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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舍系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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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 HSIUPING JOURNA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VOL.16, pp (March 2011) 41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林慶弧作者逯耀東書名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出版地台北市出版者東大圖書公司出版日期 2007 年 5 月頁數 488 頁摘要史記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史學著述之一歷代學者幾乎沒有不讀史記各種注釋與研究或評論已達百家爭鳴的境界逯耀東晚年研究司馬遷與史記將其研究成果集結成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作為其畢生研究史記的遺著全書 8 篇論文可以明顯探索逯氏的研究風格與特色以及他對於司馬遷的心路歷程與史記研究的獨特見解本書研究史記值得稱道之處有將史記的研究重心鎖定在司馬遷的時代探討對史記記載的內容觀察入微且前後各傳綜合研讀判斷條理清晰見解獨特全書各篇章節環環相扣前後呼應資料來源取材多元廣泛四項優點值得作為研究司馬遷與史記的重要參考學術著作關鍵詞司馬遷史記史學批評逯耀東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林慶弧修平技術學院通識教育中心講師投稿日期接受刊登日期

2 42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 Introduction and Discussion on the "Depression and Transcending -- Sima Qian with the era of Emperor Han-Wu" by Lu, Yao-tung Ching-Hu Lin Abstract "Shih Chi" is one of the greatest historical writings in Chinese history. Most earlier and modern scholars study "Shih Chi" which has been a great research reference. Various research notes and comments have been published and reached to the upmost blossom level. Lu Yao-tung studied Sima Qian and "Shih Chi" by assemblying all his research works into the book "Depression and Transcending -- Sima Qian with the era of Emperor Han-Wu" at his old age. There are total eight papers published which described the splendid insight regarding Sima Qian from Lu's research and unique exploration on "Shih Chi". These most awarding research results are included with the following: 1. The research focus reflecting the social environment of the era of Sima Qian; 2. Combining past and modern studies with more organized comparisons and results; 3. More organized book chapters and cross-linked articles; 4. Diversed resources and research conclusions regarding this greatest academic work abuot Sima Qian and "Shih Chi". Keywords:Sima Qian, "Shih Chi", Historical criticism, Lu Yao-tung, "Depression and Transcending -- Sima Qian with the era of Emperor Han-Wu". Ching-Hu Lin, Lecturer, General Education Center, HIT.

3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 43 一前言史記, 不但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史學著述, 同時也是整個人類歷史上的史學鉅製中國的史學, 自孔子作春秋而出現, 自司馬遷寫成史記而大放異彩司馬遷的史學異彩, 且形成一個史學世界, 一個真實的遼闊的美善的奧深的世界, 古今中外沒有另一位史學家能夠形成類似的一個史學世界 1 史記在時間上縱貫古今, 在空間上則囊括寰宇, 其體例有五, 計本紀世家列傳表書 2 史記以人物為中心, 開創了紀傳體的體裁, 為中國第一本的紀傳體通史, 並影響正史記載的體例史記的誕生促使日後史籍質量的提升, 從前依附分類在經部之下的史籍, 能獨立分類出史部, 對後代研究編纂史書方式的影響更是重大司馬遷對於史料來源的方法, 有紬史記金匱石室之書與網羅天下放失舊聞, 並遊歷天下, 觀其形勝, 訪其遺聞, 察其風俗民情, 皆為歷史作參證司馬遷不但博覽群書, 史料皆有所本, 且與歷史人物的後代交游, 並到故事主角的事蹟發生地訪問, 類似今日田野調查 3 由於史記本身的價值與影響, 自漢以來, 歷代學者幾乎沒有不讀史記, 各種注釋與研究或評論, 踵事增華, 近代以來對於史記的研究, 更是百家爭鳴大放異彩海峽兩岸的學術界研究司馬遷與史記的學者, 各自關注的主題迥異研究的論著廣泛, 涉及的領域多元且龐雜, 其中, 已故國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逯耀東 ( ) 教授, 畢生研治史記的最後 8 篇論文與 3 篇附錄, 是其對於司馬遷與史記研究的心血結晶, 唯序文尚未脫稿, 遽於 2006 年 2 月辭世, 該書於 2007 年出版, 遂成逯氏最後遺著二作者學行簡歷與著述大端逯耀東,1933 年生於江蘇豐縣, 早年遭逢戰亂, 流離中國各地 1949 年來台後就讀嘉義高中, 年獲國立臺灣大學歷史系學士學位後入香港新亞書院, 受學杜維運, 中國史學史 ( 台北 : 三民書店,1994 年 ) 第一冊, 頁李長之, 司馬遷之人格與風格 ( 台北 : 開明書局,1968 年 ), 頁周虎林, 司馬遷與其史學 ( 台北 : 文史哲出版社,1987 年 ), 頁年 9 月, 就讀嘉義高中一年級, 因作文致前方將士書, 內容被判左傾思想引來一場牢獄之災, 被捕下獄三月餘詳見逯耀東, 餓與福州乾拌麵 ( 台北 : 中國時報 )2003 年 10 月 20 日人間版

4 44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於錢穆牟潤孫嚴耕望等門下獲哲學碩士學位並留校任助理研究員年任教於國立臺灣大學歷史系隔年進入臺灣大學歷史研究所博士班深造 1971 年由沈剛伯李宗侗及姚從吾三人指導以魏晉史學的轉變及其特色以雜傳為範圍所作的分析獲博士學位是國立臺灣大學歷史研究所第一位博士攻讀博士期間曾到日本京都大學做訪問研究 1977 年應聘香港中文大學 1991 年重返國立台灣大學任教於 1998 年退休綜觀逯氏以研究魏晉南北朝史著稱尤其專長於史學史研究著有從平城到洛陽拓跋魏文化轉變的歷程 6 魏晉史學思想及其社會基礎 7 中共史學的發展史學危機的呼聲 9 胡適與當代史學家 10等史學論著前二本論著為與演變 8 逯氏研究魏晉南北朝史的代表強調中國以北地區游牧文明之影響大量採用北魏碑文等一手史料其研究成果將中國史之視野擴大並擴及中國史學史的研究領域以後三本論著為代表逯氏更針對司馬遷與史記進行研究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一書是晚年史學理論與批評的論著逯氏將個人從事研究司馬遷與史記的經驗與心得計為 11 篇論文集結成本書內容自云透過對太史公自序與報任安書的深入解讀以及尋繹史公在史記全書中的架構安排篇章聯繫撰寫方式及個別紀傳的背後深意抽絲剝繭描繪出司馬遷如何藉由史記的傳世既抒發滿腔抑鬱又完成自我超越的完整圖像 11 除研究教學以外逯氏以天賦文采關心中華文化之傳承而為文學之創作 1991 年返台任教即以相關飲食文化史為主要課程並以飲食文化研究聞名著作豐富國立台灣大學/文學院/歷史學系研究所/逯耀東教授簡傳檢索日期逯耀東從平城到洛陽拓跋魏文化轉變的歷程台北東大圖書公司 2000 年 12 月逯耀東魏晉史學思想及其社會基礎台北三民書局 2000 年 1 月逯耀東中共史學的發展與演變台北時報文化出版公司 1979 年 8 月逯耀東史學危機的呼聲台北聯經出版公司 1982 年 7 月逯耀東胡適與當代史學家台北三民書局 1998 年 1 月逯耀東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台北東大圖書公司 2007 年 5 月封底

5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此外, 逯氏著有魏晉史學及其他且做神州袖手人勒馬長城中英史學的發展與演變拓墾者的畫像 13 等史學相關著作 ; 發表相關史學論文約百餘篇 14 三本書主要觀點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是逯氏於 2004 年 1 月起研治史記的論文, 該書共收錄 8 篇論文, 與附錄三篇, 近二十六萬言, 幾近完稿付梓, 唯自序文 15 尚未完成, 出版社邀請逯氏弟子李廣健與陳識仁 16, 共同撰寫導言, 透過導言明瞭全書要旨與體系, 導言約二萬餘言, 非本文評介的重點, 玆不贅述另附錄 3 篇, 其內容與史記和司馬遷研究雖有關聯, 但與前述 8 篇論著的內容大同小異, 且許多文章觀點在各文中皆已闡述, 差異不大, 沒有必要重複介紹, 故省略之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一書, 由台北市東大圖書公司出版第一篇太史公自序的拾遺補藝一文, 針對司馬遷如何拾遺補藝提出四種思考方向首先是, 司馬談遷父子二人在武帝時期能校書祕閣, 得以觀天下群書, 其規模遠比成帝時期的圖書校整為大 ( 頁 47-56); 其次是司馬談個人的學術思想精華表現在論六家要旨, 已將孔子以來的學術思想演變做系統的整理, 是中國學術史上的第二次集結校整 ( 頁 57-74) 第三, 逯氏發現司馬遷整理出孔子的六藝, 與獨尊儒術後的六經, 二者在學術領域與政治統治的迥異 ( 頁 ) 最後, 逯氏強調任何一種思想一旦成為權威, 就會失去其原有的活力與彈性而庸俗化, 因此推 12 逯耀東的飲食文化相關著作有, 那漢子 ( 台北 : 圓神出版社,1986 年 ); 祇剩下蛋炒飯 ( 台北 : 圓神出版社,1987 年 ); 那年初一 ( 台北 : 圓神出版社,1987 年 ); 已非舊時味 ( 台北 : 圓神出版社,1992 年 ); 出門訪古早 ( 台北 : 東大圖書公司,1998 年 ); 窗外有棵相思 ( 台北 : 東大圖書公司,1998 年 ); 似是閒雲 ( 台北 : 東大圖書公司,2000 年 ); 肚大能容: 中國飲食文化散記 ( 台北 : 東大圖書公司,2001 年 ) 13 魏晉史學及其他 ( 台北 : 東大圖書公司,1998 年 ); 且做神州袖手人 ( 台北 : 允晨圖書公司,1989 年 ); 勒馬長城 ( 台北 : 時報文化出版公司,1986 年 ); 中英史學的發展與演變 ( 台北 : 時報文化出版公司,1979 年 ); 拓墾者的畫像 ( 台北 : 中華文化復興月刊社 1977 年 ) 14 國家圖書館 / 期刊文獻資訊網 / 台灣期刊論文索引系統 / 逯耀東檢索日期 2009/12/28) 15 李廣健, 香港中文大學歷史學部博士, 現任國立暨南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兼主任, 學術專長領域為中國中古史與學術文化史詳見國立暨南大學 / 歷史學系 / 專任教師 / 李廣健 ( 檢索日期 2009/12/12) 16 陳識仁, 國立台灣大學歷史學研究所博士, 現任東海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學術專長領域為歷史地理史學史城市史魏晉南北朝史詳見東海大學 / 歷史學系 / 專任教師 / 陳識仁檢索日期 2009/12/12)

6 46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崇司馬遷有勇氣將孔子的所成的六藝與儒家依附政治而成的六經做一個區分要做到太史公自序提出的最後總結拾遺補藝成一家之言厥協六經異傳整齊百家雜語頁該文推崇司馬談與司馬遷父子二人對於中國目錄學的貢獻認為司馬父子二人的功勞應具有承先啟後的作用拾遺補藝是對圖書的校整屬於目錄學領域的工作鏡考源流部次流別是中國傳統目錄學的精神自來討論中國目錄學都集中讚揚劉向歆父子在這方面的成就完全忽略了司馬談遷父子對這方面的貢獻實際上武帝時開始校整圖書工作規模較成帝時大前後負責校書秘閣的就是司馬氏父子在校整圖書過程中由於政治與學術的環境不同司馬談選擇了黃老作為主導思想提出他的論六家要指規劃出陰陽儒墨名法道德諸家的輪廓是中國傳統目錄學的最早序錄後來漢書藝文志諸子略的九流十家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形成的第二篇通古今之變的今之開端則是探討史記的記載年代下限一般而言今應該是包括了整個漢武帝時代頁 120 但漢武帝在位長達 54 年逯氏引經據典考證史記的真正下限提出三篇列傳作為思考的指標一是魏其武安侯列傳另是儒林列傳與酷吏列傳前者敘述漢武帝如何罷黜百家如何營造一人有慶絕對權威君權形成的過程後者則是以公孫弘為主的儒林列傳和以張湯為首的酷吏列傳來說明漢武帝如何建立其個人的絕對君權探索形成的原因準此就可以了解逯氏認為通古今之變的今之開端指的就是司馬遷作為一個紀錄大時代變遷的旁觀者他明顯觀察到漢武帝的權力已達到高峰時期並以此期作為史記的記載下限逯氏更語重心長提出作為一個史學家如何超脫現實政治的壓制真實地述敘其生存時代的歷史從司馬遷婉轉隱約且迂迴討論漢武帝一人有慶絕對君主權威的樹立可以得到了解頁 183 第三篇武帝封禪與封禪書一文主要在辯證漢武帝是假行儒家之名真行方士神鬼之道的事實漢武帝即位後馬上頒布詔書似有意突破漢初以來的黃老之治但弔詭的事是該詔書內容以五帝三王之道開始中間提及受命之符災異之故王者壽夭終始之變最後以陰陽甚至神仙家為結頁 188

7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 47 武帝好儒, 不過是文飾而已, 尤其到後來積極籌辦封禪, 完全依信方士, 對於儒術已不屑一顧了 ( 頁 201) 司馬談與司馬遷都曾親身參與漢武帝的巡祭天地與後來封禪活動, 封禪書就是由他們的親身經歷為主的材料寫成的, 但要如何處理這些迂誕不經並充滿神話色彩, 實際存在卻又無法考證其真實性的材料, 的確費了一番思量與周折 ( 頁 185) 逯氏發現司馬遷創造出兩個黃帝, 一個是在五帝本紀中的歷史的黃帝, 另一個就是在封禪書中出現的神話的黃帝, 司馬遷在撰寫神話中的黃帝時, 所有的材料每每借方士之口道出, 卻不加任何論斷, 甚至採取保留的態度與語氣, 封禪書配合了武帝的封禪與求仙的需要, 將這份材料保存下來後有君子, 得以覽焉 ( 頁 218) 第四與第五篇的內容, 均討論匈奴的題材, 司馬遷的一生中最引以為奇恥大辱者, 乃為李陵辯護而蒙受腐刑之對待, 甚至且負下未易居, 下流多謗議僕以口語, 遇遭此禍, 重為鄉黨所戮笑, 以汚辱先人, 亦何面目復上父母之丘墓乎? 後來隱忍苟活, 函糞土之中而不辭者, 就為了恨私心有所不盡, 鄙沒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也匈奴與司馬遷的生平遭遇和後來的偉大成就, 有著密切的關聯逯氏認為司馬遷在處理和武帝時代討伐匈奴的問題時, 受到兩方面的限制, 其一, 即漢匈衝突和現實政治相關的歷史糾葛 ; 其二, 司馬遷個人被捲入匈奴問題的是非中首先, 在處理匈奴列傳時, 將文章的次第排在李將軍列傳之後, 衛霍列傳之前, 趙翼廿二史劄記認為史記列傳次序, 蓋成一篇, 即編入一篇, 故李廣傳後, 忽列匈奴傳, 下又列衛青霍去病傳, 朝臣與外夷相次, 已屬不類 17 逯氏不認同趙翼的觀點, 他提出史記列傳貌似各自獨立, 實際上彼此之間存在一種內在的邏輯性關聯 ( 頁 222) 逯氏的見解為, 史記自魏其武安侯列傳第四十九至太史公自序第七十, 雖然各自獨立成傳, 若以建元以來王子侯者年表及建元以來侯者年表貫穿, 則今上本紀的內脩法度與外攘夷狄兩大政治論點, 皆在其中, 形成一個今上的獨立單元, 因為本紀與列傳之間, 存在著經傳闡釋的關係, 本紀僅記歷史事件的大端, 列傳則對這些歷史事件做進一步的敘述與分析在這單元中, 對匈 17 ( 清 ) 趙翼撰 ; 董文武譯注, 廿二史劄記 ( 北京 : 中華書局,2008 年 9 月 ), 頁 189

8 48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奴的征討, 則自韓長孺列傳始, 至平津侯主父列傳終, 更以建元以來侯者年表貫穿, 則成為今上單元的一個小環節 ( 頁 ) 其次, 司馬遷因為李陵游說, 觸怒武帝而獲罪, 最後下蠶室, 其身心與個人尊嚴, 都受到嚴重的摧殘, 使其個人也陷入匈奴問題的是非之中後世學者多認為司馬遷因受刑而幽憤, 微文刺譏撰史記, 甚至視其為謗書逯氏則認為司馬遷想成為一個究天人之際, 通古今之變, 成一家之言的人物, 會清楚地分辨個人的憂憤與客觀的歷史史實之間的分際 ( 頁 268) 第五篇對匈奴問題處理的限制, 則是進一步分析漢武帝北伐匈奴的真正原因, 雖然討伐匈奴是漢武帝時代重要的問題, 但司馬遷在處理這個問題時, 卻受到某種程度的限制當史家一旦觸及當代現實政治的忌諱, 即使連孔子也難避免, 司馬遷在處理匈奴問題時, 也遭遇同樣的困境 ( 頁 272) 簡言之, 限制之一是, 武帝對匈奴的征討, 並非單純的邊境征伐, 其中尚有雪恥復仇的因素在內, 當年平城之圍, 世莫得聞, 且和親納幣換得片面和平 ; 高皇帝遺朕平城之憂, 高后時單于書絕悖逆, 朝野上下視為國恥, 隱忍百年而不言, 至武帝征伐匈奴成功, 終於轉變屈辱的關係, 司馬遷在受到現實政治的限制, 不得不有所迴避, 以免觸及忌諱 ( 頁 ) 緊接著, 如何處理漢武帝親率大軍, 但在馬邑之戰中未竟功, 徒勞而返的史實司馬遷學習孔子的絕招, 遇到敏感的政治問題或受到當時代的壓力限制, 則採取隱微的忌諱之辭 ( 頁 ) 最後就是如何處理李陵和司馬遷個人的問題, 由於李陵事件, 司馬遷個人也陷於匈奴問題的是非當中, 因此無法做進一步的深入討論而有所隱諱, 只好於報任安書的私人信件抒發個人情感與鬱悶 ( 頁 ) 第六篇列傳與本紀的關係一文, 分析司馬遷用紀傳體形式撰寫史記, 被認定是中國傳統正史典型的寫作方式 ( 頁 24) 劉知幾將編年與紀傳並稱二體, 是中國古代史學寫作的兩種主要形式, 司馬遷所獨創包括紀傳表志的紀傳體, 更成為中國傳統正史寫作的版型 ( 頁 309) 史記中的列傳有幾種不同的形式, 有以個人為主的獨立個傳, 有二人的合傳, 與以類相從的類傳其中若干合傳類傳在分合之際, 不僅年代相去甚遠, 事跡亦不相類何以會有如此乍看之下突兀的安排? 逯氏引用劉知幾的觀點, 認為劉知幾以春秋的經傳之間的關係, 解釋本紀和列傳之間的關係, 春秋以傳解經, 史記則

9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 49 以傳釋紀本紀是統領眾事的綱領僅記其大端, 呈現一個大時代的面貌及歷史發展的主要趨向, 列傳則委曲敘事以釋本紀的經之緯 ( 頁 ) 始創於司馬遷的紀傳體, 其列傳並非專為敘人物, 而是以人繫事, 如編年以時繫事一般, 而且所敘的事不是孤立的, 必須與本紀相應, 和其生存時代的歷史發展與演變息息相關, 和個人獨立的傳記完全不同, 其本質仍為敘事 ( 頁 346) 逯氏又特別舉證列傳與別傳的差異, 二者雖然都是為歷史人物立傳, 前者著重在說明個人對其生存時代的貢獻, 個人已融於事中, 很難見其鮮明的個性, 是以人繫事的具體表現 ; 後者則突出個人在其生存時代的表現, 針對個人價值的肯定與尊重, 形成表現個人性格的獨立別傳 ( 頁 ) 第七篇史傳論贊與太史公曰則是探討司馬遷將史書中論贊的體例確定, 論贊的寫作方式雖非起始於司馬遷, 但司馬遷以太史公曰發論以來, 就形成一種特殊的寫作方法, 為後世史學家留下寶貴的空間, 允許史家在嚴肅而客觀地敘述歷史史實後, 有一個發抒己見的機會, 包括對歷史事件的議論, 以及對歷史人物的月旦這種將客觀事實與個人主觀意見, 同時並存於一卷之中, 而不混淆的寫作方式, 更加突出中國傳統史學的特殊風格 ( 頁 ) 逯氏認為客觀的史實記載, 與主觀的議論意見, 其性質與寫作方式正標示史學與文學的界線東漢末年以來, 文學和史學分別挣脫經學的桎梏, 邁向獨立之路, 而司馬遷的論贊式的史學作品, 就是最早的文學與史學結合的濫觴, 逯氏不贊同蕭統文選. 史傳論贊的收錄範圍以班固的漢書為起點, 認為應往前追溯, 將司馬遷史記中的太史公曰視為正式史書的濫殤 ( 頁 ) 此外, 逯氏繼續申論太史公曰的內容, 可以包含兩個部份, 一是開後世正史論贊先河, 對歷史事件的議論和對歷史人物的評價 ; 另一部分則是關於材料的處理方法, 在論贊中針對所引用的材料來源與出處, 以及對材料的鑑別與考證, 與對材料的選擇與去捨做詳盡的說明與解釋 ( 頁 ) 逯氏認為太史公曰, 這種自注的方法, 與現代學院派論文的注釋的作用相似, 其目的都是為了對本文所提出的問題, 做更深一層的探討和解釋, 並輔助讀者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和了解, 其功能有 ( 一 ) 說明文中所引用的論證與文獻的來源 ;( 二 ) 對阻礙本文進展的枝節, 及使讀者困惑並減低其興趣的技術性討論繁瑣考證細微解說等, 直接置於注中 ;( 三 ) 對本文引用前人或同時代學者, 對同一問題所曾做

10 50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的討論與結論予以明確的提示四對於有關的參考資料做一個綜合的分析因此司馬遷的太史公曰具有劃時代的創新意義也具備作為史家負責任的態度甚至影響後世的司馬光對於材料的處理單獨撰成通鑑考異頁第八篇巫蠱之禍與司馬遷絕筆一文則與第二篇通古今之變的今之開端可以互相對照呼應司馬遷的史記斷限最後在漢武帝哪一年自漢以來的學者均從太史公自序中提出論證不外乎述往事思來者於是卒述陶唐以來至於麟止 18 或是余述歷黃帝以來至太初而訖 19 就是略推三代錄秦漢上計軒轅下至于茲 20 此三種不同的斷限但逯氏則引用報任安書與漢武帝晚年所發生的巫蠱之禍事件認為司馬遷的絕筆不再對史記進行任何的增刪修改是在征和二年西元前 91 年頁該年發生巫蠱之禍司馬遷遭遇最嚴峻的困境兩位好友田仁與任安皆受株連甚至故舊亦蒙連坐當是時司馬遷隨侍漢武帝左右在已經實施絕對君權的漢武帝面前只有隱藏內心的澎湃激動恭謹從事心靈深處的悲慟必須蔽飾得宜稍有不慎亦可能被禍經過此次宮廷鬥爭巨變司馬遷身心交瘁精神狀態與身體負荷均大不如前更重要的心理上對漢武帝的評價與形象產生劇烈改變甚至以往偉大的形象完全幻滅頁逯氏強調司馬遷撰寫報任安書的性質類似陳寅恪寫的贈蔣秉南序皆可作遺書來讀頁 417 任安是時已被捕下獄待判決而報任安書的內容又多抑鬱不得志的抒壘之辭充滿憤愿的文字萬一不幸落入獄吏手中而又轉呈給漢武帝當又是一場殺身之禍的文字獄因此逯氏認為其實這是一封欲寄卻不能寄的信只是將以往抑鬱無誰語者若骨梗在喉一吐為快自我解放在內心世界的積鬱已久的心結自此以後就絕筆期盼與史記同傳後世故報任安書亦可視為司馬遷撰寫史記的心路歷程與背景說明頁元狩元年西元前 112 年該年捕獲白麟太初元年西元前 104 年該年實施太初曆天漢二年西元前 99 年該年李陵降匈奴司馬遷為李陵的行為辯護而觸怒漢武帝下蠶室受腐刑

11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 51 四本書值得稱道之處拜讀逯著, 筆者認為本書值得稱道之處, 共有下列幾點 : 第一是將史記的研究重心鎖定在司馬遷的時代探討史記研究自漢以來, 早成百家爭鳴之局, 逯氏雖非以研究史記為主要的學術領域, 但晚年從事史記研究時, 另闢蹊徑, 集中在司馬遷的時代與心路歷程的探討, 獲得一些獨特的研究成果例如, 關於史記的斷限問題, 逯氏就不再以傳統的麟止太初天漢三條線索炒冷飯, 而提出當司馬遷已觀察到漢武帝已經全盤掌握君權, 且強力實施個人的政治決定, 推行獨裁領導意識之時, 就是司馬遷的史記斷限次如, 司馬遷的史記完成後, 會因為新的當代事件尚在持續進行中, 而有所增修內容, 但最後的絕筆於何時? 逯氏提出佐證認為是在報任安書完成之後中國目錄學的講授起源, 就如同逯氏所言, 自來討論中國目錄學, 都集中讚揚劉向歆父子在這方面的成就, 完全忽略了司馬談遷父子對這方面的貢獻司馬談的論六家要旨, 規劃出陰陽儒墨名法道德諸家的輪廓, 是中國傳統目錄學的最早序錄該文推崇司馬談與司馬遷父子二人對於中國目錄學的貢獻, 認為司馬父子二人的功勞應具有承先啟後的作用其次是對史記記載的內容觀察入微, 且前後各傳綜合研讀判斷, 條理清晰, 見解獨特諸如對於漢代與匈奴問題糾葛的提出與解釋, 北方的匈奴自古以來就是與漢民族共生共存的民族, 每個朝代不可避免地一定會面臨國際之間的糾葛漢朝開國時, 對匈奴的隱忍與和親納幣, 對執政者與人民而言, 都是一種難以宣洩的國恥, 直到漢武帝時代的用武力戰爭的手段來突破, 談到戰爭, 逯氏將司馬遷紀錄的軍隊組織, 與軍人背景作詳細的分析, 並明顯同情非外戚出身的隴西子弟兵逯氏特別強調司馬遷在處理匈奴主題時的用心與困境, 因為全書的八篇論著, 就佔了兩篇的比重, 首先解釋匈奴列傳的次第, 逯氏不但解釋匈奴列傳安排在李將軍列傳與衛霍列傳之間的原因, 聯帶引出探討本紀與列傳的關係, 說明本紀是統領眾事的綱領僅記其大端, 呈現一個大時代的面貌及歷史發展的主要趨向, 列傳則委曲敘事以釋本紀的經之緯司馬遷的史記在處理匈奴的主題時, 遇到三項寫作上的困難禁忌問題, 因此採取避諱的隱與微的筆法來解決, 逯氏則引用孔子作春秋的困境來做比喻, 試圖為司馬遷的處境說項

12 52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第三是章節環環相扣前後呼應第一篇的太史公自序的拾遺補藝與第七篇的史傳論贊與太史公曰, 與第二篇的通古今之變的今之開端與第八篇的巫蠱之禍與司馬遷絕筆, 以及第四篇的匈奴列傳的次第問題與第六篇的列傳與本紀的關係, 內容都可以互相對照閱讀, 前後一貫的思想脈絡, 清晰且透徹的分析, 在在都顯示逯氏在研究司馬遷與史記, 有其個人獨到的見解與定論例如, 第一篇的太史公自序的拾遺補藝與第七篇的史傳論贊與太史公曰, 這兩篇就可以以寫史的資料來源來做聯繫, 前者說明資料來源的多元管道與蒐集方法, 後者分析資料來源的考證與去留的判斷第二篇的通古今之變的今之開端與第八篇的巫蠱之禍與司馬遷絕筆, 連貫的主題可用斷限來說明, 前者探討史記記載時間點的斷限, 後者查證司馬遷絕筆的斷限, 此二者皆與司馬遷與漢武帝的互動密切相關最後是資料來源取材多元廣泛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是其晚年研究司馬遷與史記的心血結晶, 逯氏的終生與史學研究緊密結合, 著作等身, 因此在該書中引經據典, 無論是史記的原典, 或各朝歷代的史學批評家的著作筆記評論等, 信手拈來穿插論著之中, 資料非常豐富, 可以探窺逯氏的史學研究根基渾厚, 取材多元廣泛五本書值得商榷之處本書經由東大圖書公司出版, 作為研究司馬遷與史記的重要著作, 本書確有值得稱道之處, 已如上述惟另一方面, 本書亦有若干值得商榷之處茲就閱讀所及, 提出幾點淺見該書論著內容對於引用的資料來源, 僅針對當代的學術著作來源加以注釋, 對清代以前的著作筆記評論等, 卻未加注釋, 是本書的第一個值得商榷之處該書是學術論著, 閱讀對象雖以相關領域學者研究者和學生為主, 但因逯氏的文采遠播, 若有非學術領域的一般讀者閱讀, 恐對於所引用資料來源的出處或察考, 會產生無法連結的困擾學術論文注釋格式稍欠嚴謹, 是本書的另一個值得商榷之處首先, 該書針對清代與民國的資料來源, 皆有注釋, 但非皆完整著錄所有項目, 所有注釋皆未標明頁碼或缺版權項, 對查考原文出處雖有小瑕但不掩瑜逯教授行文引用錢穆沈剛伯李

13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 53 宗侗等人著作時, 文中加上師字以表尊敬 ( 頁 ); 引用徐復觀著作時, 則加先生二字以表尊敬 ( 頁 ), 此為尊師重道的寫作方式, 為老一輩學者所共通的著作方式, 但不影響學術著作的專業性六結語漢武帝時代海內一統, 政治穩定經濟繁榮, 需要一部集大成總結過去歷史興衰的記錄, 於是先有司馬談對於先秦以來的的諸子百家學說進行評論, 完成論六家要旨, 並在臨終前託付司馬遷要著書傳承史官的志業, 司馬遷具有時代的使命司馬遷處於這樣的盛世, 以及傳承的職務責任, 他意欲有所一番作為, 建功立業完成士大夫的立德立功立言的理想當他為實現理想而奮鬥時, 一場李陵之禍降臨, 使他陷於逆境之中, 遇到艱難挫折, 整體而言, 司馬遷處於漢武帝的盛世時代, 但他以旁觀者的立場, 也已發現許多矛盾的現象, 在其史記一書中披露站在制高點的觀察心得逯耀東晚年研究司馬遷與史記, 將其研究成果集結成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作為其畢生研究史記的遺著, 綜觀全書 8 篇論文, 可以明顯探索逯氏的研究風格與特色, 以及他對於司馬遷的心路歷程與史記研究的獨特見解, 明顯看到逯氏將史記聚焦在司馬遷的時代糾葛裡綜括而言, 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一書, 其獨特的見解包括 : 推崇司馬談與司馬遷父子二人對於中國目錄學的貢獻, 認為司馬父子二人的功勞應具有承先啟後的作用逯氏認為通古今之變的今之開端, 司馬遷明顯觀察到漢武帝的權力已達到高峰時期, 並以此期作為史記的記載下限漢武帝是假行儒家之名, 真行方士神鬼之道的事實, 且司馬遷創造出兩個黃帝, 一個是在五帝本紀中的歷史的黃帝, 另一個就是在封禪書中出現的神話的黃帝逯氏認為司馬遷在處理和武帝時代討伐匈奴的問題時, 受到兩方面的限制, 其一, 漢匈衝突和現實政治相關的歷史糾葛 ; 其二, 司馬遷個人被捲入匈奴問題的是非中 ; 且同情並體諒司馬遷隱微的寫作方式逯氏認為列傳並非專為敘人物, 而是以人繫事, 如編年以時繫事一般, 而且所敘的事不是孤立的, 且必須與本紀相應, 前後有密切的邏輯關聯逯氏推崇太史公曰, 這種自注的方法, 與現代學院派論文的注釋的作用相似, 其目的都是為了對本文所提出的問題, 做更深一層的探討和解釋, 並輔助讀者對這個

14 54 修平人文社會學報第十六期民國一年三月問題的認識和了解最後, 逯氏結論報任安書可視為司馬遷撰寫史記的心路歷程與背景說明, 也是在世最後的絕筆之作本書所提出史記研究, 值得稱道之處有 : 將史記的研究重心鎖定在司馬遷的時代探討 ; 對史記記載的內容觀察入微, 且前後各傳綜合研讀判斷, 條理清晰, 見解獨特 ; 全書各篇章節環環相扣前後呼應 ; 資料來源取材多元廣泛四項優點, 展現出逯氏思路清晰與卓越觀點, 實不愧為研究司馬遷與史記的心血結晶, 有裨從事研究該領域的學者參考與思考惟本書亦有, 僅針對當代的學術著作來源加以注釋 ; 學術論文注釋格式稍欠嚴謹 ; 全書各篇論著未附徵引書目, 亦值得再商榷參考書目一專書與論文集王漢民 1988, 太史公自序注譯西寧: 青海人民出版社余英時 1976, 歷史與思想台北: 聯經出版公司左海倫 2003, 司馬遷與史記經驗築成的巨塔台北 : 台灣商務印書館田人隆 2000, 窮究天人通古今: 司馬遷與史記台北 : 萬卷樓圖書公司杜維運 1994, 中國史學史( 第一冊 ) 台北: 三民書店李長之 1968, 司馬遷之人格與風格台北: 開明書局林時民 1987, 劉知幾史通之研究台北: 文史哲出版社 1997 史學三書新詮以史學理論為中心的比較研究台北 : 台灣學生書局 2002, 中國傳統史學的批評主義: 劉知幾與章學誠台北 : 台灣學生書局 2005, 統帥與鑰匙: 中國傳統史學十五論台北縣 : 稻鄉出版社林雲龍 1984, 司馬遷思想研究高雄: 復文圖書出版社周一平 1989, 司馬遷史學批評及其理論上海: 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周先民 1995, 司馬遷的史傳文學世界台北: 文津出版社周虎林 1987, 司馬遷與其史學台北: 文史哲出版社周經 1986, 司馬遷史記與檔案北京: 檔案出版社徐復觀 1979, 兩漢思想史( 卷三 ) 台北: 台灣學生出版社徐謙夫 1987, 司馬遷的傳說北京: 文化藝術出版社張大可 1994, 司馬遷評傳南京: 南京大學出版社張玉春 2000, 史記版本研究北京: 北京商務印書館

15 評介逯著抑鬱與超越司馬遷與漢武帝時代 : 林慶弧 55 張新科 2003, 史記學概論北京: 北京商務印書館游信利 1988, 史記方法試論台北: 文史哲出版社陳桐生 1993, 中國史官文化與史記台北: 文津出版社 1998, 史記各篇述論稿汕頭: 汕頭大學出版社張三夕 1992, 批判史學的批判劉知幾及其史通研究台北 : 文津出版社 ( 清 ) 趙翼 2008, 廿二史劄記北京: 中華書局鄭之洪 1997, 史記文獻研究成都: 巴蜀書社劉偉民 1973, 司馬遷研究台北: 文景書局瞿林東 1994, 中國古代史學批評縱橫北京: 中華書局顧立三 1981, 司馬遷撰寫史記採用左傳的研究台北: 正中書局二網路資料李廣健國立暨南大學全球資訊網 =336 陳識仁國立台灣大學全球資訊網逯耀東國立台灣大學全球資訊網逯耀東國家圖書館 / 期刊文獻資訊網 / 台灣期刊論文索引系統三報紙逯耀東 2003 年 10 月 20 日餓與福州乾拌麵台北 : 中國時報, 人間版

從道德主體的興發論孔子的文學批評理論

19997 197-210 從道德主體的興發論孔子的文學批評理論 197 從道德主體的興發論孔子的文學批評理論一問題與方法 1 ---- ---- 2 3 1 2 3 ---- 198 ---- ---- 4 二內聖人格的形成與文學理想之建構 ( 一 ) 道德主體的確立 ( 仁 ) 與文學理想之根據 ( 質 ) 4 199 5 ---- 6 ( 二 ) 道德主體的落實 ( 禮 ) 與文學質素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