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論 文 獲 客 家 委 員 會 104 年 度 客 家 研 究 優 良 博 碩 士 論 文 獎 助 謹 此 致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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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國 立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語 文 暨 社 會 科 學 學 系 客 家 社 會 文 化 碩 士 班 碩 士 論 文 戰 後 台 灣 的 客 家 影 像 論 述 以 彭 啓 原 作 品 為 分 析 場 域 指 導 教 授 : 張 弘 毅 教 授 吳 學 明 教 授 研 究 生 : 江 沐 家 中 華 民 國 一 Ο 三 年 八 月

2 本 論 文 獲 客 家 委 員 會 104 年 度 客 家 研 究 優 良 博 碩 士 論 文 獎 助 謹 此 致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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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戰後台灣的客家影像論述 以彭啓原作品為分析場域 摘要 客家族群在台灣的發展 一直與政治局勢 不同的族群 原住民 閩南 等 互動息息相關 1988 年的客家還我母語大遊行後 客家族群逐漸受到社會與政 府重視 而客家影像的出現 與台灣影像發展的脈絡密切相關 透過影像對當代 客家文化的紀錄與闡述 加上大眾傳播媒體的傳播 讓更多人能夠認識客家文化 成為推廣與重塑台灣客家的重要工具 本研究便欲透過對客家影像的分析 作為 認識當代台灣客家的一個切入點 而以台灣最早期開始投入客家影像創作的彭啓 原導演為例 揀擇其 年的影像作品為分析對象 以了解其建構出的 客家影像論述 以及與社會環境的相互影響 發現其透過實務拍攝經驗的摸索與 交流 在長期與地方耆老 文史工作者與學者合作後 發展出特有的具歷史意識 之影像創作模式 呈現多元而豐富的台灣客家面貌 透過開墾 產業 信仰 建 築等面向對各地客家庄進行深入介紹與闡述 形成空間感與時間感兼具的影像內 容 成為其一大特色 自 2003 年以來 彭啓原投入客家影像人才培育 並協助一些大專院校學生 學習紀錄片製作 並於接觸大眾史學 影視史學後 發展出 人人都能以鏡頭書 寫歷史 的觀點 而投入帶領社區互動 學習影像創作的計畫中 可說是已經覺 醒的大眾史家 透過其擅長的客家影像創作 協助更多人運用影像來書寫屬於在 地的歷史 關鍵字 客家影像 紀錄片 大眾史學 影視史學 影像人才培育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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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謝誌 一轉眼 在中央大學客家學院的日子也佔了人生近五分之一的歲月 這段時 間說長也不算長 說短也不算短 認識了許多人 開啟了關於客家各種領域的視 野 曾意氣風發也陷入低潮過 體驗到人生的某些滋味 跌跌撞撞走來 很高興 也很感激 終於有寫這番話的機會 感謝我的家人 雖然擔心 卻總是給我最大的空間和自由 讓我能嘗試想走 的路 感謝研究所時期認識的學長姐 同學和學弟妹 因為你 妳們的陪伴 讓 這段時光格外多姿多彩 感謝所有曾指導 教授的老師們 讓我能遨遊於學術大 海中 深入探索這世界的某個面向 更感恩承擔起指導重任的吳學明老師 張弘 毅老師 陪伴這個不成材的學生走過蜿蜒道路 若不是您們的時時回顧 我或許 也走不到這一步 十分感謝您們的包容與指導 而既是研究對象也是指導老師的 彭啓原導演 感謝您一路上的指點和提攜 在您的工作室對談的時光 是這段研 究生涯最好的註腳 結束了這段研究歲月 不論日後是否有機會再投身客家領域 相信我仍會帶 著對客家文化的關懷和認同繼續走下去 也期許個人微小的力量 能為這社會做 出更多貢獻以回報我所獲得的一切 讓世界變得更好 吾願足矣 江沐家 謹誌於 中央大學客家學院 209 研究室 中華民國 103 年 8 月 28 日 ii

9 目錄 第一章 緒論...1 第二章 戰後台灣客家 影像發展...13 第一節 台灣客家族群發展簡述 第二節 戰後台灣 客家影像發展歷程 第三章 彭啓原影像創作第一期 第一節 影像創作開端 第二節 建構客家影像論述 第三節 客家影像與社會參與 第四章 彭啓原影像創作第二期 第一節 台北客家影像 第二節 台灣客家影像 第三節 客家行腳 的創作及其意義 第五章 彭啓原客家影像創作分析及其影像人才培育與推廣 第一節 彭啓原客家影像創作分析 第二節 影像人才培育和社區參與 大眾史家推廣 第六章 結論 參考文獻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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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圖 目 錄 圖 2-1 台 灣 平 埔 族 圖 2-2 馬 偕 博 士 與 助 手 拔 牙 圖 2-3 布 農 族 人 圖 2-4 次 高 山 圖 2-5 自 拍 像 圖 2-6 熬 製 樟 腦 油 圖 2-7 湖 山 攬 勝 圖 2-8 排 灣 族 青 年 圖 2-9 河 邊 紡 紗 圖 2-10 北 埔. 做 大 戲 圖 2-11 女 扮 男 裝 當 時 流 行 圖 2-12 楊 梅 街 第 一 保 推 行 部 落 健 民 運 動 廣 播 早 操 的 情 景 圖 2-13 煞 猛 犁 旱 田 圖 2-14 美 濃 送 聖 蹟 圖 2-15 踔 田 圖 3-1 醃 酸 菜 的 前 製 作 業 圖 3-2 製 作 米 食 - 湯 圓 圖 3-3 地 方 文 史 工 作 者 陳 運 棟 先 生 圖 3-4 輔 仁 大 學 歷 史 系 尹 章 義 教 授 圖 3-5 文 化 大 學 音 樂 系 鄭 榮 興 教 授 圖 3-6 作 家 鍾 肇 政 先 生 圖 3-7 榮 興 劇 團 黃 秀 滿 小 姐 圖 3-8 山 歌 歌 后 賴 碧 霞 女 士 圖 3-9 客 家 古 禮 婚 禮 圖 3-10 客 家 古 禮 婚 禮 圖 3-11 宴 客 情 景 圖 3-12 小 朋 友 客 家 歌 曲 表 演 圖 3-13 文 史 工 作 者 徐 兆 安 先 生 圖 3-14 美 濃 作 家 鍾 鐵 民 先 生 圖 3-15 田 野 工 作 者 黃 卓 權 先 生 圖 3-16 楊 長 鎮 先 生 圖 3-17 文 史 工 作 者 陳 板 先 生 圖 3-18 南 部 客 家 建 築 研 究 者 李 允 斐 先 生 圖 3-19 新 竹 北 埔 客 家 建 築 圖 3-20 苗 栗 客 家 建 築 iii

12 圖 3-21 萬 巒 五 溝 水 劉 氏 宗 祠 圖 3-22 台 中 地 區 客 家 建 築 圖 3-23 桃 園 龍 潭 客 家 建 築 圖 3-24 新 竹 關 西 現 代 客 家 建 築 圖 3-25 花 蓮 縣 長 吳 國 棟 先 生 圖 3-26 新 竹 縣 議 員 林 光 華 先 生 圖 3-27 銅 鑼 圈 蕭 家 日 治 時 期 戶 籍 資 料 圖 3-28 銅 鑼 圈 蕭 家 先 祖 蕭 阿 生 墓 碑 圖 3-29 銅 鑼 圈 蕭 家 古 文 書 裱 褙 件 圖 3-30 竹 北 林 家 保 留 古 文 書 契 約 圖 3-31 大 湖 萬 聖 宮 沿 革 碑 圖 3-32 台 東 地 區 廟 宇 匾 額 圖 3-33 采 田 福 地 七 姓 公 祖 先 牌 圖 3-34 台 東 地 區 客 家 人 廳 下 龍 神 神 位 圖 3-35 銅 鑼 圈 蕭 柏 舟 老 先 生 接 受 訪 談 圖 3-36 銅 鑼 圈 蕭 柏 舟 老 先 生 帶 領 走 訪 田 野 圖 3-37 東 馬 來 西 亞 沙 巴 州 地 圖 圖 3-38 亞 庇 市 著 傳 統 服 飾 客 籍 老 婦 人 圖 3-39 亞 庇 市 水 屋 建 築 圖 3-40 亞 庇 市 高 腳 屋 建 築 圖 3-41 亞 庇 市 巴 舍 教 會 活 動 公 告 圖 3-42 亞 庇 市 崇 正 中 學 宣 傳 少 說 方 言 標 語 圖 3-43 亞 庇 市 唐 番 地 主 神 位 圖 3-44 丹 南 祭 鐵 路 犧 牲 者 儀 式 圖 3-45 丹 南 傳 統 割 取 橡 膠 示 範 圖 3-46 丹 南 移 民 老 家 探 訪 圖 3-47 客 家 風 土 志 主 題 曲 畫 面 圖 3-48 客 家 風 土 志 主 題 曲 畫 面 圖 3-49 客 家 風 土 志 主 題 曲 畫 面 圖 3-50 客 家 風 土 志 主 題 曲 畫 面 圖 3-51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施 添 福 教 授 圖 3-52 施 添 福 教 授 帶 領 走 訪 土 牛 溝 圖 3-53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博 士 候 選 人 吳 學 明 老 師 圖 3-54 吳 學 明 老 師 示 範 防 禦 性 巷 弄 功 用 圖 3-55 姜 紹 祖 媳 婦 黃 金 妹 女 士 分 享 圖 3-56 金 廣 福 公 館 破 落 現 貌 與 困 境 圖 3-57 淡 新 檔 案 廣 泰 成 墾 界 圖 圖 3-58 土 牛 溝 梅 崗 段 實 景 ( 溝 渠 ) iv

13 圖 3-59 芎 林 老 人 家 分 享 番 變 成 人 之 觀 點 圖 3-60 泰 雅 族 親 稟 告 祖 先 要 至 客 家 親 戚 處 圖 3-61 蘇 家 與 泰 雅 親 戚 團 體 大 合 照 圖 3-62 紙 寮 紀 念 亭 施 工 圖 3-63 搬 遷 舊 製 紙 工 具 圖 3-64 伯 公 山 自 救 會 說 明 會 圖 3-65 伯 公 山 自 救 會 街 頭 抗 爭 圖 3-66 後 龍 溪 與 石 圍 牆 空 拍 照 圖 3-67 後 龍 溪 流 域 地 圖 圖 3-68 黃 楊 仙 娘 老 太 太 過 去 受 訪 畫 面 圖 3-69 萬 巒 定 祥 伯 收 字 紙 舊 畫 面 圖 年 新 埔 老 街 改 建 前 圖 年 新 埔 老 街 改 建 後 圖 年 立 法 院 前 美 濃 抗 爭 運 動 圖 年 公 館 石 圍 牆 畫 面 圖 3-74 獅 潭 義 民 廟 落 成 神 位 登 龕 圖 3-75 南 昌 宮 關 爺 遶 境 出 巡 範 圍 圖 3-76 北 埔 姜 義 豐 公 號 帶 領 祭 祀 儀 式 圖 3-77 楊 梅 八 本 簿 輪 值 祭 典 圖 3-78 客 家 庄 系 列 開 頭 畫 面 圖 3-79 客 家 庄 系 列 開 頭 題 字 圖 3-80 紙 寮 窩 剁 嫩 竹 示 範 工 具 圖 3-81 紙 寮 窩 剁 嫩 打 大 繩 示 範 過 程 圖 3-82 內 灣 搬 運 木 馬 示 範 動 作 圖 3-83 內 灣 小 學 生 體 驗 拖 木 馬 圖 3-84 大 山 背 打 羊 屎 律 挑 擔 示 範 圖 3-85 大 山 背 打 挑 擔 繩 示 範 圖 3-86 紙 寮 窩 劉 興 燊 老 先 生 圖 3-87 大 山 背 葉 雲 燭 老 村 長 圖 3-88 橫 山 芎 蕉 湖 隘 歷 史 探 荒 圖 3-89 橫 山 芎 蕉 湖 隘 探 荒 過 程 圖 3-90 橫 山 芎 蕉 湖 隘 探 荒 過 程 圖 3-91 橫 山 芎 蕉 湖 隘 探 荒 過 程 圖 3-92 銅 鑼 圈 茶 葉 發 展 困 境 圖 3-93 竹 北 林 家 稻 作 發 展 困 境 圖 3-94 楊 梅 伯 公 山 居 民 反 對 砍 樹 言 論 圖 3-95 楊 梅 人 不 敢 反 對 原 因 分 享 圖 3-96 護 樹 護 廟 運 動 街 頭 抗 爭 遊 行 v

14 圖 3-97 楊 梅 文 化 促 進 會 古 蹟 導 覽 圖 3-98 彭 啓 原 對 護 廟 護 樹 的 感 想 圖 3-99 彭 啓 原 呼 籲 居 民 參 與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圖 三 坑 老 街 走 訪 圖 三 坑 二 段 潭 ( 老 港 口 ) 遺 址 走 訪 圖 管 彭 圓 妹 老 太 太 分 享 生 命 故 事 圖 曾 憲 祿 先 生 分 享 建 設 廟 宇 經 過 圖 中 秋 念 古 道. 話 三 坑 月 光 晚 會 圖 地 方 耆 老 分 享 三 坑 子 地 名 由 來 圖 月 光 晚 會 社 造 計 畫 介 紹 看 板 圖 月 光 晚 會 三 坑 子 立 體 地 圖 圖 4-1 五 分 埔 影 片 結 尾 反 思 圖 4-2 萬 華 影 片 結 尾 反 思 圖 4-3 何 宏 儒 士 林 夜 市 採 訪 圖 4-4 陳 芯 宜 黃 思 嘉 大 稻 埕 採 訪 圖 4-5 陽 明 大 學 學 生 參 與 打 石 重 演 活 動 圖 4-6 溫 州 社 區 步 道 慶 生 活 動 圖 4-7 原 頭 廷 里 居 民 敘 述 今 日 生 活 困 境 圖 4-8 斯 文 國 宅 生 活 品 質 低 落 問 題 圖 4-9 政 治 大 學 畢 業 學 生 以 木 柵 為 新 故 鄉 圖 4-10 四 四 南 村 外 省 移 民 的 認 同 圖 4-11 台 灣 大 學 梁 榮 茂 教 授 客 家 街 路 文 化 節 致 詞 圖 4-12 客 家 街 路 文 化 節 客 家 搖 滾 圖 4-13 維 持 新 埔 故 鄉 聯 結 關 係 圖 4-14 台 北 久 了 就 變 成 故 鄉 圖 4-15 克 難 街 客 籍 移 民 對 遷 徙 至 此 的 說 法 圖 4-16 克 難 街 客 籍 移 民 對 當 地 認 同 圖 4-17 還 我 母 語 遊 行 運 動 畫 面 圖 4-18 還 我 母 語 遊 行 運 動 畫 面 圖 4-19 還 我 母 語 遊 行 運 動 畫 面 圖 4-20 還 我 母 語 遊 行 運 動 畫 面 圖 4-21 大 陸 饒 洋 土 樓 客 家 建 築 圖 4-22 台 灣 竹 北 六 家 客 家 建 築 圖 4-23 高 雄 美 濃 地 區 空 拍 畫 面 圖 4-24 桃 園 楊 梅 地 區 空 拍 畫 面 圖 4-25 苗 栗 獅 潭 地 區 空 拍 畫 面 圖 4-26 台 中 東 勢 地 區 空 拍 畫 面 圖 4-27 台 東 金 針 山 空 景 vi

15 圖 4-28 台 中 東 勢 梨 花 空 景 圖 4-29 對 客 家 大 戲 沒 落 的 擔 憂 圖 4-30 原 鄉 與 今 日 屏 東 平 原 產 業 生 活 反 思 圖 4-31 義 民 爺 信 仰 奉 飯 的 情 感 圖 4-32 神 豬 代 表 的 面 子 大 於 敬 獻 義 民 爺 誠 意 圖 4-33 美 濃 抗 爭 運 動 與 社 造 的 結 合 圖 4-34 石 壁 祖 地 被 創 造 出 來 的 客 家 圖 4-35 大 陸 詔 安 官 陂 客 家 獅 圖 4-36 台 灣 二 崙 開 口 獅 圖 4-37 大 埔 原 鄉 生 活 的 窮 苦 圖 4-38 東 勢 保 存 大 埔 文 化 的 完 整 圖 4-39 東 勢 匠 寮 巷 地 震 前 原 貌 圖 4-40 東 勢 最 美 建 築 潤 德 堂 地 震 前 原 貌 圖 5-1 台 灣 客 庄 影 像 章 節 分 佈 圖 圖 5-2 台 灣 客 庄 影 像 區 域 分 佈 圖 圖 5-3 台 灣 客 庄 影 像 內 頁 圖 5-4 台 灣 客 庄 影 像 內 頁 圖 5-5 客 家 影 像 製 作 人 才 培 訓 結 訓 紀 念 冊 圖 客 觀 系 列 紀 錄 片 影 展 手 冊 圖 5-7 吳 平 海 飄 洋 過 海 的 家 圖 5-8 吳 小 柱 行 過 圖 5-9 參 與 式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 關 西 影 像 工 作 坊 圖 5-10 參 與 式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 高 雄 旗 美 社 大 圖 5-11 參 與 式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 美 濃 放 映 會 圖 5-12 參 與 式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 美 濃 放 映 會 圖 5-13 楊 梅 故 事 館 facebook 粉 絲 專 頁 圖 5-14 楊 梅 故 事 館 籌 備 工 作 站 開 幕 剪 綵 圖 5-15 楊 梅 國 中 故 張 芳 杰 校 長 圖 5-16 楊 梅 故 事 館 籌 備 事 前 規 劃 討 論 圖 5-17 中 大 客 社 所 族 群 影 像 工 作 坊 圖 5-18 中 大 客 社 所 族 群 影 像 工 作 坊 圖 5-19 市 北 教 大 影 像 文 史 工 作 坊 圖 5-20 市 北 教 大 影 像 文 史 工 作 坊 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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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表 目 錄 表 一 彭 啓 原 導 演 作 品 一 覽 表... 8 表 2-1 台 灣 客 家 電 影 相 關 作 品 一 覽 表 表 3-1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一 季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3-2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二 季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3-3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3-4 客 家 風 土 志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3-5 客 家 庄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3-6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 產 業 篇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4-1 台 北 新 故 鄉 節 目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4-2 台 北 新 故 鄉 工 作 團 隊 名 單 表 表 4-3 客 家 行 腳 影 片 內 容 一 覽 表 表 5-1 台 灣 客 庄 影 像 書 籍 內 容 一 覽 表 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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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一章 緒論 一 研究動機與目的 筆者於 2008 年參加台北市立教育大學社會科教育學系 於 2009 年更名為 歷 史與地理學系 舉辦之 影視史學紀錄片工作坊 由客家影像工作者彭啓原協 助教導紀錄片製作 為筆者接觸紀錄片創作之始 這段時間的學習中 首次見到 1990 年代介紹客家之電視節目影像 其性質近似今日的紀錄片 其影像內容 手法與今日的紀錄片既相似又有所差異 呈現導演對各地客家歷史人文的關懷 對筆者產生極大的衝擊 因而開始對客家影像 尤其是紀錄片的部份 產生興趣 在進行台灣紀錄片相關文獻閱讀後 發現研究台灣紀錄片發展之文章 除論 述原住民 含人類學民族誌電影 外省族群的紀錄片之外 並未提及客家紀錄 片的部份 同屬台灣社會中相對弱勢的族群 並於 1988 年還我母語運動後即出 現紀錄客家的節目 至今發展也有二十年 已累積一定數量的作品 加上客家電 視台成立後 也製作不少相關紀錄片 配合行政院客家委員會 2003 年以來推動 的客家影像人才培訓工作 也有不少作品 可見客家紀錄片已小有可觀 卻少見 於國內紀錄片相關研究中 希望能經由對台灣客家影像的認識 進一步了解 1988 年以來台灣客家族群發展的另一種面向 以及當客家人透過影像掌握書寫歷史權 力時 身為大眾史家的他們如何呈現自己的歷史與文化 這是筆者欲探究客家紀 錄片最根本的關懷 在中華民國政府戰後來台推行國語 禁止說方言的政策下 台灣各族群方言 受到政府強力打壓 連帶使族群的意識 認同與文化被壓抑 1970 年代以降 隨著本土意識的提昇 戒嚴的解除 台灣各族群始重新凝聚自我認同與建構歷史 客家族群也不例外 從 1988 年客家還我母語運動開始 台灣客家族群漸漸浮上 檯面 過去被忽略的客家身影逐漸為人所知 從政治 語言 經濟到文化等方面 都有客家人發聲 而一直缺乏客家相關節目的電視領域也有了改變 1989 年張 致遠率先製播 鄉親鄉情 系列節目 為我國客家相關電視節目的起點 接著在 1990 年代 彭啓原陸續推出 客家風情畫 三季共三十五集 客家風土志 十 集 客家庄 十三集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十三集等客家報導電視節目 以及新聞局委製的 台灣客家 國際宣傳紀錄片 與 2003 年重新剪輯 於

20 年客家事務委員會發行的 客家行腳 紀錄竹北新瓦屋二部曲 以及 2013 年拍 攝楊梅故事館籌備過程的 永遠的第七堂課 等一百餘部作品 對台灣客家進行 完整的介紹 十餘年來從事客家影像人才培訓的工作 在台灣客家影像發展中扮 演重要角色 加以其結合田野調查 與歷史學者合作的模式 形成從實務出發 融入歷史意識的客家影像書寫方式 本研究將以彭啓原影像作品作為影視歷史文 本 分析其呈現的客家風貌 以瞭解導演從客家人的圈內人身份出發 運用其影 像方面專長 加以創作過程中的田野調查與歷史意識學習 作為大眾史家建構出 的台灣客家樣貌 以及於 2003 年開始從事影像人才培育和社區影像互動內容 透過與學者的對話而產生推廣 人人都是史家 以影像書寫歷史 的概念 這其 中的轉折與影響因素 並藉彭啓原的個案略探當代客家影像之所以有發展空間的 社會變遷脈絡 了解 1988 年以來台灣客家發展與政治社會間互動關係 二 研究回顧 1988 年客家還我母語運動以後 近年來台灣客家族群在政治 社會 文化 等領域的表現漸受到肯定 而媒體展現的客家也成為新興研究議題 漸有 客家 影像 一詞出現 其內涵包括各式動態 靜態的影像作品 廣義來說 只要其影 像題材 創作者 地區 語言等與客家有關 即屬於此一範疇 狹義來說 其內 容需貼近客家族群文化內容 表現客家族群特色或精神甚至進一步論述者 才可 稱為 客家影像 惟受限於具體明確的客家意含難以界定 兼且客家影像的內 容與範疇尚處於發展的階段 故本研究採取廣義的客家影像定義 試圖能釐清較 完善的發展歷程與其內涵 近年來陸續出現的客家影像研究 大多集中在客家電影的部份 靜態的相片 與動態的紀錄片或電視節目較少人關注 但政府與民間最近陸續出現蒐集老照片 出版作品集的風潮 則逐漸揭開客家攝影創作者的面紗 靜態的相片部分 談及 台灣早期的相片發展 北部客家地區有北埔鄧南光是日治乃至戰後的重要人物 除了靜態的相片之外 他還有以 8 釐米的底片拍攝少部分家庭動態影像 更是日 治時期珍貴的影像紀錄 楊梅的吳金淼透過繪畫累積的美學素養 形成其攝影的 基礎 對常民的關注為其作品特色 新竹的彭瑞麟為攝影系專科出身 其設立的 相館為台灣許多專業攝影人才的搖籃 南部客家地區則有六堆的李秀雲 屏東的 2

21 劉 安 明, 用 鏡 頭 紀 錄 生 活 苗 栗 的 硬 頸 攝 影 群 因 攝 影 共 同 愛 好, 而 一 同 為 紀 錄 地 方 風 貌 而 投 入 創 作 透 過 這 些 照 片, 可 以 瞭 解 當 代 客 家 人 如 何 透 過 鏡 頭 看 世 界, 他 們 選 擇 什 麼 題 材 留 下 紀 錄, 雖 同 為 客 家 人, 但 會 否 因 時 代 地 區 家 庭 背 景 等 而 有 不 同 的 創 作 內 容, 皆 值 得 探 討 客 家 電 影 部 分 的 研 究 成 果, 黃 儀 冠 探 討 以 客 語 發 音 呈 現 客 家 歷 史 / 生 活 的 電 影 所 建 構 的 客 家 文 化 意 象, 透 過 劇 情 片 的 分 析 可 見, 因 政 治 與 社 會 環 境 的 差 異 使 電 影 中 的 客 家 意 涵 有 所 轉 化, 從 被 壓 抑 到 逐 漸 凸 顯 客 家, 語 言 的 使 用 鄉 土 的 情 感 與 客 家 女 性 都 是 主 要 的 元 素, 客 家 族 群 發 展 的 困 境 也 多 有 提 及 1 黃 琬 喬 提 及 大 眾 傳 媒 對 客 家 族 群 認 同 與 文 化 影 響 的 重 要 性, 認 為 電 影 中 塑 造 的 客 家 多 以 家 庭 老 人 與 意 識 形 態 為 主 要 元 素, 語 言 也 是 最 主 要 辨 別 的 依 據, 認 為 應 由 客 家 電 影 轉 移 到 電 影 客 家, 透 過 紀 錄 片 等 形 式 去 開 創 不 同 的 客 家 影 像 論 述 2 其 碩 士 論 文 則 進 一 步 分 析 六 部 電 影 文 本 從 影 視 史 學 的 概 念 出 發, 探 究 其 中 呈 現 的 客 家 意 象, 從 角 色 刻 劃 服 裝 道 具 場 景 到 情 節 鋪 陳 等 角 度 切 入, 發 現 電 影 文 本 中 的 客 家 族 群 多 為 隱 性 與 配 合 劇 情 的 附 屬 品, 提 出 電 影 客 家 及 產 製 時 空 背 景 為 分 析 客 家 影 像 歷 史 發 展 的 途 徑 惟 其 選 用 的 文 本 代 表 性 與 內 容 分 析 的 基 本 架 構 和 目 的, 未 多 作 說 明 ; 其 呈 現 的 客 家 意 象 缺 乏 系 統 性 歸 納 整 理, 殊 為 可 惜 之 處 3 李 世 暉 古 佳 惠 指 出 客 家 意 象 是 由 媒 體 再 現 與 建 構 的, 平 面 媒 體 廣 播 電 視 與 電 影 各 自 有 其 論 述 與 傳 播 的 特 色, 對 閱 聽 人 的 影 響 也 不 盡 相 同, 而 客 家 媒 體 發 展 趨 勢 漸 從 描 繪 客 家 精 神 與 客 語 發 聲 的 管 道, 演 變 成 客 家 意 象 詮 釋 及 客 家 認 同 塑 造, 透 過 1895 乙 未 的 研 究, 可 見 影 像 與 聲 音 的 結 合 使 相 關 概 念 更 受 注 目, 客 家 意 象 的 正 面 評 價 也 凌 駕 於 其 負 面 評 價 之 上 4 古 佳 惠 並 以 電 影 一 八 九 五 為 例, 研 究 北 部 大 專 院 校 之 師 生 觀 影 後 的 感 想, 發 現 媒 體 對 族 群 的 描 述 難 跳 脫 傳 統 的 美 德 意 象, 而 閱 聽 者 對 客 家 意 象 的 詮 釋 和 解 讀, 也 依 舊 處 於 媒 體 框 架 之 下, 可 見 媒 體 對 當 代 台 灣 客 家 族 群 意 象 形 成 具 有 關 鍵 影 響 力 5 而 媒 體 對 族 群 意 象 形 1 黃 儀 冠, 母 性 鄉 音 與 客 家 影 像 敘 事 : 台 灣 電 影 中 的 客 家 族 群 與 文 化 意 象, 客 家 研 究, 第 二 卷 第 一 期 ( 桃 園, ), 頁 黃 琬 喬, 試 論 客 家 影 像 發 展 與 形 象 表 現 分 析 : 以 冬 冬 的 假 期 童 年 往 事 美 麗 時 光 為 例, 第 八 屆 客 家 研 究 研 究 生 學 術 論 文 研 討 會 ( 桃 園 :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政 治 經 濟 研 究 所, 2008), 頁 黃 琬 喬, 尋 找 客 家 影 像 : 台 灣 電 影 中 客 家 族 群 表 現 與 形 象 分 析 研 究 ( ), 高 雄 : 國 立 高 雄 師 範 大 學 客 家 文 化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李 世 暉 古 佳 惠, 現 代 媒 體 與 客 家 意 象 的 再 現 : 以 電 影 1895 乙 未 為 例, 2009 全 球 客 家 城 市 高 峰 論 壇 ( 台 北 :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學 院 台 北 縣 文 化 局,2009), 頁 古 佳 惠, 媒 體 框 架 與 客 家 意 象 之 硏 究 : 以 電 影 一 八 九 五 為 例, 桃 園 : 國 立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3

22 塑 的 影 響, 是 否 有 年 齡 層 或 世 代 的 差 異, 應 是 此 後 研 究 可 以 著 墨 的 地 方 關 於 客 家 電 視 節 目 相 關 的 研 究, 姜 如 珮 對 台 灣 電 視 的 客 家 節 目 發 展 歷 程 稍 做 探 討, 然 篇 幅 有 限 且 並 未 全 面 性 的 處 理, 其 研 究 主 軸 在 對 年 間 1-70 集 的 公 視 客 家 新 聞 雜 誌 節 目 進 行 內 容 分 析, 提 出 其 報 導 主 題 以 實 體 取 向 為 主 對 客 家 人 與 客 家 精 神 褒 多 於 貶 對 台 灣 客 家 文 化 缺 少 面 的 介 紹 節 目 發 音 以 客 語 為 主 單 一 主 題 簡 短 報 導 較 未 能 深 入 等 發 現, 是 少 數 研 究 客 家 電 視 節 目 的 文 章 6 其 研 究 對 象 屬 新 聞 報 導 的 類 型, 尚 未 處 理 到 其 他 較 全 面 性 介 紹 客 家 族 群 的 電 視 節 目 隨 著 技 術 進 步 與 社 會 發 展, 近 年 來 台 灣 紀 錄 片 蓬 勃 發 展, 其 核 心 是 不 虛 構 不 照 安 排 好 的 劇 情 走, 而 以 攝 影 機 去 捕 捉 現 實 中 實 際 發 生 的 點 滴, 因 而 比 劇 情 片 更 能 貼 近 真 實, 也 能 給 觀 者 帶 來 感 同 身 受 的 臨 場 感, 具 有 以 真 實 事 物 呈 現 歷 史 現 場 形 塑 歷 史 記 憶 的 功 能, 因 而 成 為 當 代 許 多 追 溯 自 己 或 群 體 過 去 者 的 首 選, 也 成 為 少 數 或 弱 勢 群 體 掌 握 書 寫 權 的 利 器 目 前 台 灣 紀 錄 片 的 研 究 主 要 關 注 對 象 是 原 住 民 外 省 老 兵 等 弱 勢 族 群, 對 於 客 家 紀 錄 片 這 塊 鮮 有 人 觸 及, 對 照 2003 年 以 來 行 政 院 客 家 委 員 會 大 力 推 動 客 家 影 像 人 才 培 訓 計 畫, 以 及 客 家 電 視 台 成 立 後 1394 打 戲 路 的 徵 件 活 動 等 蓬 勃 發 展, 客 家 紀 錄 片 仍 是 有 待 開 發 的 研 究 領 域 目 前 相 關 的 研 究 有 孫 榮 光 對 客 家 紀 錄 片 進 行 定 義 : 凡 是 在 相 當 比 例 上 與 客 家 族 群 社 區 文 化 或 語 言 相 關 的 紀 錄 片, 皆 屬 於 此 一 範 疇 7, 透 過 對 1394 打 戲 路 的 獲 獎 紀 錄 片 與 幾 部 國 內 近 年 獨 具 特 色 的 客 家 紀 錄 片 進 行 研 究, 發 現 有 參 與 式 紀 錄 片 成 為 主 流 影 片 重 建 族 群 歷 史 與 認 同 真 實 再 現 與 解 讀 影 像 美 學 媒 體 權 的 體 現 等 特 色 8 然 受 限 於 作 者 選 取 的 紀 錄 片 有 限, 與 這 些 樣 本 的 代 表 性 之 疑 義, 其 提 出 的 客 家 紀 錄 片 定 義 尚 有 值 得 討 論 之 處 筆 者 在 初 步 對 台 灣 客 家 紀 錄 片 發 展 進 行 爬 梳 後, 認 為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發 展 歷 程, 與 台 灣 紀 錄 片 的 發 展 密 切 相 關, 從 日 治 時 期 少 數 從 事 個 人 影 像 紀 錄 活 動 開 始 ; 經 歷 戰 後 初 期 以 政 府 宣 傳 片 新 聞 片 為 主, 未 重 視 鄉 土 與 人 文 的 階 段 ;1980 年 代 隨 著 政 治 局 勢 的 逐 漸 開 放 電 視 紀 錄 片 的 發 展 而 逐 漸 活 躍, 客 家 紀 錄 片 則 是 在 政 治 經 濟 硏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姜 如 珮, 台 灣 電 視 中 之 客 家 意 象 : 公 視 客 家 新 聞 雜 誌 之 個 案 研 究 ( 台 北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新 聞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3), 頁 孫 榮 光, 客 家 紀 錄 片 與 真 相 的 還 原 :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社 會 意 涵 與 影 像 美 學 ( 行 政 院 客 家 委 員 會 97 年 度 獎 助 客 家 學 術 研 究,2008), 頁 14 8 孫 榮 光, 客 家 紀 錄 片 與 真 相 的 還 原 :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社 會 意 涵 與 影 像 美 學, 頁

23 1988 年還我母語運動後大量出現 著重在鄉土的關懷與文化特色的介紹 1990 年代晚期 隨著科技進步 進入紀錄片創作領域的門檻大為降低 加上客家委員 會的推動 使得客家紀錄片的發展邁入多元而繽紛的階段 任何地方 任何人都 可以運用自己的專長與觀點來拍攝 呈現屬於在地的歷史 建構對地方的新認同 9 此研究結果對台灣客家紀錄片發展有初步認識 但尚無法以個案建構詳細的各 時期發展狀況 從以上關於客家影像的文獻回顧可知 目前研究成果多從個案進行分析 仍 缺乏對台灣客家影像的發展脈絡進行全面性回顧 而無法瞭解台灣客家影像的全 貌 研究題材部分 多集中於電影部分 靜態相片與動態電視節目 紀錄片部分 仍少有人處理 皆是有待發展的部分 而筆者將會從台灣影像的發展為背景出發 結合歷年來的研究成果 嘗試描勒出戰後台灣客家影像發展的全貌 並結合近年 台灣 大眾史學 與 影視史學 的內涵 將彭啓原的客家影像創作視為一種大 眾史家書寫歷史的文本 導演如何結合歷史意識於自己的創作過程 發展出具有 歷史感的獨特創作風格 進一步於推廣培育影像製作人才時運用 人人都是史家 的觀念 將大眾史家的想法散播出去 讓社區也能有此自覺進行創作 其系列作 品並可作為歷史材料協助理解當時代的台灣與客家歷史面貌 三 研究理念 方法與範圍 (一)研究理念與方法 本研究將以大眾史學 public history 出發 探討未受過專業史學訓練的影 像工作者 如何從其專業出發來進行客家歷史的書寫 同時了解影響客家影像出 現的時代環境脈絡 大眾史學核心價值為由未受過專業歷史訓練的民眾 從自己 的歷史意識與價值觀出發 自己書寫屬於自己的歷史 並說給自己人聽 也就是 回歸到人類最早的口述歷史傳統 為流傳群體過去及當代的歷史記憶而努力 只 要對歷史傳承有認同 即可成為大眾史學的參與者 10在今日有許多地方文史工 9 江沐家 台灣客家紀錄片發展之研究 大眾史學與音像紀錄學術研討會 台北 台北市立 教育大學歷史與地理學系 / 影視史學與人文空間專案計畫 有關大眾史學的相關論述與理論 國內以周樑楷介紹討論最完善與深入 他引用林肯的話解 釋大眾史學為 (1)history of the public(s) 大眾的歷史 (2)history for the public(s) 歷史是寫給 5

24 作 者 傳 記 作 者 乃 至 影 像 工 作 者, 都 透 過 自 己 的 專 長 去 紀 錄 書 寫 歷 史, 共 同 建 構 豐 富 而 多 元 的 歷 史 面 貌, 發 展 出 與 學 院 歷 史 學 家 不 同 活 潑 而 耀 眼 的 大 眾 歷 史, 也 成 為 當 代 的 重 要 歷 史 遺 產 這 些 素 人 歷 史 工 作 者, 雖 然 可 能 沒 有 歷 史 專 業 學 門 的 嚴 謹 與 考 證, 但 他 們 不 拘 泥 於 特 定 的 論 點 或 形 式, 而 得 以 運 用 並 結 合 自 己 的 專 長, 書 寫 出 富 有 大 眾 魅 力 的 歷 史, 甚 至 可 用 各 種 媒 材 呈 現 例 如 文 字 影 片 音 樂 等 等, 11 而 本 研 究 的 對 象 彭 啓 原 則 是 運 用 其 拍 攝 影 片 的 專 長, 結 合 田 野 調 查 重 演 空 拍 影 像 乃 至 與 學 者 專 家 合 作, 創 作 出 給 大 眾 觀 看 的 紀 錄 影 片, 記 載 了 台 灣 各 地 乃 至 大 陸 東 南 亞 等 地 客 家 族 群 的 身 影, 為 大 眾 史 家 的 具 體 範 例, 因 而 適 用 大 眾 史 學 作 為 研 究 論 點 ; 兼 且 除 動 態 影 像 外, 他 也 出 版 過 以 文 字 搭 配 照 片 的 台 灣 客 庄 影 像, 可 作 為 進 一 步 瞭 解 其 觀 點 的 比 較 材 料 除 以 大 眾 史 學 為 研 究 核 心 外, 本 研 究 並 以 影 視 史 學 (historiophoty) 為 輔, 探 究 傳 統 文 字 書 寫 歷 史 外 以 影 像 作 為 歷 史 媒 介 的 影 視 歷 史 文 本 之 內 涵 影 視 史 學 (historiophoty) 最 早 由 美 國 史 家 懷 特 (Hayden White) 於 1988 年 在 美 國 歷 史 評 論 中 提 出 : 以 視 覺 的 影 像 和 影 片 的 論 述, 傳 達 歷 史 及 我 們 對 歷 史 的 見 解 12 而 國 內 由 周 樑 楷 引 進 此 概 念, 並 中 譯 為 影 視 史 學, 其 定 義 為 :( 一 ) 以 靜 態 的 或 動 態 的 圖 像 符 號, 傳 達 人 們 對 於 過 去 事 實 的 認 知 ;( 二 ) 探 討 分 析 影 視 歷 史 文 本 的 思 維 方 式 或 知 識 理 論 13 人 們 能 利 用 靜 態 與 動 態 影 像 來 傳 達 歷 史, 因 而 可 作 為 歷 史 分 析 的 文 本 然 而 影 視 的 書 寫 方 式 與 文 字 不 同, 故 不 能 把 專 業 歷 史 學 者 對 史 實 的 標 準 加 於 影 視 歷 史 文 本 之 上, 與 文 字 書 寫 歷 史 強 調 的 格 式 嚴 謹 考 證 為 上 間 或 夾 述 夾 議 不 同, 影 視 歷 史 文 本 以 敘 事 為 主, 有 視 覺 具 體 呈 現 再 現 歷 史 現 場 結 合 聲 音 傳 遞 深 刻 的 情 感 塑 造 歷 史 氛 圍 與 活 潑 多 元 的 表 現 方 式 等 特 色, 使 閱 聽 者 能 簡 單 快 速 的 進 入 其 呈 現 的 歷 史 氛 圍 之 中, 有 親 臨 現 場 感, 歷 史 大 眾 閱 聽 的 ;(3)history by the public(s), 歷 史 是 由 大 眾 來 書 寫 的, 引 自 周 樑 楷, 大 眾 史 學 的 定 義 和 意 義, 人 人 都 是 史 家 大 眾 史 學 研 習 會 論 文 集 ( 第 一 冊 ) ( 台 中 : 采 玉 出 版 社,2004), 頁 國 內 對 運 用 影 片 作 為 媒 材 來 書 寫 的 大 眾 史 家 研 究 結 果 尚 少, 張 家 佳 以 郭 亮 吟 綠 的 海 平 線 作 為 研 究 對 象, 認 為 這 部 紀 錄 片 描 勒 出 另 一 種 台 灣 日 治 時 期 少 年 工 的 歷 史, 而 這 歷 史 過 去 是 被 掩 沒 的, 導 演 透 過 田 調 挖 掘 學 者 過 去 未 使 用 的 史 料 等 方 式, 重 新 建 構 了 這 一 段 歷 史, 請 參 閱 張 家 佳, 大 眾 史 家 的 歷 史 書 寫 : 以 綠 的 海 平 線 與 拓 南 少 年 史 為 例, 台 中 : 逢 甲 大 學 歷 史 與 文 物 管 理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9 年 12 海 登 懷 特 著, 周 樑 楷 譯, 書 寫 歷 史 與 影 視 史 學, 當 代, 第 88 期 ( 台 北, ), 頁 周 樑 楷, 影 視 史 學 : 理 論 基 礎 及 課 程 主 旨 的 反 思, 台 大 歷 史 學 報, 第 23 期 ( 台 北, ), 頁 447 6

25 劇情片和紀錄片目前也大量運用於歷史教育中 並為大眾主要歷史知識來源 雖影視歷史文本能讓大眾更易進入歷史 惟對史實的講究 有幾分證據說幾 分話等原則 仍是辨別其歷史價值的共通原則 今日國內關於影視史學的論述 多集中於理論的闡述和介紹 實際分析影視文本的研究並不多 縱有也集中於劇 情片的分析 將其虛構的情節與史家研究的史實進行比較 對照出影視文本的虛 實 而本研究則欲進一步探究紀錄片作為影視歷史文本 其優缺點與歷史價值該 如何判斷 並著重於創作者本身的歷史意識與抉擇 來進行影視歷史文本的詮 釋 本研究運用文獻分析法 將彭啓原的影像作品視為分析文本 透過對影片內 容進行爬梳 了解其創作的影像內容 以及敘述方式的轉變 呈現其創作生涯中 的摸索與客家影像論述的建構 搭配其文字創作 台灣客庄影像 專書 以及未 出版的 影像製作二十年 回顧其影像創作歷程的手稿 與影像相互對照 再輔 以訪談了解其創作心路歷程 (二)研究範圍 彭啓原為我國極早投入拍攝客家影像的創作者 本身為楊梅客家人 畢業於 文化大學戲劇系影劇組 高中時期因父親影響開始拿起相機練習拍攝 大學時代 更進一步於系上老師的指導下學習電影的導演與拍攝等技術 奠下動態影像操作 的基礎 1980 年退伍後 開始投入結婚錄影的工作 隨後於 1981 年成立懷寧傳 播公司 以電影手法拍攝結婚錄影 後受到國華廣告委託拍攝活動紀錄 隨之開 始接拍工商簡介類型的影片 1988 年還我母語運動之後 轉而拍攝客家的文化 報導節目 參與廣電基金 公視籌委會等單位徵案 自 1989 年到 1999 年為其創 作的顛峰期 製作數十集客家文化紀錄影片 經由電視播出 使社會大眾有了瞭 解台灣客家的另一個管道 2000 年之後轉向培育紀錄影像人才的工作 2003 年 擔任客家委員會客家影像人才培訓計畫班導師 近年來陸續參與各地影像培訓的 活動 對台灣客家紀錄片的推廣不遺餘力 為探究台灣客家紀錄片的極佳對象 其歷年作品如下 7

26 14 表 一 彭 啓 原 導 演 作 品 一 覽 表 名 稱 播 出 年 份 集 數 委 託 單 位 備 註 鄉 聲 曲 韻 : 客 家 之 屬 1987 年 1 集 客 屬 總 會 介 紹 客 家 山 歌 *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一 季 1990 年 10 集 廣 電 基 金 會 *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二 季 1991 年 10 集 廣 電 基 金 會 *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1993 年 15 集 廣 電 基 金 會 客 家 傳 奇 之 潘 文 杰 傳 奇 1994 年 1 集 一 九 九 四 年 全 國 文 藝 季 年 1 集 回 首 大 科 崁 公 視 籌 委 會 1994 年 徵 案 桃 園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 楊 梅 百 年 文 藝 季 - 遙 遠 歸 1995 年 1 集 自 製 鄉 路 一 九 九 五 年 文 藝 季 - 內 灣 1995 年 1 集 線 的 故 事 拓 墾 英 雄 黃 南 球 傳 1995 年 1 集 一 九 九 六 年 文 藝 季 - 尋 訪 1996 年 1 集 竹 塹 社 *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1996 年 1 集 新 竹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黃 南 球 祭 祀 公 業 新 竹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第 三 集 日 求 三 餐 夜 求 一 宿 獲 得 第 三 屆 金 帶 獎 (1991) 生 活 文 化 類 參 與 楊 梅 伯 公 山 護 樹 護 廟 抗 爭 活 動 記 錄 桃 園 縣 立 文 化 優 良 地 方 文 化 紀 錄 影 中 心 * 客 家 風 土 志 1996 年 10 集 公 視 籌 委 會 * 客 家 庄 1997 年 13 集 六 家 庄 風 土 誌 1997 年 1 集 金 山 面 記 事 系 列 1997 年 5 集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 國 家 文 藝 基 金 會 新 竹 市 立 文 化 中 心 認 識 家 鄉 新 竹 的 開 發 1997 年 1 集 新 竹 五 龍 國 小 *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 產 業 篇 ) 1998 年 13 集 廣 電 基 金 會 一 九 九 八 年 台 北 客 家 街 路 1998 年 4 集 台 北 市 民 政 局 文 化 節 - 台 北 客 家 人 系 列 * 台 北 新 故 鄉 1999 年 26 集 公 共 電 視 人 與 土 地 : 桃 園 土 地 伯 公 的 1999 年 1 集 桃 園 縣 立 文 化 帶 獎 (1997) 優 等 14 共 有 140 集 8

27 信 仰 中 心 竹 塹 水 1999 年 1 集 新 竹 市 立 文 化 中 心 台 北 客 家 文 化 會 館 介 紹 客 家 飲 食 認 同 宗 教 建 築 產 1999 年 5 集 台 北 市 民 政 局 業 等 片 * 台 灣 客 家 1999 年 1 集 第 34 屆 休 士 頓 國 際 影 展 銀 牌 獎 紐 約 QUESTAR2001 國 際 行 政 院 新 聞 局 影 展 銅 牌 獎 2001 哥 倫 布 國 際 電 影 暨 影 帶 展 佳 作 獎 發 現 故 鄉 樣 帶 : 膨 風 茶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2000 年 1 集 的 故 鄉 - 新 竹 北 埔 會 發 現 故 鄉 樣 帶 : 大 溪 2000 年 1 集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 台 北 的 客 家 人 2001 年 1 集 台 北 市 民 政 局 水 流 東 文 化 節 2002 年 1 集 桃 園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 客 家 行 腳 2005 年 6 集 客 家 委 員 會 2003 年 剪 輯 完 成 重 返 飛 鳳 古 道 2006 年 1 集 客 家 委 員 會 我 愛 東 山 - 東 山 社 區 的 人 新 竹 縣 關 西 鎮 2007 年 1 集 與 事 東 山 里 新 瓦 屋 再 造 首 部 曲 2007 年 1 集 台 灣 客 家 文 化 中 心 籌 備 處 鍾 理 和 的 文 學 路 2007 年 1 集 鍾 理 和 紀 念 館 新 瓦 屋 再 造 全 記 錄 2009 年 1 集 台 灣 客 家 文 化 中 心 籌 備 處 * 永 遠 的 第 七 堂 課 2013 年 1 集 客 家 委 員 會 桃 園 縣 政 府 文 化 局 資 料 來 源 : 彭 啓 原 提 供, 筆 者 整 理 * 者 為 本 研 究 進 行 分 析 研 究 的 影 片 彭 啓 原 的 影 像 作 品 依 主 題 包 括 客 家 的 源 流 族 群 發 展 與 認 同 經 濟 與 教 育 觀 飲 食 文 化 服 飾 特 色 結 婚 習 俗 掃 墓 習 俗 信 仰 八 音 與 戲 曲 客 家 山 歌 族 群 互 動 地 方 開 墾 與 原 鄉 的 聯 結 宗 教 信 仰 產 業 發 展 當 代 社 會 問 題 等 議 題 ; 9

28 依地區則包含北部桃竹苗客家大本營 中部東勢 雲林等地客家人 南部六堆客 東部客家島內二次移民 台北 高雄的都會客家移民 大陸原鄉客家地區 以及 海外的馬來西亞客家人 依時間則上及客家移民從清代遷徙到台灣 下及拍攝當 時二十世紀末葉的狀況 依族群則有客家 閩南 平埔族 高山族等在台灣生活 的群體 也包含客平埔 客高山 福佬客 客福佬等文化風俗變遷的人們 作品 類型皆非劇情片 以紀錄片手法拍攝 以傳播管道而言 早期主要以電視頻道為 主 後期則以地方傳播為主 委託製作的單位以公家機關為主 兼有部分民間私 人單位 影像內容 則以田野訪談 口述歷史為主 輔以學者專家訪談與介紹 使其報導內容更準確與真實 綜上所述 可見彭啓原的作品內容包含客家文化的各個面向 除了影像專業 考量外 並嘗試結合學者專家的專業知識 提高其作品的品質 然而導演在剪接 過程進行的取捨 對影像成果具有決定性的影響 雖然在前置 拍攝或田野過程 中 專家學者可能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但在影像創作的作業流程下很有可能最終 成品與其觀點大相逕庭 因此在其作品中 導演的歷史意識與客家意識到底塑造 了什麼樣的客家面貌 而專家學者對其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是否展現在影像之中 皆為本研究欲處理的對象 四 章節安排 本研究除緒論與結論外 共分四個章節進行論述 緒論 部份說明本研究 的研究動機與目的 研究方法 文獻回顧 研究範圍與章節安排等內容 第二章 戰後台灣客家 影像發展 介紹台灣客家族群發展歷程 從清代 大量移民台灣開始 客家族群即面臨閩客械鬥 漢番衝突等族群問題 而建立防 衛性質的聚落 日治時期客家族群延續開墾內山地區 並在日本開荒政策下再移 民到花東 中南部地區 戰後隨著中華民國政府來台 實施戒嚴 並透過國語與 各項推廣中國文化的政策 打壓在地族群文化 在經過社會運動解嚴後 客家族 群也發起爭取母語發聲的運動 透過與政治團體的合作 取得政府的重視和資源 發展出多元蓬勃的客家文化 在此情況下使得彭啓原的客家影像有發展的空間 以及台灣影像與客家影像發展過程 影像媒材從少數人使用的奢侈品 逐漸成為 10

29 社 會 大 眾 都 可 以 隨 意 使 用 的 工 具, 器 材 的 轉 變 與 影 像 發 展 息 息 相 關 而 透 過 攝 影 者 鏡 頭 紀 錄 下 的 各 地 風 貌, 提 供 後 人 認 識 過 去 的 最 好 管 道 第 三 章 彭 啓 原 影 像 創 作 第 一 期 ( ), 從 彭 啓 原 於 1980 年 擔 任 結 婚 錄 影 助 理, 開 始 投 入 紀 錄 影 像 創 作, 到 1989 年 還 我 母 語 運 動 後, 正 式 取 得 拍 攝 客 家 題 材 電 視 節 目 的 機 會 及 客 家 風 情 畫 全 三 季 製 作 過 程 逐 漸 摸 索 應 如 何 進 行 的 各 種 嘗 試 開 啟 與 文 史 工 作 者 的 合 作, 到 遙 遠 歸 鄉 路 介 入 地 方 參 與 社 會 運 動 得 到 紀 錄 片 導 演 的 肯 定, 和 客 家 風 土 志 與 學 者 合 作 帶 來 的 歷 史 感, 在 客 家 庄 進 行 主 題 性 的 連 結 論 述, 更 在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產 業 篇 初 步 建 立 具 有 歷 史 感 的 影 像 書 寫 模 式, 為 摸 索 探 尋 的 前 期 劃 下 句 點 第 四 章 彭 啓 原 影 像 創 作 第 二 期 ( ), 進 入 1999 年 製 作 的 台 北 新 故 鄉 是 跳 脫 客 家 領 域 的 新 嘗 試, 除 展 現 客 家 移 民 在 台 北 的 新 發 展 外, 進 行 拍 攝 的 工 作 團 隊 由 許 多 不 同 背 景 的 學 生 組 成, 開 始 有 培 育 人 才 的 經 驗 運 用 多 年 對 客 家 庄 的 認 識 結 合 原 鄉 的 感 觸, 製 作 出 獲 得 國 際 肯 定 的 台 灣 客 家 宣 傳 片 運 用 長 期 累 積 的 影 像 剪 輯 成 的 客 家 行 腳, 介 紹 台 灣 六 大 不 同 的 客 家 地 區, 可 稱 得 上 是 其 代 表 之 作 第 五 章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分 析 及 其 影 像 人 才 培 育 與 推 廣 則 分 別 分 析 彭 啓 原 影 像 作 品 之 特 色, 以 及 2003 年 開 始 投 入 的 客 家 影 像 人 才 培 育, 與 推 廣 社 區 影 像 創 作 及 互 動 ; 由 成 熟 的 製 作 影 像 能 力, 轉 為 教 學 和 推 廣 以 鏡 頭 書 寫 歷 史 的 概 念, 為 彭 啓 原 創 作 生 涯 後 期 的 重 要 轉 變 11

30 12

31 第二章 戰後台灣客家 影像發展 本章分成兩部份 第一部份將介紹台灣客家族群發展歷程 從清代大量移民 台灣開始 客家族群即面臨閩客械鬥 漢番衝突等族群問題 而建立防衛性質的 聚落 日治時期客家族群延續開墾內山地區 並在日本開荒政策下再移民到花東 中南部地區 戰後隨著中華民國政府來台 實施戒嚴 並透過國語與各項推廣中 國文化的政策 打壓在地族群文化 在經過社會運動解嚴後 客家族群也發起爭 取母語發聲的運動 透過與政治團體的合作 取得政府的重視和資源 發展出多 元蓬勃的客家文化 第二部份介紹台灣影像與客家影像發展過程 影像媒材從少數人使用的奢侈 品 逐漸成為社會大眾都可以隨意使用的工具 器材的轉變與影像發展息息相關 而透過攝影者鏡頭紀錄下的各地風貌 提供後人認識過去的最好管道 第一節 台灣客家族群發展簡述 客家族群今日已經成為台灣熱門議題之一 受到母語流失的危機感下 從 1988 年還我母語運動開始 許多客家人自覺文化與歷史的重要投入公眾事務與 文史研究 相關需求也促使政府 2001 年成立行政院客家事務委員會 由公部門 提供資源 介入客家文化的發展與保存 本節透過回顧台灣客家族群發展歷程 以對台灣客家族群建立基本認識 方能了解這群人的特殊性 與今日發展出的蓬 勃面貌 成為彭啓原客家影像創作的土壤 一 拓墾階段 17世紀 1945 清代到日治時期 從清領時期客家人面對閩粵械鬥 漢番衝突 從事樟腦 隘守 種茶等行業 到日治初期的抗日 與閩南人共同對抗日本政府 以及桃竹苗客家人為求生存而 在總督府策略下大規模遷移到花東 南部開墾 屬於客家先民在台灣拓墾的發展 階段 13

32 (一)清領時期 世紀荷蘭人與西班牙人進入台灣開發時 台灣各地皆是平埔族的生活空 間 隨著漢人早期零散入墾台灣 經歷明鄭時期 招納大批漢人來 台開發 到清領時代初期的 渡台禁令 嚴禁粵籍人士渡台 依此學界有客家族 群在台開墾較閩籍移民晚一說 直到康熙 50 年代 編寫的 諸羅縣 志 鳳山縣志 和 台灣縣志 中才出現 客民 一詞 記載了康熙 40 年代 統治 地主 階級對下淡水地區 閩主粵佃 制度下粵籍移民的 歧視 成為台灣 客 最早的紀錄 15 這群 客民 在方志中的負面形象有 好事輕生 健訟樂鬥 聚眾而居 村 莊人數高達數百人甚至千人 被稱為 客莊 以出賣勞力維生 即傭丁 佃丁 無家無室 祖籍為廣東潮州府 特別是大埔 程鄉 鎮平等山區縣份 這些負面 的 客民 描述呈現 非客 的閩南漳泉籍民之觀點 值得注意的是這群 客民 有可能與今日由說四縣 海陸 饒平 大埔等客家語的 客家 族群不同 然長 期以來客家學的研究方法發展 多直接將 客民 視為說客語的客家人 故透過 對康熙末期台灣方志的描述 可以發現客家人在當時即面臨的強烈族群排斥與衝 突 16隨著廣東地區移民的大幅入墾台灣 與漳泉移民的摩擦與衝突 大大小小 閩客械鬥的地方戰役 形塑了各地具有防禦性質的客家聚落 以及義民信仰的台 灣客家特色 客家移民在台灣發展過程 多以開墾荒地闢建水田為主 因而與平埔族 熟 番 高山族 生番 的互動關係十分密切 從清領初期 理番政策 限制無法 越過土牛溝開墾 客家移民多向熟番地主租佃荒地進行開墾 也迫使部份熟番遷 移至山區 道光年間 中期展開桃竹苗內山地區的大規模入墾 客 家族群多以隘丁 腦丁身份進入山區 在生番的出草威脅下從事製腦 抽藤等行 業 形塑了客家族群在台灣的分佈地理位置及特有文化 也為台灣外銷茶葉 樟 腦的輝煌貿易做出貢獻 15 李文良 清代南台灣的移墾與 客家 社會 台北 台灣大學出版中心 2011 頁 1 16 李文良 清代南台灣的移墾與 客家 社會 頁

33 (二)日治時期 年甲午戰爭清廷戰敗 於 1895 年馬關條約中將台灣 澎湖列島割讓與 日本 台灣紳民成立 台灣民主國 推舉巡撫唐景崧為總統 主持抗日活動 隨 著日軍登台守軍節節敗退 在日軍和平進入台北城舉行 始政典禮 後 各地持 續進行抗日活動 17包含六堆地區客家居民也與日軍激烈抗戰 傳下因與日軍對 抗而被放火燒庄的 火燒庄 古地名 見證客家族群在抗日活動中的參與 為掌握台灣的社會經濟文化狀況以進行殖民統治 台灣總督府於 1896 年展 開台灣首次人口調查 調查內容包含 種族 今族群 屬性的記載 如 福 為福建人 俗稱的台灣人 粵 為廣東人 今稱為客家人 熟 為熟蕃 現稱 作平埔族 生 為生蕃 今日的高山族 從日治時期留下的戶籍資料 可以發 現各地客家人的蹤跡 提供研究當時族群議題的依據 並可作為今日判別族群屬 性的參考 因為樟腦外銷的重要經濟價值 總督府於明治 33 年 1900 實施樟腦專賣 制度 內山地區的客家籍腦丁也因身份的特殊而獲得無須當兵等特權 而日治時 期由總督府推動的移民開墾事業 吸引大量桃竹苗客家人開墾花東 南隆農場等 地區 這種大規模的組織入墾不僅促進台灣各地的經濟發展 也對台灣的族群分 佈帶來影響 總督府於台灣實施殖民政治 將日本人 台灣人進行差異統治 分別享受不 同的待遇 使得此時台灣族群關係由清領的閩客族群衝突 轉為日本統治者與台 灣人的對抗 在建立 保甲制 透過地方士紳協助維持社會秩序的過程中 各地 客家籍人士也漸有因取得政經條件而活躍於台灣社會中者 如北埔姜家 姜振驤 等 即於日治時代成為地方重要領導核心 二 戰後初期政治文化壓迫 日本政府於 1945 年宣告無條件投降後 國民政府任命陳儀擔任台灣省行政 長官 負責台灣接收及軍政事務 成立 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 與 台灣省警備 總司令部 負責相關工作 在台灣與大陸兩地文化 經濟 生活水平 認知差異 17 黃秀政 張勝彥 吳文星等著 台灣史 台北 五南出版社 2002 頁

34 極 大, 以 及 台 人 面 對 接 收 受 到 的 不 平 等 待 遇 與 通 貨 膨 脹 問 題 下,1947 年 發 生 二 二 八 事 件, 行 政 長 官 公 署 於 各 地 展 開 強 烈 武 力 鎮 壓, 台 人 知 識 份 子 精 英 被 捕 殺 者 眾, 由 此 展 開 的 戒 嚴 限 制 清 鄉 活 動, 更 為 日 後 台 灣 省 籍 問 題 台 獨 運 動 種 下 遠 因 隨 著 國 民 政 府 於 1949 年 遷 到 台 灣, 於 年 代 展 開 深 入 的 政 治 經 濟 文 化 教 育 控 制, 進 行 制 度 上 的 語 言 同 化 身 份 同 化 等 中 國 化 措 施, 藉 由 中 國 民 族 主 義 的 推 廣 與 建 構, 維 繫 中 華 民 國 政 權 的 合 法 統 治 基 礎, 將 台 灣 人 塑 造 為 中 國 人 這 種 文 化 重 建 (cultural reconstruction), 是 為 了 強 固 國 家 體 制 而 以 人 為 的 力 量 建 構 文 化 如 此 情 況 下 建 構 出 的 文 化 不 是 自 然 形 成 的, 乃 是 自 上 層 或 外 部 強 制 產 生 年 國 語 ( 北 京 話 ) 運 動 的 推 廣, 政 府 於 學 校 教 育 中 嚴 格 要 求 學 生 使 用 國 語 禁 說 方 言, 灌 輸 母 語 比 國 語 劣 等 的 意 識, 因 升 學 競 爭 中 國 語 具 有 關 鍵 因 素, 也 進 一 步 壓 縮 了 母 語 的 空 間, 延 伸 造 成 傳 統 文 化 的 沒 落 1966 年 為 對 抗 中 共 文 化 大 革 命 而 展 開 的 中 華 文 化 復 興 運 動, 透 過 宣 揚 三 民 主 義 承 繼 中 華 儒 家 思 想, 進 一 步 加 深 繼 承 中 華 文 化 的 政 權 正 統 性 19 隨 著 1970 年 代 以 來 面 臨 國 際 外 交 的 受 挫,1971 年 國 民 政 府 退 出 聯 合 國, 對 內 則 進 行 因 地 方 自 治 無 法 落 實 與 萬 年 國 會 爭 議 的 政 治 社 會 運 動 之 回 應 與 逐 步 開 放, 透 過 擴 大 啟 用 本 省 菁 英, 以 及 推 動 各 縣 市 的 文 化 建 設, 加 強 政 權 與 台 灣 的 連 結 年 開 始 的 鄉 土 文 學 爭 論, 提 出 對 台 灣 鄉 土 的 關 心, 同 時 期 黨 外 運 動 的 興 起, 結 合 流 亡 海 外 台 獨 團 體 的 支 持, 黨 外 人 士 透 過 政 論 雜 誌 批 判 體 制, 於 競 選 行 動 中 以 閩 南 語 演 講 傳 達 理 念, 吸 引 許 多 民 眾 加 入, 慢 慢 建 構 了 台 灣 性 進 行 台 灣 民 族 主 義 的 闡 述 隨 著 地 方 選 舉 的 獲 勝, 政 府 逐 漸 正 視 這 群 黨 外 人 士 而 此 時 期 民 主 化 運 動 過 程 中 與 本 省 人 族 群 運 動 密 切 結 合 的 發 展, 影 響 日 後 政 黨 候 選 人 運 用 閩 南 語 傳 達 草 根 性 的 操 作 模 式, 促 使 客 家 族 群 感 到 自 身 文 化 弱 勢 母 語 消 失 的 擔 憂 18 黃 英 哲, 去 日 本 化 再 中 國 化 : 戰 後 台 灣 文 化 重 建 ( ) ( 台 北 : 麥 田 城 邦 文 化 出 版,2007), 頁 林 果 顯, 中 華 文 化 復 興 運 動 推 行 委 員 會 之 研 究 ( ), 台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歷 史 學 系 碩 士 論 文, 若 林 正 丈, 戰 後 台 灣 政 治 史 中 華 民 國 台 灣 化 的 歷 程 ( 台 北 : 台 灣 大 學 出 版 中 心,2014), 頁

35 三 爭取權益 還我母語運動 隨著黨外運動蓬勃發展 1986 年底黨外人士成立民主進步黨 1987 年政府 解除戒嚴 昭示台灣正式進入政黨競爭的民主體制階段 而 1970 年代開始以政 治為主體之黨外運動 帶動本省人族群運動 以及 1984 年成立的 台灣原住民 族 權力促進會 展開一系列抗爭運動 讓社會看到原住民的困境與自我主張 受到 1970 年代以來台灣社會政治運動的影響 客家族群也逐漸意識到母語及傳 統文化的流失 爭取自我權益的重要性 而於 1987 年成立 客家權益促進會 提出廢除限制母語的廣電三法訴求 1988 年 12 月 28 日由 客家風雲 雜誌社 結合各地社團發起 還我母語大遊行 聚集 1 萬多人抗議客家人在公共領域受 到的不平等待遇 提出 還我母語 開放客語電視節目 修改廣電法第 20 條對方言之限制為保障條款 等訴求 為爭取權益走上街頭 還我母語遊行後 部份客家人士於 1990 年成立 客家公共事務協會 下稱 為 客協 關心族群文化權益議題和推動公共事務的參與 1993 年成立 新 客家助選團 為民進黨籍縣市長候選人助選 1994 年客協以提出 客家政策白 皮書 為條件 為民進黨籍台北市長候選人陳水扁助選並籌備數場造勢晚會 客 家之夜 在陳水扁順利贏得該次選舉後 陳水扁也首次在民政局中設立專責客 家事務之單位 並成立 客家文化基金會 與客家文化會館等 使得助選成為客 協政治參與的主要途徑 21 客協與民進黨的合作 促使國民黨跟進提出客家政見與文化政策等 客家文 化的復興成為選舉政見之固定模式 22這種影響選舉政策提出的運作結果 也促 使民進黨總統候選人陳水扁 在 2000 年獲得總統大選勝利後 於 2001 年成立行 政院客家事務委員會 將客家事務的專責單位拉到中央政府層次 四 蓬勃發展 2001至今 行政院客家事務委員會成立 2001 年行政院客家事務委員會成立 宗旨在於維繫客家文化命脈 以回應 客家社會各界之深切期盼 在客家族群面臨族群文化與語言快速消失的雙重危機 21 林吉洋 敘事與行動 台灣客家認同的形成 新竹 國立清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碩士論文 2007 頁 范振乾 存在才有希望 台北 前衛出版社 2002 頁

36 下, 透 過 凝 聚 客 家 精 英 與 政 府 的 力 量, 肩 負 起 延 續 客 家 文 化 命 脈 振 興 客 家 傳 統 文 化 開 創 客 家 文 化 永 續 發 展 的 新 契 機, 促 進 台 灣 成 為 多 元 族 群 文 化 的 現 代 社 會 23 行 政 院 客 家 事 務 委 員 會 於 2012 年 改 名 為 客 家 委 員 會, 其 推 動 工 作 可 分 為 : 客 家 基 本 法 完 成 立 法 ; 語 言 平 等 政 策 與 多 元 文 化 主 張 進 行 客 語 認 證 客 語 生 活 學 校 與 客 語 無 障 礙 環 境 等 工 作 ; 客 家 學 術 研 究 機 構 的 成 立 推 動 客 家 學 的 相 關 學 術 研 究 ; 客 家 電 視 台 的 成 立 製 播 豐 富 多 元 的 客 家 節 目 ; 客 家 文 化 園 區 保 存 與 推 廣 客 家 文 化, 目 前 設 有 苗 栗 客 家 文 化 園 區 及 六 堆 客 家 文 化 園 區 兩 個 國 家 級 建 設 ; 客 家 生 活 環 境 營 造 協 助 地 方 營 造 特 色 風 貌 ; 辦 理 客 庄 十 二 大 節 慶 以 促 進 文 化 保 存 與 觀 光 活 動 ; 推 廣 客 家 美 食 與 藝 術 及 哈 客 風 潮 的 展 現 使 客 家 蔚 為 一 種 新 的 認 同 風 潮, 24 形 塑 當 代 的 台 灣 客 家 面 貌 透 過 中 央 機 關 客 家 事 務 專 責 單 位 的 成 立, 台 灣 客 家 族 群 獲 得 政 府 資 源 的 投 注, 而 更 能 處 理 文 化 危 機 的 問 題 只 是 在 一 窩 蜂 投 入 客 家 社 區 營 造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學 術 研 究 案 申 請 等, 取 得 公 部 門 補 助 的 同 時, 是 否 真 得 達 到 帶 動 客 家 文 化 發 展 解 除 母 語 流 失 危 機 進 行 永 續 經 營 的 目 標, 或 是 淪 為 爭 取 資 源 的 競 逐, 是 今 日 蓬 勃 發 展 的 台 灣 客 家 各 項 活 動 下, 值 得 省 思 的 問 題 ; 亦 是 國 內 從 事 客 家 領 域 活 動 者, 應 思 考 與 回 應 的 議 題 第 二 節 戰 後 台 灣 客 家 影 像 發 展 歷 程 本 節 透 過 回 顧 台 灣 客 家 影 像 發 展 歷 程, 了 解 攝 影 錄 影 這 些 紀 錄 畫 面 與 聲 音 的 工 具, 在 台 灣 發 展 的 過 程, 以 及 留 下 的 紀 錄, 除 了 符 合 當 時 人 觀 看 的 需 求 外, 也 成 為 今 日 認 識 過 去 的 重 要 依 據 影 像 部 份 分 為 靜 態 的 攝 影 ( 相 片 ) 及 動 態 的 影 片 ( 含 電 影 電 視 紀 錄 片 等 ), 透 過 了 解 台 灣 客 家 影 像 發 展 過 程, 既 對 台 灣 相 關 領 域 發 展 有 所 認 識, 也 從 中 認 識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的 時 代 背 景 與 其 他 優 秀 作 品 23 丘 昌 泰, 政 策 篇, 收 錄 於 徐 正 光 主 編 台 灣 客 家 研 究 概 論 ( 台 北 : 行 政 院 客 家 委 員 會 台 灣 客 家 研 究 學 會,2007), 頁 丘 昌 泰, 政 策 篇, 收 錄 於 徐 正 光 主 編 台 灣 客 家 研 究 概 論, 頁

37 一 台灣 客家靜態影像 攝影 發展 1826 年法國人尼埃普斯 Joseph Nicéphore Nièpce 利用日光蝕刻法拍攝出 世界第一張照片 1839 年 8 月 19 日法國舞台美術師達蓋爾 Louis-Jacques-Mandé Daguerre 公佈 銀版攝影術 的攝影方法 被國際公認為攝影發明日 次年 月 美國紐約第一街開設首家肖像照相館 此後世界各地也陸續成立照相館 攝影逐漸進入大眾生活之中 從早期需要使用大體積的暗箱 進行長期間曝光並 後續進行沖洗的繁瑣作業 隨著科技演變成今日隨時隨地可拍可檢視的數位相機 攝影的發展改變了人們觀看世界 進行紀錄的方式 對現代社會發展帶來深遠影 響 紀錄台灣的影像最早是由 1860 年代到訪的旅行者與傳教士留下的 經歷日 治時期攝影術的傳入 台灣人開始拿起相機紀錄身旁點滴進行創作 展開一個多 世紀的台灣攝影發展歷程 (一) 1870年代 1985 攝影進入台灣 1840 年代隨著遠東地區港口陸續開放 攝影術隨著西方攝影家傳入中國 日本等亞洲地區 1844 年法國外交官埃及爾 Jules Alphonse Eugène Itier 拍攝 下紀錄廈門情況的照片 也被稱為中國最早的一批相片 1848 年英國海軍到雞 籠附近檢驗含煤地層 1852 年美國海軍亦前往雞籠進行調查 當時船上配有銀 板相機專家 因此照相機登陸台灣 應不晚於 1852 年 早於天津條約開放台灣 通商口岸的時間 25而 1871 英國攝影師湯姆生 John Thompson 福爾摩沙之旅 拍攝的照片最廣為人知 替打狗港 台灣府等南台灣地區留下紀錄 值得一提的 是他還紀錄下平埔族社會文化面貌 是為認識 19 世紀台灣原住民的珍貴影像 25 黃明川 一段模糊的曝光 台灣攝影史簡論 雄獅美術 第 175 期 台北 頁

38 圖 2-1 台灣平埔族 資料來源 高雄市立美術館 2012 年 圖 2-2 馬偕博士與學生露天為民眾拔牙 資料來源 回首台灣百年攝影幽光 頁 19 玻光流影 約翰 湯姆生世紀影像特展 網址 /10/1010.html 擷取日期 2014/6/ 年加拿大基督教長老教會馬偕 博士 偕叡理牧師 George Leslie Mackay 抵台 從滬尾開始於北台灣地區進行傳教與醫療工作 帶來相機也留 下不少珍貴的風景建築與人像 如地方居民排隊等待拔牙齒和行走於台灣各地的 相片 都是了解當時台灣社會與宣教過程重要的材料 從當時照片可推測 馬偕 或有將攝影技術教導給跟隨他的人 才有自己被拍攝的影像 這或可視為台灣人 學習攝影技術的開端 26 (二) 日治時期攝影發展 1895 年日軍進入台灣 逐步消滅反對勢力 掃蕩軍南北包圍 攝影活動也 跟著把從雞籠港外艦上換約 指揮官登陸 以至到各重要據點村落搜索 逮捕 斬首的行動 全面的拍攝下來 是台灣攝影史上首次紀錄詳細的流血衝突 27統 治當局並利用攝影作為政令宣傳的工具 不論是作為施政成果的展現 各式新式 建築 地方集體動員的畫面或農工業生產的影像等 或是地方宣傳的海報 相 片都扮演政令宣達的重要角色 26 黃明川 一段模糊的曝光 台灣攝影史簡論 頁 167 林志明 複多與張力 論攝影史與 攝影肖像 台北 田園城市文化 2013 頁 黃明川 一段模糊的曝光 台灣攝影史簡論 頁 162 林志明 複多與張力 論攝影史與 攝影肖像 頁 66 20

39 圖 2-3 布 農 族 人, 鳥 居 龍 藏 攝 圖 2-4 日 據 時 代 台 灣 次 高 山 資 料 來 源 :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頁 31 資 料 來 源 : 一 段 模 糊 的 曝 光 : 台 灣 攝 影 史 簡 論, 頁 162 除 了 與 政 令 宣 達 結 合 的 攝 影 之 外,1896 年 抵 台 的 人 類 學 者 鳥 居 龍 藏, 利 用 乾 版 攝 影 協 助 在 台 進 行 人 類 學 調 查 時 的 影 像 紀 錄, 於 1896 年 至 1900 年 前 後 四 次 調 查 走 訪 東 海 岸 蘭 嶼 知 本 溪 以 南 和 中 南 部 等 地, 從 採 集 樣 本 角 度 出 發, 多 為 顯 露 族 群 特 色 的 全 身 群 像 為 主, 展 現 各 地 原 住 民 族 的 樣 貌 28 官 方 的 攝 影 之 外,1903 年 商 業 化 的 業 餘 手 提 相 機 大 量 生 產 於 1905 年 陸 續 引 進 台 灣, 促 成 山 岳 攝 影 展 現 台 灣 瑰 麗 的 高 山 景 緻 29 而 隨 著 台 灣 交 通 建 設 發 展 觀 光 遊 憩 的 盛 行, 風 景 照 拍 攝 也 興 盛 一 時 與 此 同 時, 人 像 攝 影 結 合 商 業 發 展 也 快 速 進 入 台 灣, 寫 真 館 在 台 灣 各 地 快 速 成 立, 使 得 攝 影 逐 漸 成 為 文 化 生 活 的 一 部 分, 今 日 可 以 見 到 許 多 日 治 時 期 家 族 合 影 或 教 學 紀 念 等 相 片, 可 見 當 時 攝 影 的 普 遍, 此 時 期 發 展 出 的 手 工 著 色 手 法, 也 為 黑 白 攝 影 增 添 如 畫 般 的 豐 富 質 感 除 日 本 籍 的 攝 影 師 外, 台 灣 人 也 逐 漸 從 擔 任 學 徒 學 習 攝 影, 或 到 日 本 留 學 時 參 與 攝 影 社 團 或 進 入 專 門 攝 影 學 校 等 管 道, 培 養 出 一 批 台 灣 籍 攝 影 工 作 者, 開 創 台 灣 人 以 鏡 頭 紀 錄 台 灣 的 發 展 28 林 志 明, 複 多 與 張 力 : 論 攝 影 史 與 攝 影 肖 像, 頁 96;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輯,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專 題 展 ( 台 北 : 歷 史 博 物 館,2003), 頁 黃 明 川, 一 段 模 糊 的 曝 光 : 台 灣 攝 影 史 簡 論, 頁

40 圖 2-5 自 拍 像, 林 草 攝 圖 2-6 熬 製 樟 腦 油, 陳 耿 彬 攝 資 料 來 源 :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頁 39 資 料 來 源 :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頁 73 台 中 林 草 從 日 本 人 師 傅 荻 野 手 中 頂 下 寫 真 館 改 名 林 寫 真 館, 於 中 台 灣 地 區 開 創 寫 真 王 國, 戶 外 攝 影 為 他 的 攝 影 主 力 之 一 30 台 南 的 張 清 言 於 行 醫 之 際, 因 喜 好 而 投 入 攝 影 創 作 行 列, 多 以 身 邊 人 事 物 為 取 材 對 象 31 北 埔 鄧 南 光 於 日 本 求 學 時 參 加 學 校 攝 影 社, 返 台 後 開 設 南 光 寫 真 機 店, 長 達 四 十 餘 年 的 攝 影 創 作, 累 積 大 量 風 格 各 異 的 作 品 32 台 中 陳 耿 彬 為 中 部 台 籍 攝 影 記 者 第 一 人, 以 紀 錄 樟 腦 油 熬 製 的 作 品 通 過 寫 真 家 登 錄 ( 台 灣 史 上 首 次 攝 影 師 資 格 檢 定 ), 後 投 入 照 相 製 版 領 域 33 楊 梅 吳 金 淼 與 弟 弟 吳 金 榮 經 營 金 淼 寫 真 館, 為 楊 梅 留 下 許 多 攝 影 紀 錄 34 台 灣 第 一 位 攝 影 學 士 彭 瑞 麟 進 入 東 京 寫 真 專 門 學 校 接 受 攝 影 專 業 訓 練, 回 台 創 立 阿 波 羅 寫 場 從 事 攝 影 教 育, 為 台 灣 專 業 攝 影 教 育 的 開 端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輯,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專 題 展, 頁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輯,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專 題 展, 頁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輯,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專 題 展, 頁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輯,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專 題 展, 頁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編 輯 委 員 會 編 輯, 回 首 台 灣 百 年 攝 影 幽 光 專 題 展, 頁 林 志 明, 複 多 與 張 力 : 論 攝 影 史 與 攝 影 肖 像, 頁 75 22

41 (三) 年代 戰後初期大陸攝影進入 圖 2-7 湖山攬勝 郎靜山攝 資料來源 回首台灣百年攝影幽光 頁 年日本將台灣交還於中華民國 1949 年中央政府搬遷來台 從大陸隨 著政府來台的攝影工作者如郎靜山等 也漸漸加入台灣攝影行列 與日治時期培 育出的本地攝影工作者共同開創台灣新的攝影發展 1953 年 中國攝影學會 1956 年 台北攝影學會 成立 搭配攝影書刊的發展 以及 台北攝影沙龍 進行的演講 展覽 比賽等活動 都促進當時的攝影發展 36當時的沙龍攝影 注 重畫面安排與美感 紀實攝影 著重影像的紀實性與真實性 和現代攝影 各 種實驗手法創新 嘗試 三種流派共存 互相影響 37 圖 2-8 排灣族青年 張才攝 資料來源 回首台灣百年攝影幽光 頁 98 圖 2-9 河邊紡紗 李約綸攝 資料來源 回首台灣百年攝影幽光 頁 年代 攝影三劍客 張才 鄧南光 李鳴鵰 利用鏡頭對台灣社會人 文進行寫實紀錄 為人所津津樂道 郎靜山融合中國固有畫理 展現高度美學的 攝影風格 帶動沙龍攝影掀起時代風潮 李約綸受到繪畫主義影響 推廣組合照 36 周文 從台灣攝影的發展檢視國美館典藏 國立台灣美術館典藏品研究論文 台中 國立 台灣美術館 2011 頁 林志明 複多與張力 論攝影史與攝影肖像 頁 75 23

42 片的創作 然而 1950 年代蓬勃發展的攝影創作 於 1960 年代受到政治的影響 而陷入缺乏新血與 活力 的困境 (四)1970年代至今 新攝影發展 1970 年代政治與社會氛圍逐漸開放 新一代受到西方現代思潮影響的攝影 工作者崛起 加上反應現實 本土意識濃厚的鄉土文學聲浪 開創了 寫實攝影 成為主流的年代 也帶動報導攝影的浪潮 如張照堂早期受到現代文學和藝術思 維而形成的前衛實驗風格 於中國電視公司服務時走訪台灣各地 對鄉土人文情 感而形成的寫實攝影關懷 影響許多後進者投入寫實報導攝影中 留下許多台灣 鄉村生活 充滿傳統文化氣氛的影像 傳達作者的社會關懷 1980 年代國外資訊大量進入 新的理念 新的事物 在寫實攝影之外 也 發展出結合藝術的現代攝影風潮 許多負笈歐美學習攝影 影像相關領域的學子 學成歸國後也將近代的影像創作理論與觀念 帶回台灣 影響新一代的攝影工作 者之培育 新生代攝影群橫跨藝術和科技領域 以堅強的意象要求攝影理論移植 和建構 產生舊有攝影文化的衝擊 開創各種新的攝影手法 風格與嘗試 具有 大膽突破的實驗精神 形成台灣當代的 新攝影 風格 38這種創作方式呈現創 作者各自的 攝影詮釋 無論是真實虛假 創造顛覆 存在非存在 攝影的解 讀已是創造作品主要表達元素 39新攝影風格賦予創作者各種發展可能 運用各 式媒材 展現自己的觀點與詮釋 從人的現象出發 探究藝術與人的關係 開創 新的台灣攝影意象 (五)客家靜態影像發展 於 1998 年由台北市政府民政局規劃出版的 看見原鄉人 台灣客家光影記 事 應為台灣政府部門出版的第一本專為客家攝影收錄的攝影集 由謝艾潔策 劃 張照堂主編設計 結合日治時期到當代以客家族群為題材的相片 展現鏡頭 下的客家 40隨著主管客家事務的行政院客家事務委員會於 2001 年成立 客家 老相片的蒐集與展覽成為其重要業務之一 為展現台灣客家百年來的攝影發展而 周文 從台灣攝影的發展檢視國美館典藏 國立台灣美術館典藏品研究論文 頁 周文 從台灣攝影的發展檢視國美館典藏 國立台灣美術館典藏品研究論文 頁 24 謝艾潔總策劃 看見原鄉人 台灣客家光影記事 台北 台北市政府民政局

43 蒐 集 整 理 各 地 老 照 片, 舉 辦 四 次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並 彙 整 出 版, 分 別 為 2005( 透 過 客 籍 攝 影 家 作 品 認 識 客 家 ) ( 主 題 : 客 家 攝 影 家 開 墾 過 程 民 俗 信 仰 ) ( 主 題 : 童 年 印 象 都 市 打 拚 ) ( 花 東 地 區 客 家 二 次 移 民 相 片 紀 錄 ) 44 後 並 以 此 系 列 為 基 礎, 於 2012 年 出 版 客 庄 生 活 影 像 故 事 六 集, 分 別 專 書 介 紹 鄧 南 光 李 增 昌 張 阿 祥 硬 頸 攝 影 群 李 秀 雲 和 劉 安 明 等 台 灣 客 家 攝 影 創 作 者, 透 過 他 們 影 像 特 有 的 風 格, 展 露 當 代 的 客 家 面 貌 圖 2-10 北 埔. 做 大 戲, 鄧 南 光 攝 資 料 來 源 : 看 見 北 埔, 鄧 南 光, 頁 45 圖 2-11 女 扮 男 裝 當 時 流 行, 彭 瑞 麟 攝 資 料 來 源 : 桃 花 開 來, 菊 花 哪 裡 黃 :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頁 34 論 台 灣 客 家 攝 影 發 展 歷 程, 或 可 以 北 埔 鄧 南 光 ( 原 名 鄧 騰 煇, ) 作 為 開 始, 身 為 北 埔 新 姜 家 族 的 後 裔, 他 擁 有 較 好 的 資 源 支 持 攝 影 的 愛 好 和 興 趣, 1924 年 就 讀 東 京 名 教 中 學, 即 購 入 柯 達 雙 眼 相 機 開 始 攝 影 生 涯, 直 到 1971 年 過 世 為 止, 大 半 生 都 與 相 機 影 像 為 伍 鄧 南 光 的 作 品 可 分 為 東 京 紀 錄 北 埔 紀 實 台 北 街 景 家 庭 寫 真 及 戰 爭 等, 45 透 過 地 方 節 慶 產 業 面 貌 紀 錄, 體 現 北 埔 客 家 庄 的 時 代 面 貌 ; 對 父 親 鄧 瑞 坤 過 世 後 一 系 列 喪 禮 儀 式 的 拍 攝, 展 現 客 家 生 命 禮 俗 的 內 涵 ; 而 東 京 與 台 北 街 頭 的 現 代 風 貌, 更 與 北 埔 農 庄 風 情 產 生 強 烈 對 照 鄧 南 光 的 影 像, 除 了 提 供 年 代 的 北 埔 客 家 庄 面 貌, 同 時 可 作 為 一 種 客 家 觀 41 林 小 雲 中 文 撰 稿, 桃 花 開 來, 菊 花 哪 裡 黃 :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台 北 : 客 家 委 員 會, 陳 美 禎 中 文 撰 稿, 客 家 印 象 跨 世 代 對 話, 台 北 : 客 家 委 員 會, 林 小 雲 陳 美 禎 中 文 撰 稿, 愛 噭 愛 笑 鴨 嬤 打 孔 翹 :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系 列 3, 台 北 : 客 家 委 員 會, 林 小 雲 黃 學 堂 中 文 撰 稿, 處 處 為 客 處 處 家 :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系 列 4, 台 北 : 客 家 委 員 會, 古 少 騏 撰 文 鄧 南 光 攝 影, 看 見 北 埔. 鄧 南 光 ( 苗 栗 : 客 家 委 員 會 客 家 發 展 中 心,2012), 頁 14 25

44 點 進 行 考 察, 身 為 北 埔 客 家 人 受 到 完 善 日 本 教 育 後, 如 何 看 待 日 本 統 治 戰 後 政 治 社 會 變 遷 地 方 文 化 轉 變 等 議 題, 利 用 鏡 頭 留 下 紀 錄 有 台 灣 第 一 位 攝 影 學 士 之 稱 的 彭 瑞 麟 ( ), 為 竹 東 客 家 人, 於 東 京 寫 真 專 門 學 校 畢 業 回 台 後, 從 事 人 物 肖 像 拍 攝 並 創 辦 攝 影 教 育 以 培 育 攝 影 人 才, 於 1938 年, 以 純 金 漆 器 寫 真 太 魯 閣 之 女 入 選 大 阪 每 日 新 聞 主 辦 之 日 本 寫 真 美 術 展, 在 離 開 攝 影 界 後, 回 到 家 鄉 開 設 中 醫 診 所, 餘 生 皆 在 行 醫 中 度 過 其 作 品 因 為 對 品 質 與 技 法 的 堅 持 和 美 學 的 涵 養, 具 有 獨 特 美 感 圖 2-12 楊 梅 街 第 一 保 推 行 部 落 健 民 運 動 圖 2-13 煞 猛 犁 旱 田, 邱 德 雲 攝 廣 播 早 操 的 情 景, 吳 金 淼 攝 來 源 : 守 望 苗 栗. 硬 頸 攝 影 群, 頁 25 資 料 來 源 : 桃 花 開 來, 菊 花 哪 裡 黃 :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頁 63 於 楊 梅 開 設 金 淼 寫 真 館 的 吳 金 淼 ( ) 吳 金 榮 ( ) 兄 弟, 他 們 的 作 品 具 有 常 民 化 地 方 性 和 歷 史 感 等 特 色, 46 經 由 觀 察 時 代 變 化 留 下 許 多 珍 貴 的 日 治 時 期 相 片, 於 1994 年 楊 梅 文 化 促 進 會 的 推 動 下, 集 結 出 版 回 首 楊 梅 壢 吳 金 淼 吳 金 榮 攝 影 集 一 書, 方 才 使 得 這 批 老 照 片 重 見 天 日, 得 為 世 人 所 見 自 1991 年 成 立 的 苗 栗 硬 頸 攝 影 群, 是 一 群 跨 時 代 跨 族 群 熱 愛 攝 影 的 人 所 組 成, 47 維 持 鄉 土 寫 實 的 精 神, 以 在 地 的 凝 視 用 鏡 頭 關 懷 地 方, 以 土 地 作 為 最 後 的 依 歸, 呈 現 豐 富 而 多 樣 的 在 地 面 貌 林 小 雲 中 文 撰 稿, 桃 花 開 來, 菊 花 哪 裡 黃 : 台 灣 客 家 世 紀 印 象 展, 頁 守 望 苗 栗. 硬 頸 攝 影 群 書 中 收 有 陳 禮 文 陳 嚴 川 黃 勝 沐 邱 德 雲 羅 漢 章 謝 其 煚 李 湞 吉 陳 雲 錦 劉 仁 祥 黎 漢 龍 黃 志 賢 賴 錦 瓊 涂 秀 蘭 等 人 攝 影 作 品 48 陳 淑 華 鄭 慧 玲 鄭 嘉 明 撰 文 硬 頸 攝 影 群 攝 影, 守 望 苗 栗. 硬 頸 攝 影 群 ( 苗 栗 : 客 家 委 員 會 客 家 發 展 中 心,2012), 頁

45 圖 2-14 美濃送聖蹟 劉安明攝 資料來源 定格美濃 劉安明 頁 43 圖 2-15 踔田 李秀雲攝 資料來源 顯影六堆 李秀雲 頁 33 出生於屏東六堆地區的劉安明 於 1944 年開始接觸攝影 1955 年 於屏東開設 真藝攝影 隔年籌組 屏東縣攝影學會 以參加攝影賽為目標投 入攝影創作中 並以鄉土紀實攝影為一貫的風格 透過以鏡頭呈現真實世界的追 尋 紀錄屏東地區風光 保留了詳實的當代六堆客家庄面貌 49同樣出身六堆的 李秀雲 懷抱對攝影的強烈愛好 雖於直到中年才能在工作之餘投 入拍攝工作 卻具有獨特的影像風格 紀錄題材多為六堆農家生活 及鄰近村落 生活為主 展現寫實的農村生活 呈現其對鄉土的關懷 50 本文暫透過介紹以上攝影創作者 簡介台灣客家族群攝影發展以及其創作特 色 大抵說來是以 寫實攝影 為主 關懷鄉土留下在地紀錄 因客家地區多仍 以農耕為主 加上早期創作者於日治時期進行創作 這些客家影像多呈現農村純 樸景象 具有鄉土人文關懷 可作為研究客家觀點之材料 除這些已經有較多關 注和研究的攝影創作者外 各地相信仍有許多老照片藏於民間等待發現 為關懷 地方歷史者可以繼續努力的領域 二 台灣 客家動態影像發展 此處動態影像包含今日的電影 電視和紀錄片等 電影為透過電影院播放的 動態影片 有劇情片和紀錄片之別 其中尤以劇情片佔多數 電視則指透過電視 49 黃智偉撰文 劉安明攝影 定格美濃 劉安明 苗栗 客家委員會客家發展中心 2012 頁 古秀非 古秀如撰文 李秀雲攝影 顯影六堆 李秀雲 苗栗 客家委員會客家發展中心 2012 頁

46 頻道播出 包含劇情片或紀錄片者 紀錄片則為以紀實出發 展現創作者詮釋真 實觀點的影片 由歐美紀錄片工作者自二次大戰以來默認其特質為 1.紀錄了 真實生活的影像與聲音 2.採取了個人的觀點去詮釋拍攝下來的真實生活 也就 是給予有創意的處理 可知其著重在表現 真實 運用鏡頭紀錄真實生活的 影像與聲音 呈現導演個人創意的主觀詮釋 表達導演的關懷與認知 雖然無法 避免導演的主觀成份 但可說是一種盡量呈現真實的影像類型 51 電影最初是以拍攝真實發生事物的樣貌呈現 隨著各式拍攝理論 技術與器 材的創新 以及豐富的聲光效果 而成為 19 世紀以來人類社會最重要的娛樂活 動之一 透過爬梳台灣 客家電影 電視和紀錄片發展過程 了解動態影片與社 會發展間密切互動關係 對個人也產生直接而深刻的影響 台灣動態影像從日治時期引進以來 其發展便與政治環境息息相關 往往受 到各時期政策的左右而有其侷限 整體而言 台灣動態影像從日治時期引入 逐 漸普及 台灣人也漸次學會製作影片 到戰後轉為受到中國大陸動態影片創作方 法的影響 而國民政府遷台後政治社會下的壓迫 使得影片發展空間受限 於1970 年代以來社會運動風潮的衝擊 對台灣鄉土的重視 以及國際社會彼此交流互動 的影響 使得今日產生多元而具有台灣特色的影片面貌 並使得彭啓原的客家影 像創作有發展的機會 以下大致分期來介紹 52 (一) 年 日治時期電影引入 根據李道明的研究 台灣最早放映影片是在1900年 由至台經商的日本人大 島豬市引進 當時被稱作 活動寫真 經由底片紀錄動態的活動 再使用活動 寫真器 放映機 播放出來 當時還未發明有聲電影 因此在放映影片的過程中 會安排有 辯士 進行即席說明 讓觀眾可以更清楚影像內容 5319世紀末發明 動態影像紀錄後 一開始拍攝的影片是日常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 51 引自 李道明 什麼是紀錄片 收入李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片研究書目與文 獻選集 下 台北 文化建設委員會 2000 頁 電影發展部份參考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新北市 揚智文化 2012 陳飛寶編著 台 灣電影史話 修訂本 北京 中國電影出版社 2008 電視發展部份參考 政治大學傳播學院 台灣電視四十年回顧與前瞻研討會論文集 台北 政治大學傳播學院 2002 紀錄片發展部 份參考 李道明 台灣紀錄片與文化變遷 電影欣賞 第 44 期 台北 國家電影資料館 1990 頁 關於早期台灣影像發展的狀況 請參閱 李道明 台灣電影史第一章 收入李 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片研究書目與文獻選集 上 頁

47 紀錄片 紀實片 這批最早引入台灣的影片包括了 火車進站 海水浴 等十餘部影片 54雖然觀眾可能有過相似的日常生活經驗 但由銀幕播放出來會 動的影像 還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 在大島豬市引進電影 帶起短暫的風潮後 1903年左右來台的高松豐次郎 對日治時期台灣電影發展有很大的貢獻 高松固定來往於日本及台灣間 採購影 片與播放 自己也進行影片拍攝的工作 1907年 高松接受台灣總督府的委託 進行紀錄台灣風土民情狀況的 台灣實況紹介 影片拍攝工作 總共用了兩萬呎 的底片 紀錄了120件事物 可說是在台灣拍攝的第一部影片 其內容包括五大 部份 55這部片後來在東京舉辦的博覽會中進行播映 使日本內地人對台灣有較 清楚的瞭解 除展現與宣揚日本統治台灣的成效外 呈現出當局對蕃人的鎮壓與 地方的發展 紀錄了正在變化中的台灣面貌 之後總督府各單位陸續拍攝關於台 灣產業發展與地方風俗的新聞片 大多帶有教育宣導的目的 紀錄戰爭實況的相 關新聞片 也使台灣人瞭解世界局勢並培養愛國心 1923年開始引進上海製作的電影片 多未透過報紙宣傳而於各地播映 直到 1937年被嚴格查禁為止共進口約300部電影片 56而日治時期 台灣人也開始與 日本人合作拍攝電影 於 年間台灣約製作16部電影 唯其中僅有2部完 全由台灣人製作 其他則是由日本人主導 在總督府警務局嚴格電影審查制度下 台灣電影發展空間實為有限 57此外紀錄片部份則有少數對攝影具高度興趣的人 如鄧南光與劉吶鷗自行拍攝影片 包含紀錄自己家庭的影像 及其關注的社會現 象 這些由民間人士自行拍攝的影片 讓我們得以瞭解早期台灣社會風貌 (二)戰後初期發展 大陸電影引進與新聞報導 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1945年日本投降 國民政府接收台灣後 大陸至台的人 54 李道明 台灣電影史第一章 收入李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片研究書 目與文獻選集 上 頁 4 55 (1)台北(共 20 種) 紀錄台北城市的社會建設與生活場景 包含各行政機關的建築與運作情形 (2)蕃界(共 5 種) 當時蕃人生活的情景 (3) 日本當局討伐 生蕃 及 蕃人 的狀態(共 19 種) 追擊蕃人的實際情況 (4)鐵路旅行與地方漫遊(共 67 種) 沿著台灣縱貫鐵路來介紹各地景色 (5)基隆港與金山(共 9 種) 基隆港的風景 金山礦業之情況 更詳細的 台灣實況紹介 影片內 容 請參閱李道明 台灣電影史第一章 收入李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 片研究書目與文獻選集 上 頁 與葉龍彥 日治時代台灣紀錄片之歷史性分析 收 入李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片研究書目與文獻選集 上 頁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新北市 揚智文化 2012 頁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頁

48 員接收日治時期的器材與組織 以拍攝新聞片為主 拍攝的題材包含台灣的政治 民生議題 影片內容和安排與日治時代的類型相同 在全省少數幾家特約的戲院 放映 此時期影片有1945年 陳儀長官抵台 日本安騰簽降書台灣光復慶祝 狀況 介紹陳儀接收台灣過程的新聞片 1947年紀錄台灣民生的 今日之台灣 四輯等58 多為原來在台的日本籍技師協助拍攝 劇情片部份則引進上海製作的 影片 在戰後初期對光復的歡欣和對中國大陸的情感下 頗受歡迎 59 (三) 年代 電影興盛和現代紀錄片開端 國民黨撤退到台灣 大陸原有的數家官營電影製片廠也遷徙至此 成立包含 中國電影製片廠 簡稱中製 台灣電影製片廠 簡稱台製 與中央電影公司 簡 稱中影 等機構 他們在台灣拍攝的紀錄性影片 主要是新聞片 教育片 宣傳 片 傳承大陸時期的紀錄片傳統 重點放在宣傳政令與教育大眾 並未從紀實的 觀點拍攝具有人文精神和關心在地的紀錄片 60而台製拍攝的社會教育新聞短片 在後期也加入地方新聞報導 電影劇情片部份則於1939年出現國語片 在1950年代廈語片大量輸入同時 台語片於1955年開始直到1974間有極輝煌的發展 受到歌仔戲的影響與傳統娛樂 的愛好 各種類型的台語片廣受市場歡迎 甚至外銷到東南亞市場 然受到1954 年新聞局成立 電影檢查處 進行審查與電剪的影響 加上政府對語言的限制 帶有草根意識的台語片終於逐漸消失 只存在於眾人的回憶之中 年代政 府開始推展政策性電影 全面發展國語片 直到1970年代為止是電影黃金期 多 元電影類型由台語 健康寫實 鄉土寫實 社會寫實的轉變 以及民營多元化的 製片 市場的熱烈迴響 以及出口外銷各國的績效 使得台灣成為當時前幾名的 電影劇情片生產國 62 而1966年陳耀圻拍攝的 劉必稼 可說是台灣第一部具有現代形式的紀錄 片 陳耀圻在洛杉磯加州大學攻讀電影碩士學位 將當時歐美的真實電影概念引 入台灣 採用模擬同步錄音的方式製作 紀錄了其與拍攝對象劉必稼的互動關係 58 包含 台灣巡禮 美麗的水 偉大的水 台灣的工礦事業 與 台灣的農林業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頁 李道明 台灣紀錄片與文化變遷 收入李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片研究書目與文 獻選集 下 頁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頁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頁

49 呈現外省老兵在退伍後 到花蓮築水壩 開闢農場的生活 讓觀眾自己去接受影 像與聲音的訊息 63可說是台灣紀錄特定對象 輔以導演觀點呈現的開山之作 也對當時影像界帶來衝擊 (四)1970年代 電影沒落 電視發展與紀錄片興起 受到電影製片公司為求利益而製作大量迎合市場口味的影片 甚至常有上檔 日期衝突導致票房不好的問題 加上1962年以來電視台的開設 逐漸改變觀眾的 收視習慣 降低觀看電影的意願 與退出聯合國後快速惡化的國際情勢 導致台 灣電影從黃金期跌落谷底 電視頻道則促進紀錄片發展 年中國電視公司的 新聞集錦 節 目結合國外新聞影片與國內紀錄影片片段 開創了台灣在地紀錄影片的創作 1974年國禾傳播公司結合許多有志於此的年輕人 拍攝了台灣本土人文風情的 芬芳寶島 影集 如黃春明的 大甲媽祖回娘家 就是其中的代表作 呈現 出導演對鄉土的懷舊與感情 1976年中國電視公司的 六十分鐘 新聞雜誌節目 混合新聞報導與紀錄的單元 題材以具有新聞性的社會事件與人物為主 這些新 電視節目的製作 提供了本土有志之士拍攝在地議題紀錄片的機會 對鄉土的關 心是這時期影片的核心關懷 與文學界的鄉土文學運動有相輔相成之效 (五)1980年代 1990 新科技發展與多元題材 隨著1982年幾位新銳導演拍攝 光陰的故事 帶動 年間的 新 電影 浪潮 透過重視電影文學特質 逐漸獲得政府認可 成立獨立電影工作室 而建立 另一種電影 的新創作元素 既受到觀眾歡迎 也陸續得到國際影展邀 約 成為台灣電影一大突破 但受到現實環境所限 新電影 也只維持了5年 好光景便成為昨日黃花 64 紀錄片部份則開始蓬勃發展 隨著錄影器材不斷創新 更多人可以透過鏡頭 來拍攝他們關心的題材 政治壓力的解除 也讓多元的題材可以盡情發揮 官方 的補助一直是紀錄片很重要的經費來源 如廣電基金 公共電視台 文化建設委 63 李道明 台灣紀錄片與文化變遷 收入李道明主編 紀錄台灣 台灣紀錄片研究書目與文 獻選集 下 頁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頁

50 員會 行政院新聞局等單位 都扮演了紀錄片的推手 這時期尤其是1990年代後 的紀錄片題材非常多元 包含對鄉土的關懷 對政治的批評 民族誌電影的嘗試 原住民議題的關心 台灣多族群的關懷 對反對黨的支持 文學記錄 女性觀點 等 主題多以台灣歷史的思考與弱勢族群的處境為出發點 65反映了台灣當代的 社會問題 展現出多元社會風貌及活力 66 (六)1990年至今 世紀末 新世紀電影發展與地方多元紀錄片 1990年代 20世紀末台灣電影面臨工作人員的斷層 市場的萎縮 新興大眾 傳媒如有線電視成為主流 以及大陸電影的競爭等困境 但經由 國片輔導金 的政策扶持 以及少數有志之士如李安 張作驥 吳念真 侯孝賢 蔡明亮等人 的投入 也在夾縫中走出新的可能 而2000年開始則透過長期醞釀的文化軟實力 帶動台灣電影新的發展 出現人文寫實 流浪 公路 同志議題 城市 青春校 園 族群等各式電影 甚至紀錄片也成為電影院中頗受歡迎的片型之一 經由發 揮文化創意 與兩岸三地合作的經營模式 繼續摸索台灣電影的無限可能 67 除了躍上大銀幕之外 紀錄片逐漸成為台灣的全民運動 全景工作室從1995 年開始主導地方紀錄片人才的培訓 在全省北 東 中 南的地區培訓關心地方 或環境議題的熱心人士 他們的背景多元 族群身份也不同 開始透過攝影機來 記錄 展現對當地的關懷與理想 這些民間自發性力量的產生 與台灣社會產生 許多關懷社會的基金會有關 推動大眾來審視自己在地的議題 因而產生了全民 攝影的運動 68全民攝影運動的開展 也與科技進步 攝影DV器材的價格便宜 非線性剪輯技術的發達相關 使得拍攝紀錄片的門檻大為降低 任何人只要買得 起一台簡單的DV 搭配數位剪輯軟體 即可加入拍攝的行列 除了民間人士自發的參與紀錄片攝製外 政府單位推動的社區營造 大家來 寫村史和影像培訓工作等 也產生許多關心地方的在地影像工作者 從地方出發 以當地人的角度來紀錄自己關心的事情 展現主流媒體以外的影像論述 以鏡頭 65 孫榮光 客家紀錄片與真相的還原 客家紀錄片的社會意涵與影像美學 頁 12 本文只是簡略介紹當時的台灣紀錄片發展趨勢 若要對 1980 年代的紀錄片有更深入的瞭解 請參閱王慰慈 台灣紀錄片的發展脈絡 台北市立教育大學社會科教育學系 影視史學與人 文空間成果發表會暨音像紀錄研習營 研習手冊 台北 台北市立教育大學社會科教育學系 2009 頁 徐樂眉 百年台灣電影史 頁 王慰慈 台灣紀錄片的發展脈絡 台北市立教育大學社會科教育學系 影視史學與人文空 間成果發表會暨音像紀錄研習營 研習手冊 頁

51 重新書寫地方的歷史 這股潮流還在持續發展中 相信將會帶來更多采多姿的台 灣風情 (七)客家動態影像發展 客家族群在台灣一直面臨人數較少 語言文化即將消失的危機 於 1955 年 代蓬勃發展的台語片電影中 也沒有客家族群用自身母語發聲的機會 直到 1973 年 茶山情歌 才出現使用客家山歌音樂 與客家文化相關的電影 方才開啟台 灣電影史上可見的 客家身影 而紀錄片部份早期發展與公部門補助的電視節 目緊密相連 這也是彭啓原客家影像創作出現的起因 而伴隨客家委員會成立 和訴求全客語頻道的客家電視台成立 也持續推動台灣客家紀錄片創作的風潮 1. 電影 參考桃園縣文化局於 年間舉辦 客家影展 前後選出 12 部含有 客家元素的台灣電影清單 加上 2008 年客家委員會主導 拍攝台灣首部以客家 語發音之客家抗日故事電影 一八九五乙未 而將這些具有客家元素 可視為 客家動態影像的電影整理如下 表 2-1 台灣客家電影相關作品一覽表 片名 出品時間 導演 語言 茶山情歌 1973 劉師坊 客 小城故事 1979 李行 國 原鄉人 1980 李行 國 源 1980 陳耀圻 國 大湖英烈 1981 張佩成 國 1982 侯孝賢 國 1984 侯孝賢 在那河畔青草 青 冬冬的假期 客家元素 客語發音 客家山歌 苗栗三義木雕產業 場景 客 家大戲片段 美濃客籍作家鍾理和傳記 清代廣東嘉應州客籍移民遷徙 苗栗 開採石油拓荒 客籍抗日人士羅福星傳記 新竹客家庄內灣場景 描述代課 與鎮上老師愛情故事 客 國 閩 東東暑假回苗栗銅鑼外公家故 33

52 事 童年往事 1985 侯孝賢 客 國 閩 魯冰花 1989 楊立國 國 閩 青春無悔 1993 周晏子 客 國 閩 好男好女 1995 侯孝賢 客 國 閩 客家少年阿哈咕 外省客家人移 居台灣 根據客籍作家鍾肇政原著改編 美濃青年愛上家鄉女工 全片主 要以客語發音 客家青年鍾浩東受白色恐怖迫 害的故事 客家青年小偉與阿傑面對都會 美麗時光 2002 張作驥 客 國 閩 現實的不同處理方式 閩 客 外省相處情況 一八九五乙未 2008 洪智育 客 閩 日 1895 日本人接收台灣 客家人抗 日過程 資料來源 參考桃園縣文化局 客家影展 影片片單 筆者整理 從具有客家元素的電影中可發現 客家地區 客家語言 族群關係 客籍人 士傳記等為主要的內容 在 客家電影 還無法明確定義的狀況下 僅能透過這 些文化上的客家元素 作為評斷依據 紀錄片 台灣客家紀錄片仍在發展中 形式多元而活潑 欲對其進行研究 需要先下 個定義 筆者引用聯合大學孫榮光對客家紀錄片的定義 凡是在相當比例上與 客家族群 社區 文化或語言相關的紀錄片 皆屬於此一範疇 70為基礎 進 一步發展成 非劇情片中 導演族群屬性 使用語言 拍攝地區 與 拍 攝內容 等方面與客家有密切關係者 即為本研究所定義的客家紀錄片 不論是 否為簡短的新聞報導性節目 或單一主題深入報導的形式 只要有一定程度與客 家相關的內容 且創作者透過影像呈現其觀點 足以使觀眾對客家族群有所瞭解 的影片 即屬本研究處理的對象 雖然此定義稍嫌廣泛了些 然影像內容的界 69 黃琬喬 尋找客家影像 台灣電影中客家族群表現與形象分析研究 高雄 國 立高雄師範大學客家文化研究所碩士論文 2010 頁 孫榮光 客家紀錄片與真相的還原 客家紀錄片的社會意涵與影像美學 頁 14 34

53 定, 有 時 確 實 難 以 拿 捏 ; 加 上 對 於 客 家 族 群 的 影 像 紀 錄, 在 1988 年 客 家 運 動 之 前 非 常 缺 乏, 又 因 當 時 社 會 並 不 重 視 本 省 人 內 部 的 差 異 性, 因 此 鮮 有 以 客 家 作 為 拍 攝 對 象, 因 此 筆 者 採 用 較 廣 泛 的 定 義 以 盡 可 能 包 含 所 有 與 客 家 相 關 的 紀 錄 片, 待 日 後 相 關 研 究 成 果 更 多 發 展 更 成 熟 時, 即 可 對 此 定 義 進 行 修 正 綜 合 時 代 與 影 視 發 展 背 景, 筆 者 簡 單 分 期 介 紹 台 灣 客 家 動 態 影 像 發 展 過 程 如 下 : 71 (1) 日 治 時 期 約 1930 年 代 到 1949 年 為 客 家 紀 錄 片 發 展 第 一 期, 此 期 特 色 為 官 方 拍 攝 的 影 片 多 為 政 治 宣 傳 片 或 新 聞 片, 並 未 特 別 關 注 客 家 議 題 特 別 的 是, 出 身 新 竹 北 埔 姜 家 的 鄧 南 光, 除 了 對 平 面 靜 態 攝 影 有 興 趣 而 終 身 投 入 外, 也 用 8 釐 米 底 片 拍 攝 了 家 居 生 活 與 社 會 紀 實, 是 1930 年 代 極 難 得 的 動 態 影 像 之 紀 錄 (2) 戰 後 年 為 萌 芽 期, 戰 後 的 台 製 中 製 與 中 影 所 拍 攝 的 紀 錄 片, 主 要 是 新 聞 片 教 育 片 宣 傳 片 ; 較 少 拍 出 具 有 人 文 精 神 反 應 社 會 問 題 的 紀 錄 片 72 這 些 為 國 家 服 務 的 製 片 廠, 拍 攝 題 材 多 以 宣 揚 統 治 績 效 對 政 治 領 袖 的 敬 愛 反 共 宣 傳 等, 並 未 處 理 地 方 甚 至 族 群 議 題 73 直 到 1970 年 代, 隨 著 台 灣 經 濟 發 展 政 治 局 勢 逐 漸 有 所 變 化, 無 線 電 視 台 的 開 播 也 帶 來 電 視 紀 錄 片 的 發 展, 開 始 出 現 一 些 民 間 傳 播 公 司 承 包 電 視 台 的 案 子 進 行 拍 攝, 社 會 大 眾 對 台 灣 鄉 土 議 題 的 關 心 使 台 灣 人 文 風 情 的 紀 錄 片 開 始 出 現 加 上 1983 年 廣 電 基 金 成 立, 其 發 展 公 共 電 視 之 宗 旨, 提 供 了 更 廣 泛 議 題 節 目 的 補 助 製 作 與 此 同 時,1970 年 代 末 的 政 治 反 對 運 動, 開 啟 了 一 條 民 間 獨 自 製 作 具 有 反 叛 性 格 的 紀 錄 片 發 展, 跳 脫 政 府 對 影 像 的 控 制, 而 以 打 游 擊 的 方 式 拍 攝 製 作 與 發 行, 提 供 民 眾 主 流 媒 體 之 外 的 新 聞 報 導 台 灣 紀 錄 片 發 展 遂 逐 漸 走 上 既 受 到 官 方 補 助 影 響 又 有 部 份 自 主 創 作 的 道 路, 隨 著 政 治 逐 漸 開 放 民 主 發 展 結 合 對 地 方 鄉 土 的 關 注, 此 時 期 也 開 始 出 現 與 客 家 議 題 相 關 的 紀 錄 片, 但 極 為 少 數 多 以 單 集 節 目 的 方 式 呈 現, 拍 攝 對 象 也 集 中 在 美 濃 桃 竹 苗 等 客 家 族 群 聚 居 的 地 方, 議 題 多 集 中 在 其 特 有 的 文 化 產 業 上, 可 謂 是 台 灣 客 家 紀 錄 片 開 始 萌 芽 的 階 段 71 此 分 期 為 筆 者 參 考 前 文 的 台 灣 動 態 影 像 發 展 歷 史, 結 合 台 灣 歷 史 變 遷 與 客 家 族 群 發 展 而 來, 結 合 筆 者 於 2010 年 參 與 彭 啟 原 主 持 的 行 政 院 客 家 委 員 會 台 灣 客 家 文 化 中 心 籌 備 處 補 助 的 台 灣 客 家 紀 錄 片 蒐 集 整 理 計 畫 專 案 之 部 份 成 果 唯 此 分 期 仍 顯 粗 糙, 尚 有 許 多 不 足 之 處 待 補 充, 希 望 透 過 此 分 期 的 整 理 作 為 了 解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的 背 景 光 譜 72 李 道 明, 台 灣 紀 錄 片 與 文 化 變 遷, 收 入 李 道 明 主 編, 紀 錄 台 灣 : 台 灣 紀 錄 片 研 究 書 目 與 文 獻 選 集 ( 下 ), 頁 政 府 推 行 的 國 語 政 策, 使 民 眾 無 法 在 公 開 場 合 說 母 語 方 言, 加 上 強 調 中 國 化 的 教 育 方 針, 使 得 在 台 灣 一 直 以 來 閩 南 與 客 家 兩 大 方 言 群 的 歧 異 性 在 當 時 被 減 弱,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擁 有 大 量 行 政 資 源 的 外 省 人 與 被 統 治 的 本 省 人 之 別, 但 在 威 權 統 治 的 時 期, 這 些 矛 盾 衝 突 都 被 壓 抑 35

54 (3) 年 為 發 展 期,1987 年 台 灣 解 除 戒 嚴,1988 年 12 月 28 日 客 家 社 團 在 台 北 舉 行 還 我 母 語 運 動 大 遊 行, 除 了 展 現 台 灣 客 家 人 的 存 在, 呼 籲 正 視 客 家 話 流 失 的 問 題, 也 凝 聚 了 新 的 台 灣 客 家 認 同, 使 社 會 大 眾 開 始 關 注 客 家 族 群 電 視 台 也 逐 漸 出 現 專 對 客 家 進 行 介 紹 的 報 導 節 目, 開 始 有 系 統 全 面 性 的 介 紹 台 灣 客 家, 宣 揚 客 家 特 色 與 文 化 傳 承, 跳 脫 課 本 中 對 客 家 人 的 刻 板 印 象, 客 家 紀 錄 片 開 始 發 展 此 時 期 出 現 幾 位 重 要 的 客 家 紀 錄 片 工 作 者, 像 是 最 早 在 台 視 製 播 報 導 台 灣 各 地 客 家 風 情 節 目 鄉 親 鄉 情 的 張 致 遠, 從 1989 年 到 1999 年 間 共 播 出 493 集, 是 台 灣 最 早 客 語 發 音 的 報 導 節 目 南 部 影 像 工 作 者 邱 才 彥 在 1990 年 拍 攝 16 釐 米 的 穿 藍 衫 的 女 人 電 影 紀 錄 片 而 從 1989 年 開 始 投 入 客 家 文 化 影 像 紀 錄 的 彭 啓 原, 陸 續 製 作 了 1990 年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一 季 (10 集 ) 1991 年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二 季 (10 集 ) 1993 年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15 集 ) 1996 年 客 家 風 土 誌 (10 集 ) 1997 年 客 家 庄 (13 集 ) 與 1998 年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產 業 篇 (13 集 ) 等 多 由 廣 電 基 金 補 助 的 電 視 節 目, 可 見 還 我 母 語 運 動 之 後, 政 府 對 客 家 議 題 的 開 放, 以 及 民 間 人 士 的 關 注, 使 得 大 量 介 紹 客 家 的 報 導 節 目 得 以 出 現 而 關 於 客 家 題 材 的 處 理, 一 開 始 多 集 中 在 客 家 特 有 文 化 面 貌, 如 林 作 庸 1988 年 的 美 濃 傘 廣 電 基 金 1989 年 民 族 藝 術 薪 傳 錄 :3: 客 家 山 歌 之 后 ( 介 紹 賴 碧 霞 ) 與 1989 年 向 上 傳 播 的 廟 會 第 10 集 : 新 埔 義 民 祭 等 ; 而 張 致 遠 彭 啓 原 等 則 改 以 全 方 面 對 客 家 進 行 介 紹, 不 論 是 區 域 ( 全 台 各 地 客 家 庄 ) 語 言 ( 各 種 腔 調 ) 歷 史 發 展 宗 教 信 仰 社 會 議 題 產 業 等, 都 是 此 時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題 材, 並 透 過 電 視 台 播 放 產 生 極 大 的 影 響 力 1999 年 新 聞 局 委 託 彭 啓 原 製 作 的 國 際 宣 傳 片 台 灣 客 家, 更 突 顯 了 台 灣 客 家 族 群 之 重 要 性, 也 是 進 行 外 交 工 作 宣 傳 台 灣 的 一 大 主 題, 並 提 高 台 灣 在 國 際 上 的 能 見 度 惟 受 限 於 攝 影 器 材 仍 然 昂 貴 線 性 剪 接 需 要 專 業 知 識, 紀 錄 片 的 拍 攝 依 然 侷 限 在 專 業 的 傳 播 公 司 內, 一 般 社 會 大 眾 多 只 能 扮 演 影 片 接 受 者, 而 無 法 進 行 拍 攝, 此 時 影 像 創 作 權 仍 集 中 在 專 業 人 士 手 上 (4)2001 年 至 今 為 多 元 & 在 地 期,2001 年 成 立 的 行 政 院 客 家 事 務 委 員 會, 由 中 央 機 關 負 責 推 動 客 家 事 務, 尤 其 著 重 在 文 化 推 廣 方 面, 影 視 的 部 份 也 是 重 點 之 一 客 家 委 員 會 於 2003 年 推 動 客 家 影 像 人 才 培 訓 計 畫, 由 民 視 承 辦 彭 啓 原 擔 任 班 導 師, 招 收 29 名 對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有 興 趣 者, 進 行 半 年 集 中 訓 練 的 課 程, 36

55 該 班 29 位 學 員 於 課 程 結 束 後, 舉 辦 29P 客 上 癮 影 展, 部 份 學 員 日 後 推 出 客 觀 系 列 影 展, 74 透 過 鏡 頭 來 觀 看 客 家, 並 成 立 台 灣 客 家 音 像 紀 錄 學 會, 作 為 推 廣 客 家 紀 錄 工 作 的 組 織, 部 份 成 員 至 今 仍 在 各 地 持 續 進 行 客 家 影 像 紀 錄 的 工 作, 75 為 客 家 委 員 會 推 動 影 像 培 訓 工 作 之 始 2005 年 客 家 委 員 會 開 始 透 過 社 區 大 學 全 國 促 進 會 以 各 地 社 區 大 學 作 為 培 育 客 家 影 像 人 才 的 搖 籃, 76 透 過 社 大 結 合 地 方 民 眾, 發 展 出 具 有 在 地 特 色 的 紀 錄 片, 目 前 已 累 積 100 餘 件 作 品, 77 雖 然 品 質 不 一, 但 可 視 為 大 眾 以 鏡 頭 書 寫 地 方 歷 史 重 新 建 構 客 家 認 同 的 嘗 試 2003 年 客 家 電 視 台 成 立, 開 始 製 作 全 客 語 發 音 的 節 目 和 新 聞, 達 成 1988 年 還 我 母 語 運 動 的 訴 求 在 客 台 製 播 節 目 中, 客 家 新 聞 雜 誌 作 客 他 鄉 世 紀 的 寶 貝 我 的 客 家 新 朋 友 六 堆 常 民 人 物 誌 與 1394 打 戲 路 皆 屬 於 紀 錄 片 類 型 的 節 目, 其 中 1394 打 戲 路 是 2007 年 開 始 向 社 會 大 眾 徵 選 紀 錄 短 片 的 活 動, 並 在 客 台 播 出 得 獎 的 作 品, 有 助 於 推 廣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創 作 隨 著 二 十 世 紀 末 以 來 影 像 紀 錄 工 具 的 不 斷 發 明, 現 在 DV 功 能 已 可 媲 美 1980 年 代 的 專 業 攝 影 器 材, 使 用 電 腦 軟 體 進 行 剪 接 工 作 也 變 得 非 常 容 易, 使 得 紀 錄 片 創 作 的 進 入 門 檻 大 幅 降 低, 如 同 前 文 提 及 的 全 民 攝 影 運 動, 套 用 在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發 展 也 適 用, 配 合 客 家 委 員 會 的 推 廣 與 培 訓, 從 事 客 家 紀 錄 片 拍 攝 者 大 幅 增 加, 他 們 可 能 沒 有 影 像 專 業 的 背 景, 但 多 能 透 過 結 合 自 己 本 身 的 專 長 而 拍 攝 出 更 多 元 在 地 的 客 家 紀 錄 片, 有 關 客 家 的 各 種 議 題 如 建 築 語 言 音 樂 宗 教 地 方 議 題 產 業 等 等, 都 是 這 些 新 興 客 家 紀 錄 片 的 題 材, 開 創 了 今 日 多 元 豐 富 的 客 家 紀 錄 片 風 貌 年 的 客 觀 影 展 共 有 26 部 作 品 75 如 台 東 的 韓 筆 鋒 導 演 嘉 義 的 吳 平 海 導 演 等 人, 至 今 都 仍 持 續 紀 錄 當 地 客 家 身 影 76 包 含 台 北 文 山 社 區 大 學 高 雄 旗 山 社 區 大 學 平 鎮 社 區 大 學 苗 栗 社 區 大 學 風 城 社 區 大 學 南 島 社 區 大 學 山 線 社 區 大 學 鳳 山 社 區 大 學 屏 北 社 區 大 學 新 楊 平 社 區 大 學 新 營 社 區 大 學 宜 蘭 社 區 大 學 與 竹 北 社 區 大 學 等 十 三 所 社 大 都 曾 參 與 地 域 則 包 括 台 北 桃 園 新 竹 苗 栗 台 中 台 南 嘉 義 高 雄 屏 東 宜 蘭 與 台 東 等 區 域 年 社 大 影 像 班 共 有 19 部 作 品,2006 年 社 大 影 像 班 共 有 26 部 作 品,2007 年 社 大 影 像 班 共 有 26 部 作 品,2009 年 社 大 影 像 班 共 有 31 部 作 品,2010 年 社 大 影 像 班 共 有 37 部 作 品,2012 年 社 大 影 像 班 則 有 26 部 作 品, 合 計 165 部 2013 年 則 改 由 客 家 電 視 台 舉 辦 此 一 客 家 影 像 人 才 培 育 計 畫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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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三章 彭啓原影像創作第一期 彭啓原於 1980 年擔任結婚錄影助理 開始投入紀錄影像創作 於 1989 年 還我母語運動後 正式取得拍攝客家題材電視節目的機會 由 客家風情畫 全 三季製作過程逐漸摸索應如何進行的各種嘗試 開啟與文史工作者的合作 到 遙 遠歸鄉路 介入地方參與社會運動 得到紀錄片導演的肯定 和 客家風土志 與學者合作帶來的歷史感 在 客家庄 進行主題性的連結論述 更在 小客庄 的故事 產業篇 初步建立具有歷史感的影像書寫模式 為摸索探尋的第一期劃 下句點 第一節 影像創作開端 彭啓原 1953 年出生於桃園楊梅 因自小受到喜愛攝影的父親影響 一直對 影像十分有興趣 就讀新竹高中時拿著父親留下的相機開始練習攝影 參與學校 的攝影社 為班上活動擔任專屬攝影師 練習攝影技巧 除了得到成就感也是其 抒壓的管道 大學進了文化學院戲劇系影劇組 因系上是以舞台劇相關課程為主 與其興趣不符 故攝影依舊是他課餘的重要活動 但這段時間透過電影觀賞 並 有了實際拍攝八釐米影片的經驗 雖然因經濟問題而無法延續 仍奠下他對電影 這類動態影像創作的興趣與基礎 年退伍後 彭啓原應徵第一份工作為攝影助理 接觸到以電子攝影機 拍攝結婚錄影的領域 從此展開其影像創作的生涯 當時台灣剛引進手提電視攝 影機 ENG Electric News Gathering 與 1970 年代以來電視台使用的十六厘米 電影片拍攝 再轉成電視訊號播出不同 ENG 的攝影機跟錄影機為分離式設計 輕便許多 也可以將畫面拷貝進行簡單編輯 拍攝時只要一個人拿攝影機 一個 人協助背錄影機 不必受到空間場地的限制 能快速與大量的進行影像攝製 經 由擔任攝影助理的經驗 使得彭啓原決定自己創業 投入這個領域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2 月 2 日 2010 年 4 月 8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2 月 2 日 2010 年 4 月 8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39

58 在 與 大 學 同 學 合 資 購 買 器 材, 開 啟 以 結 婚 錄 影 為 主 要 業 務 的 攝 影 工 作 後, 受 到 不 斷 有 新 的 攝 影 器 材 引 入 以 及 市 場 競 爭 激 烈 之 影 響, 使 得 其 獲 利 不 如 預 期, 一 開 始 在 台 南 接 案 子, 後 來 則 是 台 北 台 南 四 處 奔 波, 為 了 打 平 收 支 而 努 力 並 逐 漸 摸 索 出 自 己 的 攝 影 方 式, 結 合 拍 攝 電 影 的 經 驗, 將 婚 禮 紀 錄 融 入 訪 問 對 話, 成 為 既 有 劇 情 又 有 感 情 的 作 品, 這 段 時 間 的 歷 練 打 下 其 深 厚 基 礎 攝 影 能 力, 也 磨 練 出 臨 場 反 應 能 力 80 繼 結 婚 錄 影 後, 彭 啓 原 與 同 學 成 立 的 懷 寧 傳 播 公 司 經 由 廣 告 公 司 的 牽 線, 於 1985 年 起 逐 漸 以 拍 攝 工 商 簡 介 為 其 主 要 業 務, 為 各 公 司 拍 攝 工 廠 生 產 線 商 品 介 紹 和 企 業 文 化 等 等, 因 為 工 商 簡 介 的 品 質 要 求 更 高, 加 上 攝 影 器 材 不 斷 推 陳 出 新, 所 以 其 收 入 大 多 又 轉 投 入 購 買 新 的 攝 影 器 材, 在 這 種 循 環 下 成 為 公 司 發 展 一 大 負 擔, 恰 逢 電 視 台 開 始 外 包 委 託 傳 播 公 司 製 作 電 視 節 目, 有 一 些 團 隊 沒 有 自 己 的 器 材 和 攝 影 團 隊, 故 租 借 攝 影 器 材 逐 漸 成 為 其 公 司 的 外 快 來 源 年 有 一 批 客 家 山 歌 界 的 唱 將 打 算 拍 攝 介 紹 客 家 山 歌 的 錄 影 帶, 而 集 資 邀 請 了 一 位 中 央 電 影 公 司 的 導 演 來 主 導, 進 行 姑 嫂 看 燈 山 歌 歌 舞 劇 的 拍 攝 工 作, 但 實 際 上 該 導 演 是 一 位 電 影 化 妝 師, 而 該 片 的 拍 攝 進 行 得 十 分 不 順 利, 也 導 致 這 台 灣 第 一 部 民 間 集 資 自 製 的 客 家 山 歌 節 目 以 失 敗 做 結 年 因 應 國 內 外 對 公 共 媒 體 的 要 求, 新 聞 局 成 立 財 團 法 人 廣 播 電 視 基 金 會 ( 簡 稱 廣 電 基 金 會 ), 其 下 設 立 公 共 電 視 製 播 小 組, 透 過 向 華 視 中 視 台 視 徵 調 時 段 播 放 節 目, 同 時 每 年 有 兩 次 向 外 徵 求 企 劃 案 的 機 會, 帶 動 了 民 間 製 作 電 視 節 目 的 風 潮, 也 促 進 了 台 灣 紀 錄 片 的 發 展 1986 年 彭 啓 原 參 與 拍 攝 公 共 電 視 節 目 鄉 聲 曲 韻 工 作, 介 紹 中 國 到 台 灣 各 地 方 的 民 謠 特 色, 其 中 有 一 集 客 家 之 屬 則 是 介 紹 客 家 山 歌, 透 過 此 機 會 運 用 當 初 姑 嫂 看 燈 的 資 料 進 行 剪 輯, 為 彭 啓 原 公 共 電 視 節 目 創 作 之 始 這 次 創 作 經 驗 啟 發 彭 啓 原 製 作 客 家 電 視 節 目 的 想 法, 經 過 蒐 集 客 家 人 客 家 雜 誌 等 資 料 參 考 後, 於 1988 年 初 提 出 歲 月 情 懷 話 客 家 83 十 三 集 客 家 節 目 企 劃 案, 80 彭 啓 原 口 述, 訪 談 者 江 沐 家,2010 年 2 月 2 日 2010 年 4 月 8 日 於 台 北 彭 啓 原 工 作 室 訪 問 81 彭 啓 原 口 述, 訪 談 者 江 沐 家,2010 年 2 月 2 日 2010 年 4 月 8 日 於 台 北 彭 啓 原 工 作 室 訪 問 82 彭 啓 原 口 述, 訪 談 者 江 沐 家,2010 年 2 月 2 日 2010 年 4 月 8 日 於 台 北 彭 啓 原 工 作 室 訪 問 83 歲 月 情 懷 話 客 家 十 三 集 規 劃 : 第 一 集 : 誰 知 盤 中 飧, 粒 粒 皆 辛 苦 - 客 家 人 的 米 食 第 二 集 : 巧 手 捻 出 百 樣 花 - 談 客 家 人 的 各 式 糕 餅 製 作 第 三 集 : 樸 實 無 華 原 鄉 人 - 客 家 人 衣 的 特 色 第 四 集 : 三 合 四 合 圍 龍 來 - 談 客 家 人 的 住 40

59 送交公視製播小組評審 惟受到當時政府推行國語政策之影響 如 1972 年起華 視 中視和台視聯合響應文化局呼籲 自律 方言節目不得超過全部節目時間 的 加上面對 1980 年代的黨外運動 1983 年新聞局提出 電視節目製作 規範 中更明白指出要 推行國語政策 統一全國語言 85 這些對方言節目的 侷限 導致 歲月情懷話客家 得到部份評審 這個節目內容完全只以客家族群 為主體 擔心造成台灣脆弱的族群關係更加分裂 86之意見 而沒有通過 1988 年 12 月 28 日發生 還我母語運動 客家族群走上街頭遊行 訴求 還 我母語 以及 開放客語廣播與電視節目 經由實際參與社會運動 讓台灣社 會重新正視這群長期隱形的客家身影 並透過積極參與政治活動 與政黨的交流 互動爭取自身有利條件等 揭開新的台灣客家族群發展歷程 也是在這樣的背景 之下 有感於自身文化的美麗 以及唯有透過公家的力量 方能在商業媒體的電 視頻道 擁有發言的公共空間之理念出發87 彭啓原重新投入公共電視節目製作 開啟 20 餘年來的客家影像創作生涯 第二節 建構客家影像論述 從 年 客家風情畫 全三季 1996 年 客家風土志 1997 年 客家庄 到 1998 年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歷經近十年 80 多集的作品 累積 彭啓原從對客家影像創作的陌生和摸索 逐漸找到文史工作者進行協助 第五集 家在山的那一邊 談客家的 堂號 來源 第六集 緣定三生 談客家人的 婚俗 第七集 一束清香表誠意 談客家人的 信仰與節慶 第八集 哪有山歌船載來 談客家 山歌 第九集 月光光 秀才郎 談客家 童謠與戲曲 第十集 編織一生悲歡歲月 談客家人 手工技藝 第十一集 心繫家國 談客家人愛鄉愛國的歷史故事 第十二集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談客家人特性 第十三集 三更燈火五更雞 談客家人的日常習性 資料來源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影像的時代變化 手稿 未出版 頁 6-7 三電視台響應 減少方言節目 聯合報 1972 年 4 月 13 日 第 7 版 何貽謀 廣播與電視 台北 三民書局 1992 頁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影像的時代變化 手稿 頁 5 王慰慈編著 文化紀錄片研討匯集 台北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1997 頁

60 和地方耆老的深度交流 以及學院內專業學者的合作 逐步建立自己田野調查 拍攝工作流程以及具有歷史意識的影像書寫風格 而從中建構出其特有的客家影 像論述模式 本節透過各時期的作品內容與特色分析 作為了解彭啓原創作歷程 演變的切入點 從中可看到其影像創作發展中 除導演個人學養因素外 文史工 作者 學者等的重要影響 觀點 方法 以及社會環境發展形塑的氛圍 都是 推動其客家影像創作的潛在助力 一 1991年 客家風情畫 第一季 1988 年還我母語運動之後 彭啓原再度向公共電視製播小組提出修改後的 客家節目企劃案 名稱改為 客家風情畫 依據原來對客家文化的認識與想像 共規劃十集節目內容 其中第 3 集 日求三餐夜求一宿 既是徵選時的試製樣帶 後並獲得第三屆優良錄影節目金帶獎生活文化類的肯定 (一)各集內容 表 3-1 客家風情畫 第一季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主題 第一集 濃濃原鄉情 第二集 不赤足不便做事 地點 屏東 苗栗 斗六 簡介客家歷史 文化 宗 族 建築 堂號 與變遷 苗栗 屏東內埔 關 客家婦女 樟腦業 重視 西 讀書 客家精神 日求三餐夜求一宿 第三集 內容 第三屆優良錄影節目金 桃園 帶獎(1991)生活文化類 客家飲食文化 醃漬 鹹 香肥 米食 第四集 有錢十里香 何必新衣裳 美濃 苗栗 客家服飾文化 繡品 第五集 歡天喜地討輔娘 八德 客家傳統婚禮介紹 第六集 敬宗追遠 民德歸厚 湖口 頭份等 第七集 敬神如神在 第八集 七分鑼鼓三分唱 楊梅 苗栗 第九集 哪有山歌船載來 台北 新埔 屏東 慎終追遠 祭祖 掃墓 風水觀念 美濃 苗栗 台南 伯公 三山國王信仰 忠 淡水 42 義祠 義民廟 八音 採茶戲 客家大戲 榮興劇團 山歌文化與演變 南北差 異

61 南 投 神 木 村 彰 化 二 日 據 時 代 再 移 民 奮 鬥 過 第 十 集 能 賣 祖 宗 田 不 忘 祖 宗 言 林 宜 蘭 雙 連 埤 程, 保 存 客 家 文 化 資 料 來 源 :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一 季 全 十 集 ( 台 北 : 廣 播 電 視 事 業 發 展 基 金,1991), 筆 者 整 理 客 家 風 情 畫 節 目 企 劃 是 以 介 紹 客 家 文 化 出 發, 從 系 列 名 稱 即 可 看 出 此 一 構 思, 十 集 內 容 共 含 括 客 家 歷 史 產 業 婦 女 飲 食 服 飾 婚 禮 祭 祖 信 仰 音 樂 戲 劇 乃 至 再 移 民 發 展 等 主 題, 透 過 每 集 23 分 鐘 的 影 片 帶 領 觀 眾 走 入 客 家, 跟 隨 鏡 頭 看 到 台 灣 客 家 文 化 面 貌 圖 3-1 醃 酸 菜 的 前 製 作 業 圖 3-2 製 作 米 食 - 湯 圓 資 料 來 源 : 日 求 三 餐 夜 求 一 宿 資 料 來 源 : 日 求 三 餐 夜 求 一 宿 作 為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的 第 一 部 作 品, 因 為 擔 心 無 法 駕 馭, 所 以 他 邀 請 了 擔 任 中 央 電 影 公 司 副 導 演 的 學 長 林 浩 平 來 擔 任 導 演, 協 助 攝 製 以 客 家 米 食 文 化 為 主 題 的 企 劃 樣 帶, 透 過 電 影 拍 攝 的 工 作 模 式, 將 所 有 製 作 過 程 詳 細 安 排 好, 由 導 演 指 揮 邀 請 來 的 親 朋 好 友 演 員 配 合 劇 本 的 方 式 進 行, 但 發 現 這 初 步 嘗 試 呈 現 的 畫 面 過 於 僵 硬 和 不 自 然, 再 結 合 客 家 庄 成 長 記 憶 後, 彭 啓 原 逐 漸 摸 索 出 其 以 拍 攝 對 象 為 主 體, 讓 其 自 由 發 揮 不 過 多 干 預 的 創 作 風 格, 此 方 式 其 實 就 是 現 代 紀 錄 片 的 創 作 核 心, 也 為 其 日 後 投 入 紀 錄 片 領 域 奠 下 基 礎 88 在 試 製 樣 帶 順 利 通 過 審 查 後, 彭 啓 原 著 手 開 始 由 北 到 南 的 拍 攝 工 作, 原 本 是 請 林 浩 平 擔 任 導 演 配 合 一 位 對 電 視 節 目 製 作 很 有 經 驗 的 客 家 籍 林 小 姐 共 同 進 行, 後 來 發 現 兩 者 對 拍 攝 方 式 意 見 不 一 雙 雙 退 出 製 作 團 隊, 只 好 自 己 一 肩 扛 起 與 此 同 時, 經 由 製 作 鄉 親 鄉 情 介 紹 各 地 客 家 風 貌 的 張 致 遠 先 生 協 助, 89 開 始 不 斷 摸 索 如 何 呈 現 心 目 中 理 想 的 節 目 內 容, 如 何 與 拍 攝 題 材 和 對 象 互 動, 以 及 如 何 88 彭 啓 原 口 述, 訪 談 者 江 沐 家,2010 年 2 月 2 日 於 台 北 彭 啓 原 工 作 室 訪 問 89 彭 啓 原 口 述, 訪 談 者 江 沐 家,2010 年 6 月 7 日 於 台 北 彭 啓 原 工 作 室 訪 問 ; 彭 啓 原, 影 像 製 作 二 十 年 : 初 試 啼 聲 客 家 風 情 畫 的 企 劃 與 製 作, 頁

62 建構出完整的節目內容 (二)節目特色 1. 完整含括客家文化的企圖 因 客家風情畫 第一季是由 歲月情懷話客家 節目企劃改寫而來 在彭 啓原規劃中是以此十集內容就要介紹完客家文化 因此介紹範圍包含歷史 信仰 禮俗 音樂等精神與物質文化內涵 可以看出他關懷的內容 以及當時缺乏對客 家文化的全面認識 因此這系列可說與導演自身的客家庄經驗密切相關 透過電 視節目呈現其熟悉的客家文化 2. 諮詢學者專家 圖 3-3 地方文史工作者陳運棟先生 圖 3-4 輔仁大學歷史系尹章義教授 資料來源 濃濃原鄉情 資料來源 敬神如神在 在參考陳運棟著作的 客家人 後 於第 集邀請陳運棟校長來 介紹客家與分享其自身客家經驗 除了扮演知識講授的權威角色外 也是客家經 驗的受訪者 第 7 集介紹客家信仰時 邀請到輔仁大學歷史系尹章義教授來講解 三山國王 媽祖信仰 新莊 輔以客家人於台灣的開發史 族群關係等背景 為其與專業史家合作的開始 也透過畫面將小眾的史學研究能廣為大眾所知 具 有推廣的積極功效 第 8 集則請到文化大學音樂系鄭榮興教授介紹客家八音和客 家戲劇 44

63 圖 3-5 文化大學音樂系鄭榮興教授 資料來源 七分鑼鼓三分唱 圖 3-6 作家鍾肇政先生 資料來源 不赤足不便做事 除了學者之外 第 2 集邀請到客籍作家鍾肇政分享樟腦業與客家人生活 第 8 集請榮興劇團的黃秀滿女士分享其從事客家戲劇演出的生涯歷程 第 9 集則請 賴碧霞女士介紹客家山歌各種曲調並示範演唱 圖 3-7 榮興劇團黃秀滿小姐 資料來源 七分鑼鼓三分唱 圖 3-8 山歌歌后賴碧霞女士 資料來源 哪有山歌船載來 3. 介紹式內容難以深入 在缺乏客家研究與田野論述的當時 甚至影像製作部份也只有電影方式可供 借鏡 其參考資料僅有 客家人 與 客家雜誌 雖然可作為大綱式認識和個 別小議題關注 但由於缺乏完整議題釐清與建構的認識與能力 雖然主題式題材 設定為其創新之處 90卻往往面臨難以用影像描述的難題 受到這些侷限影響 本系列的影片類似一種由 他者 角度來觀看客家的創作模式 只能表面的透過 專家介紹 旁白補充夾雜部份受訪者簡短分享 建構出對該議題的介紹 加上一 90 相較同時其對各地客家庄採取采風式新聞報導的 鄉親鄉情 節目 客家風情畫 的主題式 設定仍較能深入議題 45

64 般人對鏡頭的在意和自我限制 而無法深入的和拍攝對象互動 與一般新聞報導 或采風節目不同的地方 僅在於訪談者的不具體出現 隱身於畫面一隅 使受訪 者成為觀眾焦點 圖 3-9 客家古禮婚禮-1 圖 3-10 客家古禮婚禮-2 資料來源 歡天喜地討輔娘 資料來源 歡天喜地討輔娘 其中第 5 集 歡天喜地討輔娘 全程紀錄一場遵循客家古禮的婚禮 詳細介 紹迎親 祭祖的系列過程 串以協助舉辦婚禮的學會人員解說 看到了莊重精細 的結婚古俗 但沒有新郎新娘與其父母的現身說法 較像是場 表演 而少了結 婚帶來的深刻人際互動關係 無法深入當事者的內心 缺乏與觀眾對話的可能 4. 特意安排的內容拍攝 圖 3-11 宴客情景 圖 3-12 小朋友客家歌曲表演 資料來源 日求三餐夜求一宿 資料來源 哪有山歌船載來 受到拍攝樣帶使用電影全面設計完善的手法影響 加上想要呈現預先設定議 題或畫面的出發點 本系列有許多預先安排好的拍攝內容 像是第 3 集製作醃漬 食物和米食 宴客場景 第 9 集的國小客語合唱團 明新兒童合唱團的童謠表演 也較具有表演性質 此類被拍攝對象僅作為客體存在 缺乏自我觀點的展現 46

65 客家風情畫 第一季作為彭啓原首部客家影像創作 雖然受到缺乏觀點 參考資料有限 製作風格摸索等限制 透過與自身客家經驗連結 尋求學者專家 合作等方式 形成了其帶有觀看他者的介紹性質卻又充滿情感的風格 受到還我 母語運動影響 當代客家族群洋溢對自我文化的危機感和新變遷的適應 除了介 紹客家文化固有內容與特色外 對現代社會的衝擊與因應 也成為此作品的重要 內涵 透過回顧客家先民在移民開墾過程的毅力和創新 鼓舞現代客家族群繼續 保持自身的特有文化 這也是此作品在 1991 年 3 月份於中視播出後受到熱烈迴 響的時代背景 加以此節目上映前受到公視 新聞局因應社會需求的大力宣傳 91 節目播出後除了懷寧傳播公司時常接到電話分享收看心得 並有讀者投書 民 生報 希望能將節目播放時段由午夜提前 以配合客家地區老百姓作息時間 92 此節目當年的影響力由此可見一斑 二 1992年 客家風情畫 第二季 客家風情畫 播出後受到熱烈迴響 因此公共電視主動邀請彭啓原再度製 作客家節目 93而原來規劃介紹客家文化的主題已經結束 在尋找拍攝題材的過 程中 透過與逐漸興盛的民間客家文史工作者合作 配合田野調查與資料蒐集 彭啓原進入新的摸索創作模式 透過文史工作者協助在田野中和受訪者互動 對 地方歷史文化的進入等 (一)各集內容 表 3-2 客家風情畫 第二季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第一集 第二集 91 主題 走過草嶺古道 阿妹與丟丟銅 地點 宜蘭 羅東 客人 城 內容 客家人西部到東部開 墾 三山國王信仰 消 失的客家文化 宜蘭三星鄉 員山 宜蘭地區客家發展史 鄉 鐵路開發 隘墾 歌 客語節目 不再沒人睬 民生報 1990 年 12 月 23 日 第 10 版 讀者快遞 客家風情 盼時段挪前 民生報 1991 年 4 月 15 日 第 12 版 93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初試啼聲 客家風情畫的企劃與製作 手稿 頁

66 第 三 集 回 首 來 時 路 第 四 集 滄 桑 移 民 路 六 堆 第 五 集 94 貧 窮 莫 斷 豬 富 貴 莫 斷 書 花 蓮 吉 安 鄉 鳳 林 鎮 瑞 穗 鄉 六 堆 第 六 集 義 民 爺 的 故 鄉 新 埔 第 七 集 人 求 我 三 春 風 我 求 人 六 月 雪 竹 東 三 灣 第 八 集 日 久 他 鄉 是 故 鄉 ( 一 ) 第 九 集 日 久 他 鄉 是 故 鄉 ( 二 ) 桃 園 新 竹 苗 栗 東 勢 六 堆 桃 園 新 竹 苗 栗 台 中 市 南 投 六 堆 花 蓮 第 十 集 客 家 賽 夏 情 誼 深 獅 潭 南 庄 尖 石 仔 戲 採 茶 戲 關 聯 花 蓮 地 區 客 家 開 墾 史 客 家 形 式 保 留 與 轉 變 六 堆 開 墾 史 與 抗 爭 史 ( 日 據 古 戰 場 ) 族 群 關 係 防 禦 建 築 宗 祠 與 家 族 客 家 人 的 堅 持 不 侷 限 於 懷 舊 教 育 觀 鍾 理 和 棒 球 隊 新 一 代 的 轉 變 義 民 爺 信 仰 ( 起 源 與 祭 祀 輪 值 組 織 神 豬 ) 樟 腦 業 茶 油 產 業 燒 炭 農 餘 副 業 ( 打 草 鞋 茶 煲 斗 笠 ) 南 北 客 家 建 築 大 不 同, 受 到 自 然 環 境 與 族 群 關 係 影 響 ( 南 北, 傳 統 漸 改 變 ) 在 地 化 當 時 化 經 濟 因 素 當 地 認 同 原 鄉 情 感 記 憶 客 家 精 神 保 留 等 影 響 建 築 因 素 黃 南 球 黃 祈 英 開 墾 傳 說 客 賽 通 婚 賽 夏 族 客 家 化 資 料 來 源 :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二 季 全 十 集 ( 台 北 : 廣 播 電 視 事 業 發 展 基 金,1992), 筆 者 整 理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二 季 在 文 史 工 作 者 徐 兆 安 的 協 助 下, 前 3 集 從 追 尋 宜 蘭 地 區 客 家 人 的 蹤 跡 出 發, 早 期 搬 遷 到 宜 蘭 地 區 的 客 家 人 雖 然 從 族 譜 信 仰 等 記 載 中 得 知 自 己 的 族 群 身 份, 但 語 言 的 消 失 與 自 我 認 同 的 改 變, 使 得 這 趟 追 溯 不 甚 順 利 而 日 治 時 期 隨 著 日 本 人 開 墾 花 東 地 區 政 策 進 入 此 地 的 桃 竹 苗 客 家 人, 則 是 克 服 了 94 貧 窮 莫 斷 豬 富 貴 莫 斷 書 客 家 諺 語, 字 面 意 思 : 富 人 因 為 讀 書 讓 自 己 更 富 貴, 窮 人 要 靠 養 豬 為 副 業 家 庭 經 濟 才 會 更 好 此 解 釋 出 自 黃 永 達, 台 灣 客 家 俚 諺 語 語 典 ( 台 北 : 全 威 創 意 媒 體 股 份 有 限 公 司,2012), 396 頁 48

67 自然環境的挑戰 透過人際網絡相互協助 逐漸在當地開枝散葉 並依舊保持了 語言 注重教育和建築等客家文化 第 4 5 集則是介紹了六堆地區開墾過程 和美濃地區老一輩堅持與年輕人創新的文化激盪 第 6 集 義民爺的故鄉 講述新埔義民爺信仰與祭祀組織 第 7 集 人求我 三春風 我求人六月雪 介紹產業中的農閒副業 第 8 9 集則是有系統的介紹台 灣客家建築文化 結合學者研究論述與個案內容 得以對客家建築有完整的講述 第 10 集 客家賽夏情誼深 從賽夏族與客家的關係著手 呈現在當地扮演強勢 文化的客家之影響 (二)節目特色 1. 與文史工作者 地方熟稔者 合作 圖 3-13 文史工作者徐兆安先生 資料來源 走過草嶺古道 圖 3-14 美濃作家鍾鐵民先生 資料來源 貧窮莫斷豬 富貴莫斷書 宜蘭地區的拍攝工作與在當地經營田野的徐兆安合作 透過其引薦受訪者和 帶領來找尋客家族群蹤跡 95美濃地區則透過作家鍾鐵民的講述 理解在地人的 想法 從中更貼近當地文化 第 8 集和第 9 集則是與陳板 新竹客家人 李允 斐 美濃客家人 合作 將他們對客家建築的研究觀點透過影像呈現 日後彭啓 原邀請田野經驗豐富 對社區關懷的陳板加入製作團隊 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 透過協助蒐集資料進行田野訪談 與受訪者精彩互動的過程 結合其對鄉土文化 的熱誠 對彭啓原的創作起了重要影響 96第 10 集則是與楊長鎮 黃卓權合作 黃卓權對內山研究的投入與專精 以及其從歷史研究方法出身 對論述觀點的闡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11 月 14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7 月 14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49

68 釋和教學相長的互動 也啟發日後彭啓原建構自身影像論述的能力 圖 3-15 田野工作者黃卓權先生 資料來源 客家賽夏情誼深 圖 3-16 楊長鎮先生 資料來源 客家賽夏情誼深 與第一階段單純請教學者專家介紹某特定內容不同 此時期開始與文史工作 者進行合作互動 他們深度浸淫於田野調查 建立與地方密切交流的關係 以及 知識體系的架構等特色 雖然一開始對被帶入當地的彭啓原而言 是沒有基礎難 以深入 只能看到什麼拍什麼而感到痛苦 97但隨著日後與文史工作者的互動與 學習 帶領彭啓原從只懂影像拍攝技巧的導演 逐漸轉變成運用鏡頭述說在地歷 史和論述 具有歷史意識的影像書寫者 2. 議題深入探索的嘗試 圖 3-17 文史工作者陳板先生 圖 3-18 南部客家建築研究者李允斐先生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一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二 因讀到陳板於 客家雜誌 中發表對北部客家建築的研究文章 而邀請了陳 板與研究南部客家建築的李允斐協助拍攝工作 透過陳板和李允斐對南北客家建 97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初試啼聲 客家風情畫的企劃與製作 手稿 頁 9 50

69 築的對照調查與研究進行深入的對照98 圖 3-19 新竹北埔客家建築 圖 3-20 苗栗客家建築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一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一 圖 3-21 萬巒五溝水劉氏宗祠 圖 3-22 台中地區客家建築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一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二 圖 3-23 桃園龍潭客家建築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二 圖 3-24 新竹關西現代客家建築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二 第 7 集透過對楊梅 北埔 苗栗 東勢 六堆等地不同的客家建築個案 檢 視其外部形制與內部空間安排 發現建築物是由南到北一棟棟的改變著 受到各 地自然環境 材料 生活習慣等影響 而有了不同的建築手法與安排 如北部偏 98 當代廣角鏡 一磚一瓦原鄉情 聯合晚報 1992 年 4 月 10 日 第 19 版 51

70 向華麗美觀 六堆以簡單為主 第 8 集則是更進一步以各地個案總結出 在地化 當時化 經濟因素 當地認同和原鄉情感記憶等影響客家建築的決定性因素 無 論建築材料轉變或是外在形制變化 只要具有土地認同就保存了客家建築精神 這一次的合作經驗使彭啓原發現各地客家的差異性 和論點建構輔以田野的重要 性 因而在陳板的建議下展開田野調查的練習 並奠下其以全台地域的高度來認 識 建構台灣客家樣貌之基礎 3. 地方政治人物受訪 圖 3-25 花蓮縣長吳國棟先生 資料來源 回首來時路 圖 3-26 新竹縣議員林光華先生 資料來源 義民爺的故鄉 第 3 集 回首來時路 中花蓮縣長吳國棟分享原來在新竹北埔營生不易 在 民國 36 年父親從老家帶九個子女遷移到花蓮 從事種菸 種稻等開墾過程 經 過 40 餘年的努力 而在花蓮開創一片新天地 第 6 集 義民爺的故鄉 中新竹 縣議員林光華分享義民信仰起源 來自乾隆 53 年對抗林爽文紀律不佳的軍隊而 死傷之客家子弟兵 而得到乾隆皇帝賜褒忠聖旨 此役共有兩百餘人犧牲 歸葬 於今日枋寮義民廟 此處透過訪問縣長等政治人物 在電視台只有三個頻道的 1992 年 大眾傳 播媒體還未如今日蓬勃發展 透過客家節目訪談上電視 除增加了知名度外 無 形中也拉近其與地方的關係 加上其本身具有的地方影響力可協助拍攝過程 可 說是雙贏的合作 也是地方進行田野要找到關鍵報導人物的一種嘗試 客家風情畫 第二季於 1992 年 2 月份在台視播出 99延續第一季播出時 的熱烈迴響 這次在晚間 9 點時段播出 回應了地方民眾的需求 經歷第一季從 99 天涯赤子心 客家風情畫 公視推出第二季節目 聯合報 1992 年 2 月 14 日 第 28 版 52

71 無到有的摸索 再受到地方文史工作者的洗禮 彭啓原看到田野調查 與建立自 我觀點的重要性 並開啟與有田調經驗者合作的互動模式 同時發現各地台灣客 家的多樣性 能夠繼續保持對客家影像創作的熱情 而非自滿於自己既有的創作 內容 這也是其客家影像可以不斷推陳出新的原因 三 1993年 客家風情畫 第三季 客家風情畫 第二季完成後 彭啓原再接再厲申請了第三季節目企劃案 此系列節目由陳板擔任田野調查策劃與執行 部份訪談工作則由文史工作者莊華 堂協助 製作過程中經歷人際互動而有人員離開和再歸隊的波折 100製作團隊隨 著陳板進入田野 在與拍攝對象不斷的互動對談中 呈現出生動多彩的客家地區 歷史面貌 而延續這種工作模式 彭啓原首度將團隊拉到海外 於 1993 年來到 曾於 1991 年舉辦世界客屬懇親大會的馬來西亞沙巴州 挑戰介紹不同國度中移 民發展歷程下的客家族群 (一)各集內容 表 3-3 客家風情畫 第三季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主題 地點 內容 客家人的龍神信仰 關西下 第一集 客家公廳與土地龍神 關西下南片 南片陳家公廳落成安龍謝土 儀式紀錄 紅頭道士 第二集 從土牛溝到土牛社區 桃園新屋 台中 石岡 第三集 尋找知母六 第四集 竹北林家與采田福地 第五集 番子林變奏曲 大湖 公館 第六集 美麗與哀愁 台中東勢 100 龍潭銅鑼圈 漢人與原住民互動關係 舊 地名見證原住民的消失 重 建新的良質族群關係 漢人價值觀 族群轉變 自 我身份認同 霄裡社 竹北六家 竹北 饒平客 平埔客家關係 道 新社 卡斯族 采田福地 開墾史 李喬創作來源 客 家與原住民關係 泰雅族 東勢開發 林業發展(泰雅被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10 月 13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53

72 迫 遷 離 客 家 日 據 移 民 ) 第 七 集 雲 林 客 家 福 佬 客 西 螺 詔 安 客 探 訪 詔 安 客 語 言 文 化 消 失 的 擔 憂 文 化 保 留 與 提 倡 第 八 集 失 落 的 記 憶 六 堆 記 憶 語 言 保 存 重 要 性 第 九 集 尋 尋 覓 覓 記 六 堆 平 埔 六 堆 完 全 客 家 化 的 西 拉 雅 族 人 第 十 集 後 山 的 新 樂 園 花 蓮 花 東 縱 谷 再 移 民 開 發 史 族 群 關 係 ( 布 農 族 ) 關 山 客 家 移 民 日 本 移 民 政 第 十 一 集 流 流 浪 浪 到 關 山 台 東 策 族 群 關 係 ( 阿 美 族 平 埔 族 ) 第 十 二 集 客 城 舊 事 台 東 牡 丹 社 開 墾 族 群 關 係 阿 美 族 文 化 消 失 第 十 三 集 水 底 的 故 鄉 桃 園 石 門 水 庫 遷 村 計 畫 帶 來 的 衝 擊 和 新 家 園 的 生 活 泰 雅 族 移 民 生 活 艱 辛 第 十 四 集 沙 巴 客 話 行 無 阻 馬 來 西 亞 沙 巴 : 移 民 族 群 關 係 入 鄉 隨 俗 古 達 亞 庇 信 仰 保 留 與 改 變 第 十 五 集 丹 南 山 芭 行 馬 來 西 亞 沙 巴 : 丹 南 開 墾 產 業 轉 變 信 仰 丹 南 再 移 民 ; 初 次 海 外 田 野 經 驗 資 料 來 源 :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全 十 五 集 ( 台 北 : 廣 播 電 視 事 業 發 展 基 金,1993), 筆 者 整 理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節 目 內 容, 除 了 第 1 集 客 家 公 廳 與 土 地 龍 神 介 紹 土 地 龍 神 與 紀 錄 關 西 下 南 片 陳 家 安 土 謝 龍 儀 式, 第 6 集 美 麗 與 哀 愁 初 訪 東 勢 客 家 的 開 墾 與 族 群 關 係, 第 7 集 雲 林 客 家 福 佬 客 談 消 失 的 雲 林 詔 安 客 家 人, 第 8 集 失 落 的 記 憶 論 美 濃 對 保 存 客 家 文 化 的 危 機 意 識 和 作 為, 第 13 集 水 底 的 故 鄉 講 述 石 門 水 庫 遷 村 帶 來 的 新 居 地 適 應 問 題, 以 及 集 到 馬 來 西 亞 介 紹 當 地 客 家 移 民 的 文 化 和 生 活, 增 進 觀 眾 對 海 外 客 家 的 認 識 外, 共 有 9 集 的 內 容 是 介 紹 台 灣 開 墾 過 程 中 客 家 和 原 住 民 間 的 族 群 關 係 演 變, 占 本 系 列 內 容 的 6 成 之 多, 可 以 說 第 三 季 探 討 的 核 心 議 題 即 為 客 家 與 原 住 民 關 係, 更 深 層 的 關 懷 則 是 漢 人 在 台 灣 開 墾 過 程 的 重 新 檢 視, 透 過 重 新 發 現 漢 人 與 原 住 民 互 動 關 係, 提 供 當 代 族 群 問 題 另 一 種 思 考 角 度, 並 可 看 到 總 被 自 我 歸 類 為 弱 勢 的 客 家 族 群 身 為 入 墾 的 漢 人, 在 與 原 住 民 互 動 歷 史 上 佔 優 勢 的 一 面 54

73 (二)節目特色 1. 史料的運用 圖 3-27 銅鑼圈蕭家日治時期戶籍資料 資料來源 尋訪知母六 圖 3-28 銅鑼圈蕭家先祖蕭阿生墓碑 資料來源 尋訪知母六 一手史料的運用如第 3 集 尋訪知母六 找尋銅鑼圈蕭家族群身份時 到 戶政事務所翻閱日治時期的戶籍資料 經由蕭柏舟先生講述家族發展歷程 陳板 找到掩埋於蔓草之中的蕭家二世祖蕭阿生墳 介紹其墓碑中提供的訊息 恩賞通 事 並與蕭家的族譜進行對照 並實際找到位於大溪的蕭家公館 對受訪者提供 的資料與說法進行論證 圖 3-29 銅鑼圈蕭家古文書裱褙件 圖 3-30 竹北林家保留古文書契約 資料來源 尋訪知母六 資料來源 竹北林家與采田福地 台灣開發過程中漢人和原住民關係與土地密切相關 作為土地交易和所有權 確認依據的契約文書是為重要資料 這些契約文書屬於民間通用文書的一種 今 日被稱為古文書 廣義包含官方文書與民間私文書 101受到漢人對土地重視的觀 101 對於古文書的詳細內容有興趣者 可以參考黃卓權 進出客鄉 鄉土史田野與研究 台北 南天 2008 一書中第四部份 田野資料的採集 調查與研究 之介紹 55

74 念影響 以及作為向政權登記土地所有的依據 台灣民間保存了許多古文書資料 成為今日研究台灣史的重要史料 銅鑼圈蕭家將古契約裝框 竹北林家收藏古文 書等 也成為可以深入發現議題 進行家族歷史對照的重要資料來源 圖 3-31 大湖萬聖宮沿革碑 圖 3-32 台東地區廟宇匾額 資料來源 番子林變奏曲 資料來源 客城舊事 不論是廟宇沿革或是地方發展 漢人社會具有以石碑記載文字闡述歷史的文 化傳統 各地碑文 匾額也是重要的歷史資料來源 不論是作為主要史料 或是 輔助之用 都是田野工作中不可忽視的調查對象 圖 3-33 采田福地七姓公祖先牌 圖 3-34 台東地區客家人廳下龍神神位 資料來源 竹北林家與采田福地 資料來源 流流浪浪到關山 除文字記載外 各類能傳遞人類生活訊息的物品也能作為認識過去的依據 像是記載原鄉郡望的堂號 祖先牌位 阿公婆牌 詳列歷代男性祖先 妣女性孺 人的書寫方式 或是公廳神桌下方設有龍神神位者 皆可作為判斷其客家族群身 份的重要參考指標 2. 跨地域深入探討單一議題 對於台灣開發過程中漢人與原住民關係 本系列影片進行深入與廣泛的探究 56

75 龍 潭 銅 鑼 圈 透 過 地 方 人 對 早 就 轉 換 為 客 家 認 同 的 蕭 家 既 定 原 住 民 ( 番 ) 認 知, 以 及 蕭 家 受 到 此 歧 視 的 生 活 經 驗, 對 照 其 家 族 對 銅 鑼 圈 開 墾 的 重 要 貢 獻, 可 見 漢 人 觀 點 對 其 他 族 群 的 歧 視 竹 北 采 田 福 地 一 帶 原 道 卡 斯 族 轉 化 為 七 姓, 並 以 漢 人 的 祭 祀 組 織 方 式 傳 承 苗 栗 大 湖 客 家 人 開 墾 過 程 中 與 泰 雅 族 的 競 爭 與 武 裝 衝 突 東 勢 地 區 客 家 族 群 和 泰 雅 族 的 衝 突, 泰 雅 族 人 的 自 我 詮 釋 展 現 與 漢 人 不 同 的 歷 史 觀 點 花 蓮 池 上 客 家 移 民 與 閩 南 族 群 合 作 抵 抗 山 地 人, 到 後 來 與 布 農 族 平 埔 族 等 各 族 群 的 良 好 關 係 發 展 台 東 關 山 客 家 新 移 民 將 砂 土 地 變 作 良 田 和 卑 南 族 的 疏 離 玉 里 客 人 城 開 墾 歷 程, 福 佬 人 客 家 化 變 遷 客 家 人 與 阿 美 族 的 不 相 往 來 缺 乏 互 動 關 係 在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中, 從 西 部 的 桃 園 新 竹 苗 栗 東 勢 六 堆 到 東 部 的 花 蓮 台 東 等 客 家 族 群 居 住 地, 清 代 以 來 的 開 墾 過 程 皆 面 臨 和 當 地 原 住 民 競 爭 的 關 係, 在 漢 人 不 斷 進 入 佔 有 優 勢 的 狀 況 下, 原 住 民 被 迫 退 讓 甚 至 逐 漸 消 失, 檢 視 這 些 地 方 的 族 群 互 動 關 係 後, 更 能 認 知 到 台 灣 漢 人 主 體 社 會 長 期 以 來 對 原 住 民 的 忽 略 與 歧 視, 對 漢 人 價 值 觀 的 反 省 後 如 何 重 新 建 構 台 灣 的 族 群 關 係, 也 許 可 借 用 陳 板 對 此 季 影 片 的 介 紹 來 簡 短 歸 納 : 透 過 鄉 土 及 本 土 文 化 運 動 熱 潮 逐 漸 進 行 各 族 群 主 體 性 的 重 建, 平 埔 文 化 的 消 失 與 再 度 重 視, 客 家 風 情 畫 擺 脫 以 往 的 刻 板 客 家 印 象, 把 視 角 放 在 族 群 互 動 的 關 係 上, 或 許 是 一 個 台 灣 文 化 研 究 的 另 一 個 面 向 的 開 啟 罷! 102 而 這 次 使 用 大 量 篇 幅 集 中 探 索 一 個 議 題 的 嘗 試 經 驗, 除 奠 基 於 過 去 創 作 的 經 驗 外, 也 延 伸 到 後 來 客 家 風 土 志 以 台 三 線 桃 竹 苗 地 區 出 發, 了 解 客 家 移 民 開 墾 史, 展 現 各 地 特 色 同 時 也 具 有 整 體 思 維 ; 接 下 來 客 家 庄 探 討 水 與 客 庄 的 關 係, 走 訪 六 堆 台 中 苗 栗 新 竹 及 桃 園 地 區, 看 到 客 家 族 群 因 應 自 然 環 境 各 自 發 展 出 不 同 的 文 化 樣 貌 ; 接 著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產 業 篇 則 轉 向 介 紹 各 地 的 地 理 人 文 景 觀 與 產 業 變 遷 彭 啓 原 透 過 主 題 設 定 以 各 地 客 家 面 貌 共 同 展 現 的 作 法, 成 為 這 三 個 系 列 節 目 的 特 色, 也 可 說 是 利 用 影 像 建 構 了 台 灣 客 家 特 定 領 域 的 發 展 史 探 究, 對 於 他 日 後 創 作 介 紹 台 灣 客 家 整 體 的 台 灣 客 家 與 客 家 行 腳 作 品 打 下 基 礎, 逐 漸 形 塑 出 以 影 像 書 寫 全 台 灣 客 家 庄 宏 觀 歷 史 論 述 與 微 觀 地 方 特 色 的 能 力 102 平 埔 與 台 灣 的 命 運 共 同 體, 聯 合 晚 報,1993 年 9 月 23 日, 第 15 版 57

76 3. 訪談對象的選擇與建立關係 田調方法 圖 3-35 銅鑼圈蕭柏舟老先生接受訪談 資料來源 尋找知母六 圖 3-36 銅鑼圈蕭柏舟老先生帶領走訪田野 資料來源 尋找知母六 想要深入認識各地文化 除了事先的準備工作 蒐集資料十分重要外 在當 地是否能找到適合的受訪對象 與其建立良好互動關係 並藉由對方再延伸出其 他的受訪者或是議題 也是能否進入田調的關鍵點 如龍潭蕭柏舟老先生從一開始被問到是否為番的不悅 到自豪闡述家族歷史 發展 和熱心介紹蕭家遷到銅鑼圈後的開墾歷程 帶領工作團隊實際勘查水文化 的運用 分享其自身成長過程因身為平埔族後代而被歧視的經驗 從氣憤到承認 其事實 無須解釋 透過 番仔也是人 舉門當戶對的婚姻觀點 說明自身過 得好最重要 不用管是否認同客家身份的心路歷程 看到他述說過程中的真情流 露 可見以真誠的心經營地方關係之重要性 而非僅是在有需要時進入當地 結 束工作後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次接觸並開啟日後和蕭先生成為忘年之交的密切互 動 從此經驗中彭啓原也開始認知到拍攝紀錄影像的倫理問題 103 透過對當地文化有所認識和研究人士的訪談 這些關鍵人物除有助於帶領進 入地方外 也可作為理解在地觀點的切入處 如銅鑼圈蕭柏舟對自身原住民身份 的對話 竹北林光華對六家開墾的介紹 大湖作家李喬對自身家族在此開發的歷 史闡述和對待原住民的原罪 壓迫 泰雅族教會長老賴天惠談缺乏被漢人壓迫 的記載困境 內山開發研究者黃卓權分析原住民出草祭祀之用和漢人吃番肉的避 免被殺心理 作家瓦歷斯 尤幹訴說日本政府對泰雅族的管理與改造 學者李豐 楙談詔安客家人的消失與語言的保存 花蓮鄉土史學家黃瑞祥介紹客家人移民花 蓮後的發展 玉里開墾歷程 玉里客城里長陳泰森重溯客人城舊址 閩南人客家 103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初試啼聲 客家風情畫的企劃與製作 手稿 頁

77 化介紹等 透過他們自身對在地社會文化的認識 能夠挖掘到更多埋沒在歷史洪 流中的回憶和故事 看到有血有肉的常民文化 4. 海外客家的關注 圖 3-37 東馬來西亞沙巴州地圖 圖 3-38 亞庇市著傳統服飾客籍老婦人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在對台灣客家有了初步的認識後 1993 年彭啓原走出台灣 選擇東馬來西 亞的沙巴州 作為認識從原鄉移民到不同地區客家族群的起點 此行走訪亞庇市 古達 丹南等地 從客家族群的遷移 族群關係 居住形式 信仰 產業等角度 切入 見到與台灣既相似又有出入的沙巴客家面貌 圖 3-39 亞庇市水屋建築 圖 3-40 亞庇市高腳屋建築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馬來西亞的族群關係有馬來人 印度人 華人 土著等比之台灣更為多元 客家族群占華人比例八成以上 而沙巴地區 30 多種族群間可以通用客家話 可 見客家文化在當地的影響性 客家人到當地後居住型式適應自然環境的轉變 加 上和其他族群的良好互動 而產生高腳屋 水屋式的住家 59

78 圖 3-41 亞庇市巴舍教會活動公告 圖 3-42 亞庇市崇正中學宣傳少說方言標語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而追溯當地客家人開墾歷程 可發現巴舍教會扮演重要角色 有巴舍教會就 有客家人 發展到今日 基督教會幾乎主宰整個沙巴地區的活動 客家教友比例 最高 使得唱聖詩 講道皆以客家話進行 而教會辦的崇正中學是一所教學重點 在馬來文 華文與英文的學校 在學校不講方言提倡說華語 家裡與校外說客語 學校說華語 推動華文教育 圖 3-43 亞庇市唐番地主神位 圖 3-44 丹南祭鐵路犧牲者儀式 資料來源 沙巴客話行無阻 資料來源 丹南山芭行 從公廳 廟宇等可見傳統漢人信仰形式的保留與轉變 在亞庇祖先牌位並非 台灣的大型牌位 而土地龍神成為唐番地主 丹南客家人則稱為五方五土龍神與 唐番地主 祖先神位在家廟中 屋裡神案則改為奉祀眾神明 於丹南祭祀早期建 鐵路時犧牲者的祭典中 主持者在誦念祝詞後拋出祭品 據說是由大陸帶來的儀 式 與台灣習俗不同 60

79 圖 3-45 丹 南 傳 統 割 取 橡 膠 示 範 圖 3-46 丹 南 移 民 老 家 探 訪 資 料 來 源 : 丹 南 山 芭 行 資 料 來 源 : 丹 南 山 芭 行 初 到 沙 巴 開 墾 的 客 家 人 是 以 務 農 維 生 如 種 稻 割 橡 膠 等 產 業, 隨 著 社 會 變 遷 許 多 人 移 往 城 市 尋 求 發 展, 也 有 人 留 在 當 地 經 營 起 大 規 模 的 企 業 化 生 產 聘 用 印 尼 等 外 勞 工 作 社 會 環 境 改 變 隨 工 作 機 會 出 走, 沙 巴 客 家 族 群 又 再 度 進 行 內 部 移 民, 鄉 間 荒 廢 的 客 家 住 宅, 也 見 證 了 沙 巴 客 家 人 一 路 走 來 的 發 展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節 目 於 1993 年 10 月 份 在 華 視 播 出, 104 攝 製 過 程 因 為 有 陳 板 的 加 入, 協 助 彭 啓 原 開 啟 對 田 野 調 查 方 法 的 認 識 和 執 行, 透 過 各 種 歷 史 材 料 的 掌 握 和 解 讀, 配 合 對 當 地 文 化 有 較 深 入 理 解 的 地 方 人 士 協 助, 加 上 製 作 第 二 季 節 目 時 南 北 客 家 建 築 對 照 的 經 驗, 在 第 三 季 中 進 行 大 範 圍 探 討 客 家 與 原 住 民 族 群 關 係 的 嘗 試, 透 過 桃 竹 苗 東 勢 六 堆 到 花 東 等 地 的 逐 一 檢 視, 見 到 客 家 移 民 在 不 同 時 期 不 同 地 點 遇 到 不 同 的 原 住 民 族 群, 面 臨 開 墾 和 武 裝 衝 突 的 難 題, 而 這 些 原 住 民 隨 著 時 間 多 面 臨 文 化 消 失 被 客 家 同 化 的 結 果, 可 說 是 漢 人 從 清 代 開 始 由 大 陸 到 台 灣 二 百 年 來 強 勢 文 化 進 入 的 真 實 寫 照, 縱 使 有 各 時 期 政 權 的 壓 抑 或 隔 絕, 最 終 原 住 民 仍 成 為 被 犧 牲 的 一 方 通 過 這 次 對 族 群 關 係 的 觀 察 研 究, 彭 啓 原 關 注 的 對 象 也 不 僅 限 於 客 家 族 群, 而 是 以 客 家 為 起 點, 將 鏡 頭 聚 焦 對 象 擴 及 與 其 生 活 緊 密 相 關 的 原 住 民 族 群, 跳 脫 客 家 中 心 的 侷 限, 以 開 放 的 視 野 來 觀 看 曾 在 台 灣 歷 史 舞 台 上 活 躍 的 所 有 人 們, 在 台 灣 史 研 究 風 潮 逐 漸 展 開 而 鄉 土 文 化 教 育 尚 未 出 現 的 1990 年 代 初 期, 彭 啓 原 的 這 個 嘗 試, 和 地 方 文 史 工 作 者 競 相 投 入 在 地 研 究 以 及 政 府 推 動 社 區 營 造 的 背 景 遙 相 呼 應, 提 供 了 影 像 作 為 新 出 現 的 訊 息 紀 錄 載 體 可 能 發 揮 的 空 間 在 總 共 三 季 35 集 的 客 家 風 情 畫 中, 可 以 看 到 彭 啓 原 從 一 開 始 滿 懷 熱 情, 卻 因 缺 乏 資 料 不 懂 田 野 調 查 僅 能 參 考 電 影 拍 攝 手 法, 嘗 試 完 全 安 排 好 的 攝 製 104 公 視 三 道 新 菜 香 噴 噴, 聯 合 報,1993 年 10 月 5 日, 第 23 版 61

80 方 法 走 訪 台 灣 各 地 訪 談 攝 製, 搭 配 學 者 專 家 的 權 威 式 介 紹, 呈 現 結 合 自 身 成 長 經 驗 想 像 出 來 的 台 灣 客 家 各 文 化 面 貌 雖 說 作 為 第 一 次 的 創 作 成 果 可 以 看 出 他 的 用 心 和 用 功, 但 其 作 品 不 免 流 於 平 面 與 無 法 深 入, 學 者 的 解 說 難 以 和 畫 面 或 訪 談 者 的 分 享 結 合, 也 難 以 看 到 創 作 者 自 身 對 該 議 題 的 深 度, 與 有 觀 點 的 紀 錄 影 片 相 比, 第 一 季 的 創 作 較 偏 向 有 主 題 式 減 少 採 訪 者 位 置 的 報 導 影 像 而 第 二 季 邀 請 對 台 灣 南 北 客 家 建 築 有 深 入 研 究 的 陳 板 與 李 允 斐 合 作, 以 他 們 的 研 究 成 果 出 發, 有 助 於 導 演 建 構 對 該 議 題 的 全 面 理 解, 乃 至 進 一 步 思 考 如 何 以 影 像 呈 現, 雖 然 因 個 案 數 量 的 龐 大, 致 使 影 片 呈 現 的 結 果 有 些 紛 雜 與 跳 躍, 但 這 個 跨 地 域 單 一 議 題 的 深 入 創 作, 開 啟 了 彭 啓 原 日 後 建 立 觀 點 和 跨 地 區 系 統 比 較 的 創 作 模 式 第 二 季 開 始 陳 板 加 入 工 作 團 隊, 協 助 田 野 調 查 和 訪 談, 並 有 了 與 黃 卓 權 等 對 地 方 進 行 深 入 歷 史 研 究 者 的 合 作 經 驗 透 過 對 歷 史 材 料 的 解 讀, 和 受 訪 者 的 深 度 互 動, 這 種 文 史 工 作 者 的 工 作 方 法, 也 帶 領 了 彭 啓 原 發 現 田 野 的 重 要 性, 因 而 有 了 深 入 議 題 的 可 能 而 在 對 地 方 文 史 有 深 度 認 識 者 的 帶 領 下, 鏡 頭 看 到 的 視 野 也 變 得 豐 富 了 起 來, 如 蕭 柏 舟 帶 著 鏡 頭 到 水 井 處 分 享 當 年 取 水 的 不 易, 攝 影 機 跟 著 林 光 華 走 訪 六 家 聚 落 像 是 回 到 其 童 年 場 景 等, 與 受 訪 者 的 生 命 交 流, 呈 現 了 富 有 地 方 情 感 的 影 像 有 了 前 面 的 醞 釀, 第 三 季 除 了 繼 續 關 注 客 家 族 群 之 外, 還 嘗 試 處 理 客 家 與 原 住 民 在 開 發 過 程 中 的 族 群 互 動 關 係, 除 了 呈 現 客 家 先 民 的 艱 辛 和 在 地 族 群 的 衝 突 與 適 應, 到 真 正 落 地 生 根 以 異 鄉 為 故 鄉, 也 描 述 了 原 住 民 族 群 在 漢 人 文 化 壓 抑 下 受 到 的 不 平 等 待 遇, 提 出 應 正 視 此 一 問 題 的 論 點 可 見 彭 啓 原 並 不 只 是 注 意 客 家, 而 是 以 台 灣 為 主 體, 關 懷 所 有 曾 經 和 正 在 生 活 於 這 塊 土 地 上 的 人 們, 經 由 客 家 為 媒 介, 闡 述 了 多 元 的 台 灣 社 會 文 化 經 過 三 季 對 台 灣 各 地 客 家 初 步 認 識 後, 彭 啓 原 到 馬 來 西 亞 拍 攝 沙 巴 的 客 家, 因 為 有 之 前 的 工 作 經 驗, 受 訪 者 的 闡 述 拍 攝 議 題 的 選 擇 和 工 作 團 隊 的 相 互 配 合, 可 以 說 這 兩 集 對 沙 巴 客 家 人 的 介 紹, 是 彭 啓 原 創 作 客 家 影 像 第 一 階 段 的 成 熟 之 作, 不 論 是 對 田 野 調 查 的 重 視, 或 對 受 訪 者 的 引 導 等, 皆 已 有 一 定 水 準 然 而 可 能 受 限 於 當 時 對 沙 巴 客 家 人 的 研 究 或 參 考 資 料 不 足, 其 呈 現 內 容 主 要 為 當 代 的 沙 巴 客 家, 對 於 移 墾 過 程 中 的 歷 史 發 展, 缺 乏 比 較 深 入 的 論 述 62

81 四 1996年 客家風土志 隨著台灣持續重視社會議題的風潮 政府也打算正式成立公共電視台 透過 自己的頻道放映 而先成立公共電視籌備小組 繼續維持之前向外徵選節目企劃 案的模式 彭啓原結合之前在銅鑼圈與受訪者密切互動的經驗 加入歷史學者協 助工作團隊的拍攝 建立更有深度與廣度的融入歷史意識之創作模式 從地方開 發過程出發 於 1994 年開始花費 1 年半的時間製作了十集 客家風土志 105 (一)各集內容 表 3-4 客家風土志 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第一集 主題 銅鑼圈的故事 地點 龍潭鄉銅鑼圈 內容 銅鑼圈開墾史 族群互動 與泰雅 親戚 被擄走的漢人後裔 互動 大溪發展史 客家人蹤跡 客人廟 第二集 回首大嵙崁 大溪 產業 樟腦 茶 族群爭鬥 泰雅 族群融合 台中石岡 苗栗頭 土牛溝探尋與意義 地方歷史記憶 第三集 走訪土牛溝 第四集 走過楊梅壢 楊梅 第五集 美麗庄 鹹菜甕 關西 第六集 芎林舊事 芎林 份 楊梅 與學術研究 族群關係 地方開墾 楊梅開墾史 錫福宮 護樹救廟活 動 由旁觀者轉為參與者 關西開發史 衛阿貴 番頭家 族 群關係 產業變遷 芎林開發史 族群關係 隘丁遭出 草之家族故事 老廟的陸續消失 芎林紙寮窩劉家開發 造紙史 窩 第七集 現代桃花源 芎林紙寮窩 口伯公廟新建安龍儀式 自發興建 紙寮窩紀念亭 金廣福武裝拓墾史 官方民間 閩 第八集 金廣福搜尋 北埔 粵合作 安全考量的聚落建築 經 濟產業 歷史建築的法令限制和文 物失竊問題 第九集 105 賽夏駙馬 南庄 中港溪流域拓墾 閩客械鬥嚴重 黃祈英 黃斗乃的故事 賽夏族漢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10 月 13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63

82 化 和 矮 靈 祭 保 留 第 十 集 內 山 風 雲 獅 潭 黃 南 球 武 裝 拓 墾 內 山 史 族 群 衝 突 ( 賽 夏 與 泰 雅 ) 經 濟 型 態 開 發 武 力 支 援 清 廷 廣 泰 成 墾 號 資 料 來 源 : 客 家 風 土 志 全 十 集 ( 台 北 : 公 共 電 視 文 化 事 業 基 金 會,1996), 筆 者 整 理 客 家 風 土 志 透 過 與 研 究 內 山 開 發 史 的 黃 卓 權 合 作 擔 任 田 調 顧 問, 邀 請 到 施 添 福 吳 學 明 等 學 者 協 助, 除 講 述 各 地 的 開 墾 過 程 與 特 色 外, 並 引 領 鏡 頭 實 際 走 訪 當 地, 透 過 深 入 淺 出 的 解 說 帶 出 對 該 議 題 的 深 厚 功 力, 因 而 突 破 時 空 的 限 制 呈 現 具 體 的 過 往 面 貌, 令 觀 眾 真 正 能 進 入 與 體 會 當 地 的 歷 史 在 節 目 一 開 始 的 旁 白 提 到 : 我 們 關 懷 曾 為 這 塊 土 地 開 發 貢 獻 的 各 個 族 群, 透 過 一 些 民 間 發 生 的 故 事, 來 回 顧 桃 竹 苗 內 山 地 區 開 墾 時 期 的 族 群 關 係 和 發 展 以 及 開 墾 的 歷 史 106 開 宗 明 義 提 出 客 家 風 土 志 處 理 的 議 題 與 地 區, 是 以 平 等 尊 重 所 有 族 群 為 出 發, 透 過 民 間 故 事 傳 奇 作 為 切 入 點, 目 的 是 探 究 內 山 地 區 開 墾 過 程 的 族 群 關 係, 而 沿 著 台 三 線 介 紹 了 桃 竹 苗 客 家 庄 的 開 墾 歷 史 銅 鑼 圈 的 故 事 經 由 蕭 柏 舟 的 帶 領, 了 解 銅 鑼 圈 漢 人 與 原 住 民 武 裝 衝 突 的 過 往 ( 漢 人 被 出 草 殺 害 ), 歷 史 的 偶 然 卻 發 展 出 一 段 客 家 與 泰 雅 親 戚 互 動 的 故 事 回 首 大 嵙 崁 找 尋 大 溪 客 家 人 身 影, 以 及 歷 史 上 族 群 關 係 的 變 遷 走 訪 土 牛 溝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地 理 系 施 添 福 帶 領 走 訪 楊 梅 地 區 找 尋 土 牛 溝 舊 址, 將 歷 史 上 族 群 關 係 鮮 明 的 描 繪 出 來 走 過 楊 梅 壢 紀 錄 工 作 團 隊 介 入 發 起 楊 梅 錫 福 宮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的 過 程, 運 用 電 視 媒 體 的 力 量 引 入 社 會 運 動 方 式, 帶 領 地 方 人 士 進 行 抗 爭 美 麗 庄 鹹 菜 甕 透 過 黃 卓 權 帶 領 走 訪 認 識 關 西 的 開 墾 史 族 群 關 係 和 產 業 變 遷 芎 林 舊 事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系 博 士 候 選 人 吳 學 明 介 紹 芎 林 開 發, 結 合 廣 福 宮 改 建 和 落 成, 被 出 草 隘 丁 家 屬 分 享, 以 及 對 老 廟 陸 續 消 失 的 感 慨 現 代 桃 花 源 紀 錄 芎 林 紙 寮 窩 劉 家 開 發 與 造 紙 史, 紀 錄 窩 口 伯 公 廟 新 建 安 龍 儀 式 凝 聚 家 族 力 量, 因 製 作 團 隊 的 長 期 接 觸 影 響 而 自 發 興 建 紙 寮 窩 紀 念 亭 保 存 文 化 金 廣 福 搜 尋 在 吳 學 明 和 黃 卓 權 帶 領 下, 訪 談 姜 家 後 裔 面 臨 的 文 物 遭 竊 歷 史 建 築 法 令 限 制 問 題, 了 解 金 廣 福 拓 墾 組 織 ( 官 民 配 合 閩 粵 合 作 ) 的 成 立 與 影 響, 106 彭 啓 原, 銅 鑼 圈 的 故 事,

83 民間聚落建築的防禦安全考量 樟腦 抽藤等直接經濟誘因和土地 茶業發展 對清代的武裝拓墾透過個案有更全面的認識 賽夏駙馬 介紹在閩客械鬥嚴重的中港溪流域拓墾中 扮演重要角色的黃 祈英故事 他既是賽夏族女婿繼承頭目 也是客家移民的首領 其後裔扮演開發 苗栗內山地區 南庄 三灣 核心角色 也維持與賽夏族的互動 而漢化的賽夏 族透過矮靈祭保留傳統文化 內山風雲 認識黃南球武裝開墾苗栗內山地區的 傳說 在獅潭開發時與賽夏及泰雅族的衝突 於樟腦業中得到極大經濟利益 其 隘勇武力屢次支援清廷 後與北埔姜家共組廣泰成墾號開發大湖卓蘭 雖然黃南 球的評價兩極 但他對內山漢人開發之貢獻應予肯定 (二)節目特色 1. 主題曲安排 圖 3-47 客家風土志 主題曲畫面-1 圖 3-48 客家風土志 主題曲畫面-2 資料來源 客家風土志 系列節目 資料來源 客家風土志 系列節目 圖 3-49 客家風土志 主題曲畫面-3 圖 3-50 客家風土志 主題曲畫面-4 資料來源 客家風土志 系列節目 資料來源 客家風土志 系列節目 客家風土志 系列節目 於片頭安排了 1 分鐘左右的主題曲 由黃卓權作 65

84 詞 何易峰作曲及演唱的 生根 頗有藉此闡述客家族群核心精神的用意 並 串起了 10 集節目而有影片結構上的一致性 其歌詞 橫舟強渡黑水溝 立業開 基不低頭 從此蟠根志風土 勢將蓬島埋客愁 其中 強渡黑水溝 不低頭 等語 深刻道出移民過程中航海的危險 客家人面對挑戰時的堅持和毅力 與近 來被標榜的所謂擇善固執客家 硬頸精神 107相呼應 蟠根志風土 則是 客 鄉做故鄉 的最好寫照 也點出本系列節目名稱 客家風土志 而 埋客愁 則描述了對原鄉的記憶與情感 在面臨現實生活的壓力下 只能暗自收藏並轉化 為新的土地認同 透過這首主題曲 也營造出一種莊重乃至悲壯氣氛 帶動觀眾 做好進入後續節目正題的心理準備 增強影片傳達的效果並留下深刻印象 這樣 的主題曲安排 可能是受到一般連續劇的影響而來 套用至此系列節目中 也可 說是十分成功的嘗試 2. 與學院內專業研究者的合作 圖 3-51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施添福教授 圖 3-52 施添福教授帶領走訪土 牛溝 資料來源 銅鑼圈的故事 資料來源 走訪土牛溝 第 3 集 走訪土牛溝 由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地理系教授施添福帶領尋訪土牛 溝番界 透過實地走訪 解釋土牛溝位置與鄰近隘墾區 保留區 開墾區的分佈 和內涵 通過其熟稔的歷史變遷與豐富地方田野調查經驗 將嚴謹的學術研究成 果轉化為立體的展示 使遙遠的過往時空瞬間呈現在眾人面前 而非只能透過文 字憑空想像何謂漢墾區 隘墾區 保留區等名詞 搭配在地人受訪時的回憶和述 說 與其相互佐證 呈現一既有深度又有廣度的影像面貌 107 硬頸精神 字面意思為硬著脖子不肯低頭 原意為形容不知變通的固執之意 後被引申為 客家人固執有毅力 66

85 圖 3-53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博 士 候 選 人 吳 學 明 老 師 圖 3-54 吳 學 明 老 師 示 範 防 禦 性 巷 弄 功 用 資 料 來 源 : 金 廣 福 搜 尋 資 料 來 源 : 金 廣 福 搜 尋 第 8 集 金 廣 福 搜 尋 由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系 博 士 候 選 人 吳 學 明 帶 領 走 入 北 埔, 從 走 訪 列 為 古 蹟 而 生 活 受 到 干 擾 不 得 不 閉 門 謝 客 的 姜 家 天 水 堂, 與 90 多 歲 高 齡 姜 紹 祖 媳 婦 黃 金 妹 女 士 進 行 對 話, 到 穿 梭 於 呈 現 初 墾 時 期 安 全 考 量 的 北 埔 建 築 巷 弄 中, 紀 念 開 墾 此 地 百 年 而 設 的 新 地 方 設 施, 輔 以 荒 廢 卻 無 法 整 修 的 金 廣 福 公 館, 展 現 作 為 觀 光 地 點 的 北 埔 另 一 番 面 貌, 也 正 視 姜 家 面 臨 觀 光 化 後 遇 到 的 困 境 圖 3-55 姜 紹 祖 媳 婦 黃 金 妹 女 士 分 享 圖 3-56 金 廣 福 公 館 破 落 現 貌 與 困 境 資 料 來 源 : 金 廣 福 搜 尋 資 料 來 源 : 金 廣 福 搜 尋 透 過 學 者 活 潑 生 動 信 手 拈 來 的 功 力, 每 磚 每 瓦 都 能 解 說 其 意 涵, 並 將 其 長 期 鑽 研 而 自 成 體 系 的 學 術 成 果, 搭 配 實 地 造 訪 歷 史 現 場, 脈 絡 性 的 呈 現 當 時 當 地 發 生 的 事 件, 成 功 營 造 出 歷 史 氛 圍, 也 是 學 術 界 跨 領 域 合 作 的 一 種 方 式, 打 破 所 謂 學 者 在 象 牙 塔 不 食 人 間 煙 火 的 迷 思, 使 普 羅 大 眾 能 認 知 到 學 術 研 究 與 自 我 生 活 其 實 也 是 習 習 相 關 的, 透 過 與 彭 啓 原 合 作, 開 啟 學 術 推 廣 的 另 一 扇 大 門 67

86 3. 與 歷 史 結 合 的 觀 點 彭 啓 原 之 前 的 創 作 過 程, 多 是 在 事 前 蒐 集 資 料, 以 自 己 的 想 法 出 發, 實 際 到 訪 當 地 後, 再 適 時 的 配 合 受 訪 者 進 行 拍 攝, 這 樣 的 工 作 模 式 雖 然 富 有 彈 性, 但 卻 不 免 流 於 淺 薄 而 在 客 家 風 情 畫 三 季 的 拍 攝 過 程 中, 透 過 與 文 史 工 作 者 的 合 作, 漸 漸 深 入 了 解 何 謂 田 野 調 查, 如 何 找 尋 和 運 用 各 種 歷 史 材 料, 並 經 由 對 當 地 深 入 認 識 的 耆 老 或 文 史 工 作 者 帶 領, 而 找 到 更 貼 近 當 地 歷 史 的 議 題 和 內 容 圖 3-57 淡 新 檔 案 廣 泰 成 墾 界 圖 圖 3-58 土 牛 溝 梅 崗 段 實 景 ( 溝 渠 ) 資 料 來 源 : 內 山 風 雲 資 料 來 源 : 走 訪 土 牛 溝 在 客 家 風 土 志 中, 進 一 步 與 學 術 界 的 合 作, 呈 現 出 更 有 條 理 和 依 據 的 影 像 內 容, 這 種 富 有 歷 史 意 識 的 論 述 模 式, 輔 以 地 方 人 士 的 現 身 說 法, 不 僅 使 觀 眾 更 能 了 解 該 地 沿 革, 獲 得 知 識 的 成 長, 也 加 深 情 感 的 投 入 與 認 同, 對 曾 生 活 在 當 地 的 人 們 有 深 入 的 理 解, 這 與 一 般 報 導 性 影 像, 看 過 也 真 的 就 過 去 無 法 留 下 深 刻 印 象 大 為 不 同 如 在 第 6 集 芎 林 舊 事 介 紹 開 墾 時 的 漢 番 關 係, 有 一 位 受 訪 者 被 問 到 番 人 哪 裡 去 了 時, 提 到 番 都 變 人 了, 在 理 解 漢 人 強 勢 入 墾 與 原 住 民 屢 有 衝 突, 而 原 住 民 多 漢 化 的 背 景 下, 受 訪 者 的 詮 釋 很 值 得 注 意, 何 謂 傳 統 客 家 社 會 觀 點 中 的 人 ( 漢 人 文 化 ), 也 是 其 價 值 觀 的 展 現 圖 3-59 芎 林 老 人 家 分 享 番 變 成 人 之 觀 點 資 料 來 源 : 芎 林 舊 事 68

87 經歷與學者合作 他們對研究對象深厚的認識 對當地過去乃至現狀能全盤 掌握的能力 影響到彭啓原建立自我觀點的發展方向 加上與蕭柏舟 簡瑞仁等 地方耆老和黃卓權的互動中 見到其深厚的地方文史素養 信手拈來俱是珍貴的 地方軼事 而激勵其深入地方文化的想法 縱使非學者或非當地人 只要有心想 投入 也能建立與地方深厚的連結 而唯有如此深入地方 方能真正了解地方的 歷史面貌 也才有可能透過影像盡可能的展現出來 為達成此目標 良好的田野 工作方法是不可或缺的 這也是彭啓原向學者 文史工作者取經的地方 可以說 客家風土志 是其學習田野調查 建構歷史觀點的重要轉捩點 帶動地方關注自身文化 攝影機的進入 受訪者回憶過去的同時 也重新牽起了新的連結關係 或是 讓被紀錄的地方注意到自身文化的特殊性和重要性 進而也開始了維護傳統習俗 的努力 圖 3-60 泰雅族親稟告祖先要至客家親戚處 圖 3-61 蘇家與泰雅親戚團體大合照 資料來源 銅鑼圈的故事 資料來源 銅鑼圈的故事 在 銅鑼圈的故事 訪問到銅鑼圈的漢人小孩被泰雅族出草時抱走 長大後 曾回鄉來探親 雙方並保持一段長時間的往來探視 最後因故中斷的故事後 故 事的主人翁蘇家重新有了去探視番親戚的想法並付諸實現 藉此再度牽起雙方的 緣份 雖然兩家的族群有別 姓氏 泰雅親戚光復後選擇改為林姓 不同 文化 有所差異 但那份濃厚的情感透過影像深刻的傳達出來 經歷調查到紀錄總共三 年的時光 才呈現了這個地方族群關係的故事 可見經營地方田野的重要性 以 及投身其中 挖掘出獨特議題的田野魅力 108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客家風土誌 手稿 頁

88 圖 3-62 紙寮紀念亭施工 圖 3-63 搬遷舊製紙工具 資料來源 現代桃花源 資料來源 現代桃花源 現代桃花源 中 在對紙寮窩進行一年多的持續關注與拍攝後 當地老人 發現到家傳造紙業即將消失 為了讓後代能了解祖先的歷史 而自發性找回散落 在各處 淹沒於雜草中的造紙石輪 建起紙寮紀念亭 希望能把自己的文化傳承 下去 圖 3-64 伯公山自救會說明會 圖 3-65 伯公山自救會街頭抗爭 資料來源 走過楊梅壢 資料來源 走過楊梅壢 銅鑼圈和紙寮窩的兩個案例 皆說明了彭啓原的攝影工作對地方造成的正面 影響 而工作團隊在楊梅的主動介入地方 發起錫福宮護廟護樹運動 則是由旁 觀者轉為參與者 實際帶動地方人士為自己權益發聲的行動 帶有身為楊梅子弟 的身份認同感 以及為家鄉付出的使命感 並受到當時社會運動風潮方興未艾的 時代氛圍影響 方才有了這場真實的抗爭演出 並經由攝影機 大眾媒體的力量 擴大影響 並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客家風土志 於 1996 年播出 經由文史工作者黃卓權加入工作團隊 協 助企劃節目內容 而設定了以台三線各地客家庄開墾歷史的主題 並引薦施添福 吳學明等學者 帶入學者的觀點和田野模式 呈現具有立體感的地方歷史面貌 70

89 結合之前 客家風情畫 系列與受訪者長期保持的良好互動 而有了銅鑼圈的議 題延伸 與地方受訪者建立的長期關係 也成為彭啓原創作生涯的特色 工作之 餘結識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可見其真誠對待受訪者的態度 而非僅只為了得到 對方的協助而接觸 於拍攝結束後就劃下這段關係的句點 這種互動模式類似紀 錄片或人類學需要長期蹲點的精神 經由時間的累積 對地方的深入理解 方能 真正發現並描繪出該地的特色 同時經由攝影機進入地方 也促使地方人士對自己文化的認同 開始自主發 起保存傳統的行動 這種由外來力量推動地方行動的模式 日後成為彭啓原攪動 地方的行動經驗 透過拍攝工作而協助該地能有不一樣的發展 經由建立重視和 書寫紀錄當地歷史之觀念 進一步採取行動 成為影像創作者與在地互動的良好 模式 經由理解而感同身受 在紀錄現況外也協助改善其困境 或喚起社會的關 懷 共同為更好的未來盡一份心力 五 1997年 客家庄 受到社會風潮的影響 加上客家籍立委的質詢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主動 邀請彭啓原製作客家文化電視節目 而因為有了八年的拍攝客家庄 製作客家節 目經驗 結合對不同地區客家人發展出各自獨特文化的認識 加上 客家風土志 結合時空的嘗試 因而提出以客家先民從不同地區登陸 隨著河流開墾的發展過 程 和在移居地面臨的挑戰與因應之道的節目企劃 發展出十三集的 客家庄 系列節目 為彭啓原影像風格確立之作品 109 (一)各集內容 表 3-5 客家庄 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第一集 主題 東港溪畔的庄頭 地點 六堆 東港溪 內容 舊水運 古地名港口探尋 信仰與 族群關係 客家 平埔 水利設施 族群衝突 閩客械鬥 第二集 檳榔林下的回憶 萬巒 信仰 水利 保鄉烈士 產業變遷 稻作 檳榔園 人口外流 109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10 月 13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71

90 反 水 庫 運 動 黃 蝶 祭 水 運 水 利 第 三 集 美 濃 水 美 濃 設 施 與 開 發 字 紙 季 里 社 真 官 獅 子 頭 圳 竹 子 門 發 電 廠 日 治 時 第 四 集 荖 濃 溪 畔 建 家 園 美 濃 南 隆 地 區 期 南 隆 農 場 招 佃 北 部 客 家 人 開 墾 石 頭 地 開 墾 艱 辛 子 弟 外 移 空 拍 畫 面 東 勢 新 社 發 展 ( 考 古 第 五 集 大 甲 河 風 情 東 勢 族 群 關 係 ) 打 大 粄 比 賽 產 業 變 遷 開 墾 與 聚 落 結 構 隘 勇 招 募 ( 人 命 第 六 集 戀 戀 大 茅 埔 大 茅 埔 價 錢 ) 農 業 衝 擊 與 因 應 (WTO 品 牌 本 土 化 照 顧 農 民 ) 公 館 石 圍 牆 開 墾 過 程 設 隘 守 番 公 館 石 圍 牆 大 第 七 集 走 訪 後 龍 溪 黃 南 球 開 墾 廣 泰 成 墾 號 樟 腦 湖 南 湖 南 湖 南 昌 宮 關 聖 帝 君 遶 境 不 同 開 墾 階 段 : 頭 份 地 區 開 墾 閩 客 頭 份 南 庄 北 衝 突 南 庄 田 美 黃 祈 英 開 墾 南 港 第 八 集 中 港 溪 風 雲 埔 溪 黃 南 球 開 墾 起 家 處 北 埔 峨 嵋 溪 姜 家 開 墾 與 地 方 公 共 事 務 參 與 獅 潭 開 發 黃 南 球 帶 領 和 管 理 ( 獅 潭 古 道 樟 腦 業 生 產 與 國 際 貿 易 ) 第 九 集 老 獅 潭 的 經 濟 動 脈 獅 潭 獅 潭 義 民 廟 黃 南 球 紀 念 雕 像 獅 潭 開 發 史 蹟 館 落 成 六 家 ( 六 張 犁 ) 饒 平 林 家 開 墾 史 宗 族 組 織 防 禦 建 築 水 利 設 施 與 第 十 集 頭 前 溪 岸 浪 滔 滔 六 家 生 活 經 驗 河 川 地 開 發 方 式 經 濟 變 化 的 衝 擊 鳳 山 溪 開 墾 新 埔 水 利 設 施 : 石 第 十 一 集 鳳 山 溪 畔 水 潺 潺 新 埔 關 西 岡 子 的 山 溝 和 水 筧 ; 坪 林 的 老 圳 和 陂 塘 ; 上 南 片 的 水 車 ( 先 民 智 慧 ) 社 子 溪 開 發 與 土 牛 溝 間 隔 成 北 埔 兩 大 閩 客 合 作 安 定 墾 區 三 七 圳 灌 第 十 二 集 社 子 溪 與 三 七 圳 楊 梅 溉 系 統 八 本 簿 輪 值 祭 典 ( 三 界 爺 與 築 水 圳 的 曾 茂 公 神 位 未 設 廟 ) 陂 塘 用 水 水 資 源 的 污 染 三 坑 子 的 發 展 與 沒 落 ( 水 運 由 盛 而 衰 老 街 保 留 ) 挑 擔 古 道 ( 桃 竹 苗 第 十 三 集 訪 古 道 話 三 坑 三 坑 子 內 山 地 區 轉 運 點 ) 社 區 再 造 與 文 化 認 同 資 料 來 源 : 客 家 庄 全 十 三 集 ( 台 北 : 行 政 院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1997), 筆 者 整 理 72

91 客 家 庄 每 一 集 的 片 頭 開 始 於 這 句 話 : 每 一 個 故 鄉 都 有 她 的 特 殊 性, 她 不 能 代 表 別 人, 只 能 代 表 她 自 己, 直 接 點 出 了 各 地 的 特 殊 性 和 重 要 性, 間 接 指 出 多 元 文 化 的 意 含 本 系 列 節 目 從 南 至 北 走 訪 六 堆 與 新 開 發 南 隆 社 區 (4 集 ) 東 勢 大 茅 埔 地 區 (2 集 ) 苗 栗 公 館 頭 份 獅 潭 地 區 (3 集 ) 新 竹 六 家 山 岡 子 關 西 地 區 (2 集 ) 和 桃 園 楊 梅 龍 潭 三 坑 子 地 區 (2 集 ), 結 合 彭 啓 原 過 去 接 觸 各 地 客 家 庄 的 經 驗, 經 由 水 與 客 家 庄 的 主 題, 除 深 入 當 地 的 開 墾 與 文 化 特 色 外, 也 將 台 灣 各 地 的 客 家 庄 有 了 跨 越 地 理 區 域 的 連 結 東 港 溪 畔 的 庄 頭 檳 榔 林 下 的 回 憶 描 述 六 堆 地 區 的 開 墾 早 期 面 臨 嚴 重 的 閩 客 衝 突, 早 期 若 無 東 港 溪 航 運 之 利 恐 難 以 與 閩 南 族 群 對 抗, 該 地 多 以 水 圳 作 為 灌 溉 之 用, 面 臨 現 代 化 的 衝 擊, 產 業 發 生 變 遷 美 濃 水 中 美 濃 地 區 的 反 水 庫 運 動 以 黃 蝶 祭 柔 性 方 式 呈 現, 創 意 的 提 出 地 方 訴 求 荖 濃 溪 畔 建 家 園 日 治 時 期 南 隆 地 區 引 進 擁 有 開 墾 河 川 地 經 驗 的 北 部 客 家 人, 在 此 落 地 生 根 大 甲 河 風 情 和 念 念 大 茅 埔 介 紹 東 勢 和 大 茅 埔 地 區 和 原 住 民 的 緊 張 關 係, 形 塑 了 特 有 的 地 方 文 化, 產 生 打 大 粄 競 賽 和 產 業 的 新 突 破 走 訪 後 龍 溪 中 港 溪 風 雲 和 老 獅 潭 的 經 濟 動 脈 闡 述 苗 栗 內 山 地 區 的 開 發 直 到 清 代 末 期 才 開 始, 樟 腦 產 業 與 當 地 開 墾 密 不 可 分, 拓 墾 組 織 的 影 響 直 到 今 日 仍 明 顯 可 見 頭 前 溪 岸 浪 滔 滔 鳳 山 溪 畔 水 潺 潺 藉 由 新 竹 地 區 開 墾 時 的 衝 突 為 保 護 水 源 的 守 水 共 同 經 驗, 客 家 先 民 的 智 慧 落 實 於 各 種 適 應 當 地 特 色 的 水 利 設 施 之 中 社 子 溪 與 三 七 圳 從 桃 園 地 區 特 有 陂 塘 景 觀 用 水 的 不 易, 發 展 出 楊 梅 感 念 築 堤 者, 將 其 神 位 與 三 界 爺 信 仰 結 合 的 獨 特 三 七 圳 八 本 簿 輪 值 祭 祀 組 織 訪 古 道 話 三 坑 則 介 紹 三 坑 子 的 興 盛 繁 榮 過 往, 以 及 水 運 時 代 結 束 後 的 沒 落, 這 些 屬 於 各 地 客 家 庄 的 故 事, 建 構 出 一 幅 鮮 明 的 台 灣 客 家 發 展 史 73

92 (二)節目特色 1. 使用空拍影像 圖 3-66 後龍溪與石圍牆空拍照 圖 3-67 後龍溪流域地圖 資料來源 走訪後龍溪 資料來源 走訪後龍溪 製作 客家庄 節目 彭啓原帶領攝影團隊搭上直昇機 從空中俯瞰桃竹苗 地區到東勢一帶的地理風貌 帶給觀眾另一種新的觀看體驗 不同於過去從一般 人可見的角度出發 從空中對各地的聚落分佈 自然環境都有更廣闊而全面的認 識 像北部的集村聚落景觀 內山地區的高山低谷地形 都能實際透過畫面呈現 再輔以電腦地圖動畫的描繪 客家庄 呈現了循序漸進而又明確的客家庄開墾 面貌 也打破只知其名 不知其地理位置關係的侷限 提供明確的空間感受 2. 長期經營地方關係 早期彭啓原紀錄一個地方的時間受限於對當地的認識 和工作上的時間經費 等因素 而難以長時段的投入 持續拍攝與追蹤議題發展 但經過 客家風情畫 第三季開始和銅鑼圈蕭柏舟先生的長期互動 六堆地區紀錄反水庫運動 社區營 造和菸業各時節工作 以及紙寮窩的數次造訪等 開始有長期經營 與地方建立 關係的工作模式 在與當地受訪者建立關係 產生默契之後 再度回到地方拍攝往往會有意料 之外的發展 隨著受訪者的回憶 帶領實地走訪 加上作者對該地的理解增加 更能掌握有意思的題材 不論是順著脈絡慢慢挖掘出來 或是突然遇到有意思的 事件可以臨場把握 既增加了節目內容的深度 也協助地方釐清或找回自己的文 化和歷史 74

93 3. 過去作品再運用 客家庄 可說是奠基於彭啓原過去八年來的客家地區影像製作經驗 而發 展出來的拍攝企劃 原來預料是將之前的影像重新整理 作為這一季節目的材料 但實際操作上發現還有許多要補充的畫面 所以搭配以客庄與水的主題出發 再 回到各地進行拍攝工作 尤以六堆地區 東勢地區因為早期拍攝工作尚未成熟 加上並非如桃竹苗地區介紹得到學者專家的專業後援 而能有意識的拍到適合的 畫面 故多為重新拍攝的影像 圖 3-68 黃楊仙娘老太太過去受訪畫面 資料來源 中港溪風雲 圖 3-69 萬巒定祥伯收字紙舊畫面 資料來源 檳榔林下的回憶 本系列中第 8 集 中港溪風雲 介紹客家人在竹南 頭份 南庄 南港溪流 域乃至北埔地區的開墾過程 全片有八成以上畫面皆是出自 客家風土志 中的 金廣福搜尋 賽夏駙馬 等片 於介紹客家人隨著中港溪出海口往上游開墾 的過程中 將過去的畫面重新剪輯成新的作品 賦予新的意義 其中不乏珍貴的 影像紀錄 如與黃祈英後代黃楊仙娘老太太的訪談 在 客家庄 製作時 老太 太已經仙逝 這段訪問成為永遠不可能再現的畫面 美濃地區堅持收字紙文化的 定祥伯在這一季節目製作時 也因身體的因素無法再繼續收字紙的活動 而過去 拍攝的畫面可能也將此成為絕響 隨著時間的流逝 對地方歷史文化擁有豐富經 驗和記憶的老人家逐漸凋零 如何把握田調的對象 得到重要的訪談內容 是任 何對地方歷史有興趣者不可忽視的議題 75

94 圖 年新埔老街改建前 圖 3-71 資料來源 鳳山溪畔水潺潺 1996 年新埔老街改建後 資料來源 鳳山溪畔水潺潺 另外 社會的變遷 聚落樣貌也時常在改變 像 鳳山溪畔水潺潺 中呈現 了 1989 年老街改建前的新埔市區 以及 1996 年改建後的新埔 就算是同一個地 方 再度造訪可能會有景物全非的感觸 尤其是許多傳統建築隨著經濟發展而面 臨拆除或改建的危機 透過影像紀錄的保存 為後人提供了一個認識的管道 除了已經無法再現的珍貴影像紀錄外 將過去拍攝的影像作為一種素材 於 製作的時候再度回顧 與思考 也可能賦予其新的意含與任務 影像本身有自己 承載的觀點 但透過再度編排 配音等 就重新活了起來 只要影像紀錄的對象 時間 地點等資訊完全 都可以成為能不斷活化的材料 這種舊有影像的重組與 再賦予意義 也是彭啓原在長期投入拍攝工作 建立自我影像書寫模式後的拿手 好戲 尤其 2003 年自己重新省思 回顧台灣客家庄 而剪輯出的 客家行腳 作品 更是以舊影像重新建構出完整而立體的台灣客家面貌 可見其深厚功力 4. 時間敏感度 圖 年立法院前美濃抗爭運動 圖 年公館石圍牆畫面 資料來源 美濃水 資料來源 走訪後龍溪 76

95 經歷長時間的投入地方紀錄後 各項事件發生的時間變得更為重要 在社會 變遷快速的 1990 年代 相差一年的時間 可能地方面貌就會大不同 而注重各 事件發生的時間 具體呈現在 客家庄 的畫面字幕上 透過發生時間 地點和 事件標題的簡單標注 能讓觀眾產生時間感與真實感 進入影片的敘述步調中 並加強對畫面的理解 在這系列節目中 標注明確發生日期的畫面比例大幅增加 除了顯現其長期 累積的影像紀錄材料外 也流露出彭啓原對時間的敏感度 與過去作品中除特定 儀式或祭典外 少有標明時間的作法不同 由此可見 他已經認知到歷史中時間 要素的重要性 也是其歷史意識的具體表現 5. 注重信仰儀式重要性 在 客家庄 的節目中 大量紀錄了各地廟宇的信仰儀式 如美濃地區的字 紙祭 黃蝶祭 苗栗獅潭義民廟的落成豋龕儀式 南湖南昌宮關聖帝君的遶境出 巡 北埔姜義豐公號帶領地方舉辦潤八月祈福 驅邪洗路祭典以及楊梅八本簿輪 值祭典等 圖 3-74 獅潭義民廟落成神位登龕 圖 3-75 資料來源 老獅潭的經濟動脈 南昌宮關爺遶境出巡範圍 資料來源 走訪後龍溪 這些信仰儀式的紀錄 除了展現各地客家庄的信仰外 也透過儀式傳達出地 方的凝聚和傳統的保留 具有展現地方社會關係的重要性 像是字紙祭代表了傳 統敬惜字紙 注重教育的觀念 獅潭義民廟中副祀黃南球神位 同時落成黃南球 紀念雕像公園和獅潭開發史蹟館 和南湖南昌宮原為昔日黃南球辦事公館 其奉 祀關爺遶境出巡範圍和廣泰城南湖公館所轄範圍一致 都能看到黃南球開墾的遺 跡 北埔姜義豐公號則為姜家今日持續管理和推動地方公共事務的組織 楊梅八 77

96 本簿輪值則是與三七圳灌溉範圍結合 形成特殊的信仰圈與生活圈 圖 3-76 北埔姜義豐公號帶領祭祀儀式 圖 3-77 資料來源 中港溪風雲 楊梅八本簿輪值祭典 資料來源 社子溪與三七圳 從這系列對信仰儀式和地方關係的緊密連結介紹 也可以發現彭啓原對信仰 祭典的認識 從單一的儀式內容紀錄 到有能力處理其背後複雜的社會歷史關係 轉而作為介紹地方發展和文化的重要關鍵 透過熱鬧豐富的信仰畫面 呈現深厚 的歷史和地方社會內涵 6. 完整節目製作概念 圖 3-78 客家庄 系列開頭畫面 圖 3-79 客家庄 系列開頭題字 資料來源 客家庄 系列節目 資料來源 客家庄 系列節目 客家庄 每一集片頭都以這段話開始 每一個故鄉都有她的特殊性 她 不能代表別人 只能代表她自己 隨後搭配各地方的地名與畫面 再以鍾肇 政的題字作結 這句話點出這系列節目關懷的核心 即各地客家庄特有的風土人 情 只有透過真正的接觸當地 方能體會到其特有的文化面貌 從第 1 集 東港溪畔的庄頭 開頭 在大陸原鄉即具備豐富用水知識的客家人 來到台灣後面對各地差異甚大 78

97 的環境 仍有許多料想不到的困境 必須發揮智慧才能真正落腳當地 我 們從客家風土人情開始 嘗試紀錄各個莊頭的人文特色 觀察客家人面對 不同風土情境 呈現出的多種文化現象 透過田野觀察 與在地的耆老與 文化工作者的協助 首先我們從水與客家莊的開發 一步一步找回客家風 土的源頭 找出客家落地生根的在地表現 客家先民與水的關係 從記憶 到信仰 和與族群間的互動 全都訴說著用水的艱辛過程與感恩之情 也 給後人留下了豐富的水的文化資產 這一季的客家庄節目 我們就要介紹 從南到北 沿著河川建莊的客家聚落 藉由河川來找尋客家人在台灣的開 發史蹟 110 這段話闡述了這個節目的動機 作法和目的 也展現了導演的觀點 就像文章的 摘要一樣 能幫助觀眾提綱挈領的了解導演想藉由這系列節目帶來的效果 這麼 明確的製作動機和介紹 是過去的作品中缺乏的 也可以看見導演此時已清楚自 己想要說什麼 並且通盤掌握整個系列影像的能力 而於第 13 集 訪古道話三坑 影片的結尾 完成了這第一季的客家庄節目 我們感覺到各地方有各地方不相同的人與 水的關係 不過每個地方人與土地親密的感情是相同的 我們非常希望透 過這個節目 所有的人對自己家鄉的歷史來關心 就像這些三坑子人 不 管外面下著多大的雨 想要了解三坑子歷史與未來的心 在廟內熱鬧滾滾 的持續下去 111 於介紹三坑子的個案發展同時 也呼應了第一集開頭的動機 介紹各地不同的客 家文化 以及認識先民智慧 最終再思考未來的發展 而導演希望觀眾能經由此 片認識台灣客家庄的同時 進而認識 關心自身家鄉文化的深層關懷 同時一覽 無遺 透過 客家庄 第一集的開頭和最後一集的結尾 導演巧妙的將整個系列影 片串連在一起 呈現完整的節目思維 具有非常一致的觀點 清楚傳達出導演想 做 正在做和希望大家一起來做的事情 以旁白敘述的方式直接表現出來 和之 前系列作品各集間缺乏明確聯結 像是各自獨立的一本本著作不同 客家庄 就像是同一系列的書籍 有相同的題材與核心關懷 只是透過不同的個案來陳述 彭啓原 客家庄 東港溪畔的庄頭 1997 彭啓原 客家庄 仿古道話三坑

98 最終還是回到共同對客家庄地方歷史文化的關注上 建構出完整的節目知識體系 共同交織出屬於客家庄與水的密切關係 客家庄 於 1997 年在華視頻道播出 112經過 8 年的客家影像創作 從田 野調查的投入 與各界人士的合作 長期經營地方關係 乃至自我觀點不斷建構 過程 彭啓原在 客家庄 系列中可說已初步發展出自己的影像書寫模式 呈現 具有歷史意識和地方特色的客家影像 也因為長期與地方互動 加上楊梅護廟護 樹運動 三坑子社區總體營造計畫的經驗 他向文化建設委員會申請到經費 回 到各地客家庄進行影像放映的活動 透過與拍攝過程中建立良好關係的地方人士 之合作 由地方為主規劃屬於自己特有的歸鄉放映會內容 激盪出許多有意思的 活動 像是東勢的張圭熒結合地方參與 將歸鄉放映活動變成大茅埔的大事件 在信仰中心泰興宮前舉辦 安排了一系列表演活動 甚至還有豐富的摸彩獎品 以熱鬧有趣的方式呈現 也讓鄉親看到屬於自己故鄉的文化 113 六 1998年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在完成歸鄉放映的活動後 彭啓原規劃從產業開發的過程來了解客家社會在 不同地方的在地表現 透過長期田調與影像紀錄的敏銳度和觀點 以及與當地民 眾建立的默契 透過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系列從產業的角度著手介紹台灣 各地的客家庄 (一)各集內容 表 3-6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主題 地點 內容 銅鑼圈茶葉發展史 開墾史 茶產 第一集 銅鑼圈的茶業 龍潭銅鑼圈 業的變遷與因應時代變化 小型自 產自銷 高品質提高利潤 第二集 112 美濃的菸業 美濃 菸草種植採收 燻葉分級包裝過 客家文化電視紀錄片 客家庄 介紹客家聚落 聯合報 1997 年 4 月 15 日 第 18 版 客 家庄 親水居 田野採集 影像報告 華視播映 工作過程 激勵鄉情 民生報 1997 年 5 月 13 日 第 19 版 113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客家庄與小客庄的故事 手稿 頁

99 程 交 工 制 度 電 腦 化 改 變 世 界 貿 易 衝 擊 菸 樓 再 生 和 菸 葉 振 興 第 三 集 樹 火 紀 念 館 造 訪 紙 寮 窩 開 發 製 紙 寮 窩 的 造 紙 業 芎 林 紙 寮 窩 紙 發 展 ( 自 然 環 境 ) 示 範 剁 嫩 竹 ( 上 ) 紙 寮 紀 念 亭 建 設 第 四 集 紙 寮 紀 念 亭 實 地 解 說 造 紙 過 程 打 紙 寮 窩 的 造 紙 業 芎 林 紙 寮 窩 大 繩 示 範 回 憶 祖 先 賣 紙 艱 辛 蔡 ( 下 ) 倫 祖 師 信 仰 第 五 集 內 灣 與 伐 木 業 內 灣 1995 全 國 文 藝 季 地 方 再 造 拖 木 馬 重 建 與 體 驗 教 學 內 灣 開 發 史 第 六 集 東 勢 的 水 果 業 東 勢 東 勢 開 墾 高 接 梨 生 產 過 程 ( 高 經 濟 高 成 本 高 風 險 ) 農 民 競 爭 力 產 業 轉 型 ( 新 經 濟 作 物 ) 第 七 集 新 社 的 蔗 糖 業 新 社 甘 蔗 製 糖 史 新 社 開 墾 種 甘 蔗 ( 缺 水 ) 傳 統 糖 蔀 日 治 製 糖 會 社 建 白 冷 圳 ( 為 培 育 甘 蔗 種 苗 ) 第 八 集 大 湖 的 樟 腦 業 大 湖 樟 腦 業 的 重 要 ( 清 代 樟 腦 商 日 本 征 討 和 腦 丁 優 惠 ) 製 腦 過 程 樟 腦 業 的 沒 落 第 九 集 橫 山 的 隘 防 業 橫 山 新 竹 地 區 開 發 橫 山 芎 蕉 湖 隘 遺 址 探 尋 ( 了 解 隘 寮 組 織 運 作 模 式 ) 對 照 芎 林 隘 丁 被 出 草 故 事 第 十 集 大 山 背 山 的 挑 擔 業 橫 山 古 茶 路 ( 陸 路 和 水 路 ) 大 山 背 開 墾 挑 擔 與 打 挑 擔 繩 重 演 打 羊 屎 律 挑 擔 法 科 學 園 區 建 設 社 區 以 產 業 再 發 現 第 十 一 集 金 山 面 的 窯 業 新 竹 金 山 面 重 塑 歷 史 金 山 面 窯 業 發 展 史 ( 自 然 條 件 ): 多 元 族 群 合 作 ( 福 州 技 術 客 家 人 與 福 佬 人 生 產 和 傳 承 ) 第 十 二 集 六 家 的 農 耕 業 ( 水 六 家 開 墾 水 圳 灌 溉 系 統 六 家 花 六 家 利 與 農 閒 篇 ) 鼓 隊 傳 承 第 十 三 集 農 耕 依 據 歲 時 節 氣 的 生 活 節 奏 石 六 家 的 農 耕 業 ( 歲 六 家 頭 地 開 墾 經 驗 伯 公 信 仰 耕 作 不 時 篇 ) 敷 成 本 農 業 逐 漸 消 失 資 料 來 源 :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 產 業 篇 全 十 三 集 ( 台 北 : 廣 播 電 視 事 業 發 展 基 金, 1998), 筆 者 整 理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 產 業 篇 片 頭 : 每 一 種 行 業, 都 有 它 的 特 殊 性, 不 同 的 81

100 行 業, 也 產 生 不 同 的 莊 情, 與 不 同 的 故 事 點 出 產 業 與 村 莊 之 間 密 切 的 關 係, 受 到 自 然 環 境 和 人 文 條 件 的 影 響, 以 及 歷 史 發 展 的 過 程, 各 地 客 家 庄 發 展 出 獨 特 的 文 化 風 貌, 雖 然 隨 著 社 會 變 遷, 有 些 產 業 已 漸 漸 沒 落 有 些 則 在 努 力 找 出 新 的 突 破, 傳 統 的 漸 漸 消 失, 令 人 感 到 惋 惜, 卻 也 能 重 新 發 掘 傳 統 產 業 找 出 新 的 自 我 定 位, 從 中 見 到 客 家 庄 的 過 去 和 未 來 銅 鑼 圈 的 茶 業 中 銅 鑼 圈 的 茶 葉 一 直 是 重 要 經 濟 命 脈, 隨 著 大 陸 茶 的 衝 擊 和 人 口 外 移 的 問 題, 轉 型 成 高 品 質 低 數 量 的 製 茶 提 高 利 潤, 也 許 是 突 破 進 入 世 界 貿 易 組 織 限 制 的 出 口 美 濃 的 菸 業 論 及 美 濃 菸 業 和 政 府 政 策 密 切 相 關, 形 塑 了 當 地 的 經 濟 和 交 工 制 度, 電 腦 化 帶 來 舊 菸 樓 的 廢 棄 加 入 世 界 貿 易 組 織 更 影 響 菸 葉 收 購, 透 過 菸 樓 再 造 和 思 索 菸 葉 的 遠 景, 美 濃 試 圖 找 到 新 的 發 展 可 能 紙 寮 窩 的 造 紙 業 兩 集 介 紹 紙 寮 窩 的 造 紙 業 是 劉 家 落 地 生 根 的 關 鍵, 透 過 地 方 人 士 自 發 重 建 紙 寮 紀 念 亭 復 原 過 去 的 製 紙 工 具, 甚 至 重 現 過 去 收 集 原 料 剁 嫩 竹 泡 石 灰 水 用 月 桂 打 大 繩 等 示 範, 結 合 實 際 講 解, 呈 現 與 現 代 造 紙 業 很 不 一 樣 的 傳 統 面 貌 內 灣 與 伐 木 業 以 內 灣 透 過 文 藝 季 的 舉 辦, 帶 動 社 區 回 顧 過 去 伐 木 業 的 輝 煌 歷 史, 並 重 建 木 馬 道 示 範 拖 木 馬 的 艱 苦 工 作, 讓 子 孫 能 夠 對 祖 先 的 生 活 有 所 認 識 東 勢 的 水 果 業 介 紹 該 地 水 果 產 業 雖 然 收 入 頗 豐, 但 也 是 高 成 本 高 風 險 的 產 業, 透 過 果 賤 傷 農 的 抗 爭, 積 極 找 尋 新 的 產 業 作 物 如 香 水 百 合, 試 圖 找 到 適 合 當 地 的 轉 型 方 式 新 社 的 蔗 糖 業 追 憶 新 社 傳 統 糖 蔀 的 發 展, 和 日 治 時 期 改 為 新 式 製 糖 會 社 建 設 白 冷 圳 發 展 成 台 灣 重 要 甘 蔗 育 苗 地, 具 有 影 響 台 灣 蔗 糖 業 的 重 要 意 義 大 湖 的 樟 腦 業 介 紹 大 湖 樟 腦 是 內 山 開 發 最 重 要 的 吸 引 力 之 一, 不 論 是 清 代 日 治 甚 至 到 民 國 50 年 前, 樟 腦 都 是 台 灣 重 要 產 業, 隨 著 樟 樹 的 消 失, 這 個 產 業 也 逐 漸 退 出 歷 史 舞 台, 只 能 從 老 地 名 回 憶 橫 山 的 隘 防 業 透 過 老 村 長 帶 領 尋 訪 橫 山 的 芎 蕉 湖 隘, 隘 寮 遺 下 的 石 牆 遺 跡 搭 配 學 者 和 文 史 工 作 者 的 解 說, 讓 人 遙 想 當 年 開 隘 守 隘 的 艱 辛 歲 月 大 山 背 的 挑 擔 業 因 應 過 去 茶 路 的 需 求, 在 陸 運 部 份 以 挑 擔 行 走 於 各 古 道 之 間, 大 山 背 發 展 出 特 有 的 挑 擔 文 化, 透 過 打 苧 麻 繩 打 羊 屎 律 交 叉 挑 擔 法 和 茶 亭 器 具 的 示 範, 展 現 豐 富 的 常 民 文 化 金 山 面 的 窯 業 隨 著 新 竹 園 區 開 發, 金 山 面 當 地 人 重 新 認 識 當 地 過 去 的 窯 業, 是 福 州 福 佬 和 客 家 各 族 群 合 作 的 展 現, 也 是 觀 察 以 前 生 活 器 具 的 最 好 切 入 點 六 家 的 農 耕 業 ( 水 利 與 農 閒 篇 ) ( 歲 時 篇 ) 論 及 六 家 與 水 利 密 切 相 關 的 關 係, 以 及 嚴 82

101 密的宗族組織 與獲利頗豐的稻作生產 形成了特別的 新瓦屋林家花鼓隊 逗 趣打花鼓演出 但隨著人口外移 高鐵預定開發 稻作收入不符成本 祖先農耕 的生活方式可能就此逐漸成為絕響 (二)節目特色 1. 地方生活經驗再現 重演 過往各地客家庄的紀錄 是從地方耆老或文史工作者口中 或者由其帶領前 往某地點 結合文獻資料 老照片等拼湊出屬於該地的歷史 但像傳統產業的操 作或當時使用的器具到底是如何 往往只能在腦中想像 而難以真正的理解 經過近十年的田調和攝影 走訪各地客家庄 彭啓原和當地的受訪者建立良 好的友誼 加上近幾年來文化建設委員會大力推動地方總體營造活動 促使各地 社區開始注意自己的文化和歷史 進而展開探尋 也使得他在製作這系列關於產 業的議題時 得到了各地庄頭的人們熱烈的迴響 因此有了許多珍貴的過去傳統 產業示範和重演的表現 圖 3-80 紙寮窩剁嫩竹示範工具 圖 3-81 紙寮窩剁嫩打大繩示範過程 資料來源 紙寮窩的造紙業 上 資料來源 紙寮窩的造紙業 下 紙寮窩的劉興燊老先生一向熱心地方公共事務 當初伯公廟的落成也是由他 統領推動 在聽到拍攝團隊提議可以為自己的歷史蓋一座紀念館後 號召了地方 人挖出埋於庄內各處的石輪 親自雕刻 打造過去製紙的各項工具 建造了一座 紀念開墾先祖劉傳老公的紀念亭 為了示範造紙過程 也拿出過去的工具 帶著 大家上山剁嫩竹去 從老先生俐落的身手 可以想見當年製紙的熟稔 已經融入 他身體之中 再為了解說壓紙 脫水的過程 邀請全庄的老人家共同打大繩 重 溫當年動員全庄一同工作的畫面 凡此種種 都可以看到當地人對自己文化的重 83

102 視 並且不問利益主動的投入 也許他們不一定有社區營造的概念 但對社區的 關懷 推動社區的共同參與 是絕對不遜於他人的 圖 3-82 內灣搬運木馬示範動作 圖 3-83 內灣小學生體驗拖木馬 資料來源 內灣與伐木業 資料來源 內灣與伐木業 內灣伐木業盛極一時 拖木馬的危險工作更在當地歷史記憶中佔了一席之地 透過地方協會的推動 不僅打造了一台昔日的木馬 甚至還建了一段木馬道以供 示範之用 當天甚至有以當年木工經典裝束出現的示範者 透過各種小細節的著 重 重現了當年拖木馬的情景 並結合內灣國小高年級學生的現場參與 重新認 識父祖輩生活過往 而帶動小朋友與老人家的密切互動 以山林為教室 上了生 動而真實的歷史課程 圖 3-84 大山背 打羊屎律 挑擔示範 資料來源 大山背山的挑擔業 圖 3-85 大山背 打挑擔繩 示範 資料來源 大山背山的挑擔業 橫山大山背地區因為交通不便而發展出獨特的挑擔文化 透過葉雲燭老村長 保留老茶亭的奔走 以及示範挑擔的綁法 準備昔時各種器具和帶領大家示範挑 擔過程 像是以一個扁擔 可以扛兩擔茶葉的 打羊屎律 寓意如同羊一粒粒 排泄物 隨走隨放的方式 交叉扛擔前進 透過走路的時候放鬆肩頭而不耽擱時 間 實在令人佩服先民的勤奮和智慧 而熱心準備茶亭飲料的人 若在水中放了 84

103 稻穀 用意是讓過路人先喘口氣再喝茶 傳達了體貼動人的情感 老村長還因為 現代尼龍繩不好用 而找大家一起來打繩子 他的熱心協助更是大山背地區拍攝 工作不可或缺的功臣 圖 3-86 紙寮窩劉興燊老先生 圖 3-87 大山背葉雲燭老村長 資料來源 紙寮窩的造紙業 上 資料來源 大山背山的挑擔業 從紙寮窩 內灣到大山背等地的生活經驗重演 可以發現老一輩對當地歷史 文化的重視 以及熱心奔走保留的投入 不管是劉興燊老先生或是葉雲燭老村長 若沒有他們對當地傳統產業的深入認識 以及擔任領頭角色 發動大家參與的動 員 這些珍貴的示範也就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甚至當這些還曾經歷過傳統 生活的老一輩隨著時間漸漸凋零後 地方往昔的文化歷史面貌 也僅能言傳意會 而無法實際重現了 雖然這些重演或多或少有些安排的意味 但導演尊重地方人士的自主權 讓 他們全權安排並展現示範的內容 盡量減少干預的作法 仍然符合紀錄片紀錄真 實的原則 而這樣的重演也可說是地方人士對自我歷史的再詮釋 將過去的生活 經驗投射到往日熟悉的工作之中 以身體動作重建過去的產業內涵 藉由重演他 們也能和自己聚落歷史的根更貼近 並帶動其他人共同省思自己的文化 對當時 的社區帶來新的刺激和鼓勵 和某些觀光化的聚落為了展現給外來人觀看 帶有 明顯表演性質的文化展現 具有本質上的差異 2. 深度地方遺跡探尋 第 9 集 橫山的隘防業 紀錄了一段葉雲燭老村長憑著兒時見過隘寮遺跡的 記憶 帶領地方文史工作者范明煥 研究頭前溪開墾歷史學者吳學明 節目顧問 黃卓權和拍攝團隊 走入早被雜草遮蔽道路的山頭 探尋過去的芎蕉湖隘遺址 85

104 圖 3-88 橫山芎蕉湖隘歷史探荒 圖 3-89 橫山芎蕉湖隘探荒過程-1 資料來源 橫山的隘防業 資料來源 橫山的隘防業 如同片中吳學明老師提到的 這是歷史的拓荒者 在上山的過程一路都要 努力的揮動鐮刀砍除障礙 與過去先民開墾拓荒土地一般 所不同只是在這次他 們拓的是已淹沒在樹林雜草中 逐漸被淡忘歷史的 荒 圖 3-90 橫山芎蕉湖隘探荒過程-2 圖 3-91 橫山芎蕉湖隘探荒過程-3 資料來源 橫山的隘防業 資料來源 橫山的隘防業 伴隨著過去隘寮遺留下來的石腳舊址漸漸清晰 從吳學明老師和黃卓權先生 關於隘寮的對話中 對於何謂隘寮 建築形式 人員編制 族群關係 乃至拓墾 組織運作模式等 將台灣桃竹苗開發史上扮演重要地位的 隘 淺明介紹出來 再與現場存留下來的石牆遺址對照 彷彿走入時光隧道 可以看到這邊是隘丁住 的地方 那邊是架槍的銃櫃 最外一圈是防守的圍牆等等 具體展現田野調查與 豐富背景知識共同激盪出的 回到歷史現場 效果 若能進一步加上動畫或圖片 復原過去的建築面貌與形式 或可稱作是台灣客家版的國家地理頻道式追尋歷史 遺跡之影片 86

105 3. 產業變遷關懷 從走訪桃園 屏東 新竹 台中 苗栗等地的客家庄 介紹其聚落開墾與產 業發展過程中 可以看到傳統漢人開墾土地 以農為本的核心價值漸漸轉變 隨 著時代變遷 產業發展 建設發展 政府政策 國際環境影響等 年輕人口外移 或從事二 三級產業 稻作水田地位漸漸被取代 傳統客家庄的風貌也隨之變動 圖 3-92 銅鑼圈茶葉發展困境 圖 3-93 竹北林家稻作發展困境 資料來源 銅鑼圈的茶業 資料來源 六家的農耕業 歲時篇 銅鑼圈茶葉面積縮減 受到大陸茶衝擊 也許可改往小規模 高品質 高利 潤模式 美濃菸業電腦化後大幅降低人力需求 但年輕人也不再務農 隨著菸業 受到 WTO 影響 不知改為民營是否能振興產業 東勢水果業受到進口水果影響 大 因而一度北上舉行抗爭活動 注重國際化和提昇農民競爭力 引進新經濟作 物如香水百合嘗試進行農業轉型 大湖樟腦業隨著樟樹開採殆盡 已從過去台灣 代表性產業成為夕陽產業 六家傳統水田景觀 隨著高鐵預定地開發 種稻收入 不符成本和年輕人不願投入等 不久的將來可能會消失 除了關心和回顧已經消失的竹造紙 傳統糖蔀 挑擔 隘寮 伐木 窯業等 傳統產業外 彭啓原透過關懷這些即將或正在受到時代變遷影響的產業 除了讓 大眾透過電視節目了解到台灣農業面臨的困境外 也有帶動觀眾對社會發展進行 反思 並回過頭來思考自身的用意 客家庄的轉變 只是整體台灣社會的一個縮 影 如何帶動更多人認識到新時代的挑戰 前人進入台灣開墾各地的智慧與精神 也是吾輩可供借鑒的地方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於 1998 年播映 透過對台灣客家庄產業的探訪 將各地特殊風土人情培養出的獨特產業面貌進行詳細紀錄 像是美濃二期稻作後 開始的菸葉育苗 種植 去除分叉菸芽 採收到燻菸的整體過程 東勢高接梨的 87

106 接 枝 套 袋 疏 果 採 收 和 分 級 的 繁 瑣 工 作 ; 六 家 依 照 歲 時 節 氣 進 行 的 稻 田 施 作 等, 都 是 非 當 地 人 不 容 易 見 到 的 產 業 辛 苦 之 處, 也 可 供 日 後 研 究 該 地 1990 年 代 產 業 面 貌 之 用 除 了 現 在 進 行 式 的 產 業 外, 還 復 原 了 許 多 過 去 傳 統 的 產 業 像 是 竹 造 紙 伐 木 挑 擔 隘 寮 和 窯 業 等, 這 些 具 有 時 間 和 空 間 特 殊 性 的 文 化 面 貌, 經 由 地 方 耆 老 的 熱 心 投 入 和 導 演 的 長 期 紀 錄, 而 能 再 度 重 現 並 以 影 像 的 方 式 保 留 下 來, 除 了 經 由 電 視 播 放 推 廣 給 社 會 大 眾 外, 也 將 成 為 認 識 地 方 的 重 要 歷 史 材 料, 對 台 灣 歷 史 的 重 要 性 不 言 而 喻 從 對 彭 啓 原 1989 年 到 1996 年 各 系 列 客 家 影 像 的 節 目 分 析 中, 可 以 發 現 其 受 到 1970 年 代 以 來 台 灣 社 會 運 動 蓬 勃 發 展, 政 治 運 動 帶 來 的 民 主 思 潮 以 及 各 式 社 會 與 族 群 議 題 的 啟 發, 透 過 其 對 影 像 領 域 的 熟 悉, 加 上 自 身 對 客 家 的 認 同, 希 望 讓 大 眾 能 從 電 視 節 目 中 看 到 客 家, 因 而 選 擇 爭 取 公 部 門 補 助 以 獲 得 於 商 業 電 視 台 播 放 的 機 會, 恰 逢 1988 年 還 我 母 語 運 動 帶 來 的 衝 擊, 因 而 鬆 動 了 戰 後 國 民 政 府 對 方 言 的 壓 制, 開 啟 了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之 路 從 對 台 灣 客 家 的 陌 生 與 摸 索, 一 開 始 僅 由 自 身 對 客 家 的 生 活 經 驗 與 想 像 出 發, 到 接 觸 各 地 文 史 工 作 者, 經 由 他 們 引 導 而 走 入 田 野 練 習 採 訪 與 挖 掘 地 方 風 貌 ; 受 到 地 方 耆 老 的 熱 情 與 廣 博 文 史 素 養 吸 引, 學 習 先 充 實 自 己 的 基 礎 知 識 並 且 帶 著 不 預 設 立 場 的 心 態 進 入 當 地, 結 合 先 備 知 識 細 心 觀 察 找 出 值 得 深 入 追 尋 的 議 題 ; 加 上 學 院 內 專 業 學 者 協 助 帶 領 走 訪 田 野, 將 豐 富 縝 密 的 學 術 論 述 與 地 方 現 狀 結 合, 彷 彿 回 到 歷 史 現 場 一 般 的 感 受, 共 同 影 響 彭 啓 原 建 構 出 特 有 的 具 歷 史 意 識 之 客 家 影 像 論 述 第 三 節 客 家 影 像 與 社 會 參 與 1994 年 發 現 楊 梅 錫 福 宮 面 臨 廟 宇 拆 除 老 樹 砍 除 的 危 機, 身 為 楊 梅 子 弟 的 彭 啓 原 結 合 對 社 區 十 分 關 懷 的 陳 板 曾 年 有 等 人, 回 鄉 組 成 伯 公 山 自 救 會, 開 始 邀 請 地 方 人 士 連 署 舉 辦 說 明 會, 發 動 楊 梅 首 次 街 頭 抗 爭 遊 行, 與 錫 福 宮 廟 方 人 員 交 涉, 參 加 立 法 院 護 樹 說 明 會, 並 透 過 舉 辦 森 林 音 樂 會, 以 剛 柔 並 濟 的 方 式 進 88

107 行護樹護廟的訴求 除結合報紙媒體的報導外 並透過鏡頭的紀錄拍攝 完成了 一部 遙遠歸鄉路 於 1995 年的第一屆楊梅百年文藝季系列活動中放映 是為 彭啓原透過鏡頭參與社會運動的紀錄 也是他被肯定為紀錄片導演的轉捩點 114 因參與楊梅護樹運動舉辦森林音樂會之張照堂的引薦 彭啓原獨立製作的 遙遠歸鄉路 於 1996 年被選入於文化建設委員會舉辦的 文化資產紀錄片觀 摩研習營 播放 在國內第一次官方進行大型紀錄片研討交流的場合中出現 可 見其受到的肯定 在大會列出的歷史與證言 原住民文化 古蹟的紀錄與見證 城市景觀與變遷 傳統文化保存 女性文化觀點等六大系列中 作為 傳統文化 保存系列 的代表之一 與國內外學者專家 文史 影像工作者等共同分享和交 流 可說是彭啓原作品被認同為紀錄片的開始 因此產生了紀錄片導演的自我認 知與期許 也促使他進一步認識紀錄片這個新的領域 與相關創作者如虞戡平等 進行交流 並運用於自我創作生涯中 有意識的將報導影像與紀錄片結合 在 1997 年文化建設委員會繼續舉辦八十六年度文化資產紀錄片推廣與研討 計畫時 彭啓原再度以 三坑人 三坑事 一片入選傳統文化保存系列 於台東 和高雄兩地放映並舉辦座談會 將其對地方社會文化的紀錄 觀察心得與大眾分 享及交流 一 1995年 遙遠歸鄉路 起因於 1994 年接到家鄉錫福宮要被拆除的電話 彭啓原回到楊梅進行事件 認識與地方反應觀察 看到老人家的不捨與廟方管理委員會的處置爭議問題 而 與陳板 曾年有等一同主動發起伯公山錫福宮護樹護廟抗爭活動 並組成 伯公 山自救會 帶領地方人士舉辦意見說明會 遊行抗爭 森林音樂會等柔性抗爭 活動 最終取得廟方暫停拆廟砍樹的妥協的勝利 而後 伯公山自救會 轉型為 楊梅文化促進會 由在地青年繼續關懷地方文化 並於 1995 年舉辦 楊梅百 年文藝季 出版一本介紹當地攝影家的攝影集 回首楊梅壢 吳金淼吳金榮攝 影集 同時彭啓原則將 1994 年護廟護樹抗爭活動紀錄剪輯成 遙遠歸鄉路 一 片 呈現自我對地方的關懷之情 並在 1996 年的 客家風土志 系列中以 走 過楊梅壢 的片名再度呈現 114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4 月 8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89

108 圖 3-94 楊梅伯公山居民反對砍樹言論 資料來源 遙遠歸鄉路 圖 3-95 楊梅人不敢反對原因分享 資料來源 遙遠歸鄉路 遙遠歸鄉路 的片長為 85 分鐘 為彭啓原的第一部紀錄長片 影片從遊 子的心情揭始 唯有透過對土地的真心關懷才有希望 點出整片核心 1994 年 6 月 4 日回到楊梅 卻見怪手的破壞 老人家們的氣憤議論 帶動遊子與外來者的 心 深入理解事件始末 從對錫福宮的沿革史著手 反對廟方管委會的決議而成 立 伯公山自救會 展開了 護廟護樹 運動 圖 3-96 護樹護廟運動街頭抗爭遊行 資料來源 遙遠歸鄉路 圖 3-97 楊梅文化促進會古蹟導覽 資料來源 遙遠歸鄉路 透過幫老樹綁紅布條成為 神樹 邀集地方人士簽名連署 發送傳單展開 數次的護樹說明會 將被廟方賤賣的廟身材料雙倍買回 發起楊梅第一次的街頭 抗爭遊行 參與立法院公聽會 經由在地人 返鄉遊子 外地人等的呼籲和分享 和大眾傳播媒體的關注 115逐漸激起保守的楊梅人關注老樹 挺身而出參與護樹 活動 並在舉辦首場森林音樂會的隔日 取得廟方暫不拆廟的妥協 此後自救會 115 楊梅伯公山自救會的護樹護廟運動相關報導有 護衛地方文化 老廟拒翻新 竹塹聯合後山 音樂會尋共鳴 民生報 1994 年 7 月 2 日 第 15 版 楊梅鎮護樹啟示錄 鄉親鬥陣 救老 樹 聯合報 1994 年 7 月 23 日 第 34 版 以及 中國時報 從 1994 年 6 月 16 日到 1994 年 7 月 9 日 針對楊梅伯公山自救會護樹護廟系列 13 篇報導 期刊部份則有 老廟老樹第二次 微笑 天下雜誌 第 159 期 台北 天下雜誌出版社 頁

109 改 為 楊 梅 文 化 促 進 會, 由 當 地 文 史 工 作 者 展 開 各 項 活 動, 在 地 理 學 者 施 添 福 帶 領 下 走 訪 楊 梅 土 牛 溝 遺 跡, 發 現 開 墾 過 程 中 的 族 群 關 係, 舉 辦 文 化 講 座 老 照 片 古 蹟 導 覽 畫 我 大 樹 等 活 動, 將 楊 梅 文 化 傳 承 下 去, 凝 聚 地 方 的 向 心 力 和 生 命 力 圖 3-98 彭 啓 原 對 護 廟 護 樹 的 感 想 圖 3-99 彭 啓 原 呼 籲 居 民 參 與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資 料 來 源 : 遙 遠 歸 鄉 路 資 料 來 源 : 遙 遠 歸 鄉 路 全 片 旁 白 從 導 演 的 第 一 人 稱 立 場 出 發, 闡 述 身 為 遊 子 返 鄉 參 與 錫 福 宮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的 心 情 變 化 因 為 熟 悉 的 伯 公 山 遭 到 破 壞 而 展 開 行 動, 經 歷 舉 辦 說 明 會 時 各 方 人 士 的 踴 躍 支 持 如 作 家 鍾 肇 政 文 史 工 作 者 黃 榮 洛 國 會 助 理 楊 長 鎮 等, 過 程 中 曾 對 地 方 人 的 消 極 感 到 失 落, 在 大 家 陸 續 加 入 遊 行 隊 伍 後 逐 漸 釋 懷, 並 共 同 演 出 了 場 具 專 業 效 果 的 森 林 音 樂 會, 取 得 活 動 成 功 轉 型 後 的 繼 續 關 注, 並 看 到 地 方 人 的 熱 心 參 與 等 本 片 可 說 是 他 身 為 遊 子, 因 此 護 廟 護 樹 事 件 而 重 回 家 鄉 帶 動 家 鄉 青 年 覺 醒, 同 時 透 過 此 系 列 活 動 更 認 識 故 鄉 的 心 路 歷 程 之 紀 錄 受 到 台 灣 知 名 影 像 創 作 者 張 照 堂 的 邀 請, 遙 遠 歸 鄉 路 一 片 得 以 於 1996 年 首 播 於 行 政 院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 舉 辦 文 化 資 產 紀 錄 片 觀 摩 研 習 營 中, 作 為 國 內 受 邀 的 九 位 紀 錄 片 工 作 者 之 一, 這 次 能 參 與 國 際 性 的 放 映 和 交 流, 對 彭 啓 原 的 影 像 創 作 生 涯 帶 來 十 分 大 的 轉 折 在 此 片 後, 彭 啓 原 作 為 一 位 紀 錄 片 導 演 的 身 份 就 此 確 定, 也 因 此 知 名 度 大 開, 受 到 許 多 文 化 單 位 競 相 邀 請 演 講 和 放 映, 拍 攝 影 片 的 邀 約 也 就 此 增 加 從 此 開 始 的 四 處 放 映 討 論 交 流, 在 聽 到 各 種 不 同 的 想 法 後, 彭 啓 原 對 自 己 的 創 作 也 有 了 反 思 的 機 會, 並 開 始 學 習 更 多 拍 攝 紀 錄 片 的 觀 點 與 方 法 遙 遠 歸 鄉 路 並 參 與 1996 年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 舉 辦 第 一 屆 文 化 資 產 紀 錄 片 巡 迴 觀 摩 研 討 會 活 動, 於 花 蓮 和 台 中 兩 地 放 映, 同 時 舉 辦 座 談 會 請 作 者 出 席 91

110 與 地 方 人 士 交 流 交 流 中 的 作 者 自 我 闡 述 觀 眾 與 學 者 的 各 式 回 饋, 正 反 並 陳 也 激 盪 出 彭 啓 原 對 自 身 作 品 的 觀 點 : 作 者 現 身 說 法, 使 觀 眾 了 解 創 作 的 心 路 歷 程 這 部 影 片 原 來 拍 攝 目 的 只 是 為 了 給 楊 梅 地 區 的 人 觀 看, 並 沒 準 備 給 本 地 以 外 的 人 觀 看 因 為 看 到 與 兒 時 依 舊 的 大 樹 受 到 破 壞 之 衝 擊, 意 外 介 入 保 護 老 樹 老 廟 的 事 件, 也 從 遊 子 重 回 心 靈 的 故 鄉 此 片 出 發 點 是 為 激 起 楊 梅 當 地 人 的 參 與, 希 望 透 過 影 片 的 重 複 播 放 打 破 人 們 的 冷 漠 雖 然 本 想 冷 靜 的 紀 錄 這 個 事 件, 但 很 難 作 到, 因 為 一 開 始 就 已 經 栽 進 去 了 成 為 主 動 發 起 運 動 者 雖 然 今 日 看 另 配 的 國 語 旁 白 感 覺 不 對, 但 此 片 的 階 段 任 務 已 經 完 成, 所 以 堅 持 以 這 種 方 式 呈 現, 因 為 它 有 其 抗 爭 目 的, 而 且 就 是 想 為 楊 梅 做 一 點 事 的 帶 子 116 也 透 過 自 身 十 幾 年 拍 紀 錄 片 的 經 驗, 提 供 初 學 者 應 從 身 邊 熟 悉 的 東 西 拍 起, 田 野 訓 練 要 紮 實, 一 步 步 了 解 地 方 的 歷 史, 並 盡 量 與 受 訪 者 接 觸, 如 果 誠 心 尊 重 他 們, 就 不 會 有 侵 犯 隱 私 的 問 題, 一 定 要 有 耐 心 117 座 談 回 饋 的 正 面 部 份 : 如 認 同 該 片 以 紀 錄 片 作 為 文 化 溫 柔 手 段 抗 爭, 而 協 助 錫 福 宮 得 以 保 留 118 該 片 將 周 遭 事 情 紀 錄 得 很 齊 全 雖 然 只 在 表 面 且 主 觀 意 識 較 強, 仍 不 失 為 好 的 紀 錄 片 119 影 片 內 容 雖 有 過 於 瑣 碎 的 問 題, 但 這 樣 的 紀 錄 對 當 地 人 很 重 要 120 台 灣 各 地 有 許 多 和 錫 福 宮 相 似 的 事 件, 這 部 紀 錄 片 其 實 代 表 了 很 多 社 區 工 作 者 的 心 聲, 社 區 工 作 者 也 很 需 要 有 這 樣 的 影 片, 讓 他 們 互 相 觀 摩 121 同 時 也 有 建 議 可 改 進 之 處 的 聲 音 : 對 拍 片 技 巧 如 時 間 過 於 冗 長 客 家 話 未 翻 譯, 述 說 作 者 心 境 的 國 語 旁 白 反 成 為 干 擾, 作 者 是 想 呈 現 我 的 觀 點 還 是 抗 爭 的 角 度, 得 到 本 片 是 報 導 有 餘 未 真 正 踏 入 紀 錄 片 精 髓 的 評 價 122 從 紀 錄 片 講 的 是 文 化 資 產 保 存 立 場 出 發, 該 片 有 觀 點 混 亂 焦 點 前 後 不 一 致 的 缺 點 123 經 由 遙 遠 歸 鄉 路 於 國 際 場 合 放 映 和 各 地 參 與 者 意 見 交 流 的 經 驗, 彭 啓 原 身 為 紀 錄 片 導 演 的 身 份 確 立, 於 交 流 與 觀 看 其 他 作 品 過 程 中, 各 種 關 於 紀 錄 片 的 討 論 不 管 是 形 式 上 技 巧 方 面 或 核 心 精 神 等 內 容, 也 對 其 自 身 的 創 作 模 式 有 深 遠 的 影 響, 可 說 是 他 從 1980 年 開 始 拍 攝 結 婚 錄 影 工 商 簡 介 到 進 入 客 家 地 區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204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192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196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195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197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195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頁

111 文化影像創作十五年來的回顧與省思 也是他影像創作生涯的重要轉捩點 從此 進入更深刻的紀錄片創作 並在國內影像創作者中有了一席之地 二 1996年 三坑人 三坑事 彭啓原透過走訪銅鑼圈 大溪等地進行拍攝工作的過程 也對三坑子這個過 去茶路古道往來交通的運輸中心有所認識 後來受到桃園縣立文化中心的邀請 於 1996 年製作完成 三坑人 三坑事 一片 獲得 1997 年第一屆優良地方文化 紀錄影帶獎優等的肯定 並再度受到邀請 參與 1997 年 第二屆文化資產紀錄 片巡迴觀摩研討會 活動 於台東縣立文化中心 高雄市立文化中心放映 舉辦 座談會請作者出席124與地方人士交流 三坑人 三坑事 片長 60 分鐘 呈現三個單位與地方共同合作執行三坑 子社區營造計畫的過程 包含中原大學建築系都市設計研究室喻肇青 曾漢珍負 責的計畫執行和空間設計 輔以懷寧傳播執行社區傳播影視紀錄 和第三工作室 的田野採訪與紀錄 透過三坑仔的歷史 三坑子與古道 三坑子的建築 三坑子 的水 三坑子的米 三坑子與桃園大圳 三坑子的小故事 三坑子的社區總體營 造等八個單元 介紹了三坑子處於淡水河內河航運的終點 早期為桃竹苗內山客 家地區由古道銜接水運的要道 從開發相當早的繁盛面貌 經歷日本時代桃園大 圳完工後 台灣水運轉陸運的變遷 三坑子因而沒落下來 成為今日以豐沛山泉 水種植出優良稻米的產業面貌 在面臨廢水污染 垃圾污染的衝擊下 運用社區 總體營造概念 帶動社區的共同體意識 再造三坑子的新風貌之期許 圖 三坑老街走訪 資料來源 三坑人 三坑事 124 圖 三坑二段潭 老港口 遺址走訪 資料來源 三坑人 三坑事 此次座談會交流 分由彭啓原 導演 出席高雄市立文化中心場次 陳板 田調策劃和執行 出席台東縣立文化中心場次 93

112 本片具有明確的社區營造關懷核心 從探訪三坑子的歷史著手 經由地方耆 老的回憶與帶領 重建過去的歷史面貌 讓觀眾清楚認識三坑子受到大環境影響 由盛而衰的演變 而古道 建築等單元的介紹 也豐富了該地歷史的不同樣貌 經由對水 米 桃園大圳的單元 認識三坑子的自然環境和產業 圖 管彭圓妹老太太分享生命故事 資料來源 三坑人 三坑事 圖 曾憲祿先生分享建設廟宇經過 資料來源 三坑人 三坑事 而地方小故事的介紹 則經由個人生命史的分享 見證並活化地方歷史 最 後社區總體營造單元 將該地近年受到的污染問題和抗爭 與社區總體營造和地 方人跟土地關係結合 將此計畫的調查 拍攝結果 於 1996 年 9 月 27 日在信仰 中心永福宮舉辦 中秋月圓念古道 飲水思源話三坑 晚會 以看板與大型地理 模型展現三坑子的發展歷程 結合影片的播放 地方耆老的解說 使得地方人士 對家鄉有了更深入的認識和認同 圖 中秋念古道 話三坑月光晚會 圖 地方耆老分享三坑子地名由來 資料來源 三坑人 三坑事 資料來源 三坑人 三坑事 彭啓原以 三坑人 三坑事 再度參與 1997 年文化建設委員會舉辦的第二 屆 文化資產紀錄片巡迴觀摩研討會 活動 被列入 傳統文化保存系列 的主 題進行分享 執行田調採訪的陳板在台東的交流中 分享透過用母語溝通有助於 94

113 受 訪 者 放 鬆 忘 了 會 嚇 人 的 攝 影 機 之 存 在, 而 經 由 在 地 人 的 採 訪 也 較 能 得 到 對 方 的 信 任 關 於 拍 攝 有 意 義 的 地 方 遺 跡 可 能 間 接 導 致 文 物 失 竊 的 問 題, 則 以 盡 量 不 去 拍 攝 此 類 精 緻 性 物 品, 或 拍 下 來 而 姑 隱 其 地 的 方 式 處 理, 這 也 影 響 到 工 作 團 隊 多 以 生 活 性 東 西 為 拍 攝 題 材 的 風 格 再 打 破 刻 板 印 象 後 方 能 進 入 認 識 文 化, 如 自 認 為 客 家 人 是 表 現 在 對 文 化 有 形 及 無 形 的 認 同, 從 這 些 地 方 著 手 方 能 見 到 屬 於 當 地 的 文 化 而 陳 板 是 以 紀 錄 片 作 為 從 事 社 區 運 動 的 工 具, 透 過 影 片 拍 攝 能 對 社 區 產 生 鼓 舞 或 警 惕 的 作 用 125 彭 啓 原 於 高 雄 的 分 享 則 提 及 八 個 月 的 影 片 製 作 期 中, 和 中 原 大 學 負 責 田 調 的 陳 板 合 作, 本 身 在 清 楚 影 片 可 以 達 到 的 效 果 下 進 行 剪 輯, 鎖 定 對 象 是 三 坑 子 附 近 的 年 輕 人, 企 圖 使 他 們 產 生 共 鳴, 而 在 播 放 的 中 秋 晚 會 上 得 到 熱 烈 迴 響 因 為 本 片 豐 富 的 題 材, 而 發 展 出 專 注 某 項 議 題 如 稻 米 的 後 續 深 入 拍 攝 計 畫, 希 望 這 些 影 像 紀 錄 建 立 與 地 方 的 關 係, 甚 至 由 在 地 人 去 進 行 也 分 享 這 三 年 幫 紙 寮 窩 紀 錄 的 經 驗, 以 影 視 當 工 具, 逐 漸 產 生 影 響 力 拍 攝 時 切 記 不 要 有 刻 意 安 排 或 干 預 其 動 作, 否 則 就 不 真 實 了 本 片 的 優 點 則 有 順 暢 的 攝 影 和 剪 接 由 貼 近 人 的 米 和 水 等 題 材 著 手, 畫 面 和 聲 音 的 搭 配, 帶 出 對 文 化 的 感 情 等 回 饋 126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創 作 背 景 為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 推 動 社 區 總 體 營 造, 希 望 建 立 社 區 共 同 體 成 員 對 社 區 事 務 的 參 與 意 識, 提 昇 社 區 居 民 在 生 活 情 境 的 美 學 層 次, 經 由 社 區 由 下 而 上 的 方 式 進 行, 由 社 區 與 學 者 專 家 共 同 進 行 三 坑 子 營 造 計 畫, 在 認 識 地 方 歷 史 發 展 風 土 民 情 之 後, 對 當 時 面 臨 的 污 染 議 題, 提 出 保 留 人 與 土 地 關 係 永 續 發 展 的 現 代 農 村 觀 念, 以 及 在 傳 統 稻 作 之 外, 經 濟 水 產 養 殖 的 休 閒 現 代 農 場 模 式 之 選 項 125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 含 授 課 簡 錄 ) ( 台 北 : 行 政 院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1998), 頁 王 慰 慈 編 著, 文 化 紀 錄 片 研 討 匯 集 ( 含 授 課 簡 錄 ), 頁

114 圖 月 光 晚 會 社 造 計 畫 介 紹 看 板 圖 月 光 晚 會 三 坑 子 立 體 地 圖 資 料 來 源 :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資 料 來 源 :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如 同 導 演 在 座 談 會 中 分 享 提 到 的 本 片 是 拍 給 三 坑 子 附 近 年 輕 人 看 的, 綜 觀 整 片 採 取 社 造 行 動 者, 除 進 入 當 地 的 中 原 建 築 師 生 懷 寧 傳 播 與 第 三 工 作 室 外, 地 方 代 表 似 乎 只 有 村 長 一 人 提 出 抗 爭 污 染 等 具 體 作 為, 其 餘 多 為 接 受 採 訪 或 被 邀 請 參 與 晚 會 的 身 份, 與 影 片 中 宣 揚 的 地 方 與 學 者 專 家 共 同 發 想 推 廣 社 造 計 畫 有 些 出 入, 或 許 三 坑 子 在 地 人 的 參 與 是 經 過 這 次 調 查 計 畫 後 才 被 喚 起 的, 從 計 畫 展 示 的 地 理 模 型 引 發 居 民 踴 躍 標 注 古 地 名 的 互 動 中, 可 以 想 見 社 區 未 來 發 展 的 可 能 遙 遠 歸 鄉 路 和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兩 片 一 為 自 主 獨 立 拍 攝 一 為 接 受 地 方 文 化 中 心 委 託 案 的 作 品, 定 位 不 同 導 演 觀 點 不 同 乃 至 地 方 事 件 差 異, 使 得 這 兩 片 雖 然 都 是 被 列 入 傳 統 文 化 保 存 系 列 之 中, 卻 呈 現 出 十 分 不 同 的 影 像 面 貌 遙 遠 歸 鄉 路 透 過 遊 子 外 人 的 進 入, 以 護 廟 護 樹 活 動 因 應 地 方 危 機 而 動 員 了 地 方 民 眾 共 同 參 與, 並 延 伸 出 楊 梅 文 化 促 進 會 後 續 從 事 社 區 關 懷 和 文 化 講 座 的 持 續 發 展, 是 經 由 民 間 因 外 來 力 量 帶 動 地 方 對 特 定 議 題 自 主 發 展 出 的 社 區 運 動 而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則 是 由 桃 園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委 託 學 者 專 家 進 行 三 坑 調 查 研 究 的 社 區 營 造 計 畫, 社 區 居 民 從 被 動 的 協 助 訪 談 到 放 映 時 年 輕 一 輩 受 到 的 歷 史 文 化 衝 擊, 確 實 對 自 己 舊 有 文 化 有 所 認 識, 但 對 他 們 的 社 區 營 造 和 認 同 感 到 底 有 多 少 幫 助, 是 會 在 公 家 力 量 退 出 後 逐 漸 沒 落, 或 是 真 正 喚 起 在 地 人 的 意 識 展 開 行 動, 則 是 此 片 值 得 省 思 及 後 續 追 蹤 之 處 1994 年 參 與 楊 梅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彭 啓 原 由 原 本 的 圈 外 人 旁 觀 者 身 份, 一 躍 而 為 實 際 進 行 社 會 運 動 的 參 與 者, 並 且 運 用 了 當 時 一 般 民 眾 非 常 陌 生 的 錄 影 機, 成 為 他 的 論 述 工 具 經 由 個 人 情 感 抒 發 的 遙 遠 歸 鄉 路 分 享 其 參 與 伯 公 山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的 心 路 歷 程, 並 透 過 影 片 傳 播 讓 更 多 人 得 以 知 道 在 楊 梅 這 塊 土 地 上 發 生 的 事 情, 進 一 步 有 機 會 於 文 建 會 舉 辦 的 全 國 性 文 化 資 產 紀 錄 片 觀 摩 研 96

115 習 營 中 放 映, 透 過 和 來 自 國 內 外 不 同 地 域 的 人 們 交 流, 發 現 這 是 一 個 社 會 經 濟 快 速 發 展 下 台 灣 各 地 普 遍 發 生 的 危 機, 而 促 使 更 多 人 關 心 自 己 的 家 園, 為 保 護 文 化 資 產 而 努 力 作 為 社 會 參 與 的 一 種 方 式, 彭 啓 原 的 楊 梅 護 廟 護 樹 運 動 除 了 自 身 的 投 入 帶 動 地 方 民 眾 共 同 參 與 外, 影 像 參 與 的 遙 遠 歸 鄉 路 則 是 在 事 後 繼 續 影 響 觀 眾, 一 同 來 關 心 地 方 文 化 保 留 的 議 題, 成 為 其 獨 特 的 社 會 參 與 模 式 這 種 社 會 參 與 模 式, 延 伸 到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變 成 以 三 坑 子 當 地 居 民 為 主 要 對 象, 結 合 公 部 門 對 地 方 的 調 查 與 規 劃, 希 望 帶 動 居 民 在 認 識 三 坑 子 後 進 一 步 的 參 與 讓 三 坑 子 未 來 更 好 的 行 動, 這 種 透 過 影 像 來 影 響 帶 動 地 方 人 士 於 認 識 自 我 家 鄉 後 展 開 行 動 的 模 式, 日 後 也 發 展 成 彭 啓 原 透 過 影 像 進 行 地 區 關 懷 與 帶 動 的 社 會 參 與 形 式, 以 及 讓 地 方 人 士 學 習 拿 起 鏡 頭 紀 錄 與 創 作 的 影 像 紀 錄 人 才 嘗 試, 進 一 步 發 展 成 為 人 人 都 是 史 家 的 影 像 書 寫 歷 史 概 念 97

116 98

117 第四章 彭啓原影像創作第二期 年製作的 台北新故鄉 是跳脫客家領域的新嘗試 進行拍攝的工作 團隊由許多不同背景的學生組成 開始有培育人才的經驗 其中透過對通化街 南機場等地的走訪 描繪出台北客家庄面貌 而運用多年對客家庄的認識 結合 走訪原鄉的感觸 製作出獲得國際肯定的 台灣客家 宣傳片 則是對台灣客家 整體面貌的詮釋 之後融入 10 餘年來對台灣各地客家的認識 並輔以長期累積 的影像剪輯成的 客家行腳 以台灣六大不同客家語區出發 建立彭啓原版的 台灣客家影像論述 其影像創作也至此告一段落 於 2003 年開始投入培育客家 影像人才 以及進行社區影像互動的領域 由成熟的製作影像能力 轉為教學和 推廣 以鏡頭書寫歷史 的概念 為彭啓原創作生涯後期的重要轉變 第一節 台北客家影像 台北新故鄉 是彭啓原於 1998 年在台北市文化局委託製作 一九九八年 台北客家街路文化節 台北客家人系列 後 對通化街此一客家人聚集地有所認 識 進而思考對台北市這個由移民組成的城市進一步認識 因而有了向公共電視 提案的想法 127原先自己的規劃是三十九集 後來只製作了二季的節目共二十六 集 128透過地方發展 產業文化和社會議題等角度 對台北各地進行更深入的認 識 其中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不再克難 南機場 則透過聚焦台北客家族 群遷移 發展過程 揭開台北客家族群的面紗 一 各集內容 表 4-1 台北新故鄉 節目內容一覽表 集數 第一集 主題 地點 被遺忘的故鄉 凱 北投 內容 探尋凱達格蘭族的後裔 歷史發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2 年 2 月 23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4 年 6 月 20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99

118 達 格 蘭 展 伊 能 嘉 矩 對 平 埔 族 的 研 究 居 住 地 遷 徙 不 希 望 被 遺 忘 第 二 集 重 回 北 投 溫 泉 鄉 北 投 開 發 史 產 業 發 展 ( 硫 磺 溫 泉 瓷 土 ) 溫 泉 鄉 和 溫 柔 鄉 國 北 投 新 北 小 鄉 土 實 做 促 成 溫 泉 博 物 館 ( 社 投 區 記 憶 ) 保 護 北 投 石 公 共 浴 池 意 義 唭 哩 岸 發 展 史 ( 水 運 最 早 開 第 三 集 被 遺 忘 的 庄 名 唭 發 ) 產 業 ( 稻 作 與 採 石 ) 交 通 改 唭 哩 岸 哩 岸 變 導 致 沒 落 陽 明 大 學 師 生 投 入 社 區 認 識 人 文 地 理 認 識 發 展 未 來 天 母 發 展 歷 史 與 地 名 來 由 外 籍 居 第 四 集 台 北 是 我 的 故 鄉 民 與 社 區 互 動 ( 義 工 適 應 問 題 ) 天 母 天 母 共 河 國 學 校 推 廣 社 區 環 境 調 查 舉 辦 地 方 歷 史 分 享 活 動 第 五 集 走 過 士 林 夜 市 士 林 士 林 開 發 史 漳 泉 衝 突 舊 街 到 新 街 農 產 品 集 散 ( 基 隆 河 水 運 ) 夜 市 發 展 文 化 氣 息 減 少 第 六 集 大 龍 峒 的 天 空 大 龍 峒 古 蹟 沒 落 與 保 存 ( 孔 廟 老 師 府 保 安 宮 ) 人 口 外 移 社 區 整 合 政 府 重 視 第 七 集 豬 屠 口 的 春 天 豬 屠 口 豬 屠 口 發 展 : 屠 宰 場 和 垃 圾 堆 台 西 人 集 體 遷 徙 有 流 氓 的 刻 板 印 象 生 活 品 質 低 落 對 政 府 協 助 的 期 許 第 八 集 大 稻 埕 的 茶 葉 發 展 史 製 茶 與 在 地 失 落 的 茶 香 大 稻 大 稻 埕 坪 人 生 活 茶 行 的 轉 變 古 蹟 維 護 埕 林 地 方 導 覽 第 九 集 蛻 變 中 的 萬 華 * 萬 華 發 展 史 都 市 更 新 和 城 鄉 風 貌 再 造 剝 皮 寮 老 街 區 保 存 運 動 ( 鄉 萬 華 ( 艋 舺 ) 土 情 感 歷 史 的 根 ) 萬 華 市 場 重 建 第 十 集 公 館 寶 藏 巖 開 發 史 都 市 違 建 與 為 什 麼 不 是 新 故 公 館 寶 藏 巖 城 市 記 憶 弱 勢 族 群 住 的 問 題 如 外 鄉 公 館 寶 藏 巖 省 低 階 老 兵 第 十 一 集 飲 水 思 源 瑠 公 圳 公 館 瑠 公 圳 的 發 展 和 衰 落 學 校 與 社 區 的 結 合 ( 國 小 生 物 營 社 區 自 然 步 道 導 覽 ) 生 態 保 育 觀 念 100

119 貓 空 發 展 史 木 柵 特 有 鐵 觀 音 觀 走 過 樟 山 到 茶 山 第 十 二 集 貓 空 光 茶 園 餐 飲 業 問 題 ( 水 源 廢 水 木 柵 貓 空 交 通 ) 茶 區 整 體 規 劃 的 期 望 通 化 街 發 展 台 北 客 家 莊 客 家 人 台 北 客 家 莊 通 化 在 台 北 發 展 第 二 故 鄉 台 北 客 家 第 十 三 集 通 化 街 街 街 路 文 化 節 其 他 族 群 對 客 家 人 觀 感 ( 團 結 努 力 參 與 民 俗 活 動 多 ) 以 下 為 第 二 季 節 目, 得 到 台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公 共 電 視 補 助 製 作 播 出 南 港 地 方 發 展 包 種 茶 興 盛 和 沒 第 十 四 集 包 種 茶 原 鄉 南 港 南 港 落 煤 礦 開 採 工 業 聯 勤 單 位 中 研 院 進 入 消 失 的 頭 廷 里 ( 開 墾 動 物 園 徵 木 柵 頭 廷 收 居 民 無 處 可 去 後 續 安 置 問 第 十 五 集 去 看 國 王 企 鵝 吧 * 里 題 ) 萬 興 里 開 發 政 治 大 學 師 生 新 故 鄉 關 渡 自 然 條 件 關 渡 水 鳥 保 護 自 然 公 園 徵 收 對 地 方 影 響 ( 產 業 停 第 十 六 集 最 後 的 穀 倉 關 渡 關 渡 滯 ) 未 來 農 業 兼 具 生 態 和 教 育 功 能 概 念 的 推 廣 坪 頂 開 發 ( 三 條 水 圳 產 業 變 遷 : 第 十 七 集 坪 頂 水 噹 噹 陽 明 山 坪 頂 木 材 茶 蕃 薯 稻 桶 柑 蘭 花 五 穀 向 日 葵 ) 休 閒 觀 光 農 園 內 溝 發 展 過 程 ( 水 運 農 業 煤 第 十 八 集 內 溝 溪 畔 水 潺 潺 內 湖 內 溝 礦 竹 編 ) 重 劃 為 住 宅 區 和 人 口 遷 入 第 三 掩 埋 場 預 定 地 四 四 南 村 發 展 ( 兵 工 廠 : 大 陸 信 第 十 九 集 日 久 他 鄉 是 故 鄉 合 ) 住 商 兩 樣 情 五 分 五 分 埔 發 展 ( 貧 瘠 國 民 住 宅 服 第 二 十 集 五 分 埔 埔 * 飾 批 發 商 圈 ) 住 商 矛 盾 東 區 開 發 史 光 復 後 新 移 民 文 化 都 市 的 節 拍 器 東 第 二 十 一 集 東 區 教 育 商 業 結 合 ( 高 經 濟 教 育 ) 區 * 台 灣 最 高 房 價 地 價 饒 河 街 開 發 史 ( 水 運 貿 易 中 心 ) 第 二 十 二 集 夜 市 緣 起 饒 河 街 * 饒 河 街 饒 河 街 觀 光 夜 市 發 展 和 期 許 圓 山 開 發 史 ( 圓 山 文 化 大 坌 坑 文 第 二 十 三 集 圓 山 風 情 * 圓 山 化 圓 山 八 景 台 灣 神 社 圓 山 飯 101 信 義 區 四 四 義 眷 村 國 宅 ) 眷 村 文 化 保 留 議 南 村 題 ( 歷 史 社 區 發 展 都 市 結 構 融

120 店 ) 外 國 人 聚 居 地 ( 美 軍 顧 問 團 菲 律 賓 ) 第 二 十 四 集 西 門 市 場 百 年 滄 桑 * 西 門 西 門 市 場 興 盛 和 重 建 西 門 紅 樓 古 蹟 規 劃 保 存 商 業 化 和 傳 統 行 業 的 保 留 每 個 世 代 記 憶 連 結 的 紅 樓 第 二 十 五 集 山 河 美 景 城 * 景 美 景 美 開 發 史 ( 舊 地 名 水 運 ) 居 民 與 水 的 記 憶 開 道 碑 ( 地 方 發 起 築 路 ) 舊 市 街 發 展 觀 光 夜 市 第 二 十 六 集 不 再 克 難 南 機 場 南 機 場 南 機 場 開 發 城 鄉 移 民 與 外 省 移 民 舊 國 宅 的 違 建 問 題 南 機 場 頁 是 社 會 成 本 資 料 來 源 : 台 北 新 故 鄉 全 二 十 六 集 ( 台 北 : 公 共 電 視,1999), 筆 者 整 理 * 字 者 為 非 彭 啓 原 製 作 剪 輯 者 台 北 新 故 鄉 是 彭 啓 原 完 全 能 清 楚 掌 握 影 像 素 材 具 有 建 構 歷 史 意 識 內 容 的 能 力 之 後 的 作 品, 此 時 吸 引 到 一 些 對 影 像 創 作 有 興 趣 的 年 輕 人 加 入 工 作 團 隊, 透 過 他 們 不 同 學 科 背 景 和 專 長 的 影 響, 呈 現 出 不 同 風 格 的 影 像 內 容 第 一 季 的 節 目 有 被 遺 忘 的 故 鄉 凱 達 格 蘭 介 紹 北 投 社 的 平 埔 族 發 展 歷 程 自 我 認 同, 和 台 灣 原 住 民 研 究 重 要 推 手 的 伊 能 嘉 矩 重 回 北 投 溫 泉 鄉 談 北 投 的 產 業 變 遷 ( 硫 磺 瓷 土 溫 泉 ), 由 國 小 師 生 帶 動 的 認 識 鄉 土 保 存 建 築 設 立 溫 泉 博 物 館 的 社 區 運 動 被 遺 忘 的 庄 名 唭 哩 岸 介 紹 唭 哩 岸 的 產 業 發 展 過 程 和 陽 明 大 學 遷 到 當 地 後, 學 校 師 生 對 地 方 的 認 同 和 文 史 的 認 識 台 北 是 我 的 故 鄉 天 母 共 河 國 認 識 天 母 各 種 外 籍 新 居 民 對 地 方 的 認 識 和 融 入 過 程, 和 社 區 自 主 發 起 的 認 識 地 方 活 動 走 過 士 林 夜 市 看 到 士 林 作 為 商 業 集 散 中 心 的 過 去 和 現 在, 思 考 夜 市 與 市 場 發 展 的 相 互 影 響 大 龍 峒 的 天 空 論 及 歷 史 古 蹟 的 維 護 和 地 方 開 發 的 衝 突, 應 透 過 認 識 自 己 文 化 而 帶 動 政 府 社 會 的 重 視 豬 屠 口 的 春 天 介 紹 集 體 城 鄉 移 民 的 案 例, 這 群 台 西 移 民 如 何 從 垃 圾 堆 打 拚 出 自 己 的 一 片 天, 今 日 卻 面 臨 國 宅 生 活 品 質 低 落 的 困 境 失 落 的 茶 香 大 稻 埕 走 入 與 茶 產 業 密 不 可 分 的 大 稻 埕 歷 史, 呈 現 台 灣 茶 的 外 銷 貿 易, 以 及 保 存 古 蹟 和 社 區 導 覽 的 重 要 性 蛻 變 中 的 萬 華 從 都 市 更 新 帶 來 的 地 方 衝 擊, 剝 皮 寮 老 街 保 留 和 地 方 記 憶 的 保 存, 透 過 社 區 參 與 將 地 方 歷 史 保 留 下 來 為 什 麼 不 是 新 故 鄉 公 館 寶 藏 巖 發 現 寶 藏 巖 豐 富 族 群 互 動 歷 史, 介 紹 都 市 弱 勢 族 群 的 違 建 問 題 如 當 地 外 省 移 民, 他 們 緊 密 的 人 際 網 絡 是 生 存 的 重 102

121 要 因 素, 如 何 在 搬 遷 之 後 繼 續 維 持 飲 水 思 源 瑠 公 圳 由 瑠 公 圳 的 消 失 公 館 一 地 的 開 發, 台 大 教 師 等 社 區 居 民 對 地 方 文 史 的 投 入, 由 國 小 和 社 區 結 合, 推 廣 自 然 教 育 和 生 態 保 育 觀 念 走 過 樟 山 到 茶 山 木 柵 貓 空 介 紹 貓 空 特 有 木 柵 鐵 觀 音 產 業, 以 及 觀 光 茶 園 開 放 後 帶 來 的 地 方 問 題, 思 考 政 府 對 地 方 產 業 發 展 的 總 體 規 劃 台 北 客 家 莊 通 化 街 從 此 地 客 籍 城 鄉 移 民 的 個 人 故 事, 呈 現 離 鄉 打 拚 台 北 已 成 為 第 二 故 鄉 的 心 路 歷 程 第 二 季 節 目 得 到 台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的 補 助, 因 此 彭 啓 原 再 向 公 共 電 視 提 出 新 的 節 目 規 劃 129 有 了 第 一 季 的 經 驗, 這 一 季 節 目 中 有 七 集 是 交 由 工 作 團 隊 後 進 全 權 完 成, 呈 現 不 同 的 影 像 面 貌 : 包 種 茶 原 鄉 南 港 介 紹 南 港 的 包 種 茶 業 過 去 今 日, 到 工 業 區 設 立 帶 來 的 繁 榮 等 產 業 發 展 面 貌 去 看 國 王 企 鵝 吧 關 懷 動 物 園 開 發 強 制 徵 地 對 地 方 帶 來 的 破 懷, 和 後 續 配 套 措 施 的 不 當, 居 民 面 臨 的 生 活 困 境 最 後 的 穀 倉 關 渡 保 留 生 態 綠 地 的 土 地 徵 收, 對 地 方 傳 統 產 業 ( 養 鴨 ) 的 限 制, 應 從 特 有 農 業 特 色 和 生 態 功 能 來 思 考 這 片 台 北 最 後 一 塊 農 業 保 護 區 坪 頂 水 噹 噹 先 民 開 圳 對 地 方 發 展 的 貢 獻, 當 地 隨 著 時 機 而 不 斷 轉 變 的 農 業 發 展 方 針, 觀 光 農 業 和 休 閒 產 業 的 結 合 內 溝 溪 畔 水 潺 潺 介 紹 內 溝 的 產 業 發 展 ( 水 運 煤 礦 竹 編 ), 和 垃 圾 掩 埋 場 對 當 地 帶 來 的 衝 擊 日 久 他 鄉 是 故 鄉 由 信 義 區 四 四 南 村 的 遷 徙 保 留 談 起, 看 到 社 區 居 民 和 地 方 密 切 關 係, 重 視 由 下 而 上 的 社 區 力 量 住 商 兩 樣 情 五 分 埔 思 考 商 業 發 展 下 商 家 與 住 戶 的 摩 擦, 應 該 如 何 找 到 雙 方 都 能 接 受 的 處 理 方 案 都 市 的 節 拍 器 東 區 看 到 東 區 結 合 商 業 藝 文 教 育 的 繁 榮 發 展, 無 殼 蝸 牛 運 動 和 對 社 區 未 來 的 期 許 夜 市 緣 起 饒 河 街 談 地 方 主 動 發 起 設 立 夜 市, 以 此 重 新 找 回 人 潮 帶 動 社 區 繁 榮 圓 山 風 情 呈 現 圓 山 從 清 代 日 治 到 民 國 的 美 麗 風 貌, 和 美 軍 顧 問 團 駐 紮 對 當 地 的 影 響, 及 此 地 以 外 籍 人 士 為 主 的 聖 多 福 教 堂 西 門 市 場 百 年 滄 桑 由 西 門 市 場 和 紅 樓 的 發 展 與 保 留, 談 古 蹟 與 傳 統 產 業 的 保 存 山 河 美 景 城 探 究 學 校 結 合 地 區 來 認 識 景 美 開 墾 史, 以 及 未 來 市 場 轉 型 夜 市 的 願 景 不 再 克 難 南 機 場 看 到 克 難 街 南 機 場 發 展 過 程 和 移 民 艱 辛, 風 光 一 時 的 國 宅 今 日 所 面 臨 困 境, 以 及 南 機 場 夜 市 帶 來 的 社 會 問 題 129 彭 啓 原 口 述, 訪 談 者 江 沐 家,2014 年 6 月 20 日 於 台 北 彭 啓 原 工 作 室 訪 問 103

122 二 節目特色 (一)無旁白設計 圖 4-1 五分埔影片結尾反思 資料來源 住商兩樣情 五分埔 圖 4-2 萬華影片結尾反思 資料來源 蛻變中的萬華 除少數幾片由其他工作團隊同仁設計主導影片外 130 台北新故鄉 呈現沒 有使用旁白 全程以受訪者講述 搭配文字說明的方式呈現 相對旁白解說帶有 的明顯主觀立場 抒發創作者自身關懷和情感的特色 這系列未使用旁白而以音 樂 受訪者講述串連的設計 更突顯受訪者的角色和論點 導演的角色轉為隱性 影片表面形式中似乎看不到導演的存在 而是由文字敘述 受訪者論述和影像安 排等隱含其觀點 這種方式導演可能無法明白呈現自己的想法 但讓受訪者 現 身說法 更能加強其觀點的說服力和影片的客觀性 (二)培育工作團隊 與之前全權由彭啓原負責 帶領攝影團隊配合田調採訪者的工作方式不同 隨著其作品日漸受到注意 有了一定知名度後 台北新故鄉 加入了許多不同 背景的新血參與拍攝工作 建立了由這些學生事先蒐集資料 敲定訪談對象 再 實際出機拍攝 4 天 由彭啓原剪輯的工作模式 再到他們建立基本能力而能獨立 作業的階段 透過參與拍攝製作過程 學會了田野調查和影像書寫的能力 131 參與 台北新故鄉 製作的工作團隊 有旁白的影片為 第六集 大龍峒的天空 和第八集 失落的茶香 大稻埕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4 年 6 月 20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04

123 表 4-2 台 北 新 故 鄉 工 作 團 隊 名 單 表 集 數 執 行 製 作 企 劃 田 調 策 劃 採 訪 導 播 剪 輯 旁 白 第 一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何 宏 儒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二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何 宏 儒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三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劉 明 威 劉 明 威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四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何 宏 儒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五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何 宏 儒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六 集 楊 一 丰 楊 一 丰 無 楊 一 丰 楊 錦 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徐 彩 雲 第 七 集 無 郭 亮 吟 無 郭 亮 吟 郭 亮 吟 郭 亮 吟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八 集 黃 思 嘉 陳 芯 宜 陳 芯 宜 無 黃 思 嘉 黃 思 嘉 陳 芯 宜 杜 天 行 黃 思 嘉 第 九 集 * 楊 一 丰 無 無 無 楊 錦 鋒 葉 忠 一 無 第 十 集 王 馨 玉 張 維 修 張 維 修 張 維 修 郭 亮 吟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吳 耀 東 第 十 一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何 宏 儒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十 二 集 王 馨 玉 郭 亮 吟 彭 啓 原 楊 一 峰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第 十 三 集 林 筱 芳 林 筱 芳 林 筱 芳 陳 板 陳 板 陳 板 第 十 四 集 王 馨 玉 何 宏 儒 無 何 宏 儒 第 十 五 集 * 陳 秋 芬 何 宏 儒 無 何 宏 儒 第 十 六 集 王 馨 玉 何 宏 儒 無 何 宏 儒 第 十 七 集 王 馨 玉 何 宏 儒 無 何 宏 儒 第 十 八 集 王 馨 玉 何 宏 儒 無 何 宏 儒 第 十 九 集 王 馨 玉 何 宏 儒 無 何 宏 儒 第 二 十 集 * 洪 國 雄 吳 介 民 無 吳 介 民 105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彭 啓 原 無 薛 常 慧 ( 導 演 )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何 宏 儒 彭 啓 原 吳 介 民 ( 導 演 ) 薛 常 慧 無 葉 忠 一 彭 啓 原 無 彭 啓 原 無 彭 啓 原 無 彭 啓 原 無 吳 介 民 無 葉 忠 一

124 第二十一集* 王馨玉 薛常慧 無 薛常慧 第二十二集* 洪國雄 吳介民 無 吳介民 第二十三集* 王馨玉 何宏儒 無 何宏儒 第二十四集* 王馨玉 何鴻儒 無 無 第二十五集* 王馨玉 第二十六集* 王馨玉 劉明威 何宏儒 何宏儒 無 無 薛常慧 薛常慧 導演 杜湘伶 吳介民 吳介民 導演 葉忠一 何宏儒 導演 葉忠一 薛常慧 薛常慧 導演 葉忠一 劉明威 彭啓原 何宏儒 導演 彭啓原 彭啓原 陳板 導演 無 無 無 無 葉忠一 無 彭啓原 無 資料來源 台北新故鄉 全二十六集 台北 公共電視 2000 筆者整理 *字者為非彭啓原製作剪輯者 圖 4-3 何宏儒士林夜市採訪 圖 4-4 陳芯宜 黃思嘉大稻埕採訪 資料來源 走過士林夜市 資料來源 失落的茶香 大稻埕 台北新故鄉 工作團隊匯集不同背景與專長的人員 一同完成這系列影片 台大歷史畢業的何宏儒便透過參與企劃 田野策劃與採訪 展現他對歷史的敏銳 度 每每從受訪者口中重探過去的生活記憶 他流利的閩南語和英語 對與受訪 者建立關係也起了很大作用 到了第二季的 圓山風情 更是他獨立完成的作品 後來從事新聞業 目前擔任中央社駐外通訊記者 輔大廣告系畢業的郭亮吟因想 學習田野調查而加入工作團隊 豬屠口的春天 從她的生活經驗出發 找到認 識當地文化的另一個角度 後取得美國南加大電影製作藝術碩士 先後製作 尋 找 1946 消失的日本飛機 綠的海平線 與 軍教男兒 等紀錄片 屢次獲得 國內外獎項的肯定 黃思嘉 薛常慧和吳耀東都是台南藝術大學的學生 透過加 入工作團隊而有實際製作節目的經驗 目前也有幾位還活躍於台灣的紀錄片創作 106

125 領域中 132 透過這些年輕人的加入 帶來了新的元素 如何宏儒對歷史的敏感 薛常慧 對影像剪輯的運用 對社會當代議題的關懷等 都使 台北新故鄉 維持彭啓原 對地方歷史的關注同時 多了不同的角度 但經驗的不足 缺少對地方的深度認 識 以及導演自身功力等因素 也使得此系列影片品質參差不齊 由彭啓原處理 的影片透過地方開墾 產業的連結 由地方耆老 文史工作者與學者闡述開發過 程 結合現代發展和議題 勾勒出清楚而立體的當地文史面貌 然由工作團隊其 他人製作的影片則多有以當代社會面向為主 缺乏深入連結的問題 如 大龍峒 的天空 介紹當地古蹟如老師府 四十四崁遺址和舊建築等 加上社區協會發展 蘭州國中校長訪談等 影片主題不明確 古蹟介紹也流於爭取權益 少了與居民 密切互動的連結 殊為可惜 也許這些年輕人對地方文史影像紀錄的功力還不夠 但透過彭啓原的教導 給予他們發揮和嘗試的空間 除了有實際操作體驗外 對從事大眾傳媒相關工作 也是很好的經歷 有助於他們在這個領域建立網絡關係 133這樣工作團隊的模式 更是種人才培育的過程 工作過程也就是學習的機會和領域 這個經驗並有助於 彭啓原日後投入客家影像人才培訓的活動中 建立自己的教學模式 (三)關注社會議題 圖 4-5 陽明大學學生參與打石重演活動 資料來源 被遺忘的庄名 唭哩岸 圖 4-6 溫州社區步道慶生活動 資料來源 飲水思源瑠公圳 雖然之前介紹台灣各地客家庄的作品中也提及面臨 WTO 衝擊下的水果業 消失的種稻業和地方上的人口外移與老化等社會議題 但 台北新故鄉 社區發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4 年 6 月 20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4 年 6 月 20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07

126 展 活 動 和 社 會 議 題 如 古 蹟 保 存 國 宅 改 建 等, 幾 乎 每 一 集 都 有 處 理 到, 而 社 區 自 主 發 展 社 區 營 造 推 動 文 史 工 作 的 經 驗, 也 是 這 系 列 節 目 共 通 的 核 心, 這 樣 的 內 容 除 了 是 工 作 團 隊 的 關 懷 外, 也 展 現 文 化 建 設 委 員 會 自 1993 年 開 始 推 動 社 區 總 體 營 造 活 動, 在 台 北 市 各 社 區 內 取 得 的 成 功, 帶 動 地 方 居 民 開 始 走 向 耆 老, 由 長 者 口 中 一 點 一 滴 認 識 自 己 居 住 的 地 方, 建 構 對 地 方 的 認 同 和 情 感, 凝 聚 地 方 共 同 體, 並 進 一 步 傳 承 給 下 一 代 或 分 享 給 外 地 來 的 人 圖 4-7 原 頭 廷 里 居 民 敘 述 今 日 生 活 困 境 圖 4-8 斯 文 國 宅 生 活 品 質 低 落 問 題 資 料 來 源 : 去 看 國 王 企 鵝 吧 資 料 來 源 : 豬 屠 口 的 春 天 也 因 為 台 北 新 故 鄉 是 由 工 作 團 隊 事 先 蒐 集 資 料 接 洽 訪 問 對 象 再 前 往 拍 攝 的 工 作 模 式, 這 系 列 受 訪 者 以 社 區 發 展 協 會 等 民 間 團 體 與 地 方 上 的 鄰 里 長 為 主, 透 過 他 們 對 社 區 的 認 識 關 懷 建 構 出 節 目 內 容, 也 正 因 為 這 些 團 體 對 地 方 事 務 的 投 入, 對 當 地 面 臨 的 各 項 社 會 議 題 也 會 透 過 鏡 頭 傳 達 出 來, 像 是 豬 屠 口 的 春 天 對 政 府 遲 未 進 行 斯 文 國 宅 改 建 的 不 滿 為 什 麼 不 是 新 故 鄉 公 館 寶 藏 巖 中 受 限 經 濟 條 件 而 僅 能 棲 居 於 違 建 之 中 的 弱 勢 外 省 移 民 去 看 國 王 企 鵝 吧 中 受 到 強 制 徵 收 而 流 離 失 所 的 原 頭 廷 里 居 民 住 商 兩 樣 情 五 分 埔 住 戶 對 商 業 區 帶 來 的 噪 音 和 污 染 問 題 和 西 門 市 場 百 年 滄 桑 對 紅 樓 古 蹟 整 建 商 業 化 和 傳 統 產 業 保 留 的 關 注 等, 寫 實 呈 現 了 當 時 當 地 的 訴 求, 而 大 眾 傳 播 媒 體 具 有 監 督 政 府 的 第 四 權 角 色 也 在 此 展 露 無 疑 108

127 (四)台北移民的新故鄉 圖 4-9 政治大學畢業學生以木柵為新故鄉 圖 4-10 四四南村外省移民的認同 資料來源 去看國王企鵝吧 資料來源 日久他鄉是故鄉 台北新故鄉 介紹了台北市各地或從史前文化開始 或由清朝開始 開墾 過程中的平埔族 漢人族群 城鄉移民 外省移民乃至外籍移民之間互動的關係 也許遷移到此地的人扎根時間有長有短 但經歷在這裡長期的生活和工作 大多 已建立對當地的認同與情感 因而有了台北是第二故鄉 原鄉是第一故鄉 不會 再回到原鄉的想法 這種對台北的故鄉認同和本系列節目 台北新故鄉 的名稱 前後呼應 當移民定居台北 成為新故鄉後 逐漸發展出各自新的文化面貌 如大龍峒 地區的老師府 舉人舊居等紀錄了當地的文風鼎盛 萬華地區剝皮寮的老建築 展現台灣常民聚落的情感連結 原東區的林安泰古厝則是精美建築雕刻藝術的呈 現 西門紅樓更在來此遊玩的人們記憶中留下深刻印象 這些承載了歷史發展過 程中一代代記憶的建築 面臨現代新都市面貌的重建 對高樓大廈的需求下 往 往被拆除而不復存在 只是當這些與人們生活密切相關的事物逐漸消失後 又該 如何來認識這個 故鄉 呢 或許 第 9 集 蛻變中的萬華 台大城鄉所康旻杰 的闡述 可以帶給我們一些省思 所謂的台北新故鄉 如果沒有過去 沒有歷史的話 我們連我們鄉愁的故 鄉在哪裡都找不到 現在在萬華 這個所謂台北的原鄉啊 像剝皮寮這樣 一條老街已經都找不到了 為什麼這個尋常的老百姓 這個台北市民真正 的主體 從來沒有過他們自己的歷史 我希望台北真的有一個新故鄉 然 後她真的有一個可以讓我們去回顧歷史的點 這個地方的尺度幾乎都是以 109

128 人為主的 134 (五)台北客家移民 1994 年陳水扁當選首屆民選台北市長後 回應客家公共事務協會的政策需 求 而於民政局中設立專責客家事務之單位 成立台北市客家文化基金會 設立 台北客家文化會館 以推廣客家文化 客家文化會館中介紹客家族群 宗教信仰 建築文化 飲食文化 產業文化 與 客家人與客家認同 等影片 皆由 彭啓原製作完成 透過這系列影片的製作對台灣客家族群有了整體性的認識 也 對同時期新聞局委託的 台灣客家 宣傳紀錄片有所幫助 於拍攝過程中走訪青 年公園 通化街等地 也找到台北客家移民的身影 結合 1998 年台北市政府舉 辦的首屆 台北市客家街路文化節 活動 提出台北成為客家移民 新故鄉 的 訴求 而成為 台北新故鄉 系列節目中介紹的一部分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不再克難 南機場 1.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圖 4-11 台灣大學梁榮茂教授客家街路文化節致詞 資料來源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圖 4-12 客家街路文化節 客家搖滾 資料來源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聚焦於台北市客家移民聚居的通化街 透過 1998 年 5 月 24 日的客家街路文化節揭開序幕 台灣大學中文系梁榮茂教授致詞中提 及辦這個活動的用意 為什麼辦這個客家街路文化節呢 因為這條街客家人 客家鄉親住得比較 134 受訪者 康旻杰 蛻變中的萬華

129 多 辦這做什麼 我們在這裡住了三五十年 但大家還想故鄉 為什麼不 把這個地方當作自己的新故鄉呢 再過五十年也是自己的故鄉阿 所以我 們在這裡辦 讓大家認識這個土地 這個就是我們要住下去的地方 過年 過節回去拜拜那是一下子 我們主要還是在這兒活動 我們要共同建設台 北市 135 由這段致詞可以知道 這個客家街路文化節是希望客家移民透過認識現居地 進 一步在心理上也認同台北市 展現政府單位對客家移民的關注 以及部份客家族 群移民的認同觀點 接著透過通化街的居民談論此地遷徙發展歷程 於羅斯福路 拓寬後 大量客家族群移民遷移到通化街發展 結合台北客家族群發展的歷史 民國 45 年以後許多鄉村的客家人移民到克難街討生活 第二階段則是遷移到通 化街 因為親戚朋友相互介紹遷移至此 形成客家同鄉聚居於通化街的現象 圖 4-13 維持新埔故鄉聯結關係 資料來源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圖 4-14 台北久了就變成故鄉 資料來源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由六位自客家地區遷移至此的客家居民136分享當初搬遷至台北 為求生活而 從事養豬 洗衣打掃 紡織業等 居住於自行搭建的草寮 受到福佬人歧視 客 婆仔 的稱呼 經由團結的族群性 展現於投入當地土地公信仰的組織與儀式舉 行 而被稱為 客家人的土地公 再到今日的族群相處融洽 地方里長對客家 族群 很團結 的觀察與認同 共同形塑通化街客家族群的發展特色 隨著與居 住於通化街的客家移民訪問 或協同走訪桃竹苗地區原鄉 分享在台北求生存的 過程 有人抱持著對故鄉的懷念 我認為我們已經來到台北 要是連阿公婆都搬上來 那以後我們回去老家 135 梁榮茂致詞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1999 李德俊中醫師 劉霖港 82 歲 新竹北埔人 黃林瑞嬌 73 歲 新竹竹北人 陳初旭 64 歲 新竹北埔人 曾英忠 54 歲 新竹關西人 張阿萬 70 歲 新竹芎林人

130 的時候 根本沒有人認識我們阿 我們一年四節 最少一年四節 還有老 家如果有喜慶喪事 我們必須會回去是不是 這樣的話 我們就不會離開 我們的故鄉 同時不會說老家的人不認識我們 我們也不認識還住在老家 的人 137 也有因為在台北居住最久 而對台北認同為第一故鄉者 我在這裡出生的 待十多年就走了 走到現在走到五十多歲 北埔 這 是我的第二故鄉 不是第一故鄉 第一故鄉是台北 因為台北住比較久嘛 138 按 內地名為筆者加入 或有認為台北是第二故鄉 但住得習慣就不再想回去者 問 有機會你會想回去家鄉住嗎 年紀那麼多了怎麼回家鄉 住得下 去 住習慣就好了 我們也是一樣要是住得慣 久了就變成故鄉 問 現在你覺得變成本地人了 這裡叫做第二故鄉 第一故鄉就是新竹縣芎 林鄉 出外在這裡打基礎 打到現在叫做第二故鄉 139 從這幾位受訪者的分享中 可以發現雖然同樣在 1950 年代之後來到台北發展 從事勞動 市場清潔 養豬或打掃等較低階的工作 但在台北發展數十年後 逐 漸對地方產生新的認同 因而對遷徙來此前的故鄉有了不同的觀點 產生新的地 域認同 而透過客家移民在都市化過程中 於通化街的發展 可以看到現代的閩 客族群摩擦與妥協 還有客家人團結和重視信仰的族群性 也是通化街客家居民 的特色 從中可以發現他們對客家文化保存的重視 保留客語 唱山歌 維繫信 仰等 以及於台灣島內再移民後的隨遇而安 也是客家族群遷徙的真實寫照 2. 不再克難 南機場 南機場一帶在清領時期為雷里社的獵場 日治時期被徵收作為機場用地而得 名 此地當時為廢棄物集中的垃圾場 因而吸引了許多由外地遷到台北發展的新 移民入住 經歷國民政府遷台帶來的大量軍眷 以及 1960 年代以來的城鄉移民 包含大量遷至克難街的客家族群加入後 形塑了 1960 年代台北最大的違建區及 受訪者 陳初旭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1999 受訪者 曾英忠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1999 受訪者 張阿萬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131 貧民窟 後來政府整頓地方水利設施 1963 年開始陸續建設南機場平民住宅以 安頓違章建築戶 將分散於台北市各地的違建戶聚集於此 成為一個示範性地區 但受限於居住空間過小 而產生許多違建問題 加上南機場夜市設立後缺乏規劃 因而對社區產生衝擊和摩擦 帶動當地人口外移的困境 因而須找出屬於當地特 別的居住環境改造方式 維持綿密的社會網絡 圖 4-15 克難街客籍移民對遷徙至此的說法 圖 4-16 克難街客籍移民對當地認同 資料來源 不再克難 南機場 資料來源 不再克難 南機場 介紹南機場地區發展歷史之餘 透過對幾位客家婦女的訪談 對客家族群遷 移到克難街 落難街 艱辛打拚的過程有所認識 家庭生活困難阿 才會跑到這裡來當乞丐 落難人就要來克難街要 來落難啦 沒錢 客家人沒錢 就會來這裡做乞丐啊 克難 街名字非常好你知道嗎 克難 能吃苦的啊 能夠吃苦你才能刻苦這個生 活啊 克難街沒有出什麼犯人啊 以及長期居住於此地所建立的密切人際網絡 使他們感到雖然居住品質不佳 但也願意繼續住在當地 不願搬遷 而成為對台北的新認同 問 住在這裡的感受 住到就這樣平平的 這裡住是不錯啦 我們 這裡全部都不是很有錢的人 我就感覺啊 住到大家都很和諧 問 完全都變客家人了 是 做台北人了 正港的台北人現在 140 問 南機場一般人認為是較貧窮的地方 那你的感覺怎樣 我也感覺很滿足 我說住了這麼多年 大家身體又很好 這樣叫我搬走沒有可能 我說我不 會搬 我不會搬 我一輩子也是住在這裡 我很高興 受訪者 沈張玉連 不再克難 南機場 1999 受訪者 羅張娘妹 不再克難 南機場

132 雖然相較於 台北客家莊 通化街 對當地客家居民的深入介紹 篇幅佔該 集的八成以上 不再克難 南機場 對此地客家移民的介紹約只用了三成左右 比例 仍可了解當初客家移民遷到台北市 在違章建築中討生活的不易 乃至居 住 40 餘年後產生密切人際網絡 而將此地視為新故鄉的新在地認同 由此可見 於戰後都市化過程大量遷徙到台北市發展的客家族群 縱使許多人是在社會底層 中努力 經歷許多艱辛 但在長期定居和社會網絡發展下 漸漸將他鄉做故鄉 形塑出新的台北市客家族群 產生南北交流的客家新文化 透過山歌 語言 信 仰等元素繼續保留下來 成為不可忽略的台灣客家之一環 透過台灣各地客家庄影像的創作 形塑了彭啓原具有歷史意識的作品特色 經由對通化街台北客家人的紀錄開始了他以鏡頭走入台北的旅程 台北新故鄉 對台北市各地區歷史 文化 社會面貌做了初步的介紹 透過開墾史發現水利對 先民生活的重要性 產業的變遷則是時代轉變的最好佐證之一 統治政權的轉化 也對人們生活帶來深遠影響 現代各式社會議題更與我們的生活密切相關 隨著 都市化對台灣社會帶來的衝擊 人口移入對當地原有社會產生各種適應問題 卻 也在教育普及 資訊發達與關懷鄉土意識興起後 使各地方有了認識自己歷史與 推廣的自覺 透過對鄉土的認識 第一代移民乃至後續的子孫 逐漸將台北視為 自己的新故鄉 具有這種地方關懷意識的人們 在面臨激烈的全球化競爭下 或 許能對如何創造經濟發展與地方傳承的雙贏局面有所思考 而非為了利益而抹滅 屬於群體的過去 這也是這系列節目發人省思的地方 而對台北客家族群的追溯 與呈現 也更完善彭啓原台灣客家影像創作 添上一筆新發展而成 南北客家庄 文化融合後的特有台北客家族群面貌 第二節 台灣客家影像 經歷 1988 年 還我母語運動 後 台灣社會對客家族群的關注也逐漸提昇 除了客語電視節目 客語廣播頻道的開放 民間從事客家研究者也大量增加 加 上民進黨成立後更形劇烈的政治 社會運動 客家政治團體積極參與各地選舉的 輔選 取得一定的成效 也使得國民黨與民進黨皆欲爭取客家族群的支持 在這 114

133 種社會氛圍下 立法委員於質詢中要求新聞局拍攝介紹台灣客家的國際宣傳影片 而新聞局找到彭啓原接下這個企劃 因此有了 台灣客家 一片 為製作此片 彭啓原前往大陸客家原鄉進行為期 15 天的探訪 受到在當地 文化歷史感觸的影響 第一版 台灣客家 受到大陸原鄉文化的感動 情感衝擊 強烈 142因而採取台灣客家庄與大陸原鄉進行對照的模式 片長 52 分鐘中約有 近一半篇幅是關於大陸原鄉 偏向介紹各地風土民情的報導模式 對近年台灣客 家蓬勃發展現象較少著墨 缺乏明確的核心概念 因而無法通過審查 而製作出 第二版本的 台灣客家 以客家還我母語運動開場 介紹台灣客地客家庄與面 臨的困境之內容 闡述出屬於台灣客家特有文化 本片獲得第三十四屆 2001 休士頓國際影展 Worldfest Houston 倫理文化類銀牌獎 2001 奎士達國際 影展 QUESTAR 銅牌獎 與 2001 哥倫布國際電影暨影帶展佳作獎143 深獲國 際肯定 一 影片內容 圖 4-17 還我母語遊行運動畫面-1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圖 4-18 還我母語遊行運動畫面-2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台灣客家 開場透過富有情感 激昂的音樂144搭配 1988 年 12 月 28 日 還 142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10 月 13 日 2012 年 2 月 23 日 2012 年 3 月 9 日於台 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43 參考新聞局影音資料庫 紀錄影片歷屆得獎影片清單 網址 資料下載時間 2014/6/12 相關新聞報導可見 新聞看板 休士頓影展獲獎紀錄片 新聞局表揚 民生報 2001 年 6 月 19 日 第 C2 版 我６部紀錄片獲獎 休士頓國際影展 中國時報 2001 年 6 月 19 日 新 聞局 5 部紀錄片 哥倫布影展發光 中國時報 2001 年 12 月 6 日 144 交工樂隊 客家現身 歌詞 客家現身 客家發聲 我們現身人雜樓高的台北 走上街頭 為客家大聲呼喊 我們不要再姿態卑微默默隱聲 客家現身 115

134 我 母 語 運 動 遊 行 中 的 各 式 照 片, 帶 出 近 年 活 躍 的 台 灣 客 家 身 影, 歌 詞 中 的 客 家 現 身 客 家 發 聲 為 客 家 大 聲 呼 喊 不 要 再 姿 態 卑 微 默 默 隱 聲 呈 現 出 當 代 客 家 人 對 自 我 的 觀 點 : 隱 形 的 客 家, 不 滿 母 語 受 到 限 制 和 廣 電 法 的 束 縛, 因 而 透 過 這 場 運 動 走 上 街 頭, 為 自 己 發 聲 圖 4-19 還 我 母 語 遊 行 運 動 畫 面 -3 圖 4-20 還 我 母 語 遊 行 運 動 畫 面 -4 資 料 來 源 : 台 灣 客 家 資 料 來 源 : 台 灣 客 家 除 了 各 式 訴 求 布 條 及 遊 行, 照 片 中 可 見 美 濃 客 家 婦 女 服 飾, 可 算 是 其 中 少 有 今 日 被 視 為 客 家 符 碼 的 內 容, 而 傳 統 客 家 婦 女 一 向 扮 演 家 中 生 計 重 要 角 色 與 男 性 共 同 承 擔 大 小 工 作, 在 這 場 遊 行 運 動 中 也 不 例 外 的 站 了 出 來 作 為 介 紹 台 灣 客 家 的 一 部 紀 錄 影 片, 這 樣 的 開 場 能 夠 帶 動 觀 者 的 好 奇, 透 過 語 言 ( 客 家 歌 曲 ) 以 及 富 有 抗 爭 意 味 的 遊 行 運 動, 讓 觀 者 對 台 灣 客 家 的 第 一 印 象 是 充 滿 活 力 與 勇 氣 同 時 透 過 此 事 件 後 媒 體 對 客 家 的 介 紹 客 語 節 目 廣 播 開 放 客 家 研 究 的 興 盛 等, 描 畫 出 台 灣 客 家 的 發 展 歷 程 筆 者 以 為 選 擇 這 個 當 代 台 灣 客 家 分 水 嶺 的 事 件 揭 開 影 片 序 幕, 是 十 分 別 出 心 裁 的 設 計 本 片 介 紹 台 灣 客 家 是 透 過 不 同 語 區 為 區 隔, 分 別 呈 現 其 建 築 信 仰 產 業 文 化 與 習 俗, 一 開 始 就 把 台 灣 客 家 的 多 元 性 表 現 出 來, 可 說 是 導 演 走 遍 台 灣 各 地 後, 對 詮 釋 台 灣 客 家 架 構 與 脈 絡 的 展 現 首 先 引 用 大 英 百 科 全 書 對 客 家 人 的 介 紹, 結 合 中 國 原 鄉 的 風 貌 145, 介 紹 了 客 家 族 群 的 發 展 歷 史 移 民 性 質, 於 遷 徙 後 仍 保 持 自 身 的 語 言 與 文 化, 相 較 與 當 地 原 居 民 而 稱 為 客 家 人 並 透 過 學 者 訪 談, 簡 單 詮 釋 了 何 謂 客 家 人, 以 及 台 灣 客 家 的 起 源 第 一 部 份, 介 紹 位 於 屏 東 高 雄 的 六 堆 客 家 南 部 平 原 客 家 是 最 早 遷 徙 到 台 灣 的, 使 用 四 縣 客 家 話 ; 圍 龍 屋 的 建 築 保 留 了 傳 統 原 鄉 模 式, 透 過 祭 祀 空 間 與 145 原 鄉 風 貌 的 介 紹 有 : 福 建 書 洋 福 建 永 定 廣 東 陸 河 廣 東 五 華 廣 東 大 埔 福 建 寧 化 廣 東 揭 陽 廣 東 梅 州 等 地 116

135 化胎介紹了漢人的龍神信仰 而影片中呈現的安龍儀式146 則是十分少見與珍貴 的民間儀式紀錄 美濃客家族群保留了墳墓形制的伯公與字紙祭 而菸樓與菸葉 則是逐漸成為回憶的一部份 第二部份 介紹桃園新竹苗栗的客家族群 透過與大陸原鄉的對照 屬於台 灣客家的特色更昭然欲揭 楊梅海陸鄭屋的自給自足生活模式 福佬客身份 年 節祭祖的宗族凝聚 六家饒平林屋的宗祠 面對高鐵的衝擊 新埔枋寮義民爺信 仰與神豬文化 八音的慶典音樂 苗栗大湖獅潭內山黃南球開墾和樟腦業 客家 人掃墓祭祖習俗 龍潭 新竹橫山茶園 採茶山歌與客家大戲 第三部份 從台灣西部到東部後山開墾的客家族群 搭配老照片述說當年的 不易 以及新開墾的發展 第四部份 介紹台中大埔東勢客家 與原住民抗衡發展的防禦建築 將寮與 三山國王信仰 林業到果園再到休閒農業的轉變 第六部份 雲林崙背詔安客家 尚武風俗極盛 福佬化 語言消失最快的客 家族群 第七部份 面臨客家話消失 台大客家社製作客語翻譯網頁的努力 林生祥 回美濃改菸樓為工作室來創作客家音樂 東勢徐登志推廣客語教學的努力 呼籲 政府與民間共同推動客家文化為結語 二 節目特色 (一)分區介紹 與原鄉對照 台灣南部 北部 東部 中部等地客家族群 各自不同風貌呈現出 台灣客 家 大範圍之下的多元內容 彭啓原因製作本片而決定到中國大陸原鄉拍攝 走 訪當地受到的歷史文化情感衝擊 使得他製作的第一版 台灣客家 大量使用中 國影像而遭到退件 經由對台灣客家的再思考後 改由以台灣客家為架構 輔以 中國原鄉影像的模式呈現 仍聚焦於自己的鄉土 找到人親土親的感動 此處安龍儀式並非於屏東拍攝 而是 1993 年芎林紙寮窩窩口伯公落成的安龍儀式 藉此介紹 客家族群的龍神信仰與風水觀念 147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我的中國客家經驗 手稿 頁 1 117

136 圖 4-21 大陸饒洋土樓客家建築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圖 4-22 台灣竹北六家客家建築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與原鄉對照 可以發現客家族群到台灣後的傳承與創新 隨著生活環境的不 同 也發展出獨特的文化 像是竹北六家的密集稻作 集村與廣東饒洋原鄉的土 樓樣貌 已大不相同 (二)大量使用現代客家創作音樂 過去彭啓原作品使用配樂多使用只有樂器的純演奏音樂 而本片則從開場到 結束大量使用近年客家歌手新創作的客家音樂 帶來視覺與聽覺的雙重享受 本 片剪輯前即已確立音樂的編排 148開場以林生祥 美濃客家人 的 客家現身 客家人為找尋希望來到台北 為自己發聲 帶動氣氛 接著在不同客家地區的 介紹中穿插何易峰的 生根 描述客家族群到台灣的艱辛開墾歷程 謝宇威 桃 園客家人 的 奈何 改編客家傳統小調 描述對喜愛女子的感情 陳永淘 新 竹客家人 我還記得 客語的新畢業歌 以孩童的清亮嗓音來告別校園和童年 鮮鮮河水 描述兒時與大自然親近 充滿童趣 交工樂隊 下淡水河寫著我 等介族譜 描述美濃開莊簡史的先民艱辛和虔誠信仰 與邱世芳 美濃客家人 美濃調 對美濃故鄉的濃濃懷念 等 以現代台灣客家歌曲創作 串起各地 客家族群的影像與情感 (三)空拍影像與空景 經由直昇機於空中拍攝的畫面 是一種鳥瞰式的觀看角度 可以快速直覺的 對地形地貌有概括的認識 像南部的集村 桃園的散村和陂塘 苗栗內山地區與 148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4 年 6 月 20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18

137 東勢的集中防禦特色 透過空拍影像一目瞭然 圖 4-23 高雄美濃地區空拍畫面 圖 4-24 桃園楊梅地區空拍畫面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圖 4-25 苗栗獅潭地區空拍畫面 圖 4-26 台中東勢地區空拍畫面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空景為拍攝與影片論述不一定直接相關的對象 有可能是一片草地 看戲的 人群等 多為串場 過場之用 本片使用的空景如六家的稻田之美 花蓮的金針 花田 東勢的高接梨園等 除了呼應該段落的內容外 也展現了台灣之美 有利 於觀眾藉此看到台灣美麗的一面 圖 4-27 台東金針山空景 圖 4-28 台中東勢梨花空景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資料來源 台灣客家 119

138 (四)完整敘事架構 第一版的 台灣客家 片頭由旁白明確指出其核心 這個節目拍攝的地點包括了台灣各地的客家地區 雖然同樣被稱為客家 但是他們來自中國不同的原鄉 操著不同的口音 在生活習慣與宗教信仰 上 彼此也有不同之處 並且區隔成不同的語區 但是共同的客家意識 使得大約四百萬人口的台灣客家人 連成了一體 為了讓大家了解台灣客 家 我們就分成不同的語區 分別介紹各地的建築 信仰 產業 文化 習俗等 我們也嘗試到台灣客家的原鄉中國 來比較台灣客家在新移民地 上所展現的新風貌 149 可見其出發點是 介紹各地文化 但在介紹之餘似乎缺乏一個 台灣客家精神 或面貌 甚或是具有客家意識的台灣客家人做些什麼 而僅是種采風式的介紹 搭配中國原鄉看到各地客家庄的不同處 卻找不到他們共通之處 而使該版本缺 乏敘事觀點 第二版的 台灣客家 則是由還我母語運動開頭 將客家人在台灣經由抗爭 帶來的後續影響展現出來 再帶到何謂客家族群 客家人在台灣各地發展出的不 同面貌 最後則以客家人面對各式現代危機所做出的嘗試做結 整體敘事架構十 分完整 除了文化外 也讓觀眾了解到底這群客家人在台灣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也就是現代社會中的客家面貌 本片將現代客家與各地傳統客家庄 乃至大陸原 鄉進行連結和對照 呈現出具有現代性與歷史性的台灣客家 正是這部紀錄片成 功之處 台灣客家 一片 對台灣客家族群進行概略性介紹 可說是彭啓原從 1989 年開始攝製台灣客家影像生涯的一個階段性圓滿 在掌握各地客家面貌後方能進 行大範圍的整合 同時輔以大陸原鄉面貌 透過建築 開墾 產業 信仰 宗族 音樂等角度描述客家族群 其與一般概略性訪問介紹不同之處 在於片中蘊含深 刻對鄉土的認識與情感 從導演對各地文化的深入理解為經 透過畫面 旁白 受訪者呈現為緯 如美濃愛鄉協會鍾永豐對兒時菸樓工作的回憶 新埔義民廟信 眾對義民爺的虔誠信仰 花東移民闡述當初移墾的不安等 那份深刻的情感使觀 眾產生共鳴 因而不只是流於走馬看花 僅止於簡單介紹客家文化 從中編織出 149 彭啓原 台灣客家 未公開版

139 彭啓原影像作品的特色 透過導演自身對題材與議題的深入認識 方能挖掘出最 富有人文氣息和在地特色的文化 第三節 客家行腳 的創作及其意義 長期創作客家影像過程中 累積了對台灣各地乃至海外客家庄的認識 加上 為製作 台灣客家 而到中國原鄉進行拍攝 比照中國原鄉和台灣客家的狀況 讓彭啓原有了製作行腳性質介紹客家庄的影像之想法 因而利用自己的時間整理 從 1989 年以來介紹客家的影像 於 2002 年展開思考 經歷 年前後三 個版本的嘗試 方獨立製作出六集 客家行腳 後於 2005 年由行政院客家事務 委員會發行 150 一 各集內容 表 4-3 客家行腳 影片內容一覽表 集數 主題 地點 內容 海陸客家人與原鄉對照 自然 第一集 海陸客家莊 楊梅 北埔 枋寮 環境 建築 水利發展 海 陸豐 東坑 陸客家人也不同 再利用的 資源 擂茶 義民爺信仰 北部四縣客家人產業 樟腦 第二集 北部四縣客家 三灣 橫山 內灣 拖木馬 茶葉 橫山老隘寮 大湖 獅潭 梅林 尋訪與隘首制介紹 客家山 歌 客家大戲的保留 六堆地區客家聚落與水利關 第三集 屏東客家 六堆 興寧 梅州 係 產業變遷 傳統保留 圍 市 福建 龍屋亦變和原鄉對照 伯公型 式 家族團結 集村 公嘗 第四集 150 美濃客家 美濃 蕉嶺龜型村 美濃與原鄉的建築差異 菸業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4 月 8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21

140 與 菸 樓 傳 統 文 化 保 存 ( 里 社 真 官 字 紙 祭 ) 鍾 理 和 文 學 紀 念 館 反 水 庫 運 動 黃 蝶 祭 ( 抗 爭 運 動 社 區 運 動 ) 第 五 集 台 中 的 大 埔 客 家 東 勢 大 茅 埔 ; 大 埔 大 埔 窮 苦 土 牛 溝 與 開 發 東 勢 發 展 大 茅 埔 發 展 新 社 甘 蔗 和 白 冷 圳 產 業 轉 型 921 地 震 回 鄉 放 映 語 言 保 存 六 家 紙 寮 窩 二 新 瓦 屋 花 鼓 隊 六 家 林 屋 單 姓 第 六 集 饒 平 客 家 與 詔 安 客 家 崙 ; 饒 洋 饒 平 石 井 聚 落 防 衛 組 織 紙 寮 窩 造 紙 村 詔 安 官 陂 寧 化 業 和 重 演 二 崙 詔 安 客 的 逐 漸 石 壁 村 消 失 客 家 祖 地 資 料 來 源 : 彭 啓 原, 客 家 行 腳 ( 台 北 : 行 政 院 客 家 事 務 委 員 會,2005), 筆 者 整 理 客 家 行 腳 每 集 約 48 分 鐘, 透 過 語 區 為 主 題 來 介 紹 台 灣 各 地 客 家 族 群, 搭 配 原 鄉 的 現 況 進 行 對 照, 結 合 彭 啓 原 十 餘 年 累 積 的 客 家 觀 點 與 影 像 素 材, 蘊 含 導 演 自 身 對 客 家 的 觀 察 與 情 感, 展 現 出 多 年 經 驗 下 看 到 的 台 灣 客 家 海 陸 客 家 莊 尋 找 陸 豐 鄭 家 祠 堂 以 與 楊 梅 對 照, 後 經 由 東 坑 彭 屋 找 到 建 築 差 異 處, 而 楊 梅 北 埔 等 地 海 陸 客 家 人 對 水 的 利 用 差 異, 因 地 形 條 件 不 同 帶 來 建 築 大 小 變 化, 和 特 有 的 義 民 爺 信 仰, 發 現 海 陸 客 家 人 也 是 有 不 同 之 處 北 部 四 縣 客 家 從 黃 南 球 原 鄉 梅 林 尖 山 與 他 在 台 灣 內 山 開 墾 連 結, 帶 出 尋 訪 橫 山 隘 寮 遺 址 及 產 業 ( 伐 木 拖 木 馬 隘 墾 樟 腦 茶 葉 ) 等, 以 及 採 茶 山 歌 發 展 而 出 的 客 家 大 戲 沒 落 危 機 屏 東 客 家 介 紹 六 堆 水 利 發 展 產 業 變 化 ( 水 稻 轉 檳 榔 ) 族 群 衝 擊 信 仰 與 傳 統 的 保 留 ( 圍 龍 屋 風 水 型 伯 公 公 嘗 組 織 ), 並 與 原 鄉 興 寧 梅 州 市 丙 村 等 地, 比 照 環 境 與 建 築 變 化 的 發 展 美 濃 客 家 從 美 濃 鍾 屋 和 蕉 嶺 徐 溪 鍾 屋 建 築 比 照, 形 式 相 似 卻 又 有 明 顯 不 同, 發 現 移 民 過 程 中 建 築 形 式 的 轉 化 美 濃 菸 樓 保 存 和 菸 業 發 展 中, 那 份 共 同 工 作 的 氛 圍 深 深 融 入 當 地 人 記 憶, 並 重 演 過 去 菸 樓 燻 菸 方 式 該 地 保 留 傳 統 里 社 真 官 信 仰 和 字 紙 祭 儀 式, 鍾 理 和 記 述 地 方 情 感 的 小 說, 以 及 反 水 庫 運 動 到 黃 蝶 祭 的 社 區 運 動, 都 是 美 濃 的 特 殊 樣 貌 台 中 的 大 埔 客 家 以 窮 苦 的 大 埔 原 鄉 出 發, 再 來 觀 察 台 中 東 勢 大 茅 埔 新 社 等 地 的 發 展, 開 墾 時 期 的 防 禦 特 色, 產 業 變 化 的 努 力 嘗 試, 對 客 家 庄 影 像 歸 鄉 放 映 的 支 持, 看 到 東 勢 客 家 人 對 自 己 文 化 傳 承 的 重 視, 以 及 921 地 震 對 地 方 的 衝 擊 與 放 下 饒 平 客 家 與 詔 安 客 家 以 竹 北 122

141 六家林屋 芎林紙寮窩劉家和雲林二崙張廖家族 他們原鄉建築生活形式和台灣 發展相對照 看到文化的延續和改變 以及如何因應的問題 最後到被塑造出的 寧化石壁村客家祖地 那徒具形式的祭祖儀式 提出是否 客家 已成為一門好 生意之觀察與省思 二 節目特色 (一)作者情感展現 本系列作品皆由彭啓原現聲擔任旁白 闡述他對各地的認識 因緣和關懷 以及他在各地客家庄 見到各式文化風貌的感想 對當地人事物的熟稔與情感 透過影像傳達給觀眾 這些深入的觀察與省思 約略可分成三項 客家文化轉變 和沒落的擔憂 對當地特有客家文化的接觸 而興起與自身生活的比照及回應和 經由觀察後提出的觀點 從中可看出作者對客家文化的認同與情感 圖 4-29 對客家大戲沒落的擔憂 圖 4-30 原鄉與今日屏東平原產業生活反思 資料來源 北部四縣客家 資料來源 屏東客家 在 關於客家文化轉變和沒落的擔憂 部份有 隨電視與各種娛樂活動的興 起 由採茶演變的客家大戲面臨沒有觀眾的困境 而提出 我個人認為要再振興 客家的戲劇 如何吸引年輕人的加入 是大家要慎重來思考的 畢竟從山歌到大 戲是北部四縣客家人 最具代表性的表演藝術 151屏東地區由稻作轉為檳榔林 一方面收入較好 也因為需要的照顧較少 老人家也能輕鬆管理 相比大陸興寧 為了水源而努力引水的狀況 便有 在台灣因為經濟型態改變 使得大量農業人 151 彭啓原 客家行腳 北部四縣客家

142 口流失 人也變為較沒機會接觸土地 我不知道哪種生活較幸福 152的感慨 六 家地區因高鐵預定地而被徵收後的關懷 我希望不管是六張犁庄還是新瓦屋 以 後能夠成為大家了解台灣饒平客家文化的教室 153 圖 4-31 義民爺信仰奉飯的情感 資料來源 海陸客家莊 圖 4-32 神豬代表的面子大於敬獻義民爺誠意 資料來源 海陸客家莊 因 對當地特有客家文化的接觸 而興起與自身生活的比照及回應 屏東 地區發展成緊密的家族利益為先 家庭利益次之的特色 與北部以私人為主不同 產生作者 我無法想像在南部的集村或圍龍屋家族 他們要如何因家族利益而放 棄自己家庭利益 154對奉飯習俗的沿襲有 我感覺大家還是將義民爺當作過世 沒多久的親人 155感受 而義民爺祭典中的神豬文化全程紀錄後的歸納總結 看 到打扮到這麼奇怪的神豬 我忽然間覺得 神豬重量所代表的面子恐怕超過敬獻 義民爺的誠意了 圖 4-33 美濃抗爭運動與社造的結合 圖 4-34 石壁祖地被創造出來的客家 資料來源 美濃客家 資料來源 饒平客家與詔安客家 彭啓原 客家行腳 屏東客家 2005 彭啓原 客家行腳 饒平客家與詔安客家 2005 彭啓原 客家行腳 屏東客家 彭啓原 客家行腳 海陸客家莊 2005 彭啓原 客家行腳 海陸客家莊 124

143 經由觀察提出觀點 部份 是結合彭啓原多年來對各地客家庄持續關注 而歸納出的想法 如看到 在移民過程中 想像中的原鄉建築型式是很容易放棄 的 因為從技術 建材到資金 全部都會影響到建築的型式 157和 美濃反水 庫運動的成功 是因為美濃人將抗爭運動變成為社區營造運動 158的觀點 以及 對寧化石壁村客家祖地的想法 最近幾年來此地忽然成為中國客家人的祖居地 這與油桐花突然成為台灣的客家花 情形有點類似 冠上客家二字就能撈錢 難怪台灣也有許多人開始栽種油桐樹 159更對近年客家文化轉變提出省思 (二)原鄉和台灣客家庄連結 彭啓原在製作 台灣客家 第一版時 即採用大陸原鄉與台灣客家相對照的 架構來呈現 這個製作概念延續到 客家行腳 中 透過不同語區為主題的書寫 將原鄉的自然環境 建築特色 語言和台灣客家庄對照 更能看出客家移民到台 灣後的轉變 以及原鄉環境對客家人遷移帶來的決定性因素 圖 4-35 大陸詔安官陂客家獅 資料來源 美濃客家 圖 4-36 台灣二崙開口獅 資料來源 饒平客家與詔安客家 經由圍龍屋進行屏東與大陸四縣地區的比較 原鄉文化體現在祭祀空間的維 持 但建築形制和外貌因各種條件影響已經轉變 造訪大埔原鄉 發現當地的窮 苦甚至是其他客家庄也比不上的 更深刻體會到先民甘冒大風險也要渡海來台 發展的初衷 詔安官陂以舞獅表演歡迎來客 和雲林二崙同樣以舞獅迎接來自大 陸的宗親 看到詔安客家人練武的傳承 彭啓原 客家行腳 美濃客家 2005 彭啓原 客家行腳 美濃客家 彭啓原 客家行腳 饒平客家與詔安客家

144 圖 4-37 大埔原鄉生活的窮苦 資料來源 台中的大埔客家 圖 4-38 東勢保存大埔文化的完整 資料來源 台中的大埔客家 造訪大陸原鄉 也是對 我是什麼人 的追尋 由此對台灣客家進行更深的 認識 如大埔客家人不被認同為客家 而講得是福佬話 促使地方有志之士展開 調查而確定大埔客家在台灣的重要性 這種對文化與傳統的保存 也是客家族群 特殊之處 160經由和原鄉的比較 甚至發現在台灣保存的文化還比較多 如文化 大革命摧毀祖先家神牌位 傳統宗族祠堂的破壞等等 甚至時代轉變 台灣保留 的語言也比較完整 透過與原鄉比較 除了看到台灣客家庄發展出的獨特性外 對傳統的保留也是其珍貴之處 (三)影像累積再利用 從 1989 年開始投入客家庄影像紀錄 以完成的影像平均會有 倍長度 的母帶來計算 一集 26 分鐘約需 390 分鐘 6.5 小時的母帶 從 客家風情畫 到 台灣客家 光電視節目就有 87 集1612,262 分鐘影片長度 母帶約 33,930 分 鐘 小時 加上其他獨立製作或各單位委託的影片 不難想像這十餘年來 累積下來影像的龐大與可觀 這些影像成為紀錄當代客家庄重要的歷史資料 也 是彭啓原得以建構 客家行腳 完整內容的材料 160 參見徐登志老師分享 台中的大埔客家 2005 電視節目系列 客家風情畫 三季共 35 集 客家風土志 10 集 客家庄 13 集 小客 庄的故事 產業篇 13 集 台北新故鄉 26 集 共 87 集

145 圖 4-39 東 勢 匠 寮 巷 地 震 前 原 貌 圖 4-40 東 勢 最 美 建 築 潤 德 堂 地 震 前 原 貌 資 料 來 源 : 台 中 的 大 埔 客 家 資 料 來 源 : 台 中 的 大 埔 客 家 許 多 地 方 人 事 物 隨 著 時 間 漸 漸 消 失, 這 時 被 記 錄 下 來 的 影 像 其 珍 貴 性 和 史 料 價 值 更 突 顯 出 來 如 921 大 地 震 後, 東 勢 地 區 受 到 十 分 嚴 重 的 傷 害, 許 多 傳 統 建 築 毀 於 一 旦, 包 含 東 勢 最 早 由 匠 人 為 砍 樹 入 山 而 建 立 的 第 一 個 聚 落 匠 寮 巷, 以 及 東 勢 最 美 的 傳 統 建 築 潤 德 堂 也 都 在 此 自 然 災 害 中 不 復 存 在, 後 人 只 能 於 影 像 中 追 尋 隨 著 對 客 家 議 題 的 接 觸 日 久, 以 及 建 構 歷 史 感 後 的 深 入 思 維, 彭 啓 原 得 以 將 過 去 的 影 像 套 入 新 的 觀 點 架 構, 重 新 剪 輯 再 使 用, 繼 續 透 過 影 像 關 懷 客 家 除 了 自 己 重 新 使 用 這 些 材 料 外, 近 年 來 從 事 影 像 與 社 區 推 廣 活 動, 到 各 地 放 映 過 去 的 影 像, 帶 動 地 方 運 用 這 些 資 料 製 作 新 的 影 像, 展 現 社 區 的 觀 點, 賦 予 這 些 過 去 塵 封 於 架 上 可 能 漸 因 消 磁 而 消 失 的 舊 影 像 新 生 命 客 家 行 腳 具 體 呈 現 了 彭 啓 原 10 多 年 來 對 客 家 庄 的 關 懷 與 情 感, 整 合 長 期 以 來 對 客 家 族 群 開 墾 宗 族 信 仰 產 業 建 築 等 各 項 議 題 的 認 識, 勾 勒 出 當 代 客 家 面 貌 與 之 所 以 變 成 如 此 的 原 因, 雖 然 受 限 於 個 人 力 量 和 經 歷, 有 些 議 題 仍 有 許 多 補 充 的 可 能 ( 如 屏 東 客 家 介 紹 水 利 篇 幅 較 其 他 單 元 多 得 多, 或 是 因 缺 乏 如 桃 竹 苗 由 學 者 專 家 協 助 而 致 認 識 較 不 全 面 ), 但 在 今 日 認 識 台 灣 這 塊 我 們 生 長 土 地 的 普 遍 意 識 下, 這 系 列 作 品 的 全 面 性 與 歷 史 性, 可 作 為 推 廣 大 眾 認 識 台 灣 客 家 的 不 二 選 擇 這 系 列 作 品 並 於 2010 年 6 月 捐 贈 於 國 家 圖 書 館 永 久 典 藏, 162 並 透 過 紀 錄 在 地 文 化 映 像 - 台 灣 心 跳 聲 圖 文 影 音 展 的 放 映 與 映 後 座 談, 分 享 導 演 長 期 投 入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的 心 路 歷 程 162 國 家 圖 書 館 秘 書 室, 最 新 消 息 : 國 圖 典 藏 在 地 文 化 映 像 2010/06/01, 網 址 : 擷 取 日 期 :2014/06/01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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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第 五 章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分 析 及 其 影 像 人 才 培 育 與 推 廣 本 章 分 為 兩 部 份, 第 一 部 份 將 從 彭 啓 原 1980 年 開 始 接 觸 結 婚 錄 影 學 習 影 像 創 作, 接 著 以 攝 製 工 商 簡 介 為 主, 再 到 1989 年 從 關 懷 客 家 出 發 進 入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時 期, 走 訪 台 灣 各 地 客 家 庄 大 陸 原 鄉 乃 至 海 外 客 家, 經 由 田 野 調 查 和 文 史 工 作 者 與 學 者 的 合 作, 建 構 出 他 特 有 融 入 歷 史 觀 點 深 度 與 廣 度 兼 具 的 立 體 影 像 風 貌, 第 一 節 將 歸 納 分 析 其 創 作 特 色, 以 更 深 入 認 識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作 品 第 二 節 則 分 別 介 紹 彭 啓 原 自 2003 年 擔 任 客 委 會 客 家 影 像 製 作 人 才 培 訓 計 畫 班 導 師 開 始, 投 入 客 家 影 像 人 才 培 育 的 工 作, 並 協 助 成 立 台 灣 客 家 音 像 紀 錄 學 會, 推 動 台 灣 客 家 音 像 紀 錄 工 作, 以 及 推 動 社 區 人 員 參 與 影 像 攝 製 創 作 ; 接 著 介 紹 他 與 國 內 大 專 院 校 合 作 推 動 的 紀 錄 片 人 才 培 育 工 作, 協 助 學 生 習 得 第 二 專 長, 透 過 影 像 進 行 書 寫 第 一 節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分 析 綜 觀 彭 啓 原 從 1980 年 開 始 接 觸 結 婚 錄 影 學 習 影 像 創 作, 接 著 以 攝 製 工 商 簡 介 為 主, 再 到 1989 年 從 關 懷 客 家 出 發 進 入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時 期, 經 歷 1991 年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一 季 1992 年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二 季 1993 年 客 家 風 情 畫 第 三 季 1995 年 遙 遠 歸 鄉 路 1996 年 三 坑 人. 三 坑 事 1996 年 客 家 風 土 志 1997 年 客 家 庄 1998 年 小 客 庄 的 故 事 - 產 業 篇 1999 年 台 灣 客 家 2000 年 台 北 新 故 鄉 與 2003 年 客 家 行 腳 等 作 品 的 創 作, 走 訪 台 灣 各 地 客 家 庄 大 陸 原 鄉 乃 至 海 外 客 家, 經 由 田 野 調 查 和 文 史 工 作 者 與 學 者 的 合 作, 建 構 出 他 特 有 融 入 歷 史 觀 點 深 度 與 廣 度 兼 具 的 立 體 影 像 風 貌, 此 章 將 歸 納 分 析 其 創 作 特 色, 以 更 深 入 認 識 彭 啓 原 的 客 家 影 像 作 品 129

148 一 實務中摸索建構創作模式 雖然大學時曾學習電影相關課程 但著墨不深 加上 1980 年代台灣尚缺乏 紀錄片的概念與創作方法 而田野調查方法與倫理 台灣客家研究也都還在發展 之中 彭啓原的客家影像創作模式 可說是在長期的拍攝過程中 結合與地方耆 老 文史工作者與學院學者互動 受到啟發與相互激盪中逐漸發展出來的 因而 具有強烈的實務操作性質 以及特有的歷史書寫論述能力 (一)實務中建構影像書寫能力 在台灣還我母語運動開啟新的客家認同與重視之際 彭啓原即開始客家影像 紀錄 在缺乏研究調查報告 學術論著和報章雜誌報導的 1990 年代初期 他只 能憑著少少的參考資料包括陳運棟受到羅香林著作影響而寫作的 客家人 搭 配部份 客家雜誌 的報導資料 可以說是憑著一股熱誠 希望客家族群能透過 電視節目讓更多人看到 而在缺乏對客家完整的認識下展開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 第一季 客家風情畫 彭啓原認識的客家各種面向出發 介紹了飲食 宗族 信仰 婚禮 山歌 戲劇 再移民等主題 製作菜包 飲食 文化的部份與他的生活經驗密切相關 其餘部份的主題或因有人介紹 或看到相 關報導而前往 本身並未對各議題有深入的認識 加上對拍攝紀錄影像的陌生 而難以建構自己的影像論述觀點 隨著 客家風情畫 第二季開啟與文史工作者的合作 在他們的帶領下學習 認識各種史料蘊含的內容 經過 客家風情畫 第三季以漢番關係的角度認識不 同客家地區 以鏡頭參與楊梅伯公山護樹護廟社會運動的體現自我主張 認知到 身為紀錄片導演的身份 再到 客家風土志 透過與學者的合作深入的認識地方 歷史 和 客家庄 與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逐漸掌握從主題出發 架構完 整的影像面貌 台北新故鄉 更進一步轉為教導後進的角色 協助影像內容的 建立與釐清 而 台灣客家 呈現的台灣客家族群面貌 更可見其對此議題的全 面性認識 並以 客家行腳 結合情感與各地歷史文化風貌 呈現獨特多元的台 灣客家庄 可以說彭啓原是透過 20 餘年客家影像的拍攝過程 逐步認識到何謂台灣客 家 這種直接與地方居民互動 交流的深刻內容 往往帶來很大的衝擊 耆老對 130

149 地方的深刻理解 也影響他開始建立自己觀點 163而文史工作者對地方的熱情 以及訪問耆老 蒐集地方資料 提出問題試圖解答的工作 激勵他學習對觀察到 的現象進行更深入的思考 和歷史 地理學者的合作 在他們的帶領與解說下 更進一步探究時間與空間對人們的影響 透過各種資料拼湊出發展的過程 因而 建構出彭啓原融入歷史意識的影像書寫 經歷 客家風情畫 的摸索 合作與觀 察 到 客家風土志 陷於導演 顧問 訪問 受訪混亂中卻又漸摸索出影像與 田野結合的味道 再到 客家庄 彭啟原開始掌握一個導演該做和能做的事情 而有能力全權掌握自己的影像內容與風格 164透過受訪者切身而充滿情感的敘述 結合如學者的廣闊背景知識 而能建構出具有歷史脈絡的影像 以小見大 融合 宏觀與微觀的角度 呈現立體的影像風貌 進一步並於接觸大眾史學 人人都是 史家 的觀念後 自覺以鏡頭書寫歷史的身份與發展 而持續投入實務影像人才 培育 帶動社區居民學習 進行影像書寫歷史 深耕地方的工作 (二)實務中發展田野調查方法 含田野倫理 彭啓原影像創作過程 可以說就是他從事田野調查取得地方影像紀錄的方法 建構過程 今日關於田野調查的介紹書籍 可以協助有志從事田野者更快的進入 減少許多摸索和犯錯的過程 而這些都是在文史研究工作者大量投入地方研究 社區總體營造帶動地方的文史調查 以及台灣相關領域學術研究的興起後 才歸 納整理出的寶貴經驗 在彭啓原投入客家影像創作的起始階段 田野調查這個概念尚未出現 到各 地拍攝時也是隨意訪問路旁的行人 經由他們的回應認識地方 並帶出其他可能 的受訪者 這時候是否能找到好的受訪者就要看運氣了 加上對地方不熟悉 受 訪者談論的東西可能與真實情況有出入 甚或無法剪輯使用到作品中 使得拍攝 工作功虧一簣 而文史工作者的加入 開啟了對地方議題的更多認識 並能透過 他們對地方的熟稔 而尋線找到適合的受訪者 這是他對田野調查的初步體會 在跟隨學者專家走訪地方時 他們對田野的熟悉 材料蒐集的重視 和與受 訪者的互動模式 經由豐富的背景知識而能看到更多的訊息 建構更完整而深入 的認識 也讓彭啓原看到田野調查的另一種模式 透過前製作業先對地方有一定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客家風土志 手稿 頁 1-3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10 月 13 日於台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31

150 程度的認識 實際走訪當地時要大膽假設 小心求證 盡量多觀察多思考 訪問 過程中可能因為敏感度的建立 而能挖掘出更深入的東西 田野調查方法的學習 也包含田野倫理的建立 像是因為聽說銅鑼圈蕭柏舟 先生家族是番 平埔族 的後代 而於登門造訪時直接請教對方 而引來受訪者 的不悅 經過誠心的請教後才再取得對方的認可 彭啓原從這個慘痛經驗中學習 到尊重每位受訪者的基本態度 不論自己對該地再有認識 若缺乏誠意或已有先 入為主的觀念與受訪者接觸 永遠無法得到最真實的互動與回饋 而長期耕耘各 地良好互動關係中 也使得他與許多受訪者建立深厚情感 共同分享彼此生命的 重要時光 乃至將其視為家人之外一個最親密的友人 如紙寮窩劉家的劉興燊老 先生 便將其歷年來製作的紙寮窩紀錄作為傳家之寶165 而銅鑼圈的蕭柏舟老先 生也因與拍攝團隊的合作 而開啟了新的生活重心 有了快樂的晚年時光 166 二 具歷史意識的影像書寫 彭啓原擅長結合地方人士訪談 深入的田調探尋與學者專家的解說介紹等元 素 建構出特有的具歷史意識和空間感的影像內容 而對一地的發展過程 自然 環境 產業變遷 建築與信仰等內容的注重 也是其影像書寫的重要內容 共同 架構出屬於當地的獨特面貌 這種深度與廣度也是一般的報導影像所不及的 同 時許多記載當時當地的畫面 經過歲月的沈澱 人事物的變遷後 也成為珍貴的 史料紀錄 可供後人作為認識過去之用 (一)歷史意識建立 與地方耆老 文史工作者 學者合作 剛開始製作 客家風情畫 系列節目的時候 透過訪談問到的受訪者個人經 驗 僅是對方生命過程的一部分 難以和地方的發展過程進行連結 而流於片面 與缺乏時間脈絡 經過與地方有深入了解的地方耆老進行訪談 他們對一磚一瓦 皆如數家珍 俯拾即是關於地方歷史的小故事 影響彭啓原對歷史觀點的注重 以及深入理解地方文化內涵的重要性 167文史工作者的愛好與投入 花費大量時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客家庄與小客庄的故事 手稿 頁 13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初試啼聲 客家風情畫的企劃與製作 手稿 頁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客家風土志 手稿 頁

151 間精力從事調查與整理 歸納出地方文史內涵 則激起他從無法理解的無力到跟 著學習進入地方內容的努力 而學者專家對歷史的整體觀 地方社會的熟悉 可以從走訪的實際景色連結 完整的知識體系架構 將書本上艱澀複雜的理論與地方實物結合 如施添福教授 走訪楊梅地區的土牛溝時 雖然面對土牛溝變成水圳 或馬路的現代風貌 貌似 景物全非 無跡可尋 卻可以運用古地圖的記載 結合清代政府對漢番關係的態 度 秉持限制漢人越界開墾態度的政策 而現場指出土牛溝的位置 介紹這個界 線與漢墾區 隘墾區與保留區的關係 除了對地貌和分佈位置有所認識 也對清 代歷史 地方開墾史有了深度的認識 歷史面貌呈現具體出來 這番功力也讓其 留下深刻印象 經由地方耆老分享 文史工作者協助田調 搭配學者的知識架構和現場解說 成為彭啓原建構出具有立體感客家影像的三個重要元素 呈現不同時間 空間下 先民開墾發展的過程 結合當時台灣面臨的國際局勢 統治政權的政策和措施 乃至地方社會的互動關係與聚落或家族中的網絡 以及個人的生活經驗 呈現具 體而生動的歷史面貌 這樣具有歷史意識的影像內容成為彭啓原的個人風格 後 期論述能力成熟而獨立製作的 台灣客家 與 客家行腳 也秉持歷史的重要 性 探究移民開墾過程中隨著外在與內部發展 而呈現的不同客家文化 在普遍 以現代社會面貌 或個人情感出發 對歷史元素缺乏掌握的紀錄影像中 彭啓原 的客家影像創作相當具有特殊性 有助於觀眾對在地文史的深入認識 (二)當代珍貴影像紀錄 地方的人 事 物隨著時間流逝不斷轉變 往往不久前還遇到的人可能就已 經不再了 或是突然一場自然災害就使得珍貴的歷史文物損毀 而人為的開發有 時也是地方最大的破壞 當這些不可逆的力量或事件發生後 過去紀錄下的影像 就成為回首過往的珍貴材料 地方耆老是採集歷史發展的重要資訊提供者 他們或是親身體驗的見證者 或是聽到老一輩轉述的分享者 隨著現代社會的轉變 傳統農耕生活的逐漸沒落 語言的遺失和年輕人口的外移 都使得許多過去的生活經驗無法傳承 而只能由 長者口中得知 如紙寮窩劉家的造紙業 隨著民國 60 年代左右停止造紙 年輕 的族人不只沒見過造紙過程 甚至可能也不清楚自己家族的這段過去 劉老先生 133

152 重演的剁嫩竹 滷紙漿 打大繩等生產過程 極可能隨著他們這一輩的凋零而不 復記憶 一些年紀極大的長者之採訪 更需要把握時間和機會 如 1992 年 客 家賽夏情誼深 中受訪的黃楊仙娘老太太 於 1997 年製作 客家庄 節目時已 經過世 當年採訪留下的影像紀錄也成為後人懷念先人的情感寄託 大自然力量的強大 也能對地方社會文化產生強烈的影響 如 921 地震後 東勢地區建築受到極大破壞 最早入墾的匠人建立的據點 匠寮巷 以及東勢最 美的建築 潤德堂 都在這場浩劫中損毀 僅能從影像中重溫這些建築的風貌 人為的建設也能使地貌產生重大改變 像台三線大湖段為建設拓寬馬路而將路旁 樟樹砍乏殆盡 綠色步道的往昔美景也只能從影像追憶 時間一去不復返 彭啓原鏡頭紀錄下的各地客家面貌 都是當時當地的珍貴 紀錄 從影像承載的各種訊息來看 其本身就是重要的史料 如文字一般能作為 認識人類歷史文化的依據 不同的只是影像結合聲音與畫面 它的呈現可以更有 力量 直接傳達當時的面貌而無須想像 甚至還有強烈情感的傳達功能 這也是 影像史料的獨特與值得重視之處 (三)單一到多元的台灣客家 客家風情畫 第一季呈現的客家是比較平面報導式的 每一集明確介紹某 種客家人的文化如客家精神 飲食 服飾 信仰 傳統婚禮 戲劇與山歌等 雖 山歌的單元介紹南北的差異 但其他主題介紹的文化似乎是放諸全台皆準的 好 像以這簡短 23 分鐘左右的影片就可以代表全台灣客家族群 而 客家風情畫 第二季對全台建築的互相認識與對照 則明確而全面的闡述台灣各地客家建築因 應社會環境而產生的在地化 當時化等形制轉變 建立不同客家庄各有特色的基 本觀點 無法以 台灣客家 一詞概略含括 陸續透過對各地客家庄開墾過程的認識 聚落與水的互動關係 各地開發時 與原住民 閩南族群的衝突或和諧關係 地方特有的產業發展以及原鄉到台灣的 文化保留與變遷等 都圍繞著台灣各地客家庄多元的面貌 有助於建立精彩豐富 的台灣客家印象 134

153 三 公部門的影響 彭啓原於 1988 年即參與公共電視製播小組的節目徵案 起因於電視台作為 商業媒體的本質 客家節目幾乎是不可能有機會出現在電視頻道中 唯有透過公 部門的力量才有可能達成這個目標 由此展開長達 20 餘年與公部門打交道的互 動過程 168直到完成 台灣客家 後 受到無法取得合理報酬 缺乏強烈製作動 機 沒有合理尊重和時間 加上無法改變公部門的觀點 而逐漸轉為少量拍片 將重心轉為整理影像資料與人才培育的領域 169 隨著社會風潮的開放 最初限於國語政策而受到壓抑的方言節目 才有可能 躍上電視頻道 而廣播電視基金 公共電視前身 的成立與運作 關懷弱勢族群 的核心精神 更是在 1988 年還我母語運動後提供客家電視節目發展的土壤 包 含日後轉型為公共電視 擁有自己電視頻道的時期 彭啓原共有 客家風情畫 全三季 客家風土志 小客庄的故事 產業篇 和 台北新故鄉 等系列節 目 都是由公共電視贊助製作播出的 也因當時缺乏客家的研究與深入認識 其 節目頗受社會好評 內容也多為評審所接受 給予彭啓原充分的發揮空間 以及 從事客家影像創作的肯定 客家庄 系列是由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主動邀請彭啓原製作 也是公部 門的贊助 1999 年應新聞局邀請製作介紹台灣各地客家的 台灣客家 更得以 藉此機會到中國原鄉探訪 得到更多的文化認識與對照機會 2001 年客家事務 委員會成立後 大力推廣客家相關事務 2003 年成立客家電視台 專門從事客 家電視節目的製作 輔導與播出 客家行腳 就是在 2003 年完成後 於 2005 年由客家電視台播出 公部門的補助是彭啓原可以發展客家影像創作的基本原因 事前的節目企劃 審查 以及事後的審核 無形中或多或少也會影響到他的創作內容 使得彭啓原 以介紹各地客家庄開墾 歷史 產業 信仰 建築 文化等面貌為主 輔以面對 現代社會變遷下的客家庄危機之呼籲 以及對地方社區的關懷與投入 而未觸及 政治問題等敏感議題 這樣的題材選擇 除了因為起初對各地客家庄的好奇與進 入的創作動機外 經費支助者的政府身份或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從實務操作的 168 彭啓原 影像製作二十年 影像的時代變化 手稿 頁 6 彭啓原口述 訪談者江沐家 2010 年 4 月 8 日 2010 年 10 月 13 日 2012 年 2 月 23 日於台 北彭啓原工作室訪問

154 層 面 來 看, 牽 涉 到 政 治 議 題 的 內 容 可 能 導 致 審 查 不 過 而 需 要 再 耗 費 人 力 物 力 重 新 製 作, 結 合 彭 啓 原 從 創 作 初 始 即 對 地 方 文 化 面 貌 的 高 度 興 趣, 共 同 影 響 其 拍 攝 題 材 選 擇 如 1999 年 的 台 灣 客 家 第 一 版 即 因 大 陸 客 家 原 鄉 畫 面 比 例 過 高, 對 台 灣 客 家 的 著 墨 太 少, 因 而 無 法 通 過 審 核 而 被 退 件, 才 有 了 今 日 見 到 的 台 灣 客 家 影 片 內 容, 便 為 彭 啓 原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在 接 受 公 部 門 補 助 之 餘, 受 到 限 制 而 須 配 合 調 整, 對 導 演 自 身 的 主 導 性 和 創 作 理 念 產 生 衝 突, 由 此 可 見 其 以 公 部 門 為 主 要 經 費 來 源 之 限 制 惟 自 1988 年 台 灣 客 家 族 群 受 到 社 會 正 視 以 來, 初 期 受 到 器 材 經 費 等 影 響, 對 客 家 議 題 進 行 紀 錄 的 影 像 皆 為 由 公 部 門 支 持 者, 而 1998 年 台 北 市 政 府 民 政 局 開 始 設 立 客 家 專 責 機 構 2001 年 中 央 層 級 的 客 家 事 務 委 員 會 成 立 乃 至 2003 年 客 家 電 視 台 正 式 營 運, 受 限 於 經 費 因 素, 客 家 動 態 影 像 的 書 寫 權 可 說 多 受 到 公 部 門 左 右, 直 到 近 年 來 攝 影 器 材 普 及, 方 才 讓 一 般 民 眾 有 了 掌 控 鏡 頭 的 機 會, 但 是 論 及 專 業 影 像 創 作 能 力 與 工 作 者, 仍 多 以 接 客 家 電 視 台 或 公 部 門 的 案 子 為 生, 是 以 政 府 部 門 的 觀 點 直 到 今 日 仍 對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產 生 極 大 影 響, 如 何 撰 寫 企 劃 書 進 行 投 標 製 作 符 合 當 局 期 許 的 客 家 影 像 以 取 得 計 畫 經 費, 限 縮 了 今 日 的 台 灣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內 容, 加 以 各 式 徵 片 比 賽 主 辦 單 位 與 評 審 也 多 為 相 關 單 位 相 同 群 體, 公 部 門 的 影 響 力 除 了 展 現 於 彭 啓 原 的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中, 也 實 質 體 現 於 各 式 各 樣 客 家 影 像 創 作 內, 故 在 接 觸 這 些 影 像 作 品 時, 不 應 忽 視 背 後 的 經 費 來 源 提 供 者 之 影 響 力, 從 這 樣 的 認 知 出 發, 方 能 了 解 客 家 影 像 隱 性 之 內 涵 136

155 四 文字書寫的嘗試 彭啓原本身是從拍攝相片展開影像創作生涯的 雖然長期投入紀錄影片的攝 製 但他最愛的攝影還是沒有放下 足跡遍及台灣客家 大陸原鄉和海外客家同 時 也留下豐富的相片紀錄 可與其紀錄影片相互參照 於 2002 年出版的 台 灣客庄影像 一書 可說是彭啓原對 20 年來客家影像創作的展現 透過各地照 片與文字介紹 呈現他對台灣客家的情感及統整 而本書的文字論述也成為另一 種呈現其觀點的工具 圖 5-1 台灣客庄影像 章節分佈圖 圖 5-2 台灣客庄影像 區域分佈圖 資料來源 台灣客庄影像 資料來源 台灣客庄影像 從書中章節分佈可見其介紹的台灣客家篇幅 以桃竹苗區域為最多 南台灣 次之 接著是中台灣 最後則是東台灣和移民村與都會區 除與台灣客家人口以 桃竹苗 六堆兩地為主要聚居處的現象符合外 同時也跟彭啓原個人背景 楊梅 客家人 合作對象如黃卓權 研究竹苗內山區域 等專長領域有關 台灣客庄影像 內容簡單整理如下 表 5-1 台灣客庄影像 書籍內容一覽表 章 第一章 屏東縣 p10-41 節 達達港邊糶糴村 中堆 竹田 頓物潭邊好頓物 中堆 竹田 關鍵字 頁數 訪問對象 水運 農業 稻米 耆老 水運 農業 檳榔 鍾添福 137