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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记 关 于 城 市 的 胜 利 的 思 考 ( 中 国 工 业 经 济 联 合 会 杨 志 安 ) 去 年, 有 一 座 美 国 城 市 在 世 界 各 大 媒 体 经 济 版 面 上 出 现 的 频 率 特 别 高, 这 座 城 市 的 名 字 是 底 特 律 以 汽 车 工 业 闻 名 世 界 的 城 市 2013 年 12 月, 底 特 律 正 式 宣 告 破 产 关 于 破 产 的 原 因 大 多 数 观 点 更 倾 向 于 由 于 该 城 市 的 支 柱 产 业 汽 车 产 业 在 全 球 分 工 体 系 中 逐 渐 失 去 比 较 优 势, 发 生 产 业 转 移 的 同 时, 新 的 产 业 发 展 未 能 同 步 跟 上 形 成 新 的 产 业 集 聚, 底 特 律 出 现 了 青 黄 不 接 的 产 业 空 心 化 现 象, 导 致 城 镇 化 发 展 失 去 了 支 撑 底 特 律 的 破 产, 让 更 多 人 关 注 到 城 市 的 兴 衰 城 市 与 社 会 发 展 的 辩 证 关 系 在 关 于 城 市 的 讨 论 中, 有 一 本 书 备 受 关 注, 那 就 是 哈 佛 大 学 学 者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Edward Glaeser) 所 著 的 城 市 的 胜 利, 据 说 很 多 严 肃 的 国 际 媒 体 如 经 济 学 人 纽 约 时 报 等 都 对 其 广 泛 关 注 不 敢 大 意, 用 了 几 个 月 时 间 读 过 之 后, 发 现 有 些 观 点 很 有 创 造 性, 很 前 沿, 也 有 些 内 容 逻 辑 过 于 前 卫, 不 好 理 解 但 至 少 在 城 镇 化 大 背 景 下, 对 于 中 国 的 城 市 发 展 具 有 论 证 参 考 价 值 关 于 环 保 思 想 城 市 的 胜 利 开 篇 就 在 针 锋 相 对 地 针 对 另 一 个 人 和 一

本 书 环 境 主 义 先 知 梭 罗 及 其 著 名 作 品 瓦 尔 登 湖 瓦 尔 登 湖 记 录 了 作 者 隐 居 瓦 尔 登 湖 畔, 与 大 自 然 水 乳 交 融, 在 田 园 生 活 中 感 知 自 然 重 塑 自 我 的 奇 异 历 程 其 主 要 思 想 表 述 为 : 崇 尚 简 朴 生 活, 热 爱 大 自 然 的 风 光, 内 容 丰 厚, 意 义 深 远, 语 言 生 动, 意 境 深 邃, 就 像 是 个 智 慧 的 老 人, 闪 现 哲 理 灵 光, 又 有 高 山 流 水 那 样 的 境 界 ( 出 自 百 度 百 科 ) 现 在 的 主 流 观 点 是 : 读 这 本 书, 能 引 领 人 进 入 一 个 澄 明 恬 美 素 雅 的 世 界 但 在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看 来, 梭 罗 富 有 感 染 力 的 说 辞 宣 扬 了 离 群 索 居 的 种 种 好 处, 但 生 活 在 大 自 然 之 中 可 能 会 给 环 境 造 成 非 常 可 怕 的 后 果 尤 其 针 对 梭 罗 曾 和 友 人 在 河 畔 钓 鱼 后 在 一 处 森 林 煮 鱼 杂 汤, 由 此 酿 成 了 一 场 火 灾 的 事 情 颇 有 微 词 事 实 上, 火 灾 发 生 后, 梭 罗 奔 到 镇 上 叫 人 来 灭 火, 他 的 确 没 有 赶 回 火 场 扑 救, 而 是 爬 到 附 近 的 一 处 小 山 坡 上 观 赏 了 一 番 火 景, 并 在 事 后 写 道 : 那 真 是 十 分 壮 观 的 一 幕, 而 我 是 唯 一 欣 赏 到 它 的 人 这 场 大 火 毁 掉 了 三 百 英 亩 的 林 地 在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的 眼 里, 梭 罗 其 实 是 一 个 罪 恶 昭 彰 的 环 境 破 坏 者, 他 所 谓 的 环 保 思 想 只 是 狭 隘 的 环 保 思 想 从 现 有 资 料 和 梭 罗 的 故 事 看, 我 倒 是 比 较 支 持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的 观 点 梭 罗 真 正 的 动 机 也 许 不 仅 仅 如 他 所 说 的 或 如 多 数 崇 拜 者 所 相 信 的 那 样 只 是 为 了 某 种 生 活 方 式 的 尝 试, 只 是 纯 粹 为 了 某 种 超 然 的 精 神 的 目 的 在 东 方 哲 学 中, 隐 居 和

简 朴 不 过 是 一 种 存 在 方 式, 无 须 宣 示, 更 不 奢 望 被 人 铭 记 而 对 于 梭 罗 来 说 却 成 为 了 一 种 姿 态, 并 惟 恐 不 被 人 所 知 我 们 也 许 还 可 以 补 充 说 : 想 要 隐 士 的 声 名 却 又 不 想 过 真 正 隐 士 的 生 活, 这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正 是 梭 罗 的 本 意 一 些 国 外 知 名 媒 体 的 报 道 也 似 乎 验 证 了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的 观 点 : 因 为 梭 罗 的 崇 拜 者 过 多, 瓦 尔 登 湖 人 满 为 患, 自 然 生 态 和 景 观 都 面 临 着 危 机 同 样 的 问 题 在 中 国 也 存 在 着, 所 谓 的 世 外 桃 源 也 面 临 同 样 的 窘 境 : 九 寨 沟 黄 龙 张 家 界 泰 山 等 多 处 世 界 自 然 与 文 化 遗 产 遭 遇 世 界 教 科 文 组 织 黄 牌 警 告 所 以 说, 以 生 态 自 然 美 丽 而 闻 名 的 景 点 ( 区 ) 开 发 后, 往 往 会 失 去 了 助 其 成 名 或 所 依 赖 的 生 态 自 然 以 及 美 丽 从 这 个 角 度 讲, 离 自 然 越 近, 就 不 可 能 不 对 自 然 造 成 影 响, 自 然 也 就 不 自 然 了, 亲 近 自 然 或 许 并 不 是 对 环 境 最 友 好 的 方 式, 走 进 自 然 的 环 保 思 想 或 许 真 有 些 狭 隘 按 照 这 个 逻 辑 再 延 伸 一 些, 似 乎 真 如 城 市 的 胜 利 的 主 要 观 点 说 的 那 样 : 回 归 城 市, 还 自 然 以 自 然 的 本 来 面 貌, 才 是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正 道 关 于 城 市 化 的 环 境 形 象 在 当 今 环 保 主 义 视 角 下, 城 市 与 城 镇 化 往 往 被 视 为 各 种 环 境 问 题 的 根 源 从 环 境 学 角 度 蔑 视 甚 至 是 妖 魔 化 城 市 与 城 镇 化 也 成 了 一 股 潮 流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认 为 我 们 必 须 放

弃 这 样 的 观 点, 即 环 境 保 护 主 义 意 味 着 生 活 在 绿 树 周 围, 意 味 着 城 市 居 民 应 该 总 是 竭 力 保 护 一 座 城 市 物 理 上 的 过 去 其 实 想 想 也 对, 按 此 逻 辑, 说 的 绝 对 一 些, 百 年 之 后, 城 市 全 是 所 谓 的 历 史, 还 哪 有 空 间 留 给 创 新? 当 然, 这 样 的 观 点 并 不 是 说 要 鼓 励 所 谓 的 保 护 性 拆 除, 并 不 是 要 将 现 有 城 市 文 明 推 倒 重 建 享 受 大 自 然 带 来 的 乐 趣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是 一 件 非 常 奢 侈 的 事 情, 这 可 以 解 释 为 什 么 环 保 主 义 会 在 人 类 越 来 越 富 裕 之 后 变 得 更 加 盛 行 按 马 斯 洛 的 需 求 模 型 进 行 分 析, 环 境 需 求 至 少 应 是 在 基 本 需 求 得 到 满 足 之 后 的 高 层 次 的 需 求 当 然, 这 一 层 次 的 需 求, 更 多 地 体 现 为 对 生 态 大 自 然 的 享 用 甚 至 是 占 有, 而 且 这 些 享 用 或 占 用 自 然 和 生 态 的 过 程 本 身 及 其 导 致 的 结 果 也 往 往 是 破 坏 了 生 态 与 自 然 同 样, 需 要 对 环 境 友 好 进 行 重 新 定 义, 是 喜 欢 享 受 自 然 的 行 为 环 境 友 好, 还 是 环 境 影 响 小 的 行 为 环 境 友 好? 关 键 问 题 在 于 似 乎 存 在 着 环 保 和 生 态 的 一 个 悖 论 : 接 近 和 享 用 生 态 与 大 自 然 的 行 为 过 程 本 身 对 生 态 和 环 境 影 响 很 大 城 市 的 胜 利 将 城 市 称 为 人 类 最 为 伟 大 的 发 明 城 市 已 经 成 为 了 创 新 的 发 动 机, 认 为 人 类 共 同 努 力 所 产 生 的 力 量 是 文 明 取 得 成 功 的 核 心 理 由, 也 是 城 市 存 在 的 主 要 理 由, 并 建 议 任 何 认 为 全 球 变 暖 是 一 种 现 实 危 险 的 人 都

应 该 把 在 城 市 里 集 中 居 住 作 为 解 决 方 案 的 一 部 分 该 书 试 图 重 塑 城 市 及 城 市 化 的 环 境 形 象 : 如 果 人 类 热 爱 自 然 的 话, 最 好 的 办 法 不 是 到 自 然 中 去, 而 是 离 自 然 越 远 越 好 如 果 你 热 爱 自 然 的 话, 就 远 离 瓦 尔 登 湖, 到 拥 挤 的 波 士 顿 市 中 心 去 定 居 高 密 度 的 城 市 生 活, 不 仅 有 利 于 保 护 自 然 生 态, 而 且 还 能 刺 激 创 新, 等 等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本 人 在 城 市 中 生 活 了 37 年 之 后, 又 不 计 后 果 地 体 验 了 郊 区 的 生 活, 最 后 痛 苦 地 发 现 : 与 居 住 在 城 市 里 的 人 口 相 比, 居 住 在 树 木 和 草 地 周 围 的 大 自 然 爱 好 者 们 消 耗 了 更 多 的 能 源 他 在 书 中 写 到 : 我 搬 到 郊 区 的 后 果, 除 了 伤 害 环 境 之 外 一 无 所 获, 我 已 经 从 一 个 相 对 节 俭 的 城 市 能 源 的 使 用 者 变 成 了 碳 排 放 大 户 他 的 故 事 证 明 了 非 常 重 要 的 一 点 : 城 市 生 活 远 比 绿 草 如 茵 的 生 活 更 加 有 利 于 环 境 居 住 在 一 片 森 林 里 看 起 来 似 乎 是 一 种 很 好 的 证 明 某 人 非 常 喜 欢 大 自 然 的 方 式, 但 居 住 在 水 泥 丛 林 里 实 际 上 更 有 利 于 生 态 环 境 如 果 你 真 的 热 爱 大 自 然, 请 远 离 它 坚 持 生 活 在 绿 色 草 坪 的 包 围 中 时, 就 把 自 己 对 环 境 造 成 的 损 害 最 大 化 了 在 爱 德 华 格 莱 泽 看 来, 郊 区 环 境 保 护 主 义 已 经 过 时 了, 环 境 真 正 的 朋 友 是 曼 哈 顿 以 及 伦 敦 和 上 海 的 市 中 心, 而 非 郊 区 关 于 城 市 贫 民 窟 在 现 今 主 流 的 关 于 城 市 意 识 形 态 中, 任 何 一 个 城 市 的 贫 民 窟 都 如 脸 上 的 雀 斑 身 上 的 牛 皮 癣 一 样 让 人 觉 得 不

舒 服 影 响 美 观, 通 常 被 作 为 城 镇 化 尤 其 是 快 速 城 镇 化 的 问 题 出 现 的 甚 至 被 定 义 为 城 市 病 但 是 城 市 的 胜 利 提 供 了 另 外 一 种 观 点, 不 是 城 市 让 人 们 变 得 贫 困, 只 是 它 们 吸 引 了 贫 困 人 口 弱 势 人 群 流 向 里 约 热 内 卢 鹿 特 丹 等 城 市 证 明 了 城 市 的 优 势, 而 非 弱 势 城 市 里 充 满 了 贫 困 人 口, 但 并 非 是 城 市 让 人 们 变 得 更 加 贫 困, 而 是 城 市 利 用 将 会 提 高 他 们 生 活 水 平 的 前 景 吸 引 来 了 贫 困 人 口 于 是 贫 困 人 口 不 断 地 来 到 城 市, 其 目 的 是 寻 求 某 种 更 好 的 东 西 因 为 贫 民 窟 里 的 生 活 仍 然 要 好 于 贫 困 农 村 里 的 生 活 其 实 在 中 国 像 北 京 上 海 广 州 等 大 城 市, 没 有 贫 民 窟 的 概 念, 我 们 有 充 满 中 国 特 色 的 名 称, 叫 做 城 乡 结 合 部 或 者 棚 户 区 生 活 在 其 中 的 大 部 分 是 从 物 质 条 件 都 相 对 较 差 文 化 生 活 相 对 匮 乏 的 农 村 地 区 涌 入 城 市 生 活 的 人 从 城 市 发 展 的 角 度 来 讲, 那 里 虽 然 地 域 上 属 于 城 市 范 畴 但 是 生 活 方 式 不 符 合 城 市 的 概 念, 所 以 才 有 了 类 似 于 贫 民 窟 城 乡 结 合 部 棚 户 区 等 区 别 于 城 市 的 词 汇 其 实 在 中 国, 如 果 有 过 在 边 远 农 村 和 城 市 两 种 不 同 生 活 地 域 的 生 活 经 历 的 人 就 会 理 解, 为 什 么 许 多 人 即 使 生 活 在 类 似 贫 民 窟 的 地 方, 还 是 要 涌 进 城 市 举 几 个 例 子 : 在 河 北 农 村, 十 几 年 前 就 有 了 所 谓 的 自 来 水 工 程, 但 是 许 多 人 不 了 解 的 是 自 来 水 管 绝 大 部 分 时 间 是 没 有 水 的, 只 在 某 个 很 短 的 时 间 内 会 有 细 流 流 出, 但 在 北 京 上 海 的 大 部 分 城 乡

结 合 部 棚 户 区, 自 来 水 是 随 时 都 有 的 ; 在 大 部 分 农 村, 即 使 有 了 有 线 电 视 村 村 通, 即 使 有 了 电 影 下 乡, 但 一 年 到 头 来, 电 视 节 目 也 许 只 有 二 三 十 个, 而 且 信 号 很 不 稳 定, 电 影 也 许 一 年 也 看 不 上 一 场, 但 在 北 京 上 海 的 大 部 分 城 乡 结 合 部 棚 户 区, 电 视 至 少 也 有 几 十 个 频 道, 距 离 电 影 院 也 只 有 很 近 的 距 离, 这 样 的 例 子 还 有 很 多 人 口 涌 入 城 市, 使 得 城 市 地 区 充 满 了 活 力 城 市 中 存 在 的 贫 困 现 象 事 实 上 体 现 了 城 市 的 优 势, 而 非 劣 势 这 也 是 城 市 包 容 性 所 在 尽 管 新 移 民 的 涌 入 造 成 了 城 市 原 有 居 民 道 路 和 供 水 质 量 的 下 降, 但 新 移 民 从 几 乎 没 有 任 何 基 础 设 施 的 地 方 来 到 了 城 市, 他 们 享 受 到 了 完 善 的 交 通 与 公 共 设 施 带 给 他 们 的 所 有 好 处 所 以, 通 过 阻 止 人 们 使 用 来 维 持 城 市 基 础 设 施 优 质 与 高 效 的 做 法 是 错 误 的 增 加 对 城 市 基 础 设 施 的 投 资, 让 更 多 的 人 能 从 中 受 益, 这 是 更 加 合 乎 道 义 的 做 法 但 是, 这 里 似 乎 存 在 城 市 贫 困 的 一 项 重 大 悖 论 : 如 果 某 个 城 市 通 过 完 善 公 立 学 校 或 公 共 交 通 的 方 式 改 善 了 现 有 贫 困 人 口 的 生 活 状 况, 那 它 将 会 吸 引 来 更 多 的 贫 困 人 口 其 实 对 于 贫 民 窟 也 好, 城 乡 结 合 部 或 者 棚 户 区 也 好, 大 部 分 认 为 那 里 是 贫 穷 和 问 题 多 发 区 的 概 念 来 自 于 生 活 在 那 个 范 围 之 外 的 人, 所 谓 贫 民 窟 的 悲 剧 是 相 对 于 这 些 定 义 者 来 说 的, 而 定 义 者 没 有 体 验 过 生 活 在 贫 民 窟 里 的 人 在 来 到 贫 民 窟 之 前 的 生 活 ; 或 者 说, 定 义 者 不 清 楚 生 活

在 贫 民 窟 里 的 人 来 到 所 谓 贫 民 窟 之 后 在 就 业 生 活 条 件 享 受 公 共 服 务 方 面 的 改 善 如 果 政 府 只 在 城 市 里 提 供 完 善 的 医 疗 保 障 和 幼 稚 的 教 育 资 源, 而 没 有 扩 展 到 农 村 地 区, 那 么 这 些 服 务 将 会 吸 引 更 多 的 贫 困 人 口 涌 入 到 城 市 中 来 城 市 的 发 展 是 必 然, 吸 引 更 多 的 外 来 人 口 也 是 必 然, 不 能 单 纯 地 设 置 诸 如 户 籍 受 教 育 程 度 等 带 有 歧 视 性 的 壁 垒 去 堵 截 外 来 人 口 的 进 入, 而 应 当 使 之 成 为 城 市 发 展 的 动 力, 也 是 整 个 社 会 发 展 的 动 力 关 于 中 国 的 城 镇 化 的 思 考 我 们 这 里 姑 且 不 论 城 市 的 胜 利 的 观 点 是 否 正 确, 是 否 适 合 中 国 的 实 际, 但 他 提 供 了 一 种 思 路, 那 就 是 城 市 化 势 不 可 挡, 城 市 是 人 类 社 会 发 展 的 必 然 归 宿 目 前 我 国 的 城 镇 化 建 设, 依 然 是 以 投 资 驱 动 和 房 地 产 化 为 主, 是 一 种 功 利 性 的 城 镇 化 如 果 城 镇 化 的 追 求 超 过 现 实 需 要, 将 投 资 铁 公 基 的 发 展 模 式 转 向 城 镇 化 建 设, 就 有 可 能 形 成 过 度 的 城 镇 化 现 在, 愚 公 移 山 和 精 卫 填 海 在 现 实 中 上 演 着 : 在 延 安 的 黄 土 高 坡 上, 活 跃 着 2000 多 台 重 型 机 器, 这 些 机 器 将 挖 掉 33 座 荒 山, 通 过 削 山 填 沟 等 手 段, 两 倍 于 现 在 城 区 的 建 设 用 地 将 陆 续 被 整 理 出 来, 用 于 延 安 新 城 建 设 ; 在 从 北 到 南 的 海 岸 线 上, 天 津 的 临 海 新 城 烟 台 龙 口 湾 的 海 上 新 城 上 海 的 金 山 新 城 连 云 港 的 连

云 新 城 深 圳 的 前 海 东 莞 的 滨 海 新 城 等 很 多 新 城 项 目, 则 在 填 海 造 城 与 此 同 时, 所 谓 鬼 城 也 在 全 国 各 地 不 断 曝 出 : 河 南 郑 州 新 区 湖 北 十 堰 内 蒙 古 鄂 尔 多 斯 等 等, 风 风 火 火 的 建 设 过 后, 一 到 晚 上 一 片 漆 黑, 入 住 率 非 常 低, 这 种 趋 势 还 在 蔓 延 当 然 也 有 城 市 建 设 正 面 效 果 不 错 的, 比 如 山 西 某 城 市, 经 过 前 任 市 长 的 大 规 模 改 造, 城 市 规 划 日 趋 合 理, 得 到 普 遍 好 评, 然 而 问 题 随 之 爆 出, 那 就 是 城 市 债 务 问 题 解 决 上 述 问 题 的 出 路 在 于 产 业 结 构 调 整 任 何 产 业 生 命 周 期 的 兴 衰 在 地 域 上 的 表 现 都 是 相 对 的, 一 个 区 域 的 落 后 产 业 可 能 相 对 于 另 一 个 区 域 来 讲 是 先 进 产 业, 因 此, 一 个 区 域 特 定 产 业 的 衰 退 引 起 的 产 业 转 移, 很 可 能 同 时 在 另 一 个 区 域 实 现 产 业 集 聚 这 就 要 求 从 大 盘 规 划 入 手, 站 在 全 局 考 虑, 优 化 产 业 布 局, 使 城 镇 化 有 落 到 实 处 的 产 业 依 托, 而 不 是 简 单 地 房 地 产 建 设 现 阶 段 中 国 城 镇 化 发 展 面 临 着 集 聚 和 平 衡 的 矛 盾, 从 绝 对 角 度 考 虑, 中 国 城 镇 化 发 展 道 路 的 战 略 选 择 似 乎 只 有 两 条 : 一 是 着 眼 于 空 间 平 衡 的 发 展 路 径 将 城 镇 化 的 重 点 放 在 农 村 地 区, 特 别 是 内 地 农 村 地 区, 通 过 进 一 步 限 制 先 进 地 区 的 资 源 占 用 和 落 后 地 区 的 要 素 流 出, 实 现 所 谓 平 衡 发 展 二 是 着 眼 于 空 间 效 率 的 发 展 路 径 将 城 镇 化 的 重 点 依 旧 放 在 东 部 沿 海 等 先 发 地 区, 特 别 是 业 已 形 成 的 长 三 角 珠 三 角 环 渤 海 等 地 区, 通 过 继 续 推 进 资 源 要 素 的 空 间

集 聚, 促 进 集 聚 效 应 的 最 大 化 发 挥, 实 现 所 谓 的 追 求 效 率 事 实 上, 通 过 结 合 中 国 产 业 发 展 在 空 间 上 表 现 出 的 集 聚 和 转 移 现 状, 存 在 着 基 于 产 业 空 间 布 局 变 化 兼 顾 集 聚 经 济 发 展 的 效 率 和 城 乡 空 间 平 衡 发 展 的 公 平 的 二 元 城 镇 化 发 展 道 路, 即 一 方 面 强 调 集 聚, 以 东 部 沿 海 大 城 市 及 中 西 部 地 区 有 条 件 的 大 城 市 为 依 托, 大 力 发 展 表 现 为 大 都 市 圈 特 征 的 城 市 化, 利 用 新 的 产 业 集 聚 形 成 的 趋 势, 创 造 良 好 的 都 市 圈 载 体 条 件, 更 好 地 在 促 进 产 业 升 级 换 代 的 基 础 上, 推 进 新 的 新 型 高 技 术 产 业 的 集 聚 ; 另 一 方 面 兼 顾 平 衡, 在 都 市 圈 以 外 的 相 对 边 缘 和 落 后 地 区, 依 托 县 城 发 展 中 小 城 市, 推 进 有 重 点 的 农 村 城 镇 化, 选 择 有 条 件 的 城 镇, 特 别 是 直 接 联 系 农 村 的 县 城, 大 力 承 接 产 业 转 移, 培 育 新 的 产 业 集 聚, 直 接 辐 射 落 后 边 缘 地 区, 推 动 平 衡 发 展 的 机 制 城 市 的 胜 利 还 涉 及 到 民 主 政 治 人 才 创 新 等 多 方 面 内 容, 无 论 观 点 是 否 偏 颇 正 确 与 否, 都 值 得 中 国 城 镇 化 的 实 施 者 去 论 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