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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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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界社会主义黄皮书 17 互联网霸权从传统霸权到制度霸权的建构余丽摘要: 互联网已经成为信息强国推行霸权的手段与利器互联网霸权是从技术资源信息到国际制度共计四个层面一步步地建构过程, 亦即从传统霸权到制度霸权的建构互联网霸权不仅具有对他国安全威胁的特质, 而且服务于创建者国家利益之根本目的, 进而成为维持和支撑霸权国霸权地位的有效及长效机制争抢制网权是美国及主要西方大国制定互联网战略的实质如果从 1648 年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建立以来国际体系经历的四次历史变迁窥见, 霸权也是一个逐步被打破与重构的过程鉴于此, 把互联网霸权作为一个独立动态变量, 深入探究互联网霸权的形成确立维持等演变历程, 并以此为缘由, 提出应对之策并付诸实践, 对正在走和平发展道路的中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关键词: 互联网传统霸权制度霸权美国中国互联网霸权是从技术资源信息到国际制度这四个层面一步步地建构过程, 即从传统霸权到制度霸权的建构过程互联网霸权不仅具有对他国安全威胁的特质, 而且服务于创建者国家利益之根本目的, 进而成为维持和支撑霸权余丽,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员, 郑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政治系教授 200

2 互联网霸权国霸权地位的长效机制当今世界各国对互联网的依赖不断深化, 互联网霸权对他国安全的威胁也日益凸显故此, 把互联网霸权作为一个独立动态变量, 深入探究互联网霸权的形成确立维持等演变历程, ( 并 ) 以此为缘由, 提出应对之策并付诸实践, 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一互联网成为信息强国推行霸权的手段与利器 20 世纪 60 年代, 在美国诞生的互联网将人类带入信息时代, 营造了一个全新的社会生活空间随着信息成为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资源, 国家间围绕信息的获取使用和控制的斗争越演越烈, 网络安全成为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国的信息科技实力信息获取能力以及对信息的控制能力, 已经成为这个国家在 21 世纪生存和发展竞争中能否占据优势地位的关键所在当今世界最大的信息强国美国在网络空间中的优势性权力, 远远超出其在世界政治经济领域中的权力美国已经牢牢掌握互联网产品和服务的控制权主导权和全球话语权, 美国的互联网战略更加引起世人的关注奥巴马政府在第一任期内实施了两项重要决策 : 第一, 削减了包括 F22 战机在内的传统武器 ; 第二, 组建网络司令部, 大量增加网络攻击性武器的投入其作法体现了一个主旨, 即从实体战场逐步转入网络战场与此同步, 有互联网总统之称的奥巴马执政后相继出台了网络空间政策评估 1 国家网络安全战略报告 2 网络空间国际战略 3 和网络空间行动战略 4 等一系列互联网政 The White House, Cyberspace Policy Review, June 19, Available at http: / / www. whitehouse. gov / a-ssets / documents / Cyberspace_ Policy_ Review_ final. pdf.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National Cybersecurity Strategy, March 10, Availab-le at http: / / www. gao. gov / new. items / d09432t. pdf. The White House, International Strategy for Cyberspace, May Available at http: / / www. whitehouse. go-v / sites / default / files / rss_ viewer / international_ strategy_ for_ cyberspace. pdf.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DoD Strategy for Operating in Cyberspace, July 2011, Available at http: / / www. d-efense. gov / home / features / 2011 / 0411 _ cyberstrategy / docs / DoD _ Strategy _ for _ Operating_ in_ Cyberspace_ July_ pdf. 201

3 世界社会主义黄皮书策文件, 其根本目的就是建立美国的网络威慑, 掌控国际互联网制网权这对世界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产生了重大而深刻的影响由此可见, 互联网一旦与国家行为体相结合, 已不仅仅是单纯的技术工具, 而且是追求国家利益与国家权力的手段和工具, 成为信息强国推行霸权的手段与利器二互联网霸权的演进 : 从技术控制资源控制到信息控制美国是世界上综合国力最强的国家, 也是世界第一军事强国和第一信息强国, 握有互联网核心技术和基础资源, 并以此掌控全球互联网领域首先, 从互联网诞生至今, 美国控制着一台主根服务器和九台副根服务器, 而根域名服务器是架构互联网所必需的基础设施其次, 美国拥有全球访问量最大的搜索引擎 Google 最大的门户网站 Yahoo 最大的视频网站 YouTobe 最大的微信平台 Twitter 和最大的社交空间 Facebook, 美国的 Intel 垄断着全球电脑芯片, IBM 推行着智慧地球, Microsoft 掌控着电脑操作系统, ICANN 掌控着全球域名地址, 苹果主导着平板电脑再次, 互联网作为一种社会媒介, 承担着越来越多引导社会舆论的职责, 可使各种信息迅速而广泛地传播, 从而带来不同的社会后果当前美国牢牢占据互联网的高位势, 在相当大程度上决定着互联网信息的内容流动方向以及传输速度, 也可以把收集到的全球信息进行有利于自己利益的二次加工和处理, 左右国际舆论的走向据统计, 全球 80% 以上的网上信息和 95% 以上的服务信息由美国提供在国际互联网的信息流量中, 超过 2 / 3 来自美国, 位居第二名的日本只有 7%, 排在第三名的德国有 5% 而中国在整个互联网的信息输入流量中仅占 0. 1%, 输出流量只占 0. 05% 1 可以说, 美国的网络空间霸权遍布国际互联网的每一个领域每一个角落, 至少拥有互联网的技术霸权资源霸权和信息霸权美国还是世界信息技术创新的源头作为计算机技术的发明者, 美国也是 1 赵海建 : 美国巩固网络霸权, 广州日报 2010 年 1 月 31 日 202

4 互联网霸权这种技术的最早和最大受益者, 它有足够的时间及实践率先进入下一轮的新技术研发之中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 (WIPO) 的统计数据, 2003 ~ 2007 年美国在计算机技术领域以项专利居各国排名之首, 而在 2000 ~ 2009 年的 PCT 体系中美国同样保持了这一地位在现有的互联网生态中, 由于有足够的专利条款和现实的控制能力, 美国的绝对收益并没有受到其他国家行为体的威胁三互联网制度霸权的建构 : 国际机制的建立与维持所谓制度霸权, 是指霸权体系和霸权秩序的维持主要依靠体系中的制度新现实主义霸权稳定论最有影响的代表人物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罗伯特吉尔平指出, 制度霸权国家建立霸权的手段和方式就是建立管理和控制国际事务国际体系的各种国际制度并威胁利诱其他国家参加, 从而建立起自己的霸权体系制度霸权的实现, 最主要的凭借就是霸权国的实力, 尤其是软实力互联网传统霸权历经技术霸权资源霸权到信息霸权的演进, 互联网霸权又是从传统霸权到制度霸权的建构在虚拟网络空间, 互联网的实际存在和在正常运作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是大量的技术标准, 如链接标准通信标准域名解析标准, 等等这些技术标准其实就是互联网规范, 体现了标准制定者的理念, 是标准制定者理念的结晶在互联网逐步向全球推广的过程中, 美国互联网标准也被推向了全球, 为互联网后来的使用者所接受但客观上看, 这对许多网络弱国来说并不公平因此,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 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家提出了修改旧标准的要求, 这反映了对网络空间权力进行再分配的制度诉求 1 以下我们从美国网络空间政策评估文件中也可以窥见互联网制度霸权的建构对美国政府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该文件指出 : 国际规范对于建造安全稳定的数字基础设施来说至关重要美国需要制定一项战略, 以便打造国际环境并把对一系列问题有着类似观点的国家聚集在一起, 这些问题包括有关 1 余丽 : 论制网权 : 互联网作用于国际政治的新型国家权力, 郑州大学学报 2012 年第 4 期 ; 新华文摘 2012 年第 18 期转载 203

5 世界社会主义黄皮书领土管辖权主权责任及武力使用等可以接受的规范总统的网络安全政策官员应与各部门和机构合作, 加强并整合机构间制定及调整国际网络安全立场的流程此外, 联邦政府在继续同私营部门长期合作的同时, 应制定一套积极参与计划以供国际标准机构使用这其中应包括对现有政策的评估并对立场的确定完善或重申进行协调, 从而确保与网络安全相关的经济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隐私利益都被考虑在内总统的网络安全政策官员应与各部门机构合作, 加强其对国际立场磋商和讨论的识别跟踪和优化的能力, 与网络安全相关的协议标准活动和政策都是在这些过程中形成的以往的经验表明, 美国将需要继续参与一系列的国际活动美国及其国际盟友应利用参与区域或其他论坛的机遇, 促成共同的政策目标, 关注现有国际组织的工作, 并减少重复性的工作例如, 国际电信联盟和国际标准化组织都在从事关于网络安全取证标准的制定对于主题更为宽泛的论坛, 美国也应寻求机会, 以促进相关项目中有关信息和通信基础设施的安全和发展在此之后, 美国政府出台的网络空间国际战略宣称 : 在互联网管理方面保障全球网络系统包括域名系统的稳定和安全, 要在经济领域确立国际标准, 设立具创意与开放的市场等综上所述, 美国主导构建的互联网国际制度进一步强化和巩固了其已有的技术资源信息等传统霸权的优势 2011 年 5 月 17 日, 曾在美国情报机构任职的英国国际安全问题专家鲍勃艾叶思说, 在网络世界中, 西方发达国家已经看到了先入为主的重要性它们深信, 只有控制住互联网领域的主导权, 才能用更快更被信赖的信息赢得世界的支持四争抢制网权是美国及西方大国制定互联网战略的实质信息就是权力制网权是指一个主权国家对广义计算机互联网世界的控制权和主导权, 主要包括国家对国际互联网根域名的控制权 IP 地址的分配权互联网国际标准的制定权网上舆论的话语权等这些权力是一个主权国家在网络空间生存的根本保障随着互联网对现实世界的影响越来越大, 一个国家 204

6 互联网霸权网络权力的大小决定其在当前和未来国际体系中的地位高低进入 21 世纪, 全球网络空间的角逐更加激烈, 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大国相继制定了本国的互联网战略, 其实质就是争抢制网权从 20 世纪 90 年代至今, 美国政府依据国内外安全环境和虚拟空间安全形势的变化, 制定了一系列的互联网政策但在不同领导人的不同任期内, 其内容和侧重点有所不同克林顿执政时期, 互联网政策的主题是强化对网络基础设施的保护, 全面防御是其重点 ; 小布什执政时期则是网络反恐, 攻防结合 ; 奥巴马政府则体现出攻击为主网络威慑的特点由此可见, 美国的互联网战略经历了一个从全面防御到主动进攻的递进过程, 其具体内容和措施如下 : 其一, 把网络安全确定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将网络基础设施列为重要战略物资实施保护 ; 其二, 加强网络空间安全的集中领导和部门合作 ; 其三, 组建网络战司令部 ; 其四, 发展网络技术, 培养网络人才 ; 其五, 注重网络安全的国际合作大力推行全球网络外交概言之, 美国的互联网战略是以建立美国的网络威慑掌控制网权为目的, 以主动攻击为特点, 以网络信息技术优势为支撑, 以维护国家安全与发展并以实现美国全球霸权为最高目标的全局性筹划西方主要大国紧随美国, 相继制定了本国的网络安全战略 2009 年英国网络安全战略发布该战略指出, 英国推行网络安全战略的根本目的在于确保本国在网络信息空间的利益为此, 政府成立网络安全行动中心和网络安全办公室前者负责协调政府和民间机构计算机系统的安全保护工作, 后者则是协调政府各部门的网络安全计划该战略至少有两个显著特点 : 其一, 坚持技术立本, 立足于网络安全技术的发展和更新 ; 其二, 在积极防御的同时, 先发制人, 主动出击该战略反复强调, 要积极对抗来自网络空间的犯罪恐怖分子以及对国家各个部门的威胁英国首相布朗说 : 正如 19 世纪我们必须在海上确保国家安全和繁荣, 20 世纪在空中 ( 确保国家安全和繁荣 ) 一样, 在 21 世纪, 我们同样必须确保我们在网络中的阵地安全, 从而给予民众和企业在那里安全活动所需的信心此外, 英国还研发网络武器, 进一步强化网络战的力量 2011 年德国网络安全战略出台, 明确提出了德国政府制定该战略的 205

7 世界社会主义黄皮书现实背景基本原则战略目的及实施措施, 还设立了国家网络防御中心和国家网络安全委员会两个战略实施机构该战略指出, 德国政府制定网络安全战略的总体目标是大力推动安全网络空间建设, 促进德国经济与社会繁荣将德国的网络战略与美国网络战略相比较, 可以看出, 德国网络安全战略基本效法美国的模式, 但其内容无法与美国同日而语但就其客观实际需求来看, 该战略也有其自身特点: 其一, 重视国际战略合作, 通过支持与参与互联网相关国际规则的制定, 加强国际合作, 促进国际与国内网络安全的协调; 其二, 重视战略的防御性, 从技术基础设施管理人员等方面着手, 防范对德国网络进行的攻击虽然德国没有效仿美国设立网络司令部, 组建自己的网军, 而是将重点放在民用网络安全的防御且重点打击网络犯罪上, 这符合把德国限定在一个文明国家的范畴内的德国基本法精神但是, 德国也以军民分离的形式保留了发展军事网络安全战略的空间这就留给国际社会一个大大的问号, 即未来德国军事网络如何发展? 对欧洲乃至世界的影响如何? 这可能需要经过时间与实践的考量后方见分晓以权力和安全为核心最终实现国家利益的最大化是主要西方大国制定互联网战略的根本目的正犹如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现实主义者代表人物卡伦明斯特所说: 权力是国际关系中的货币 ① 约翰罗尔克说: 实力是国家适者生存的手段 ② 以此视角分析, 我们很容易找出隐藏在所谓互联网自由迷雾之中的国家利益与国家安全的至高无上性五政策建议 1 理念层面强化互联网安全顶层设计在国家层面制定互联网战略, 设定战略目标战略原则具体措施管理运行机制等 ① ② 206 美卡伦明斯特: 国际关系精要, 潘忠岐译,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7, 第 35 页美约翰罗尔克: 世界舞台上的国际政治, 宋伟等译,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5, 第 25 页

8 2. 技术层面互联网霸权一是侧重于计算机核心与关键技术的跟进与研发二是要用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硬件技术及软件设备作为我互联网运转的重要基础设施, 将目前国内正在使用的外国设备逐步更换, 这是保障信息安全的重中之重如果长期使用国外的相关技术, 则会使我国在信息安全领域处于十分被动局面 3. 制度层面重视国际战略合作积极参与国际互联网标准的制定, 使越来越多的中国标准和发展中国家的标准成为互联网国际标准 4. 管理层面一是强化中央责任制互联网管理体系即在中央统一领导下, 整合资源, 统一协调, 包括各级政府部门之间, 公私部门之间, 政府部门与企业高校科研机构的沟通合作, 形成相对完善的网络安全防御管理与运行机制二是继续健全互联网法律法规体系针对网络犯罪, 尤其是对来自国内广域网及国际互联网的各种有损于国家利益与国家安全的各种谣言必须处置, 做到有法可依, 违法必究 207

经济社会全球化与非国家行为体的跨境合作

经济社会全球化与非国家行为体的跨境合作国外理论动态年第期英安德列亚斯比勒尔著工力译英国诺丁汉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安德列亚斯比勒尔在新政治经济学年第期上发表题为劳工和新社会运动反抗欧洲的新自由主义改革的文章对本世纪初欧洲工会和非政府组织为反对欧盟着手对公有经济部门实行私有化而组织的一场持续年的联合行动进行专题研究世纪年代以来发达国家的工会在新自由主义经济全球化冲击下处境窘困劳工问题学者一般认为近年来各国工会运动与社会运动联合行动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