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壹 緒 論 聊 齋 誌 異 中 涉 及 人 神 仙 的 婚 戀 故 事, 約 有 十 六 篇 (1) 十 六 篇 中, 有 關 於 性 幻 想 將 愛 慾 投 射 在 異 類 女 子 身 上 之 篇, 如 嫦 娥 ( 卷 八 ) 和 霍 女 ( 卷 八 ) 亦 有 以 神 婚 補 償 生 活 上 欠 缺 之 作 如 羅 剎 海 市 ( 卷 四 ) 更 有 透 過 仙 戀, 獲 得 啟 悟 之 篇, 如 翩 翩 ( 卷 三 ) 和 仙 人 島 ( 卷 七 ) 此 外, 還 有 人 神 互 救 以 釋 厄 脫 困 之 作, 如 西 湖 主 ( 卷 五 ) 錦 瑟 ( 卷 十 二 ) 和 神 女 ( 卷 十 ) 竹 青 ( 卷 十 一 ) 和 青 蛙 神 ( 卷 十 一 ) 兩 篇, 與 上 述 性 幻 想 補 償 啟 悟 和 釋 厄 之 作 不 同, 這 兩 篇 有 關 蛙 妻 ( 青 蛙 神 ) 和 鳥 妾 ( 竹 青 ) 的 篇 章, 所 表 現 的 乃 是 婚 姻 生 活 中 的 俗 慮, 這 些 現 實 中 的 憂 慮 包 括 非 人 力 可 以 控 制 的 不 育 子 嗣 問 題, 個 人 科 名 失 利 下 第 挫 敗, 以 及 性 格 缺 點 導 致 夫 妻 爭 吵 的 嚴 重 家 庭 問 題 等 人 生 苦 惱 蒲 松 齡 (1640-1715) 巧 妙 地 利 用 及 結 合 神 話 元 素, 一 一 解 決 這 些 困 惑.. 女 鳥 和 蛙 娘 的 生 殖 功 能, 奇 妙 地 解 決 不 育 及 生 育 難 題 此 外, 主 人 公 竹 青 中 的 魚 客, 亦 從 神 境 中 得 到 補 償, 重 新 面 對 科 場 挫 敗, 再 度 振 作 青 蛙 神 中 的 崑 生 和 蛙 娘, 也 由 人 神 婚 的 爭 吵 磨 難 中, 自 省 自 悟, 獲 得 成 長 為 方 便 討 論, 這 篇 文 章 分 為 兩 個 部 份, 第 一 部 份 探 討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中 的 無 後 子 嗣 等 生 育 問 題 第 二 部 份 集 中 討 論 竹 青 中 魚 客 的 下 第 挫 敗, 以 及 青 蛙 神 中 的 夫 妻 齟 齬 爭 吵 不 休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中 的 生 育 問 題 科 場 失 意 夫 妻 不 和 等 俗 慮, 都 以 成 長 作 結, 便 為 這 兩 篇 人 神 婚 小 說, 奠 定 剛 健 上 揚 的 積 極 基 調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奇 妙 地 運 用 神 話 元 素, 帶 出 俗 世 中 最 真 實 的 人 生 及 婚 戀 苦 惱, 虛 虛 實 實 真 真 假 假, 卻 融 合 無 間 ; 聖 中 見 俗, 極 具 特 色 貳 從 不 育 到 生 育 女 鳥 生 殖 與 蛙 生 殖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這 兩 篇 有 關 婚 姻 俗 慮 的 人 神 婚 戀 小 說, 都 涉 及 生 育 和 子 嗣 的 家 庭 核 心 問 題 這 類 人 力 所 不 能 挽 救 的 難 題, 藉 神 力 的 介 入 而 得 到 圓 滿 的 解 決 竹 青 關 涉 不 育 之 苦, 青 蛙 神 則 以 蛙 妻 的 多 產, 滿 足 時 人 希 冀 子 孫 繁 衍 的 生 殖 崇 拜 心 理 ( 為 求 子 嗣 而 對 靈 物 等 進 行 崇 拜 ) (2) 生 育 子 嗣 乃 蒲 松 齡 筆 下 兩 性 相 處 的 中 心 (3) 雷 曹 一 文, 樂 雲 鶴 要 透 過 雷 曹 的 幫 助 少 微 星 的 托 生 神 力 的 介 入, 才 能 延 嗣, 可 見 求 2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嗣 之 切 ( 卷 三 ) 傳 統 家 庭 以 父 子 倫 為 主 軸, 如 李 亦 園 (1931-) 所 言 着 重 家 名 香 火 的 延 續 性 ; (4) 子 嗣 顯 得 尤 其 重 要 縱 使 是 妒 火 焚 身 的 妒 女 或 才 氣 橫 溢 的 才 女, 也 要 向 現 實 低 頭, 以 延 續 宗 嗣 為 一 己 的 使 命 段 氏 一 篇, 妒 妻 連 氏 在 臨 終 前 給 家 中 女 眷 的 遺 訓, 竟 是 在 適 當 時 機 三 十 不 育, 便 當 為 夫 納 妾 ( 卷 十 一 ) 顏 氏 一 文, 易 服 考 中 進 士 的 才 女 顏 氏, 亦 因 生 平 不 孕, 為 夫 購 妾 ( 卷 六 ) 異 類 女 子 如 阿 英 中 的 鸚 鵡 女 ( 卷 七 ) 小 翠 裏 的 狐 女 ( 卷 七 ) 更 因 不 育, 為 免 誤 人 宗 嗣, 收 歛 一 己 情 慾, 或 下 堂 求 去, 或 求 夫 別 娶 妒 女 才 女 鸚 鵡 女 狐 女 各 式 女 性, 面 對 宗 嗣 關 隘, 得 將 妒 念 愛 意 一 一 放 下, 設 法 為 夫 延 宗 續 嗣, 由 此 可 見 子 嗣 在 婚 姻 中 所 佔 的 重 要 性 一 女 鳥 生 殖 ( 一 ) 女 鳥 母 親 竹 青 一 篇, 主 人 公 面 對 的 是 不 育 的 無 後 大 問 題.. 魚 客 妻 和 氏 苦 不 育 化 解 這 個 困 局 的 就 是 神 力 的 介 入 女 鳥 生 殖.. 竹 青 以 女 鳥 母 親 的 身 份, 為 魚 客 誕 下 子 嗣 篇 中 的 竹 青 屬 女 鳥 型 神 女, 她 的 身 份 分 前 後 兩 個 階 段 第 一 階 段 為 吳 王 神 鴉 ( 鳥 型 ), 第 二 階 段 則 修 成 江 漢 神 女 ( 人 形 ) 吳 王 神 鴉 為 鳥 精 的 一 種 : 筠 廊 偶 (5) 筆 載 楚 江 吳 王 廟 ( 祀 三 國 時 吳 將 軍 甘 寧 ), 有 鴉 數 百, 在 往 來 的 船 隻 上 飛 翔 竹 青 篇 中 的 女 主 人 公, 便 是 吳 王 廟 數 百 神 鴉 的 其 中 一 隻 ; 在 篇 首 以 鳥 形 現 身 至 竹 青 成 為 江 漢 神 女, 則 變 身 為 二 十 許 麗 人 鳥 神 變 形 為 美 女, 乃 女 鳥 型 神 女 的 特 徵 女 鳥 型 神 女 最 早 在 晉 朝 出 現 : 玄 中 記 裏 的 鬼 鳥,( 又 名 姑 獲 鳥 ) 便 由 鳥 變 人 : 衣 毛 為 飛 鳥, 脫 毛 為 女 人 干 寶 搜 神 記 毛 衣 女, 亦 屬 同 一 類 型 是 衣 毛 衣, 以 鳥 為 原 形 的 神 女 ( 卷 十 四 ) (6) 鳥 是 生 殖 崇 拜 的 象 徵 ; (7) 女 鳥 生 殖, 則 是 種 超 自 然 力 量 ; 既 是 神 力, 自 可 能 人 所 不 能, 為 子 嗣 作 出 保 證 ; 竹 青 便 成 功 為 魚 客 誕 下 子 嗣 竹 青 一 文, 女 鳥 為 魚 客 產 出 兩 名 男 孩, 就 是 以 神 力 介 入 的 方 式, 改 變 主 人 公 不 育 的 命 運 (8) ( 二 ) 剖 卵 式 卵 生 兒 女 鳥 母 親 所 肩 負 之 責, 不 單 是 治 癒 魚 客 的 不 育, 更 是 為 主 人 公 誕 下 優 質 兒 作 為 子 嗣, 竹 青 所 產 下 的 三 名 孩 子 二 子 一 女, 都 是 剖 卵 式 的 卵 生 兒 長 子 漢 產 出 生 時 : 胎 衣 厚 裹, 如 巨 卵 然, 破 之, 男 也 卵 生, 正 好 符 合 女 鳥 生 育 的 邏 輯 鳥 類 乃 卵 生, 破 卵 取 胎 式 的 卵 生 兒 亦 證 明 孩 子 乃 人 神 混 血 種 具 神 奇 誕 生 3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歷 程 的 卵 生 兒, 非 凡 的 出 生 (9), 代 表 了 非 凡 的 素 質 高 句 麗 始 祖 朱 蒙 和 古 徐 國 先 祖 徐 偃 王, 都 是 優 質 卵 生 兒 光 緒 (1875-1908 年 在 位 ) 年 間 出 土 的 ( 高 句 麗 第 十 九 代 王 ) 好 太 王 碑 ( 朴 真 奭 釋 文 ), 便 記 載 了 朱 蒙 剖 卵 降 世 的 神 奇 出 生 (10) 三 國 史 記 亦 載 朱 蒙, 天 生 異 能 : 自 作 弓 矢 射 之 百 發 百 中 ( 卷 十 三 ) 至 於 古 徐 國 之 先 祖 徐 偃 王 也 是 卵 生 兒, 因 長 而 仁 智, 而 襲 君 徐 國 ( 博 物 志 卷 七 ) (11) 竹 青 所 產 的 孩 子, 亦 為 優 質 卵 生 兒 : 漢 產 益 秀 美, 且 聰 穎 異 常 十 二 歲 入 郡 庠 ; 入 讀 府 城 學 宮 中 國 考 試 制 度 史 一 書 載 清 代 科 舉 制 度, 士 子 必 須 考 取 童 試 通 過 縣 試 府 試 及 院 試, 才 能 獲 得 生 員 ( 又 稱 庠 生, 俗 稱 秀 才 ) 之 銜 及 入 學 入 郡 庠 的 資 格 參 加 科 舉 考 試 的 則 必 須 是 官 學 的 生 員 (12) 能 入 郡 庠 為 生 員, 就 是 踏 上 科 舉 之 途 的 重 要 關 鍵 蒲 松 齡 筆 下 絕 惠 的 王 子 服 有 夙 惠 的 寄 生, 都 是 十 四 入 郡 庠,( 卷 二 嬰 寧 卷 十 二 寄 生 ) 少 穎 秀 的 劉 赤 水 則 十 五 入 郡 庠 ( 卷 九 鳳 仙 ) 王 子 服 寄 生 和 劉 赤 水, 十 四 五 歲 入 郡 庠 已 屬 難 得, 神 女 產 的 漢 產 以 十 二 歲 童 稚 之 齡 入 讀 郡 庠 確 為 資 優 子 嗣 (13) 竹 青 以 女 鳥 產 胎 卵 方 式, 為 魚 客 誕 下 優 秀 的 人 神 混 血 子 嗣 可 堪 玩 味 的 是 神 女 對 三 位 卵 生 兒 移 民 塵 世 或 回 歸 神 境 的 安 排, 皆 微 妙 地 指 向 延 續 香 火 這 個 目 標 首 先 是 對 漢 產 去 留 神 境 的 巧 妙 安 排 : 漢 產 稍 長, 即 暫 歸 及 後 甚 至 長 歸 魚 客 正 妻 和 氏 撫 育, 此 舉 可 被 視 為 訓 練 漢 產 作 為 家 業 的 主 要 繼 承 人.. 竹 青 雖 有 神 作 媒 吳 王 憐 其 無 偶, 配 以 雌, 許 配 給 魚 客 的 鳥 伴 由 於 魚 客 本 有 妻 室, 竹 青 在 人 間 律 而 言, 仍 屬 鳥 妾 的 身 份 漢 產 雖 是 長 子, 卻 是 庶 出 漢 產 雖 非 嫡 長 子, 卻 可 合 法 地 擁 有 魚 家 的 財 產 繼 承 權 大 清 律 例 卷 八 戶 律 戶 役 立 嫡 子 違 法 條 載.. 嫡 妻 年 五 十 以 上 無 子 者, 得 立 庶 長 子 魚 客 妻 不 育, 沒 產 出 嫡 系 子 嗣 作 為 庶 長 子 的 漢 產, 便 可 合 法 地 擁 有 繼 承 權 將 漢 產 安 排 在 人 境, 由 正 室 撫 育, 可 方 便 漢 產 成 長 後, 承 繼 家 業 此 外, 乃 是 對 兩 兒 留 在 人 境 的 安 排 和 氏 死 後, 不 只 漢 產, 連 漢 生 也 長 留 人 境 ; 以 便 繼 承 魚 家 產 業.. 據 大 清 律 例 諸 子 均 分 制 而 言, 嫡 庶 子 男, 都 擁 有 財 產 繼 承 權 戶 律 戶 役 卑 幼 私 擅 用 財 條 載.. 其 分 析 家 財 田 產 不 問 妻 妾 婢 生, 止 以 子 數 均 分 ( 卷 八 ) 換 言 之, 竹 青 所 產 的 兩 名 子 男 漢 產 和 漢 生, 同 樣 擁 有 財 產 繼 承 權 (14) 卵 生 女 玉 佩 ( 女 孩 沒 有 繼 承 權 ) 隨 魚 客 和 女 鳥 母 親 回 歸 漢 4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江 神 境, 有 繼 承 權 的 子 男 則 留 在 人 境, 便 能 將 魚 氏 家 名 香 火 延 續 ; 為 女 鳥 產 子 延 嗣, 劃 上 完 滿 句 號 ( 三 ) 羽 人 父 親 (15) 促 成 女 鳥 產 子 之 舉 的 還 有 一 位 關 鍵 性 人 物 魚 客 : 羽 人 父 親 ( 穿 上 羽 衣 便 能 飛 翔 ), 穿 梭 人 神 二 境, 令 女 鳥 懷 孕 地 域 的 阻 隔 和 距 離 是 竹 青 與 魚 客 面 對 的 首 要 難 題, 竹 青 為 漢 江 神 女, 必 須 留 在 漢 陽 履 行 水 神 的 任 務 ; 魚 客 家 室 在 湖 南, 又 剛 領 薦 中 舉, 如 何 能 離 別 人 境, 長 留 神 境? 二 人 因 居 處 問 題 而 兩 謀 不 決 在 這 關 節 問 題 上, 羽 衣 吳 王 所 授 黑 衣, 便 成 為 解 決 兩 難 的 工 具 魚 客 穿 上 黑 衣, 便 能 身 化 為 烏, 由 人 變 鳥, 騰 空 往 來 神 境 和 人 境, 逢 源 在 鳥 妾 和 人 妻 之 間 主 人 公 身 穿 黑 衣, 便 兩 脇 生 翼, 翕 然 凌 空, 化 身 為 鳥 ; 褪 去 羽 衣 則 羽 毛 劃 然 盡 脫, 回 復 人 形 這 個 人 鳥 組 合, 可 說 是 羽 人 的 傳 承 ( 見 附 錄 一 二 ) 羽 人 ( 除 指 飛 仙 之 人 外 ), 一 為 人 類 身 生 羽 毛 甚 至 羽 翼, 一 為 人 類 穿 上 羽 衣 而 能 翱 翔 前 者 顯 然 較 後 者 更 為 原 始 山 海 經 和 博 物 志 都 有 羽 人 之 載 山 海 經 所 載 羽 民, 人 身 生 羽 ( 卷 六 海 外 南 經 ) 博 物 志 的 羽 民, 甚 至 是 有 翼 的 ( 第 二 卷 外 國 ) (16) 有 毛 有 翼 是 羽 人 的 特 徵 除 人 體 長 出 毛 翼 的 羽 人 外, 另 有 借 助 羽 衣 飛 行 的 羽 人 ( 神 話 中 的 ) 舜 幸 得 妻 堯 二 女 所 授 鵲 衣, 才 能 飛 出 焚 燒 中 的 倉 廪, 逃 過 被 瞽 叟 焚 廪 燒 死 的 厄 運 ( 史 記 正 義 ) (17) 除 舜 穿 鵲 衣 外, 拾 遺 記 亦 載 勃 鞮 之 國, 人 皆 衣 羽 毛, 無 翼 而 飛 ( 卷 一 ) (18) 魚 客 穿 上 黑 衣 而 能 飛 翔, 屬 羽 衣 飛 行 系 統 魚 客 就 因 為 擁 有 羽 衣, 才 能 令 遠 在 漢 陽 的 女 鳥 懷 孕, 完 成 生 育 大 任 主 人 公 歲 恒 三 四 往 漢 陽, 隔 三 個 月 左 右, 便 利 用 羽 衣 飛 進 神 境 ; 由 湖 南 至 漢 陽 的 飛 行 時 間 則 為 兩 時 許 竹 青 一 文, 主 人 公 的 不 育 是 人 生 一 大 憾 事, 因 為 子 女 俱 無 的 絕 戶 之 財 產, 依 法 律 規 定, 須 酌 撥 充 公 ( 大 清 律 例 卷 八 戶 律 戶 役 ) 由 不 育 導 致 的 絕 戶, 代 表 家 名 財 產 的 滅 絕 竹 青 一 篇, 透 過 神 力 的 介 入 魚 客 變 身 為 羽 人 父 親, 加 上 女 鳥 生 殖, 產 下 惠 絕 資 優 的 卵 生 兒, 便 彌 補 了 人 妻 不 育 之 缺 陷 ( 日 ) 太 宰 治 (1909-1948) 據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寫 成 日 文 版 竹 青 5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篇 中 的 魚 客 回 歸 人 境 後, 便 沒 再 回 神 境, 亦 沒 有 女 鳥 生 殖 的 情 節 兩 篇 比 較, 還 是 蒲 松 齡 竹 青 的 女 鳥 生 殖 延 嗣, 惹 人 浮 想 聯 翩, 更 為 吸 引 (19) 二 蛙 生 殖 竹 青 中 的 女 鳥 生 育, 以 延 嗣 為 鵠 的 ; 青 蛙 神 裏 蛙 妻 的 多 產, 則 不 單 延 嗣, 更 以 多 子 多 孫, 子 嗣 昌 盛 為 務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妻, 本 身 就 是 豐 盛 生 殖 力 的 代 表 蛙 的 碩 腹 象 徵 母 體 懷 孕 的 體 態, 蛙 卵 繁 多, 更 代 表 子 嗣 眾 多 (20)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娘 本 身 來 自 一 個 大 蛙 族 首 先, 蛙 娘 名 喚 十 娘, 從 排 行 次 序 而 言, 可 見 族 中 兄 弟 姐 妹 為 數 不 少 此 外, 蛙 娘 嫁 入 薛 家 後, 亦 帶 來 一 眾 蛙 族 : 自 婚 於 神, 門 堂 藩 溷 皆 蛙 蛙 娘 的 原 形 為 蛙, 蛙 娘 結 婚 後, 便 引 來 無 算 青 蛙, 見 證 蛙 族 之 大 蛙, 由 於 生 殖 力 強, 往 往 是 生 殖 崇 拜 的 靈 物 納 西 族 的 圖 騰 便 是 蛙, 東 巴 經 載 精 我 五 行 ( 陰 陽 五 行 ), 乃 由 一 個 金 黃 大 蛙 的 軀 體 化 生 ( 見 附 錄 三 ) 生 命, 包 括 人 類 的 生 命, 乃 由 蛙 化 生 而 來, 可 見 蛙 的 繁 衍 能 力 (21)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妻 十 娘 便 極 具 繁 殖 能 力, 為 薛 崑 生 產 出 眾 多 子 嗣 苗 裔 甚 繁 蛙 妻 的 頭 胎, 便 一 舉 兩 男, 與 竹 青 一 文, 女 鳥 竹 青 產 下 雌 雄 雙 胎 有 異 曲 同 工 之 妙 青 蛙 神 中 多 產 的 蛙 女 神, 亦 與 其 生 殖 神 的 神 格 十 分 吻 合 蛙, 往 往 是 生 殖 崇 拜 的 對 象 仰 韶 文 化 馬 家 窰 文 化 的 彩 陶, 便 多 蛙 紋 ( 見 附 錄 四 ) (22) ( 廣 西 ) 銅 鼓 上 亦 多 累 蹲 蛙,( 嶺 外 代 答 ) 累 蹲 蛙, 也 就 是 交 配 蛙 (23) 此 外, 壯 族 崇 拜 的 蛙 婆 石 ( 蛙 婆 有 如 孕 婦, 見 附 錄 五 ) 和 ( 壯 族 ) 花 山 崖 壁 畫 所 繪 刻 的 蛙 舞 ;( 見 附 錄 六 ) 都 可 被 視 為 壯 民 對 蛙 所 進 行 的 生 殖 崇 拜 的 祭 式 (24)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娘, 既 為 生 殖 崇 拜 之 蛙 女 神, 在 子 嗣 生 育 上, 自 然 成 績 斐 然.. 薛 氏 苗 裔 甚 繁, 人 名 之 薛 蛙 子 家 蛙 女 神 為 薛 家 產 出 一 個 龐 大 家 族 蛙 子 家, 完 全 滿 足 時 人 希 望 子 孫 緜 緜 瓜 瓞 ( 詩 經 大 雅 緜 ), 甚 至 是 百 子 千 孫 的 生 殖 崇 拜 欲 求 (25) 竹 青 一 文, 以 女 鳥 治 不 育, 青 蛙 神 一 篇 能 產 的 蛙 女 神, 更 為 主 人 公 誕 下 一 個 大 家 族 神 力 的 介 入, 不 單 令 子 嗣 問 題 迎 刃 而 解, 更 能 獲 得 十 分 完 美 的 解 決 參 從 下 第 齟 齬 到 成 長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兩 篇 人 神 婚 戀 小 說, 除 反 映 現 實 生 活 的 子 嗣 問 題 外, 篇 中 的 主 人 公 還 需 面 對 下 第 挫 敗 ( 魚 客 ), 以 及 婚 姻 不 協 調 ( 崑 生 和 蛙 娘 ) 等 現 實 的 困 擾 竹 6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青 一 文, 魚 客 透 過 他 界 (other world) 的 經 歷, 從 科 場 失 意 中, 重 新 振 作 ; 青 蛙 神 一 篇 崑 生 和 十 娘 亦 從 齟 齬 中, 學 習 收 斂 剛 烈 的 性 情 兩 篇 小 說 的 男 女 主 人 公, 最 終 皆 能 獲 得 心 性 上 和 人 生 歷 練 諸 方 面 的 成 長 一 從 下 第 落 魄 到 神 境 居 個 人 成 長 ( 一 ) 神 鴉 與 神 婚 竹 青 中 的 主 人 公 魚 客, 在 神 境 裏 經 歷 變 形 為 神 鴉 和 吳 王 賜 神 婚 等 不 平 凡 遭 遇, 從 而 獲 得 肉 體 和 精 神 上 的 滿 足 ; 補 償 了 在 現 實 生 活 中 衣 食 不 繼 及 下 第 的 強 烈 挫 折 感 朱 光 潛 (1897-1986) 說.. 凡 是 文 藝 都 是 一 種 彌 補, 實 際 生 活 上 有 缺 陷 於 是 在 想 像 中 求 彌 補 托 幻 於 他 界, 亦 成 為 下 第 士 人 尋 求 補 償 的 心 靈 寄 托 ( 唐 ) 韋 安 道 一 文, 主 人 公 韋 安 道 在 舉 進 士, 久 不 第 的 情 況 下, 遇 后 土 夫 人 藉 神 女 之 助, 不 用 考 科 舉 便 官 至 五 品, 並 得 錢 五 百 萬 ( 出 自 異 聞 錄 見 太 平 廣 記 卷 二 百 九 十 九 ) 竹 青 中 的 主 人 公, 亦 是 在 現 實 失 意 的 情 況 下, 在 鳥 世 界 中 獲 得 補 償, 平 衡 失 重 的 心 理 (26) 魚 客 未 進 入 神 境 前, 正 面 對 人 生 的 重 要 關 隘, 就 是 下 第 的 挫 敗 魚 客 資 斧 斷 絕, 羞 於 行 乞 主 人 公 在 餓 甚 的 絕 境 中, 拜 禱 吳 王 廟, 反 映 的 是 人 窮 則 呼 天, 凡 人 遇 絕 境 而 求 諸 天 神 的 遇 困 心 態 (27) 魚 客 得 到 吳 王 的 答 允, 變 形 為 神 鴉, 是 個 巧 妙 地 解 決 主 人 公 饑 餓 問 題 的 良 方 筠 廊 偶 筆 便 有 吳 王 神 鴉 的 記 載.. 吳 王 宋 時 以 神 風 助 漕 運, 由 於 靈 顯 異 常, 經 過 的 船 隻 都 到 吳 王 廟 拜 禱 以 求 護 佑 吳 王 廟 有 鴉 數 百, 翔 集 以 迎 舟 送 舟 舟 人 亦 投 肉 空 中 飼 鴉, 以 求 得 到 護 航 (28) 蒲 松 齡 巧 妙 利 用 吳 王 神 鴉 的 神 話, 解 魚 客 於 貧 餓 的 倒 懸.. 魚 客 由 人 變 形 為 鴉, 隨 其 他 神 鴉 相 出 覓 食, 接 受 舟 客 的 餵 飼.. 舟 上 客 旅, 爭 以 肉 向 上 拋 擲 魚 客 於 空 中 接 食, 須 臾 果 腹 主 人 公 由 人 變 鳥, 神 奇 的 變 形, 居 然 成 為 一 條 活 路, 令 魚 客 得 到 舟 人 布 善 的 免 費 鳥 食, 免 於 餓 死 客 途 之 中 變 形 為 鴉 能 滿 足 主 人 公 肉 體 上 求 飽 足 的 自 然 需 要 ; 魚 客 與 竹 青 的 神 婚, 則 是 主 人 公 在 下 第 挫 敗 的 黑 暗 歲 月 中 精 神 上 的 莫 大 安 慰, 用 以 治 療 魚 客 的 氣 餒 頹 唐 和 失 意 吳 王 所 賜 神 婚 的 配 偶 竹 青, 亦 為 神 鴉 竹 青 不 但 為 魚 客 帶 來 夫 妻 情 雅 相 愛 樂 的 愉 悅, 更 成 為 主 人 公 的 守 護 者 (29) 滿 兵 彈 胸 事 件, 便 見 證 了 竹 青 7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的 情 義 魚 客 被 滿 兵 彈 傷 胸 膛, 竹 青 冒 被 彈 中 的 危 險, 捨 命 將 主 人 公 啣 去 救 離 險 境 竹 青 對 魚 客 不 離 不 棄, 縱 使 主 人 公 受 重 傷, 女 鳥 仍 以 救 援 者 (Helper) 姿 態, 竭 力 搶 救 投 餌 餵 魚, 直 至 魚 客 終 日 而 斃 傷 重 死 亡, 亦 不 離 棄 竹 青 便 表 現 了 患 難 夫 妻, 經 歷 生 關 死 劫 磨 難 的 摯 情 (30) 神 鴉 與 神 婚 的 經 歷, 在 魚 客 下 第 落 魄 的 困 逆 中, 給 予 主 人 公 肉 體 和 精 神 上 的 補 償 令 魚 客 得 到 溫 飽 及 享 受 夫 妻 溫 情 的 快 樂 神 鴉 階 段 的 他 界 生 活, 有 助 魚 客 重 新 面 對 挫 敗 的 人 生 ( 二 ) 重 生 與 神 境 居 魚 客 在 鳥 的 世 界 中 死 亡, 卻 在 人 的 世 界 中 復 活 主 人 公 忽 如 夢 醒, 則 身 卧 廟 中 由 神 界 回 歸 人 界 往 往 是 仙 鄉 故 事 的 重 要 情 節, (31) 魚 客 從 神 境 歸 來 的 夢 醒, 不 但 是 復 生, 亦 是 重 生 重 新 面 對 下 第 的 困 厄, 並 振 奮 精 神 再 戰 科 場 他 界 的 奇 逢 及 治 療 只 是 個 為 主 人 公 勇 敢 面 對 生 命 挫 敗 的 鋪 設 ; 抖 擻 精 神, 再 接 再 勵, 還 是 源 自 魚 客 內 在 的 精 神 力 量 結 果 魚 客 亦 成 功 考 中 科 舉 領 薦 歸 的 主 人 公, 仿 如 重 生, 變 得 脫 胎 換 骨 魚 客 不 但 得 到 科 名, 生 活 上 亦 顯 得 榮 貴 魚 客 再 謁 吳 王 廟, 已 非 昔 日 貧 餓 交 煎 的 窮 士 子, 主 人 公 薦 以 少 牢 以 羊 豕 祭 品 拜 謝 吳 王 此 外, 魚 客 更 大 設 以 饗 鳥 友, 設 食 以 謝 神 鴉 再 戰 文 場 獲 勝 的 魚 客, 顯 貴 的 身 份, 與 篇 首 委 靡 不 振 下 第 受 挫 幾 乎 淪 為 乞 丐 的 落 魄, 對 比 極 為 懸 殊 魚 客 由 羞 於 行 乞 自 我 形 像 極 為 低 落 的 下 第 士 人, 至 重 新 奮 進 及 奪 得 科 名, 在 成 長 路 上 可 說 是 跨 進 了 一 大 步 (32) 獲 得 科 名 已 是 種 成 就, 更 令 人 企 羨 的 是 魚 客 長 居 神 境 的 恩 賜 長 生 一 直 是 世 人 夢 寐 以 求 的 事 情 史 記 封 禪 書 便 記 載 了 戰 國 齊 威 王 宣 王 及 燕 昭 王, 派 人 入 海 求 蓬 萊 方 丈 瀛 洲 等 仙 島 此 外, 秦 始 皇 不 但 使 人 乃 賫 童 男 女 入 海 求 仙 島, 更 冀 遇 海 中 三 神 山 之 奇 藥, 以 求 長 生 (33) 竹 青 由 神 鴉 升 格 為 漢 江 神 女, 長 居 漢 陽 神 境, 執 行 神 女 職 務 魚 客 因 與 竹 青 結 神 婚, 待 正 室 和 氏 身 故 後, 自 此 不 返, 正 式 跟 隨 竹 青 長 居 神 境, 在 神 境 中 永 享 福 樂, 可 說 是 獲 得 長 生 的 終 極 幸 福 (34) 以 下 為 魚 客 由 下 第 落 魄 至 居 神 境 的 成 長 歷 程 表.. 8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下 第 / 落 魄 神 境 居 神 境.. 神 鴉 與 神 婚 振 作 / 中 舉 回 歸.. 人 境 鳥 世 界 的 奇 逢, 撫 平 了 下 第 士 子 的 失 意, 為 魚 客 在 人 間 界 的 重 生 作 好 了 準 備 主 人 公 由 下 第 的 挫 敗 到 獲 得 神 婚 與 神 境 居 的 恩 賜, 可 說 是 符 合 了 樂 蘅 軍 所 言 的 挫 傷 的 歡 愉 文 學 之 模 式 (35) 二 從 齟 齬 至 和 順 互 動 成 長 竹 青 中 的 主 人 公 魚 客, 從 神 婚 中 重 獲 面 對 困 境 的 能 量, 獲 得 個 人 的 成 長 青 蛙 神 中, 崑 生 與 蛙 娘 的 人 神 婚, 則 爭 吵 不 絕 唯 二 人 卻 在 齟 齬 中 學 習 忍 讓, 成 功 克 服 性 格 上 至 暴 至 烈 的 致 命 弱 點 二 人 的 成 長 屬 互 相 啓 發 的 互 動 式 成 長 ( 一 ) 齟 齬 怒 蛙 與 禁 忌 (taboo) 的 觸 犯 青 蛙 神 一 文, 蛙 娘 與 薛 崑 生 從 負 面 情 緒 激 烈 的 爭 吵, 至 自 省 自 悔 自 悟, 經 歷 心 性 上 的 成 長 二 人 的 爭 吵, 主 要 源 自 人 神 婚 中 的 不 協 調 蛙 妻 之 怒 與 崑 生 時 犯 禁 忌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娘, 一 個 鮮 明 的 性 格 特 徵 便 是 怒 十 娘 雖 謙 遜, 但 善 怒 篇 中 屢 有 蛙 娘 發 怒 的 描 寫, 如 善 怒 恚 甚 負 氣 登 堂 十 娘 色 變 等 怒 蛙 就 是 蛙 族 的 一 大 特 色 青 蛙 發 怒 時, 便 產 生 鼓 氣 現 象 : 氣 滿 胸 腔, 身 體 鼓 圓 ; 像 要 一 拼 生 死 的 樣 子 韓 非 子 內 儲 說 七 術 載 : 越 王 勾 踐 見 怒 蛙 而 式 之 越 王 便 因 蛙 有 氣 而 為 之 敬 禮 (36) 蛙 之 氣 象 徵 勇 氣, 乃 古 越 人 崇 尚 的 精 神 (37) 蛙 有 氣 若 為 勇 氣, 當 然 是 氣 之 正 能 量 ; 如 果 是 怒 氣, 則 往 往 成 為 負 能 量 青 蛙 神 中 蛙 娘 之 氣, 乃 怒 氣 怒 蛙 十 娘, 因 善 怒 而 與 薛 崑 生 爭 吵 不 絕 三 離 三 合 (38) 9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1. 殺 蛙 與 呼 蛙 蛙 娘 與 崑 生 吵 鬥 不 斷, 關 鍵 是 崑 生 屢 次 觸 犯 蛙 神 崇 拜 禁 忌, 而 導 致 二 人 爭 執 離 離 合 合 所 謂 禁 忌, 意 指 禁 制 據 圖 騰 與 禁 忌 (Totem And Taboo) 一 書 的 定 義 為.. 指 某 種 含 有 被 限 制 或 禁 止 而 不 可 觸 摸 等 性 質 的 東 西 之 存 在 (39) 如 果 某 種 特 定 行 為 的 後 果 對 主 人 公 將 是 不 愉 快 和 危 險 的, 他 就 自 然 很 小 心 不 要 那 種 行 為, 以 免 承 受 惡 果 ; 結 果 使 自 己 服 從 於 禁 忌 (40) 青 蛙 神 中 的 崑 生, 所 觸 犯 的 都 是 嚴 重 的 禁 忌 殺 蛙 是 其 中 一 種 (41) 隨 蛙 娘 從 嫁 的 是 無 數 青 蛙 自 十 娘 與 崑 生 結 蛙 人 婚 後, 薛 家 處 處 皆 蛙 崑 生 對 蛙, 不 但 不 愛 惜, 甚 至 怒 而 殺 蛙 : 崑 生 少 年 任 性, 喜 則 忘, 怒 則 踐 斃, 不 甚 愛 惜 蛙 乃 十 娘 的 原 形, 蛙 族 與 十 娘 則 有 血 脈 相 連 的 族 裔 關 係 殺 蛙, 當 然 觸 犯 蛙 崇 拜 的 首 要 禁 忌 以 蛙 為 圖 騰 的 民 族 如 黎 族 不 但 不 殺 蛙, 甚 至 虔 敬 地 將 蛙 紋 雕 身, 以 示 與 圖 騰 同 種 ( 見 附 錄 七 ) (42) 除 黎 族 外, 敬 奉 蛙 神 之 族, 如 壯 族 和 瑤 族, 都 是 不 殺 蛙, 不 吃 蛙 的 (43) 從 蛙 神 崇 拜 而 言, 殺 蛙 乃 大 罪 犯 之, 或 會 招 天 譴 (44) 青 蛙 神 一 文, 崑 生 怒 而 殺 蛙, 對 蛙 族 施 以 殺 戮 ; 在 蛙 娘 而 言, 自 是 罪 大 惡 極 加 上 十 娘 的 怒 蛙 本 性, 遂 語 侵 崑 生, 釀 成 口 角 殺 蛙, 成 為 蛙 娘 與 崑 生 第 一 次 激 烈 爭 吵 的 直 接 導 火 線 殺 蛙, 固 然 違 犯 禁 忌 呼 蛙 崑 生 以 蛙 來 稱 呼 十 娘, 亦 是 違 禁 圖 騰 崇 拜 中, 提 及 圖 騰 的 名 字 也 是 不 被 允 許 的 (45) 青 蛙 神 中, 崑 生 在 爭 吵 之 際 挑 釁 十 娘 說 : 丈 夫 何 畏 蛙 也! 崑 生 以 蛙 十 娘 的 原 形, 來 稱 呼 妻 子, 便 犯 了 直 呼 蛙 神 名 字 的 禁 忌 呼 蛙 這 裏 涉 及 兩 種 心 理 的 呈 現, 一 為 表 達 了 崑 生 當 時 對 蛙 妻 的 厭 惡, 一 為 十 娘 被 嘲 弄 原 形 之 震 怒 崑 生 以 蛙 呼 十 娘, 代 表 的 是 將 妻 子 視 作 異 類 的 心 理 萬 建 中 說 違 禁 表 現 對 異 類 厭 惡 心 理 的 最 終 流 露 (46) 青 蛙 神 中, 成 就 蛙 人 婚 的 是 崑 生 本 人, 他 遇 見 麗 絕 的 十 娘 便 心 愛 好 之, 並 自 行 答 允 青 蛙 神 許 婚 之 諾 但 從 崑 生 以 蛙 呼 十 娘 來 看, 崑 生 終 究 亦 是 將 蛙 視 作 異 類 呼 蛙 代 表 了 崑 生 和 十 娘 關 係 中 的 一 道 鴻 溝 ; 人 蛙 殊 途, 關 係 異 常 疏 離, 且 亦 代 表 了 主 人 公 盛 怒 時, 對 異 類 嫌 棄 之 情 (47) 10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呼 蛙 事 件 除 反 映 崑 生 爭 吵 時 對 蛙 妻 之 厭 惡, 亦 引 發 十 娘 對 被 嘲 弄 原 形 之 激 怒 : 十 娘 甚 諱 言 蛙, 聞 之 恚 甚 異 類 就 是 害 怕 被 提 醒 作 為 異 類 的 身 份 其 原 形 原 化 記 天 寶 選 人 一 文, 虎 女 與 選 人 重 回 初 相 遇 的 僧 房 選 人 笑 語 妻 曰 君 豈 不 記 余 與 君 初 相 見 處 耶 虎 女 被 笑 謔 重 新 喚 醒 昔 日 身 披 虎 皮 的 情 況, 以 及 本 非 人 類 之 耻, 因 而 大 怒 及 離 去 ( 太 平 廣 記 卷 四 百 二 十 七 ) (48) 十 娘 被 呼 以 原 形, 亦 如 虎 女 一 樣, 充 滿 憤 怒, 並 立 即 回 復 怒 蛙 本 色 呼 蛙 事 件, 由 於 怒 蛙 與 怒 夫 爭 持 不 下, 導 致 蛙 人 婚 的 第 一 次 離 異 2. 戲 蛙 呼 蛙 觸 十 娘 之 大 怒 ; 戲 蛙 以 蛇 戲 弄 蛙 娘, 更 令 十 娘 憤 而 離 家 戲 蛙 事 件, 由 一 齣 鬧 劇 開 始 主 人 公 以 小 蛇 作 弄 蛙 妻 : 崑 生 戲 函 小 蛇, 紿 使 啟 之 戲 謔 可 以 為 夫 妻 間 製 造 打 情 罵 俏 式 的 情 趣, 但 這 個 玩 笑 實 在 是 個 非 常 不 堪 的 惡 作 劇 原 因 亦 在 於 蛙 崇 拜 禁 忌 蛇 乃 蛙 之 天 敵 崑 生 以 蛙 娘 之 敵 作 弄 妻 子, 便 令 怒 蛙 即 時 反 目 蛇 蛙 天 生 敵 對, 青 蛙 神 載 : 十 娘 最 惡 蛇 自 然 界 食 物 鏈 中, 蛇 吞 蛙 是 常 有 之 事 金 溪 縣 志 卷 三 十 六 載 金 溪 縣 水 門 廟 祀 蛙 神 青 蛙 使 者 康 熙 (1662-1722 年 在 位 ) 甲 寅 (1674) 春, 便 發 生 了 一 樁 蛇 蛙 相 鬥 的 哄 動 事 件 大 蛇 啖 使 者, 幾 盡, 然 後 吐 出 青 蛙 ; 青 蛙 使 者 居 然 又 從 支 解 的 狀 態 中 復 活 過 來 (49) 蛇 蛙 對 立 乃 是 宿 命 ; 崑 生 以 蛇 戲 蛙 的 惡 謔, 亦 挑 戰 十 娘 容 忍 的 極 限 蛙 妻 被 作 弄, 觸 動 作 為 異 類 最 深 切 的 禁 忌 面 對 天 敵 的 害 怕 厭 惡 和 反 感 蛇 肯 定 令 十 娘 情 緒 不 安, 甚 至 可 能 在 肉 體 上 傷 害 蛙 娘 戲 蛙 事 件, 便 以 笑 鬧 的 反 高 潮, 怒 蛙 辭 家 作 結 : 今 番 不 待 相 迫 逐, 請 從 此 絕 戲 蛙 亦 導 致 十 娘 首 次 自 行 離 棄 夫 家 ( 前 兩 次 是 被 休 棄 ) 第 三 次 與 崑 生 離 異 (50) 崑 生 與 蛙 妻 的 齟 齬, 內 因 亦 是 主 因, 在 於 主 人 公 屢 次 觸 犯 蛙 神 崇 拜 禁 忌 ; 至 於 外 因, 就 是 婆 媳 問 題 : 蛙 妻 因 不 操 女 紅, 與 婆 婆 口 角, 又 再 觸 怒 夫 之 怒, 成 為 第 二 次 被 逐 之 由 十 娘 與 婆 婆 的 糾 紛 及 對 罵, 在 古 代 離 婚 法 七 去 而 言, 是 犯 了 不 順 父 母 之 罪 ( 大 戴 禮 記 本 命 ) 11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此 外, 蛙 娘 不 操 女 紅, 亦 缺 四 德 中 的 婦 功 (51) 從 七 去 及 四 德 的 尺 度 來 衡 量, 蛙 娘 自 有 欠 缺, 唯 崑 生 未 聽 取 十 娘 的 解 釋, 已 判 蛙 娘 不 能 承 歡 之 大 罪, 順 勢 將 十 娘 休 作 棄 婦 究 其 因 由, 婆 媳 糾 紛 只 是 導 火 線 ; 崑 生 屢 犯 禁 忌 及 十 娘 頻 作 怒 蛙, 不 肯 相 就, 仍 是 二 人 關 係 緊 張 的 主 因 崑 生 與 蛙 娘 間 的 爭 吵, 其 實 都 為 尋 常 生 活 中 的 瑣 事, 但 從 蛙 崇 拜 及 禁 忌 的 角 度 來 看, 殺 蛙 呼 蛙 戲 蛙, 對 蛙 妻 而 言 卻 又 是 樁 樁 大 事 怒 蛙 配 怒 夫 ( 可 能 亦 是 互 相 吸 引 之 處 ), 因 而 造 成 二 人 齟 齬 不 絕, 多 番 離 合 ( 二 ) 同 步 成 長 蛙 人 婚 中, 怒 蛙 與 怒 夫 相 處, 齟 齬 不 絕, 究 其 原 因, 乃 在 於 怒 夫 屢 次 觸 犯 蛙 神 崇 拜 禁 忌 殺 蛙 呼 蛙 與 戲 蛙 事 件, 導 致 二 人 離 離 合 合 蛙 妻 與 崑 生 的 成 長, 就 是 由 負 面 情 緒 不 斷 爭 吵 中, 一 點 一 滴 累 積 自 省 與 自 悟 而 成 在 三 離 三 合 的 爭 吵 中, 導 致 三 離 的 局 面, 蛙 娘 的 怒 蛙 性 格, 當 然 要 負 上 不 少 責 任 ; 但 三 合 的 合, 則 每 次 都 是 由 蛙 娘 主 動 回 到 夫 家, 才 能 促 成 每 次 的 合, 都 代 表 一 次 內 省 和 成 長 蛙 娘 在 第 二 次 被 逐 後, 主 動 回 家 : 自 此, 十 娘 性 益 和, 居 二 年, 無 間 言 自 省 後 的 蛙 娘, 明 顯 收 歛 怒 火 變 得 和 順, 與 夫 家 和 平 相 處 蛙 娘 更 長 足 的 進 步, 乃 在 第 三 次 亦 是 最 後 一 次 離 合 之 後 十 娘 由 昔 日 的 怒 蛙, 變 為 笑 蛙 : 居 民 或 犯 神 怒, 輒 先 求 崑 生 ; 乃 使 婦 女 輩 盛 妝 入 閨, 朝 拜 十 娘, 十 娘 笑 則 解 笑 蛙 是 十 娘 履 行 神 職 時 的 身 體 語 言 ; 十 娘 成 為 蛙 父 與 俗 眾 衝 突 時 的 調 停 者 笑 蛙 標 誌 著 十 娘 已 成 長 為 一 位 成 熟 的 女 神, 能 福 祐 民 眾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神, 除 由 蛙 娘 展 示 較 為 原 始 的 生 殖 神 ( 蛙 生 殖 ) 神 格, 另 外, 青 蛙 神 翁 神 母 亦 展 示 兩 種 較 後 起 的 神 格, 便 是 喜 神 和 財 神 神 翁 神 媼 時 降 其 家, 視 其 衣, 赤 為 喜, 白 為 財 蛙 神 的 衣 服 顏 色 紅 或 白, 展 示 其 為 喜 神 或 財 神 赤 為 喜 喜 神 神 格, 廣 為 俗 眾 所 愛 閩 雜 記 載 : 蛙 神 所 至 之 家, 必 為 喜 慶 ( 卷 五 ) (52) 白 為 財 財 神 神 格, 則 尤 受 商 販 歡 迎 三 岡 識 略 載 : 商 賈 祭 禱, 獲 利 必 倍 ( 青 蛙 使 者 條 ) 青 蛙 神 中, 當 財 神 喜 神 的 蛙 父 與 崇 拜 者 有 衝 突 民 眾 犯 神 怒 時, 蛙 娘 便 成 為 蛙 父 與 俗 眾 的 橋 樑 化 解 人 神 間 的 矛 盾 ; 此 亦 為 庇 護 百 姓 之 舉 蛙 娘 由 少 年 怒 蛙, 成 12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長 為 成 熟 的 笑 蛙, 履 行 神 職, 造 福 民 眾, 見 證 蛙 女 神 曲 折 的 成 長 路 崑 生 如 蛙 娘 一 樣, 亦 由 三 離 三 合 中 吸 取 教 訓, 踏 上 成 長 之 途 主 人 公 與 蛙 娘 的 共 同 特 點 是 怒.. 崑 生 甚 至 要 怒 焚 蛙 神 廟, 我 亦 焚 汝 居 室, 聊 以 相 報 性 情 烈 如 火 的 主 人 公, 經 歷 三 次 婚 姻 離 合 後, 亦 在 性 格 上 變 得 和 順 老 成, 不 作 惡 謔 除 抑 歛 怒 氣 外, 更 重 要 的 是 崑 生 對 蛙 人 婚 態 度 的 轉 變 主 人 公 由 殺 蛙 呼 蛙 戲 蛙, 表 現 對 蛙 娘 的 賤 視, 變 為 欣 賞 蛙 妻 蛙 娘 第 三 次 棄 家 後, 崑 生 嘗 試 求 婚 他 族, 歷 相 數 家, 並 無 如 十 娘 者 主 人 公 在 幾 乎 失 去 十 娘 後, 學 懂 珍 惜 妻 子 : 於 是 情 好 益 篤 (53) 青 蛙 神 中 的 蛙 女 神, 如 人 類 一 般, 從 挫 折 失 敗 中 ( 女 神 竟 遭 夫 拋 棄 ), 自 省 自 悟, 經 歷 崎 嶇 成 長 路, 在 女 神 形 象 而 言, 可 說 是 別 具 一 格 崑 生 亦 在 爭 吵 中, 由 年 少 氣 盛 變 得 成 熟 神 婚 中, 蛙 人 相 處, 磨 擦 不 斷, 男 女 主 人 公 卻 能 在 怒 氣 齟 齬 中, 發 現 對 方 的 優 點, 改 善 個 人 的 暴 烈 性 情 以 下 為 蛙 娘 與 崑 生 由 爭 吵 至 和 順 收 斂 怒 氣 惡 謔 的 成 長 歷 程 表.. 婚 姻 中 的 齟 齬 觸 犯 禁 忌 婆 媳 不 和 三 離 三 合 互 動 式 成 長 竹 青 一 文, 魚 客 從 他 界 神 婚 中 獲 取 重 生 的 能 量, 由 頹 唐 下 第 中 再 度 奮 進, 屬 個 人 範 疇 的 成 長 青 蛙 神 一 篇, 蛙 娘 與 崑 生 由 互 不 相 容 的 爭 吵 中, 啓 發 對 方 的 內 省 和 自 悟, 終 能 和 順 相 處, 達 至 互 動 成 長 的 雙 贏 結 局 肆 結 論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兩 篇 人 神 婚 小 說, 都 有 一 個 共 同 的 基 調, 便 是 人 神 通 過 共 13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同 面 對 生 活 的 歷 練, 建 立 起 深 厚 的 感 情 人 神 間 具 備 深 厚 的 感 情 基 礎, 這 一 點 亦 是 聊 齋 誌 異 突 破 純 粹 才 子 佳 人 式 浪 漫 同 類 前 作 之 處 (54) 竹 青 一 篇, 竹 青 在 魚 客 瀕 死 之 際, 不 離 棄 地 堅 守 在 主 人 公 身 旁 ; 魚 客 中 舉 後 亦 不 忘 恩 義, 再 尋 竹 青 以 續 前 緣 二 人 在 最 困 難 的 日 子 中, 建 立 起 堅 定 不 移 的 夫 妻 情 青 蛙 神 一 文, 蛙 娘 與 崑 生, 亦 經 歷 婚 姻 生 活 的 磨 難, 三 次 離 合, 經 歷 恚 甚 廢 食 成 疾 等 波 瀾 起 伏 的 感 情 動 蕩, 才 真 正 成 為 能 偕 白 首 的 夫 妻 魚 客 和 竹 青, 崑 生 與 十 娘, 雖 是 人 配 異 類 式 的 婚 姻 ; 人 與 異 類 卻 在 生 活 的 磨 難 中, 建 立 起 深 厚 的 真 愛 真 情 除 了 人 與 異 類 間 具 備 真 摯 的 夫 妻 情 外,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兩 篇 小 說, 較 其 他 同 類 作 品 更 為 特 別 之 處, 在 於 神 婚 中 充 滿 俗 慮 觸 及 最 現 實 的 婚 戀 癥 結 問 題 兩 篇 作 品 對 不 育 下 第 挫 敗 婚 姻 不 諧 等 問 題, 都 有 深 刻 的 描 劃 :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不 育 子 嗣 下 第 挫 敗 婚 姻 中 的 齟 齬 成 長 不 育 齟 齬 不 斷, 都 是 婚 姻 中 或 大 或 小 的 問 題 透 過 神 力 超 自 然 量 力 的 介 入, 加 上 主 人 公 的 努 力, 得 以 補 償 和 解 決 竹 青 一 文, 魚 客 透 過 神 婚, 撫 平 下 第 創 痛, 重 拾 自 信, 再 闖 科 舉 難 關, 加 上 神 女 為 他 誕 下 子 嗣, 解 決 不 育 的 問 題 ; 在 個 人 成 長 上 成 績 優 異 青 蛙 神 一 篇, 十 娘 與 崑 生, 由 少 年 夫 妻 的 激 烈 爭 吵 中, 省 思 悔 悟, 加 上 十 娘 為 崑 生 誕 下 一 個 大 家 庭 ; 二 人 在 心 性 成 長 與 家 庭 責 任 方 面, 都 有 成 熟 的 進 展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兩 篇 人 神 婚 戀 小 說, 雖 涉 及 婚 戀 中 的 種 種 俗 慮, 主 角 從 人 神 婚 戀 中 得 到 心 性 上 的 啓 悟, 人 格 趨 於 成 熟, 便 透 露 了 令 人 鼓 舞 的 正 面 訊 息 14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注 釋 : (1) 神 和 仙 是 有 分 別 的, 小 川 環 樹 認 為 神 是 先 天 自 然 之 神, 而 仙 則 是 通 過 修 煉 而 來 的, 見 小 川 環 樹 (1975:83-84) 聊 齋 誌 異 中 的 人 神 仙 婚 戀 小 說, 見 蒲 松 齡 著, 張 友 鶴 輯 校 (1986), 卷 三, 翩 翩 ; 卷 四, 羅 刹 海 市 ; 卷 五, 西 湖 主 ; 卷 六, 蕙 芳 ; 卷 七, 青 娥 ; 卷 七, 仙 人 島 ; 卷 七, 甄 后 ; 卷 八, 嫦 娥 ; 卷 八, 霍 女 ; 卷 九, 雲 蘿 公 主 ; 卷 十, 神 女 ; 卷 十, 五 通 ; 卷 十 一, 青 蛙 神 ; 卷 十 一, 織 成 ; 卷 十 一, 竹 青 ; 卷 十 二, 錦 瑟 本 篇 聊 齋 誌 異 引 文, 皆 依 據 此 版 本 英 譯 聊 齋 誌 異 中 有 兩 篇 青 蛙 神, 第 一 篇 關 涉 人 神 戀, 另 一 篇 則 涉 及 青 蛙 神 的 信 仰 和 祭 祀 本 文 所 論 乃 第 一 篇 青 蛙 女 神 十 娘 與 薛 崑 生 之 婚 戀 (2) 先 民 為 求 子 嗣, 而 對 陶 製 木 製 石 雕 男 根 女 陰 進 行 崇 拜 以 求 多 子 多 孫, 見 張 慨 (2001:31-34) 世 界 各 地 都 有 生 殖 崇 拜 之 習, 除 男 女 生 殖 器 外, 尚 有 蛙 蛇 鳥 等 生 殖 崇 拜, 見 趙 國 華 (1995:34-38) (3) 馬 瑞 芳 (2000:74) (4) 有 關 子 嗣 的 討 論, 見 李 亦 園 (1996:201-202); 劉 廣 明 王 志 躍 (1995:224-225); 王 曉 麗 (1999:85-87) (5) 吳 王 神 鴉 之 載, 見 宋 犖 (1989:570) 辛 棄 疾, 永 遇 樂 京 口 北 固 亭 懷 古 有 佛 狸 祠 下, 一 片 神 鴉 社 鼓 之 句, 見 徐 漢 明 編 (1994:89-90) 除 吳 王 神 鴉 外, 巫 峽 神 女 廟 及 洞 庭 君 山 也 有 神 鴉 之 說, 見 中 國 神 話 傳 說 詞 典 (1985:300) 吳 王 乃 指 三 國 時 吳 將 甘 寧 甘 寧 在 南 宋 時 被 封 為 王 昭 毅 武 惠 遣 愛 靈 顯 王 三 國 志 載 甘 寧 少 任 俠, 少 有 氣 力, 好 遊 俠, 投 孫 權 後, 得 到 賞 識 三 國 志 今 注 今 譯 卷 五 十 五, 吳 書 卷 十, 見 蘇 淵 雷 (1992:2716-2720) 三 國 演 義 寫 甘 寧 在 劉 備 伐 吳 的 夷 陵 之 戰 中, 被 蜀 番 將 沙 摩 柯 一 箭 射 中 而 死 ( 第 八 十 三 回 ), 見 羅 貫 中 (1989:1070-1071) 查 甘 寧 早 在 夷 陵 之 戰 前, 已 經 病 死 (6) 鬼 鳥 之 載, 見 玄 中 記, 刊 於 魯 迅 校 錄 (1997:238-239); 水 注 經 卷 三 十 五 亦 有 玄 中 記 女 鳥 之 載 見 王 國 維 校 (1984:1107-1108) 搜 神 記 卷 十 四 毛 衣 女 故 事, 見 干 寶 著 汪 紹 楹 校 注 (1985:175) 田 昆 侖 繼 承 毛 衣 女 故 事, 15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並 加 入 子 ( 田 章 ) 追 母 以 及 田 章 被 召 為 宰 相 等 情 節, 見 句 道 興, 搜 神 記 二 十 三, 刊 於 搜 神 記 搜 神 後 記 譯 注 (1997:965-969) 竹 青 中 的 鳥 神, 能 為 魚 客 誕 下 後 嗣, 不 妒 的 美 德 實 居 功 至 偉 ; 最 終 換 取 魚 客 正 妻 的 容 納 並 成 功 為 主 人 公 產 下 子 嗣 女 曰.. 君 家 自 有 婦, 將 何 以 處 妾 乎? 不 如 置 妾 於 此, 為 君 別 院 可 耳 竹 青 這 番 重 要 承 諾, 向 主 人 公 傳 達 一 個 十 分 重 要 的 訊 息, 就 是 甘 心 為 妾 ; 自 願 以 漢 陽 神 居 作 為 魚 客 的 別 院, 主 人 公 仍 可 保 留 湖 南 正 室 的 家 女 鳥 的 不 妒, 屬 難 能 可 貴 關 係 越 密 切, 越 容 易 引 發 妒 意 金 瓶 梅 第 五 十 九 回, 潘 金 蓮 甚 至 因 妒 殺 人.. 馴 養 貓 兒 雪 獅 子, 嚇 死 李 瓶 兒 一 歲 多 的 孩 子 官 哥 兒, 見 金 瓶 梅 會 評 會 校 本 (1998:792-797) 妒 婦 故 事 是 個 常 見 的 母 題, 有 關 妒 心 理, 參 考 Peter Van Sommers(1998:80-94); 舍 克 (Helmut Schoeak) 著, 王 祖 望 張 田 英 譯 (1988:1-45) 妒 被 視 為 一 種 病 態, 並 有 療 妒 的 產 生 山 海 經 中, 便 出 現 幾 種 療 妒 的 食 品, 包 括 有 禽 獸 植 物 等.. 北 山 經 的 黃 鳥 南 山 經 的 類 獸 和 中 山 經 的 栯 木, 都 有 食 之 不 妒 的 療 效, 見 山 海 經 全 譯 (1991:2,81,144) 有 關 妒 婦 的 討 論, 參 考 吳 秀 華 尹 楚 彬 (2002:42-47) (7) 以 鳥 為 象 徵 的 生 殖 崇 拜, 見 於 世 界 各 個 古 老 民 族, 希 伯 來 人 的 先 民 以 蛇 和 鳥 象 徵 男 根, 見 趙 國 華 (1995:37) 古 代 陶 器 上, 亦 繪 有 鳥 銜 魚 圖 案, 象 徵 男 女 交 合 見 劉 達 臨 編 著 (1993:31) 鳥 亦 為 壯 民 的 圖 騰, 壯 族 始 祖 母 姆 六 甲, 是 一 種 叫 六 甲 鳥 的 化 身 壯 族 是 創 世 男 神 布 洛 陀, 即 是 鳥 的 首 領 壯 族 百 鳥 衣 故 事, 述 鳥 神 女 與 古 卡 的 婚 戀, 便 是 人 鳥 婚 戀 的 故 事, 見 丘 振 聲 (1996:206-219) (8) 女 神 女 仙 與 女 妖 不 同, 女 妖 有 不 育 者, 女 神 中 卻 有 不 少 生 下 人 神 混 血 兒 之 例, 如 聊 齋 誌 異 卷 三 翩 翩 和 卷 九 雲 蘿 公 主 中 的 女 仙, 便 與 凡 間 夫 壻 生 兒 育 女 玄 中 記 和 搜 神 記 毛 衣 女 故 事, 下 啟 天 鵝 處 女 型 故 事 (Swan Maiden Tale), 見 鐘 敬 文 (2002:585); 高 木 敏 雄 (1974:75-76) 世 界 各 地 都 有 天 鵝 處 女 故 事, 藏 族 有 金 波 聶 吉 新 娘 的 故 事, 述 青 年 捕 孔 雀 女 為 妻, 見 托 馬 斯 (1986:44-46) 日 本 則 有 伊 香 小 江 的 近 江 國, 述 主 人 公 盜 羽 衣, 得 天 女 為 妻 ; 天 女 後 來 搜 取 羽 衣 離 去, 見 秋 本 吉 郎 校 注 (1966:457-458) 南 斯 拉 夫 也 有 太 子 娶 天 鵝 處 女 的 故 事, 見 王 太 子 娶 天 鵝 妻, 刊 於 世 界 神 話 集 (1999:69-75) 女 鳥 母 親 第 二 次 生 育 時 甚 至 產 下 雙 生 胎 - 誕 下 一 男 一 女 神 女 採 用 經 濟 的 生 產 方 式 一 胎 兩 孩 來 16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生 育, 便 可 盡 快 滿 足 主 人 公 的 子 嗣 慾 求 聊 齋 誌 異 人 神 戀 中 嫦 娥 和 羅 剎 海 市 中 的 女 神 月 精 和 龍 女, 都 是 以 雙 生 胎 的 方 式, 為 主 人 公 延 嗣 (9) 女 鳥 卵 生 孩 子, 屬 魔 力 生 殖 的 一 種 魔 力 為 神 秘 的 超 自 然 力 量 參 考 中 國 原 始 宗 教 百 科 全 書 (2002:723) 魔 力 生 殖 乃 借 助 超 自 然 能 力, 非 正 常 的 生 育 方 式 神 話 中 有 不 少 這 樣 的 例 子, 壯 族 始 祖 姆 六 甲, 亦 是 生 殖 女 神, 人 類 就 是 從 她 的 腋 下 生 出 來 ( 姆 六 甲 生 殖 的 其 中 一 種 方 式 ), 見 丘 振 聲 (1996:365); 中 國 民 族 神 話 詞 典 (1989:113); 曾 杰 麗 韋 宗 協 (2001:21) 聊 齋 誌 異 卷 八 嫦 娥, 嫦 娥 從 脇 中 生 出 一 男 一 女, 亦 是 魔 力 生 殖 之 例 (10) 好 太 王 碑 載 朱 蒙 的 出 生, 見 耿 鐵 華 (2003:403-404); 謝 承 仁 編 (1988-1995:201-209) 朱 蒙 的 出 生 創 建 高 句 麗 的 事 跡, 見 三 國 史 記 卷 十 三 高 句 麗 本 紀, 金 富 軾 李 丙 燾 譯 註 (1983:252-254,260-261) 商 始 祖 契 降 生, 為 玄 鳥 墮 卵 神 話 史 記 卷 三 殷 本 紀 第 三 載.. 殷 契 母 曰 簡 狄 見 玄 鳥 墮 其 卵, 簡 狄 取 吞 之, 因 孕 生 契 見 司 馬 遷 (1962:91) 朱 蒙 卵 生 神 話, 可 能 是 繼 承 中 國 玄 鳥 神 話 發 展 而 來, 見 出 石 誠 彥 (1972:142-143) (11) 徐 偃 王 神 話, 見 博 物 志 校 證 (1980:84), 卷 七, 異 聞 (12) 謝 青 湯 德 用 等 編 (1995:439-441) (13) ( 明 ) 袁 枚 中 秀 才 時 仍 是 騎 竹 馬 的 童 子, 被 視 為 幼 有 宿 慧 袁 枚, 小 倉 山 房 詩 集, 卷 三 十 二, 重 赴 泮 宮 時, 刊 於 袁 枚 全 集 (1993:767) 此 外, 卵 是 魔 術 般 神 奇 的 生 命 之 源, 見 吳 繼 文 卵 生 神 話 篇, 刊 於 馬 昌 儀 編 (1994:545) 神 女 產 的 下 一 代 多 秀 美, 聊 齋 誌 異 翩 翩, 仙 女 翩 翩 產 兒 極 慧 美, 仙 女 取 葉 寫 書 教 兒 讀, 兒 過 目 即 了 (14) 繼 承 法, 參 考 中 華 傳 世 法 典.. 大 清 律 例 卷 八, 戶 律 戶 役, 立 嫡 子 違 法 條 ; 卑 幼 私 擅 用 財 條, 見 田 濤 鄭 秦 點 校 (1999:178,187) 女 子 沒 繼 承 權 的 討 論, 見 朱 勇 (1987:49) (15) 羽 人 可 以 指 仙 人, 王 逸 注 楚 辭 遠 遊, 羽 人 為 人 得 道 生 毛 羽, 即 仙 人 也 洪 興 祖 楚 辭 補 注 卷 五 遠 遊 注.. 羽 人, 飛 仙 也, 見 洪 興 阻,(1963: 5) 竹 青 中 的 羽 人 父 親, 不 是 仙 人, 卻 是 穿 上 羽 衣 而 能 飛 行 的 羽 人 (16) 羽 民 國 之 載, 見 山 海 經 全 譯 (1991:191), 卷 六, 海 外 南 經 ; 博 物 志 校 證 17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1980:22), 卷 二, 外 國 (17) 張 守 節 史 記 正 義 引 通 史 云.. 瞽 叟 使 舜 滌 廪, 舜 告 堯 二 女, 女 曰.. 時 其 焚 汝, 鵲 汝 衣 裳, 鳥 工 往 舜 既 登 廪, 得 免 去 也 司 馬 貞, 史 記 索 隱 亦 引 列 女 傳.. 二 女 教 舜 鳥 工 上 廪 是 也 見 司 馬 遷 (1962:34-35), 卷 一, 五 帝 本 紀 第 一 (18) 羽 衣 飛 行 之 載, 見 拾 遺 記 卷 一, 王 嘉 (1981:17) 此 外, 建 安 記 烏 君 山 一 則, 亦 有 羽 衣 飛 行 的 故 事.. 道 士 徐 仲 山 遇 仙, 仙 人 穿 上 皮 羽 亦 可 飛 翔 見 太 平 廣 記 卷 四 百 六 十 二, 李 昉 等 編 (1961:3795-3796) 本 篇 太 平 廣 記 引 文, 皆 據 此 版 本 除 穿 羽 衣 飛 翔 外, 尚 有 穿 布 袍 變 虎 之 故 事 聊 齋 誌 異 卷 六 向 杲, 向 杲 穿 上 道 士 所 授 布 袍 變 虎, 咬 殺 莊 公 子, 以 報 殺 兄 之 仇 (19) 絕 戶 之 條, 見 中 華 傳 世 法 典.. 大 清 律 例 卷 八 戶 律 戶 役 卑 幼 私 擅 用 財 條 有 關 絕 戶 的 討 論, 參 考 梁 鳳 榮 (2003:310) 日 文 竹 青, 見 太 宰 治, 竹 青 - 新 曲 聊 齋 誌 異, 刊 於 太 宰 治 全 集 (1990:131-146), 第 七 卷 太 宰 治 竹 青, 著 重 現 實 世 界, 以 擁 有 美 滿 家 庭 為 目 標 分 析 見 陳 明 姿 (2005:174) 歐 陽 健 認 為 : 竹 青 是 對 從 搜 神 記 以 來 的 神 怪 小 說 傳 統 的 最 突 出 的 繼 承 者 見 歐 陽 健 (1998:14) (20) 青 蛙 代 表 生 殖 力 的 討 論, 見 廖 明 君 (1994:85-86) 除 生 育 神 外, 蛙 神 亦 為 司 雨 神 蛙 肺 小 而 薄, 需 體 腔 幫 助 進 行 呼 吸, 常 隨 空 氣 中 水 蒸 氣 的 增 減 變 換 叫 聲 青 蛙 便 成 了 晴 與 雨 的 使 者, 見 楊 軍 (1995:77) 以 五 蝦 蟆 置 水 池 中 求 雨 之 巫 術, 見 春 秋 繁 露 今 註 今 譯 卷 十 六, 求 雨 第 七 十 四, 董 仲 舒 (1992:400) 蝦 蟆 群 聚, 從 天 請 雨 之 載, 見 翟 云 升 (1995:233), 焦 氏 易 林 校 略, 卷 七, 大 過 之 第 二 十 八, 刊 於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子 部 術 數 項 壯 族 螞 節 ( 青 蛙 節 ) 內 涵 之 一 便 是 祭 蛙 求 雨 ; 蛙 為 雷 神 子 女, 是 人 與 雷 神 溝 通 的 橋 樑, 見 楊 福 泉 (2000:78) 壯 族 民 間 故 事 蛤 蟆 登 殿, 蝦 蟆 便 有 呼 風 喚 雨 的 司 雨 能 力 見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集 成 廣 西 卷 (2001:637) (21) 納 西 族 精 我 五 行 乃 由 一 個 金 黃 大 蛙 的 軀 體 化 生 的, 見 楊 福 泉 (1995:67) 納 西 族 婦 女 的 羊 皮 背 帶, 以 蛙 身 形 狀 裁 剪, 乃 是 一 種 圖 騰 標 志, 見 楊 知 勇 (1986:58); 張 勝 冰 (2004:61) (22) 仰 韶 文 化 彩 陶 蛙 紋 之 圖 片 及 討 論, 見 趙 國 華 (1990:180-206) 18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23) 嶺 外 代 答 校 注 卷 七 樂 器 門, 周 去 非 (1999:254) 蕭 兵 指 出 銅 鼓 上 的 累 蹲 蛙 乃 交 配 蛙, 是 希 望 蛙 族 繁 殖 的 象 徵, 蕭 兵 (1987:123-124) (24) 有 關 蛙 婆 崇 拜 跳 蛙 婆 舞 唱 蛙 婆 歌 及 花 山 崖 壁 畫 的 圖 片 及 討 論, 見 丘 振 聲 (1996:76-79,146-147) 廣 西 左 江 流 域 花 山 崖 壁 畫, 在 一 九 五 六 年 發 現 繪 畫 年 代 約 在 一 千 六 百 八 十 年 前 到 四 千 兩 百 年 左 右, 即 戰 國 至 東 漢 末, 見 廣 西 通 志 社 會 科 學 志 (1999:348-349); 潘 其 旭 (1995:22) 玉 時 階 花 山 崖 壁 畫 的 蛙 舞, 類 似 現 代 壯 族 的 師 公 舞 螞 節 時 所 跳 的 螞 舞, 見 壯 族 論 稿 (1989:317); 覃 德 清 (1994:54) 壯 族 螞 節 從 農 曆 正 月 初 二 至 二 月 初 二 舉 行, 有 找 螞 祭 螞 孝 螞 和 葬 螞 的 程 序, 見 覃 義 生 (1999:69-78) (25) 以 蛙 作 為 生 殖 崇 拜, 亦 反 映 在 蛙 孩 的 怪 孩 子 的 故 事 中 所 謂 怪 孩 子 指 形 象 外 貌 奇 異, 卻 力 量 非 凡 的 蛙 孩 瓜 孩 等 孩 子, 見 林 繼 富 (2001:42) 民 間 故 事 中 亦 有 蛙 孩 的 怪 孩 子 類 型, 故 事 情 節 多 為 年 老 無 依 的 老 人, 得 到 一 個 蛙 孩, 蛙 孩 長 大 娶 妻 生 子 照 顧 老 人 見 傈 僳 族 民 間 故 事 青 蛙 和 達 瑪 姑 娘,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雲 南 民 間 故 事 集 (1989:238-247); 東 鄉 族 民 間 故 事 巧 蛤 蟆,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甘 肅 民 間 故 事 集 (1989:438-445) (26) 補 償 之 論, 見 朱 光 潛 (1997:51) 現 實 中 未 達 成 的 慾 望, 就 在 想 像 中 得 以 完 成 Sigmund Freud(1995:6). 人 對 仙 境 具 有 夢 幻 似 的 遂 願 心 理, 見 李 豐 楙 (1987:108) (27) 人 在 絕 境 時, 往 往 將 希 望 寄 於 幻 想, 以 求 解 決 聊 齋 誌 異 卷 四 促 織, 成 名 兒 子 化 身 為 蟋 蟀, 亦 是 人 物 擺 脫 絕 境 的 精 神 特 殊 表 現, 見 劉 烈 茂 (1994:108-115) 蒲 松 齡 擅 於 利 用 志 怪 及 替 其 注 入 新 元 素, 見 Zeitlin, J. T.(1993:198) 凡 人 求 諸 天 神 的 古 老 宗 教 與 風 俗 之 論, 見 章 俊 弟 (1992:103-110) (28) 宋 犖 (1989:570) 科 舉 下 第 往 往 成 為 夫 妻 間 爭 吵 的 導 火 線, 見 Zeitlin, J. T.(1998: 121) (29) 在 神 話 和 民 間 故 事 中, 主 人 公 往 往 在 經 歷 所 有 障 礙 與 困 難 後, 便 與 天 后 女 皇 結 婚 而 這 個 女 皇 所 代 表 的 不 單 是 願 望 的 達 成, 她 亦 是 母 親 姐 妹 與 新 娘 歷 險 包 括 歷 險 的 召 喚 試 鍊 和 回 歸 等 項, 見 Campbell, J.(1968:49-251) 主 人 公 經 歷 各 種 考 驗 後, 往 往 在 心 智 上 有 所 啓 悟 啓 悟 指 主 人 公 在 經 歷 種 種 試 鍊 後, 在 宗 教 社 會 地 位 等 各 方 面, 作 徹 底 的 改 變, 見 Eliade, M.(1975:Preface) 19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30) 仙 女 大 多 擁 有 仙 容 仙 德 仙 壽 和 仙 術 四 個 特 徵 見 申 載 春 (1997:9-10) 竹 青 亦 擁 有 以 上 四 個 神 女 特 徵, 有 情 有 義 則 是 她 最 特 別 及 具 備 人 性 人 情 之 處 (31) 仙 鄉 故 事 有 八 項 共 通 點.. 山 中 或 海 上 洞 穴 仙 藥 和 食 物 美 女 與 婚 姻 道 術 與 贈 物 懷 鄉 / 勸 鄉 和 再 歸 與 不 能 回 歸, 見 小 川 環 樹 (1975:88-91) (32) 許 多 神 話 中 的 英 雄 冒 險 故 事, 都 是 通 過 迷 路 試 鍊 放 逐 受 難 的 歷 劫 而 到 自 我 完 成, 見 王 孝 廉 (1987:597) (33) 史 記 卷 二 十 八 封 禪 書 不 死 是 人 類 的 共 同 願 望, 原 始 人 相 信 人 類 原 是 不 會 死 亡 的, 見 Frazer, J. G. (1968:59-86) (34) 追 求 不 死 乃 人 類 的 普 遍 願 望 山 海 經 中 便 有 不 死 樹 不 死 之 國 和 不 死 民 之 載, 見 山 海 經 全 譯 (1991:192,244,284) (35) 樂 蘅 軍 (1992:28-29) (36) 韓 非 子, 卷 九, 內 儲 說 上, 七 術 第 三 十, 刊 於 諸 子 集 成 新 編 (1998: 8-428); 吳 越 春 秋 卷 十 勾 踐 伐 吳 外 傳, 趙 曄 (1999:165) 蛙 原 本 是 越 族 生 殖 崇 拜 的 一 個 重 要 對 象, 見 方 杰 編 (1998:291) (37) 壯 族 民 間 故 事 蛙 婆 節 中, 青 蛙 龍 王 寶 便 憑 藉 勇 氣 領 兵 出 征, 打 敗 敵 人, 成 為 救 國 英 雄 青 蛙 打 退 敵 人, 見 壯 族 民 間 故 事 蛙 婆 節 ; 漢 族 民 間 故 事 蟾 蜍 王,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集 成 廣 西 卷 (2001:342-343,637-639) 青 蛙 甚 至 以 智 力, 鬥 贏 老 虎, 見 仫 佬 族 民 間 故 事 聰 明 的 小 青 蛙,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廣 西 民 間 故 事 集 (1989:529-532) 明 江 一 帶 民 間 故 事 蛤 蟆 與 老 虎, 刊 於 廣 西 民 間 文 學 作 品 精 選 (1998:85-86) (38) 青 蛙 神 中 的 十 娘, 揉 合 蛙 性 與 少 女 的 特 質 此 外, 是 篇 亦 帶 出 對 女 性 問 題 的 思 索 見 陳 炳 熙 (1994:64); 馬 珏 (1998:163) 第 一 個 蛙 化 人 形 ( 化 為 僧 人 ) 之 例, 見 宣 室 志 卷 一, 張 讀 (1968:1-2) (39) 有 關 禁 忌 的 定 義, 見 Freud, S.(1919:30-31); 中 文 譯 本 見 圖 騰 與 禁 忌, 佛 洛 伊 德 著, 楊 庸 一 譯 對 原 始 人 而 言, 禁 忌 代 表 禁 制, 觸 犯 禁 忌 則 會 帶 來 危 險 參 考 Frazer, J. G.(1971:294-295) 中 文 譯 本, 見 金 枝, 弗 雷 澤 著, 徐 育 新 汪 培 基 張 澤 石 譯 (1987:332-333) 一 般 來 說, 一 個 禁 忌 物 的 意 思 是 指 某 種 碰 不 得 的 東 西 參 考 Cassirer E.(1951:104-105) 20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40) 設 禁 與 違 禁 即 普 羅 普 所 說 的 一 組 功 能 對 (Function Pairs), 見 Propp, V.(1977:26-28) 禁 忌 主 題 的 構 成 有 三 個 部 份 - 禁 令 違 禁 和 懲 罰, 見 萬 建 中 (2001:14) 禁 忌 是 種 否 定 性 行 為, 是 被 禁 止 和 抑 制 的, 見 任 聘 (1990:17) (41) 搜 神 後 記 白 水 素 女, 素 女 的 禁 忌 是 神 女 不 能 在 人 前 現 形 ; 謝 端 違 禁 - 偷 窺 素 女 而 令 素 女 現 形 素 女 因 吾 形 已 見, 不 宜 復 留, 因 而 必 須 離 去 白 水 素 女, 見 搜 神 後 記 卷 五, 刊 於 搜 神 記 搜 神 後 記 譯 注 (1997:612-613) 在 所 有 異 類 婚 的 故 事 中, 都 有 不 得 窺 視 女 主 人 公 原 形 的 古 老 禁 忌, 見 劉 守 華 (1999:156) 破 禁 必 遭 報 復 ; 田 螺 姑 娘 被 偷 窺 後 亦 須 離 去, 見 陳 建 憲 (1999:41) (42) 廣 東 新 語 卷 七 載 黎 族 女 子 出 嫁 前 必 繡 面, 若 不, 則 恐 祖 宗 不 識 黎 族 繡 面 及 紋 身 之 載, 見 屈 大 均 (1985:240); 桂 海 虞 衡 志 校 補 志 蠻, 范 成 大 著, 齊 治 平 校 補 (1984:58); 諸 蕃 志 校 注 卷 下, 馮 承 鈞 校 (1970:150); 嶺 外 代 答 校 注 卷 十 蠻 俗 門, 周 去 非 (1999:419) 紋 身 作 用 在 與 圖 騰 相 認, 乃 圖 騰 的 標 誌 見 Frazer, J. G.(1986:36) 黎 族 的 蛙 紋 身, 乃 蛙 圖 騰 的 標 記, 見 李 露 露 (1995:42); 姚 麗 娟 (2005: 97) 圖 騰 崇 拜 的 禁 忌, 主 要 體 現 在 禁 殺 食 圖 騰 物, 見 陳 明 莉 (1998:26) 殺 害 圖 騰 動 物 是 被 禁 止 的, 見 Freud, S.(1919:4) (43) 壯 族 不 吃 蛙 不 傷 害 青 蛙, 見 丘 振 聲 (1996:110) 瑤 族 亦 不 吃 蛙, 瑤 族 民 間 故 事 青 蛙 蛋 中, 主 人 公 阿 貴 教 訓 釣 青 蛙 的 孩 子 說.. 我 們 瑤 家 從 來 不 釣 青 蛙 吃 見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廣 西 民 間 故 事 集 (1989:445) 青 蛙 專 吃 各 種 害 蟲, 因 而 成 為 護 穀 神 ; 奉 化 民 間 也 是 不 吃 蛙 的, 見 應 長 裕 (1993:79-80) (44) 壯 族 螞 歌 ( 螞 即 青 蛙 ) 載 東 林 郎 殺 蛙, 而 人 間 遭 大 旱, 禾 苗 乾 枯 死, 人 畜 尸 滿 坡 殺 蛙, 幾 乎 招 致 末 日 之 災 廣 西 民 間 故 事 會 說 話 的 青 蛙 載 湯 世 寶 殺 蛙 吃 蛙, 結 果 被 蛙 王 化 成 一 灘 臭 水, 連 性 命 也 丟 了 壯 族 覃 劍 萍 紀 錄 的 口 傳 螞 歌 中, 便 有 東 林 郎 殺 蛙 招 災 的 記 述, 見 廣 西 少 數 民 族 風 情 錄 (1985: 63-64) 吃 蛙 招 殺 身 之 報, 見 會 說 話 的 青 蛙, 刊 於 廣 西 民 間 文 學 作 品 精 選 (1996: 79-81) (45) 蔣 棟 元 (2004:9) 信 奉 蛙 神 的 民 族, 對 蛙 十 分 尊 敬 金 溪 縣 志 載 康 熙 年 間, 毛 翼 坦 守 邑, 首 禁 龍 舟, 亦 要 疏 告 青 蛙 使 者.. 不 得 瘟 吾 百 姓, 見 程 芳 鄭 浴 脩 等 修 纂, 同 治 金 溪 縣 志 卷 三 十 六, 刊 於 中 國 地 方 志 集 成 江 西 府 縣 志 21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輯 (1996:587) (46) 違 禁 的 人 一 般 都 知 曉 異 類 的 原 形, 他 們 內 心 視 這 些 異 類 為 禽 獸, 絕 不 是 神 靈, 見 萬 建 中 (2000:47) (47) 青 蛙 神 中, 以 異 類 視 蛙 的, 還 有 崑 生 之 父 - 薛 翁 薛 翁 為 拒 神 婚, 甚 至 為 崑 生 另 議 婚 事 如 蛙 神 所 言, 薛 翁 反 映 了 以 異 類 見 拒 的 心 理 薛 翁 的 抗 拒, 並 非 全 無 道 理 在 聊 齋 誌 異 兩 篇 青 蛙 神 中, 蛙 神 都 是 以 半 邪 惡 神 的 異 類 姿 態 出 現.. 薛 翁 拒 神 婚, 往 祠 中 祝 禱, 居 然 出 現 有 如 蠱 毒 巫 術 的 可 怖 場 面 在 肴 酒 中 皆 有 巨 蛆 浮 出 另 一 篇 青 蛙 神 中, 周 某 拒 捐 款 修 祠, 便 遭 可 怖 巨 蛙 登 堂 騷 擾 卷 十 一, 蛙, 畢 竟 為 不 甚 漂 亮 的 異 類, 不 易 被 人 接 受 漳 州 民 間 故 事 青 蛙 狀 元 中, 小 姐 為 拒 與 異 類 蛙 成 婚, 甚 至 打 算 在 青 蛙 家 自 殺 青 蛙 狀 元,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福 建 卷 (1998:596) (48) 十 娘 之 怒 在 於 施 與 報 兩 者 出 現 的 不 協 調.. 在 十 娘 而 言, 她 施 與 薛 家 的 是 田 增 粟, 賈 增 價 的 神 恩 崑 生 對 她 回 報 的, 卻 是 以 異 類 賤 視 的 負 恩 違 禁 顯 示 違 禁 者 對 異 類 的 厭 惡 心 理, 見 彭 松 喬 (2004:62) 動 物 要 與 人 成 婚, 得 設 法 隱 瞞 自 己 的 原 形 真 相, 見 萬 建 中 (2001:101) 動 物 便 很 介 意 被 揭 破 原 形 或 被 嘲 弄 原 形 (49) 金 溪 縣 卷 蛤 蟆 菩 薩 ( 青 蛙 使 者 的 俗 稱 ), 對 蛇 蛙 相 鬥 的 前 因 後 果 有 更 完 整 的 描 述 : 黑 蟒 蛇 吸 盡 了 山 中 的 泉 水, 致 金 溪 縣 大 旱, 由 蔡 小 方 變 形 的 蛤 蟆 菩 薩, 奮 力 將 大 蟒 蛇 擊 斃, 拯 救 了 整 個 金 溪 縣 金 溪 縣 蛙 神 與 蛇 相 鬥, 不 但 免 於 一 死, 甚 至 獲 得 勝 利 ; 一 般 尋 常 青 蛙, 則 難 逃 蛇 劫 傣 族 民 間 故 事 麻 蛇 和 青 蛙, 可 憐 的 小 青 蛙, 便 一 隻 一 隻 葬 身 蛇 腹, 變 成 麻 蛇 嘴 裏 的 肉 為 蛇 所 啗 三 則 蛇 蛙 相 鬥 故 事, 見 同 治 金 溪 縣 志, 卷 三 十 六 蛤 蟆 菩 薩, 刊 於 撫 州 地 區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金 溪 縣 卷 (1986:87-90) 麻 蛇 和 青 蛙,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雲 南 民 間 故 事 集 (1989:465-467) (50) 銅 鼓 上 有 蛇 蛙 塑 像, 南 方 蛙 多, 蛇 亦 多, 蛇 乃 蛙 之 天 敵, 有 蛙 出 沒 的 地 方 就 有 蛇, 見 李 文 (1995:101) (51) 七 出 之 條 為.. 不 順 父 母 去, 無 子 去, 淫 去, 妒 去, 有 惡 嫉 去, 多 言 去, 竊 盜 去, 見 大 戴 禮 記 解 詁 卷 十 三 本 命 第 八 十, 見 王 聘 珍 (1992:255) 四 22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德 為 婦 德 婦 言 婦 容 婦 功 見 周 禮 今 註 今 譯 卷 二 天 官 冢 宰 下, 見 林 尹 註 譯 (1972:76) 聊 齋 誌 異 卷 十 珊 瑚 一 文, 性 嫻 淑 的 珊 瑚, 遇 悍 謬 不 仁 的 家 姑, 被 詬 責 被 虐 打 仍 被 壻 責 不 能 事 母 而 被 休 棄, 可 見 順 父 母 的 重 要 性 (52) 蛙 神 作 為 喜 神 和 財 神, 見 施 鴻 保, 閩 雜 記, 卷 五 青 蛙 將 軍, 刊 於 閩 小 紀 閩 雜 記 合 刊 本 (1985:85-86); 三 岡 識 略 卷 四 補 遺 青 蛙 使 者 董 含 (2000: 96) 十 娘 性 格 雖 然 暴 烈, 卻 是 蒲 松 齡 筆 下 其 中 一 個 最 具 個 性 及 敢 言 的 女 性 見 Yang, R.(1991:74) (53) 蛙 人 婚 中 的 主 人 公, 往 往 對 蛙, 尤 其 是 現 出 蛙 原 形 的 異 類, 十 分 抗 拒 至 醜 陋 的 青 蛙 變 成 英 偉 青 年, 才 能 得 到 曾 經 拒 絕 蛙 人 婚 的 女 孩 之 歡 心 見 壯 族 民 間 故 事 蛙 郎, 刊 於 廣 西 民 間 文 學 作 品 精 選 (1998:100-101); 羌 族 民 間 故 事, 青 蛙 花, 刊 於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四 川 民 間 故 事 集 (1989:506-510) (54) 才 子 佳 人 式 的 浪 漫 人 神 仙 戀 故 事, 為 數 甚 多 ( 唐 ) 郭 翰 一 文, 姿 度 美 秀 的 郭 翰 和 織 女 邂 逅, 便 譜 出 戀 情 ; 與 織 女 以 詩 傳 情, 十 分 浪 漫 ( 出 自 靈 怪 集, 見 太 平 廣 記 卷 六 十 八 ) ( 唐 ) 李 湜 一 篇, 風 流 的 李 湜, 與 華 岳 廟 三 夫 人 相 遇 後, 每 年 七 月 七 日 至 十 二 日, 都 有 一 年 一 度 的 相 歡 聚 會 ( 出 自 廣 異 記, 見 太 平 廣 記 卷 三 百 ) ( 唐 ) 沈 警 一 文, 美 風 調, 善 吟 咏 的 沈 警, 得 二 女 郎 青 睞, 並 獲 瑤 鏡 等 贈 物 ( 出 自 陳 翰 異 聞 集, 見 太 平 廣 記 卷 三 二 六 ) 參 考 文 獻 干 寶 著 汪 紹 楹 校 注 (1985) 搜 神 記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王 嘉 (1981) 拾 遺 記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王 安 石 (1999) 王 安 石 全 集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王 聘 珍 (1992) 大 戴 禮 記 解 詁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王 曉 麗 (1999) 中 國 民 間 的 生 育 信 仰 北 京 : 社 會 科 學 文 獻 出 版 社 王 孝 廉 (1987) 中 國 的 神 話 世 界 各 民 族 的 創 世 神 話 及 信 仰 台 北 : 時 報 文 化 王 國 維 校 (1984) 水 經 注 校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23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王 學 奇 編 (1994) 元 曲 選 校 注 河 北 : 河 北 教 育 出 版 社 王 英 志 編 (1993) 袁 枚 全 集 江 蘇 : 江 蘇 古 籍 出 版 社 方 杰 編 (1998) 越 國 文 化 上 海 : 上 海 社 會 科 學 毛 晉 編 (1958) 六 十 種 曲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中 國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全 國 編 輯 委 員 會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集 成 廣 西 卷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2001)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集 成 廣 西 卷 北 京.. 中 國 ISBN 中 心 中 國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全 國 編 輯 委 員 會 中 國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福 建 卷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1998)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集 成 福 建 卷 北 京 : 中 國 ISBN 中 心 中 國 原 始 宗 教 百 科 全 書 編 纂 委 員 會 編 (2002) 中 國 原 始 宗 教 百 科 全 書 成 都 : 四 川 辭 書 出 版 社 中 華 諸 子 寶 藏 編 纂 委 員 會 編 (1998) 韓 非 子, 諸 子 集 成 新 編,8:381-515 司 馬 遷 (1962) 史 記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丘 振 聲 (1996) 壯 族 圖 騰 考 南 寧 : 廣 西 教 育 出 版 社 左 丘 明 著, 李 夢 生 譯 注 (1998) 左 傳 譯 注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申 載 春 (1999) 論 仙 女 形 象 及 其 文 化 意 義, 淮 陰 師 專 學 報,3:9-10 田 濤 鄭 秦 點 校 (1999) 中 華 傳 世 法 典.. 大 清 律 例 北 京.. 法 律 出 版 社 弗 雷 澤 著, 徐 育 新 汪 培 基 張 澤 石 譯 (1987) 金 枝 北 京 : 中 國 民 間 文 藝 出 版 社 四 川 大 學 古 籍 整 理 研 究 所 中 華 諸 子 寶 藏 編 纂 委 員 會 編 (1997) 諸 子 集 成 補 編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1998) 諸 子 集 成 新 編 成 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句 道 興 著, 劉 琦 梁 國 輔 注 譯 (1997) 搜 神 記, 取 自 於 搜 神 記 搜 神 後 記 譯 注, 頁 730-995 長 春.. 吉 林 文 史 出 版 社 任 聘 (1990) 中 國 民 間 禁 忌 北 京.. 作 家 出 版 社 向 柏 松 (1999) 中 國 水 崇 拜 上 海 : 上 海 三 聯 書 局 朱 光 潛 (1997) 變 態 心 理 學 派 別 合 肥 : 安 徽 教 育 出 版 社 托 馬 斯 (1986) 東 北 藏 古 代 民 間 文 學 成 都 : 四 川 民 族 出 版 社 李 豐 楙 (1987) 探 求 不 死 台 北 : 久 大 文 化 李 賢 等 注 (1973) 後 漢 書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24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李 昉 等 編 (1961) 太 平 廣 記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李 亦 園 (1996) 人 類 的 視 野 上 海 : 上 海 文 藝 出 版 社 李 露 露 (1995) 海 南 黎 族 文 身 習 俗, 尋 根,6:40-42 李 文 (1995) 銅 鼓 紋 飾 立 體 蛙 說 略, 廣 西 民 族 研 究,4:100-102 吳 敬 梓 (1981) 儒 林 外 史 北 京 : 人 民 文 學 出 版 社 佛 洛 伊 德 著, 楊 庸 一 譯 (1985) 圖 騰 與 禁 忌 台 北.. 志 文 出 版 社 沈 之 奇 輯 註, 洪 皋 山 增 訂 (1993) 大 清 律 輯 註 北 京.. 北 京 大 學 出 版 社 宋 犖 (1989) 筠 廊 偶 筆, 取 自 於 叢 書 集 成 續 編, 頁 563-580 台 北.. 新 文 豐 出 版 公 司 宋 軍 (1999) 啟 蒙 旅 行 析 伏 爾 泰 哲 理 小 說 查 第 格, 西 南 民 族 學 院 學 報,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20(2):130-132 周 去 非 (1999) 嶺 外 代 答 校 注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屈 大 均 (1985) 廣 東 新 語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屈 萬 里 撰 (1994) 尚 書 集 釋 台 北.. 聯 經 出 版 事 業 公 司 青 木 正 兒 著, 隋 樹 森 譯 (1977) 元 人 雜 劇 概 說 香 港.. 中 華 書 局 林 尹 註 譯 (1972) 周 禮 今 註 今 譯 台 北 : 台 灣 商 務 印 書 館 林 繼 富 (2001) 中 國 怪 孩 子 形 象 的 民 俗 文 化 底 蘊, 烏 魯 木 齊 職 業 大 學 學 報,10 (1):42-45 舍 克 著, 王 祖 望 張 田 英 譯 (1988) 嫉 妒 論 北 京 : 社 會 科 學 文 獻 出 版 社 明 清 史 國 際 學 術 討 論 會 秘 書 處 論 文 組 編 (1982) 明 清 史 國 際 學 術 討 論 會 論 文 集 天 津 :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 姚 麗 娟 (2005) 海 南 島 黎 族 婦 女 文 身 研 究, 中 央 民 族 大 學 學 報,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 32(3):94-97 范 宏 貴 顧 有 識 編 (1989) 壯 族 論 稿 南 寧 : 廣 西 人 民 出 版 社 范 成 大 著, 齊 治 平 校 補 (1984) 桂 海 虞 衡 志 校 補 廣 西 : 廣 西 民 族 出 版 社 洪 興 祖 (1963) 楚 辭 補 注 香 港.. 香 港 中 華 書 局 施 鴻 保 (1985) 閩 雜 記, 取 自 於 閩 小 紀 閩 雜 記 合 刊 本, 頁 1-200 福 州 :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 25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馬 瑞 芳 (1990) 聊 齋 誌 異 創 作 論 山 東 : 山 東 大 學 出 版 社 (2000) 聊 齋 誌 異 的 男 權 話 語 和 情 愛 烏 托 邦, 文 史 哲,4:73-79 馬 昌 儀 編 (1994) 中 國 神 話 學 文 論 選 萃 北 京.. 中 國 廣 播 電 視 出 版 社 馬 珏 (1998) 浪 漫 自 由 企 想 的 伊 甸 園 淺 談 聊 齋 誌 異 的 女 仙 形 象, 蒲 松 齡 研 究 創 刊 三 十 期 紀 念 專 號,4:160-165 耿 鐵 華 (2003) 好 太 王 碑 一 千 五 百 八 十 年 祭 北 京..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 秦 修 容 整 理 (1998) 金 瓶 梅 會 評 會 校 本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徐 漢 明 編 (1994) 辛 棄 疾 全 集 成 都 : 四 川 文 藝 出 版 社 孫 光 浩 (1989) 聊 齋 誌 異 是 與 非 台 北.. 文 史 哲 出 版 社 袁 珂 編 著 (1989) 中 國 民 族 神 話 詞 典 成 都.. 四 川 省 社 會 科 學 院 出 版 社 (1985) 中 國 神 話 傳 說 詞 典 上 海 : 上 海 辭 書 出 版 社 袁 珂 譯 注 (1991) 山 海 經 全 譯 貴 陽 : 貴 州 人 民 出 版 社 陳 立 (1994) 白 虎 通 疏 證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陳 慶 浩 王 秋 桂 主 編 (1989)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甘 肅 民 間 故 事 集 台 北 : 遠 流 出 版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1989)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廣 西 民 間 故 事 集 台 北 : 遠 流 出 版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1989)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四 川 民 間 故 事 集 台 北 : 遠 流 出 版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1989)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全 集 雲 南 民 間 故 事 集, 台 北 : 遠 流 出 版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陳 樣 貴 陸 炳 才 胡 德 龍 金 溪 縣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辦 公 室 編 (1986) 撫 州 地 區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金 溪 縣 卷 金 溪 縣.. 金 溪 縣 民 間 文 學 集 成 辦 公 室 陳 耀 文 (1964) 天 中 記 台 北.. 文 海 出 版 社 陳 炳 熙 (1994) 幻 化 怪 異 喻 世 諷 時 二 論 聊 齋 誌 異 中 的 動 物 描 寫, 南 開 學 報,6:60-67 陳 金 文 (1999) 聊 齋 誌 異 婚 戀 小 說 與 民 間 婚 戀 故 事 之 比 較, 齊 魯 學 刊,5:79-81 陳 建 憲 (1999) 白 水 素 女.. 性 禁 忌 與 偷 窺 心 理, 民 間 文 化,1:36-41 陳 明 莉 (1998) 圖 騰 崇 拜 與 原 始 禁 忌, 貴 州 師 范 大 學 學 報, 社 會 科 學 版,2:25-28 陳 明 姿 (2005) 太 宰 治 的 竹 青 與 聊 齋 誌 異 的 竹 青, 中 外 文 學,34(5):160-176 郭 東 岐 編 著 (2000) 漫 話 科 舉 瀋 陽 : 遼 寧 大 學 出 版 社 26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梁 鳳 榮 (2003) 中 國 傳 統 民 法 理 念 與 規 範 鄭 州 : 鄭 州 大 學 出 版 社 章 俊 弟 (1992) 中 國 戲 劇 的 人 神 戀 神 話 原 型, 戲 劇 藝 術,4:103-110 許 慎 著, 臧 克 和 王 平 校 訂 (2002) 說 文 解 字 新 訂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張 讀 (1968) 宣 室 志 台 北.. 廣 文 書 局 張 慨 (2001) 生 殖 崇 拜 觀 念 在 國 人 民 俗 文 化 中 的 影 響, 黔 西 南 民 族 師 專 學 報,3:31-34 張 勝 冰 (2004) 從 圖 騰 藝 術 看 美 學 觀 念 的 演 變, 中 國 海 洋 大 學 學 報, 社 會 科 學 版, 2:58-61 張 華 撰, 范 寧 校 證 (1980) 博 物 志 校 證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曾 杰 麗 韋 宗 協 (2001) 壯 族 的 女 神 信 仰 文 化, 廣 西 右 江 民 族 師 專 學 報,14(4):20-23 程 芳 鄭 浴 脩 等 修 纂 (1996) 同 治 金 溪 縣 志, 取 自 於 中 國 地 方 志 集 成 江 西 府 縣 志 輯, 頁 1-589 南 京 : 江 蘇 古 籍 出 版 社 覃 德 清 (1994) 粵 西 壯 族 銅 鼓 多 維 文 化 渾 融 性 的 深 層 透 視, 廣 西 師 範 大 學 學 報,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30(2):52-57 覃 義 生 (1999) 廣 西 東 蘭 壯 族 螞 節 的 調 查 與 研 究, 廣 西 民 族 研 究,2:69-78 馮 承 鈞 校 注 (1970) 諸 蕃 志 校 注 台 北 : 台 灣 商 務 書 館 彭 松 喬 (2004) 禁 忌 藏 天 機 中 國 天 鵝 處 女 型 故 事 意 蘊 的 生 態 解 讀, 民 族 文 學 研 究,4:59-63 華 陽 洞 天 主 人 校 (1994) 西 遊 記.. 世 德 堂 本, 取 自 於 古 本 小 說 集 成, 頁 1-2550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董 含 (2000) 三 岡 識 略 瀋 陽 : 遼 寧 教 育 出 版 社 董 仲 舒 (1992) 春 秋 繁 露 今 註 今 譯 台 北 : 台 灣 商 務 印 書 館 葛 洪 著, 顧 久 譯 注 (1995) 抱 朴 子 內 篇 全 譯 貴 陽 : 貴 州 人 民 出 版 社 雷 慶 多 編 (1998) 廣 西 民 間 文 學 作 品 精 選 崇 左 縣 卷 歸 龍 塔 的 傳 說 南 寧 : 廣 西 民 族 出 版 社 萬 建 中 (2000) 一 場 關 於 人 與 自 然 關 係 的 深 刻 對 話 從 禁 忌 母 題 角 度 解 讀 天 鵝 處 女 型 故 事, 北 京 師 範 大 學 學 報, 人 文 社 會 科 學 版,6:42-50 (2001) 解 讀 禁 忌 北 京.. 商 務 印 書 館 楊 軍 (1995) 談 新 干 商 代 大 墓 出 土 的 蛙 形 玉 飾, 南 方 文 物,2:73-80 27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楊 福 泉 (1995) 納 西 族 的 青 蛙 五 行 與 生 命 觀, 雲 南 民 族 學 院 學 報,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 4:67-72 (2000) 華 夏 諸 神 灶 神 卷 台 北.. 雲 龍 出 版 社 楊 知 勇 (1986) 從 青 蛙 騎 手 的 誕 生 談 圖 騰 藝 術 的 演 變, 民 間 文 學,6:58-61 瘂 弦 廖 玉 蕙 編 (1975) 中 國 古 典 小 說 論 集 台 北.. 幼 獅 文 化 事 業 公 司 翟 云 升 (1995) 焦 氏 易 林 校 略, 取 自 於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頁 145-341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廖 明 君 (1994) 壯 族 生 殖 崇 拜 文 化 南 寧 : 廣 西 人 民 出 版 社 蒲 松 齡 著, 盛 偉 編 校 (1998) 蒲 松 齡 全 集 上 海.. 學 林 出 版 社 蒲 松 齡 著, 張 友 鶴 輯 校 (1986) 聊 齋 誌 異 會 校 會 注 會 評 本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趙 曄 (1999) 吳 越 春 秋 南 京 : 江 蘇 古 籍 出 版 社 趙 斌 才 編 (1996) 廣 西 民 間 文 學 作 品 精 選 大 新 縣 卷 散 花 仙 嶺 南 寧 : 廣 西 民 族 出 版 社 趙 國 華 (1990) 生 殖 崇 拜 文 化 論 北 京..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 (1995) 外 域 的 生 殖 崇 拜, 世 界 宗 教 文 化,3:34-41 蔣 棟 元 (2004) 動 物 圖 騰 崇 拜, 大 連 民 族 學 院 學 報,6(2):9 歐 陽 健 (1998) 全 面 把 握 聊 齋 誌 異 的 真 義, 蒲 松 齡 研 究,1:5-18 潘 其 旭 (1995) 花 山 崖 壁 畫 圖 騰 入 社 儀 式 的 藝 術 再 現 和 演 化, 民 族 藝 術,3:21-40 廣 西 民 族 民 間 文 學 研 究 室 編 (1985) 廣 西 少 數 民 族 風 情 錄 南 寧 : 廣 西 民 族 出 版 社 廣 西 壯 族 自 治 區 地 方 志 編 纂 委 員 會 編 (1999) 廣 西 通 志 社 會 科 學 志 南 寧 : 廣 西 人 民 出 版 社 劉 餗 (1986) 隋 唐 嘉 話 浙 江 : 浙 江 古 籍 劉 守 華 (1999) 中 國 民 間 故 事 史 漢 口 : 湖 北 教 育 出 版 社 劉 敬 圻 (1997) 聊 齋 誌 異 宗 教 現 象 讀 解, 文 學 評 論,5:54-65 劉 城 淮 編 (1999) 世 界 神 話 集 長 沙 : 湖 南 大 學 出 版 社 劉 達 臨 編 著 (1993) 中 國 古 代 性 文 化 銀 川 : 寧 夏 人 民 出 版 社 劉 廣 明 王 志 躍 (1995) 中 國 傳 統 人 格 批 判 江 蘇 : 江 蘇 人 民 出 版 社 劉 烈 茂 (1994) 幻 象 世 界 的 獨 特 創 造 論 聊 齋 誌 異 的 奇 幻 和 構 思, 中 山 大 學 學 報, 社 會 科 學 版,3:108-115 28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樂 蘅 軍 (1992) 意 志 與 命 運 中 國 古 典 小 說 世 界 觀 綜 論 台 北.. 大 安 出 版 社 魯 迅 校 錄 (1997) 古 小 說 鉤 沉 濟 南 : 齊 魯 書 社 蕭 兵 (1987) 楚 辭 與 神 話 南 京 : 江 蘇 古 籍 出 版 社 應 長 裕 (1993) 麻 雀 青 蛙 蚯 蚓 牛 龍 田 公 田 婆 奉 化 民 間 稻 作 神 信 仰 調 查, 中 國 民 間 文 化 民 間 稻 作 文 化 研 究,10:76-100 謝 青 湯 德 用 等 編 (1995) 中 國 考 試 制 度 史 安 徽 : 黃 山 書 社 謝 承 仁 編 (1988-1995) 楊 守 敬 集 武 漢.. 湖 北 人 民 出 版 社 謝 超 凡 李 軍 均 (2003) 聊 齋 誌 異 孤 憤 說 與 妾 婦 情 結 論 辨, 廈 門 教 育 學 院 學 報,5(3):9-12 羅 貫 中 (1989) 三 國 演 義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譚 冠 堂 呂 少 賢 編 (1998) 廣 西 民 間 文 學 作 品 精 選 寧 明 縣 卷 花 山 風 韻 南 寧 : 廣 西 民 族 出 版 社 蘇 淵 雷 (1992) 三 國 志 今 注 今 譯 長 沙 : 湖 南 師 範 大 學 出 版 社 鐘 敬 文 (2002) 鐘 敬 文 文 集 民 間 文 藝 學 卷 合 肥 : 安 徽 教 育 出 版 社 辯 機 撰 釋 玄 奘 譯 (1991) 大 唐 西 域 記 北 京.. 中 華 書 局 太 宰 治 (1990) 太 宰 治 全 集 東 京 : 筑 摩 書 房 出 石 誠 彥 (1973) 支 那 神 話 傳 說 の 研 究 東 京.. 中 央 公 論 社 秋 本 吉 郎 校 注 (1966) 風 土 記 東 京.. 岩 波 書 店 高 木 敏 雄 (1974) 日 本 神 話 伝 說 の 研 究 東 京.. 平 凡 社 金 富 軾 李 丙 燾 譯 註 (1983) 三 國 史 記 서울 特 別 市.. 乙 酉 文 化 社 Cassirer, E. (1951). An essay on man and introduction to a philosophy of human culture. New Haven, CT: Yale University Press. Campbell, J. (1949). The hero with a thousand faces. New York, NY: Bollingen Foundation Inc.. Eliade, M. (1975). Rites and symbols of initiation the mysteries of birth and rebirth (W. R. Trask, Trans.). New York, NY: Harper & Row Publisher, Inc.. (Original work published 1958) Frazer, J. G. (1968). The belief in immortality and the worship of the dead. London: Dawson of Pall Mall.. (1986). Marriage and worship in early societies a treatise on totemism exogamy. Delhi: 29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Mittal Publications.. (1971). The golden bough a study in magic and religion. London and Basingstoke: The Macmillan Press Ltd.. Freud, S. (1919). Totem and Taboo. London: George Routledge And Sons. Ltd... (1995). Creative writers and day-dreaming. In S. P. Ethel, F. Peter, & A. F. Servulo (Eds.). On Freud s Creative Writers and Day-dreaming (pp. 3-13). New Haven, CT: Yale University Press. Minford, J. (2006). Pu Songling s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Minford, J. Trans.). London: Penguin Books. (Original work published 1986) Propp, V. (1977). Morphology of the folktale. Austin, TX: 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 Peter, V. S. (1998). Jealousy. London: Penguin Books. Westermarck, E. (1968). A short history of marriage. New York, NY: Humanities Press. Yang, R. (1991). Liaozhai Zhiyi reinterpreted from a psychoanalytic point of view. Boston, MA: PhD Dissertation of th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Yu, Y. S. (1987). O soul, come back! A study in the changing conceptions of the soul and afterlife in pre-buddhist China.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47 (2), 363-395. Zeitlin, J. T. (1993). Historian of the strange Pu Songling and the chinese classical tale. Stanford, CA: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Pu Songling s (1640-1715) Liaozhai Zhiyi and the Chinese discourse on the strange. Cambridge, MA: PhD Dissertation of Harvard University. 30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附 錄 一.. 羽 人 東 漢 藍 地 雲 氣 羽 人 立 鳥 紋 錦 ( 林 中 偉 劉 燕 萍 攝, 照 片 攝 自 杭 州 蠶 絲 博 物 館, 藏 品 由 英 國 Franses 夫 婦 贈 ) 案.. 東 漢 出 土 文 物, 已 有 羽 人 之 載, 可 見 羽 人 傳 說 在 漢 代 或 以 前 已 經 存 在 及 流 傳 31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附 錄 二.. 羽 民 羽 民 國 ( 輯 自 袁 珂 山 海 經 校 注 海 外 南 經,1991) 32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附 錄 三.. 巴 格 圖 中 的 金 黃 大 蛙 ( 輯 自 趙 世 紅 和 品 正, 東 巴 藝 術,2002) 33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附 錄 四.. 蛙 紋 彩 陶 河 南 廟 底 溝 仰 韶 文 化 蛙 紋 彩 陶 片 甘 肅 省 馬 家 窰 文 化 馬 家 窰 類 型 彩 陶 盤 ( 俯 視 ) 青 海 馬 家 窰 文 化 馬 廠 類 型 蛙 紋 彩 陶 壺 ( 側 視 ) ( 輯 自 趙 國 華 生 殖 崇 拜 文 化 論,1990) 34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附 錄 五.. 蛙 婆 石 天 峨 縣 岜 暮 鄉 橋 頭 屯 蛙 婆 石 像 ( 輯 自 丘 振 聲 壯 族 圖 騰 考,1996) 35
淡 江 人 文 社 會 學 刊 第 二 十 九 期 附 錄 六.. 壯 族 花 山 崖 壁 畫 寧 明 花 山 畫 點 氏 族 祭 祀 場 面 ( 輯 自 丘 振 聲 壯 族 圖 騰 考,1996) 36
神 婚 中 的 俗 慮 論 聊 齋 誌 異 竹 青 和 青 蛙 神 附 錄 七.. 黎 族 人 小 腿 上 的 蛙 形 紋 身 ( 清 張 慶 長 黎 岐 紀 聞 卷 三 十 三 ( 刊 於 王 甫 校 注 嶺 海 見 聞 黎 岐 紀 聞 合 刊 本 ) 載 黎 族.. 其 俗 男 婦 俱 足 脛 刺 紋 數 行, 故 名 花 腳 圖,1992) ( 輯 自 李 露 露 (1995), 海 南 黎 族 文 身 習 俗, 尋 根,6:40-42)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