 推 进 ( 藤 本,2003) 鉴 于 这 样 的 现 状, 我 们 认 为 今 后 在 模 块 型 产 品 开 发 方 面, 还 有 许 多 应 在 理 论 实 证 两 方 面 加 以 研 究 的 课 题 12

附 图 表 1 世 界 生 产 占 有 率 中 国 日 本 韩 国 其 他 DVD 播 放 机 54.1 7.7 7.0 31.2 台 湾 台 式 电 脑 29.6 6.3 17.3 44.5 2.3 笔 记 本 电 脑 11.7 18.8 7.3 48.3 13.9 数 码 相 机 13.4 52.1 4.6 20.7 9.2 0% 20% 40% 60% 80% 100% ( 出 处 ) 根 据 日 本 经 济 新 闻 2002 年 8 月 13 日 (2002 年 预 测 基 准 ) 制 作 附 图 表 2 世 界 市 场 占 有 率 台 式 电 脑 (2003 年 ) 笔 记 本 电 脑 (2003 年 ) 数 码 相 机 (2001 年 ) 1 戴 尔 (DELL) 26% 惠 普 (HP) 17% 索 尼 20% 2 惠 普 (HP) 23% 戴 尔 (DELL) 15% 佳 能 18% 3 IBM 6% 东 芝 13% 富 士 胶 片 16% 4 富 士 通 5% IBM 8% 奥 林 帕 斯 16% 5 NEC 4% 宏 碁 7% 尼 康 12% 6 联 想 (Lenovo) 4% 富 士 通 6% 卡 西 欧 5% 7 宏 碁 3% NEC 5% 美 能 达 3% 8 e-machines 3% 索 尼 5% 宾 得 2% 其 他 26% 其 他 24% 其 他 8% ( 出 处 ) 台 式 电 脑 与 笔 记 本 电 脑 : 延 冈 上 野 与 Gartner 公 司 的 共 同 调 查 数 码 相 机 :Mizuho 证 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2003 年 ) 精 密 机 器 数 码 相 机 的 观 察 方 法 P9 13

附 图 表 3 采 访 调 查 项 目 列 表 地 区 产 品 企 业 名 采 访 对 象 调 查 日 期 中 国 DVD 先 科 电 子 SAST 市 场 部 门 负 责 人 :Chen Chang De 2004 年 11 月 22 日 中 国 DVD 奇 声 电 子 QiSheng 开 发 部 门 负 责 人 :Yue Hung We 2004 年 11 月 22 日 中 国 DVD 步 步 高 Bubukao 市 场 部 门 负 责 人 :Wu Gian 2004 年 11 月 22 日 中 国 电 脑 清 华 紫 光 Singhua Unisplendour 事 业 部 长 :Hung Junjie 2004 年 10 月 27 日 中 国 电 脑 清 华 同 方 Singhua Tongfang 开 发 部 门 负 责 人 : Zhang Shijun Nhang Lei 2004 年 10 月 27 日 中 国 电 脑 TCL 电 子 市 场 部 门 负 责 人 :Tina Xu 2004 年 11 月 24 日 中 国 数 码 相 机 清 华 紫 光 Singhua Unisplendour 中 国 数 码 相 机 北 京 华 旗 数 码 Beijing Huaqi Information Digital Technology 副 总 经 理 ( 市 场 部 门 负 责 人 ):Pei Song Liou Ji 事 业 部 长 :Zhang Dong 市 场 部 门 负 责 人 :Miao Jun Cui Zhi Jie 2004 年 10 月 25 日 2004 年 10 月 25 日 中 国 数 码 相 机 TCL 通 讯 市 场 部 门 负 责 人 :Li Ning 2004 年 11 月 23 日 台 湾 电 脑 Alpha Networks 总 经 理 :Wonder Wang 副 总 经 理 ( 生 产 部 门 负 责 人 ):CC Peng 副 总 经 理 ( 日 本 方 面 业 务 负 责 人 ):William Chang 2004 年 2 月 23 日 台 湾 电 脑 Acer 事 业 部 长 :Jim Wong 2004 年 2 月 24 日 台 湾 电 脑 ASUSTeK 生 产 部 门 负 责 人 :Chris Li Tony Chen 2004 年 2 月 24 日 台 湾 电 脑 Giga-Bite 企 划 部 门 负 责 人 :Nai Jiue Peng 2004 年 2 月 24 日 此 外, 还 在 日 本 国 内 对 松 下 电 器 ( 开 发 采 购 部 门 共 3 名,2003 年 10 月 28 日 ) NEC( 开 发 采 购 生 产 部 门 共 3 名,2004 年 11 月 2 日 ) 等 企 业 实 施 了 听 取 调 查 参 考 文 献 青 木 昌 彦 (2002) 产 业 结 构 的 模 块 化 : 理 论 性 介 绍 青 木 昌 彦 安 藤 晴 彦 编 著 (2002) 模 块 化 : 新 产 业 结 构 的 本 质 第 1 章, 东 洋 经 济 新 报 社,pp.3-31 青 岛 矢 一 武 石 彰 (2001) 结 构 这 一 思 考 方 法 藤 本 隆 宏 武 石 彰 青 岛 矢 一 编 著 商 业 结 构 : 产 品 组 织 过 程 的 战 略 性 设 计 第 2 章, 有 斐 阁,pp.27-70 Baldwin, C. Y. and K. B. Clark(2000) Design Rules: The Power of Modularity, Cambridge: MIT Press( 安 藤 晴 彦 译,2004 款 式 规 则 : 模 块 化 的 力 量 东 洋 经 济 新 报 社 ). CCID(2004a) 2003-2004 Annual Report on China s DVD Player Market. CCID(2004b) 2003-2004 Annual Report on China s Notebook Market. CCID(2004c) 2003-2004 Annual Report on China s Digital Camera Market. 14

富 士 经 济 (2004a) 2004 年 中 国 电 子 机 械 产 业 市 场 的 展 望 ( 上 卷 ) 富 士 经 济 (2004b) 2004 年 中 国 电 子 机 械 产 业 市 场 的 展 望 ( 下 卷 ) 藤 本 隆 宏 (2001) 结 构 的 产 业 论 藤 本 隆 宏 武 石 彰 青 岛 矢 一 编 著 商 业 结 构 : 产 品 组 织 过 程 的 战 略 性 设 计 第 1 章, 有 斐 阁,pp.3-26 藤 本 隆 宏 (2003) 能 力 构 筑 的 竞 争 : 日 本 的 汽 车 产 业 为 何 强 大? 中 央 公 论 社 Langlois, R. N. and P. L. Robertson(1992) Networks and Innovation in a Modular System: Lessons from the Microcomputer and Stereo Component Industries, Research Policy, 21 (4), pp. 297-313. Mizuho 证 券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2003 年 ) 精 密 机 器 数 码 相 机 的 观 察 方 法 日 本 经 济 新 闻 2002 年 8 月 13 日 中 国 制 造 高 科 技 也 在 急 速 增 长 16 种 产 品 的 世 界 市 场 占 有 率 延 冈 健 太 郎 (2002) 产 品 开 发 的 知 识 日 本 经 济 新 闻 社 Rosenberg, N.(1976) Perspectives on Technolog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上 野 正 树 (2003) 电 脑 企 业 的 开 发 采 购 战 略 : 模 块 型 零 部 件 调 配 的 事 例 研 究 神 户 大 学 经 营 学 研 究 生 院 博 士 号 认 定 论 文 Ulrich, K.(1995) The Role of Product Architecture in the Manufacturing Firm, Research Policy, 24, pp.419-440.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