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 国 难 爱 中 国 :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研 究 基 本 上 属 于 空 白 1, 故 给 了 笔 者 一 个 拾 缺 补 遗 的 机 会 一 " 共 赴 国 难 " 流 亡 中 弦 歌 不 辍 的 浙 江 基 督 教 基 础 教 育 1931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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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赴 国 难 爱 中 国 :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周 东 华 内 窑 提 要 在 中 国 国 难 日 深 的 情 况 下, 基 督 教 学 校 能 否 如 中 国 的 国 立 教 育 一 样 爱 国, 是 一 个 富 有 争 议 的 话 题 纵 观 抗 战 期 间 的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无 论 是 基 督 教 基 础 教 育 还 是 高 等 教 育, 无 论 是 坚 持 人 格 救 国 的 另 类 基 督 教 教 育 机 构 还 是 直 面 救 亡 的 基 督 教 医 疗 教 育 机 构, 虽 蒙 受 巨 大 损 失, 但 均 能 坚 持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或 在 流 亡 中 办 学, 弦 歌 不 辍, 直 至 停 办, 是 谓 " 积 极 的 有 为 " 或 严 格 律 己, 抵 制 寇 伪 诱 降 和 大 后 方 安 逸 生 活, 是 谓 " 消 极 的 有 不 为 ", 两 相 结 合, 有 力 地 为 中 国 " 造 就 领 导 民 众 人 才 " 修 正 了 晚 清 以 来 其 被 固 定 化 为 " 帝 国 主 义 的 走 狗 " 这 个 1 日 时 的 形 象, 彰 显 出 如 中 国 国 立 学 校 一 样 的 国 民 品 质 和 国 族 认 同 关 键 词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抗 日 救 亡 国 族 认 同 与 实 践 早 在 1909 年, 一 位 之 江 大 学 毕 业 生 从 美 国 来 信, 称 " 爱 国 主 义 是 我 人 生 旅 途 的 目 标, 如 果 必 要, 我 愿 意 为 我 们 亲 爱 而 伟 大 的 古 老 国 家 牺 牲 自 我 简 言 之, 宁 要 没 有 基 督 教 的 中 国, 勿 要 没 有 中 国 的 基 督 教 如 果 基 督 教 与 中 国 不 能 并 存, 或 者 基 督 教 将 扰 乱 或 控 制 中 华 民 族 的 生 机, 那 么, 我 们 基 督 教 徒 中 的 大 部 分, 宁 可 不 要 基 督 教 "1 晚 清 以 降, 随 着 中 国 国 族 重 建 ( Nation-Rebuilding) 任 务 的 加 深, 中 国 基 督 教 徒 与 基 督 教 机 构 内 的 有 识 之 士 萌 发 的 民 族 主 义 思 想 和 爱 国 精 神 居 于 期 间 的 基 督 教 教 育, 亦 不 能 例 外 在 民 国 初 年 江 南 教 会 女 生 集 体 记 忆 中 的 国 族 认 同 一 文 中, 笔 者 以 江 南 地 区, 包 括 浙 江 在 内 的 教 会 女 学 生 的 国 族 认 同 与 实 践 为 例, 详 细 论 证 了 清 末 民 初 30 年 左 右 时 间 内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国 族 认 同 问 题 2 如 果 说 这 种 国 族 认 同 和 " 争 当 国 民 " 尚 处 于 纸 上 革 命 的 话, 那 么, 1937 年 七 七 事 变 后 全 面 爆 发 的 抗 日 战 争, 给 了 在 华 基 督 教 教 育 一 个 全 面 证 明 其 国 族 认 同 与 身 份 建 构 的 机 会 曾 弥 白 称 " 我 辈 青 年 是 负 有 多 大 的 责 任 呵! 同 学 们! 快 快 起 来 为 我 们 的 前 途 而 奋 斗, 为 我 们 的 民 族 而 挣 扎 吧!"3 抗 战 期 间 的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其 表 现 为 何 呢? 由 于 目 前 学 术 界 关 于 抗 日 战 争 与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 A Chinese Student in America. "The Nationalism of a Chinese Christian". in the Chinese Recorder and Missionary J ournal. Vol. XL. No. 3. March p 周 东 华 :(( 民 国 初 年 江 南 教 会 女 生 集 体 记 忆 中 的 国 族 认 同 >>,(( 学 术 月 刊 ))2010 年 第 3 期 3 曾 弥 白 :(( 论 韩 人 尹 奉 吉 )). 载 于 弘 道 20 周 年 纪 念 刊 )). 第 711 页, 杭 州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案 号 z 旧

2 赴 国 难 爱 中 国 :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研 究 基 本 上 属 于 空 白 1, 故 给 了 笔 者 一 个 拾 缺 补 遗 的 机 会 一 " 共 赴 国 难 " 流 亡 中 弦 歌 不 辍 的 浙 江 基 督 教 基 础 教 育 1931 年 九 一 八 事 变 后, 浙 江 的 教 会 学 校 立 即 投 入 到 抗 日 爱 国 运 动 中, 以 宁 波 南 江 女 中 为 例, " 九 一 八 之 变, 本 校 学 生, 咸 思 自 效, 组 织 抗 日 救 国 会, 藉 游 艺 会 募 捐, 集 券 值, 购 大 量 木 棉 布 吊, 手 制 百 褥, 以 搞 前 方 战 士 1933 年 春, 复 布 市 制 衣, 输 赠 东 北 义 勇 军 其 爱 国 微 忱, 实 有 足 多 " 2 抗 战 爆 发 后, 浙 沪 浸 礼 会 向 浙 沪 两 地 基 督 教 教 育 机 关 发 出 通 知, 内 称 " 一 学 校 方 面 一 一 各 校 开 学 日 期 已 届, 希 望 照 原 有 计 划 开 学 近 悉 教 厅 已 颁 布 战 时 教 育 之 办 法, 谅 各 校 均 已 收 到 并 祈 在 政 府 指 导 之 下 照 常 进 行 工 作 二 医 院 方 面 一 一 在 非 常 时 期 议 会 对 于 医 院 早 有 表 示, 希 各 医 院 尽 量 与 政 府 合 作, 办 理 预 防 及 救 护 诸 事 三 教 育 方 面 一 一 当 从 事 ) 使 大 家 有 战 时 应 有 之 知 识, 如 明 白 防 空 救 护 等 办 法 ;(2) 使 大 家 有 战 时 应 有 之 镇 静 态 度, 如 不 信 谣 言 等 ;(3) 应 与 就 地 政 府 或 人 民 团 体 尽 量 合 作 做 准 备 等 工 作 刊 的 为 国 家 深 切 祈 祷 "3 浙 江 各 基 督 教 教 育 机 构, 都 按 原 定 计 划 开 学 以 之 江 大 学 为 例, 1937 年 8 月 13 日 淤 沪 战 役 爆 发 后, 之 江 大 学 按 照 原 定 计 划," 在 9 月 15 日 开 学, 350 名 学 生 前 来 注 册 上 课 " 4 11 月 9 日, 日 军 在 杭 洲 湾 登 陆, 侵 犯 矛 头 直 指 杭 城 在 此 危 难 时 刻, 之 江 大 学 于 11 月 14 日 召 开 教 职 员 紧 急 会 议, 共 商 时 局 问 题 最 后, 会 议 决 定 立 即 将 学 校 迁 离 杭 州, 或 往 建 德 或 往 安 徽 屯 溪, 以 策 安 全 由 于 浙 江 大 学 已 经 迁 移 到 建 德, 会 议 最 终 考 虑 将 学 校 迁 往 屯 溪 5 会 议 第 二 日, 之 江 校 长 李 培 恩 率 领 明 思 德 (Robert J. McMullen) 等 人 前 往 屯 溪 考 察, 发 现 那 里 有 不 少 茶 商 的 大 仓 库, 很 适 合 用 作 教 室, 遂 与 当 地 乡 绅 商 议 租 用 这 些 仓 库 办 学 6 然 而, 尽 管 浙 沪 浸 礼 会 等 呼 吁 不 要 相 信 谣 传, 但 谣 言 已 经 帮 之 江 大 学 作 出 了 决 定 当 李 培 恩 等 于 17 日 回 到 杭 州 时, 发 现 之 江 师 生 因 谣 传 日 军 逼 近 杭 州 而 已 经 匆 忙 撤 离 杭 州," 只 有 12 名 教 职 员 和 一 些 苦 力 还 留 在 校 园 里 " 7 随 着 浙 江 全 省 主 要 县 市 沦 陷, 基 督 教 教 育 受 到 相 当 的 冲 击 日 军 战 火 所 到 之 处 " 不 甘 沉 沦 敌 区 "3 的 基 督 教 教 育, 与 中 国 其 他 公 私 立 教 育 一 样 " 于 抗 战 期 间, 服 务 自 由 区, 颠 沛 流 离, 备 尝 艰 辛 " 9 不 愿 事 敌 的 基 督 教 教 育 被 迫 四 处 流 亡, 坚 持 办 学, 体 现 了 作 为 中 国 " 国 民 " 的 品 性 和 国 格 从 整 体 上 看, 抗 战 期 间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 共 赴 国 难 " 的 举 措, 可 分 为 以 下 三 端 : ( 一 ) 在 日 军 战 火 正 式 燃 及 之 前, 做 好 预 警 防 范 工 作 七 七 事 变 后," 南 城 迭 遭 敌 机 肆 虐 ", 南 江 女 中 " 为 谋 师 生 等 安 全 1 关 于 抗 日 战 争 与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问 题 的 研 究, 在 高 等 教 育 方 面, 除 了 队 克 勋 的 之 江 大 学 一 书 中 有 专 门 的 章 节 外, 其 余 的 研 究 仅 仅 只 是 涉 及 相 对 主 题 时 有 所 提 及, 如 芳 威 廉 的 基 督 教 高 等 教 育 在 变 革 中 的 中 国 >< 刘 家 峰 译, 福 建 教 育 出 版 社 2005 年 版 ) 刘 家 峰 和 刘 天 路 的 抗 日 战 争 时 期 的 基 督 教 大 学 以 福 建 教 育 出 版 社 2003 年 版 ) 等 ; 有 关 基 督 教 中 等 教 育, 目 前 仅 见 毛 树 坚 : 四 千 里 流 亡 求 学 与 五 次 易 地 办 学 一 一 嘉 兴 秀 州 中 学 师 生 在 抗 日 烽 火 中 的 流 亡 经 历 >><<< 古 今 谈 >>2006 年 第 1 期 ) 一 文 2 南 江 女 中 二 十 五 周 年 纪 念 刊 >>, 第 1 页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鲍 哲 庆 :<< 浙 沪 浸 礼 议 会 通 告 议 会 各 机 关 应 注 意 非 常 时 期 之 准 备 工 作 队 1937 年 8 月 12 日,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6 卷 第 10 号, 1937 年 10 月, 第 52 页 ( "Letters of Robert J. McMullen". Oct. 6, 1937, in TheArchi 四 s of the Unite Bωrdfor α ristian Higher Education in Asia (hereafter "UBCHEA 勺, ( "President Report, ", in"ubchea", (" Letters of Robert J. McMullen 气 Nov. 20, 1937, in "UBCHEA", 160 一 队 克 勋 著, 刘 家 峰 译 :<< 之 江 大 学 >>, 珠 海 出 版 社 2005 年, 第 84 页 3 宁 波 青 年 会 呈, 永 字 第 13 号, 1943 年 7 月 16 日,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z 旧 " 为 呈 请 发 给 救 济 物 品 仰 祈 鉴 核 照 准 由 南 字 第 念 号 呈 文, 1946 年 5 月 10 日,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10 一

3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起 见, 乃 迁 至 奉 化 亭 下 镇 办 学 " 1 另 一 所 教 会 中 学 一 一 宁 波 三 一 中 学, 亦 采 取 了 相 同 的 措 施 " 卢 沟 桥 变 起, 抗 战 军 兴, 都 市 遭 遇 日 机 轰 炸, 本 校 为 策 安 全 计, 暂 迁 至 蜜 严 授 课 后 又 迁 回 城 中 一 面 于 1938 年 2 月, 设 分 部 于 浦 YI 丰 沈 家, 聘 费 可 一 为 主 任, 凡 教 职 员 10 余 人, 学 生 百 余 人 校 长 朱 天 临 往 来 自 浦 以 督 理 之 " 年 日 军 越 过 钱 塘 江 之 前, 隔 江 对 峙 的 日 军 时 不 时 派 兵 偷 渡 钱 塘 江 或 派 飞 机 骚 扰 宁 绍 地 区 在 此 情 况 下, 南 江 女 中 继 续 做 好 预 警 工 作 1938 年 5 月 4 日, 自 江 女 中 迁 移 到 奉 化 亭 下 继 续 办 学 1939 年 春, 日 军 偷 渡 钱 江, 占 领 萧 山, 直 逼 绍 兴, 浙 东 形 势 骤 然 紧 张, 南 江 女 中 " 为 顾 全 学 生 学 业 起 见, 冒 险 开 学 " 3 日 军 此 次 偷 袭, 因 为 中 国 军 队 的 顽 强 阻 击, 因 守 萧 山, 无 力 进 犯 绍 兴, 才 使 得 南 江 女 中 " 冒 险 开 学 " 变 得 相 对 平 安, 获 得 一 学 期 平 安 开 学 的 契 机 为 应 付 宁 绍 地 区 随 时 可 能 发 生 的 紧 急 状 况, 南 江 女 中 另 在 宁 波 西 边 设 立 分 校, 以 防 不 测 沈 贻 萝 在 年 度 的 校 长 报 告 中 称 " 本 校 自 本 年 度 起, 在 部 西 接 待 寺 设 立 分 部, 专 收 初 中 一 二 年 级 学 生 本 学 期 以 其 设 备 简 阻, 殊 感 不 便, 乃 迁 人 战 船 街 原 校 为 管 理 便 利 及 一 遇 紧 急 事, 易 于 疏 散 起 见, 专 收 通 学 生 ( 按 : 非 住 校 生, 即 放 学 回 家 居 住 的 走 读 生 笔 者 注 ) 分 部 学 生 家 长 原 多 位 于 宁 波 城 区, 通 学 并 无 不 便 其 间 有 住 于 他 处 者, 则 劝 令 改 人 亭 下 本 部 故 学 生 人 数 影 响 甚 微 焉 咱 兰 一 中 学 则 于 1938 年 夏 在 诸 暨 重 新 设 立 分 校, 以 备 不 测 本 校 分 部 " 移 至 诸 暨 十 四 都, 委 教 务 主 任 姚 柄 谦 为 分 部 主 任, 假 其 地 凤 翔 学 校 为 校 舍, 招 收 新 生 百 人, 并 浦 校 旧 生, 凡 二 百 余 人 " 5 ( 二 ) 流 亡 办 学, 弦 歌 不 辍 随 着 日 军 战 火 蔓 延 至 浙 江 全 省, 最 初 在 本 市 或 邻 近 县 市 开 办 分 校 以 为 预 警 措 施 的 作 法, 显 然 已 不 足 以 维 系 安 全 浙 江 省 境 内 各 基 督 教 教 育 机 构, 随 日 军 侵 犯 的 不 断 升 级 而 不 停 迁 校, 坚 持 办 学 至 最 后 一 刻 金 华 作 新 中 学, 原 本 分 为 本 部 与 分 部, 在 本 部 一 部 分 曾 被 敌 机 轰 炸, 房 屋 略 有 损 坏 分 校 及 教 牧 住 宅, 因 邻 近 被 炸 房 屋, 亦 受 振 动, 惟 损 伤 极 微 " 目 下 该 校 无 开 学 希 望, 洪 如 圭 校 长 与 范 立 人 先 生 及 眷 属 等, 仍 住 在 校 内, 作 开 学 谋 划 " 6 杭 州 惠 兰 中 学 在 1937 年 日 军 进 犯 杭 州 时," 遵 令 迁 往 场 口, 后 因 富 阳 沦 陷, 场 口 地 方 危 在 旦 夕, 复 迁 往 上 海, 与 杭 州 之 江 大 学 附 中, 弘 道 女 中 嘉 兴 秀 州 中 学 等 校 联 合 办 理 华 东 联 合 中 学, 继 续 开 课 至 1941 年 12 月 8 日, 上 海 陷 于 日 军 之 手, 属 校 以 贯 彻 初 衷, 不 甘 受 敌 伪 组 织 管 辖, 毅 然 于 12 月 9 日 停 办 " 年 4 月 19 日 宁 波 沦 陷, 兰 一 中 学 在 宁 波 市 区 的 本 部 解 散, 并 人 分 部 " 勉 力 维 持, 卒 能 毕 业 两 届 至 1942 年, 诸 暨 县 城 又 遭 沦 陷 乃 于 1943 年 2 月 西 迁 于 浦 江 之 马 剑 马 剑 在 万 山 环 抱 中, 地 极 安 全, 学 生 激 增 本 校 为 安 顿 失 学 青 年, 计 呈 请 浙 江 教 育 厅 添 办 高 中 教 厅 准 予 备 案, 乃 设 高 中 四 级 初 中 六 级, 全 校 学 生 增 至 300 余 人 " 8 宁 波 南 江 女 中 在 " 奉 化 溪 口 继 南 地 沦 陷 " 后," 不 得 已 停 止 办 学, 遣 送 一 部 分 学 生 至 上 海 教 会 中 学 借 读, 一 部 分 遣 内 地 " 9 浙 江 教 会 学 校 在 抗 战 期 间 的 流 亡 办 学, 最 具 典 型 意 义 的 是 嘉 兴 秀 州 中 学 的 经 历 10 当 时 的 秀 州 中 学 崇 德 分 校 高 兰 学 生 王 文 江 在 其 回 忆 录 中, 真 实 地 记 载 了 秀 州 中 学 第 一 阶 段 的 流 亡 办 学 经 历 : " 七 七 事 变, 抗 战 启 幕 f 八 一 三 ' 起, 禾 杭 一 带 亦 陷 于 空 袭 恐 怖 之 中, 文 化 机 关 竟 亦 为 敌 人 空 袭 目 标 1 2 郭 县 私 立 工 气. 一 中 学 校 史 队, 1ω94 铅 8 年 4 月 编 '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2 旧 1ω0-1 一 7 刊 4. 3 南 江 女 子 中 学 校 长 报 告 书 ))( ω),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1ω0 一 1 一 30 侃 8 4 南 江 女 子 中 学 校 长 报 告 书 ))(1 939 一 19 归 40ω),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1ω0 一 1 一 30ω8 5 郭 县 私 立 三 一 中 学 校 史 机, 凹 1 94 刽 8 年 4 月 编,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z 旧 " 金 华 通 讯 ",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7 卷 第 5 号, 1938 年 5 月, 第 55 页 1 葱 兰 中 学 呈 教 育 厅 市 政 府 文, 1945 年 10 月 25 日, 杭 州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部 县 私 立 三 一 中 学 校 史 )), 1948 年 4 月 编,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10-1 一 " 部 县 私 立 南 江 女 子 中 学 复 员 及 概 况 ", 宁 波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 旧 俞 沧 泉 :(( 校 史 46 年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页 42

4 赴 国 难 爱 中 国 :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之 一 吾 校 地 处 沪 杭 交 通 中 心 之 嘉 兴, 空 袭 自 属 难 免 复 因 学 生 人 数 众 多, 乃 疏 散 于 三 处 上 课 : 计 初 一 二 在 桐 乡 ; 初 三 高 一 在 新 胜 ; 高 二 三 在 崇 德 " 其 所 在 分 校 处 于 崇 德, 地 处 偏 僻, 上 课 设 备 虽 然 很 差, 但 是 同 学 " 咸 能 安 心 求 学 " 但 仍 然 时 有 日 军 空 袭 1937 年 10 月 7 日 该 校 开 学, 11 月 5 日 学 校 遭 遇 日 军 轰 炸, 顿 时 " 人 心 惶 惶, 学 校 乃 下 令 停 课 一 礼 拜 " 但 时 局 越 来 越 危 险, 一 周 后 复 课 已 无 望 崇 德 分 校 师 生 开 始 谋 划 流 亡 王 文 江 得 知 秀 州 另 外 两 处 分 校 一 一 桐 乡 和 新 胜 无 家 可 归 的 年 幼 同 学 都 集 中 在 洛 舍 镇, 于 是 设 法 前 往 顾 校 长 令 其 随 同 前 往 杭 州, 待 发 现 杭 州 沦 陷, 以 学 校 所 有 存 款 分 于 学 生, 每 人 得 40 余 元 " 全 体 流 亡 师 生 遂 按 照 校 长 之 命 令 分 为 数 小 队 向 各 内 地 奔 难 " 其 所 在 的 小 队, 经 过 临 安 桐 庐 严 州 金 华 南 昌 向 塘 株 洲 湘 潭 长 沙 常 德 在 常 德 半 年, 他 和 秀 中 师 生 一 起 成 立 " 求 是 补 习 学 社 飞 合 伙 经 营 " 活 水 茶 楼 " 筹 划 成 立 秀 州 中 学 常 德 分 校 等 后 因 局 势 再 变, 他 被 迫 前 往 广 州 香 港, 最 后 抵 达 上 海, 在 原 秀 中 顾 校 长 担 任 校 长 的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读 书," 停 顿 8 月 余 之 求 学 生 活 已 重 温 矣 "!1 ( 三 )" 孤 岛 " 办 学 秀 中 校 长 顾 惠 人 到 达 上 海 公 共 租 界 后, 华 东 基 督 教 教 育 协 会 找 来 避 难 校 长 开 会, 决 定 筹 设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推 举 秀 州 顾 惠 人 杭 州 弘 道 周 觉 昧 等 校 长 着 手 筹 划, 先 行 登 记 报 招 会 议 规 定 " 凡 战 区 基 督 教 中 学 学 生 得 免 试 入 学 " 其 招 生 广 告 写 道 :"( 级 别 ) 高 初 中 春 季 各 级 插 班 生 及 借 读 生 ( 考 期 )1938 年 2 月 12 日 上 午 9 时 起 ( 报 名 )2 月 7 日 起 11 日 止, 每 日 上 午 9 时 至 下 午 4 时 ( 考 试 科 目 ) 国 算 英 口 试 ( 地 址 ) 报 名 及 考 试 地 址, 均 在 江 西 路 北 京 路 北 首 451 号 5 楼 "2 联 中 正 式 开 学 后, 有 学 生 355 人, 其 中 秀 中 中 学 学 生 " 百 人 左 右, 教 职 员 占 10 余 人 " 除 了 最 初 开 办 的 七 校 嘉 兴 秀 州 中 学 杭 州 弘 道 女 中 惠 兰 中 学 之 江 大 学 附 中 江 阴 的 辅 实 中 学 励 实 中 学 南 京 的 金 陵 附 中 外, 后 来 规 模 扩 展 到 "16 个 学 校, 1000 余 学 生, 70 余 教 职 员 " 联 中 实 行 " 自 助 免 费 制 " " 组 织 清 寒 学 生 自 助 减 费 委 员 会 " " 垦 业 社 " 等 当 时 宗 教 活 动 频 繁, 学 习 气 候 浓 郁, 成 为 青 年 学 生 展 示 " 爱 国 的 热 情 和 活 动 的 能 力 " 的 大 舞 台 " 光 射 于 敌 伪 环 视 的 孤 岛 中, 引 照 了 无 数 纯 洁 的 青 年, 为 国 家 保 卫 了 一 部 分 的 元 素 " 年 珍 珠 港 事 件 后, 日 军 侵 入 上 海 公 共 租 界,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旋 即 解 散, 秀 州 中 学 再 次 陷 于 流 亡 之 中 根 据 当 时 秀 州 中 学 学 生 毛 承 恩 的 记 载, 1942 年 1 月 间, 他 们 从 上 海 到 杭 州 再 前 往 金 华 但 因 他 生 病, 返 回 上 海 第 二 次 取 道 萧 山, 前 往 金 华 在 金 华 教 会 学 校 作 新 中 学 校 内, 之 江 大 学 办 事 处 和 秀 州 中 学 办 事 处 成 立, 谋 划 华 东 基 督 教 中 学 内 迁 一 事 秀 中 的 金 华 办 事 处 成 立 后, " 一 方 面 协 助 同 学 登 记 申 请 教 部 分 发, 以 免 荒 废 同 学 学 业 E 另 一 方 面, 成 都 毕 凡 宇 先 生 自 川 来 萎, 筹 商 复 校 事 寓 " 顾 校 长 当 时 考 虑 从 金 华 邵 武 和 赣 州 选 出 一 处 作 为 复 校 地 点 但 到 5 月, 日 军 开 始 侵 略 浙 东, 金 兰 衙 州 危 在 旦 夕, 学 校 再 一 次 流 亡, 绕 过 衙 州, 来 到 浙 江 与 福 建 分 界 处 的 仙 霞 岭, 然 后 转 道 去 了 福 建 南 平, 经 永 安 长 汀 到 赣 州, 转 入 赣 县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这 所 学 校 成 为 " 秀 州 中 学 在 战 时 的 化 身 " 4 到 达 赣 州 后, 秀 中 师 生 经 历 了 一 段 相 对 稳 定 的 办 学 时 期 " 同 学 方 面, 第 一 学 期 共 有 460 名, 以 后 逐 期 增 加 至 510 名 止 ; 相 反 的, 战 区 同 学 逐 期 的 减 少, 因 为 毕 业 的 转 学 的 纷 纷 离 校 他 住 而 战 区 归 来 者 已 告 停 顿 总 计 全 校 同 学 男 生 占 80%, 女 生 占 32%( 原 文 如 此 一 一 作 者 注 ), 住 宿 生 及 通 学 生 各 占 半 数 基 督 徒 及 慕 道 友 同 学 占 全 校 之 1/4 自 战 区 来 校 者 初 为 168 名, 其 中 2/3 来 自 江 1 王 文 江 :(( 母 校 师 生 奋 斗 之 我 闻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页 2 " 华 东 区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已 开 始 招 生 气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7 卷 第 3 号, 1938 年 3 月, 第 页 3 可 拔 :(( 秀 州 在 孤 岛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页 4 毛 承 恩 :(( 秀 中 转 进 浙 赣 侧 写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22 一 25 页 43

5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浙 23 所 教 会 学 校.1/3 来 自 各 省 28 公 私 立 学 校 省 籍 占 全 国 之 半 " 在 赣 州 期 间, 自 助 产 业 宗 教 工 作 等 各 项 工 作, 进 展 顺 利, 师 生 度 过 了 3 年 相 对 和 平 的 岁 月 1 3 年 相 对 安 静 的 赣 州 教 学 后, 日 军 的 进 犯 迫 使 秀 中 再 次 迁 移 从 赣 县 到 丰 都, 再 到 会 昌, 最 后 到 达 寻 邬, 转 辗 500 里 2 在 寻 邬 三 个 月 内, 各 项 工 作 尚 属 稳 定 " 我 们 的 建 设 不 仅 是 在 学 校 里 的, 更 还 要 遍 及 到 社 会 而 深 人 民 间 去 宗 教 方 面 曾 到 看 守 所 去 宣 传 福 音 及 为 罪 犯 写 信 ; 文 化 方 面 有 寻 风 月 刊 的 出 版, 介 绍 和 报 道 些 民 众 的 常 识 以 及 时 事 科 学 之 类, 是 一 种 有 着 实 效 的 贡 献 " 秀 中 这 样 的 行 动, 赢 得 了 当 地 政 府 和 士 绅 的 肯 定 然 而, 粤 赣 边 境 战 火 蔓 延, 秀 中 被 迫 再 次 流 亡 到 了 长 汀, 在 异 常 艰 苦 的 环 境 重 新 办 学, 直 到 抗 战 胜 利 3 二 " 孤 岛 里 作 道 场 " 之 江 大 学 的 " 国 族 " 品 性 1941 年 太 平 洋 战 争 爆 发 前, 流 亡 到 " 孤 岛 " 的 江 浙 各 教 会 中 学 和 教 会 大 学, 分 别 成 立 了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和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大 学, 可 谓 是 " 孤 岛 里 作 道 场 " 有 关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中 学 的 情 况, 在 前 面 已 经 有 所 论 证, 这 里 不 赘 言 笔 者 将 以 当 时 浙 江 省 惟 一 一 所 基 督 教 大 学 一 一 之 江 大 学 为 个 案, 讨 论 浙 江 基 督 教 高 等 教 育 在 " 孤 岛 " 坚 持 办 学 的 状 况 1937 年 12 月 23 日, 杭 州 沦 陷, 同 日, 之 江 校 长 李 培 恩 携 家 人 来 到 上 海 公 共 租 界, 预 备 在 " 孤 岛 " 租 界 办 学 翌 年 1 月 14 日, 之 江 董 事 会 特 别 会 议 决 定 在 上 海 租 界 重 新 开 学 2 月 19 日, 之 江 大 学 在 博 物 院 路 128 号 广 学 会 大 楼 重 新 开 学, 共 招 收 21 个 班 级, 185 名 学 生 4 之 江 大 学 虽 然 在 " 孤 岛 " 重 新 开 学, 但 是 教 学 设 备 和 教 职 员 均 有 欠 缺, 学 校 规 模 仅 为 早 先 的 1/3 在 上 海 重 新 办 学 的 其 他 教 会 大 学, 亦 遇 到 类 似 问 题 故 在 1938 年 1 月 19 日 至 21 日 举 行 的 基 督 教 高 等 教 育 委 员 会 会 议 上, 之 江 沪 江 圣 约 翰 等 7 校 通 过 联 合 办 学 决 议, 内 称 : 基 督 教 教 青 必 须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而 不 是 个 别 学 校 来 应 付 目 前 的 紧 急 状 态 因 为 基 督 教 教 育 面 临 着 更 重 的 任 务, 但 是 只 有 很 少 的 资 源 可 供 利 用, " 这 就 不 仅 要 求 各 校 牺 牲 个 人 利 益, 尽 量 少 强 调 一 些 那 种 使 我 们 各 自 为 政 的 个 别 利 益 和 附 属 关 系 此 外, 更 要 求 各 基 督 教 教 育 机 关 作 出 结 构 性 调 整, 以 联 合 合 作 和 分 工 的 方 式 加 强 合 作 " 5 会 后, 华 东 基 督 教 联 合 大 学 ( 以 下 简 称 " 联 大 ") 正 式 成 立, 并 马 上 刊 登 广 告, 开 始 招 生 " 因 此 次 战 事, 基 督 教 13 所 大 学 中, 受 影 响 者 达 七 八 校, 故 拟 联 合 各 大 学, 下 学 期 先 行 在 沪 谋 补 救 办 法, 使 学 生 学 业 不 致 荒 废 凡 东 吴 齐 鲁 之 江 金 陵 金 陵 女 大 及 其 他 基 督 教 大 学 学 生, 尚 未 入 学 者, 无 论 经 济 情 形 如 何, 希 即 至 圆 明 园 路 169 号 4 楼 登 记, 傅 便 为 下 学 期 计 划 根 据 "6 团 结 奋 进 是 " 联 大 " 设 立 的 初 衷, 在 此 框 架 内, 之 江 大 学 的 战 时 校 务 稳 定 发 展 从 1938 年 春 季 学 期 的 联 合 校 章 中 可 以 看 到, 之 江 大 学 共 有 17 名 教 师 开 设 了 53 门 课 程, 其 中 生 物 学 2 门 化 学 5 门 国 文 4 门 经 济 学 10 门 教 育 学 4 门 工 程 学 14 门 英 语 3 门 历 史 2 门 数 学 2 门 哲 学 宗 教 3 门 物 理 2 门 政 治 学 2 门 7 可 见 之 江 大 学 此 前 的 复 学 行 为 取 得 了 一 定 成 效 从 学 校 经 费 看 " 联 1 厉 一 飞,(( 赣 江 芝 年 回 忆 录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页 2 蒋 凤 起 :(( 五 百 里 征 途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页 3 金 炳 麟 :(( 最 后 的 奋 斗 2 寻 邬 长 汀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页 ( "President Report, ",in "UBCHEA", " Minutes of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Council of Higher Education", 町 'EA, Jan , 1938, 上 海 市 档 案 馆 藏 馆 藏, 档 号 : Q242-~317 6 " 基 督 教 教 育 协 会 办 理 大 学 生 登 记 ", 原 载 时 报 ))1938 年 12 月 24 日,(( 真 光 杂 志 第 37 卷 第 2 号, 1938 年 2 月, 第 48 页 (" Courses Offered by Ginling College, Hanchow Christian College, University of Nanking, University of Shanghai, Soochow University and St. John's University", Shanghai, Spring Terrn, 上 海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Q

6 赴 国 难 爱 中 国 z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大 " 框 架 非 但 确 保 之 江 大 学 有 充 足 的 经 费 支 付 教 职 员 薪 金, 而 且 略 有 盈 余 如 1938 年 偿 还 了 3750 美 元 旧 债 务 1, 到 1939 年 初, 之 江 大 学 除 归 还 所 有 欠 账 元 外, 实 现 盈 余 元 2 鉴 于 此, 学 校 行 政 会 议 作 出 " 除 非 目 前 战 争 形 势 彻 底 扭 转, 秋 季 将 不 迁 回 杭 州 复 校 "3 的 决 议 为 了 进 一 步 协 调 " 联 大 " 事 务, 保 证 校 务 稳 定 发 展, 1938 年 7 月 20 日, 在 基 督 教 高 等 教 育 委 员 会 协 调 下, 圣 约 翰 沪 江 之 江 和 东 吴 四 校 成 立 " 基 督 教 大 学 上 海 协 会 ", 该 协 会 以 " 充 分 谅 解 每 所 大 学 将 继 续 保 持 它 的 身 份 法 人 资 格 和 独 立 性 " 为 基 础, 由 四 校 校 长 组 成 执 行 委 员 会, 下 设 事 务 联 合 图 书 馆 联 合 实 验 室 体 育 四 个 委 员 会, 协 调 处 理 四 校 联 合 中 发 生 的 事 务 4 在 该 协 会 主 持 下, 之 江 大 学 的 各 类 活 动 开 展 得 有 声 有 色 据 之 江 大 学 某 生 记 载 " 看 这 位 于 南 京 路 上 的 七 层 大 厦, 每 天 来 来 往 往 的 学 子, 或 西 服 革 履 或 高 跟 烫 发, 夹 洋 书, 操 洋 语, 拥 挤 于 电 梯 之 内, 过 道 之 中, 战 前 任 何 大 学 也 没 有 如 此 五 光 十 色 的 热 闹 所 以 今 日 处 在 这 孤 岛 ' 上 的 学 士, 无 时 无 刻 不 在 竞 争 中 过 日 子, 早 上 抢 公 共 汽 车, 到 校 抢 电 梯, 上 课 抢 座 位, 下 课 抢 图 书 馆, 中 午 抢 饭 馆 座, 每 天 是 在 这 五 抢 也 可 以 说 是 五 挤 之 中 过 日 子, 这 样 的 争 先 恐 后 的 精 神, 放 在 后 方 也 许 是 太 大 材 小 用 了, 但 这 种 练 习 也 不 见 的 没 有 好 处 吧! 因 了 这 大 团 体 的 集 合 我 们 还 须 感 谢 战 争, 不 然 这 几 千 来 自 华 北 华 中 华 南 的 儿 女 们 如 何 会 相 聚 一 楼 呢!"5" 基 督 教 大 学 上 海 协 会 " 存 在 的 结 果 之 一 便 是 " 联 大 " 校 务 开 始 真 正 整 合 为 一 体, 1940 年," 联 大 " 校 章 规 定 一 切 课 程 不 再 按 校 排 列, 而 是 按 专 业 划 分, 在 具 体 课 程 名 称 下 指 明 开 课 教 师 和 所 属 学 校 6 在 " 联 大 " 框 架 内, 之 江 大 学 校 务 有 了 相 当 程 度 的 发 展, 办 学 规 模 甚 至 超 越 战 前 水 平, 详 见 下 表 褒 1 之 江 文 理 学 院 学 生 数 教 师 数 课 程 数 统 计 表 (1938 年 春 一 1940 年 春 ) 1938 年 春 1938 年 秋 1939 年 春 1939 年 秋 1940 年 春 学 生 数 教 职 员 数 课 程 数 资 料 来 源 g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 档 号,L 一 75 Iρ52 一 然 而," 联 大 " 框 架 的 局 限 性 也 相 当 明 显 之 江 大 学 作 为 外 来 户, 在 利 用 " 联 大 " 资 源 方 面, 明 显 处 于 劣 势 以 图 书 馆 利 用 为 例," 联 大 " 图 书 馆 是 在 圣 约 翰 图 书 馆 基 础 上 建 立 的," 以 距 离 关 系, 教 职 员 学 生 课 余 往 返 图 书 馆 较 感 不 便 " 年 " 联 大 " 各 校 学 生 利 用 图 书 馆 调 查 显 示, 占 有 " 地 利 " 优 势 的 圣 约 翰 学 生 利 用 率 超 过 80%, 其 余 三 校 加 起 来 不 到 20%, 其 中 之 江 仅 占 5% 3 为 此, 之 江 只 能 将 从 杭 州 校 园 运 出 的 一 批 图 书 资 料 在 博 物 院 路 广 学 会 大 楼 6 楼 自 行 开 设 新 图 书 室 两 间 " 除 一 间 做 学 生 阅 览 室 外, 另 一 间 专 供 各 教 授 浏 览 参 考 之 用 " 9 之 江 大 学 在 " 联 大 " 框 架 内 校 务 开 展 方 面 遭 遇 的 困 难, 使 得 之 江 校 方 在 未 来 的 " 联 大 " 实 体 化 办 (" President Report" in "UBCHEA" 之 江 大 学 收 支 状 况 表 >> 年,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z 档 号, 1ρ52 一 (" Minutes of the Meeting of Cornrnittee on Future Policy of Hangchow College". April in "UBCHEA" p. "The Associated Christian Colleges in Shanghai. Basis of Association". July 上 海 市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Q 衙 因,(( 基 督 教 联 合 大 学 生 的 衣 食 住 行 >>.(( 之 江 大 学 年 刊 )).1939 年 ( "The Associated Christian Colleges (in Shanghai) Advanced Courses. Fall Term 1940". in "UBCHEA" 之 江 大 学 通 讯 第 4 期,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 (l) 3 <<1 939 年 之 江 大 学 简 明 教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L 一 一 之 江 大 学 通 讯 )). 第 4 期,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1ρ (1) 45

7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学 中, 倾 向 于 和 非 上 海 的 东 吴 大 学 合 作 办 学, 以 凸 现 之 江 自 身 的 独 立 性 1939 年 4 月 17 日 至 22 日 在 香 港 召 开 的 基 督 教 大 学 校 长 联 席 会 议 上, 基 督 教 高 等 教 育 委 员 就 土 海 " 联 大 " 合 作 问 题 提 出 一 份 未 来 发 展 方 案 的 报 告, 主 旨 是 在 " 联 大 " 办 学 模 式 的 基 础 上, 谋 划 一 个 实 体 化 的 真 正 联 大 以 " 最 大 限 度 地 承 担 这 个 国 家 的 教 育 任 务 " 1 该 份 报 告 称 " 为 了 基 督 教 大 学 上 海 协 会 能 够 对 中 国 的 基 督 教 事 业 作 出 最 大 的 贡 献, 我 们 相 信 : 第 一, 在 经 验 和 条 件 允 许 的 基 础 上, 尽 快 贯 彻 更 为 彻 底 和 有 效 的 合 作 政 策 ; 第 二, 尽 快 制 定 计 划, 使 那 些 希 望 继 续 合 作 办 学 的 大 学 更 好 地 联 合 在 一 起 ; 第 兰, 为 实 现 上 述 两 项 目 标, 应 该 寻 求 经 费 和 适 当 的 地 方, 以 便 建 设 校 舍 "2 对 此 计 划, 各 校 所 持 态 度 不 之 江 大 学 方 面, 据 明 思 德 的 校 务 报 告 " 在 日 前 形 势 下, 欲 谋 将 来 之 计 划 亦 殊 困 难 但 吾 人 深 信 对 于 应 有 永 久 合 作 组 织 重 要 性 之 认 识 已 有 进 步 此 种 觉 悟 是 否 坚 强, 足 以 胜 过 所 有 之 困 难, 尚 待 未 来 事 实 之 佐 证 " 虽 然 " 此 事 是 否 能 实 现 难 以 断 定 " 但 之 江 大 学 明 确 表 示 愿 意 与 东 吴 大 学 在 上 海 作 " 永 久 合 作 计 划 " 年 11 月 10 日, 之 江 大 学 与 东 吴 大 学 达 成 协 议, 两 校 高 年 级 部 分 将 在 上 海 继 续 合 作, 低 年 级 部 分 则 在 条 件 允 许 的 情 况 下, 各 自 迁 回 原 址 办 理 4 双 方 约 定 : 第 一, 在 联 合 办 学 计 划 范 围 内, 高 年 级 部 分 的 课 程 由 两 校 相 应 院 系 负 责 ; 合 并 两 校 重 叠 之 课 程, 如 文 学 院 的 中 文 英 语 和 政 治 科 学, 商 学 院 和 化 学 工 程, 其 他 院 系 仍 保 持 各 自 的 特 点, 独 立 办 学 第 二, 学 生 组 织 方 面, 除 选 择 联 合 课 程 的 特 殊 班 级 外, 其 他 班 级 组 织 和 学 生 生 活, 均 照 低 年 级 模 式 来 操 作 在 课 程 目 录 方 面, 联 合 教 学 课 程 将 在 两 校 各 自 的 课 程 总 录 里 单 独 列 出, 供 两 校 学 生 自 由 选 择 第 三, 在 师 资 方 面, 参 加 联 合 教 学 计 划 的 教 职 员 将 组 织 成 一 个 单 独 的 系, 从 两 校 的 杰 出 教 师 中 选 举 一 名 系 主 任, 经 两 校 校 长 联 合 任 命 后 方 能 上 任 其 他 教 职 员 的 任 命, 得 遵 守 两 校 校 长 均 表 同 意 方 能 任 命 的 原 则 第 四, 关 于 联 校 经 费, 由 两 校 平 摊 ; 每 位 学 生 的 费 用 将 被 添 加 到 教 师 的 工 资, 故 两 校 得 根 据 学 生 数 量 承 担 相 应 费 用 5 据 此 协 议, 1941 年 春, 两 校 文 学 院 首 先 联 合 办 学 但 是, 联 合 办 学 的 巨 额 经 费 远 远 超 越 了 双 方 最 初 的 设 想, 随 着 太 平 洋 战 争 的 爆 发, 两 校 再 度 迁 离, 合 作 办 学 就 此 陆 于 停 顿 1942 年 1 月 28 日, 之 大 召 开 第 四 十 次 院 务 会 议, 校 董 会 决 定 因 时 局 转 变 暂 停 开 学 6 学 生 一 分 为 二, 一 部 分 随 校 首 先 迁 移 到 金 华, 最 后 流 亡 到 福 建 邵 武 据 称, 之 江 大 学 由 训 导 长 顾 琢 任 先 行 赴 金 华 筹 备 内 迁 地 点, 主 持 内 迁 事 宜 4 月 中 旬, 李 培 恩 抵 达 金 华, 并 与 东 吴 大 学 代 表 商 谈 迁 校 事 宜, 两 校 决 定 群 赴 邵 武 5 月 初, 浙 赣 战 事 爆 发, 金 华 危 在 旦 夕, 之 江 与 东 吴 先 后 撤 离 金 华, 转 赴 邵 武, 与 福 建 协 和 大 学 联 合 办 学 之 大 除 教 职 员 另 租 宿 舍 外, 男 女 学 生 均 附 于 福 建 协 和 大 学 学 生 宿 舍 学 生 所 用 书 籍, 除 少 数 自 备 外, 皆 利 用 福 建 协 和 之 图 书 馆 ; 在 科 学 仪 器 方 面, 之 大 采 用 租 赁 方 式 使 用 两 校 在 瀑 程 方 面 亦 彼 此 合 作 1942 年, 之 大 学 生 在 福 建 协 和 大 学 选 课 者 达 686 名, 福 建 协 和 在 之 江 选 课 者 亦 达 394 名 7 另 一 部 分 继 续 留 在 上 海, 入 上 海 各 基 督 教 大 学 所 办 的 临 时 补 习 班 当 时 " 联 大 " 停 办 后, 困 需 要 撤 退 迁 移 学 生 人 数 过 多, 难 以 全 数 撤 退," 为 顾 全 学 生 的 学 业, 学 校 开 设 了 补 习 班, 由 各 系 分 头 办 理, 以 九 星 期 为 一 期 " 之 江 学 生 一 部 分 转 入 圣 约 翰 和 沪 江, 一 部 分 转 人 本 校 1 J. L Stuart, "Correlation of the Christian Colleges, A Suggested Starting-point", April. 1939, 上 海 市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 Q , (.. Minutes of the Meeting of Presidents of Christian Colleges or Their Representatives Taking the Place of the Council of Higher Education", Hong Kong, Apr , 上 海 市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Q ((1940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院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 L , (.. Letters of Robert J. McMullen", Jan 18, 1941, in "UBCHEA", 160 二 东 吴 和 之 江 大 学 联 合 计 划 )), 1940 年 11 月 10 日, in "UBCHEA", 之 江 大 学 第 四 十 次 院 务 会 议 记 录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 L052 二 ((1 942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院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

8 赴 国 难 爱 中 国 :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老 师 所 办 补 习 班 教 职 员 中, 一 部 分 转 任 圣 约 翰 或 沪 江 教 职, 一 部 分 则 改 行, 从 事 其 他 职 业 1 浙 江 沦 陷 期 间, 各 基 督 教 教 育 机 构 " 共 赴 国 难 " 在 流 亡 中 坚 持 办 学, 很 好 地 实 践 了 前 文 所 说 的 基 督 教 教 育 " 国 族 " 观 念 觉 醒 中 所 提 出 的 实 践 " 国 民 " 责 任 的 两 条 途 径 " 负 责 任 " 地 救 国 和 " 理 性 " 地 救 国 嘉 兴 秀 州 中 学 一 位 学 生 对 抗 战 期 间 秀 州 中 学 流 亡 办 学 意 义 的 总 结, 亦 可 视 为 整 个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 弦 歌 不 辍 " 意 义 的 概 括 该 生 说 " 战 时 的 秀 中, 以 特 殊 惊 人 的 姿 态 树 立 起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大 旗 她 所 享 的 盛 誉, 她 所 教 造 就 的 青 年, 她 所 有 承 先 启 后 的 功 业, 是 弥 足 珍 贵, 是 要 占 基 督 教 教 育 史 上 的 一 页 的 "2 此 言 确 切 三 " 身 份 叠 合 " 抗 战 与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 真 正 的 公 民 权 " 的 获 取 早 在 20 年 代 中 国 民 族 主 义 运 动 高 涨 时 期, 有 关 基 督 徒 的 双 重 " 身 份 认 同 " 问 题 就 引 起 了 教 会 内 部 人 士 的 关 注 九 一 八 事 变 后, 教 会 内 部 关 于 基 督 徒 所 具 有 的 " 上 帝 的 选 民 " 和 " 国 族 的 国 民 " 这 两 种 身 份 的 冲 突 问 题, 已 经 有 比 较 明 确 的 答 案, 即 基 督 徒 即 是 上 帝 的 选 民, 也 是 国 族 的 国 民 " 为 天 国 的 选 民, 也 有 选 民 应 尽 的 本 分 那 么 你 一 方 面 做 本 国 的 国 民, 是 否 就 应 该 昕 敌 人 侵 略 深 入 刀 姐 鱼 肉, 一 切 抱 元 抵 抗 主 义 呢? 神 的 典 赐 我 们 有 一 个 国 籍, 而 我 们 不 用 心 用 力, 牢 牢 保 守, 以 至 于 有 灭 亡 的 危 险 这 是 如 何 违 逆 神 旨! 大 伤 天 父 的 心 由 此 得 一 结 论, 凡 基 督 徒 爱 国 卫 国, 要 站 在 众 人 面 前, 做 榜 样 给 人 看 " 3 及 至 抗 战 爆 发, 两 种 身 份 几 乎 实 现 完 全 契 合, 曹 新 铭 认 为 " 基 督 徒 固 为 上 帝 的 子 女, 但 也 是 国 家 的 人 民 照 圣 经 的 教 训, 人 民 在 不 背 信 仰 上 帝 的 原 则 上, 应 服 从 掌 权 的 人, 应 尽 国 民 义 务 "4 罗 文 清 亦 强 调 " 基 督 徒 不 但 如 同 世 人 一 样 的 要 尽 其 为 国 民 的 本 份, 还 要 尽 其 天 国 子 民 的 本 份 他 们 向 国 家 社 会 有 责 任, 向 教 会 又 有 责 任, 所 以 谓 双 重 责 任 这 话 是 很 实 在 的 尤 其 是 在 此 国 难 严 重 当 中, 基 督 徒 所 负 的 这 双 重 担 子 更 加 重 大 更 加 显 而 易 见, 且 更 加 刻 不 容 缓 的 要 负 着 "5 在 他 们 看 来, 基 督 徒 兼 具 " 教 徒 与 国 民 " 双 重 身 份, 因 为 国 难 而 叠 合 在 一 起, 难 解 难 分 基 督 徒 身 上 兼 具 的 " 选 民 " 身 份 和 " 国 民 " 身 份 的 契 合, 同 时 也 是 基 督 教 教 育 兼 具 的 身 份 重 叠 就 创 立 初 衷 而 言,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确 是 作 为 " 上 帝 的 选 民 " 来 执 行 使 中 国 基 督 化 的 使 命 ; 作 为 中 国 私 立 教 育 的 一 部 分, 基 督 教 教 育 在 20 世 纪 20 年 代 以 后, 又 不 可 避 免 成 为 中 国 的 " 国 民 ", 在 民 族 大 义 面 前, 必 须 履 行 " 国 民 " 义 务 从 1931 年 九 一 八 事 变 开 始, 14 年 抗 日 战 争 中, 基 督 教 教 育 身 上 兼 具 的 这 两 种 身 份, 不 但 发 生 了 契 合, 而 且 先 后 秩 序 发 生 了 变 化 " 国 民 " 身 份 开 始 优 先 于 " 选 民 " 身 份 成 为 基 督 教 教 育 版 务 中 国 社 会 的 抉 择 因 为 在 基 督 徒 看 来, 中 国 的 抗 日 战 争 是 一 场 维 护 公 道 正 义 和 民 族 独 立 的 真 正 的 " 抗 战 " " 中 国 此 次 的 抗 战, 不 只 是 为 着 自 己 的 民 族 国 家 的 生 存 而 战, 也 是 为 着 世 界 人 类 的 正 义 公 道 而 战 ' 因 为 日 本 这 种 贪 得 无 厌 的 侵 略, 凶 狠 残 暴 的 行 为, 是 破 坏 世 界 正 义, 摧 毁 人 类 公 道 的 世 界 不 欲 维 持 正 义, 人 类 不 欲 主 张 公 道 则 已, 不 然 这 种 破 坏 正 义 摧 毁 公 道 的 妄 念 恶 行, 是 应 当 铲 除 的 中 国 固 要 为 自 己 的 民 族 国 家 求 生 存 以 尽 天 职, 同 时 还 要 维 护 世 界 人 类 的 正 义 和 1 ((1942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院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1ρ 毛 承 恩,(( 秀 中 转 进 浙 赣 侧 写 )),(( 秀 州 钟 复 刊 第 一 期, 第 25 页 3 张 之 江,(( 乡 村 牧 师 当 提 倡 国 术 )),(( 金 陵 神 学 志 第 14 卷 第 7-8 期, 1932 年 10 月, 第 页 4 曹 新 铭,(( 基 督 徒 对 于 战 争 的 态 度 比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7 卷 第 7 号, 1938 年 7 月, 第 2 页 5 罗 文 清,(( 国 难 中 信 徒 的 经 济 责 任 )),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7 卷 第 9 号, 1938 年 9 月, 第 6 页 47

9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公 道 尽 义 务 " 1 杨 惠 福 也 称 " 因 为 救 国 救 民 的 工 作, 我 们 也 不 当 后 人 " 2 吴 雷 川 认 为, 国 难 期 间, 基 督 教 与 中 华 民 族 复 兴 之 关 联, 即 在 基 督 教 教 育 为 中 国 " 造 成 领 导 民 众 的 人 才 " 这 些 领 袖 人 才, 具 备 两 个 条 件," 一 是 积 极 的 有 为, 就 是 要 有 宏 大 的 志 愿 坚 强 的 节 操, 勇 敢 奋 斗 以 至 于 牺 牲 的 决 心 一 是 消 极 的 有 不 为, 就 是 要 严 格 的 律 身, 所 有 种 种 内 蕴 的 私 欲 和 外 来 的 引 诱, 凡 是 足 以 妨 碍 自 己 伟 大 事 业 的, 必 要 抑 制 与 拒 绝 " 3 纵 观 抗 战 期 间 的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虽 然 蒙 受 巨 大 损 失, 但 各 校 之 行 为, 恰 恰 符 合 吴 雷 川 所 界 定 的 为 中 国 " 造 就 领 导 民 众 人 才 " 的 两 个 标 准 它 们 坚 持 抗 战, 在 流 亡 中 办 学, 弦 歌 不 辍, 直 至 停 办, 是 谓 " 积 极 的 有 为 " 它 们 严 格 律 己, 抵 制 寇 伪 诱 降 和 大 后 方 安 逸 生 活, 是 谓 " 消 极 的 有 不 为 " 先 从 " 消 极 的 有 不 为 " 说, 苏 达 立 观 察 到," 只 要 遵 照 日 军 苛 刻 的 条 例, 学 校 也 可 以 恢 复 但 英 美 教 会 学 校 宁 可 关 闭, 或 在 自 由 中 国 复 校 " 4 不 愿 事 敌 的 结 果,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损 失 相 当 惨 重 据 统 计 " 战 前 华 东 一 区 基 督 教 学 校, 有 大 学 6 所 中 学 70 所 小 学 百 余 所, 学 生 计 大 学 3600 人, 中 学 人, 小 学 人 教 师 则 大 学 有 300 余, 中 学 4500 余 人, 小 学 1000 余 人 经 费 方 面, 大 学 计 每 年 经 常 费 元, 中 学 元, /J 学 元 合 计 校 数 180 所, 学 生 人, 教 师 5000 人, 经 常 费 元, 为 全 国 基 督 教 教 育 之 最 占 重 要 地 位 者 八 一 兰 后, 华 东 区 适 处 政 治 要 枢, 各 校 校 舍, 或 巳 变 为 瓦 砾 或 已 被 日 军 占 用, 或 已 改 设 收 容 所 及 难 民 医 院 校 具 之 被 移 被 劫 被 捣 毁 者 所 在 皆 有 损 害 之 大, 可 谓 空 前 其 中 校 舍 之 毁 坏 最 甚 者 嘉 兴 之 秀 州 湖 州 之 明 德 及 湖 郡 各 校 "5 以 南 江 女 中 为 例," 惟 五 载 沦 夷, 校 中 总 舍 遭 毁, 余 屋 虽 存, 而 校 具 损 失 殆 尽 " 6 从 " 积 极 的 有 为 " 方 面 说, 抗 战 期 间, 国 民 政 府 对 大 学 课 程 设 置 做 过 一 次 重 要 的 调 整, 其 核 心 思 想 加 强 爱 国 精 神 的 塑 造, 增 加 能 够 服 务 战 争 的 实 用 课 程, 减 少 文 科 和 社 会 科 学 7 之 江 大 学 以 文 理 见 长, 但 是 由 于 该 校 在 抗 战 爆 发 前, 即 注 重 实 用 科 学, 如 社 会 科 学 中 的 商 科 和 理 工 科 中 的 工 科, 有 相 当 的 基 础, 故 能 够 很 好 地 适 用 战 时 所 需, 为 抗 战 培 养 了 不 少 人 才 例 如, 1938 年 秋 季 学 期, 之 江 大 学 经 济 系 和 土 木 工 程 系 ( 包 括 增 设 的 建 筑 系 ) 的 师 资 力 量 得 到 进 一 步 加 强, 全 校 所 开 79 门 课 程 中, 经 济 学 占 12 门, 工 程 学 占 22 门, 共 占 课 程 总 数 的 43% 3 另 据 1941 年 的 之 江 校 务 报 告, 以 往 理 科 学 生 约 占 全 校 学 生 54%, 文 科 学 生 占 46% 分 设 三 院 后, 文 学 院 占 20%, 商 学 院 占 29%, 工 学 院 占 51% 9 李 培 恩 在 设 置 工 科 发 展 时 指 出, 之 江 的 工 科 与 圣 约 翰 的 工 科 相 比, 不 但 专 业 多 课 程 多, 更 重 要 的 是 之 江 推 行 的 是 四 年 一 贯 制 的 专 业 教 育, 注 重 实 践 训 练 10 李 培 恩 说, 之 江 工 科 " 注 重 学 生 有 实 验 或 实 习 之 机 会, 傅 理 论 与 实 际 并 重 气 所 开 课 程 中 有 实 验 或 实 习 者 占 全 部 课 程 的 30% 以 之 江 培 养 的 实 思 人 才, 从 年 的 毕 业 生 人 数 分 配 表 和 1940 一 1941 年 之 江 各 院 系 学 生 人 数 中 也 可 以 窥 得 一 斑 1 编 者 :(( 由 中 日 战 争 联 想 到 灵 欲 的 交 锋 )),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6 卷 第 10 号, 1937 年 10 月, 第 1-3 页 2 杨 惠 福 :(( 战 时 传 道 人 的 工 作 当 如 何 去 做 )),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6 卷 第 12 号, 1937 年 12 月, 第 3 页 3 吴 雷 )11: (( 基 督 教 与 中 国 文 化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08 年 版, 第 180 页 4 吴 华 民 著 :(( 苏 道 使 忆 华 )), 第 58 页 5 " 华 东 区 基 督 教 学 校 战 时 损 失 惨 重 ", 载 真 光 杂 志 第 37 卷 第 12 号, 1938 年 12 月, 第 69 页 6 南 江 女 中 二 十 五 周 年 纪 念 刊 )), 第 2 页 宁 波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2 旧 参 见 刘 家 峰 :(( 论 抗 战 时 期 基 督 教 大 学 与 国 民 政 府 之 关 系 >>.<< 史 林 >>2004 年 第 3 期 3 ((1 939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院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 L ((1941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校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0 52 二 (" Baen E. Lee to Dr. Lloyd S. Ruland",] une. 26, 1941, in "UBCHEA 气 RGll ((1 941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校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

10 赴 国 难 爱 中 国 :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的 抗 日 救 亡 运 动 探 析 表 2 之 江 文 理 学 院 毕 业 生 统 计 表, 年 年 份 文 学 院 理 学 院 国 文 英 文 政 治 经 济 教 育 合 计 化 学 生 物 工 程 合 计 l l l 共 计 资 料 来 源,((1 939 年 之 江 大 学 校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L 一 78. 表 3 之 江 文 理 学 院 学 生 人 敛 统 计 (1940 年 春 一 1941 年 春 } 年 份 文 学 院 商 学 院 工 学 院 总 数 1940 春 秋 春 资 料 来 源 :0941 年 度 之 江 大 学 院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 之 江 大 学 注 重 实 用 科 学, 大 力 发 展 工 科, 因 此 而 得 到 了 国 民 政 府 的 褒 扬, 亦 得 到 了 教 育 部 的 经 费 资 助 " 教 部 对 于 本 院 实 际 之 补 助 甚 多, 在 沪 校 舍 之 租 金, 及 其 他 特 别 开 支, 均 有 资 助 " 1 之 江 的 工 科 毕 业 生, 也 乐 于 服 务 国 家 社 会 据 统 计, 1937 年 有 6 名 之 江 毕 业 生, 其 中 4 名 为 土 木 工 程 系 毕 业 生, 前 往 后 方 从 事 战 时 服 务 1938 年 有 3 名 毕 业 生, 其 中 2 名 为 土 木 工 程 系 毕 业 生 ;1 939 年 则 有 15 名 毕 业 生 以 铁 路 工 程 方 面 为 主, 服 务 战 区, 其 中 男 生 12 名, 女 生 3 名 2 一 言 以 蔽 之, 抗 日 战 争 期 间,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无 论 是 " 消 极 的 有 不 为 " 还 是 " 积 极 的 有 为 " 都 为 它 们 实 践 自 己 的 " 国 民 " 身 份, 作 了 最 好 的 注 释 同 时, 也 为 它 们 赢 得 中 国 " 真 正 的 公 民 权 " 例 如, 国 民 政 府 教 育 部 在 1945 年 12 月 29 日 第 号 代 电 中 称 " 各 文 化 机 关 学 校 于 抗 战 期 间 横 遭 敌 人 焚 毁 轰 炸, 损 失 甚 巨 现 值 复 员 伊 始, 将 该 所 及 所 属 机 关 学 校 之 图 书 仪 器, 以 及 房 屋 家 具 等 因 战 时 所 受 之 损 失, 分 别 开 列 名 称 种 类 数 量 估 价 缮 造 清 册, 房 屋 可 附 照 片 简 图 以 及 今 后 回 复 工 作 之 一 切 需 要, 详 尽 列 表 说 明 "Cì)~ 浙 江 省 教 育 厅 按 照 这 项 规 定, 命 令 所 属 学 校 " 十 日 内 遂 照 规 定 详 细 列 表 具 报 " 4 基 督 教 教 育 方 在 接 到 浙 江 省 政 府 的 命 令 后, 亦 开 始 遵 命 享 受 自 己 的 " 国 民 " 待 遇, 积 极 向 政 府 申 请 资 助 以 国 江 女 中 为 例, 它 在 接 到 这 项 命 令 后, 除 了 登 记 造 册 该 校 在 抗 战 中 损 失 清 单 外, 详 细 罗 列 复 员 工 作 所 需 各 点 :"( 一 ) 重 建 总 舍 ; ( 二 ) 修 添 校 具 ; ( 兰 ) 购 置 理 化 仪 器 ; ( 四 ) 建 造 教 职 员 住 宅 ; 1 ((1 939 年 度 之 江 文 理 学 院 院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 ((1 939 年 之 江 大 学 校 务 报 告 )), 浙 江 省 档 案 馆 藏, 档 号, L052 一 ( 2) 3 教 育 部 第 号 代 电, 1945 年 12 月 29 日, 宁 波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2 旧 浙 江 省 教 育 厅 桃 字 55 号 代 电, 宁 波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2 旧

11 抗 日 战 争 研 究 ))2011 年 第 2 期 ( 五 ) 充 实 图 书 以 上 五 项 计 划, 付 诸 实 现 需 款 以 万 万 计 咱 另 一 份 请 求 教 育 厅 补 助 的 呈 文 称 " 兹 抗 战 胜 利, 国 土 重 光, 本 校 尊 命 复 校, 然 复 员 伊 始, 百 废 待 举, 校 舍 校 具 急 需 修 建 添 置, 急 需 款 项 而 学 校 经 济 相 形 拮 据, 为 特 备 文 呈 请 钧 长 鉴 核, 准 予 发 给 补 助 费 念 ( 二 十 ) 万 元, 以 利 教 育 而 惠 青 年 "2 弘 道 女 中 在 复 校 中, 已 获 得 浙 江 省 教 育 厅 10 万 元 的 补 助 3 " 莽 莽 禹 甸, 芸 芸 黄 裔, 在 有 亡 国 灭 种 之 虞, 而 吾 侨 青 年, 昂 不 投 抉 以 起 " 4 奋 起 抗 日 的 浙 江 基 督 教 教 育, 用 自 身 的 努 力, 修 正 了 晚 清 以 来 被 固 定 化 " 帝 国 主 义 的 走 狗 " 这 个 旧 时 的 形 象 5, 谱 写 了! 中 国 抗 战 史 教 育 史 上 最 绚 烂 的 篇 章 ( 周 东 华,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中 国 近 代 史 所 博 士 后, 杭 州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系 副 教 授 ) ( 责 任 编 辑 : 李 仲 明 ) 1 商 字 第 21 号, 1946 年 5 月 10 日, 宁 波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z 旧 " 为 呈 请 虑 给 学 校 补 助 费 仰 祈 鉴 核 照 准 以 利 教 育 由 ", 宁 档 z 旧 弘 道 36 周 校 庆 纪 念 刊 )), 杭 州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号 2 旧 赵 云 凝 :(( 孝 之 正 解 >>, 载 于 弘 道 20 周 年 纪 念 刊 第 727 页, 杭 州 市 档 案 馆 馆 藏, 档 案 号 z 旧 36 一 The S. C. M in the Far Eastern Conflict, 1939, p.30. 上 海 档 案 馆, 档 号 :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